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谣眼眶泛红,声音悲恸至极:“我胡说?她不是你和她人的私生女,长的如此像你,连伴生神剑和仙纹都有,你敢说不是,即是做了,为何不认,你当真是让我……”
在她歇斯底里,悲恸不已,人皇感觉头疼,抓住了她的手,封住了她的声音,让她发不出声音来,突突跳的眉心才停歇下来。
人皇深缓一口气息:“难不成你就不怀疑,她才是我们的女儿?”
雪谣瞪大眼,难过的表情,立即变成了吃惊,嘴巴微张,发不出声音来,表情却是在表明了“你在胡说什么”。
人皇回头看了眼仙音宫,在两人身上设下了隔音结界,方提出自己的疑问:“初弦是我们的女儿,可你别忘了,她两岁时,失踪了一月多,回来就变了个人。”
当时夫妻两个就觉得,女儿受到惊吓,变化才如此之大。
怀疑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若非能感觉到有血脉的牵引,他真怀疑,女儿被什么精怪给夺舍了。
雪谣脸上的惊色半分不减,人皇解开了她身上的禁锢,她才能开口:“你说的是什么,里边的初弦不是我们真正的女儿,可如何解释,她与二人长的像?”
人皇冷笑了声:“你方才光顾着关心了,可瞧清楚了,她施了易容术。”
“什么?”雪谣惊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仔细回想,她进仙音宫,只顾着关心女儿,哪里顾着其他。
旋即她又摇头:“不对,初弦就是我们的女儿,不可能是她人冒充的。”
她咬紧了嘴唇,不敢去承认,如果真相是如此,那这些年她疼爱的是谁,是个什么东西,置她真正的女儿于何地。
人皇敛了敛眸:“伴生神剑,半壁,乃人皇血脉女儿郎方能觉醒,可初弦,已经十七了,未觉醒伴生法器,只有寻来的本命法器。”
“这如何解释?”
雪谣还是摇头:“也许未到时候,她继承了我雪族一半的体质雪霜之体,这作不得假。”
她脸色微白,伸手抓住了人皇的手:“是不是你,和她人生的私生女,我不相信初弦不是我的女儿!”
人皇轻抚了下额,叹了口气:“只是怀疑罢了,到底是不是,只能见了人才知道。”
“莫要再胡说八道。”
“亲生子女间,会有血脉牵引,初弦身上有很大的嫌疑,我人皇血脉再如何的庸才,不可能觉醒不了伴生法器。”
伴生法器蕴含秘术功法,至于初弦身上的血脉牵引,若非她做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
比起长相一样,能觉醒人皇一族才有的伴生法器,半壁,他更偏信于,另外一个才是他的女儿。
而眼下的这个,身上疑点诸多,那易容术极为高超,似是早灭族了的幻族秘术,若非他修为境界高,想必也看破不了。
雪谣伤心落泪,还是不肯相信,她被人皇拥入怀里,头埋进他的怀里黯然落泪。
隔了一扇殿门内,初弦站在门后,神色阴鸷,拳头紧握。
眼底泛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
凫丽之山。
宁昔跟着相思印的牵引,到达了这座山下,一座郁郁葱葱茂密的山林,一夜之间被火焚烧。
她隐约能看见山林未被焚烧时的模样,抬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空降下了雨泽,将这片山林的火海覆灭。
浓郁烟雾大火中,她窥见了丝浓重的煞气。
凌空踏步,步入了山中深处。
在一处火海的岩浆里,瞧见了更浓重的煞气。
礁石边缘,还多了道身影,注意到她的到来,偏头看过来。
“你可算来了,呐,那小子在里边。”
魔祖抬了抬下巴,指向岩海中,鬼知道他是怎么被拽着回来的,在里边被呛的难受,不过也习惯了,弑神枪被封印在九夷山时,情景是何其的相似。
宁昔只瞥了他一眼,随后就踏进了沿海中,身上出现一道金色的屏障,隔绝了炎热的沿海。
到了下边,发现别有洞天。
沿着煞气散来的方向,宁昔看到了缩在一角压抑自己杀戮之气的谢从危,他用锁链锁住了自己。
想挣脱时,那锁链又将他束缚住。
直到察觉到有气息靠近,他抬起赤红的眼眸。
“谢从危……”看到如此情景,宁昔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极为难受,有些气息出不来,她到了跟前。
“怎么跑来这里了,不告而别,你想做什么……”
她似没察觉谢从危有没有理智,依然地走近,停在了他面前,蹲下来,伸手便抚住了他一边侧脸。
发丝凌乱飘散,身上的衣袍也破损不堪,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他歪着头,凝眸注视着眼前人,眼底顿时泛着嗜血的杀意,张嘴就想咬住脸上的手。
嘴却被一道力量封住,让他怎么都张不开嘴。
宁昔看了他好一会,见他没有一丝理智,想到了天道印,将天道印拿了出来,悬浮在他的头顶上方。
她试着将他身上的煞气压制住,谢从危已经踏入了修罗道,被杀戮操控,他失去了自我,她在想,压制了他的煞气,不知道他能不能恢复理智?
在此之前,因为担忧着他的情况,又遇上了太玄宗的人找茬,她倒是没时间想这么多。
天道印能将一切邪物尽化,也一定能压制他身上的煞气,让他恢复理智。
宁昔试探着的心态,不知为何,又极为笃定的觉得能行。
天道印金色的符文,一点点涌入谢从危身体里,宁昔清楚瞧见,真的压制住了他身上浓郁的煞气。
她紧张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
有用就行。
十息之余,宁昔紧紧盯着谢从危的变化,看到他一双赤红满是嗜血的眼眸,一点点恢复了清明,眼瞳却变成了红色的。
茫然看着四周,直到他身上的煞气全部压制住,探寻不到一丝,宁昔才确定了,谢从危理智恢复了。
“昔昔?”
虚许久没有开口的原因,声线显的沙哑。
谢从危眨着眼眸,注视着眼前的宁昔,不太确定地喊出声。
他记得,自己是承受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想不停的杀戮,便自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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