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有没有发现,三浦那家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ww”在能将海边的情况都收入眼底的,距离海滩不远的餐厅的观景台上,西门一边听着酒杯里冰块碰撞的声音,一边道。
而在他的身后,靠着栏杆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道明寺司和三浦兰佩情况的美作答道:“还真是呢,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小可爱原来这么招人,如果阿司那个笨蛋伤了他的心的话,我想我的怀抱还是会为小可爱敞开的。”
“我不是在说这个——当然他变得很可爱倒是没错,等等……”差点被美作绕进去的西门赶紧打住,他看向面前的花泽类,结果后者则是舒适的躺在沙发里闭着眼,只好无语道,“类,这里太阳这么大,你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啊?”
花泽类将墨镜向上一推,露出他睡眼朦胧的双眼:“总二郎你说得对,那我就先回房了……”
“不是……”不过没等西门的话说完,那边美作突然提高的音量却将他打断。
“喂,小可爱突然跳到海里去了,还有阿司——阿司他……”美作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那个白痴不会真的听了总二郎你玩笑的提议,用这个方法去测试小可爱吧。”
三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没有一秒耽搁的,就齐齐往海滩的方向跑去。但他们所处的位置毕竟距离海滩有一定的距离,在他们赶到之前,三浦兰佩就已经扛着假装溺水的道明寺给上岸了。
被三浦给捞上岸后,道明寺一边不着痕迹的减轻自己压在前者身上的重量,以免扛着自己的三浦太过吃力,一边偷偷将眼睛打开一条缝,看着三浦的侧脸,他蓬松的黑发因为海水的缘故,结成一缕一缕的模样,挂在有着象牙白色泽的脸上,有水珠从那上面滑落,像是眼泪落下的曲线,从眼角汇至下巴尖,而后落入他脚下的沙子里。尽管三浦浑身湿淋淋的模样很是狼狈,可是在道明寺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让人移不开视线。
要不是对于他事先了解了剧情,三浦肯定会发现半倚在他身上吃着他豆腐的人是假装的,但在思维定势的影响下,三浦没能发现。ww他显得有些焦急,将道明寺带到距离最近的太阳伞下,粗暴的踢开了沙滩椅,将道明寺放平后,再向周围从他拉着道明寺上岸开始,就没停止过让人心烦惊呼和尖叫的女人们,吼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叫医生过来——”
海滩救生员这时也赶了过来,他们忙不迭的给溺水了的道明寺司做着检查,三浦在一旁显得有些虚脱的跪着,小声的念着:“道明寺司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而一直在给道明寺司按压着心脏的救生员,突然看到他家少爷给他比了个手势,已经被吩咐过的救生员赶紧对三浦道:“那、那个兰佩少爷,现在医生无法赶来,我们少爷需要先要进行人工呼吸——”
也是,要是道明寺醒来后发现是个圆头方脑肌肉男跟他嘴对嘴——这个救生员估计不止会丢了工作,说不定还会有性命危险。所以三浦也没怀疑,只来到救生员让出的位置,更没注意到其余的救生员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一听到道明寺司需要人工复苏,就蠢蠢欲动的比基尼辣妹们。
道明寺闭着眼,只感觉他的鼻子被捏住,而后迫使他抬起头来,紧接着另一双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使他的双唇微张,而后令他心跳加快的瞬间开始了,带着海水的气息,阳光的温度笼罩在太阳伞下也变得炙热,那微凉却柔软得让人忍不住陷入的双唇,成为了解救他喉间干渴的唯一的源泉。
只给道明寺送了一次气,再扭过头深呼吸的三浦准备进行第二次的人工呼吸时,就看着他身下的道明寺已经睁开了眼,虽然觉得有些疑惑,但见到人醒来,他心中的大石还是落地,虽然之前已经知道这样的情况会发生,但见到一条生命受到威胁,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他笑道:“太好了,你醒过来了——”
而看到此刻三浦的笑容,心中又涌现出在海水中,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向他伸出双臂时,那在心中不停的宣泄而出的悸动,道明寺仿佛受到了蛊惑,他伸出手,有一种,想要再把人给按下来,搂在怀中,再一次触碰他双唇的冲动。
可就在那双手就快要搭上三浦的脖颈时,带着医生赶到的f3的一句担忧的“阿司。”,让道明寺顿时有一种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心虚,于是那双手就改变了方向,感到害羞的道明寺手忙脚乱的不小心将三浦给推开。
三浦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推得跌坐,双手都陷入了沙子里,他看向道明寺,不由得愣了愣。
而看着三浦的眼神,自动脑补了前者受伤的内心的道明寺立即就后悔了,他马上原地跳了起来,想要将面前的三浦给拉起来,凤梨头又开始结巴了:“我、我那个——我不是……”
“没关系。”三浦笑了笑,他不着痕迹的躲开道明寺向他伸出的双手,而后对f3道,“请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吧,我先回去换套衣服。”
他微微偏过头看着在争执着什么的f4,心想,想必f3是看见他帮道明寺人工呼吸的那一幕了,跟一个男人接吻,还是还是跟一个深爱着他的男人接吻,看来道明寺今晚在f3的床上不会太好过啊。三浦勾起嘴角,一个人渐行渐远,深藏功与名。
而等到三浦回到酒店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感到裤子口袋里开始了震动,他掏出一个手机,却是属于道明寺的,应该是刚刚混乱之中他不小心拿错了吧,看着锲而不舍的一直响着的铃声,三浦只能先去把手机给还了。
来到道明寺的总统套房门前,刚想按门铃的三浦却发现房门并没有被关上,而房内传出的声音,让他想要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是,我是说过接吻是可以检验你是否对这个人心动的方法,可是你也不能像今天这样啊,万一你真的溺水了怎么办?万一三浦没有去救你该怎么办?”西门既是担忧,又是抓狂的对道明寺。
道明寺司满不在乎的翘着腿,还上下晃着:“可是不溺水的话,要怎么样才能做人工呼吸啊?更何况,本大爷怎么可能真的溺水?”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好在没事。”担忧完了,西门突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怎么样,跟三浦接吻的感觉?看你的表情,一定很不错吧。”
在一旁的美作也露出戏谑的笑,他正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抛着玩儿:“对于阿司这种零经验的人来说,只是嘴对嘴而已的kiss而已,就能让他高兴得不得了了吧。”
被好友这么嘲笑,不服气的大少爷又开始幼稚的咆哮起来,口不对心的傲娇道:“谁说的——感觉也就那样而已嘛,湿淋淋的,恶心透了。”
“是吗?这么说,你对三浦一点都没有动心咯?”
“当、当然了……”
“那不如把小可爱让给我吧,我之前也跟其他小男生一起玩过,可是发觉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有对小可爱的感觉。”
“不可能!三浦兰佩喜欢的是我!你别做梦了,玲!”
...
( 在其余三人正热情的聊着天的时候,只是靠着一旁发着呆的花泽类,仍他的视线随着他的思维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走着,然而注意到某处,他突然面色一变,美作看见了花泽类改变的脸色:“类,怎么了?”
“门好像没有关。”类平静的道。
道明寺几乎是也在瞬间改变了脸色,他再次一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三步并成两步的握住了门的扶手:“怎么可能,本大爷明明记得……”但他并没有扭动扶手,门就缓缓的打开,门外并没有人,这让道明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的视线向下移去,他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的手机就放在地上,捡起来,握在手中,似乎还有一股咸湿的水汽。
想到也许有人在这之前,想要将手机归还给他,却在没有关好的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选择了将手机放到门前,无言的转身离去。道明寺想到他刚刚口不对心的话,顿时后悔得心都疼了。
花泽类皱着眉,将浑身僵硬的道明寺拉了进来,关上了门:“我早就说过吧,你总有一天会为你说过话后悔的,阿司。”
10花样男子(九)
( 道明寺沉默的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拳头,而后猛地的将手机往他脚下的地毯上一扔,他挣脱开了花泽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二话不说的拧开扶手,就要向外冲去。
“阿司。”
花泽类平静的一句,让道明寺停下了脚步,也戳破了他刚刚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道明寺不满的吼道;“是,我是后悔了没错!我现在就去找他道歉,不行吗?”
花泽类微微偏过头,不去看道明寺那张充满懊恼的怒火的脸:“你确定用你现在这副像是要去揍人的样子去见他,不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吗?”
“不然呢?难不成躲在这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道明寺烦躁的抓一抓脑袋,而后认命的将自己往床上,泄气的一摔,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又浮现出三浦那双像是浸泡在水中,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双眼,还有那一次,被那滚烫的眼泪砸到皮肤上,或者说更像被砸到心上的沉重的刺痛感。
“我去吧——”美作站了起来,“小可爱哭起来的模样,一定又漂亮又招人心疼,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一定要将小可爱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才行。”
“不准去!”听见美作的话,道明寺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进入警戒状态,霸道的宣布他的独占欲,“还有,不准叫他小可爱!”
花泽类没有理会两个在一旁又自顾自的吵起来的人,他看向抱着手臂靠在落地窗上,仿佛事不关己的西门:“总二郎,你去吧。”
“我?”西门用手指惊讶的指了指自己,他偏过脑袋,先是对着空着绽出一个无奈的笑,接着他又笑着和花泽类对视,“你看看他们两个的样子,类你是希望我被他们两联手揍一顿吗?”
“阿司之所以会假装溺水,是你的提议。”花泽类依旧平静的指出。
西门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拜托,那谁都听得出来是个玩笑,要不是阿司这个笨蛋,怎么会……”然而,看着花泽类注视着他的眼神,仿佛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都看透的眼神,西门解释的话语也渐渐的消了音。
在道明寺挥着拳头,生气的吼着的那一句“总二郎,你说谁是笨蛋?!”的作为背景音下,西门结束了和花泽类的对视,率先将视线移开,从他妥协的叹息中,听得出些许的烦躁:“好,我去。”
花泽类靠着墙边,柔和的嗓音,平静的语调,一如他往常:“我觉得,误会还是要尽早解开的好。”
美作一只手将他额前的落发向后梳去,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是啊,虽然不知道总二郎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小可爱,可是接触下来,这样的排斥完全没必要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西门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假笑,“看来误会的人,是你们才对吧。”说完,他便飞快的穿过美作和花泽两人,就连那句“我走了。”,都只背对着另外的人,挥了挥手指来代替。
道明寺一时间没听懂几人对话的含义,不过他也没兴趣去弄懂,在西门走向玄关的时候,他就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冲了过去,嚷嚷道:“我也去!”
而将手机归还后,回到房间的三浦兰佩,先是爽快的洗了个澡,他下半身围着浴巾,水珠从肩胛骨一路向下,而后没入诱人遐想的,拥有挺翘弧度的股间。三浦就是用这么个道明寺司看了一定会满脸通红的捂着鼻子,而后口不对心的嚷着“洗了澡就该先穿上衣服,你耍什么流氓啊你!”的造型,带着几分哀痛,拎起他那条充满了海水气息的内裤,道:“对不起,海绵宝宝,就这么把你的第一次给……唉。”说完,三浦又从行李中拿出一条蟹老板。
西门的门铃是在三浦正在穿着裤子的时候响起的,他愣了愣,而后加快了穿裤子的速度,囫囵的穿好后,就在三浦急着去开门转过身的瞬间,他一把撞上了面前的衣柜,三浦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可是听着那越来越急促的铃声,他只好忍着想要向世界呐喊的冲动,泪眼汪汪的先跑去开门。
而门外的西门,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三浦,不由得脑补了一个少年独自在房间里,肩膀微微颤抖着,擦拭着眼角不断滑落的眼泪的模样,他说不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总之他不愿再看向三浦的双眼,抿了抿唇,最后强撑出一抹笑:“不请我进去吗?”
想到他房间里面衣服撒了一地,重点是海绵宝宝撒了一地的景象,只好干笑了几声,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又重新挡住了西门前进的脚步:“不好意思,西门少爷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看着三浦的表现,西门讽刺的勾一勾嘴角,美作和花泽只是看到了他对三浦的排斥,却也该看看三浦对他的防备,之前想到少年的眼泪,而不由得软化而亲近的心,又因为三浦这一举动拉开了距离,西门干脆的开门见山道:“你刚刚,也都听见了吧。”
“抱歉。”三浦低声道,他抬起头看一眼西门,而后又移开视线,“我并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的对话。”
“嗯。”不同于三浦的躲闪,西门望向面前少年的目光,深沉又炙热,若是此刻有一面镜子在他眼前,他说不定也会为自己的眼神而心惊,不同于早上,f3在场时,西门和三浦开着玩笑的柔和的语调,西门吐出的话语冰冷而公式化,他不顾在门外躲着的道明寺司的迫切,只把原来抱歉的话语统统咽掉,变成了,“阿司让我来感谢你,及时将他的手机送了回去,那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所以,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其实早在给西门开门的时候,三浦就注意到西门身侧那一片熟悉的衣角,再结合西门此时的话语来看,三浦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个桥段,男主攻宣布主权,男配死缠烂打,加之挑拨离间,男主受最后出来和男主攻表白真情,男配黯然离场。
一想到他的男配剧情说不定就在这里结束,三浦几乎是有些抑制不住他的激动,他深吸几口气,而后露出一个苍白的,谁都能看清那笑纹中的伤心的笑:“没关系的,不光是手机的事——还有,那样的话,其实也没关系的。”
三浦低着头,话语中满是自嘲:“其实我还在想,为什么之前从来都不曾正眼看我的f4,突然间对我亲近了起来,还约我一起到海滩。听到了那样的话,想着‘原来是这样啊’,反倒是安心下来。”
西门静静的看着三浦,虽然他的话语非常的平静,就像是在转述着别人的故事,但那无形的悲伤还是无可抑制的蔓延出来,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虽然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局——但还是抱着期望,期望我多年来一直在祈祷能够降临在我身上的,仿佛是奇迹一样的,道明寺少爷能够对于我的爱有着回应。”西门听见三浦突然停下了话语,而在这瞬间过后,响起的声音,才让他明白,原来让他喘不过气的悲伤,似乎就快要把面前的人压垮了,他不知不觉的变得哽咽,“就算这些回应、这些目光、这些温柔——统统都是虚假的!我也希望这梦一般日子能够变得长一点,可是……”
...
( 三浦抬起头来,他似乎不愿在西门的面前示弱,拼命瞪大眼睛强撑着,不想让眼中的泪水流下:“可是你为什么要残忍的打破我的一切——”三浦突然猛地拽住了西门的领子,那眼泪砸下来,在西门的胸前的衬衫上,形成深色的印记,“为什么——你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道明寺的身边了,为什么连这一点都不肯让给我……”
“你真的觉得是这样吗?”西门冰冷的声音盘旋在三浦的头顶,他优雅的一根一根的掰开三浦拽住他领口的手指,而后将人猛地的一推,按在了墙壁上,他握住三浦的手腕,举高他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西门的眼里的深色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他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的道,“你真的,觉得是这样吗?”
11花样男子(十)
( 西门回想起他第一次遇见三浦兰佩的午后。
彼时,道明寺被他同样霸道的姐姐椿给叫走,姐弟间的小秘密并不让西门好奇,所以在等待的途中,已经快有一个暑假没有来到道明寺宅邸的西门,有了想去花园逛一逛的兴致。
于是,西门便在花园的某一处,见到了那全然不去理会,在阳光中怒放着它们热情的美丽的玫瑰,只蹲在在一旁,拿着他自己的小铲子,专心致志而又小心翼翼的栽种着,比之那耀眼的红色,就显出一丝瑟缩的平凡的波斯菊的三浦兰佩。
因为西门逐渐靠近的脚步,令一直背对着他的三浦转过身来,面对陌生而突然出现的西门,三浦露出惊讶的模样。然而西门将这一幕,同三浦对上视线的这一幕,如同那些电影中的唯美的长镜头,在他的脑海里深深的记住。
作为茶道世家,美学和优雅,是一开始就被放入了继承人教育的内容中。西门记得,在他前不久的一节课上,他的老师说明了美其实是一种感官的,又区别于人的不同于意识的综合体现——就好比,农夫们会因为秋天金黄的麦田,而发出美不胜收的感叹,正在吟唱着诗歌的公主,会因为雕花栏杆下那一抹挺拔而美丽的身影,则久久的不能言语。
西门想,他现在可以回答那节课上老师向他提问的,什么会是他认为的美了。那应该就是,当他遇见了趁着上帝熟睡时,顽皮的丢下了手中的七弦琴,收起了他的翅膀,降落在他面前的天使的这一刻。
通过身旁的下人的提醒,西门知晓了原来三浦便是失去了父母,寄养在道明寺家的那个孩子。这一下,他亲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迫切,可是无论他如何温柔,面前的人都只是抿着嘴角,并不与他答话,只低着头用铲子拨.弄着脚下的泥土,直到西门开口:“你很喜欢波斯菊吗?”他面前的人才微微的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然而,就是这样的笑容,让西门开始贪心的想要更多。
就好比,待三浦看向后来赶到花园里的道明寺,那明亮的双眼,和灿烂的扬起的嘴角。道明寺看着好友,先是带着歉意的嘟囔:“抱歉,椿真的是太烦人了。”而后他便看向贴在他手臂旁的三浦,虽然那语气依旧硬.梆.梆的,可是那关心的话语却带着温柔:“喂,都告诉过你几次了,别老跑到花园里来玩——”而后年幼的小道明寺还派头十足的对下人敛容道,“还有你们,本大.爷不是命令过你们要看好他吗?”
小三浦又蹭得近了些:“不怪他们啦,是我想要让花晒到更多的太阳!”
西门想,要是有一个人会这样亲密的蹭着他,对他撒娇的话,他大概什么都会答应他的吧。显然,道明寺也跟西门有着一样的想法,所以大少爷只是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就要去牵着三浦的手离开,可三浦却是将手缩到背后,小声的一句:“不行,脏。ww”
道明寺霸道的拽过三浦藏在背后的手,皱着眉低吼着:“别啰嗦——我又不会嫌弃你。更何况,知道脏的话,就不要……”然而,没道明寺的话语渐渐消了音,待西门疑惑的看去时,就发现三浦调皮皱着鼻子,笑着将他另一只手上的泥巴摸.到了道明寺的新衬衫上。
“你、你这个——”小道明寺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三浦则是双眼都弯成了月牙:“是阿司你说过不嫌弃我的嘛。”
“等我把你弄干净了再收拾你——”道明寺拽着小三浦向前走去,接着向后道,“喂,总二郎,快点跟上啦。”
西门放慢了脚步走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他实际上是羡慕的。西门有一个哥哥,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他时常会幻想,如果他成为了一个哥哥,那么他会是什么模样。也许,会比现在的道明寺会好上那么一点,起码他拉着三浦手腕的手,不会那么的用力的勒出痕迹,也会注意到跟在身后的人的吃力,会放慢脚步。
可是西门从道明寺霸道的占有欲中,从三浦看向他眼里的防备中知道,他不会有这么个机会。既然不会拥有,那么就毁掉好了。心里有个偏执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对西门这么说着,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看着曾经亲密的靠在道明寺身旁的三浦,被狠狠的甩在了后面,身影变得渺小而脆弱,看着三浦那双眼眸中如同银河的星光一般璀璨的光亮,被他的眼泪淹没,看着曾经是道明寺口中,不断向他们炫耀的那个乖巧的,想让人和他一起分享时光的孩子,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小跟班,和道明寺家养的一条.狗。
西门以为他不会后悔的,但当他知道三浦向道明寺告白后,当他再一次看着见那双,曾经他多么想,只让那双眼里出现自己一个人的身影的眸子里,再次拥有那熟悉的光亮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后悔有多么的重,以至于他早就已经.痛得麻木。
看着面前话也不说一句,只是盯着他看的西门,被看得心里发毛的三浦兰佩眨眨眼,刚想开口,就发现西门低下了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三浦只感觉眼皮上一个柔软而温暖的触碰。看见突然吻了他的西门,三浦愣住了。
西门用额头抵着三浦的,轻轻的蹭了蹭,他笑了,可是那笑里又充满了悲伤,只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他开口,那声音里的温柔就连三浦都有一瞬间的沉溺:“对不起——但,不要只是阿司好不好。”他伸手,划过三浦的脸颊,仿佛通过了一阵电流,落在三浦的心脏处,“这里,偶尔也会有我的存在,好不好?”
三浦傻眼了——台词不对啊!作为主角攻之一的西门不是该对他说“你别痴心妄想了,阿司是我们f3的,再这么纠缠不清小心我让玲给你发黑道追杀令!”吗?这种男主对男配告白,作者就不怕读者弃文找寻另一春吗?男配的形象也就更加讨人厌了啊——等等,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啊!
不过,还没等想通了的三浦回过神来,刚刚还有bl剧中典型的“我要侵犯你”的姿势,钳制住三浦的西门,突然无缝隙的转换成了“我要揍你”的姿势,然而,就在那拳风擦着自己脸边过去的同时,门外一直听不到声音,耐心全无的道明寺就在此刻冲了进来。
“喂,总二郎——住手!”道明寺一把挡住了西门的拳头,他对好友怒目而视,“类这回说错了,我看你才是!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西门耸耸肩,仿佛刚刚对三浦深情告白的人不是他一样,脸上再次浮现了他惯有的花.花.公.子的轻佻的笑:“是吗?看来我不太擅长这个,那就阿司你自己跟他聊好了。”
总觉得好友有哪儿不对劲,可是道明寺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再看看被自己牵在手里的三浦,道明寺咬了咬牙,干脆就把人给拽了出去,他们飞快的离开了酒店,而后来到了沙滩上。
之前沙滩上的比基尼美女们,被事后想起他的假装溺水,而感觉有些丢脸的道明寺少爷统统赶了出去,所以现在整个沙滩上,就只剩道明寺和三浦两人,以及不远处将海面都染得昏黄的夕阳。
两人沉默的走了很久,久到 ...
(三浦在想要不他干脆张开嘴巴喝点海风,免得他下一秒饿得走不动的时候,道明寺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大概是瞎了眼吧——三浦将前面那句话咽了下去,而后飞快的进入苦情男配模式,他望向地平线,悲哀的勾着嘴角:“其实,我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只知道,希望能时时看到他的身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开心得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到他的身边,有了亲近的人,就算只是一个触碰,都会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还有——”三浦看向道明寺,“看到他因为别人的话,而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会感到无法言语的愤怒和伤心——”
看着三浦的双眼,道明寺想说什么,可是却觉得有一团堵在他的喉头,使他说不话来。道明寺看着三浦终究移开了视线,他低下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不过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对不……”
道明寺不愿意再从三浦的口中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了,他走了过去,后者趔趄了几步,退到了他身后的礁石前,三浦看着道明寺那双明亮的,像是狮子在狩猎前会出现的眼神:“等一下,你、你也可以对我说‘恶心’这两个字,但是,本大.爷只准嘴上这么说,心里要是敢这么想的话,你就死定了!”
道明寺司的话音一落,他便双手捧住三浦的脸,而后,吻了下来。
三浦瞪大了眼,他慌忙伸手想要推开面前的人,但他反抗的举动只能得到道明寺更加强烈的镇.压,他扣住三浦的手腕,而后更加用力的压住身下的人,三浦因为道明寺的动作,后背撞上了他身后的礁石,那粗砺的礁石砸到三浦的后背,使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而这声闷.哼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中泄.出,听在道明寺的耳中,就成了三浦赞美他吻技的标志,也使得他小腹一热,更加渴望的贴近了三浦的身体。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而动作的摩擦使得这温度渐渐变得醉人的高,道明寺像是一头猛兽宣告他的主.权那样,狠狠的压上三浦,想要后者沾染上他的气息。
而道明寺的吻,也如同他这样人一样霸道,他捏住三浦的下巴,先是狠狠含.住了三浦的双.唇,而后如他的梦里做的那样,他用舌尖撬开三浦的牙关,冲进去扫荡了三浦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而后勾缠住三浦的的舌尖,诱引到他的口腔内,用扯得三浦舌根都生疼的力道吮.吸着,那口舌交缠,津唾交换发出的啧啧的水渍,只听得人脸红心跳。
三浦被道明寺从背后扣住手腕,而那只手一使劲,三浦的小腹就贴上了道明寺的下.半.身,两人的磨蹭使得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散发得更加强烈,而三浦也逐渐的感受到了道明寺那儿,因为动情而逐渐变.硬的形状。
三浦不由得被道明寺吻得软了腰,待到肺中的空气都用光后,道明寺结束了他的亲吻,他用拇指抹去三浦嘴角溢出的津.液,看着三浦急促的喘息着,面露潮.红,眼波潋滟的模样,他只觉得喉间更加的干渴,他重新低下头,顺着三浦优美线条的脖颈亲吻下去,那湿濡的触感令三浦再度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不同于上次的吃痛,这一次的呻.吟带了几分甜腻。
道明寺的手也从三浦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他先是细细的摩擦着三浦腰间光滑细腻的肌肤,而后那只手不安分的向上,揉.捏起了那点,只一眼就引得道明寺面红耳赤的胸前的樱红。胸前的顶端被道明寺用指甲轻轻的搔.刮着,敏.感点一被玩弄,三浦几乎是瞬间有了感觉,他赶紧压住喉间的呻.吟,趁着道明寺没有防备的时刻,推开他,一把将人翻了过来,按在了礁石上。
道明寺也没好到哪儿去,小麦色的健康的肤色都掩盖不住他脸上欲滴的红,他搂住三浦的腰,只觉得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分开,凤梨头结巴着道:“那、那个,你要是想换个姿势,那也没关系——”
换你个头!三浦狠狠的瞪了眼道明寺,而后在后者散发出“来吧,来蹂躏我吧”的气息,享受的闭上眼时,三浦转身就跑——开什么玩笑,以我兰佩珏现在的身价,演船戏可是很贵的好不好!
12花样男子(十一)
( 把道明寺扔在了海滩边,三浦兰佩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后,一时间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将t恤脱掉,三浦转过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背上被礁石划伤而留下的红痕,兴.奋的感叹:“还真像一幅藏宝地图啊——”
而这幅地图的绘制者道明寺司,在发现他被三浦扔下后,也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酒店,面对道明寺家的大少爷,酒店经理在前者要求的第一时间,就将三浦房间的房卡给交了出去,憋了一肚子火的道明寺,一打开门,就立刻开始吼道:“三浦兰佩,你居然敢把本大.爷……”
然而,大少爷的怒火在看到眼前赤.祼.着上身的三浦时,就立刻变成让他红着脸的害羞,紧接着,在注意到三浦背上的红痕时,最后那一点火星也消失不见,没等三浦开口,就见道明寺皱着眉道:“你给我等着,我去拿消毒水过来——”
三浦刚想说“我已经叫了客房服.务了。ww”,但是看着道明寺飞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再联想起之前在学校餐厅里他的表现,于是,感到疲惫,干脆将自己砸进柔.软的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感叹着“算了,既然大少爷他这么喜欢抢服.务生的活儿,那就让他去吧”的三浦,不知不觉中达成了“驯服一只凤梨头”的成就。
道明寺回来得非常的快,可三浦陷入沉睡的速度也不慢。缓缓的靠近床边,道明寺看着将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的三浦,突然改变了他前一秒还想将人叫醒的想法,道明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而后伸出手,将盖在三浦肩头的薄被轻轻掀开,拉至三浦的腰.际。
三浦的上半身随着他轻柔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光滑而细腻的肌肤在床头橘黄灯光的笼罩下,泛出朦胧的光,仿佛是一种无言的吸引,而那在那白.皙的背上,对比得更加明显的红色的痕迹,更是能勾出隐藏在人心底的凌.虐的欲.望。
道明寺强.迫自己忽略身上升高的温度,拿了棉签,给三浦背上受伤的地方消着毒,但显然,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大少爷动作有些笨拙,尽管他已经刻意的放轻了动作,可三浦还是因为酒精触.碰到伤口的刺.激,发出一声闷.哼。
道明寺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三浦:“你醒了?”
“嗯。”三浦侧过脸,望向道明寺还有些睡眼迷蒙,“好了吗?”
13花样男子(十二)
( 也懒得怪道明寺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了,三浦缓了缓,而后手脚酸软的爬起来,看着三浦像是要摔下床的模样,道明寺赶紧搂住他,于是也不逞强了,三浦女王样的吩咐:“抱我去洗澡。”
看着三浦一片狼藉的下半身,道明寺再次红着脸点点头。刚刚放好水,奇怪两人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吃晚餐,被f3派做代表的西门就按响了门铃。听着铃声,三浦扭头看向道明寺:“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去开门。”
于是,三浦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道明寺,依旧是红着脸,乖乖的离开了浴室去开门。三浦看着浴室里镜子中的自己,双唇被人吻得发红,身上布满了各种淫靡的痕迹,不由得有几分后悔自己的精虫上脑,正当他在思考着要怎么样收拾他自己惹下的乱子时,西门和道明寺交谈的话语又让他陷入沉思。
道明寺一将门打开,不同于前者这个小处男,久经沙场的西门从他身上的浓浓的麝香的气息,就知道他们迟迟不开门的原因是什么了,西门眸子里的墨色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但是他表面上依旧是他平常笑着的模样,也仿佛没有见到道明寺的极力强作的心虚:“晚餐的时间到了,顺便,你们的话说清楚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道明寺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而后道,“那个,你们三个先吃吧,三浦他……我跟三浦他等会儿就去餐厅——”
“不是我们三个。”西门平静的道,“藤堂静她回国了,类已经赶去机场接她了。”
“是吗?”道明寺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不耐,“她又回来干什么?前几年不是走得很干脆吗?这个女人……”
藤堂静?这个名字就跟钥匙一样解开了三浦所有的疑惑,在他的印象中,他当年参演的这篇同人,藤堂静前往法国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日本,而且花泽类对于她的爱恋也早就释然,甚至还微笑的祝福藤堂静的婚姻,对她的儿子也疼爱有加。ww
截然不同的剧情,加上三浦终于明白他之前一直隐约的觉得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f4之间,根本就不存在除兄弟之外的感情。这也就是说,三浦他极有可能来到了一篇同人的同人。
那么这样一来,令三浦头疼的剧情就该有新的发展方向,按照惯例,主角的身边一定会围绕着配角,先不去理会三浦他自己的存在,从藤堂静这么个出现在bl同人中的女性来看,她一定会作为女配出场,那么和她相关的人,也就成为了主角。
所以,根据三浦自己的经验,他现在要做的大概就是让花泽类了解到藤堂静的真面目,避免如同原著中,他跟随着藤堂静一起远赴法国,最终只能黯然的回归的结局,他就能结束他男配的剧情了吧,知道了自己的努力方向后,三浦松了口气,那么他和道明寺的这种微妙的发展,也就不会对剧情产生太大的影响了,毕竟都成为了配角嘛。
暑假很快就过去,开学后,在f4的休息室内,美作伸一伸懒腰,看了眼时间道:“快差不多了吧。”
“嗯,是快了。”西门点点头。
果然,就在他们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道明寺司和三浦兰佩的声音就开始传了过来。三浦无奈的叹着气将休息室的门推开,他先是跟美作和西门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他后面的那颗凤梨头就开始不满的嚷嚷:“喂,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三浦无奈,“只是同班同学,所以走在路上打招呼而已。”
“哈——那个狐狸精胆子还真大,居然本大爷的人也敢碰!”道明寺完全听不进三浦的话。
“道明寺你脑洞不要开太大好不好?”三浦有些抓狂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叫人给她贴红纸条,让她滚出英德。”道明寺转身就想离开。
“你之前不是说,想再吃一次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吗?”三浦只能放大招了。
道明寺现在听得见别人的话了,他看向三浦,像只大型犬那样摇着尾巴:“什么时候?”
“现在——”三浦拉开道明寺,径直走出了休息室。
任谁都看得出三浦只是无法抵抗道明寺的纠缠,随便拿出一个借口罢了,偏偏道明寺还得意的很,他坐到西门和美作的对面:“你们看见了吧,三浦说要亲手烤蛋糕给我吃。”
西门和美作对望一眼,后者干巴巴的感叹:“哇哦,那真是太棒了——”
不过,道明寺很快就露出一丝警惕的表情:“但是,先说好哦,那个蛋糕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要吃就自己去买——”
美作无语的看向西门,想要寻求一点安慰:“为什么他们每天都来这么一回,我还是没办法习惯?”
