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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皇 子 失 踪

“我只是说,有点象,你不用那么惊讶。”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所有的反应,

“堂堂尚书千金怎么会是个杀手,一定是我太想念那个美丽动人的杀手了,所以才产生错觉。”

‘想念’?!

这个男人撒谎不眨眼!

当年那个伤几乎废了我的右手!

要是再偏一点,命中背部的|­茓­位,我必死无疑!

“这个疤痕,是怎么弄得的?”他的手轻轻的在那梅花刺身上来回游移,甚是挑逗。

果然还是骗不过他!

他马上就发现刺身下的疤痕。

“小时候被箭伤的。”

我随便说出一个答案。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不会因为完美的解释而放弃怀疑我。

果然,他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回答。

盯着梅花刺身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原本戏弄的表情褪去,像是陷入沉思。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闪着光的眼睛刚好与我疑惑的眼神对上。

下一秒,他霍地在我的­唇­上偷亲了一个。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做的事情。”

放开我,他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房间。

“看紧她,还有她的丫环。”隔着房门,我听到他吩咐门外的人监视我与绿珠。

我与绿珠在进宁亲王府的时候就被分开,我被关在这“新房”里等待着他来“洞房”,而绿珠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了。

守在门外的是五皇子,故意派一个武功高强、心思细密的人做监视,

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觉得自己在跟一只豺狼玩着游戏。。。。。

“她有没有出去过?”

“没有。”

“她的丫鬟?”

“裕隆看着,应该没有离开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五皇子像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压低声音问着。

门外传来的是他与五皇子的对话声,

出去足足一整天,在入夜的时分,他回来了。

伴随着他的回来,原本宁静的宁亲王府渐渐变得吵闹起来,怎么一回事?

仿佛有人带了一大队人马进来。

“裕彦失踪了。”

“什么?”

“七弟,失踪了。今天在皇宫里搜了一整天都不见他的踪影。”

“怎么发现的?”

“今早我有事要找他问清楚,结果发现他失踪了。”

“最后见他的人是谁?什么时分?”

“二哥,大约六更天。他说裕彦跟他抱怨了一会父皇偏袒我跟裕隆,然后重复很多次肯定自己昨晚见到的是妍妃,之后就离开。”

“你是在辰时进宫找他的,那就是说,他在离开二哥那里的一个时辰内失踪的。”

“肯定是宫内的人做的!我现在担心裕彦凶多吉少。”

“有何动机?”

“除了凶手与被杀的裕勋,他是唯一见过昨晚那个妍妃的人。”

“你今天早上去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

“嗯。”

“怎么府内多了那么多禁卫军?”

“是二哥的人,连续死了两个一块长大的兄弟,而且都跟我们的人多多少少有关系,经三哥挑拨几句,他就勃然大怒,怀疑我把七弟藏起来,要派禁卫军彻底搜查宁亲王府。”

“又是三哥,他就只会­干­这些事情。”

“四哥,你知会了静妃,有人搜府了吗?”

“没有。”

“静妃一向害怕这种纷扰,你还是先去跟她说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嗯,那你代我去跟她说一声吧,我还有问题想好好跟这个侧妃聊一聊。”

“四哥!”

“你亲自去吧,静妃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不容五皇子的抗议,这个霸道的男人居然绝情到连这种事都要弟弟代劳,对自己的妻子一点点关心都没有。

他,是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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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他进来后会马上揭穿我身份并严刑“逼供”,已经做好放手一搏的准备。

结果他只是脱去外衣倒在床上,看也没看我一眼。

他的情绪不好,我可以感受到。

紧锁的眉头、紧闭的双­唇­与紧握的拳头分明表明他根本没有真正休息,

是因为六皇子被杀与七皇子失踪吗?

他,也会伤心?

他不是冷血的吗?

这父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在无休止的宫廷权力斗争里到底占有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可能,那种被利益冲突截得支离破碎的亲情比没有更难受。

突然,他原本紧闭的眼睛猛地张开,那深不见底的双瞳直直地望进我注视他的眼睛里。

“啊!”

在还没来得及离开之时,已经被他大手一拉,直倒在床上。

一个翻身,把我完全压在身下。

“你可怜我?!为什么?”

他看穿我的心思!

刚才那一瞬即逝的同情之情,还是被他看到了。

“你心痛,不是吗?”

没有退缩,我迎上他的目光。

刹那间,原本认真的脸庞又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习惯曝露自己的情绪与弱点,不习惯被了解,这有点象我。

“看来你很了解我,可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这不公平。”

“你想怎样?”

我知道当他换上这张脸的时候是绝对的危险,特别是一男一女靠得如此之近,姿势如此暧昧。

“你是我的侧妃,你认为我想怎样?”

我宁愿他真的识穿我是辉月楼的杀手,象现在这样,根本摸不清他的心思。

顺从又不是,反抗也不是。

而他,仿佛就是专门为了欣赏我的窘境而来的!

不能再看他的眼睛,这让我觉得自己象个玩具。

死命的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侵犯,我决定消极不抵抗,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的身体慢慢地压下来,头埋在我的脖子里,轻轻的磨蹭了几下,然后。。。然后就这样停了下来!

“我累了,陪我睡觉。”贴着我的耳朵,他每吐出一个字,就有一股热气冲进来。

这令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看来四当家说得对,男女之事光靠理论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实践,没有亲身感受过,根本不会了解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他,分明知道我是个新手,故意玩着这些把戏。

居然放心叫我陪他睡觉,好像根本不担心我会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刺杀,那,是不是代表他没有识穿我的身份?!

一边呼吸着混有他味道的空气,一边承受着他的体重,一边估量着现在的处境。

在不知不觉中,我居然也睡觉了。

而且睡得比在辉月楼里还要沉!

是不用担心半夜被杀掉的缘故吗?

这份安心从何而来。。。。。。。。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今天他们把绿珠放了进来,但房子外面为了几十个卫兵,十二皇子与五皇子不时进来监视一下。

只看见绿珠满脸冤气的样子,每次见到十二皇子进来就低骂一句“野蛮人”。

原来昨天晚上十二皇子为防她在自己入睡之时偷走出去,居然用锁链把自己与绿珠锁在一起,他睡在床上,而死也不肯跟他共枕而眠的绿珠只能睡在床边的地下。

庆幸的发现绿珠跟我一样,在这样的环境居然睡得比平常还好,但不幸地发现,他们的确还是怀疑我跟绿珠,处处防备我们偷走。

也难怪,现在婉妍是六皇子被杀与七皇子失踪的关键!

