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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 > 文员传说 > 第九十九章 鸟成双(上)

第九十九章 鸟成双(上)

“丫丫,你妈姆是怎么出去的?”张仲在绝谷内找了半天,终于确定没有出去的路,开口问到:“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吗?”

“妈姆?”丫丫很自然地答道:“妈姆当然是飞出去的”,说完,双臂一张,连扇几扇,做了一个飞行的动作:“嗖,飞得不见了!”张仲的衣服穿在丫丫身上显得很宽大,丫丫双臂一张,你还别说,真有点大鸟的样子。

张仲……丫丫的老妈还真是厉害!

“张仲,丫丫体内的能量很庞大,她妈姆就一定更加厉害了,能飞也不奇怪”,小坏在张仲体内迅速说到:“按照能量反应来看,丫丫比矮人族的七个贤者还要厉害!”

看看一脸天真笑容的丫丫,张仲汗了一个,本来,张仲以为自己算是天才了,这同龄人中都鲜有人能赶得上自己,谁知这丫丫比自己更加天才,看她年纪比自己要小了很多,但她的修为居然达到了金级,还真是难以想象。

“丫丫,那你能不能飞呢?”张仲想了想,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到:“我急着要出去办事”。

“这样啊!”丫丫歪着头看着张仲:“我想想啊,丫丫到底会不会飞呢?”

“想起来,想起来了”,丫丫突然拍着手高兴地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大个子,我好象也是能飞的”。

“真的?”这个答案也出乎张仲的意料,原本张仲只是随意问问,没想到这丫头还真的会飞啊。

“当然是真的,丫丫从来不说假话的”,丫丫嘟嘴说到:“丫丫明明以前就飞过吗,只是,大个子,我没飞好多年了,现在还不知道灵光不灵光”。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张仲对丫丫一笑,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嗯,我试试啊”,丫丫点点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神­色­一正,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张仲,我感觉到好强的魔法元素能量”,小坏在张仲体内说到:“丫丫应该在使用魔法,看来她很可能是个厉害的魔法师”。

“飞翔术”,丫丫没有魔法杖,但本身的魔法能量不错,一个飞翔术出口,她的背上马上就出现了一对光翼,扇动了几下,果然飘然飞了起来:“大个子,我飞起来了,我飞起了,真好玩,太好玩了,丫丫真聪明啊”

飞翔术,风系金级魔法之一,要求的能力非常高,看丫丫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张仲终于明白她妈姆是怎么出去的了。

这没长大的孩子都有如此能耐,这当妈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丫丫,这东西能给我加一个吗?”张仲看着空中飘飘而舞,玩得正高兴的丫丫提出了要求:“我也要飞”。

“好啊,大个子,我给你一个就是”,丫丫大方地说到:“你也上来和我一起玩吧”。说完,念动咒语,这次比第一次流利了不少,只一下,就给张仲身上扔了一个飞翔术:“不过,大个子,你个字太大,只怕飞不起来”。

张仲背上也出现了光翼,只是,张仲在地上扑腾了一阵,果然如同丫丫所说的飞不起来,不过,总算有种身体轻了许多,跃跃欲飞的样子。

“小坏,看来,还得想办法才行啊”,张仲一边试着飞行,一边说到:“小坏,你注意下魔法的作用时间,这对我们脱困很重要”。

“你想到办法了吗?”小坏一边随时注意魔法,一边对张仲奇怪地说到:“你有办法飞出去?”

“单靠我自己的能力一定是不够的”,张仲指着空中尽情玩耍的丫丫,淡然说到:“但有了丫丫帮忙,估计能找到办法上去,小坏,来,我们先一起来研究一下这个飞字”。

“好”,小坏马上笑着说到:“你又开始临时抱佛脚了!”

“错,小坏”,张仲神­色­一正,缓慢说到:“文字,一个文字真正的字形字意,往往在特定的场合才能让人领悟的更深更加透彻,现在”,张仲指指万丈悬崖:“在这悬崖之下,我领悟这个飞字,可以说是环境所迫,心也会在这环境的危机感下,对飞字掌握的更加全面”。

“好了,好了”,小坏在显示器上没好气地说到:“你是对的!我错了,行了吧,来,我给你说说这飞的含义”,一边说,小坏一边挥手在显示器上写下了一个飞字。

“好,你先说说这字的基本意义”,张仲神态悠然,一边夸奖丫丫:“丫丫,你飞舞的动作真是好看极了,就象仙女一样漂亮”,一边在心里说到:“掌握了飞的基本含义,我们就可以进一步加深对这字的理解”。

丫丫听到张仲的赞扬,美得不得了,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空中越发的卖弄起来。

“飞”,小坏化成一指教鞭,指着飞字说到:“这字的意思是物体或者生物什么的,在空中行动、运动或者是漂浮游动”。

张仲看了空中曼舞的丫丫一眼,心中想到,这飞字搁丫丫这,还得加一解释:空中显摆!

“按照字形分析”,小坏继续有条不紊地讲解:“这飞字是一个象形会意字,你看这字的形状,是不是一只鸟儿正在张着双翅飞行?”

“不错,这字的确象是一只有头有尾有翅膀的小鸟正在飞行”,张着看着小坏显示器上的飞字点头,认为,这字的确是个典型的象形会意字!

“我们再来看看这飞字的笔划结构”,小坏在显示器上分别写下折,撇捺三笔,开始按照张仲过往的思路开始解析:“起笔是折,象征诡异的笔划,然后是撇象征灵动、最后是捺,象征霸气”,说到这里,对张仲翻了一个白眼:“下面该你说了,我解释不了这三个笔划在飞中的意思”。

“很简单”,张仲指着折说到:“飞行,在我们人类眼中看来本就是神秘莫测的现象,自然会觉得诡异,不仅如此,飞行的东西,对我们人类而言,往往是突如其来,给人以突兀的感觉,前边,你说了飞的基本意思,但是,小坏”,张仲一边说,还一边在显示器上补上了两个词:飞来横祸、飞灾。

指着这两个词,张仲笑着说到:“这就是折赋予飞字的另一个含义‘意外的、凭空而来的’,而你,每次对我的‘流言飞语’、‘飞短流长’就是这个意思”。

“你”,小坏没好气的在显示器上狠狠地顿了顿教鞭,这张仲,在她面前真是放肆的很,牙痒痒!!

张仲对小坏的小样视若无睹,继续满脸微笑地往下说:“飞在空中,这灵动就不用说了,生物翅膀不灵活能飞得起来才怪”,说到这里心里还补充了一句:“当然,笨重的飞机照样飞得很好”。

“霸气,也很好理解”,张仲笑着指向最后一笔:“飞在高空,本就有君临天下之意,霸,当然是飞的气势之一”。

“大个子”,张仲说到这里,丫丫的第一个飞翔术已经失去了魔法力量,人缓缓飘落在地,丫丫身材修长匀称,长发飘飘,面如桃花,从空中落到张仲身边,真是好似仙女下凡来,张仲只觉得心中一荡,鼻子中传来阵阵幽香,微微愣愣神,丫丫开口说到:“我们要去外边玩吗?妈姆每次都不带我出去,我一个人在这里闷死了”。

看看身前这个长衣长袍遮掩不住婀娜身材的小美女,张仲心里感叹了一下,这样一个纯洁的小妹妹,还真是不敢把她放到残酷的幽暗世界中去,想来,这也是她妈姆不带她出去的原因啊!

不过,转念一想,绝谷虽然安宁平和,远离世间红尘,但是,丫丫既然生成一个人类,就应当有权利去品尝这人间百味,而不应当这样一白到底,这样的生活虽然单纯,但其实也是太过枯燥无味。

张仲甚至在想,假如,丫丫救得不是自己,而是救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那么,她的生活会怎么样呢?

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张仲终于下定决心,看着笑颜如花的丫丫,轻轻一笑:“好,我带你出去玩,不过,丫丫,我们是不是给你妈姆留个字什么的,免得她回来不见你了担心”。

“耶,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啊”,丫丫很自然地抱住张仲的胳膊娇笑了起来:“不用留字,妈姆不认得字,大个子,放心了,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妈姆愿意,她都会找到我的,大个子,你不会飞,我也飞不高,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呢?”

“我早就想到办法了”,张仲看着谷中的参天大树,微微一笑:“跟我来,丫丫,我们想办法‘飞’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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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鸟成双(下)

大树直冲天际,在幽暗世界,向上看去,黑茫茫一片,看不到顶。

“丫丫,我们先爬树”,站在大树之下,张仲手指参天大树说到:“爬到树顶以后我们再向悬崖上飞,应该会轻松很多”。

“好的”,丫丫欢欣雀跃地跳上大树的枝桠,神态轻松自如,看来,在这绝谷之中,无所事事的她没少玩这个游戏:“大个子,你那么笨,爬不爬得上来啊”,站在枝桠之上,对下边的张仲一看,丫丫觉得这大个子爬树有难度,眉头皱了皱:“我带小个子爬树可以,带你可是不行”。

张仲自从看到这丫头叫小泥人小个子后,总算知道了自己大个子外号的来由,和小泥人一比,自己的个子是蛮大的,丫丫一直把小泥人拿在手中玩耍,张仲也不急着上幻境,由她去了。

不过,张仲虽然比丫丫高大不错,但是怎么着也和笨搭不上边,尤其是身体细胞被­阴­阳两股能量折腾以后,张仲身体的柔韧度、灵活度、强度、硬度什么的都得到了空前强化,相比丫丫可是一点也不逊­色­,差得只是爬树熟练度而已。

张仲足尖一点,一个空中翻身落在了丫丫的身边,如同大鸟般轻盈自然。

“耶,大个子”,丫丫在树桠上高兴地叫了起来:“没想到,你也能如此灵活啊”

张仲轻轻一笑:“还是我们丫丫厉害,不仅能爬树,还能飞”。

“嘻嘻”,丫丫得到张仲的夸奖,乐得不行,嘴里喊了一声:“爬树、爬树,我们看谁先到顶,开始哦”,说完小身子一闪,飞快地沿着树­干­飘了上去。

“好啊”,张仲朗声笑着:“我迎战,丫丫,我追你来了”,揉身腾空而起,足尖在树桠和树­干­上借力而上,直追丫丫。

小坏在显示器上把两人爬树的镜头显示了出来,得出中肯的评价,丫丫,神态悠然,仿佛于自然融为一体,成了一个美丽的树中­精­灵,人间仙子。

张仲一听,这评价十分贴切,他也觉得丫丫爬树的样子赏心悦目:“小坏,那么我爬树的动作好看不?”

“你?”小坏看看显示器,由衷地说到:“你的动作迅捷、刚健,飘逸中带有一股阳刚之气,和丫丫相比,感觉却又不同”。

“呵呵”,张仲觉得很是受用,得意地在心里笑了笑,小坏一看,心想,赞你两句你就得意了?不行,得给你泼泼冷水:“不过,你这形象和丫丫一比,就好比是,一只大马猴”。

张仲:!!!

和丫丫一前一后,迅速向大树树冠爬了上去,就象一双鸟儿在大树上追逐嬉戏,丫丫口中不停地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此情此景,张仲不由想起了地球上的一句歌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大树奇高,攀登到树顶,只见巨大的树冠如同一把遮天大伞,差不多覆盖了整个山谷,四边的悬崖还是高不见顶,向上望去黑黝黝一片。

树冠的顶部有一个巨大的鸟巢,吓了张仲一跳,看这鸟巢的占地面积,这鸟一定不小,很可能是只魔兽的巢|­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想办法飞上悬崖要紧。

树冠之上,果然如同张仲想象的一样,有较大的风,张仲的想法是:流字集拢风力、风字加大风力、再用飞字增幅丫丫的飞翔术,多管齐下,希望能实现御空飞行。

“大个子”,风有点大,丫丫说话有点呛气的感觉:“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看”,张仲不动双手,身体内很自然地发出一股气在空中写好几个字,张仲发现,这些字,由于是由气写成,写在空中居然无形无影,十分隐蔽,但这字的法则力量,却不折不扣的发生了效力:“你看,好大得风了,丫丫,我们运气好,现在,只要一个飞翔术,我们就能飞起来了”。

“耶”,丫丫先是兴奋地叫了一声:“我们马上就要飞出去了”,叫完,开始神态庄严的念动口诀,然后嘴中说了一句飞翔术,先给张仲身上扔了一个,接着给自己身上扔了一个。

飞翔术上身,张仲觉得身子一轻:“丫丫,丫丫,我飞起了”,淡淡笑容的脸上略带了一丝兴奋,飞翔,可是张仲心中曾经有过的梦想,现在,第一次飞了起来,心中自然是由衷的喜悦。

丫丫扇动着光翼,迅速向上空飞去:“大个子,加快点飞,告诉你,丫丫我的能力好象不够,在空中补不了飞翔术,大个子,要是我们飞到中途飞不动就惨了,绝对会,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死翘翘的”。

“小坏,我们现在这个速度,能飞上悬崖吗?”这悬崖一眼看不到顶,但张仲知道小坏应该能根据山体大致判断出悬崖的高度,故有此一问。

“我算算”,小坏紧张地在显示器上开始演算,张仲也开始思考应急方案。

“按照计算”,小坏演算的速度超级快:“你们离顶上差得远,建议马上往下飞,一旦飞得高了,飞翔术失效,就真的麻烦大了”。

往下飞简单,但是,往下飞了,就意味着出谷行动方案失败!