西门似乎并没有心情跟美作就这个话题调侃下去,他开口道:“类呢?好像自从藤堂静回来以后,就连我们都很少能见到他了。”
美作耸耸肩:“不知道,不过他最近心情一直不错,大概又是跑到哪个音乐教室去弹琴去了吧。”
好不容易躲开了道明寺,想说随便找个地方午休一下的三浦,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他之前遇见吉田三兄弟的那个旧音乐教室南侧的雕塑广场上,想起那次他和花泽类的午餐,三浦站在原地,不由得抬起头来。
果然,有一个人趴在二楼的窗边,和三浦四目相对,花泽类嘴角的笑容像是融化坚冰,在水中耀眼的流淌着的阳光,而后是如同春风一般温柔的嗓音:“兰佩。”
三浦走近这个显得有些破旧的音乐教室,花泽类正站在角落的唱片机旁,他放入一张黑胶唱片,欢快的圆舞曲的音符在阳光中都迈着跳跃的步子,花泽类转过身,面对着走近了他的三浦,他先是显得有些调皮的,缓缓的行了一个绅士礼,以往那笼罩在他周遭的淡淡的忧郁被他的笑容冲淡。
花泽类对着三浦伸出手,在这音乐中:“陪我跳一曲吧。”
三浦笑了笑,他并没有将手放入花泽类的掌心,反而握住后者的手,搭住他的后腰,对着花泽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对不起,我从不跳女步。”
花泽类愣了愣,而后又露出一个春暖花开的笑容,他将另一只手搭在三浦的肩膀上:“那么,就拜托三浦君为我领舞了。”
每一个跟随着节拍移动的舞步,姿势优雅的旋转,还有两人嘴角始终都噙着的一抹微笑,这如同电影长眠中美丽的画面,就在这无人知晓的角落,悄然的发生着。
一曲终了,两人也没有行结束礼,只维持着开始的姿势,类看向三浦挑眉:“这还是我第一次跳女步。”
“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起跳华尔兹。”三浦同样挑眉。
音乐仍旧从唱片机里缓缓泻出,只不过刚刚欢快的圆舞曲变成了女声慵懒的蓝调,伴随着这个阳光的午后,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美好,三浦看向他身旁迎着拂面的威风,而微微闭着眼,像是在聆听着什么的模样,周围萦绕着一股醉人的喜悦。
...
( “类……”
三浦的话语被花泽类打断:“兰佩,我很开心。”他看向身旁的人,“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我马上要离开了,和静一起。”
14花样男子(十三)
( 藤堂静这次从法国回来,是决定在她的生日宴上,向众人宣布她将脱离藤堂家,并且决心成为一个慈善律师。ww而为了使这一切能够顺利的进行,藤堂静则是利用了花泽类,只要让人知道,陪伴在她身旁的人会是花泽家的唯一继承人花泽类时,那么既然她脱离了藤堂家,也不会有人敢小看她,而且藤堂家对于她的控制,也会因为花泽类的存在,而给予她适当的空间。
当然,以上的一切并不是三浦个人恶意的揣测,在暑假得知了藤堂静回国的消息,并且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男配任务时,三浦就已经开始对藤堂静进行暗中调查,三浦并不了解f4对于藤堂静的感情到底如何,或者说,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依靠f4的打算,尽管三浦的父母已经逝去,但他们给三浦留下的东西,足够他去秘密的进行一些事情,而不受到阻碍。
所以,最开始的猜想,就在花泽类此刻向三浦宣布,他即将离开,和藤堂静一起前往法国,而三浦又从前几天反馈到他手上的调查中,得知藤堂静已经和一位法国律师交往已久,并且于不久前秘密订婚的消息中,得到证实。
可是,看着眼前花泽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的模样,不短的相处让三浦也生出一丝犹豫,如果就这么直接的让眼前的人知道真相,是不是就相当于残忍的抹去了,这么多年照亮他始终还留有围墙的痕迹的世界中的光,毕竟,藤堂静是当初帮助花泽类走出那痛苦的忧郁中的第一个人,可不禁让人担忧,她是唯一一个。
课间,三浦靠在教室外走廊的栏杆上,即便只是穿着英德学院的制服,但他懒懒的搭着手,因为太阳的光亮而微眯着眼,显得有些散漫眼神,将长了却被道明寺霸道的要求不准剪的刘海勾至耳后,露出他拥有漂亮线条的侧脸,仿佛他只要随意的站在那儿的画面,就能轻而易举的吸引住旁人的视线。
“天呐,是三浦大人——三浦大人实在是太帅气了!”
“上次我不小心在走廊摔倒,三浦大人还送我到校医院了,实在是太温柔了——”
“我这里有偷Pāi到三浦大人体育课结束后擦汗的样子,想不到三浦大人也可以这么性感——喂,你们给我住手,快把我的手机还回来!”
并不是没有听见周围的人在议论他的声音,但在习惯之后,三浦也可以轻松的将那些背景音屏蔽了,他看着远方,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恼:“如果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喜欢一个人,但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并不喜欢他,而且还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比如利用……”
没等三浦的话说完,尾本就生气的瞪大了眼睛:“什么?道明寺大人又对兰佩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不是——不是我,我是说我的一个朋友。ww”三浦有些无奈尾本乱开的脑洞。
“不要再逞强了。”尾本似乎为三浦难过得心都痛起来了。
看着面前尾本同情的目光,三浦开始后悔,就算是再没头绪,也该自己振作起来,而不是去试图向周围找寻解决问题的线索,而令他更后悔的事情也出现了。
“谁?是谁对三浦君做了过分的事?”老爸是混黑道的,吉田良与生俱来一股走哪儿都像是去收保护费的气质。
“敢欺负我们的三浦君——”二弟翔接着道,“就把他绑上石头扔到海里去。”
“没错!”三弟羽愤愤的举着拳头。“三浦君,请告诉我们是谁吧,我们一定帮你报仇。”
三浦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三兄弟:“那么,那个长着一颗凤梨头,然后口头禅是‘少罗嗦,小心本大爷宰了你。’,叫做道明寺的家伙,麻烦你们,帮我扔进海里去吧。”
“……”
“好了,开个玩笑,真的不是我和阿司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在为某一个朋友烦恼……”三浦安抚着因为他的玩笑,而不仅有些发抖的三兄弟,试图让他们离开,然而身后响起的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打断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请直接跟你的朋友说吧。”突然出现的花泽类,在后者耳边轻声的道。
感受到耳边带着温度的呼吸,三浦不由得向后倒退一步,他看向花泽类眼睛,坦诚的道:“可是万一那样直接的告知了,让朋友受到打击而伤心怎么办,万一朋友不会选择相信我的话,该怎么办?”
“不会的,因为是朋友,就会彼此信任。”花泽类状似随意的道,“就像是如果兰佩告诉我,太阳是方的话,我也会选择相信的。而且,朋友之间相互依靠着,那样的伤心,也会很快过去。”
三浦愣了愣,他避开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花泽类的话。而后者,这时候看了眼走廊外的天空,他又浅浅的笑了:“但是,现在我发现,天空的太阳并不是方的,所以我因为兰佩的话而感到伤心,那么,兰佩要如何补偿我呢?不如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等等,我……”看着面前自顾自的将话全部说完的花泽类,三浦张口结舌了一阵,最终只能无奈的笑了,“绕了那么大个圈子,想要我陪你的话,直接说不就好了。”
在跟尾本和吉田三兄弟告别后,穿过夹杂着女生们的惊呼和议论的走廊,因为藤堂静的缘故,最近心情一直都很不错的花泽类,也继续和三浦玩笑着:“可是,上回兰佩你就拒绝了阿司的邀请,说你的行程表都被排满了抽不出空来。”
“那是因为面对‘喂,本大爷突然发现洗手间没纸了,快点给本大爷送来,但是不准告诉别人!’的邀请,我找的借口罢了。”
“……”
花泽类将三浦兰佩带到一家服装店,脚下是光洁的大理石,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色彩浓烈的油画,一楼大厅空荡荡的回旋着三浦和花泽类的脚步声,他们顺着旋转楼梯向上,直到再也看不见正对着楼梯的落地窗外粉色的蔷薇花的身影,有穿着制服的店员,对他们九十度鞠躬:“欢迎光临。”
三浦有些惊讶的看着周围拥有美丽的设计的婚纱,花泽类则是迫不及待的牵起了三浦的手,穿过这些婚纱,走向西侧,那里满是制作精良的男士礼服,没等三浦疑惑的开口,他们身后就响起一道好听,却尾音轻佻的上翘的女声:“让我看看,这个小可爱,就是类你带来给我的吗?”
花泽类点点头,而后让到一侧,让面前的女人看清了三浦的模样:“我想,兰佩大概再符合你的要求不过了。”
“这位是……”三浦试图开口。
“这种不重要的问题以后再问!”一看清三浦的模样,被花泽类称作“真”的女人,立刻双眼放光的将人猛地一拽,不顾前者的挣扎,带到了一旁的更衣室内,而后,里面就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不要害羞啦,小可爱,以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的母亲了,所以就乖乖的把衣服给脱了吧。”
“可以请你把放在我ρi股上的手拿开吗?”
“看不出来,小可爱的身材还真不错,真是 ...
(个性感的男人!”
“别碰我的内裤!那可是限量版!”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对话中,花泽类听出三浦声音中的一丝羞恼,他为他哄骗三浦到这儿来的行为感到有些愧疚。更衣室里的对话渐渐停止了,只剩衣料的摩挲声,花泽类手中的杂志久久都没翻过一页,店员这时为他送上了咖啡,他轻声谢过,就在他低头饮着咖啡的瞬间,他斜对面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了。
花泽类抬起头,和那站在逆光中的人对上视线。
三浦稍长的刘海向后梳去,被镶有碎钻的水晶发箝固定在脑后,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双眸闪烁着拥有比之他胸前挂着的宝石,更加让人沉溺的光亮,高挺的鼻梁下,是他微抿着的双唇,下颚向上扬起,仿佛是多瑙河边,在晨光中曲项吟哦的白天鹅,在水波中,一步一步朝前走来,绣有繁复花纹的华贵长袍随着他的走动,在他身后翻滚着袍角,挺拔的身躯是行动中最美的线条,他便这么走着,像是走向某个不知名的王座。
花泽类看着他眼前的三浦,他此刻穿着真下一场婚纱秀的野心的体现,一件专门替男性设计的婚纱,那灵感来自一幅油画,画中的故事源自某位奥地利贵族公爵,在他们不被任何祝福的婚礼上,察觉到爱人的颤抖,像是温暖的依靠,他带着在爱中绽放出勇气的笑,为他的爱人披上了一件长袍。
所以真放弃了最开始苏格兰裙的想法,将长袍的古典剪裁和现代的设计结合,放弃了象征着忠贞的爱情的白色,使用了浓烈的红,绚烂的色碰撞和彩渐变让花泽类在看到这件婚纱的完成品时,都不由得发出感叹,但是一切都准备好了,真告诉花泽类,他需要一个模特,真当时颇有些苦恼:“他们给我找来的模特都很棒,我是说,在外貌方面,可是,他们都缺少了我最需要的,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的吸引,就像是当初那位公爵的爱人一样,他一定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
类将三浦带来,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是看着面前换上了华服,挺直着背脊,迈着坚定的脚步,就像真说的,也许是源自于和他脚步一样的,坚定而强大的内心,真正的由内而外散发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吸引力的人,类想起这些日子里,美作不止一次嘲笑道明寺司就像个幼稚的孩子,从不掩饰他对三浦显得霸道得有些过分的占有欲,可是后者却当场反驳道:“就该把他给藏起来才对!”,在这瞬间,他对阿司的话,却是感同深受。
三浦走到坐在沙发上的花泽类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后者,而花泽类也丝毫不讨厌他抬着头,仰望的模样,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直到三浦眼中泛出笑意:“类,喜欢倒着看书?”
花泽类有些慌忙的低下头去,他将手中的杂志放到一边,而后脸上因为他刚刚看着三浦而愣神的举动,染上了淡淡的粉,花泽类举起拳头,放在嘴边掩饰的咳了咳:“偶尔这样,感觉也挺不错……”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哪里啰嗦了,赶紧站到这儿来让我看看!”真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镜前兴奋的道。
15花样男子(十四)
( 花泽类也换上了与三浦身上的婚纱相对应的礼服,复古的宫廷设计,荷叶边的领口,纯白的用银丝绣有玫瑰图案的缎面,也许换作别人,会得到一个感到腻味的摇头的评价,可是放在花泽类身上,则与他空灵的俊美相得益彰,让人不禁联想到将他的梦幻宣告成现实的天鹅堡的缔造者,像是从童话中走出的真正的白马王子。
真站在两人身后,满意的笑容从嘴角溢出,她摆弄着两人:“来,站得近一些,光是看背影,就觉得你们两个人,还真是般配呢。”
“真——”生怕真再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花泽类出声,慌忙的打断,而后他忍不住看向镜子里的三浦,见到后者并没有因为真的话语,而露出异样的神情后,他即是松了口气,又疑惑着他内心突然涌出的失落。
但这一切,都让花泽类看向身旁三浦的眼神变得更加的专注。三浦并没有注意到前者的眼神,因为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看着比自己高出一点儿的花泽类,三浦此刻满心的懊恼,刚刚就不该拒绝真提出的高跟长靴的建议,反正这婚纱那么长,脚下根本就看不见。
等等,看不见——?
于是,三浦面上寻常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异样,但是在那长长的拖曳在地的长袍下,三浦开始悄悄的,一点一点的踮起了脚尖,身高179cm的三浦兰佩只比花泽类矮了两公分,所以只要微微踮起脚就足够,可他并不满足,这压人一等(?)的心变得尤为迫切,于是就在三浦用着芭蕾姿势,洋洋得意的看着镜子中终于高了花泽类小半个头的自己,而微微的勾起嘴角的时候。
那边的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议道:“不如类也来试试这件婚纱吧,感觉好像会很不错的样子。”
为了躲避真,花泽类慌忙的让到一旁,原本就挨得很近的两人,因为前者的动作,还在维持着芭蕾动作的三浦,一下子便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花泽类在这瞬间上前,想要将三浦扶住,但他脚下却踩住了三浦长袍的边缘,于是伴随着真的惊呼声,花泽类将三浦搂住,而后作为了人肉垫子,让三浦摔进自己的怀里。
花泽类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因为有什么柔软的蹭过了自己的唇,这样温热的触感,比起他身下跟坚硬的大理石接触,而产生的钝痛还要清晰。花泽类双手还维持着搂抱着三浦的姿势,他并不怎么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其余f3和他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他的习惯,所以在平日里也注意着很少同他打闹。
所以花泽类感受过的拥抱,能清晰在脑海中浮现的,就只有暑假回国的藤堂静,在机场给予他的那一个。当时他也是将静搂在怀里,他可以闻得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怀中感到柔软,那是一种温暖和眷恋。但是和此刻,他拥抱着三浦的感觉全然不同。
怀里的人并没有浓烈得让人皱眉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沐浴过后的清醒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却让人想要凑近他的锁骨处,更加清晰的感觉。花泽类的手放在三浦的腰间,后者的体温透过衣料和他掌心的温度沾染在一起,让人产生出一种仿佛被烫到的错觉,他知道他该早早的将手放开,可他却不愿,只感觉想更加用力的将人搂在怀里,和自己亲密的贴紧,想要直接的感受到他手上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花泽类看着撑在他上方的三浦,因为摔倒的动作,他固定在脑后的刘海散落了几缕在额前,这样就显得他的双眼变得更加的深邃,黑曜石般的瞳仁,带着水润的粉的双唇透露出一股无言的吸引,花泽类微微瞪大了眼,只见原本撑在他上方的三浦,突然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那样,缓缓的,低下了头,两人靠得很近,花泽类感受到三浦喷洒在他脸上的温热的鼻息,以及他只要微微抬起头,就可以吻上三浦的唇。
就在花泽类下意识的想要闭上双眼时,三浦停下了动作,他弯下脑袋,将缠绕在花泽类胸针上的项链解开,而后飞快的直起身,扭过头去对在一旁发出笑声的真不满道:“还笑?!你都不担心我们两个会弄坏你精心设计的婚纱吗?”
这下,三浦才被和真一起笑着的店员搀扶起来,三浦看向花泽类,有些惊讶道:“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也开始了乱开脑洞,不顾后者连忙说着没事的模样,三浦有些歉意,他的视线看向花泽类的下半身,“那个,是不是我刚刚压到你那里了?这种事关男人的尊严的事,千万不要忍着——”
“……”
等这一切的兵荒马乱结束后,三浦和花泽类被真挽留下来,进行着下午茶,可是作为主人该招待两人的真,却因为突然的一个电话,一瞬间如同旋风般的出去了,于是又只剩下三浦兰佩和花泽类。
三浦将红茶倒入牛奶中,搅拌着:“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呢,难不成就是为了和我一起试婚纱?”
花泽类在奶茶中加入方糖:“总二郎以前跟我说过,女人不仅想要拥有一双红底鞋,还想拥有真的婚纱。真是全日本最棒的婚纱设计师,而真提出为我设计一套婚纱的条件是,找到一个能让她获得灵感的模特。但是阿司他们几个……所以,我就找到了你,兰佩。”
“是吗?那……”没等三浦疑惑花泽类为什么需要真替他设计一套婚纱的问题问出,花泽类就自动为三浦解答了。
“兰佩,我要向静求婚了。”花泽类沐浴在透过落地窗的阳光中,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梦幻般的美,他笑着的模样,实在太容易让任何一个在此刻撞见他的人怦然心动,“就在明天静的生日宴上。”
听见花泽类这番话,三浦顿时有种完了bl要转bg了,观众一定会开始电话投诉了,他兰佩珏的男配形象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不会跟当初他出道时暗地里抢了他好几次戏的人一样成为票房毒药吧——欲哭无泪的心理斗争了一会儿,三浦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情道:“这么说,类,你……爱她吗?”
“不。”花泽类摇摇头。
16花样男子(十五)
( 当藤堂静找到花泽类,告诉他,她即将要在她的生日宴上,宣布要脱离藤堂家的消息时,花泽类当即就皱紧了眉头,不理解也不赞成的问道:“为什么,静?”
藤堂静知道,该如何将她的美丽当成武器,来得到一切她想要的,她眼里噙着泪,楚楚动人的抬起头来,看向花泽类:“类你是知道的,成为一名公益律师,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ww”藤堂静缓缓靠向花泽类而的胸膛,“类,你会帮我的,对吗?”
花泽类沉默的将手搭在了藤堂静的肩头,他看着怀中的女人,是她带着自己从童年封闭的黑暗中走出,是她给予自己第一份美好,所以这些感激变成了多年来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许下了这一份承诺:“是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静。”
“太好了,类。”藤堂静笑着道,她的眼角,已经没了眼泪,“能够喜欢上这样的你,真的是我的幸运。”
喜欢吗?原来这样的感觉,就是喜欢吗?
也许,并不是这样。花泽类心中隐隐的否定着,而后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午后的课间,西门和美作感兴趣的凑了过来,后者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人道:“小可爱,还是别乱打赌啦,这么多年来,我们谁都没能在国际象棋上打败类。”,而道明寺则是站在那人身后,一脸狂霸拽的模样:“类,这次你输定了!”
花泽类记得自己欣然答应了那人的打赌,而后在美作和西门的叹气声中:“唉,果然还是没能打败类啊。”,他笑着对那人道:“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弹着钢琴,给跳着芭蕾的兰佩伴奏。”
“不,我觉得类你弄错了一点,应该是我来伴奏,你跳芭蕾。”三浦笑着挑眉,他微微抬着下巴的模样,看上去骄傲而诱人,而后是棋子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他听在人耳中该死的性感的伦敦音,“checkmate(将军)”
“哇哦,小可爱你可真棒!”美作伸出手来和三浦击掌。
“本大爷早就说过了,我们家兰佩一定能打败……”没等道明寺的大话说完,西门就忍不住道,“什么你们家的?兰佩明明姓三浦,阿司你不要随便给人乱改姓。”
在向来自信的方面被三浦打败,花泽类奇妙的没有丝毫的不平和生气,f3当时在他耳边嗡嗡的议论声,仿佛也成了背景,大概就是在那时起,那一点被战胜的惊讶,引起了他的好奇,让他关注起三浦的目光,变成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强烈和炙热。
而花泽类的心,也逐渐在两人相处的无数个午后中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愫——在空荡的旧音乐教室中,他曾撞见三浦沐浴在阳光里,他低垂着眸子,嘴角噙着一抹温柔,颀长葱白的手指落在钢琴的黑白键上翻飞着,跳跃着悦耳的砸在人心灵上的音符,使得花泽类也忍不住举起小提琴,加入这段旋律,这样沉默又有声的度过静谧的时光,花泽类总觉得两人的心,就是在这时光中缓缓的靠近,当然,要是三浦最后没有说那句话就好了——
“类,我弹琴不是为了听你拉小提琴的啊,你什么时候跳舞给我看?”
“……”
花泽类知道,他对于三浦的感觉一定到达了一种危险的边缘,所以在答应了藤堂静,陪伴她一起前往法国后,他庆幸他能和三浦拥有一个独处的时光,将手掌放入三浦的掌心时,花泽类只在心中沉默,他已经愿赌服输,在这一曲华尔兹舞步结束后,他大概也失去了,让三浦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而不会让其余人太过察觉的唯一的借口。ww
从回忆中走出,花泽类竭力的忽视着心中的酸涩,他看向三浦的双眼,他最近不止一次的想象,能在这双眼眸中,看见被爱着的自己。但他也清楚,这不过是想象而已,他举起装着已经冷掉的奶茶的白瓷茶杯,垂下眼眸。
听着花泽类“爱就相当于责任”的圣母言论,三浦之前想好的劝阻的话,只好又统统咽了回去,圣母男主通常是最难搞定的角色之一啊,但是想到紧迫的时间,没办法了,能与圣母一战的,就只有白莲花了。
花泽类看着三浦皱着眉,浮现出难言之隐的神色,他不禁担忧道:“怎么了,兰佩?”
“对不起,这样的事实我实在不忍心再隐瞒下去了。”三浦将手盖在了花泽类的手背上,前者的本意是要给予花泽类力量,可是花泽类却因为三浦突然间的触碰,感到一丝羞涩和愉悦,而后他看向三浦,接下来那冲击的话语,让花泽类立刻没办法再去感受其他。
好久没有展现白莲花演技了,三浦兰佩斟酌着他的语调和表情,看上去,仿佛他才是被利用被欺骗的那一个,他咬着下唇,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类,藤堂学姐她……欺骗了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只是利用你帮助她完成脱离藤堂家,前往法国的目的,她在法国,已经和她的导师,也是一名慈善律师的人,订婚了。”
“欢迎回来,兰佩少爷。”玉嫂微微欠身,“今天的晚餐有兰佩少爷喜欢的澳大利亚进口的小羊羔肉,但是从兰佩少爷回家的时间来看,显然这对兰佩少爷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抱歉,玉嫂,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我今天真的是有些意外的事情,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
半是撒娇半是诚恳的承认了错误后,三浦安抚好了担心他的玉嫂,而后走上楼,看着迎面而来却不停的向他打着眼色的莉子,没等三浦疑惑的“怎么了?”脱口而出,三浦的房间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推开。
道明寺站在门口,看着可怜的发着抖的小女仆道:“叫人不要上来打扰我们,我有话要和他说。”说完,大少爷又霸道的将三浦拽进了房间。
摔上房门,道明寺按住三浦的肩膀,积攒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口,一字一顿道:“三浦兰佩——!”
大少爷咬着牙:“你最近怎么回事,跟那些白痴女人有说有笑的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把本大爷一个人给扔下,害得我到处找不到你!”看着三浦根本没在听他的话,只顾低着头在身上翻找着什么的模样,大少爷的怒火更加炙热了,“喂!我在跟你说话……”
道明寺的满含怒气的话语,突然在三浦举到他眼前的一个包装精致小巧的礼盒下,消了音,他接过礼盒,看向三浦的眼睛眨了眨,显出有些疑惑的可爱的模样:“这个……是什么?”
打开礼盒,里面是用镶有刻面型钻石和磨圆切割的蓝宝石制成的狮型胸针,狮子的眼睛是一对梨形的黄色彩钻,它静静的躺在黑色的绒面上,高傲而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人轻易的就能和拿着它的人联系到一起。
在花泽类因为三浦的告知,而提出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离开之后,三浦拿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的手机,重新开机后,无数条电话留言就跳了出来,先是道明寺各种各样的威胁的话语:“居然敢把我扔下!给我找到你的话,你就死定了!”
而后是美作的哀嚎:“小可爱啊!你在哪儿啊 ...
(?快点回来吧,不然我们就要被阿司折磨死了——”这通电话留言中,还有着道明寺作为背景音的怒吼,“都说了不准你叫他小可爱!”
最后是西门冷静的留言:“你是跟类在一起吧,我会帮你和阿司好好解释的。”
虽然有些疑惑西门为什么这么清楚他的行踪,不过显然,解决道明寺才是最主要的事。三浦想到刚刚摔倒时,花泽类胸前好看的胸针,又想到道明寺这几天老是抱怨,他们家的裁缝总是不能将他大少爷的帅气充分的体现出来的模样,三浦有了想法,而后拨通了尾本的电话。
作为珠宝大王的千金,三浦很快的就在尾本的帮助下,挑选到了这一件胸针,他看向认真的打量着胸针的道明寺:“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很适合你。”要不是尾本再三向他表示“你说的那种拇指粗的金项链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土豪现在也不在脖子上挂这种了好吗!”的话。
三浦的话音一落,道明寺突然就低下头,而后吻上了三浦的唇。
道明寺的吻一如他的性子那样霸道,他一只手按在三浦的脑后,用力的将人推向自己,撬开三浦的牙关,舌尖在三浦温暖的口腔中扫荡着,而后含住三浦的舌根,狠狠的吮吸着,两人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令人脸红心跳的法式深吻几乎耗光了两人肺里的空气,道明寺睁开眼,而后缓缓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分开的唇上拉扯着一条弧线,道明寺只觉得还不够满足,他再次低头,一下又一下的亲啄着三浦的唇。
直到再次把三浦的双唇吮吸成微微红肿的模样,道明寺这才心满意足的结束了亲吻,他将装着胸针的礼盒举到两人中间,此刻的他没了往日那欠扁嚣张模样,道明寺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他英俊的面庞上满是愉悦,像个想要把他宠坏的大男孩,他将三浦搂在怀里,将额头抵在三浦眉心,眼里满满的都是三浦的影子,他柔声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么笑,凤梨头简直是犯规嘛。”三浦小声的嘟囔着,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他的手按在道明寺的胸口上,他只觉得面前人的过高的体温都快让他整个人都烧着了,不着痕迹的想将人推开,后者没有注意到三浦的动作,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样犯规的笑容,只低着头,目光专注的落在那三浦为他准备的胸针上,看上去欢喜极了。
“反正,你喜欢就好。”三浦伸出手,“不如现在戴上试一试……”
道明寺飞快的躲开了三浦伸过来的手,他将礼盒盖上,那股霸道的劲儿又出现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三浦愣住了。
“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所以我说不行就不行!”道明寺警惕的注意着三浦的动作。
“幼稚。”三浦不屑的切了声,而后他挥挥手,表示他不再感兴趣的模样,等道明寺刚松口气,三浦又立即转过身来,像是抢篮板那样,去抢夺道明寺手中的礼盒。
反射神经强大的道明寺,瞬间将手举高,一个漂亮的转身,搂住三浦的腰,而后两人齐齐摔进三浦柔软的床上,道明寺手中的胸针却因为他的动作飞到了房间另一头的沙发里。
看着这种情况,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都为他们幼稚的举动而笑了出来,道明寺看着自己身上的三浦,怀里温热的躯体让他再次想起暑假海边的夜晚,他和三浦赤.祼相对,肌肤紧贴着,他记得三浦坐在他的身上面色潮.红,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而大声的呻.吟着的模样。
道明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下.身也渐渐有了反应,而后,他突然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三浦,接着踉跄着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三浦的房间。
17花样男子(十六)
( 逃回房间的道明寺司反手关上房门,而后整个身体向后一倒,他靠在门背后,微微抬起头,胸膛上下起伏着,一副像是要将自己从激烈的情绪波动中拯救出来,竭力冷静下来的模样,可显然,拯救失败了,只见道明寺的脑海里不知道浮现了什么,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而后脸上的红晕更甚,他转过身,脚步依旧显得有些踉跄的冲进了浴室。
道明寺并没有跨进他那豪华的,被西门和美作嘲笑他是“喜欢打水仗的小男孩”的像是个迷你泳池的浴缸,他双手交叉,抓住衣服的下摆,而后向上,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浴室的灯光下显得紧致而光滑,小腹上方性感的人鱼线,完美的巧克力腹肌,高举的手臂,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而露出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道明寺将衣物随意的扔在地上,一瞬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站在花洒下,平日里总精神的竖着的卷发,被水流冲刷得服帖了些,这使得他看上去从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变成了一只野性的却叫人想要去给他顺毛的虎斑猫。
道明寺略显粗鲁的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他扬起头,从花洒中喷出的带着蒸汽的水流从他的发尾坠下,一股股水流滑过道明寺肩胛骨中间的凹陷,顺着人体上的溪谷的脊椎处向下,隐入股间,滑过道明寺两点充血挺立着的胸膛,而后聚集着,流向他的小腹。
道明寺向下伸出手,一把握住他因为水流的刺激而变得更加精神的下半身,他微微垂下睫毛,只觉得眼前满是三浦满面潮红,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微张着的模样,天知道道明寺刚才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耐住他想再次进入三浦体内的冲动。
只因为,道明寺回想起他和三浦在暑假里第一次的那个夜晚,第二天后者便发起了高烧,花泽类已经赶去了机场,美作在一堆美女的陪伴下在赌场玩着梭哈,缺少经验的道明寺叫来了还没来及出去找乐子的西门。
西门果然令三浦的体温稳定了下来,道明寺也顾不上问“你不是只跟女人在一起过吗?为什么对和男人做嗳也这么了解?”这种话了,只乖乖的按照西门的吩咐,并且西门的那番,等到日后道明寺才恍然大悟,那不过是西门腹黑的在给他下绊子的“看他伤成这样,昨晚说不定给他造成了阴影吧。阿司,你要记得,如果不想让三浦讨厌你的话,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做了。”的警告,道明寺都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即便是在今晚,当道明寺被三浦压倒在床上的瞬间,他就立即起了反应,可想起西门的话,他只能推开三浦,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道明寺闭着双眼,他回想起那晚,他从背后进入着三浦,他将先是跪趴在床上的三浦用力的抱住,出了汗显得有些粘腻的光滑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耳边萦绕着三浦撩人的喘息,嘶哑性感的呻.吟时不时的从三浦的口中溢出,他忍无可忍的捏住三浦的下巴,迫使人转过头来,在他啃咬着三浦双唇的时刻,他感到三浦下身包裹着他欲.望的紧致而火热的地方吮吸得更为用力——
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见到突然间逃跑的道明寺,还是没有返回把他的胸针带走,三浦兰佩只好拿起礼盒,来到道明寺的房间门前,几次敲门后,不耐烦再等的三浦便自己打开了没有锁上的门,在房里找了一圈儿却见不到人后,听到浴室传来水声,三浦便径自朝浴室走去。ww
浴室的门没有关严,三浦刚想开口,便从露出的门缝中,看见道明寺赤身祼.体的站在花洒下,水珠挂在他服帖的卷发上有种别样的诱人,水流顺着他身上性感的肌肉线条流下,道明寺仰着头,他靠着光滑的壁砖,握着他挺立的下身,正在上下的动作着,低沉沙哑的喘息声让人肾上腺激增,而后,伴随着道明寺到达顶端喷射出来的一声叫着三浦名字的“兰佩——”的低吼,让三浦从这画面中回过神来。
最后,道明寺是如何从三浦的房间里逃出来的,三浦就是如何从道明寺的房间里逃出来的。
入夜后,躺在床上的三浦还在思考他明天的计划,他望着天花板,将手垫在脑后,自言自语道:“如果说,如果花泽类看过那些资料后,还依旧圣母的要陪藤堂静去法国,该怎么办?不过话说回来,道明寺司那小子ρi股还真翘……”
“……”怎么感觉有奇怪的东西混了进去。三浦翻了个身,而后挥散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道,“反正只要不要让花泽类跟藤堂静远走高飞也就是了,必要时把人打晕了也就——等等,道明寺那腹肌到底是怎么练的……”
“……”三浦愣了愣,而后一把将被子拉到头顶,盖住,“算了,睡觉!”
