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嗅到了八卦的意味,纷纷停下来看着。
然而主角之一的已经进了天都内,戏不够精彩。
羽族圣子完全没注意到宁昔,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仙侍:“这不是魔修吗?怎么也在此?”
仙侍们没什么表情,甚至不屑于回答,他们能说什么,你口中的魔修,直接将他们碾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且不说你眼睛有没有问题,哪只眼睛看出来,此人是魔修的,他身上有魔气?
没得到回答,羽族圣子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多打量了几眼谢从危,一行人踏入天都,目光不经意间一瞥,才注意到那魔修身旁还有个着一袭暮山紫衣裙的少女,被她惊为天人的容貌惊艳到。
羽族圣子则瞪大眼,支支吾吾,手指发抖:“帝…………”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被羽族圣尊拎着后领子进了天都。
陆续其他族群的人到达,宁昔只在门口站了会,才跟着仙侍走进去,没撞见后一步到达的雪族人,以及各大城主和修仙世家。
被拽进了门的羽族圣子,一脸郁闷:“父亲为何不让孩儿说话?那不就是帝姬吗?”
羽族圣尊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可是忘记了近日在荒州传的流言蜚语?”
羽族圣子一顿,倒是想起来,说什么有人冒充帝姬之事,他想到站在南天门的那道身影,眸光一震:“不会吧?”
那不是帝姬,假的?
可长这么像,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世上除了双生子长一样的容颜,便是神乎其乎的易容术了,想到此,他看向羽族圣尊:“难不成,在南天门的那位,是假的帝姬?父亲您看到她脸上是易过容的?”
羽族圣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
羽族圣子:?
他不可思议,见父亲懒地废话多说,他也将嘴闭上,没过多久,还是忍不住开口:“父亲,真是假的啊?那为何仙侍将人请来,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谁知道呢,反正届时便能知晓,羽族圣尊依旧没有废话,踏进了天都,面见人皇,拜见后,便出了仙宫,在天都外的客居暂住,只待千岁宴到来。
…
这边,仙侍直接将宁昔和谢从危,请进了仙宫中。
在一处宫殿,见到了人皇。
仙侍行礼后退下,宁昔稳稳站着,别说礼,她连敷衍都懒地敷衍,直直对上了人皇的目光。
人皇是人族之皇,高高在上,而宁昔现在的身份,是半个天道,怕是他受不住她一礼。
谢从危站在她身旁,也只是抬了下眼眸,冷漠扫过去一眼。
人皇坐在高位之上,没有因为宁昔的态度而有所动怒,只怔愣看着。
他感觉到了来自两人之间的血脉牵引,搭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眸光微许的动容又藏着悲痛和难过。
真是他的女儿……
大殿内的氛围极其怪异,只有三人在场。
宁昔站了好一会,有些不耐烦了,看到跟渣爸长一张脸的人皇,更没有什么好心情:“人皇大费周章地命人来请我,我现在来了,你想说什么?”
“还是说,人皇也因外边的传言,特意来找我算账?”
她言语冷了几分。
二人目光相撞,宁昔在等人皇下文,却是等来周围空气的灵力波动,一道剑意袭来,携着一股凌冽热意的扶光神剑,瞬息到了跟前。
刺向宁昔眉心时,被一道金色屏障阻挡住。
宁昔眸光冷了下来,谢从危先她一步出手,弑神枪甩了出来,撞在扶光神剑上,“锵”一声,灵力余波将周围的景饰物直接震碎。
外边的仙侍听到动静,立即涌了进来,看到有人对人皇出手,立即唤出灵剑护驾,但被人皇呵斥“退下”仙侍一阵犹豫,在人皇威慑的眼神下,还是退了出去。
人皇司星冕飞身而下,手持着扶光,和宁昔对上,没多余一个眼神分给旁边一身煞气的少年:“唤出半壁,与吾切磋一番。”
宁昔眼神凉淡地扫去,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后退一些,把位置让给了谢从危:“给他点颜色瞧瞧。”
真是给她惹恼了,看不懂这人皇想做什么,但想和她比试,偏不如他的愿。
“得令。”谢从危扬起唇角,笑容邪佞又乖张,有些不太放心,语气温柔如水对宁昔叮嘱一句,“护好自己。”
打起来怕分心,又乱了分寸,恐会伤到宁昔,但他也知道,关心则乱,以宁昔现在的境界,无人能伤她一毫。
司星冕挑眉扫了眼谢从危,听着他们二人交谈的语气,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吾不与你切磋,你退开,吾要与你,切磋,来。”
司星冕的目的很简单,他要亲自确认,除去血脉牵引,另一个更明确的确认宁昔是不是他的女儿,便是来自血脉觉醒的伴生神剑,半壁,以及半壁的秘法,孤月覆天诀。
谢从危不动分毫,举起弑神枪:“要打就打,废话这么多,别说这么大声,吓到我夫人了。”
那句“夫人”传入司星冕耳畔里,他眸光凝了凝,握紧了扶光,咬牙:“哪里来的臭小子!”
他的女儿,好好的花儿刚找回来,还没相认,就让猪给拱了。
难怪他怎么看这小子不顺眼,一身煞气,学的什么歪门邪道功法,一定是哄骗了他的女儿。
谢从危瞥眼过去,冷声回怼:“满身酸臭味的老头。”
司星冕不过三千岁,容颜保持在二十左右,俊美非凡,看不出一丝老态,连根银丝都看不到。
但两人就是怎么看不对眼,天生不对付,谢从危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人皇定是知道宁昔是他的女儿,看他这个女婿不顺眼了。
尤其是他一句“夫人”后,对方那跟吃了苍蝇的脸色。
前世便是死敌,今生更不可能握手言和。
他家昔昔也没打算要认祖归宗,一见面就对她出手,能是什么好爹,于是他废话懒地再多说,直接动手。
从大殿内,打到了殿外,守在外边的仙侍们面面相觑,有命令在前,他们都不敢直接出手,只能盯着,一发现情况不对,对人皇不利的,他们只能违背命令出手。
虽然不确定这少年是不是人皇的对手,但先前的阴影在,让他们忍不住怀疑,可能人皇也不是对手。
想法一出,仙侍们汗颜无比,立即挥去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宁昔找到了个好的位置,看到一边桌上有吃的,还是灵果,忍不住拿了一两个,边吃边观战。
目光紧紧落在谢从危身上,还是有些担心他被煞气影响,再次失去理智。
但压制了他的煞气后,他踏入了修罗道,运用自如,不会再次被控制,宁昔就放心不少。
二人不分上下,人皇是有些强,但在原著里,是败在谢从危手里的,算起来,不是对手。
“给我一个。”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宁昔挑眉看去,不知何时跑出来凑热闹的魔祖,比她更悠哉地观看战况。
“你能吃?”
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只有残魂的魔祖。
灵果扔了个过去,魔祖接过后,直接咬了一口,宁昔很清楚地看见,他咬下去,咀嚼吞下后,直接掉在了地上。
“……”
这是直接穿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