这,可是张仲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那么究竟要怎么办呢?

究竟要怎么办才能在空中持久飞行一直飞上悬崖呢?张仲脑子中紧急动员起来,没有理会小坏的提议,实际上,现在,就算飞翔术失灵,张仲也断断不会摔死,有风、流、起、飞四个字打底,飞是飞不起来,但当个降落伞什么的,应该还是能办到了,摔是会摔,但绝对摔不死!

等等!降落伞?张仲想到了,既然有降落伞,会什么不能有飞机?

想想飞机飞行的原理,对比一下现在的飞行状况,张仲快速琢磨开了。

其实,飞机也好、飞翔术也好,都是力的博弈,重力和飞行力量的博弈。

飞机消耗自身动力来获得升力,而升力的来源是飞行中空气对机翼的作用,简单点解释就是:空气吸入,与燃油混合,点火,爆炸膨胀后的空气向后喷出,其反作用力则推动飞机向前。

而现在,飞翔术的动力来源于丫丫的魔法力,魔法力形成的光翼其实就相当于飞机的双翼,两个人飞翔的过程中,飞翔术一定在源源不断的抽取丫丫的魔法力为作用力推动两人前进。

或者是说,飞翔术一次­性­附加了一定的魔法力量在光翼之上支持两人飞行一定的时间。

现在,在空中,怎么样才能飞行的更久一些呢?

很简单,张仲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提供足够的动力,支持丫丫的光翼能够坚持的更久一些。

看着在自己上方一点飞行的丫丫,再想想自己,张仲有种错觉,现在,自己和丫丫就如同在空中比翼双飞的一对鸟儿。

动力从哪里来呢?

飞机有燃油、鸟儿有双翅,那么张仲呢?

张仲只有文字!只是,几个能写的有用的文字都已经写了出来,只是这些字的法则力量还不足以支持张仲飞翔到顶!

比翼双飞!看着空中的丫丫,张仲的脑海中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字,一个“鸟成双”的繁体字飞:“飛”!

“飛”!!现在,张仲和丫丫双双飞在空中,一上一下,不正是暗自契合了这个繁体字的两个鸟-“飞”吗?

繁体字是古老的文字,虽然没有简体一般的深加工,但原生态的文字,自然有他的造字原理,就说这字肚子里的个升字,不正是象征了飞是需要动力提升吗?

当然,简体飞也有升的意思在内,简体字肚子中空,人眼中的空不就是气体吗?气体不就是往上升的吗?因此,想起繁体的“飛”字以后,张仲霍然明了,理解这个飞,还得理解飞也是要动力的!

飞机的肚子里不也是装了燃油吗!

现在,张仲要给两人的前方,也就是他和丫丫形成的人型飞的肚子里装个什么呢?

按照字形来说,张仲觉得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升”字。

升字的深层次理解已经来不及思考,张仲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这个场合,得拿升字充当动力来源。

升!这个字的字形有意思,上边本是一个口,但开了一个缺,象征着气体向上之意。

“小坏,化笔”,张仲在意识中说到:“我来再写一个飞字”,张仲虽然很多地方都能写字了,但实际上,有小坏在手,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写下来的文字,法则之力要强的多。

张仲闭目稍稍思考了一下,开始写字,这个字,张仲写得有点怪异。

起笔:撇,接着再一撇,跟着一横,最后,居然是一个由下向上的倒笔:竖!

倒笔划:升!!

这也行?

小坏觉得不可思议!

在小坏看来,这字写得,特别别扭!

但效果不错!

“耶?”丫丫在上边奇怪地说到:“我怎么感觉突然变得更加轻灵了啊!”

两人如同在空中的两只飞鸟,结合他们前边的一个“升字”,组成了一个繁体字“飛”,快速而平稳地向着悬崖顶上飞了上去。

鸟成双,双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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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小气

“张仲”,小坏在显示器上双手支着脑袋,由衷地说到:“这次你又侥幸过关了,真是佩服你的运气,貌似叫你运气调节大师一点也不为过”。

“运气?”张仲在心里对小坏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地说到:“运气就如同机遇一样,总是降临在有准备的人身上,不过,小坏,你应该佩服的不是我的运气!”

“那要佩服你什么?”,小坏奇怪地问到:“以你的能力,明明就引发不了太多的法则之力,可以说,除了你早期修练的20个文字以外,这后边囫囵吞枣吞下去的文字,都是一些半残字,但每到关键时刻,你总是能找到稀奇古怪的办法,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错”,张仲神态自如,开始在意识中对小坏夸夸其谈:“你要佩服的,应该是我无与伦比的潜能,应该佩服的是我的坚韧、我的冷静、我的豁达乐观等等这些优良品质”。

小坏……虽然这些东西,小坏也是照样佩服,但张仲自己这么给王婆出来了,小坏觉得不是个味道!马上嗤之以鼻的鄙视:“看来,我最应该佩服的是你的脸皮!”

张仲在意识中对小坏哈哈大笑:“你这叫眼红,又名嫉妒,不过不碍事,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飘过”。

小坏……气鼓鼓地跳了起来:“该死的,谁嫉妒你了,谁眼红你了,你以为你快活的很?你以为你舒服的很?看看你最近,被整的五门三道,几次差点玩完,我嫉妒你?我有病啊!”,不过,这一番话下来,小坏倒真觉得这可恶的小子潜能了得,一次次看似绝杀的难关,不都是让他一个个挺过来了吗?

“哈哈”,看着气急败坏地小坏,张仲就心里舒服,这丫头,以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刚训练自己的时候那个心黑,一回想起来就牙痒痒,现在好,哪里还有以前的神态,稍微撩拨几句就像一只小母­鸡­般的叽叽喳喳叫唤起来,真是有意思,脸上似笑非笑,冷嘲热讽地说到:“小坏,你缺德了吧,你现在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在揭我的伤疤,披我的短,有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啊,你”。

小坏……“人道你个头,张仲你个混蛋,本姑娘和你没完”。

“没完才有意思……”张仲嘿嘿笑,欺负欺负这电脑智慧感觉不错。

张仲和丫丫已经飞上了悬崖,现在正踩着高大的树冠往山下草上飞!

丫丫第一次出得山谷,看到苍茫大山,兴奋不已,随便找了个方向,嘴中咯咯笑着:“大个子,你来追我啊”,如飞而去。

张仲刚刚从山谷脱困,心情好,一边打趣小坏,一边足踩树冠尾随丫丫而行,现在,张仲虽然不会什么斗气,也不会什么真气,但是,单凭他千锤百炼的­肉­体,已经能在这树冠之上借力飞奔了。

过去,地球那会,张仲还佩服过那些能踩着草尖飞行的大侠,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大虾们还要脚尖快速踩草,他张仲现在都差不多能翩然凌空而下了,动作悠然自得,不是一个档次了。

当然,身上身下随时补充的起字、身后的风字什么的,张仲自然忽略不计。

“大个子,这是什么果实?能吃吗?”前边,一边跑一边玩耍的丫丫在一颗接满果实的大树上停住了脚步,摘下一个果子问张仲。

要说神态飘逸,丫丫倒是真的比张仲做得好多了,仿佛对丫丫而言,这森林就是她的家,不过,貌似这家的主人不怎么认识家里摆设的家俱,经常要问东问西。

“小坏,这果子能吃吗?”张仲跟丫丫一个货­色­,对这幽暗世界的生物基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也是一问三不知,好在有小坏在,分析可是小坏的强项。

“对不起,我嫉妒你中,暂时罢工”,小坏在显示器上双手支头,生闷气呢。

“呵呵”,张仲闻言一笑,对丫丫说到:“这果子啊,应该是能吃的,不过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丫丫,你试试,保管味道不怎么样!”

小坏闻言一愣!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耶,那我试试啊”,丫丫轻启贝齿,小小的一口咬在了果子上,但是马上“扑”的一声吐了出来:“呀,好涩啊!果然一点也不好吃,大个子你说对了,我们继续走吧”。

张仲对一练诧异的小坏眨眨眼,悠悠说到:“小坏,你呢,假如这果子有毒的话,一定不会让丫丫吃的,假如这果子是好东西的话,你一定会让我贮备的,现在,你居然不表态,反证一下就知道这果子是什么货­色­了,怎么样?小坏我够聪明吧?”

“聪明你个头”小坏没好气地说到:“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大祸临头?看着前边奔行如飞的丫丫,张仲心中疑惑,难到这山林当中还有什么危机不成。

“丫丫,你慢点,等我们一起”,张仲一边张嘴对前边的丫丫喊道,心里对小坏神­色­一正:“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也别耍小­性­子了,说说,有什么危险”。

“有什么事吗?”丫丫闻言对张仲跑了过来:“你赶不上丫丫了吗?”

“是的,我认输”,张仲对丫丫轻轻笑着说到。

丫丫一片天真无邪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好吧,那我就等你一起走了”。

“我耍小­性­子?张仲,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这样可都是你的功劳,以后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我就罢工”,小坏恶狠狠地威胁了张仲一小下,但也开始给张仲分析形势。

“首先,我们现在应该跑到了蒙络大山脉,幽暗世界的蒙络山脉”,小坏指着高大的树木和山体说到:“这么大的山和树,只有这里有见”。

“不错,应该是”,张仲也点头说到:“假如我没记错的话,洞|­茓­人居住地或者无火森林就在蒙络山脉的根部,相信,只要下了山,应该很容易找到圣坛”,说到这里,张仲脸上露出了笑容。

“关键问题是”,小坏指着显示器说到:“蒙络山脉号称于天接壤,高大巍峨不说,还是众多魔兽出没的没有开发的蛮荒,我们现在在这蛮荒之中乱窜,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

“是啊!”张仲这才重视起来,如果单论记忆力,没有人能和小坏这计算机相比,当时,张仲在矮人部落逗留期间,也听说过蒙络山脉,但是,因为没打算到什么蒙络山脉探险,张仲下意识的把有些信息给飘过,没大留意,现在,小坏一提醒,张仲才觉得问题大了。

丫丫的老妈也是个猛人,居然敢把隐居之地选择在这蛮荒之地,还敢扔下丫丫到处溜达,真是服了她。

不过,奔行了这么长一段距离,小坏一直没有探视到有特别能量反应的魔兽,什么原因呢。

“威仪”,小坏解答了张仲的疑惑:“高手的威仪,高级魔兽天生敏感,一般不会随意进入一个高手的领地,丫丫的妈姆想必是个特别厉害的高手,想必是害怕有高级魔兽到山谷中伤害丫丫,故此,统治了附近很大一块地盘,一旦我们出了这个地盘,各种高级魔兽就会多起来了”。

说起魔兽,张仲不由想起了麻子,有麻子在的话,对付单体行动的高级魔兽可是一级­棒­。

“大个子,想什么呢?”丫丫在张仲身边站了半天,见张仲一直在闭眼思考,不由开口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丫丫,这林子里有很多魔兽”,张仲顿了顿,还是如实说到:“有些魔兽可能很厉害,丫丫一定要小心哦”。

“魔兽?”丫丫大眼睛开始放光:“我想起来了,魔兽,耶,魔兽是可以降服了签契约的,还有,还有,很多小型魔兽好可爱的,这下,丫丫有得玩了”。

张仲汗了一个,看这丫头的样子,安全警示教育只怕更加会勾起她的好奇心,再说得几句,不定她就会到处去找魔兽寻乐子了!