于是,这回轮到了三浦,做了一夜的春.梦。
翌日,又是送走了一条海绵宝宝内裤的三浦,在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诸如“这没什么,这具身体还年轻,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或者“谁看了小簧片都会硬上一硬,更何况这还是个现场呢?!”,再或者,“谁让道明寺他妈撸起管来这么性感!”,之后,三浦便基本上能忘掉昨晚掉节操的春梦,而坦荡的出现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面前了。
可是——
“阿司呢?”三浦刚扭头看向身旁的女仆,后者还没来得及回答,楼上就出现了道明寺标志性的怒吼。
“都给本大爷滚开——”道明寺不满的提高音量,“我自己来找,你们统统都滚出去——”于是几位佣人只得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等候在一旁,看着道明寺像是在拆房子的举动,四处找着他口中那很宝贵的“要是丢了,我就死定了”的东西。
“不可能——”只见还是没有找到三浦昨天送给他的胸针,道明寺猛地想到了什么,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仆人,就要向外冲去,“一定是……兰佩?!”
“阿司你在找这个?”那件狮型胸针便静静的躺在三浦的手中。
可是道明寺的注意力已经被换上了晚宴礼服的三浦给吸引走了,他从前以为,除了类,便再没有人能将白色穿得这么好看了,可如今,看着面前的三浦,道明寺想,他也许要改变他的看法了。少年包裹在白色西装里的四肢修长,身材挺拔,就像过去那些和歌中描写的,总能轻易夺走人芳心的俊美的贵公子。
“阿司?”看着道明寺愣神的模样,三浦忍不住出声道。
道明寺举起拳头放在唇边咳了咳,以掩饰他刚刚看三浦看走神的窘迫,就在他刚想凶巴巴的来一句“喂,不准你这样穿去参加藤堂的生日宴,赶紧给本大爷换另一套!”的时候,看了下时间,想要早点赶去现场组织花泽类的三浦,觉得再让道明寺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干脆上前,亲手帮道明寺戴上胸针。
道明寺垂下头,看着三浦目光认真的替他戴着胸针的模样,站在一旁的仆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讶,因为他们分明见到了前一秒还像只雄狮那般大吼大叫的道明寺少爷,突然柔和了他的轮廓,整个人漫出一股道不明的温柔。
一声口哨声打断了道明 ...
(寺看向三浦的专注的眼神,美作和西门站在一层的大厅,看着站在二楼台阶上的道明寺和三浦,从两人的角度看过去,简直就像是道明寺将三浦揽在怀中,亲密的接吻,美作忍不住戏谑道:“阿司——你在对小可爱做什么坏事?”
“你、你们怎么来了——”道明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还有些两人来得太早就像是坏了他好事的抱怨。
美作当然听出来了,他坐在沙发上,优雅的端起仆人送上的咖啡:“怎么,你又想独自一人霸占小可爱了?”
“都说了不准你叫他小可爱——”而且他本来就是我的!当然,道明寺接下来的不满,在看见吩咐完司机后走进大厅的玉嫂消了音。
“不准叫就不准叫吧。”美作看似轻易的妥协了,“那改成sweetheart,如何?”
“美作玲——!”
美作玲和道明寺司在热闹的斗着嘴,可坐在一旁的西门今日却显得有种奇怪的沉默,三浦抬起头,一下子就撞见了前者一直落在他身上的打量着的目光,但在与三浦的视线接触后,西门又显得若无其事的移开了双眼,只他眸中始终晕染着深沉的墨色。
在道明寺和美作宣布休战后,f3加上三浦兰佩,终于踏上了道明寺的加长轿车,前往举办藤堂静生日宴的酒店。作为藤堂家的千金,上流社会的社交公主,藤堂静的生日宴会自然是金碧辉煌、杯觥交错,是谁都清楚,这也与藤堂静同f4的交好有关,所以当f3出现在宴会场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们。
但是在这一回,这些炙热的视线的目的地,不仅仅是f3几人,还有刚将手从道明寺的手中抽开,又被前者搂住肩膀的三浦兰佩。站在日本四大家族优秀的继承人的身边,不但没有显得逊色,反而同样引人瞩目,在宴会现场,已经开始了不少以三浦兰佩为中心的议论了。
“那不是三浦家的孩子吗?可是之前不是听说,同道明寺少爷的关系挺糟糕的,不是吗?”
“才不是呢,妈妈!三浦君是最好的一个人了!不仅相貌好,性格也很好,那样的人,是谁都想要去跟他好好相处的啊。”
“太好了,三浦大人也受邀出席了呢,要是能和三浦大人跳上一支舞就好了!”
“喂,你的目标原本不是西门大人吗?为什么要跟我抢!”
而那一边,因为静的要求,提前来到宴会现场的花泽类,看见出现在宴会现场的三浦时,几乎是在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看向那个耀眼而俊美的少年,难以掩饰的内心的悸动让他当场愣了神,而他身旁的藤堂静顺着花泽类炙热的目光看过去,见到笔挺的站在f3们身边,吸引着无数人视线的贵公子时,她嘴角漂亮的笑容凝住,她伸手挽住花泽类的手臂,轻柔的道:“类,阿司他们来了,我们过去吧。”
18花样男子(十七)
( 听到藤堂静的提议,花泽类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下了拒绝的话语,他明白他此刻心情的矛盾之处,三浦兰佩之于他,便宛如沐浴在月光中吟唱着天籁的海妖塞壬,之于坐落于诡杆下,逐渐迷失在波涛中的水手,那是一种明知会引人走向毁灭,却又无法停止的致命的吸引。
在藤堂静挽着花泽类穿过宴会厅,走向f3和三浦兰佩的途中,后者也注意到了前两人的到来,三浦转过身,他的视线落到了花泽类的身上,花泽类今晚的礼服是由藤堂静挑选搭配的,这是他第一次出席晚宴换上黑色的燕尾服,而黑色不仅给他添上一分成熟和稳重,当他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缓步走过时,人们可以感受得到在他空灵的俊美中,那一丝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其余关注着花泽类的人们都注意到了前者今日的不同,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花泽类却是更能轻易的蛊惑人心。
同样的其他的f3也注意到了花泽类的不同,道明寺不满的皱起眉,以往他们f4永远都是集体行动,就连出席各种宴会都不例外,所以对于花泽类今日先行达到宴会现场的举动,以及只是把类交给藤堂静这个女人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让类的情绪低落成这样,道明寺正要表达他的不喜,藤堂静便率先开了口:“好久不见了,兰佩。”
三浦微笑着,只静静的等待藤堂静还没说完的话。
“记得上一次见到你,还是在由美姐的成人礼上。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一个人浑身湿透的坐在花园的喷水池里。”同比她年幼的f4共同度过一段童年的时光,藤堂静早就习惯用温柔的语调,像是在关怀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还有阿司你们也是的,就站在水池旁边,却也不……”
从这番话中,谁都能感受得到藤堂静笑容下的不善,道明寺当下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厌恶更甚,而令藤堂静惊讶的是,道明寺只神色慌张的向三浦看去,甚至他大少爷永远嚣张的硬梆梆的语调,都为了三浦变得和软起来:“兰佩,我……”
三浦握住道明寺的手,一瞬间替道明寺顺好了毛,他笑着看向藤堂静:“我想藤堂学姐你大概是误会了。那个时候,是我太调皮了,在炎热的夏季,没能抵挡得住清凉的池水的诱惑,所以就一个人跳了下去。”三浦看了眼光是被他握住手,脸上就微微发红的道明寺,“阿司他们之所以站在旁边,也是因为太过担忧我了,所以生气我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罢了。”
三浦的几句话,就将藤堂静那番话想要揭露的三浦兰佩从小被f4欺辱的难堪的过去,三浦和f4之间并不友善的关系,毕竟一个被f4敌视和排斥的人,想要进入上流社会的交际圈的话并不是那么容易,以及作为贵族圈内,f4横行霸道的又一个谈资,给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美作在背后拉住似乎又想要冲动的道明寺:“对啊,小可爱说得没错呢。要是他现在再做这种傻事的话。”美作笑着对藤堂静道,只是他话语中的含义似乎意有所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藤堂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西门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假笑:“好了,静,别站在这儿了,也该带我们去见一见伯父了吧,不要让长辈久等了。”
“当然。”藤堂静点点头,感受到几人对三浦的维护,藤堂静也有些后悔说出刚刚的话,她看向道明寺,想要挽回一些,“抱歉,阿司,刚才我只是……”
可是道明寺根本没空理她,他只转过身,双手握住三浦的肩膀:“喂!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们,千万不要乱跑——不可以喝酒!也不可以跟那些女人说话,要是本大爷回来又找不到你人的话,你就……”
接到了三浦的求救视线,美作和西门一人一边的架起道明寺离开,而三浦礼节性的给了藤堂静一个笑容后,便将视线落在了今晚显得格外沉默,且似乎有意的在避开他的花泽类的背影上。
关于藤堂静和她法国未婚夫的调查资料,三浦已经确信送到花泽类的手上了,就算他没有去看,三浦也相信,在他说了那些话后,花泽类私下也一定会自己派人去弄清楚的。但是,看着今晚花泽类对于藤堂静并没有改变的态度,也许三浦低估了花泽类圣母的程度,也许是藤堂静在背后做了什么,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三浦还有信心阻止这一切,如果是前者的话——
“算了,先想办法单独见个面吧。”道明寺的话三浦一点也没听进去,他取了杯香槟,站在角落,自顾自的出神思考着。
而宴会厅的众人,看见独自站在角落的三浦,都显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平日在英德的时候,由于道明寺霸道的独占欲,加上其余f3的动作,所以那些向三浦告白的情书、巧克力、礼物等等,从来没有一次送到过三浦的手上,更别说当面向三浦表示亲近,或者成为朋友了。
三浦抿一口酒杯中的香槟,他一时间也有些困惑,明明他只是站在这儿,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上个自我介绍,面前几位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突然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开始了争吵。
“告诉你!三浦大人的第一支舞,一定是属于我的!”
“凭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而且看看你这样子,三浦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三浦大人可以请您——喂,干什么你们?快点把我放开!”
“……”三浦再抿一口香槟,默默的转了个身,而后两名男士凑到了他的面前,他记忆力还算不错,所以他略带些迟疑的道,“您是大学部的加野学长?”
“是的,我是——!没想到三浦君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实在是太荣幸了。”不过没等加野说完,他身旁的同伴突然就将他挤开了些,他用着同加野一样的神色,明亮的眼神,泛着红晕的面庞,还有激动的语调,“听说三浦君您有意加入马术社对吗?我们近期也开办了一间马术俱乐部,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的期待,三浦君能够加入我们——”
“听说三浦君的国际象棋也不错,那么周末的话,可以……”
“当然,到时候方便的话,我会联系你们的。”三浦露出一个他自己不曾意识到的,极具杀伤力的笑容,也不去理会面前的人因为他接受了邀请,而发出的像是申奥成功的欢呼声,“太好了!我终于让三浦君记住我的名字了!”或者,“三浦君说他会联系我,如今我的美梦成真了!”,又或者,“你们看见了吗?三浦君他对我笑了!”
而等到藤堂静先行回到宴会厅前来招待客人时,看见的便是三浦被人包围着,一副众星拱月的模样。他姿势优雅的举着酒杯,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无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总是不卑不亢,进退有礼,他既会照顾在一旁受到冷落的女士,也会在男士们的高谈阔论中适当加入自己的观点。
“真是完美的绅士品格啊。”有人感叹着,“要是三浦夫妇泉下有知,大概也是会感到欣慰的吧。”
藤堂静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她想起昨晚和花泽类对峙的话语,要不是她眼泪,和再三的起誓让花 ...
(泽类心软,她为了今天所布置下的一切,就会因为三浦兰佩而变得功亏一篑。
藤堂静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杯新的香槟,她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拖曳着她华丽的晚礼服的裙摆,缓缓的朝三浦走了过去。
“静小姐。”有熟悉藤堂静的人,先行跟她打了招呼。
藤堂静点头回应,而后她看向三浦:“之前阿司还在拜托我说,怕你一个人,让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看着你现在和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我就说嘛,阿司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了。”
“什么嘛,想不到道明寺那个大暴龙也会有关心人的一天啊。”看似和藤堂静亲近的一位娇小的女孩儿,走了过来抱住前者的手臂,而后她打量着三浦兰佩,并不怎么客气的道,“你就是那个——把喜欢道明寺的平民女人,给骗到了酒吧,然后还给她下药,把她的丑照贴到布告栏上的三浦兰佩吗?”
19花样男子(十八)
( 因为藤堂静身旁女人的发言,现场有一瞬陷入了诡异的寂静。ww而后是嗡嗡地,扰得人心烦意乱的议论声蜂拥而来——
“什么啊,原来三浦是这样的人。”
“才不是呢,为什么随便相信这个女人的胡说八道啊,我相信这么温柔的三浦君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
“那他为什么不否认,说他没有做过呢?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还有更加强烈的,各式各样的投入到三浦兰佩身上的目光,有着也许会让被注视者,感到屈辱的咬紧后牙槽的鄙夷,也有会让被注视者,感到堂皇而焦急的,一种美好被现实打败,从而偶像破灭的失落,更有让被注视者获得勇气的,握紧了拳头,替他愤愤不平。
藤堂静看向三浦,她隐去嘴角的笑,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请不要再说了,兰佩并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是误会呢?”
“误会?”那女人提高了音量,“才不是误会呢,三浦兰佩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道明寺身后摇尾乞怜,用各种不入流的手段,企图引起f4的注意。”那女人走近了些,“可惜啊,你的这些手段,迟早会被人识破。”
等f4赶回宴会厅时,见到的便是三浦独自一人站在是非中心,沉默的挺直背脊的模样。花泽类不觉有一瞬的恍惚,只因为面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想起,之前藤堂静和三浦兰佩问候时,那故意提起的过去。
那场宴会上,道明寺并不耐烦三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于是惧怕道明寺的怒火的三浦在一人落了单后,被在道明寺手上吃过哑巴亏的财阀公子给碰见,后者将对道明寺的报复,统统都转移到了三浦兰佩的身上。
三浦兰佩被人推进了花园的喷水池里,奢华的水池里的水淹没到幼时比同龄人显得矮小一些的三浦的腰部,虽然是夏日,可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而后泡在冰冷的池水里的三浦,脸色却如同冬日里冰雪一般苍白。他想要爬出水池,可高大边缘让他的攀爬变得困难,加上水池外的阻挠,所以三浦一次又一次的被重新推进水里,脸上苍白的神色,又逐渐变成了愤怒和绝望的红。
花泽类记得,正痛苦的闭着眼,用手遮挡着几人向他砸来的石子的三浦,在睁开眼发现f4踏足这僻静的花园的瞬间,那燃起希望的光亮的眸子,那里面写满了乞求,他在渴望有一双手,能将他从冰冷的池水中拉出来,彼时,花泽类的脚步,不由得向前迈了一步。ww
当时的道明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嫌弃三浦丢了他的人,又抱怨他为什么答应了姐姐椿的不要乱惹事的要求,否则他一定会当场就把那人给教训了。于是花泽类向前的脚步停住了,西门伸手拉住了他,他不得不跟着其余f3一起离开。
要是花泽类当时没有回头的话,想必他也许会和其他f3一样,对于这个夏季的记忆变得模糊。可是他记得,在他回头的刹那,三浦用力的抓住水池边石砖的手指,指节显出用力的苍白,水池外不停击向他的石块,让他身体吃痛的颤抖,但他不去理会,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坠落,他无声的做着口型,在说:“求求你,请救救我——”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脚步,那双充满了乞求的眸子里的光亮,也一点一点的熄灭,恢复了他最初绝望的黯淡。花泽类再次回过头,看见的就只有三浦独自一人,沉默的挺直着背脊的身影,一如他现在的模样。
在花泽类渐渐对三浦产生了他自己不曾理解的情愫的午后,他疑惑的看向躲避着道明寺纠缠的三浦:“阿司也是在担心你,生病了,受伤了,为什么要自己扛着,不告诉我们呢?”
“不知道。”他看见三浦眯着眼,惬意的抬起头看向天空,轻松的语气就像是在评价着天气,“大概是习惯了吧。”
就是因为听了三浦不甚在意的回答后,察觉到内心类似心疼的情绪的翻涌,让花泽类意识到,他对于面前的人的在意,已经到达了一个危险的地步。当时花泽类的内心,还闪过对于道明寺这些年来对三浦的粗暴的指责的情绪,而如今,他才明白,不光是阿司一个人,是他们所有人,使得三浦早早的,就开始了习惯。
花泽类不清楚在那个夏季,三浦是如何从那僻静的花园中走出,但他知道,在今晚的宴会里,三浦不会再是独自一人。可是,他刚迈出脚步,就发现原本一直沉默着的三浦,突然间开了口。
三浦打断了面前的女人,他摇晃着酒杯,黄金色泽的香槟因为灯光的照耀带出几分梦幻感,一如手握着它的人的笑,三浦看向藤堂静,带着丝疑惑道:“请问藤堂学姐,这位是——?”
被三浦这么无视,那女人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突然间消了音,憋得满脸通红,藤堂静先是愣了愣,而后温柔的开口:“这位是上田花音,是传媒大亨上田先生的千金。”
三浦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温文的笑着,对上田道:“我读过您父亲的传记,特别是他在年轻时打拼的那一部分,我感到由衷的佩服。”藤堂静将上田的父亲介绍为所谓的传媒大亨,但实际上,上田过去不过是一家不入流的八卦报社的社长,专门报道各种豪门和明星的八卦,虽然如今上田家发了一笔横财,他们的金钱足够让他们进入上流的社交圈,可是上田家却一直是被上流社会取笑的对象。
因此,三浦这一席话让不少人都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感受到周围的鄙夷和嘲笑,上田立即憋红了脸,她怒指着三浦道:“你——!”
三浦依旧优雅的晃着酒杯,对于他将上田气得跳脚的话语仿佛毫不知觉,他继续出自内心的感叹:“想必您父亲也会感到欣慰的吧,毕竟在报道新闻的方面,上田小姐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如果说,因为三浦的话语而从周围得到的嘲笑,还能让上田红着脸继续口无遮拦的和三浦对峙的话,那么看见出现在三浦身后的f4的话,上田就只能闭着嘴,满脸恐惧的发着抖了。
“是啊,没有弄清事实的真相就胡乱的污蔑,在这一点上,上田小姐您的确做得比您的父亲,好太多。”
上田颤抖着看着面前的人:“西、西门大人……”
“虽然那个庶民的事,我们不想再谈,可是要是兰佩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污蔑的话,还是解释清楚的好。”西门淡淡的道,“下药的另有其人,兰佩是将那位庶民解救出来,避免了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是啊,小可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充满了正义感。”美作想要亲昵的刮一刮三浦的鼻子,被火大的道明寺一把打开,他耸耸肩,看向几乎瘫在藤堂静身上的上田,“做新闻的话,最重要的,不是要保证真实性吗?当然,还有时效性,过去了那么久的消息,我真怀疑,你们上田家,还适合做传媒吗?”
看着西门和美作一人一句,几乎把道明寺可以在三浦面前耍帅的话全部说光的模样,还有,关于三浦当初下药的误会,因 ...
(为其余的f3都以为三浦本人会把真相告知道明寺,可三浦没有,于是便这么阴差阳错的误会到了现在。
看着所有人,包括沉默的站在一旁,但是视线一直没有从三浦身上移开的类,都丝毫不惊讶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的道明寺,只觉得心里憋屈得难受,他看向被美作威胁着,却仍旧用隐晦的怨毒的目光盯着三浦的上田,再看一眼举着酒杯就要往嘴里送的三浦,怜香惜玉从来都不是大少爷的作风,有了那么个常常修理他的姐姐,男女平等的观念在道明寺的心里根深蒂固,所以他从来不信西门他们不打女人那一套。
道明寺抢过三浦手中的酒杯,而后朝上田的脸上泼去,他低沉的语调,就像是只雄狮被侵犯了领地时,从喉间冒出的嘶嘶的低吼:“给本大爷滚出去,把你的嘴洗干净再进来!”
西门隐去了他惯常的笑容,替三浦开口的那一瞬间,藤堂静就已经后悔了,她后悔不是让上田出现在三浦的面前,而是后悔和上田一起出现,如今,被f3威胁的腿软的上田,几乎站不住的靠在了她的身上,于是那些鄙夷,还有f3的怒火,自然也蔓延到了藤堂静。
香槟浸湿了上田的礼服,使得她看上去狼狈极了,就连藤堂静身上都沾湿了些,周遭露骨的议论和视线,害得藤堂静差点绷不住她嘴角的笑容,她求助的看向花泽类。
花泽类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而后垂下眸子,他走上前来,扶住藤堂静,对其他人道:“我送她去换衣服。”
三浦和f3们只能看着花泽类和藤堂静离去,至于惹怒了f4,恐怕无法继续在上流社会生存的上田,已经没有人去在意那个女人了。
之前的混乱已经落下了帷幕,在道明寺提高音量的几句“看什么看——”的不爽的怒吼中,几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带。道明寺看向三浦,他有太多的账要跟三浦算了,第一个就是:“不是叫你不要喝酒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三浦慌忙向西门和美作发射求助的目光,可惜,这回后两人都只笑嘻嘻的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好不容易,三浦才以“我酒喝太多了,憋不住了——”的理由,从道明寺的手下逃脱。
看着三浦离开的背影,道明寺不解的道:“他憋不住不是应该去卫生间吗?可是那不是去花园的方向吗?他去干嘛?浇花啊?”
“……”
20花样男子(十九)
( “你完全不必这么做。ww”厚重的雕花红漆木门在花泽类的身后缓缓的关上,他看向面前的女人,奢华的水晶意大利吊灯就悬挂在她的头顶,在这璀璨的灯光下,她看上去有种眩目的美,可花泽类只觉得这种美,让他陌生极了。
藤堂静笑着,她华丽的礼服裙摆拖曳在冰凉的大理石砖地上,她朝花泽类走近了些,还如同过去那样亲昵的抓住了花泽类的手臂,用一种温软的语调,像是在哄着孩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类。”
花泽类将手臂从藤堂静的手中抽开,他看向这个女人,那双眼眸好像能轻易的看透人心:“不要再试图对兰佩做什么了,不论你是否在法国……我都会向你求婚,为脱离了藤堂家的你,提供庇佑。”
“什么法国?”藤堂静压抑着她激动的语调,“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马斯克先生真的只是我的导师,你不能从那几张照片就这么误会我和他的关系!类,告诉我吧,那些资料究竟是谁……”看着面前的人无动于衷的模样,藤堂静的迫切的语气突然变得诡异的平静,“是三浦吧,他为什么会在背后调查我,难道你……”
“静,我不想再像昨天那样跟你争吵了。”花泽类的叹息中满是疲惫,“而且,无论让我知道这些消息的人是谁,无论这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在意。”花泽类看向他身旁充满了谎言,越发的歇斯底里的女人,他虽然震惊于前者的改变,但过去的美好始终留在他的心中,所以,“我会履行我的承诺,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
“不在意——?”藤堂静突然抬起头,大声的笑了出来,但她的笑声中满是让人皱眉的讽刺,“是啊,你早就不在意我了。”藤堂静望着面前悬挂着的油画出神,她知道,她和花泽类走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她以为无论她走多远,这个男人都会站在原地等待,她以为无论她是否走过界,这个男人的心始终会落在她的身上,但现实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还是他吧,那个现在让你在意的人,那个让你爱上的人。”藤堂静回过头,看向花泽类,后者的视线落在地上,他颤抖着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上一圈好看的阴影,他光是沉默的站在那儿,就会让人忍不住发出如画一般的感叹。
花泽类张了张口,藤堂静飞快的打断了他:“可是你也知道,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你吧。”
藤堂静的话,仿佛一个重锤,狠狠的击在了花泽类的心上,在这瞬间,这股闷痛几乎让他的心脏都忍不住痉挛起来,摇摇欲坠。
看着花泽类沉默苍白的模样,藤堂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徒然生出一阵快意:“你也知道,你不可能有机会。这么多年来,就算阿司再怎么样过分的对他,他也始终跟在阿司的身后,更别说,如今阿司好像也开始接受了他的感情了。”藤堂静一点一点的,揭开花泽类的伤口,“所以,你只做出一副爱我的模样,陪伴着我到法国去,远远的逃开,想要时间来帮你放下这一切吗?”
“没用的——!”藤堂静高声叫嚷起来,简直就像是梦靥一般的诅咒,“你不可能放下!就算是五年后,十年后,你永远都只能看着你爱的人在别人的怀中幸福,而你甚至连一句喜欢都不能对他说,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这么爱过一个人——!”
花泽类从那满是绝望在回荡的房间中逃出来,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抿着唇,然而,一道熟悉得令他心惊的声音,猛地使他回过神来。
“类?”一直惦记着要阻止花泽类向藤堂静的求婚,以及事后两人的远走高飞,避免bl转向bg的悲剧的三浦兰佩,在晃荡了许久后,终于发现了花泽类的身影。
花泽类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从来都是忧郁平静的他,在此刻突然尤为激动的提高了音量:“别过来——”
三浦哪是随便一句话就会被唬住的人啊,而且听道明寺吼多了,花泽类这么一点还真的不够看,所以就在花泽类还在疑惑怎么瞬间就没了声响时,三浦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且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花泽类的背脊紧贴着墙壁,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三浦有些惊讶的看着花泽类:“类,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在对上三浦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眸子的刹那,花泽类便屏住了呼吸,而后他看见三浦伸出手,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冰凉的指尖触及的地方,仿佛生出一股电流,顿时流遍他的全身,袖口拂过,鼻间满是三浦身上清甜的香气,还有那开合的,光是从那儿被叫出自己的名字,都会觉得心暖的,诱人想要亲吻上去的双唇,花泽类几乎是无法抑制住他内心汹涌的澎湃,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想听从那声呼唤,什么也不去理会的低下头去,将三浦搂在怀里,吻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是——花泽类伸出手,拉开三浦正在给他擦着汗的手,而后狠狠的甩开。ww
因为花泽类突然的动作,没有丝毫防备的三浦,脚下一个趔趄,而后摔倒在地。身体撞击地砖,以及三浦吃痛的闷哼,让花泽类惊慌而心疼的弯下了身,想将人扶起,但动作进行到了一半,藤堂静那威胁的话语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如果,我将你喜欢三浦兰佩的事,告诉阿司,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又或者,我将三浦兰佩和阿司在一起的事,告诉道明寺夫人,告诉这日本的整个上流圈,你觉得,又会发生什么?所以,如果你不希望我对他做点什么的话,那么你最好庆幸,三浦兰佩他也不会再对我做些什么。”
花泽类猛地直起身体,他转过身,那话语还未出口,就已经让他遍体鳞伤:“静已经跟我说过了,马斯克只不过是她的导师罢了。”
“可是——”三浦这时也顾不上他摔得隐隐作痛的手臂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
“够了!我相信静!”花泽类用力的闭上眼睛,“所以请你不要再企图用那些虚假的资料,来挑拨我和静的感情了——我爱她,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今晚向她求婚,然后陪伴她去法国。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种多余的关心,我从来都不需要。”
“类——”
花泽类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他看见三浦眼中闪烁着的不可置信的光亮,他明白,这些光亮,也会随着他逐渐离去的脚步,和多年前一样,逐渐熄灭,变得黯淡。命运早就在多年前写好了,花泽类自嘲的勾起嘴角,而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待花泽类的身影逐渐远去后,三浦也收起了他那因为花泽类的不信任而受伤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得意的勾起嘴角,他手中抛着一个小巧的绒布首饰盒:“没了戒指,我看你怎么求婚——”
可是,等三浦抛着抛着,突然有些不安的将盒子打开,发现本该装着钻戒的盒子里,空无一物,三浦无语的愣住了,这是他第二次发出这声感叹:“花泽类你行啊!”
说完,三浦慌忙的拔腿追赶目标,可是等他一在走廊上拐个弯儿,道明寺又出现了,大少爷依旧一字一顿:“ ...
(三浦兰佩——”!
又被抓住的三浦兰佩只得停下来,道明寺神色危险的打量着:“你刚刚跟谁在一起?”见到三浦摇头的模样,道明寺阴沉的脸色,似乎开始酝酿起了风暴,“你又打算瞒着我?为什么,你最近总是这样——美作和西门说得没错,有些人一把人追到手后,就开始不懂得珍惜,就开始始乱终弃……”
“……”你成天乱开脑洞你累不累啊少爷!
看道明寺这架势,一个开学典礼上的校长讲话的时间是跑不了的,三浦默默的下了个决定,他看向道明寺的身后,而后瞪大了眼露出一副惊慌的样子:“阿司——那是什么,你快看你身后!”
于是,就在道明寺回头的瞬间,三浦扭头就跑。
“后面什么都没……该死的!三浦兰佩你给我站住——!”
藤堂静站在落地镜前,她换下之前被香槟弄湿的礼服,待一切打理完毕后,她转过身来,看向显然还没从之前f4的威胁中走出,显得瑟瑟发抖的上田,侍者举着托盘走了进来,藤堂静取下一杯酒,对着上田温柔的笑道:“带上这杯酒,去向三浦兰佩道个歉吧。”
上田咽了咽口水,她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惊恐了:“可、可是……”
藤堂静将酒塞进她的掌心,温柔的话语却让人从背脊生出一股凉意:“没关系,如果三浦兰佩不愿意接受你的道歉的话——会有人帮你的。”
没能拦下花泽类,生怕他真的在宴会厅上向藤堂静求婚的三浦,只好焦急的向宴会厅的方向赶去,可是突然从拐角处走出的女人让他停下了脚步。
“三、三浦君——”女人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握着酒杯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颤抖得厉害,那声音里满是可怜的哭腔。
“上田小姐。”三浦温和的冲她点了点头。
女人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杯中的酒因为她的动作都溢出来了些,落在地毯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红,三浦看了眼,而后不动神色的再次和女人对上视线。
上田将酒杯递了过去,她咬着牙,说出这番话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三浦君,刚刚我、我真的很抱歉——那些话,我不该说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上田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听见这声温柔的原谅,上田显得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她看见三浦拿过了她的酒杯,而后同她手中的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三浦他同玻璃一般纯粹的笑容,“我接受你的道歉。”
眼看着三浦就要举起酒杯送入口中,上田突然弯下身子,用力的呐喊:“不要——不要喝——”
本来也没打算将这酒真正的喝下去的三浦,顺势停住了动作,他看向上田,静静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然而没能等上田再次开口,三浦只觉得有什么猛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他只能看见上田骤然放大瞳仁,还有她开合的嘴,然而耳中嗡嗡的耳鸣声,却让他在这刹那失聪,最后,他的眼前陷入黑暗。
宴会厅内,藤堂静放开了她挽着她父亲手臂的手,在向到场的来宾说了客套的感谢致辞后,她便只剩等待,等待着花泽类向她单膝跪地,然而,在迎来花泽类的求婚之前,她却迎来了她法国的导师兼未婚夫。
没有人知道是谁将这个疯狂的叫嚷着的法国男人放进来的,众人只见这个面目扭曲的男人,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日本语,在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的瞬间,便冲到了藤堂静的面前:“你这个可恶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真话的日本女人!你已经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跟另一个男人订婚啊!”
现场宾客一片哗然,藤堂静被马斯克拽住了头发,这个双目赤红,像是受了极大精神刺激的男人,掐住他喜爱的女人的咽喉:“你不是说回到日本,就是要脱离藤堂家,好跟我以后永远的在一起的吗?”
