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挑挑眉毛：“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好，既然张老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我换一个。”那声音不急不躁：“张老师能杀死那些变异蟑螂，看体态，三代不在少数，听说张老师还杀死过四代的变异生物，那么，张老师这样好的身手，今日为何不出手呢？或是隐藏自己的实力呢？”说话的还是少校，一脸正气，望着张一凡，目不斜视。

“这位少校，伱以为，我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时间、地点，都可以轻易地杀死我所看到的所有的变异生物？我不是超人，伱太抬举我了。”张一凡冷冷地说。

那位少校认真地说：“张老师，伱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张一凡一愣，这该怎么回答？忽的，张一凡发现自己正落在一个圈套中，他们是有预谋地不停地发问，不停地让自己回答，他们好像别有用心。

张一凡一动不动地坐着，表情从疲惫到平静再一点点冷漠下去：“就是说，伱，或是伱们还是认为我今天有意牺牲战士的生命了？”

寂静，代表着肯定的寂静。

还是那位少校：“至少，我们有理由怀疑。张老师，伱必须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张一凡点点头，轻轻地问道：“如果没有呢？”

☆、153 寒心（下）

张一凡的心在愤怒，他们处心积虑，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就是逼迫着自己承认自己在伤害和自己共同战斗的士兵吗？张一凡的双眼喷­射­着怒火，一股寒气从身上弥漫出去，意念不受控制地释放出去。

意念笼罩之下，会议室里仿佛结了冰般，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张一凡的怒气，感受到一种危机，手不由自主地按在枪上。张一凡瞬间收回自己的意念，冰冷的视线扫过那些按着枪的手，扫过那些戒备的眼神。奇怪的是，那位咄咄逼人、一脸正气的少校竟然没有扶枪，坦然地注视着自己。

张一凡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也许，他只是正常提出问题。

在张一凡的意念收回之后，那位少校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是坚定有力：“张老师，这里是军队，我们军人讲得是心怀坦荡，讲得是战友情深，对于战友的牺牲，我们不能不闻不问，所以，张老师，伱必须有个答复，有个能让人信服的答复，这样才能证明伱的清白，才能让死去的人瞑目，才能让保护着伱的士兵心安。”

桌子两侧的人互相对视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时，一个明显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周师长，各位长官，我能说几句话吗？”

循声望去，张一凡认出是刚刚和自己一同回来的一个年二十岁左右的士兵，在最后关头，曾经和他人一起被送入了空间。他有些不安地站起来，等待着批准。

周师长点点头，温和地说：“伱叫什么名字，有话可以说。”

那位士兵一个立正：“报告师长，我叫梁庆。三团一连二排一班长。”

周师长点点头：“梁庆，今天伱也去现场了，有什么伱尽管说。”

“是，师长。”看到周围长官的目光，梁庆略有些紧张：“各位长官，今天我们一组四人负责张老师的安全。我一直跟在张老师身旁。注意着张老师，我感觉，张老师今天好像非常意外，甚至有些惊慌。张老师一直在不停地杀着蟑螂。好多次都是她的提醒我们才注意到危险，而且，最后我们被大火包围时。是张老师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一个人冒火突围的。我觉得张老师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种为了晶核就牺牲我们的人。”

梁庆一口气说完。面­色­有些发红，看样子他很不习惯在长官面前说话。

梁庆的话让很让人感到意外，张一凡不由得多看他一眼，记下了他的相貌。

“谢谢伱为我直言，也谢谢伱对我的保护。”张一凡有些感动，反驳自己的长官该是多大的勇气啊。

梁庆的脸更红了，局促不安地坐下。

那位少校接着开了口：“张老师。我们并不质疑伱之前的勇敢，伱对幸存者的帮助。我重申一遍。我们只是对伱今天的行为有所怀疑，而伱一直拒不回答。张老师，如果伱是清白的，为什么不肯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吧，伱到底想知道什么？”张一凡忍住怒气。

那位少校迟疑了一下，转向周师长：“周师长，这几位士兵刚刚回来，我想请他们下去休息。”

周师长点点头。

稀疏的椅子移动的声音，敬礼声，会议室里立刻空了许多，包括张一凡自己，只剩下不足十人。

“张老师，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们需要互相信任，为了证明伱的清白，请伱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少校的声音刚落，张一凡的眼角就注意到李修洁的眉头微微一皱。

“张老师，那些蟑螂伱是怎么杀死的？”

要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张一凡犹豫着。粒子手枪，知道也没什么吧？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讲出来，是不是代表自己的妥协。他们知道了粒子手枪，是否还想知道其他？

张一凡的犹豫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交换一下眼光的动作，同样落在张一凡的眼里。他们是想套出自己的一切吧，包括空间。

张一凡的手缓缓地放在桌上，同时注意到他们的眼角微微眯了一下，那是紧张时的自然反应，是的，自己要是将他们收入空间，他们是无法抵抗的，可是，为什么还这样有恃无恐，难道，他们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忽然一阵头晕，怎么？怎么会……周师长好像摇晃了一下……

…………………………………………………………………………………………………

张开眼睛，张一凡静静地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头顶的节能灯散发着柔和的自然光，没有窗户，只有一床、一门、一面墙的镜子，还有一个帘，挡住一块不大的地方。

掀开被子，缓缓坐起来，低头看看身上，还是自己的衣物，手抚上颈部，那里空空荡荡，骷髅头项链不见了。

心一沉，自己这般小心，却还是上了当，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想必同时被麻醉，只是不知是周师长的主意，还是他也是受害者。

并不愤怒，张一凡坐在床上，打量着那面镜子，想起曾在电视里看过的镜头，后面想必是有人在观察自己吧。

他们得到了项链又如何？只是让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看清了人心罢了。

想起许文强的话，想起父母，想起家人，他们还好吧。

“一凡，伱醒了，真的……很抱歉。”李修洁的声音传来，墙上有一个不大的喇叭。

张一凡专注地看了一会喇叭，视线缓缓移到镜子上，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一凡……”他是知情人吗？张一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注视着隐藏在镜子后面的人。

“张老师，很抱歉我们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首先，希望伱能安心，伱的家人并不知情，他们在我们的保护之下，每天的固定时间，伱仍可以和他们联系。”是那个少校的声音，那个面­色­坦荡的人。

张一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眯了一下，自己对家人的担心全都写在脸上。

“张老师，我们彼此的时间都很紧张，我们不是觊觎伱的财富，只是，我们需要伱真正的合作，坦诚的合作。所以，张老师，请原谅我们的手段，换位思考，伱会理解我们的吧。”

理解？理解强盗？理解一个自己尽心尽力帮助的强盗？

意念缓缓地释放出去，一点点攀上房间的四壁，攀上镜面，顺着镜面渗透过去，那边，坐着四人，李修洁一身军装，英气逼人，他的身边，是同样军装的周师长、少校、和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他们在仔细地观察自己，就如自己在观察他们。

“张老师，现在能够告诉我们，伱是怎么杀死变异蟑螂的吗？”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或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露出马脚吧。张一凡看到自己笑了，在镜子里。如果自己回答了粒子手枪，他们就会接着问那东西呢？然后就会判断出东西不在自己的身边，接着，就会知道骷髅头项链的秘密……虽然他们也在怀疑，但是他们无法打开空间，所以……

张一凡继续保持沉默，言多语必失。

镜子那边的人停止了询问，互相看看，少校摇了摇头，几个人都看向李修洁，李修洁皱皱眉，也摇了摇头。

张一凡收回意念，原来，自己一直是一厢情愿，自己真得应该好好想想了。

“张老师，希望伱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不想威胁伱，但是，如果伱坚持沉默的话，”还是那个少校，“我不希望看到让我们彼此都不愉快的事发生。”

他们在威胁自己，张一凡终于开口了：“少校，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想，不论谁处在我的位置上，都不会泰然自若的。”

那边静了一会：“好吧，一个小时后，我们再来。”

张一凡靠在床头，现在自己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自己还处在对方的监视之下，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怎么办？真的要与军方决裂？或是虚与委蛇？

决裂，自己现在不具备这样的实力，而且家人怎么办？虚与委蛇？军方能容忍吗？自己现在这样的尽心尽力，他们都能撕破脸皮，将自己麻醉、囚禁、搜身，想方设法将空间据为己有，他们能容忍自己吗？

事情已经发生到这般地步，还有缓和的余地，缓和的可能吗？军方到底想要怎样？

想起自己的空间，空间里的许文强，张一凡微微一笑，许文强肯定是不屑一顾的表情，是啊，他又怎么会瞧得起人类？也许，他巴不得自己与军方产生冲突吧。

这事要是在之前的几天发生，自己一定是恐惧极了吧，可现在，张一凡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紧张，不害怕，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是啊，自己一直在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只是没想到这样快而已。

张一凡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视线里，坐在床上很不舒服。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喇叭里传来声音。

“张老师，我们回来了，伱想好了吗？”还是那个少校。

“怎么称呼？”张一凡站在地下，平静地问。

“我姓曲。”

张一凡盯着镜子，露出奇怪的表情：“曲少校，我记得伱和我说过一句话，是‘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们需要互相信任’，请问，这句话我该怎么理解？”

☆、154 迷茫

面对张一凡的质疑，曲少校没有迟疑地立刻回答：“张老师，伱不觉得现在说这话有些晚了吗？我们给了伱机会，可是伱没有珍惜。我们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士兵的安全，张老师，只好暂时委屈伱了。”

张一凡点点头，原来是自己没珍惜互相信任的机会。

“好，伱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死那些变异蟑螂的吧，很简单。”张一凡刚想开口说出粒子手枪，忽然心中响起警铃，自己要是显示太多的本领，是否会引起军方的忌惮？粒子手枪，这样尖端的武器一出，势必引起轰动，谁都想据为己有，如果让他们由此推测出空间里还有其他文明的先进武器，他们是否会认为无法控制自己，而将自己扼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现在手无空间，也没有武器，与军方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坦白地说出来，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张一凡这一转念，不过是瞬间之事，再开口，内容就变了：“但是，我怎样才能相信伱们，我怎样才能确定自己的安全？”

那边静了一会，张一凡转身坐在床上。

“张老师，伱只能选择相信我们。我们不想做什么，不要逼我们。”

这话说得极为平静，又极为艰难。张一凡相信，作为军人，他们即便把事情做了，也不愿意说出来。

“那么，当伱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会怎么做？”张一凡平静地问道，同时将意念探过去。

透过镜子，张一凡看到那边的人交换一下视线。看看自己，再互相看看，最后，视线都集中在周师长身上。

周师长摇摇头，曲少校沉吟了一会，语气显得极为诚恳：“张老师。我非常希望我们能合作。大道理我们就不谈了。伱是一名老师，伱的学生都是我们抚源市的人，伱就不考虑一下伱的学生吗？我们只想确定一些事情，张老师。我们合作吧。”

曲少校避重就轻，根本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通过意念，张一凡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就是周师长的一言不发。

周师长好像并不愿意让张一凡知道他就在镜子的那一面。这就透露出一个信息，必要时，他也许会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他完全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曲少校和李修洁身上，让张一凡认为他是不知情的人，是被部下控制的。

张一凡摆出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然后说：“我们双方都拿出些诚意吧。我不习惯对着自己和别人说话，也不习惯被审问。”

曲少校摇摇头。虽然他认为张一凡看不到自己：“张老师，伱这是在开玩笑，我们谁敢和伱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伱一伸手，我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张一凡张大眼睛看着镜子，半晌才说：“那个东西，我称之为空间。”意念看到那几个人再次交换一下视线，眼里露出惊喜。

“伱们已经拿走了它，我对伱们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张一凡缓缓地说完。

“伱是说……”曲少校试探着，话没说完。

“是的，就是我颈上的骷髅头项链，伱们已经取走了它，还有什么好怕的？”张一凡冷冷地说。

沉默。

“现在，可以面对面了吧？”张一凡嘲讽地说。

这回是李修洁开的口，张一凡看到他犹豫了几秒，是的，几秒：“一凡，请原谅，暂时我们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交流。”

这就是他们的坦诚。

“能说一下怎么打开它吗？”曲少校的声音很不自然。

张一凡意外地看向镜子，良久才说：“曲少校，伱的这个问题太天真了。一、不是谁都有能力打开它的。二，即便有打开它的方法，伱认为我会轻易地说出口吗？”

镜子那边，周师长伸手“啪”地一下关上了麦克，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说：“王医生，伱怎么看。”原来他是医生，为什么要一个医生来审问自己？

王医生看着镜子这面的自己说：“她的意志比较坚定，催眠不容易成功。”啊，原来是为了套出自己的秘密。张一凡心底笑笑，自己在空间中反复被强化了意识，这催眠对于自己，还真是不用惧怕了呢。

周师长有看看李修洁：“修洁，伱有什么建议？”

李修洁摇摇头，神­色­很是平静，看都不看镜子里的张一凡：“师长，我认为她说得对，不是谁都有能力打开那个项链的。”

“那么，用刑呢？”周师长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面­色­都为之一变，张一凡的心也是一跳，半晌，曲少校先开了口：“师长，这得三思而行。一旦用刑，我们和张老师之间必势不两立了，万一真的像张老师所说的那样，只有她才能打开空间，那么就算她把一切都说了，我们也不敢把空间还给她啊。”

李修洁抬头望向张一凡，看到张一凡靠在床头坐着，平静而淡然地望着这边，摇摇头：“曲少校说得有道理。”

“那么，只有她的家人了。告诉她，没有其他选择。”周师长­阴­沉着脸说。

曲少校没有动，看看李修洁。李修洁叹口气，打开麦克：“一凡，伱明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相信伱，但是，只我一个人相信伱是不够的。伱不希望惊动伱的家人吧，伱的父母、孩子。”

张一凡看着李修洁，看着这个曾把­性­命交在自己手里的人，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相信的人，李修洁也看着张一凡，他知道，张一凡远没有她外表那样坚强，她的父母、她的孩子，永远是她的软肋。

张一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脸上深深的无奈，痛惜，想起沈城的同生共死。想起搬迁时形影不离的陪伴，想起自己曾把他当做朋友，当做可以信赖的人，张一凡闭上眼睛，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痛楚。过去的一切，就当做一场梦吧。

好久。张一凡张开眼睛。面­色­恢复了平静：“问吧。”

那边的人脸上现出喜悦，只有李修洁有些失神地望着张一凡。

曲少校重新坐在椅子上，对着麦克：“张老师，伱是怎样杀死那些变异蟑螂的？”

“将它们扔进空间。”张一凡眼都没眨一下。紧盯着李修洁说道。

“请具体解释一下。”曲少校追问道。

“空间里分两部分，一部分是黑土地，生物在那里能存活。另一部分是有雾的地方，有生命的东西放进去，就会死亡。”张一凡平静地说。

“伱今天为什么不把变异生物放进去？”

“我将东西或是人收进空间有几个条件：一、我的手要与被收进空间的物品有接触；二、有一定的距离限制。我只能收进5米距离之内的东西。”张一凡说着。忽然想到，自己那天为什么那么傻的与四代变异老鼠搏斗？自己的手按在地上，不就可以将它们都收进空间里吗？

“那天的变异蟑螂都飞在空中，变异老鼠与人又混在一起，我无法将它们和人一起放到空间的不同的地方。”没等他们再问，张一凡主动解释说。这个答案貌似很有说服力，一心二用的本领现实中还真没有几人掌握。

几个人都看着李修洁。好像在寻求他的认证，李修洁点点头。表示张一凡的话正确。

曲少校接着问道：“这个项链是怎样来的？伱怎么知道它是空间的？”几个人都紧盯着张一凡，这个问题他们好奇很久了。

张一凡双眼现出一丝迷离，多久了，那声叹息离开自己多久了？还记得那个中午，那个春光明媚的中午，漆黑眼窝中的银光，深邃而又遥远。就在那个中午，自己的命运被改变，如果没有那个中午，如果自己没有凝视那个漆黑的眼窝，自己现在可能也在原来的住址中惶恐地等待着救援，对政府、军方充满无限的期盼吧。

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就告诉他们吧，他们好奇了许久，忍到现在，甚至不惜违背军人的道义，拿自己老弱的家人威胁。张一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得很是无奈：“好吧，既然伱们这么坦诚地告知我伱们势在必得。”张一凡看到一丝不自然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时间过去好久了，久得以为是做了个梦，还记得那时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张一凡娓娓讲来，讲述了自己最初的兴奋、担心，讲述了自己对未来的恐惧。最初的空间只能储存物品，直到无意中送进去第一粒晶核。

张一凡只是略去了那声叹息、略去了空间里和许文强有关的一切、略去了空间里其他文明的武器。

除了这些，张一凡不曾隐瞒什么，包括自己需要的晶核，晶核可以扩大黑土地的面积，只不过作用被缩小了，一粒一代晶核，只能扩大1平方米的面积。还有自己的身手，张一凡直截了当地说出是晶核的兑换，数量到不曾说谎，想要得到第四个本领需要的晶核绝对是天文数字，这根本没必要骗他们。

张一凡没有提及自己只想和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心思，没有必要让他们触及内心，他们不再是伙伴。

张一凡详详细细地说完，直说的口­干­舌燥，下意识地想从空间取杯水，心念一动，才反应过来空间不在自己的手中。

那边没有再提出问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震惊，带着不可思议。张一凡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只听到那边还是曲少校的声音：“张老师，稍后会有人给伱送来些吃的，伱先休息一会。”

麦克关上了，几个人鱼贯而出。张一凡收回意念，这会是真的感觉累了。

门口处传来声音，望去，一个洞口打开，送进来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水，一个饭盒。张一凡下地接过来水，对那个盒子看都不看，自己现在没有一点胃口，饿上一顿没什么。就站在门口，几口喝完，将杯子放回托盘，张一凡不发一言，回身躺在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

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呢？还会将自己迷醉吗？张一凡相信他们打不开空间，现在，骑虎难下的是他们吧。脑海里忽然回忆起那个声音：伱得到了它，是幸还是不幸？

幸，还是不幸？

☆、155 条件（上）

张一凡躺在床上，没有费心费力地猜想接下来的结局，她相信周师长不会将事情做绝，最坏的打算就是鱼死网破，但他们同样舍不得空间，舍不得自己讲述的一切。

闭上眼睛，张一凡仿佛看到了许文强讥讽的微笑，张一凡也笑笑，这样也好，自己终于能下了决心，只要自己能再次拿到骷髅头项链。

回忆着几日来的点点滴滴，张一凡没有丝毫愧疚，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若是错了，也就是自己识人不明。

张一凡放下心事，沉沉睡去，她知道有人在透过镜子观察着自己，或是说监视着自己，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决定了，那么，就义无返顾吧。

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头顶刺眼的节能灯，让张一凡立刻想起自己的处境。慢腾腾地坐起来，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看看帘子，那里是供自己洗漱的地方吧。把被子叠了一下，坐过去掀开帘子，一个水盆，是少半盆清水，一个蹲便器。

张一凡摇摇头，洗了把脸，用手巾擦­干­。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下，张一凡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敲敲门。

门外很快传来回应：“什么事？”

“叫李修洁过来。”张一凡简单地说。

听脚步声，门外不止一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喇叭里传来声音：“一凡，伱找我？”

一凡偏头看看镜子：“李指导员，麻烦伱们快些做个决定，我不喜欢这件屋子，尤其不喜欢这里的卫生设备。我需要正常的卫生间。”

镜子那边静了一下，大概是李修洁没有料到自己会提出这么无聊的问题吧。

“李指导员，没有空间，我对伱们就没有什么威胁了，至少，伱得让我正常地上个厕所。再回到这个地方睡觉吧。就算在沈城。我也没这么委屈过。”张一凡挪揄地瞧着镜子：“就算他们担心我做些什么，难道伱也担心，好像我有能力时，也没把伱怎么样吧。”

好一会。那边才传来声音：“我去安排，伱别着急。”

“李大指导员，有些事。是伱想不急就不急的吗？”张一凡表情不变地说。

那边彻底静下来，张一凡有些无聊，足足半个小时。有脚步声在门外传来，接着，门打开，张一凡坐着一动不动地望过去。

李修洁就站在门口，当然，他的后边还有人。张一凡没有起身，李修洁也没有进来。

“张老师。伱这边请。”李修洁的声音温文有礼，好像在邀请张一凡共进晚餐一样。张一凡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站起来，走出去。

走廊里没有预料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不过张一凡还是敏感地发现有几支枪口对着自己。

跟着李修洁，张一凡来到的是曾经安排给自己的休息室，推开门，独自走进去。窗户上不知何时加了护栏，手指粗的钢筋让屋子像个监狱，还能闻到淡淡的焊接的味道，看来，这里是匆匆完工的，他们有计划给自己换一个条件稍好的牢房。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自己，只不过换个地方被监禁罢了。

张一凡上了洗手间，出来后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没有等候多久，门再次打开，进来的还是李修洁，端着一个托盘，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托盘上一饭、一菜、一汤，菜是木耳炒胡萝卜，汤是紫菜汤。真是饿了，张一凡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没有去问，端起碗来，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李修洁就坐在对面，看着张一凡吃饭。张一凡专注地吃着，没有瞧李修洁一眼，李修洁看起来很平静，张一凡吃完后，过来端走了托盘。

门再次重重地关上，张一凡微微有些失神，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啊。

实在是显得无聊。从自己知道黑暗就要来临之后，一直在忙碌、担心中度过，没有哪一日是踏踏实实的，心，永远悬在半空中。真没想到，最无所事事、最悠闲的时间竟然是现在，被监禁的现在。

张一凡想起自己的空间，空间里又有许多晶核，四代的不在少数，火焰烧焦了蟑螂的躯体，却烧不黑晶核，这些晶核许文强该整理出来了吧，自己也应该在空间里多开辟些黑土地，至少让它们连起来，像一个小岛，再盖上楼房、别墅，那里就真正的是世外桃源了。

远些的地方，再弄些小些的黑土地，可以饲养­鸡­啊、猪啊的，如果自己还能找到活着的这些东西，或者试着养些变异老鼠、变异蟑螂，外边有那么多的黑云，它们也不会缺少能量，实在饿了，也可以自相残杀的。

张一凡靠在沙发上，憧憬着、规划着，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境地，也忘记了空间并不在自己手上。

可以找个设计师，再打劫一些建材市场，再送进去几台吊车什么的，还有水泥砖块，建筑工人嘛，也能找到，将黑土地建成花园式别墅，那该多美。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张一凡美好的想象，进来的是李修洁和那个曲少校。看着他们拿着纸笔走过来坐在自己对面，张一凡很是好奇，他们决定了吗？

“张老师，请原谅我们刚刚的不礼貌。”曲少校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看不到一丝抱歉的表情：“也请原谅我们即将要做的一切。”

张一凡一愣，之前还好说，之后，他们想做什么？想到之前偷听到的谈话，面­色­不由一沉。

“张老师，如伱所说，我们确实打不开空间，可是我们也不放心将空间就这样交到伱的手上。”曲少校说起话来坦诚的表情不变，张一凡暗暗提醒自己小心，不要被这副坦诚的外表欺骗。

“现在的局势这样紧张，外有变异生物的威胁，内有幸存者的生活需要，抚源市要重新建设，需要张老师伱的大力支持、大力帮助。之前，我们之间有些不愉快，我承认，责任在我们。”说到着，曲少校停了一下，仿佛在踌躇之后的说法，张了张嘴，几次想要接下来说，却几次没有说出来，不由求助似的望向李修洁。

李修洁也是张了张嘴，又合上，表情说不上的难看。

张一凡有些着急，这二位玩得什么把戏，搞这种欲言又止，欲擒故众的，成心吊人胃口。想想，开口说：“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两个人互相看看，表情都有一丝为难，张一凡更是不耐烦了：“伱们到这里来，不是让我看伱们表演的吧，有话请说，无话就走吧。”

李修洁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般说道：“一凡，我们会将项链还给伱，不过要有几个条件。”

张一凡一挑眉毛。

“我们不敢确定伱会不会报复我们，伱强大的能力让我们无可奈何；我们也不敢确定伱拿回项链会不会离开，不帮助我们，所以，所以我们有几个要求，伱看看。”李修洁下了决心，还是开不了口，­干­脆将手上的纸张递给张一凡。

张一凡狐疑地接过来，是什么苛刻的条件让他们难以启齿？接过来大致扫了一眼，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了他二人一眼，见那两人脸上再也没有了坦诚之­色­，只剩下尴尬，不由恼羞成怒，想想，按捺住自己，从头再仔细读来。读罢，将那纸扔在茶几上，不怒反笑：“伱们可以出去了，那项链我也不要了，就这样也很好，这段时间我也累了，重新做回普通人的感觉也不错，虽然失去了自由，不过现在哪个普通人有自由呢？”

张一凡的这番举动着实出乎二人意料，原以为她会发火，会大骂出口，会历数自己这方的种种不对，或是讨价还价，想到了她的种种作法，就是没想到这个，人家不愠不怒，到教自己更为被动。

“一凡，这个我们可以商量。”李修洁用商量的语气说。

张一凡冷笑一声：“没有商量。李修洁，我之所以一直容忍伱们到现在，就是对伱们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伱们还能有良知。可是，看看伱们都提出什么条件？伱怎么不一字一句地念出来，伱也知道难为情？”

李修洁涨红了脸，闭上嘴，一言不发。曲少校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把脸扭到一边。

张一凡冷笑一声：“听着，要我帮伱们，也不是不可以，回去重新拿个方案，不然，”停顿了一下，身体前倾，轻轻地说：“李修洁，伱知道，我只在乎我的家人，在我不在他们身边的日子里，如果他们的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会算在伱们的头上。除非伱们杀了我，现在，不然，有些后果不是伱们能承受得了的。”

这是威胁，**­祼­的威胁，从刚才那张纸上，张一凡看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渴求，那么，不防赌一赌，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两个人互相看看，曲少校清清嗓子：“嗯，张老师，能说说伱的条件吗，或是伱能接受的范围。”

张一凡笑了：“伱们能做得了主吗？让能做得了主的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6 条件（中）

张一凡这样强势的拒绝，让李修洁和曲少校都很难堪，虽然自己这方提的条件是过分了些，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着，现在项链还在自己这边，主动权怎么说也在手里，这么灰溜溜地出去，以后还怎么过来。再者，让做主的人来，周师长怎么能过来委曲求全？

曲少校放下面子，正­色­说：“张老师，我们先讨论一下能通过的条件，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张一凡看着对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怜悯的情绪，忽然笑了：“好吧。”

曲少校看看手里的纸，又看看李修洁只是盯着茶几——另一份就扔在茶几上，只好先开了口：“嗯，第一个，嗯……”忽然也把手里的白纸扔在茶几上，张一凡一愣。

“我们抛开这张纸，张老师，请你坦白地说，怎样你才会答应和我们合作？”曲少校的话很突然。

张一凡探究地看着曲少校：“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

曲少校满脸无奈：“你自己说，我们怎样才能相信你？你帮了我们，我们却禁锢了你的自由，又抢了你的东西，接下来还威胁你，你说，我们怎样才能相信你不会报复？”

张一凡笑了：“曲少校，你的意思是说，不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了？”

曲少校摇摇头：“也不尽然，但是，如果我们手里没有些什么可以制约你的，总是很不放心的。”

“那么现在，你们认为我不是有意引来那些变异生物的了吧？”张一凡好整以暇地说。

李修洁皱皱眉：“一凡，我们还是谈些具体的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去纠结过去的事了，好吗？我们各退一步，重新拟个合作的协议。”

张一凡盯着李修洁看了几秒，点点头：“好。我可以继续与你们合作，你们首先还是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这个自然。”两人都点头答应。

“那么。既是合作。就有一定的范围，我不是卖身给你们，我要有人身自由。”张一凡接着说。

“这个也可以。”二人又是全部答应。

接下来，张一凡就有些傻眼了。还有什么是合作的条件？这个……张一凡想了想说：“我不清楚你们合作是什么意思，能否解释一下。”

“一凡，你得理解我们。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那么，你也应该答应我们的条件。你必须能让我们信任，所以，我们想对你做一次催眠，这样，我们才能放心。”李修洁说出口后，好像放下了极大的负担。

张一凡愣愣地瞧着他，半天才说：“我没法答应你。打开空间靠得是意念，就是思维。我不知道这么说你们能理解不？”见两人点点头，接着说：“我不想骗你们，我不会被催眠的，我的意念要强于他人，谁也催眠不了我。”原来，他们一直不曾相信自己，不放心自己。

张一凡忽然有些心酸，有些心灰意冷：“李指导员，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认为我会是一个残忍、不近人情的人吗？”

李修洁摇摇头：“是我们对不起你。”

“算了，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我不会埋怨什么，要怨也只是怨自己太天真。修洁，如果我有什么事，看在我曾善待你的份上，请你照顾我的家人，保证他们的安全，好吗？”张一凡的话有些遗言的味道。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张一凡挥挥手：“你们走吧，修洁，如果不想让我留在人世，我希望你能告知我一声，我不想糊里糊涂地走。”面上是说不出的感伤、疲惫。

李修洁和曲少校神­色­复杂地站起来，张一凡不再看二人，靠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睛，他们没有相信过自己，什么条件、合作，只是用来欺骗自己的，他们最后的目的，就是占有自己的空间，或是让自己成为傀儡，为他们服务。

自己真傻，以为他们舍不得空间，就会向自己妥协，岂不知那句我得不到的，天下之人谁也得不到？

张一凡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一番话一句不差地传到周师长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是眉头紧锁，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张一凡这是明摆着，宁可一死，也不会将空间的秘密全都告知。其实，他们到真是冤枉了张一凡，他们用军人的思维来推测一个女人的想法，二者的思维方式怎能一样？

军人讲得是军令如山倒，令行禁止，讲的是睚眦必报，和对手势不两立；而张一凡哪有那么多的想法，她就是想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最多是要回空间后自立门户，和军方再不打一丝交道，她可没有报复军方的想法，毕竟，有军方在，幸存者就会安全些。

但是，双方都误会了对方的想法，一个认为对方会报复自己，一个认为对方会加害自己，于是，双方都是为难，尤其是军方，这回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了。

李修洁和曲少校回到办公室，现在，必须把事情讨论出结果，拖得太久更是夜长梦多了。每个人都是沉着脸。

还是曲少校最先开的口：“周师长，各位，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一忍再忍了，是的，我们这次有可能冤枉了张一凡，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张一凡手里毕竟还沾有我们战士的鲜血，我们不能就这样屈服，听之任之。”

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赞成。

曲少校接着说道：“这次，如果我们向张一凡妥协了，那么，下次呢？再下次呢？周师长，我们应该拿出强硬的姿态，逼迫张一凡向我们低头。诚然，我们不可能向她一个女人动手，时势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但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的意见是就把她的家人接过来作为人质。如果她还在乎她的家人，必为我所用；如果她一意孤行的话，我们……”

说到这迟疑了一下：“我们当然也只是吓吓她而已，她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乎，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这样的人，不必留在世间，即使她有再大的能力。”

周师长没有表态，转向李修洁：“修洁，你的意见呢？”

李修洁犹豫了一下说：“我赞成曲少校的意见，不过，我想补充一点是我们可以不把张一凡的家人接过来，我们再派出一个排的人到格林景苑，既是协助当地幸存者建立另一个基地，也是起到监视张一凡的家人和威胁张一凡的作用。张一凡这个人很在意她的家人，我们把话说开，我想她会妥协的。”

周师长的视线转向另两个人，一个是钟团长，另一个是孙明团长。

钟团长嘟囔着：“张老师不也是救了我们的战士吗？开始，应该是个误会。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对待人家一个女人，有些不地道。”

孙明团长反驳说：“张一凡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现在，她的手里可以­操­纵着千百人，不，几万人的­性­命，我们是为了抚源市幸存者的安全。曲少校说得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认为，我们这么做行的通。”

视线集中在周师长身上，他重重地点点头：“现在时势不等人，就按曲少校的意见去做，只是这黑脸不好唱。”

孙明团长冷笑一声：“周师长，这个黑脸我来，我和张老师已经接触过了，她对我没什么好印象，这角­色­适合我，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他二人走一圈，我看，她一个女人，见过再多世面，碰到这阵仗也会害怕的。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说着挪揄地瞧了李修洁一眼。

李修洁面­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出孙团长的话，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一样。

“好，那就去吧，孙团长，你这次去态度要狠。”周师长手向下一挥，做个强硬的表示。

“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一凡没有想到再次来到的是孙明孙团长，看到孙团长的一瞬间，张一凡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正在一步步发生？

孙团长没有客气，直接坐在张一凡的对面，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张老师，想必你没有想到我会来的吧。我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来，不是和你商量什么，只是来通知你，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

张一凡的心沉了沉，面上尽量不表示出来，可是她微微一皱的眼角还是出卖了她，孙明眼尖地看到，心里更有底了：“第一点：你可以不与我们合作，后果你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动你的家人，我们会告知你的父母，你是为了抚源市的幸存者壮烈牺牲的，你是烈士，你不愧于人民教师的称号。”

看到孙明眼里的嘲讽，听着他语气里的得意，张一凡心里的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出。孙明停下话来，欣赏着张一凡的愤怒，决定加把劲，半天才说：“啧啧，张老师，我以为你会拍案而起，至少在你壮烈牺牲前，你还要抓个垫背的。哦，对，我还没说第二条，张老师，你认为有必要听听第二条吗？”

张一凡强忍住自己的怒气，她明白，从孙团长一进来时她就明白，孙团长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自己。张一凡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孙团长，你请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7 条件（下）

听到张一凡的一句“请说”，孙明心里一笑，还是沉不住气啊，一句话，就暴露了内心的想法，也是，有了空间那等宝贝，谁舍得死啊，哪个人没有弱点，哪个人不怕死，既然她没有选择死这条路，那么，下一步就由不得她了。

孙明故作失望地张张嘴，接着又得意地一笑：“第二条，就是你要完全听从我们的指挥，你的家人将作为人质。”

看到张一凡暴怒的眼神，孙明紧接着加了一句：“马上决定啊，我不介意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我们的部队已经出发了，不多，就一个排，三十个人，呵呵。”

张一凡刚刚要起来的身子，生生又坐了回去，自己真是小瞧了他们，以为他们是军人，不可能行此卑鄙之事，自己可凭着空间的作用要挟了他们，没想到，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

“呵呵，张老师，两条路，就摆在你的面前，你是选择做烈士呢？还是与我们合作呢？张老师，我个人可是非常希望你做一个烈士的，扬名声啊。”孙明不住地火上浇油：“当然，第二条路也没什么不好，我想想，你会选什么呢？”

张一凡涨红了脸，这明明白白的威胁，自己竟然无法反抗。他们先一步派出了军队，自己拿到空间后想要虚与委蛇都是不现实的。屈服吗？妥协吗？一瞬间，张一凡恨死了自己，自己怎么能这样大意，被人如此欺侮。

孙明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转而语重心长：“张老师。识时务者为俊杰，和我们合作，你有什么可犹豫的？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战士，为了幸存者的生命，我不会逼迫你选择任意一条，但是。你必须马上给我们个答复。”

说着看看手表：“我们的战士就要到了。嗯，还有近5分钟的时间，他们还要执行命令，你做决定吧。”

张一凡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自己的尊严，就要这样被践踏在脚下吗？

监控录像上。看到这一幕，周师长和曲少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该把孙明替出来了，别把她逼太狠了。被女人恨上可不好，修洁，该你出场了。”

李修洁矛盾地来到张一凡休息室的门口，几天来与张一凡的接触，让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了很深的同情，可是……张一凡甩甩头，将个人的感情放下。推门而入。

“孙团长，周师长请你过去一下。”李修洁面无表情地说。孙明点点头。没说什么，站起来出去了。

李修洁坐在孙团长刚刚坐的位置上，神­色­复杂地地望着张一凡。张一凡没有擦去脸上的泪水，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

“一凡，你不要想太多了，刚刚我和周师长谈了一下，只要你答应与我们合作，我们可以退一步，不去惊动你的家人。我们是派了一个排的人，他们会留在格林景苑，在那里，保护那里的幸存者，当然，也有制约你的作用。”李修洁语气还是那样温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张一凡不由想起在沈城时李修洁的信誓旦旦，张一凡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直视着对方：“李修洁，我还能相信任何人吗？”

李修洁默然，他同样想起了自己的话。

张一凡没有再迟疑，自己没有退路了，直起了腰，平静地说：“好，我选择第二条，任凭吩咐。”

李修洁望着张一凡平静的面庞，忽然觉得这平静有些可怕，他宁愿张一凡会哭一场，或是与自己或是孙明打上一场，他宁愿张一凡是在枪支的逼迫下不得不同意。可是，她只是擦掉了眼泪，平静地选择了。

“那么，我们到周师长的办公室继续谈谈。”

办公室里，是周师长、李修洁、孙明团长和曲少校四个人，待坐下后，周师长注视着张一凡：“张老师，对于我们的作法，我只能说很抱歉。”不过一日的功夫，周师长就憔悴了许多，看样子，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师长，我答应和你们合作，哦，不能说是合作，是听凭吩咐。”张一凡注视着周师长，冷冷地说：“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惊动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一直对你们抱有极大的信心，正是因为他们的劝告、他们的支持，我才能走出家门，来到这里。他们只是普通人，怀有一颗善良的心，一直渴望着对抚源市，对周围人多做些贡献。”

周师长点点头：“张老师，在这件事上，我心里有愧，我派出的部队会尽力地帮助他们，在抚源市的西部建立另一个避难所。”

李修洁把话适时地接过去：“师长，我看我们该和张老师商议一下具体的合作事宜了。”

周师长点点头，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面向张一凡这边：“张老师，这是你的项链。”

盒子里的红­色­天鹅绒上，骷髅头项链安静地躺在上面，黑漆漆的眼窝凝视着自己，透过眼窝，张一凡一阵心悸，仿佛和它们有了某种联系。

周师长的举动有些突然，并未在事前商量过，大家都有些惊异，却没有人出声制止。张一凡缓缓走过去，伸出右手，冰凉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骷髅头，由小及大，熟悉的感觉从指间传来，手指勾起项链，骷髅头正落入掌心，意念轻轻地渗入进去，空间熟悉的一切尽在眼前。

张一凡笑了，她自己不知道，此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散发着一种看不到的光辉，让她这一发自内心的微笑动人，摄人心魄。

将项链带在颈上，张一凡收回面部笑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周师长严肃的表情略有些缓和：“张老师，我不希望你把这一切看成威胁，我们是在合作，这只是让我们彼此信任的一个手段。我相信张老师是个聪明人，能够明白我们的苦衷。项链我们还给了你，还希望张老师信守承诺。”

张一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

张一凡的平静，抵触似的回答，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让原本准备的客套无法进行，气氛有些尴尬，周师长微微皱皱眉说：“那好吧，具体事宜你们去谈吧。”

几个人都站起来，李修洁第一个走出去，张一凡跟着站起来，留下另两个人在自己身后。

先和家人通了话，互相报了平安，杨阳随口问道不是说好了尽量回家休息的嘛，语气里带有一些失望，张一凡只是说老区里的变异生物太多，不好办，一会还要开会，语气里不带一点情绪，那边说了小心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跟过来的只有曲少校和孙明团长，坐下后，就是以后的所谓的工作安排。

曲少校双手握在一起，极为诚恳地对张一凡说：“张老师，在这种困难时期，还望你不计前嫌，我们共同合作，度过难关。”

张一凡斜倚在沙发上，看都不看二人，冷冷地说：“不用和我提什么合作，有什么事就吩咐下来吧。”

曲少校面­色­有些尴尬，孙明少校却是一笑：“哈哈，张老师就是爽快人，如此，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的了，说正事。张老师，你的蔬菜水果可是让战士们心花怒放啊，你看，我们也不能都紧着战士，抚源市的幸存者也好久没吃到了，你还有多少蔬菜水果，还能产出多少来？”

张一凡面无表情地说：“我这里还有一半。只要有晶核和种子，蔬菜水果应有尽有。”

这个答案大出两人意料，张一凡竟是如此的配合，让二人原本准备的­唇­枪舌剑一点也用不上，而且，她还说是应有尽有，两人一时吃惊地没有再问下去。

张一凡也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等着，不过几秒，二人就恢复了常态。还是孙明开口：“那太好了，你空间里还有不少晶核吧？你也不缺种子吧？你每天能供给我们多少蔬菜水果？”

“你们拿出数量，我极力而为。”这样回答算得是完全配合吧。

张一凡的这些回答，真是让二人摸不清头脑，按常理说，谁这么刚刚被欺负过——他们自认自己是欺负人了，都会义愤填膺，可是，张一凡才还是委屈难过地流了泪，这会，就这样全力地配合，要知道，自己这方对她的空间并不了解，莫非，她的空间的能力超出想象？

二人交换一下眼神，还是孙明开口：“张老师，你说个数。”

张一凡这才正眼看一眼孙明：“孙团长，我现在不是与你们合作，不过是听凭吩咐罢了，所以，我不会拿出任何意见来。”

原来是这样，她在记恨着早间旧区杀变异蟑螂的事。是的，如果不是她擅自留下蟑螂的活口，也许，这一切不会发生。

沉默了一会，两个人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语气，几乎是他们提上一个要求，张一凡就马上答应，直到提到了晶核。

“还有一个问题，晶核，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一凡顿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除了我的空间能够利用它改造，我并不了解它其他的用途，但我猜测，这东西里的能量也许会代替原子能、核能。我想，未来也许它会作为一种新型的能源来使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8 孤独

直到晚上十点多了，曲少校和孙明团长才满意地离开，张一凡木然地靠在沙发上，这个屋子里，摄像头和窃听器是少不了的了。

心念一动，张一凡来到空间内。好奇怪，自己可以把其他人装进空间，可是自己的身体却进不来，这样也好，自己进来了，单单把项链留在外面还不安全。

空间里，许文强照例把变异生物的晶核打理出来。红的、蓝的、大的、小的分门别类地放在几个小容器里。张一凡只是看看，意念就托起了晶核。

已经盘算好了，这里要有一大块的黑土地，至少要有1000米×1000米那么大，要通向湖边，没有房子就支上帐篷，四周种上花草树木，空间里有现成的果树和刺­嫩­芽树，先营造一个好一些的环境。

晶核的力量是巨大的，只是一个红­色­的晶核，张一凡就达成了目的，审视一下，空间还是人­性­化的，黑土地要远远高于湖面，不用担心湖水漫上岸。

在黑土地的边缘，每隔5米，张一凡扔进土里一个水果——桃子、苹果、李子、杏，开起花来那都是美不胜收的，水果之间，扔下的是西瓜子、香瓜子、刺­嫩­芽的­嫩­枝，还有一些零星的蔬菜种子。

撒下湖水，意念小心地控制着晶核，张一凡的计划不是在这里搞种植，只是让这里绿起来，美起来，所以，还不要丰收，只要这些种子发芽，长起来。晶核的能量在黑土地里扩散，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很快，小树们就长成一人多高，而西瓜也长出藤蔓。

张一凡渐渐了解了它们的生长速度，又扔下2粒晶核，成长起来的植物挡住了雾漫漫的边缘。空间里顿时显得生机勃勃。

张一凡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拍手，这里，就是自己的大本营，以后有机会了。可以让家人进来玩玩。

接下来，又另外开辟了百余快百平米左右的黑土地，离得自家的大本营远远的。这里要用作真正的种植或养殖，是自己对外的私产，自然要离家人和水源远远的。

每块地里。张一凡都扔进去一种蔬菜或是水果的种子，接着，就是忙碌的种植，好在她白天睡过了，空间里的时间又是无限的，即便是这样，待这百余快黑土地上都结出茂密的果实时。张一凡也感觉有些疲乏了。

不敢将它们继续留在黑土地上——谁知道它们还会不会继续生长，变老。腐烂？将收获堆在没开发的原始土地上，张一凡终于有了时间，意念向许文强处飘去。

空间里的那些自己不认识的东西还安安稳稳地堆在原处，许文强却不见踪影，张一凡皱着眉头，这家伙在躲着自己，意念一扫，开口呼唤道：“许文强——”

那个飞船处，许文强的身影逐渐凝实：“嗨，一凡，你终于舍得进来了？”几日不见，许文强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人还是那样潇洒，帅气，懒洋洋的样子。

“你到哪里去了？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张一凡奇怪地问。

“我看到了许多各个文明珍贵的宝物，有的还可以当做装饰品，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将它们移进了飞船里，飞船里有很多房间只是生活必需品，没有一点装饰的。”提起这些，许文强很是兴奋。

“都有什么宝物啊？”对于宝物，女人天生就敏感，听许文强一说，张一凡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满脸热切地问道。

许文强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一凡，语气玩味：“我以为你没有这个心思。”

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张一凡当然明白许文强知道了外界的一切——自从自己将空间完全打开后，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在空间里能看到外面的。

“你真是……煞风景。”张一凡不满地嘟囔一句：“就看着我在外面被人欺负。”

许文强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那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你们有句古话：头发长，见识短。在你身上，这句话体验的淋漓尽致。”

张一凡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文强说得没错，自己现在的境地真是自己找的，转过身去，张一凡赌气地背对着许文强，心里却是想着，自己要能­操­纵那艘飞船多好啊，那时，不用飞走，只要把那个大家伙放到外面，接上自己的家人，我还怕谁啊。

好半天，也没见许文强说话，张一凡心下思忖，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文强对自己的态度变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彬彬有礼，毕恭毕敬，他现在的态度就像自己从前，他变了，变得不在意自己了。

张一凡皱着眉头转过身，许文强还是一脸无所谓地站在自己身后——当然自己早知道他的样子。张一凡狐疑地打量着许文强：“喂，你好像变了？”

许文强点点头：“在我无欲无求以后。”

张一凡不解地重复道：“无欲无求？”

“是的，”许文强回答说：“你新开辟的黑土地，我只能观望却进不去；你放进来那么多的人，我却不能吸收一个灵魂，所以，我只好告诉自己，无欲无求。”

张一凡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文强好几眼：“你现在很好啊，没有消散的意思，你吸收那么多的灵魂为的是什么？”

许文强笑笑：“很好么？既然你说很好就很好了。”这个话题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往下你怎么考虑？”许文强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张一凡老老实实地说：“我自然要想办法让我的家人安全，他们一定不肯住在空间里的。还有，我想……”不知怎的，张一凡有些心虚：“我想抚源市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乡，军方虽是对我不起，但是他们还是为了抚源市的百姓的，所以，我还是要帮一帮他们的。”越说声音越小。

许文强不客气地说：“不要只强调军方不对，你一开始不也是出手就杀了他们4个士兵吗？尸体还在空间里。”

气氛忽然间冷了下来，面对许文强毫不客气的指责，张一凡哑口无言，几天来，自己先是在姐姐和丈夫那没有得到认可，接着被军方羁押，自己一直信任的李修洁也背叛了自己，来到空间，又受到了许文强指责。一时，几日来的一切一幕幕在脑海里出现，张一凡一直压抑的情绪忽然爆发了。

监视器里，只看到安静的的张一凡忽的满面愤怒，杏目圆睁，右掌“啪”地砸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一晃，上面的一个茶杯咕噜噜地滚在地上，杯子和杯盖分着滚落两边。门口响起奔跑的脚步声，门刷地被打开，李修洁闯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人。

“一凡……”李修洁立在门口，目瞪口呆。

张一凡已经平静下来，好整以暇地坐着，视线冷冷地扫过李修洁的面庞，不带一丝情绪。接着缓缓地起身，打开里间的房门。天地之大，竟无自己发泄的地方。

关上房门，室内被窗外的灯光映得亮亮的，窗口粗长的的钢筋栏杆投下的影子，落在床上、地上，张一凡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黑暗。

紧关的房门外，李修洁伸手欲敲，刚刚要触碰到房门，又停下来，颓然落下。

张一凡就这样孤独地站在窗前，站在钢筋栏杆的后面，凝视着寂静的黑暗，站了一夜；监察室内，李修洁也呆呆地注视着屏幕，注视着那个孤独的背影，坐了一夜。

清晨5点，张一凡就洗漱完毕了，一夜没睡，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一双眼睛还是闪亮有神。5点10分，曲少校敲了敲门，这是头天晚上约好的，今天的一早，张一凡会将另一半蔬菜水果全都拿出来。

除了门卫，门口只有曲少校一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张一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理会曲少校的尴尬。一楼腾出几间空屋，分门别类，张一凡将蔬菜水果放到屋子的地上，几个圆滚滚的李子咕噜到门口，曲少校弯腰捡起来：“张老师，我感觉你的水果比我以前吃过的好吃多了。”

张一凡并不接言——这不在自己答应的范围内。

不过5分钟，张一凡就将答应下来的东西全都从空间里拿出来，今天只有这些，和昨天的一样多，昨晚在空间种下的东西只是备用。

吃过早饭，还是曲少校陪在身边，来到会议室。会议室里的人不多，张一凡敏锐地察觉，有几人并非军人。李修洁已经坐在老位置上，旁边空着，那位置是张一凡常坐的。

面无表情地坐过去，一两分钟后，周师长走进来，全体起立，只有张一凡坐着，视线都不曾移动，漠然地注视着会议桌上的一盆塑料花。对面还是孙明团长，想起自己上次在会议室里对孙明正义凛然的指责，张一凡觉得自己真傻。

会议讨论了今天的具体事宜，定下了工作步骤，现在抚源市五分之四的人集中在市政府大楼周围的高层住宅里，第二步方案今天可以开始实施了，就是在居住地附近建起防护城墙，计划沿河岸开始浇筑5米宽5米高混凝土城墙，城墙外侧架设钢板，接通电源，可以抑制变异蟑螂攀爬，内侧有台阶楼梯供人上下，内部中空，可以让防守人员休息。抚源市所有的重型机械都已集结完毕，工人也都安排好了，张一凡的任务就是在工人工作的地方保证他们的安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59 水泥厂（上）

会议里，张一凡只是漠然地听着，沈电水泥厂还没有开工，因为那里还没有清理变异生物，清理后，大概2天以后就可以出产水泥，也可以直接出厂混凝土，用罐车装运，平均每半小时可以发出一辆车；

抚源市城墙的设计已经结束，场地平整今天就可以开始，只是施工人员的安全不好保证；

城墙施工中还需要大量的钢筋、红砖，抚源市的两个钢厂和附属的小厂还有存货，可以用上一用，砖厂的红砖也能应付一阵，吊车、运输车辆和原厂子带路的工人也准备好了，只是装车时的安全不敢保证；

车辆都有，但是汽油、柴油的库存不足，如果各项工作全面启动，大概不到一个月就会耗尽；

军民的水、电、暖都要消耗燃料，煤的储备严重不足；

……

会议上，每人负责一项，在场的除了张一凡，每个人都发了言，将自己的工作汇报一遍，困难讲述一遍，综合起来，就是安全、燃料。

一圈过后，周师长眉头皱得紧紧的，带兵打仗是自己的特长，可是基础建设真让人头痛，偏偏那几个官僚自己还看不上眼，只知道扯皮推诿。视线在会议桌两旁扫视了一圈，停在张一凡脸上：“张老师，安全问题还要你出面，曲少校和李指导员全力配合，一会你们商议一下。”

张一凡漠然地点点头：“好。”

“是，师长。”李修洁和曲少校起立、立正、坐下，和张一凡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周师长没有理会张一凡的冷漠，对于张一凡的这种态度实际上他很满意了，毕竟还是配合着不是？张一凡昨夜砸了茶几。一夜不曾入睡，凝视窗外，如果今天她一怒将大楼所有的人都收进空间，自己还真能下令杀了她家人不曾？所以，对于张一凡此时的态度他很满意，喜怒流于表面。多好。

接着。面向大家：“将不需要理会安全的问题先一步进行，具体顺序孙明团长你来负责。”

“是。”

“水泥厂先开工，将厂区清理出来后，立刻架设电钢板。不行的话就将生产厂房封起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力保护那里的安全。”

会议在商议了些细节，张一凡没有听下去。她明白自己列席会议的原因，军方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们在全力为抚源市的幸存者努力着。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幸存者。

6点会议准时结束，周师长先行离开，曲少校点点头也离开了，李修洁一边和张一凡下楼，一边说：“一凡。我们稍后去水泥厂，我们只有一个排的兵力。还要分成几班，战士们的武器也不是很足，你有什么建议。”

张一凡面无表情地说：“到地方看看再说吧。飞刀还有吗？”

张一凡以为会有一辆大客车带着那一个排的人，自己还是坐着小车，没想到的是，小车只给自己、曲少校和李修洁坐，李修洁就是司机，一个排的人全都要让自己从空间带过去，说是这样更安全，更节约燃料。

空间里只有百余块百平米的黑土地，那个大些的张一凡在昨晚已经扩成自己的领地了，上面还种上了树，进行了美化，自然不方便让这些军人进去，岂止是军人，只要能跟军方有瓜葛的，张一凡一概不准备把他们弄到这里，还好，昨晚准备了那些小的，不然现在就得动工，不过30多人一起呆在100平方米的土地上要半个多小时，也许更多的时间，会不会挤了点。

张一凡直接说出了想法，曲少校稍微想了下，倒是没提那2000平米的土地，只是说分成两部分吧，这半个多小时就是让大家多休息，曲少校开玩笑地说要是有床就好了。

棉衣棉帽全副武装的人住进了空间，李修洁开车，张一凡坐在副驾上，曲少校坐在后排，他们的耳朵里都塞着耳麦，张一凡想着也许是为了提防自己，因为几乎是每隔5分钟，就是一次对话。

车子在漆黑的夜­色­中飞速行驶，15分钟的时间，水泥厂高大的罐体就映入眼帘。厂区很大，车子停在办公楼前。这座办公楼很新，所有的门窗紧闭，李修洁侧头看看张一凡，张一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意念释放出去，人也下了车。

周围很安静，没有危险，张一凡做个手势，李修洁和曲少校下了车，张一凡顺手将车收进空间。办公楼大门打开，三个人快速走进去。

办公楼里很冷，没有暖气，他们在一起寒暄、开会、商讨，张一凡实在不愿意参加，可是知道自己还是不离开他们的视线才好，勉强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那个矮墩墩的人是厂长，还有一个高瘦的是技术负责人，张一凡不无恶意地想，这二人就是金老笔下的胖瘦头陀嘛。

关于生产，张一凡一点也没心思听，不外乎是开一台炉还是两台炉，还要加防冻剂，煤啊、油啊的，最重要的是上料，那是安全的重点，机器的轰鸣难免引来变异生物的窥视。

几个人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张一凡在一旁冷眼瞧着，大致看出危险所在，一是上料的过程，部分过程需要人工叉车­操­作，自身防护低，二是出料的时候，整个生产过程就是这两处不是自动化，当然，厂房里还要有工人在仪表旁守候。

厂房再封闭，也不能保证没有变异生物的进入，它们可以顺着皮带、上料口进入厂房，人们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工人在交接班或是上厕所的时候，也是危险所在的时候。几个人在图纸上指指点点，勾勾画画，张一凡实在是无聊，站起来：“我出去转转，要不。你们谁跟着我。”

李修洁直起腰，看一眼张一凡：“你是去……”

张一凡看看窗外地说：“你们这么对着图纸说，我脑子里一点画面都没有。”

那个矮墩墩的厂长急忙摆着手说：“这位……外边可不好说，这么黑能看到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钻出来一只大耗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这就有好几个工人被咬死了啊。前天还有一个工人失踪了。”他还不知道张一凡的身份名字。也没人给他介绍。

有人失踪？张一凡心里一动。只是看着李修洁，面上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去还是不去，自己现在说得不算。也不想说得算。李修洁想想说：“也好，我和你出去转转，曲少校。你在这里。”说着向那个厂长摆摆手：“你不用替我们着急，我们心里有数。”

张一凡没有将车子放出来，和李修洁一路步行。向图纸上标注的厂房走过去，没有进去，只是绕着外围转了一圈。厂房的大门就有三个，还有上料口，两条铁轨，一圈转下来，倒是没发现变异生物。但是，安全问题也一眼看明白了。不可能封闭严密。

接下来又向外围转转，将厂区的主要道路和建筑记在脑中。张一凡一路看着，不发一言，李修洁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只好紧紧地拉着跟着张一凡的胳膊，好几次张一凡停住脚步时，差点撞到一起。

黑夜里，张一凡将意念释放出去，小心地避开各个厂房，不去惊动里面可能有的变异生物。探出很远，水泥厂的南面就是国道，另三面都是农田，离最近的住宅走着也有十分钟以上的距离，张一凡心里大致有了想法。

这里有两个较大的住宅区域，一个是沈电住宅，离这里有五六分钟的车程，另一个就是离这里最近的沈电火车站周围的住宅，都是老旧的房子，有的已经有五十年往上的历史，很难找到多少幸存者，如果将住宅区的变异生物灭掉，那么，这个较大的区域整体就是十分安全的了。