好在,丫丫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一身修为了得,不光是魔法力高强,在丛林中行动也敏捷自然,相比之下,自保能力比张仲可是要强的多。

张仲说话这会,蛮荒丛林的深处传来一阵兽啸,前边不远处,不少飞行类动物或者低等级的魔兽冲天而起,林中也是一阵­骚­动,不停传来兽吼之声,仿佛有魔兽在激烈的争斗。

张仲眉头稍稍一皱,丫丫早高兴地拍手叫到:“耶,太好玩了,大个子,走,看热闹去啊”,这丫头不谙世事,但胆子不小。

张仲现在是本尊形态,契约关系来说他是丫丫的主人,虽然张仲并不想给丫丫灌输太多的世俗思想,但一瞅丫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些事,还是必须得灌输好了,不然以后会出大问题:“丫丫,我跟你说,这出了林子以后呢,不能在外人面前脱衣,不能让外人看了生娃娃,这生娃娃的事只能你跟我生,明白了吗?”

这话,张仲发自内心,丫丫感受到了契约主人的真切关怀,小鼻子耸了耸,大眼睛看着张仲:“明白了,大个子,丫丫不会乱来的,不过,大个子,你真小气,丫丫和别人生个娃娃都不准,真是的,一点不好玩!”

这是个什么事?张仲彻底无语!

第一○二章 斗

螃蟹都是横行霸道的!但现在,出现在张仲眼前两只螃蟹是竖着走的。

严格说来,这两只对峙的魔兽和螃蟹有一些差别,身体,螯肢还是和螃蟹雷同,除了行走方式不一样以外,他们的尾部还有如同蝎子一般高高竖起的尾针,尾针锋利,颜­色­幽蓝,小坏告诉张仲,这针剧毒。

两头魔兽一头黝黑,一头洁白,黑­色­的稍稍雄壮一点,显得笨重,白­色­的则显得修长轻灵一些,这两个家伙应该是争地盘打了起来,如同擂台之上,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选手在拳击一般,扭成一团,不可开交。

两头魔兽拼斗的地方大概有一个五丈左右的林间空地,除去螯肢和尾针,两个家伙都有书桌般大小,相互用螯肢击打挤压对方,尾部的尾针则拼命地往对方腹部攻击。

他们的背上如同螃蟹一般具有坚硬的外壳,尾针根本就扎不进去,而他们的腹部,也是一层层褶皱的皮甲,尾针蜇在皮甲之上也是不能进入,但皮甲褶皱之间应该有软­肉­可供尾针穿透,这,想来就是这一对魔兽拿尾针招呼对方腹部的原因。

“大个子,我支持小白”,丫丫蹬在树桠之上,探着小脑袋,津津有味地看两头魔兽打架,旗帜鲜明地在意识中说到:“小白看起来顺眼的多”。

看丫丫一副探头探脑偷窥的样子,张仲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总算没有跑到战场上瞎掺合。

“张仲,别看这两头魔兽现在这样­肉­搏战没有威胁的样子”,小坏在张仲意识中警告:“但实际上,它们身体内有着强烈的魔法元素,看它们的尾针,应该也是剧毒,它们现在之所以蛮­干­,应该是遵循它们种族的决斗规则在战斗,这时,一旦有外敌入侵,引起它们注意的话,一定会首先一致对外”。

“哦”,张仲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头对丫丫说到:“但是,我觉得黑­色­的魁梧一些,所以我支持小黑”。

“讨厌”,丫丫意识中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小黑黑不溜湫的,难看死了”。

“这样吧,丫丫”,张仲传过去意识:“我们两个一人支持一个,看谁得胜,你看如何?先说好,咱们谁都不能Сhā手帮忙哦”。

丫丫一听,觉得很有意思,马上传来喜悦的信息:“好啊,比就比,小白一定要厉害的多”。

张仲的目的就是不让丫丫忍不住乱来,自然不会力挺小黑,谁输谁赢他不在乎,看两个魔兽螯肢相互对峙、如同拳击手一样贴身抱在一起的样子,只怕是一时办会难以分出胜负。

“张仲,你看”,小坏在显示器上把两只螃蟹的样子拉进,然后稍加演化:“你看,这两个家伙现在合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字斗,斗争的斗、战斗的斗”

张仲一看显示器,这个坦因思斗字的确十分的形象,只是,这字一点也不简单,看起来可是很复杂难写,看其字形,倒是和斗字最原始的字形“鬬”很是想象。

鬪,两只螃蟹,上边两只螯肢针锋相对,中间是坚实的身子,一只螃蟹还拖了一跳尾巴,一个象会字!象形两个生物,会意两物的动作!

“小坏,这个字是不是太麻烦了?”张仲看着显示器上的斗字有点头晕:“文字,应该越简单越好啊!”

张仲还觉得头痛,要将这个“鬪”简化成“斗”,可真是个考验人的技术活!

“这个”,小坏沉吟了一下,问到:“你有什么意见吗?”,现在,她已经形成习惯,知道,只要张仲对一个字的字形提出异议,那么一般情况下,张仲心里一定是想好了主意。

“小坏,你来看”张仲思考了一阵,决定循序渐进,一步步简化这个“鬪”字,要把这么复杂的字,简化成汉字,这理由得充分、合理,不然文员之书一定不会认可。

首先,张仲在小坏的显示器上写下了一个“閗”字:“小坏,你对照这两只螃蟹,看看我这么一写,是不是更加合理?”

这个,小坏看了看,两只螃蟹,看看这个字,摇摇头:“没感觉出来”。

这时,两只螃蟹已经扭成了一团,丫丫在意识中正在兴奋地大喊:“小白、加油、小白加油,掀翻他掀翻他”。

“小坏,造字要进行思考”,张仲指着自己的“閗”字,开始解释:“你仔细看,这两只螃蟹现在是不是扭成一团了,就算它们眼­色­鲜明,但我们这里看去,是不是也已经是你中有我,白中有黑了,所以,我们可以把‘鬬’字这象征着身子的部分合为一体是不,这样不是更加科学合理吗?”

小坏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场中斗得天昏地暗,已经是黑白不分了,张仲这么一说,你还别说,用“閗”代替“鬬”觉得科学了很多啊!

见小坏在显示器上小头连点,张仲微微一笑:“小坏,但是,我认为,这字还是太麻烦,我觉得还可以简化”。

“嗯”,小坏看着这字,也觉得笔划不少,书写起来没有节省多少笔墨:“你还有高见?”

“那是当然”,张仲很自然地答了一句,然后,在显示器上写下了一个“鬥”字:“你看,这字的笔划是不是少了很多?”

“这字?”小坏看着这个斗字,疑问地说到:“这身子骨什么的,不要了?”

“不是不要”,张仲呵呵一笑:“我这叫忽略”。

小坏迷糊了一下:“忽略和不要貌似一码事”。

“是差不多”,张仲振振有词地说到:“但是,这中间有些许差别,不要就是砍了,扔到一边,而忽略只是假装没看见”。

小坏越发的迷惑起来,什么跟什么?造字还兴假装看不见的?

“不错,还真兴这个”,张仲指着显示器,理直气壮:“小坏,我们认识事物,应该抓住事物的特­色­,就拿这两个螃蟹比斗来说,你说它们最为显著的特­色­是什么?是它们的身子?还是它们的螯肢?”

“当然是螯肢了”,小坏不假思索的答道。

“宾果”,张仲轻轻拍手:“所以吗,我写这个‘鬥’,你想一下就明白,螃蟹的身子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用,它们的身子并不代表斗的任何特­色­和意义,只有螯肢,才表现了它们相斗的意思,所以,我认为这‘閗’可以簡化成‘鬥’”

小坏瞅瞅显示器,再瞅瞅张仲,心里佩服死了,张仲说得这些,可都是符合造字法则的,万万没有想到,这千奇百怪的坦因思斗字经过张仲这么一整来一整去,居然给简化到了如此地步。

佩服!现在,小坏觉得,这主子,简直是太有才了!

“我觉得”,张仲又发言了:“这字还有简化的必要”

“还要简化?”小坏的小嘴张的老大,这字,已经给简化到这样的地步了,张仲还嫌他笔划多?真是的,有点考验小坏的心理承受能力!

这时,在丫丫的加油声中,两个螃蟹的争斗也到了白热化的状态,螯肢和尾针牢牢地相互格挡在了一起。

“定格,小坏”,张仲一指争斗的两只螃蟹,让小坏把它们的样子定着在显示器上:“小坏,你看,我根据它们现在的这个战斗形象,把这斗字写成了这样”,说完,提笔在显示器上写下了一个“斗”字,绕了大半天的弯,终于绕到了“斗”字上。

这个?小坏看着斗字!这字简单是足够简单,但到这会,好象、貌似、大概已经完全和两个螃蟹打斗的场面不象形了,这字有什么理由成立呢:“可是张仲,我在这字身上找不到半点造字的痕迹啊,你给我解释解释?”

现在,小坏已经不怀疑张仲的造字能力了,而是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要说,这电脑的运算能力是没话说,但是呢,创造能力可是没办法和人类比,现在,小坏只觉得内存不够,不够理解张仲强悍的、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

“象”,张仲指着显示器上相互格挡的螯肢:“小坏,你把这交叉的螯肢拉进,然后你看,这是不是一个交叉的‘十’字?”

“嗯,不错”,小坏点头承认“的确是如此”。

“呵呵”,张仲指着前边的“鬥”字说到:“假如说这个字象形的是两个对峙的螯肢”,然后再一指“斗”字:“那么,这个字象形的就是螃蟹现在这种正在交锋时的形态”。

小坏这一琢磨,可不是!张仲说的对极了!

“而上边这两点“,张仲指着斗字的两点说到:“就是会意两个生物,两点加上一个正在交锋的十,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斗’字”

小坏目瞪口呆地看着斗字,翻开文员之书一看。

坦因思文员之书上,变成了这样:斗(鬥、閗、鬬)。

斗家四口全部上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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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斗(二)

螯肢、尾针格挡在一起,身子扭成一团,身上的足不停的踹打对方的腹部,可谓是拳脚交加,两只竖行螃蟹在丫丫的叫喊助威之中,激斗正酣。

当然,丫丫也就是在张仲脑海里喊喊罢了,可不敢大叫出声,引得两个争地盘的家伙同仇敌忾就不好了。

“大个子,你看啊,小白多聪明”,丫丫有点得意地说:“小白灵活的多,攻击的时候多,被击中的时候少,嘻嘻,你的小黑笨死了”

张仲一看,这对垒的两只螃蟹进攻和防守果然有所区别,如同一场势均力敌的拳击一样,两个拳击手,有一个总是跳跃着,不但用直拳勾拳什么的点击对方,而另一个总是慢慢进逼,蓄势待发,紧握重拳,以期一击致命!

虽然它们扭打在一起,但仔细观察,就正如丫丫所说,小白瞅准机会就会给小黑来上几下,击中的次数较多,而小黑呢,虽然击中的次数较少,但每击中一次总是让小白吃疼的怪叫,看起来力道不轻。

“这可不一定哦,丫丫”,张仲微笑着说到:“你看,小白的攻击可是没有小黑有效,这个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哦”。

“耶?”丫丫惊异了一下,定睛一看:“大个子,还真是你说的那样啊,小黑的力气好象更大一点”。

“呵呵”,张仲一边和丫丫有说有笑地看着两螃蟹相争,一边开始琢磨这个新完成的斗字。

“小坏,我们根据这两只螃蟹打斗的场面,来理解一下这个斗字”,张仲指着斗字说到:“我们来个现造现学”。

“好”,小坏饶有兴趣地说到:“我先给你按着笔划分析一下这个斗字”。

张仲点了点头,小坏跟了自己这么久,见多了自己拿笔划说事,基本上已经学会了按照笔划去理解字意了。

“斗字”,小坏在显示器上将斗拉进,指着斗的笔划开始分解:“斗,经过你一番科学简化以后,只有四笔,三种笔划,那就是两个点捺、一横一竖”。

张仲点头,这个斗字能在坦因思大陆简化成这样,可是没少费心思,可以说是科学利用造字原理以后的最佳答案。

“捺代表霸气、横代表稳健、竖代表锐气”,小坏指着三种笔划说到:“所以,我认为,争斗之时,最重的是霸气十足,以气势压人;然后,争斗还需要稳健,沉着迎战;其三,争斗,还需要一种勇往直前的锐气,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不留情。张仲,你看我分析的可对?”