藤堂静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她大声喊着:“救我,请救救我,我跟这个男人根本不认识——”
而藤堂家的家主,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叫人把保全带上来,将这个可恶的男人制止住,可是紧接着,这个男人接下来的举动,让藤堂家的家主当场便气得高血压发作,晕倒在现场,而藤堂家的名誉也如同他们家主的摔倒一般,再也没能在上流社会重新站起。
“你在说谎——”马斯克突然抛出了什么,他跟藤堂静亲密的拍摄的照片,不光有他们的结婚照,还有一些引人遐想的私房照,飞舞在宴会厅里,让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吧,这个女人,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在一起已经……”
花泽类惊讶的看着现场的骚乱,然而他扭过头,宴会厅对面的西门,则遥遥的冲他举起了杯盏,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了然的冲两人走去。花泽类开口:“是你们做的?”
美作懒散的搭在西门的肩头:“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情都瞒着我们——而且,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女人所做的事了,你也该时候认清楚她了。”
花泽类皱着眉想反驳几句什么,西门突然淡淡的开口:“其实,只要是兰佩希望的,我都会帮他做到。”
“你在说什么?”美作有些诧异的看一眼西门,而后又看一眼花泽类,“喂,你们两个敢不敢别用眼神交流,说人话行吗?”
这时,道明寺也回到了宴会厅,他看着乱糟糟的一切,虽然心下疑惑,可开口的第一句,却是:“兰佩呢?”
“喂,类你去哪儿啊——?”猛地被花泽类推开,待道明寺回过神来,疑惑的他大声的冲着前者飞快跑远的背影道,道明寺扭过头来,看向美作和西门,“他到底怎么了?还有,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西门拍一拍美作:“这里就交给你了。”然后也飞快的离开了现场。
而美作只能“……”的看着面前的道明寺,心里则在深情的呼唤着驯兽师三浦兰佩的名字。
花泽类刚跑出宴会厅没多久,便遇见了满脸泪痕的上田,他皱着眉,所有的绅士风度都因为对三浦的担忧而消失了,对着阻拦在他面前的上田,原本温和的语气变得严肃:“让开——”
“花泽君。”上田哽咽着,“请花泽君快点赶去救救三浦君吧,他、他被人打晕了,然后带到楼顶的房间去了,藤堂那个女人,她还说三浦这么调查她,拍下了她那么多的照片,她也要把三浦的照片拍下,还给他下了、下了那种药……”
被人打晕了的三浦渐渐的清醒过来,说是清醒,其实也不是那么清醒。他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躺在床上,只感觉头部一阵一阵的钝痛,然而,体内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涌来的炙热,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让他对头上的痛感没那么在意,他像条干涸的鱼,却始终找不到能解救他的水源。
待花泽类待花泽类赶到上田所说的房间时,看见的便是三浦一人躺在房间的席梦思上,他身上的礼服散乱的扔在地上,衬衣的领口也被解.开,露.出他漂亮的锁骨 ...
(,以及锁骨下大片白.皙的肌肤,他的长裤被提到了一旁,黑色的内.裤挂在他左脚的脚踝,他曲着膝盖,微微用后背磨蹭着床单,手伸向下.半.身,握住那硬.挺的欲.望,上下的撸动着,动.情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泄.出,那情.欲的喘息传染到房间的每一处。
花泽类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觉得喉间干渴的他,几乎是在瞬间他的下.半.身就起了反应。花泽类不停的咽着唾沫,企图缓解他喉间的干渴,他艰难的来到床边,发现三浦的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他被情.欲充斥充满的双眸里也是涣散的没有焦距。
花泽类自然也发觉了三浦的不对劲,他拿起因为三浦的动作而落到地上的床单,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想替赤.祼.着身.子的三浦盖上,可是有一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炙热.滚.烫的肌肤贴在他的颈侧,他被猛地的拉近,压在了三浦的身上。
花泽类小腹间的硬.挺蹭在了三浦的大.腿上,他有些尴尬的想要撑起身.子,然而那双勾住他脖颈的手,又用.力的将他压下,是好闻的三浦身上的清甜的味道,而后是那濡.湿的鼻息,花泽类耳边是他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三浦吻住他的瞬间,他下意识的忘记了呼吸。
花泽类曾经幻想过,和三浦接.吻的滋味,然而那些幻想的美好,全然及不上此刻的万分之一。两人火.热的鼻息交融在一起,三浦先是含.住他的双.唇,而后唇.间的柔.软伸进了他的口腔,他含.住了自己的舌.尖,拉扯过来,用.力的吮.吸起来,这力道使得花泽类感到舌根有着些许的刺疼,可是这样的疼痛却使得他浑身变得越发的火.热。
花泽类知道,他应该推开三浦,应该拒绝他的热情。可是他却更加用.力的搂住了三浦的后脑勺,而后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勾缠。他感觉到勾住他脖颈的双手缓缓的移到了他的胸前,花泽类放开三浦,后者的双.唇被他吮.吸得红肿起来,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水光,他张.开口喘息着,花泽类看向三浦那氤氲的双眸,一时间怔住了神,他的礼服被三浦脱.下,不输三浦白.皙的肌肤大片的从敞开的衬衫中露.出,花泽类抓.住三浦在他的腰间来回磨蹭着的手:“兰佩,停……”
可惜,花泽类的话音,又被三浦的吻给吞了进去。三浦将花泽类压在身上,两人小腹处的欲.望相互磨蹭着,低沉的喘息听在耳里格外的撩人。
“唔。”花泽类突然发出一声低吟。
只因为三浦张口,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温暖的口腔,柔.软的舌.尖。三浦一一吻过花泽类的指尖,而后那吻接着落在他的胸上,他的小腹上,再缓缓向下,花泽类在这时,突然深吸一口气,他想着,即便只是一晚也好,他也要得到这个人。
于是,刚舔湿.了手指,正试图掰.开花泽类双.腿的三浦,突然又被人压倒在床.上,他感觉有什么绑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双眼被盖住,三浦不由得挣扎起来,可是当花泽类伸手抚.弄起三浦下.身挺.立的欲.望时,三浦很快又沉溺其中,看不见眼前,感觉便变得格外的清晰。
花泽类小心的分开三浦的双.腿,两瓣股间的入口,正如小.嘴不由自主的收缩着,他低下头,用嘴弄.湿那块的入口,三浦炙热的欲.望蹭在花泽类的脸上,花泽类用手指缓缓的探.入那被他弄得湿.软的菊.茓,一进入,他身下的人立刻发出撩人的闷.哼,那肠道上的嫩.肉立刻包裹上来挤.压着。
花泽类艰难用三根手指拓宽了肠道,他轻啄着三浦的唇,伸手解开他绑住三浦手腕的束缚,看着手腕那儿红痕,他心疼的舔.舐了起来,被撩拨起了欲.望却得不到满足,身下的人开始不耐的磨蹭起来,汗湿粘腻的肌肤贴在一起,更加加重了花泽类想要占有三浦的情.欲,而后他扶起他的欲.望,一点一点的撑开三浦的肠道,体.内被填满的感觉让三浦搂住花泽类的手臂加大了力量,被那火.热的嫩.肉包裹.着,花泽类几乎是当时就忍不住的想要动作起来。
但他顾及着身下的人,花泽类一开始,只缓缓的动作着,那欲.望先是深入,而后抽.出,粗.硬的柱身上亮晶晶的说不清是润.滑剂,还是勾出的肠液,而身下的人似乎觉得这样的动作于他而言像是折磨。
花泽类感到包裹.着他欲.望的肠道开始了用.力的吮.吸,而看不见的三浦也忍不住仰起头来,四处寻找着他的双.唇,他听见三浦小声的低吟:“快、快一点给我——”
花泽类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小腹,他停止了缓慢的运.动,掐住三浦的腰,而后开始用.力的抽顶起来,每一下都狠狠的打入三浦的深入,三浦因为花泽类激烈的抽.Сhā,口.中的喘息也逐渐加重,他伸手握住自己,顶端已经流.出晶莹的欲.望,伴随着花泽类找到了他体.内敏.感点的撞击,上下撸动着,花泽类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双.唇,于是三浦呜咽着,突然小腹一阵紧绷,他抽.搐着,射.到了花泽类的身上——
21花样男子(二十)
( 可是身旁响起的呼唤,让西门停住了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将床.上的两人分开的的动作:“少爷——”
西门总二郎看向身旁穿着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后者只感觉西门扫过来的视线仿若如割开空气的刀一般,让人倍感压.迫,他不由得低下头,更为恭敬的禀报道:“少爷,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西门总二郎看向受到藤堂静的指示,将三浦兰佩打晕,并且给他下了药,要对他实施.暴.行,而后将他丑陋的模样拍摄下来的花钱买来的几个男人,西门居高临下的开口:“是谁?”
手下立刻将之前下手把三浦打晕的男人拖到西门总二郎的脚下,西门勾起嘴角,之前被发蜡固定好的头发,因为他之前激烈的奔跑找寻三浦的动作而落下了几缕,显得有些凌.乱,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他笔直的站着,仿佛一座会呼吸的大卫石雕像。
而被捆绑住,倒在地上的那人只能看见一双被擦.拭得噌亮的皮鞋挨到了他的鼻间,知道自己就快大难临头,他刚想开口向西门求饶,就突然感到右手一阵钻心的疼痛,那疼痛让他面目都扭曲起来,可他的嘴被西门的手下给用.力的捂住,所以他只能倒在地上抽.搐着,发出难听的呜咽声。
待到脚下的手因为他的动作而变了形,西门这才松开,但他连多余的一眼都不肯施舍给地上的人,只淡淡的冲着他的手下吩咐道:“弄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是,少爷。”一听到西门的命令,有人立即训练有素的将躺在地上,仍旧在不停的挣扎的几人给拖了下去,只花了几秒钟,之前还显得有些拥挤的走廊,立刻恢复了空间和平静。
这时,西门的余光注意到,走廊的尽头隐约的浮现出某个人的影子,他维持着沉默站立的姿势,一时间又陷入了回忆。
无论道明寺如何阻止,三浦还在美作的帮助下为自己端来了一杯芝华士,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整个人陷入了醺醺然的状态中,慵懒的窝在长沙发里,西门有些诧异的看向坐在他身旁的三浦,他知道后者有些醉了,因为按照以往,三浦是绝不可能坐得离他这么近,并且露出这么亲昵而魅惑的笑容。
西门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因为三浦的笑容颤了颤,包间里闹哄哄的,美作和道明寺在不远处专心的争吵着,而花泽类搂着抱枕微眯着眼欣赏着前二者的争吵,于是,便只剩他和三浦靠得这么近,而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语,这时,便忍不住溢出喉间:“如果说,在过去,我曾经伤害过一个人,还有弥补的机会吗?”
“有啊,为什么没有。”然而,就在西门为自己得到这个答案而欣喜的时候,三浦突然凑了过来,那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能看入他的心底,“不过,弥补了又有什么用呢?伤害了就是伤害了,钉子拔出来墙上依旧留有洞眼,伤口愈合了疤痕依旧在那儿,越是弥补,越是得到被伤害的安慰,那在想起过去遭遇的痛苦时,只会让人感到讽刺。所以……”
西门看见三浦精致的五官骤然放大在自己眼前,而他只要一伸手,便能将三浦拥入怀中,三浦笑容中始终有着蛊惑人心的东西:“所以——曾经做错事的人,只要远远的站着就好,这样才不会让他回忆起痛苦的过去。在他获得了新的幸福之后,不要再来打扰,让他继续维持现状就好。”
“咦,小可爱你在和总二郎说什么悄悄话?”美作结束了和道明寺幼稚的打闹,看向长沙发上的两人。
“喂,都让你不要喝酒了,你一喝醉就……”西门和三浦的对话终止于道明寺语气暴躁,却动作温柔的将人从长沙发上转移到他自己的怀里。
不知道三浦一喝多就喜欢乱背台词的西门,只将三浦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在了心里,他苦涩的道:“只要远远的站着,只需要维持现状……吗?”
那么,他会做到的。
于是,看着渐渐靠近的人影。西门重新站到了门前,而后转过身,反手握住了门柄,做出一副刚刚从房间里走出的模样,而后低声的,加快了语速冲他的手下吩咐着:“想办法,在这间房里的人走出来之前,别让人接近这一层。”
西门的话音刚落,道明寺迈着他的大长.腿,没一会儿,就风风火火的从走廊的另一头,来到了西门的面前:“喂,总二郎,你找到类和兰佩了吗——?”
西门看向道明寺,脸上的担忧和疑惑恰如其分:“没有,这一层我都已经找过了——阿司,不如我们下吧。”
道明寺不做他想,立刻转身走向电梯的方向,大少爷的怒火似乎积累到了顶端,他按下按键,恶狠狠的道:“该死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又是在跟别的人呆在一起的话,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否则你就死定了,三浦兰佩!”
22花样男子(二十一)
( 实际上,花泽类比三浦兰佩要早一步醒来。ww
花泽类低下头,看着在他怀中熟睡的少年。少年的睫毛很长,眼角还留有红晕,像是因为昨晚激烈的情.事而不住的落泪的证明,高挺的鼻梁,从下颌到下巴尖的姣好的弧度,少年的侧颜沐浴在晨光中,有一种让人不舍得离开视线的吸引。
花泽类一只手穿过三浦的颈下,另只手搭在三浦的腰间,他的手下是三浦细腻白皙,却留有让人遐想的暧昧红痕的肌肤。三浦沉沉的睡着,脑袋枕在他的颈窝处,像是羽毛一般轻柔的呼吸喷洒在花泽类的颈侧,他半边身子亲昵的压在花泽类的胸口,这样一种沉甸甸幸福感,不由得让花泽类收拢了放在三浦肩上的手,他将少年往自己的怀里拉得近了些。
被单下,两人肌肤紧贴着摩擦的滑腻的触感,让人有一种舒服的喟叹,因为花泽类的动作,三浦在睡梦中不安分的动了动,他轻轻的蹭了蹭花泽类的下巴,这一蹭,蹭得花泽类心都软了,忍不住凑近了些,吻了吻三浦的眉心。
将心爱的人拥入怀中的感觉,花泽类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他看向怀中的三浦,既然他已经获得将三浦拥入怀中的机会,那么他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选择退出和放手。
于是,就在三浦兰佩醒来,琢磨着他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提裤就走的时候,一直在装睡的花泽类也睁开了眼。
两人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三浦看向那双茶色的,犹如琥珀一般的眸子,那里面此刻正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沉默的对视使得他的尴尬的动了动身体,两人被单下的双腿纠缠在一起,三浦这么一动先是蹭过花泽类滑腻大腿内侧的肌肤,而后,又碰到了一大早就很精神的竖起的花泽类硬硬的又暖暖的小兄弟。
而花泽类,也因为三浦的触碰向后面缩了缩,使得两人拉开了距离。三浦趁机撑住自己坐了起来,但是扭头看见花泽类缩在角落的模样,三浦有些过意不去的道:“这个——嗯,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嘛,”被子一掀,“你看,我也有啊。”
“……”花泽类依旧沉默的缩在角落。
只觉得自己像是脑门被夹过的三浦尴尬的又将被子给盖了回来,他看向花泽类,觉得不大对劲儿啊,明明昨晚被下了药被压的人是他吧?可是看花泽类的表现,为什么他感觉他才是那个对花泽类实施了暴.行,床头一支事后烟,而后提裤无情的渣攻呢?
于是,这种错误的感觉,让原本还尴尬得不行的三浦立刻豁达起来:“其实呢,类,这也没什么,人生在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好像,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人,就好像,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爆了一个人的菊。ww
可惜,三浦的“人生就像是一场修行”的主题演讲刚开了个头,花泽类便有了动作,他坐了起来,盖在他肩头的被子滑落到他的小腹,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肌肤,那上边儿还有昨晚三浦动情留下的痕迹,看上去诱人极了,三浦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脸上发烫,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而后小心的伸出手,替花泽类将被子向上提了提。
花泽类一把握住三浦的手,他原本如珠似玉的声音,在刚睡醒的清晨带出一丝性感的嘶哑,花泽类将三浦的手翻转过来,和他十指紧扣:“对不起——”
三浦愣了愣,看着花泽类无比严肃的神情,那一句“其实没关系啦,因为我昨晚也有爽到啊,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花泽类继续重复的道歉,三浦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哀伤,“我知道,你一直爱着阿司,可是,我好像也没办法控制我对你的感情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花泽类一开始注意到三浦,是在他教训吉田三兄弟的那个午后,他打起架来漂亮的身手,笑起来狡黠的模样,都让他为此感到有趣。但也仅仅是有趣罢了,尽管有时候花泽类错眼看向三浦,会有一种被他惊艳,好像对他产生情愫的错觉。可渐渐的,随着相处,那些错觉,在看见三浦打败了他,赢得国际象棋的胜利,得意却不讨厌的抬高下巴时候,在看见三浦用一首钢琴曲让炎热的午后都变得动人的时候,在看见三浦亲密的和道明寺在一起,而感到心下酸涩的时候,那些错觉,就成了真。
“我想过要远远的逃开——我不爱藤堂静,但是我利用她,利用她造成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爱她的假象,借此远离你。”
“那……那为什么你……”其实三浦也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只是觉得他该发出些声音。
但花泽类却懂得了:“我从来就没有不相信你。在你将那些资料递给我,并且关心我希望我留下的时候,你不懂,那时的我有多高兴。”花泽类垂下眼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可是在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你却告诉我,只因为我是阿司的朋友而已,你只是不希望阿司的朋友受到欺骗而已——”
“看到阿司因为你对一个陌生的女人露出笑容,都忍不住大发脾气的时候,我和你一样,都觉得他太大题小做了。”花泽类看向三浦,他双眼里平日忧郁的大雾被拨开,变得坚定而明亮,“但是,在我自己经历了妒忌的可怕之后,我才发现,在面对我喜欢的人时,我的独占欲,并不输给任何一个人,所以,在你说你不过是因为阿司才关心我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冲你发了脾气。”
“甚至,我还有着这么卑鄙的想法,我要感谢藤堂静对你做的这一切。让我有了机会,拥抱你,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花泽类温柔的嗓音撩拨着人的心弦,“我喜欢你,兰佩。就算你因此讨厌我,我也绝对不后悔,我昨晚对你做下的一切。”
“……”三浦呆住了,这个节奏也不对啊!虽然说成功的阻止了bl转bg的悲剧,但是男主跟男配告白了这又是什么回事!等等,难不成花泽类也不是男主?那么,现在f4还剩谁——?!
看着三浦呆愣的张着嘴的模样,只觉得他可爱极了的花泽类,微微向前,再次轻柔的印上三浦柔软的双唇。
还在想着美作玲你这个男主藏得真深啊,这篇同人的作者实在是太坑男配的三浦就这么没防备的,在清醒的状况下接受了花泽类的吻。
花泽类不舍的和三浦分开,他流转的眼波里,满是让人沉醉的情意,嗓音温润,他嘴角显得有些羞涩的笑容,就如同因为春风而一圈一圈的荡开涟漪的碧波:“兰佩,你没有推开我,是不是就代表着,其实你也对我……感觉还不算太糟?”
“……”现在推还来得及吗?
但是,看着平日里总是淡漠忧郁的花泽类,对他露出温柔和亲昵的笑容,作为一个男配,特别是一个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的男配,不说男主总是在对他虐身虐心,就连同为男配的小伙伴们的温暖都极少感受到的三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于是,他只能任由花泽类替他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准备好营养而精致的早餐,准备好车,然 ...
(后,送他回家——
“等等,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三浦忙不迭的拉住花泽类替他打开车门的手。
“没关系。”花泽类伸出手蹭一蹭三浦的下巴,这种光天化日下调戏的举动,让三浦莫名的脸颊烫了烫,花泽类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不光是送你回去,我也想见一见阿司。”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三浦竭力的阻止:“可是,现在才五点啊,阿司说不定还在睡呢,而且,你们昨天不是刚见过嘛!”
话虽这么说,可三浦兰佩还是被花泽类给塞进了车里,花泽类嘴角一直有着淡淡的迷人的笑:“我的确是要找阿司说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并没有资格责怪你,毕竟,你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
“什么?”三浦愣了愣。
“在你跟阿司告白后,他有对你说一句喜欢吗?”花泽类接着道,“就连喜欢都不曾对你说,就更别说交往的话了。所以,我还有机会,和他公平竞争,不是吗?”
“……”好像花泽类说得没错,在暑假过去后,道明寺虽然总是一副“你已经是本大爷的人了,所以眼里只准有我一个”的态度,时不时对他摸摸又亲亲,但还真的没有跟他说过喜欢,被花泽类这么一说,三浦顿时豁然开朗,可是,他又看向正在开车的花泽类的司机,虽然这一次是个陌生的面孔。
注意到了三浦的表情,花泽类把玩着三浦的手指:“别担心,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花泽类回想起藤堂静说的那些话,“在我做出了决定之后,我就一定会尽力的保护你。”他伸出手,抚摸着三浦眼眶的周围,就让三浦儿时向他们求助,却又被抛弃,独自留在原地承受痛苦的悲哀的眼神,遗忘在心底的深处吧,花泽类不会再让三浦出现那样叫人心痛的眼神了。
可是,就在轿车就快到达道明寺家的宅邸时,一通来自他父亲的电话,不得不让花泽类离开,虽然藤堂静的行为让花泽类有机会向三浦表明了心意,但这个女人伤害三浦的动机,还是让花泽类对这个曾经带他走出自闭,照亮他整个童年的女人,产生了不满。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花泽类亲了亲三浦的额头,而后吩咐司机将三浦送回道明寺家,自己打开车门,等待花泽家再派车过来接他。
而道明寺,在一整晚都没能找到三浦后,那样焦急的能杀人的神色,让坐在他和西门对面,因为女儿的丑事,不仅使得藤堂家声名扫地,还将丈夫气得住院,并且引发公司的股票动荡,而六神无主的藤堂夫人有些瑟缩的移开了视线。
由于不知道藤堂静对三浦所做的一切,所以藤堂夫人以为按照过去藤堂静和f4的亲近的关系,从而向几人求助,因为是长辈,所以道明寺就算再不耐,也给足了面子,但他也只说了一句会把他们合作的意向告知道明寺枫后,便再无言语。而对于西门笑着将慌乱的藤堂夫人,一步一步的引入足以将藤堂家毁于一旦的陷阱的行为,道明寺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直到就连美作那边也传来还是没将人找到的消息,道明寺再也无法忍耐的向藤堂夫人表示告辞,但他还是听从的西门的劝阻,打算先回家看一看,如果说那时三浦回来了就正好,如果说三浦还是没有回来的话——
不过庆幸的是,在道明寺对下人报告的“因为夫人的吩咐,所以玉嫂得离开一个星期”的消息表示了解,再换了套衣服打算继续出门寻找三浦的时候,下人就像道明寺汇报了三浦兰佩已经到达前门的消息。
一听见这个,道明寺将他还没来得及穿上,挂在他的臂弯的外套,干脆的将地上一扔,双手叉着腰,露出“来啊,你们十个人一起上,本大爷也不怕!”的街头霸王的气息,咬牙切齿道:“三!浦!兰!佩——”
23花样男子(二十二)
( 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三浦兰佩他,此时已经死了无数次了。ww
三浦沉默的站在原地,奇妙的是,明明在他面前的就只有道明寺一个人,可他却有种此刻身处于非洲塞伦盖蒂大草原上的感觉,他是一只黑斑羚,而道明寺则是那只许久没能进食,已经锁定了他的猎物的狮子。
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黑斑羚扭头,撒开了他的蹄子就开始狂奔,而早做好准备的狮子也迈开四肢追赶,然而,这只同样在忍耐着饥饿的黑斑羚,没能躲过已经发狂的狮子的追捕,很快的,就被狮子给抓住。
狮子咬着黑斑羚的脖子,恶狠狠的道:“该死的,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本大爷为了找你,一整个晚上都没睡!”
听见这个,三浦放轻了挣扎,他扭过头去,果然看到道明寺眼睑底下淡淡的淤青,本来就有些心虚的三浦也感到了愧疚,他想转过身去,给道明寺一个认错的拥抱,可是道明寺用力的拽着他领子的动作,勒得他脖子生疼,求饶的话说不定还没自己动手来得有用,于是三浦干脆自己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
这么一解开,自然就得出事儿了呀。
已经变得深红的暧昧的痕迹,从三浦兰佩的锁骨处向下蔓延,道明寺微微瞪大了眼睛,就连拽着三浦领口的手,都因为惊愕在这瞬间松开。三浦也愣了愣,不过很快的,再次感受到危险的黑斑羚,矫健的越过挡在楼梯口的狮子,三步并作两步向他的房间冲去。
狮子感到很愤怒,不光是因为在自己领土上圈养起来的猎物,沾染到了别的雄性的气息,侵犯了他的尊严,还因为自己的猎物,在做错了事之后,并没有认错,反而对追到他房门前来的狮子,又是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指着他的身后道:“看,阿司,你身后有什么?”,企图用这种已经用过一次的把戏,来侮辱他的智商,害得他差点又上当!
道明寺推开三浦没来得及关上阻挡他的门,昏黄的房间里只有一盏下人打扫时留下来的落地灯,门外走廊明亮的灯光给道明寺的背影勾勒出一个高大而压迫的轮廓,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咬紧了后牙槽,质问里有着咯咯的声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气氛徒然紧张起来的瞬间,三浦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花泽类的来电,三浦想用这个当作借口:“不如,我接完这个电话再谈?”
“我不准——”即便三浦已经将电话接通,可道明寺却更加火大的将手机打落,落在靠近浴室的门边,地上铺着的羊绒地毯使得手机没有丝毫的损坏,仍旧显示着通话中的状态。
道明寺现在自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顾及这些,一整晚对三浦担忧和焦虑,以及面前的三浦逃避的态度,这种背叛的刺痛感,让道明寺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炙热,使得他逐渐失去了控制:“我再问你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对你做了这种事的人——”道明寺猛地提高了音量,就跟一头狮子的怒吼那般,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是谁——!?”
“我……”就像三浦思考着,要如何组织语言来解释,才能最恰当的平息道明寺的怒火的时候。
理智已然不受控制的道明寺突然一把打开了浴室的门,他像是要握碎三浦的腕骨那样将人给拉近了浴室,三浦被狠狠的甩到了墙上,就在他因为撞击的力度而发出吃痛的闷哼的瞬间,道明寺一把撕开了三浦的衣服,纽扣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道明寺看着三浦身上满是色.情而淫靡的红痕,不光在他的胸前、小腹处,甚至蔓延到了他小腹的下方,道明寺将三浦的亚麻色长裤脱下,他按住三浦挣扎的手,将那遮蔽身体的最后一块布料都除去,道明寺看见就连三浦小腿的内侧都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放开我。”道明寺火辣的目光在他赤.祼的躯体上流连,只觉得屈辱得无法忍受的三浦绷紧了身体提醒道。
可道明寺完全没有理会三浦的话,他甚至还想伸手强行掰开三浦的双腿,在经历了一场屈辱的视.奸后,道明寺的这个举动,使三浦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他没有保留力气狠狠的挥出的一拳,让毫无防备的道明寺在缓过那疼痛带来的冲击后,甚至都能感受到牙齿的松动。
“呵,你居然还敢对我动手?”,被三浦这么揍了一拳之后,道明寺似乎没能清醒过来,他怒极反笑。
“我说了,让你放开我。”三浦抿着唇,连话都不愿多说,他眼神的强烈丝毫不输给道明寺,而后又立刻挥出了更用力的一拳。
即便是眼角又挨了三幅一拳,却始终没舍得下手反击的道明寺,制服了三浦,紧接着把整个人都按进了浴缸里,他将花洒打开,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三浦的身体,少年白皙的身体和瓷白的浴缸有一种和谐的美感,而他身上暧昧的红痕,更是引出人凌.虐的欲.望,冰冷的水流刺激着他的身体不由得有些瑟瑟。
道明寺强行忽略他因为见到少年诱人的胴.体,而涌向他小腹的暖流,他用力的搓揉着少年的肌肤,就像是要搓下一层皮那样,不顾因为三浦挣扎而溅起的水花打湿他的衬衫,而紧紧的贴在小腹上。
道明寺偏过脑袋,三浦的攻击又擦过他的眉角,这回他是真的恼怒了,他一把将花洒重重的砸在三浦的耳旁,趁着三浦因为巨大的声响和愣神的瞬间,他伸手钳制住人敏感的咽喉,在这浓浓的怒气后,道明寺甚至感到了一丝委屈,他大声的吼叫回荡在空旷的浴室内:“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三浦兰佩!”
道明寺强迫三浦抬头,看向自己:“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既然喜欢我的话,那为什么这么多事都只瞒着我一个人?那个平民的事,还有类和藤堂静的事!你难道就不能信任我一点吗——?!”
“还有,说了喜欢我,却又背叛了我,跟别的人做了这种恶心的事。”道明寺放开了他掐住三浦脖子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赤.祼着身体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的少年,用一种能轻易的将人的自尊击得粉碎的语调,戏谑的嘲笑道,“三浦兰佩,这就是你跟我所说的喜欢——?”
道明寺嘲笑的尾音,和三浦加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浴室里回荡着,直到一道显得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那你告诉我,你所认为的喜欢,又是什么?”三浦从浴缸中坐起,他似乎更加想站起来,可是赤身祼.体,只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他扶着浴缸的边缘,躬着身体,遮挡他的下半身,而后抬起头,看向衣冠整齐,高高站着的道明寺。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三浦脸上露出的,让他熟悉的惨淡的笑容,和他痛苦而激烈的眼神,只一秒,他就为他刚刚说过的那些刺痛人的气话而后悔起来,甚至,心脏也因为他之前对三浦的伤害,而开始隐隐的抽痛。
三浦看向道明寺表面平静的面容,他的语调也不由得变得越来越激动:“在我知道你没能得到你喜欢的模型,拿着我去世 ...
(的母亲给我留下的珍藏的模型去找你,只为了讨你欢心,结果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将模型踩得粉碎,并且对我吼叫着说‘你这个恶心的讨厌鬼,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喜欢吗——?”
“我……”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道明寺一时间没了言语,仿佛倒塌的楼房砸落在他的身上,他看着三浦通红的眼眶,似乎是想起了过去那眼泪的滚烫的温度,一时间,心中开始泛起酸涩。
“还有——”看着道明寺露出痛苦的模样,讲述着过去的三浦有着一丝淋漓的报复的畅快,“在我被人嘲笑着不过是道明寺家养的一条狗的时候,在我跌进喷水池里,一次又一次被人戏耍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曾向我伸出手,这也是你所说的喜欢?”