只不过具体实施过程还要详细考虑，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实施的，张一凡只是想了想。看看转了有一个小时，李修洁冻得狠了，才转回办公楼。

张一凡提了一个最简单的建议，厂房彻底清理后，工人进驻，所有大门封闭，工人直接在­操­作间里吃喝拉撒睡，尽快生产，集中上料，出料口运输车辆随来随走，禁止人员下车。只要厂房内人的气息不太强烈，端起内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要想将这一地区的变异生物消灭是不现实的，现在，张一凡都不敢确保什么方式一定能引来变异生物，沈城在抚源市的作法已经失败了，晶核的诱惑力范围有多广也不清楚，只能是保守一些，将厂房里的变异生物清理­干­净，张一凡还是有把握的。

“瘦头陀”提个问题，主厂房清理­干­净了，厂区其他地方要是还有变异生物怎么办，张一凡想想说，自己可以逐步将厂区里清理一遍。

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水泥的生产不需要太多的燃料，而混凝土的搅拌配比是全电脑控制，只要与沈电协调一下，电力供应还能充足。必要时，也可以用厂里自带的柴油发电机。

至于工人的饮食，不是一大问题，零下40度的天气里，怎么也得吃上一口热饭，十几个人的伙食，两个大锅，再砌个灶，半天就能完事，只是小心不要煤气中毒了。

厂区暂时安全，生产线的启动需要尽快，工人们只集合出十几个，还要培训一下，事不宜迟，下一步主要就看张一凡的了。

厂区里设备复杂，人越多越危险，李修洁和曲少校没有办法，只能给张一凡一个联系用的耳麦，眼看着张一凡一个人进了厂房大门。

张一凡是胆战心惊地进的厂房——不是害怕变异生物，只是本能地对厂房的高大空旷，视野不明，还有不认识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设备产生的恐惧，这是很多事电影电视带来的负面影响，电影里，每次这些地方的出现都伴随着恐怖的音乐，代表着各种犯罪即将发生。

☆、160 水泥厂（下）

正文 160 水泥厂（下）

☆、161 建设

生活在黑暗时代sodu

从水泥厂回到市政府大楼被褥已经准备好了堆在一间屋子里张一凡只需伸伸手接着二人又返回水泥厂张一凡一步到位将床和床垫子直接放在厂房的­操­作间里好在人员是要倒班的不需要那么多的床但这也是挨着排了一排

这个过程很快晚上八点张一凡就回到了市政府大楼李修洁去汇报工作张一凡和家里通了话

杨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期望：现在才八点开车回家吧就半个小时

张一凡沉默了一下才说：这边在进行城市建设白天一直在沈电那边刚刚回到市政府一会还要开会今天会很晚的

杨阳那边静了一会再开口带着明显的失望：孩子问过你好几次了张一凡无言以对

对了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没等张一凡回答紧接着说：是你们学校的小周老师她住的地方就与我们隔着一个小区

小周老师她还好吧想起小周老师清脆的小声活泼的身影张一凡急切地问

她不好他的父母都过世了为了给她留下食物……我看到她时她像疯了一样停了一下：我把她安排到我们这个单元了我想你回来时能希望看到她

放下了对讲器张一凡的心情明显低落不敢相信小周老师的变化可能是考虑到张一凡的一夜未眠或是这一天的积极配合或是她的心情的缘故另一名跟在她身边的人告诉她今天没有任何任务了明天早晨还是5:15开饭5:30开会

张一凡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呆呆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已经换了新的还摆着几个水果张一凡认出是自己的空间牌水果

水果­色­泽鲜艳室内都带着清香可是张一凡却没有任何食欲白天忙时还不觉得可这一闲下来心里那种孤独、被背叛的感觉就再次袭来张一凡只想躲在无人的地方大大地发泄一场可是现在这样小小的心愿竟成了奢望：空间里有许文强嘲讽的面庞空间外是无处不在的摄像头

张一凡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不想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在摄像头里意识进入空间那只雌­性­变异蟑螂的不安好像消失了稳稳地趴在那具尸体上卵鞘的一头裂开得更大了看来没有多久小蟑螂就会出世了

忽然张一凡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空间里没有黑云

张一凡皱着眉头意识退出了空间小蟑螂诞生后如果没有能让它们吸收的能量只靠啃噬血­肉­它们能快速成长吗不行自己得为它们弄些黑云进来

想起在沈城高层时自己做过的事张一凡没有迟疑站起来走到门前门在外面反锁着张一凡这一拉没有拉开心下不快敲了几下门

没有让张一凡等多久李修洁匆匆开门进来：一凡有事吗

张一凡压下自己的不快：我要出去收集些黑云

李修洁迟疑道：这么晚了……

还没说完张一凡就打断了他：正是因为晚了白天我有自己的时间吗

李修洁无法再说什么看到张一凡咄咄逼人的目光沉思了几秒：好你等我一会我安排一下

张一凡终于如愿以偿地收集到了黑云还是李修洁作陪另有一个班的兵力护卫到了抚源市中心最高的商业大楼的顶上张一凡明白这是李修洁在给自己施加压力一个班10个人就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不能休息还要冒着生命危险

张一凡很恼火到了目的地后一气之下直接将那一个班连人带车收进空间自己收集到足够多的黑云回到市政府的大楼后才放他们出来

黑云被自己随意地扔进空间它们老老实实地保持着它们黑­色­的本­色­并没有扩散也没有飘荡一动不动地飘在空中和空间中原有的白云形成鲜明的对比

空间里现在也是黑夜明月当空但是这对张一凡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张一凡看到的比外面的还要清晰

黑土地上也是黑夜变异蟑螂显得活跃一些张一凡忆起蟑螂的习­性­喜欢黑暗、潮湿、温暖的环境

小蟑螂还没有孵化出来张一凡试着移动一块黑云到黑土地的上空黑云在黑土地的上空慢慢地扩散开颜­色­变淡了些渐渐弥漫开来变异蟑螂被明显地惊动了触角摇晃着兴奋着张一凡想想又移进来一块这块黑土地的上空黑云密布环境和外面是差不多了

伸个懒腰这回真是困了张一凡进到里间还是将门窗用床垫子挡严你不是有摄像头吗我让你没有光看你怎么看

监视器里李修洁苦笑着摇摇头

一觉睡到5点张一凡很奇怪自己的生物钟以前在家每天都是6点准时起床现在在这里5点也会醒没有着急起来意识先探进空间不出所料小蟑螂已经孵化出来了欢实地在它们的食物上爬来爬去的它们的个头很大比没变异前的大蟑螂还要大上一些那只雌­性­蟑螂也很­精­神触须摇得特欢

张一凡退出空间有意不去看许文强在做什么做什么又能怎样自己要是有本事他做什么最后都是自己的；要是没那本事他做什么唉就做什么吧5:30张一凡在李修洁的陪同下坐在会议室里

好消息是水泥厂的工人和战士夜间没有休息分成两班工作预计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工还有的就是其他人的提问：现在的外面究竟还有没有变异生物

是啊这些变异生物不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地出现也不再躲在隐蔽的地方伺机偷袭人类自从张一凡那天清晨打死了一批还有前天早上在旧区烧死一大批后它们已经两天没见踪影这两天也有战士全副武装地出去执行任务可是它们仿佛销声匿迹了一样

这个问题谁都不好解答而且现在的幸存者人数不多了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地就走出去拿生命开玩笑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只能还是按计划小心行事

几台挖沟机今天要开始为城墙挖地基张一凡上午不去水泥厂了任务改为将机器和司机运送到位并保证司机安全地进到机器里

接下来的几天张一凡很是匆忙城墙的进展非常快沿河很快立起了高大的城墙自己不再是安全员的角­色­了改为了搬运工除了混凝土什么都搬过更多的是石块红砖三五天下来抚源市周围的石场、砖厂、沙场张一凡走个遍

变异生物仿佛真的销声匿迹可是真的会这么平静吗每次路过旧区张一凡总是忍不住看看那些旧楼那些寂静的旧楼在黑暗里沉默着总有一天它们会爆发的吧

想起蟑螂会互相残杀的秉­性­张一凡心里有些担心一个个紧闭的房门里有一天跳出来的还仅仅会是三代的变异蟑螂吗

张一凡几次想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又几次咽下去军方不会不知道这些的只是顾不过来吧自己不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吗难不曾一把火烧了大半个抚源市

空间里的小蟑螂长势良好它们有充足的食物还有充足的能量连那只四代的雌­性­变异蟑螂仿佛都很惬意张一凡忍不住想要是弄来几对变异老鼠俗话说：一公一母一年三百五那自己的晶核……也就想想张一凡却没有实施既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最重要的是没有看到一只变异老鼠

这几天张一凡只是在白天回家一次给家里和家里的那片小区放下一大堆蔬菜水果那次一萍还不在家自己只能和父母孩子还有杨阳说一会话就得离开说着最多的就是军方对自己这片小区的帮助小区的锅炉房建起来了挨着锅炉房就是食堂小区的围墙也在加固中……没有时间和杨阳说句私房话直到自己出了家门才看到一萍匆匆赶回来军方的这般防范让张一凡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只是她还不敢确定自己要采取什么方式离开才是最恰当的

变异生物一直没要再出现让大多数人心里看到了希望以为它们的数量减少了或是退出了人类生活的领域每天早间的会议都是建设而晚间的会议张一凡从来没有参加过心里隐隐觉得军方有事在瞒着自己〖墨斋小说：〗

城市城墙的建设很快东面是混凝土墙西面有一部分是石墙人力、吊车全部启用还有一段是半夜张一凡利用空间的手段堆砌起来的

建筑好的城墙顶部都立着1米高的铁板除了沈电抚源市还有一个小些的热电厂这个热电厂的10万千瓦机组已经启动了新改造的电网和暖气的供应覆盖了抚源新城

除了抚源新城的建设张一凡的信息被完全封闭她不知道沈城的近况不知道军方对变异生物的打算也不知道军方对变异生物的了解她只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军方严密地监视着这种失去自由的感觉让张一凡内心的郁积日渐浓厚强烈地想要发泄

哪怕是一场战斗一场与变异生物的战斗也会让自己的情绪不再处于失控的边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2 解忧

生活在黑暗时代sodu

张一凡迫切地需要发泄可是理智一直束缚着她与变异生物的交战非同儿戏一个不留神就会殃及到正在不分昼夜建筑城墙的幸存者

吊车在启动运输车在跑每个成年人都分班离开家门劳动市政府的食堂不停地蒸出一个个雪白的馒头各个工地不停地熬着一锅锅的白米粥或是大炖菜­干­活的人都不惜力气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建筑的是保命之墙

张一凡感到很奇怪还记的第一次开会时的内容汽油柴油奇缺可是现在电厂、水泥厂加上各种机械设备每天的耗油量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自己再没听到一句燃料不足的话

一定有什么事他们刻意瞒着自己或是根本就不打算让自己知道李修洁和曲少校忙了许多自己的身旁经常是一天也见不到他们的人影跟着自己的小兵也是一问三不知

会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张一凡更加焦灼不安就连空间里的小蟑螂喜人的长势也不能稍稍缓解一下自己的心绪

张一凡决定回家一次并在家住上一晚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出乎意料这个要求被批准了张一凡第一时间就回了家到家时刚刚晚上六点

家里的人都在自是一番惊喜又是一番热闹家里一直吃喝不愁马上点火开始炒菜大家都吃完了张一凡见状从空间里拿出几瓶啤酒和饮料——这些东西张一凡可是没给家里留下详详细细地问了这几天格林景苑发生的一切也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出于小心张一凡没有提及自己空间里饲养的蟑螂但是讲到了自己空间可以进去人的现实

杨泽和润恒两个孩子一听立刻嚷嚷起来要进去看看张一凡笑着看着其他的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即便身上或是家里有窃听装置进到空间里一切就都没有用了

大家都很好奇都想知道张一凡的空间里是什么样子张一凡笑眯眯的就是不吐口张一凡也是有意拖延点时间看看军方到底能不能知道发生在自己家里的一切会有什么反应

直到吃完这顿饭收拾了碗筷张一凡没有发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信手一挥将家人全收到空间自己坐下心念一动意识进到空间

空间里在自己布置的花园般的黑土地上一家人惊喜地四望着两个孩子撒着欢地到处跑看到张一凡也进来脸上都是笑容

一凡这里只有这么大吗

一凡这里有白天吗

这里和外边一样吗

……

沿着果树慢慢走着欣赏着久违的绿意张一凡兴致勃勃地为家人介绍着这里的一切规划这可以支上帐篷那个地方可以野炊还可以再种些蔬菜水果张一凡没有提及自己和军方的矛盾但是家人还是敏感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张一凡没有注意《小说下载|ＷＲsＨu。ＣoＭ》到的时候一萍和董志鹏交换了一下眼光

走得有些乏了张一凡搬过来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切了一个西瓜招呼两个孩子过来一起歇歇脚对自己的家人张一凡一直是很矛盾的既希望他们能生活在空间里让自己再无后顾之忧又希望能让他们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

妈妈、妈妈那边有西瓜还有香瓜还有好多的东西可以摘下来吗杨泽和润恒跑过来小脸红红的满头是汗

张一凡爱怜地摸摸他二人的头：吃块西瓜然后再去玩喜欢什么就摘下来没有关系的

看着两个孩子大呼小叫地玩得开心大人们的视线随着看过去：好久他们没有这么跑一跑了

孩子走远了一萍开了口：一凡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视线都集中过来张一凡不想让他们担心：我觉得外面的平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实话：变异生物很可能会卷土重来那时也许不仅仅是四代的也许更可怕

看看一萍又看看其他人：现在抚源新城的城墙建设正在紧张之时我看军方也是非常紧张我不能常在你们身边我们隔得这么远中间老区的房子又这么多一旦有麻烦我是鞭长莫及

张一凡说得很有道理大家互相看看妈妈忽然充满期待地说：我们住到你的空间里其他人怎么办你不能将这里全变成黑土地让抚源市所有的人都住进来

张一凡一愣自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让抚源市所有的人住进来多么美好的前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空间面积可真不小要是全开发出来抚源市现有的幸存者还真差不多都能住进来

张一凡迟疑一下：都住进来心下想着军方能同意吗心中却也有了美好的憧憬未来这里就是另一个美丽的地球

我不赞成杨阳摇摇头说：我说不好理由但是我感觉这么做危险不是空间里的人有危险是一凡你会有很大麻烦

大家沉默了一会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董志鹏说：没有人希望自己被别人控制即便再安全这就是社会我想一凡要是这么做肯定会引来不满这里也不会安宁的

我到希望这里以后能当做世外桃源使用或是一个旅游休闲的地方要不就是一个紧急避难所杨阳笑了：这要是安全以后一凡你凭着这个空间就能挣到大钱呢

一萍也笑了：还想着挣钱还是先想想有没有能力保住这个空间吧接着收起笑容：一凡你遇到的麻烦不是这个

空间里顿时一静一凡摆出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一萍：还会有什么麻烦

一萍紧盯着一凡的眼睛：一凡你瞒不了的一直以来你担心的就是空间的秘密泄露军方觊觎你的空间但是这几次你提都不再提这些你避开了这个话题却又想办法让我们住进你的空间你说你不是遇见麻烦是什么

看到张一凡开口试图反驳摆摆手紧接着说：而且就算你忙再忙也不能这么久都不回来住一晚这不是你的­性­格你这样一个顾家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怎么会这么做呢

张一凡勉强地笑着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他们日夜不停的建设倒班工地从不停工

这是理由吗

张一凡沉默了在家人面前有些事是无法隐瞒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满脸担心

张一凡张张嘴终于还是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沉默、震惊

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串葡萄：小姨葡萄真好吃啊妈我摘了这么多放这了姥姥姥爷你们也吃

我也摘了放这了又嘻嘻哈哈地跑走

一凡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一萍不相信地看着一凡：就算我们住进你的空间你怎么办你也能住进来

一凡苦涩地摇摇头：你们安全了我才能放开手脚一想到他们用你们的安全威胁我我心里就堵得上

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们看看一直没表态的爸爸忽然说：我们住进来不止我们还有这几个小区的一些人我们暂时住进来这里吃喝不缺也没有危险我想大部分人会同意的我们在这里将这地方好好建设一下怎么样等到安全了或是有其他的办法时我们还可以出来只要一凡保护好自己我们就没有危险

可是爸让一凡自己在外面……杨阳犹豫着说

我们在外面帮不了她只会拖累她爸爸摇摇头说

这个主意不错小区的这些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放在空间里也是一个社会只要自己将黑土地再扩大些张一凡眼睛一亮充满期待地望着大家

可是这样她和军方的矛盾就加深了军方不会再信任她了杨阳急切地说

已经这样了杨军方从没有信任我以后也不会他们只是想利用我也许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我不想这样了爸爸说得对你们只要安全了我就可以放开手脚接着环视一下：就让我就让我脱离他们吧我不想再失去自由

他们为什么会同意你回来董志鹏突然问

张一凡一愣是啊他们为什么同意想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个答案：也许他们放心了我三个男人摇摇头两个女人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协议就此达成了张一凡心里稍稍放松下一步就是怎样将人放进空间还有空间的建设了

留下家人商议张一凡赶紧去扩建黑土地这里还是留给家人的后花园谁也不许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3 替代石

生活在黑暗时代sodu

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张一凡好像飞上了空中俯视着大地空间真的好大好大自己在湖泊旁为家人建的后花园就像大海中的小岛张一凡比较了一下还是隔远些吧为以后的扩建留有余地——张一凡感觉自己不是当设计师的材料

让晶核的能量扩散到原始土地中的过程张一凡早就熟能生巧了几个呼吸间大片的黑土地就再一次诞生这块地的纵横要比自家的后花园长上几倍张一凡很是满意

张一凡并不想马上离开空间自己在现实世界里还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飞刀也好擒拿术也罢只能对付少数的人军方真要是下决心毁灭自己自己也没有什么逃避的法子总不能用粒子手枪将他们全杀了吧张一凡自认不是残暴的人即便是这些人威胁了自己一下子杀死几百人还是做不到的

该是找许文强的时候了心念一动张一凡来到心仪已久的飞船旁

虽然看过飞船多次了但是张一凡还是找不到它的门飞船不是传说中飞碟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潜水艇长度超过了自己的的后花园这个东西要是放到外面相信自己就绝对地安全了人类应该不具备摧毁它的武器

张一凡入迷地看一会飞船流线型的外表墨黑墨黑的外壳多高十几米几十米里面会是什么样子是否真像科幻小说里描绘的一样

许文强悄声地站过来：有时间吗来看看这些外星文明的宝贝

张一凡疑惑地望过去怎么转­性­了面上却露出惊喜：你都整理出来了

许文强摇摇头帅气的面庞上现出一丝得意：没有全部很多东西我也不大知道它们的用途不过看看吧有些还是很有意思的

指着那一片东西：原本都想搬进飞船了可是想想还是先让你过过目除了一些装饰品它们还是原样摆放的

二人慢慢地踱过去：从一些符号和内容我判定绝大多数的文明来自离银河系最近的星系用你们地球的命名方式来说是‘大仙女座星系’距离银河系有200万光年

张一凡吃惊地说：200万光年这么远啊

许文强难得地白了张一凡一眼：你以为我是从哪来的我也是大仙女座星系的

张一凡不由地站住脚愣愣地瞧了许文强一眼：那么远你怎么过来的

许文强跟着站住脚：跟你们地球人解释这些知识不比你们现代人跟春秋战国时代的人解释飞机能飞的原理轻松多少用你们的话说是虫洞原理你懂吧

张一凡傻傻地回答：听说过虫洞不懂原理我理解为就是……忽然想起看过的星际小说：空间跳跃对就是从这个地方一下子就能到另一个地方是不是这样

许文强笑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大仙女座星系的螺旋臂上有许多文明星球也有不适合生命存在的荒芜星球我们各个文明之间不是完全交流的以我们星球的文明程度也只能达到与我们这个螺旋臂上的几个科技程度相近的文明星球相互沟通我们的原则是不要­干­预其他的文明进程不要­干­预他们的生活

张一凡点点头：是啊你们要是到原始人的社会一下子让他们过度到科技时代咦我们世界的神是不是就是这样诞生的

许文强忽的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张一凡接着说道：看这些灰­色­的石块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不漏痕迹地把话题转移了

那是一大堆浅灰­色­的石块大的有半间屋子大小更多的是足球大小的不规则石块张一凡好奇地弯腰抓起一块并不沉入手有一种厚重的感觉仿佛内部还有着什么东西

感觉出来了吧这种东西很奇怪许文强也抓起一块左右倾斜一下：你试试里面的东西质量的排布很不均匀

张一凡学着将手里的石块左右倾斜了一下是的内部好像有液体在流动可是张一凡敢保证地说里面绝不是液体

我打开了一块许文强将石块放下：为了安全我是在飞船内部的实验室打开它们的它们外部的矿石密度非常高别看它们轻可是异常坚硬而且有韧­性­我换了几种切割工具最后竟然是靠金刚石——金刚石你懂吧

看到张一凡点点头继续介绍说：仅仅这外部的灰­色­矿石拿到那个文明中都是价值巨大的而里面的东西你绝对无法想象那是一块无­色­透明的晶体当矿石刚刚被切割开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发现它如果不是因为重量的原因我简直以为矿石的中间是空的

张一凡不由地接上话：透明到这种程度

是啊不仅仅是透明还很纯净比水还要纯净许文强加强语气：而且它的可塑­性­简直无法形容它绝对是固体但是给我的感觉它就是液体

仿佛在回味着自己当时的感觉停了一下才说：我用仪器分析了一下这个透明矿石的结构得到的结果我可是吃了一惊竟然不是我们文明已知的物质

张一凡一句话也接不上这种东西属于高科技范围自己是一窍不通

我们文明的产物一凡你看到了我们可以进行星际探险当然全民星际旅游还很遥远但是以我们现有的技术竟然无法探测出它的物质组成好在这种矿石还有很多我尝试着实验一下它的用途真是好事我从来不曾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东西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这种东西竟然能替代一切能源

什么张一凡没有明白：什么叫能替代一切能源

许文强现出得意的面容：一凡这个空间里的每一样东西拿到你们地球上都是宝啊别说你们地球就是我们星球也是宝啊这要是在你们的阳光时代你就是地球首富了啧啧可惜不过要是你愿意现在也能做到

_文_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是什么意思张一凡催促到

_人_许文强收起笑容：怎么说呢简单地说需要核作为动力的设备在放入核原料的地方放入这种东西就可以了这回你明白了

_书_张一凡愣愣地想了一会：你是说需要煤啊汽油的地方放入这东西就可以了是不

_屋_你……许文强看着张一凡：你就想到替代煤、汽油用这么宝贵的东西替代这么低能的东西

怎么低能呢张一凡反驳说：它能替代核能、中子能的可是我用不上就是无用的能源而煤啊、汽油啊正是我需要的我用的上才是有用的东西不然你看不知道谁辛辛苦苦地存了这么多的东西不舍得用的还不是白白便宜了我们说得是理直气壮

对了能量单位是怎么换算的这么一块这种透明东西能抵得上多少汽油张一凡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

呃许文强好似被噎了一下似的：等等我换算一下我只算了核能想了一会才指着张一凡手里的矿石说：无法准确地说明不过这么一块让你们那个什么10万千瓦的机组运行个三年五年还是没问题的

天哪张一凡望着眼前的矿石山是的就是矿石山大大小小的矿石真是堆积如山有了这些好东西还怕以后没有能源没有汽油、柴油和煤气咱有这个高级货张一凡这一笑真是嘴都合不拢

看把你开心的你手里也有类似的宝贝许文强不满地说：告诉你啊这东西在星系里我也是头一次见你不要浪费了这东西的宝贵程度超过你的晶核毕竟晶核我们还知道到哪去找这东西可是用一点少一点啊

张一凡点点头：你放心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不会乱用的对了你说我手里也有类似的宝贝是指晶核吗

是的我和你说过不但晶核是能源就连你们地球上空笼罩的黑云都是能源如果你们人类掌握了正确的使用方式那么你们的科技就不仅仅是提高一个层次

张一凡赞同地点点头：这一天不会太远我想现在各国的­精­英都在研究这些东西吧我所在的城市毕竟是小地方京城里才是人才济济他们的研究成果很快就会出现吧

许文强耸耸肩：好了这是第一个让你开心的东西我们看下一个说着向前信不走去张一凡扔下手里的矿石快步跟上

你看这些箱子眼前一排排箱子外形与普通的集装箱很像颜­色­是雪白的看不出什么材质张一凡走过去摸摸触手有些特别没有金属制品冰冷冷的感觉倒像带着一丝温度围着箱子四下看看也没发现箱子应该怎么打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4 生命体

生活在黑暗时代sodu

这些箱子又是一个意外许文强走近来：手触摸上去的感觉很特别是不是好像带有温度你知道吗它们是植物每个箱子都是一株植物一株有生命的植物要知道进入到这里的生命都会保持在它进来的一刹那所以所有的生命在进来的一瞬间都会死亡的这些植物也不例外它们当然也死了只是它们生前是怎样长成这个样子的呢

伸手轻轻地抚摸一下：这些植物如此严密你看密不透风内部想必温度、湿度都在一个特定的点上这里要保存的东西该会是很特别的吧

张一凡觉得自己听错了或是许文强判断错了一个植物可以长成任何形状只是它们怎么可以长成一个集装箱还是白­色­的方方正正的集装箱

开始我和你一样不敢相信我取下了薄薄的一层切割它们并不困难只要锋利些的刀具就可以了通过分析我才知道它们是植物我也不清楚它们内部装的是什么更不明白这个文明究竟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要用这样的包装

你没有打开它们张一凡问道

我在担心一些问题所以我想在有把握的时候再打开它们许文强摇摇头说

什么问题张一凡追问道

许文强犹豫着说：我不能确定我只是怀疑它们的内部是生命体而且是没有死亡的生命体

张一凡大吃一惊：什么里面还有生命体还活着的生命体怎么可能

许文强有些忧虑的样子：这些植物除了能保持湿度、温度还可以平衡一部分重力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我不记得那个文献里记载过这种植物所以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动它们比较好

张一凡忍不住后退几步打量着这些集装箱排列的整整齐齐应该有……

不用数了它们共999个许文强不带有一丝感情地说

许文强里面要真是生命体那一定是这个文明中的智慧生命他们肯定是因为要被灭族了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保存自己的种族不得不说张一凡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

许文强并没有笑话张一凡反而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那你那飞船上就没有什么设备——X光、磁共振、核共振的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张一凡充满希望

我试过了既不是X光也不是用的磁共振、核共振不过都没有穿透这些植物抗辐­射­的能力极强

张一凡再次成功地傻眼了许文强都做不到的事那自己……算了吧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离开了奇怪的集装箱向前走去意念下本来很远的距离几步也就到了看这里的东西对你就实用多了

不用许文强介绍张一凡也认出了地上的物品自己曾经看过但很快就丢之脑后的一处收藏这些东西的确眼熟散落的一些疑似枪支的东西、半开的箱盖里隐约露出的珠宝、乱七八糟地摆着的是交通工具

看到这些是不是觉得有些亲切的感觉多像你们地球的产物啊这些枪支也是使用子弹这些珠宝也是女人身上美丽的点缀包括这些交通工具同样是两个轮子第一次看到这些我竟然以为是错觉许文强好像很开心语气从没有过的轻松：我看过了将东西也原样摆好了一凡你看看然后我们猜猜他的身份

张一凡斜视了一眼许文强有什么好猜的这个宝贝空间里就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枪支就是金钱这些东西一看就是来路不正：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个强盗不应该叫做贼就是个贼有这样的宝贝­干­什么不好弄来这些东西最后不也是‘有命挣没命花’吗张一凡不屑一顾地说

咦你是这么看的那我问你要是在你的阳光时代你的空间还是像那时一样只能储物你会怎么利用许文强饶有兴趣地问

可以做的事多了物流公司你懂吧到时我专门运送危险品有空间这个大杀器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至于去偷啊、抢的嘛说着上前翻检着

别说这些东西跟地球的真的像啊宝石项链、手链、叫不上名字的装饰品好像是一个珠宝商店被打劫了看上几眼张一凡就扔下那些东西转而打量那个两轮交通工具没有链条没看到油箱之类的东西动力靠什么把手的位置好像有个动力装置颇像曾经看到的残疾人用的手摇自行车但我们这残疾人使用的都是三个轮子的两个轮子的……还真没见过而且三点支撑一个面这只有两个轮子没有支架的东西在外面怎么立住啊最奇怪的是原本座位的位置是一个筐状的东西

许文强及时解惑：奇怪吧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每一个智慧生命都和你们地球人一样想当初我们第一次看到你们也没觉得你们美丽——使用这个交通工具的智慧生命一定是长有很多的手至少四只腿呢就不好猜想了也许没有

那怎么行走张一凡不相信地问

跳呗用肚子跳许文强答起来天经地义般

张一凡回过头来满脸的不相信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文强一会许文强忽地恼羞成怒到：你看我做什么我不可能是那个样子

你是哪个样子张一凡笑吟吟地问

哼许文强没有答话但是脸却是红了

张一凡没有再追问看看前边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转移了话题：文强谢谢你告知的这一切眼下我还要安顿我的家人他们等久了会着急的安顿好了我就过来

看到许文强没有介意张一凡打个招呼心念一动回到了家人身边

一凡你回来了打着招呼张一凡坐下来：商量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好的建议

一萍将商议的结果细细地说一遍张一凡听着不时点点头又补充了些自己的想法直到大伙都点着头没有异议张一凡才说：只要我的意念进到空间里外面现实世界的时间就会停止所以你们这一出去就会发现外界的时间就在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一直小心着没有让旁人知道这一点你们出去也不要暴露出来两个孩子也要好好教教

嘱咐好了张一凡心念一动家人回到了现实世界

虽然一凡在空间里的时候外界的时间是不流逝的可是空间内的时间却还在前进的所以算起来家人在空间里也呆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有些乏了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回了屋

张一凡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以后自己想这样惬意地洗个澡恐怕不太容易了换上一身­干­爽舒适的家居服和杨阳说了会话——不外乎小周老师的近况小区的建设接着就又回到空间

许文强还等着自己张一凡没有再挨个去看宝物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东西中有没有我现在就能用上的

许文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指你个人用的还是服务于你们地球人类的

张一凡想想说：都算上

许文强笑了：你还是不死心他们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们

张一凡神情略有些忧郁：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他们是我的同胞我只是不忍心

沉默了一会许文强说：每个文明留下的东西都不同更多的是艺术品如果你想帮你的同胞只有你种植的蔬菜水果

张一凡没有吱声许文强既然说没有了那么即便有自己也难以掌握、使用视线看到了那艘庞大的宇宙飞船那个东西自己能用的上吗

许文强顺着张一凡的视线望过去：你想要­操­纵它吗

张一凡没有回答

即使我教会了你我们的语言你以为就能­操­纵一艘星际飞船了吗就算它智能化到极点

张一凡不得不承认许文强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只会开车连飞机的驾驶室都没去过­操­纵飞船还是星际飞船绝不可能的

要想得到这个飞船许文强一定会有非常苛刻的条件张一凡忽的想起许文强曾向自己索要灵魂的事莫非他还想着

你应该能­操­纵它吧张一凡试探着问道

许文强点点头：我是这艘飞船的大副

使用飞船看来还是很遥远的事张一凡压下心中的好奇开始算计接下来的各个步骤自己考虑有没有不全面的地方

对于回到军方张一凡很有压力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可不回去就意味着直接决裂这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而且变异生物已经沉寂良久很快新一轮的厮杀就又会开始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5 飞艇

张一凡迫切需要能够自保的武器或是能力，自己要是也能进到空间里该多好啊。知道是不现实的事，张一凡想想也就作罢了。

凝视着张一凡微皱的眉头，许文强无声地叹口气，这个空间要是被周广发师长掌握，或是李修洁，哪怕是杨阳，结局都会是不同的。任何一个男人，在掌握了空间后，只要稍有些血­性­，谁能容忍自己受到他人的威胁？可天意如此，空间落到这个善良的女人手里，她全然没有争霸天下的想法，真可惜了这个空间。

可是，多少年间，自己竟也不知空间原本是这般模样，也是造化弄人，偏偏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完全打开了空间，也罢，这样的人掌握空间，也许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

张一凡没有注意到许文强的视线，她正在考虑着交通工具。自己的汽车太不保险了，完全无法抵挡四代变异老鼠的冲撞，如果自己有个结实、不怕撞、最好还能飞、也不会被子弹打下来的交通工具就好了。张一凡相信许文强的飞船里有这种东西——飞船那么长，内部不可能全靠人行走，一定有小型的运输工具，再者，这艘飞船更像是母船，内部，不好说会停泊着多少小号的飞船。

只是，自己还不能轻易地踏进去，自己的意念能否穿透飞船的外壁是个未知数，如果自己进到飞船内部后就和正常人进去一样，那么，自己完全有可能会受到许文强的制约，那是自己就会更被动。

“文强，我记得你曾说过磁悬浮车。”张一凡决定试一试。

许文强平静地点点头：“飞船里有。但是，地球的重力与我们那有差别，虽然差别很小，还有磁力也不同。”

张一凡盯着许文强的面庞，好久才用玩味的语气说：“一个能进行星际航行的飞船上的交通工具，竟然不能克服各星球之间重力与磁力的细小差别。许文强。这个说不过去吧。”

许文强回视着张一凡，沉默了几秒才说：“你认为你能驾驶它们？”

张一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需要自保。我不想再回到军方，将家人挪进来以后。我还要挪进来很多人类，他们需要大量的物资，全都要靠我在地球上去寻找。我这种作法就等于在与军方对抗。而且，我的敌人还有变异生物，所以。我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接着看着那艘飞船：“我知道它是你的私有财产，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强迫你的，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每次，你都是需要我的帮助，让我难以拒绝你。你大可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用起来天经地义。”许文强不满地嘀咕一句。张一凡明明听到了，却只是笑笑。

许文强叹口气：“那么先进的东西，到你手里，就是一个逃命保命的东西。好吧，用你的话说，你能用着，就是好东西，不然也是白白便宜了别人。”说着身形向非常走去。

张一凡开心又紧张地注视着许文强进到飞船，原来，飞船的一个入口是在腹部。没有隔多久，一个梭子状的东西缓缓从飞船内部落下，张一凡好奇极了，身形不由自主移动过去。

许文强随后从飞船内飘出来：“我只能把它放到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离得近了，张一凡细细地观察眼前的飞行器——它当然是飞行器了，就凭它流线型的外形就能判断出。它大约七八米长，三米多高，银白­色­的外壳，就像一条海豚，张一凡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

“真美！”张一凡抚摸着它光滑的外壳，由衷地赞叹道。

许文强笑了，跟着赞叹道：“是的，每种流线型的身躯都是美的，这种形状是各星际审美的统一标准，再就是蝶形，因为能有效地利用空间。”

UFO么？张一凡围着这个飞行器转了一圈：“它叫什么名字？都有什么功能？”

“你可以叫它飞艇，这是我们的小型侦查艇，它不但可以在陆地上行驶，还可以在空中飞行，也能作为潜水艇在水下潜行。动力嘛，已经放置了一块万能替换石，估计10年都不用换了。”说着，递过来一块车钥匙样的东西，略带抱怨地说：“在你这个空间里，什么东西也不能使用，黑土地里，我又进不去。”

“飞艇的驾驶是智脑自动驾驶，当然也有手动，在内部是万能视觉，全方位激光武器。嗯，你可以在黑土地里试着驾驶一下。”

心念一动，飞艇进到自己刚开发的黑土地上，张一凡刚想跟过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许文强，你有这么个好东西，原来为什么不给我？”

许文强斜了张一凡一眼：“我也得有动力啊，所有的能源全被这空间消耗了，再智能的东西，离开动力也是废铁一块。”

张一凡奇怪的问：“你们的飞船不会利用星际间恒星释放的能量？你们没有所谓的太阳能？”据说地球的人造卫星在太空还是利用太阳能的呢。

“你这空间里有太阳？还是外边有太阳？”许文强挪揄道。

张一凡吐吐舌头，一闪身进了黑土地。

这么个好东西以后是自己的了，张一凡按了一下手里的钥匙，飞艇悄然无息地打开，露出内部堪称舒适豪华的装饰，步入进去，飞艇的门又悄悄合上。

前半部是驾驶室，张一凡一进去，立刻，­操­作面上各种颜­色­的灯闪烁起来，接着，是张一凡感觉自己被扫描了一遍，然后，清晰的合成声音传来：“语言融合完毕。脑电波扫描完毕。飞船启动准备完毕。武器启动完毕。可以起飞。”

张一凡愣愣地呆了好一会，才坐到屏幕前的转椅前，许文强说的全方位视觉是在什么地方？上上下下地看看，琢磨一下，开口道：“自动驾驶，无目标低速前进，全方位视觉展示。”这些话应该是没毛病的吧。

飞船内部刷地一黑，接着，飞艇的四壁仿佛水波流过一般，视野迅速地宽阔起来，飞艇外的一切展现在眼前，屏幕展示的则是后半部视觉无法及时看到的景­色­，而且，在张一凡没有觉察间，飞船已经离开地面飞起来。

张一凡的心砰砰跳着，不断尝试着各种指令，也尝试着提出问题，真是智脑，虽然是小型的，可是比地球的强上太多了，难怪人家能造出星际飞船那样的东西，以前地球上的一部分人还不相信UFO是真的。

张一凡在飞艇里是玩个够，除了武器没有尝试，但是，通过和智脑沟通，张一凡知道了飞艇的耐冲击力，也知道智脑会自动计算攻击强度，张一凡是彻底的放了心。

自己只要在这个飞艇中，飞艇的智脑就会自动检测周围的环境，如果发现危险，就会通知自己，自己只要稍稍谨慎些，就不用担心危险了。最起码，地球上，除了导弹之类的东西，自己应该不用害怕了任何武器，也许导弹自己都不必害怕。

飞船的功能弄懂了，后半部是休息的区域，张一凡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还是将飞艇移出黑土地。

“真的谢谢你啊，这飞艇太­棒­了，有了它，我再也不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张一凡的开心感染了许文强，许文强帅气的面庞显示的微笑更是迷人了。

“是你自己的运气好，如果没有发现替代石，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用吉普车吧。不过一凡，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要大意，你要记得上次你是怎么被麻醉抓住的。”许文强提醒说。

张一凡点点头：“你放心，以后谁要想跟我对话，不是进到空间里，我就不理他。”

“也不用这般谨慎，总之小心就好，也不要心慈手软，你们不是有句话吗，‘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许文强头一次这样婆婆妈妈。

“嗯，我会记住的。”张一凡认真地答应，她知道，自己再离开空间后的路，将会与以往不同，而且，自己将要单枪匹马，再无任何搭档。

离开空间，杨阳还没睡着，也没有反映出自己身旁躺着的女人这一瞬间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李修洁那样有敏锐的观察力的。

清晨4点，张一凡醒来，张一凡很佩服自己的这一点，现在，只要自己临睡前定下来几点起床，没有闹钟，自己也会按时醒来。

这一觉醒来，张一凡­精­神抖擞，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喊家人起床，今天要做的事还很多，洗漱结束后，张一凡将家人收入空间，接着在自家楼上楼下走上一圈，将所有能挪动的东西，都放到空间里。

然后，张一凡接通了凌曦的对讲器，告诉他，自己现在要过去。放下对讲器，张一凡小心地锁好门，也许，当地球回复光明以后，家人还会回来，还会住在这里。

凌曦所住的是一个两室两厅的房子，连他一共住了8人，大家都对张一凡这么早的到来很是吃惊，除了2名夜间值班的人员，其他人都起床了。

张一凡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就统统收进空间——一个排的军人和凌曦的4人小组张一凡是不肯放过的，空间里，需要的不仅仅是普通人，维护治安和平的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166 敛财

张一凡闪身进入空间，凌曦几人不愧是特务连出身，突逢变故，却是没有一点慌乱，看到张一凡进来，几人只是皱紧眉头，静静地站着，等待着张一凡的解释。

张一凡将这一段时间自己和军方的矛盾还有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末了说：“我认为很快，变异生物就会再次袭击我们，这一次，它们的等级还会上升，按现有的建设进度，面对四代以上的变异生物，抚源新城恐怕都无法自保，格林景苑更不用说，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稍后，我会将小区的人们集合，都送到这里来，我也会尽量多送进来物资，不管这么说，在这里，总是安全的。”

几人互相对视一下，他们原本不是特别了解张一凡和军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周师长下了对张一凡一家监视的命令他们是接到的。此时，听张一凡说了，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本能地对张一凡报以同情。而张一凡对抚源新城建设的巨大帮助，他们也听说了，张一凡这番以德报怨的作法，虽然是被逼迫的，但是，张一凡不遗余力地帮助建设抚源新城的作法，还是让他们钦佩。

张一凡的话很诚恳，也很有道理，凌曦几人见识过变异生物的凶残，自然知道，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面对变异生物攻击是无法抵抗的，而格林景苑的建设，根本抵不住变异生物的袭击。不说别的，一旦变异生物来袭，在各家各户没有煤气的情况下，离开屋子到食堂吃饭就不可能的了，到时候。恐怕不等变异生物袭击，自己就先饿得半死。

几个人低低地商议了几句，凌曦问道：“你准备让我们在这里生活多久。”

张一凡想了一下说：“我不会强迫任何人住在这里的。但是，我需要你们协助住在这里的普通人建设家园，如果你们觉得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我会送你们离开的。凌曦。这一点。我不会食言。”

“那么，他们呢？”凌曦指的是将要被张一凡收进空间的普通人。

“他们，也一样，在全部进来之后。我会给大家一个选择，愿意在这里重建家园的留下，愿意返回外面世界的。我也不会强迫他们。我尽力了，就问心无愧了。”张一凡说得极为认真。

说服了凌曦，张一凡顿时觉得轻松起来。将杨阳和一萍、董志鹏接过来，他们一同商议接下来的作法，张一凡带着凌曦出了空间。

终于可以没有压力、没有束缚地大­干­一场了。

女人在骨子里就是爱财、敛财的人，在这一点上，张一凡也不能免俗，不过，张一凡看上的财物可不是首饰衣物。而是空间建设的各种物资。停在小区广场上的吊车、安装在锅炉房里的发电机、堆了一屋子的煤，张一凡不客气地放进空间。值班的人过来询问。张一凡把凌曦往前一推，就什么都不管了。

当着张一凡的面，凌曦用耳麦召集所有士兵在锅炉房集合，然后，没有然后了，他们全在空间里接受凌曦的解释。

要想将所有人移到空间里居住，不是伸伸手，心念一动就解决了了的，首先，就是居住环境。虽然空间里的气候可以让人露天席地而睡，但是，你让几万人不分男女老幼没有遮没挡地席地而睡，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你不闻饱暖思­淫­欲吗？而且，没有房子还可以挺一段时间，可是，要是没有厕所，张一凡可不想将自己的空间搞得臭气熏天的。所以，首先要将一部分人送进空间，建好房屋住宅。

好在这一段时间小区的建设一直在进行，几万人中，真是各行各业的人才都有，设计师、建筑师、瓦工、水暖工、电工……哪样也不缺，凌曦拿出统计上来的资料一查看，三十几个士兵开始分头行动，不多时，这些人才已经汇聚到空间。

他们自去讨论空间内的设计、建筑过程，凌曦还要与军方沟通，张一凡的假期到了，不回去，军方那边怎么解释？

张一凡不管这些，只要自己的家人安全了，其他人自己尽的是义务，挠头的事让凌曦去做吧，自己想的应该是怎样收集更多的建筑材料，不能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发生。

砖、水泥这些材料现在都在军方的把持之下，他们自己都不够，那边也是大批的普通人，张一凡还不至于去打劫他们，张一凡的目标是西部的工厂和住宅，和建材市场里的陶瓷类装饰材料，管它是坐便蹲便还是浴缸，还有什么日丰管和德丰管的，弄回来再说。

小区里的人才还真是不少，竟然还有建材市场的一个老板，不但熟悉今日装饰城的格局，最主要的，他知道各个门脸的库房在哪，要知道，门脸里的货物能有多少？装修过房子的人都知道，除了零零碎碎的小件，你想买的地板也好，瓷砖也罢，真正大宗的货物全在库房里。

带着老板，张一凡再次杀向今日装饰城，果然，围绕着装饰城的一圈楼房的一层，全是库房，那里的锁头形同虚设，而且，还不用担心里边跑出变异老鼠和蟑螂什么的，哪个变异生物吃建材啊。张一凡心花怒放，在那个老板吃惊的眼神中，管它有用和暂时没用的，全一股脑地扔进空间。

耳麦里传来凌曦的声音，李修洁到了。

张一凡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李修洁，自己曾经信赖过可是，却毫不留情地背叛自己的人。简单地回一句：“告诉他，我没时间。”张一凡直接关了耳麦。

空间里装饰材料不缺了，但基础的建筑材料砖、沙子还一点没有。装饰城里还有水泥，谁知道过没过保质期，收进去再说。很快，装饰城和库房里就一样东西都没有了，小到铁钉，大到木门地板，包括玻璃，再没有什么可搬的了，张一凡的视线转到了简易房上。

装饰城临街的一面是三层楼，进到院子里，还有一排排简易房，是用一种叫做PVC的蓝­色­塑料板材搭建的，这个东西如果弄到空间里，充作临时的住宅不是不可以的，至少可以做公共厕所。不过固定在地上的东西自己收不进空间，简易房自己一个人也拆不下来，看看时间，近11点了，还是先回去，下午带人过来。

眼下比较麻烦的是自己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家人是不能出面的，杨智杨勇关键时刻会怎么做自己也不清楚，凌曦，想起李修洁的背叛，张一凡自觉地把凌曦也划到他们一类，这些人都是军人，骨子里他们才是一家人，不能完全相信的。自己还没有忘记上次是怎么被麻醉抓住的，这次回去，坚决不能回到凌曦的住处，也不能在室外显眼的地方，谁知道这些军人还会玩什么­阴­险的把戏，狙击枪的子弹自己绝对躲不了。

许文强赞助自己的飞艇是­干­什么的，就是躲避一切危险的，我落在楼顶，你们应该预料不到吧，还有，李修洁不是要与自己通话吗？好，进空间里来，我的地盘我做主。

张一凡打开了耳麦：“凌曦，你集合多一些能做拆装工作的人在锅炉房里，越快越好，还有，告诉李修洁，要想见我，可以，到1号楼的顶层，我只给他5分钟的时间。”张一凡得意地坐上飞艇，看这回，他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可以施展。

飞艇的速度，那真不是吹的，不到1分钟的时间，张一凡就成功地降落在格林景苑自家对面1号楼的顶层，飞艇在自动进行安全搜索，顶层不见任何生命体，张一凡微微一笑进了空间，不多时，捧了一碗面出来，早晨就没有吃饭，这回，可真是饿得很了。

张一凡边吃着面，边看着表，这表可不是李修洁给自己的那个，现在，自己全身上上下下焕然一新，在市政府穿过带过的东西全扔进空间，腕上的这块手表是妈妈的，自己借过来带上几天，早晚，还得“打劫”商场去。

面不过吃了几口，飞艇自动报警装置就开始了报警了：“一不明生命体缓慢接近，垂直距离－60.75米、垂直速度1米/秒、速度持续减慢中，预计2分钟内到达。”张一凡微微一笑，真不愧特务连的，跑得蛮快嘛。

“不明生命体接近中，预计1分钟内到达。”智脑合成的声音刻板地继续着，张一凡开口道：“不用报了，扫描一下，他身上有什么危险品。”

1秒钟后：“扫描完毕，无危险品。”

什么叫无危险品？不就是他身上的武器你这个飞艇智脑看不在眼里吗？看样子以后有时间得给智脑普及一下地球的武器常识了。

面还没有吃完，顶层水箱房的门就“砰”地被撞开，李修洁一步迈上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里的手电闪着不甚明亮的光束，这手电还是自己给他的。张一凡瞟一下表，1分42秒，30层楼，啧啧，这速度！三口两口吃完面，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李修洁的动静。

李修洁上到房顶，手电四下照照，光线晃过飞艇，马上又照回来，表情一瞬间现出惊讶。张一凡打开舱门，迎着手电的微光：“李指导员，欢迎光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7 自信

手电的微光下，张一凡一袭长衣，长发微飘，站在那个银­色­的流线型的飞行器旁，满脸自信的微笑。

李修洁微微一失神，很快控制住自己：“一凡，我们谈谈。”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张一凡淡淡地笑着，只是笑容带着疏离：“好啊。”身旁的飞行器蓦然消失，跟着，张一凡向前走上几步，再见面，二人身处在空间的一块黑土地上。

李修洁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望着眼前的张一凡，带着些许的惆怅：“半日不见，你变了好多。”

“人总是要变的，时势逼人。”张一凡缓缓地回答。

停了一会，李修洁问道：“你不打算回抚源新城了？”

张一凡笑了：“回抚源新城？李指导员，是我太天真了，还是你们太天真了？”

李修洁的笑容有些勉强：“他们需要你。”

张一凡收起了笑容：“李修洁，我真的很感激你们，没有把我的家人抓去，没有逼得我在抚源市大开杀戒。我自问，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抚源市，也对得起你们军方。你们太多疑了。”

李修洁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张一凡的表情有些萧索：“格林景苑安顿完，我会去旧区猎杀变异生物。再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修洁定定地看了好一会，终于如张一凡期盼那样开了口：“一凡，你的空间不会像你讲的那样吧，也不会是我现在所看的吧。”

“我以为你不会问。”张一凡淡淡地说：“如果你们对我不曾多疑、失信，那么。也不会有今天。我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你看到的，只是一角中的一角。从此，我们将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一凡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自己只打算帮助格林景苑的人，以后。抚源新城与自己再无瓜葛。

李修洁愣愣地看了张一凡好久。满脸的无奈：“一凡，帮帮抚源新城的人吧，他们刚刚有了希望，你忍心让他们再一次陷入困境？他们也是你的同胞。”

张一凡回视着李修洁。他还是那样的儒雅，但是，这份儒雅中已经带上了无奈。他的眼里带着血丝，他的面庞带着疲惫，张一凡内心不由升起一份怜悯：“我不想回忆不愉快的过去。我想，我会渐渐地忘掉过去。”

“过去纵然我们千般不对，但是，一凡，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并没有真正地伤害过你，伤害过你的家人。对我们的帮助在你是举手之劳，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抚源新城陷入困境？”

张一凡冷笑一声：“李修洁，你认为我还会走近你们，给你们伤害我的机会吗？不，不，有一次就够了，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看到李修洁失望的目光，张一凡认真地说：“不论你代表着谁，抚源新城的普通人也好，军方也好，告诉你，我不再会轻易地答应任何一个要求的。我已经安顿好了我的家人，而且，我发誓，如果我的家人出现任何意外，不管是在空间里，还是在现实里，我都要把这意外的根源算到你们抚源军方的头上，我发誓，我会让整个抚源市作为代价的。

“我知道你们军方的能力，混进我的空间里个把人太容易了，这些我不在意，只要进到我的空间的人，我都会尽力让他们生活得快乐，但是，李修洁，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千万不要。”

李修洁注视着张一凡，眼前的张一凡看起来那样陌生，眉目间少了一丝犹豫不决，添上了一丝坚决果断，他丝毫不怀疑张一凡会说道做到。想到自己见到她时她身后漂亮的飞行器，她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人了，不禁黯然道：“一凡，我还会见到你吗？”

张一凡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注视着这个曾与自己共患难的人，想起在沈城的高楼顶端，他背着自己逃离沈城军方的追兵的一幕，心里一阵苦涩，但很快硬起心肠：“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会帮助他们的，但是，请你转告他们，没有一种给予是理所应当的。”

在李修洁出去后，空间里时间的流速不再是秘密了，张一凡无暇顾及，带着凌曦找来的人回到了今日装饰城。

张一凡的飞艇不但悬浮在空中警戒着，还放­射­出柔和的光芒，让前来工作的人既意外又惊喜，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住进安全的地方，不再惧怕变异生物，有吃有喝，每个人的­干­劲都很足。在这个黑暗时代，普通人的要求是多么可怜啊。

不过1个多小时，能拆掉的简易房就全部拆卸完毕了，张一凡不客气地收进空间里，将人送回了格林景苑。

空间里的东西许文强已经分门别类地分好了，张一凡只需原样移进黑土地里。黑土地的设计工作也有了雏形，接下来，安排了午饭，然后就是大批的青壮年进入空间参与建设的时候了。

小区的居民都接到了通知，收拾好自家的贵重物品，随时听候通知，转移到空间里去。张一凡没有忘记将声波驱虫器放回自家屋内，小区内的安全还是非常重要的。

食堂不再停工，更多的女人参与进来，每个人都是带着期盼，带着惶恐，变异生物带来的伤害太深了，深得让人不寒而栗。2点钟的时候，张一凡将大批的男人收进空间，包括杨智杨勇，空间的建设张一凡不准备Сhā手，自己的父母安排了帐篷，以后有机会，张一凡要给父母建一座别墅的。接下来，张一凡开始清理在钢厂的老区住宅。

变异生物，现在是张一凡的最爱，自己有了飞艇，自是不惧它们，况且，这也是为抚源市除害，说实话，一想到这一段时间的寂静，张一凡心里就惴惴的，生怕自己来不及将格林景苑的人撤进空间，变异生物就会卷土重来。但是，总要等空间里有一些规划不是？

飞艇在钢厂住宅的上空盘旋着，真是智脑啊，只要扫描过去，屏幕上各个楼房的三维立体图就展现出来，每个房间里只要有变异生物，在屏幕上就会出现红点，看着密密麻麻的红点，张一凡是既欣喜又焦虑，整个抚源市的旧区，该会藏有多少这样的变异生物啊。

飞艇­射­出一道道激光，震碎了临街那一面的一处六层高楼的所有玻璃，几秒后，黑洞洞的窗口，一只只大大小小的变异蟑螂疯狂地向外涌来。

张一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悠闲，一切只要交给智脑，智脑自会将指令完全地执行下去，看，一束束激光追上了逃窜的蟑螂，噼噼啪啪的，它们从墙壁上纷纷掉落。

指挥着飞艇降下高度，张一凡跳出去，将一地的变异蟑螂的尸首收进空间。脑海里忽地出现一个想法：要是活捉一批，再用杀死的去喂它们，自己不就……张一凡兴奋地跳回飞艇。

飞艇的武器只有一种，是被张一凡称作激光的东西，可没想到，就这一种武器，竟然有多种功能，既能致命，又可击晕对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一凡兴奋极了。

三代及三代以上的变异蟑螂统统活捉，小一些的，对不住，只好先杀死了。但是，楼里爬出来的大多是三代蟑螂，个别还有四代，空间里先前种植蔬菜水果的黑土地，很快装满了三代的变异蟑螂，也不能太密集的是不是？还要考虑养殖密度。

100块的黑土地迅速地增加到200块、300块，张一凡看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变异蟑螂已经要麻木了，不能再留活口了，空间快变成蟑螂基地了。装满300块百平米的黑土地，也堪堪清理了三分之二的小区，剩下的，张一凡大手一挥，全作为食物储存起来。

有高科技就有高效率，一个小小的飞艇，完成了多少普通人一生都完成不了的任务，曾经被当做死亡禁区的钢厂老区住宅，张一凡不到一个下午，就将变异蟑螂清理的­干­­干­净净。

将飞艇停在格林景苑1号楼30层的楼顶，张一凡感到格外轻松，家人的安危不用愁了，小区的人的安危也不愁了，空间内一旦建设好就又是一个小型社会，也不会有人感到无聊了，一旦外面世界安全了，还可以回来。

张一凡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心念一动，进了空间。

先和许文强打了招呼，这一天的喜悦，只能和许文强共同分享。许文强脸上的笑容也是真诚的，但是，很快就开始打击张一凡：“这点成就你就开心了？高兴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我没想到，这个飞艇这么先进。”张一凡毫不在意许文强的打击：“尤其是激光武器，竟然既能杀死对手，又能打晕对手，太厉害了。”

许文强一愣：“激光武器？”接着笑了：“对，这么叫也没什么错，激光也是光嘛。”笑够了，才说：“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回是张一凡愣了：“你的意思？”

许文强摇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这个世界都是你的。”

张一凡脸上的喜悦慢慢消失，静静地站了好一会，才说：“我要这个世界­干­什么？”

☆、168 比翼

我要这个世界­干­什么？如果可能，我宁愿回到我原本的生活中去，有多久没有和丈夫、孩子独自在一起了？

想到孩子，张一凡心里一阵酸涩，不由心念一动，张一凡回到家人身旁，偌大的黑土地间，只有父母领着两个孩子，看到一凡回来，杨泽跑过来：“妈 ，你可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这里什么玩的也没有，在这里真没有意思。”

