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根本不觉得尴尬,一本正经:“本尊过一下嘴瘾。”
面上如此,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百万年前,他败于初代人皇手里,而现在,他乐此不疲甚至幸灾乐祸地想看到,初代人皇的后世,败在后辈手里。
谢从危算他后辈了,毕竟修过魔,也是魔修,怎么就不算呢?
魔祖不要脸的想着。
宁昔无言以对,转开了目光。
战况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人皇落败,看谢从危眼神更不顺眼,眼神恨不得刀了他。
谢从危无谓,神色嚣张道:“手下败将,老头。”
司星冕拳头捏地咔嚓响,深深凝视了眼谢从危,皮笑肉不笑。
“小子,干的不错。”看到谢从危打赢了,魔祖直接嗷呼出声,那得意的表情,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打赢了。
宁昔扫了眼,不忍直视。
最后这家伙怕来个人就喊打喊杀的,没热闹看,躲回了弑神枪里。
…
殿内恢复如初,仙侍摆上了美味佳肴,宁昔坐在桌边,给谢从危递过去一杯酒,他接过,慢悠悠喝着,两人对视,眼神都能拉丝。
高位上的司星冕,好几次差点没有捏碎了酒樽:“你……”看向宁昔,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原本只想打一顿,这事便能了结,却没有如愿。
宁昔听到声音,眼神都没分过来,觉得桌上的灵菜做的是很不错,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白跑,该吃吃,该喝喝。
司星冕在心里预设了无数遍,怎么和女儿相认的情景,而眼前的情景,让他再次忍不住想将那碍眼的猪给轰出去。
“你是叫宁昔?”
须臾,他还是开了口。
神情对着宁昔,语气无比苦涩:“这些年,你过的可还好?”
宁昔瞟过去一眼,听到对方别扭的话,讽喻开口:“好啊,怎么不好,被人挖神骨,挖了血脉,九死一生,差点命都没了,怎么会不好,好的很。”
这是原主的遭遇,宁昔没有遭遇过,但是在谢从危梦境里看到原主那两岁遭遇的惨状,她心脏都忍不住揪起。
亲生女儿遭遇如此情况,而假的被他们当成掌上明珠,如珠如宝地珍视着,想想也是讽刺。
所以,她给不了人皇一点好脸色。
“咔嚓——”
大殿内的氛围,寂静了瞬,酒樽在司星冕手中,因过度用力而碾碎成了齑粉。
他身上的灵力都有些混乱,目光泛红,愕然,愤怒,又无比地痛恨,眼眸阖了阖,他怎么都没想到,女儿两岁时竟遭遇如此之事,她得多疼啊。
生生被人挖神骨,以及神血。
而罪魁祸首,被他们宠着。
心脏一阵阵的抽痛,难受至极,对上宁昔讽刺嘲讽的眼神,他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何相认?
他哪里有脸。
殿内的气氛寂静了下来,只有筷子碰到碗碟的轻微声音。
…
仙音宫。
被仙侍围的水泄不通,初弦察觉不对,想出门被拦住。
而来禀消失的侍女,也早被抓住。
她感到不对,面上不动声色:“我要出去,见君母。”
仙侍面无表情:“还请帝姬待在仙音宫,没有人皇的命令,您不能外出。”
初弦捏紧了掌心:“为何?”
仙侍没有说话。
出不了门,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初弦在仙音宫待了一个月,被看管了一个月,见不到外边一个人,她自然也不知道,宁昔被请来天都的消息。
她在床上打坐修炼,一股不安感挥之不去,蹙紧了眉头,再次踏出殿门,依旧被拦着,她有些怒意的开口:“让开,我要出去!”
仙侍依旧无动于衷。
初弦冷声:“我要见空桑祈。”
无人应答。
初弦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她不能再待下去,人皇夫妇早发现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便一直没有动静。
而现在让仙侍看管不让她出去,她哪里可能待下去坐以待毙等死。
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她无所顾忌地朝仙侍动起手来。
她境界在亘古,的确是很强,可仙侍境界几乎在般若境以上,十来个对付她,她对付的也吃力。
趁机逃跑时,被一击重伤到后背,口吐鲜血。
仙侍灵剑全到架在了她脖子上,她整个人狼狈跪在了地上。
一身水蓝色衣裙染血,容颜绝美,没有覆薄纱。
听到动静的雪谣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瞳孔缩了缩,声音几近呵斥:“住手,你们想做什么?!”
“简直就是放肆,胆敢对帝姬动手!”
仙侍见来人,立即恭敬行礼,却没有拿开架在初弦脖子上的灵剑。
“见过帝后,这是人皇的命令,我等不敢不从。”
雪谣看着一身血脸色煞白的初弦,她宠了十几年的女儿,夫君说不是她真正的女儿,可她不信,看着她如此,心脏忍不住抽痛。
“我让你们住手,不准伤害我的女儿!”
仙侍们极其为难,却还是没有让步:“还请帝后不要为难我等。”
“滚开!”雪谣怒斥,见仙侍不动,更是恼怒,直接动起手来。
她出手便是寒人的冰灵力,将仙侍的脚冻结,并冻住了他们灵剑,伸手将初弦拉起来,便往一处跑。
初弦眼眸微闪,看着拉着她跑的女人,又看到身后步步紧逼的仙侍,不跑,下场只有死。
雪谣是帝后,但知道了她不是她的女儿,或是她对她亲生女儿做过的事,她怕是会杀了自己。
(https://www.vxqianqian.cc/4417/4417960/32318737.html)
www.vxqianqian.cc。m.vxqianqi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