“你说我不信任你,那你有信任过我吗?道明寺司。”三浦兰佩似乎恢复了平静,然而那双黑曜石的眸子,那样让人感到心酸的目光,到达了道明寺的心底,“在你听到牧野杉菜的事是我做的流言的时候,你有怀疑过那样的流言,也许是对我的污蔑吗?可是你没有,你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对我有过信任,你就像真的对待一条道明寺家的狗那样,来到我的班级,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踢翻在地,然后冲我挥起拳头——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
道明寺的脾气暴躁而率直,就算他试图去掩饰他的内心,他的表情也会出卖他自己,他不会说谎,所以面对三浦的述说,他只能内心抽疼着,他想伸出手,给三浦一个拥抱,又或者,让三浦再次对他举起拳头,让他解气的,而自己不会还手的揍自己一顿:“对不起,兰佩我……”
三浦挥开了道明寺的手:“就像你说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要警察来干嘛!”三浦垂下眼睑,他企图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如果说那些我对你的讨好、关心、爱慕,还有一次又一次没有自尊的对你的追求,都不能算作喜欢的话,那么,就当作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好了。”
“不——不要!”道明寺大声的拒绝着,他猛地抱住三浦,将削瘦的肩膀狠狠的拥在怀里,感受到三浦身体的冰冷,他将花洒再次打开,这次热水流了出来,有着水流的掩护,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的道明寺,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流下泪来,他就像一个孩子,在他的任性下最珍贵的宝物就要失去了,可是他除了道歉,却找不到别的办法:“对不起,不要再说了兰佩,我、我……”
可惜,他怀中的人此刻似乎连一个拥抱都不舍得给予他了。
三浦推开了道明寺,他平静的道:“既然你不想听我再说,那么就给我出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兰佩——”道明寺慌张的看向三浦。
“立刻!给我出去——”三浦加重了语气。
道明寺再也不敢反抗,只能一步三挪的离开了浴室,而后离开了三浦的房间。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响,三浦之前浑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他将自己浸泡在浴缸里,竭力忽视心中被道明寺粗暴的对待时,所涌出的屈辱,还有一丝受伤的情绪,也不去想他刚刚在和道明寺说那一番话的时候,有多少演技又有多少真实,像是为了自欺欺人,三浦从水中冒出,摸一把脸,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嘟囔道:“算了,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从浴缸中站起,三浦披上浴袍,在走出浴室时,看见门边的手机,一触碰,原本暗下的手机屏幕顿时又亮起,仍旧显示着通话中的状态,三浦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将手机挂断。
24花样男子(二十三)
( 果然,在三浦那番冲击的告白下,一时间道明寺忘记再去纠缠三浦身上痕迹的来源,他只满心内疚,为他过去所做的事情。而在道明寺被赶出来后,他始终不肯离去,只像只无头苍蝇那样堵在三浦的房间门口来回踱步着,几次伸出手想要再次敲响三浦的门,却最终又选择了放弃。
就在他酝酿好情绪,再一次伸出手时,手机的铃声使得他停下了动作:“喂,总二郎。”那头的人在向道明寺询问三浦,“嗯,他已经回来了。”道明寺无意义的用着语气词答应了什么,然而,就在电话快要结束时,道明寺突然急切的打断,“那个,总二郎——”就在对方等待道明寺接下来的话时,道明寺又放弃了,“算了,没什么,你先好好休息吧——”
道明寺挂断了电话,他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离开了三浦的房间门口,而后踏足他大少爷在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次主动踏入过的书房。这里多数都是他每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的父亲的书,当然,跟市立图书馆相比也毫不逊色的道明寺家的书房,为了填满这些空间,自然也有一些别的,不属于他父亲的书。
道明寺拿起那本放在不起眼的角落书籍,只见封面上大大印着《恋爱秘籍:女生必看》,道明寺记得,他曾经发现椿在看这样的书时,还大声的嘲笑了她,但当时,后者却反手拿着书敲了敲他的脑袋,只说了一句,跟预言般的话语:“有什么好笑的?说不定你以后也要靠这本书来解决问题啊,笨蛋!”
道明寺自动忽略了“女生必看”几个字,翻开了这本恋爱秘籍,从来一看见文字就只感觉头晕目眩的大少爷,克服了这一困难,他仔细的先从目录看起,而后翻开到第135页,标题上写着——《恋爱秘籍第十八招:如何哄回你生气的恋人》
“可爱的撒娇,就能轻松的结束冷战——在面对生气的恋人时,拉扯住他的衣角,或者轻轻敲着他的胸膛,摇晃着身体,再微微的嘟起双唇,只需要一句拖长了尾音的抱歉的撒娇‘对不起,人家知道错了嘛’,会让恋人立刻宠溺的将你搂在怀中哦。”
不间断的敲门声将三浦从睡梦中唤醒,他掀开被子,皱着眉去将房门打开,道明寺司抿着唇,沉默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道明寺伸出手,捏住了三浦睡衣的下摆。
三浦的视线向下望去,不解的道:“干嘛,你又想打架啊?”
“不。”道明寺摇摇头。
三浦抬起头来,看见道明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而后,道明寺眨眨眼,突然露出一种就像少女的娇羞的眼神,三浦害怕得当即后退了一步,可因为道明寺用力的捏住他的衣角,睡衣发出布料被撕裂的哗啦的一声:“喂,我警告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怕我忍不住会揍你啊!”
听见三浦的话,道明寺突然开始左右的摇晃起了身体,像是撒娇那样,他举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的在三浦的胸口上敲着,他又用他少女般娇羞的眼神看了眼三浦,他尝试着变换了几个语调,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羞耻得难以开口,最终还是只能粗声粗气的吼道:“人、人家知道错了啦——”
“……”三浦惊呆了。
道明寺红着脸,不自在的挠挠头:“喂,到最后,你不是应该把我搂在……”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三浦将被道明寺关上的房门冲去打开,手一挥,指向门外,对着道明寺道:“出去——”
“……”
道明寺猛地摇摇头,将脑海里刚刚幻想出的场景清理干净,他原本想将这本书摔到地上,然后再狠狠的踩几脚骂它胡说八道,可是冥冥之中,却有股力量,吸引着道明寺接着看下去。
“如果说撒娇不能够挽回你生气的恋人的心的话,不如尝试一下‘三分钟勾引法’,让你的恋人,重归你的怀抱——”
既然已经被道明寺吵醒,干脆便走向洗手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是就当三浦要脱下裤子,拿出小三浦的时候,身后的门猛地被打开的声响,硬生生的让三浦的尿意都憋了回去,他惊讶的扭过头——
道明寺背靠在门框上,一条腿曲起,以一种像是时尚杂志里的超级模特的姿势,出现在三浦兰佩的面前,三浦注意到,道明寺似乎又做下了什么羞耻的决定,他轻轻咬了咬下唇,而后他原本撑在墙上的手,有了动作。
道明寺的手先是抚过他自己的侧脸,顺着脖颈的弧度一路向下,落在他的锁骨上,接着,那只手沿着锁骨的方向向肩膀移动,他缓缓拉开了他穿着的黑色纯棉t恤的宽大的领口,露出他半个肩头,小麦色细腻的肌肤,以及漂亮的肌肉线条,都给这个男人带来一种说不清的吸引,道明寺以一种迷离而性感的眼神,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着人心:“本大爷——你值得拥有!”
三浦不由得被雷得浑身都抖了抖,而道明寺见到三浦向他走来,立刻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兰佩,你原谅……”
三浦又是手一挥,一指:“出去——”
“……”道明寺又是摇了摇头,再把脑海中幻想的场景打破,他这回忍不住了,“该死的,这本破书究竟有没有用啊!?”
“哎呀,别急嘛!如果说‘三分钟勾引法’还是没能让你生气的恋人消气,现在,不如再尝试一下,‘三分钟勾引法’的升级版‘制服诱惑’,其实,勾引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但是,只要你摸透了你恋人的喜好,那么勾引,自然能事半功倍!”
解决了生理问题的三浦正打算趴回床上再接着睡一会儿,可惜,烦人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三浦叹一口气,只能又跑去把门打开,三浦朝里翻了个白眼:“道明寺司,你……”
然而,三浦接下来的话在看清了门外的人的装扮后,就震惊的消了音,只见咖啡色有着虎斑纹的猫耳,从凤梨头的头顶上毛绒绒的冒出,三浦的视线向下,还能见到道明寺身后长长的翘着的猫尾,戴着猫爪和铃铛的道明寺,卖萌的歪一歪脑袋,对三浦举起爪子挠了挠:“喵——?”
啪地一声,三浦直接把门摔上了。
“……”
“等、等一下啊!不要撕书嘛!之前的那些方法,只是跟你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啊,最后这个方法一定有用!真的,给你生气的恋人做一个爱心料理吧,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把问题好好的谈一谈,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啊!”
疲惫的三浦直到下午才从睡梦中醒来,感到饥肠辘辘的他来到了餐厅,可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不光没看到玉嫂的身影,就连平日里训练有素的道明寺家的佣人们都没能见到一个,三浦疑惑着绕到了餐厅后的厨房,看见那儿热闹的景象,他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
一颗穿着淡蓝色围裙的凤梨头,在穿着同样制服的人群中间,显得格外的显眼。道明寺将袖子挽了起来,厨房的温度有些高,汗水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泛出一种性感的色泽,直到面前的烤箱 ...
(发出烘烤完毕的提示音,道明寺才直起身子,亲自将烤好的蛋糕从烤箱中取出。
“少爷,这一次非常的成功。”随着厨师长的话,三浦也注意到了在角落堆放着的焦黑的看不出形状的失败品。
道明寺不着痕迹的呼了口气,成功的愉悦让他忘记了之前无数次失败的懊恼,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奶油,书上说“一些无法开口的话,不如试图写出来”,所以道明寺要将他对三浦的道歉,用奶油写在他做好的布朗尼蛋糕的表面上,会选择这个蛋糕的原因,是因为和玉嫂一起,从小看顾着两位少爷一起成长的厨师长的一句:“记得小时候,兰佩少爷只要一吃到我做的布朗尼蛋糕,就立刻不哭了。”
道明寺深吸一口气,举着轻飘飘的挤奶油的裱花袋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而一旁的厨师长,也跟着道明寺的动作紧张得面部表情都扭曲,道明寺一个用力,量太多的奶油便在蛋糕上堆积成一个不好看的形状。
“少爷,还是让我来吧。”厨师长着急的要从道明寺手中接过。
“不行——这个蛋糕本大爷要从头到尾都亲手来做!”道明寺不满的躲过厨师长伸来的手,他还嫌烦,“行了,你们统统都出去,记得,要是兰佩醒了的话,千万别让他到这里来!”
早就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人了,厨师长和兰佩笑着打了个眼色,而后将厨房留给了这两个少爷。
三浦兰佩就站在道明寺的斜对面,因为操作台对于道明寺的身高显得太过低矮了,所以他不得不弯着腰,在三浦的印象中,在动手能力方面,道明寺简直就像个天才,无论是拼装模型,甚至自己动手改造车辆,他总是轻松的做到,可是现在,他的手上只握着一个没多少重量的裱花袋,却好像一个笨拙的大狗熊,认真而执着的,讨好着他的心上人。
“哈——该死的。”只见这次的裱花又失败,道明寺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转过身,想去拿另一边的工具,结果便看见了站在厨房门边,不知道在这儿看了多久,笑眼弯弯的三浦兰佩。
道明寺立刻惊慌的瞪大了眼,他手忙脚乱的想将蛋糕藏起来,结果却碰到了装蛋糕的烤盘,然后几声让道明寺几乎称得上是绝望的碰撞声,好不容易成功的布朗尼蛋糕,就已经砸在了操作台上,看着他的精心准备毁于一旦,道明寺难受的垮下了肩膀。
三浦走了过去,他将蛋糕砸在操作台上的那一面翻转过来,那上面隐约还有道明寺用奶油描绘得爱心的形状,不过那旁边道明寺留下的文字,就看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甚至连水都不曾给谁倒过,居然为了向他道歉,而亲手为他做了一个蛋糕,想到这里,三浦的心微微的发烫。
“没关系,上面那一层刮掉,我们还可以接着做。”三浦如同他所说的那么做了,接着他没忍住,用手捏了一角蛋糕放入口中,原本想着就算是世界上再恐怖的味道,他也能把它形容成绝世美味的三浦,没有想到,道明寺做的蛋糕,却出乎意料的好吃,蛋糕烤得湿润绵密,先是朗姆酒的醇香,再是巧克力淡淡的苦涩在口中融化,而在其中加入的核桃和杏仁,既解腻又增加了口感。
三浦看向道明寺,本来就喜欢甜食的他,双眼放光道,“阿司!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快点试试看——”
还沉浸在沮丧中的道明寺,傲娇的一扭头,飞快的道:“我不要。”
道明寺承认,他是有想过三浦先将蛋糕含住口中,而后再扑过来吻住他,撬开他的牙关,将蛋糕送入他的口中的场面,当然,就算三浦不这么做的话,他只要再多邀请道明寺一次,他自己就会乖乖的尝一尝蛋糕了。
可是三浦都没有,在道明寺拒绝后,他就淡定了“哦”了一声,然而,紧接着在道明寺心里不满的“什么啊,再求我一次会死啊”的嘟囔着的时候,三浦突然一脚踩到了道明寺的脚背上,后者因为猛烈的疼痛张大了嘴巴,呐喊出声,“啊——”,于是三浦就趁机将蛋糕塞进了道明寺的嘴里,“唔唔——”
道明寺沉默的咀嚼着:“……”
三浦一个人就快把蛋糕吃完了:“还不错吧?”
“什么啊,你不要再吃了啊,留一点给我!”道明寺不满的皱眉。
“干嘛要留给你啊,这不是做给我的吗?”
“谁说这是做给你的。”三浦一个眼神,顿了顿,“对,是做给你的。”
“但是……”道明寺艰难的组织语言,“反正……”,那话还是没能说出口,最后在道明寺的叹气声中,两个人目光对视着,都笑了起来。
道明寺走了过去,他又将额头抵在三浦的眉心,专注的看向三浦,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既然你吃了我的蛋糕,就表示,你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我也——”三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晚的那些话,其实我本来没有资格去说……”
“不,我过去确实是做错了。”道明寺整晚都在想他对三浦为什么会这么糟糕,可是他却始终想不通。他只知道,在有一天,那个令他讨厌的三浦突然间就改变了,他开始会因为看见三浦的脸而出神,可是这种改变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成为道明寺对三浦加以关注原因罢了。
于是,就是这样的关注,让道明寺意识到了,原来那个跟在他身后的讨厌鬼,也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么阴沉,他在网球场上跳跃的模样,矫健而充满魅力,他在马场的时候,总能带着他的伊丽莎白轻松的赢过f4的任何人,他优秀到足以吸引非常多女孩子的爱慕,但是三浦他只喜欢着自己,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三浦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在他落水的时候,比谁都快的来到他的身边,从那时起,道明寺只要一想到三浦兰佩原来是喜欢着他的这个事实,他就总会莫名的笑出声来。
这样幸福的对比,就让道明寺觉得,过去那些糟糕的对待,就显得越发的残忍。但是他不懂该如何做,他知道他霸道的脾气,有时候任性又幼稚,也许他无法改变他的坏脾气,可是他愿意去做什么,让三浦为他留下。
道明寺用手温柔的描绘着三浦的眉眼:“所以,以后那种,说什么‘就当作我没喜欢过你’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已经说过你喜欢本大爷我了,所以我命令你,以后要一直喜欢下去。”
道明寺一把搂住三浦的腰,而后用力,将三浦抱起放在了操作台上,他的身体陷入三浦的两腿中间,让三浦环着他的腰,他伸手按住三浦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上去。
25花样男子(二十四)
( 什么叫做男配?
这个问题,在兰佩珏刚入行的时候,他的师父便这么考校过他。早就将《男配的自我修养》烂熟于心的兰佩珏,不假思索的答道:“就是要竭尽所能的在一旁衬托主角,用你的恶毒衬托出主角的善良,用你的无能衬托出主角的高大上,用你的……”
“哎呀,别说这些虚的,举个例子来听听。”
“嗯——就比如,主角还没怎么出场呢,感情线和事业线都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身为一个配角,就不要老在片场四处溜达,只需要打打酱油,跟发盒饭的大爷在一起唠唠嗑就行啦。”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
没错,自从兰佩珏再次扮演起三浦兰佩这个男配的角色,先不说这乱七八糟的剧情了,光是这主角才有的不打码ji情戏,他就演了三回,而且还不是跟同一个人。眼见就要跟道明寺司和花泽类发展成3ρ剧情了,可身为主角的美作玲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所以,三浦才不干呢,好歹你给我加个片酬再谈这加戏的事儿呀!
因此,犯了忌讳,抢了主角的风头,差点在他完美的男配生涯中留下污点的三浦悬崖勒马,他决定遵守最开始他和道明寺司作为cp的设定(你这么做决定,其他f3知道吗?),昨晚道明寺在浴室里对他做的事儿,这账以后再算,现在主要是安抚好面前的这颗凤梨头,减少两人的冲突剧情,好让主角快点出来和观众见面。
而且,三浦对于昨晚他和花泽类来了一发,并且还在来一发的过程中不断的在内心刷屏“同是处男,花泽类技术为什么这么好?道明寺司你得加把劲儿别输在起跑线上啊!”这种事儿,三浦就有些内疚。
于是,在道明寺吻上他的瞬间,不同于以往有些被动的接受,三浦却是主动的张开口,让道明寺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他含住那条和他主人的霸道的一样,在他的口腔内扫荡着的柔软,用力的吮吸着,呼吸声逐渐加重,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唇舌交缠,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出唇边,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可变换着角度啃咬、舔.舐着对方双唇的两人去顾不上这些,两人紧贴在一起,升高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着。
直到三浦被道明寺吻得面色潮红,肺中的空气都快耗尽,道明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三浦的双唇。这个湿吻给两人的感觉都不错,因为这个吻,道明寺觉得他□的欲望微微抬了头,他看着三浦张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不住喘气的模样,心中一热,道明寺再吻一吻三浦的嘴角,而后向下,吻住三浦抬起的脖颈,那些刺眼的红痕消退了些,可道明寺则是更加用力的吮吸着那些有着红痕的肌肤,将薄薄的皮肤吮吸着向上提起,再放开,发出啵地一声响,在三浦的身上重新印上属于他道明寺的印记。
道明寺没再询问三浦这些红痕的来源,在凌晨三浦睡下后,道明寺就自己叫人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当然,这件事的知情人早就被西门总二郎处理得差不多了,藤堂静自然不可能告诉道明寺真相,而被西门威胁过的上田,见到道明寺,自然只会说出西门希望他说出的真相。
“所以,你是说……兰佩是被人给……”道明寺语气不由得有些颤抖,再想到昨晚他对三浦粗暴的表现,一时间,道明寺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咬紧了后牙槽,眼眶是愤怒的红,脖子的青筋都被爆出,“那些人呢?”
“大概被填海了吧。”西门淡淡的道,他将茶杯放回桌上,瓷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看向道明寺欲杀人的目光,“不过我还带来了几个,要去玩玩吗?”
等到道明寺带着些血腥气从训练场出来后,他看向西门:“不是还有那个女人吗?”
西门勾起嘴角,看上去温文尔雅:“既然藤堂夫人向我们求助,不如f4就送份大礼给她吧。”
自幼一起长大,道明寺自然听出西门平静的语气下翻涌的怒火,对于西门这么激烈的态度,道明寺感到一丝违合感,西门也很快的注意到了道明寺的疑惑,他很快的解释道:“我是生气这个女人对类的欺骗。”
听到这个解释,道明寺还有些愧疚,只因为他满心都是三浦,所以一时间忘了花泽类也被藤堂静伤害的事,不过,想到花泽类和三浦同样失踪了很长时间:“类到底跑哪儿去了,之前一直联系不到他。”
并没有告知道明寺全部真相的西门,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大概是希望我们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敏感的颈侧肌肤被道明寺啃咬舔.舐着,三浦只感到半边身子酥麻得像通过了电流,而那电流又齐齐的涌向小腹,促使他的欲.望也渐渐的抬了头,道明寺听着三浦诱人的喘息,也不再去回想其他,只更加专心的讨好起三浦来。
道明寺掀起三浦衣服的下摆,推到他的胸上,露出他胸前早就敏感挺立的两点,道明寺含住其中一个樱红,另一个用他的手指不断的揉捏按压着。柔软而温暖的舌尖,以及粗糙的指腹的揉捏带来一种酸麻的疼,三浦动情的将手指Сhā.入道明寺的发间,他环住道明寺腰部的双腿也开始用力,将道明寺的小腹更加贴向自己,两人共同挺动着腰,火热的欲望隔着薄薄的布料相互磨蹭着。
将三浦胸前的两点被道明寺玩弄得充血起来,微微的一个摩擦就让三浦敏感的颤一颤身体,道明寺让三浦双手向后撑在操作台上,他抬起三浦的臀部,将三浦的裤子脱了下来,扔在一旁,早就精神奕奕的小三浦跳了出来,道明寺俯□,含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顶端,三浦舒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看见三浦的反应,觉得自己受到了肯定的道明寺将脑袋压下,第一次伺候人的道明寺按照小簧片儿里教的,小心的收起自己的牙齿,他缓缓的将三浦的柱身一寸寸的包裹进口腔内,然而,受到刺激的口腔不住分泌着唾沫,道明寺含着三浦的欲.望,喉头忍不住一吸。
“啊哈——”突然被道明寺这么来一下,舒服得差点就射出来的三浦发出大声的呻.吟,就连眼角都冒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Сhā入道明寺发间的手微微用力,示意道明寺适可而止,“可、可以了,不要再……”
道明寺吐出三浦的欲望,他抬起头,吻一吻三浦眼角的泪,有些紧张的道:“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三浦不住的喘着气:“不,是太舒服了……”
受到肯定的道明寺开心的笑了,这俊美的笑容不由得让三浦脸上微微发烫。
道明寺再度俯□,这次他并没有将三浦含入,而是伸出柔软的舌尖,从根部一点一点舔.舐到顶端,看着三浦因为他的动作而动情呻.吟,甚至控制不住的挺动着腰部,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诱人的模样,道明寺只觉得他就快忍耐不住了,他的硬挺的就快要爆炸的下.身,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一个柔软的地方。
道明寺拉开三浦环在他腰上的双腿,向两边撑开,他看见白皙的臀肉中间是粉色的不断在收缩着 ...
(的菊.茓,他凑近了些,就在他要按照小簧片里教导的正常程序,做一下扩展工作的时候。
三浦生生将自己的意识从欲望中拉回,昨晚浴室里的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所以,他一脚踹到了道明寺的脸上,蹲□的道明寺抓住了三浦的脚踝,这才稳住了身体,他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三浦稳住气息:“我要在上面?”
“什么?”道明寺愣了愣。
虽然总是有着“身高定攻受”的民间传言,但三浦自认为也是个血性的汉子:“凭什么我们只差了几厘米,我却要在下面。”
听了三浦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道明寺露出一丝害羞的笑:“其实,也没差几厘米啦,虽然我的确实比你大一些,可是你也不小啊。喏,你看。”道明寺脱下裤子,举起小道明寺和三浦打了个招呼。
“……”道明寺你行啊!
不想再跟道明寺费那么多口舌:“算了,反正这次我就是要在上面。”
道明寺压在三浦身上,两人的小腹相互磨蹭着,他气息不稳的道:“好啊——”
“……我说的是我要上你的上面!不是被你上然后坐在你的上面!”顿了顿,“唔——你手指为什么会这么甜?”
“奶油啊,不过你下面的嘴好像不是太喜欢吃啊,都已经流出来了。”
“……”
“三浦君?”有人出声道,“三浦君您还好吗?”
匆忙从前几天羞耻的厨房p1ay的回忆中走出的三浦,有些抱歉的对着面前的人道:“不好意思,就是这些了吗?”
“对,这些就是全部了。”那人继续,“因为是美作家的继承人,所以这次不比上次调查藤堂家的千金,拿到这些,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
“谢谢,这些就已经足够。”感谢过去世的三浦夫妇给他留下的人手后,三浦看向手中的资料,这些是美作玲这几周常去的地点,藤堂静的事情发生后,人们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的热度一直没降温,在过去与藤堂静还算亲近的f4自然也被迫加入这些关注。所以,只感到厌烦无比的f4,都不常去学校了,如此以来,f4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而身为配角的三浦,想要接近主角,就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
三浦兰佩来到美作最近常来的会所,他先是去美作最可能呆的赌场和酒吧去逛了一圈,但在扑了空后,来到了会所的健身房,专门为富人提供的场所宽敞而整洁,健身的器械也十分齐全,就在三浦犹豫着要不要健身房看看的时候,另一头,专门为搏击划出场地的擂台上的身影,吸引了三浦的注意。
擂台上的西门总二郎穿着黑色的背心,蓝色的运动短裤,带着红色拳击手套的他,挥拳的时候,手臂的肌肉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不断迈步跳跃着的双腿修长健美,台下有不少围观着的人,特别是女生,她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西门,那炙热的目光,让远处的三浦生怕一靠近就烤焦,但看着台上视若无睹的西门,三浦不由得产生深深的敬意。
西门和人的练习赛很快就结束,他脱下拳击手套,将输给他的对手拉起来,这一瞬间他之前挥拳时流露出的强悍的,像是草原上矫健的豹子一般的气势被他收敛起来,他又变成了日本四大家族之一的西门家,深谙茶艺之道的温文尔雅的继承人。
“西门君,没想到你玩拳击也这么棒。”他的对手感叹道。
“哪里,谦让了。”西门说完,便转过身,想走下擂台,这时,他和不远处的三浦对上了视线,三浦微笑着点头示意,可西门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并不认识三浦一般,移开了视线。
三浦也不在意,毕竟f4里的西门,好像一直以来都对他不是很亲近,以至于三浦一直以为当初西门在暑假那类似告白的话语是个幻觉。三浦看了眼时间,想起今天晚上还跟道明寺有约的三浦,这时,也打算离开。
“三浦兰佩。”有人挡住了三浦的道路。
“你好。”三浦点点头。
那人用非常让人不适的目光打量着三浦,而后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现在肯定很得意吧,藤堂家已经宣布破产了,而藤堂静,也成为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并没有关注过藤堂家的事情进展的三浦,是真心的在说这句话。
而那人见自己的挑衅只换来三浦一个平静的回应,他气得涨红了脸:“你别装了,那天宴会上的事,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显得咬牙切齿,“还有,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道明寺司的喜欢,为什么还要粘着总二郎不放?”
“啊?”三浦这回也是真心感到惊讶。
“都叫你别装了!都已经跟着总二郎到这里来了!”那人看了眼擂台,“跟我比一场,如果输了,就给我自动消失在总二郎的面前。”
看见三浦沉默的模样,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和他的朋友们,都纷纷露出嗤笑的声音:“不敢吧?果然,三浦兰佩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懦弱……”
“那你输了怎么办?”三浦突然打断道。
少年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话一样:“怎么可能……”
“输了的话,你就把上衣脱了。”三浦再次打断。
“你说什么?”少年瞪大了眼。
三浦看向窗外,那里有着清理高楼外面玻璃的室外电梯,他指着那个道:“你就坐着那个,在电梯升降时,对每一层看到你的人,大喊一声——”三浦做了个手势,“‘我是蜘蛛侠’,噗嘶——”还配了音。
“……”
少年答应了这个打赌,当然,对于三浦输了的要求,除了之前的那一点外,就是从他的胯.下钻过。三浦率先翻身踏上了擂台,少年递给三浦一个拳击手套,但在三浦伸手接过的瞬间,他突然又松了手,手套掉在地上,少年勾起嘴角:“抱歉,手滑了。”
三浦微微的皱着眉看了眼地上,然而,就在少年以为三浦会蹲下来捡起手套,他好在一开始就打压住三浦的气势的时候,三浦突然走向少年的朋友,将属于少年的手套拿了过来,他诚恳的道:“谢谢——”
“……”少年又气红了脸,“那、那个是我的!”
“这可是我戴过的哦?你也要?”三浦用一种欠扁的语气,挑眉道。
少年果然不要了,比赛很快就开始,同样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一直在远处默默的关注着三浦的西门也同样。然而,在比赛开始的铃声响起的时候,站在擂台上,三浦兰佩瞬间改变的气势,让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看得出,少年的确练过一段时间的拳击,可三浦挥拳的模样,却像极了一个职业的搏击选手,面对擦过脸颊的拳风,少年一时间,都有些害怕的腿软。三浦的眼神明亮而犀利,他再次挥出一拳,手臂的肌肉有着漂亮健美的线条,场外有人发出叫好的口哨声,眼看着那一拳就要狠狠的砸到少年的脸上,却在距离他鼻尖毫米的地方, ...
(停了下来。
三浦勾起嘴角,他不知道他此刻笑起来的模样有多么的帅气和迷人,在远处的西门,不由得因为三浦这个笑,失了神,三浦对着面前的少年道:“怎么样,认输吗,蜘蛛侠?”
“才不——”趁着三浦不注意,少年犯规的伸出双手,想要用力的击向三浦的肩膀,将人推倒。
三浦轻松的躲开,然后他这次没有手下留情,挥拳向少年击去,眼见快速而充满力量的拳头近在咫尺,无法躲开的少年咬咬牙,再次犯规的伸出手,忍耐着冲击力,用力的搂抱住了三浦的手臂。
场外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抽空应付了一句身旁前来搭讪的少女的西门,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见的便是擂台上的三浦将少年压在身下的场景,即便知道这样亲密的场景不过是个意外,西门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猛地升腾起的怒火,他大步的走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一听见西门的声音,原本已经站起来的少年,立刻踉跄了几步,扶着他的肩膀,做出一副被三浦弄伤的模样,他委屈的看向西门,无中生有道:“总二郎,这个人太卑鄙了,明明我都已经叫了暂停了,他却故意朝我打过来!”
看着少年的表现,三浦在心中摇摇头,先不说眼神和动作,光是台词就少年就犯了一个错误,正确的白莲花演技应该是,只欲言又止的叫一声西门的名字,而后再流露出委屈的眼神,这时在轻抚肩头,发出好像受伤了的嘶嘶的抽气声。
但是,这位白莲花该庆幸,他遇见了早比他出道,对于白莲花的演技早就炉火纯青的三浦兰佩。
三浦看向西门:“抱歉,害你的人受伤了。”
西门愣住了,不过,很快的,他便露出一个漂亮而危险的笑容,他先是看一眼身旁脸上带有惊慌的少年,再是挑眉看向三浦:“我的人?”
想起少年之前的挑衅,三浦基本上可以推断出这段剧情的发展,苦恋西门而不得的少年让三浦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在西门气势汹汹的赶来的时候,感觉到事情不妙,许多围观的人都已经自动离去,可三浦还是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他很喜欢你,而且,据我所知,西门君你现在还是单身吧?为什么不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试一试呢?”
“在一起?”西门反问的语调,不自觉带出一丝荒唐和讽刺。
“当然了,喜欢一个人该付出多大的勇气啊,如果不能得到在一起的答案,还要看着喜欢的人跟其他的人拉扯暧昧的话,那内心该多么的痛苦啊,可是这还不是最痛苦的。”看着少年懵懂的模样,以及西门不动神色的神情,“最痛苦的是,你还不能在你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你知道,你的痛苦不会被理解,但是你的喜欢却不会减少分毫。”
西门的笑容,随着三浦的这番话渐渐的消失不见,只觉得三浦的一字一句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头。在阿司无所顾忌的对三浦展现他的占有欲的时候,在花泽类可以将三浦拥入怀中的时候,他却总是在一旁,隐瞒着他的痛苦微笑着。
“所以,面对喜欢你的人,要么就不要给他希望,干脆的拒绝。要么,就看着他的眼睛,给他一个你愿意接受他心意的吻。”话音一落,三浦看向一旁的少年,露出一个“我只能帮你到这儿的”的暧昧的微笑,而后翻身走下擂台。
三浦突然感到有什么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回过头,就看见西门正用力的拖着他走向健身房东侧的休息室里。
门被用力的关上了,西门握住三浦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抵在门背后,他长久压抑着的情感在这一瞬统统得到解放,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靠近了三浦的耳旁,那温润的气息刺激得三浦立刻冒出了鸡皮疙瘩,只听见那嘶哑的男声充满了危险:“这是你说的。”
三浦疑惑的和西门对上了视线。
西门勾起嘴角,他看着三浦的双眼:“三秒钟,如果你无法拒绝我的话,那么,我就要吻你了——”
26花样男子(二十五) unstepmom
( “三——”西门总二郎握住三浦兰佩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轻启双唇,一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开始倒数。ww
“我……那个,等、等一下——”三浦看着面前这双锁定自己的,如墨一般漆黑深邃的眸子,他不由得有些张口结舌,就好像太多的话要涌出,却又统统的在喉间堵住。
可惜,西门并没有理会三浦的请求,给他一个反应的机会,他的速度反而还加快了些,他凑近了三浦兰佩。而三浦只觉得鼻间嗅到了一股清爽的气息,应该是结束了运动的西门淋浴后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他还感受到面前人偏高的体温,以及那激烈的鼓动着的心跳,这让三浦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一。”在西门出声的瞬间,他伸出手,盖住了三浦的双眼,他看着少年因为惊讶而微张着的,对于他来说一直有着无言的吸引的双唇,缓缓的靠近。
而被蒙住双眼的三浦,则在心里疯狂的呐喊:“你的二呢?!西门总二郎——”
西门的吻还没先落下,从他鼻间呼出的,喷洒在三浦脸上的灼热湿润的气息,似乎就要先将他的双唇晕湿了,因为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眼前,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想象,此刻的情景,两人亲密的挨在一起,仿佛只要三浦微微一动,就能够蹭到西门柔软的双唇,想到这儿,三浦下意识的将脑袋向后仰了仰。
西门注意到三浦这类似于躲避的动作,他的眼神黯了黯,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神情隐隐的浮现出一丝危险的暴虐。尽管此刻的他只想用力的捏住少年的下巴,强势的给他一个吻,就算这个吻充满少年不情愿的血腥气也罢,又或者,用像是要将人的骨头都捏碎的力气,将赤身祼.体的少年搂在怀中,而后狠狠的贯穿他,让他喉间发出无法抑制的痛苦而动听的呻.吟,不去在乎那以后,少年可能对他刻骨的憎恨。
可西门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掌下是少年因为疑惑而不断眨动着的双眼,那如羽翼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轻轻的搔刮着,令他的心都变得柔软,那暴虐的气息也在此刻平复下来。可西门又不愿浪费这个同三浦亲近的机会。
没有吻也好,他渴望一个拥抱。
西门移开他盖住三浦眼前的手,而后两只手移到三浦的腰间,微微用力,便将少年整个人都贴近了他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那是一个如此契合的弧度。他将头埋在三浦的颈侧,不着痕迹的用唇亲了亲那柔软的肌肤,三浦身上偏低的温度令他感到如此的心安和眷恋,可他知道那并不属于他的。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微的挣扎,西门发出一声短促的、自嘲的笑声,就好像将他所做的这一切,掩盖为一个有些过分的玩笑罢了,结束拥抱的时间到了,西门松开手,再次和三浦拉开距离,他看着三浦,淡淡的道:“感觉如何?”