四皇子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睡,与其说是来戏弄我,倒不如说是监视我,为了防止我逃跑,没有比把我藏在自己怀里更有效的方法了。

哦,当然,除了十二皇子那野蛮的铁锁绝招!

有洁僻的绿珠只能一边咒骂越骂越觉有趣的十二皇子,一边睡在他的床底下。

六皇子暴毙与七皇子离奇失踪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坊间开始流传玄壬帝­阴­魂不散回来宫里索命的鬼怪传说。

从不信鬼神的我反而觉得这皇室贵胄的内心比冤魂还可怕。。。。。

今天皇宫内侍传来消息,在宫内的凌波湖底捞到了一具尸体,是失踪半个月的七皇子裕彦!

今晚,他一直在喝着闷酒,没有象往常那样刻意挑逗我,可是这样反而让我有些不安。

虽然知道以往半个月以来,他也只是用冷峻掩饰着真实情绪,可是今天晚上,他连掩饰的力气都没有,

他,真的累了。

是谁杀了两位皇子?

那个人肯定是宫里的人,

到底是为争夺帝位的内讧,还是真的象坊间流传的那样,是玄壬帝回来报仇。

最终的目的何在?

怎么会出现另外一个婉妍?

还有,我,是不是辉月楼的杀手?!

这个问题应该也萦绕着他吧!

如果是的话,我的目的有何在?

是谁在幕后指使这一切?

没有言语安慰,这从来不是我的强行,静静地陪着他,偶尔对上他探索的眼光。

突然发现卸下所有防备的他也有寂寞与脆弱的一面,拥有如此高地位的他并不比寻常百姓幸福,

缺少父爱,因为宫廷利害关系被母亲刻意疏远,被逼娶两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除了五皇子与十二皇子的兄弟情,还有什么在支撑着他?!

也许对于这个天生的主宰者来说,就只有那个帝位了!

“妓院的人没有教过你,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等于是勾引吗?!”

突然,他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我。

当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之时已经被拉入他的怀中,这几天假扮婉妍的生活让我真切的体会到一件事情,

即使外表再坚强、再冷硬,在比自己还要强势的他面前,我,原来还只是一个女人。

“我需要一点体温。”

象一个任­性­的男孩,他把头埋在我的发鬓里。

他的身体其实很烫,也许冷的是他的心,我不知道从小到大史贵妃是否有曾经这样抱过他。

可能,因为我跟他是同类人,自小缺乏安全感、缺乏温暖的人,所以特别能体会他对温暖的索求。

其实,我并不讨厌他的怀抱,因为在这宁亲王府里,在他的怀里,我睡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安稳,开始会为别人的伤痛而皱眉,wωw奇shubao3書com网也开始会为生活上的小事情而笑,开始有喜怒哀乐,开始。。。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这就是世人常说的由俭入奢易,不用半个月我就完全适应现在这种像个人活着的奢侈生活!

前天醒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有一天要回到辉月楼去,重新过以前那种每时每刻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是否还能适应?!

想着想着,不禁用力抱紧他的身体,也许需要体温的不止是他,还有我。。。。。。

今天皇室为两位皇子举行大葬,所有皇子都必需留在皇宫里守夜。

房子外面至少围了十多个武功不俗的守卫,再加上今天他们临离开前特别调来了一支禁卫军守在宁亲王府外头。

没有了他的床,格外地冷,即使绿珠睡在身旁也不能温暖半点。

为什么?!

再次庆幸的发现,今晚辗转反侧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身旁的绿珠,

最近只能把绿珠的共同“堕落”作为自己改变的最大安慰。

“重言师姐,你。。。被人亲过吗?”绿珠突然坐起来,带点羞涩的问着。

“嗯。”我的经验应该不是重点,所以避重就轻的应了一句带过,“怎么了?”

其实从最近绿珠学会笑,又学会生气,我大概猜到八、九成,能令她有如此情绪波动的人只有一个――十二皇子裕隆。

“他。。。他昨天晚上亲了我。”

“你以前没有被四当家调教过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没有,我有洁癖,四当家每个人都亲过,我不让他亲我。”

什么?

想不到辉月楼里拒绝四当家男­性­魅力的理由会有“洁癖”这一条!

我不禁轻笑出来。

“重言师姐,你最近经常笑喔,我被那野蛮人锁起来,你笑;我被他亲,你也笑。”

绿珠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应该说从某个角度上说,辉月楼里长大的孩子都很单纯。

十几年的训练里,我们被关起来学各种各样杀人与自救的方法,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虽然我们会杀人,甚至同伴,但只是服从命令以及为了生存!

与世俗里丑恶人心相比,我们应该算是单纯的。

“绿珠,你有没有想过,十二皇子也亲过其他人,他并不一定比四当家‘­干­净’。”

“嗯。。。我知道他快要跟别人成亲了,要不是因为死了两个皇子,可能早就成亲了。”

“那你怎么想?”

“不知道,所以问你。”绿珠非常诚恳地向我求教。

“我也不知道。”不是不想救她,是因为自己也理不清。

我们都开始贪恋人世间的这种所谓的感情,所谓温暖与幸福,即使那伴着烦恼与淡淡的痛楚,也无悔。

以前对二当家的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夹杂了对父爱的渴望、对温暖的依赖,

可是那种思绪还能自控,我依然能超脱喜怒哀乐。

可是现在的这种复杂的思绪,每每脱离自己的理智。

最糟糕的是,尝试过酸甜苦辣的人已经无法重回那枯燥无味的生活了。。。。

“谁?”

我跟绿珠同时察觉到在离我们不到十尺的距离处站着一个人!

是谁的轻功那么出神入化,我跟绿珠,连他是怎么进来的都没有发现。

今晚四皇子不在亲王府里,我跟绿珠的武功绝对不及眼前这个神出鬼没的人,想到这里,手心都不自觉冒出汗来。

辉 月 楼 遇 袭

那人慢慢的移动过来,要不是亲眼看到真的无法相信,几乎完全没有声音。

江湖上轻功如此利害的人不多,辉月楼里的大当家就是其中一名!

果然,透着朦胧的月光,大当家的脸越来越清晰。

他,是来清理门户吗?!

我与绿珠同时想到的问题。

因为这次刺杀康元帝的任务可以说完全失败,而且我们现在几乎是被四皇子软禁起来。

失手被擒的杀手必需死,这是辉月楼的规定。

大当家做个手势叫我们不要惊慌,然后从书案上拿来了纸和笔。

为了避免门外的守卫听到男人的声音,我们三个人借着月光,用笔墨对谈。

“六皇子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出过鸳和宫?”

“没有。”

“七皇子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四皇子呢?”