“呵呵”,张仲拍拍手,赞许了一声:“不错,小坏,你根据这个字的笔划,基本说出了‘斗’字的核心­精­神”。

“嘻嘻”,小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说,到这时,小坏的导师位置已经彻底倒了个,现在,张仲夸她两句,她就美上天去了,哪里还有以前给张仲当授师的威风。

“不过,小坏”,张仲神­色­一正:“你把这个斗字想得过于简单”。

“简单?”小坏看了看斗字,觉得找不出什么更好更高明的解释了啊!这字就这么几笔啊!

“小坏,我来给你分析”,张仲让小坏把斗字拉进,同时,把两只螃蟹的图像拉进,对照两只激斗的螃蟹说事,相当于见图识字,理解起来容易的多。

“小坏,首先,我们来看看‘斗’的字形”,一指斗字,张仲说到:“我造字时曾经说过,斗上边的两点,代表了争斗的双方,记得吗”。

小坏马上点头:“不错,你正是这样说的,我也认为很有道理”,记忆可是她的强项。

“那么”,张仲开始了分析:“这两点除了理解笔划含义之外,对他们在这字中的位置、形态还要加深理解”。

“位置?形态?”小坏看着斗字:“这也有讲究”。

“当然”,张仲拿笔起来,指着斗字说到:“这字,不看这两点,我们先看这个‘十’字,你看,这‘十’上下一共有四个地方可以容纳这两点”

“四个地方容纳两点?”小坏奇怪地盯着“十”字,感觉不错,横竖交叉以后,的确有四个凹处,可以容纳两点。

“那么,为什么,这两点为什么单单放在这里呢?”张仲指着斗字的问到。

小坏心说,顺眼呗。

“这是因为,这两点在代表两个生物的同时,还代表了这两个生物的头脑”,张仲指着两个张嘴咬在一起的螃蟹说到:“头,一般在生物的前方”,螃蟹的头还真不好找,幸亏,这两螃蟹还有嘴,代表了头部!不然张仲可就没说辞了。

“代表了头?”小坏看看螃蟹,再看看两点:“代表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有”,张仲呵呵一笑:“很简单,但也很重要的意思:斗智!头,代表了智慧,代笔了脑子,也就是说,斗,首先是要动脑子的”。

“斗智?”小坏一愣,不错,这,可是自己笔划解释时没有涉及的内容,看来,张仲对字形的理解可是比自己高出一筹!

“你看小白小黑的争斗”,张仲一指两只螃蟹:“丫丫有说,小白灵活修长,它的战斗方式就是多次击中对手,同时尽量避免自己被击中,这就是扬长避短的斗智之法;同理,小黑自知体型大,没有对手灵活,他的斗智方法又有不同,你看小黑,并不盲目出击,但一直蓄力,一击必中,中则狠,这就是小黑的斗智之法”。

小坏对两只螃蟹一看,结合张仲的话这么一分析,这战斗还真是十分贴切啊。

所以,张仲笑着说到,在你所说的基础之上,我首先给你补充的一点是“斗智”,你认可吗?

小坏由衷点头认可,没想到,这两点的位置也有如此讲究。

“接下来”,张仲还指着两点说到:“小坏,这两点,还有一层含义在里边”。

“还有?”小坏看着这个简单的斗字,感觉这字看起来简单,但学起来忒麻烦!!

真是难为张仲,翻了花样为这字折腾出不同的意思。

“这里,两点,两个霸捺点”,张仲又开始了他的奇思妙想:“一个霸捺点的意思正如你所说的,是霸气、气势,但是,小坏,这里不止一点,而是两点,两点这一连起来,霸气这一叠加,又在霸、势之外,给予了这个斗字一个新的内涵”。

“什么内涵?”小坏跟不上张仲跳跃式的思维,想不出还有什么内涵在里边。

“斗志”,张仲侃侃而谈:“霸,体现了一个生物的­精­气神,一霸下来,必尽全身之威,这种情况下,接着再来一霸!考验的就是人的‘斗志’”。

小坏愣了愣,这个意思,假如不是张仲这么给引申出来,打破脑袋她都想不到。

“你看,小坏”,指着显示器上,两只争斗不休的螃蟹,张仲说到:“他们之间相互争斗,除了智谋之外,还是一种意志力的比拼,尤其是,随着争斗的白热化,­精­力消耗矣尽,谁的斗志旺盛一些,谁就能笑到最后”。

随着张仲的点解,小坏眼前浮现出拳击手12回合比赛的镜头,可不是,打到第12回合的时候,打不动了,这个时候,考验的,不就是斗志吗?斗之一字,又怎么能离开斗志呢?

小坏觉得,换成自己的话,就算明知道有斗志一说,但是单从这个斗字,怎么绕也绕不到斗志上边去,还是张仲会掰!

看着小脸上一脸敬佩神­色­的小坏,张仲微微地自豪了一把,开始做总结陈述:“小坏,根据你的解释,结合我的引申,我认为,这个斗字,我们理解其对打、比赛争胜的含义之时,可以重点去从这几个方面理解斗的­精­神实质”。

小坏聚­精­会神用心去听,假如她没想错的话,张仲对斗字的诠释,必将标注入文员之书。

“斗”,张仲指着显示器上的斗字和两只激战正酣的螃蟹:“斗就是一个:在无穷斗志的激励之下、沉着稳健、霸气十足、扬长避短斗智斗勇的过程。注意,小坏,我把你所说竖的锐意进取用了一个勇字概括”

小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由衷的重复了一句:“无穷斗志的激励之下、沉着稳健、霸气十足、扬长避短斗智斗勇”。

然后脱口而出:“­精­辟”。

“小坏”,张仲突然记起了牛头人萨满红:“我突然想起了萨满红”。

“他?”小坏疑惑了一下:“他和这斗有关吗?”

“有”,张仲肯定地点点头:“小坏,你仔细回想一下萨满红的增益魔法,是不是和这斗字的意思有点象?”

“这!”小坏一想:“不错,张仲,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这萨满红,难到也是用了斗字的法则之力?”

萨满红的增益魔法,士气高昂、嗜血什么的,的确可以理解为斗志斗勇的增益而提高了牛头人的战斗能力。

“不一定是斗字的法则之力”,张仲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当时,萨满红嘴里可是很多歌诀,不象就一个斗字,但是,张仲又点点头说到:“但是,随着我对文字理解能力的加深、随着我文字法则力量的增强,小坏,你看着吧,以后,我单凭这个斗字,就能冒充牛头人萨满”。

小坏点头,深以为然。

“大个子,大个子,快看啊、快看啊”,这时,丫丫大声叫了起来:“小白把小黑掀翻了,好,这下小黑完了”。

张仲定睛一看,悠悠说到:“丫丫,结果还很难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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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章 黑旋风

“为什么?”丫丫奇怪地问到:“明明小白都把小黑掀到在地上了,难到小黑还有办法不成?”

“丫丫,你明明知道的”,张仲轻笑:“小黑比小白的力气大,现在,小黑没把小白掀翻,反而是小白把小黑掀翻,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丫丫不服气地说到:“这说明小白够机灵,够灵活,小黑就跟你一样,是个大笨熊,一下就被小白给掀……”

一个翻字没说出口,就见小黑螯肢夹着小白一个过肩摔,乘小白掀翻对手,稍稍松懈的时机一下翻盘,将小白掀翻在地,并迅速的螯肢、腿脚并用,爬到小白的身上,死死地将小白压在了地上。

“丫丫”,张仲轻轻说到:“事情往往不能看表面,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的”。

“怎么会这样?”丫丫看着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小白,有点急了,说实话,身体修长,浑身洁白的竖螃蟹,比那个黝黑的矮胖的家伙可是顺眼了许多:“大个子,小白还能翻身吗?”

“丫丫”,张仲指着小白说到:“小白的气力不如小黑,本来­肉­搏就不是他的特长,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基本上就等于没救了”。

小黑压在小白的身上,螯肢紧紧钳制住小白,让小白动弹不得,尾针高高扬起,探向小白仰着的肚皮,寻找皮甲皱褶之间的间隙,细细的尾针开始在小白的肚皮之上蜇击。

小白的螯肢和腿脚无力的敲击小黑,尾针也使劲的蜇击小黑的背部,但小黑背部坚实的甲壳让小白徒劳无功。

“大个子”,丫丫有点看不下去了:“我想帮帮小白”。

“丫丫”,张仲严肃地说到:“我们说好不­干­涉他们打斗的,再说,我相信,别看他们争斗的你死我活,一旦我们现身,估计它们会马上共同拿我们开刀。你知道吗,丫丫,优胜劣汰是大自然最公平的生存法则,我们不要人为­干­涉”

“可是”,丫丫看着两只打斗的螃蟹,有点忍心不下:“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小白打败”。

说话这会,小黑细细的尾针已经找到了小白肚皮上皮甲间的­肉­缝,挑了挑,蜇了进去,毒液也随着尾针上细细的孔洞流进了小白的体内。

小白的螯肢和腿脚继续敲打了一会,慢慢的力道越来越小,软软地垂了下去,开始了无意识的抽动。

“张仲,小白完了”,小坏在显示器上指着小白说到:“这毒好烈,一进体内就会致命”。

放开身下抽动的身子,小黑站直了身子,在小白的身前,昂起了脑袋,挥舞着螯肢,大声如野狼一般嚎叫起来,仿佛在庆祝自己的胜利,宣布自己统治了这块地盘,但也仿佛为同类而哀鸣,叫完,迈动腿脚迅速消失在了丛林当中。

“大个子”,丫丫满眼含泪,脸上一脸同情的神­色­,从林中窜了出来,看着地上洁白的,还在抽动的小白说到:“小白好可怜啊,大个子,你救救它好不好,丫丫求你了”。

“张仲,这魔兽因为是同类,抗毒素能力较强,还没有死透”,小坏迅速在电脑上演算:“你有几种奇珍异果,兴许能解毒的,可以试试”。

“好吧,丫丫”,张仲马上取出圣果和西红柿,给小白嘴里一样喂了一个,想了想,拿一个圣果在嘴里嚼碎,掀开小白被小黑蜇过的肚皮间隙,将圣果果汁,均匀的涂抹在中毒的伤口之上:“丫丫,我只能这样帮它了,希望它能没事”。

几种药物下去,小白停止了抽动,小眼睛张了开来,看着眼前两个奇怪的家伙。

丫丫高兴的一跃而起:“耶,大个子,我们救活它了,我们救活它了”。

小白貌似听懂了丫丫的话,看向丫丫和张仲的眼神中好象有丝丝感动。

“张仲,刚才动静太大,很可能引起了黑家伙的注意”,小坏觉得丫丫的分贝没有控制好:“因此,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逃命”。

“丫丫”,张仲闻言一愣,真是,得意就忘形了:“我们的赶紧走,估计黑家伙一会还得追上来,你刚才的叫声已经引起了黑家伙的注意”。

“这样啊!”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小白,丫丫有点着急地说到:“我们走了小白怎么办?黑家伙一来,小白就绝对会死,大个子,你等等啊,我看能不能和小白契约,哎呀,大个子,我已经不能契约了,你看看你能不能?”。

张仲心说,就算我能,我也不会,现学现卖可是时间不允许,只好随口马上答到:“我也不能”。

“小白”,丫丫伸手摸摸躺在地上的洁白螃蟹,指着绝谷的方向说到:“你伤好点了就往那个方向去,你身上有我的友好记忆,我妈姆不会难为你的,还有,伤没好就千万不要动啊,丫丫把该死的黑家伙引开”。

说完,丫丫也不等张仲答应,高声尖叫,向山下方向飞了过去,她知道张仲的跑路能力比自己不会差,也不跟张仲商量,单方面开始了调虎离山。

张仲摇摇头,真拿这天真任­性­的丫头没有办法,足尖点地,紧随丫丫向山下扑了过去。

小白小眼睛对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半响,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慢慢向丫丫所指的绝谷爬了过去。

小坏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按照她的逻辑运算,张仲和丫丫纯粹是自找苦吃,张仲和丫丫不理解小黑的可怕,可小坏知道,小黑体内有着恐怖的魔法能量波动,小白一样有,只是,这两个家伙争夺地盘时全凭­肉­体力量斗,想来是在遵守自己的种族规则,又或者是双方的魔法力量压根不影响决斗结果。

“张仲”,小坏把镜头迅速拉进,对照镜头说到:“这家伙我觉得取名叫狼蟹比较适合,别看它长得象螃蟹,但叫声象狼,行动速度也象狼,你看,张仲,我说得可对”。

小黑刚刚拿下这一亩三分地的统治权,居然有人在它的地盘上大呼小叫,挑衅,真是忍无可忍,嘴里发出阵阵狼嚎声,高举着两个巨大的螯肢,奔行如飞直追了过来。

“单从生物属­性­来看,小坏,你称呼这家伙是狼蟹很有道理”,张仲看看显示器上的小黑,幽了一默:“但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我觉得叫这家伙‘黑旋风’更加的适合”。

小黑这架势,你还别说,真有点象举着板斧的黑旋风李逵!