三浦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或者说,西门总二郎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径自道:“很糟糕吧?当你不喜欢的人要吻你的感觉,当你不喜欢的人要拥抱你的感觉。”
西门再次打断了三浦即将脱口的话语:“所以,请不要再说刚刚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了,你看,就连一个拥抱,一个亲吻都无法忍受,你要怎么样去跟喜欢你,但是你却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冷冰冰的语调,有着褶皱的眉心,正说着这番话的西门,好像是在对三浦刚刚的言论表示不满,可是三浦却从西门的眼神里看出了别的东西,与他敛容的模样不同,他的双眼正透出一股受伤,就仿佛,他被他所喜欢的人讨厌了那样。ww
平日里,三浦将西门抑制不住他的情感而追随的目光,却因为他有时刻意做出的讽刺的语气,和过去对待他的态度,而误会成不爽的想要找茬的打量,所以一时间,三浦并不怎么适应此刻和西门的相处,他想赶紧结束:“抱歉,刚刚的话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给你带来了麻烦。”
“嗯。”西门淡淡的应了一句,而后他遂了三浦的心愿,结束了他们的相处,可是,就在他伸手握住门把手,想要将门扭开的时候。
把手断了——
西门:“……”
三浦:“……”
西门和三浦两人惊讶的看向前者手中,从门上断裂的门把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照理来说,这么个专门供富人娱乐的场所,应当有人专门定期检查和护理这些设施,那么,这个门的把手之所以会断裂,理由就只有以下这个了——
三浦打量着西门,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向西门投以敬佩的目光:“你——以前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比如说,一生气,皮肤就会变成绿色?”
“……”
由于两人的物品,连带可以求救的电话都放在了楼下的更衣室,在三浦和西门两人轮流努力的砸开门未遂后,两人不得不接受了,他们被困在了这间休息室的事实。从这间休息室的装潢来看,应该是刚开放不久,南侧是一个小型吧台,酒橱里酒的品种齐全,然后,等到三浦从休息室东北侧的按摩厅里回到主厅的时候,就看见西门握住酒杯,而他的脸上已经浮现了红晕。
可三浦看一眼吧台,那上面被开启了瓶口的只有一支不太容易醉的朗姆,三浦有一瞬的疑惑,西门今日是不是醉得太快了些,但很快的,并不热衷于朗姆香甜的口感的三浦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酒橱里,他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冰块融入澄清的赤金色中,发出好听的碰撞声。
三浦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他看向西门:“还是没有人来过吗?”
西门缓缓的摇头。
两人刚刚发现了休息室内可以叫侍应生前来服务的按钮,而后,他们便将从这间房里逃出的希望寄托于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的侍应生。
在结束了刚刚的对话后,一时间,房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三浦感到有些略微的不自在,而就在他思考是要给西门讲个冷笑话,还是给他变个魔术来打发掉这段尴尬的等待的时候,西门开口了,却是让人感到有些莫名的一句:“为什么——?”
“什么?”三浦看向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的西门。
“你为什么永远都距离我这么远,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看向始终坐在他另一侧,不曾主动靠近过的三浦,西门吐出的话语中,可以让人听出那里浓浓的酒气,“是因为,我抢走了你一直用心照顾着的花吗?”
在幼时,第一次遇见三浦,离开道明寺宅,告别的时候,只短短半天的相处,就了解到了三浦的喜好的西门,送给了三浦一件制作精美的国际象棋的棋盘。小三浦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这个礼物,并且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因为西门一整个下午的努力,他对于是道明寺司的好朋友的西门,已经变得亲近起来。
西门笑着对三浦道:“你喜欢它吗?”
“非常喜欢。”小三浦雀跃的道。
“那么,我可以期待我的回礼吗?”西门的嘴角更是上扬了些。
...
( “当然。”小三浦没有任何防备的掉入了陷进,“总二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是吗?”西门放轻了声音,“可以将你种在花园的那一株波斯菊,送给我吗?”
小三浦愣在了当场。
当然,在最后,无论小三浦如何的哭闹,早就不耐烦他天天跑到花园去将脸蛋晒得通红的道明寺,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也会像三浦那样迷上这株波斯菊,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将花送给了西门。
“你不是已经收下总二郎的礼物了吗?肯定要回礼啊,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看着不断抽噎的小三浦的眼泪,有些慌乱却更多是心疼的道明寺,不由得暴躁起来,他提高了音量,吼道。
被道明寺这么一凶,更是着急的小三浦,忘记了他明明可以对西门说“那一株波斯菊对我很重要,所以没办法送给你,可以换一样礼物吗?”却只会无理取闹的站在原地抹着眼泪,只重复的说着“不可以”三个字。
最后,西门还是如愿以偿的将三浦栽种在花园的波斯菊拿走了。而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小三浦将他送给他的棋盘砸在地上,哭喊着“我讨厌你——”的瞬间,他内心的刺痛。
西门无意识的摇晃着酒杯,像是对自己的呓语:“明明我只是想让你陪在我身边而已——而且,那一株波斯菊,我一直都比谁都用心的照料着,我看着他长大,小心的保护着他,即便是有人要将他摘走,我也决不会允许,即便是他枯萎,也只能在我的手里。”
而三浦并没有听见西门最后一段含糊不清的话语,在西门提到“花”这个关键词后,他便回忆起了之前的剧情,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了,他所记得的主要的剧情,就是在向道明寺告白后,接着他被赶出英德,也离开了道明寺家,远赴国外留学这么一段。
所以,对于西门的提问,三浦也只能尽力的回忆着,再根据角色的设定,而后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如果是他当时在演绎的话,那么就会是这样的原因吧:“其实,我想我那时,大概是在害怕吧。”
西门将视线落到三浦的脸上。
“那时,我刚刚失去了父母,其实,我当时对于失去父母的含义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只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对我道一声早安、给我一个晚安吻,在我难受的时候,没有人会给我擦眼泪,没有人鼓励我,我要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桌上吃饭,我再没有——叫一声妈妈和爸爸的机会。”三浦的视线向下,平静的诉说着,而西门听着,只觉得内心涌出的酸涩,令他的喉头都难受起来。
“所以,来到道明寺家的我很害怕。”三浦露出笑容,“我不用再在晚上都点亮一盏灯,我不用再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旁,我不再是一个人。我好像又重新拥有了什么,所以我害怕再失去这一切。”
三浦看着西门的眼睛:“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对我拥有的一切有着病态的执着。西门你当时想拿走我的波斯菊,我却想着,如果我的波斯菊被你夺走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别的也会被夺走——然后,我再一次失去一切。”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居然将三浦伤害得这么深,西门一时间,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自己发出声音:“那你这些年……”
“这些年?”三浦顿了顿,“这些年虽然有时候会感到很难受,特别是阿司有了你们,就把我扔下了。可是,我还是过得还不错啊。我还能继续住在道明寺家,不用回到三浦家,看着父亲的族人,对我露出一种好像我是不被需要的碍眼的存在的眼神,对我说着,为什么我不干脆和我的父母一起离开的话。”
“好在,你们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没让阿司将我赶走。”三浦揣摩着他扮演的这个失去父母,敏感而脆弱的少年的心理,不知不觉,胸中也生出一股惧意和悲凉,“如果连这个我都失去的话,我大概会像那些人所说的,真的去死吧——”
“不要再说了——”西门心中压抑的情感,和他这声吼叫一起在这瞬间释放,他毫不顾忌的再次冲过去抱住了三浦,三浦只感觉环在他腰上的那双手,就快要把他的肋骨都折断,但这样的疼痛,很快就被脖颈上滚烫的湿意给掩盖,三浦有些惊讶,一时间他对西门对待他的感情又弄不清楚了,他伸出手拍一拍西门的肩膀,“你——怎么了?”
“对不起——”此刻的西门就如同那时的小三浦一样,明明他可以有太多让人原谅他的话去说,去解释,去让三浦知道他的真心,可是他却只会不停的重复着一句“对不起”,带着最痛彻的悔恨。
而三浦则是疑惑西门怎么总翻来覆去的只说三个字啊,简直像发烧然后烧傻了一样,这个拥抱于他而言并不是很舒服,西门现在像个火炉一般过高的体温,以及他太过用力的手臂,他伸出手,扶住西门的脑袋,想要把他搬开。
“等等,怎么这么烫?”三浦的手碰到西门的额头,他之前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喂,西门,你是不是发烧了?”
三浦不得不将身上的西门给撕了下来,他有些头大,只能祈祷这间休息室里有准备着药箱,否则按照西门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会有一些危险。而的确是发起烧了的西门,因为激烈的情绪和酒精的作用,意识也逐渐变得迷糊,但他只清晰的记得一点,就是绝对不能再放开三浦的手。
“不要走——”西门看着三浦为他去找药箱的背影。
“不走——”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三浦离开的脚步却没停下。
西门这时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一把拽住三浦的手臂,重心不稳的两人,又双双的跌落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地上。
27花样男子(二十六)
( 地上铺着的厚重柔.软的羊绒地毯,使得三浦摔倒在地时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但压在他身上的来自西门的重量,却令他呼吸一窒,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三浦立刻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西门,但他的手才刚搭到前者的肩头,没来得及使力,便看见西门将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两人的身.体分开了一个拳头的距离。ww
三浦看向撑在他身.体上方,垂眸注视着他的西门。平日里总是绅士而优雅,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他,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干净清爽的运.动上衣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了需要抚平的褶皱,发.丝也在额前落下几缕,而西门脸上的红晕,使得他精致而俊美的五官,在这时透出一丝蛊惑,可他那双像是有墨滴在瞳仁中荡开的深邃的眸子,却叫人想起埋伏.在草丛中,锁定了他的猎物的豹子,危险而无法抗拒。
“为什么你还是要走——”西门的语调虽然依旧冰冷,他的呼吸和内心却是滚.烫的。
照顾过病人,但是没照顾过发着酒疯的病人的三浦,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该和西门尝试着沟通,还是将人打晕了搬开,但他还是选择了前者,三浦发誓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害怕打不过西门:“我只是想去帮你找药,我不走,真的——”
西门感受到他空荡荡的,从来没被填满过的怀抱,而能够让他感到温暖的人,现在就距离他这么近,西门的目光如同有形的手一般,抚过三浦颤.抖着眼睫,显露.出一丝的不安的双眼,再是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柔.软的双.唇。西门想起那一夜,这双眼是怎么样泛出诱人的水波,这双.唇又是怎么样含.住类的手指吮.吸,发出破碎而动听的呻.吟,西门只觉得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喜欢,类却能将你抱在怀里,而我就只能看见你逐渐走远的背影——不,我明明比类更喜欢。”
三浦看着自己惊讶的神色倒影在西门深邃的眸中,而他身上的人,一字一顿的让他看见了他的内心:“——更喜欢你。”
不同于上次西门的似是而非,这回明确的告白,让三浦一时间思维又变得混乱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西门则是自顾自的做下了决定:“既然你一定要走,那干脆就把你锁在我身边好了。”
紧接着,西门他卸掉了撑在三浦身.体两侧的手臂上的力量,重新压倒在了三浦的身上,他找到三浦的双手,而后将手指Сhā.入三浦的指缝间,用.力的握紧,将三浦的双手缓缓的从他身.体两旁移到他的头顶,他用两.腿钳制住三浦的挣扎,衣料发出暧昧的摩挲声。
西门牢牢的将三浦锁在他的身下,而后终于梦寐以求的,将多年出现在他梦中的场景实现,他极尽温柔的吻上了三浦的唇。
那样如同狂风暴雨,激烈而疼痛的吻,也许会让三浦在短暂的迷失后清.醒过来。可不同于他人的青涩,西门充满讨好和爱意的吻,却让三浦逐渐的沉溺进去,不觉忘记了惊讶和挣扎,不由得开始享受和回应起来。
西门伸出舌.尖,先是轻柔的描绘着三浦嘴唇的形状,待那两片柔.软被他濡.湿后,他开始含.住三浦的下唇,一下接一下的轻啄着,每一次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响。而西门只要想到他现在吻着的人是谁,肌肤变得滚.烫,一股热流向小腹窜去,他的欲.望也变得坚.硬而炙热,他不由得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和三浦十指交叉的手,动.情的挺动腰部,在三浦的小腹上轻轻磨蹭着。
西门呼出的湿.热的气息有着让人微醺的酒气,三浦的脸上也泛出了粉色,西门的舌.尖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入了三浦的口腔,他勾引着三浦口.中的柔.软,唇.舌交.缠的感觉让人沉醉,西门的手从三浦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感受着三浦滑腻而低温.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ww
指甲轻轻搔刮着三浦胸前挺.立的粉色,听见三浦在这一瞬骤然发.颤的呼吸,西门了然的笑了笑,他吮.吸着三浦的舌.尖,依依不舍的从后者的空腔中退了出来,西门整个脑袋钻进了三浦宽大的运.动服内,他吻着锁骨下柔.嫩的肌肤,吻着他胸前挺.立的两点,含在口.中肆意玩.弄舔.shi着,西门的手落在三浦敏.感的腰侧,不断的让人颤.抖的抚.摸,引得三浦的呼吸动.情的加重。
三浦忍不住想抓.住西门那颗在他身上作乱的脑袋,可他的动作却更像用.力的将人拥入怀中。接着,那在三浦腰侧的双手随着西门的吻一起,渐渐的向下,西门在三浦的小腹上留下湿吻的水痕,他的双手脱.下三浦的运.动裤,勾住他内.裤的边缘,而后缓缓的拉下,只见小三浦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西门从三浦衣服的下摆钻出,他伸手握住同样挺硬.起来的三浦的欲.望,滚.烫的掌心贴近他柱身的刹那,让三浦按捺不住的发出一声甜腻的鼻腔音,随着西门开始上下撸动的动作,三浦也忍不住跟随着挺动起腰部来,才从那如同沼泽一般的吸引着人坠入的吻清.醒过来的三浦,又掉入了西门的另一个温柔的深渊。
西门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三浦已经流.出晶莹的液.体的顶端,预感到西门接下来会有的动作,那么事情的发展将会更加的偏离轨道,三浦抬起身.体想要阻止:“西门,不要……”可是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语,在西门低下头,含.住他的欲.望的瞬间,变成了一句动听的声音:“唔……啊——”
西门没有任何犹豫的将三浦的欲.望全部吞.入,柱身紧.贴着他柔.软的口腔的内.壁,他的喉间伸缩着,这样的吮.吸和吞吐,让三浦舒服得连脚尖都蜷曲起来,他手下用.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惜手下的羊绒地毯几次从他的指间溜出,三浦越发控.制不住要挺动的腰部,只想往西门炙热的包裹中进入得更深。
西门将三浦的炙热吐出,拉出一条淫.靡的丝线,他再次扶住了三浦的欲.望,这次他从柱身的根.部舔shi着,飞快的向上,三浦被刺.激得小腹忍不住抽.搐起来,也有了想要释放的欲.望,可是,那顶端的小孔,却在此刻被西门用手堵住了。
三浦的脸上满是动.情而难耐的神色,他的衣服被高高的撩.起,露出他满是西门留下的痕迹的小腹,而他的裤子被脱到大腿根部,挺翘的臀部按压在地上是一个性感的弧度,衣衫不整的三浦因为欲望而不断的扭.动摩擦着他的身体,张着红肿的双唇,大口的喘息着的模样,看上去既色.情又脆弱。
西门用力的扣住三浦的双手,他将之前他开启的酒瓶上的缎带拿来,绑住了三浦想要喷发的顶端,三浦不知道因为被气得颤.抖,还是被欲.望的折磨,他恶狠狠的瞪着西门:“西门总二郎——给、给我解.开。”
可是那样满是欲望的水波的眼神,只会让西门的小腹的硬挺变得更加炙热,他依旧保持着他冷静的语调:“叫我的名字。”
“什么?”脑海中满是都是下.身快要被憋得爆炸了这种想法的的三浦一时间没听清楚西门的话。 ...
不满意三浦的走神的西门,决定再给前者一个惩罚,他放开了被他扣住的三浦的双手,而得到自由的三浦还没来得及将他小弟弟上的缎带解开,西门猛地就将他翻了个身,而后飞快的脱.下他的裤子,三浦下意识的挣扎,可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的西门,只更加用力的钳制住他,西门分开三浦的双.腿。
三浦吃痛的想要撑起身.体,却感到有什么进入了他的身体,冰凉的触感,撑开他的身.体,流入的也是冰凉的液.体,而后是火.辣的带着些疼痛的灼烧。被这一下整得腰软的三浦回头去,看见的便是西门将他之前开启的朗姆酒的酒瓶口,此刻正亲密的和自己接触着。
“西门总二郎——”西门一转动瓶身,茓.口和瓶口相互摩擦着,三浦被刺.激得声音立刻变了调。
西门伸出手按住三浦的脖颈,舔.着他的耳.垂,低沉而沙哑的道:“它没有多大,你看,不也被你完全吃掉了吗?所以,不要乱动,我不想让你受伤。”
说完,西门开始亲.吻着三浦光滑的背脊,他要在这儿留下之前小腹上同样的痕迹,直到三浦真正的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他才将酒瓶从三浦兰佩的体内移出,西门总二郎低沉着嗓音道:“兰佩,叫我的名字
“你先帮我解开。”三浦撑起身体,将头扭过来说道。
西门勾起嘴角,经过酒液的润滑,他的手指很快的就进入到了三浦的体内,旋转着按.压着,而他一进入,柔软火热的内壁便迫不及待的吮吸起他的手指,三浦又因为西门的动作而软下腰,很快的,西门找到了三浦体内的敏.感点,那一点被刺.激着,三浦立刻从喉间溢出大声的呻.吟。
西门再次亲.吻着三浦的耳.垂:“叫我的名字,兰佩。”
理智逐渐被欲.望侵蚀的三浦这回没有办法再坚持了,他伴随着动情的呻.吟,叫出了西门的名字:“总、总二郎……”
西门笑了,他的眼里满是快溢出的温柔,他将三浦翻身,而后解.开了绑住他顶端的欲.望,而后加快了在三浦体.内抽.动的手指,看着三浦难耐的绷紧脚尖,小腹抽搐着,在他的手下得到了解放。看着三浦沉浸在余韵中,浑身不住的颤抖着的模样,西门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晦暗,他拽起三浦的头发,狠狠的,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和三浦来了一个深.吻。
唇舌分离,西门看向不住喘息着的三浦,他拉起三浦的手,覆盖在他就快要硬得爆.炸的欲.望上:“兰佩,我想要你。”
刚刚得到解放的三浦浑身软得不像话,脑海也混沌一片,听着西门蛊惑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就点点头,西门给了三浦一个奖励的吻,而后道:“兰佩,说你想要我,好不好?”
三浦顿了顿,接着他下.身的欲.望,很快的又在西门的抚弄下抬起头,他眼波潋滟,满脸都是诱人的粉红,勉强跟上了西门的思路,带着喘息道:“我、我想要你——”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总二郎——”
听着三浦轻柔的嗓音,西门忍不住呼吸一窒,而后他再次用.力的将三浦压在身下。
至于被一个发着烧的病人给做晕了这种事,三浦兰佩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知道的。
而就在三浦和西门被困在这间休息室的时候,道明寺正满怀喜悦的准备出门,在十位服装顾问,十五位发型设计师,二十五位客户经理被他大少爷弄疯以后。其实今晚也不必要这么隆重,又是听从恋爱秘籍上的方法,要来个浪漫的游乐园约会,以此纪念他们交往的第一百天,三浦在之前曾经对这个数字表示过疑惑,但凤梨头则是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从、从海边那一天开始算的——”
而道明寺大少爷他财大气粗了点,将一整个游乐园都包了起来,准备了无数的鲜花、气球,这些是基本的,他还命令游乐园将他们原来所有的雕塑都换成只穿着内裤的海绵宝宝,然后,他站在用布朗尼蛋糕堆成的当作地表的金字塔面前,拿着一朵玫瑰,等待着他的心上人的到来。
可道明寺脸上带着喜悦而紧张,羞涩而兴奋的笑容,随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消失不见。游乐园里亮起了绚丽的灯光,可空荡荡的却没有任何人的欢笑,只留下让人难堪的孤单,还有独自一人站着的道明寺司。
道明寺脑海里又回荡起之前花泽类对他说过的话——
当时,道明寺看着突然叫他出来的花泽类,有些疑惑道:“什么事你不能来我家说吗?一定要在这儿来?可是兰佩他明明——”
花泽类停止了他转动杯子的小动作,他直截了当的对道明寺道:“那个人是我。”
道明寺突然有了一丝不安,他缓慢的坐直了身体,这是他第一次对他的好友露出这么防备的姿势:“你说什么?哪个人是你——?”
“和兰佩做了的人,是我。”花泽类垂下眼眸,他不去道明寺的双眼,可他的话语既残忍又坚定。
一直觉得西门的告知有些语焉不详,从而觉得有些不对劲的道明寺,在怔愣了几秒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听见花泽类的话,他猛地的站了起来,桌子都因为他的力道而被掀翻,伴随着咖啡杯碎裂在地上的声响,道明寺拽住了花泽类的领子,眼看着他的拳头就要落在花泽类的脸上,而后者并没有躲避的意思。
道明寺的拳头最终没有落下,他眼眶发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带着伤痛的语调,看向花泽类:“为什么——”他大声吼道,“我问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觉得我,比你更有资格。”花泽类平日里柔和的嗓音变得坚硬起来。
道明寺松开了手,将人摔进沙发里,他一字一顿的,无比霸道的道:“我告诉你,三浦兰佩他是我的,你也亲耳听过吧,他说他喜欢的人是我——所以,给我离他……”
“是,兰佩他过去是说过喜欢你。”花泽类想起他在电话中,听见的三浦对道明寺所说的话,再回想起来,心脏甚至还隐隐作痛,“可是你真的以为他还像过去那样的喜欢你吗?”
道明寺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看向花泽类。花泽类站了起来,虽然两人之前相隔着距离,可是他望向道明寺的眼神,就好像他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在你狠狠的伤害过他以后,你真的以为,他对你的喜欢,就不会消失吗?”
“道明寺少爷——已经八点了,那么原定要在这时候放的烟花!”有工作人员走来,打断了道明寺的回忆。
“滚开——”道明寺大声的吼叫着,他将玫瑰花狠狠的丢在地上,对着所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道,“统统都给我滚——”
在所有人都消失后,道明寺蹲在了地上,他小心的捡起那朵之前被他扔下的玫瑰,已经沾上了尘土,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笨拙的举动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喃喃的道:“类,你说得没错,原来被伤害,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28花样男子(二十七)
( 三浦兰佩做了一个梦。
当然不是春.梦了,你们在想什么呀,不正经~
三浦梦见他身处一间金碧辉煌的宝殿上,身下扶手雕有龙头、镶嵌着宝石的王座,身上穿着精致华丽的龙袍,只不过:“咦,这龙袍哪里租来的啊,短了这么一大截,不知道还以为我是哪家的长工呢——”再转向一旁,三浦瞪大了眼,“美、美作玲你怎么在这儿?”看着美作穿着的衣服,“而、而且,还是个太监——?”
美作微笑:“这是你的梦,你问我啊?”
三浦:“……”=口=
美作依旧笑着,唇红齿白的,看上去赏心悦目极了,他拍了拍手,只见有人端了点东西上来,他对着三浦道:“皇上,该翻今日的绿头牌了。”
三浦接着:“……”=口=
然后,还没等三浦将他砸在地上的下巴给捡回来,宝殿外匆匆的跑进来小太监,大声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司皇后和西门娘娘在宫外打起来啦——”
三浦还是:“……”=口=
美作瞥一眼没出息的愣在了当场的三浦,干脆替三浦向那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叫人去将他们劝开了吗?”
“是、是这样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三浦,而后战战兢兢的答道,“昨个儿,吃肉吃了个心满意足的西门娘娘跑出来遛弯儿,却看见司皇后蹲在御花园的水池旁,拿着一朵花,边摘着花瓣,边道‘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眼看着御花园就快要被司皇后给拔秃了,西门娘娘就忍不住说了一句——”
“阿司,够了,停下吧。”西门看向道明寺道。
一听见是西门的声音,道明寺猛地将花一摔,嗖的一下站起来,他看向西门,双眼里满是怒火,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本、大、爷、要、你、管!”
见状,西门只能皱着眉,撇过头去。
道明寺靠近了西门,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凶狠的吼道:“亏得我还那么信任你!真的以为你对藤堂静的事情那么上心,是因为关心类,谁知道你从那时起,就在打着将兰佩抢走的主意了吧?”
似乎是因为和花泽类对峙过一次,道明寺变得机智起来,他知道,怎么样才能一击即中:“可是你真以为你这样就能把兰佩从我身边抢走吗?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记得他小时候有多么的讨厌你吗?不光是小时候,就连现在……”
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因为道明寺的话语,内心所产生的一丝刺痛,西门反击道:“可是,即便是那样,昨天跟兰佩在一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然后、然后就看见司皇后因为西门娘娘的话白了脸,西门娘娘将司皇后抓着他领子的手掰开,笑一笑就要转身离开。”小太监喘一口气,“可是非常生气的司皇后这时候,伸出一条腿,把西门娘娘给绊倒了——接着,等西门娘娘从地上爬起来后,就跟叉着腰嘲笑他摔了个狗吃.屎的司皇后打起来了——”
“……”
感受到投向自己的目光,三浦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看向美作:“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是你后宫的事儿,你问我啊?”美作始终好看的笑着,“不过,你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ww”
渐渐的,三浦只觉得从美作那漂亮的笑容里看出一股阴恻的凉意,只见美作突然从背后拿出了什么,一把尖利的剪刀就竖在三浦的眼前,三浦瞪大了眼,他下意识的捂住他的下半身:“等、等一下——美作你冷静一点,你看,你作为太监出场,是这一段剧情的需要嘛,又不表示你是真的太……”
然而,三浦的话语因为美作的动作瞬间消了音,他低下头去,看见那把Сhā.入他心脏的剪刀,不可置信的望向美作,美作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他对着三浦温柔的道:“其实,只要你不在了,那就好了——”
三浦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他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见到他的心脏处并没有像梦中的场景一般Сhā上什么,可那真实的疼痛还是让三浦心有余悸,他看一眼周围,他依旧处在昨天他和西门被困的那间休息室,再看一眼身上被换过的衣服,以及不远处休息室的小厅里,传出来的西门总二郎和道明寺司并不算小声的争执声,三浦兰佩便知道,昨天和西门发生的一切,不像刚刚,那不是梦。
三浦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只觉得头晕得厉害,他看见休息室已经被打开的门,不去管小厅里激烈的打斗着的两人,小心翼翼的弓着身体,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而这时为还饿着肚子的好友准备好早餐带回来的美作玲,看见三浦兰佩有些踉跄的离开的背影,一时间,脑海里也冒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美作玲去见花泽类的时候,花泽类正靠在他房间阳台的栏杆上,温暖的阳光还有和曦的风,吹散了笼罩在他周围的忧郁,而他正温柔的勾着嘴角,透出几分明亮的清爽,就只是这么一个淡淡的笑,就使得蓝天白云都成为了他的背景。
美作走了过去,用背靠着栏杆,手肘随意的搭在那上面,扭过头,看向花泽类道:“怎么,都被伯父给软禁了,还一个人在这里笑得那么开心。”
花泽类摇摇头,然而嘴角温柔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消失。
纯白的窗帘被风吹拂得飘舞起来,露出两个俊美的少年挨得很近的身影,美作仰起头看一看天:“说吧,到底什么事?虽说阿司是我们几个中最会惹麻烦的,可是他总共加起来惹下的乱子,都没有你随便一个心血来潮来得让人惊慌。”
花泽类扭过头,看向美作玲,不像平日里总是慵懒的、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此刻的眼神,认真到让美作玲的心头有了一丝不安:“玲,我跟父亲说了,说了,我喜欢上兰佩的事。”
藤堂静的事情发生后,花泽类的父母一开始怕自己的儿子伤心,刻意不去在花泽类的面前提起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儿子主动的坐到他们的跟前开口,告诉他们,他一开始就知道藤堂静在法国已经和人订婚的事,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逃开罢了。
因为幼时对儿子太过严厉的教导,以至于让自己的儿子患上了自闭,花泽类的父亲一直以来都对儿子感到愧疚,所以这么多年来,花泽夫妇对于花泽类不再要求许多,只祈祷他能平安健康的成长,但是,即便是花泽夫妇的底线再低,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所以花泽类被软禁起来,但是面对父母的施压,花泽类一直都没有服软,于是就有了美作玲的看望。
美作玲瞪大了眼,见过太多的荒唐的事的美作此时也无法按捺住他的讶异,他提高了音量:“类,你疯了吗——?!”
向父母说喜欢一个男人,这是美作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他们f4之间的事。就连对三浦的感情表现得最明 ...
(显的阿司,美作玲也不认为他会像类这么做。美作玲对于三浦的感觉,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平日里逗些乐子的人罢了。f4即便现在年少轻狂,但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担起家族的重任,到时候的家族联姻,必然势不可少。
现实一定会打破爱情,所以对于其他三人对三浦感情的转变和纠葛,美作玲没有加以理会,只想着等到时间过去了,这份感情自然会结束,成为他们成长以后,愿意提起又或者羞于启齿的回忆罢了,但是类的决定,让美作感到仿佛当头一棒,他看待三浦这个存在,也觉得碍眼起来。
看着三浦的背影,美作垂下眼眸,嘴角是冰冷的笑意,虽然他的话语依旧轻柔:“为了一个男人。”
身旁的侍应生被美作冰冷的语调吓得抖了抖,美作示意他将早餐往休息室里送去,而后抬腿,跟上了三浦的背影。
只觉得脑子和身体都不听使唤的三浦,其实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没有去按楼层号,三浦任由电梯将他带到了顶楼的氧气阅读室里。顶楼的温室里满是翠绿的盆栽,配上乳白色的雕花圆桌和椅子,确实适合让人手握一本书,静静的感受着那文字里的故事。
早晨的阅读室里,空无一人。三浦走到两排书架中间,将自己的身影隐秘起来后,便再没有力气站起来的跌坐在了地上,他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又似乎只是在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
突然,有什么冰凉的物什贴上了他的脸,三浦被冰得一个激灵,他扭过头,向一旁看去,美作玲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针织衫,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脖颈的肌肤,还有好看的锁骨,映衬得他越发的唇红齿白,他手里握着一罐啤酒,正笑吟吟的看着三浦。
三浦道了谢,下意识的就要从美作的手中将啤酒接过,结果美作笑着将啤酒举到身后:“这可不行,因为啤酒是我的——”他像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罐牛奶,在三浦面前晃一晃,“这才是给你的。”
三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但仍旧接过牛奶:“谢谢你。”
美作咽下一口啤酒,吐出一口气,而后看向三浦:“怎么啦,小可爱,谁又欺负你啦,一个人躲到这儿来?”