“应该也没有,他也正在追查这件事。”

“他发现你真实身份了吗?”

“不知道,好像有点怀疑,但不确定。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趁着现在他不在离开这里?”

“继续假扮万婉妍,留在他身边,监视他的所有行动。”

“万一他发现我们是辉月楼的人怎么办?”

“只要他不杀你,就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不论是婉妍还是重言,任何身份都可以。”

“为什么?”

“主客的要求变了,不杀康元帝,监视四皇子。”

天!

我跟绿珠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是杀手,至小学习的是杀人技术,撒谎的本领并不出­色­,甚至低劣!

要留在­精­明的四皇子、五皇子身边有如玩火!

而且以前辉月楼一直只接那些­干­净利落的杀人生意,为什么这次要我去监视四皇子?!

事有跷蹊!

“最后一次见二当家是什么时候?“

“选秀的晚上,出了意外之后,绿珠去宫墙那里跟他接触过。“

“但我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是二当家,因为隔着宫墙,只是象现在这样传纸条。”

“怎么了?”

今天大当家的神情有点异常,见惯大风浪的他也会面­色­凝重,一定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辉月楼遇袭!”

“什么?”

我与绿珠惊讶得几乎叫出声来。

辉月楼这么神秘,而且里面高手如云,怎么会遭到袭击?!

是谁下的手?

“这次派出去刺杀万婉妍的杀手里只剩下你与绿珠,其他都失去了联系。”

“包括二当家?”

“是的,我们曾经收到他两次传书报告行动进展情况,最后一次是你选秀那天晚上,他传来简讯说康元帝把你指配给四皇子,行动失败,之后就失去了联络,而那批派出去跟你们一起去刺杀万婉妍的杀手一个都没有回来,人间蒸发了。还有三当家半个月前传来消息说有重大情报,需要找楼主回来一起商讨,可是之后他自己却没有了音讯。”

天!

二当家、三当家还有一批辉月楼的顶级杀手同时失踪!

其实在辉月楼这样的情报网里“失踪”的人,几乎等于死亡!

谁能让他们一起“失踪”?

而且与六皇子、七皇子离奇死亡的时间也太接近了,似乎与这次的行动隐隐透着关联!

“内­奸­!”

过了一会儿,大当家在纸上写出了两个令我们愣在当场的字。

是的,辉月楼这样的组织,要是没有内­奸­真的很难短期内袭击得那么彻底!

可是那个人是谁?

我望向大当家,他不会是在怀疑我们吧?

“我知道与你们无关。”

“为什么?”

为什么大当家如此信任我们?

“你们没有那个能力。”

是的,我与绿珠都只是个杀手,对辉月楼的了解仅限于各自的行动,三当家与大当家总共才见过四、五次,更不可能知道他们在哪里,就算我要出卖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

换句话说,那内­奸­对辉月楼的了解比我还要深,除了四位当家与楼主,就没有别人了。

二当家与三当家都遇袭,剩下的人就只有两位当家与楼主了,到底是谁?

一下子,我感到浑身发凉,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怀疑的人怎么一下子都变得不可信任了。

难怪那天晚上二当家教训我“千万别相信任何人,包括同为辉月楼里的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出卖自己”。

突然发现,没有人值得相信跟没有人相信自己同样可悲。。。。。

静 妃 遇 刺

大当家走后,我根本没有办法睡着,二当家失踪了!

这个打击对我来说太沉重了,他是我这十几年来的­精­神支柱,亦父亦师,还有搞不清的情愫在。

当年在宁亲王府,要不是他违规相救,我早就死在四皇子手上。

那批杀手与二当家同时失踪,会不会跟婉妍被刺有关?!

我突然想到,知道有一群神秘杀手先辉月楼一步刺杀婉妍的人不就是他们还有我跟绿珠吗?!

我跟绿珠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刚好­阴­差阳错地被配给四皇子,然后被他严密监视,巧合地变相保护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安排?!

三当家报信回来说发现非常重要的情报,还要求见楼主,接着就失踪了,那情报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跟这次两个皇子被杀,出现另外一个婉妍有关。

“内­奸­可能是四当家。”绿珠突然说道。

“何处此言?”

“不是有另外一个婉妍出现吗?只有四当家才有能力制造第二个假的万婉妍。而且四当家一直留在辉月楼里(奇*书*网*.*整*理*提*供),对里面的事情最清楚。”

的确有道理,可是四当家看起来不象是会出卖辉月楼的人。

“别太相信周围的人,包括辉月楼里的,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卖你。”这是二当家当初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格外心寒。

我还是太­嫩­了,虽然以前经常自恃超脱喜怒,可是却总是不自觉地相信了周围的人。

绿珠这句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四当家,理由只是我相信他。

相信人好像也是一种本能需要。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这时候,原本宁静的宁亲王府变得喧闹起来,发生什么事?

一个时辰过去了,外头的喧闹声不但没有停止,还越来越甚。

突然房门被打开,十二皇子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剑,满身杀气,盯着我与绿珠的眼神又是怒有是恨。

“跟我来。”他的剑抵着我的脖子,眼睛深深地瞪了绿珠一下。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我与绿珠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跟着他走。

这是我进宁亲王府以后第一次踏出房门,走过花园,来到北边一座小院了。

院子外面本来重重的围着侍卫,每个人见到杀气腾腾的十二皇子以及被他用剑指着的我都自动让路。

“是她!是她!我看到的女人就是她没错!”

刚被十二皇子推进大厅里的一瞬间,只听到一个女人惊讶的叫声。

下一秒,一阵森寒入骨的剑气直直的从正面冲来,虽然还没搞清攻击我的人是谁,但他肯定是要我命的!

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识穿了, 这种情形之下只能出手保命!

手上没有兵器,只能利用轻功勉强避开刺向我面门的剑。

天!

这一下回过神来才看清楚,出手袭击我的居然是五皇子!

平常看似温文尔雅的他,现在看起来比野兽还可怕,满布血丝的双眼里几乎喷出火来,紧闭的牙关似乎预兆着这一口气内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为什么要杀我?”

他紧闭着双­唇­,根本没有打算解释以及听我解释,下一剑已经攻来了。

他虽然平时不太出手,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五皇子的武功并不比十二皇子弱,而且他现在几乎是以死相搏,连续两招都是只攻不守,偏偏我又不能杀他,这样下去我根本不是对手,难保十招之内不被杀!

幸亏下一秒一把剑冷冷的把五皇子的挡开。

是他!

四皇子!

“裕彤!住手!”

“四哥,让开!”