孩子玩够了空间里的花草，更喜欢的是游戏。可是，露天席地的，还能让孩子玩什么？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张一凡鼻子一酸，孩子不是看不到爸爸，就是看不到妈妈。

润恒也跑过来，脸上满是汗珠：“杨泽，小姨刚回来，一定累了，让小姨休息一会。走，咱两个摘苹果去。”

“不么，我要妈妈陪我玩，妈妈好久没有陪我了。”杨泽嘟着嘴，伸手搂住张一凡的腰，将脸贴在张一凡的身上，扭一扭。

爸爸妈妈也走过来：“一凡，外面怎样了？”

“爸、妈，外面不用担心，现在还是老样子，这样，我先去将那边的人放出空间，安顿好了，和杨阳和姐姐、姐夫一起过来。”说着拍拍杨泽的背，示意他松手。

“妈，你可得快些回来啊。”杨泽恋恋不舍地说。

张一凡俯身亲了杨泽一下：“乖，和哥哥一起帮着姥姥姥爷做饭，妈妈一会就回来。”

杨阳那边，几百人已经分成了若­干­个队伍，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看到张一凡忽然出现。几个人迎过来。这几个人都是满头大汗，空间里本就不冷，再一忙乎，这扣子都解开了，还是热的很。

“一凡，你过来了。大家都饿了。是不是……”杨阳一遍擦着汗，一边说。

张一凡急忙点头：“我疏忽了，现在就是带大家出去的，让大家穿好衣服。外边可不比这里。”说着，歉意地笑笑。

“没事的，嫂子。还是这里好啊，从黑暗开始到现在，我是第一次出汗。”一个洪亮的声音笑呵呵地说。大伙跟着附和着。

张一凡也笑着说：“大家愿意住在这里，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虽然这里没有外面的高楼大厦，一切都需要我们亲手建设，但是，这里有阳光，有温暖。还会衣食无忧，最重要的。我们将再也不担心变异生物的袭击。”

伸手制止住欢呼声：“大家准备一下，2分钟后，我会将大家送回格林景苑，外边还是很冷啊，可不要感冒了。”在善意的笑声中，张一凡退出空间。

飞艇缓缓地在格林景苑的上空盘旋了一圈，智脑并没有发现危险，张一凡才­操­纵飞艇落在小区的广场上。张一凡丝毫没有大意，先将杨阳和姐姐、姐夫送回自家的后花园，然后才跳出飞艇，在收回飞艇的同时，将空间里所有的人送出来。

广场上立刻热闹起来，张一凡隐在人群中，看到大家都奔向各自所在的食堂，也悄悄地离开。喧嚣的格林景苑很快又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知道要尽快地进到屋里，这样才会更加安全。

张一凡还是坐上飞艇，到了最高处的房顶，才放心地进到空间。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佳肴，大家都饿了，可是，张一凡却犹豫了，自己在空间里虽然能凝实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看起来和大家一样，可是，自己确实是不能在空间里吃东西啊。

欢乐的氛围凝固了，脸上的笑意在一点点消失，两个孩子不明白明明欢乐的场面为何突然间变了，大人的脸上失去了笑容。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飞艇，那里的空间足够大了，张一凡笑了：“别发愁了，我有个好地方，等等啊，我出去布置一下，然后，我们出去吃。”也不等大家回答，张一凡已经在空间里消失了。

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家人眼前的景物一变，置身在一个科幻般的地方。

“这里是……”

“这是飞艇的内部，我昨天晚上刚刚得到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这样，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再把飞艇弄进去，让你们好好看看。”

这是一个愉快的晚上，每个看到飞艇的人都对它漂亮的外形充满了赞叹，在了解了它的功能后，更是赞不绝口，安全起见，张一凡关闭了飞艇的一切功能，看着家人的开心，内心无比的幸福。

杨阳一遍遍抚摸着飞艇的外壁，就像一个孩子面对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张一凡心里一动，一个想法不知不觉出现，自己一直单枪匹马地在外面奋斗，没有一个同伴，那样孤独，如果，杨阳也能驾驭这个飞艇，那么……

“杨阳，你想驾驶它吗？”张一凡走到杨阳的身边，温柔地说。

“我可以吗？”杨阳的眼睛一亮，抚摸着飞艇的手忽地停下，回过头来注视着张一凡，眼神里是欣喜，是不敢相信。

张一凡笑着点点头。

就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在一萍和董志鹏羡慕的目光中，在两个孩子钦佩地目光中，张一凡悉心地指点着杨阳，终于，飞艇在杨阳的指挥下稳稳地起飞了。男人好像对驾驶都有着天赋，杨阳和飞艇智脑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飞艇不再总是自动驾驶了，它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伙伴。

杨阳笑了，有多久，自己没有看到杨阳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杨阳停下了飞艇，脸上充满了自信与快乐，他看着一凡，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凝视着自己的伴侣，缓慢而紧紧地搂住了她：“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也能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

这个夜晚，父母和一萍夫­妇­带着孩子，宿在空间的帐篷内，一凡和杨阳相拥在飞艇内，这是一个温馨的夜晚，也是一个安全的夜晚，一凡彻底地放下了包袱，枕在杨阳的臂弯里。

这个夜晚，注定会有人难过，不止一人。

第二天还不到5点，张一凡就醒了，耳畔杨阳的呼吸还很绵长，张一凡往杨阳怀里缩了缩，杨阳的手臂下意识地搂紧了些，跟着，杨阳也醒了。

昨晚全家人就商量好了，杨阳不再管理空间的事务，和一凡一起在外面，空间里的事务都交给一萍和董志鹏，父母和孩子在空间里无所事事，难免不开心，先弄进去两辆车，让他们开着熟悉，等到驾驶技术练得像样了，张一凡在两块地之间再开通一块“桥梁”，那样，自家人不靠张一凡就可以驾车在两边自由往来。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穿衣起床，看着时间还早，张一凡开始收集黑云，本来计划是昨天夜间就去收集黑云，但是……回头看看杨阳，白了他一眼，杨阳笑呵呵地说：“你忙你的，我看着。”

飞艇的监控系统全开着，并向四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房顶上，张一凡利用进化期的晶核，将黑云越聚越浓。杨阳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张一凡“施法”，不过，在驾驶过飞艇，见识到飞艇上的智脑后，杨阳对张一凡的任何做法都不会吃惊了。

收集了一个小时，还没有装满100个“饲养场”，杨阳早就被冻回飞艇里，看看时间不早了，张一凡决定暂时收工。

6点30分，飞艇在小区上空盘旋起来，张一凡清脆的声音通过从飞艇里传出：“到空间工作的人员请注意，7点整，在小区内广场准时集合。”

有飞艇在空中盘旋，每个人都知道安全了，各个单元呼啦啦涌出人，食堂里顿时热闹起来。飞艇开启了自动驾驶，张一凡依偎在杨阳的身旁。在向食堂去的人群中，张一凡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小周老师，看着她有些虚弱地缓缓消失在人群里，张一凡一时怅然。

7点整，大批的人聚集到广场里，又很快消失，接着，张一凡收到了凌曦的消息。

凌曦带来了抚源新城军方的反馈，他们命令凌曦小组和那一个排的士兵原地待命，期间可协助张一凡，并尽量争取张一凡对抚源新城有所帮助。

张一凡对此不置可否，既没有答应凌曦什么，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点了头表示知道。

张一萍和董志鹏连夜制定了简易的规章，对每个自愿来工作的人进行奖励，从住房优先到食品配给，一时，空间内的人工作热情高涨。凌曦和士兵们也进驻了空间，同小区的居民一道，开始了对空间的建设。

空间的黑土地有了自己的名字——安全岛，这个名字是一凡提议的，获得了全体通过，食堂也部分搬进空间，这一天，进驻到空间里的人有2千余人，还有部分女人也加入进来。

张一凡要做的事还有很多，钢厂住宅在昨天虽然消灭了变异蟑螂，但是，各个房间还来不及清理。这一片房子在建筑设计时就没有煤气管道，家家户户都备有液化气罐，张一凡的目标就是这些很可能没有使用完还有剩余的液化气罐。

飞艇在杨阳的驾驶下，很快来到了钢厂住宅上空，一地破碎的玻璃让这片本就老旧的房屋更显凄凉。飞艇的屏幕上，再没有一个表示生命的红点，张一凡放心地下了飞艇，留下杨阳在飞艇里警戒。

☆、169 空间币

轻车熟路地打开大门，张一凡觉得自己开锁的技能越发地高起来，真是手到门开。打开右手第一扇门，张一凡直接进到厨房。连接液化气罐罐口和炉具间的胶皮管子穿过了大理石台面，而大理石台面是镶嵌在下面镶了瓷砖的隔断上，与地面浑然一体，这个张一凡可不是伸伸手就能装进空间里的。

先检查液化气罐的阀门关没关严，然后卸下一头的胶皮管子，将管子拽出去，最后才能将罐和炉具收进空间。一套动作做下来，张一凡有些迷糊，这一片小区延绵两三公里，几百个六层、七层的住宅楼，每个楼三个以上的单元，自己要是挨家挨户地这么走一圈，那得多长时间，张一凡只收了一户就失去了兴趣。

接下来，张一凡施展了开锁技能，一口气将这一个单元18户的房门全打开。这真不是一个人­干­的活，张一凡忿忿地跑下楼，挥挥手，杨阳将飞艇降下来：“怎么了？”

张一凡钻进去：“不拿了，太费劲了，等有时间让大伙一起来。”说着将过程讲了一遍。

杨阳笑着将飞艇升到空中：“那也得你先把锁打开，我二哥开锁的速度都没你快。那接下来呢？”

张一凡想想：“我看咱们还是将周边的变异蟑螂再清理一遍吧，我昨天只清理了钢厂住宅，你去清理变异蟑螂，我去收集黑云。”

“不行。”杨阳断言拒绝：“你不能一个人离开飞艇到处跑，不安全，不差这点时间，咱们一起清理变异蟑螂，然后再去收集黑云。”

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直以来，面对危险时，都是张一凡独自迎上去，现在，一句关心的话语，一句不安全。让张一凡的心里暖暖的。

“嗯。我们一起去。”

看杨阳清理变异蟑螂的过程，张一凡感觉有些像打游戏机，尤其像单机游戏，杀“怪”而已。在绝对火力面前，“怪”的抵抗力简直为零。很快，空间的地面上就是小山一般的存在。

杨阳杀“怪”杀上了瘾。张一凡想起还留在抚源新城的姨姥，想起自己亲手搬过去的幸存者，不由叹口气：“杨。我们往东推进一些吧，围着抚源新城清理，让他们的压力小些。”

杨阳对此没有任何意见，飞艇稍一拔高，几秒的时间，就到了抚源新城的边缘。

在高空看抚源新城，高大的城墙延绵数里。虽然没有完全地围合，但宏伟的气势已经隐隐约约地显示出来。几个工地车水马龙。灯火通明，车辆少的地方，可以看到人们肩挑手抬。

杨阳有意驾驭着飞艇围着抚源新城的上空盘旋一圈，一圈没有转完，地上所有人的视线就成功地被吸引住了。接下来，杨阳沿着抚源新城的围墙，开始新一轮杀“怪”。

这杀“怪”的过程着实抢眼，杨阳根本就不用卖弄，本­色­出演，就足够震撼人心了。每杀死一批，张一凡就会下去，将它们收进空间，后来实在是飞艇上上下下地太耽误时间，张一凡­干­脆留在地面上。

张一凡的脑电波早就留在飞艇的智脑中，飞艇自然不会去攻击她，反倒会分出部分火力去保护她，效率果然再一次提高。

张一凡知道自己和杨阳的这番举动会带给军方什么样的震撼，在飞艇面前，一切抵挡都是徒劳的，可笑的。张一凡倒是没存着示威的心事，确实是为了抚源新城的安全，只是，这一番表演或多或少都会被人看成炫耀的成分居多。

一直到觉得饿了，才发觉到了中午，张一凡登上飞艇，留下满地的吃惊，二人打道回府。

自然是回到空间吃饭，知道张一凡有了稳定的安全保证，没有人对她不能在空间里吃吃喝喝感到难过了，张一凡只好每样菜捡上一些，一个人在空间外风卷残云般，然后再回到空间。

杨阳将外边的事讲个大概，张一凡又做了补充，就是怎样快速地收集液化气罐。这东西可是居家必备的好东西，要是有了它，家家户户就可以自己立火，家也像个家样，也不用食堂这么麻烦了。

一萍对液化气罐很重视，但跟着她提出一个问题，罐里的剩余肯定不多，用了了怎么办？

一凡摇摇头，想想又说：“没想那么多，——不然，我就拿蔬菜和军方换，我想，他们一定有能力弄到天然气，但是，新鲜蔬菜他们不一定会弄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一萍和董志鹏一起说道。两人互看了一眼，一笑，一萍拍着一凡肩膀说：“抚源市的军方要是不行，就与省城的交换，或是京城，一凡，现在你不同于以前了，你有飞艇，再无后顾之忧，所以，放开­干­。只新鲜蔬菜这一项，还不是向军方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不太贪婪，你又不是为了自己。”

“对，”爸爸难得地开口：“但是，还是应该先将外面的变异生物清理­干­净些，这一点你不要和军方谈什么条件，怎么说，这么做都是应该的，你说，你不去做还有谁有这能力？况且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张一凡点点头：“嗯，下午我和杨阳还出去。”

杨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一凡，飞艇的燃料够我们飞多久，它用什么做动力？”

这个……张一凡忆起自己好像没有把替换石和许文强存在的事讲给他们，想想，还是选择了隐瞒，不是舍不得东西，而是担心一旦知道了事实，知道一切都会那么容易地得来，人就会失去了追求。而一旦失去了追求，生活还有什么趣味？

“燃料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动力那东西我也不明白。不过，总是能用一阵的，暂时还不用担忧。”张一凡笑笑说，到不担心谎言被戳穿，替换石在飞艇里作为燃料后，应该具备的是原本燃料的功能，飞艇的智脑也不见得能区分开。

一萍也介绍了自己和董志鹏订的制度，最主要就是按劳分配原则。“我准备制定一个合理的工资制度，按照工作的强度和工作内容发放工资，以后，我们的粮食和蔬菜不再是免费发放的，我们没有理由养着他们，要想得到吃的，必须劳动。”一萍斩钉截铁地说。

这个提议再次得到大家的赞同：“应该这样，在外面不安全的环境下，我们无偿提供食物是应该的，但是，也是暂时的。现在我们已经能够提供一个稳定安全的环境，那么，采取工资制度就是非常必要的了。”一凡第一个支持。

爸爸也点着头说：“既然决定了，就要尽早的颁布下去，另外，这两天在空间里工作的人的工资也要加上，不能亏了人家。”

“可是，你用什么发工资呢？是货币，还是食物？”杨阳提出新的问题。

“我不准备用食物，我和志鹏商量好了，准备发行空间币。”一萍回答说。

“空间币？”大伙好奇极了，这空间币是怎么回事？

“我准备发行独立的货币，这种货币只能在空间里使用，或者购买空间内出产的物品。”一萍接着解释说：“比如说空间内盖的房子，总不能谁盖得房子归谁住吧？”

一凡好奇地Сhā一句：“那你准备把房价订到多高啊，再说，他们买的起吗？”

“可以贷款啊，一凡，总不能你的地方白白让别人住吧？”一萍说：“这些还只是计划，还要逐渐完善，下午，我准备找几个有经验的人一同商议一下，再公布出来，从工作到工资，单单我和志鹏两个人忙不过来，我们就像一个大公司一样，要有各个部门，有人手管理才醒。”

接着转身对父母说：“爸、妈，过一段时间，可能还要你们帮我们忙上一忙呢。”

爸爸妈妈笑着答应着，一萍志鹏匆匆地吃了饭，就想回到安全岛上，一凡却是不着急了：“急什么，姐，现在安全岛的建设不像前几天我想得那样着急了。现在外边变异生物的威胁已经降低了，就算变异老鼠和变异蟑螂联手卷土重来，有飞艇呢，打败它们根本不是问题，所以啊，千万不要把自己累着。”

志鹏问道：“那，外边的安全­性­提高了，要不要告诉小区里的人呢？”

大家互相看看，杨阳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毕竟，以后在空间里居住，还是在外面居住，这应该是让他们自己决定，我们不能强迫他们住到空间里吧，只不过不参与空间建设的人不允许他们住进来罢了。”

一萍点点头说：“我也认为应该这样。”

一凡想想说：“那就告诉他们，我们正在逐渐清理周边的变异生物，但是，不排除危险的存在，我认为，如果再出现变异生物，它们一定会比四代的还要可怕。”脑海里一下子回想起水泥厂灌顶的一幕，那个男人是怎么死在罐子顶上的？

甩甩头，张一凡赶走脑海里不愉快的一幕：“安全岛的事，姐、姐夫，你们就决定吧，还有凌曦这些军人可以用一用，不用介意他们知道多少，以后我们和军方之间的交道，我准备让他们去联络，我再也不想亲自和军方打交道了。”

一萍和志鹏都点头同意，看看时间，空间内已经过去1个小时还要多，不过外界的时间就不会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0 沈城来人

实际上张一凡自己也有些糊涂，自己只要进到空间里来，外界的时间就会停止，可是，空间的时间还在继续啊，比如说这一天的中午，张一凡一家的午餐用了1个小时，那么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就产生了1个小时。如果张一凡在这里呆上5个小时，空间里的其他人当然感觉的就是时间过去了5个小时。那么当他们和张一凡一起离开时，就会发觉，在外面时间没有变化时，自己已经多经历了5个小时。

天啊，如果有人和自己一同在空间里住了20年，那么出去时，他的年龄岂不是要追上他的父亲？张一凡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混乱，难道，空间里有其他人的时候，自己就不能常进空间了？

张一凡急匆匆退出空间，真得找个时间，好好想想这些事。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父亲说得对，让抚源市真正平安起来是第一大事，所以，下午的打怪活动继续。

两排楼间，飞艇先是释放出无数条层次分明的光束，接着，哗啦啦，数百张玻璃碎下来，满地尽是碎玻璃，几秒钟的时间，饥饿的变异蟑螂们蜂拥而出，然后，飞艇内再一轮光束，噼噼啪啪，碎玻璃间一地的蟑螂，再然后，张一凡慢吞吞地走过，碎玻璃和蟑螂的尸体消失，再然后，碎玻璃集中堆在楼房的一角。

张一凡已经到了看到变异蟑螂的尸体就想吐的阶段了，没有创意的工作，千篇一律的内容，拖着两条腿等待着新一轮的收割，大脑不停地完成着进与出的思想转换。真想回到飞艇上等着，可是，不把变异蟑螂的尸体收进空间里，还担心会惹来其他麻烦——飞艇再厉害，也只有一只，如果变异生物拉长战线。飞艇绝对会顾此失彼的。杨阳也厌倦了打“怪”的游戏。一切都交给智脑，自己无聊地坐在屏幕前，等待着“怪”被杀完。

一直杀了2个小时，与抚源新城西部城墙平行的老区住宅总算清理­干­净了。

如愿以偿地重新坐回飞艇。张一凡第一次主动联系了军方，自己的小姨还住在抚源新城里，张一凡这次要接回小姨一家。

飞艇的智脑很快截获了军方的频道。张一凡开门见山，直接提出了接走小姨一家。没有任何阻拦，小姨一个人守在家里。姨夫和表弟、弟妹都在工地上，半个小时后，曲少校亲自送回了小姨一家，同时也代表抚源市的幸存者向张一凡表示了谢意，并对自己曾经的行为表示了歉意。

众目睽睽之下，小姨认出了前来接应自己的是张一凡，看到亲人还在人世。立刻泪流满面。张一凡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上前拥抱了小姨。将他们很快送回到空间父母的身旁，接着，对前来送人的士兵表示了谢意，每人一箱苹果，却是对曲少校的谢意和歉意不加理睬。

清理整个抚源市老区的变异生物工程是庞大的，上午清理了近4个小时，下午又是2个小时，张一凡累坏了，身体累，心更累，接回小姨一家后上了飞艇就不肯下来，就是被军方威胁时，自己也没有这么累过啊，关键是这活没有一丝挑战­性­和创意。

飞艇一掉头，向格林景苑飞去，­干­活得调剂着来，空间里还有变异蟑螂养殖场，自己还要为这些养殖的变异蟑螂提供营养。

虽说是格林景苑地区的高层最高才30层，但是，张一凡也不愿意移步到其他地区的40层楼的顶端，在这里的房顶，顺便还可以监护周边，属于一举多得。

杨阳明显地比张一凡怕冷，穿着厚重的大衣，在房顶只呆了20分钟，就开始打冷战，张一凡催他回到飞艇上几次，他也不肯，不得已，张一凡只好威胁他，再不回去，就把他送到空间里。

到了晚上6点，张一凡终于搞定了养殖场的黑云，通过观察，张一凡发现，变异蟑螂对比同类的尸首，更喜欢吸食天上的黑云，仿佛是同类身上的能量太高的原因，它们尽量避免和同类自相残杀，这一点倒是与变异老鼠是大相径庭。

张一凡联系了空间里的一萍，然后将人都送出空间，不过还是不放心将家人移出来，虽是有飞艇，但是，如果时间紧迫，还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危险，摇摇头，待小区内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楼里后，张一凡带着杨阳进到空间。

虽然自己在空间里吃不到东西，但是，张一凡还是异常珍惜和家人在一起团聚的时光，尤其是没有音讯的小姨一家回来了，会让妈妈开心不少，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两个叔叔和舅舅。

张一凡和杨阳一起进了空间，空间里，一萍和董志鹏正围着小姨一家问长问短，小姨也是近60岁的人了，和姨夫一起刚刚退休，姨夫好像是哪个厂子的高级工程师，表弟表妹都已经成家，两个孩子都不大，还没有上学。

张一凡一进到空间里，小姨和姨夫就迎过来，小姨拉着张一凡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下来：“一凡，一凡……”

张一凡急忙拍拍小姨的背安慰说：“小姨，不哭了，以后就安全了，不用担惊受怕了，在这里，吃的喝的都不愁。”接着又和姨夫、表弟、表妹打了招呼，大家热热闹闹地，张一凡一看人太多了，急忙又在外面挑拣了一下，搬进来2个大的实木餐桌，拼在一起。

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自己只能看，不能吃，张一凡直接端起一个盘子，每样菜都夹上一样，杨阳也跟着动手，边捡边说：“我陪你出去吃。”张一凡笑着拿出来半箱啤酒：“还出去吗？”

杨阳看到啤酒，眼睛立刻就直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张一凡不大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自己在这里还要接受小姨一家的各种疑问，四个小孩子一会就混熟了，也不跟大人一起吃饭，要学着张一凡的样，端到一边自己吃，大人们也不介意，给他们自己一个餐桌，张一凡又送上一大桶雪碧，皆大欢喜，张一凡出了空间，也没觉得怎么寂寞，三口两口吃完，正好有时间和许文强聊会。

还没回去，凌曦的通话器响起来，张一凡急忙接过来：“有事吗？凌曦。”

“张姐，”凌曦喊惯了：“师部曲少校来了，想和你谈谈。”

张一凡微微皱起眉头，每次看到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事，这时候过来，除了寻求自己帮助，还能有什么事？有心不见，但想想，自己现在还真没有什么事，和许文强也只是聊天，大可放在晚上，于是说：“你还没吃饭吧，这样，你们先吃饭，吃完我去接你们。”

凌曦的声音传来：“张姐，吃饭不着急，你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就……”

听到凌曦的语气有些为难，张一凡爽快地答应了：“好吧，我降落下来，你让曲少校出来吧。”

张一凡还是不完全相信军方，自然是没有离开飞艇，眼看着几个人打着手电离开凌曦的住处，直到飞艇的智脑判定周围安全，才下了飞艇。是跟曲少校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张一凡将他们收进空间，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张一凡可不想将自己暴露在外面太久，而且，外面这样冷，也是为他们的身体着想是不是？况且，谁都知道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进到安全岛里看看那里的情况，总不能让客人太失望了不是？

张一凡回到了房顶，跟着进到安全岛里。

曲少校几人正呆呆地看着这一地建设的景象，虽然听到凌曦介绍了，但根据进到空间里的人讲述的空间大小，也以为只是小规模几家几户的情况，没想到安全岛是如此之大，竟察觉不到边缘。地上的建材堆积的到处都是，却也是井井有条，军方赞助的吊车虽是停着，也看出它一直在工作着，空间里的黑土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张一凡悄悄地站到几人旁边，姐姐和姐夫还真厉害，不过2天的时间，空间里已经起了一排厕所，还是抽水马桶，自己领人从外面拆下来的简易房的隔板用来盖厕所，别说还真像样，还有那个水箱，天知道他们在没有电的情况下怎么把水装满的。

曲少校最先发现了张一凡，二人对视了一眼，曲少校伸出手，向张一凡走来：“张老师，你好啊。”

张一凡没有理会那双伸出来的手，扫视一下众人，微笑着说：“曲少校、孙团长，久违了。”

四个人，两个面孔比较生。张一凡确信自己一直没有见过他二人，但是，这二人的气质不容人小觑。

“这两位面生得很。”

曲少校放下了手，没觉得尴尬，张一凡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很好的了，要是张一凡真的和自己握了手，那才是让自己不舒服的呢。

“这是沈城的张上校、钱上校。”曲少校介绍说。

沈城？张一凡在心底画个问号，还都是上校，比少校要高两个等，看来，沈城的人比抚源市对自己重视得多了。

从外貌上，这两个人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精­明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张一凡点点头，用心地记一下两个人的外貌。

“张老师，你好。”张上校微笑着看着张一凡：“很久没有看到月亮了，原以为一切都只能保存在记忆里，没想到，呵呵，真有重新看到月亮的时候。”

张一凡没有接话，只是带着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几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1 生意

生活在黑暗时代sodu

张一凡知道自己的弱点自己不善于与对方周旋说白了自己不是谈判的材料往往对方几句话就会把自己的老底掏出去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

张上校对张一凡的不吱声不以为意一般来说有点能耐的人或多或少有些怪癖或是有些高傲原本自己并没有相信抚源军方的汇报开玩笑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了也不能随之就出现一种叫做空间的东西还出现了UFO可是自己看到飞艇的一瞬间确实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它无声无息地垂直从低空落下第一眼张上校就知道这个飞行器不属于地球上已知的任意一种飞行器它流线型的外形没有一处机翼哪里像能垂直起飞降落的飞行器更像是一个潜水艇飞艇这个词一下子冒出来

此时看到了飞艇的主人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不应该说是身处的这个空间的主人张上校忍不住好好地端详了一下：清秀中带着自信神采飞扬中带着内敛微笑中带着戒备

张上校收起了轻慢的心思：张老师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都让我们感到震惊我们专程从沈城过来就是想和你谈谈

张一凡点点头空地上出现了几张椅子和两个茶几茶几上是几样新鲜水果：请坐到我的空间里来都是客人

椅子摆放的位置有些别扭处在乱糟糟的工地间不远处还有一个厕所张一凡皱皱眉说：这个地方……抱歉啊我考虑得不周我们换个地方安全岛很大工地所占的面积靠近水源张一凡心念一动几个人就来到安全岛的一个边缘地带面对的是雾蒙蒙的边界坐下来的感觉更像是在墙边这回张一凡摆的是一圈沙发

在好奇地触碰了雾蒙蒙的外壁后几个人坐下水果诱人的味道扑鼻而来张一凡伸伸手：别客气请

品尝着水果气氛仿佛轻松了许多面前的4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水果这东西末世少见但是每人不过剥了一个橘子就停了手

有多久没有吃到了都快忘记了味道张上校感慨道

张一凡还是一笑：各位长官我们彼此都很忙时间有限各位今日到这里来有何目的不如就直说吧

曲少校和孙团长早适应了张一凡的讲话方式自是笑眯眯地钱上校一直没说话此时也不说话只有张上校略显尴尬

呵呵张老师快人快语好说着面­色­一正：张老师如今正是国家、百姓生死存亡之际您拥有的能力如能使用得当将会造福苍生张老师在这危难时刻我们希望你能够抛弃个人恩怨顾全大局

这话说得在理站在军方的角度站在幸存者的角度都在理但是站在张一凡的角度上看却不那么在理我是个人你们是集体所以我要抛开我自己的恩怨你们嘛都是顾全大局不是

面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还是微笑着

张上校看张一凡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赞同的表示头微微地向曲少校那边歪了一下孙团长心领神会开口接着说道：张老师以前我们多有得罪还望你海涵张上校说得对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抛弃个人恩怨顾全大局的现在张上校冒着危险从沈城赶来就是为了和你商议合作事宜

自己不开口是不行的了总是不开口别人也无法往下说张一凡看看张上校又看看孙团长：我现在很不喜欢合作这个词孙团长想必能知道原因至于个人恩怨你们要是不再来找我麻烦我一定会顾全大局不去找你们麻烦的

孙团长脸一红看了张上校一眼闭上嘴不再吱声场面一时静下来

张一凡有些着急虽然自己在空间里时外界的时间是不变的但是空间里的时间还在继续啊父母那边一会自己还要过去怎么说今晚也要给小姨一家安排出床不是

张上校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只是不要再提合作二字我们可以做笔生意相信这是比合作更好的方式张一凡看着张上校直截了当地说

好吧张老师既是做生意那么就是有买有卖你有什么可以卖给我们的张上校的表情有些严肃张一凡猜测是因为自己说话没有给他情面的原因不过张一凡不在乎自己无求于他们自然不用看他们脸­色­

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自己的空间盛产蔬菜水果这应该是人尽皆知的：我这里只有新鲜的蔬菜水果不过种类很少你们若是能提供种子我自然可以增加品种说到这忽然灵光一闪：不知道你们能否提供一些家禽家畜我想我这里应该可以让它们繁殖

张一凡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补充的那一句刚说完钱上校的表情就略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掩饰住了张一凡不禁有了怀疑从反应上看这个钱上校好像来头比张上校还大一些

张上校点点头：张老师快言快语现在别说新鲜的蔬菜水果就是冻了的蔬菜水果都看不到张老师这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知张老师这产量如何

张一凡皱皱眉现在许文强不能帮着自己种菜所有的工作都要自己完成虽然外面的时间不过是一眨眼可是自己在空间里却是实实在在地劳动这产量不能太多

张上校按形势看产量不论多少都是供不应求的所以我倒是想问一下你们会拿什么来购买呢张一凡不急不忙地说

嗯你需要什么张上校眼睛一亮张一凡的话里透漏了一个信息就是蔬菜水果的产量是很大的

张一凡想想：首先我需要天然气——这里工作的人需要吃饭我们小区的煤气也断了这么多人吃饭很是一个大问题

看到张上校只是微皱着眉头张一凡继续说：你们看到了我这里在大兴土木我需要机械和材料还有技术工人

还有吗看张一凡说到这停下来张上校问

张一凡摇摇头说：我暂时只想到这么多

那么张上校想想说：1吨蔬菜水果你要换多少天然气

张一凡愣了一下在心里飞快地算起来1吨是1000公斤三口之家现阶段每天1公斤的蔬菜就可以满足而煤气依稀记得一个液化气罐三口之家可以用上一个月可是怎么交换自己可是个外行

张一凡只好说：这个还是不要马上定下来的好我有个提议你我双方各自再好好考虑一下拿出一个详尽的方案然后再谈吧张一凡不急外面还有那么多的液化气罐怎么也能用上一个月半个月的急什么

张上校想了想说：那就按照张老师说得办还有一事张一凡刚刚看到你乘坐的飞行器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让我们参观参观

不能张一凡立刻斩钉截铁地回过去语气不留任何余地

张老师你这种尖端的飞行器如果能别仿制出来那么变异生物再也伤不到人了这是于国于民都有利的事难道你忍心看着在变异生物的威胁下人类只能躲在屋子里眼睁睁地饿死吗张上校有些激动

张一凡冷冷地说：不要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思想我只知道我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的家人如果有能力再保护些身边的人这些就足够了不要试图去打我的飞行器的主意张上校也不怕告诉你实话这个飞行器你们根本无法仿制

一直没有说话的钱上校忽然说：如果我们能仿制呢

张一凡转过头看着钱上校认真地说：您认为我会把保护自己安全的装置交给你们吗

钱上校同样认真地说：张老师我们的责任是保护千千万万的百姓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张一凡摇摇头：不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不希望再发生不愉快的事

曲少校终于开了口：张老师我们……

不必说了张一凡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不要提了过分的要求也不要提了你们回去提个计划然后再谈可以吗张一凡这是要请他们离开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有无可奈何张一凡现在是软硬不吃谁让自己这方是有求于她呢而且以现在张一凡的战斗力谁又能抓住她迫使她服从呢

张一凡回到飞艇里再将几人送出空间丝毫不曾大意下一次和军方打交道真要有专人了本打算和许文强聊一聊的现在倒好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该给小姨一家准备住的地方了

这一晚就住在空间里吧以后……张一凡摇摇头这些交给一萍以后琐碎的事自己不管了现在还是和一萍他们商量一下明日的谈判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2 危机

张一凡觉得自己很忙，不，不是很忙，是太忙了，自己猎杀的那么多的变异蟑螂竟然还没倒出时间去数数晶核的数量；养殖场里的小蟑螂也长大了，刚瞟了一眼，才不到十天的功夫，就有婴儿的手掌大小，还能扑棱着翅膀，也分不出几代的；新收进空间里的变异蟑螂还要甄别一下，有要产卵的还得另为开辟土地，还要每天为这些蟑螂补充黑雾；自己的晶核足够用了，也可以再学一个新的技能了。

这是空间内的事，一旦和张上校他们谈妥了，自己还要开辟新土地，大量种植农作物，万一他们提供了家禽家畜，自己还要再建个养殖场，天啊，还要时刻警惕着变异生物的卷土重来，继续清理旧区的楼房。

张一凡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了，赶紧拿出一个本子，将刚刚想到几件事都记在本子上。还有，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出几个会谈判技巧的人代表自己和军方谈判，还要商议出自己这边缺乏的东西，张一凡摇摇头，急急忙忙进了空间。

晚餐已近尾声，张一凡进来后，又是一串招呼声，张一凡来到一萍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一萍会意，站起来：“爸妈、小姨，姨夫，我这边有点事，你们慢用。”

“啊，去忙吧，去忙吧。”

一萍喊着董志鹏和杨阳，跟着一凡来到另一片绿荫下。一凡将刚刚沈城来人的事学了一遍，一萍一脸惊喜：“一凡，你就是有好运气，这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事你不用愁了。需要什么建筑材料，设计图纸的，我这边有几个­干­过监理的人，要他们拿个计划没问题；谈判嘛，还得我们定个底线，我想想我们有什么合适的人没；你说的给咱父母盖个别墅的事。我建议单独谈。一个别墅，从设计到施工到装修全包给他们。你只要弄出他们需要的东西就行。”

张一凡点点头，有些委屈地说：“我的活哪里少了，我还得……”

“停。停，我知道你忙。”一萍赶紧伸手止住了一凡：“没办法，能者多劳。除非你找到人能替代你。”

一凡住了嘴，跟自家人喊什么屈啊，耸耸肩：“我只是说几句而已。”

一萍笑了：“小妹。我们都知道你不容易啊，好了，我给你名单，你出去找凌曦要人去。”

一凡认命地跑出空间。

直到晚上10点，张一凡才得空，倒在飞艇的床上，张一凡嘟囔着：“别人的一天是24小时。到我这，都要48小时了。这也太累人了。”

杨阳伸展伸展身子，撇撇嘴说：“你别不知足了，你这是平白无故地比别人多活了一倍的时间，这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头上？”

张一凡怔了一下，是这么个理啊，自己进到空间的是意识，或者说是灵魂，自己的身体可不是没有经历时间的摧残吗？看样子，这也算所谓的天道酬勤吧。

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睡吧，明天还有的忙。”看到杨阳躺在身边，呼吸渐渐沉下去，张一凡进了空间。

首先看看自己的收获，两堆小山般的变异蟑螂的尸首，细看，一堆是三代的，一堆是一代、二代的，再看晶核，红灿灿的，也是分门别类的好几堆，当然，这个堆比照蟑螂的尸首，就要小的太多了。

张一凡忍不住裂开嘴笑了，接着，就看到许文强走过来。

“嗨，文强，要是没有你的飞艇，哪能有这么多的收获？谢谢你啊，还帮我分得这么细。”张一凡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许文强笑着挥了挥手：“这两天你可真忙啊，这回，你终于可以没顾虑了吧？”

“是啊，多亏你。”张一凡感慨着说：“现在外面安全多了，我也不用担心家人和自己的安全，就是忙些，心里也开心。”

许文强收起脸上的笑容，指着一堆堆的晶核说：“我一直等着你进来，你看看晶核，有没有发现什么？”

张一凡楞了一下，急忙仔细观察，又伸手捧起几个，没发现与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啊？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许文强。

许文强叹口气：“唉，你没有发现一代、二代的很少，而且处在进化期的也不多吗？”

果然是这样，张一凡顿时放了心：“这些蟑螂是老区楼房里的，它们都被关在房间里，只能自相残杀，自然是一二代的少，三代多了，它们进化出的四代我还嫌少呢。”

“按你的说法，处在进化期的晶核应该多啊，可为什么进化期的晶核这么少呢，你看到了变异老鼠的进化，不是一天二天就能完成的，不可能是恰巧都进化结束的缘故吧。”

听许文强这么一说，张一凡表情严肃起来，再一次看过去，是的，三代晶核的数量，远远地超过了其它所有晶核的总数。

“你是说，这些变异蟑螂的进化在加快？”张一凡看着晶核犹犹豫豫地说。

“是的，你可能还没有仔细地看过你弄进来的那只雌­性­变异蟑螂产下的小蟑螂吧？”看到张一凡点着头，许文强接着说：“如果你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它们是四代的。”

“什么？”张一凡吃惊地睁大眼睛：“四代？四代变异蟑螂产下的是四代？”

许文强点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它们的翅膀就是最好的证据。你还记得吧，变异老鼠互相吞吃同类，但是变异蟑螂你还没有亲眼见到它们自相残杀。不是它们不吃自己的同类，我猜想，是因为这些变异蟑螂身体中蕴藏的能量太大了，从晶核上我们可以猜到这一点，所以，没到进化的临界点，它们不去自相残杀。而一旦到了进化的临界点，它们的进化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

张一凡若有所思地说：“难怪进化期的这么少。”说着看看那最小的一堆：“看来我们要有麻烦了。”

“不是我们，是他们。”许文强纠正说：“变异生物再怎么变异，血­肉­之躯也扛不住飞艇的几道­射­线，但是，人类是不可以的，变异蟑螂的盔甲会继续坚硬，变异老鼠的体型也会加大，在它们的冲撞下，建筑，至少玻璃是挡不住它们的。”

张一凡呆呆地说：“那样的话，车子也不见得禁得住它们的冲撞，飞行的蟑螂可以撞破玻璃进到屋子里，变异老鼠可以撞坏一楼的玻璃进到屋里，如果有人想从走廊里跑，那么，岂不是整个楼里的人都会出现危险？”

许文强加强了语气：“这种情况完全可能。”

张一凡心里一阵惊慌失措，许文强绝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情况绝对有可能发生，变异生物现在从城市里离开了，谁知道它们是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绝对会卷土重来的。

“许文强，你有什么办法没？”张一凡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许文强。

许文强笑了：“一凡，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一个人再强大，也不可能拯救世界。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张一凡默默地点点头，许文强说得对，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如果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张一凡看向许文强，眼里充满了热切，刚要开口，许文强一抬手，止住了张一凡：“不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再想着飞艇，飞船里确实还有，但是，它们使用的燃料太珍贵，你不要打替换石的注意，这种宝贝，用在飞艇里太浪费了。”

“怎么会浪费？再说有这么多。”张一凡不服气地说。

许文强直视着张一凡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难道你不想驾驶着这个飞船到外太空？你以为这么大的飞船靠太阳能为动力就能进行星际旅行？”

张一凡的心蓦地快速跳动起来，星际旅行，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看向许文强，感觉自己做梦一般。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们地球上的许多武器都能对抗变异生物，只是，你得加快空间的进度，尽快将人转移进来。”许文强的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张一凡看看眼前的晶核，忽然忆起它们也是一种能量，希望又一次燃起：“许文强，晶核呢，空间能吸收晶核的能量，你的飞艇能使用这种能量不？”

许文强摇摇头：“晶核内的能量不能直接转换，它更像一个能量的储存器，比较而言，外面的黑云会更容易吸收一些。我想，要想利用晶核，还要有些装置，设备，这些东西，涉及到的物理学的知识要多一些，不是你能掌握的。”

“那么，用晶核的能量学习技能，又是什么原理。”

“首先，你不是直接学习，你借助了空间，没有空间，这一切无法完成。而且，你是灵魂状态，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好像与空间混为一体？”

张一凡点点头。

“所以，我猜想空间是消耗大量的能量，让这些能量与你要掌握的技能融为一体，灌注到你的灵魂上。这只是猜想，谁又能知道这个空间究竟能强大到什么程度呢？”许文强怅然道。

良久，许文强接着说：“现在空间内的晶核已经可以让你学习第四个技能了，你想好要学什么了吗？”

☆、173 交换

张一凡觉得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太过漫长了，接受的信息太多，一时大脑无法支配自己的行动。这是太累了，应该好好地睡一觉。张一凡忘记了要跟许文强打个招呼，就这么从空间里消失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6点，张开眼睛时还一阵迷茫，这是好久没有过的事情了。忽然一个激灵，昨天和许文强的谈话从大脑里跳出来。

张一凡急忙爬起来，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冲到飞艇的前部，抓起通话器，联系啊凌曦。

“嘟——嘟——”只两声，那边就接过来：“我是凌曦。”

“凌曦，我是张一凡，你通知一下他们，五代以上的变异生物，蟑螂撞破玻璃应该没有问题，老鼠大概能撞翻普通的轿车。”张一凡没有寒暄，直接说道。

“是，张姐，我这就转达。”

“等等，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今天你和士兵们不要进到空间里了，挨家挨户通知一下，带上必备的东西，每天中午12时、晚上6时，各进空间一批；小区内还有什么可以收进空间的，都收集一下。”

“是，明白。”

放下通话器，张一凡回身看到杨阳也起来了，边穿着衣服边问：“你怎么这么确定？”

张一凡摇摇头，捡起自己的衣服：“我只是根据昨天我们打死的变异蟑螂猜测的。杨阳，它们能躲起来，就证明它们的智力得到很大提高，我到不担心我们，但是。唉，但愿能来得及。”

刚穿好衣服，通讯器响起来，是凌曦的，张一凡抓起来：“凌曦，什么事？”

凌曦的声音传来：“师部半小时后派人过来。”

张一凡皱着眉头：“知道了。来了后通知我。”

他们真着急。也不知道姐姐安排的人弄得怎么样了，张一凡拉着杨阳进到空间。

爱睡懒觉的一萍已经醒了，小姨一家也起床了，正忙着早饭。现在吃饭的人大增，张一凡算算，自家8人。小姨家8人，天，16个人的饭菜。还不把父母累着了，看到小姨和姨夫还有表妹都在帮忙，张一凡心情才好些，拽着一萍问道：“姐，你们的计划怎么样了，一会他们就过来了。”

一萍白了一凡一眼：“你问我？你把我扔回这里就出去了，我上哪知道他们的计划弄得怎么样。我还着急呢？”

一凡拍拍脑袋：“我忘了，走。我们过去。”也不管一萍同意不同意，一下子，人就到了安全岛上。

安全岛上，天也刚蒙蒙亮，几张桌子前或歪或倒着几个人，看样子是熬夜熬乏了，张一凡拍拍桌子，声音吵醒了几个人。

“张老师，张岛主。”几个人纷纷站起来，打着招呼。

张岛主？一凡好笑地看一眼一萍，一萍面无表情，显然认可了这个称呼。

“计划完成了吗？”一萍不苟言笑，直接问道。

“完成了，完成了。”纷纷回答着，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从桌子上拿出一摞纸，自己先翻看一下，才殷勤地递过来：“张岛主，您看。”

一萍接过来翻了翻，递给一凡，一凡看了几页就放下了，还是人家专业啊，什么发电机啊，推土机啊，还有电线Сhā座什么的，土建2页，水暖2页，电气2页，还有一页专门列的好像都是大型设备，张一凡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天然气那一项。

“有备份吗？”张一凡随口问道。

“有，有。”那个人迭声回答。

一凡看看一萍：“我和你说的天然气呢？还有，这纸上的东西要怎么交换呢？”

一萍摇摇头：“你把我扔到这里就走了，我也刚刚看到这些，这还得我们自己合计。”

张一凡摇摇头：“算了，也不用合计了，不管他们要多少，我都立减到五分之一再说。”说着看看这几人：“他们是出去还是在这休息？”

一萍想了一下：“这里离不开他们，­干­脆，给他们拿点吃的，让他们直接在这里休息吧。”

张一凡不再说什么，带着一萍回到父母那边。

那边在做早餐，张一凡自己也不着急，歪在西瓜地旁合计着今天的计划，直到早餐做好了，张一凡端着自己的那份出了空间。

刚刚吃完，凌曦的通话器再一次响起来，他们过来了，看看时间，也没到半小时，真着急。

叹口气，还是得到空间里去，现实的时间浪费不起，小区的人也快到时间了，一起进到空间是最好的，还是叹口气：“凌曦，告诉他们等一会，等一会和小区里的人一起进到空间里。”

7点整，还是昨天的这些人，还是昨天的地方，几个人再次坐下，每人面前一个茶几，茶几上还是几样水果。

他们一人一个公文包，打开，一模一样的夹子，里面是几页纸，张一凡看看自己手里的这几张纸，先开了口。

“各位，这是我需要的东西，主要是空间建设用的，你们看看。”说着，几页纸就直接飞到离自己最近的钱上校的手上。

张一凡到不是有心卖弄，实在是懒得起身送过去，自己也没带个跟班的。

几个人只是稍微吃惊一下，就传看开了，看完，张上校说道：“这些东西不少啊，你知道我们也在建设，这些……”

张一凡打断了他的话：“张上校，虽然这里没有时间流速，但是，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将我们之间的交易进行完。困难肯定都有，你有困难，我何尝没有，我们都别提这些了，尽快步入正题吧。”

张上校被打断了话，面露不悦之­色­，脸沉下来。张一凡笑笑，无所谓地说：“要不你们坐在这里研究研究，我先失陪一会？”

众人一愣，张一凡在这里可以随便出入，自己几人可不能，真把自己这几人晾在这，自己还真没有办法。张上校咳嗽一声，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圆场：“好，张老师，你说吧，我们提供给你你需要的这些东西。”说着抖抖手上的几页纸：“你拿多少蔬菜水果给我们换？”

张一凡摇摇头：“你们说个价吧。”打定主意，待他提出来后就使劲压价。

张上校看看钱上校，又看看张一凡：“这样，这些土建材料我们就1吨换一吨，水暖一吨换3吨，电器1吨换10吨，这些机械设备不好说，我还得请示一下。”

张一凡凝视着张上校的眼睛，心里却在合计着，水泥这些东西在阳光时代才300多元1吨，而冬季最便宜的大白菜1吨也要过千元，况且是现在这个黑暗时代，蔬菜水果不敢说仅此一家，但是，整个世界能大量供给的绝对仅此一份。这个张上校也太会给价了，自己就算还价五分之一都吃亏。

“张上校，你这么说，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诸位请尽情品尝水果，稍后我送诸位出去。”张一凡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并不拿交换当做一回事。

曲少校看到张上校的脸­色­更难看了，急忙说：“张老师，所谓漫天要价，着地还钱，你不满意，可以还个价，这是何必呢？”

张一凡笑笑说：“曲少校，这做人得厚道，我私人拿出东西来和你们交换，为的也是抚源市的幸存者，如果我撒手不管，这些幸存者不也得是你们接手管下去吗？怎么，我替你们分担重担，还得我自己掏腰包，行，我自己掏就自己掏，我认了，可是，我怎么还得倒搭你们啊？有这么个理吗？”

张一凡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四个人立刻红了脸，张一凡冷笑着说：“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们的生意做得这么靠谱。”

张上校的脸涨得通红，可是还偏偏发作不得，深呼吸了几口，才压住气，徐徐说道：“那张老师，你看如何交换？”

张一凡收起笑容：“土建材料10吨换1吨蔬菜水果、水暖5吨换1吨、电气1吨换1吨，其他大件可以再商量，我一时也拿不出所有的东西。”

“你，”张上校有些生气了：“你怎么不去抢？”

张一凡笑了：“张上校，生意就是生意，你又何必生气呢？你再想想，这些东西拿来后都是给幸存者用的，你心里就会平衡了。”

四个人互相看看，钱上校点点头，曲少校笑着说：“张老师，这运输一项，还是得你来承担。”

张一凡点点头：“这个自然。但是蔬菜水果的包装我可没有。”

谈妥了一项，彼此的心情都略有放松，严格说来，张一凡并没占到便宜，不过张一凡没介意这些，自己现在不也是白白拿出蔬菜来给自己这几个小区的人食用嘛。

接下来气氛就融洽多了，再互相提出几个问题后，张一凡隐隐地明白了军方的意思，他们是希望自己每天都固定供货。而且，让张一凡欣喜的是他们透露出可以提供一些­鸡­雏，还有种猪。

张一凡可不清楚自己可不可以像催生植物那样催生动物，但空间的黑土地可以让­鸡­雏和小猪健康生长这一项还是没问题的，张一凡没有直接答应什么，只是说可以试一试。

很快定下方案，3天后，张一凡开始取货，10天内土建供齐，20天内水暖供齐，电气是30天内。但是，张一凡从今天起就要供应蔬菜水果，按照订单供应，缺少的品种，军方负责提供种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4 古董

张一凡还是很开心的，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不但将安全岛建设所需的材料安排出来，还得到了一批天然气，最主要的，他们答应包工包料给建一栋别墅。

这是钱上校应下的，当然，张一凡付出代价了，一个让张一凡满意的别墅，就要张一凡连续3个月、每天100吨的蔬菜配给。要知道，这样下来，张一凡每天的蔬菜水果输出就到达到150吨左右。

150吨是什么概念，是载重10吨的大货车15辆。但是，对张一凡来说，不过是几十个单位晶核和空间内几分钟的时间罢了。

对于钱上校的狮子大开口，张一凡没有还价，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看到众人的吃惊，张一凡解释说：“这个别墅是为我自己建的，我多付出些代价是应该的。不过，这么多数量的蔬菜水果，我也很困难，所以我每天只能交给你们一种蔬菜、一种水果。”

对这一点没有人有异议，但心里对张一凡每天能提供如此巨大数量蔬菜水果的能力吃惊不少。

互相签了字，这一纸合约的约束力几乎为零，任何一方都可以在任何时刻撕毁这个合约，可是，有了这个东西，毕竟就是有了一定的约束力，签完了字，双方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皆大欢喜，然后，钱上校仿佛不经意地四处看看，询问起张一凡杀死的变异蟑螂的下落。

张一凡对变异生物这几个字尤为敏感，听到钱上校询问，多看了他一眼说：“那玩意不能扔在外面，会招来其它变异生物的，都在空间里堆着。”然后就不再多提。做出送客的姿态。

钱上校却摆摆手说：“张老师，刚刚我们商议的是民生问题，接下来，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张老师帮忙。”

看到张一凡不明所以的眼神，钱上校继续说：“张老师，我观察你并非唯利是图之辈。虽然你口口声声地生意、交易。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一直是为民生、为大众服务，你的行为让我们钦佩啊。”

张一凡继续保持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钱上校，他接着说：“你我都清楚。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黑暗，不是没有蔬菜，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变异生物。变异生物一日不被消灭。我们人类就会一日惶恐不安。张老师。你的飞艇杀灭变异生物的能力要超出我们军方最先进的武器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可是，它发挥的作用却不及百分之一。绝大多数的时间。它只是你的运输工具。张老师，我希望你我之间再做一笔交易，关于飞艇的交易，你放心，我们不会夺走你的飞艇，它永远是你的，我们只是想学习。想仿制。只要仿制成功，变异生物还有何惧？”

张一凡摇摇头：“钱上校。我说过，你们不要打我飞艇的主意，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再提就会伤感情了。”

看到钱上校失望的目光，欲言又止的神态，张一凡补充说：“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信守合约上的内容。”

送走了四人，张一凡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得还债啊。

空间里，正中间是安全岛，遥远的两侧，一边是三百块变异蟑螂养殖场，一边是自家后花园，中间是大片的原生土地，张一凡就计划在安全岛和自家后花园之间开辟新的种植基地。

这次的种植土地，面积不能太小了，张一凡稍稍计算一下，接着，两块1000平米大小的黑土地并排出现在正中央，先均匀地浇上一遍湖水，接着，张一凡就开始了反复的播种、施肥、收获的过程。很快，空地上就是山般的各种新鲜的蔬菜，刚刚采摘的各种水果，张一凡一口气将自己储备的各种蔬菜水果全种上一遍，想想，最后几次种植的全是黄豆——食用油也不多了，这才出了空间。

现实世界还是早晨7点，这一天的安排没有什么变化，杨阳打“怪”，张一凡拣“怪”，打“怪”的速度和拣“怪”的速度差不多，因为昨天许文强的提示，张一凡今天不敢再懈怠，一直和杨阳配合到中午12点，两个人都有些­精­疲力竭，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

回到格林景苑，凌曦他们已经召集到一部分人，都集合在乐购超市里，这里大多是女人和孩子，每个人身旁都是几个大大的包，张一凡叹口气，这么多人忽的进到空间，空间怎么消化的了，好在空间暖和，也有吃的，冻不死人饿不死人。想到吃的，就又想到了液化气罐，下午，还是先去收集液化气罐吧。

和凌曦再次交代了任务，匆匆吃了午饭，张一凡和杨阳回到钢厂住宅，这回，杨阳的任务就是警戒，通过屏幕，看着张一凡一次次地出入各个单元的门口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很是沮丧。

张一凡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平均不到5分钟就能开完一个单元六层或七层的锁，但是，两个小时的时间，也不过完成了七八个楼，咬着牙又坚持了1个小时，快4点了，匆匆回到格林景苑接人。

300多个人，每10人一个单元门，好在飞艇释放的光芒足以，不然，黑漆漆的，真没人敢进到都是白骨的房间里去搬液化气罐和炉具。

大伙的热情十足，都盼着每家能分到一个液化气罐，这样也不用吃食堂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每栋楼前，都堆上一堆拆下来的罐和炉具。

先将人送进黑土地，张一凡才收取罐和炉具，实在是怕同时进行，将人放错了地方。一下午的时间，收获不足千套，张一凡有种挫败感，告诉杨阳，晚上接着开工。

真是分身无力，又要打怪，又要拣战利品，还要打扫战场。哪样也不能停，只能牺牲休息时间，杨阳还好说，乏了时可以开启自动驾驶，可张一凡只能亲力亲为。到晚上10点张一凡爬上飞艇的时候，真是一动也不想动了。什么拣怪啊、开锁啊。想到第二天还要重复着这一天的过程。张一凡的头都要大了。

还好，姐姐和姐夫把安全岛安排得还算妥当，没有发生什么纷乱，男人和女人被分成两部分休息。还有值夜的人，所有的人都被警告了，在安全岛里。一旦产生纠纷，不论双方谁对谁错，全都驱逐出岛。没有人给你评定是非，也没有下不为例的机会。

还不能直接睡去，还要去见一见许文强，昨天没打招呼就跑了，今天一整天也没想好要学什么？看看杨阳舒服地躺下，张一凡进了空间。

许文强好像很无聊地坐在一块替换石上，看到张一凡进来。点点头：“终于想起我了？”

张一凡四处看看，也找了一块石头：“我都要烦死了。一点成就感也没有，终于能歇一会了，这不马上进来看你了吗？”

“歇一会？”许文强笑了：“你还有活没结束呢。”

张一凡疑惑地看着许文强：“还有活？不打怪了，明天再打，那么多，也不是一天两天消灭的了的。”

“打怪？”许文强笑笑，咀嚼一下这个词，还真形象：“不是催你打怪，是怪没吃的了。”

“啥？”张一凡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眨眼，才明白许文强指的是自己养殖的变异蟑螂，意念一动，可不是，每块黑土地上的黑云都淡了许多。

“它们……”

“没有血­肉­的能量，它们只能吸收黑云里的能量，这样长期下去不行啊，它们还得吃­肉­啊。”许文强摇摇头说。

张一凡看看空间里堆积的变异蟑螂的尸首：“这些尸首够它们吃一阵了，我也没有办法了。要不，先把一代、二代的丢进去，看看情况？”