“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美作就立刻想起梦中的太监的三浦有些害怕的向一旁缩了缩。
注意到了三浦的动作,美作突然转过身,半蹲在三浦的面前,他一只手撑在三浦耳旁的书架上,就像是将三浦搂进了他的领地内,他看向三浦,眼眸里流动的光,像是有着一股勾人的韵味,他喝一口啤酒,光是喉结上下的动了动,都透出性感。握着啤酒酒罐的手,伸出食指,将他微卷的落在脸侧的长发勾至耳后,他笑着,空气里弥漫着他让人沉醉的荷尔蒙。三浦想起曾经尾本是这么评价美作玲的:“只要是美作大人勾起头发,露出他漂亮的侧脸,随便的笑一笑,甚至都不用他勾勾手指,无论是谁,都会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差点被美作的笑给晕花了眼的三浦,在一瞬间的愣神后,又恢复了正常,他试图去拉下美作撑在他耳旁的手,看向面前的人,疑惑道:“怎么了?”
美作凑近了些,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三浦的面前,身上的香水味有一股惑人的甜香,一如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小可爱不乖哦,居然对我说谎——”
美作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三浦被西门留有草莓的颈侧,而后一路向上,像是调情般,会让人忍不住发出呻.吟的,轻柔的玩弄着三浦脆弱而敏感的喉结,他妖孽的笑着:“看看这些痕迹——小可爱是跟总二郎做过了吧,感觉如何?”
想起被西门做晕的奇耻大辱,三浦羞愤的红了脸。
看见三浦的反应,美作故作不满的皱起了眉,低沉性感的嗓音想不到拖长了音,带着些撒娇的味道,都能让人听得心下一颤:“看样子,小可爱感觉还不错嘛——那么,要不要也跟我试一次?”美作凑到三浦的耳边,伸出舌尖,舔一舔三浦柔滑的耳垂,“我的技术,可不比总二郎差呢。”
被美作这么一舔,敏感得半年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的三浦,再也忍受不住的一把将人给推开,他没有去在意有些惊讶的跌坐在地上的美作玲,只踉跄着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而对于美作玲像是求欢的举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有没有搞错,难不成这个同人还隐藏了一个‘集齐f4,就可以召唤神龙’的任务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美作还会再追上来的三浦兰佩,只能回到了道明寺宅,然而,他期待的道明寺留在会所和西门再来个round 2的希望,被玉嫂一句:“少爷今天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都没有用晚餐,兰佩少爷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给打破。
三浦兰佩端着装着晚餐的托盘,在几次敲门都没能得到回应后,只能打开了门,走近了大少爷的房间。kingsize舒适豪华的床上,此刻正鼓起了一个大包,听见有人开门的声响,从那个大包里探出个头来,嚷嚷道:“都说了不吃,给本大爷滚……”
然而,大少爷在看到端着托盘的来人是三浦兰佩后,那句没能说完的“滚出去”生生的憋在喉头,噎得道明寺满脸通红,他吭哧吭哧的着急着想说句什么,可最终又只能放弃将自己缩回被子里,那被子盖住头,在床上鼓成一个更大的包。
看着床上的散发着“我很生气,快点来哄我”的气息的道明寺,三浦只好将托盘放在一旁,犹豫着该如何组织语言,好完成玉嫂拜托的任务,哄着这个生气的大少爷吃下晚餐。
就在三浦思考的瞬间,房间里重归平静,床上鼓起的大包因为这安静的等待不安的扭了扭,一颗毛绒绒的凤梨头从被子里冒了出来,他先是显得有些惊慌,然而,在看见三浦兰佩依旧还在房间里后,那惊慌的表情立即变成了安心,接着,安心了的大少爷,又重新怒气冲冲的将自己缩回了被子里,这回跟上回不同,他还特别大声的:“哼——”了一句。
29花样男子(二十八) unstepmom
( 听见道明寺这么傲娇的一声类似于“求虎摸”的哼声,三浦兰佩也只能无奈走到床边,坐下。毕竟眼神的交流在沟通中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三浦伸出手,尝试着将盖在道明寺头上的被子掀开——可惜,掀不开。
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三浦颇为乐观的想,既然上面的被子掀不开,那么他掀下面的总行了吧。
于是,只死死的拽住头顶的被子,下方空虚的道明寺,突然觉得下半身一凉,而后他感到他的脚踝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小腿被微微抬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在道明寺的心中升腾,果然,下一秒,三浦兰佩对道明寺发动了惨绝人寰的脚底板痒痒挠攻击。
于是,非常怕痒的道明寺只能在三浦的攻击下,不断的床上扭动着“哈哈哈哈哈哈哈——”起来。终于,怕太激烈的反抗会不小心伤到三浦的道明寺,只得拼命的止住笑,带着满脸的红晕,以及眼角隐约泛着的泪花,却仍旧语气强硬的求饶道:“只要你放开本大爷,我、我就去吃晚餐——”
听见这个,知道搞定了大少爷的三浦,放开了道明寺,有些力竭的他,转过身,也将自己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道明寺先是大口的喘着气,令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收起下巴,微微抬起头,看见睡在他腰旁的三浦,道明寺抿了抿唇,而后像条笨拙的水母那样,在床上划动着四肢,挪到了三浦的身边,变成了两人在床上并肩的躺着的模样。
道明寺下意识的抓住三浦的手,他霸道的将人的手握在手心里。感受到了道明寺的动作,三浦只好扭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可渐渐的,三浦突然用手肘将身体撑了起来,他靠近了道明寺,一把捏住大少爷的下巴,目光落在他嘴角的淤青上:“你的脸……”
很快的,三浦就想到这样的伤痕只可能是跟西门打架而留下的,所以他的疑问到后面也消了音。而听出了三浦语气中的担忧,心中既是甜蜜又有一丝恼怒的道明寺,下意识的挣脱开的三浦的手,又傲娇的将脑袋拧向一旁。
三浦不由得微微皱眉,他显得有些强硬的将道明寺的脸扳了回来,看着他的双眸道:“伤口处理过了吗?”
三浦的举动令道明寺又联想起了他和西门不愉快的争吵,不想再提及的道明寺,这时一把打开了三浦抚在他脸侧的手,提高了音量道:“要你管——”
其实,道明寺在好、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便感到后悔了。看见三浦沉默的从床上站起,像是要离开的模样。强烈的自尊心在作祟,他的内心慌张极了,张着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哽在了喉头。
没等三浦向前几步,他就感到有什么拽住了他的衣角,顺着那只有着漂亮的指节的手向上望去。正在偷偷的打量着他的道明寺,一和他的视线对上,就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微微红着脸,飞快的移开了目光。ww而他此刻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只做错了事,蔫头耷脑的等待着主人的惩罚的大型犬,时不时小心而讨好的摇一摇他的尾巴。
三浦有些哭笑不得的拿开道明寺拽住他衣角的手,他指一指房间的某个角落:“我只是要去拿药箱,帮你上药。”忍不住揉一揉大少爷他毛茸茸的脑袋,“你等我一下?”
知道三浦并没有生气而准备离开后,刚刚还没精打采的道明寺立即兴奋的摇起了他的尾巴,对于三浦的要求,他满意的答应道:“汪——”
“……”我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嘶——”因为酒精对伤口的刺激,道明寺不由得发出几声吃痛的抽气声。
三浦替道明寺上好药后,一边一只腿跪在床上,整理着药箱,一边道:“你要是这时候去参加个颜艺大赛,绝对能轻松的拿到冠军。”看着道明寺只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模样,三浦叹了口气安抚道,“最多一个星期,淤青就会散掉,伤口也会结痂,绝对不会有损于你大少爷的帅气的!”
“那你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道明寺突然间开口道。
“什么?”三浦愣了愣。
“既然你说,本大爷的帅气丝毫没有受损的话——那你就应该成功的被我勾引,今天留下来陪我睡才对。”道明寺红着脸,害羞使得他的语调又变得硬邦邦。
“……”哪里来的神逻辑?
三浦张了张口,刚想要拒绝,可是他对上道明寺的双眼,那眼里,除了乞求似乎还有着别的东西。他以前也见过这样的眼神,可是他总能从看透那样深情的目光,看见那些目光背后的冰冷的目的或者杀机,可是,这一双眼眸里却没有,只是有着,真挚的,让他感到恐慌和无言以对的情意。
道明寺凑近了三浦,他搂住三浦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三浦的后脑勺,道明寺仰起头,吻住三浦柔软而令他眷恋的双唇。
衬衣的纽扣被人一粒一粒的解开,三浦光洁的背脊触碰到了柔软的床面,身上濡湿的触感从脖颈,一路滑向他的小腹,留下淫靡的水痕,直到□被一个温暖的紧致包裹住,三浦忍不住将手Сhā入那埋在自己小腹上的道明寺的发间,快感令他绷直了脚尖。
三浦不由得更加用力的搂住了压在他身上的道明寺的肩膀,待到那一开始的不适过去后,他的几句闷哼,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甜腻的呻.吟,道明寺舔一舔三浦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看着三浦满脸红晕,眼角湿润的模样,他低声问道:“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兰佩?”
身体随着道明寺的动作不断起伏着,只觉得前者的技术越来越好,有些意乱神迷的三浦兰佩,其实并没听清道明寺的话语,只下意识的点点头。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流流过,道明寺一把将三浦抱了起来,迫使他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他将三浦的呻.吟,全部融化在他激烈的吻里。
三浦到最后只觉得就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可是道明寺又是将他翻过身,令他侧躺着,将他的一条腿架到他的肩膀上,又是将他抱在怀里,他背脊贴着道明寺火热的胸膛。
还有,三浦兰佩被道明寺抱着到了浴室里,后者说是要帮他清理,可是又让他趴在浴缸边,面前是宽大的落地镜,被迫承受着道明寺,口中还含着前者不断翻搅着他的舌尖的手指的三浦迷迷糊糊的想着,他一定要找机会,把上次在道明寺抽屉里发现的那一堆小簧片儿给统统扔出去!
第二天,三浦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看了下时间,只觉得纵欲过度浑身酸软的三浦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突然响起的一条短信,令他的睡意瞬间全无。
看见做好了出门的打扮的三浦从楼梯上走下,玉嫂有些惊讶:“少爷说您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我才并没有叫您起床,之前少爷一直不愿意让家庭医生过来,兰佩少爷,需要现在再叫他过来,替您诊断一下吗?”
“不用了,谢谢您,玉嫂。”三浦拒绝了玉嫂的好意,他飞快的拿起餐桌上为他准备的土司塞进嘴里,就要匆忙的离开。
“兰佩少爷。”玉嫂突然的呼唤,令兰佩 ...
(不得不停下他的脚步,他转过身,只见玉嫂隐隐欣慰的道,“少爷今天愿意用餐了,不知道您是用什么方法……”
用!身!体!——这种话一说出来,我怕玉嫂你会拿拐杖把我打出道明寺家啊,所以三浦兰佩只能模糊的道:“多做运动吧——对,运动多了,他自然就饿了……”
说完,再也承受不住玉嫂那赞叹的目光,三浦兰佩赶紧的冲出了道明寺宅。
等到三浦兰佩照着短信上的地址,找到这间酒吧的时候,时间也快到下午三点了。这间建立在地下的酒吧,似乎又是一个专门为富人子弟声色犬马的场所。虽然并没有成为这间酒吧的会员,可好在因为道明寺的关系,三浦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被一位侍应生带领,走进了这间酒吧。
才下午三点而已,酒吧里的人就显得多的惊人。三浦好不容易穿过挤满了人的舞池,在一个显得有些偏僻的卡座上,才找到已经喝得不少的美作,还有显得有几分忐忑的,被美作带来的人看守在一旁的吉田三兄弟。
“美作——”三浦开口道。
好一会儿,美作才从这吵杂的声音中听出三浦的声音,他摇晃着酒杯,宽大的领口滑落下来一点,露出他漂亮的锁骨,和小半个圆润的肩头,他的脸上因为酒精的缘故,蔓延着诱人的粉色,他慵懒的笑着,媚眼如丝的模样,甚至让一旁的吉田三兄弟,都忘了害怕,一时间看得呆住。
美作招招手,示意三浦坐在他身旁,待到三浦一落座,他便亲密的靠在了三浦的肩头,像只慵懒的波斯猫那般蹭了蹭,温热的呼吸吐在三浦的耳旁:“今天阿司又跟总二郎约在了拳击馆,类因为惹他父亲生气,只能独自在家练琴——”
“还说什么f4呢,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了。”美作抿了一口酒,他冰凉的唇贴到了三浦的脸侧,“不过呢,还好有小可爱陪我。”
听见美作意有所指的话,三浦不自觉移开一点和前者的距离,他看向一旁的吉田三兄弟:“不光是我吧,还有他们三人陪你,不是吗?”
美作握住酒杯,突然间放肆的笑了起来,果然,就算是张着嘴大笑的美人,也是极美的,美作又重新靠在了三浦身上,他注视着三浦,那朦胧的,像是充满爱意的眼神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的,就像是三浦无数次见过的眼神那般,里面透着冰冷,可他们的姿势,在旁人看起来,却如同恋人一般亲密:“小可爱真会说笑,这三个人说了一些话,影响了我的心情——不过,他们却说,是小可爱你的朋友?”
作为一个圣母男配,就算是知道面前有个大坑等着你跳,也绝对不能崩了角色。因此,没去看吉田三人恳求的目光,三浦便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既然这样——”美作先是作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那么就算了吧,算是我给小可爱一个面子。”
并不是重点的吉田兄弟,很快的被美作带来的人给扭送了出去。美作突然阴沉下了脸,对身旁依旧如同雕塑般站在卡座两旁的男人吼道:“你们也赶紧给我滚——”
不同于道明寺的生气,美作生起气来,却仿佛能让人闻到一股血腥气。在看到美作阴沉的脸色后,那两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消失在卡座的两旁。酒吧吵杂的环境使得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在满意的看见他和三浦独处的情况后,美作又重新露出他妖孽的模样,他站起来翻过身,一条腿的膝盖跪在三浦身体的一侧,另一条腿的Сhā.入三浦的两腿中间,他的手撑在三浦脑后的沙发靠背上。
三浦可以感觉得到,美作的膝盖正在挑逗似的磨蹭他两腿中间的器官,美作居高临下的用他颀长葱白的指尖,缓缓的从三浦的喉结向上,勾起了他的下巴,迫使三浦抬起头和他对上目光,他勾着嘴角,言语暧昧:“好了,现在就剩我和小可爱两个人了,刚刚放了你的朋友,小可爱要怎么报答我呢?”
30花样男子(二十九)
( 在这偏僻的酒吧卡座处,显然跟美作玲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被美作钳制住身体的三浦,背靠着卡座里的真皮沙发,耳中却能隐约听见从他身后传来的呻.吟和喘息,以及肉体的撞击声,这让他有些尴尬的移了移身体。
然而,卡在三浦两腿间的美作,他的膝盖更加用力的磨蹭和挤压着三浦下半身脆弱的器官,于是,三浦又在这瞬间僵持了动作。
美作俯□,他炙热的呼吸以及他微卷的长发落在三浦的脸上,令他感觉有些痒。只见美作嘴角妖孽的笑容就一直没消失过,刚刚被他放置在一旁的酒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微微一个倾斜,琥珀色的液体,混合着冰块的碰撞声,就顺着三浦的肩头浇了下去。
三浦被从酒杯里滚落的冰块冻得一个激灵,他胸前的衣服被酒液浸湿,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那两点粉色的凸起也诱人的若隐若现。美作看向三浦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晦暗。三浦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了,可就在他伸手想要推开美作的时候,美作突然将手Сhā入三浦的发间,用力的向下拉扯,迫使三浦下巴向上的仰起头来,而后他也俯□子,狠狠的吻了上去。
并没有预想中的排斥,只觉得和三浦的这个吻,出乎意料的好。美作用牙齿啃噬着三浦柔软的双唇,直到他的口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而三浦也因为吃痛松开了他的牙关,使得美作长驱直入。
美作的舌尖探入三浦柔软而温暖的口腔,他勾住三浦不断躲闪着推拒着他的进入的舌,而后含住,勾引到自己的口腔用力的吮吸着,他粗重的呼吸和三浦抗拒的呜咽交缠在一起。
三浦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躯体如同铁块一般,而后一只手抚上了他被酒精润湿了微凉的胸前,先是在他凸起的周围挑逗似的画着圈儿,接着用指甲搔刮着,直到他的凸起敏感的充血挺立,那胸前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因为美作的动作,逐渐变成一股酸麻的火辣,加上他不断被拉扯的舌根疼痛,让三浦呜咽着连腰都颤抖起来。
而从小作为黑道教父的继承人来训练的美作,可以说,只要是他有心,就没有人能从他的钳制中逃脱。因此,酒吧里无意间经过这偏僻的卡座的人们,也只不过将三浦的反抗,当作是两人激烈的前戏中的一个情趣,甚至还会叫好般的吹几声口哨。
三浦被美作翻过身,坐在了他的身上。他感到身下有一根炙热的坚硬在他的股间不断磨蹭着,而美作的啃咬濡湿了他的胸前,他微微抬头的欲望也隔着布料,被美作有技巧的爱抚着。
那么接下来的情节,三浦不用想都知道是怎样发展了。他甚至差点就认命了,想着肯定是上头有人看他这几年风头太劲,让穿越办的人整一整他,将他扔到了某篇没节操的19禁同人肉文里来。
可是,就在恍惚之间,三浦注意到了那几个穿过人群,冲他们所处的卡座的方向走来的可疑的身影。三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等到了。
美作突然觉得坐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改变了之前有些反抗的动作,变得柔顺起来。那双一直用力的按在他肩头,推拒着他的手,缓缓的环住了他的脖颈,美作抬起头,看见三浦的脸上满是诱人的红晕,他泛着水光的双唇开合着,叫出了他的名字:“玲——”
美作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被点燃,连带着他硬挺的□,也因为三浦这嘶哑而诱惑的一声胀得发疼。在这瞬间,美作没来得及完成他对三浦的勾引,他却更快的沉溺在三浦的蛊惑中。
“该死的——”美作低咒了一声,而后就在他抱着三浦,将人用力的压在沙发上的瞬间。突然起来的枪声,伴随着骚乱的人群的尖叫声,将这间酒吧里之前狂欢的景象,打散得一干二净。
“你之前带来的人呢?”三浦问道。
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坚定而清明的模样,若不是他眼角还泛着红,美作差点就以为之前在他的挑逗下而动情的三浦,和面前的是两个人。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美作似乎也是习以为常,他微微抬起沙发,从里面拿出把枪,他随意的抚了抚头发道:“他们不敢离我太远,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很快的,美作带来的人就赶了过来护住了他们的少爷,酒吧里喧闹的尖叫声逐渐弱了下去,与之相对的,激烈的会让人心脏发颤的枪响变得越发的激烈。但看着对方不断增加的人手,原本表情轻松的美作,也不由得皱紧了眉,他看向身旁的人,凝声道:“怎么回事?”
那人额上都冒出了汗,却尽量的镇定道:“今、今井他们,突然无法联系了……”
其他围在美作和三浦身旁保护着两位少爷的人,也因为这句话,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近日,许多人都知道,美作家最近惹上了一些小麻烦,某些不开眼的国外势力一直叫嚣着让美作家的家主,这名日本的黑道教父尝一尝失去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的滋味。
这么些挑衅,自然没让见过大风大浪的美作家家主放在眼里。但在最近的出行中,为了以防万一,美作玲的身边总会有人跟着保护他的安全,但今日,原本如铁桶一般的美作玲的护卫队,却好像出现了一个缺口。
酒吧里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眼见他带来的人已经有不少倒在了对手的枪口下,美作不得不走酒吧的后门离开,他瞥一眼在枪声和尸体中都没有显露出害怕的三浦,按捺住他诧异的挑眉的冲动,他搂住三浦的肩膀,在其他几人的掩护下,向酒吧的后门处开始逃离,美作低声的安慰给人以一种心安的感觉:“别害怕,我保证很快就会没事的——”
事实上,见多了黑帮火拼的三浦并没有美作所以为的害怕的情绪,他差点让他的吐槽破口而出:“你当然没事啦!你是男主啊!这种情况下,有事的一般都是男配好吗——?”
从酒吧的后门逃出,是一条曲折而狭窄的小巷,由于身后的人的穷追不舍,第一次这么狼狈的躲避的美作,脸上也出现了恼怒的神色,可是就在他偏过头去向他的手下,询问救援什么时候到来时,美作的怀里突然撞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你……”美作皱着眉,可是他那不耐的质问,在看见三浦逐渐被血染红的小手臂时,便渐渐的消了音。
几人又慌忙的转移躲避的位置,这下美作才有机会看向刚刚扑了过来,替他挡住了攻击的三浦,他的神色很是复杂,一时间,所有的话语像是哽在了喉头:“你……”
三浦倒是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衣摆撕下一条,给自己止了血后,仰起头,对美作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没有关系,子弹只是刚好擦过罢了。”
“为什么——”美作只觉得眼里满是那刺眼的红,“为什么你刚刚要这么做?”
当然是因为男配本来就是要替男主挡枪啊!所以三浦看向美作,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上隐隐泛出苍白:“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受伤罢了。”
闻言,美作心中不由得一怔,他想看清那满是为他担忧 ...
(的笑容背后是什么,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他心中拉扯着,一个让他不要去相信,可是,他却渐渐的偏向了另一个声音。
陪伴着美作和三浦一起出来的人,如今只剩下和美作最为亲近的一个了,在两人躲避在一旁的时候,前去探路的那人赶了回来,并且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少爷,已经有人赶来接应我们了,可是必须要有人去引开他们——”
那人说话的途中,仿佛刻意的一般,始终不去看在一旁捂着伤口的三浦的神色,在话语的最后,他甚至还有几分犹豫,对于这番话是否要如预想中那样说完的犹豫。
美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木然的神色,而后他的木然,被三浦的声音给打断:“美作,给我一把枪,让我去吧……”
“呵。”美作发出一声莫名的,又类似于讥讽的笑,他看向三浦,“够了,三浦兰佩,你不要以为……”
“可是你原本,不是就这么打算的吗?”三浦垂下眼睑,接连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突然让美作感到一阵恐慌,“知道那些人今天会对你动手,将我叫来。然后把你身边的人赶得远远的,那么,我的死亡就可以成为一场意外。而只有我的死,才能让阿司、类还有总二郎忘了我,让f4没有了如今的争吵,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不是吗?”
“没错。”美作平静的看向三浦,“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三浦的声音里有一种叫人无措的坦然,“不过,也有些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你意料吧,当你听见你们无法联系上今井的时候——”
“那为什么,刚刚还要救我?”美作的声音一开始很轻,而后,他突然用力的咬住了后牙槽,就像是要把三浦都撕碎那样,就连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为什么,现在还要去引开那些人——你知不知道,我想让你死啊——!”
“我知道。”三浦依旧带着苍白的笑容,虽然伤口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不去话,还能怎么办呢?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去的话,就相当于送死。”三浦看一眼守在他身旁的人,“他大概也不会放心,我能够安全的带着你等到那些人的接应吧。”
“而且,你不用担心我,说不定我能安全的引开他们,等到你过来救我呢?”三浦带着期待看向美作。
“我不会回来救你的。”美作飞快而冷酷的答道。
三浦却突然抿着唇笑了:“真的吗?虽然美作你总是一副很讨厌我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你并不是那样——”
在美作显得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三浦接着道:“在我第一次在道明寺家过生日的时候,你也是那样。虽然一开始跟阿司他们一起,对我说着过分的话,可是当我躲起来一个人独自难受的时候,又是你最先找到我,告诉我,生日最起码也要对着蛋糕许过愿才能结束,因为那是唯一可以让我在天上的父母,听见我的声音,知道我过得如何的机会。”
“所以,我听从你的话,擦干眼泪出去许愿了。不让我的父母担心,让他们知道,我没有他们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很好。”三浦笑了笑,“虽然等到长大了,知道这不过是玩笑的话。可是我还是很感谢你,让我能拥有这么温暖的一句话,度过那些难受的日子。”
听着三浦的话,美作心中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撕裂开来,他甚至连眼眶都变得通红,他的声音里满是荒唐的笑意,狠狠的打破了三浦幻想出来的温柔:“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那样的我,是在安慰可怜的你吗?”
美作说不清,他现在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话伤害着三浦,也伤害着自己:“并不是的——只不过是因为躲起来后,找不到人欺负的我们感到无趣,而我是负责将你骗出来以后,让你再遭受那些屈辱罢了。”
“这么些年来,只要是总二郎想出那些戏弄你的法子,我总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人。”美作勾着嘴角,“我不像类,对你有着同情,也不像阿司,对你会感到内疚,我则是彻头彻尾的讨厌着你,讨厌莫名其妙Сhā入我们f4中的你,讨厌让我们变得四分五裂的你,讨厌的恨不得让你消失,让你去死——”
“是这样吗?”听见美作的坦白,想着原来过去的那些温暖,不过是他自己虚构出来的一场虚幻的笑话,三浦苍白的面容上,又多出一分空洞。
美作偏过头去,他忍受着眼眶中的湿意。
“不过,那不是正好吗?”三浦放轻了声音,可美作却觉得,那声音仿佛一个又一个的重拳,击在他已经出现裂缝的心头,“我很快,就能如同美作所希望的,消失了啊。”
美作一直压抑着的泪,在这瞬间,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落了下来。
“把枪给我吧。”三浦像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美作的手下道。
“不准给他——”美作红着眼,发出一声怒吼。
可最后,在美作看向他身旁的手下的时候,他只感觉,有什么猛地击中了他的头部,疼痛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他看见三浦站了起来,眼中有什么滑落,那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他看清了三浦的口型,那分明是一声:“再见,美作玲——”
三浦看向扛着被他打晕过去的美作的手下,那人的脸上也有着挣扎,还有着敬佩,他对三浦真挚的道:“请三浦少爷您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定会回来救您的。”
三浦浑身散发着圣母光辉的微笑。
待那人走后,三浦只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他在这篇同人中,真正的男配道路:“原来是在最后的关头,用我圣母的血泪,让男主得到生的希望——唉,看来明年的男配提名肯定又没得跑了,我这么优秀,谁还敢来和我做朋友?”
可是,就在三浦一个人蛇精病的得瑟的时候,突然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也丝毫不害怕,只扭了扭脖子,一脸的狂霸拽:“行了,反正也是最后一场戏了,跟你们打完就收工啦……”
然而,在打倒两个后,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用枪对准他的人,三浦身上的伤口也变得多了起来,他无法理解的冲那些炮灰们呐喊:“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男主都已经走啦,对付一个男配而已,用得着把一条街的人都拉出来吗?保护费收完了没有,就敢跑出来?小心回去你们老大揍你啊——”
“……”
美作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他拽住身旁人的手臂,只觉得,刚刚听入耳中的话语,让他疼痛得难以呼吸,他咬着压,喉间的声音是他自己都无法抑制的哽咽:“你再说一遍——?”
美作木然的推开了虚掩着的病房的门,偌大的一个病房里,只有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他甚至不敢走近,只敢远远的在一旁看着,好像,他的灵魂也同床上的人那样,也脱离了他的身体。
有人撞开了挡在门口的他,美作回眸一看,阿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赶到的,他正拽着连白大褂都被他拉扯得变形的医生,像头暴怒的狮子,可是他的嘶吼又是那么的哀恸,他疯狂的大叫着 ...
(,对那个医生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你们给本大爷救活他——”
美作看见有其他的医生和护士,把道明寺拉开,而后他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跪倒在了地上,依旧喃喃的重复着那一句话,却是满满的乞求:“他没有死——求求你们救活他……”
而原本站在原地,沉默的如同雕塑一般的看着这闹剧的一切的花泽类,突然冲了上来,他狠狠的给了美作一拳,他没有因为床上的人落泪,那脸上的神情,如同死寂的被大火燃烧成灰烬的森林,他看着被他一拳揍到地上的美作:“痛吗?”
美作下意识的点点头,花泽类笑了,那笑诡异得叫人颤栗,美作听见他轻声道:“真好,你还能感觉到痛——可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美作看着f3们,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是没有了三浦兰佩,他的好友们,尽管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那哀恸过后,很快的到来的,便是遗忘。但是他却从没想过,在那遗忘到来之前,他要怎么样才能熬过心中的哀恸。是的,不光是f3们,美作在这一瞬间,也感到无比的哀恸,他看向床上的人。
西门沉默的走了过去,他缓缓的举起那只已经冰冷的手,亲吻着他的指尖,而后他的手抚上三浦再不会睁开双眼,露出他好看的笑的面容,可是,下一秒,美作看见西门突然露出瞪大了眼,露出一种震惊的,而又混杂着巨大的惊喜的神情——
31复仇者联盟(一)
( “不好了,老大——昨天黄金圣斗士和网球王子打了一场沙滩排球,结果晚来的越前龙马被圣斗士们叫了一声‘喂,那个矮子可以帮捡一下球吗?’,就暴走的用他的天衣无缝之极致,将圣斗士们的黄金圣衣都给毁了——马上圣斗士的新戏就要开拍了,今天服装部的人都疯了!”
嫖文部主任一听这话,立刻震惊的拍案而起:“什么——?这画风不同的两拨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了,“穆呢?他不是可以修复圣衣的吗?叫他赶紧过来——”
“穆先生和忍者卡卡西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嫖文部主任做了一个深呼吸,“那、那迹部景吾呢?叫他赔啊,他大爷家里不是很有钱的吗?”
“是这样的,迹部先生已经将新的黄金圣衣给圣斗士们送过去了——”嫖文部小职员欲哭无泪的开口,“可是按照星矢先生的话说‘谁要穿这裆部绣有玫瑰花图案的圣衣去拍戏啊,我们又不像迹部景吾那个死基佬!’结果,迹部先生又用他破灭的轮舞曲将这些圣衣又毁了一次——”
“……”主任拉开抽屉,服下一颗特效强心丸。ww
小职员带着哭腔道:“怎么办,主任,我们的收视率又要下降了——”
“不——还不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嫖文部主任突然灵光乍现,“快!叫编剧改剧本!Сhā入圣斗士们的前世回忆,然后叫隔壁片场的葫芦娃兄弟前来客串……”
“主、主任……”小职员的脸上浮现出无法抑制的感动混合着敬佩的光芒。
可是,等嫖文部主任摆好pose,正准备接受来自自己属下的赞美时,办公室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而后,门口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ww于是,在看到门口身影的下一秒,小职员对于主任的赞美,就变成了对来人的惊呼:“天呐,是兰佩珏!男神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兰佩珏瞥一眼正准备将自己塞进办公桌底下的嫖文部主任,欣然应允了。
“等、等一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手也别打脸!”在小职员头上飘着爱心走出办公室后,主任被兰佩珏拽着领子,一脸慌乱的道。
兰佩珏咬着后牙槽,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气:“说!我为什么又会回到我之前穿越过的同人,为什么扮演的明明就同一个角色,但是剧情却和之前的完全不同?你为了收视率,又在背后丧心病狂的对我做了什么?”
“冷静,冷静下来,兰佩珏——”主任好不容易才找回他领子的自主权,“你要相信我们从大学开始的友谊,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无视了兰佩珏的冷哼,主任继续道,“实际上,我也不容易啊,上头派了人下来,说是为了拯救日渐疲软的收视率,引进了一批汤姆苏光环——可是这些汤姆苏光环的效果如何,我们需要人来进行测试啊,所以……”
“所以,我精心策划的家族旅行就泡了汤,然后我穿到了那篇我演绎过的花样男子的同人,变成了一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男主,却始终千方百计的想要走完男配的剧情的愚蠢的、可笑的——汤姆苏?!”看着面前的人不断的点头的模样,兰佩珏发出一声荒唐的笑,可也因为真相的得知,兰佩珏心中那些疑惑,也逐渐得到解释,“怪不得,所以后来剧情的崩坏,f4全部都对我产生感情的原因,都是因为那个汤姆苏光环?”