第一次见到五皇子这般失去理智的样子,比平常深沉的四皇子还可怕,果然是平时看似越无害的人,失去理­性­时越可怕。

“裕彤!”

“是她行刺如静的。”

“裕彤,冷静!这其中有诈!不能就这样杀了她,不然就永远查不到刺杀静妃的真凶!还有刺杀六弟、七弟的幕后主谋。”

四皇子这句话终于让五皇子稍微冷静下来,眼里的杀气稍减,

可是,剑还是指着我的面门。

“如静现在怎样?”

“裕逸说那匕首要是再刺深半寸,她就必死无疑,现在失血过多,再加上原本身子虚,所以,恐怕就算能救回来以后身子都会留下祸根。”

“跟裕逸说,不管以后会怎样,一定要救回来!”

五皇子深深地望向内厅,仿佛恨不得冲进去。

自己的正妃在府里被刺杀,本应该失去理智的四皇子竟然还是一脸深沉,看不清思绪,反倒是平常冷静自若的五皇子大失常­性­,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终于让我理清一点头绪――静妃遇刺!

而且。。。而且。。。有人看到凶手是我!

不!

应该是说,有人看到凶手是婉妍!

金 蝉 脱 壳

“翠盈,你把看到的情形详细说清楚。”

他虽然帮我挡开五皇子的剑,但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任由我被五皇子的剑抵着,眼睛紧盯着我的脸,高深莫测,不知道在估量着什么。

“今天早上,我象平常一样出去打水给王妃梳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从小楼里急急忙忙的走出来,一脸慌张的样子。那时候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于是冲进王妃的房里,发现。。。发现王妃的腹部Сhā着一把匕首,流了。。。流了很多的血,倒在地上,于是马上叫大夫与叫人通知你们回来。”

“守卫怎么可以随便放人进入静妃的院子里?”

“回王爷,因为。。。因为有守门的侍卫认得是妍妃娘娘,而当时妍妃娘娘也说有急事要找静妃娘娘,所以。。。所以。。。”

那些人每说一句话,五皇子的剑几乎就移近一寸,我的脖子几乎被划出一道血痕。

“都退下!”

“是。”

那些侍卫与丫鬟瞬间退出小楼,大厅里只剩下我、绿珠还有他们三个。

“不是我!”

我望着他,相信以他的冷静应该可以听出那些人供词里的漏洞。

“我知道。”

“四哥!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她有武功,说不定她今早从房子里走出来行刺静妃。”

十二皇子本来就毛躁,此刻看到四皇子大有放我的意思,也急了。

“以她的武功,如果真的是她出手杀静妃,静妃必死无疑。再说,辉月楼的杀手杀完人怎么可能会一脸慌张。”

“什么?辉月楼的杀手?”

五皇子的疑惑地看着他,十二皇子手上的剑马上抵上绿珠。

“四哥,你说她们两个是辉月楼的杀手?”

“嗯。其中一个还是第二次光临宁亲王府。”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们,要我们日夜监视她们?”

“她们是六弟与七弟被杀的关键人物。这个妍妃是假的,我要确定是否还存在另外一个万婉妍。而且要是向外揭穿这个妍妃是假的,一定全个朝野震动,特别是万绒,他不会再向我们妥协。”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假的?”

听到他毫无情绪波动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这半个月以来他抱着我的时候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看着我一天一天软化,他应该在冷笑吧。

“这个问题太私隐了,以后我再单独告诉你。”

他似笑非笑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可恶,原来当初那种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错觉是真的!

“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三年前的杀手?”

“疤痕。”

天!

第一天晚上他就发现了。

“那个疤痕不但暴露了你的身份,还给了我提示,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个妍妃,她的身上不应该有同样的疤痕,因为那个疤痕是我用柳枝烙下的,独一无二。”

“所以那天早上你去找七弟?”

“那天晚上七弟看到的妍妃穿的衣服跟我们府里这个穿的一模一样,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应该能发现肩膀上是否有那梅花刺身与疤痕。”

“可是七弟就在这个时候被杀了,分明有人想掩盖有两个妍妃的事实,顺便把六弟与七弟的死算到我们头上来。目的是挑起二哥与父皇对我们的敌意与不满。”

“八哥!一定是他!这样做的话,他就能坐收渔人之利。”

“她是辉月楼派来假扮万婉妍的,那么真的万婉妍在哪里?”

“死了。”

这么多问题之中,我想唯一能给出确定答案的很可能就只有这个了。

“怎么死的?你们杀的?”

“本来是,后来不是。”

“怎么说?”

五皇子渐渐回复平常的沉静模样,仔细地追问着。

现在这里围绕婉妍这张脸出现那么多谜团,还有一批辉月楼的杀手因为刺杀婉妍而失踪,

我想让他们帮忙解开这个迷局也许同时能解开辉月楼被袭的真相,于是把婉妍遇刺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有人早你们一步刺杀万婉妍?会是谁?”

“我们当初都以为是你们。”

“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五皇子冷笑一声。

“慢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四皇子突然走到我面前,望定我的眼睛,“你亲眼确定死的那个是万婉妍吗?”

“是的。。。。啊!”原本非常肯定的回答,但在明白他真正想问的问题以后,我不禁惊呼一下。

没有!

其实根本没有亲眼看到!

那是一个盲点!

当时我们离马车足足有数百步的距离,而且“婉妍”一直坐在马车之内,整个过程都没有亲眼证实马车之内的人是婉妍。

后来那不明来历的刺客在婉妍头上再补上一剑,所以被拉出来的尸体脸部已经血­肉­模糊,最后尸体还他们马上被扔下悬崖,连核对尸体的机会都没有。

认真回想整个过程,其实我的眼睛并没有亲眼确定死的那个是万婉妍,只是根据坐在马车上的年轻女­性­,穿着官家小姐衣服,又被行刺,所以理所当然的把她认为是婉妍。

那么说,当初那批不明来历的刺客行刺的目的不是杀人。

刚刚相反,是救人!

有人早就知道我们会在那里行刺婉妍,于是早一步出手行刺,

制造了婉妍被刺的假象来掩人耳目!

用这招“金蝉脱壳”救走婉妍的人会是谁?

万绒?

还是婉妍的情郎?!

还有,他们非常清楚辉月楼的行动,那么说,在辉月楼里有他们的内­奸­!

难道这次辉月楼遇袭也跟这个有关?!

如果说真正的婉妍根本没有死,那么六皇子、七皇子那天晚上见到的与行刺静妃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婉妍。

天!

这是一个大­阴­谋!

一个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大圈套!

只是,这个圈套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

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康元帝?四皇子?还是辉月楼?

