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只有一片叶子。

沙华由衷拜服，道：“恳请前辈告知其中奥秘！”

孤竹老人道：“倒也没有什么奥秘。你那套剑法不叫作霜月剑法，多半是传的途中走岔了；本来的名字，该是‘潮月剑法’。我瞧你舞剑，剑招都有了，身法也还可以，心法却是欠缺。须知这潮月剑法单练剑招还不行，须得‘潮月心法’相配，否则就会像你师父一般落下­阴­寒之证。”

沙华惊道：“这是为何？”

孤竹老人叹道：“创出这剑法的人，本就是从那潮起月盈之中得了灵感，每每趁夜练剑，只是习惯罢了。创者是个男子，但他的女弟子练剑时却都出现与你相似的症状，原因便是女子­性­属­阴­柔，夜风­阴­寒，水气­阴­湿，子夜之时肝阳受损，缺乏阳气调和，长此以往，损伤极大。他便又创立了一套心法，名之曰‘潮月心法’，以潮水涨落之理，调人体之呼吸吐纳，护住心肺阳气；经此中和，方保不失。”

沙华暗道：“难怪名字也不同。潮起月盈，原就比清霜冷月更有气魄，无怪这老人出手比自己高明许多。”

又听得孤竹老人道：“后世流传之人，大约在练习时将这心法遗失了，才会连剑法的名字都记不清。单练剑招，初习之时往往无甚感觉，待时日一长，夜晚尤其是满月之时便会遍体生寒，即使置身火炉旁亦感­阴­冷难耐。——现在你晓得了？能够看穿你的功夫并非偶然，我不过刚好知道，这世上能造成此种脉象的，大约也就是那一种剑法了。”

沙华默然，片刻后方道：“难道我师父最终辞世，竟是修习这剑法之故？”

“老头儿并不曾得见你那恩师，自然不能把话说死。”孤竹老人道，“这­阴­寒之证并不会快速致人死地，总是多年的累积；或者还有些外在的事体，扰了你恩师的心神也说不定。”

沙华道：“前辈既然知道潮月剑法的来龙去脉，可否告知心法所在？”

孤竹老人笑道：“这有何难？”将手向她身后一指，“华丫头，你跟她去吧！”

“啊？！”沙华回头，看见抱着一堆野果子、正一头雾水的凌晨。

“晨丫头，带着你姐姐去我那书房找东西吧。前阵子你重新收拾以后，我都不知道东西放哪喽。”

凌晨吐吐舌头，道：“对不住啦，伯伯！华姐，你身子好些了？跟我来吧。”

沙华应声跟去，心中虽解开了一个谜团，却瞬间又涌上重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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