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有别人,秀姑涨红了脸,在落日的余晖下格外艳丽,她胆怯地说:“我真的是很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教芝眼眶一阵湿润,说:“今天你更早,在这很久吗?”
秀姑说:“今天特地催姨娘早点吃饭,刚到这里,就看见你从马路上过来,怕你看见,就坐下来等。”
教芝说:“要是我没回来呢?”
秀姑说:“等到半夜就回姨娘家去,明天再来。”
教芝接不上话了,倒是秀姑又问起来:“你吃过吗?”教芝老实地说没有。
秀姑快乐地笑了,亮出用手巾包裹起来的米果,“这是姨娘家做的,你尝尝,喜欢吃还可以当饭。”
很香甜,教芝心里承认,他已经被她感动,就象他的肚子被她的米果感动一样,以至于当教芝执意要喝山泉解渴的时候,秀姑以怕教芝的长衫会被打湿而不方便下蹲为由,掬水捧到教芝嘴边,教芝当她还了昨天晚上吃饼的情,双手捧着秀姑的手,把清凉的泉水喝干净,轻轻地用嘴唇磨蹭她的手心而难以自拔,直到秀姑打颤地问他:“还要吗?”
秀姑不是芝兰,只要有一线希望,教芝就一定要去找到表姐,娶她为妻,这是父亲的遗愿。第二天秀姑毅然与教芝同行,去寻找芝兰。前晚秀姑不动声色地向哥哥打探到芝兰可能的安身处。教芝为秀姑的勇敢而感激,但是十分担忧。
“不用怕。”秀姑坚决地说,“家里以为我在姨娘家,姨娘以为我在自己家。等到过几天快露馅的时候我已经回了家。”
教芝很想发誓说如果找不到表姐,就一定娶秀姑为妻。但一切假设都没有现实意义。他们在竹山搭船沿赣江顺水去吉安,江面比赣州到泰和之间的更宽阔,虽然不是大船,倒并不颠簸。但秀姑第一次坐船,教芝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减轻她的紧张,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在吉安找到他们要找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饷午了,在出发的时候教芝就做了最坏的打算表姐被囚禁在这种地方。教芝冷静地到附近的饭店让秀姑先吃午饭,说自己进去看看就出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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