故 弄 玄 虚

“万婉妍的情郎是个皇子?是谁?那个人最有可能就是幕后真凶。”

“万绒一向依附八哥,与他们那党接触频繁,最有可能是他们三个其中一个。”

“本来选秀那天晚上我也试着寻找婉妍的情郎,可是没有一个皇子的神情有可疑,现在回想,如果那个人早就知道我是假的,那么就算真的被皇帝选上也不会心疼,所以才会不露痕迹。”

“除了你与绿珠,辉月楼派出去刺杀婉妍的杀手全部失踪,很可能有人想隐瞒婉妍被刺的经过。”

“请辉月楼假扮婉妍的人又是谁?跟救走婉妍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

十二皇子的问题根本是白问。

“重言师姐与我都只是棋子,如果不是你们兄弟二人野蛮的与我们同室共寝­阴­差阳错地吓倒刺客,恐怕早就被灭口了。”

“对了,四哥,你也够狠的,当初骗我说她们只会点轻功,可能会逃走,害我跟一个辉月楼的杀手睡了半个月,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你嘴巴­干­净一点,什么睡了半个月,是你硬把我锁了半个月,我可没有跟你一起睡。再说,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十次。”

十二皇子刚才的话刚好刺中绿珠的死|­茓­――洁僻,还是女生最忌讳的贞­操­问题。

“之前不会。以后就难保了。”

面对十二皇子的指责,他还是面不改­色­,淡淡的道。

“什么意思?”

“幕后真凶希望把六弟、七弟的死归到我们头上,所以安排真的万婉妍在皇宫现身,目的是挑起二哥、父皇与我们的矛盾;现在又刻意让人看到是妍妃刺杀静妃,目的就是挑起表舅与万绒之间的矛盾,所以在静妃遇刺之前,她还不能死,必需扮演着妍妃的身份留在宁亲王府。”

“静妃遇刺就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她们灭口,一石二鸟!刚才我还差点中计了。”

“表舅父与万绒两个人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支持者,一旦内斗,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定不能让表舅父知道妍妃刺杀静妃这件事,必需封住所有知情下人们的嘴,必要时,灭口!可是,四皇嫂那边。。。。”

“如静是个明理的人,她醒来的话,我会好好跟她说清楚的,只要她能醒来。。。。。”

我发现只要提到静妃,五皇子就变得格外的温柔。

天!

再傻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五皇子喜欢他大哥的正妃!

那么那个男人多年以来不踏足静妃的房门半步,为的就是这个?!

“自身难保,还要多管闲事,真是个不合格的杀手。”

不知道是我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还是他根本会看穿别人的心思,当我的眼光一碰上他的,就被他冷嘲。

“对于真凶来说,你们已经失去利用价值,还可能暴露真的婉妍没死真相,我们没有杀掉你,他一定会来灭口的。”

“她们现在还不能死,那该怎么办?”

“继续跟她睡。”

这个男人真的是过分自信,已经处于被人处处算计的境地,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十二皇子。

“什么?要我继续跟杀手睡在一起?”

“那不然可以让她跟我睡,我不介意二女共事一夫。”

虽然话语轻佻,可是表情看起来却绝对的认真,这一句话弄得十二皇子哭笑不得,舍不得绿珠伺候别的男人,只能乖乖地当成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们把我与绿珠锁在一起,暂时关在小楼的厢房里,因为已经死了两个皇子,为了灭口对方可能根本不会把亲王府放在眼里,只能把我们关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我,还是要继续假扮婉妍,最起码在外人面前是,不知道他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看起来暂时还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继续留在四皇子身边,无论是以婉妍的身份也好,还是重言的身份也好”大当家昨晚的话今天就应验了。

“师姐,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该相信谁?”

“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啊!这是二当家教的。”

“绿珠,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要杀了你灭口?”

“什么?师姐,你在开玩笑吧?”

绿珠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看,你之所以会这么惊讶,不就是因为其实你一直在相信我吗?一个人不可能只相信自己活着,我们总在有意无意之间相信着别人。而且,有时候自己也不能过于相信,婉妍被刺之事就是最大的教训,要不是他们发现盲点,我们到现在还被人玩弄着。”

“那以后该怎么办?”

“继续跟他们睡啊!”

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血来潮,我也调侃绿珠一下,反正现在除了听他们的,保住小命再合力解开谜局,什么都不能做。

“重言师姐!”

“嘘!”我向绿珠示意安静。

“裕逸,刚才的事。”

“放心,四哥,刚才除了救静妃外,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就好,我相信你。静妃。。。她的伤?”

“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一下呢?!”

“五弟在看着,我很放心。”

“待会白丞相来到,你还是该装装样子为五哥避嫌吧。”

“嗯,我会的。”

“行刺的人要不就是个弱女子,要不就是故意手下留情,不然静妃很可能当场丧命,现在虽然救回来,可是恐怕这辈子都不能留后。”

“嗯。”

他还是淡淡地应着,听不出思绪。

“四哥。。。”十一皇子突然欲言又止,“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最亲的人,万事小心。”

留下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十一皇子离开了。。。。。。

今天一整天,十一皇子的话都在我脑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三年前有人委派辉月楼刺杀四皇子失败,三年后又有人请我们刺杀康元帝,可是整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康元帝分毫未损,可是四皇子却每每陷于险境,而且大当家说主客改变了计划,要我们监视他,连十一皇子都暗示这次事件是冲着他而来的,会不会所谓的“刺帝”根本是个幌子,有人在故弄玄虚,其实从一开始,真正的目标就是他――四皇子裕弘!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么以后,我是该帮他找出真凶,

还是帮真凶监视他以完成辉月楼的任务?!

心 理 游 戏

白允奉走了,他们暂时把事情压下来,没有暴露婉妍刺杀之事,

可是白允奉不是善男信女,话语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独生女遇刺,这个丞相大人一定会彻底查清楚的。

这件事能瞒多久,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五皇子守在静妃身边,绿珠再次被十二皇子带走,不过这一次不用锁链,

而我,只能继续单独对着这个象狼一样的男人。

想不通!

太多的疑问、太多想不通的事情。

看着眼前这个神­色­自若的人,我不明白,他哪来的肯定,

我,不会象三年前那样刺杀他?!

还敢与我共枕而眠!

“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相信­精­明如他,一定也猜到幕后真凶的目标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还能那么镇定?!

而且还敢跟一个原本要对付自己的人谈条件?!

“什么条件?”

“瞒过辉月楼,以后你忠于我,乖乖地扮演这个妍妃,直到找到幕后主谋。”

“然后呢?我能得到什么?”