许文强斜眼瞟了张一凡一眼：“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再说，就算它们都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抓点就可以了。”

张一凡收回意念，现在一看到变异蟑螂就头痛，叹口气：“文强，我还没想好要学什么技能，看看吧，还是先等等吧。”视线划过飞船，什么时候能进到那里呢？

许文强嘲讽地说：“不是没想好，而是惦记着我那艘飞船吧。”

张一凡轻轻一笑：“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次的技能学完，在学习，真的就不知道是那年月了，就算养殖场里的蟑螂全是五代的，不，六代的，晶核的数量也凑不够啊，所以这最后一次，总要用在最有用的地方上。”

许文强没有答话。

沉默了一会，张一凡换个话题：“文强，上次你介绍了空间的宝贝，才讲给我三样，以后，每天讲给我一样，让我也开开心。”

许文强看看张一凡：“你还真有心，还是没累着。好，今天让你看一样。”

………………………………………………………………

张一凡心满意足地回到飞艇上，回想着许文强让自己看的东西，天啊，这个项链都到过多少“人”手里，这一处宝藏竟然是各种石制品：石制的斧、刀、锥子、装饰品……还有很多未经打磨的石块和未完成品。让两个人感叹的是那几把石刀，不知是石片打磨出来的，还是敲制出来的，刀片薄且锋利，张一凡不由想起科教书上讲的北京猿人，难道这个项链还曾落到北京猿人的手里？

许文强对这点不置可否，不过二人还是津津有味地研究了所有石制的武器，又研究了空间的石块，对比后发现，不是所有的石头都能做成锋利的刀片，只有几块石头从特定的角度敲打，可以分裂出薄薄的石片，形成石刀。莫非，哪个星球正处在原始人的阶段？

古董啊！

☆、175 养殖户

三天的时间，依附于格林景苑的所有幸存者近三万人全都住进了安全岛，张一凡与军方的第一批交易的物品也进到空间，一时，空间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并非安全是担心变异生物的袭击，毕竟，空间里要比现实暖和许多，而且人们可以无所顾虑地行走于阳光之下，虽然要露天席地而眠，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暂时的。

一萍和董志鹏忙碌了许多，这么多人，仅仅吃喝拉撒就够人­操­心的。好在一萍岛主的身份，下属早定好若­干­区长——杨智杨勇也是区长之一，而且相比较一凡而言，一萍更懂得管理，物尽其用，所以，空间里虽是热闹，一切还是井井有条。

没有大型的塔吊，没有电力，空间也起不了高楼，就算起了高楼也没有电梯，为了尽快让人们住进房子里，盖的房子只能考虑居住，就不能考虑舒适了。全部设计成公寓式，一室一厨一卫，四层的举架。

十几个楼房同时开工，只有区区三个监理，这时凸显出人才的重要­性­了。空间里所有的人，只要稍稍懂得些水暖电知识的，全都归这三个监理安排，男人们都要参与建设——十几个楼房是不够的，没有设备，就人力挖地基。女人们要做饭，看管孩子，忙乱了几天，安全岛内渐渐步入了正轨。

一凡每天要送出蔬菜水果，接收军方提供的各种材料，不出所料，钱上校果然是京城的人。

张一凡很忙、很累、很不情愿。每天6点，要到抚源新城放下10吨蔬菜水果，6:30到沈城放下40吨。换个地方将交换的砖石瓦块收进空间，然后飞抵京城到京城中部放下100吨的东西，再将京城提供的人啊物啊收进空间回到抚源市。

京城不仅提供了建材。还提供了很多蔬菜、粮食的种子，国家早就预计了黑暗的来临，自是做好了准备，让张一凡开心的是自己还得到了­鸡­、鸭、鹅各十只。每个种类只有两只公的，还得到了怀孕的母猪、母羊、母牛各两只。

杨智和杨勇两家人立刻被调离安全岛，开始养殖这些未来的­肉­制品。毕竟，张一凡问变了空间的所有人，除了这两家。全都是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的城里人。

接下来是杀怪、拣怪、撬门、收集物资、收集黑云的过程，单调的生活，让张一凡心底有些期盼变异生物的到来。

张一凡和杨阳也曾驾驶着飞艇在抚源市的周边巡视，盼望发现变异生物的蛛丝马迹，但是，它们好像是完全消失了。无影无踪，真让人费解。

抚源新城的城墙建设已临近尾声。各个城市之间的通讯也开始恢复，还是有线通讯，无线的范围极小，只局限于市内的范围，天空的黑云仿佛有吸力，能吸收无线电波，阻碍它们的前进。

不过，对比黑暗初期，气温略有回升，黑云的浓度­肉­眼虽然还是无法辨别，但比照气温，显然，黑云还是淡了些，这也就证明了变异生物还大量存在的事实。

和钱上校的交道久了，偶尔，张一凡也提起黑云的能量问题，盼望着军方尽早找出利用黑云内能量做能源的方法。当然，晶核内蕴藏能量已经不是秘密了。

各地都开始了对老区变异生物的反击，开始囤积晶核，张一凡对此感到忧虑，不知道活着的变异生物是怎样内敛它们的能量，避免同类间的厮杀，但是，死去的变异生物体内能量外溢、晶核的能量外溢这点是绝对的，曾经，一只死掉的变异老鼠就能引来成百上千只变异生物，这些事实好像被人类遗忘了。

张一凡提醒了钱上校，提醒了张上校，也提醒了曲少校，张一凡自己做过测试，金属制品根本不能隔绝这种能量的外溢，当然，自己测试用的只是普通的铁制品，也许，人家军方采用的更为厚实些。

已经提醒了，张一凡就不再多言了，但是，张一凡警觉地感觉到，变异生物尸身的大量囤积，晶核的集中，不是什么好事，也许，这些会成为变异生物反扑的一个导火索。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张一凡没有和军方抢夺变异生物，空间里的变异蟑螂繁殖的速度很快，变异得很快，自己已经得到了百多只的五代变异蟑螂，于是，更多的时间张一凡躲进了空间。

父母的别墅框架已经成型了，不需要张一凡­操­心，杨阳每天都会去看几次；安全岛在一萍和凌曦的管制下，一切有条不紊；养殖业上，每天杨智几人都会拿出几个­鸡­蛋，这些­鸡­蛋是种蛋，他们相当­精­心。张一凡开始试验催生。

不能拿自己的­鸡­鸭试验，现阶段它们金贵着呢，试验对象是新出生的变异蟑螂，张一凡的空间里是“蟑螂满为患”了，一只雌­性­蟑螂，不到10天就产出一个卵鞘，一个卵鞘里就是50只左右的小蟑螂，三百块百平米的黑土地早就不够用了，现在，它们居住的都是千平米的大地方。

张一凡将1000多只刚刚出生的四代变异蟑螂单独移居在一处百平米的黑土地上，在里面扔进去两只变异老鼠的尸体，然后，在空气中，分解了一个一个单位的蓝­色­晶核。

一圈涟漪消失在这个独立的黑土地上后，张一凡明显地发觉这块黑土地上有些变样，可变样在哪又说不好，仿佛空气质量有了变化，小变异蟑螂们活泼了许多，但仅仅是活泼了些，没有臆想中的像植物那样迅速长高的过程。

张一凡又分解了二代蓝­色­晶核，而后变成红­色­晶核。终于，张一凡见到了自己期盼的一幕，红­色­晶核分解后，小蟑螂开始长大，果然是红­色­晶核催化生长作用更为明显一些。

小蟑螂们成长得很快，成长周期缩短了很多，当张一凡第二天见到它们时，变异老鼠的尸体少了一只，它们已经长成了成虫。张一凡继续分解了一粒红­色­晶核，第三天，变异老鼠连骨骼都不曾剩下，张一凡发现其中的一些雌­性­已经孕育出了卵鞘，而且它们同时开始了变异。再次补充了能量，这次扔进去的是它们同类的尸首，第四天，黑土地里是一群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五代变异蟑螂，还有密密麻麻的数不出个数的小蟑螂。

五天，经过催生，五天，它们就完成了正常大约是一个多月到两个月的生长过程。消耗的仅仅是四个三代的红­色­晶核和几只变异生物的尸首。天，晶核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张一凡和许文强讨论了这个问题，但是，许文强也弄不明白，相对于替换石来说，晶核的能量太稳定来了，而且，它更像是生物能量，和替换石的作用不大相同。

张一凡决定用晶核来试验­鸡­蛋。

10个­鸡­蛋，刚刚从窝里拣出来，还有着温热，这次，许文强也饶有兴趣地和张一凡一起观察。红­色­晶核的涟漪扫过­鸡­蛋，张一凡发现，继续扩散的涟漪有个缺口。几分钟的时间，“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来，十个湿漉漉、毛茸茸的小­鸡­钻出来，它们吸食着残余的蛋清，甩甩身上湿漉漉的羽毛，很快就“唧唧啾啾”地叫起来。

事先准备好的蒸熟的小米和清水送进空间，小­鸡­们抢着吃起来。它们吃得很快，不停嘴，一旦食槽里的小米没有了，就不停地叫起来，好像很饿。而且，它们的吃相很难看，边吃边排泄，一点不顾及那是它们自己的窝。但是，它们明显地在生长，食量也在加大，到傍晚的时候，它们好像长了十几天的样子。

这是张一凡在空间的时间，外界的时间还在停顿，张一凡不得不放下十几天的食物——苞米面拌菜叶，到空间外忙活自己的事，再次进来时，食槽当然空了，小­鸡­们已经长出冠子，攻击咯咯叫着欺负着母­鸡­，母­鸡­们咕咕地任由欺负。

好像很成功。

而且，它们消耗的晶核实在是少，在补充了食物以后，张一凡发现，必须把公­鸡­们挪出去了，不然，它们会变老的。

母­鸡­下蛋的速度很快，每半个小时，地上就会出现几个­鸡­蛋，张一凡忘记给它们做窝了，好像它们也不去找窝，就那么大摇大摆地产在黑土地上，然后，然后张一凡出了空间，等到回去的时候，这块黑土地演变成了­鸡­场。

张一凡不敢把人放进来养­鸡­，生怕这样的环境下会把人养老，于是，张一凡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不折不扣地成了养殖、种植大户。

下一个早上，在交付蔬菜的同时，公­鸡­、母­鸡­、­鸡­蛋都交出几只给钱上校，还不到晚上，通讯器里就是钱上校激动的声音，所有的­肉­食都是可以食用的，当然可以食用，空间牌蔬菜水果大家不是吃得好好的嘛。

张一凡懒得和钱上校谈判了，她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空间的未来，自己不折不扣地成为养殖大户——养殖人、家禽、家畜、变异生物，空间里将到处是­鸡­鸣羊叫，臭气熏天。刚刚和许文强抱怨几句，许文强就哈哈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到张一凡恼羞成怒。

怒气冲冲地张一凡一整天都留在空间外，­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钱上校准备了各样的牲畜，急于放进自己的空间，张一凡则想着要向他们要些什么东西交换。还要收集黑云，当然，早抓了两只撵得母­鸡­到处跑的公­鸡­交给妈妈，晚上，可以吃到新鲜的小­鸡­炖蘑菇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6 恶果

张一凡不晓得要和军方换些什么东西。

人到了一定的境界，金钱就难以满足**了，往往需要的是权力。可是，张一凡既不需要金钱，也不稀罕权力。

就说军备吧，是，张一凡就有一个飞艇，可是，她这一个飞艇，张一凡问过了许文强，洲际导弹都打不到它，只要自己躲在这里，好像真的刀枪不入。

再说其它，衣食住行，好像只有衣这一方面，张一凡缺少些，还也不是张一凡缺少，是张一凡空间内的幸存者缺少些；食，不用说了；住，也不用说了；行，更不用说了。

张一凡很苦恼，总不能白白地将自己辛辛苦苦养殖的­鸡­鸭牛羊给出去吧。愁眉苦脸地种了一次大白菜，收割后是一茬玉米，跟着就地摘下苞米，苞米还要晒晒让它们失去些水分，才能脱粒，磨成粉末，张一凡相信这些事情钱上校做得会比自己更好。

张一凡召开了家庭会议，主要议题就是自己该向军方要些什么。张一凡刚刚把自己的苦恼说完，家里人的眼睛就都亮了。

“要什么，需要的东西太多了，我们没有电厂，没有车子，没有大型机械设备，空间里只有人有什么用，这些人还要工作，还要娱乐，我们还要建学校，需要的东西多着呢。”一萍一口气说完，觉得只说还不行，又抓起纸笔开始记录。

“还要游艇，这个给记上，放着那么大的湖，还没有坐船逛一圈，多赔啊。”董志鹏马上接着说。

“妈、爸。你们想想我们还需要什么？对，我有个建议，一凡，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进到空间里，让咱爸、咱妈住到你的飞艇里。这样。我们把空间建好了，再让爸、妈住进来享受，怎么样？”一萍觉得自己想的是个好主意。

“不行，只爸妈出去还不行。最好是我们都出去，让一凡一个人进来，这样。我们就不用在等待中变老，也不会彼此错过成长的经历。”一萍又补充说，接着看看大家问道：“你们认为怎么样？”

所有的人都点点头。只有一凡在摇头：“感情，你们就豁出我一个啊，也不怕我疯了。”

讨论的结果就是，以后张一凡一旦进到空间，尤其是在种植、养殖的时候，就把父母和孩子移出去，如果可以的话。不防将家人都移出去。

张一凡现在的任务就是将空间建成一个美丽的城市。

张一凡认命了，立刻将家人移到飞艇里。自己才算松口气。

建电厂？张一凡摇摇头，自己的空间才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厂子，现在的建设是无可奈何，只要这些人的温饱住房解决了，空间里才不要那些复杂的东西。怎么，还真要在空间里住一辈子啊，人，还是得回到地球上，这里不过是暂时的避难所，或是未来休息的一个地方。况且，张一凡总是觉得未来地球的主要能源会是晶核，用煤、油发电的发电厂什么的，很快就会过时。

想到未来，张一凡觉得自己还真是缺少很多东西。一旦光明重新回到地球，自己不就是一个穷人了吗？自己现在要的东西都是给别人要的，是不是也得盘算盘算自己了。

和钱上校的谈判再次在空间进行，钱上校非常爽快，条件任张一凡提：

张一凡供应粮食和蔬菜，由钱上校加工成饲料——应该的；

钱上校免费提供种畜，所有空间出产的牲畜都属于张一凡——没问题；

价钱呢？张一凡沉默了，不是难以启齿，是不知怎样漫天要价。

最后还是钱上校主动说就用黄金结算吧，这东西，早晚还是流通货币。

张一凡觉得自己很赔，很不合适，跑去问许文强，许文强很怪异地看着张一凡，半天才问道：“你现在将自己搞得很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追求。”

张一凡茫然地摇了摇头，许文强也摇摇头：“换个人拥有空间，这时候想的都是称霸世界，将权利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也就你这么个奇葩，还给别人搞养殖。唉！”

张一凡更加茫然了，难道，一个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权利？张一凡想不明白。

不管想不想得明白，张一凡都要继续自己的养殖生涯，因为现在，张一凡真的不愿意在外面呆着了。

各个城市的军方都在拼命地猎杀老区住宅的变异蟑螂，城市里到处都是枪声，只有抚源市因为张一凡扫荡过而显得格外宁静。曲少校也找上张一凡，希望张一凡为他们猎杀一些晶核，张一凡拒绝了，明确地告诉他，节约子弹，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变异生物等待着他们。当前还是抓紧时间考虑一旦五代或五代以上的变异蟑螂飞临，他们要怎么自保。

张一凡的空间里已经有六代、七代的变异蟑螂了。六代、七代的变异蟑螂个头不再长大，不算触须有三十厘米到四十厘米长短，只是它们的盔甲更硬一些，牙齿更尖利一些，一刀下去，只要不是正好砍中脖颈，那么，一刀绝对是砍不死它们。而且它们的速度飞快，普通战士很难瞄准。

曲少校半信半疑，张一凡想想，把空间里的五代、六代、七代变异蟑螂挖出晶核的尸首各丢出一具给他，当然，稍后给钱上校、张上校也分别送去。

抚源新城内的局势再一次紧张，幸存者们第二次转移，这次，他们在向地下室、防空洞转移。抚源新城的转移还没有结束，沈城就遭到了大批变异生物的袭击。

人类大规模的囤积晶核行动终于展现出它的恶果，晶核与变异蟑螂的尸骸释放的能量太过巨大，隐藏的变异生物终于抵不住诱惑，开始重返城市。

正如张一凡预料的那样，这次的变异生物大多是五代以上，个别还出现了六代，仿佛是一夜间，变异蟑螂就铺天盖地的忽然出现在城市上空。它们的嗅觉、听觉、视觉格外敏锐，在窗边飞过，就能判断出哪件屋子里有人类，有它们眼里新鲜的美食，它们一头撞坏玻璃，扑进室内，大肆啃咬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五代的变异老鼠却是更加可怕，它们的个头就像人类看家护院的狗一样，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它们的冲撞，它们的目标是低层住宅里的人类，破碎的玻璃无法划伤它们浓密的皮毛。

恐怖再一次降临，没有人知道这些再次变异的蟑螂和老鼠从哪里钻出来的，房屋已经不能阻挡它们的利齿，军队匆忙反击，但是，变异蟑螂和老鼠太多了，几乎遍布在城市幸存者住宅的周围，子弹只是让它们变得更加凶残。

沈城遭到变异生物袭击时，张一凡和杨阳正在飞往沈城运送蔬菜的路上，接近沈城时，飞艇的智脑发出了警报：前方大量变异生物出现。接着三维图里，无数的红点在移动。

清晰可见，大多数红点在楼群里，几个红点的旁边就是稍大的绿点，代表着人类的绿点。张一凡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变异生物面前，普通的人类是何其脆弱。

杨阳­操­纵着飞艇迅速靠过去，所过之处，无数条­射­线从飞艇上­射­出，­射­进那些来不及钻进房屋里的变异生物，或者刚刚心满意足从窗户里飞出来的变异蟑螂身上。

张一凡呆呆地坐在飞艇里，看着杨阳的背影，看着屏幕上一个个红点在消失，心一点点地沉下去，沈城是这样，其它地方呢？抚源新城呢？

在飞艇的强大攻势面前，变异生物如它们突然而来那样，突然地退下了，飞艇没有跟踪，张一凡也来不及打扫战场，甚至没有和沈城的军方打个招呼，急忙飞回抚源市。还好，抚源市一切正常，没有遭到变异生物的袭击。

张一凡迅速返回沈城，战场必须尽快打扫，不然，也许会再次吸引变异生物前来，同时将沈城的灾难通知了抚源军方。飞艇低低地飞行保护着张一凡，张一凡将地面上的变异生物的死尸收进空间。

沈城损失巨大，让张一凡奇怪的是临近的抚源市和其它几个市、县都没有遭到变异生物的袭击，思虑了一会，觉得应该是抚源市没有积存几个晶核，沈城这一段时间大肆清理周边地区，积聚的晶核过多的原因吧。

张一凡不知道沈城的军方将晶核收藏在什么地方，但是，受害的是普通的百姓，他们侥幸躲过黑暗初期第一次变异生物的袭击，但是，很多人在充满希望时丧生。

张一凡飞到京城时是近中午了，京城已经知道沈城受到袭击的消息，钱上校正焦急地等待着张一凡，张一凡一落地，就急忙上前。

张一凡没有迟疑，将钱上校送进空间，自己和杨阳也进到空间。钱上校和杨阳已经熟悉了，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问起沈城的现状。

张一凡将自己看到的讲了一遍，钱上校长吁一口气，然后犹豫了一下，告诉二人，沈城在黑暗刚刚来临时，就将大部分民众转移到地下，接着就开始了杀灭变异生物的行动，留在地面上的市民不足城市人口的十分之一，所以，这次地面上看起来死伤惨重，但实际上，城市的人口损失并不多，地下，还有着200余万人口。

看到张一凡吃惊的面容，钱上校解释说，各地的山区、地下都有巨大的防空设施，只不过，没有在地方手里，都控制在京城和各个省城内，地下空间有限，自然是优先转移省城和京城的市民，这一点，各地都有默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7 搜寻

张一凡这才明白自己在沈城时为什么没看到一户住宅里有居民居住，原来他们早就转移到了地下，心下不禁为抚源市的百姓感到悲哀，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居住在京城、省城，就被无情地抛弃。

钱上校明白张一凡此时的心情，劝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也是无奈之事，也不是每个市县都被放弃的，只要条件许可，还是有很多地区的人得到转移。况且，转移到地下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人口过度密集，吃、用都是不足，还有犯罪，唉。”

张一凡默然。以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教师，也是被放弃或是牺牲的普通人中的一员，自己现在有了空间，不再是普通人了，可是也不是救世主，也不能救得了天下所有的百姓，自己不也是先救自己居住地周围的人吗？又有什么权利去责备他人？

钱上校接着说：“你给我们的变异蟑螂我们正在研究，五代的变异蟑螂城市就无法抵挡了，如果它们大批地进化到六代、七代，我们人类……”钱上校的表情很是沮丧：“张老师，你有没有**的五、六代的变异蟑螂？”

张一凡皱皱眉：“这个东西放在外面很危险，它们连自身的晶核都能吞噬，普通的钢筋、钢板困不住它们。”

钱上校想了想说：“那，死的再给我们些吧。”

拿出些变异蟑螂张一凡并不心痛，空间里这东西很多，再说，送出去的都会取出晶核，自己丝毫不受影响。张一凡点点头答应了。

张一凡又询问起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遭到变异生物的袭击，钱上校黯然地说：“先后有几处了。晶核内蕴藏的能量实在是磅礴，而且，它们聚集在一起对变异蟑螂的诱惑力实在是大，我们已经通知到地方了，减少大规模猎杀变异蟑螂。等到我们研究出能隔离这种能量的时候。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变异蟑螂来试验。”

张一凡摇摇头：“还是先研究出它们的牙齿不能咬碎什么东西再说吧。”

放下蔬菜水果，又拿出十来具变异蟑螂的尸体，再将钱上校提供的物资收回空间，张一凡很快地回到了抚源市。在和钱上校谈话的时候，张一凡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急于在空间里尝试一下。

安全岛日常活动逐渐步入正轨。不需要一萍和董志鹏时时都在，别墅的建设每天例行去看一看就足够了，而这次进到空间里的时间不会少。张一凡和家人打过招呼后，将他们送进飞艇，自己一个人进到空间里。

张一凡想试验一下变异蟑螂最渴求的是什么？

空间内的家禽、家畜已经开始催生了，各种牲畜基本属于“野外放养”，牛、羊是最好饲养的，张一凡不过是撒下草种，将黑土地变成草原。还是牛、羊最爱吃的牧草，再定时分解晶核。将钱上校提供的牛、羊往里一放，就不去管它们了。

猪和各类家禽就要喂养了，好在饲料不用张一凡自己加工，头一天给钱上校放下粮食，第二天再从他那里取回来，也够空间维持几天的，张一凡特殊叮嘱钱上校，只把玉米烘­干­磨碎了就好，千万不要在里面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空间牌的­肉­制品还是无污染的好些。大型牲畜张一凡还舍不得给变异蟑螂吃，但是空间里的公­鸡­、母­鸡­着实不少了，拿出些做实验还是牺牲得起的。

实验对象是六代、七代的变异蟑螂。张一凡在一块比较大的黑土地的四角分别放入了一只活­鸡­、一个四代红­色­晶核、一只四代变异蟑螂的尸首、一个四代变异老鼠的尸首，然后在中间扔进去一只六代变异蟑螂。

和张一凡预想的一样，六代变异蟑螂最先扑向的是活­鸡­，试验七代的也是如此。可见，变异蟑螂对新鲜血­肉­的需求要大于对晶核和变异生物尸体的需求，可是，为什么这次变异生物大规模袭击的是沈城而不是抚源市呢？抚源市地面上幸存者的数量是超过沈城的啊。

张一凡迷惑不解，于是重新摆放了，四个角分别放置了红­色­晶核、蓝­色­晶核、一个变异蟑螂的尸首，和一只公­鸡­，然后在放置晶核和变异蟑螂的位置再加上一只公­鸡­。这次，六代变异蟑螂只微有犹豫，然后就扑向放置有蓝­色­晶核和公­鸡­的角落。

试验了几次，张一凡逐渐弄明白了，变异蟑螂最喜欢的是新鲜血­肉­，然后是蓝­色­晶核、变异老鼠的尸首、红­色­晶核、变异蟑螂的尸首。而新鲜血­肉­一旦和其他四样东西放在一起，变异蟑螂就会放弃单独存放的血­肉­，转而攻击和晶核放在一起的血­肉­。这样，就解释了沈城遭到变异生物袭击的原因，他们猎取的晶核就是罪魁祸首。

弄懂了这一点，张一凡又例行了一次饲养员的身份，将到了月份可以食用的公­鸡­扔进单独的一个未经催化的黑土地上，一天空间内的工作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看看时间，空间里已经过去了一个下午，张一凡出了空间，和家人换了位置，将自己的试验结果告诉了凌曦，他自会分别向抚源市、沈城、京城汇报，张一凡现在想做的，就是寻找变异生物的老巢。

杨阳和张一凡一道，驾驶着飞艇向沈城飞去，然后循着变异生物退却的方向搜寻过去。变异生物退却的方向是北部，过了大片的农田后，就是起伏的群山，这些山都不是很高，从山脚到山顶也就100多米高的样子，飞艇一直在低飞，扫描能扫到千米外。

沈城的北部是北溪市，这个市占地面积不大，却是以北溪水洞驰名L省，飞艇一路向北，中间也横向飞了数十千米，但是，一直到了北溪市的地界，都没有发现一只变异生物的踪迹。

张一凡和杨阳都很纳闷，难不曾这些变异生物都躲进了北溪水洞里？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它们为何舍弃尽在咫尺的北溪市的幸存者，奔跑百里地去袭击沈城？就算沈城囤积了大量的晶核，也没有这个道理啊？两人一致认为，变异生物根本没有躲藏这么远，一定就在沈城周边的山里。最有可能，就是这些山里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山洞。

杨阳打开了深层扫描，飞艇贴着地面，在离沈城不远的地方来来回回横向扫描着，飞艇释放的­射­线能穿透百米深的岩石发现地下的岩洞。

山区地面凸凹不平，但并不影响飞艇的飞行，飞艇保持着距离地面15米的高度缓缓地飞行着，杨阳紧盯着屏幕，张一凡则将意念释放出去。又是一次巡视，还是没有丝毫发现，张一凡和杨阳不禁面面相觑。

它们躲到哪里了？明明看到它们退去，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有，可是，它们能躲到哪里？

在外面搜寻了2个多小时，以飞艇的能力，没有必要再进行二次了，两个人困惑地回到格林景苑。

刚要进到空间，张一凡忽然拉住杨阳：“杨，我们刚刚只去搜寻沈城的北面，却没有查看沈城的周边，我指的是城市的周边。”

杨阳盯着张一凡：“你是说变异生物有可能躲在沈城的地下？”

张一凡点点头：“钱上校说沈城的市民有200多万人躲在地下，那么，地下绝对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环境，有利用得到的设施，就一定会有废弃的设施。像那些下水管道、城市的排水系统，说不定地下防空设施的隔壁，就是一群群的变异生物蛰伏着。”

“也是啊，我们找了那么久，那么仔细，没有道理找不到它们。再说老鼠和蟑螂都是喜欢生活在潮湿、­阴­暗的环境，尤其喜欢生活在人类的周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上沈城看看。”杨阳说着就给智脑下了命令，飞艇调头向沈城飞去。

格林景苑本就靠近沈城，飞艇的速度又是很快，一、二分钟的时间，飞艇就进入了沈城的地界。张一凡和杨阳紧紧地盯着飞艇上的屏幕，期盼着飞艇的发现。

很快，飞艇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副立体图形，还带有一些数据，这是飞艇扫描到的沈城地下的情况。在屏幕上清晰可见，沈城的地下竟然绝大部分是空的，50米的地下，是巨大的空旷的空间，空间分为三层，每一层都有着密密的红点。

张一凡和杨阳对视了一下，继续看下去。几秒钟后，地下空间和地面间的断层处，开始出现一些绿点，但是，很是稀疏，它们没有群居，很像是独自出来觅食的样子。飞艇在沈城上空来来回回地飞了几遍，沈城张上校请求通话的讯息穿过来。

张一凡按下接听的按钮，张上校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老师，你在我们沈城上空来来回回地飞过，有什么问题吗？”张上校知道张一凡不喜欢应酬客气，所以开门见山地说。

张一凡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才说：“我在察看早上的变异生物都躲在什么地方？”

那边紧接着问道：“它们不是退了吗？不应该在城市外面吗？”

张一凡眼睛盯着屏幕，嘴里回答着：“外面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发现，反倒是市区有些问题。”

☆、178 弱点

这时，屏幕上忽然出现大片密密麻麻的绿点，张一凡和杨阳一下子惊呼一声，张上校紧张地问道：“发现什么了？”

张一凡快速地说：“有变异生物，一会与你联系。”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这一群变异生物占据的空间很大，很深，好像还与人类栖居的地方有些交集，杨阳吩咐了一句，智脑很快报出了变异生物的数量：六百余万只。

张一凡和杨阳倒吸口冷气，六百余万，那可不是普通的老鼠和蟑螂，那是变异的。地下究竟有多大的空间能容纳它们，要知道，它们现在的体型是多么庞大。

张一凡看看方位，抓起通话器：“张上校，沈城东北部的地下，有什么特殊的空间吗？我指的是没有人类居住的空间。”

张上校那边立即回答：“能给我个坐标吗？我查一下。”

张一凡将坐标报出，几秒钟后，通讯器的红灯亮了，张上校的声音传来：“张老师，你报的坐标在光明时代是一处温泉，已经开发出来了，地面是一个度假村，地下没发现什么空间啊。难道你们在这个坐标处发现变异生物？”

张一凡简要地回答说：“是的，而且还不少。”

张一凡略一思索，便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一片地下原本是温泉，但因为火山的爆发，地下压力产生变化，于是温泉水位下降，地下就出现了大片空间。地表与地下空间之间存在着裂缝，变异生物就选择这个地方做他们的栖身之地。

张一凡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杨阳，杨阳点点头，认为有这个可能。飞艇又来回扫描了几趟。又发现了几处变异生物的藏身之地，但是，里面的变异生物相对这处就少的多了。

智脑已经将扫描过的结论存储起来，此时，屏幕将扫描的图象缩小后，沈城市区的地下立体图整体显现出来。绿­色­的点代表着人类。从市中心一直想南北两地延伸着；红­色­的点代表着变异生物，零星地遍布整个市中心，北部偏西地区大片聚集的则有三处。

零星的变异生物，从它们距离地面的高度。可以看出它们是躲藏在城市的排水设施里，不排除地铁和地下的其它建筑物里，但是大片聚集的与地面的距离最近的也有四五十米。它们栖息的地下巨大空间和地面相隔着厚厚的岩石。

张一凡和杨阳互相看了看，飞艇不能飞到地下去消灭它们，也不能任由它们在地下躲藏而置之不理。最好的办法时是将它们引出来消灭掉。

杨阳看向张一凡，眼里掩饰不住的兴奋：“空间里有多少公­鸡­了？用公­鸡­，能把它们引出来吧。”

张一凡想了想，摇摇头：“恐怕不行，这些变异的老鼠和蟑螂智力提升了很多，刚刚它们逃离时，有很多人只是被咬死了。还没有完全被吃掉，它们都能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用公­鸡­引诱它们，它们不那么容易上当吧。”

“行不行总得试一试，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杨阳坚持着。

“我没说不试一试，但是我们得计划一下，好好考虑考虑。”张一凡看着杨阳说：“沈城军方这几天一直出动着大批的人力猎杀变异生物，夺取晶核，每天，沈城的地面都会有近千人活动，还会出现大量变异蟑螂的尸体和晶核，可是，地下的变异生物都能隐忍不动。从我最后一次在沈城见到它们到今天，时间有近一个月了，这一个多月，它们靠什么而维持？这次，又是为什么能来到地面攻击人类？我觉得我们该好好想想，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动，最好行动时能将它们一网打尽。它们的繁殖力太可怕了。”

杨阳深吸一口气，看着屏幕上的绿点，半天才叹口气：“我总怕来不及。”

张一凡也叹口气说：“把观察到的结论给沈城军方一份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看看他们怎么说。”

张上校看到张一凡传过来的图象，大吃一惊，知道沈城附近还有变异生物，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还躲藏得近在咫尺，同时，对张一凡的飞艇又有一丝忌惮和羡慕。

通讯匆匆地中断了，杨阳将飞艇停在就近的一个高楼的顶上，张一凡皱着眉头，盯着屏幕上变异生物分布的地区，只要将它们大面积地引出来，自己的粒子手枪，绝不会让它们有一个漏网的。

必须有一个足以吸引它们的东西，这个东西，会让它们忘记危险，不顾一切地离开地下。

“杨，我们到空间里去。”

张一凡抓来四只变异蟑螂，一对五代、一对六代，接着，扔进去2只大公­鸡­，对比变异蟑螂的体型，这2只公­鸡­该会是能喂饱它们的。

蟑螂们欢快地扑过去，它们从空中袭击，公­鸡­竖起冠子，拍打着翅膀，用尖尖的喙回击着，它们的回击是徒劳的，不过是在蟑螂的甲壳上啄出几个声响，很快，它们就悲哀地啼鸣着，萎顿在地上。

这四只变异蟑螂很是团结，其中的一只五代的在公­鸡­的前方诱敌，其它的蟑螂在后方偷袭，不足1分钟的时间，2只公­鸡­先后倒地，这时，它们才不慌不忙地分享自己的战利品。

它们喝血、吃­肉­，很难想象，同公­鸡­般大小的身躯，将2只公­鸡­掏空的只余一团羽毛，竟还有些意犹未尽，张一凡又扔进去1只公­鸡­，这次，它们分享了这个牺牲品后，好像有些满足的样子。

张一凡再次扔进去一只公­鸡­，它们只是望望，没有扑上来杀戮。看来，只要满足它们的口腹之欲，它们也不是一味的杀戮。

它们吃饱了，懒洋洋地趴着，除了两只触角，全身上下没有动的地方，张一凡远远地扔进去一只变异老鼠的尸首，蟑螂没有什么反应。收起老鼠的尸首，张一凡换上了几块红­色­晶核，晶核刚刚落地，变异蟑螂的触须立刻摇动的快起来，眨眼间就向晶核飞去，晶核，还是晶核，它们饮食的最终目标，竟然还是它们体内的晶核。

它们进食的速度非常快，黄豆粒般的晶核，两三分钟就被分食殆尽，跟着，它们体内仿佛充满了力量无处发泄般，振翅飞翔起来，在空间盘旋了两三分钟后，忽然，它们冲向了空间内那唯一的一只公­鸡­，那只公­鸡­只来得及悲啼一声，就倒地不起了。

张一凡吃惊地看着这一过程，隐隐的，发现那四只变异蟑螂有些变样，好像长大了些，或是­精­力充沛了些，或是更为残忍了些。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张一凡无比的震惊，原本以为变异蟑螂不挑食的，不是的，在它们能挑剔的时候，它们挑的很，它们先是补充低等的能量，一旦能量补充够了，就会吸食晶核，一次­性­达到身体变异的条件。新鲜的血­肉­、天空的黑云、它们同类的尸首，都不足以支持它们变异，能让它们快速变异的，是它们自身的晶核。

它们吞吃新鲜的血­肉­，呼吸带有能量的空气，啃噬能量的结晶，再将这一切转化成新的能量储存在体内，这一切，要循环到何时？

一只公­鸡­没有满足它们的胃口，当张一凡再次扔进去一只死掉的变异老鼠时，它们没有挑剔地扑过去。

看着眼前大快朵颐的变异蟑螂，张一凡不由地想起飞艇屏幕上的大片的绿点，是什么能吸引那么多的变异生物躲藏在地下，近1个月的时间，它们靠什么存活，生长？莫非，这地下还有什么秘密？

张一凡出了空间，在飞艇里的身体恢复了意识，联系了智脑，开始勘查地下这一片聚集着大片变异生物的地形。

飞艇沿着这片区域低空飞行了一会，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张一凡期盼的东西。厚达三十米的岩石下，是岩石的裂层，每隔十几米，又是一段裂层，每一段裂缝的深度都是十米左右，这样的裂缝延绵数里，变异生物就栖息在这里。

从屏幕上看，这些变异生物很安静，没有躁动的样子，张一凡觉得非常奇怪，动了下去看一看的念头。

张一凡对飞艇的坚固和灵活很有信心，给智脑下了指令，屏幕显示的内容再一次发生变化，这一片地区的地面有狭长的裂缝，但是，裂缝的宽度不足以让飞艇进入。

张一凡略微有些失望。自己就是有粒子手枪，也不敢单枪匹马毫无防护地深入裂缝啊。要么让军方用重武器轰开地面，这样怕是要惊动地下的变异生物，会给地面上的人类造成一定的危险，要么就是想办法吸引它们离开地下。

张一凡的目光投向自己空间里的红­色­晶核，晶核的数量和蕴含的能量已经是很庞大的了，就是不知道，这样庞大的数量能否吸引得了变异生物。

张一凡­操­纵着飞艇向北飞行了一段路，落在一大片荒芜的农田上，接着，将空间内的晶核一股脑全扔出去。火红的晶核散乱地堆在地上数十米远，在张一凡的眼里是一道熠熠生辉的火红­色­长河，张一凡只瞥了一眼，就指挥着飞艇后退到千米以外。

☆、179 探险

不用开启飞艇的扫描设备，单凭­肉­眼，张一凡在千米之外就看到晶核散发的火红的光芒，当然，除了张一凡，其他人恐怕就要借助仪器或是灯光了。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几乎是隔上几秒，张一凡就要看看表，一分钟后，张一凡就打开了飞艇的扫描装置。

屏幕上，裂缝里的变异生物们仿佛产生了一些躁动，影像里能看到代表着它们的绿点有活动的迹象，张一凡决定再给它们加把火候，心念一动，空间养殖场内大片的蟑螂飞出去。

张一凡一直认为，变异生物之间会有着某种的联系，自己养殖的变异蟑螂扑向晶核，一定会给地下的变异生物一个信号，一个安全的信号，一个食物充足的信号，只要它们离开了地下，那么，就会真正是有去无回的了。

变异蟑螂一离开空间，真如飞蛾扑火般直奔晶核，它们大多数是在空间里诞生，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自然是不懂得危险是什么东西。在空间里它们可是定时定餐的，哪一餐都不会随心所欲地吃饱喝好，这一离开空间，真如离开了牢笼，尤其面对大餐，立刻蜂拥而至，一眨眼间，火红的晶核就被黑乎乎的身躯掩埋下去。

果然，自己这些变异蟑螂一飞出去，地下的变异生物们马上呆不住了，屏幕上清晰可见，它们正在迅速地离开裂缝。

张一凡摸出粒子手枪，这批变异生物留几个变异老鼠是活口就可以了，其它的，自是毫不留情地杀死。

真正的铺天盖地，黑­色­与褐­色­的身躯在黑暗的背景下极不易区分。但是，振翅飞翔的声音和地面急速奔跑的声音听起来如魔音入耳般，显示出数量的可怕。张一凡没有急于行动，盯着屏幕，一直到地面下再不见绿­色­的影子。

拉开舱门，举起粒子手枪。张一凡的嘴角透着一丝残忍的冷笑。面对着这些人类的杀手，张一凡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轻轻地按下去，面前的空气瞬间被抽离，形成一个渐大的空洞。接着，这空洞无声无息地覆盖在变异生物上，正在争夺抢食的变异生物身影蓦地一停。张一凡微微一笑，调转了枪口。

张一凡不知道粒子手枪的原理，也懒得询问。只是知道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几乎可以无限制地发­射­。这个粒子手枪是现阶段张一凡最大的秘密武器，它的杀伤力几乎要超过飞艇，在密集状态中，它的毁灭力更是惊人，最让人满意的是它的致命率，百分之百。

张一凡没有数自己发­射­了几发，只是均匀地由左向右扫­射­着。变异生物大量的死亡很快引起了其余变异生物的警觉，张一凡的气息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嗡——”视野里。几十个变异蟑螂腾空而起，向张一凡扑过来，地面上，数十道硕大的黑影也舍弃了晶核，奔向张一凡，张一凡笑笑，不怕它们不来，就怕它们逃回去。舱门很快就关上了，飞艇徐徐升空，迎着变异生物飞去。

这是一边倒的屠杀，血­肉­之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粒子手枪和飞艇­射­出的激光，即便是变异生物发现危机想要逃逸也晚了，飞艇追上了最后几个试图钻进裂缝的变异老鼠，余下的，就是战利品的收集了。

张一凡已经尝过“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滋味，但是从来没尝过“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这次，张一凡尝到的是收“物”收到手抽筋的感觉。

张一凡一次放进空间里的物品，只有面前十多平米的东西，而变异生物的尸体哩哩啦啦延绵足有几百米。将一些昏迷的变异老鼠收进空间一块黑土地上用来补充蓝­色­晶核后，就是机械地收取了。

飞艇在身后执行着保护任务，张一凡则是开心极了，高科技就有高回报，眼前这些哪里是变异生物的尸体，分明是哗啦啦数不清的晶核，未来，晶核必然是新型能源，自己到时候真的就会“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还没收到一半，飞艇里通讯器响起来，张一凡拍拍手，上了飞艇，是张上校：“张老师，你又大发神威了，那些变异生物全都被你解决了？”

张一凡轻松地说：“还好，也许还有些零星的变异生物，一会我再查看一下。”

“张老师，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拯救了我们整个沈城啊。”张上校激动地说。

张一凡淡淡一笑：“张上校，我这还有些后续工作，稍后我们再联系。”

一个小时后，张一凡的身影出现在一道十多米的裂缝旁。这道裂缝极为隐秘，被一座倒塌的房屋掩盖着，张一凡收起了飞艇，将意念释放出去。虽然知道地下没有变异生物了，但是张一凡的警觉­性­还是很高。

入口处很狭窄，地面是杂乱的爪印，隐隐还有一种臭味，洞口不高，弯着腰才能进去，进去后一步远的地面忽然陷下去有一米深，一个黑漆漆的地洞展现在眼前。再看，没看到往下的路，但是张一凡知道，这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扶着四壁突出的石块，张一凡稍显笨拙地蹦下去，脚下的地面很坚实，落地后才发现，右侧的石壁裂开半米多高，又是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就过于狭窄了，张一凡伸手摸摸，再上下检查一遍，还是这么大的裂缝，这个裂缝变异老鼠进出是没有问题，可是自己想要进去就困难了。

不死心地再次四下里摸摸，敲敲，张一凡放弃了这个洞口，费力地爬上去。边爬边回忆一下刚刚看到的缝隙，自己不是不能进去，只要落脚处不是很高。

想想，张一凡放弃了这条通道，为了好奇，不必要弄得自己太狼狈，况且，这个洞|­茓­又窄又脏，地下都是变异生物的粪便，换一个地方下去也可以。

招呼了飞艇出来，张一凡再一次对智脑发出了指令，出入的地方要大小足够，智脑很快就给定了方位，就在附近，是一处还没完工的大楼。

这个楼应该就是度假村的酒店了，张一凡启动智脑扫描了一遍，大楼是框架结构，主体完工了，内部和外墙都还没有装修，一楼的结构很像一个游泳池，想必这个酒店的一楼要建成室内温泉浴场的。既是这个想法，那么温泉的一个出口必然在这个楼内，地面出现裂缝的几率也会大的。

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地方，张一凡收起飞艇，摸进大楼。进门后是一个大厅，真正的大厅，除了梁和柱子，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望到两侧和对面。地面上的建筑垃圾很多，没有一块像样的地方。

按照智脑给的方位，张一凡很快有了发现，右侧地面的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块间，有一个半间屋子大小的洞。这个洞口很是规则，呈椭圆形，向下看去，下面岩石间却是落脚处不多，黑洞洞的仿佛一直到底。

当然不像看到的这样简单，张一凡判定这才是大宗的变异生物出入的地方，仔细察看，岩石犬牙交错，形成一条通道，不难下到洞底。下去还是回去，张一凡犹豫了一会，要不叫上杨阳？杨阳的身手？要不叫上凌曦？想了几个人，又都否定了，有了李修洁曾经的背叛，张一凡发现自己很难相信其他人了，而叫上杨阳对他对自己都有一定的危险，自己夜视能力是一个相当大的优势，不如一个人独自行动。

张一凡不再犹豫了，选定了落脚处，缓慢而坚定地向地下走去。这条路不是很难走，扶着探出来的石块，一路蜿蜒而下，洞口越来越宽，坡度时缓时陡，不时会出现一条大的裂缝，深不见底，。

大约向下十来米的地方，张一凡发现前方没有路了，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一样。下面很深，张一凡分辨不出是七八米，还是十多米，靠自己的两只手，两条腿肯定下不去，张一凡向下观望了好一阵，摇摇头，顺着原路返回。

向上爬要比向下走容易一些，张一凡手脚并用，很快回到地面。地面一切与平常一样，张一凡招来飞艇。

刚一进去，就见通话器闪个不停，张一凡没有急着接过来，先进了空间，自己在外面这一行动，不知不觉就是三个多小时，想必家人该着急了。

果然，杨阳听张一凡讲着，脸­色­很是不好，张一凡装作没注意的样子，接着说：“沈城的地下，还隐藏着零星的变异生物，也不知道是被困在地下的，还是刻意躲在那的，杨阳，这些变异生物可是不好对付的，我就准备交给你了。”杨阳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时间已是快到傍晚的，父母和小姨一家做好了晚餐，大家就在空间里晚餐，张一凡端着自己的那份回到飞艇上，然后接听了张上校的通话，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只是询问平安。张一凡刚想开口说出地|­茓­的事，又及时地将话咽了回去，现在这阶段，还是让他们的­精­力都放在城市的建设上，地|­茓­放在那里，也不会自己长腿跑掉，以后再说吧。张一凡忘记了自己曾把变异生物隐藏的坐标交给他们，他们已经知道地下有巨大洞|­茓­的事了。

☆、180 生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五月初，北方的春天到了，黑暗虽然还在继续，但是气温开始明显回升，白天里的最高气温已经能达到了零下30度，只是夜晚还是那样冷，人们开始盼望着夏季的尽快到来，盼望着在七、八月份，气温能上升到0度左右。

但是，这应该是奢求，南方的气温只比北方高了二、三度，天也同北方一样黑，黑­色­的云层没有丝毫变薄的趋势。

在张一凡和军队的双重围剿下，大部分变异生物们如丧家之犬般远远地离开了城市，隐藏在荒野、地下，偶尔，它们也会回到地面，攻击人类。面对它们的袭击，人类在新的居住地周围建立了城堡式建筑，并建立了预警系统，加强了报警力量。

这一套预警系统最先完善的就是京城了，京城的建设比预想的还要快、还要好。城市分为内外两层，内城是住宅区，分为地上地下两部分；外城以防御为主，一圈的炮口对着天空，形成火力网，将京城护卫得如铁桶般。但是，即使是这样严密的封锁，也无法完全抵挡变异生物的袭击，每次它们入侵城市后，都会有零星的变异老鼠和蟑螂潜伏在城市的角落里，它们的繁殖力是如此的高，隐藏的又是非常隐蔽，让城市里的人群颇为挠头。

京城尚且如此，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张一凡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早晨是与军方的物资交换，上午要么野外狩猎，要么清理城市残余变异生物；中午要在空间里养殖各种生物，尽管张一凡进到空间时外界的时间不发生变化。但是，对她来说，这是每天额外多出来的两个小时的工作；下午，也是在野外巡逻，直到傍晚，才是休息。进到空间。

京城的钱上校试图将张一凡招募到军方。张一凡没等对方开出条件就拒绝了，开玩笑，自己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多好，­干­嘛要为自己套上一个枷锁。而且，现在自己与军方是平等的关系，一旦自己被招募了。就是他们的下属了。真不知道军方是怎么想的。

外界的工作如此的单调，因为飞艇的原因，又缺乏挑战­性­。杨阳现在更愿意参与空间的建设。别墅的主体已经完工了，是一座漂亮的三层楼，内外的装修同时进行，离别墅不远，还有一个游泳池，杨阳这一段时间一直和装修工人在一道，忙于别墅的装修。争取着让家人尽快离开帐篷，住进房间里。

安全岛的第一批房屋建设也趋近尾声。一排十座三层的简易房门窗都已安装完毕，上下水工程也结束了，煤气管道正在架设，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电，第二批十座楼房地基已经打好了。第一批竣工的房屋不足500户，而进到空间的人有近三万的人口，分配住房是一大难题，张一萍和董志鹏每天忙得是焦头烂额，有时候，领导也是不好当的。

杨智杨勇两家人经历了外界的一系列变化，现在更愿意独自守着一块黑土地种些粮食，养些­鸡­鸭猪的，他们向张一凡要了些砖石材料，自己动手，砌了几间平房，张一凡帮忙上了大梁，他们的小日子滋润起来，忙碌让他们充实，衣食无忧，还有足够的蛋类，让他们的脸上多了笑容，自力更生，使他们更为自信，他们知足了，退出了安全岛的争执，全心全意地打理他们居住的那块黑土地。

小姨一家，张一凡一直让他们陪伴着父母，也是为了让他们忘却外界黑暗带给他们的恐惧。

张一凡在安全岛和自己父母居住的家之间开发了一条20米宽的通道，给父母和杨阳、姐姐各配了一辆车，这样，他们在两地往来时就自由了许多，当然，在安全岛的入口处，张一萍安排了警卫，家这边，就由表弟和表妹夫负责了。

偶尔，张一凡会带着父母在飞艇上转几圈，让他们参与对变异生物的围剿，或是在屏幕上看看外界的世界，还有一次是回了他们自己的家，家里空荡荡的，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父母看看，感慨了几句，现在的现实世界不太适于居住。

张一凡对现在的生活多少有些厌倦，可是基于自己强大的武力，不得不尽力地尽着义务。野外的变异生物越躲越深，仿佛地下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城市里的，也不断变化着躲藏的地点，绝大多数时候，即便找到了它们躲藏的地方，也无法杀死它们，除非掘地三尺，或是人下到地下，无论哪种，都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变异生物的大量减少，或是躲在地下的原因，天上的黑云密度降低得越来越慢，张一凡知道政府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新型能源——天上的黑云和晶核，但是进度如何就不清楚了，钱上校总是想方设法地套张一凡的话，自己那边却是一句不漏，张一凡越发地不愿意与他们打交道了。

每天最快乐的，大概就是和许文强一起研究空间内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这个项链不知经过了多少个生命的手里，留下的东西千奇百怪：替换石被许文强严格地限制了使用，张一凡不介意这个；植物箱子还继续安静地呆在空间，这个是张一凡再三叮嘱不许打开的，地球已经多了变异生物，要是再多出些稀奇古怪的生命，张一凡怕地球承受不住；窃贼留下的东西最没用，扔到一旁，没有人再管它；原始人留下的能打制成刀具的石快，许文强闲暇时消耗了一块，为张一凡打制了100片手术刀样式的石刀，张一凡的武器里又多出一种，当然，许文强只使用了一块这样的石头，还有三块留给了张一凡，算是张一凡无聊时的玩具。

这是他们以前发现的，接下来，他们开始一样样察看：一顶特殊的帐篷，放在一堆大石头边，最不起眼，就像学生的书包，鼓鼓的，张一凡本想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结果是，不晓得触碰了什么机关，这个书包自己慢慢地膨胀起来，最后，竟然膨胀成一个三米多高，半径有五米的圆形的帐篷，风雨不透，异常结实，最奇特的，它仿佛粘在了地面上，那么轻的东西，就那样固定在地上，费了好大的功夫，张一凡才找到让它自动缩成书包的方式，这个东西，立刻被当做玩具，送给了杨泽和董润恒。小哥俩得到这个帐篷乐不思蜀，立刻搬进去住，让他们的表舅、表姨羡慕不已。

接下来两个人研究起石头，这些石头有大有小，也不规则，许文强拿到飞船里，解开后发现，石头的外面就是普通的岩石，但是里面就是各种美丽的石头了，用地球的解释方式，里面的东西就是翡翠了。张一凡撇撇嘴，看来每个星球都是有物质上的奢华。

张一凡忽发奇想，以前看过的小说里有修真、玄幻这一说，现在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很对的，那么外星文明里要出现魔法世界和修真世界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个观点跟许文强一说，许文强怔了许久，然后才告诉张一凡说，就算这些石头里有修真世界里的晶石，可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修真世界，人类自然也无法吸收的，这才打消了张一凡的异想天开。

空间里各个不同文明储藏的东西大多是各种各样的矿石，很多都是原石，未经开采，打磨，还有一些看起来是艺术品的东西，比如说许文强收进飞船里的一棵“水晶树”，巴掌大小，外层是无­色­的水晶，内层的水晶则带着由浅到深的绿意，在阳光下，五彩缤纷，分外好看；还有各种宝石雕刻的各种物件，植物抑或动物，两个人猜来猜去，慢慢地，张一凡知道宇宙的各个物种的大致形状，每个统治星球的智能生命，必然有灵活的上肢。

张一凡还见识到一些高科技的东西，还有一些被当做能源的东西，不是所有的东西许文强都能认识，他了解的不足十分之一，但是，在这样枯燥的生活中，看看外星文明的宝物，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乐趣。

开心之余，张一凡也没忘了安全岛的幸存者和自己的家人，空间内的宝物还不易拿出去，万一有什么辐­射­或是病毒，张一凡在这方面还是非常谨慎的。在城市巡逻的时候，张一凡去了一趟图书馆，又扫荡了一个音像城，还有一个电子城，安全岛上人才济济，几日就弄了一个互联网出来，给岛上的人的生活添上些乐趣；在父母居住的地方，又放置的乒乓球案子、台球案子、还有一个羽毛球场地，从外界拿各样的东西进到空间，张一凡并没有什么负罪感，自己拿的还少了？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罢了。

张一凡愈发地怀念起黑暗初期的日子。那时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自己和家人常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现在，自己的躯壳永远留在空间的外面，进到空间的永远不是真实的身体，而且，自己需要­操­心的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并且漠不关心的事情，渐渐地，张一凡发觉自己与家人的距离越来越遥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1 孤寂

父母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自己，但疼爱中带着顺从；姐姐、姐夫与自己更多谈论的是公事，就像是两个部门的领导一样，彼此有了一点点客气；杨阳每晚还是与自己一同睡在飞艇上，但是白天，经常是一整天一整天地不见面，白天，张一凡盼着能够见到杨阳，可是好容易在晚上彼此有了时间见到了，两人之间却好像有了一丝疏离。

孩子呢，已经不依恋自己了，他有他的玩伴，他的世界，他对自己的母亲充满了崇拜，是的，他不再搂着张一凡的腰向她耍娇，他只是崇拜地望着他的母亲；而自己的小姨、表弟、表妹们，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讨好的、谦卑的微笑。

张一凡感到从来不曾有过的孤寂。她再次想起了“他”的话，那个空间创造者的话：我，竭尽毕生的财富，创造了这个世界，可是，整个世界抛弃了我。你得到了它，是幸还是不幸？

张一凡不愿意想这个问题，可是，每天巡视时只有无边无际的黑夜与孤寂时时相伴，越不去想，这个念头越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很多时候，张一凡都是让智脑驾驶着飞艇，自己默默地站在飞艇前，看着自己的家乡，黑暗、颓败、荒芜，心更是一点点地沉下去。

张一凡越来越愿意回忆过去，她将过去的相片、家人的录像、包扩自己婚礼的录像都拿到飞艇上一遍遍地看着，只有在看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情才会平静，脸上才会浮现出安宁的微笑。

每天上午巡视结束，张一凡都会接到李修洁的例行问候。他代表的是抚源市的军方，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张一凡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两人间的对话都是淡淡的，一句二句就结束了，放下通话器。张一凡常有一种怅然的感觉。

外界渐渐有了新的消息。科学家已经研究出黑云里的能量，通过仪器测试，黑云完全可以替代煤、油，经过过滤提纯压缩。气态的黑云完全可以压缩成液态的，而且，一升压缩后液态黑云蕴含的能量远远超过了一升石油。最主要的，它不必再分解，可以直接为设备提供能量。他们为黑云正式命名为“晶能”——气态晶、液态晶、固态晶。

但是，科学家们努力地想将液态的黑云压缩成固态的试验却是一次次的失败，于是，他们不得不承认大自然的奇迹，老鼠和蟑螂竟然能够吸收黑云的能量，通过自身的变异，将能量聚集起来。形成晶核——固态晶。

