感动
悲伤
一点点地消失
我还是我
一天天的在田里点下豆子
生命的萌芽在春风里滋长着过程
每一种的喜悦
每一刻的悲剧
在豆子的成长里铭刻
用血和泪水浇灌
欢笑着在田里翻着泥土
鼎若扛着锄头
远远地走过来嘴里咕咕地说着什么
喂鼎若在指点
我们在指点
他们直起腰放下锄头大声喊
女人们欢快地割倒半腰深的青草
她们在唱歌在悄悄地谈论着昨天的相逢
鼎若跑了过去笑了大伙笑了
笑声一阵阵飘上云彩
歌声悠扬的在绿原上飘来飘去
烈日烘烤着莽荒的原野
挥汗如雨挖着田割着长草
伊叶远远的走了过来四处张望
雪白的连衣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一竹筐凉水馒头在手腕上晃动
她从哪点来呢
她是哪一家的姑娘
连衣裙缓缓地走了过来笑靥如花
鼎若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迟渔他们放下锄头用衣裳拭了拭身上的泥土草屑
女人们一堆堆坐在软软的草堆上盈虹傻傻地笑
伊叶笑了鼎若指是给你的你们吃吧
大伙笑了哄抢着凉水包子
你们累的我只能给你们送送水伊叶笑了
鼎若笑了我没见过你呀
他们笑了我们从没见过你呀
你从天上来吗
踩着云彩来吗
你从湖里来吗
在水里飞翔像一只小鸟
伊叶脸红了我来看你呀鼎若
我是你的未婚妻呀
你是我的妹妹吗伊叶点了点头笑了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
田野一片迷糊
嫫一人弯腰蹲在田里点着豆子
田坝里纵横交错一丘丘的田
一丘丘的田里男男女女忙忙碌碌
鼎若双手紧紧地抱着一瓷壶热热的汤圆
盈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三只瓷碗
妈妈妈妈吃汤圆子盈虹稚声地喊
鼎若如雨中的一只木杆直直地站在田埂上
放下豆鎙笑了打开瓷壶倒了三碗
妈妈妈妈你先吃你点豆子辛苦呢盈虹昂着头
你是小妹我的小妹迟渔放下馒头大声哭了
连衣裙笑了
盈虹拭着迟渔的眼泪
我们种豆子吧
种那种老品种的你最爱吃的
指是播种的季节
播下希望
播下泪水
播下每一颗跳动的心
抚摸着豆粒嗅一嗅生命的欢畅
我们播种
我们种下今天的豆子
收获着明天的心情
回忆里静静地品尝秋收的豆子
夕阳红红的在野草丛里一片片的随风飘摇
围坐在绿油油的草垛上唱歌
裴欣笑了我是你将来的婆娘
鼎若笑了眼中闪动着亮亮的泪水
盈虹笑了我要走了我会回来看你的有一天
迟渔站起来笑跳下草堆
盈虹迟渔边走边回头慢慢消失在长长的草里……
豆子在泥土里沉睡
一夜夜的梦见了阳光
深深的把根扎进泥土深处
星星微笑着听着遥远的歌
欢声笑语在空中悬浮凝固成一片片云彩
覆盖着绿油油的田野
女人们系着围裙在长长的绿草中挥着镰刀
男人们呼着牛耕着黑黑的泥土
茫茫的荒草在轻风中涌起一浪浪绿波
指点应该盖几座新房子
它是我们的家园
远远流浪的心可以歇息
围上方方的篱笆作墙
再做一个柞拉子
夕阳浅浅的红光在湖面上跳舞
揉碎了月中芦苇柔美的影子
鼎若硕长的身影在水里冷冷地抖动
一点点折断了身子扭曲了心
来这里唱歌
来这里寻找梦想
来这里舞蹈
来这里播撒生命的种子
等待着梦醒的时候
等待着天亮的时候
星星的眼泪滋润了指一片土地
汗水浇灌着出土的叶子
沿着湖边曲曲折折的芦苇
深深浅浅的脚印在水边排得很远
连绵起伏的土林
青草红花披满红红的晚霞
迷宫的影子在水里拖得高高的