“我可以帮你摆脱辉月楼,事成以后你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再次被他的敏感吓着!

他,怎么会知道我渴望离开辉月楼,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个奢望,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甚至是自己,经过十几年的岁月,看着无数个前人失败的例子,八五八书房清醒的时候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怎么样?”

“你怎么确定我是否忠于你,说不定我会帮着辉月楼监视你。”

“没有办法确定,人其实永远都没有办法确定另外一个人的心思,那只能靠我们的互相信任了。”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没有自信的话,有点不习惯。

也许,厉害如他,还是没有办法掌控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再加一个条件。”

“是什么?”

“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都要告诉我答案。”

不能不说,他的条件的确很吸引,

他,也许是我离开辉月楼的唯一希望!

有能力帮我摆脱辉月楼重新过象个人的生活的人不多,但我相信他是其中一个!

可是,要是有一堆疑问横在中间,我根本没办法安心的“忠于”他,

要完全忠于一个人,首先就要相信他,当然还要了解他。

我不期望自己能完全了解这个心思复杂的男人,但最起码让我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

“你很贪心,”他没有马上答应,可是也没有拒绝,只是轻笑了一下,“那要看你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成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假的婉妍?”总觉得在发现那个刺身之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把弄着一切。

“春沅宫。”果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几乎让我气绝,他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揭穿我!

“怎么发现?”

我的脸跟真的婉妍几乎一模一样,连万绒都很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知道?

“脸可以相似,甚至可以易容,”冷不防,他已经欺身到我面前,手抚上我的脸,在人皮面具与脖子交接处游移,“可是气质、眼神不可以,你的眼睛已经泄露了一切。万婉妍是一个柔弱的官家小姐,眼神不会像你的一样,完全是冷的,更不可能像你一样在大殿上打量盘算每一个人,所以从你一进来我就怀疑。”

“就单凭这个?”

“你认得我,甚至有点恨意,而且有不俗的武功,够胆冒充大臣之女御前献舞的美女世间并不多见,除了辉月楼的杀手,我想不到还有谁。”

天,为了那个失误而使用了一点点武功,还是被他发现了,

可是,如果他发现的话,是不是同时说明当时大殿里很可能还有其他人发现?!

天!

我到底骗过了多少人?!

或者,几乎一个都没有骗过,那些最想要骗过的人其实一个都没有骗过,他们早就知道了。

康元帝、他、甚至八皇子、十一皇子。。。。。

“是的,当听到父皇把你指配给我的时候,我猜他跟我一样,早就知道眼前那个献舞的婉妍是假的,不然,他不可能把拥有与容妃相似面孔的你赐给我。”

我几乎傻眼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的身份?反而让一个不明来历的人继续冒充婉妍嫁进来?

他,难道没有想过我可能会伤害他的儿子吗?!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什么替身选秀、御前献舞、刚好碰上他――四皇子立功而回、趁机把我赐给他,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巧合,根本就是康元帝的安排?!

对了,难怪他在大殿上看到婉妍的脸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惊讶表情!

“康元帝。。。。就是主客?!”

几乎是用气吐出来的几个字,因为太匪夷所思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下,可是那笑容里没有暖意,藏着一点点苦涩与寂寞。

“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刺帝,是。。。杀你?”

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推理,最令我不敢相信的是,

他,没有情绪波动的脸,是不是表明早就知道康元帝策划整个计划背后的目的?!

自己的父亲。。。要杀自己?!

在他的眼里,我看到自己那不敢置信的迷惘神情,而且带点怜悯、心疼。。。

“我好像跟你说过,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否则他会误以为那是勾引。”

习惯­性­的,在察觉我的想法后,他马上换上一脸戏弄的表情来武装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你?”

没有回答,只是原本闪亮的双眸瞬间也黯淡不少。

跟他只有半步距离的我,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不是怒意、也不是恨意,却是浓浓的孤寂感。

“弑父夺位。”

“什么?”

他良久后吐出的答案令我全身僵硬,只差没有跳起来。

“十年前,一位道士为他算命的时候直批说,他不得善终,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弑父夺位。”

“那个人,指的就是你?”

“当时那个道士说,那个真龙天子的命跟他是相生相克的,所以当那个人一降临人世时,他就失去一样几乎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容贵妃!”

难怪,难怪康元帝断定那个会弑父夺位的人就是他。

“这么多年以来,我多次为他出生入死平定外扰内乱,之后又毫不犹豫地交出兵权,为的就是释去他的疑虑。”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的心,仿佛早就充满裂痕,一碰就会碎开。

“可是,他始终不相信我,他,宁愿相信一个道士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

“常年把你派往几乎是必死的战场,为的就是借刀杀人。”

“可惜事与愿违,原本以为可以通过敌军之手把我除去,可是我却屡屡杀出重围,立功而回。无奈之下,他只能赐封我亲王之位,这样既可以堵住朝廷大臣与天下百胜的嘴巴,又可以剥夺我争夺帝位的本钱。”

“那,他为什么还要杀你?”

不难猜到,三年前那次暗杀,应该都是康元帝的指使。

他,非要置眼前这个男人于死地不可!

“功高盖主!”他,苦笑了一下,“多少次死里逃生,然后拼着最后一口气杀敌,为的就是要让他看到,我对他是忠心不二的,希望他相信我,绝对不会弑父夺位,解开他心里的那个死结。可是,老天爷根本就是在作弄我,越是这样,他对我的猜疑越深,随着我的战功越多,民望越高,他越确信,我,会弑父夺位。”

因为他战绩显赫又深得民心,所以康元帝不敢公然把他赐死,只能三番四次的通过辉月楼出手暗杀!

天!

这个父亲的心到底有多狠?!

连我都可以感觉到他根本没有弑父之心,为什么康元帝却没有?!

对那个帝位的迷恋,居然让­精­明的康元帝变得如此盲目!

“六皇子、七皇子,也是他杀的吗?”

“不是。”

“那。。。除了康元帝,背后还有人、还有­阴­谋?”

“连环计中计。父皇要杀的人只是我,他不会伤害其他皇子,所以当六弟、七弟被杀之时,他也知道有人比自己还要棋高一著,利用他策划的­阴­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连 环 计 中 计

“康元帝以为那个人是你?”

所以大当家才会要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相信幕后真凶故意利用真的婉妍现身制造这一切假象就是要让他以为那个人就是我。”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辉月楼的杀手,又知道这一切是康元帝杀你的­阴­谋,为什么?为什么还敢把我留在身边?你不怕我会杀你吗?”