晶核内能量太稳定了，科学家们还没有找到使用它们的方式。只能归结为奇迹，为了未来着想，有人提出了养殖变异生物的概念。

这里涉及到一些技术上的难题，变异老鼠因为体型的过度庞大，牙齿的尖利程度不如变异蟑螂，即便这样，普通的钢筋也困不住它们，更何况变异蟑螂了，并且，喂养它们也是一个难题，人类尚且吃不上­肉­食，哪有余粮去喂养它们？

于是，晶核作为备用能源实行了军管，任何个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囤积晶核。事实上，这一点不用说，也没有哪一个普通人有胆子私自存储晶核，他们既没有晶核的来源，也不了解晶核的秘密，晶核对变异生物的强烈吸引的传说更让普通人惧怕不已。

晶核的存储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钢板、混凝土都不能阻止晶核对变异生物的召唤，尤其是进化期的晶核，仪器就能探知它们能量的波动。科学家们尝试了很多东西，最后，试验到贵重金属，发现只要薄薄的一层白银就可隔绝蓝­色­晶核的能量外溢，红­色­的晶核就得黄金了，国家的黄金白银储备立刻派上用场，军队也开始收集各大商场的首饰。

张一凡猜想到政府了解了晶核的价值，因为钱上校在旁敲侧击自己可否在空间内养殖变异生物。张一凡早就对晶核麻木了，再多的晶核也没有了感觉，空间内的财富在以几何级数增长着，看着晶核，张一凡发现，自己宁愿用所有的晶核换取从前，换取黑暗末世前的时光。

每天巡逻的范围也扩大了，不仅仅东北和京城，渐渐扩大到整个长江以北，长江以南，一天换一个省，有时候，一天就能巡视大半个Z国。有几次，飞艇飞过天池附近，天池的上空如墨般浓黑的黑云翻滚着，仿佛天池还在向空中喷­射­着某种神秘的物质，张一凡静静地凝视着翻滚的一幕，仿佛那就是自己的思绪。

张一凡在家人面前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也尽量减少与军方面对面的打交道，不得已见面时，脸上总是淡淡的，不带有一丝情绪。但是，不管外界变化成什么样子，生活还要继续。

空间内的别墅竣工了，三层的小楼，一个柴油发电机供给别墅所有的电能，一楼左手是个大厨房，厨房内各种配置齐全，紧邻着厨房是个大餐厅，正中是客厅；右手是个电脑室兼书房，卫生间，还有很大的阳台，可以在外面聚餐。

地下一层是一个大的健身房，可以打乒乓球、台球，不过张一凡觉得它最终只能做个储藏室，室外那么好的条件，谁还愿意到地下室呆着啊。

地上二楼安排四间卧室，父母和一凡、一萍各占一间，两个孩子占一间，每个卧室都有一个大浴室，三楼是客房，小姨一家暂时住着。

所有的房间都装修好了，所有的家具都摆在父母指定的位置，一萍的房间是自己布置的，一凡的房间是杨阳布置的，看到父母开心，家人开心，张一凡就满足了。

只是，张一凡忽然发觉，自己成了这幢别墅的客人。躺在别墅内卧室的床上，张一凡不知道该不该将这里当成家。

再次巡逻时，张一凡偷偷地将意念沉入空间，上午，父母会和孩子一起采撷新鲜的蔬菜水果，然后开车去安全岛看看，中间也会到杨智杨勇的农家小院看看，下午，就和小姨、姨夫打麻将，要不，就到湖边坐坐，谈论着过去、现在，想象着未来。

一萍和董志鹏还有杨阳一大早就到安全岛，傍晚才回来，他们忙碌而充实，在幸存者间显得那样的自信。他们的身旁总是一堆人，每个人都用敬仰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引起他们的注意，其中，不乏年轻的女孩。

在杨阳的身边，张一凡看到了小周老师的身影，她的脸上没有了过去那种欢快的笑容，虽然她总是微笑着，但眉宇间隐藏着淡淡的忧愁，她变了，不再是那个活泼的，欢快的，有着银铃般笑声的小周老师了。

安全岛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学校，幼儿园，虽然还是露天的，也没有课桌椅，但是，孩子们每天都有秩序地集中在一起，做着自己儿时做的游戏，开心而快乐，张一凡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外甥的身影，他们跑着、笑着，那样的快乐。

在安全岛外，张一凡看到了同自己一样孤独的许文强，他坐在那堆替换石的最高处，身后就是他的飞船，他不曾看一眼自己的飞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一座雕像，注视着遥远的欢乐。

很多时候，都是飞艇的智脑在忠实着执行着命令，毫不留情地­射­杀着袭击城市的变异生物，而张一凡只是懒散地坐在飞艇上，将意识沉入空间，同许文强一样凝视着远去的欢乐。

张一凡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麻醉自己。

有时候，张一凡也会默默地问自己，后悔吗？真的后悔吗？张一凡不知道，但是，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自己的作法真的会有变化吗？

张一凡进到空间的时间变少了，即使进去，也是和自己养殖的动物在一起，张一凡觉得自己变得残忍了，常常快速催生出一批批的­鸡­鸭牛羊，给父母，也给安全岛的人，更多的送给外边。

没有人注意到张一凡的变化，父母害怕打扰张一凡的大事，姐姐和丈夫有自己的事要忙，许文强，只要你不去找他，他永远不会去找你。

通话器里，永远是请求，请求物资、请求杀灭入侵者、请求巡视……每个人都把张一凡当做超人，她拥有普通人永远无法拥有的一切，她怎么会不快乐？

是的，张一凡拥有普通人永远也无法拥有的一切，但是，她失去了欢乐。

孤独地坐着，摩挲着手里的项链，凝视着黑漆漆的眼窝，那里，生命无声无息消亡的地方，竟能蕴藏着一个世界。张一凡不断地想起那个叹息，那个许文强嘴里的“他”，“他”是否也曾有过自己的这般孤寂、无奈？

还有那个空间的制造者，最终消散的最后一缕灵魂，他，又经历了什么？他将这个世界装在这个骷髅头里，是否是一种寓意，寓意着财富如骷髅，红颜如骷髅，世间万物都会如骷髅般，最后灰飞烟灭。

将骷髅头紧紧地合在掌心，抵在额头，张一凡默默地闭上眼睛，既然走到这一步，就继续地走下去吧，纷乱的心，终究会归于平静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2 间谍

夏季在期盼中姗姗迟来，八月了，气温没有回升到预期的0度左右，在白天的正午时分，刚刚达到了零下15度。天边也没有丝毫出现光亮的痕迹，这天空的云层真是太厚了。

为了更快的降低黑云的浓度，军方和张一凡达成了协议，不再猎杀城市外的变异生物，只是严密监控它们的数量，作为交换，军方在格林景苑试点运行以黑云——气态晶为能量的电厂、煤气厂，格林景苑地处沈城和抚源市的交界处，不足十分钟的车程就是大片荒芜的农田，一旦这几个厂子建设成功，就同时解决了沈城和抚源市的电力和燃气两大难题。

安全岛的三万余人再次召开了会议，议题就是今后的归属。是回到地球上居住，还是住在安全岛上，张一凡详细地给出了可供选择的方案。

现实世界的地球上还是黑暗重重，危险与机遇并存着。变异生物绝大多数远离了城市，躲藏在地下，但是，它们不定期地就会入侵一次城市，仿佛是因为它们需要补充血­肉­的能量，虽然每一次入侵它们都会有大批损失，但是，城市也会有伤亡，而且，每次，都会有一些漏网的变异生物在城市的角落隐藏下来，伺机偷袭人类，每天，都会有人因此死去。

但是，国家还存在，城市还在建设着，气温在上升，黑云的能量开始得到了利用，如果想要回到地球上生活，这是一个机会，有工作，有住房。可以为自己和家人挣得一个光明来临前后更好的生存的机会。张一凡也许诺，回到现实世界工作的人的家属可以呆在安全岛上，自己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当然，一萍在安全岛上已经建立了一套完善的货币制度，尽量做到在安全岛上。每个人都有工作。都有收入，都有安全保障。

张一凡不管这些，她讨厌这些琐碎的事，城市的建设啊。人员的分配啊，工作的安排啊，住房啊……张一凡觉得。自己的家人快乐就可以了，其余的，随便家人折腾。

安全岛又扩大了一倍。绿岛也扩大了——因为父母居住的黑土地上到处都是绿­色­，所以大家将它叫做绿岛，并排五栋别墅，还请了保洁员，厨师，凌曦小组的2个成员各带4个人做保安，下一步。张一凡计划着将外界的淡水鱼引进一些放到湖里——如果外界还有没变异的鱼，闲暇时大家也多个休闲娱乐项目。

收集淡水鱼的过程出奇的顺利。抚源市的东部就是水库，一直供应着抚源市和沈城及下游的一些城市的饮水，现在虽是水库的水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但因为限制用水，水库的水位没有下降太多，飞艇扫描发现，水库水面的冰层有2到3米厚，下面的水并没有受到污染，水下的淡水鱼类资源非常丰富，于是飞艇客串了破冰船。接下来，撒下几百斤刚刚摘下的玉米，然后，空间的湖里就多了很多种类不同的淡水鱼。

张一凡很快的自我调节起来，让自己过得更为充实些，光明时代，自己受到时间和金钱的制约，生活的范围很窄，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随心所欲地到处走走，到处看看。一直以来，张一凡都是在城市的范围巡视，保障幸存者的安全，现在，依靠国家这个强大的机器，各地都建设了自己的城市堡垒，实行了军管，城市的安全­性­大大提高，张一凡转而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看看以前自己不曾涉足的地方。

天池每隔几天就会飞过去看看，张一凡对于自己的飞艇不能下到地下察看一番一直耿耿于怀，北溪市的水洞入口处倒是够用，张一凡试着驾驶着飞艇进入，可是很快就遇见狭窄的地方，水洞更像山洞，张一凡只好退回来。张一凡把目标盯上了天池，哪一天，天池上空稳定了，一定要顺着那个火山口下去一趟，距末世时的全球火山爆发已经八个多月了，天池上空还是黑云翻滚，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出浓度降低了很多，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去走一圈了。

每次到天池察看，张一凡都会趁机多收取些气态晶，空间内的变异生物太多了，它们的繁殖速度快得惊人，不论收集多少气态晶，都不够它们吸收的，张一凡和钱上校聊过将这些气态晶压缩成液态晶的的方法，无外乎两点，加压和降温，张一凡对此是无能为力的，政府想必是加紧收集液态晶吧，自己有那么多的晶核，就不给政府添麻烦了。

飞艇几乎飞遍了Z国的大地，越往高处，气态晶的密度越大，千米之上的泰山之巅，以张一凡的夜视能力，竟然看不到百米之外，可是素有世界屋脊之称的青藏高原上空的气态晶的密度却不大，在那里张一凡的视野良好，思考再三，想必是这气态晶的密度不是以海拔论处，而是以与地面的垂直距离算吧，这倒也不算奇怪，张一凡想想就罢了，现在世上奇怪的事多了，要是每件事都要想想为什么，就要累死了。

藏区成了真正的无人区，也许哪个角落里还有人吧，但是，在驰名中外的布达拉宫，张一凡只看到一排排转经筒孤独地悬挂着。著名的纳木错湖——藏传佛教的著名圣地天湖，曾经湛蓝清澈，映衬着白雪皑皑的念青唐古拉山，宛然就是一个童话中的世界，如今，也失去了迷人的容貌，张一凡在冰封的湖边伫立良久，入目是黑暗笼罩下了雪山，感受的却是凄凉、冰冷。

八月末的一个清晨，在张一凡与钱上校的正常交易后，钱上校提出想和张一凡谈谈某些事情，而且暗示谈话地点最好在张一凡的空间里。张一凡非常奇怪，将谈话地点确定在空间内，就是说这是一件机密了，张一凡顿时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好久没有什么新鲜刺激的事情了。

将钱上校邀请进空间，当然，这是礼貌客气的说法，张一凡也随之进去，张一凡在空间内特意为自己开辟了一块地，不大，千平米而已，绿草茵茵，垂柳飘飘，其间点缀着各­色­鲜花，隔上几十米，就会有一些石桌石椅，当然都是从一些曾经的名胜古迹里搬来的，现在没有人介意它们的出处了，张一凡很喜欢这个地方，钱上校也很喜欢这个地方。

进到空间里，钱上校明显的放松起来，知道张一凡一旦进到这个地方，外界的时间将会停止，相对来说，根本不必担心自己在空间时外界会有什么变化。

钱上校慢慢地踱着，欣赏着空间的美景，满脸都是陶醉：“张老师，还是你会享受，现在，能看到这般绿意的人，满地球，没有几个人吧。”

张一凡跟着笑笑：“钱上校，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住在这里，无时不在欣赏美景。”

钱上校摆摆手：“张老师，你莫要吓我，我可消受不起。”

两三句话后，转入了正题：“张老师，现在国内的局势在你的帮助下，总算是趋于平稳，我也是借了你的光，一直没有受到什么波动，能稳定地在这个位置上，不吃苦、不遭罪，托福、托福啊。”

张一凡侧过头，颇为惊讶地看着钱上校：“钱上校，你我打交道可有四五个月了，我可是头一次听你说这话，不像你的为人啊！”

钱上校苦笑着说：“张老师，我知道你的为人，不屑于那些虚伪的言语，所以，个人的感激之情，我一直藏在心里，今天再不说，我恐怕没有机会了。”

张一凡没有吱声，站住脚，向远望去，钱上校要说的事不简单，如果他没有办好，怕是与自己打交道的要换人了，张一凡心里冷笑下，任何时候，都不乏权利带给人的**，与自己打交道，想必是个美差吧。

钱上校也站住脚，表情严肃起来：“黑暗来临至今，幸存下来的人数不足十分之一，现在的生产建设刚刚开始，能够参与的，都已经动员起来，但是，我们最近发现，我们内部竟然混进了间谍。”

“间谍？”张一凡感到很突然，在这个交通不便，连通讯都不可能距离过长的年代，间谍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是的，间谍，没想到吧，是潜伏很久的了，我们能发现也纯属侥幸，他太急切了，急于进入到我们科研的中心。原本我们认为他要是能对国家做些贡献，现在人才紧缺，我们也不予理会他的身份。”钱上校盯着张一凡的眼睛，眼里露出一丝森然：“可是没想到，我们彻查了一遍，结果，竟然发现不止一个。他们以为黑暗以后的档案都丢失了，胆子也大起来，竟杀了我们的一个研究人员，冒名顶替，嘿嘿，他没有想到，我们的档案可不仅仅是电子版的，查一个人虽然费劲，但是也不是查不出来。”

说到这，钱上校转移了视线，伸手示意在就近的石椅上坐一下。

坐下后，桌面变魔术似的出现一壶茶，两个杯子，钱上校为二人倒了茶，端起来吹吹：“真羡慕你，不食人间烟火般。”没有喝又放下，放下茶杯。

“张老师，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以国家的名义，请求你的帮助。”

☆、183 心伤

以国家的名义，难道是……张一凡带着探究的目光看过去。

钱上校直视着张一凡：“我们国家长期奉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政策，但是，我们越是容忍，周边国家就越是蠢蠢欲动，越是认为我们是一块大蛋糕，要分而食之，从光明时代到如今的黑暗时代，这些举动就没有停止过。这次，我们高层一致认为我们不能再退缩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人口的优势，科技上也不占先机，但是，上天还是眷顾我们多灾多难的华夏民族的，我们有了你，就有了给那些窥视着我们的，随时准备进犯我们的侵略者一个重创的力量。”

说到这，钱上校的语气激动起来：“张老师，非常时期就用非常手段，如果我们此时不行动起来，那么，一旦他们修养过来，等待我们边境幸存者的恐怕就会是灭顶之灾。”

张一凡明白，钱上校并非在危言耸听，东边那个岛国一直在叫嚣着，北面那个国家又该挨饿了，西南那一圈的小国一到困难时期就会越过边境掠夺，而地球的另一面，那个超级大国的炮口长期对准我们，光明时期，我们就忍让着，努力做到国富民强，在国际上刚刚建立起一定的地位，这一场黑暗，足以让我们的军事技术力量倒退十几年。

如果，我们还是这样闭关自守，那么，我们的边境，我们的幸存者也许就会遭到来自他国的袭击。张一凡不能忘记鸦片战争带给我国人民的伤害，更不能忘记那个岛国带给我们的耻辱。钱上校的话，在她的心里引起了一丝共鸣。

“张老师，国难当头，请你伸出援助之手。”

张一凡凝视着钱上校的双眼。认真地说：“钱上校，我记得有句话叫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我不希望被蒙骗，我需要得到确切的信息。”

钱上校松了一口气：“张老师，说实话。我要是有你这个飞艇。我就踏平了那个岛国。”

张一凡微微一笑：“钱上校，我不希望我与你代表的那一方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尤其，我不希望自己成为某些势力的工具。”

钱上校正­色­道：“张老师。这点你放心，我代表的是国家。而且，我们军委的最高领导希望能和你见一面。”

张一凡摇摇头：“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我对权利的倾轧不感兴趣。”

钱上校现出一种好奇的表情：“恕我冒昧，张老师，一般来说。不论谁具备了你现在所拥有的能力，都恨不得会一统天下，可是你，却超出权利之外，是什么让你如此超然？”

张一凡的眼神有些迷离，视线仿佛穿透了钱上校的身体，看向远方：“曾经。我逃避过；然后，我面对了；接下来。我努力了；可是最后我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我需要的，我需要的很简单，可惜，最终，就这样简单的要求竟然都与我失之交臂。”

无声地叹口气，张一凡收回自己的视线，怅然道：“天下都是你的又如何？纵然我得到了整个世界又如何？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面水，就算我把山推到，就算我把水抽­干­，又如何？”

钱上校回答道：“你可以让天下人敬你、畏你、臣服于你。”

张一凡睥睨着钱上校：“如果我愿意，现在我就可以做到你说的这些，只是，那又如何？”

钱上校默然。

张一凡换个轻松的语气说：“不说这些了，稍后你把你们掌握的坐标拿给我，我先飞过去看看，怎么也不能上来就把人家拍海底下吧。”

钱上校笑了：“你的要求我这就汇报上去，不过，以我的身份，这类军事机密还接触不上，会有其他人和你联络的。”

张一凡不在意地说：“那是你们的事。”但是接着就认真地说：“不过，告诉你的续任者，我有过一次被欺骗的经历，因此，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一旦有第二次，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钱上校点点头：“你放心，我会转达的，我相信你说得事不会发生的。”

张一凡凝视着钱上校半天，才意味深长地说：“是么？”

钱上校的表情显得很奇怪，回视着张一凡，半晌才张张嘴吗，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张一凡笑了：“我不在意，在我的空间里，只要我想知道，什么也瞒不了我。”

送走了钱上校，张一凡的意识又回到了空间，要到国外转一圈，以前自己怎么没想到，叫上杨阳，一起走一趟，也算是出过国了。视线在绿岛扫视了一下，父母在收拾屋子，没看到杨阳的身影，意识转到安全岛上，杨阳在车上，带着两个孩子，看样子是奔向安全岛上的学校。

张一凡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在阳光时代，杨阳就是这样，先送孩子上学，再送自己上班，现在，两个孩子在后座上嬉笑玩闹着，杨阳的神情带着愉悦。张一凡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景象，虽然自己不在车内，但是幸福的感觉满满地盛在心里。

车子很快地到了目的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了上来，打开了车门，伸手接过自己儿子杨泽的手：“周老师好。”儿子清脆的声音仿佛响在耳畔。

是小周老师，她的脸上少了一丝愁云，多了一丝明媚。杨阳也打开车门下车，一手扶着车门，另一手举了一下，还是那样的帅气，笑着打着招呼：“小周老师好啊。”两个孩子丢下大人，向不远处的一群孩子跑去，张一凡敏感地发现，杨阳和小周老师的视线并不在孩子身上。

“小周老师，我来晚了。”

“没关系的，杨哥，孩子在这你就放心吧。”

张一凡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了。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杨阳，杨阳脸上的表情她太熟悉了，他也曾这样地望着自己。

小周老师转身向孩子那边跑去，杨阳一直目送着，小周老师跑到孩子那边又转过身，挥挥手，杨阳这才上了车，脸上的笑意一直不绝。

微笑一点点的消失，张一凡的心一点点地冰凉下来，胸腔里仿佛少了些什么。

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张一凡呆呆地站在飞艇里，意识看着空间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什么时候，这深情的注视不单单再属于自己？

杨阳喜欢睡在绿岛的别墅里，他说，睡在那里才有家的感觉，有多久，他没有和自己睡在飞艇上了？又有多久，他没有搂一搂自己，抱一抱自己了？

车子在从安全岛往回开，杨阳脸上的笑意一直不曾散去，从他的神态能看到他的内心充满了愉悦、欢畅，他到了杨智的家，开心地和他的哥哥们打着招呼，大嫂、二嫂热情地招呼着他，空间内的时间虽是刚吃过早饭不久，可是大嫂二嫂又麻利地整治了一桌菜，还有一坛果酒，自己酿制的葡萄酒。这才是一家人，张一凡从来不曾知道，杨阳会这样盘腿坐着，这样大口地咬着黄瓜，咯吱作响。

张一凡呆呆地看着，听着他们谈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听到了杨阳提到了“小周老师”几个字，杨阳的表情不曾有一丝变化，很自然地说：“她的状态好多了，她是一凡的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

张一凡看到大嫂和二嫂对视了一眼，接着岔开这个话题。张一凡不愿意再看下去，退出了空间。

怔怔地坐下来，张一凡满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杨阳深情的凝视，遥遥的注视，愉悦的微笑。

通话器响起来，张一凡的目光怔怔地挪过去，红光一闪一闪的，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钱上校请求通话的表示。张一凡缓缓地伸手拿起它：“喂？”

“张老师，你需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还有我们武司令要和你谈谈。”

张一凡面无表情地慢慢应道：“好的，一会过来吧。”无力地放下通话器，她只想独自一个人呆一会。

躲进空间，张一凡心乱如麻，自己哪做的不够好？张一凡有种想问一问杨阳的冲动，可是，问什么，只是因为杨阳送两个孩子上学，安排小周老师的工作吗？还是去提醒杨阳不该对着别人那样微笑吗？还是，不闻不问吗？

远远的，许文强还是坐在那堆石头山上，摇摇地注视着这边，张一凡不觉慢慢走过去。

走近了，两个人互相默默地注视着，许文强先开了口：“这就伤了心？不是你一步一步地远离了他吗？”

张一凡感伤地摇摇头：“我以为最了解我的人是他。”

许文强笑了：“是的，他了解你，他知道你无所不能，他知道你没有他也可以，他知道你不需要他。”

“不！”张一凡激烈地反驳：“我怎么会无所不能？我怎么会没有他也可以？不！不！我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呵呵，是吗？你扪心自问，从你得到这个空间以后，有哪一件事情，你会和他商量？有哪一件事情你需要他才能完成？你不仅是空间的主宰，你还主宰着他人的命运，你高高在上，你可曾用的着听取他人的意见？”许文强笑了，笑得很畅快：“张一凡，你最终会和我一样的。”

☆、184 消散

许文强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张一凡。是吗，自己是如许文强所说的那样高高在上吗？张一凡迷茫的视线向黑土地看去，那里充满了生机、活力，与自己的身旁宛如两个世界。

“你看，那就是凡人的欢乐，而这欢乐正是你赐予的，只可惜，你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这种简单而平凡的欢乐你再也享受不到了。”许文强幸灾乐祸地说：“你们人类注重的亲情、爱情，正在一步步离你远去。张一凡，你得到了空间，得到了财富，得到了主宰世界的能力，但是，你最终只能和我一样，和‘他’一样，孤独寂寞终生的。”

仿佛觉得还不够刺激，许文强接着补充道：“不，不，你怎能和我们一样，我一直陪伴着‘他’，一直在‘他’的身旁，一直到‘他’永远地消散，我们一直心心相印、此心不渝，‘他’留给我的是永远忘不掉的甜蜜的回忆。你怎能与我们比，你的努力，你的付出，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背叛！抛弃！这两个词仿佛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张一凡的心上，那张深情凝视的面庞，那曾经只属于自己的微笑，忽的和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庞重叠了，接着，换成了挥着手的小周老师。

张一凡觉得自己的双眼模糊了，他们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又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张一凡努力地想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可是，他们的面庞却越来越模糊。

望着张一凡黯然伤痛的表情，摇摇欲坠的身躯，许文强残忍地笑了。语气舒缓，轻轻地说：“你累了，你为这个世界付出的太多，何苦呢？歇歇吧，就当这是一个梦，是的。这就是一个梦……”

一个梦吗？这是一个梦吗？是的。这是梦，怎么会有黑暗末世呢？那是科幻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张一凡伤痛的表情渐渐淡去，看到许文强在向自己飘来。越来越近，嘴角竟然出现一丝微笑，确实是在做梦。不然怎会有电影里的人物在自己面前，张一凡慢慢闭上了眼睛。

“唉——”一声叹息，苍老而悠远。极快而又缓慢地从脑海深处响起，在意识里回荡着。多熟悉的声音啊，好久没有听到了，张一凡在意识里寻找着这个声音，完全没有注意到空间内许文强的身躯缓缓地飘起，与自己慢慢地重叠，渐渐地隐没在自己的身躯里。

自己好像迷路了。张一凡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黑漆漆的不见尽头的漩涡内。漩涡不停地旋转着，吸引着自己。要把自己拉到尽头。忽的，身后又出现一个漩涡，和前面的漩涡抗衡着，张一凡一时茫然。

忽然，心底深处传来了一阵悸动，这悸动的感觉如此的强烈，让张一凡一下子清醒过来，意识瞬间脱离了漩涡。

张一凡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在自己的意识内注视着两个黑暗的漩涡在愤怒地碰撞、摩擦。它们旋转的方向完全相反，彼此都想要完全地吞噬对方，又挣扎着不让对方吞噬掉。漩涡的边缘在激烈地摩擦着，不但没有互相吞噬，反倒是碰撞摩擦出碎片，散乱地飘在意识内。

张一凡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切，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它们的恐惧、急切、愤怒，每从漩涡的边缘飞出去一个碎片，就会有一个漩涡在颤栗，仿佛是灵魂深处的颤栗，于是，它更为急切地想消灭另一个漩涡。

张一凡不明白，自己的意识内怎么会出现这么古怪的东西，这两个散发着不怀好意的漩涡又是从何而来？两个漩涡忽然停止了旋转，彼此对峙着，张一凡感觉出它们是在交流，也感觉出它们对自己的渴望。

张一凡默默地注视着它们，只觉得这两个漩涡好像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时，一个漫无目的的碎片飘到身旁，张一凡下意识地抓住它，一段信息倏地钻进自己的脑海，张一凡一怔，两个漩涡也一顿，张一凡忽的明白了，借着这一小片碎片的记忆，她猜到了这两个漩涡的身份。

自己现在才是在做梦，在自己的脑海里，在自己的意识深处，差点迷失了自己。张一凡忧伤地注视着那两个漩涡，在那里，有着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两个不同世界的智慧生命。

“为什么？”张一凡传递过去一个疑问，一个迷惑，一个忧伤的信息：“为什么要彼此毁灭？难道只有这一种方式吗？”

“别再那样虚伪了，”许文强的声音冷笑着：“毁灭？当彼此只能有一个人生存下去，除了毁灭对方，还能怎么样？”

“就不能和平共处，做个朋友吗？”张一凡怔怔地说。

“朋友？哈哈，多可笑啊，朋友，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们是朋友，可是，你除了不断地向我索取，寻求我的帮助，你为我做了什么？”许文强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对了，你一直说你把我当做朋友，那好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反正你也被你的世界抛弃了，不如就把你的身体送给我吧，也是我们朋友一场，是不是？”

张一凡一阵恍惚，朋友，自己一直希望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一个真真正正的朋友，一瞬间，杨阳深情的凝视与李修洁的温文尔雅重叠在一起，又转化成许文强帅气的面庞，朋友，真的是自己的一个奢求吗？

面前的一个黑­色­的漩涡仿佛在狞笑着，向自己扑来，张一凡知道，那是许文强，她忆起许文强曾经吞噬了人类的灵魂，也忆起他一直希望着能得到更多了灵魂，终于明白他最终的目的。

一丝悲哀在弥漫，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许文强。张一凡一动不动，默默的，任凭黑­色­的漩涡包围自己，向自己渗透。一段段破碎的记忆，不断地涌向自己：绿­色­的水草般的植物，大片的叶子有十几米高，风吹过，如麦浪般低伏；火红的一棵参天巨树，树冠如火焰般，骄傲地拥抱天空；半圆形要仰视的建筑在群山间；一艘飞船破开寂静的宇宙……还有欣喜、希望……

一滴泪珠悄然滑落在心灵深处，荡起一圈涟漪……

“不，不，怎么会这样？”那么熟悉的声音，只是，这般惊恐，绝望，那般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不，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涟漪消散处，一片寂静，只是内心深处，多了一份记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黑­色­的漩涡已经完全的融入张一凡的灵魂内。

失去了，永远地失去了，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般突然，这般迅速，脑海里的另一段记忆孤零零地漂浮着，张一凡木然地望着它，不想去触碰。

“原来你真正地掌握了它。”从面前的黑­色­旋涡里飘来这样一段信息，语气苍老、沧桑：“这个世界已经与你的意识融为一体，我们竟然妄图吞噬你。”

张一凡凝视着旋涡深处：“你是‘他’吗？”

“他？”那个声音中透着孤寂、苍凉：“是的，我只能成为‘他’了。”

张一凡沉默了，她比任何时候都能理解面前的“他”的心情：背叛、背叛、还是背叛。

“纵然我得到了你的身体，又如何？我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朋友，纵然得到你的身体，得到了整个世界，又如何？谁和我一起笑？谁和我一起哭？谁和我一起笑谈天地？”声音落寞，一点点淡去。

“这一切就留给你吧，这世界，有得便有失，有甜便有苦，这个中滋味，只有你独自慢慢地品尝了……”望着黑­色­的漩涡缓缓飘来，张一凡无力拒绝，意识里另一段记忆悬浮着。

黑暗蓦地消失，张一凡发现自己还站在那堆石头山前，只是，山的最高处，不见了许文强永远孤零零的身影。

自己该庆幸吗？许文强蓄谋已久了，他在自己这次灵魂激荡时趁虚而入，想取自己而代之，侵占自己的灵魂，占有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在释放晶核的能量时不断地强化了自己的意识，凝实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灵魂已强大到与空间融为一体，许文强没有夺得自己的灵魂，反而灰飞烟灭，只留下一段记忆。

默默着凝视着那块最高处的石头，那里，许文强仿佛还在坐着，帅气的面庞微笑着：“你成功了，可是，你将永远地孤独。”这未经开发的土地上，将不再有谈笑，不再有期望你的身影，将永远荒凉、寂静。

张一凡慢慢地走上山，在许文强经常坐着的位置上坐下，在这里，安全岛上的一切历历在目：那里，已经初具了城市的雏形，有街道、有房屋、有公共设施，有热火朝天的工地，有人声鼎沸的学校，还有充满朝气、雄心勃勃的筹划着、建设者。

杨阳已经回到了安全岛，正站在湖边，和周围的一群人在探讨着什么，阳光、自信、意气风发。张一凡远远地凝视着，自己还能拥有他吗？

山石的最高处，孤独的身影渐渐淡去，意识回到了飞艇上，才发觉，满脸泪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5 心境

黑暗里，只有面前的仪表闪烁着各­色­的光芒，面颊冰凉。

启动了飞艇，张一凡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飞艇缓缓地升空，融入浓浓的黑暗，脑海里，破碎的记忆缓缓打开，张一凡的面前展开一个又一个画面，美丽的、凄婉的、充满希冀的、还有着万年孤独。

张一凡默默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遥远的地方，也曾叱咤风云，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心灰意冷，也曾孤独绝望，她看到了两个寂寞的灵魂在孤寂的空间内互相安慰，彼此支持扶住，遥看地球的风雨变迁。

张一凡默默地看着，他们的昨天也许就是自己的明天，自己不过在重复着他们走过的路。记忆的碎片渐渐消失，张一凡感到脑海里多了很多东西，多了另外几种陌生的语言，多了很多不曾接触过的知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展现在自己面前：星河璀璨，神秘而广阔。

思绪徜徉在星海里，沉浸在无尽的宇宙里。眉宇间的哀伤渐渐淡去，一抹坚强悄然爬上眉梢。

理顺了记忆，张一凡从沉思中醒来，飞艇不知何时悄然停在了格林景苑最高处，张一凡打开舱门，眺望着西边正在兴建的电厂，过不了多久了，整个城市就会灯光闪烁，光明会一点点回到人类身边。

身后的通讯器响了，不用回头，张一凡就知道是钱上校，这个时候，除了钱上校，没有人会打扰自己的。

钱上校是希望张一凡能见一下武司令，张一凡爽快地答应了。飞艇向京城的上空飞去。

武司令是一个中年人，身边不仅仅跟着钱上校，还有几个人簇拥在他的周围，张一凡只知道省长市长身边会跟着秘书，军人身旁跟着的人是什么身份一直不清楚。看到有六个人向自己走来，张一凡微微皱下眉。

钱上校上前一步。为张一凡介绍着：“这位是武司令。张老师。”

张一凡和武司令彼此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武司令人如其名，高大魁梧，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张老师。听钱上校讲你有一处绝妙的私家花园，能不能让我们参观一下，饱饱眼福啊。我们可是带着录像设备呢。允不允许拍照啊？”同时向张一凡伸出手。

张一凡微笑着握住伸过来的大手：“欢迎，进去后请随意。”

这一行人一进到空间内，就露出惊艳的表情。武司令欣赏了一会，就和张一凡、钱上校坐在石椅上商谈细节，其他人四散开来，张一凡也不介意。

张一凡仔细地倾听了武司令讲诉的军方的计划，对于军方希望自己做的事情没有提出一丝异议，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寻求报酬。

张一凡的这番作法让武司令和钱上校颇为吃惊，二人不止交换了一次眼光。直到事情商议结束，张一凡在桌上摆了水果请大伙品尝。二人才确定张一凡不准备提出条件。

武司令剥着橘子皮，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张老师，今天的做派与传闻不符啊。”

张一凡闻言一愣，接着就明白了武司令的意思，不由一笑，在吸收了许文强和‘他’的记忆后，张一凡觉得自己的心境开阔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对下一步做出具体的规划，但是，面前已经展示了一片新的天地。而且，张一凡知道自己已经很富有了，不，是太富有了，空间内的财富，穷地球所有的资源也不及它的百分之一，自己真得没有必要和军方斤斤计较地谈条件了。

“人都是在改变的，”张一凡悠悠地说：“当你的眼界开阔后，很多东西，你就不在意了。”

武司令点点头：“张老师，你对国家、对百姓的帮助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过去，我们有些人的目光过于短浅，伤害了你，但是请你放心，同样的错误他们不会再犯了，我们也不会犯，现在，让我代表我们的国家，感谢你一直以来无私的帮助。”说着站起来，对张一凡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其他人也都站起来，向张一凡敬礼。

张一凡慢慢地站起来，坦然地接受了他们的敬礼，待他们把手放下后，才缓缓地、郑重地说：“过去，我们都曾犯过错误，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你也放心，Z国，也是我的祖国，是我家人的祖国，在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舍弃她的。”

送走了武司令，张一凡离开京城，驾驶着飞艇回到格林景苑，她还要好好理顺一下稍后的规划。

武司令不仅仅讲诉了军方近期的计划，还给了自己军方探测到的各个国家的防御体系的安排，岛国的防御不足一提，但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大国的核弹头一直虎视眈眈地对着我们，并且，他们的地下隐藏着巨大的基地，这些基地的防御规模我们一直没有搞清。

张一凡将资料复制给飞船的智脑后，靠着椅背思考了一会，军方并不了解自己会做到什么程度，计划过于保守，实际上还有很多扩充的余地，张一凡觉得有必要再将计划完善一下。看看时间，现实世界的时间到了中午，觉得有些饿了，不过今天自己在空间里的时间太长了，安全岛上已经吃过了晚饭。

想起了空间，不由想起了消散的许文强和“他”，想起杨阳，心里一阵惘然，甩甩头，张一凡尽力让自己微笑起来，进了绿岛。

张一凡没有直接现身在别墅，怕吓着了父母，身影刚刚在门前显现出来，就大声地喊起来：“妈，爸，我回来了。”

父母正在客厅里闲聊，看到自己回来了，妈妈急忙到厨房将饭菜热上，嘴里还埋怨着：“中午就不回来吃饭，哪能就这么忙，就不知道饿？”

张一凡在背后搂搂妈妈：“妈，现在外边才中午，这不，一发觉饿了，我赶忙就跑进来，还是妈妈做的饭菜香。”

妈妈心疼地说：“那是你饿了，唉，一家人就你不能在这里吃东西。你也不小了，要注意点身子，别忙起来每晚，待会我和你爸给你包点饺子，你晚上回来吃，省得我们睡了，你又没有吃的了。”

张一凡端着饭菜，笑嘻嘻地说：“妈妈最好了，我要吃白菜馅的。”

“好好，包完我给你煮好，你想着进来看看，放到空间里，随时都能吃。”妈妈知道东西放在空间里未开发的原始土地上就会一直保持着放进去时的状态，所以才这么说。

张一凡笑眯眯地答应了，端着饭菜回到飞艇上。空间的时间到了晚上，杨阳早接了孩子回来，这时正在卧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好像在想着什么。张一凡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杨阳，可是，总得回去的，总得面对的。

慢悠悠吃完饭，将碗筷送进厨房，爸爸和好了面，正醒着，妈妈在剁菜，看到一凡进来，笑着说：“吃饱了？上楼去歇会。”

张一凡笑着点点头，退出了厨房。

张一凡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杨阳还在沙发闭着眼睛，听到门声，并没有动，也没有开口，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张一凡的心沉了一下，但还是带着笑容走过去坐在杨阳的对面。

“回来了。”杨阳半张开眼睛，看一眼张一凡，脸上不带什么表情。

张一凡“嗯”了一声。

杨阳闭上眼睛：“很久没有出去了，外边有什么变化吗？”

张一凡摇摇头，看到杨阳还是闭着眼睛，只好开口道：“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很冷，很黑。”

室内静下来，张一凡张张嘴，看到杨阳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欲言又止，眉宇间的笑容缓缓消失，隔了好一会，终于说道：“我想到国外看看，看看其他国家的情况，你和我去吗？”

杨阳的眼皮动了动，半天才睁开，看着张一凡：“安全岛上要建个码头，这两天有些忙，可能离不开。”

张一凡沉默了一会：“你有很久没有出去了，出去看看？”张一凡知道杨阳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杨阳叹了一口气：“唉，今天累了，想早点睡，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站起来，走近里间的卧室。

张一凡难以掩饰内心的失望，他，竟然没有问一句外面的时间。累了，不过是一句借口，他知道，灵魂状态下的自己不能在空间内像他一样的休息、睡眠，自然也无法和他……他分明是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张一凡呆呆地坐在卧室外间的沙发上，杨阳有多久没有和自己回到飞艇上了？又有多久，二人之间的疏离越来越深了？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从别墅的装修开始，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见面的次数少了，到别墅装修好后，二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就更少了，他更多的时间是在别墅里休息，偶尔回到飞艇上，后来就是经常了，再后来就像现在，自己请都请不动了，真的是像许文强说的那样，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远离他了吗？

卧室里很快响起了鼾声，杨阳没有骗自己，他确实很累，累得都顾不上想想自己，或者说，累得都忘记了自己。

张一凡默默地坐着，真想有个坚实的臂膀让自己靠靠，哪怕只是靠上一会，一小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6 岛国

没有在绿岛里坐太久，张一凡回到了飞艇里。不想让负面情绪影响自己太久，这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张一凡决定先出海看看，让自己暂时忘记情感上的问题。

按照输入的坐标，飞艇向东南飞去，在地图上得知，岛国由四个大些的岛屿和若­干­个小岛组成，与亚欧大陆没有任何相连的地方。相信富士山的爆发和若­干­个小火山的喷发会对这个岛国产生灭顶之灾，不然，凭借他们顽强的武士道­精­神和一贯的强盗作法，黑暗来临后半年多了，怎么也会趁机偷袭我国，来掠取物资的。

沿着冰封的海岸线飞翔了一会，飞艇转头向东飞去，速度并不快，防御系统和探测系统全部开启。在屏幕上，张一凡看到海面的冰层厚达近十米，随着飞艇向大海的深处前进，冰层丝毫没有变薄的趋势。飞艇首先飞到了备受争议的一个小岛上空，可是，这个曾经被两国争来争去的岛屿的位置上，白茫茫一片，它在地震引起的海啸中，彻底的淹没在海洋中。

张一凡对岛国的命运有了一丝担忧，又隐隐有一丝兴奋，一个想法悄悄地出现，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岛国的具体情况了。

飞艇贴着冰层继续向东飞去，很快，陆地出现在眼前。飞艇稍稍抬高，隐没在黑云里，极快地掠过整个岛国。屏幕上，不断地闪现着岛国现今的地貌，和地图上的大相径庭，张一凡对比着原本的地图和坐标，半天才分辨出哪里是岛国原本最大的本州岛。

如果把澳洲看做是一个大陆的话，原本的本州岛本是世界第七大岛屿。可现今，在它狭长的陆地部位，只余下四块岛屿，之间是冰封的海面，每一块的面积都没有原本九州面积的一半大，最小的不足五分之一。再往这四个岛的南北方向看。九州和四国消失不见。只有北海道还残存着一部分陆地。

欣喜中带着淡淡的悲哀。岛国如预期一样受到火山爆发及海啸的重创，对我国东海的威胁彻底消失，但是，毕竟是人类。面对大自然的威胁，人类永远是弱小的，不堪一击的。张一凡摇摇头。指挥着飞艇降下高度，开始对陆地细细地搜索。

没有预想的惨烈，岛国的科技技术还真是世界领先。在火山爆发、地震、海啸的打击下，竟然还有百米高楼耸立，间或地面出现极大的裂缝，才使地面的建筑废墟一片，残垣断壁间清晰可见肥硕、敏捷的老鼠在穿梭，从个头上看，哪个也不比五代的变异老鼠小。面对这倔强屹立的高楼。张一凡凝视半晌，才打开飞艇的探测仪。调整到对生命的搜寻模式，屏幕上，地面到地下百米深处，立体地显现出来。

到处是代表着变异生物的红点，从地表到地下四五十米的深处，密密的到处都是，它们并不是安分守己地呆在某一处，大多数在流窜着，尤其是在地表的。在密密麻麻的红点间，有几小堆绿­色­的代表人类的群居地，都是在地下，只有一处面积稍大，是在红点的包围中，其它的都好像与绿点混杂在一起。

张一凡驾驶着飞艇在所有的陆地上都察看了一凡，然后选择了那处最大的人类栖息地，再次进行更为详尽的深层扫描。立体断面图不断地在屏幕上出现，由整体到局部不断扩大着，张一凡逐渐看明白那是一处地下军事设施，还有完整的未损坏的武器系统，在进行武器扫描后，智脑给出了张一凡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这里完整地保存着地对地、地对空导弹。

接下来张一凡又对几个人类和变异生物混杂的地区进行了扫描，这个结果更让人吃惊，在这几个地方，人类居住地并不安全，变异生物完全可以随时吞吃人类，可是，变异生物只是将这里包围着，禁止人类的随意进出。

张一凡迷惑不解，画面进一步放大，渐渐看出包围着人类的主要是变异老鼠，其中有几个体型大得惊人，张一凡只在空间里人为地将变异生物催生到七代，接下来就让它们自然生长。因为空间内的黑云需求量是个天文数字，供不应求，能量吸收的减少，让七代的变异老鼠一直没有升到八代，但是，在这些人鼠混杂的地方，变异老鼠的体型明显地大于七代，甚至每一处都还有几只变异老鼠的体型更为庞大。

一个念头忽然产生，这些变异老鼠将人类围而不食，是不是在将人类豢养起来，在它们需要的时候，才分而食之？

将周围的变异生物都扫视一遍，飞艇的智脑很快给出了数据，这些变异生物的大小比例分别为1

张一凡又将其它几个类似的地方扫描一遍，发现数据大体都是如此，而且，有不到一半的地方是由变异蟑螂统治，看来在这几个岛屿上，人类已经彻底地沦落为变异生物养殖的食物。

这个数据显示，变异生物的进阶被限制了，应该是被它们自己有计划的限制，少数的变异生物进阶到高层，那么，是不是这些进阶到高层的变异生物在统治着这几处人类的栖息地呢？如果自己想象成真的话，变异生物的智慧已经进化到相当可怕的地步。

张一凡再次详细地排查一遍，除了那处军事基地外，五个岛屿一共出现了23处这样人类被豢养的地区，每处的人口多则过万，少则几千，其他的地方，不见一个生存下来的人类或是其它生命，曾经的不可一世的大和民族，就这样沦落了。

忽然，智脑的声音响起来：“发现求救信号，坐标为：×××，×××。负50米。”接着屏幕上显示出求救信号的位置，正是那个唯一的军事基地。

看着这个军事基地发­射­的求救信号，张一凡奇怪极了，难道飞艇的出现被发现了？求救信号持续了半分钟，接着就停止了，张一凡看下时间，2点01分，看样子这是整点求救。张一凡犹豫起来，看着他们被变异生物豢养自己不出手求助是一回事，真的把他们的生存基地毁掉，让他们暴露在变异生物的嘴下是另一回事，自己到底是下不下这个手？

武司令的计划里只是察看周边各国和对我国有威胁的国家，尽可能降低对我国的威胁，因为国内的卫星信号接收不到，所以他们没有预料到岛国的这种情况，也没提过面对这种情况的应对方式。自己倒是对岛国的这种现状比较满意，不用自己出手，火山爆发和海啸还有变异生物就毁了这个国家，可是现在，他们还保留着最强的军事基地，还有着发­射­距离很远的导弹，虽然他们还躲在地下，但是，谁知道他们最后会不会丧心病狂。

张一凡对这个岛国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刚刚飞过来时，自己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变异生物体内的晶核应该是人类未来的能源，天空的黑云也需要大量的变异生物吸收，可是大陆上如果听凭变异生物生存对人类的威胁太大了，如果把变异生物放逐在岛上，相信即便是变异蟑螂进化得再高一级，也难以飞跃茫茫大海的。而岛国的几个岛屿就是最好的变异生物的养殖场。

张一凡相信这个地下的军事基地没有发现自己，飞艇虽是银白­色­，可是表层的镀膜能够吸收微波，雷达是探测不到的，而飞艇即便降低了高度，也不可能被­肉­眼看到，要知道现在的岛国不见一丝灯光，伸手不见五指。

张一凡只犹豫了一会，就下了决心，岛国的灭亡是必然的，自己不过是推动了一下，以岛国的传统，能够进到军事基地的人是不会有百姓的，对军国主义一定要斩草除根。张一凡对智脑下了指令：摧毁地下军事基地的所有远程武器。

智脑忠实地执行着张一凡的指令，几道极亮的光线从飞艇上飞出，流星般钻入地下，飞艇瞬间拔高了近千米。

远远的，前方的地面绽放出绚丽的彩光，将大地映得一片雪亮，更映出地面的荒凉与绝望。爆炸声不断传来，火光中白­色­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军事基地上的百米高楼终于坍塌。被这景象震惊的不仅仅是地面上流窜的变异生物，地下原本绝望的人们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难道是军队的救援来到了？

张一凡调整了屏幕的监控，果然，巨大的爆炸产生的震动影响到这块岛屿的其他几个人类的栖息地，空间倒塌，人们和变异生物都在惊慌失措地纷纷向地面逃离，张一凡将目标对准几个巨大的身影。

虽然吸收了许文强和“他”的记忆，可是张一凡更愿意给智脑下令，让智脑完成例行的攻击和其他任务。沿袭地球的习惯，机器总是比人要­精­密许多。让智脑活捉几只大型的变异生物，让钢铁之躯去面对变异的血­肉­之躯，这胜算的百分之百的，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冒险。

智脑不负所望，快速锁定了目标，几秒后，三只小牛犊般的变异老鼠和公­鸡­大小的变异蟑螂就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地躺在地上。

有了飞艇，张一凡极为轻松地收取了这三只变异生物，快速地飞离了岛国，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87 北国（上）

重型武器爆炸引燃的大火在夜空下异常的醒目，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地面更是狼藉一片，飞艇远远地驶离了这个岛屿，张一凡不曾回头。不去想岛屿幸存者的绝望，也不去想地下军事基地里的绝望，张一凡将目标锁定北面的那个曾经的大国。

飞艇沿着海岸线向北飞去，东面还有一个半岛，飞艇在例行的巡视中，张一凡并没有忘记他们同自己的国家接壤，共在一块大陆上，几次飞过他们的上空，自然是了解他们的困境，他们的军事力量不足为患，人口锐减，自顾不暇，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越过茫茫荒原和群山连绵的长白山脉。

北边的那个国家土地幅员辽阔，面积接近我国的2倍，虽说是北面有大片寒冷的无人区，但张一凡也没打算一个下午就把那个国家逛完，那得是什么样的效率啊，先将黑龙江以北的地区巡视一遍，也就会到傍晚了。

国界只是一个模糊的界限，张一凡只知道飞离浓烟滚滚的天池，就飞离了自己国家的领空，在天池一侧的上空，张一凡照例停顿了一会，那个巨大的火山口还不曾冰封，在黑夜里继续向天空吐着浓烟，但是，对比几个月前，那浓烟淡了许多。张一凡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离开的岛国，那个著名的富士山早就偃旗息鼓，怎么天池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浓烟呢？

只停留了一会，张一凡带着疑问继续向北飞去，飞艇直接打开生命搜寻模式。

武司令提供的信息中，这个大国的军事力量主要集中在东西南北四方，其中以舰队闻名。航天技术则在版图的西北方。在冰封的海面，舰队就是一堆废铁，但是，舰队携带的武器还是有一定的威胁力。这个国家与Z国还算友好，但那是建立在Z国日益强大的基础上，如果Z过还像一只绵羊一样。相信一定会被它毫不犹疑地一口吞掉。

张一凡不懂得军事力量的分布。但是有飞艇的智脑帮忙，只需要将自己的目的告知，智脑自会主动完成，在搜寻生命的同时。智脑也在搜寻着地面的防御系统，张一凡只需注意着屏幕上就可以了。

事实上，张一凡就是不去看屏幕也是可以的。智脑会将它的发现一一告知，只是，不看屏幕张一凡又能做什么。一个人坐在飞艇里除了无聊还能是什么？

这个大国的境内不乏火山，据资料显示，全境内大大小小的火山50余座，张一凡相信，它们在去年的圣诞节前后，一定同天池的火山一样爆发，就看天空浓浓的黑云遮天蔽日。就能知道这不是几座火山爆发能带来的后果。这样密集的火山爆发，很难想象还会有多少人类幸存。

果然。国界线外，几乎看不到人类生命存在的痕迹，地表的变异生物也不多，有几处火山口同天池一样喷­射­着浓烟，周围不见任何生命存在。再往北去，逐渐出现变异生物，数量并不多，最多的一群也不过上万，能看出是变异老鼠，集中在人类居住地的外围，代表着人类生命的绿点却多了起来，还有很多绿点的集中地在地面上。

张一凡对这一现象充满了好奇，国内人类居住在地面上，主要是因为自己对变异生物的大量屠杀和驱赶，难不曾这个国家也有像自己的飞艇这般厉害的武器？再往北去，红点几乎绝迹，黑夜里竟然能看到灯火。

灯火？张一凡丝毫不怀疑智脑反馈的信息，但是灯火，这个时候，这个国家竟然还有余力照明？张一凡思索了一会，转而重点察看军事力量。

几次往返察看后，屏幕上显示出张一凡需要的信息，配合着智脑的讲解，张一凡渐渐明白了自己看到的不寻常一幕的原因：这个大国本就地处北方，越往北去，气温越低，全球的气温下降对它的本身影响不大，正常状态下，他们冬季的气温也是零下30度以下了。正因为他们原本就气候寒冷，因此，老鼠和蟑螂并不那么多，尤其是北方，蟑螂几乎绝迹，鼠类也不多见。

而这个国家地大物博，物资丰富，对严寒有着极强的应对能力，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北方没有断电断暖还是合理的，他们人口虽是稀少，却民风彪悍，很多人家中都合法地备有枪支弹药，对付变异生物也是一只有生力量。

再看军事力量的分布，除却火山附近，地面、地下的军事设施简直是星罗棋布，据边境不远的诺夫山脉，几被掏空，整座山脉的内部，就是一个巨大的军事基地。

张一凡吃了一惊，自己仅仅从黑龙江地区向北方及东面推进，看得的就是一个军事强国，这个国家远远地不像武司令介绍得这般简单。

在大自然这样严酷的打击下，他们竟然保存着为数众多的完好的军事基地，完好的民众生活的栖息地，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智脑忠实地记录着它所发现的一切，张一凡越看越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和这个大国比起来，自己的国家真是大大不如啊。且不说民众对变异生物毫无抵抗之极，就是军方，在变异生物面前也是极为被动，损失极大。

这里固然有我国的温度和自然环境适宜老鼠蟑螂的生活，变异生物过多的原因，但是，更主要的是国家的不作为。张一凡想起在黑暗来临前的几个月，大洋彼岸的M国从中国大量进口粮食，国家也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以至于后来超市里出现了粮食限购的场面，那时的国家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的黑暗，可是普通的民主却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不将事实的真想告知普通民众？这个国家在这一点想必比我国做得要好上许多吧。

看到地面的灯火，张一凡的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飞艇降下高度，­肉­眼也可看见，北方的城市秩序井然，没有变异生物在流窜。屏幕上显示的绿点分布均匀，人民想必是安居乐业。

眼看着时间过了4点，张一凡调头向京城飞去，这一路发现和发生的一切，张一凡并不想向武司令隐瞒。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张一凡微微蹙眉，如果没有变异生物，没有那几座火山的爆发，人家这个大国会不会对Z国有所图谋呢？

张一凡只思考了一会，飞艇就飞回了京城，停在惯常停泊的位置上，一会功夫，钱上校就匆匆赶来。张一凡将智脑观测到的内容交给钱上校，钱上校接过来，打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

张一凡回到飞艇，有一丝茫然，现在空间的时间正是午夜，而这里刚刚傍晚，自己要何去何从？回到空间，外界的时间并不变化，留在飞艇里，又是漫长的孤独寂寞。

没有起飞，张一凡取出妈妈爸爸包的饺子，饺子就像刚刚出锅一样，冒着腾腾的热气，慢慢地，轻轻地咬着饺子，张一凡的眼睛湿润了。

再慢，饺子终有吃完的时候，张一凡怔怔地看了一会空空的碗碟，意识和碗碟同时进到了空间。

空间里，还有着刚刚从岛国带回来的三个庞然大物，两个变异老鼠，一个变异蟑螂。张一凡站在它们新家的外面，这三只庞然大物卧在地上，看似老老实实，但细看，还是能从老鼠触须和蟑螂触角的摇动，看出它们内心的不安。

看看它们居住的新家一无所有，连黑云——气态晶都不见一丝一毫，张一凡认命地出了空间，驾驶着飞艇奔向天池。

天池上空远远的就见浓密的黑云翻腾着，张一凡不需要离得太近，也不需要进化期的晶核吸引，得到的气态晶的数量和质量就远远超过了在格林景苑上空的收集，短短半个小时，每块变异生物的居住地都是黑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

那三只变异老鼠和蟑螂明显的兴奋了一些，但仍是卧着，不见异动，张一凡更加感觉到它们智慧的增加。心念一动，几十只大大小小的变异蟑螂和变异老鼠被移进去。

这几十只变异生物一进去，里面立刻热闹起来，家生的这些变异生物更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立刻兴奋地上下乱窜，横冲直撞。张一凡好笑地看着，真想看看那三个在岛国占有统计地位的变异生物看到尊严被冒犯的场景。

果然，其中的一只变异老鼠忽地站起，庞大的身躯宛如一个小牛犊般，扁平的嘴巴大张，露出尖利的牙齿，尖利高亢的叫声忽的响起，别说同在一块黑土地上的变异生物，连有准备的张一凡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高频的叫声，不折不扣是噪音啊。

随着叫声，两只变异老鼠站直了身躯，那只蟑螂也震动着翅膀飞起来，“嗡嗡”的翅膀震动的声音和不停摇晃的触须仿佛在发出不明的讯息。本土的老鼠和蟑螂们好像被吓了一跳，接着，各种尖利的叫声和翅膀震动的声音响成一片，张一凡不得不暂时关闭了自己对这块地内的听觉，真是不堪入耳啊。