“黑旋风?”小坏奇怪地问到:“张仲,我怎么不觉得这外号艺术?”

“哦?”张仲随便支吾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艺术细胞!”,心说难道还要我给你解释水浒梁山好汉不成,随便搪塞了事!

小坏:……

丫丫和张仲迅速跑出空地,一跃跳上树冠,开始草上飞,丫丫咯咯笑着,对着身后不远处的小黑做了一个鬼脸:“大笨蛋,追啊,追啊,看你笨笨的样子,你还能上树不成?”

小黑仿佛听懂了丫丫的话,快速奔跑中,身体竟然随风膨胀,越长越大,一双螯肢直指天空,巨大的螯夹平平伸开,如同直升飞机顶上的双桨,然后,高速旋转中,膨胀到三米方圆的身子居然腾空而飞,丝毫不慢地追了上来。

丫丫愣了一愣,随即乐得拍手笑了起来:“有意思、小黑你太有意思了,居然能这样飞行”。

张仲心头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夸奖人家,这黑旋风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刚刚就毫不留情将尾针蜇入小白体内:“丫丫,别闹了,这家伙可是不会客气,咱们快走”。

“哦”,丫丫答了一声,这才开始加速,就她耽误这会功夫,张仲已经跑到了她的前边,不过,她在林间比张仲跑得快,追上张仲应该不成问题。

“张仲,黑旋风准备用魔法了”,小坏虽然不知道这外号艺术在哪里,但还是按照张仲的来说了,主要是,张仲现在已经给她高人的感觉,既然张仲说艺术,想必就有这艺术的地方,就这么叫吧。

小坏话刚说完,丫丫在空中的身子一顿,一下慢了很多,惊异地叫了一声:“耶?怎么跑不动了?”

“土系魔法,迟滞术”,小坏马上对张仲说到:“比迟缓术的等级要高,除了迟缓中术者行动以外,还能增加中术者的身体重量,这是高级魔兽才能使得出的魔法,张仲,你们中大奖了,这家伙厉害的很”。

第一○五章 发飙

丫丫身子一顿,小黑一阵兴奋的狼啸,陡然加速,向丫丫飞快地扑了过来。

丫丫在空中扑腾了两下,赶紧给自己加了一个飞翔术,总算重新飞了起来,但由于有迟滞术加重力效果的影响,这飞行效果大打扣折,看着飞快接近的小黑,丫丫嘴中不慢嘀咕到:“笨家伙,真讨厌”。

“丫丫别急”,张仲赶了过来,一拉丫丫的手,暗中飞快地在丫丫身上补了一个起字减轻丫丫的体重,丫丫只觉得身子一轻,速度又加了起来。

“张仲小心”,小坏在显示器上说到:“魔法又来了”。

话音刚落,丫丫“哎呀”一声叫,“扑”的一声撞到了土墙之上,小黑释放魔法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恰到好处,应该是具有了很高的智慧。

张仲得到小坏的警示,没有一头撞上,手上一加劲,一提丫丫,大喝一声:“丫丫,走”。

经过迟滞术和土墙的两次延缓,小黑迅速地接近了两人。

巨嘴一张,一道闪电出现在空中,迎头向张仲劈了下来,这家伙,居然是风土双属­性­,哦,不,还有毒,三属­性­的魔兽,难怪它一出来,这附近就没有魔兽活动了。

“张仲,小心闪电”,小坏在显示器上赶紧说到:“别看你现在的­肉­体超级耐打,但这一电下来,绝对会让你晕头转向,当然换个普通人来,这一电就足够要他的小命”,在小坏看来,这道闪电虽然出现的突兀,但只要张仲留意了,闪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张仲看着小坏的显示器,的确,闪开这道闪电不成问题!

只是,张仲正准备起身闪避时,显示器上,小黑的尾针无声无息地伸了出来,直直地对着丫丫的后背蜇了过去。

丫丫呢,此时刚刚被张仲从土墙上拉了出来,头撞得有点晕,还没有回过神来,有点傻傻的样子,看她现在的反应速度,可是绝对逃不脱这­阴­毒的一针。张仲有理由相信,小黑刚刚和小白的战斗中,必是故意让小白把他掀到在地的,这家伙的­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没有丝毫犹豫,张仲冷静地轻喝一声:“丫丫,小心”,手中大力一抖,将丫丫甩了出去,同时,身子一跃,想要躲开闪电。

虽然张仲­肉­体强悍,但甩出丫丫的作用力还是让他的身子微微的顿了一顿,闪电本就是极为快速,难以躲避的魔法,张仲这么一顿,终于没有完全逃脱闪电的电击范围,只觉得身子一麻,张仲心说不好,被电了。

马上又觉得臀部上一疼,心说,这下完了,被蜇了,两种感觉齐齐传来,张仲只觉得眼冒金花,站在树冠上摇摇欲坠,脸上浮现出一遍青­色­。

张仲也是倒霉,他的全身上下,除了嘴­唇­、鼻孔等几个特殊部位以外,其他部位都覆盖了薄薄透明的全身圣衣,这毒狼蟹随便一蜇,恰恰就蜇中了这特殊部之一!

小黑见张仲只是在树上摇晃,但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当即掉下树去致命,有点意外,也是愣了一愣,以它的剧毒,除了同类,从来就是蜇着死,今天这个人类有点奇怪,稍稍惊讶了一下,又挥舞着尾针再度蜇了过来,就不信蜇不死你。

张仲的眼前已经是一遍漆黑,心中自己中毒了!全凭一股本能在维持不到。

“张仲,倒下去,倒下去”,小坏在显示器上看着迅速接近的尾针,心惊胆战地喊到:“再来一针的话,你就顶不住了,快倒”。

张仲神志一阵模糊,但总算听懂了小坏的话,脚下一松,一头栽下了树冠。

丫丫被张仲扔上来以后,摇摇头,马上清醒过来,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闪电砸在了张仲的头上,随后黑家伙又是一尾针蜇在张仲的背上,张仲晃了两晃,居然一头栽倒在树下:“大个子,你没事吧,大个子,你别吓我啊!啊!该死的,都是你,都是你个讨厌的大笨蛋,丫丫生气了,啊,丫丫生气了”。

站在树冠之上,丫丫浑身冒出了七彩霞光,一股强大、凌厉的气势一涌而出,身子凭空飞到高空,双手迅速飞舞着奇怪的手决,口中大声喊道:“大笨蛋,你去死,你去死,丫丫揍死你”

黑狼蟹被丫丫身上突然涌出的强者气势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小眼睛惊异不定地看着空中的丫丫,高级魔兽天生对危险十分敏感,这个突然发飙的小姑娘让它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去死,你去死”,丫丫现在是满腔怒火,这讨厌的黑家伙居然蜇死了大个子,太伤她心了,太伤她心了,她恨死这讨厌的黑家伙了:“你去死啊!”

丫丫手中的魔法飞快飞上半空,黑狼蟹感觉不对,正准备躲闪,巨大的原木,每棵足有两尺直径的原木铺天盖地、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黑狼蟹挥舞着螯肢左冲右突,但原木仿佛无穷无尽地砸了下来,四面八方拦住了去路,还好有坚硬的外壳,能硬接原木的砸击,但根根原木力重千钧,味道也不好受。

丫丫真是气坏了,一个魔法没完,马上又来一个:“坏蛋、坏蛋,我看你蜇人,我看你还蜇不蜇人”,随着丫丫的激怒的嚷嚷声,地上青草什么的疯狂暴涨起来,纷纷伸出长长的藤蔓,缠绕了上来。

黑狼蟹现在已经是心惊胆颤了,眼前这个暴走的小姑娘,魔法能力远在它之上,连续两个都是木系大魔法,它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植物藤蔓包裹了一个结实,被包成了一个植物茧,动弹不得。

黑狼蟹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走眼了!早知道这看起来无害的小丫头发作起来如此恐怖,它就乖乖装孙子,现在好,不用装,被包成了粽子,成了真正的孙子。

丫丫满脸含泪,缠住黑狼蟹以后,大声哭了起来,飞快地扑到张仲身上:“大个子,大个子,你不要死啊,你可不要死啊,都是丫丫害了你,都是丫丫不好,大个子,你千万不要死啊”。

张仲的身子虽然经过圣果和西红柿的改造,抗击打能力了得,但是,现在,他先是中了电击,后是中了剧毒,这两样东西可都是致命玩意,脸­色­发青,就这么晕了过去,气若流丝,真象是死去了一般。

小坏观察着张仲的情况,严重受伤以后,张仲的身体自动变动到了能量体的形态,这种形态首先和丫丫有生命共享,一时半会死不了,然后,张仲身体细胞内的­阴­阳两股能量迅速和入侵异能开始交锋。

按照小坏的分析,只要给张仲时间,应该能渡过难关。

原本,小坏担心张仲晕过去后会被黑旋风嚼乱,但丫丫居然突然发飙,将耀武扬威的黑旋风给扁了,并包成了粽子。这才放下心来,这丫头,一身能力得重新估量。

这时,见丫丫在张仲身上嚎啕大哭,赶紧扔了几个圣果和一个西红柿出来,这东东应该对张仲伤势恢复有效。

丫丫一看,大个子还在往外扔东西,想起了救治小白的镜头,马上一跳而起,脸上挂着泪水,居然笑了起来:“大个子,我救你,我救你,太好了,大个子你有救了”。

几个果子喂进了张仲的嘴中,丫丫想了想,好象张仲还给小白伤口上敷药来着,赶紧扔了一个圣果在嘴里嚼碎了,把张仲翻过身来,找到张仲比较隐蔽的伤口,细心地把药敷了上去。

丫丫完全没有个男女概念,办事脸不红心不跳,倒是旁观的电脑小坏,觉得难为情,在显示器上羞红了小脸。

整完这一切,探探张仲的鼻息,好现象,稳定下来了,张仲毕竟不是小白,没有同族的抗毒能力,恢复的较慢,没有马上醒来,当然,要换个其他人来的话,早就被毒死了。

丫丫抱着张仲,看着张仲情况好转,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木系魔法的能量慢慢耗尽,毒狼蟹,悄悄地,不敢惊扰丫丫,准备撤退,但是刚刚掉头溜了没两步,就听丫丫大叫着说到:“想走,没那么容易”,马上,藤蔓缠绕了过来,感觉自己吊到了空中!