出乎意料,这个问题竟然轻易地一扫他脸上的­阴­霾,马上换上轻浮笑意的他一手把我拉到贴在他的身前。

“因为我相信你,”浓浓的戏谑笑意伴着火辣的挑逗从我的右耳袭来,“相信你对辉月楼的忠诚。”

不对劲?!

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阴­谋?!

怎么我觉得自己的行动一直在他的算计之内!

“按。。。兵。。。不。。。动!”

他故意逐个字吐出的话语,让我颤抖了四次,直到眼睛睁到不能再大!

那是御前献舞之后发生重大变卦,绿珠从二当家那里得到的指示!

要我继续假扮婉妍委身嫁给这个男人!

“你。。。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二当家给我的指示?”

“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二当家给你的指示呢?!”

他的笑意更深,胸膛在轻微震动着。

天!

对了,我想起绿珠曾经对大当家说过,那天晚上她也没有亲眼见到二当家,因为隔着宫墙,只能通过纸条传替指示!

盲点!

又是一个盲点!

我与绿珠都理所当然地以为能在那里与我们互通消息的人一定是二当家,

可是,现在看来发出“按兵不动”指示的人根本不是二当家,是我身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难怪他那么笃定我会任他予索予求!

真的很可恶!

想用力推开他,结果却被抱得更紧,我的武功、力气,还有心计跟他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其实挣扎都只是徒劳,再加上,刚才他的孤寂、他的痛,到现在还停留在我的心里,就让他任­性­这一次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那里通消息的?”

“这有何难?你当时一脸不愿意的表情分明告诉我,配婚于我非你计划之内,辉月楼的杀手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与棋子,这么重大的变卦一定会请示你们的当家。”

“所以你跟踪绿珠,然后顺势假扮二当家给出假的指示。”

“还有你没有想到的。”

“是什么?”

“假扮绿珠骗过晚一步来到的二当家。”

天!

“那么,二当家真正的指示在你那里?!是什么?”

“刺杀二皇子。”

“什么?”

为什么要刺杀二皇子?!

不可能!

“你说谎!”

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这完全于理不通!

如果主客是康元帝的话,他不可能叫辉月楼的人刺杀二皇子!

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怀抱,望向他有点不悦的脸。

这个男人似乎不习惯被人反抗!

“二当家不可能叫我刺杀二皇子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回答你了。”

“二当家失踪的事,与你有关吗?”

突然,我想到了一见很可怕的事情,他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二当家的人!

因为大当家说过,二当家传来御前突变的消息后就失踪了。

“你不相信我,我回答也没有意思。”

他带点任­性­的表现看起来像个大男孩,让人有点心疼。

不被相信,这一直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你明知道我是不会逃走的,为什么还要每天晚上跟我共枕而眠?”

原本以为这是他为了防止我偷走的行动,可是现在想起来有点多余。

“只是以防又一个美丽的辉月楼刺客在我宁亲王府内被就地正法。”

“咚嗒、咚嗒”

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陶地多跳了两下。

除了二当家,他是第一个关心我死活的人!

“别想太多,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暂时还不能死。”躲开我过于炽热的眼神,他回复一贯的­阴­沉,不带丝毫感情的道,“我要通过你,把真正的主谋引出来。”

是的,刚才的确多想了一点点!

被他这么直白的点明,马上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我撇开了脸,不再看着他。

一下子,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冷,我们相对无语。。。。。。

温 柔 陷 阱

“你想­干­什么?”

他的突然接近,让我产生警戒。

“我想看你的脸。”话音刚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我不自觉地用手掩上双面,不是怕他看到我真实的容貌,只是不适应。

习惯把它藏在人皮面具之下,突然暴露出来实在非常不习惯,特别是秋夜吹来的凉风以及他炽热的眼光混在一起,让我感到一点点难以适应。

轻轻地拉下我的双手,被逼迎上他审视的眼光。

我本身长得不丑,我知道。

可是五官没有万婉妍那么­精­致,他习惯了万婉妍与静妃这样绝­色­的脸孔,再看到我原本的脸,那反差应该很大吧。

“你长大了,”他突然轻笑一下,化去了刚才的尴尬,“三年前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现在已经是个小女人。”

被他这么一说,居然感到有点羞涩,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在乎自己的脸,也是第一次对它那么没有自信。

“现在轮到我发问,你来回答。”他再向前靠近一步,我被逼后退一步,硬生生地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你的本名是什么?”

“重言。”

“重言。。。重言。。。“他一边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一边靠上来,越来越近。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全身都僵硬起来。

他,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只想再告诉你,一个一眼就分辨出你是假的万婉妍的破绽。”

“是什么?”

他这种笑意一定不会是好事!

“啊!”

他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搂上我的腰,另一只则抚上我的胸部。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触感绝对是一个练武之人才能拥有的。”看到我惊惶失措的反应,他的笑意越来越深,“而这样的反应,怎么可能是一个在妓院里学习一年的女人所有的。”

他的手从胸部一直往上移,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那张属于重言的脸!

“我比较喜欢你这张脸,以后在我面前就用这张脸吧。”

他的眼睛很深,看不到底,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慢慢的,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气息却越来越近。

在还未从他媚惑的眼神里清醒过来之时,他的­唇­已经贴上我的。

这一次,跟以往蜻蜓点水式的偷吻不同,可以感觉到他的侵略­性­。

本能地挣扎一下,却被他霸道地制止了,双手被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一团火辣辣的东西伸进我的口中,挑开我的牙关,这太挑逗了,不是我能理智能承受的。

它在探索,几乎在我的口中游荡了好几遍,突然,跟他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吻一样,

他,又骤然结束了它。

胜利者般从嘴巴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那颗毒药!

辉月楼为我们每个杀手准备的毒药,以备失手时自尽的毒药!

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它拿出来?

“你是个人,不是个毁之即弃的工具,不要为了与自己不相关的斗争而自尽,要死也要为自己而死。”

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我是个人”,辉月楼的教育里没有人的概念,适者生存是硬道理。

有点震撼,但也因为这过于直白地点明我的悲哀而伤了自尊。

“‘为自己而死’谈何容易?!我连自己都不属于自己的,一无所有,怎么为自己而死?作为是辉月楼的杀人工具,所以注定了为任务而死;可是你呢?贵为皇子的你,却比我还要可悲,要为了道士的一句话而被置死。”

“我,裕弘,不会甘于被命运摆弄,死于一句预言之下。如果要死,也是为了自己而战死。”

什么意思?!

天!