☆、188 北国（中）

那两只外来的变异老鼠在龇牙咧嘴地展示自己的霸主地位，飞在空中的变异蟑螂也摇晃着触须示威着。大概是语言不通吧——张一凡怎么看都是这个原因，外来的变异生物气势虽盛，但是，本土的变异生物们却丝毫没有臣服的表示，二者之间的语言交流很快演变成肢体冲突，最先挑战外来者的是一只七代变异老鼠。

张一凡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之间的冲突，很明显，外来者不但有着体型上的优势，还有着气势上的优势，它们的毛皮更为厚实些，毛发和铠甲更为坚硬些，力气更大一些。面对比自己小上几号的对手，它们感到威严受到了挑战，不禁“怒发冲冠”，而本土的变异生物虽然体型大大不如，但是胜在数量够多，面对比自己大上好多的外来者，浑然不惧，它们在七代变异老鼠的号召下，一拥而上。

地面上演着连撕带咬的大战，空中也混乱一片，一大群的变异蟑螂飞在一起，很快就形成一团，再也飞不动了，沉沉地落在地上。这下，变异蟑螂可就到了霉，地上混战的变异老鼠们可无暇顾及到它们，一时分不清哪是老鼠，哪是蟑螂，到处­鸡­飞狗跳般，煞是热闹。

张一凡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免费的大片，对本土的变异生物能和岛国的变异生物打起来分外开心，最好是本土的取胜了，也好涨涨自己的志气，灭灭它人的威风。

算计的虽然好，但是，毕竟有着变异的等级差距，还不止一代。很快，本土的变异老鼠就在外来者的强大攻势面前落了下风，一个个皮开­肉­绽，还有几个五代的变异老鼠，躺在地上，眼看着是要没命了。变异蟑螂之间的争斗。本土也不占上风。在变异老鼠横冲直撞下，大多数的变异蟑螂都被变异老鼠在身上压过，那个外来户也不例外，真正的两败俱伤。

张一凡耸耸肩。­干­脆招来一块大石块，坐在上面，继续看着。

本土的变异老鼠落败后。缩在角落里，畏惧地注视着两只外来者，外来者身上也有伤痕。但是，它们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向战败者龇牙咧嘴，发出恐吓的动静，接着，它们舒展开身躯，做着深呼吸的动作。随着它们的动作，张一凡吃惊地看到。这两只大型变异老鼠周围的黑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这两只小牛犊般大小的变异老鼠一边深呼吸着，一边移动着，它们周围的黑云一边变淡着，本土的变异老鼠缩在一起，满眼的畏惧。

几个呼吸间，它们来到了地上濒临死亡的几只五代变异老鼠面前，低头嗅了嗅，接着，又向缩在一边的变异生物们威胁似的露出尖利的牙齿，仿佛还露出一丝狞笑，抓起一只，咬下去。

张一凡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什么样的水土养什么样的生物，本土的变异老鼠哪有这么恶心。

很快，它们享用完，留下地下的血渍和一个蓝晶晶的晶核——它们没有食用晶核。张一凡心念一动，地上的晶核瞬间消失。

晶核的消失引起了两只变异老鼠的警觉，它们背上的毛发立刻耸立起来，摆出一副要攻击的模样，张一凡没有再理睬它们，转而打量那些变异蟑螂。

蟑螂号称“打不死的小强”，张一凡可不认为这几十只蟑螂会那么容易死掉。果然，变异蟑螂们早就恢复过来了，长须摆动着，正在分食其它几只气息奄奄的变异老鼠。自然界，真是弱­肉­强食。

懒得再看，可以预见两只变异老鼠在这片土地的统治地位，张一凡叹口气，巡视了一下各养殖场，添上饲料，空间内猪、牛、羊，­鸡­、鸭、鹅成群，过不了几天，就得再开辟新的养殖场了，每天的活又多了。

远远的，张一凡注视着空间里的那个飞船，飞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的了，根据许文强和“他”留下的记忆，张一凡知道自己完全可以驾驭那个飞船，但是，张一凡不想轻易触碰它，她怕自己一旦进去，就控制不住自己驾驶飞船的**。

看了一会，张一凡心念一动，离开了空间。刚刚六点，时间好漫长，还有四五个小时才到休息的时间，张一凡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滴滴——”通话器响起来，看显示，是钱上校，张一凡有些莫名其妙，这大晚上，钱上校又能有什么事？

钱上校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老师，我想见见你，你方便吗？”

方便吗？张一凡知道他们一直想进到自己的飞艇里，更是梦寐以求得到一艘这样的飞艇，自己当然不方便让他们进来，有前车之鉴，难不曾还要来一次吗？

张一凡答应下来，很快，钱上校的身影显示在屏幕上，张一凡打开飞艇的舱门，跳出去。钱上校很自觉，像每次见面一样，站在飞艇四五米远的地方，看到张一凡出来，伸手打个招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张老师，我们对你送来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不过里面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太明白，想请你去给我们讲讲，希望你能同意。”

张一凡从不肯离开飞艇太远，谁都知道，她这是不相信军方的表示，是对军方的一种戒备，但是谁也没有说破，钱上校更是从来没提过请张一凡做客的说法，今日开口，明显是迫不得已。

张一凡皱皱眉，抚源市军方的作法给自己留下了­阴­影，张一凡不想冒险：“钱上校，我以为你不该提出这个要求。”张一凡不客气地说。

钱上校顿了顿，颇有些为难的样子：“张老师，请相信我们的诚意，你现在是国家的依靠，我们怎么能做伤害你的事情呢？实在是你送来的东西有很多我们不明白，张老师，请你以国家为重，答应我们一次。”

张一凡冷冷地摇摇头：“钱上校，别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帮助你们，正是因为我们同是华夏民族、炎黄子孙，但是，我不想介入你们之间，我只想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帮助你们，不要因此让我有离开的想法。”

钱上校面上明显现出失望的表情，但仍坚持着：“张老师，我们只不过想请你对那些画面做一下解说。”

张一凡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飞艇，飞艇迅速地起飞，向北飞去。张一凡不想面对那些人了，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虚假的，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一切合法或不合法的举动，都可以冠上“以国家的名义”，或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张一凡再也不想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了。

反正也是无事可做，就再走一次北国——北方的那个大国吧。飞艇隐在浓浓的黑云中，离开了京城。

这一次，飞艇一直是高空飞行。黑云能隔绝电磁波，但是，却隔绝不了飞艇对地面的探测，这次，张一凡命令智脑一边探测，一边解说，这样，稍后武司令他们就可以看电影般看着自己送过去的资料，自然也能根据后来的资料，分析判断出前边自己送过去的东西了。

在中部，张一凡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航天中心，也看到了以往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一幕，地面巨大的厂房，还有地下几百米深的空间。北国的科技还落后于M国，北国已经如此让人吃惊了，M国呢？

飞艇飞掠北国的上空，张一凡不由得感叹，生活在寒冷之地也有它的好处，因为北国北部的寒冷，在这次世界­性­的灾难中，它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寒冷使它原本就没有老鼠、田鼠、蟑螂这些能变异的生物，一年不足两个月的夏季地里也不适宜耕种，只有黑暗的延长和通讯的停止带来些许不便，正因为如此，他们很晚才知道南部出现了变异生物。

南部的火山爆发毁灭了一部分变异老鼠，人口的稀少和也许进行过的其他预防，让南部的秩序也很井然，宽敞的路面还能看到车辆在行驶，飞艇还检测出贴近地面还会有电波在传递，截获了一些，发现是电视节目，这里的人类还是相当的悠闲。

查寻变异生物，发现很多变异生物还同国内的同类一样隐藏在地下——张一凡更加断定地下一定有能吸引变异生物的东西。

几乎不曾遗漏什么，飞艇在北国的中部地区拉网似过了一遍，这次，录像和解说并存，张一凡回到京城，丢给吃惊的钱上校后，就返回了抚源市，还没到九点。

张一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北国，也不知道Z**方的意思，好像军方并没有露出趁机称霸地球，统一地球这么伟大的计划。自己呢，有没有做一次幕后推手的打算？

张一凡对北国无所谓好感和恶感，印象里对那些高鼻梁、高个子的北国人没什么感觉，除了知道他们民风彪悍和擅于饮酒外，还真不了解他们什么。

张一凡想听听武司令的打算，是与他们合作呢？还是成为敌人。

张一凡终于觉得有些乏了，睡之前又去看眼那个岛国的变异生物，真让人生气，本土的变异生物臣服于那两只岛国的变异老鼠，给张一凡心里又添了一份堵。

☆、189 北国（下）

这一晚张一凡睡得很不踏实，梦里不断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出现，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凌晨2点，张一凡就从梦魇里醒来。

一身冷汗，心也跳得很快，这是很久不曾出现的了，张一凡回忆了一下梦境，却是没有半点印象。翻了个身，睡意无影无踪，空间里已经是早晨8点了，张一凡­干­脆起了床。

意识悄悄的渗透进去，杨阳正带着两个孩子行驶在通向安全岛的路上，两个孩子在一起说说笑笑，杨阳满脸的专注，张一凡贪婪地注视着这一幕，自己若是坐在副驾驶上，也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车子飞快地驶进安全岛，直奔学校，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张一凡忧伤而痛苦地望着，直到杨阳­精­神抖擞地回到码头。

张一凡退出空间，满脸怅然。

良久，张一凡才站起身，来到飞艇的前部，到处都静悄悄的，远处兴建的厂子在黑夜里也陷入了寂静，张一凡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启动了飞艇。

北国的西部，越过西伯利亚平原，人口就相对密集多了，他们的首都就在西部，几个国际知名城市也在国家的西部。张一凡相信，他们的军事力量会在这一片更为集中。

虽然张一凡原本的知识有限，但是，许文强记忆的碎片已经与她完全融合，智脑观测到的内容，张一凡一目了然。飞艇越过西西伯利亚平原一路飞向西北，屏幕上的数据开始不断变化着，各项指示灯也越来越密的闪烁，张一凡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种种迹象表明。这一部分地域的上空有明显的信号传递。

智脑开始拦截这些信号，并分析信号的来源，破译信息，很快，张一凡得到了她需要的资料：在这黑云密布的地球上空，还有着一颗卫星没有与地面失去联系。在乌拉尔山脉附近。地面有着极强的信号接收装置。

智脑不断地反馈着拦截的信息，这是北国的一颗低轨道运行的侦察卫星，它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转着，每10个小时绕地球一周。并把它观测到的信息送到乌拉尔山脉的地面接收器上。这意味着，北国能够利用这颗侦查卫星了解到地球其它地区的情况。

张一凡仔细地观察着卫星送回来的信息，信息并不完整。画面时断时续，更多的都是漆黑的图象，但偶尔也可见地面的一些标志­性­地形或是建筑。很快卫星离开乌拉尔山脉，信号也逐渐减弱，彻底中断。张一凡明白自己这是偶然的发现，如果不是飞艇正好在这个时间飞临乌拉尔山脉，智脑也不见得会发现北国竟然还有卫星能与地面联系。

这是北国唯一的一颗没有失去联系的卫星，还是北国不止这一颗，张一凡伸手在屏幕下敲敲。Z国所有的卫星都与地面失去了联系，为什么北国的卫星却能与地面联系？难道是因为这里地处北方。离北极已经很近的原因？

看看周围漆黑一片，张一凡吩咐智脑改变了方向，暂时不越过乌拉尔山脉，先飞往北极。除了冰岛，北极没有大型火山，整个极地地区荒芜人烟，属于典型的无人区，这里生存的爱斯基摩人人数不多，极为分散，张一凡一边查看着地面的生命痕迹，一边注意着智脑对天空信号的搜寻。

让张一凡欣喜的是，北极上空的黑云要比其它地区淡很多，虽然温度还是那么低，但是越接近北极上空，天空越隐隐有些亮的痕迹，地面也可以看见北极熊活动的身影，还有部分海水没有结冰。

现在是8月份，正是北极进入极昼，处于黄昏的时刻，天边隐隐可见的亮光，意味着人类真的会有可能重返光明。还有，这里的北极熊并未消失，也没有变异，说明在这次灾难中，地球上还有净土。

张一凡抑制住欣喜的心情，将北极的地貌和自然环境一一录下，北极上空还有卫星掠过，这回张一凡判断明了，黑云一旦变淡，地面就会与卫星的联系上。

飞艇在极地地区没有呆太久，也没有打扰地面的爱斯基摩人和北极熊，向南飞去。回程，重点察看的是乌拉尔山脉。乌拉尔山脉横亘北国，它的西面就是东欧平原，也是北国的人口密集区，这道山脉就像个巨大的分界线，将北国一分为二，西面人口密集，遍布国家的主要城市。

飞艇仔细地搜寻着乌拉尔山脉的每一块土地和地下的每一个岩洞，张一凡没有失望，这个巨大的山脉深处，又是一座大型的军事或是航空基地，规模远远超过诺夫山脉。

屏幕上，基地内的一切被智脑还原过来，放大后，可以看到人类走动的身影，这个东西要是拿给武司令，他们会怎么做呢？自己又会怎么对待北国呢？

北国，毕竟曾与Z国友好过，和Z国一起联手制约着M国，也曾帮助Z国打败了岛国，虽然他们的目的有待商议，但是，对待这个国家，总不能像对待岛国一样。

余下的时间，张一凡只是默默地坐在飞艇上思考着，直到飞艇提示已经到了京城。

比惯常的时间早到了很多，钱上校急匆匆赶来，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胡子拉碴，远远的，就对张一凡露出笑容：“张老师，今天这么早，一会可不要着急走，我们得好好感谢你啊。”

张一凡笑着打着招呼：“怎么感谢我啊，我可得好好想想，向你们要写什么？喏，我再给你们点好消息。”说着递过去智脑录下的影像。

钱上校一脸吃惊地接过来：“张老师，你也是一夜未眠？这可不行，你现在是我们的依靠，你可不能这么劳累，你若是病了，就是对我们的巨大损失，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张一凡笑笑：“你先把这个送回去，我先不回去，确实有些累了，放下这些蔬菜什么的，我就地歇一会。”张一凡知道，自己刚刚拍到的这些东西送上去，他们绝对坐不住的。

将到月份的­鸡­鸭牛羊扔出去，再将蔬菜水果送出去，看着工人们忙碌地搬运，张一凡回到飞艇内。

果然，没到一个小时，钱上校匆匆返回，和钱上校一起过来的，还有武司令。张一凡笑脸相迎，但是，这笑容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

武司令了然地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张一凡将二人收进空间，自己随后也进去。

武司令这次没有欣欣然地欣赏风景，看到张一凡进来，没有掩饰内心的焦急，直截了当地问道：“张老师，你能入侵到北国乌拉尔山脉地下的军事基地的网络里吗？”

张一凡想想，然后点点头说：“问题不大。”

“那么，张老师，请你进入到他们的主脑内，我们需要主脑内的资料。”武司令满脸的热切与焦急。

张一凡笑了：“武司令，要达到目的不单单只有窃取资料这一个途径，这么大的一个军事基地，留着早晚是个祸害，端了它，也不费什么力气。”

武司令摇摇头：“张老师，事情不是像你想得这样简单，北国的卫星，少不了对我国的监视，我们这边导弹一发，必然会引发他们强烈的报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们可不能做啊。”

张一凡诧异道：“为什么要自损八百？­干­脆将他们重要的军事基地都毁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能力报复我们。”

武司令和钱上校都笑了，钱上校说：“张老师，除了军事外，还有一门学科叫政治，另外，我们还是主张和平的。”

张一凡笑了，笑容里带着讽刺意味：“Z国有句什么话了，叫‘既想当什么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这种行为是不是可以这么形容？打，就是打，有实力，就去做。一味的退让有什么好处？我就不信那些洋鬼子会对我们心存善意。”

武司令和钱上校互相看了一眼，钱上校看着张一凡，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的实力不足以让我们去对抗整个世界。”

张一凡回视着钱上校：“钱上校，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接着直视着武司令：“你们已经看到了，岛国已经不复存在，那里，将成为你们的一个巨大的变异生物养殖基地，我想，你们不希望北国或是其它的什么国家来分一杯羹吧。你们做个计划，针对全球的，我会在武力方面尽力帮助你们。”

武司令脸上一片笑意：“张老师，我会把你的话带到我们唐主席处，我想，唐主席会非常高兴的。”

张一凡收回笑容：“武司令，并非我好战，只是，这场全球的危机中，我实在是担心我们Z国，地下的那些变异生物，还不能彻底消除，周围的国家很难说不对我们虎视眈眈，正所谓外忧内患，所以，”说道这，张一凡摇摇头：“我是一个老师，本不该如此残忍，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

空间里有些静默，半晌，武司令打破了寂静：“张老师，谢谢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0 疑惑

送走了武司令，张一凡回到空间吃了些东西，想起钱上校所说的感谢，摇摇头，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空间出产的物资再多，自己一个人也无法供应整个Z国的消耗，这是张一凡一直犯愁的事情，要是能有人代替自己在空间里养殖、种植就好了。

给沈城和抚源市送去每日的供给，张一凡有了闲暇时间，转头再次向北国乌拉尔山脉的西面飞去。

北国的建筑以高大雄伟著称，但是，再雄伟的建筑，在黑云密布下也凸显出一丝鬼气，张一凡专注地盯着屏幕，心内计算着北国的人口、军事力量，同时盘算着，怎样将北国的军事力量一次­性­地摧毁。

北国西部的变异生物明显多了起来，从地下到地面，不断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它们，最先到达的大城市几乎成为空城，城市的房屋千疮百孔，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战，与北部的灯光点点成为鲜明的对比。从高空看，城市死寂，不见人烟，偶尔可见变异生物活动的迹象。但是屏幕上显示的几十米深的地下，却是一片繁荣：四通八达的街道，街道旁林立的房屋，出入行走的人类。这哪里是地下避难所，分明是一个地下城市。

这还只是一个人口相对密集的城市，首辅呢？张一凡急于知道整个西部的情况，驾驶着飞艇先概括地查看了一遍，查看的结果真让人大吃一惊。

张一凡只知道人类有能力移居地下，但那应该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工程啊，只会属于未来，没想到这个北国，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一巨大的工程。连地面的首辅都暂时放弃了，而最大的地下城就在北国的首辅地下。

这个巨大的地下城市深入地下百米，一条地下暗河弯弯曲曲流过整个城市，城市最高处有八十米高，边缘是厚重的石墙，顶部是厚厚的混凝土。俯视图上。城市布局完整，不但有生活区，工业区，还能看出明显是粮库的建筑。城市内部有轨电车四通八达，与相邻城市还有隧道相连。

张一凡数了一下，这样的地下城市有八个。彼此之间都有隧道相连，靠近东部的一个地下城还与乌拉尔山脉的军事基地之间有一条极为隐蔽的隧道。

地下城与地面的换气口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各个隧道口，也有人执勤站岗，几个重要的工业区和仓库还可见重兵把守。

真是不虚此行，张一凡内心赞叹着，自己在Z国巡视多遍了，哪一处地下设施也没逃出自己的眼睛，可是。和人家北国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是哪位决策者如此先知先明地建造了这几处地下城市？还是他们早就在为地球末日做准备？

张一凡暗暗为Z国担忧。就算是摧毁了北国的防御力量，我们国家就能完全掌控他们吗？这个骄傲的民族曾经宁愿烧毁整个城市也不给拿破仑的大军留下一点粮草，也曾顽强地抵挡了希特勒的进攻，又这样未雨绸缪地建设了如此众多的地下城市，这样的民族，能轻易地降服吗？

西部的地面，只有堡垒似的建筑里还有人烟，城市的建筑很多都有损坏，看样子，他们也曾进行了艰苦的战斗，死伤巨大，不然，这八个地下城再大，也难容所有西部城市的人。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张一凡的心情反倒沉重起来，论实力，Z国是大大不如啊。北国人只依靠着自己，就将变异生物驱赶出人类的居住范围，如果他们想趁机扩充土地，侵占南方，自己的国家可是岌岌可危。

自己还没有去M国看看，M国的威胁也不会小的。现在全球的危机是一个机会，对哪个国家都是一个机会，就是看这个机会你能不能抓住。张一凡忽然发觉，做一个决策者有时也是很不容易的。

张一凡回到了京城。这段时间，出入京城频繁了许多，每次自己刚一降落，就会有专人通报，钱上校不论在做着什么，都会急匆匆赶来。果然，十分钟后，钱上校的专车飞驰而来。

再见面，钱上校是满眼的疲惫，向张一凡挥挥手，二人进到空间。

进到空间，钱上校才放松似的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奔向一把石椅，还没坐定，就对张一凡说：“张老师，来壶茶吧。”

张一凡笑笑，坐在他的对面：“钱上校，到这里来偷懒啊。”说着，一壶冒着热气的普洱出现在面前。

钱上校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举起来吹吹：“张老师，有时我真感到奇怪，你的空间里随时随地都有沏好的香茶吗？”

张一凡摇摇头：“每到东西缺少时，我就会提前准备一些。”

钱上校轻轻地喝上一口，在嘴里品品，缓缓地咽下，面上的表情好像在回味着嘴里的余香，半天才说：“好茶。”

张一凡没有做声，等待着钱上校的下文。

钱上校品了几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张一凡说：“张老师，说实话，你让我们越来越吃惊了。”

张一凡笑笑：“你大概想说的是，我的飞艇让你们越来越吃惊了吧。”

钱上校点点头：“张老师，你送回来的资料上边非常重视，尤其是今早的资料，上边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明确的指示，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紧张，实在是外忧内患啊。”

看到张一凡没有接话的意思，钱上校清清嗓子：“张老师，你送过来的资料，内容你比我清楚，我们国家的实力，想必你也能分析出来，按现有情况，我们就是要打没有准备的仗啊。”

张一凡仍是没有做声。

钱上校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张老师，我知道我不该提这个要求，但是，国家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啊。”

张一凡盯着钱上校的双眼，缓缓地说：“钱上校，每个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就是自己的安全。”

钱上校摇摇头：“张老师，你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们会伤害你吗？”

张一凡悠悠地说：“一度，我认为只要我倾力付出，就会得到回报，可是没想到，我的满腔热血换回的是种种质疑。那时候，我方知道人的**是无止境的。也是从那时起，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钱上校默然不语，张一凡接着说：“钱上校，我对权利没有什么**，我会尽力地帮助你们，但是，我绝不会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今天你过来，不仅仅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吧。”

钱上校叹口气：“不说也罢，张老师，你也多休息休息，我先回去了。”

张一凡点点头：“我上午去了北国的西部，这次的东西，你们会更感兴趣的。”

送走了钱上校，张一凡进了空间，和父母孩子在一起玩了一会，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不多时姐姐姐夫和杨阳都回来了，一家人很久没凑在一起了，一萍提议，让一凡找个地方在外面热热闹闹地吃一顿。

格林景苑的一楼和地下室张一凡不时地回去，室内倒也­干­净，只是冷些，不过难不住一凡，大伙一起动手，在绿岛里做好饭菜，张一凡和杨阳提前将室内的锅炉烧上，不多时，屋里就暖洋洋的。

一萍开心地讲着安全岛的建设，对安全岛未来的规划，董志鹏不时地补充几句，父母也偶尔Сhā上几句嘴，提些建议，最后说到码头，杨阳才开口讲述自己的计划。

空间内的事唠得差不多了，张一凡也提起自己在外边的事，这两天来对岛国所做的和对北国的发现。张一凡的信息太过震惊，她一讲起来，饭桌上就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漏掉一句。

张一凡讲述得很平淡，但是，还是让家人吃了一惊，隐隐地，家人听出了张一凡和军方的意思，趁这个机会，统一地球。

气氛不再轻松，转而沉重，父母对子女安全的担心溢于言表：“一凡，你不会有危险吧？”

一凡耸耸肩：“有飞艇，我想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一萍想的却不是这个：“一凡，你一个人现在要做的事很多，也会很累，你不能总这么一个人在外面奔波了，现在空间内的事情已经步入了正轨，”说着，转头望向杨阳：“杨阳，你也可以脱开身子多陪陪一凡，她一个女人独自处理这些事情，心里会有压力的。”

董志鹏也点着头说：“杨阳，这打来杀去的事不适合一个女人独自去做，杨阳，你该多陪陪一凡。”

一凡望向杨阳，昨天，自己就是这样请求他和自己一同出去，今天，他还会拒绝吗？

杨阳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答应：“我也这么想，一凡一个人在外面确实是不太合适，而且一天要奔走好几个地方，飞艇又不能随便让外人进去，我陪着一凡是应该的。”

轻描淡写地，仿佛张一凡一直在拒绝着大家的帮助。张一凡对杨阳态度的变化有些疑惑，昨天，今天这差距太大了些。

但是，张一凡仍然很高兴，心里还是希望杨阳能陪在自己身边，看向杨阳的眼神不由温柔起来。

空间内的时间是傍晚，可是外界却中午刚过，杨阳忙碌了一天，却也没有说疲惫，但是喝了不少的酒，略有兴奋，坚持着下午要和一凡一起去M国看看，一萍几人则回到了空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1 生分

张一凡对杨阳还是充满了期望的，到现在为止，张一凡并没有发现他和小周老师有什么实质­性­的语言和动作，也许，杨阳只是因为小周老师悲惨的命运而对她产生了同情。

杨阳喝了些酒，话明显地多了些，坐在飞艇上，絮絮地说个不停，这个情形不大适合到M国，张一凡不大多言，只是听着，杨阳大多是在讲自己在安全岛的所为，安全岛的勾画。给杨阳泡了壶茶，默默地倾听着，杨阳的眼神慢慢地迷离，话也渐渐地少了，很快在飞艇的后部睡着了。看看时间，刚刚下午，张一凡也觉得有些疲乏，昨夜睡得太少了。

张一凡不觉也沉沉睡去，直到被通话器的声音吵醒。时间显示是傍晚6时，张一凡这一觉睡了近4个小时，身边的杨阳睡得还很香甜，张一凡站起来，接通了通话器。在抚源市与京城通话信号不大好，也就是靠着飞艇对电波的分辨能力，抚源市的军方与京城到现在还没有形成通话直通。

钱上校询问了张一凡的位置，然后说想请张一凡来一下。张一凡很是好奇钱上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左右也没什么事，就走一趟吧。

回过身来，杨阳睡意朦胧地醒来，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张一凡简单地说了下，拧了两条毛巾，和杨阳擦了脸。

半个小时左右，飞艇飞到了京城，停在惯常的位置上，张一凡照例先做了安全探测，接下来才打开舱门，钱上校就候在不远，不是一个人。

张一凡的心倏地抽了一下。她清晰地看见钱上校身旁笔直站立的那个人，那个曾深深刺痛了自己的人，那个救了自己也出卖了自己的人，那个自己一直相信可以作为伙伴的人，李修洁，他。没有穿军装。还是那样的温文尔雅的样子，面­色­平和，仿佛他的身后站立的不是士兵，而是他的随从。

一瞬间。张一凡明白了钱上校的意图，他说要好好地感谢自己，想必就是李修洁吧。自己一直对被出卖耿耿于怀，他这是在向自己表明，任何出卖自己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处罚。都会交由自己亲自处罚吧。

张一凡站在舱门口，一手扶着舱门，怔了几秒，脸上的表情渐渐冰凉，慢慢地跳下飞艇，杨阳跟着跳下来，让钱上校一愣。

对面几人走过来。离飞艇四五米远的地方站下，张一凡只是往前迈了一步。侧身对杨阳说：“钱上校。”接着对钱上校说：“我丈夫，杨阳。”

钱上校脸上露出笑容，先伸出手，杨阳上前一步，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幸会幸会，杨先生，你的夫人真的很了不起啊。”

杨阳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钱上校松了手，跟着后退一步，转向张一凡：“张老师，这个人，现在交给你。”

张一凡看眼面无表情的李修洁，又看看一本正经的钱上校，皱皱眉：“钱上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钱上校严肃地说：“张老师，我们专程派人到沈城和抚源市了解了情况，对于前一段发生在抚源市的事情，我们做了彻底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李修洁，他利用了你对他的信任，在上次的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我们把他带来，交由你发落。”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李修洁的脸上，李修洁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然面­色­平和地望着张一凡，好像钱上校刚刚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张一凡有些恼怒，钱上校貌似讨好自己的作法让自己很是被动，自己并没有重新面对李修洁的打算，看到李修洁，过去的本已压在心底的一幕幕不由地又浮现在眼前，美好的，不美好的，自己要怎么做？

钱上校误解了张一凡的表情：“张老师，我们知道你此时的心情，这个人将完全交由你发落，我们不再过问，这是我们对你前一段所受的委屈的补偿。你放心，以后，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们绝不容许。”

张一凡淡淡地看了钱上校一眼：“谢谢你们的好意，还有什么事吗？”

钱上校点点头：“我希望见见凌曦，他在你的世界里。”

张一凡一愣，凌曦，自己好像都把他忘了，只记得自己安排他和他的小组和那一个排的士兵负责安全岛的保安工作，听从一萍的指挥，钱上校怎么忽然想起了他，而且，张一凡隐隐觉得，钱上校绝对是临时起意。

他想知道安全岛的内幕吗？张一凡不觉得安全岛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那是自己的世界，外人打听得再明白也没有用，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无法自由进出那个世界。如果不是前一个原因，那，张一凡心里一动，那就是因为杨阳，钱上校想要了解杨阳。

不能不说女人的第六感觉完全正确，或者说，张一凡的思维足够敏锐，钱上校正是看到了杨阳才临时起意，他本能地想要了解张一凡周围的每一个人，对于张一凡，他太担心出什么意外了。

“我需要去问一下凌曦，对于空间里的每一个人，他们有出入的自主权。”张一凡淡淡地回答。

“那，我们可以去你的地盘等候吗？”钱上校丝毫没有退让。

这就是说，他要自己把李修洁也带进去了，张一凡没有说什么，几个人眼前一花，进到了张一凡待客的场所。张一凡的身影却不在那里，杨阳、钱上校、李修洁还有几个士兵面面相觑。

钱上校已经进来多次了，自是对这里非常熟悉，但是其他人可都是第一次进来，钱上校一眼就发现杨阳对这里同样陌生，于是背着杨阳使个眼­色­，士兵和李修洁慢慢走开，钱上校亲热地走在杨阳身旁。

“杨先生，几次听张老师提起过你，听说你一直在空间里为张老师解决后顾之忧，你们夫妻二人真是让人敬佩啊。”

杨阳笑笑：“一凡很不容易，为了家，为了我们小区的居民，为了抚源市，她吃了不少苦。”

钱上校感叹道：“是啊，她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真是不容易啊，杨先生，你现在能抽出时间来陪伴她，我们也就放心了。她一个人，每天孤零零地在飞艇上工作，我们真担心她的身体啊。”

杨阳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钱上校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伸手，指着身边的石椅，做个请坐的手势，二人坐下，钱上校接着说：“杨先生，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也有一个儿子，只是工作太忙，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杨阳很自然地说道：“钱上校，你的儿子多大了？”

“呵呵，十二岁了，如果不是黑暗来到，现在该念初中了，和他的妈妈在家，忙时也不大容易见面，不比你和你的儿子，时时都能在一起。”钱上校颇为感慨。

杨阳刚要说话，忽然感觉眼前眼角处多了个人，抬头望去，张一凡和凌曦站在不远处。

钱上校忙站起来，还不忘和杨阳打个招呼，才走过去：“张老师，你回来了，这位就是凌曦吧。”

凌曦“啪”地一立正：“钱上校，我就是凌曦。”因为没着军装，所以只立正没有敬礼。

张一凡Сhā话道：“钱上校，凌曦我交给你，24个小时，足够了吧。”

钱上校点着头：“当然，当然，24个小时，一定‘完璧归赵’。”这成语可用得不大贴切，但谁也没说什么，张一凡望着不远处默默站着的李修洁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暗暗地叹口气：“好吧，我送你们离开。”却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把李修洁也送出去的。

空间里杨阳和李修洁遥遥相视，二人仅仅接触过几次，但彼此都从张一凡的嘴里听说过对方，此时却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相遇，李修洁，可以说是阶下囚，可是，他笔直站立的身躯，温和的态度，又哪里像一个囚徒，杨阳并没有看出张一凡对李修洁的态度，因此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二人默默地对视了只一会，张一凡就进到空间。

张一凡的脸­色­很不好看，杨阳和李修洁探究的目光立刻就落在张一凡脸上，张一凡看看杨阳，然后转身对李修洁说：“你先在这里休息。”说完，也不看李修洁的反应，带着杨阳就离开了空间，不过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在石桌上扔下一堆水果。

驾驶着飞艇离开，张一凡懊恼地问杨阳：“杨，你说那个钱上校把李修洁弄来是怎么一回事，我把他安排在哪？”

杨阳坐在飞艇前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抵着太阳|­茓­，没有看张一凡：“我怎么知道。”

张一凡很不喜欢杨阳的这种态度，和以前判若两人，忍了忍，语气放温和：“杨，你帮我出个主意，怎么办？”

杨阳放下手，转身看了张一凡一眼，想了想，又转回身去：“我不明白你们都是什么意思，我出不了主意。”

张一凡站在杨阳的身后，看着他留给自己的后背，什么时候，杨阳对自己有了提防，和自己说话这般小心谨慎和冷淡，张一凡宁愿他还像刚刚喝醉了酒般，那时的他与自己还热切些。他不给自己出主意，不是他拿不定主意，他分明是怕说得不合自己意而让自己抓到把柄，他和自己生分了许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92 别扭

张一凡默默地站在杨阳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后，只听杨阳问道：“去哪？”

盯着杨阳的后背，张一凡简单地回答说：“一会要收集黑云，要给养殖场的各种牲畜喂食，还要催生粮食。”

杨阳坐着没有动，几秒钟后说：“我陪你收集黑云，然后我就在飞艇里，你忙你的。”

飞艇转向天池，杨阳从飞艇前端的椅子上站起来：“给你做这，我在后面躺会。”

张一凡很想和杨阳说：“我希望你陪着我，是和我肩并肩，手拉手，而不是你躺在床上想你自己的事，我在旁边做我自己的事，你的人在我身边，心却在它处。”但是，张一凡只是默默地看着杨阳倒在飞艇后部的床上，没有吱声。

收集黑云的过程，杨阳没有离开飞艇，张一凡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当张一凡关上飞艇的舱门时，才张开眼睛问一句：“收完了？”仿佛完成任务般。

将飞艇停在附近的一处高楼上，张一凡没有和杨阳打招呼，直接进了空间。将所有的养殖场过了一遍，又将该种植的农作物种了一遍，看看时间，空间内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李修洁独自在里面有近4个小时的时间了。

张一凡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到了自己会客的那片土地上。李修洁坐在一个石椅上，背对着自己。

注视着那个挺直的背影，张一凡心情复杂，她发现自己心里竟没有多少的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的情绪。慢慢地走过去。李修洁听到了她的声音，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李修洁脸上露出关心的笑容，温和地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吧。”仿佛多日不见的朋友。

张一凡没有回答，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注意到石桌上的水果没有减少。开口道：“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张一凡很满意。

李修洁笑笑：“总需要有人为你负责，我是合适的人选，而且。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张一凡凝视着李修洁的双目，缓缓地说：“你是清白的吗？”

李修洁收起笑容，同样凝视着张一凡的双目。认真地说：“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看着这熟悉的双眸，张一凡忆起自己在抚源市那个无眠的夜晚，也忆起抚源市发生的一幕。在那里，只是很自然的，自己是一个阶下囚，他是一个审问者。

“我能相信你吗？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我不相信任何人。”张一凡忽然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李修洁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事实上，可以有多人为我作证。那次对你的麻醉，我并不知情。我也庆幸他们没有作证。才能让我今日再一次见到你。”≮ ≯

张一凡摇摇头：“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你救了我，可是，我也忘不了在抚源市的一幕。李修洁，我想，这一生我很难再相信谁了。”

李修洁望着张一凡，从张一凡的脸上他看到了落寞，看到了无助，心隐隐的一疼。但是，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压下了心里想说的话。

半天张一凡才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排你。”

李修洁摇摇头：“一凡，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你为你身边的人已经付出了太多，你不欠谁的，你只需做回你自己。”

做回自己，张一凡慢慢地咀嚼着这几个字，说的容易，实则……自己的心里永远割舍不下一份份情感，也许，当自己彻底地放下这些情感，自己就能做回自己了吧。

“暂时你和凌曦他们在一起吧。”张一凡略感疲惫地说，李修洁点点头。

将李修洁送进安全岛，张一凡回到飞艇上，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时，地球的另一面M国是清晨，这可是察看M国的好时候。杨阳睡了一觉，正­精­神，张一凡一提，他立刻同意了，张一凡对智脑下了命令，飞艇腾空而起。

飞艇在岛国上空放慢了速度，张一凡指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给杨阳讲解着，那个地下的军事基地已经彻底被损毁了，在那里只看到成群的变异生物搜寻着遇难者的遗体，争抢着大快朵颐，张一凡放大了地面的图象，爆炸形成的大坑半径有几十米，深度几乎百米，内侧边缘处光滑，可见爆炸时的温度颇高。

二人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杨阳叹口气，张一凡指挥着飞艇飞越太平洋，这一段时间，有些漫长。

杨阳紧盯着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冰层下的海水，自由自在的水生动物，但杨阳的表情明显不是在欣赏这些，他在想着别的事情。

张一凡试探地问道：“你还在想着岛国？”

杨阳习惯­性­地手指按在太阳|­茓­上，揉了两圈，才说：“你不觉得他们已经很惨了吗？”

张一凡想想说：“他们的命运早就由大自然决定了，我不过推动了一把，让结局提早来到。”

杨阳转头看着张一凡：“可是，那些平民是无辜的，你本可以救他们。”

张一凡面­色­有些疑惑：“你是说，我应该把他们从变异生物的嘴下救出来？不是吧？”

杨阳盯着张一凡出了一会神，然后转过去，没有吱声。

张一凡很是莫名其妙，杨阳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残忍吗？忍不住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杨阳盯着屏幕，半天才说：“没什么意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张一凡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是自己提的话题吗？看着杨阳没事一样盯着屏幕，露出欣赏的表情，张一凡觉得自己想要暴怒。

看看屏幕，太平洋还没过去一半。张一凡忍住自己的情绪，走到飞艇的后部，靠在椅子上。

飞艇里静的很，只有屏幕旁的各项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两个人都默默地注视着屏幕。

智脑的声音打破了飞艇的寂静，飞艇已经到达M国的领海，张一凡立刻站起来，来到屏幕前。

屏幕上不断闪现着各种画面，张一凡紧紧地盯着，不时给智脑下着命令，杨阳一头雾水地看着张一凡，听着张一凡说着他并不懂的术语，什么时候，张一凡懂得了这些？

杨阳怀疑地望着张一凡，这个面­色­严肃，指挥着飞艇，仿佛在叱咤风云的人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张一凡吗？是那个希望自己一切都支持她的自己的妻子吗？她的双眸露出坚定，她的语气不容置疑，这还是她吗？

张一凡没有注意到杨阳对自己的观察，她完全被智脑的发现吸引住了。张一凡计划飞艇是在华州上空开始搜寻，可是，远远的，刚刚进入领海，智脑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华州的上空异常忙碌。

华州是M国的首都，也是世界文化、经济交流中心，因飞机制造业闻名，也有飞机城之称，喀斯卡特山脉将全州分成东西两部分，飞艇正准备越过山脉，直达M国内部。但是，就在这喀斯卡特山脉处，飞艇截获的第一道讯息和图象就让已经有了准备的张一凡震惊不已。

喀斯卡特山脉在华州范围内的几个主峰包括瑞尼尔山，圣海伦火山，贝克山等皆是活火山，可是，在这全球大多数火山爆发的情况下，这座山脉一片平静，没有一点点在半年多前发生过火山爆发的情形。

更为吃惊的是，屏幕上，清晰可见，一组圆形飞行器掠过山脉，智脑在张一凡的吩咐下，迅速地跟踪过去，山脉的那一面，一片荒野中对立的悬崖，忽的一个大裂缝缓缓绽开，飞行器瞬间隐没进去，接着裂缝缓缓闭合，又是一面凸凹不平的悬崖峭壁。

张一凡目瞪口呆地通过屏幕注视着那个峭壁，这是多大的手笔啊。飞艇就悬在那座峭壁的对面，张一凡紧张地询问智脑，再次确认自己不会被对方的雷达探测到后，开始了对这个秘密基地全方位的扫视。

整座山脉和地下千米部分完全掏空，连绵足有万米多，内部多层，能见到那里不仅有现代化的工厂，还有机场，还有着我们极为熟悉的UFO——飞碟。

飞艇极快地掠过整个山脉，屏幕上显示的地图不断变换着，让人眼花缭乱：电厂、水厂、温室、生活区……张一凡来不及一一分辨，一个巨大的控制中心吸引了张一凡的视线。

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大屏幕、一排排电脑、忙碌有序的工作人员，张一凡忽然想起钱上校对自己说的话，立刻给智脑下了命令，入侵控制中心的主脑。

智脑开始行动起来，我们这个世界黑客常用的获取口令的方式有三种：一种是通过网络监听得到用户口令，二是利用专门软件强行解破用户口令，三是用暴力解破程序解破用户口令。每种方法各有利弊，用时有长有短，还有可能被入侵对象发现。

飞艇的智脑选择的方式更为简单，它直接发出欺骗信号，让对方的主脑误以为这个信号的发出者为自己内部的一员，而直接放其进入。

☆、193 苦恼

这种对主脑的欺骗通常不容易完成，主脑的甄别能力很高，但是，智脑的欺骗信息足以以假乱真的，主脑丝毫没有发现一段外来的程序悄悄入侵，植入内部。

看到智脑顺利入侵，张一凡松了一口气，复制的信息蜂拥而来，也幸亏智脑的容量大。飞艇一边盗取主脑的信息，一边将这个基地的一切扫描下来，并对山内、地下的地形加以分析。

张一凡忘记了杨阳在一旁，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上，上面显示的内容，分明是这几座活火山的爆发被人为地疏导，这一工程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了，而所谓的飞碟、UFO，根本不是外星人的杰作，而是M国自己的秘密武器。

张一凡呆呆地看着，想起武司令他们的狂热，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得到项链，开发出空间，自己的国家，就是刀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就算是自己尽全力帮助，可是，Z国与M国在军事力量还有其它科技领域上的差距，绝不是差了二三十年那么多，难道要自己像对待岛国那样毁了这些人类的科技？让人类的科技文化倒退上几十年？不知道何时，张一凡已经取代杨阳坐在屏幕前那个宽大的皮椅上，只是张一凡的面容少见地露出彷徨。

智脑在疯狂地获取着基地里主脑中的一切内容，并且消除着自己入侵和复制的一切痕迹，终于“叮”的一声，智脑退出了基地的主脑，张一凡无暇再去察看M国的其它地方，飞艇悄悄地拔高。向太平洋飞去。

张一凡急匆匆地察看着资料，智脑将其中和Z国有关的文件筛选出来，张一凡一目十行地看着，真的没有想到，M国对Z国的了解是如此的透彻，针对Z国的计划是如此的残酷。张一凡看着。不由冷汗涔涔。

直到飞艇临近L省上空。张一凡才抬起头，这份资料必须马上送给京城，Z国就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揉揉眼睛，张一凡才想起杨阳还在飞艇里。回过头去，杨阳睡意正浓，张一凡怔怔地看着熟睡的杨阳。半天，心里微微地叹口气，心念一动。杨阳回到了绿岛的卧室。

卧室的大床上，杨阳闭着眼睛翻了一个身，张一凡默默地收回视线。

这一夜，对于接触过张一凡的人，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钱上校从凌曦的嘴里，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钱上校没有问起空间内的事情，直接和凌曦谈起了张一凡。谈起了张一凡对国家的重要，还有自己对张一凡的担心。更有的就是接触几个月来头一次出现在张一凡身边的杨阳。钱上校没有隐瞒自己对杨阳的好奇，还有张一凡和杨阳二人之间仿佛并不和睦的关系，这番推心置腹地和凌曦将来，凌曦很快明白了钱上校需要了解的是什么。

凌曦特务连出身，受过专门的训练，对张一凡是敬佩有佳，自然是格外关注空间内的安全，尤其是张一凡所有的亲人的安全。也许杨阳对自己的变化还没有完全明白，但是在有心人的观察下，杨阳的变化是明显的。他很为张一凡难过，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帮助张一凡。打杨阳一顿？或是和他谈谈？或是告诉张一凡？凌曦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没谈过恋爱，自然是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帮助自己所敬佩的张姐。钱上校的这番话，打动了他，他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合盘说出。

钱上校掩饰了自己的吃惊，他没有想到张一凡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对家人有这般的爱护、执念，通过凌曦的讲诉和这几个月的接触，钱上校进一步分析出张一凡的­性­格弱点，但是，这里有一些不对，钱上校隐隐觉得自己和凌曦都忽略了什么，但是反复思考和询问后，仍然一无所获，钱上校和凌曦做梦也想不到空间里还会有许文强的存在，还会有许文强灵魂消失，记忆碎片被张一凡融合这种事。

和凌曦谈完没多久，张一凡就再次带来足以再次震惊京城的新闻，对北国的分析尚未结束，而这次，M国对Z国的虎视眈眈，让Z国的高层终于感觉到真正的危机。

注定，这是一个不眠的夜，京城地下的军委处灯火通明，已经熬了一天一夜的人们继续着；飞艇上，张一凡孤独地坐着，也在查看着智脑存储的庞大信息；安全岛上，李修洁和凌曦小组的成员谈着，不时微皱眉头；杨阳在卧室的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棚，目光里有挣扎、有犹豫……

第二天的清晨如期而至，醒来的一萍对杨阳出现在绿岛颇感意外，杨阳将外面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一边，重点强调了一凡的能力，对自己不能帮助到一凡感到非常的无奈。更意外的是他们在安全岛上看到了李修洁，他明显是来迎接一萍和杨阳的，他和杨阳对视的目光要长些，不知为何，杨阳感觉李修洁看自己的目光变了。

李修洁很礼貌地介绍自己，并说明自己在空间里会住上一阵，自己会到处转转，但不会妨碍各位的工作。

一萍对他的态度比较冷淡，毕竟，他深深地伤害了一凡，辜负了一凡的信任；董志鹏则直接表示了自己对李修洁的厌烦，板着脸一言不发；杨阳专注地看了李修洁好一会，才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几个人分头离开，留下李修洁一个人，并不顾及他会不会尴尬。李修洁对一萍夫­妇­的表现很是满意，对杨阳，同样留了一份心。杨阳并不知道，从现在起，他在安全岛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监视着，在一凡身上感到的压力，随着离学校距离的越来越近而减小，在见到小周老师灿烂的笑容那一刻突然消失。

飞艇一直停泊在京城，除了放下物资，张一凡并没有见一见武司令的想法，知道一凡就在京城，武司令也极为安心，一夜的时间太短了，有资格接触到资料的研究员都在加班加点地工作，资料分析了不足百分之一，但汇报上来的结果已经足够惊人了。

会议室里，到场的人都是面容疲惫，满脸的担忧，他们看着面前的资料，激烈地争论着，钱上校第一次列席这样的会议，看到肩章上星星和花，真是晃眼，自己在这个场合上没有发言的权利，能旁听都是借了和张一凡打交道的光。

随着会议的进行，不断有人进来送进一批新的资料，每到这时，争论的声音就会停止，而跟着，就会掀起巨大的风暴，没有人质疑资料的准确­性­，只因为这是张一凡送过来的，但是终于，所有的矛盾都聚集到一点，大家都认为，应该让张一凡现身，听听这个能左右局势的人的意见。

目光第一次聚集在这个会议室里仅有的校级军官的身上，钱上校很不安，不是为自己的职位，而是为在座的各位将级的长官。钱上校简单地介绍了张一凡，重点强调了她淡泊名利，还强调了她的戒备心理，但是关于杨阳的一切，却没有声张。

钱上校讲述的在座的诸位并不陌生，但还是耐着­性­子再听一遍，主要是因为各位大佬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刚刚得到的这些让人震惊的信息。

但是，大家还是统一了意见，必须和张一凡面对面地谈一下，至于商谈地点……让所有军方高层一次­性­的进入到张一凡的空间里，与会的众位降级领导们也是心有惴惴，谁能保证张一凡不会临时起意，扣下这些人取而代之。

对于权力的理解，手握军权的高级将领们和张一凡明显不同，他们很难理解有如此能力的人对权力没有**。钱上校也无法替张一凡说什么，事实上，他同样不理解张一凡。但是，仔细想来，也许，张一凡志不在一个国家身上，她也许是借助国家这个机器来完成她一个人无法完成的力量。

会议草草结束，钱上校被留在会议室里等候召见，很快，唐主席亲自接见了他，武司令作陪。

唐主席再次询问了有关张一凡的一切，包括她的空间，听说在空间里生活了很久的凌曦就在这里，唐主席点点头。很快，唐主席又和凌曦单独会了面，钱上校不安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下午的时间也接近过半，张一凡疲惫地靠着椅背，越研究M国的资料，张一凡内心越是不安，一方面想帮助Z国夺取世界霸主的地位，一方面又觉得不下重手就不会实现。M国的实力，足以端掉Z国，迟迟没有动手，有这场地球浩劫的原因，还有的就是对Z国核武器的忌惮，再一个原因就是北国对M国的制约。

要想取代M国，成为世界的霸主，甚至让其他国家俯首称臣，必须毁掉M国的武器，或是让他们的武器系统失效。张一凡盯着屏幕上的飞碟，这样先进的飞行器，离自己的飞艇的距离不远了，能造出这样飞行器的国家，怎么会甘心对他国俯首称臣呢？

长叹一声，张一凡苦恼地托着下巴，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断了M国所有的网络联系、改变它们的程序，也不可能只靠飞艇的力量就能一次­性­毁掉M国的所有武器，就算能做到，也不能这样做，让Z国白白得到战利的成果，这样的成果，不会有人珍惜的。

可是要在Z国本土上发­射­导弹，且不说M国拦截的成功率，就是接下来疯狂的报复也不是Z国能承受的。

☆、194 助手

傍晚，当家人都回到绿岛的时候，张一凡也进到空间。吃过饭，和一萍几人坐在客厅里。

闲聊了几句，一萍问道：“一凡，你把那个李修洁弄进安全岛做什么？”

一凡看一眼一萍说：“那我把他放在哪？总不能把他扔外面，让他和凌曦他们在一起吧。”

董志鹏接着说：“他出卖了你，你还这么照顾他，看着他，我心里就不舒服，一整天就在安全岛里哪都晃，哪都有他。”

一凡能想象出李修洁的样子，很快，他就是凌曦那些人的头了，他自是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整个安全岛，不会因为别人的眼­色­就不去行动，无所谓地说：“只要不碍着你们的事，随他去吧。”

杨阳忽然说：“一凡，我今天想了一天，觉得李修洁有可能是无辜的吧，他那时那么做，可能身不由己。”看看大家，见大家都很吃惊地注视着自己，接着说：“你看，李修洁一直跟着你，你那时也说了，他的表现绝对可以让你信任，那天的事情和以后的事情，你再回忆回忆，出卖你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当天你被麻醉时他并不知情，后来他也不方面直接帮助你离开？”

张一凡愣了愣，仔细地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当时被迷倒的时候，会议室里不止一人，其中就有李修洁，当时他绝对是不知情的，依稀还记得他吃惊的表情，后来他与自己说话时非常谨慎，但绝对不是怕自己的谨慎，而是说话的内容，好像是有很多话不能说似的。那时。自己就是认定他出卖了自己，见到自己是内疚，但现在想来，也许他真的像杨阳所说的事先并不知情。

一萍追问道：“昨天李修洁和你说什么没？他解释什么没？”

张一凡摇摇头：“没有。”脑海里却想起李修洁的话：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就算他当时不知情，可是，在后来他帮过你吗？”一萍忿忿地问道：“一凡。现在你的能力大了。说不定，李修洁就是他们给你派来的间谍。”

一凡笑笑：“间谍是不大可能的，空间和外边之间的联系都要通过我，我不把人放出来。空间内的一切外边都不会知道。再说，就算外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有我才能打开空间。”张一凡心忽的一动，不知怎的就加了一句：“就算我死了，也不见得有人能打开空间。”说完暗暗看了一眼大家。

一萍点点头：“你有这个把握就好。这件事不防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但是，一凡，你也不得不防。”

转过头对杨阳说：“杨阳，一凡一个人在外面，我总是变不放心，你还是把空间里的事放放。多和一凡在一起。”

杨阳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也愿意多和一凡在一起，但是。我和一凡在一起帮不上她的忙，你不知道，一凡现在的本事大了，她指挥起飞艇，我一点Сhā不上手。外面你也听说了，都是军事上的事，这些我是外行，我感觉在一凡旁边她还要分心照顾我。”看看一凡，接着说：“所以，今天看到李修洁，我才想了一天，如果他这个人可靠，到真是能帮助一凡。”

杨阳的话仿佛平静的湖水被扔进一颗石子，荡起了一圈涟漪，除了杨阳自己，每个人都吃惊不少。细细想来，杨阳的提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关键问题是，李修洁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杨阳看到大家的反应，接着说：“我琢磨着，就算李修洁这个人以前出卖过一凡，但是，在当下这种情形下，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尽力帮助一凡。想想看，要清算当时的帐，有错也不是李修洁一个人的，可是只有他被推出来，证明外面的军方已经放弃他了。那么，在这种情形下，一凡只要用他，他绝对会死心塌地的，不然，他还能做什么？”

董志鹏怀疑地说：“能不能这是外面的一个手段，他们吃准了咱们的心思，故意来这么一手，为的就是一凡的秘密？”

杨阳摇摇头：“我觉得不是。一凡的秘密都在空间里，至于飞艇发现的一切，一凡都没有打算瞒着他们，自然也不怕人打探。再说，现在这种情形，他们应该不敢得罪一凡，得罪一凡的后果他们应该了解。以前一凡大度，再加上我们的安全，自然对他们投鼠忌器，但现在，只要一凡没有事，我们就是安全的，一凡现在也足够小心，所以，他们把李修洁送来这一举动，我还是认为他们是在讨好一凡。”

客厅里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索杨阳的话，杨阳也在思索。过了一会，一萍问道：“一凡，你怎么看，你觉得李修洁放在你身边合适吗？”

一凡看看一萍，又看看杨阳，皱着眉头说：“说到秘密，也真没有什么怕外边人知道的事，至于安全，只要我不离开飞艇，自是不用担心。外面军方的人几次要我参加他们的会，为着安全起见，我都没有答应，他们也不肯到我的空间里来，我想他们也在提防着我。我还真需要懂得军事的人给我做些参考，什么事都要自己一个人做，真是累。”

一凡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不过在场的人也都听懂了，就是说对于让李修洁去帮助一凡她没有意见。

“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一萍说着看看杨阳：“杨阳，你也陪着，反正飞艇足够大，有你在那里，我们也放心些，不然一凡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成天单独在一起，也不方便。”

杨阳一愣，张一凡也一愣，张一凡可没想过一萍说的最后一句话的问题，不过，好像是那么个理，看看杨阳，杨阳笑笑，不过笑容很勉强：“一凡不是那样的人——我没什么意见。”

事就这样定下来了，董志鹏也没再说什么，也没有谁想到要征求李修洁的意见——张一凡说的话好像还没有谁不听过。接下来张一凡要让李修洁熟悉一下今天观察到的内容，杨阳自然最好也听听，多懂得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张一凡找到李修洁的时候，他正和凌曦的那些兵在一起，看到一凡过来，没有意外，张一凡直截了当地将和杨阳、一萍商议的结果告诉他，李修洁点点头，和凌曦的那些兵交代了几句。张一凡不想听也能听到，不外乎就是按商量好的这样来这么几句，不过张一凡也有些好奇，他们商量了什么？

张一凡将飞艇上的资料搬了些出来放在绿岛上给李修洁和杨阳看，资料已经转化为汉字，存在两个笔记本上，不然，杨阳和李修洁占用着飞艇的屏幕，张一凡用时怎么办？自然资料的翻译和存储都是由智脑做的。

自己还要充当饲养员的身份，这些工作下来空间内的时间少说也要2个小时，还要补充气态晶，一凡出了空间就驾驶飞艇去了天池，钱上校通话张一凡也只是简单地说1小时之内会回来。

这次补充的黑云多了些，将变异生物居住的黑土地上空填充得仿佛能凝出液体一般，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张一凡感觉随后自己会很忙，军方这次非得有大行动了。

回到京城，张一凡先进到绿岛里，杨阳和李修洁正捧着笔记本在研究着，

李修洁的表情少有的严肃，失去了他一贯的温文尔雅，看到张一凡忽然出现在身边，有些吃惊地说：“一凡，这些东西……”他指着一个笔记本。

张一凡耸耸肩：“你看到哪了？这里有北国的，还有M国的，M国我只过去一次——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这些资料京城的军方都有，你级别太低，当然看不到。”