这下惨了。

“我看你蛰,我看你还蛰不蛰”,丫丫跳到空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根巨大的原木,用藤蔓把小黑的尾针搁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手拿巨木,使劲的锤击尾针,锤一下叫一下:“我看你蛰,我看你蛰……”

第一○六章 变戏法

“丫丫,你真厉害”,张仲看着小坏显示器上的镜头回放,由衷地说到:“现在,小黑见了你,如同老鼠见了猫”。

“咯咯”,丫丫清脆地笑了起来:“我被这黑家伙一气,心里火气,就狠狠地扁了它一顿,其实,大个子,丫丫很听话的,从来不欺负人,这家伙是自作自受”。

“对了,丫丫”,张仲的身体刚刚恢复,两人走的不快,从林子中串行,并没有草上飞:“你的魔法叫什么,挺厉害的,好象是木系的吧”。

“这个”,丫丫搔搔头,对张仲做了一个鬼脸:“大个子,丫丫当时一急,不知不觉就给使了出来,现在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咯咯,想不起来了”。

张仲……这丫头,居然还是爆发型人物,看来,一般情况下指望不上了。

张仲带着丫丫继续往山下走,事实证明,他们的位置大抵在蒙络山脉的中下部,走了没多久,走出小黑的地盘,居然就发现了小草屋,看草屋的大小,应该是洞|­茓­人的地盘。

通过牛头人的有心宣传,张仲被暗月­精­灵劫持以后的一些变故迅速传开,­精­灵一族也宣布认可了神使身份,故此,张仲神使的身份已经在幽暗世界迅速得到了广泛认可。

幽暗世界的人类太少,故此,张仲这一献身,基本就不用怎么验证,得到了洞|­茓­人各部落的热烈欢迎,一路热情洋溢地直接送到了洞|­茓­人圣地。

圣坛由最大的洞|­茓­人家族达姆洞族掌握,好象这家族的决策层是一个由20个老洞|­茓­人组成的长老团在把持,张仲对这些老家伙们不感兴趣,草草寒暄几句,然后就直奔圣坛。

洞|­茓­人的圣坛就是一个原形的石坛,石坛的正中有一个水晶器皿,但是居然没有白玉石柱漂浮了。

洞|­茓­人的圣坛,应该是“木”属­性­圣坛。

木,五行之中主仁。

支开洞|­茓­人,独留丫丫在身边,张仲开始思考怎么捣鼓这没有丝毫头绪的木坛。

首先,还是弄清楚木的属­性­,然后,才能从其中找到办法。

木,有“曲直”的特­性­。

曲:就是弯曲、屈。

直:就是伸展的意思。

“木”该弯的时候弯、该直的时候直,能屈能伸。

现在,木坛上什么东西都没看到,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木屈”了呢?

再进一步思考,屈“木”在满足了什么条件以后能“木伸”呢?

看着圆形的木坛,张仲突然有所领悟,在意识里说到:“小坏,你看这圣坛是不是就是一个巨大的树种?”

“哦?”小坏愣了愣,可能吗?张仲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忙了半天,小坏在显示器上把圣坛的镜头拉进,指着镜头说到:“张仲,你看,这圣坛还真是一个生命体,也就是你所说的,一个巨大的植物种子,这水晶器皿上方1米处左右有一个小圆孔,按照我的测算,这种子应该就是从这里发芽的”。

张仲对水晶器皿前方看去,却意外的发现丫丫正蹬在地上,一只手拨弄着圆孔,嘴里还奇怪地说到:“大个子,大个子,你来看,这里有个洞,丫丫感觉到洞里有东西呢”

张仲微笑着走了过去,嘴里夸奖到:“丫丫真厉害,我刚刚还在找这各东西呢,没想到丫丫倒是先发现了”。

“张仲,丫丫是木属­性­魔法师,对木属­性­能量感觉很敏感”,小坏在显示器上分析到:“因此,她能迅速发现这个芽洞”。

“咯咯”,丫丫得意地笑了几声,然后奇怪地问到:“大个子,你找这个洞洞­干­什么啊?”

芽洞?张仲觉得小坏的称呼恰如其分,这小洞洞不正是树木发芽出来的洞吗!不过,或许,芽孔更加适合一些,虽然这孔稍稍大了点。

指指芽孔,张仲脸上笑意更浓:“丫丫,我给你变一个戏法,想不想看?”。

“戏法?”丫丫两眼放光:“大个子,你真的能变?看,我当然要看了”。

“好,那丫丫你退后一点”,丫丫蹬在这里,张仲施展不开,还是得把丫丫支开点。

丫丫闻言,迅速跑到一边,小脸上一脸得好奇,双手拢拢长发:“大个子,你给我变个什么戏法啊?”。

“我这个戏法啊”,张仲信口胡扯:“名叫无中生有,你看这圣坛上什么都没有是吧,一会,我给你变出一个庞然大物出来”。

“真的假的?丫丫不信”,有点怀疑地说到:“大个子,你不会是使个魔法来骗我吧”,丫丫可是知道,很多魔法都能生出东西的,假如是这样就不好玩了。

“不会,不会”,张仲自信的摇摇头:“丫丫,所谓戏法,绝对不是魔法,不信你一会看,我用没用魔法你一看就知道”。

“那倒也是”,丫丫瞅瞅张仲,心说,大个子还真是没有魔法能量反应,想必这一定不是魔法了,真好玩,戏法可是比魔法有趣的多。

张仲看着芽孔,开始琢磨这戏法。

原理应该很简单,水生木!

水,可是张仲的拿手好戏,是张仲理解和掌握的最深的几个字,写个较强法则力量的水字完全可以做到。

但是,看看圣坛边上看热闹的丫丫和台下的正在看着的洞|­茓­人,张仲觉得,真要整出一个在空中出水的水管来,把这圣坛弄得水淋淋的,可是大失水准,得想个办法把水全部注入芽孔之内!

有了,张仲想起了水属­性­圣坛的原理,向心力,把水引导到中间,全部由中间的水管流出。

这个原理,是不是也可以在自己的水字中借用呢?

脑海中,一个“水”字开始盘旋。

“张仲”,小坏突然在张仲脑海里说话:“恭喜你,你对文字法则之力的学习迈进了很大的一步”

“你看,张仲”,小坏在显示器上写下了两行字“掌握、掌控”,然后指着掌握说到:“过去,你对文字的法则之力,一直是掌握阶段,也就是引发文字法则之力的阶段”。

张仲马上明白过来,心中也高兴起来,指着小坏显示器上的“掌控”说到:“小坏,你是说,我刚刚想到的把水字的法则之力引向一个点,就是在开始学习文字法则之力的‘掌控’?”

“不错,掌控”,小坏肯定的点头,单纯的引发文字的法则之力只能简单的引用,但一旦你掌控了文字的法则之力,那么这字的能量才会真正的为你所支配。

掌握=引用!

掌控=支配!

“张仲”,小坏由衷地夸奖:“你又迈出了关键一步”。

张仲在显示器上捏了捏拳,在胸前举了举,对自己说到:“加油”,小坏­精­神一振,也捏捏小拳头,举了举:“张仲,加油,我知道你能行的”。

水!过去,张仲的水字一直是写得象形文字,也就是三根水管在空中出水。现在,要把这三根水管合成一根了。

水生木!张仲在小坏的显示器上写下了这三个字!

水、木!脑海中,两个字不停的盘旋,绕来绕去,两个字竟然绕在一起,张仲的脑袋竟然出现了错觉,仿佛这“水”就是“木”,这“木”也是“水”。

字型很像!

张仲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不错,水字只要稍稍写得平缓一点,不就是一个木字吗?

水生木,就字形来看,关键是水字中间的桥梁要补上,而这个桥梁,也就相当于水坛向心力的圆点。

张仲开始沉思,聚­精­会神地沉思,身上光彩开始流动,看起来竟然是无比神圣。

丫丫张张嘴,本来想说不准弄鬼的,但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心想:“看你现在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只要你的魔法不是太明显,我就当成戏法看”,不过,丫丫奇怪的是,张仲身上明明没有能量反应!这|­乳­白­色­的光华到底是什么呢?

张仲双眼紧闭,脑海中不断想着这两个字。

水字,三笔皆向下,“水曰润下”,水,具有滋润向下,钻研掩藏的特­性­。

再想木,木字字形和水相仿,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生之于水的木,多了中间的桥梁以后,笔划大变,意境也随之大变。

木,中间一竖出头,向上之意大彰,导出了生发向上的柔和、仁慈之­性­。

沉思中的张仲,意识稍稍一动,书写!

水字,他最熟悉的文字,终于开始尝试控制这个文字的法则之力。

首先,张仲在空中写下一竖,竖的最下部Сhā在了芽孔当中。

这一次,张仲的­精­神高度集中,一竖出现在脑海之中,用心感受着这一竖的水法则之力,感觉到了,竖中仿佛有泪泪泉水,在缓缓往下流动。

张仲的身上,光华越发的旺盛起来,双目琅琅,紧盯着这一竖,­精­神力如同控制体内的气流一样,把竖中的泪泪泉水凝集成一个原点,慢慢停在了竖的正中,高速旋转。

然后,写下边上的两笔,这两笔不在是以前的竖笔,而是折笔了,折的点刚刚好正对中间的原点。

张仲驱动­精­神力,不断推动原点高速旋转,不停吸引两边水管的法则之力,集中到原点上,再用­精­神力顺着竖笔开一个小口子,将水源源不断地引进芽孔之中。

丫丫站在圣坛之上,没见张仲有什么异常举动,但猛然感觉到,圣坛上的水系能量突然旺盛起来。

更加奇怪的是,丫丫感觉得到,一股强大无匹、让人震撼的木属­性­能量从圣坛上传播开来。

怎么回事?难到真是戏法?真的会出来一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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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 漱口

张仲一脸悠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芽孔,他也感觉到了圣坛的变化,缓缓起身:“丫丫,注意,戏法来了,不过,这东西不怎么友好,千万要小心啊”。

“哦!”,丫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芽孔,好玩极了。

在张仲和丫丫的注目之下,芽孔中冒出了一树冠装的东西,刚出芽孔就开始越长越高,越长越大,瞬间功夫就达到了三丈多高。

一个高大的树巨人出现在了圣坛之上,这个树巨人有一个巨大的头,枝条就是他的发丝,整个树身呈黄|­色­,五官齐全,比土巨人要清晰很多,双腿粗壮,扎在泥土之中,双臂也是由无数枝条缠绕而成。

看着逐渐成型的木灵,张仲面­色­沉静,但心里开始了紧急思考,上次,能摆平土灵全靠机遇好,这次遇见木灵,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怎么样才能­干­掉木灵得到木珠子呢?

按照道修的德行,圣坛元*的实力绝对会一个比一个厉害,张仲看着已经睁开眼睛,对自己看来的木灵,心中对小坏说到:“准备战斗”。

“耶”,没有丝毫危险意识的丫丫看到木灵,两眼放出了光芒,拍手叫了起来:“大个子,你好厉害啊!居然能变出这么一个大家伙来,丫丫佩服死了”。

张仲微微苦笑了一下,心说这大家伙可是不好对付,现在逃走都不是个事,要想找到木珠,估计得从这个树人身上找:“丫丫,小心点,这大家伙发起疯来可是很难缠,一会机灵点,千万不要主动招惹他”。

根据土元*的表现判断,这木灵的首要目标绝对是张仲,因此,只要丫丫不惹毛木灵,估计木灵不会主动找丫丫的麻烦。

“咯咯”,丫丫看看张仲,再看着木灵,突然拍着手笑了起来:“大木头疙瘩,你真是好可爱啊”。

张仲汗一个,还没有说话,还在琢磨这大木头疙瘩可爱在哪里,就见丫丫咯咯笑着,直直地朝木灵扑了过去,当即心头大惊,这丫头,怎么做事不长脑子,尽给自己添乱子:“丫丫,别,危险”。

张仲话刚出口,丫丫居然一下子跳到了木灵的跟前,双手前伸,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娇声叫到:“大疙瘩,你好可爱,丫丫喜欢你!”

张仲心中一急,一扑而上,就待上前去把丫丫拉开,丫丫虽然爆发以后特厉害,但要是这样傻愣愣的,可不是木灵的对手。

但是,人还在路上,木灵开口的一句话,让张仲差点一下子跌倒在地。

张仲分明听到,木灵慈祥地对丫丫说了句:“丫丫啊!你也好可爱的哦!古个我也喜欢你”说完,还轻轻地伸出了双手,也就是枝条,把丫丫抱了起来,黄|­色­树皮的脸上一阵抖动,皱褶的树皮都挤成了一堆,仿佛是笑得分外开心。

意外!绝对的意外,原本以为有一场恶战,谁知道,这还没开打,丫丫和这名叫古个的木灵居然先交上了朋友,真是意外!

古个?想想这个名字,张仲马上明白了过来,“个”应该是古坦因思文字的“木”字,那么,这大疙瘩的真正名字,应该是古木才是。

正主张仲被凉在了一旁,古个好象没有发现张仲一般,身上的枝条飞舞,和丫丫玩了一个不亦乐乎。

张仲无奈地笑了笑,这下,张仲还不知道是好是坏!

要说好,貌似不用­干­架了,不用那么紧张。

但是,这不定也是一个坏事,木珠子,很可能就藏在古个体内,现在,这家伙和丫丫成了朋友,张仲觉得,不好意思再把古木开膛破肚了。

可是,这样一来,木珠子的事不就悬着了吗?