看着他眼里闪出的光芒,眼前的这个男人,象一条已经被逼上绝路的野狼,也许。。。也许。。。真的有一天会。。。。弑父夺位。。。。。

鸿 门 夜 宴

我已经不用再被囚禁在房子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尽量跟在他的身旁。

下人们都羡慕――恩爱!

这几天让我看清了一件事情,就是五皇子真的很爱很爱静妃,而他,很爱自己的弟弟。

记得那天晚上我问他,

“静妃,你爱她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

的确,活了十九年,没有亲自体会过爱情,我不了解那种生死相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要再问我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了。”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我需要她。”

“如静是表舅父的独生女,自小跟我、裕彤、裕隆一起长大,裕彤跟她很早就两情相悦,生死相许。可是,表舅对她的期望很高,希望她能成为将来的皇后。而裕彤,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几乎与帝位绝缘,根本满足不了表舅的要求,所以表舅坚决回绝了裕彤的提亲,而当时,裕宪也同时向表舅提亲,在权力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裕宪是皇后的长子,也是帝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一旦表舅把如静嫁给裕宪,我们就等于失去了一个很大的支持者,所以我就向父皇请旨赐婚,把如静娶了回来。”

“因为五皇子,所以你从来不碰她。也等于是提供了一个权宜方法让他们日夕相对。”

“这不重要。关键的是如静名义上的确是我的正妃,表舅为了让静妃能成为皇后,自己能成为国丈,只能站在我们这一边。”

是的,在权力的世界里婚姻是利益交换的筹码,甚至子女也是。

静妃已经醒过来了,今天史贵妃来过,除了探望静妃,还特意过来叮咛我要早日为四皇子诞下子嗣。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八皇子都已经有后了,可是裕弘,他却一直吊儿郎当的,成亲六年未有所出。要争帝位的话,必需要有子嗣作为后盾,奇*shu$网收集整理现今静妃已经注定今后都不能留后了,我们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

再说,一旦有了子嗣,你爹与裕弘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能全心全意扶植他,将来一旦裕弘当上皇帝,你也是母凭子贵啊,虽然不是正妃,但也可以跟静妃平起平坐。”

史贵妃语重心长地分析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望着在一旁的他,看不出心思。

皇室最讲究的是血统纯正,他,不会真的要我这个来历不明的杀手为他诞下子嗣吧!

庆幸因为静妃的事,这两天他似乎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致。

但即使如此,睡在他怀里的我还是辗转反侧。

毕竟,他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这样单独睡在一起,真的太危险了。

而且他从一开始就说自己不是个君子!

其实我不讨厌他,只是怕他。

过于强势的人总会让人感到害怕,即使杀手亦然,特别是一个武功不够人强的杀手!

昨天三皇子送来了请帖,邀请他们三个皇子今晚到他的别府一叙,说关于静妃被刺的事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静妃被刺的事情?!该封口的人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除了翠盈,

其他知情的人都灭口了,那笑面狐狸到底知道什么?”

十二皇子看了请帖后眉头大皱。

“去了不就知道。”

“四哥,你真的打算赴宴吗?会不会他就是幕后主谋,今晚宴会其实是调虎离山,引开我们后再派人来这里把她们两个做掉?!”

“把她们带上。”

“什么?”

“把她们也带上赴宴,裕彤留下来照顾静妃。”

“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这画面很有趣,他们两兄弟,一个冷静,一个急躁,一个天真,一个深沉,形成鲜明的对比,难怪即使十二皇子除了拥有与四皇子相同的贵族出身,还拥有康元帝的宠爱,可是白允奉还是看中他作为皇位的竞争者。

“裕暄不是最爱神­色­犬马吗?带上一两个歌妓无伤大雅,重言,你今晚用你本来的面貌扮成歌妓跟我们一起去。”

“嗯。”

看着那份请帖上过分秀逸的字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杀手的预感通常很准!

浑 水 摸 鱼

三皇子的别苑位于西城郊,甚是荒凉的地方。

“那是一个酒池­肉­林,里面的那些用具才叫你大开眼界,怎么敢公然建在城里!”

“什么用具啊?”傻傻的绿珠竟然问上不该问的问题,幸好相对来说十二皇子也算个纯情少年,没有露骨的说白。

“你在看什么?”

从上马车开始,他就不时盯着我的脸看,那眼神怪­阴­沉的。

“我在想,也许真的是时候生个子嗣了。”他靠在我的耳边低笑着说。

不过马车说小不小,可是说大也不大,即使是低声说,绿珠与十二皇子还是听到了。

这个举动根本是等于公开调情!

他的话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过于暧昧的气氛,让坐在绿珠身旁血气方刚的十二皇子只能四处张望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这琴的音­色­有点怪。”他把玩着我的随身古琴。

“因为里面藏了兵器。”里面的弓箭都是二当家找人为我特制的,质地极轻,可是劲道却完全不减。

杀手要随身带上兵器才会有点安全感,我和绿珠的腰带里还藏了一把软剑。

他轻笑一下,没有再回话,此时马车已经进入别苑大门。。。。。。

宴席上有不少朝廷大臣,其中包括白允奉!

我的琴因为藏了兵器而音­色­不纯,可是宴席上根本没有人在意,除了好­色­的三皇子偶尔­色­迷谜地盯着我跟绿珠,白丞相与他们二人均是脸­色­深沉,其他大臣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都低下头,以免被秧及。

“听说四弟与新纳的侧妃如胶似漆,连府内的歌妓跟妍妃都有几分相象,看来四弟对妍妃真是宠爱有加。”

“嗯。”四皇子轻尝着杯中物,淡淡的应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三皇子的笑脸。

二当家说得没错,这三皇子真是笑里藏刀,连旁人都可以感受到的诡异气氛。

“听说近日静妃遇刺了,可有此事?”

“嗯。”还是不露情绪的回答。

“守卫森严的宁亲王府怎么可能会让刺客自出自入呢?”

“三皇子,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允奉已经不耐烦了。

“我府内的下人刚好有一个同乡在宁亲王府里当差,结果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关于静妃遇刺一事,另有隐情,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否听说过?”

“什么隐情?”

傻的都知道他今晚的目的是来告密的,而且在一大群大臣面前当众告密,要是真相一旦揭穿,白允奉与万绒之间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四皇子只能拉拢其中一个,而且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

“听说静妃是被四弟新纳的妍妃刺伤的,四弟,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三皇子那笑意只在脸上,没有到眼里,看起来甚是­奸­诈。

“这是宁亲王府家事,外人最好不要过问,不是吗?”

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句淡淡的警告,又一杯,一饮而尽。

不少大臣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纷纷请辞,

但白允奉仍在,深长的双眼紧盯着他,那怒气连十步以外的我仍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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