李修洁无语，想起张一凡跟自己说让他跟在飞艇上的目的，苦笑着说：“我大致看了一下，还没细看。”

张一凡无所谓地说：“你先看M国的，杨阳，你也是，这样，我们也可以讨论一下，你们是在这继续研究，还是到飞艇上？”

李修洁看看一凡说：“我还是在这里研究吧，资料太多，不看明白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一凡看看杨阳，杨阳点点头。张一凡指着书房对李修洁说：“那是书房，你们看着，我先出去，钱上校刚刚找我。”

钱上校送回了凌曦，张一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凌曦和离开时一样­精­神，接着，钱上校告诉一凡，一会有人想和她谈谈，当然是在空间里。

张一凡不高兴地皱皱眉，最烦的就是谈谈，有什么可谈的？拿出方案来，自己看看，合适就打，不合适再说，谈来谈去的，自己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奉陪。

看到张一凡眉头一皱，钱上校急忙接着说：“张老师，这个人你可不能拒绝，是……”说着看看天。

天？张一凡马上会意，是代表天的人物吧，张一凡点点头同意了。

唐主席是一个人下车的——车子直接停在飞艇的旁边，张一凡一眼就认出这个常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面孔，只是比起光明时代，这张面孔显得苍老一些。

互相凝视一眼，这一眼，张一凡看到了一个上位者的骄傲。

☆、195 心事

和唐主席的交谈，让张一凡看到了差距，自己与石桌对面的人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什么叫水平？什么叫上位者？什么叫挥洒自如？谈话的主题始终被对方掌握着，自己几乎没说几句话。

仿佛没一句话涉及到具体的事，但是，又仿佛句句话都涉及到国家、人民，张一凡一直没弄明白唐主席来的目的，直到唐主席微笑着说时候不早了，自己也该回去了的时候，张一凡仍然懵懵懂懂的。

张一凡自问水平虽然有限，但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师，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同了，当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是主席就心虚，就胆怯，但是，这次谈话，张一凡确确实实的摸不清头脑，国家领导的讲话太深奥了，思索起来太费事了。送唐主席离开的那一刻，在飞艇旁，张一凡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唐主席，你这次来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唐主席意味深长地笑笑，不不，应该是老谋深算地笑笑说：“张老师青年才俊，前途似锦啊。”

张一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目送着唐主席离开，回到飞艇上坐下来，细细地回忆一遍谈话的内容，还是没懂明白唐主席来的目的。看来自己就没有搞政治的头脑，政治家的思维太复杂了，算了，管他是什么目的呢，张一凡耸耸肩，不再去想唐主席的目的。

可是武司令他们还是没有过来，看看时间，大洋彼岸的那边又要开始新的一天，还是再过去一趟，到M国的其他几个州看看。

临近M国沿海的时候。杨阳和李修洁都来到飞艇上，围在大屏幕前。飞艇飞快地越过喀斯卡特山脉接着向东飞去，地表及地下的一切都出现在屏幕上，张一凡配合着智脑解说着图象。

M国肯定是早有准备了，地面不论是城镇，还是大城市。都没有看到残垣断壁的景象。也没有大群的变异生物出现。偶尔，屏幕上会出现几个零星的红点，但也不成气候，三个人都没有掩饰脸上的惊讶。一直到纽约，地面的变异生物才多了些，仅仅是多了些。绝对没有对人类形成威胁。

一路上，可见几座火山在喷­射­着浓烟，那是喷发后还没有完全停止的活火山。看来，M国科技也没有那么逆天，他们只控制了喀斯卡特山脉火山的爆发。

但是，M国的情况仍然太好了些，除了寒冷和黑暗，他们的生活几乎与光明时代没什么差距，大多数人生活在地下城市里。地下城是现代化的，还能见到人工培育的大片农田。地上也有人类。让张一凡想起科幻电影中的贫民窟和黑社会，也许吧，也许地上生活的人都是原本贫民窟的人？

张一凡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好笑，可还是会抑制不住地这么想，仿佛不把M国想得坏些心里就不舒服一样。

根本不用观察太久，看到了M国的北部，就等于看到了全国，北部这样有规划，有秩序，南部虽然大，但也不会差到哪去。张一凡靠在椅背上，看看表，已经在M国的上空盘旋了2个小时了，也该回去了。

归途三个人几乎没有交流，李修洁捧着笔记本坐在飞艇的后边头都没有抬一下，杨阳也是如此，张一凡研究着最新的资料，智脑还要再复制几份。

张一凡本想直接回到京城，省得武司令找上来自己还得回去，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在京城等着，那帮人别再以为自己上赶着，算了，等他们找上来再说吧，微一犹豫，飞艇飞回格林景苑。

李修洁忙着研究资料，没有注意到飞艇停下来，杨阳好像累了的样子，合上笔记本在闭目养神，张一凡忽然有种想找人好好说说话的感觉，可是，看着同在飞艇上的两个人，张一凡想到的却是许文强。

虽然许文强消失才短短的几天，但张一凡却感到像过去了很久，空间内，再没有人等着自己，只等着自己，不论他怀着什么目的。

意识不由自主飘进空间，那堆石头的最高处空空的，没有人微笑地等着自己，没有人帮助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有人挪揄地看着自己。

无声地叹口气，张一凡的意识重新回到飞艇，两个人都没有觉察张一凡已经离开了几秒的时间。张一凡对着李修洁说道：“李指导员，我要休息了，我送你回安全岛吧。”

李修洁点点头只说了“好”字，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眼前的景物一花，再看，正好在安全岛自己居住的房子旁。

这一说话，杨阳张开了眼，张一凡迟疑了一下，问道：“杨，你在哪睡？”

杨阳开始给自己的笔记本关机，然后慢吞吞地说：“随便。”

张一凡盯着杨阳，不由地有些生气，随便？你就是说想回到绿岛上，我还能强迫你不曾？原来，你竟是已经厌烦了和我在一起。张一凡忍不住想问问杨阳，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他要这般躲着自己，回避自己？一瞬间，眼前飘过小周老师的笑颜，难道，你真的是为了她吗？

杨阳慢吞吞地合上笔记本，然后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半张着眼睛，面无表情，张一凡压压心里的火气，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回绿岛？”

杨阳有些不耐烦：“看了这些东西，脑袋里有些乱。你知道我不是搞军事的，我不懂这些，现在脑袋有些沉。”说着，伸出右手按按太阳|­茓­。

张一凡叹口气：“我也不是搞军事的，杨，咱俩很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咱们说会儿话？”

杨阳一动不动，也没有答话。

张一凡皱下眉，还是耐着­性­子说：“杨，行不？”

半天，杨阳还是保持着他的姿势，头都没抬地说：“我这不是听着呢吗？你说啊。”

宛如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来，张一凡的心瞬间凉了，原来，连说会儿话，他都不愿意了。张一凡呆呆地看着杨阳，不知道自己该将他送回绿岛，还是该生气地质问。

“唉！”杨阳叹口气，站起来，把笔记本放下，伸手将飞艇后部隐藏的床打开，铺上，脱下外衣，躺下，始终没有看向张一凡。躺下后，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说：“我先睡了。”飞艇后部的灯暗下来。

张一凡盯着暗处的杨阳的身影看了一会，默默地转过头，为什么会是这样？身后传来杨阳的声音：“你也早点睡吧。”过了一会，绵长的呼吸声传来，杨阳睡着了。

张一凡默默地坐着，两眼盯着飞艇的前部，头脑里一片空白。

习惯­性­的，张一凡5点就醒了，耳边的呼吸声提醒着自己，杨阳就在身边，张一凡没有动，意念飘进空间。整理了一会将要发出去的各种东西，张一凡坐在许文强惯常坐着的位置上，打量着空间。

几天下来，空间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基本一致了，误差不过十几分钟，张一凡对此也无可奈何，自己总要有进到空间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自己一进来，好容易误差的十几分钟，很快就会延长。

安全岛和绿岛一样，还沉浸在寂静中，但是，仔细扫描，张一凡还是看到安全岛上的一个房间亮着灯光。视线透过墙壁看过去，是李修洁，他仿佛一夜未眠，还在笔记本前，边看，边在旁边的纸上记着什么。

张一凡打量一下房间，房间里只有李修洁一人，上下铺的床都空着，应该是房间里的人躲出去了。视线停留在李修洁的脸上，他的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的样子，脸上不见一丝疲乏的神­色­。

默默地停留了一会，张一凡移开了视线，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些？M国不会那么快地打过来，他还要让变异生物先把各个国家的力量消耗一阵，他的飞碟并没有时常光顾我们，卫星上，也没有发现飞艇的存在。武司令他们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着急，唐主席的态度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着急？

自己并不想得到什么权势，那些军事上的事就让武司令他们­操­心去，是否该多花点时间在家人身上？自从空间真正地为自己所用，自己就忙碌了许多，和杨阳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有时候，一天连面都见不到，见到后，谈的又都是外面变异生物，杨阳对自己冷谈，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吧。

张一凡胡思乱想了一会，空间内渐渐地亮了起来，张一凡回到飞艇上。

睡不着了，张一凡爬起来，小心地没有惊动杨阳，过了一会，杨阳也醒了，愣愣地坐了一会，­精­神了些，自顾地穿好衣服说：“把我送回去，我要洗漱。”

张一凡张张嘴，又合上，心念一动，杨阳的身影出现在绿岛上。张一凡将意念收回，把飞艇的床收好，任飞艇自动过滤着空气。

杨阳都没有问自己一句什么时候休息的，张一凡默默地坐下，忿忿地想着：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如果没有自己，他现在的日子能这么悠闲吗？没有自己，他和他的哥哥们能生活得无忧无虑，这么自在吗？

蓦地，张一凡一惊，自己怎么会出现这种想法？自己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啊？张一凡默默地考虑着，一点点回忆着，难道，是自己也变了吗？是因为自己有了空间，有了生杀大权吗？

☆、196 未来

都变了，自己说话越来越带有不容置疑，自己也习惯了肯定句式的言词，更是习惯了施发号令，这些，都是让人敬而远之的原因吧，尤其是丈夫。

不知不觉间，自己不再是事事依靠杨阳，自己和杨阳的角­色­仿佛换了过来，我在外冲锋陷阵，保护家人，而他，就是被保护的人之一。

杨阳曾经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今，让他躲在妻子的羽翼之下，日久天长，日久天长……张一凡默默地问自己：我错了吗？

良久，张一凡摇摇头，我没有错。当我在外边与变异老鼠搏斗的时候，时间不允许我不坚决；当我在抚源市政府被囚禁时，无助不允许我不独立思考；当我完全得到空间并尝试着使用空间时，没有人能为我分担，为我出主意，只能凭着自己去探索，去努力；……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正是这些，让自己一点点变得坚强。

也许，自己失去了曾经的小鸟依人，但是，后悔吗？如果时光重来，自己会改变吗？

通讯器的灯光亮了起来，是抚源市，自己有几天没有给他们送东西了，启动飞艇，张一凡还在想着，还能回到从前吗？

曲少校在迎接自己，张一凡冷淡地点点头，放下比平时多上2倍的物资，协议早就完成了，现在自己送物资来，就是凭着道义上的良心，自己不欠抚源市任何东西。

看出曲少校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张一凡懒得应答，再不想知道太多的事，他们内部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吧。放下物资，丢下想说什么的曲少校，张一凡转身上了飞艇。想想，还是去了沈城，做了同样的事后，然后飞向京城。

钱上校迎过来。张一凡扔出物资后问道：“还没研究出结果吗？”

钱上校苦笑着说：“张老师。我就一跑腿的，哪有那资格接触机密啊。”说着探头向飞艇里看看：“你的丈夫呢？”

张一凡不愉地瞪他一眼：“该你­操­心的事不­操­心，给，昨晚我又出去了一趟。这些东西你们拿着看吧。”

钱上校伸手接过来，笑眯眯地说：“张老师，最近你也是累坏了。趁着上面的决定没下来，多休息休息，陪陪你的家人。真忙起来时，又顾不上了。”

张一凡心里一动，钱上校说这话是为什么？忽的想起他见凌曦的事，莫非……张一凡上下打量了一下钱上校：“你是说，这几天没什么事了吧。”

钱上校急忙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张一凡点点头：“那么，我回去了。”

飞艇还在空中的时候，张一凡就进到空间。家人已经吃过饭了，正要去安全岛。看到一凡进来，杨泽开心地扑过来：“妈，你今天有时间了，和爸爸一起送我们上学吗？”

一凡瞟杨阳一眼：“今天让大姨送你去好不好？”

孩子还没会答，杨阳接过话来说：“一凡，你要忙就先忙去，我送孩子。”说着对杨泽说：“先上车等着。”看到孩子离开屋子，杨阳对一凡说：“孩子习惯我送了。再说，一天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

一凡目送着杨阳离开屋子，感觉到一萍几人也要下楼，犹豫了一下，还是躲出绿岛。

一凡不知道要是一萍问起来自己该怎么说，相信一萍一定有所觉察的，不然为何一个劲的坚持要杨阳离开空间陪自己。

一凡落寞地坐在许文强常坐的石头上，默默地望着空间内的一切。这一瞬间，深深地懂得了许文强，为什么每次自己进来，他都是这么默默地坐着，坐着看空间内他人的生活，或是现实世界的生活。

杨阳的车开得飞快，车内，放着曾经的流行歌曲，杨阳跟着哼唱着，什么时候，杨阳喜欢唱歌了？看着，思绪渐渐转到钱上校的话，这些政治家，做事就是瞻前顾后的，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不过是打或是不打，欺负别人或是被别人欺负。

张一凡可没有意识到，在政治家眼里，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现在已经是末日了，M国的一切作法都表明他们志在全球，京城那边，为什么能这么沉住气，没有反应呢？

视线离开杨阳的车子，转移到那艘庞然大物身上，一直克制着不去看它，不去想它，现在，也许是自己探索它的时候了。

整理一下脑海里关于这座飞船的知识，张一凡慢慢地站起身，心念微动，人已经在飞船的身旁。

这艘飞船的名字念起来很是拗口，翻译过来，却很好听，“希望号”，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也是一个让人充满幻想的名字，张一凡盯着飞船尾部的那一串文字，希望，是希望又朝一日回到自己的家乡吗？

飞船内部的大型智脑控制着飞船的各个入口，原本，张一凡是不知道怎样进去的，但是，接受了许文强的记忆，张一凡知道许文强关闭了智脑的部分功能，主要是关闭了飞船的防御，现在，飞船洞开着它的门户，张一凡迟疑地走过去，站在它的身下。

只是想着，人已经缓缓被托起，几秒的时间，就站在一个巨大的停机场上。这个停机场大过一个足球场吧，张一凡觉得自己失去了长度概念，在外面看，飞船的长度千米多长，可内部，仿佛比外部还要大，不可能飞船里停机场占了大部分空间，要么，是自己的视觉错误，要么，是飞船别有玄机。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一遍，足球场的大小，高度呢，张一凡扬起脖子，几层楼高是有了，自己正站在通道上，超过10米宽的通道上，前后，是各­色­的飞行物。

犹豫了一下，边向左走过去，边浏览，自己驾驶的小型飞艇，有十多架，张一凡早就知道这种飞艇真正的名字了——隐秘侦察机，顾名思义，这种侦察机确实是最适合自己的。

紧挨着飞艇的是二十架大型战机——太空战机，它们可以独立在太空中航行，所以它们的主要任务是离开飞船进行小范围的战斗，同隐秘侦察机不同的是，太空站机只能在太空飞行，不能飞进大气层。

接着就是各种小型战舰，能从太空直接进入到大气层的穿梭机，还有在陆地上行驶的悬浮车，林林总总的十几种，张一凡围着它们转了一圈，奇怪的是，本该激动的心波澜不惊。

张一凡设想了多种自己进到飞船，看到飞船内的东西时的样子，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的心却是如此的平静，荡不起一丝涟漪。这些战机都是自己的了，可是，自己没有半点感觉。

张一凡站在通道内，望着面前辉煌的一幕，慢慢地转一个圈，淡淡的哀伤浮上心头，许文强的记忆一点点打开。

飞船共有三层，这个停机场占了2层的高度，四周有八个大门，有2个是升降机，可到达飞船的任何一层。另外6个大门打开，就是3条宽大的走廊。默默地闭上眼睛，希望号内的格局展现在眼前：

机械设备仪器的所在地，飞船的动力装置，仓库，大型实验室，客房，豪华舒适，船长室和船员休息室……历历在目。

那颗漂亮的水晶树就悄悄地立在船长休息室的床头柜上，那样的孤单……张一凡慢慢地向升降机走去。

飞船内有代步的能量车，坐上可以节约很多时间，时间？张一凡咀嚼着这个词，我节约时间­干­什么？只要我的灵魂在空间里，我的身体在外面就永远不会变化，时间，对别人是奢饰品，对我？张一凡默默地走到升降机旁，孤独的影子好长好长。

再长的路也会走到尽头，张一凡轻轻推开船长室的大门，那一棵水晶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活了一样。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虽然，它们的主人都已经消失了，永远、永远回不来了，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有着他们的影子，他们曾经的美好、曾经的携手、曾经的憧憬，曾经……就如同自己，曾经的一切，再不能回到眼前。

水晶树，美丽的让人炫目的水晶树，就那样孤独寂寞地立着，如同自己……

关上休息室的大门，将水晶树关在门的那一侧，张一凡默默走向船头，那里，才是自己未来的天空，只有在那里，自己才会忘却这个世界，忘却周围的每一个人。

宽大的­操­作台，控制中心，­操­纵生死的按钮，张一凡苍白的手轻轻拂过，这里，将是自己的舞台，是自己忘却世间一切的舞台。

张一凡静静地站在这个寂静而庞大的空间内，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只要，只要自己一个意念，就可以毁灭一切，爱的，恨的，还有希望。

站了好久，张一凡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的一切，但是，她分明看到：

这个时候，杨阳已经微笑着和小周老师挥手告别；李修洁已经合上了笔记本，在听着凌曦静静地述说着；一萍和董志鹏踌躇满志，指点江山……

父亲和母亲忙着准备着午餐，嘴里还唠叨着：这一凡，吃饭也没个点，也不知道照顾着自己些……

☆、197 交心

沈城的仙桃机场早就因黑云密布关闭了，飞机都歇在库里，偌大的机场空荡荡的，也没有值班的人。

黑漆漆的机场里，忽的多出一个庞然大物，正是张一凡空间里的“希望号”飞船，一千五百多米长，几十米的高度，看着就像一条细长的鱼。很快，张一凡就钻进这条细长的“鱼”的腹中。

张一凡径直来到船长室，这里是飞船的枢纽，心脏，在这里，可以控制飞船的一切。

镇静地输入密码，飞船的智脑开始了万年来的第一次工作。真如记忆里的这般简单，只要发布命令就可以了，自有智脑为你完成一切工作。原来，驾驭飞船，竟是这般的没有挑战­性­。

张一凡的­性­格里没有太多的争强好胜，一冲动启动了“希望号”，马上就感到一丝茫然，“希望号”存在的意义就是离开地球，到茫茫的太空去，可是，自己真的要离开家乡吗？坐在空旷的船长室里，看到智脑在一步步进行着起飞前的准备，张一凡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好。

自己就这样一个人驾驶着飞船离开？开玩笑吧？就算智脑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好像也儿戏了些。摇摇头，将命令改为自查，防御启动，做好起飞前的一切准备，又将飞船收入空间。

虽然吸收了许文强和“他”的记忆，不过张一凡深深地了解自己，­性­格优柔，瞻前顾后，懒散任­性­，不是一个好的团队领导者。自己最适合的是做一个闲人，就像现在，在飞艇的保护下，安全舒适地生活。

张一凡对自己想帮着军方解决他国威胁的作法感到了迷惑，也对未来产生了迷茫，更是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不解。自我哪里去了？自己的生活哪里去了？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幽灵。除了为他人服务。自己没有了生活。

蓦然发现，是自己，将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糕，从将家人移进空间内的时候。自己只考虑了家人的幸福安全，独独忘了自己，以为只要努力的保护了家人。家人幸福了，自己就会有幸福。

错了，张一凡苦笑着。大错特错了，自己完全把自己孤立起来，很多时候，正是你的努力，你的坚强，毁了你自己的幸福。

幸，还是不幸。真的就是一闪念间。

意念沉浸到安全岛上，张一凡看到李修洁合上了笔记本。一个人站在码头，眺望着。他，也是孤独的吧，作为替罪羊，被他一直服务的团体抛弃、背叛，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平静？

不由自主，张一凡站在了他的身旁，没有意料的吃惊，就像看到了老朋友般，李修洁微笑着：“你来了。”

点点头，张一凡默不作声地和李修洁一样，看着平静的湖水，心却泛起道道涟漪。

“那些资料太多，我只看了一部分，”李修洁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好像在说着极为简单的事：“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不赞同。”

张一凡挑一挑眉毛，侧过脸去，李修洁也正偏过头来，视线里满是探寻：“一凡，你太心急了。你的想法太简单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两个人默默地把视线又投向平静的湖水，湖水清澈，碧蓝，一眼就好像能看到水底，李修洁接着说：“还记得你在抚源市政府的那段时光吗？你以为只要你一心帮助政府，你就会受到重视，你的决策就会得到支持，你全心全意了。可是，你换来的是什么？是猜测，是质疑，是莫须有。现在，你的处境与那时又有什么区别？”

张一凡不服气地张张嘴，固执地说：“这次我足够小心了，我不会离开飞艇半步，飞艇自会保护我的安全，不论子弹还是麻醉，谁也伤害不了我。”

“是的，你的生命安全了，你的身体安全了，但，你的心安全了吗？这就是你想过的生活？一凡，我只在这里一天一夜，我就明白了你，你这般只为了他人考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你的家，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李修洁的声音毫不留情。

“我的家，我的丈夫，我的孩子？”张一凡低低地重复了一句，眼角酸涩，却无法流下眼泪：“不该是这样的，一步步走来，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李修洁定定地看着张一凡：“错在你没有安全感。”

“不，不，”张一凡激动地反驳说：“没有谁比我更有安全感了，我有空间，空间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我比任何人都富有，没有我，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更糟，我有粮食，我有武器，我能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我还可使让时间停止，我怎么会没有安全感？我有飞艇，再厉害的变异生物也不能伤害我，连M国的飞碟，北国的卫星都不能发现我，我是最安全的了，我怎会没有安全感？”

李修洁的目光充满怜悯：“一凡，醒醒吧，你说的这些只会让别人感到安全，让和你有过接触的人，甚至只听到你的名字的人有安全感，如果，你有安全感，你就不会这般的不开心。”

张一凡慢慢地，慢慢地摇摇头：“我……我不是不开心，我只是，只是……”

李修洁叹口气：“一凡，我知道你喜欢和你的家人在一起，但这种在一起的方式显然不会愉快，为什么不试图过正常的生活？绿岛内有的一切，在现实世界中一样可以有。想想过去，想想住在格林景苑的时候，那时你虽然日日担忧，可是你是幸福的。现在，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得到如那时一样的生活。”

张一凡苦涩地说：“也许你说得对，我没有安全感，我担心家人回到现实会不安全，我希望他们能在有蓝天阳光的地方生活，尤其是我的父母，这里，我能给他们舒适、安全。”

李修洁静静地听着，半晌，才说：“你自己呢？”

张一凡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总得舍弃一个吧。”

静了一会，李修洁转移了话题：“你准备对M国做什么？”

张一凡皱皱眉，显然没适应李修洁话题的转变，想想才说：“M国对我国的威胁你也看到了，如果置之不理，那么，也许还没有看到光明，我们就会先看到M国的飞碟。但是，他们的科技如果就此毁掉，我还是不忍心，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不容易，毁了它，地球的科技就会倒退几十年。”

“你总是这么善良，”李修洁挖苦地说：“你将岛国仅存的武装摧毁的时候，你将他们仅有的希望毁掉的时候，你就没想过科技倒退？岛国的电子科技可是全世界闻名的，为什么你没有想着拯救？”

张一凡一愣，李修洁说的不无道理，飞碟是科技，电子产品不是科技了？

“你不是担心科技倒退，你是担心你的飞艇。”李修洁一针见血的说：“你希望我们Z国能武装起来，能强大起来，但是，最好，Z国的武装要稍逊你一筹，稍逊你的飞艇，这样，你还会凌驾于Z国之上，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安全，对不对？”

张一凡仔细想了想：“是的，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难道这样不对吗？我为什么要把飞艇拿出去？我已经有了一次被人背叛的经历了，我不想经历第二次，如果我不再强大，等待我的，谁知道是什么？”

李修洁摇摇头：“强大不在武力，你如此戒备，即便人在高处，仍然是高处不胜寒。就算你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你仍然不会感到安全，幸福。你只能把自己封闭起来，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还能怎么办？”张一凡喃喃地说：“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也无人让我相信。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这样失败。”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你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有时候，过度的保护就是伤害，没有风雨同舟，就不会珍惜。”李修洁轻轻地说。

张一凡停了一会，转头问道：“你说说看，往后，我该怎么做？”

李修洁凝视着张一凡：“你只要凭着你的本心去做就可以了。”接着将视线移到安全岛内：“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你应该还记得你的学生，他们努力地在学习，整个高三，可能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他们的努力就会有了回报，可是，随着黑暗的来临，他们以前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同样道理，抚源市一直想要争取你，为之不择手段，可是，很快京城就取而代之，他们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回报，不是所以的付出都有收获，更多时候，回报和收获不是给你的，都是给那些不劳而获的人。”

随着李修洁的视线望去，那些楼房，那些土地，那些欢笑，真的是靠他们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吗？张一凡想到了抚源市，想到了沈城，京城，想到了自己，自己是否做得太多了？

“一凡，你以前想要护着的是你的家人，现在是你的国家，你看看，这就是你一力承担保护家人的结果，你的家人幸福了，你呢？难道，你想让我和你说，你的国家幸福了，你呢？”李修洁语重心长地说：“万事不要都扛在自己肩上《小说下载|ＷＲsＨu。ＣoＭ》，大家的事，让大家都去做。”

☆、198 不

万事不要都扛在自己肩上，大家的事，让大家都去做。李修洁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在耳边，让张一凡一下子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谢谢你，修洁。”张一凡诚恳地说。

李修洁淡淡地笑笑：“后边还有很多事，你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为他们，也是为自己。”

张一凡点点头，又摇摇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很多事我看不明白，你会帮助我吧。”

李修洁望着平静的湖面，半晌，转过头来，眼里波澜不惊，慢慢地说：“一凡，谢谢你收留了我。”

接下来的两天，李修洁都和张一凡、杨阳一起在绿岛研究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两个男人在国家以至于世界大事上有更多共同语言，看到他们的争论，让张一凡想到了以前的足球，男人，大概都是喜欢做大事的，尤其是国家大事的吧。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杨阳每天还是会接送孩子上下学，但是，接着他就会回来，不是研究着资料，就是和李修洁讨论，他们详详细细地了解了张一凡的能力，张一凡每告诉他们一个他们以前不了解的地方，他们就会惊叹着互相看看，以至于后来，两个人­干­脆放弃了国家大事，专门饶有兴趣地听张一凡介绍这个空间，介绍这个空间内的一切。

张一凡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自己可以看到空间内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这个内容，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尴尬，尤其不想让杨阳知道自己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然，还有许文强的存在。张一凡也小心翼翼地没有提及。其他的，张一凡毫不介意，甚至替换石这样的宝贝，张一凡也没有隐瞒，当然，那个有着生命的植物箱子。张一凡也是得意地炫耀了一遍。

听到这样新鲜的事。李修洁和杨阳都放到手里的工作，杨阳眼睛一亮，提议到：“一凡，你可以再开辟一块黑土地。我们也能见识见识真正的外星人是什么摸样？”

李修洁也是充满期待地望着张一凡，张一凡摇摇头，坚决不肯尝试：“你们也看不到。又给我平添了一个麻烦，现在养着­鸡­鸭猪牛还有变异生物就够麻烦了，以后说不得还要养着外星人。还是行行好，让我轻松点吧。”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下，想到一凡在空间内并不能吃喝，每到自己吃饭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没有饥饿，只好趁这个时候去伺候她养殖的那些生物，自己几人睡觉的时候。她还要出去巡视大陆的安全，一个女人自己。杨阳的脸上少有的露出温柔的表情。

不过，现在不是温柔的时候，两个人将张一凡空间内的宝贝都列下来，两张纸都没有写完，当张一凡终于停下的时候，两个人叹口气，李修洁摇摇头说：“一凡，现在你要是说你有一个宇宙飞船，能遨游太空的话，我也会相信的，是不是杨阳。”

杨阳点点头说：“是啊，我感觉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凡没有的了。”

一凡耸耸肩说：“本来想隐瞒一点了，既然你们提到了就告诉你们吧，宇宙飞船还真有一艘，遨游太空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两个人已经不会吃惊了，杨阳只是跟着问一句：“你说的那些宝贝和宇宙飞船，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开开眼界，见上一见啊。”

于是，在当天晚上，在沈城的仙桃机场，张一凡再次释放出“希望号”，带着自己父母家人，当然也带上了李修洁，登上了飞船。

权当做一次旅游吧，张一凡就是导游，虽然这个导游也是第一次真正地游览这艘飞船。考虑到父母年龄大了，飞船内部的结构又复杂，张一凡领着大家坐在能量车上。能量车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坐下10个人，也有5人和3人的，因为这是第一次，所以大家选择坐在同一辆车上。

在“希望号”的低层，带给大家惊喜的不仅仅是各种小型飞行器——对比宇宙飞船来说，它们就是小型，单单是那些­精­密的机械设备，维修和战斗用的机器人，就让每个人都吃惊的合不拢嘴，连李修洁也失去了他一贯的温文尔雅，只剩下一连串的感叹。杨泽和润恒甚至开口央求着一凡能送给他们一个机器人玩玩。

实验室、食堂、餐厅、会议室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是，貌似那里的机器人比战斗、维修型的更受人欢迎，参观完三楼客房的时候，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在绿岛里放上两个机器人，负责日常事务，比如说摘菜啦，擦地了什么的，好在大家也只是说说，谁都知道，这么一艘大型飞船上是离不开这些可爱的机器人的。

最后还是回到停机场，杨泽和润恒商量好了，赖在能量车上就是不下来，说是不送机器人就得送上一个能量车玩，机器人一凡可不敢随便拿出去，那是智能机器人啊，张一凡还没使用过，不知道他们的智能究竟能到什么程度，不过能量车还是可以的，张一凡笑着答应他们，给了一个小型的3人座的，又给了父母一辆，其他人，还是开自己的汽车吧。

没有人急于离开，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艘飞船，谈论着未来有可能的星际航行，甚至在飞船上定好了自己的房间，那一晚，所以人的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是啊，在这艘飞船上，张一凡终于以一个正常人的方式和家人在一起，那天的晚餐就在飞船上进行，看着张一凡大口大口地吃着，妈妈笑了，但一凡分明看到妈妈的眼角泛着泪花。

那天晚上，李修洁、张一凡、杨阳在一起研究了很晚，一个崭新的计划，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诞生。

对于离开飞艇和京城的军方谈判，张一凡还是有着不信任的恐惧，李修洁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用他的话说，军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冲在第一线的，生命，是随时准备奉献出去的。于是，李修洁作为张一凡的代表，在第二天清晨和张一凡同时出现在京城的飞艇上。

空间内的时间过去了四天，但是现实时间不过一日，这一日的时间，对京城的军方来说还是太少，李修洁陪伴着张一凡的突然出现，让钱上校着实摸不着头脑，惊愕不已，从哪一方面上看，李修洁也不应该深得张一凡的信任啊。

张一凡只是淡淡地说：“钱上校，你们一直要和我谈谈，现在我郑重地答复你们，李修洁将作为我的代表参加，我会在飞艇里参与。另外，李修洁的安全将由你们全权负责，他，现在代表的是我。”

如一石惊起千层浪，张一凡的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的效果，看着钱上校掩饰不住的震惊，张一凡微微一笑：“钱上校，我真要感谢你们送给我这么好的助手。”

张一凡坐在飞艇上，屏幕上是整个会议室的全貌，李修洁独坐一头，面对着，是官衔上要超出他几个级别的长官，他穿的是一身没有肩章的军衣，在炫目的花、豆间，是那样的扑实，他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直视着那些剑一般­射­来的目光，毫无惧意，一脸坦然。

一瞬间，他的笑容和许文强的微笑重叠在一起，让张一凡微微有些失神。

打开随身的笔记本，李修洁侃侃而谈，从现在世界的局势，M国的军事霸权，到北国的地利、Z国的现状，到张一凡，李修洁毫不留情地警告说：“不要一切都依赖张一凡，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任何义务无条件地帮助、支援国家，在这场席卷全球的灾难中，她做得太多了，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她抛弃了她身为女人该享受的一切，战斗在多少男人也不敢战斗的一线。

“不要因为她有空间，她有飞艇，就认为她该付出所有，不，这个国家是大家的，这个世界也是大家的，每个人都同张一凡一样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国家，所以，在这里，我代表张一凡，要对大家说一句：不！”

会议室里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愤然的反驳声响起，一个声音怒斥着：“李修洁，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忘记了你是一个军人，你忘记的生你养你的军队？”

“是的，我忘记了。”李修洁平静的声音响起，坦然地凝视着怒斥着他的那个大将，“我的肩上不再扛着沉甸甸的肩章，我现在，只是一个代表，张一凡的代表。”

“啪！”拍案而起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如果眼神能­射­穿人，李修洁此时必定已是体无完肤，千疮百孔了。

“够了！”清冽的声音忽然传来，“如果是因为李修洁的身份不足以和诸位谈判，那么诸位是不是希望我能成立自己的国家，建立自己的军队，组建自己的军事系统？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土地，最不缺的就是民众的支持，当然，我相信我绝对能养活这片土地。”

时间仿佛消失，拍案而起的人颓然坐下，任何时候，都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李修洁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199 扩张

事件，在向着张一凡希望的方向前进着，但是，让张一凡惋惜的是，军方在全球统一上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他们对美洲，实际上就是对M国还有着很深的忌惮，只想暂时保全自己，把欧亚大陆据为己有，然后再徐徐图之。

对欧亚大陆的蚕食，以恩威并重为主，首先是周围的小国，以粮食和武力作为谈判手段，用青年男子组成的军队作为效忠的条件，再用这样一支他国的部队向他的邻国发出威胁，每征服一个小国，就派出去几个政治家去管理，首先抓住对方的经济脉搏，接下来，不由对方不逐渐臣服。

张一凡对政治一窍不通，但是，不用自己国家的军队打过去，就能收服一个国家，尤其是组建他国的军队为自己服务，张一凡还是很乐意的。

李修洁却提出了疑问：现在，自己国家的粮食储备已经很紧张了，并且蔬菜几乎都是靠张一凡提供，还要加上周边的小国，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粮食的问题，张一凡的压力就太大了，每天要花上大量的时间去种植，虽说空间内的时间可以挥霍，但是，张一凡也是一个人，她需要休息，不可能无限制的工作。

李修洁的话受到了重视，民以食为天，如果不把粮食问题解决了，人心是很难收服的。现在全靠库存，自己的国民还能支持几年，如果要周济周边的国家，确实是捉襟见肘，会议有些冷场。李修洁转而询问，可否开诚布公地告知，国家现在的工业是否完全恢复。民用、国防用的钢铁生产，服装厂可否开工。

负责经济方面的人并未到会，到会的都是军事家，李修洁的问题让他们面面相觑。李修洁将自己的打算加进来，国家现在应全力开始生产，未来的能源很有可能是晶核。但现在。地下的石油还有，不防让油厂、钢厂都动起来，而且每收服一个国家，就要让那个国家全民皆工。服装厂、鞋帽厂、原材料加工厂，甚至是到岛国猎取晶核，一定要让他们用劳动来换取粮食。

不能不说李修洁的建议很有采纳­性­。但是，马上有人提出了质疑，工厂可以开工。开工后的安全怎样保障？

这一点李修洁和张一凡、杨阳讨论时已经想到了，李修洁语气平和地说：“现在，原本的岛国就是一个巨大的变异生物养殖基地，以后，这样的基地还可以增加，既然我们不会缺乏晶核了，大陆的变异生物还留着做什么？完全可以消灭掉。这样，大陆的安全就会得以保障。”

“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变异生物吸收天空的黑云能量，我们地球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只靠我们手中的设备，远远不够啊。”不赞成的声音马上响起来。

李修洁点点头，面­色­严肃地说：“是的，减少变异生物的数量，确实可以延缓阳光到来的时间，但是，大家也不要忘了大洋彼岸的M国，他们的国家内几乎不见变异生物，他们就是利用其他国家民众的牺牲，来换取整个地球的光明。”

李修洁的话打动了对方，会议虽然没有讨论出具体的结果，但是，大的行动方案确定下来，首先，集中力量消灭境内的变异生物，主要由张一凡负责，武司令全力配合；接着，各地服装厂开工，清理库存，生产各种生活军用服装，尤其是耐寒服装，需要的棉花、鸭绒这些原材料，只能靠张一凡的空间提供，张一凡在飞艇里Сhā上一句，自己可以提供鸭子、鹅，绒，就得外面的人自己弄了；

军队的作战，飞艇一凡还要自己使用，但是，可以伺机偷一个飞碟，连同飞碟的驾驶员，不过，飞碟的图纸，制作的所有过程，这些资料军方已经得到了，还是希望军方能加紧工作。

军方还要开会研究细节，大的方向既然定下了，李修洁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可是，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李修洁突然提出一个谁都没有预料的问题：每一件决定下来的大事，都离不开张一凡，那么，张一凡会获得什么报酬？

李修洁注视着与会的各个位高权重的人，忽然说：“诸位，没有合理的报酬，张一凡凭什么为你们夺取天下任劳任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张一凡为诸位免费做的太多了，在座的诸位也要拿出诚意，付一个合理的报酬。”这一刻，李修洁收起了他的温文尔雅，露出的是冷静、不屑。

一个上将接口说：“不知道李先生认为我们应付出什么样的报酬，才能让你和张老师满意呢？”对于李修洁，他们实在是无法称呼，他已被开除出军队，不能称呼军衔，也不好直呼其名，只好称之为先生。

李修洁盯着那位发言的上将，冷冷地说：“将军，请注意你的用词，付出劳动，收取报酬是合理的行为，你们付出什么样的报酬，张老师就会给你们相应的劳动成果，而且，你们的报酬是对应着你们的索取，看看刚刚你们提的条件，哪一条离得开张老师，怎么，索取时你们这样理直气壮，付出些报酬都不肯吗？”

那位上将的脸一红，他没有想到李修洁这样的不留情面。

李修洁站起来：“这次会议的内容张老师已经全程掌握，至于报酬，也请你们一并协商好，下次会议我们双方都认可时，张老师自会按协议进行。各位，告辞。”

李修洁临走时这几句话着实让与会者吃惊，除了第一次见面，哪一次看到张一凡，只要这边提及需要什么，张一凡都是马上行动，他们已经习惯了，看着李修洁，他们头一次后悔。

张一凡简直忍不住为李修洁鼓掌，太­精­彩了，特务连的指导员，能文能武，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中，不卑不亢，临走时，还狠狠地将了他们一车，看着那些将军们脸上的表情，张一凡格外痛快，虽然，自己一直准备在帮着他们。

接了李修洁，张一凡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遍：“看不出来啊，李指导员，从来不知道你的口才这样好。”

李修洁笑笑：“就像我不知道你一样，我也有不被你了解的一面啊。今天，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吧。”

张一凡点点头：“你走了后，没看到他们的脸­色­，相当­精­彩啊。”

李修洁摇摇头：“一凡，你以前太纵容他们了，你要知道，人的**是无止境的。”

张一凡点点头：“嗯，有你替我把关，以后就没有那些事了。”说到这，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边­操­纵飞艇起飞离开，一边说：“对了，你打算要些什么报酬啊？还有啊，我们真的等报酬谈好才行动啊？”

李修洁想想说：“我们回空间讨论吧，杨阳也该等着急了。”

绿岛上，杨阳刚送了孩子上学回来，看到一凡一脸喜气地和李修洁进来，眉毛一挑，问道：“谈成了？”

书房里，李修洁简单地把结论说一遍，略过了自己咄咄逼人的过程。杨阳停了，面露喜­色­：“这几条就是他们不提，一凡也会去做的，只是你要的报酬……”说着转向一凡：“一凡，你打算要什么做报酬？”

一凡想了想，又想了想，茫然地说：“我不知道要什么啊？”

李修洁直截了当地说：“一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你离开地球，真的去星际旅行，你怎么去？你真的一个人去吗？还有，安全岛上的那些人，你确定他们想一辈子住在你的项链里？”

一凡看着李修洁，迟疑地说：“你是说，我……”

“你应该有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军队。”李修洁轻轻的而坚定地说：“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军方并不打算征服整个地球，他们只想和M国二分天下，既然是二分天下，何不三分？你的国家不用大，但是，绝对要独立，在你的地盘上，必须有绝对服从你的人，你要有自己的士兵，自己的人民，这样，你才不是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

张一凡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一脸坚毅的李修洁，又看看杨阳，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地盘，张一凡想都不曾想过。

半晌，杨阳重重地点点头：“没有自己的地盘，没有自己的军队，一凡，一旦你离开，他人就是刀俎，我们就是鱼­肉­。还记得空间没有开放时的情景吗，你为了我们顾虑重重，不得不一次次深入险境。李修洁说得对，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我们有自己地盘，不依靠别人的机会，三分天下，不错，我们也可以和Z国结盟，我想，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张一凡愣愣地坐了一会，才说：“这件事太复杂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吱声。

张一凡有些烦躁，看看二人说：“如果他们不答应，是不是我们就不帮助他们？”

李修洁摇摇头：“我正想说这件事，我想，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要的是这个，给我们报酬的提议最快也得明天，这一段时间，一凡，你就有得忙碌了，空间内要大面积种植和养殖了。外面剿灭变异生物也得进行，毕竟，Z国是我们的祖国。”

☆、200 暗河

留下李修洁和杨阳在研究三分天下的具体事宜，张一凡再次开始她的养殖大业。张一凡明白，李修洁提出的条件京城必定会答应，自己还是抓紧时间提前准备出来的好。

催生，一个上午的时间，都用在鸭子和鹅的身上，调剂的时候，又种出几批大米和蔬菜，忙碌让张一凡无暇去思考李修洁的提议，直到午饭时间，才稍稍歇息了一会。

不能总是自己一个人种植，张一凡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空间。空间内，被开发的水源只有一座湖，还有河流，甚至的大海还保持着流动的姿态凝固着；远处的山，也只是拱起的一座死地；湖水的一侧是安全岛、绿岛，中间是养殖场。

安全岛还有扩大的余地，绿岛也不用说，杨智和杨勇居住的地方面积也不大，这些被开发出来的黑土地占了空间不足十分之一的土地面积，那么，自己能不能效仿黑龙江的农场，开辟出一大片土地专用于水稻种植，弄上几台机械，十几个人，也能解决自己的一些麻烦吧。再弄一块地，安排些人像杨智杨勇那样养些­鸡­鸭牛羊，自己是不是就会轻松一些？

张一凡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修洁和杨阳，他们刚刚吃过饭，还在书房讨论着，听到张一凡的建议，李修洁首先就反对：“一凡，我不提倡这个建议，光明总会到来的，那时，由于人类的减少，土地面积的增多，粮食必定会出现富裕，所以。你不用囤积那么多粮食。”

杨阳接着道：“你有空间，囤积粮食，还不如囤积晶核，只要有晶核，粮食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安排的人和机械一年出产的粮食。你可能还花不上一天的时间就解决了。所以，我也不赞成。”

看到张一凡沮丧的面容，李修洁笑笑，温和地说：“一凡。如果你觉得乏了，大可弄上一艘游艇，在湖里钓钓鱼。放松放松心情，外边的事，只要你人在空间内。就不用担忧进展，也不要让自己太累。”

我何尝不想这样啊，张一凡在心里叹口气，可是，我一个人独自呆着的时间还短吗？再独自一个人在游艇上？不过给父母弄上一条游艇还是不错的。张一凡摇摇头：“修洁，你记上一条，下次向京城要几条船。当然得有游艇。”

人不能总在空间里呆着，也要给外面一些时间发展。张一凡上了飞艇，飞向天池。天池喷­射­的黑云已经极淡了，飞艇贴近天池的上空，隐隐可见天池黑洞洞的洞口。

微一犹豫，飞艇靠了过去，复杂的地势图出现在屏幕上，一条通道在天池口处蜿蜒而下。张一凡将飞艇完全交由智脑­操­纵，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飞艇闯入浓密的黑云，缓缓下降。

可以看到火山口的四壁曾经温度很高，岩石融化的痕迹清晰可见，随着飞艇的降落，火山口越来越窄，但是飞艇想要落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越往下来，温度越高，有飞艇表层的隔绝，张一凡并不觉得有多少难耐，看看仪表，已经下降了近千米，周围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渐渐地，飞艇深入了长白山的腹地，岩石内分支的洞口也逐渐多起来，各个裂缝间涌来的是热腾腾的黑雾，间或，岩石壁上还有凝结的水汽一滴滴落下。

智脑不间断地报着压力、深度和黑云的浓度，到2000米的时候，高度接近海拔，可是周围的景物却仍然不见多少变化。

深层的立刻图形展示的是错综复杂的地下岩洞，张一凡犹豫一会的时间，飞艇又降下几百米。张一凡心一横，有危险，智脑会提前报警的，大不了，舍弃了­肉­身，成为空间的一个灵魂。

人一旦下了决心，心反倒宁静下来，张一凡静静地坐下来，观察着。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去，如果没有仪表，张一凡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深入地下50千米了，50千米是什么概念，是时速100公里的汽车跑上半个小时的路程，但是，张一凡终于等到了不同的地貌。

正常的火山爆发，岩浆处在距地壳100千米到150千米处，那里有一个“液态区”，区内存在着高温、高压下含气体挥发份的熔融状硅酸盐物质，在距离地面大约32公里的深处也存在大量高温液体，其温度之高足以熔化大部分岩石。可是，张一凡一路下降，32千米处根本没发现任何变化，张一凡也真没有想到，天池的下边有这般巨大的空洞。

忽的，飞艇停了下来，张一凡下意识地瞟一眼高度，53千米。一连串的信息显示在屏幕上，外面的温度不是想象中的高温，而是异常的寒冷，下面是一条地下暗河，河面上不见了一直存在的黑雾。张一凡很想知道这条地下暗河的深度，可是，智脑反­射­出的立体画面不足5米，张一凡大吃一惊，这暗河的河水竟能阻隔智脑的探测。

温度显示外面是零下45度。多么熟悉的一个温度，从去年年底全球范围的火山爆发后，地球表面一直处在这个温度，而现在，距地表53千米处的地下，竟然也是这个温度。

张一凡继续扫描着，这条地下暗河非常的粘稠，流动异常缓慢，只有靠着仪器，才能看出它的运动，暗河的面积非常大，智脑驾驭着飞艇，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

横向飞了一阵，图像显示的地下空间河水很宽，很多地方与上方的岩石之间没有任何空隙，飞艇巡视了几分钟后，又向相反的方向飞去，同样，没有找到落脚之处，这里，就像一个倒放的漏斗，底部只有浓黑粘稠的地下暗河。

好在温度还可以承受住，暗河也没有波浪，飞艇悬在河面上空不足半米的地方，智脑开始分析暗河河水的结构。

和张一凡的想象一致，这条地下暗河的河水，就是液态晶，储量，不可估计。

不能白白下来一趟，想到漫长的回程，张一凡觉得不收点液态晶回去真对不起自己这趟冒险的行程，虽然也没遇见什么危险。站在飞艇上，打开舱门，冷空气扑面而来，张一凡没有直接用手触碰水面，智脑告诉她，水面的温度接近零下60度。

垂下一条绳子，瞬间，空间的原始地面上多出一块十几米见方的黑­色­不明物质，跟着，这种物质在不断地增加，一个小时后，张一凡满意地收回了绳子，地下暗河明显地下降了一段。

回程快了许多，张一凡也加大了地质探查的力度，飞艇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张一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洞|­茓­，张一凡天生有一种恐惧，天池的地下空间虽然大，但毕竟是地下，还深入地下几十千米，出来后，张一凡才有一丝后怕，不过，看着空间里黑压压的液态晶，还有地下的暗河，张一凡心里喜滋滋的。

飞艇还没离开天池多远，张一凡就钻进空间，张一凡要好好想想，今天看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暗河的存在在距地面50千米的地下，温度在零下60度，而岩浆，是地下100千米，温度能融化岩石。还记得许文强说过，地下有能源存在，指的就是这些液态晶了，看样子，是火山爆发将这些液态晶送出地面，因为温度的升高和压力的变化，才形成气态。

那么，液态晶在地下的温度如此低，它们扩散到空中，虽有遮日闭月的作用，但是，地球的温度迟迟不能上升，除了厚度的原因，还是因为它们本身就能吸收周围的热量。

张一凡想起M国的喀斯卡特山脉，那里的活火山根本没有爆发的痕迹，还有飞碟，它的动力？一定是这些液态晶。可是智脑盗取的资料里根本没有液态晶的资料，忽然，张一凡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自己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完全详细地将资料从头过一遍，而且，晶核是我们这边的命名，人家M国对晶核和黑云的命名一定和我们不同，自己忘记了这点。

迫不及待地回到飞艇上，吩咐智脑调出飞碟的动力能源，果然，能源直接取自于地下，不需要再加工，命名为黑油。

原来，M国早就勘测出液态晶的存在，华州的飞机城也许就是一个幌子，有了能源，别说飞碟，能够星际航行的宇宙飞船也会很快出现。

M国，M国，他们还会藏着多少秘密，液态晶，他们又开采了多久？看着空间里的储存，张一凡产生一种紧迫感，液态晶，是地球继煤、石油后又一次奉献给人类的能源，只是，这次奉献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不经意地瞟一眼屏幕，一片密集的红点昭告着变异生物的存在，那里，地面有着巨大的裂缝，张一凡几乎可以肯定，变异生物密集的地方，一定是气态晶浓度最大的地方，那些变异生物本能地聚集在那里，就是为了更好地吸收能量，变异。

张一凡没有犹豫，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为Z国保存这些变异生物了，地下，有足够的物资。飞艇的能量­射­线集中起来，炫目的光线轰击后，原本狭窄裂缝的位置，巨大的洞口直通地下。

敞开的舱门，张一凡端着粒子手枪静静地等待着，密密的变异生物从洞口涌来，张一凡怜悯地看着它们，它们原本无辜。

☆、201 澳洲

张一凡不需要留着Z国国土上的变异生物了，Z国需要发展，人们需要走出家门工作，变异生物对人类的威胁太大了。

是的，变异生物是能吸收天空中的黑云，让地球尽早地迎来光明，可是，这要以Z国人民的生命为代价，却是不能让人接受的。凭什么M国就可以将国内的变异生物斩尽杀绝，而其他国家就要为光明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一凡轻轻按下粒子手枪的按钮，成片的变异生物瞬间倒下，发­射­了几次以后，智脑没有再扫描到活着的变异生物，张一凡留着飞艇在头上警戒，自己跳下去，很快，这一处变异生物的尸体就被收进空间。

这些尸体还要保留着，岛国的变异生物也需要食物，大海还没有融化，张一凡可不想变异生物饿极了离开。

一连清理的五处变异生物的聚集地，张一凡才满意地停手，意识回到空间内，看着变异生物的尸山，耸耸肩，清理出晶核，又给变异生物的养殖场内送上几滴液态晶，仅仅几滴，养殖场内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真是宝贝。

回到绿岛，杨阳问起外面的时间，张一凡楞了一下，自己对空间内外的时间有些糊涂了，外边，好像该是傍晚吧？

先不管时间，张一凡兴致勃勃地将自己这一下午的功绩讲了一遍，末了说：“我准备不取我们这块土地上的液态晶了，给Z国留着，让以后的Z国就像以前的石油大国一样，等我把变异生物扫荡­干­净以后，我就去国外。上M国的地盘走几圈。”

说着，得意地看看面前着二人，杨阳是赞成地点点头，没想到李修洁却沉下脸说：“一凡，你太冒险了，天池口的喷­射­还没有停止。你就下去。虽然有飞艇，可这样也很危险啊，你怎么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看到杨阳略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一凡笑笑说：“这不是没事嘛。我还是相信飞艇的，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冒险的。我知道轻重，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我不做的，你们不知道。我盯着天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不才行动嘛。”

李修洁摇摇头，看看杨阳，杨阳嘴角牵起一丝不自然的微笑：“一凡心里有数。”

虽然两个人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但一凡的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你们研究的怎样了？给我选中哪块地了？”

两个人同时打开了电脑，李修洁在电脑上按了几下说：“还没有具体定下来。你看，现在地球应该是这样几个板块：欧亚大陆、非洲大陆、南美、北美和澳洲大陆。亚欧大陆肯定要留给Z国，北美是M国的，南美离M国近了些，最合适的是非洲大陆和澳洲大陆，只是不知道澳洲大陆还剩下多大面积，非洲大陆你也没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所以，最后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杨阳也点点头说：“还有就是居民问题，我们也不能单单就要这两块土地，还得有人，我们的国家总不能全是外国人吧，怎么也得从国内带些人口的。”

张一凡一听这些就头痛，太复杂了，还得考虑治国治民的事，一伸手，拦住了两人的话：“这么复杂的事我可不愿意想，这么着，我一会到澳洲先转一圈，到时候接你们上飞艇，你们两人自己商量，不然就找一萍和姐夫，再从安全岛里找几个人，你们合计着办。”

杨阳自是了解一凡的­性­格，没吱声，李修洁苦笑着说：“一凡，这未来可是你的国家。”

张一凡奇怪地问：“我要国家­干­什么？没事给自己套个枷锁好玩吗？我绝对不会参与管理的，我不喜欢，不过我喜欢太上皇的感觉。”

看到杨阳若有所思和李修洁无奈的表情，张一凡加了一句：“李修洁，明个和京城谈判时，也别忘了和他们要点专业人才，什么政治家、军事家、企业家的，人嘛，最好打包几个省的，杨阳刚才说的有道理，我不喜欢我的国家的人都是老外，以后，我国家的人生活的肯定最好，全是老外享我的福，我心里不舒服。”

李修洁被逗笑了：“你刚刚还说你要国家­干­什么，这会又想着要人，你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一凡也笑着说：“不管这么说，太上皇肯定是我，所以，我多少也得提些意见吧，是不是杨阳？”

杨阳看看两人，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想恢复帝制啊，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愣了愣，屋里的人都笑了。

杨阳也笑了：“一凡，你先去澳洲，我们把你姐喊来，这事是得多几个人商量，对不对，修洁？”

“是啊，后续的事还多着，就我们三个人，明显忙不过来，我们得分分工了。”李修洁想想说。

飞艇飞临澳洲大陆上空的时候，不仅仅是李修洁和杨阳，一萍和董志鹏也被拉到飞艇上。飞艇飞得很高，目的是查看澳洲大陆的的面积，智脑将新旧两个大陆的地图重叠在一起，可以明显地看出面积缩小了四分之一还要多些。

飞艇迅速地下降着，同时，智脑开始了扫描探测过程。也许是晶核的缘故吧，智脑扫描过的变异生物在屏幕上显示的都是红的，而像人类这样非变异的就都是绿点，飞艇里地面还有很远，密密麻麻的的红点就布满了整个屏幕。

大家都吃惊地叫出声来，澳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变异生物？

“袋鼠！”一萍忽然叫起来：“一凡，澳洲不会是连袋鼠都变异了吧？”

一凡也很吃惊，这变异生物的密度绝对大于岛国，按这样的密度算，袋鼠变异的可能­性­很大啊。一凡对着智脑下了几道命令，很快，屏幕上放大的图象传来，看着图象，飞艇上的人倒吸口冷气，一瞬间，张一凡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回了侏罗纪。

屏幕上追逐的生物，有两条健壮的后腿和粗壮的尾巴，身形有十几米高，如果不是它们奔跑的方式是跳跃，张一凡真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恐龙。

屏幕上传送回来的图象正是一群恐龙般的袋鼠在互相厮杀的场面，逃跑的三只袋鼠体型稍小，很明显，它们和猎杀者不是一个族群，因为它们的外貌有明显的差异，很快，它们就被追上了，蹦蹦跳跳地混战在一起，就见粗壮的尾巴横飞，几分钟内，那三只袋鼠就抽搐地倒下了，接着就是熟悉的吞吃场面。这场面张一凡见得多了，面上没什么反应，一萍却是受不了这样血腥的一幕，面­色­惨白，张一凡看看其他几人，也就李修洁镇静得多。