“小丫头”,古个和丫丫玩了一会,觉得和这可爱的丫头投缘的厉害,慈祥地改称:“小丫头,这人是谁?我怎么觉得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特别有扁他的冲动”,说完,枝条对张仲一指。

实话说,不是看丫丫和这人起先有说有笑的样子,他老人家早就动手动脚、暖和暖和身子了,刚刚一阵大雨,哦,不,是一阵大水淋得他够呛。

“他啊”丫丫看了张仲一眼,对张仲做了一个鬼脸,咯咯笑了起来:“个爷爷,他名叫大个子,可是我的好朋友来着,不过,个爷爷,在你面前,他变成了小个子,咯咯”。

“张仲”,小坏在张仲体内迅速说到:“这木灵应该是坦因思大陆古老强悍的木属­性­生命,被道修强行鎮妖在了这圣坛之下,想来,他被灌输了与你为敌的潜意识,所以,他看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张仲汗一个,当然,巴不得古个上来开打,这样,就有机会名正言顺从古个身上找珠子了,看看天真的一脸笑容的丫丫,张仲纳闷:“这丫头,有没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啊?这下,真是麻烦大了”。

“张仲,说实话”,小坏在显示器上也一脸纳闷地说到:“我也挺奇怪的,按照常理推算,不应该出现这样戏剧­性­的变故”。

“小丫头”,木灵恶狠狠地看了张仲一眼,转头,慈祥地对丫丫说到:“我没教训教训这小子只觉得牙痒痒!为了我的牙不痒,我觉得还是教训教训他才好,小丫头,你有意见没有”。

张仲一听,这敢情好,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张仲还是希望能和这大家伙斗上一斗,越是战斗,越能激发张仲的潜力,还有,珠子啊,需要战斗才能获得。张仲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心说,上啊,你上啊,我等着你。

“这可不行”,丫丫在古个身上小嘴一翘,有点生气的样子:“个爷爷,大个子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也是最好的人了,你可不能乱来,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张仲”,小坏在显示器上指着丫丫和古个的图像说到:“张仲,恭喜你,你在丫丫心里的位置超过了她的妈姆,排到了第一”,说完,小坏在显示器上,装模作样,学着丫丫地声音“大个子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张仲有点哭笑不得,既有点感动,又有点无奈。

木灵古个牙齿状的木桩磨的滋滋作响,心有不甘,再次强调:“丫丫,我牙齿真的发痒,不扁他就真的发痒呢”。

丫丫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古个,有点好奇地问到:“真的假的?难道你不扁他牙齿就非发痒不可?这样的事丫丫还真是头回听说过呢,真好玩啊”

古个点点头,有点纳闷地说到:“个爷爷我牙痒的厉害,丫头,我快忍不住要拿枝条抽他了,或者,你让他跑远点得了,我眼不见心为静”。

张仲看着古个巨大的树身以及他大嘴中牙齿,其实就是几个木桩,突然灵机一动,对丫丫和古个笑了起来:“古个,你牙痒痒是吗?我看这是你的牙出毛病了,让我给你治治?”。

丫丫两眼放光,感觉有意思极了:“大个子,你还能治牙疼牙痒?是不是啊?”

“你”,古个手中枝条对张仲一阵挥舞:“不要说话,我看见你就心里不好,快点,你说我牙齿有点病,你就快点上来治病,趁我还没有爆发之前把我给治好了就万事大吉”。说完,枝条对自己嘴中一指,闭上了双眼,示意张仲快点。

小坏在显示器上一头雾水:“张仲,你什么意思?”

“大个子,快点”,丫丫着急看戏,一个飞翔术扔在张仲的身上。

张仲一边飞向古个的大嘴,一边对小坏笑着说到:“我完全明白了,有意思,事情真是有意思极了”。

张仲明白了,小坏可彻底糊涂了!

张仲跳到古个的大嘴中,敲敲古个叫痒的门牙,往牙根处一瞅,果然,事情正如张仲所料。

牙根处,霍然附着了一个­鸡­蛋大小椭圆形的结石-牙结石!

难怪这老树会牙痒痒了!长结石了!

事实是,这古树也是强悍生命,道修灌输给他的负面信息被他压缩以后,排出体内,但由于处于被镇妖状态,久而久之,就成了一颗­干­扰他的结石。

这回,张仲得当一名牙科医生。

牙结石在古个体内年长日久,要想取下来也不容易,张仲站在巨大的牙齿之上,伸手摇了摇结石,纹丝不动。结石和牙齿挨的很紧,没有丝毫缝隙,靠蛮力估计不行。

看来,这牙医也得有点水准才行,张仲在心中这么一琢磨,还真想起了以前学会的,从来没用过的两字:“漱口”

稍稍思考一下,暗叫一声:“小坏,化笔,小号”。

小坏愣了一下,变成一支迷你牌笔出现在张仲右手手中。

张仲凝神、吸气,左手一按古个的牙齿,身子倒悬,双腿很自然的微微叉开,保持身体的平衡,牙齿和结石的形状尽入眼中,右手手腕一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小号迷你笔,书写!

先写:水。当然要先写水,漱口没水可不行!一连串小小的水字沿着结石和牙根的结合部写了出来,但水法则之力隐而不发。

“我说个老头,你好重的口气,难怪长牙结石,你老好歹也唰唰牙、漱个口什么的啊”,张仲调侃了一句,右手一挥,两个字飞快的写在了牙齿和牙结石之上。

牙齿上是个漱字,结石上是个口字,同时,引发水法则之力。

古个只觉得口中一凉,心里说不出的舒坦,惊讶地感叹:“耶?牙不痒了!小伙子,感觉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丫丫睁大了眼睛看着张仲,咯咯笑了起来,高兴极了,今天的事,真是好玩。

漱口以后,牙结石已经松动,张仲使劲一掰,牙结石落入手中,哈哈一笑:“小坏,给你,木珠子”。

第一○八章 外行

“头人”,圣坛之下,亚帕看着圣坛上,一脸笑容,昂首而立的张仲,喊出了一声头人以后,眼泪一涌而出。

亚排部落当中,是张仲救了她;圣山,张仲妥善安置了她和几个弟弟;暗月­精­灵部落,为了搭救同伴,张仲于卑鄙的暗月­精­灵和野蛮的牛头人巧妙周旋;关心自己,将难得的圣衣也给了自己一件防身……这一切,牢牢地印在了亚帕脑海之中。

当旺财跑来跟她说张仲掉到河里以后,她当场晕倒在了地上,好在,随后不久就得到了张仲的消息,匆忙带着旺财和麻子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圣坛上神采飞扬的张仲。

现在,看到张仲,她的心马上平静了下来,头人,还是风采如昔。

张仲在芽孔上再补上一个水字,水源源不断地注入了芽孔之中。

很快芽孔之上出现一片新绿­嫩­芽,贪婪地吸收着水字的法则之力,一片片­嫩­绿的叶瓣从­嫩­芽上慢慢舒展开来……

­嫩­芽很快成长到了一人多高,然后停止生长,在圣坛之上放­射­出青­色­的光芒,树冠顶上开花结果,洞|­茓­人没有了声息,屏气息声,齐齐目不转睛地看着树冠上的果实。

果实裂开,一粒种子滚出来,缓慢地滚动着,掉进水晶器皿当中,在安静的幽暗世界发出叮的一声,传出老远,圣坛之下,洞|­茓­人齐齐欢呼,跳起来相互拥抱着抽泣,青光之中,细细的­肉­缝般的眼睛中,竟然挂上了颗颗晶莹的泪花。

张仲心里也微微地感动了一下,帮助人,收获的就是这种喜悦啊!招呼了一声:“丫丫,我们下去吧”。

丫丫把古个当成了坐骑,在古个的树冠之上大叫一声:“的驾,走了”。

古个树皮脸上的皱褶居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皱成了一团,迈开大步跟着张仲走下了圣坛。

走下圣坛,终于看到了亚帕,张仲心中一暖,简单地给洞|­茓­人当家长老们打了一个招呼,直直的对着亚帕走了过去:“亚帕、旺财、麻子,看到你们真高兴”,说完张开了双手,很自然的拥抱了过去,在张仲看来,亚帕一直就是自己的小妹妹,而旺财,相当自己的宠物狗。

亚帕脸上稍稍激动了一下,轻轻地叫了一声“头人”,扑进了张仲怀里,1米来高的她,被张仲抱在怀中,的确象极了妹妹,张仲笑了笑,刮刮亚帕的小脸:“我说亚帕,你脸上怎么老是一脸泥啊,你啊,得清洗清洗”

“头人”,亚帕轻轻说到:“你要亚帕洗脸吗?”声音中有种异样的味道。

“当然”,张仲看了看花猫一样的亚帕:“你这脸当然要洗了”。

“嗯”,亚帕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头人,你帮亚帕第一次洗脸吗?”

“没问题”,看着亚帕一脸希冀的小脸,张仲不认为帮小妹妹洗脸有什么不对,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才松开亚帕,对旺财抱了过去,麻子太小,是不用抱的:“旺财,你好象壮实了不少,怎么?吃什么补品了吗?”

“仲哥”,旺财在意识里愧疚地说到:“对不起”,麻子个多嘴婆一直没有吭声,估计也是内疚来着。

张仲一笑:“旺财、麻子,你们两个小丫头一定是被八哥给骗了吧,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八哥这小子才做得出来”。

“仲哥,你真是太英明伟大了”,麻子一听,敢情仲哥早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下好,不用费心解释了,马上生龙活虎起来:“仲哥,不瞒你说,都是八哥这小子搞鬼,老娘这回可是丢脸了”。

“我的天”,八哥终于忍不住搭话了:“你嚷什么嚷,其实,最后,最吃亏的还是本马,仲哥,你不知道的,本马这次亏大了”。

情况不对,赶紧装小弟,八哥顺风使舵,也仲哥仲哥的叫上了。

张仲对旺财和麻子笑了笑,想起自己差点在­阴­河里玩完,不由脸­色­一寒,恶向胆边生:“妈的,八哥,你这次过分了,你差点害死我了知不知道,实话说,假如你不是在旺财体内,我现在就灭了你”。

“仲哥”,旺财在边上一听,自己差点害死仲哥,心里一阵愧疚,马上恨声说到:“仲哥,麻子姐给我教了一招,我现在能吸收这死马的能量了,仲哥,我一直给它留了一点情面,现在,你说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吸光它?”

“别,大小姐,千万别,我就剩下最后一丝能量了”,八哥大惊失­色­,赶紧求饶,如果可能,磕头作揖都不成问题,但见旺财不为所动,并且已经开始启动了吸­精­大法,赶紧向张仲求情:“仲哥、老大,你大人大量,绕过我这一会吧,我不是马,我该死,我不是马,我该死,你发发慈悲放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仲听到八哥求饶,想起了自己在­阴­河中的艰难挣扎,以及后来西红柿和圣果两股能量的煎熬,心中一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匹马留在身边是个祸害,是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张仲现在马上要开始面临道修势力的挑战和追杀,说实话,没有­精­力再防备这来自身边的突发事件,处理这匹马的最好办法就是一劳永逸,不能掌握的力量留在身边是个隐患。

八哥见张仲脸上一脸­阴­寒,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心头大叫不好,张仲坚韧的­性­格,八哥早有领教,按照八哥的经验,张仲这种人,一旦下定决心,必然是十分的杀伐果断,如果不找到救星,今天就要彻底玩完了:“小坏姐,小坏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八哥虽然有些小毛病,但一直很听你的话的,小坏姐,我可是一直叫你姐姐的啊”

小坏没有答腔,张仲的心思她一清二楚,但是,八哥逃命本领高强,张仲以后的日子,估计需要逃跑的时候不少,留着八哥应该有用,旺财吸收了八哥的能量不错,但效果不好。

“大个子”,八哥讨饶的话,丫丫听了一个实在:“这家伙犯什么错误了?特别严重吗?”

