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在脸上展开笑颜,来到品鹊身边拉着她的手对张文琴道,“皇上总是夸萍贵人比旁人都更加体贴,由她照顾起居甚感愉快。儿臣想,这次罚的是钱昭仪对皇上的大不敬,不如赏罚并举,也晋封贵人为荣华。用昭仪之错警一警众人,再以荣华之功暖一暖人心,母后看可好?”
张文琴以为儿媳有意讨自己喜欢,便顺着道:“皇后都荣华之称叫起来了,本宫难道还驳回吗?萍荣华,还不快向皇后行谢礼!”
品鹊不胜欣喜,听了太后的话就要向悠儿行礼叩拜,却不晓得正中了皇后下怀,只见悠儿扶着品鹊挡了她的叩拜,嘴里接着就道,“荣华一个人住在秋棠阁怪寂寞的,如今既然贵为荣华,也不该再住在小殿阁里,就搬去和惠嫔一起住吧,栖霞殿如今也只有她一人住,你们结伴岂不是更有意思。”
品鹊大大的愣住了,她不敢猜测皇后是否有意这样的安排,可她当真不愿意和班君娆同住,正要开口婉辞,转念一想自己才晋的荣华就不把皇后的话放在眼里,传出去该叫人怎么想自己,太后也会不高兴的。便只好忍耐下来,只盼着走一步算一步。然而这一切,也早就在悠儿的算计中了。
颐澜宫里皇后为了皇帝正一步步谋划着一切,涵心殿外,皇贵太妃的凤舆也停稳当了。茜宇终究拗不过若珣,带着她来寻皇帝哥哥了。
“给皇上请安!”若珣在臻杰面前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妹妹。臻杰本在看折子,见茜宇和若珣同来,便将政务放下了。
茜宇很怕打扰皇帝,催促着若珣道:“长公主快说吧,皇上可忙着呢!”
臻杰请茜宇入座,自己却宠爱地拍了拍若珣的脑袋,问道:“难道又闯祸了?”
若珣脸颊绯红,她羞怯地看了一眼茜宇,摇着兄长的手道:“皇上,您知道真家公子去什么地方了么?”
臻杰脸上迅速的一滞在若珣抬头看自己前消散了,却进入了茜宇的眼帘,只见他一手捧着若珣的脸蛋笑道:“朕给他派了一个外差,要他画遍名山大川,以弥补顶替钱宗宝应试,聆政殿上的欺君之罪。怎么?我们珣儿一个姑娘家问人家公子哥儿去哪里做什么?”
若珣羞涩不已,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停了一停,又问道:“既然如此,怎么大家都不知道?皇母妃也不知道呢?”
臻杰显然没有防备,面色又是一停,但随即便笑了,“坏丫头,这些朝务之事难道朕要向你汇报不成?皇母妃深居后宫自然也不晓得的,看来珣儿在宫外把规矩都忘了,该回来要你皇后嫂嫂好好教一教你了。”
若珣信以为真了,跑到茜宇身边,一副委屈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茜宇握着她的手笑道:“这下明白了吧!哪里会有一个大活人这样活生生地失踪的?”茜宇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如果她没有猜错,臻杰这些话是哄若珣的,而他也一定知道真舒尔在什么地方。既然悠儿也来与自己询问过,便是她也不晓得。那究竟为了什么,要皇帝一并连皇后也隐瞒下了?
这一边,皇后已经离开颐澜宫,她依着方才说的话果然来了栖霞殿。进门时,早已接得传报的班君娆正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门口。
当悠儿落座,班君娆来到面前给自己行礼时,她分明看到班氏一边的嘴角是红肿的,及其坐定,悠儿方开口:“今日之事本宫听说了,惠嫔啊,你意欲向管教嬷嬷行贿以减轻对钱昭仪的惩罚,可知是犯了错的?”
班君娆大惊,一下又从椅子上起来跪在了地上,怯懦道:“请娘娘恕罪,臣妾只是出于一番好意,绝没有别的心思。”
悠儿示意古嬷嬷将她扶起来,嘴里笑道:“本宫不是怪你,只是提醒你。今日此事闹得六宫皆知,你虽是好意,可传到太后耳里却变成了你教唆宫女羞辱昭仪!”
班君娆的眼睛都瞪出来了,那张圆润的面孔涨得通红,她急得哽咽了,她的算盘只打了宫里头传自己的好心被钱韵芯糟践欺侮,没想过会传出自己对昭仪不敬的话来。
“自然本宫替你解释了……”悠儿笑着,她的计划里,又要加入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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