摇晃着糜丽的参差的城堡
一座座壮伟的军帐鼓胀了风
千军万马在水里奔腾怒呼
鼎若走在湖边
湖水摇碎了一片片土林的影子
脚地板硬硬地踩着一块块光滑的条石
乱七八糟倒卧在水边浅浅的沙滩
美丽的壮伟
仔细倾听梦中的咛喃
鼎若坐在一块高大断裂的石柱上
风吹拂着柱子上的尘烟
水波拍打着飘浮的云彩
鼎若细瘦的影子跳动着湖底的土林
抚摩远古刻下的戒令
奇特的图案古怪的文字
风声碎了
夕阳疲乏地倚着山峰
土林深处的小路上摇曵着一群影子
书僮挑着箱子手中折叠着纸扇
七个行脚僧错错杂杂地走来
穿着麻鞋草鞋戴着竹笠草帽
茅草房一间间的掩映着绿树湖水静静的
远远的田里几头牛拖着犁吃着草
水边一群少女欢快地笑浆洗着衣裳
两条小河夹着村子缓缓地流淌
哎小朋友你爹在家吗和尚说阿弥陀佛
书生笑了天黑了我们想在你家住一晚好吗
鼎若坐在水边的船沿上削着一片竹子
一把长剑在手中一点点成形
抬起头傻傻地望着陌生人放下小刀
你们从那点来吗那点有小船吗
是呀我们从阿点来
月亮上来了
朦朦胧胧雾一样的铺在地上
霜雪的白光泻在草房上院子里
地上摆满了洋竽洋辣子一碗碗老腊肉
大土碗里晃荡着小灶酒冒着冷冽的寒光
喝喝喝鼎若大声说相逢就是有缘啊
鼎若笑了我叫鼎若
你的小娃在水边玩很精明很聪明呢书生喝了一口酒
鼎若笑他是我的精神我的希望我给他开了我的名字
叫鼎若大家都说挨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样的思想
一样的性格
一样的出生
在红湖发大水的阿天晚上一样的下着大雨
也会一样的死
在空虚中迷惘中
其实他就是我呀你们晓得吗
和尚笑了吃了一口酒一块老腊肉
他就是你
你就是你
你就是鼎若
书生笑了我的名字也叫鼎若
我到处的跑我想写一本游记
我的祖上是指点人
我家从南京柳树湾搬来的
我爹讲以前指点发生了十年的战争
有人说为了一个女人叫尘袅
也有人讲是因为仇恨
更多的人说是洪水后因为争抢田地
可是我一直认为他们是由于堕落
他们组织了一支部队
在芦头坝的山凹里
一天天训练
一天天唱歌
鼎若笑了你就是我呀你可能记不得了
鼎若笑了我就是你呀
你就是我呀
大伙笑了朗朗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睡觉的鸟
头晕晕的有些醉了鼎若站起来我想吃口水
摇晃着走进灶房水缸底飘着白白的月亮
找不到瓢头晕晕的房子旋转着倾斜
鼎若蹦跳着跑进来手里打着瓢冷水
院子里头就有啊水他说我爹喊你
鼎若笑了你是我吗
鼎若笑了我是哪个呀
书生笑了我是鼎若
鼎若笑了我是你
鼎若笑了
鼎若笑了
鼎若放下酒碗从砂缸里舀了一瓢水喝了
夕阳落山了红红的余光照着一座座土林
男人赶着牛马扛着木犁少女背着花篮唱着歌
鼎若鼎若回家了裴欣远远地招手跳着大声喊
我是那一个书生吗
大和尚在公房的大庙里刻下了一些条文
认识你自己
自己救自己
生不由人
死不由已
我会死的在睡梦里突然离去
我在石庙的一棵棵石柱上刻下了我的名字……
太阳很高了
乌云在眼梢一点点消散了
静静地沉睡了苏醒了
一个个灵感找到了
记忆凝固了
心情铭刻了
在书扉上一点点翻开
一湾柔水的心情
翻开封塑的回忆
一个个天明
前后重叠首尾矛盾章节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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