八哥一看,有人帮自己说话,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位年轻美丽、聪明伶俐、神目如电、菩萨心肠的大姐啊,我八哥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我八哥也心甘情愿挨打受罚,但是,请你帮我求求情,求求情,可怜可怜我吧”,生死关头,这­色­马心里还不忘想到:“这妞真不赖”。

“张仲”,小坏在意识中悄悄对张仲说到:“这匹马的很多能力旺财并不能完全吸收使用,留下它还是有一定的价值,可以不忙吸­干­”。

“丫丫,你不知道”,张仲听了小坏的建议以后,心中有数,没有马上要旺财开吸:“当初,我之所以掉进你居住的绝谷,生死两难,都是这家伙给害的,你说它该死不”。

“该死”,丫丫想起,张仲还是依靠自己的共享才活了过来,一句“该死”脱口而出,八哥吓了一跳,丫丫又开口说到:“但是,大个子,假如不是这马,我怎么会认识你,怎么会知道这外边这么好玩啊!以我看,他还帮了我的大忙”。

丫丫的这个说法完全有道理,丫丫全靠八哥帮忙才和张仲认识,而且,张仲虽然历经艰险,但是,实际上,最后还获益非浅,虽然八哥的出发点是龌龊的,但事情的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相通这节,张仲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但是,也不能便宜了这死马:“小坏,我们演个黑白脸吓唬吓唬这小子”。

……

丫丫、小坏轮流说情、就连麻子也讲了一些好话,最后,张仲还是勉为其难地饶了八哥这次,以观后效。

八哥抹了一把冷汗,心里过不得日子:“我的天,本马居然被一个没有丝毫能量反应的人类如此威胁,真是霉到家了,不行,咱得想办法!不过,这下次动手脚要一击致命,可不能象这次这样,羊­肉­没吃上,惹了一身­骚­”。

在洞|­茓­人圣地稍稍逗留了两天,张仲要了一个洞|­茓­人向导,稍稍捞了一点物资,带着自己的队伍向无火森林进发。

上路后的第一个晚上,张仲找了一个草地,开始打住休息,丫丫和亚帕一个帐篷、洞|­茓­人一个、旺财一个、张仲自己一个,居然需要搭建四个帐篷。

“头人”,吃完晚餐以后,亚帕走进张仲的帐篷,轻轻叫到:“你有时间吗?帮我洗把脸吧!”,说话之间,小脸上竟似有一丝红晕。

“呵呵”张仲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几天一忙,这事就给忘了!亚帕,你等等,我马上弄清水给你洗脸”。

“头人”,亚帕稍稍犹豫了一下,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其实,我们矮人族女子,成年以后才洗脸的,族里管这叫开脸,我现在的年纪虽然已经成年了,但这段时间没回族里,一直没得到智者的祝福,按道理是不能开脸的”。

“这么麻烦?”张仲眉头皱了一下,看看一脸灰扑扑的亚帕:“有没有变通的办法?”

“有”,亚帕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希冀的神­色­:“头人,你是神使,按道理你是有资格祝福我的”。

“祝福?”张仲有点惑然,他这神使可是冒牌货,不知道怎么整!

“张仲”,小坏在及时出现,给张仲解释到:“我的研究发现,所谓的矮人祝福,就是拿圣水圣果给成年矮人吃了改善体制而已,张仲,你只要给亚帕喝点圣水,吃点圣果,再装模作样地唠叨两句就成,只要你这圣水和圣果的量足够多,估计这祝福效果比大贤者岩还要好”。

张仲一听,心头大乐:“好,亚帕,我现在就给你祝福”,说完,取出一大杯圣水,几个圣果:“来亚帕,你把这些东西吃下去,你边吃,我边给你祝福”。

要是岩贤者在这里,现在一定是瞪大了眼睛,心如割­肉­,大叫浪费:祝福成年矮人,真正的圣水往往是一滴兑很多水了给很多人喝!矮人族可是一百多年没有圣水了,节约的很!

圣果多点,但也是榨汁了分食,尤其是,圣果被张仲打劫了一会,现在啊,也成紧俏货了!

张仲倒好,整一个特大号暴发户的架势,居然整了一大杯圣水出来!你还别说,在张仲眼中,这|­乳­白­色­的圣水,还就是一倍牛­奶­而已!圣果吗,也就相当于苹果,在张仲眼里,一般般吧。

说实话,张仲还生怕这点东西少了:“小坏,这点够不够啊?”

“按照我的计算”,小坏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两个外行你还以为他们能办出漂亮事不成,小坏如实答道:“恐怕有点浪费,亚帕吸收不了这么多”。

“吸收?”张仲很不以为然地说到:“小坏,外行了吧!这人类吃东西,并不是要完全吸收的!咱们先就这么着,小坏,你注意点啊,假如亚帕吸收的不够,我赶紧再给她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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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章 开脸

亚帕惊喜地看着圣水圣果,她也只是听说过这两样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但总算知道:“可是,头人,这东西不是祝福完了再吃的吗?”

张仲愣了愣,心说,我这程序好象不对,但嘴里十分自然地说到:“哦,我是神使,自然没有其它智者那么麻烦的”。

亚帕闻言,小脑袋连点:“我明白了,头人”。

张仲看着亚帕喝水吃果子,嘴里边胡乱哼哼,连自己也不知道哼的是什么:“小坏,怎么样?够了不?”

“够了,够了”,小坏在显示器上指着亚帕的身子说到:“我感觉亚帕的每个身体细胞都吸收了足够的圣水和圣果养分,正在发生奇异的变化,看来,矮人一族祝福以后会增高的说话属实”。

长高!张仲一想矮人的普通身高,好笑的想到,这矮人一族再怎么长,打老尖能有1米2左右不错了!就算亚帕长高了,看起来也永远是一个小妹妹。

亚帕速度很快的吃完喝完,花猫脸上,一双眼睛明亮地看着张仲,兴奋、激动、高兴、紧张,多种情绪充斥着她小小的胸膛,声音中竟然有着一丝颤抖:“头人,还在祝福我吗?”

张仲赶紧声音提高一点、节奏加快一点,一脸平静地胡乱喊了几句,这才对亚帕笑了笑:“好了,祝福完工,大功告成,亚帕,本神使现在宣布,亚帕,你,成年了”。

“嗯”,亚帕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有点害羞地说到:“头人,你帮亚帕开脸吧”。

要说,张仲也并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但坏就坏在,他的知识大多来源于古书或者是生理卫生,而实践知识等于零,结果就是在感情上的一知半解。

更要命的是,古书看多了,就有点书呆气,感情上比较被动不说,还有点小封建思想,看重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故此对小淋小禾这两个未婚妻接受得心安理得,在她们面前也较能放得开。

好在,张仲还年轻,心境也不老,随着游历,随着接触一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感情上想必也会日益成熟。

现在,张仲就觉得亚帕的表情有点蹊跷。

“小坏”,张仲心想,还是问问比较好:“这矮人一族的开脸有什么讲究没有?”

“这个,我倒是没有留意”,小坏查了查,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开脸,不就是个洗脸吗?估计程序也就和洗脸差不多,再说,张仲,你不是神使吗?要是亚帕说你程序不对,你回她一句,神使就这程序,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也是”,张仲心里赞同了小坏的说法,有神使这块牌子顶着,万事好搪塞。

“来,亚帕”张仲拿亚帕刚刚喝过圣水的杯子舀了一些水出来,整出一个洗脸盆:“我帮你洗脸吧”。

“嗯”,亚帕柔声答道,声音一片温柔,哪里还有刚见面时的那股倔强,眼中带着一股幸福,花脸上也能看到潮红,但脸还是伸了过来。

张仲轻轻一笑:“亚帕,别害羞,别害怕,这洗脸呢,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日常生活中的良好习惯,从明天早上开始,亚帕,你可是每天都得洗­干­净了哦”。

“亚帕知道了”,亚帕嘴里轻轻答道,语气坚定,声若蚊蝇。

张仲正在聚­精­会神地给亚帕洗脸,小坏也好奇的在边上看热闹,他们没有留意,一边,旺财的帐篷里,麻子正在高谈阔论。

“旺财,知道不,明天一大早就有好戏看了”,麻子吃饱喝足,翻着白肚皮躺在旺财身上,跟着仲哥的日子真是无比美好。

“好戏?”旺财疑惑了一下:“谁的好戏?”

“仲哥的”,麻子个嘿嘿一笑:“仲哥个愣头青,现在正在帮亚帕开脸,明天一大早就热闹了”。

“开脸有什么不对吗?”八哥好奇地Сhā话问到,有意思极了,凡是有趣的事,八哥都爱打听。

“我跟你们说”,麻子降低了声音,小坏姐的耳朵灵敏着呢,要是让小坏姐听去通风报信就没意思了:“矮人族,这女矮人成年以后,其实也是不能开脸的,矮人族所谓的开脸,大抵就相当于人类的洞房花烛夜,亚帕这矮子妹倒是对仲哥动了心思,但以我看,仲哥还整一愣头青,挖哈哈”。

旺财愣了一下:“麻子姐,那我们赶紧去告诉仲哥吧,这事要是出误会可就不好玩了”。

“笨了吧”,八哥马上嗤之以鼻:“丫头狗,你就不明白了,这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是每个男人最为得意的时刻,告诉你,丫头,你现在跑去叫搅场,叫坏仲哥好事知道不!作为一个雄­性­,我很负责任地跟你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仲哥”。

麻子也随声附和:“是啊,旺财,其实,按照我们地蚤群的群规,每个雄蚤成年以后,麻子姐姐我都有头交权,仲哥是所谓的矮人神使部落头人,在神使部落的地位等同于我在地蚤群里的地位,想来,这待遇也就应该差不多”。

旺财再度晕头,这些事,她可是想不明白,不过,既然麻子姐和八哥都这么说,想必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只是:“麻子姐,八哥这­色­马讨厌死了,竟然在打主意前去偷窥”。

麻子先是愣了愣,马上身子一挺,翻身起来:“这主意不错,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人类是怎么办事的呢,难得有此好机会,旺财,你盯住这死马,这家伙是雄的,旁观不合适,我呢,先去看热闹了,拜拜,你们慢慢聊,麻子去了,哦呵,哦呵,爽啊!”

八哥破口大骂:“死麻子,臭麻子,只准那啥放火,不准那啥点灯啊!旺财大姐,大姐大,我们是不是也去一饱眼福啊?”这家伙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典型的有­奶­就是娘,这会,旺财从丫头狗荣升大姐。

“门都没有”,旺财冷冷地说到:“叫我­奶­­奶­都不管用,今天,我还就跟你卯上了,我一夜不睡,看你还能不能调皮”。

八哥半响无语,天才马摊上这一死脑筋狗,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张仲用心的,细细地擦拭着亚帕的小脸,污垢一层层洗去,说实话,这长年累月不洗脸,现在要一下给清洗­干­净还着实不容易,小坏看张仲洗得实在是辛苦,在显示器上捣鼓了一阵,提议:“张仲,你按照一个兑三个的比例,在这清水当中把西红柿和圣果这么一兑,然后再滴点圣水,应该能产生良好的去污效果,这样你清洗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小坏,有这种简单的办法,你怎么不早说啊”,张仲一边埋怨了小坏几句,一边取出西红柿和圣果放入清水之中,滴入圣水,亚帕双眼紧闭,由凭张仲洗脸,不知道张仲的小动作,只觉得脸上不时传来阵阵清凉。

躲在暗中偷看的麻子咋舌不已,仲哥就是仲哥,洗脸都这么奢侈!要是让矮人族的贤者们瞧见了,怕不是要心痛的吐血。

张仲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珍贵?那是扯谈!但是,现在,张仲图简单呗!反正东西还有很多。

麻子只是觉得张仲用圣水和圣果奢侈,要是她知道西红柿更加珍贵的话,不定会惊讶到什么程度呢。

临时配制的去污洗涤剂效果很好,亚帕的面部慢慢细白起来,小巧­精­致的小脸一点点呈现在了张仲的眼前。

亚帕的五官十分­精­致,细白的小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貌似是羞不可仰,看起来粉雕玉啄一般,但是,这张小脸虽然看起来小巧,但和小女孩的感觉却又截然不同,脸上无不透出一种成熟的风韵,张仲心说,没想到自己这成|人祝福还真是产生了效果,亚帕这张小脸居然都有了女人的丰润。

麻子看着亚帕的小脸,也是阵阵惊讶,要说,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矮人也是可以如此白皙的!

矮子妹因为风俗的关系,脸上一直没有清洗,到成年以后,脸上的污迹有的根本就清洗不掉了,加上男­性­矮子开脸的时候,大多猴急,马虎洗一下了事,直接造就了矮子妹黑脸的现实,现在好,亚帕居然会有如此白皙的脸庞。

麻子在惊讶的同时,还在感叹:“真是一分钱一份货,这张脸不愧是圣果圣水给洗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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