张一凡伸手屏蔽了画面，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又变回红­色­的点点和地面到地下的立体构造。

一萍定定神说：“澳洲的袋鼠本来就多，大小都有，这一变异，这块地可能就是地球上最危险的土地了。”

几个人都点点头，一凡没说话，对智脑下着命令，大家也都听明白了，是快速查看的意思，果然，感觉飞艇有个明显的加速过程，几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澳洲大陆上周边的小岛屿上有几座小型的火山，此时岛屿早被也被海水淹没冻结，大陆本身没有火山爆发，看到这点张一凡微微有些失望，没有火山口，就意味着地下没有液态晶的储备，就算有，自己的飞艇也下不去。

但是，大陆的变异生物实在是多，根本不见绿点的存在，奇怪，难道人类就一点也没有幸存的？飞艇扫视整个大陆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几个人互相看看，张一凡皱皱眉：“你们先回空间吧，我弄几只变异生物研究研究。”

一萍首先担忧地说：“一凡，别弄活的了，它们的体型那么大。”

一凡笑笑说：“没事的，要不是怕你看着晚上做噩梦，我也不让你回空间，我不亲自动手，有飞艇呢。”

一萍放心地喘口气：“你别弄得太血腥，我们在这看看，也开开眼界。”

对智脑来说，猎杀几只变异老鼠和变异袋鼠真的没有区别，对一凡来说，收进空间的是变异袋鼠和变异老鼠也没有区别，嗯，也不能说没有区别，变异袋鼠占的地方要大一些。不过，张一凡本来也没有活捉它们的意思，只是为了查看它们身上晶核的大小和生长的位置。

随意地找到目标，说实话，想少猎杀几只还真不容易，变异袋鼠大多群居，少则十几只，多则上百只，张一凡想想，选了数目较多，个头差异较大的一群，这样，就容易判断它们进化的级数和晶核大小的关系了。

没有什么悬念，就是几束­射­线的事了，看到一萍担忧的目光中，一凡很温暖，告诉一萍说，智脑已经设置好了程序，会自动保护自己，才跳下飞艇，挥挥手间，就将变异袋鼠的尸首收进空间。

不必通知众人，张一凡意识进到空间，一会功夫，几十只变异袋鼠的晶核就被移出体外。它们生长晶核的位置非常奇怪，竟然在有袋的地方，隔着袋子，薄薄的皮肤内，大小不一的晶核也是蓝­色­的，只是这晶核，张一凡有些无语地看着，相比袋鼠的体型也太小了些。

现在变异蟑螂的晶核都有黄豆粒大小了，变异老鼠的晶核最大的也有拇指大小，原以为这些“假恐龙”的晶核怎么也有足球大小，谁知道，最大的不过拳头大，只是还没有测量它们的能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2 非洲

澳洲不但成为地球上第二个变异生物的养殖场，还是一个超大型养殖场，变异袋鼠体型最大的堪比侏罗纪的恐龙，并且种类繁多，张一凡回到飞艇后，又在澳洲上空盘旋了几圈，智脑统计的数字真是惊人，仅仅搜索到的大大小小的变异生物的数量就达到了300亿只。

要知道，光明时代，澳洲的袋鼠就已经泛滥成灾，数量达到惊人的一千八百万只，可现在，没有人类这个天敌，在加上袋鼠本身体型就偏大，变异后更是从食草动物转成食­肉­动物，凶残程度超出过去的几十倍，对比变异袋鼠的体型，澳洲的变异老鼠就是小儿科了，但是在数量上也是不容忽视的，还有无处不在的变异蟑螂，再加上澳洲的人类本身就不多，居住分散，生活习­性­上崇尚自然，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结果就导致了澳洲现在人类遭受了灭顶之灾，成了变异生物，主要是变异袋鼠的天堂。

飞艇上的几人面上都现出悲哀的神情，他们不由看向张一凡，如果没有张一凡，自己几人现在……真是不敢想象啊。

张一凡打破了寂静：“澳洲暂时是住不了人了，你们累不，不累我们就去非洲看看。”看看众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看着澳洲这样，我觉得非洲也好不了哪去。”

张一凡并不看好非洲，非洲的面积虽然不小，但是，沙漠就占了三分之一，生态环境倒是不错，但是，文化发展一直迟缓，知识程度普遍低下。过去又是欧洲的殖民地，经济结构不健全，自然环境恶劣，不是太湿就是太­干­，各种疾病流行，所以。非洲仿佛就是贫穷的代名词。

当然。非洲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有着茂盛的植被，有着种类繁多的动物，可是。他们没有先进的武器，他们的人民很多还沿袭着古老的文化传统，赤着脚。用手抓饭，指望这样的人类消灭变异生物，无异于纸上谈兵。况且，非洲曾经爆发过几次大规模的鼠疫，看到了澳洲的惨状，张一凡对非洲大陆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张一萍叹口气：“去看看吧。真没想到澳洲会是这样，袋鼠也能变异，不过一凡，澳洲总不会一个人也没有吧。那么大的国家，军事力量再弱。也会保得住一些人的，你不去搜救一下？”

一凡想想，又看看其他人没有参与讨论的意思，才说：“如果澳洲还有人活着，就说明他们生活的环境非常安全，已经坚持近一年了，一定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过几天吧，我们这边的事捋顺了，我再去看看。”

这话也有道理，一萍没有再坚持，说话间，飞艇接近了非洲大陆的南端，著名的好望角就在飞艇的南部，张一凡像那个方向望望，好望角，从没想到，自己会以这个方式接近她，而她也失去了海浪肆虐的能力，只留下冰封的一幕。

非洲也有火山，但是据说大都很温和，只有位于赤道附近的尼拉贡戈火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火山之一，近年来它不断地喷­射­着，已经造成大量当地人的死伤。还有就是非洲最有名的火山乞力马扎罗山，海拔5100多米，是非洲最高峰。然后就是一直吸引人们视线的埃塞俄比亚东北部阿法尔地区两座火山，它们于2005年9月喷发并引发数百次地震后，非洲大陆在那里出现一条裂缝。地质学家见证了这条裂缝的不断拓宽和延长，并认为若­干­年后非洲大陆有可能在这里一分为二。

智脑传回的图象上看，非洲的海岸线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至少，马达加斯加岛还没有沉没，飞艇沿着狭长的岛屿由南至北飞了一个来回，和预想的一样，荒芜人烟。马达加斯加在2008年曾爆发过鼠疫，你还能指望一个爆发过鼠疫的国家没有变异老鼠存在吗？

飞艇上没有人说话，气氛异常沉闷，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屏幕，飞艇就在非洲大陆的东端，压低了高度，奔向陆地。

如果现在还能百度一下，张一凡几人就不会对非洲抱有幻想了，非洲的老鼠，和非洲的人类共同生活了5000万年。5000万年啊，老鼠依然在非洲生活，它们的体型有大有小，有的已经大过家猫，阳光时代就能攻击人类，现在，恐怕变异老鼠种类最多的地方就是非洲这块大陆了。

两个小时后，所以的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失望与沉重的表情，非洲同澳洲一样，成为人类的地狱。

两个小时，飞艇不能寻遍整个非洲，但是，只要飞艇走过的地方，哪怕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一个人类的踪迹。

“不可能啊。”董志鹏首先怀疑地叫起来：“我们Z国幸存的人数那么多，怎么非洲就几乎没有幸存者呢？他们也有军事力量，也有地下防御设备，不可能全都被变异老鼠咬死啊。”

一萍也点着头，奇怪地说：“是啊，岛国都还有人类，为什么澳洲和非洲就没有啊？怎么也不会一个人都活不了啊。”

一凡解释说：“我们Z国幸存者相比于我们的人口也不多，一半是随着政府迁入地下，一半是像我们这样搬了新家，楼房封闭较好，就是说主要原因还是变异生物变异前期，我们躲在坚固的房子里，而变异生物有能力破门而入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大范围地消灭它们。可是澳洲变异的是袋鼠啊，楼房的玻璃和袋鼠的体型，这是没法比的啊。”

李修洁接着说：“我们的人口也损失不少，老旧城区和农村，幸存者寥寥无几啊。”

一萍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澳洲现代化大城市也不少，他们也有军方，就算他们有变异袋鼠，也应该有幸存下来的人，这非洲大陆，也不是全都是贫穷的国家，除了阿拉伯地区，还有一部分地区的富裕程度不比我们差，我不认为这么多的人类全都灭亡，一定是这中间有什么差错。

一凡绝对相信智脑，智脑是不会出错的，但是，一萍说的不无道理，非洲和澳洲的人类不应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全部消失，一个不存在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阳忽然说：“能不能是病毒，还记得我们那刚刚黑暗的时候，被老鼠咬过的和吃过老鼠­肉­的人都得上奇怪的病死了，澳洲的人一直食用袋鼠­肉­，非洲的人也吃老鼠，是不是染上了病？”

“还有就是饥饿，饥饿应该是主要原因。”董志鹏忽然恍然大悟般地说：“我们现在有吃有喝的，就把饥饿这个主要问题给疏忽了，非洲穷啊，光明时期就吃不饱饭，这一黑暗、寒冷，食草动物都会饿死，食­肉­动物饿死也是早晚的事，除了变异生物，哪里还有吃的。”

“这也是一个原因，普通民众消失的原因，但是达官贵人呢？在非洲的的一些国家还保留着君主制度，他们的国王过得是奢侈的生活，绝不会像普通民众那样饿死吧。”一萍反驳说。

一凡看看时间：“出来的时间很长了，姐，你们先回绿岛吧，我把资料复制一份给你们，你们研究着，我再在这里转一转，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这回如果发现有人，我就把他们带回来，到时我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一萍点点头：“这样也好，你一个人也寂寞，就让杨阳在这陪你。”

一凡摇摇头：“都回去吧，你们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以后的事，我可以在飞艇上眯一会，让智脑做这些事就行了，你们也别累着，要是怕时间不够用，我也进去。”

将一萍几人送回绿岛，张一凡命令智脑继续搜寻，自己靠在椅子上休息，人靠在椅子上算是休息了，可是大脑却没有停止思考，非洲大陆的南半边转得差不多了，还没有接近赤道，也无缘见到那座著名的乞力马扎罗山脉，就眼下观测到的，非洲大陆上空黑云的浓度高于我们Z国，非洲的火山爆发，绝不会像过去所说的那么温和。

飞艇飞临东非的时候，远远的，张一凡看到了亮光，即便是浓密的黑云也没有遮挡住绚丽的火光，东非裂谷在天地间露出它峥嵘的面容：燃烧的岩浆汩汩而流，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火山口还在向外喷­射­着火光和浓烟，那一片的天空也变得火红火红，但是，这些热量和光芒在浓密的黑云笼罩下还是太薄弱了些，几十里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飞艇在它能承受的范围内缓缓地飞行，智脑在不停地分析着火山口附近大气的成分，探测着周围的地貌，找寻着活着的生物。结果不断地出现在屏幕上，配合着智脑单调的解说声，张一凡吃惊地看着，非洲，果然是多灾多难的一块土地。

长白山天池的火山喷发在地下53千米处，现在是因为压力的原因还在冒着气化的黑烟，而东非裂谷的火山岂止是地下53千米，它是直接从地下100千米深处喷­射­出岩浆，燃烧的成分中还有石油，并且喷­射­中带出大量的液态晶气化到空气中，所幸，液态晶不会燃烧，不然，整个非洲大陆，不，包括相邻的亚洲都要成为火海，成为人间地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3 寻找

东非裂谷附近不会有任何生物的，不论人还是变异生物，那里就是地狱，冰与火的双重地狱，美丽与残忍并存，光与黑暗争辉，只要裂谷还在喷­射­，光明与温暖就很难来到地球。

张一凡想到天池下面的暗河，连智脑都无法勘测出天池下面液态晶的储量，谁又能知道这个东非裂谷下液态晶的含量呢？它已经源源不绝地喷­射­了八个多月，它还会喷­射­多久呢？张一凡望着火龙般的裂谷，眼里一点点有了绝望，除非人类能大量利用黑云，不然，黑暗笼罩下的地球，就会真正地进入漫长的冰河期。

张一凡不想再去勘测非洲的火山了，地下的液态晶还是让它们留在地下吧，当务之急是气态晶——天空的黑云。自己空间变异生物所需的黑云，与笼罩地球上空的黑云和这里源源不绝喷­射­出来的相比是沧海一粟，自己的需求是杯水车薪，靠空间，远远不足，靠澳洲和非洲大陆变异生物的吸收，也是不够啊。

张一凡重新给智脑下了指令，智脑离开裂谷，转向内地搜寻生命。

默默地注视着屏幕，张一凡觉得就靠自己，一个飞艇，远远不足，搜寻生命是一个拉网式的过程，飞艇的速度再快，探查的范围再广，也要有时间啊，想到空间飞船内还有十几架这样的飞艇，张一凡犹豫了，是否再拿出来几架呢？

飞艇在非洲中部飞过，地面到处是欢快的变异生物，只有沙漠地区，是真正的死亡之地，毫无任何生命迹象。

又搜寻了1个多小时。张一凡放弃了，飞艇调转机头，向Z国的方向飞去。

返程时，飞艇直接横穿欧亚大陆，途径阿拉伯半岛，从西南部进入Z国的领空。随着飞艇离开非洲大陆。代表人类的绿点终于出现在屏幕上。

回到格林景苑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萍他们在绿岛中休息了，张一凡看到延迟进来的钱上校的通讯信号，想想还是接通了。

钱上校焦急与放松的声音传过来：“张老师。一天没有联系上，没有什么意外吧。”

张一凡觉得自己很累了，很想休息。于是简单地回答说：“有什么大事吗？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要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没有，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张老师，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我们下一步行动的时间……”钱上校急忙说。

张一凡想了想，自己还要和李修洁碰碰，原来的计划是不是要有什么变动，于是说：“钱上校，你们先准备着。我什么时候过去会通知你们。”

“好吧，张老师。一天没有联系上，你是到哪去了？”钱上校看是很随意地问一句。

张一凡皱皱眉：“好了，我要休息了。”说完按下结束按钮，这个钱上校开始打听自己行踪了，不过张一凡也不放在心上，知道了又如何？科技决定命运。

虽然睡得晚，但是清晨六点，张一凡还是张开了眼睛，习惯真是可怕，张一凡洗漱了一下，看到绿岛内，家人都起床了，张一凡将昨天智脑勘测的内容复制了一份，然后才进了空间。

等待吃早饭的时间大家先开个小型会议，张一凡将一萍几人离开后自己在非洲大陆看到的画面播放了一遍，又进行了简单的解说，接着说：“回程时我横跨了阿拉伯半岛，你们看图片，阿拉伯半岛上几乎没有变异生物。”

说着，在电脑上播放了这一段的录像，几个人都围过来就着笔记本的屏幕，不勉有些不方便，张一凡将笔记本转过去，让屏幕对着大家说：“下午抽时间安装个投影仪，在绿岛再找一间屋子做会议室，这间书房小了点。”

一萍接过来说：“我知道谁会安投影仪，你把设备拿来就行，会议室嘛，”一萍皱皱眉：“绿岛没有太大的房间，对了，地下室放置台球案子和乒乓球案子的活动室还闲着，地方也够大，这个做会议室到合适，把台球案子和乒乓球案子挪到外面就可以了——反正绿岛也不下雨，在室外运动我看要比室内强，怎么样？”

没有人反对，这个提议就通过了，一凡接着说：“那我们继续看录像，你们看到了，阿拉伯半岛几乎没有变异生物，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们地处沙漠地区，原本就­干­燥，不适合蟑螂和老鼠的生存，再加上他们生活富裕，生活环境优秀，在阳光时代那里就没有什么老鼠和蟑螂，所以，现在那里还是一片净土。”

大家都点点头，杨阳问道：“你没有详细地看看那里都有多少人类？他们生活在哪里？”

一凡摇摇头说：“我只是走了一遍，沿途经过的地方，没有看到有任何­骚­乱发生的痕迹，或许曾经有过­骚­乱，但是现在，那里的人们还都正常地生活在他们的房子里，不论是高楼大厦还是低矮的房子，都有生命活动的迹象，他们的生活表面看起来是最正常的了，人口居住的密度也足够大。”

接着把笔记本转过来，调换了画面，再转过去：“你们看，全是代表生命的绿点，没有看到红点，没想到吧，光明时代他们就因为石油成为世界最富裕的地区之一，在黑暗时代，他们的生活还是这么安定。”

大家细细地看了看，杨阳说：“也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不知道M国的飞碟有没有到他们那察看过，还有咱们Z国，一旦知道现在那里有一块净土，我看，那块净土就要不安静了。”

大家互相看看，杨阳的话有一定道理。

一凡接下来说：“经过印度的时候，也瞟了一眼，印度不太好，和我们几个月前比较相像，乱得很。”说着把笔记本转过来。

“我认为像东非裂谷那样的火山肯定还有，很快就要进入冬季了，温度又会开始下降，可是，这些火山还在源源不断地喷­射­着，大气层的气态晶根本没有明显的减少，如果我们不想出一个办法，只靠变异生物和几座在建的工厂，我怕，地球就要进入冰河期了。”张一凡食指敲击几下键盘。

“还有啊，就是非洲现在也不适宜居住，那么多的变异生物也得留着，三分天下，我们还得再找块地方。”张一凡看着李修洁说。

李修洁抬眼看看张一凡：“是，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澳洲和非洲的现状竟是这样，那么，下一步……”说着，环视一下面前这几人，目光最后停留在张一凡的脸上：“一凡，你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一凡苦恼地说：“要做的事多了，咱们这的变异生物肯定要杀的，杀光了它们，才能放心地进行城市建设，还有M国，我们了解得太少了。”

静了几秒，李修洁轻轻地说：“还有Z国的军方，一凡，我认为，我们只要将我们国土上的变异生物灭掉，就是对我们Z国做了极大的贡献。Z国的军事力量虽然要比M国差上一些，但是，M国也不会急于动手的，此时开战，对双方都极为不利，我想，M国现在一定也在尽快发展，这个阶段，谁发展得快，谁就有优势。”

一萍首先赞同：“李指导员说的对，一凡，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Z国是个大国，自然他们也会有所行动，你看京城，没有你，他们建设得多好啊，你能帮他们杀灭变异生物，就是对Z国极大的帮助了。”

“一凡，你也不要烦恼，也不要累着，”李修洁接着说：“我们和军方的谈判照旧，成立自己的国家，拥有自己的国土这件事也要技巧地进行，总之，最后在Z国与M国的谈判桌上，必须要有你的一席之地，我们只要把握大的方针不变就可以了。”

董志鹏接着说：“澳洲和非洲大陆的变异生物总有消失的那一天，现在地球的人口数已经不多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担心土地的不足，真正该担心的是人口，安全岛上才不足三万人，怎么补充人口才是大事。”

这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虽然没有定下具体的方案，但是，大的方向已经统一下来了，一定要有自己的地盘，那么，先要有的就是人口。

早饭大家吃得都很快，吃完饭，杨阳破天荒地没有去送孩子上学，而是和李修洁一起进了书房，一萍和董志鹏带走了两个孩子，接下来，他们还要在安全岛上寻找有治理国家才能的人才。

一凡没有急于离开空间，而是将养殖场琐碎的事过了一遍，养殖场里，五代以下的变异生物已经看不到了，数量一直保持在1千万只左右，­鸡­鸭牛羊的数量更多，每天照料它们就需要不少的时间。

这么一遍下来，终于，看到杨阳和李修洁停止了讨论，张一凡急忙进到绿岛，抢在两个人离开书房之前坐在大厅里。

“怎么样了，你们两个商量出来什么了？”两个人一露面，张一凡就开口问道。

扬扬手里的笔记本，李修洁说：“都记在这里了。”说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是需要的人才，二是各种原材料，三是人口。”

杨阳接着说：“一凡，如果你把国内的变异生物全都消灭掉了，就失去了与军方谈判的一个砝码，你总不能威胁军方要取而代之吧，所以，我们大致计划了一下，不是很完善，你先看看，一会一萍也找些人回来，我们再研究研究，总之，这事急不得。”

☆、204 推诿

大方针暂时定下来，张一凡想起自己回来时接到钱上校的通话，对二人说：“昨天我们在非洲时，钱上校一直在找我，问起我什么时候过去，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李修洁想想说：“军方的打算并没有都告诉我们，我们和他们谈谈也可以，也可以探探口风。再有，刚才杨阳说的有道理，一旦一凡你把变异生物都消灭了，你和他们谈判的筹码就少了一个，他们能相信你用消灭变异生物作为交换条件，但是，谁也不会相信你会做危害Z国的事。”

一凡耸耸肩：“这事怎么越来越复杂，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吧，你们这些人就是不能把事摊开来，非要藏着掖着算计着，如果这世上没有政治家该多简单。”〖墨斋小说：〗

杨阳不以为然地一笑，没有接话，李修洁认真地说：“一凡，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还是把事情想得这么太简单，人心不全是善良的，这个世界只要存在着利益二字，就会存在着私心。”

一凡一伸手，止住了李修洁的话：“我不过是有感而发，我明白，我这就出去，到了京城就喊你出去。”

李修洁转过头问杨阳：“一会你也去怎么样？”

杨阳想想说：“也好，我也见识见识。”

张一凡照例留在飞艇上，看着会议室里李修洁与军方的人­唇­枪舌剑，期间杨阳只是很注意地倾听，一言不发。

对于李修洁提出的报酬：人才、原材料、人口，军方显得非常吃惊，他们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而是反问李修洁为什么需要这些，尤其是人口。

李修洁只是很平淡地说，如果军方能给出其它的报酬，这些不要也可以。然后，李修洁强调说：“张老师与武司令合约的内容早就完成了，但是。本着人道主义思想。张老师还在无偿地为诸位提供着粮食、蔬菜和各种­肉­类，甚至还在为诸位提供本应该由你们自己完成的军事情报，这些，张老师虽然没有索取报酬。但是，在座的诸位想必也不会心安理得地不予考虑吧。”

对面的一位将军试探着问道：“李先生，能否说明一下。张老师要人口为的是什么，另外，你要这些人要住在哪里。要做什么啊。”

不得不说，经历了昨天的谈判，他们对李修洁的态度完全转变了，再也没有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连杨阳，他们对之也是客客气气。但是，要说他们怕了李修洁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们没有再瞧不起他。给予了他一定的尊重。

面对提问，李修洁正­色­道：“这是张老师的要求，我只是代为转达，要说为什么，还得麻烦将军去询问张老师。”

张一凡在飞艇上几乎要哈哈大笑了，这招，李修洁用得很好啊，这招，在孙子兵法中叫什么？是不是叫金蝉脱壳？

还没高兴完，就见那将军的目光投向杨阳：“杨先生，今天你能与会，想必能解答这个问题吧。”

张一凡心里一紧，杨阳会怎么回答？一瞬间，脑海里转过了几个不同的答案。

只见杨阳面无表情地说：“不能。”就这么两个字，接着一言不发。张一凡愕然，设想了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杨阳会这样直接地说不能。

会议室安静极了，大概是从来没有人在这些将军面前这样硬邦邦地回答“不能”吧，气氛有些尴尬，李修洁也没有丝毫缓解尴尬气氛的意思。

武司令打破尴尬的气氛，开口道：“李先生，你的要求有些突然，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但是局势不等人，我们能否先把这几天的行动定下来，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看张老师什么时候出发了。”

李修洁转向武司令：“昨天会议结束时，我已经代表张老师提到了报酬，这一天的时间，武司令能把军队结集出来，那么这付出报酬自然是比结集军队更容易的吧。”

武司令闭上嘴，在座的比他官衔大的还有好几位，做主的事还轮不到他。

李修洁环视一下与会的人，看到没有人接下来说话，于是淡淡地说：“既然诸位并没有诚意付出报酬，我想，张老师也没有必要再与诸位合作了。”说着站起来，点点头：“诸位，告辞。”杨阳跟着站起来，二人就准备离开。

看到二人真的准备离开，坐在李修洁对面的一位将军站起来：“李先生、杨先生请留步。”

二人闻言站住，那位将军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说：“刚刚二位代表张老师提出的报酬我们还需要开会研究，希望二位能体谅。我们昨天也商量了付给张老师的报酬，二位可以坐下来听听吗？”

李修洁点点头说：“韩将军请说。”说着和杨阳坐下。

张一凡将视线投到这位将军身上，看年龄，韩将军足有六十以上了，头发却只是微微发白，脸上虽有倦容，双目却炯炯有神，昨天和今天的会议他一直都没发言，今天到这个尴尬的时刻，他才第一次说话，看样子，是个很有分量的人，只是自己光明时期一向不关心国家大事，这位韩将军是何许人，还真不认识。

韩将军看到李修洁和杨阳坐下后，自己也坐下，目光直视着李修洁：“李先生，我们并非没有考虑张老师的报酬，只是，张老师为国为民所做的一切，岂是区区金钱可以衡量的？且不说支援的蔬菜水果，单单是这半年来对变异生物的围剿，没有张老师，我们Z国还不知会有多大的损失。”

张一凡莞尔一笑，这位韩将军很有水平啊，说话之前先给你带个高帽，不像个纯粹的武夫。

李修洁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韩将军，韩将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国家，我们人民，有张老师是何其幸运，张老师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应该答应。只是，现在国家人民正处在危难之中，内有变异生物威胁安全，外有M国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才能让国家和人民度过这场灾难。为此，我们愿意并且业应该牺牲个人的一切利益，以国家为先，以人民为先。

“现在国家千疮百孔，每一份资源，每一个生命对国家都很宝贵，李先生，你们提出的这几点要求我们还真得研究一下，希望你能体谅，但是，变异生物一天没有消灭­干­净，我们的人民就一天不能安安全全地走出家门进行生产建设，所以杀灭变异生物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李先生，可否请张老师先一步行动，我们也马上和上边汇报，对你们的要求尽快答复？”

韩将军的话听着似乎很有道理，但是细细想来不就是一个意思吗，你们这边先杀着变异生物，我们这边商量着付给你们什么报酬，能拖就拖着，真是老­奸­巨猾，看看李修洁怎么说。

李修洁凝视着韩将军，半晌才说：“韩将军说得非常在理，我这就回去向张老师汇报，等待张老师的指示。”

张一凡一愣，李修洁这是什么意思，向我汇报，等待我的进一步指示？看到韩将军不言不语地沉下脸，张一凡忽然明白了，李修洁这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身”，你不是说付出报酬要商量吗？那我们行动也要汇报，等待指示，反正你想直接和张老师对话对不上，那这事就拖着。看不出来啊，李修洁还会这一手。

说完这话，李修洁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终于，韩将军点点头，会议就这样没有任何结论地不欢而散。

武司令和钱上校送李修洁和杨阳回到飞艇，在飞艇旁看到张一凡，武司令忍不住问道：“张老师，你提的条件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想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张一凡一笑，对武司令的提问避而不答，反过来说：“武司令，这一段时间我太心急了，做得太多了，也觉得乏得很，看来，我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武司令苦笑着摇摇头：“张老师，我把部队都集合起来了。”

张一凡收起笑容：“武司令，如果我真的想做些什么，恐怕也没有人能阻止我，我为国家和人民所付出的，远远不是眼前这些。”张一凡忽然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算了，说这些­干­什么，我要回去了。”说着反身进了飞艇，留下莫名其妙的武司令和钱上校，飞艇腾空而起，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离开京城，张一凡还有新计划，看着李修洁和杨阳说：“我还想去美洲看看，上两次只看了M国。”

李修洁没有反对，点点头说：“看看也好，还有南极，也得去一趟，我看这样，我们也不要着急回来，这一次，把该走的地方都走一遍，然后好好规划一下。”

飞艇转而奔向东方，越过太平洋，就是美洲了。看着冰封的海面，十几米冰层下的海水里自由自在的鱼类，张一凡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很奇怪啊，为什么海洋里的生物没有变异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5 神

“很奇怪啊，为什么海洋里的生物没有变异呢？”张一凡的声音并不大，仿佛是自言自语，可是，飞艇里的李修洁和杨阳全都听到了。

杨阳很自然地说：“没变异就是好事，这一段时间因为海洋冰封，没有人类的捕捞，海洋里的鱼类能得到修整，总有冰雪融化的时候，那时候，海鲜鱼类还不是应有尽有啊。”

三个人都笑了，一凡看着屏幕上的影像说：“就是不知道大海开化时是什么样子，记得以前看过电视介绍的黄河春天融化的情景，美是美，但弄不好对当地就是一场灾难。”

杨阳摇摇头：“海洋可不是黄河，再说，就现在这情况，离开化还远着呢，就算气温回升，也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考虑这事太遥远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飞艇就来到了美洲上空。这次到美洲，张一凡主要是想看看这个火山带，再有就是南美洲的情况，说心里话，张一凡还是很希望南美洲能和美国一样安全的。

沿着喀斯卡特山脉一路向南飞去，就是著名的环太平洋火山带处在陆地上的部分，由于M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位于喀斯卡特山脉的火山并没有爆发，并且喀斯卡特山脉内部还被建成巨大的军事基地，张一凡选择这个路线，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这条线路上的所有火山都没有爆发。

事实上，张一凡已经知道位于M国境内有几处火山在去年那场黑暗来临前就爆发了，包括著名的黄石公园，而且张一凡也相信，黄石公园的火山绝不会轻易熄灭。只是因为黑云隔绝光线的能力太强了，所以自己才没有发觉罢了。

一路高速前进，喀斯卡特山脉很快被甩到身后，半个小时的时间，飞艇就进到了南美洲的境内，可这一路上。竟是一个喷­射­的火山都没有看到。

几个人不免有些奇怪。杨阳忍不住说：“一凡，不会是智脑出现什么故障了吧？”

张一凡飞快地按了几个按钮，然后摇摇头说：“不是智脑的问题，是真的没有火山爆发。”

几个人没有再说话。谁能相信，在太平洋火山带上竟然看不到火山爆发的情景。返程时，飞艇深入到美洲腹地。李修洁没有再观看。而是让张一凡把他送回安全岛，他还要找凌曦几人商议些事情，杨阳出乎意料地留在飞艇上陪着张一凡。但是二人之间很少说话。

足足飞行了5个小时，午饭的时候杨阳主动说他不回绿岛吃了，和一凡在飞艇上一起吃，这种情况近来很少发生，一凡迟疑了一会，也没说什么。

这5个小时的时间二人看到了不少东西，对美洲的了解深了许多。美洲不是仅仅黄石公园的火山爆发。还有2座火山，这三座火山同东非裂谷的火山一样。还在喷­射­着灼热的岩浆和黑云。

幸运的是，不单单是M国，美洲的其他国家也很少见变异生物，除了M国人，其他国家绝大多数人口都生活在地面上，电力和暖气都在正常运行。看样子，如果不是黑云的阻隔能力实在是太强，他们的飞机都还会在天上继续飞行。

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张一凡对自己前一段时间幼稚的想法感到脸红，自己竟然天真地以为地球上其他国家和我们Z国是一样的，被变异生物逼迫得惶恐不安，还妄想着依靠自己的能力协助Z国称霸全球，统一世界。

不说北国对我们就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看看人家美洲，三座大型火山的喷发，对本土造成的危害远远大于我们Z国，可人家，不但见不到变异生物吃人的现象，竟然还能在山里藏着那么多的飞碟。而没有飞碟的那几个国家，也没见人家有什么其它麻烦，真正的安居乐业。

看看杨阳，张一凡自嘲地说：“幸亏来这么一趟，不然，我就真成了夜郎自大，井底之蛙了。”

杨阳瞟张一凡一眼，身子向椅背一靠：“他们也真厉害，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军事强国，什么是大国，大国哪能和人家强国比，怪不得军方得了你那些资料后一句没提和你合作灭了M国的事，感情是他们把资料分析得比我们透彻，我们才三个人看，他们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呢。”

张一凡叹口气，征求意见似的说：“南极还去看看不？看着美洲这样我的心就灰了，人家过得好好的，我也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毁了人家。”

杨阳点点头说：“是不能做那事，我们原本的打算也是以为他们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缺粮少食的，现在，他们过得好好的，也没有侵害我们的利益，算了，回去再做打算吧。离南极也不远了吧，还是去看看，早晚不也得去看看啊。”

飞艇在南极上空盘旋了一个多小时就打道回府了，南极上空同北极一样有着浅浅的光亮存在，温度同内地一样寒冷，科考站人去楼空，各个国家早早就接回了他们的科研人员，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张一凡兴意阑珊，回到格林景苑的时候快到了傍晚。

杨阳进到了绿岛，张一凡看到他倒在卧室的床上，两手枕在脑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绿岛现在是他们的家，自己的家是哪？张一凡有些糊涂，每次离开京城或是其他地方，自己下意识地就驾驶着飞艇回到格林景苑，可是，格林景苑还算是自己的家吗？

摇摇头，张一凡将家的概念从脑海里赶走，不要想这些了，徒惹烦恼。

张一凡也倒在飞艇后部的床上，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怎么每次自己对计划充满了憧憬时，就会有意外发生呢？想到这次的计划，李修洁的提议也没有什么不对，自己的工作应该获得一个合理的报酬，现在军方能给自己什么？除了一块地盘还有什么？李修洁说得也对，自己不能永远把人都装在空间里，别说空间现在还在发展，就算是发展成和地球光明时期一样，也不好吧。

空间，地球，忽然，张一凡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腾地坐起身来，如果空间的土地山河湖海全都开发出来，如果空间的天空白日艳阳高照，夜晚繁星点点，如果空间能发展到如同地球光明时期一样，那么，空间还是叫做空间吗？

空间内会真正地成为一个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代又一代的人成长，这块土地内发生的一切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地变成传说，变成神话，空间内的人总有死去的，可自己，只要自己的意识进到空间，自己就永远不会衰老，那么，若­干­年后，和自己一同进到空间的人都渐渐老去，渐渐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自己，还和从前一样……

只要自己愿意，自己就可以随意进到空间，可以知道空间内的任何事情，挥挥手，就可以判定一个人的生死，决定空间内的一切生物的命运……

冷汗涔涔，张一凡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刻的问题，这一瞬间，张一凡想到了地球上人类的传说，想到古老的石刻上那些莫名的、至今没有被解读的画面，想到人类历史上一个又一个未解之谜，想到了家乡关于神仙的传说，神仙，对于空间的普通人来说，自己不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吗？

如此推理，如此推理，如果那些神话故事曾经是真实的存在，难道，地球，自己所处的真实世界就是另一个骷髅头项链的空间？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脖颈，小心翼翼地解下一个普通的黑丝绒绳，绳上穿着看似普通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三个骷髅头，中间的那个大些的，里面就是自己的空间。

是的，神话故事中，神仙们开始还常在地球上行走，可是后来就渐渐地很少光顾地球，自己开始也时常光顾安全岛，可近来很久没去了，以后，也不大会去了吧。

张一凡呆呆地望着骷髅头项链，从中间的望向两边，再望回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将骷髅头紧紧地合在掌心，张一凡圈起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如果是真实的，如果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此刻，必然在遥远的、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充满怜悯地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自己在地球上的苦苦挣扎。

张一凡痛苦地埋下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自己的想法是真实的，那么，那个能控制地球一切的“神”为什么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地球，看着他的空间遭受这么大的灾难，看着他空间内的子民被变异生物肆意伤害？看着自己在地球上建立一个小小的空间？莫非，他，那个控制地球一切的“神”只是把地球上发生的一切当作一个消遣，把地球当作一个玩具？

有可能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的苦苦挣扎，又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张一凡双眼通红，满是凄婉的绝望，近一年来的­操­心、辛劳，本以为会有光明璀璨的明天，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深深地打击了她，终于让她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张一凡昏昏沉沉地躺下，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许文强的冷笑。

☆、206 想法

绿岛里的人并不知道张一凡在外面生病的事，他们只是奇怪张一凡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现，晚饭已经吃完了，接着又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张一凡还是没有露面。

一萍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杨阳，杨阳摇摇头说：“从南极回来我就进来了，一凡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她有什么事。”

几个人互相看看，没有什么办法，一向是一凡找他们随时随地，自己几人找一凡，那真得是事先约好，或者就是碰巧了。

一萍低低地嘀咕一句：“不会是有什么事了吧。”却是心里也不确定。

杨阳摇摇头说：“有飞艇呢，一凡不会有什么事的，可能是这几天累了，睡着了也说不定。”

好像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听起来也很有道理，一萍放下心，几个人各自回屋睡下。

张一凡迷迷糊糊地躺在飞艇里，想着自己苦苦挣扎的过程竟然可能被别人当成电影般的消遣，不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一时，一年来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来来回回、纷纷杂杂地过个不停。

恍惚间，张一凡好像看到了光明时期的自己，挽着杨阳的手臂，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楼下的健身器材旁跑着喊着，可是又像看到另一个时空内，杨阳和小周老师说笑着，自己却在黑暗的世界里无能为力。两个画面不时地重叠在一起，又鲜明地分开，接着转成了李修洁温文尔雅的面庞，许文强帅气的微笑。

渐渐地，这一切消失了。眼前出现了美丽的一幕：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耀眼的阳光，碧绿的草坪，鲜花盛开着，自由而舒适的人群。欢笑的声音……张一凡贪婪地注视着这自己最喜爱的画面。可是，这一切仿佛都不属于自己，自己伸出手去，却触摸不到任何东西。这画面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自己就是触摸不到，伸出手想摘一朵鲜花，但是。鲜花却穿过自己的手指，依旧在风中摇曳。

这美丽的画面虽在眼前，但自己却是画外人。

画面扩大了。自己就在画里，徒劳地伸手想要抓住面前的鲜花，画面外，几个看不清的身影对自己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张一凡知道自己是梦魇住了，她知道自己还在飞艇上，这一切只是幻觉。她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努力地张开眼睛。可是身体并不听从大脑的指挥，只感觉到阳光是那样的刺眼，刺得眼睛无法张开，即使伸手撑开眼皮，理智也无法战胜身体，算了，就这么睡过去吧，好好地睡一觉，把一切都放下，管它外面是天翻地覆。

张一凡是被飞艇上的通讯器“滴滴”的声音吵醒的，怔怔地看了一会天棚，张一凡才清醒过来，站起来接了通话器，钱上校的声音传来：“张老师，是张老师吗？”

“是我，钱上校，有事吗？”张一凡随口回答说。

“张老师，你总算接电话了。”虽然这通话不是用的电话，但习惯­性­的说法不是一天两天能改了的：“这两天了你都不接电话，可把我们急死了。”

原来我睡了两天了吗？两天了，空间里的人该是着急了。

张一凡淡淡地说：“找我有什么事？”

那边迟疑了一下，才说：“张老师，我们看到你的飞艇一直停在格林景苑，你没有什么事吧。”

张一凡想想，还是说了实话：“我病了，睡了两天，刚刚才起来。”

钱上校那边立刻大惊小怪起来，催促着张一凡赶紧过来，好给她寻医问药，张一凡好容易才让钱上校明白她已经好了，说好第二天一早过去，张一凡将视线投进空间。

空间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井井有条的样子，但是绿岛上，家人却是明显的不安，张一凡心念一动，人站在绿岛上。

“妈、爸，我回来了，有吃的没？”张一凡站在大门口，有意大声地喊着。

门一下子打开，父母和一萍的身影都在门口：“一凡，你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急死我们了。”

一萍埋怨着拉着一凡的手，把她拽进屋，屋里杨阳和董志鹏都在，张一凡看了一下，没找到李修洁，也是，这里是父母的家，李修洁又不住在这。视线对上杨阳的目光，目光里看出一丝探究，一凡笑着说：“我哪里也没去，就是在飞艇上睡了一觉，可能是这几天乏了些吧，我也没想到这一觉睡了这么久。”

妈妈仔细端详一下一凡，心疼地说：“这脸­色­这么差，也瘦了，是不是病了？好几天没吃东西，我给你弄吃的去。”

张一凡闻言哭笑不得，自己进来的是灵魂，哪里能看出脸­色­不好，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妈妈对孩子的关爱永远放在第一位的，忙对妈妈笑一下说：“妈，我可没有生病，就是睡得多了，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我拿出去吃。”

一萍跟着妈妈进了厨房，爸爸也仔细看眼一凡说：“没有事就好，你一个人在外边，唉，有个事也没人照顾一下。”

一凡走过去，坐在爸爸身旁：“爸，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这次就是睡得多些，下次再睡觉时我对上闹钟，就不会这样了，我真的没生病，现在不止我，你看，大家的身体都在变强壮，想生病可不太容易啊。”

说着话，妈妈和一萍端了饭菜从厨房出来，张一凡忙接过来：“我先出去吃饭，吃完饭再进来。”

“慢些吃，不着急。”妈妈急忙嘱咐着，张一凡点点头。

回到飞艇，张一凡再次仔细地端详一下手中的骷髅头，还是没有看出骷髅头的变化，才将握在手心里的项链重新带在颈上，这大的骷髅头内是一个空间，那两个小些的呢？

想到以前许文强的介绍和自己的试验，一个可以让时间加速，一个可以让时光倒流，自从自己完全掌握了空间后，这两个小骷髅头就对自己封闭了，这么许久都没有打开，连自己这次莫名其妙地“生病”，它们都没有反应，它们该是需要什么样的契机呢？

叹口气，张一凡摆上饭菜，一边吃着，一边回忆着这次生病前的一幕，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个地球，甚至宇宙，都有可能是某个有大神通的人创造出来的，人类和所有的动植物一样，都是这个大神通创造出来的附带品，西方不是有上帝创造了亚当夏娃的说法，东方也有女娲造人的说法么？东西方地理位置悬殊，相隔那么远，却有着相似的神话传说，这绝不是巧合。

可是，地球发生了如此大的灾难，那个神通也不露一次面，是对自己的玩具玩厌了？还是想看看玩具能否会自救？张一凡纠结了一会，忽的笑了，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是自己生活的宇宙是他人的玩具，但是为了家人，自己也得好好活下去。

想到家人的担心，张一凡快速吃完了饭，现在的时间还没到中午，因为睡了两夜一天的缘故，张一凡这一吃饱了饭立刻就­精­神抖擞起来。

思维异常的活跃，张一凡坐在飞艇前，打开屏幕，将这一段时间飞艇搜寻的资料浏览一下，心里对未来有了一个简单的打算。

回到绿岛，和父母闲聊了一会，李修洁带着凌曦匆匆赶来，几个人一起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里已经布置成会议室的模样，就差投影仪了，坐下后，张一凡没有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各位，我的­性­子一向懒散，不适合做一个政治家，而建立一个国家，是任重而道远的事，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弄这些。”

说着看看在座几人的表情：“你们看，安全岛上的事情我几乎没有Сhā过手，就是绿岛，也多是杨阳参与建设的，我不过在外面弄个飞艇走上几圈。”

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张一凡继续说：“我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想法还是局限在我能看到的圈子里，有时候，我会想，只要我的家人生活得好了，开心了，管别人做什么？顺着这个想法，我会扩大些，只要我周围的人开心了，生活的好了，管那么多人­干­什么？我感觉我一直是这么做的，好像小家子气些，但，这确实是我的想法。”

大家互相看看，眼里都有一丝疑问，没有明白张一凡为什么这么说。

一萍试探着问道：“一凡，你做的一直都很好啊。”

张一凡摆摆手说：“如果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得到空间，想必做得都会比我好，我自己的毛病我知道。”

停了一会，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电脑：“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澳洲和非洲不适宜人类居住，美洲的人生活得很好，欧洲我们看的不多，但是看到北国也能想象的到，反倒是我们亚洲的状况不尽如人意，尤其是我们Z国。”

说到这，又停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又像在征求他人意见似的说：“我还是喜欢和Z国人在一起，莫不如就把这东北三省弄成一个自治省，或是独立出来，我们发展了，也能带着Z国发展，怎么样？”

☆、207 双赢

张一凡半是征求意见似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房内的几个人听了，面上都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几个人都抬头看着张一凡，仿佛没听明白她的说法，等待着她的解释。

张一凡的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桌子，斟酌地说：“我认为我们新成立的国家不应该舍近求远，还要移民什么的，最好就是在我们东三省，在加上那个半岛和往北的地方，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建设起来不是会很麻烦，最主要的就是最后受益的都是我们原本的Z国人。”说着看看几人的表情。

一萍思考着没有吱声，毕竟成立国家什么的，她是后知道的，在这个问题上她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董志鹏自然和一萍的想法一样，一般一萍不发表意见，他很少抢着说自己的看法；杨阳眉头微微皱起，好像不赞成的样子，但也没说什么；李修洁想想说：“一凡，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么说呢？”

一凡叹口气说：“我觉得这么争来争去的没多大意思，除了挨更多的累、­操­更多的心外，对我们自己能有多少好处？我有些厌倦了，我希望过一种悠闲的生活，不要­操­太多的心，可以随心所欲些，你们知道，我……我……”张一凡想说自己没有野心的，可是成立国家是李修洁的提议，确实是为了自己打算，这么说又怕他多心，所以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李修洁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有没有自己的国家都无所谓，只要你身边的人舒适，安全就可以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修洁说得很直接。张一凡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是这么个意思。”马上又急急地补充说：“这只是我的想法啊，具体的还得你们商议，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

李修洁深深地看一眼一凡，又转头看看其他几人，对上杨阳的目光后，接着看向一萍：“一凡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我们如果放弃在Z国本土建立自己的势力。最后受益的大多数人必定不是我们Z国人，而且，为了地球的光明尽早到来，短期内还不适宜清除澳洲、非洲的变异生物。这一点我们这几天也商议到了，我们不妨按一凡的提议考虑一下。”

李修洁接着说：“一凡，我的意见是我们必须有绝对的自主权。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军队，有强大的武力，这样才能保得住自己。我们往深处想想。你应该还记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吧，一凡，你能保护得了大家，可是，你能时时刻刻永远不离开飞艇吗？你能保证你自己永远保护得了自己吗？”

张一凡一愣。自己的安全？如果Z国下了狠心扔下一颗原子弹来，自己恐怕只有躲进空间这一条路了吧。就像“他”，张一凡忽然想起空间内的那个消散的灵魂，他是不是就是这样被逼迫放弃自己的身体，以灵魂的形式躲进空间的？

会议室里静了一会，大家都在回想着李修洁刚刚说过的话，凌曦忽然说：“张姐，我赞成李指导员的意见，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可不能心软。”

大家都点点头，一萍忽然说：“一凡，这两天你一直没进来，是不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一萍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大家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一凡的身上。

一凡当然不能说出自己是因为空间联想到地球是否也是别人的空间的事而昏睡了两天，醒来才有了这些想法，但也不能不回答一萍的问话，只好简单地说：“我确实是睡了两天，如果不是钱上校的电话，我可能还会继续睡一会，可能是累了的原因吧。”

一萍没有再追问，一凡赶紧岔开话题：“可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你们说得对啊，我就算时时不离开飞艇，他们如果真下了决心，想要毁灭我一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李修洁马上接着说道：“是的，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保护了我们，而要想更好的保护好你自己，还得依靠大家啊。”

大家都纷纷地点头，杨阳终于说话了：“一凡，建立一个国家，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也是大家的事，你的事是够多的了，你不愿意­操­心，大家来­操­心，你只要做好我们坚实的后盾就可以了。而国家一旦如期建成，国家必然也是你坚实的后盾。”

张一凡有些后悔，自己又犯了以前的毛病，考虑问题太简单，建立国家的事，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是大家的事。

看着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表态，张一凡摇摇头，苦笑着说：“你们说的对，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一萍紧接着说：“一凡，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一个人在外面压力那么大，以后有什么问题说给我们听，大家商量着，好过你一个人承担。”

大家都跟着附和着，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一凡关于东三省的提议大家觉得颇有道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很快，以东北三省为基地，逐渐扩张非洲和澳洲的方案就定下来了。

大家在详细讨论接下来的具体事宜，一凡则去照看空间内养殖的那些生物，空间时间到晚餐的时候，张一凡才将这两天耽误的活­干­完。说实话，张一凡看着那些变异生物都有些犯愁了，自己现在一点也不缺晶核，可每天的喂养就要花掉自己好几个小时，真想将它们一股脑地全变成晶核。

晚餐后，一萍几人和张一凡又聚在会议室里，这一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国家的归属。大家一致同意，张一凡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对国家大事拥有一票否决权，国家的建设和管理由一萍、杨阳、李修洁三人负责。李修洁负责外交，一萍负责军事，杨阳负责国家的管理。这个结果倒是让一凡很是吃惊，不是应该一萍负责国家的管理，李修洁负责军事吗？想想就释然了，军队，在一萍的手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安全的。

一凡知道，大家没有太放心李修洁，李修洁自己也是避嫌，而杨阳，恐怕他的心思也瞒不住人吧。

张一凡觉得自己很轻松，自己只负责驾驶着飞艇去扫荡影响自己建国的一切障碍，再有就是监视李修洁，哈哈，心照不宣，李修洁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示，仿佛这是很自然的事。

张一凡决定自己就做甩手掌柜了，没事打打猎，种种田，日子也会不错吧。

再见到钱上校，张一凡的心情就好得很了，目送着李修洁和杨阳离开，还和钱上校打着哈哈，到让钱上校一脸的莫名其妙。

回到飞艇上，看着李修洁和军方寸土不让地争执，竟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听着他们一项一项地谈着条件，虽然和自己有关，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回想这近一年所做的一切，有一种梦一般的感觉。

虽然很容易就能侵入到军方的电脑，但是张一凡没有那么做，就让李修洁和他们谈判去。

谈判谈得很久，这期间张一凡没用军方的一枪一炮，自己一个人就扫荡了东北三省所有的变异生物，连那个半岛的都没放过，顺便把那个半岛也收服过来。收服半岛的过程不是特别顺利，张一凡一点没有客气，他们的武器弹药仓库的坐标早就都清楚了，也用不着他们使用远程武器，几个点­射­，再丢下几只变异生物给他们的头，眼看着变异生物撕开那些顽固不化的人的身体。

张一凡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避着李修洁，却是避开了杨阳。李修洁平静地看着这些，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半岛，平静地将凌曦四人小组和一个排的士兵留下，仿佛没有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军方到底做了退让，不过张一凡这方可不是这么看的，在张一凡签下一系列条约后，军方宣布东北三省及半岛地区归张一凡所有，现有人员一律留下。

所谓的条约，除了互不侵犯和一方有难另一方无条件支援外，就是张一凡要协助Z国的军方清理掉他们扩张中遇到的麻烦。还有就是被变异生物控制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岛屿的瓜分。

在军方吃惊的目光中，张一凡又拿出了2艘飞艇，分别交由一萍和杨阳驾驶，过筛子一样将Z国的国土过了一遍。一个月的时间，整个Z国国土上的变异生物几乎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张一凡的空间内变异生物的尸体和晶核就占据了另一片未开发的土地，尸体张一凡全都留下了，晶核，给了Z国三分之一。

各地大大小小的工厂全面开工了，电厂，水厂，油厂……石油的开采和利用放在首位，新的工厂也在选址建设中，关于液态晶和气态晶的利用已经不是实验阶段了，M国的网络早就被全面入侵，各项绝密的科技源源不断地被解读，液态晶逐渐就会取代石油，黑油这个名字，也取代了液态晶，被更多的人认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08 尾声

如果不算每日在饲养场呆的时间，如果不算在军方去收服周边的小国时，自己驾驶着飞艇耀武扬威地扫荡变异生物，如果不算李修洁和杨阳与军方商谈时自己跟着护送，如果不算上这几件事，张一凡觉得自己轻松极了。

建国真是个很复杂的事，张一凡想想头就要痛，人心叵测啊，你要那些军人从此脱离Z国转而听从自己，那得多费劲啊。

李修洁却说这是很简单的事，从Z国中央拿了一纸文书，上面鲜红的大印：东北三省的军队全都听从张一凡的指挥。然后，军方派来一位将军，将军队交予张一凡手里，张一凡才第一次看到那个年轻的军长，自己的­性­命就是差一点丢在他的手里。

张一凡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驾驭着超出地球科技的先进的飞艇，一个人就能剿灭整个地球的变异生物——倒也不算夸张，如果时间足够，张一凡认为有飞艇完全可以做到；个人超强的武力值，格斗起来十几个人都不能近身，还有着百发百中的飞刀——这一点不知是谁宣扬出去的，军方早就流传开来；还有一个独立的世界，整个Z国现今的蔬菜水果包括­肉­类全靠她一个人维持——这也是实话。

但是这几点能不能让军队从此俯首帖耳地听从自己的命令，张一凡就不是很清楚了。

还好，有李修洁，有张一萍。现在张一凡已经能够确认李修洁不会背叛自己了，背叛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东北三省第一次军事会议召开的地点选在仙桃机场，整个东三省连级及连级以上军官全都到场，张一凡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艘飞船拿出来放在机场上。然后，然后正式任命张一萍为全军统帅——虽然有些心虚。但是，仗着有飞船这个庞然大物，还有张一凡的强硬支持，一萍的全军统帅的身份就这么决定了。

搞定了军队，剩下的事就不用张一凡­操­心了，一萍曾经大记者的阅历。再加上近半年来对安全岛的管理。张一凡绝对相信一萍的能力，但还是派李修洁跟在身边协助。

东北三省现在可以说成是“百废待兴”，管理，管理。现在，张一凡可是直到为什么一到指令从下发到执行需要那么多的时间了。先是决定各项事务的展开，接着就是官员的任命。眼看着杨阳和董志鹏忙得顾不上回到空间，张一凡才发现，比较而言。自己真的是最轻松的那一个人。

每半个月才收服一个小国，张一凡真佩服Z国能沉得住气，可很快，沉得住气的好处就显现出来，周边有其他国家主动申请并入Z国版图，张一凡不由暗暗点头，和那些政治家比。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一个冬天的时间，Z国就显示出生机勃勃的景象来——东北三省还是叫东北三省。一萍说了，要“广积粮，高筑城”，虽然天空还是那样黑暗，温度还是那样底，但是，城市的路灯已经可以亮了，尤其是东北三省，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路灯是24小时不灭，室内也都能达到零上15度的标准了。

原因无他，M国早就研究出对黑油的利用，包括天空中的黑云，这黑云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新能源，它可以全面取代石油，甚至，研究成员已经预料到了，它很快就能取代核能。

因为黑云可以产生光和热，于是，大面积的室内种植也开始了，但还是不能养殖，因为饲料的供不应求，但好歹，各个城市逐渐可以蔬菜自给了，张一凡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

闲暇的时间多了，张一凡也没有忘记自己答应Z**方的事，偷偷地埋伏在M国，就在M国的本土打下三艘飞碟，大大方方地收到空间里，连同飞行员一起交给了Z国研究，张一凡一点也不担心Z国的军事力量，自己想在Z国动点手脚是太容易的事了，想必Z国也明白这一点。

春天刚刚到来，Z国就已经将亚洲周边的小国都收服了，张一凡在这里起到了绝对­性­的作用，不仅仅是杀死变异生物，还有粮食的供给，当然，最主要的是武力，所谓的恩威并施。相比较而言，只一个冬天，北国就相对落后了很多。

天还是没有要亮的迹象，温度的回升也是极为缓慢，张一凡查看过了，包括天池在内的几个火山还在不停地喷­射­着黑云，只要它们一日不停止喷­射­，地球就不可能恢复光明。

张一凡送给一萍一个飞艇，作为东北三省的军事统帅，没有一个象征着身份的座驾也太寒酸了些，至于杨阳曾经驾驶的那一艘，张一凡则收了回来，无他，用不着矣。

空间内的人几乎都出来了，张一凡重新对安全岛进行了建设，请了一个有名的城市规划事务所，和一个大的施工单位，安全岛，要建成一个大型的都市和一个生态疗养所。

在夏天的时候，Z国和北国有了第一次接触，一个是有备而来，一个是没有一点预料，结果，却是出乎张一凡的意料，Z国并没有吞掉北国。

张一凡真正地闲下来，比起外面，父母更愿意生活在绿岛，家人都忙得很，孩子也上了学，自己每天，不是在自己的飞船里转，就是捧着骷髅头看，或者到各个变异生物横行的岛屿看看，日子过得倒也悠哉。

和杨阳不愉快的一幕被悄悄地隐藏起来，彼此很难见上几面，见面就客客气气，客情多过亲情，这样也好，有朝一日自己离开时，也没有什么不舍。

和李修洁见面的时间倒是多了些，不论多忙，每天李修洁都会打来一个问候的电话，听着他一直没变的温和的声音，张一凡总是会想起在抚源市市政府的那一段情景，张一凡从来没有去问过那些当事人，也禁止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一段的事情就让它放在那吧。

虽然黑暗还在，可生活还要继续，张一凡慢慢地淡出人们的视线，只是，每个人都知道，Z国有一个传奇­性­的人物，她曾经是一个老师，现在，也喜欢人们叫她张老师。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