“并不全是。”主任叹一口气,“那个汤姆苏光环一开始还是挺给力的,不论是炮灰路人,还是主角配角,都多多少少会受到光环的影响,可是我们后面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光环就失效了。”
在听见主任否认的话语的瞬间,心中既定的答案被推翻,好像有种莫名的情感突然闯了进来,让兰佩珏的心中猛地一悸,不由得想起那四个熟悉的身影,并且来自他们的,他从来都不曾相信过的感情。
不过,也仅仅是短短一瞬,兰佩珏怔愣的神情就被他轻松的掩盖,他一如往常,挑眉的看向面前的嫖文部主任,主任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拍一拍兰佩珏的肩膀:“但是,你的任务完成的相当的不错——所以,上头决定以你开展一钞同人男配变汤姆苏’的大型收视率拯救计划。”
“哦。”兰佩珏仿佛什么都没听见那样,他挪开主任拍在他肩头的手,站起身就要离开,“再见。”
“你现在走也来不及了——”主任道,“看看你的手上——”
闻言,兰佩珏的视线投向他的手腕,只见在第一章出现过的同样款式的手镯,正安稳的扣在他的手上,而后,手镯突然发出一阵冰冷的光芒,最后,消失在了兰佩珏的手腕处。
兰佩珏猛地转过身,可是面前原本该被他揍上一顿的人突然消失了,连带着他的办公室。他置身于一个宽大的客厅内,即便是上百人的趴体在这儿举行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大厅内后现代金属质感的设计,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品味,兰佩珏有着一瞬的怔愣。
而后是一道冰冷却又绅士的机械音:“早上七点整。马里布气温22度,多云转晴。海浪高度在腰和肩之间,适合冲浪。大浪将在十点五十二分来临——”
随着这道声音,兰佩珏原本像是灰暗的墙壁一般的智能玻璃,分裂成几块从左向右翻开,逐渐变得透明。窗外的白云和蓝天,海鸥的翱翔以及拍打着岸边的海浪,在这瞬间,统统的涌入室内。兰佩珏因为这如同自然的恩赐般的美景,感叹着沉浸其中,心旷神怡。
直到,那道绅士的机械音再度响起:“e,兰先生,托尼将在五分钟后结束他的晨练。”没等兰佩珏作出回应,那道机械音顿了顿,又接着道,“不,他已经结束了,并且将在下一秒出现在你的面前。”
果然,由托尼斯塔克制造的,名为贾维斯的人工智能的话音一落,身上还有水珠滚落着,只在□围着一条浴巾的托尼斯塔克,一个天才、梦想家,四岁会做电路板,六岁会造引擎,十七岁成为了麻省理工的优秀毕业生,二十一岁,成为斯塔克帝国的首席执行官,接过他父亲的旗帜,开辟了智能武器的新天地,同时数年登上《花花公子》评选的最佳黄金单身汉第一名,没人能逃过他的魅力的超级人生赢家托尼斯塔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耍着流氓的出现在了兰佩珏的面前。
托尼看向一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断的打量着的兰佩珏,他喝一口可乐,而后转过身,他刻意绷紧了肌肉,在这个角度看过去,从腰部到臀部的曲线,是属于男人的性感,托尼开口,依旧是他轻佻的语调:“它很翘,也很完美——是的,我知道,因为我是托尼斯塔克,人人都想拥有——但因为是你,兰,所以我允许你多看它几眼。”托尼扭一扭他的小蛮腰,“请不用跟我客气。”
兰佩珏张了张口,许久,他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其实我从来没有去过动物园。”
“什么?”托尼眨眨眼,“等等,这难道是什么奇怪的暗 ...
(示?”
“当听那些人说,他们在动物园里看到秃着尾巴的公孔雀,却始终昂首挺胸的开着屏,会十分的搞笑,又想让人怜悯时。”兰佩珏笑一笑,接着道,“我曾经十分的羡慕,觉得那很有趣,也想要去看一看。”
“但现在不了。”兰佩珏耸耸肩,“因为我已经见到了。”
“……”托尼斯塔克一口可乐,呛在喉间。
32复仇者联盟(二)
( “哇哦——”在少许的惊讶过去后,面对兰佩珏并不怎么客气的嘲讽,托尼倒是习以为常的耸一耸肩,他将可乐喝光,转过身,空了的易拉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安稳的落在垃圾桶旁。ww
看着清理机器人将托尼弄出的烂摊子收拾赶紧,后者朝兰佩珏迷人的眨一眨眼,接着不满的冲贾维斯道:“你觉得——关于这个房子的设计的一些,就好比垃圾桶对于这间房子主人的距离,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非常合理的设计,托尼。”贾维斯依旧绅士的道,“只要你每日不是在宿醉中醒来,那么将易拉罐准确的投入垃圾桶内,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困难的是,你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宿醉中清醒,托尼……”
“哦,行了,停下吧贾维斯——”托尼斯塔克有些受不了的嚷嚷起来,而后他的手指指了指兰佩珏,“怪不得你们感情那么好——说吧,贾维斯是不是被你带坏的,亲爱的?”
“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斯塔克先生。”兰佩珏冷淡的回应道。
“天呐!听听你说的话!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可以主持正义的人!我叫你亲爱的,而你却叫我斯塔克先生,兰?”但是,托尼夸张的表现并没有赢来兰佩珏的多余的一个目光,他不得不叹一口气,靠近了面前穿着灰色的西装,背脊挺得笔直的人,“好吧,让我来冒充一回没有执照的心灵导师——是哪个混蛋,又让我亲爱的兰生气了?”
“你。”兰佩珏直直的看向托尼斯塔克,看他迷人的琥珀色双眸,以及他轻眨眼时,颤抖着的卷翘的睫毛,冰冷而短促的声音下,是汹涌而炙热的感情。
托尼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一阵揪心的沉默过后,托尼斯塔克再度叹息着开口,伴随着他逃开的背影:“我觉得我需要一条内裤,你知道的,只是一条浴巾,有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在托尼斯塔克逃上他二楼的房间后,兰佩珏将自己摔进了客厅的柔软的长沙发里,他同样叹了口气,看着他空无一物的手腕露出莫名的神色。
是的,除了一开始兰佩珏他自己没能忍住,而对托尼斯塔克放出的嘲讽外。其他的台词,跟他脑海中所记忆的丝毫不差。看来他又像上一次的情况那样,回到了另一篇他曾经同样扮演着男配的复仇者联盟的同人中。
这篇同人讲述了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和美国队长史蒂芬罗杰斯,一见相厌,二见斯塔克上战甲,罗杰斯拿盾牌,三见两人就你一句“老处男”,他一句“滥交王”的打了起来,可是打着打着,盾牌掉在了地上,战甲也被脱下,两人就打到了床上——这么个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
而兰佩珏则是作为贯穿这个爱情故事始终的反派男配,他爱慕着托尼斯塔克,却因为罗杰斯的存在,兰佩珏走向了一条错误的,注定没有未来的道路,他跑去跟洛基干了,以为毁灭地球以后,就能让钢铁侠属于自己。谁知道,就在上头终于把兵批下来,正式开始进攻地球以后,兰佩珏站在楼顶,看着他的情敌,美国队长罗杰斯被揍得几次趴在地上的狼狈模样,而得意的勾起嘴角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外星兵,突然将他撞飞了出去,于是,兰佩珏就从数百层的高楼上摔下来,摔死了——
别笑,这是一个严肃的故事。
虽然摔死听上去挺可笑的,可是你要结合上下文的情境来看。不少观众当时都说兰佩珏这一摔,摔得可大快人心了。而兰佩珏也是正靠这一次的反派男配的角色,获得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次最佳男配的提名,让人们开始记住他的名字。
说了兰佩珏在这篇同人中的结局,那么现在再来说说他的开始吧。
兰佩珏是在他八岁的时候,遇见了十七岁的托尼斯塔克。彼时,刚刚从麻省理工毕业,每天只想着怎么花天酒地,对于斯塔克工业并不上心的托尼,因为一次大意,落入了一场绑架,当然,最后这个天才还是逃了出来,这得归功于兰佩珏。
兰佩珏是一名妓汝的儿子,他住在一条脏乱的小巷里,于是,当他帮助托尼躲过那些绑匪的追踪后,他的人生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离开了那条小巷,他的母亲也有了归宿,她不必再为了生活去做那出卖肉体的工作,然后他得到了接受教育的机会,尽管比不上托尼斯塔克的天才,可兰佩珏还是让同龄人惊叹的程度,很快的完成了他所有的学业,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到了斯塔克企业任职,也来到了他的心上人身边。
兰佩珏看着面前永远都只能在电视上,在时代周刊上,在报纸的花边新闻上,以及在他梦中看见的人,就这么真实而有温度的出现在他面前,长久在心中压抑的感情,在此刻便爆发了出来,他颤抖着道:“托尼、托尼斯塔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光是在梦中,我就对你将喜欢这句话说了千万次,可如今,我终于有机会……”
而面对小辣椒替他找到的新秘书,所做的这一番别出心裁的就职报告,托尼斯塔克只是将墨镜拉了下来,他抬眸,从眼镜下方看着兰佩珏:“不,你先听我说——”托尼在他的桌上一阵乱翻,才找到兰佩珏的资料,“兰先生?对,首先我很高兴,你对我有着这么高的热情,我想我们今后一定会合作得很愉快,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恳求,在我给你签名后,当然,合影也完全没问题,我甚至还能介绍我的后援会会长给你认识——我们能不能,相处得平淡些?”
随着托尼斯塔克出口的话语,兰佩珏的心就像坠入冰窟般变得冰冷,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忘记我了,对吗?”
“我该认识你吗?”托尼反问道。
兰佩珏的笑容有些苍白:“不,当然不。”他将文件夹收入腋下,他的神色也变成了职业化的冰冷,仿佛刚刚那个语无伦次的告着白的人并不是他那样,“我会将我的工作如您所愿的出色的完成,斯塔克先生。”
看着兰佩珏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托尼斯塔克还有些疑惑,他拨通了小辣椒的电话:“你从哪儿找来的人?等等,你确定他不是什么舞台剧演员吗?那精神方面的疾病呢?我当然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你知道的,现在年轻人的压力都大——不是,我是说,他情绪转换得太快,就好像人格分裂什么的——让我好怕怕哦。”
当然,就算给托尼斯塔克留下了一个极其糟糕的印象。兰佩珏也并没有放弃,他将他对托尼斯塔克的感情藏入心底,也没去提醒托尼斯塔克,他是十一年前和他一起躲在那破旧的木板床下的人。
这么些年来,兰佩珏负责替托尼斯塔克安排他每日的约会,当然也负责和托尼斯塔克约会过后女孩儿们的善后工作,他还要负责将醉了的托尼斯塔克从游泳池、花坛、车底下,又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拖出来,送他回家,负责将吐得自己满身都是托尼斯塔克清理赶紧,看着他熟睡的模样,也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偷偷的吻他。
而兰佩珏所做的一切,就算 ...
(是托尼斯塔克成为了钢铁侠后,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改变的是在那晚,难得有一个女孩儿放了托尼斯塔克的鸽子,独守空房的托尼太过习惯的拨打了兰佩珏的电话,让他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就堆满了空酒瓶。
看着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的托尼,故意喝醉的兰佩珏缓缓的爬了过去,他伸手抚上托尼的脸颊,而感受到他触碰的人,只回给他一个迷蒙的却又充满诱惑的笑,兰佩珏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勾引,他遵从自己的内心,伸手环住托尼的脖颈,跨坐在他的小腹上,他垂下头,含住了托尼的双唇。
33复仇者联盟(三)
( 托尼史塔克或许并不知道,这个让人呼吸急促并且全身发烫的美妙的吻是来自于谁,又或许他知道。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当托尼斯塔克感到有一具温热的躯体靠近了他,填满了他空虚的怀抱,彼此间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着,而后他的手,从衬衫的下摆滑入,落在腰际那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渐渐的,托尼来回的在腰间抚摸着,引发着他手下的人轻颤的手,又开始向下,他的双手捧住了那挺翘的臀部,柔软的臀肉不断的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形状。
托尼斯塔克将人微微抬起,将两片臀瓣向外分开,而后他开始摆动起腰,隔着单薄的布料,托尼逐渐苏醒而变得硬.挺的欲.望,在两股间的缝隙中来回的磨蹭着,之后,两人肢体的碰撞也变得更加激烈,体温也在这触碰中升高,而托尼满足的叹息,则全部融化在两人唇舌交缠的吻里。
就是在这个瞬间,托尼斯塔克智决心不再去理会一切,让明早又带着宿醉醒来的托尼斯塔克头疼去吧,他只想要好好的享受这一个夜晚。
而相较于托尼斯塔克的耽于享乐,兰佩珏所摄入的酒精,还不至于令他完全丧失理智,只凭借着本能。在他跨坐上托尼的身体,并且俯□吻住他的瞬间,就有一股热流叫嚣着涌向他的小腹,他知道,那是属于他的渴望,他渴望得到更多来自他的心上人,托尼斯塔克的吻,他的触摸,以及此刻专注而炙热的对待。
可是这一切让兰佩珏突然从内心生出一股隐秘的羞耻——他是一名妓.女的儿子,他从小就见多了在他母亲的床上的那些肮脏的男人,所以对于两人赤身祼.体的交缠在一起的性.爱,兰佩珏抗拒到了憎恨的地步,他讨厌任何人的触碰,每当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凑近他时,他总是迫不及待的在托尼斯塔克的嘲笑中离开。
但是他现在正是在做他所憎恨的一切,只因为他面前的人是托尼斯塔克。兰佩珏大胆而放荡的向面前的男人敞开自己的身体,他们拥抱在一起,紧贴着彼此,炙热的体温却阻止不了兰佩珏心中冰冷的羞耻感,然而就是这样的羞耻,使得他的身体越发的兴奋,他更加靠近了托尼,硬.挺的分.身抵在了托尼的小腹上。
从没和人接过吻,对如何做.爱也不甚了解的兰佩珏,在将他偶尔从托尼斯塔克和其他女人调情中,学来的接吻手段使光后,就迷茫的停下了他的动作。
感受到怀中动情的颤抖着的人的迷茫,托尼发出一声轻笑,他将手Сhā.入兰佩珏的发间,按住他的后脑勺,而下一秒,兰佩珏看见托尼骤然在他眼前放大的英俊面庞,他卷翘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像是羽毛一般拂过他的脸颊。
托尼嘴角始终含着迷人的笑容,和在他脚边晃动的酒瓶里的液体,一样令人沉醉,他沙哑的声线性感而诱人:“乖,别紧张——只是接个吻而已,它没那么可怕。ww”
“你只需要,张开嘴——”托尼蛊惑着道,“是的,亲爱的,张开嘴吻住我。”
托尼斯塔克的声线逐渐变得朦胧,混合着唾液交换的声响,他接着道:“含住我的舌头,你可以粗暴一些,是的,我喜欢被这么对待,唔……”
很快的,托尼的声音消失在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的声响中,直到这个被托尼指导的吻消耗光了两人肺部的空气,脸上都泛出红晕,他们才停了下来,托尼再度凑过去,吻一吻兰佩珏的嘴角,那儿还留有在刚刚粗暴的吮吸着,拉扯得人舌根都生疼的吻中,来不及咽下的淫靡的津液。
托尼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而后对兰佩珏勾起嘴角:“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的甜美,我的男孩儿。”
而面对托尼动情的夸奖,兰佩珏脸上飞快的浮上一层诱人的粉红,他流动的眼波里也满是羞涩的情意。托尼斯塔克对上兰佩的目光,只觉得□胀得发疼。
托尼将兰佩珏带到了床上,他依旧让后者坐在他的身上,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用一种暧昧的语调:“刚刚的接吻你学得很好,现在告诉我,我的男孩儿,你还想学些什么?”
其实兰佩珏并没怎么理解托尼所说的话,光是那不断在他股间磨蹭着的炙热的柱状物,就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受欲望本能的趋势,他张开口,浓浓的情.欲和喘息,让人心头一痒:“我……我还想……”
托尼看见兰佩珏那颀长葱白的手指,灵巧的一颗一颗的解开他衬衫的纽扣,那指尖还有着微微的颤抖,只想叫人将他的手指含入嘴里。衬衫被解开,在暧昧的灯光下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胸前挺立着的两点红晕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托尼的眼神逐渐被欲.望填满,变得更加的晦暗。
“你还想要什么呢?”托尼的声线嘶哑,“我亲爱的男孩儿。”
兰佩珏跨坐在托尼的身上,伸手抚摸着自己,当他的指尖触碰到他挺立的两点时,有细碎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泄出,托尼只觉得那呻.吟美妙极了,而他似乎也到达某种危险的,忍耐的边缘。兰佩珏仿佛毫无所知,他的手继续向下,西装裤的皮带早就被他抽开扔在一旁,他拉下拉链,将内裤半脱了下来,一看就没被使用过的顶端是诱人的粉红色,有着晶莹的液体正从洞眼中流出,兰佩珏无意识的上下动作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还想要……这里,变得不那么难受。”
“我保证,它不会再令你那么难受了。相反的,这滋味还会非常的美妙。”托尼再也控制不住的翻身将兰佩珏压下,“就像是吃一颗棒棒糖那样。”
然而,在第二天清晨,被托尼斯塔克吃光了棒棒糖的兰佩珏,面对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他翻身下床,□某处撕裂的疼痛令他不适的皱眉,他踩过被胡乱的扔在地地毯上,照实着他们昨夜的疯狂的衣物,站在宽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人,身上满是淫靡的红痕,白色的干涸的块状物粘在他的小腹上,他的大腿内侧,他沉默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在这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喃喃自语道:“呵,这就是你想要的——”
实际上,将兰佩珏艺人扔在房间里,只是托尼斯塔克下意识的举动,他干过太多这样的事儿了,所以他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忍和负罪感,他甚至还敢在兰佩珏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忘了那个夜晚,理直气壮的道:“嘿,这三天你跑哪儿去了?”
兰佩珏没有给予办公桌后的托尼一个多余的目光,他向一旁托尼的得力助手维吉尼雅“小辣椒”波兹,以及他的司机哈尔德“哈比”霍根打着招呼。
而托尼斯塔克还在继续着他的碎碎念:“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三天,这个女人……”托尼看一眼他身旁的小辣椒,后者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她都快把我逼疯了——”托尼指的是他满满的日程安排,各种大学演讲的邀请、访谈、会议,令他连一杯酒的时间都变得奢侈。
兰佩珏无视了托尼的念叨,沉默着将一堆文件摔在他老板的面前,唇线抿成一条冰冷而笔直的线:“签字。” ...
“what——?”托尼被气得乐了出来,“瞧瞧你的态度,嗯?这是对待一个,在你三天无故旷工后,充满人道主义的关心你,而不是要扣你工资,甚至炒你鱿鱼的老板的态度吗?”
“托尼——”看见兰佩珏并不正常,苍白得有些脆弱的神色,小辣椒有些不忍的打断道,“我觉得你应该,听听兰的解释再发脾气。”
“好——”托尼耸耸肩,而后挑眉,他看向兰佩珏,“让我来听听你的解释。”
然而,在他的话音落下,和兰佩珏对上了目光后,他却觉得这瞬间,对方的目光滚烫得令他有些瑟缩,托尼眨了眨眼,他听见兰佩珏平静的语调里,满是让人揪心的讥诮:“我的解释是——感谢那个该死的夜晚,也要感谢你在那晚没带套就干了我,感谢你射进我体内的那玩意儿,让我这三天都不得不呆在医院里。”
兰佩珏一番话说完,便飞快的转身离开,他挺直了背脊,企图维持最后一点仅剩的尊严。小辣椒用力的踩着她的高跟鞋,仿佛在她脚下的是托尼斯塔克的脖子,她看一眼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再看一眼托尼,她激动得脸都变得通红:“该死的,你居然——你怎么敢——你这个混蛋,禽兽,你该庆幸你的桌上没有一杯水,否则我会把它们全部泼到你的脸上!”
看着小辣椒愤愤的追着兰佩珏离开的背影,托尼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你说她这么激动干嘛?”
哈比却和托尼谈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我觉得你应该祈祷,你把兰拐上你的床的事,不会再让公司第二个女性知道,否则就算是钢铁侠,你也不一定能在踏入这个公司后,保住你的性命——!”
“你在开什么玩笑?”托尼愣了愣,而后他欠扁的开口,“我承认兰的人气的确是不错,凭他这么英俊,这么优秀,但是e on,我可是托尼斯塔克——”他张开手臂,以一种世界尽在我手的气势,“女人们怎么可能为了兰,就对一个托尼斯塔克……”
“哦,算了吧——”哈比并不怎么感兴趣打断道,“你对你自己的认识就从来都没有正确过,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在女人的眼中,你顶多算是一个高档的,24k金的按.摩棒,你带给她们快感,带给她们虚荣——而兰才是那个想让人把珍贵的一切都献给他的国王!”
托尼毫不客气的讥讽道:“ew——听你说话真让人感到恶心。还有,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刚刚不是说了?凭兰这么英俊,这么优秀!”哈比笑笑,“说真的,女人们都爱死兰那张脸了,你知道的,她们就是喜欢嫩一点的。”
正摸着自己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的托尼,一听这话就跳脚了,他瞪圆了眼睛:“你骂谁老呢——!?”
“……”
“懂不懂欣赏,嗯?我这是成熟,这是风度,这是性感——”然而看着哈比戏谑的神情,托尼抓狂道,“混蛋,你们成功的惹怒我了!我是老板,我要炒了你们——”
哈比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耸动着肩膀笑了起来,他的块头有点大:“你会后悔这么做的托尼,你根本离不开我们——想象一下,你炒了我们后的生活?”
而原本正打算恶狠狠的反驳哈比的托尼,愣了愣,他顺着前者的话语,陷入了想象——如果没有了哈比,那么他也许可以找到另一个司机,只不过不那么的满意。如果没有了小辣椒,他也许可以将那些烦人的邀约全部推掉,那些会议也随他的心情。
可是,如果没有了兰佩珏——那么他也许拆了房子,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搭配他晚宴礼服的领带;就算他饿晕在浴室,他也无法吃上他喜爱的吉士汉堡;没有人会将喝醉倒在垃圾堆里他的背回家;没有人会替他做好一切,他只需要到了最后在文件上签字就好;没有人会和他一起改进他的战甲,而后分享他成功的喜悦——是的,如果他真的让兰佩珏离开了他的生活,不出三天,他就会像今天这样,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而后轻松的疯掉,想到这里,托尼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上帝!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34复仇者联盟(四)
( “兰先生,您的红茶。ww”贾维斯绅士的声音将兰佩珏从记忆中拉回。
“谢谢——”从小型家务机器人的手上接过红茶,浓郁的茶香令他冷静下来。把回去以后将嫖文部主任揍进医院的事先放一放,兰佩珏将视线又重新落回他的手腕上。
可能是怕兰佩珏给跑了,所以匆忙发动穿越的嫖文部主任只来得及在最后几秒钟一鼓作气的道:“听哥的话哥是不会害你的组织将‘同人男配变汤姆苏’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出于对你的信任而你只要……”
可惜,没等兰佩珏的一句“说重点!”说出口,嫖文部主任的声音就已经消失,而他也来到了这篇复仇者联盟同人的片场,带着对这个计划的迷茫。
然而,兰佩珏敏锐的抓住了“汤姆苏”这一关键词,在嫖文界,关于汤姆苏的定义有许多,具体可表现为“他长相平凡,但人人都为他倾倒”,“他性格缺陷,但人人都为他倾倒”,“他智商不高,但人人都为他倾倒”。总之,一个合格的汤姆苏,就是要做到人人都为他倾倒!
可是,这一切又关兰佩珏什么事呢?他只是个男配而已啊!在经历了上一次的混乱剧情后,面对这一次的男配扮演,兰佩珏有些心里话想跟组织谈一谈——
你们有种让男配变汤姆苏,你们有种给男配加片酬啊——
你们有种让男配干主角的活儿,you can you up啊——
别躲在里边儿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看!
于是,在一场雪姨sty1e的说唱结束后,兰佩珏显然觉得“人人都为他倾倒”的情景,还没他的创界山豪华五日游来得有吸引力,所以,他做下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他这一次依旧要贯彻他反派男配的角色,做到比上一次,更加让所有人对他深恶痛绝,好让组织发现他于汤姆苏方面并无天赋,赶紧找到另一个人来代替他,进行汤姆苏光环的测试。
那么,看着从楼上缓步走下的托尼斯塔克,兰佩珏心想,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是时候该告一段落了。
兰佩珏有些庆幸,他到来的这个时间,是他和托尼斯塔克的最后一场对手戏了。就在这场,他们激烈的争吵过去后,郁闷的托尼前去酒吧买醉,遇见了正在执行任务的美国队长,阴差阳错之下,他们的爱情也在这里发芽,而在洛基所制造的小型骚乱后迅速升温,从而被他发现了端倪,他就在洛基的蛊惑下,走上了毁灭世界的道路。
当然,这一次,兰佩珏依旧会选择和洛基一起毁灭世界,不为什么,想想看,当所有男配在年会上唠嗑的时候,一位当红小生,极力谦虚又止不住的得意道:“这一次戏,我可是作为反派毁灭了世界呢!”,而这时,兰佩珏就能够勾起嘴角,缓缓的比出一个耶的手势,那是一种低调的华丽,紧接着,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他沉声道:“呵,我毁过两次——”
这酸爽的感觉——
“我知道的,不用你们提醒了——”兰佩珏摆摆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跑到楼顶上去了——”
托尼斯塔克原本打算饶过坐在沙发上的兰佩珏,悄悄的从侧门离开,可是兰佩珏脸上不断的变换着的诡异的神情,又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出了事了。
托尼斯塔克和兰佩珏对上了目光。
兰佩珏他垂下眼睑,一秒进入了那个,把他的爱变成了沉重的负担,从而让托尼斯塔克无比抗拒,忍不住的想要逃离的可怜虫的角色,他知道怎么样做能最轻易的勾起托尼斯塔克的厌恶,只需要用质问的语气:“逃掉了新能源开发的会议,逃掉了产品的发布会,甚至连能让你变身花蝴蝶的晚宴都没来参加,说说看,你昨天到哪儿去了——肯定又是在……”
“不拉不拉不拉……”果然,听见兰佩珏的质问后,托尼斯塔克忍不住道,“你知道的,我的母亲离开我的时间比较早,我的父亲跟我没多少话聊,所以我从小时候起,就没有接触过这种语气的唠叨,以至于,我现在不大适应,又或者,我讨厌这个——”
但是,当托尼看见因为他的话语,而流露出些许受伤的神情,脸色有些苍白的兰佩珏时,他又莫名的心软了,他语调中的讥讽被他咽下了一些:“当然,我不是在说讨厌你,我只是说我讨厌这种方式……”
“我只是在关心你。”兰佩珏用一种硬梆梆的语气道。
这样自以为是的关心是最令托尼斯塔克厌烦的,而且他确定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心软了,他将自己摔进了另一侧的沙发里,那模样,要多混账有多混账:“关心我?抱歉,我想我不太需要这种关心——而且,我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还不到进行这种关心的时候。”
“可、可是……”兰佩珏的脸色突然涨红起来,他语无伦次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羞耻而无法开口。
托尼轻笑出声,他挑眉,戏谑的看向红着脸的兰佩珏:“你又想说那个夜晚了,对吗?亲爱的,我想我跟你解释过了,那并不代表着什么——跟我上过床的人有很多,至于那晚,我承认那是个非常美妙的夜晚,我也非常的享受,仅此而已。”
托尼突然坐到了兰佩珏的身边,他看向他身旁的男孩儿,以他的年纪,他确实可以这么叫他:“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托尼一直清楚兰佩珏对他的感情有多么的炙热,而从整体上看,兰佩珏也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可是怪面前的人太过认真,托尼斯塔克暂时还不想过上被束缚的,每天早上起来只能面对同一张脸的生活。
所以他是时候要采取一些举动了:“其实,有时候,我也很好奇。”
兰佩珏抬眼,看向托尼,后者的唇边依旧是迷人的笑容:“好奇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感情——我非常清楚我是一个混账,自大狂,如果说,不是因为我有点儿钱,又是个手艺还算不错的修理工,我还有一套战甲,那些女人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一眼,那么你呢?”
听见托尼的话,兰佩珏先是红了眼眶,他的脸上是一种惊讶的受到了屈辱的神色,他咬紧了后牙槽,仿佛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在心脏中炸裂开的悲伤,会从喉头叫嚣着跳出来,而后那些屈辱和受伤统统都散去,他的脸上又只剩下了平静的沉默。
托尼斯塔克不自觉的偏过头去,他在心里对自己道:“该死的,千万别心软——”
直到这空气中的沉默就快令托尼斯塔克窒息,兰佩珏才缓缓的开口,他回答着前者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听见兰佩珏的声音,心脏突然酸痛起来:“我曾经,活在整个街区,最脏乱最阴暗的小巷里,那里的路边都是躺在那儿,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醉汉,还有站街的妓.女,我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兰佩珏垂下眼帘:“我的母亲很爱我,我也爱她。所以我不止一次试图去赶跑那些粗暴的对待我母亲的肮脏的男人,虽然我只能得到一顿痛揍。我跑去很远的街区,去偷窃,去从垃圾箱里和野猫一起翻找食物,我以为我的生活, ...
(会像这样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可是,突然的有一天,它就改变了,因为我遇见了一个人。”兰佩珏抬起头,他看向托尼斯塔克,后者只觉得有什么飞快的从他的头脑中闪过,但太快了,快得他无法抓住,“他浑身都是伤,但他的嘴里一直在喃喃着,他很有钱,如果我帮助了他,他会给我想要的一切,于是我偷偷的将他藏在了一处破旧的木棚里。”
“他很快的好了起来,虽然他的脸上和我一样脏,可是他的眼睛很亮,仿佛他看过了全世界。”兰佩珏的声音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他是个奇怪的人,一些破铜烂铁在他的手里,总能变成非常棒的小玩意儿,我用这些东西让以往总欺负我的孩子,再不敢那么对待我。他再我又一次被那些肮脏的男人大骂时,挡在了我的面前,帮我赶跑了他们,他教我认字,教我唱一些歌,尽管我觉得那些歌词很□,可是他告诉我那是流行乐。”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住在马布里的小岛上,他会跑到这儿来,是因为他遭遇了一场绑架。”兰佩珏回忆起过去,嘴角勾起了温暖的笑,“尽管那些枪声非常的让我害怕,可是当那个人搂着我,我们一起躲在破旧的木板床下时,我又觉得无比的安心,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拥抱,原来拥抱是这么温暖,我一开始也以为那是类似于父亲的温度,可是后来我知道了,那并不是,那是属于另外一种感情。”
“接着,那个人离开了,他在走前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叫托尼斯塔克——”兰佩珏看向托尼,后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嗫嚅着道,“你、你居然是那个男孩——?”
“是我。”兰佩珏的语调突然变得激动,“你还记得你当初对那个男孩儿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会带他去吃一次在橱窗里展出的漂亮的蛋糕,你会带他去博物馆,你会送给他一架飞机模型,你会给他一个很美的未来——你还说,你绝对不会忘了他,就算在他长大后,你也能第一眼就认出他——可是你没有!”
“抱歉,我……”托尼知道现在道歉非常的无力,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确实忘记了兰佩珏,在他回到家后,他的父亲就先替他做好了一切,给兰佩珏和他的母亲都安排好了生活,而他在得知兰佩珏过得很好之后,他便心安的放下了这一切。
而且,加上托尼的父亲的体贴,因为害怕兰佩珏会自卑于他的出生,所以他便替兰佩珏做好了一个新的、完美的出生,完美到托尼在第一眼看到兰佩珏觉得不对劲,去调查他时,也相信了他父亲的伪造。
兰佩珏惨淡的笑着:“其实你早就认出我了吧——”
“不——”托尼想要解释。
兰佩珏却没有听的打算:“你没有选择承认,是因为那段日子,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从天堂掉到地狱里,难堪的而充满痛苦的过去。但是对于我来说,那却是我到目前的生命里,最温暖的,能够给予我力量的回忆。”
“所以我爱上了托尼斯塔克——不是因为他拥有足以淹死人的财产,也不是因为他是人人都崇拜的钢铁侠,而是因为那一个拥抱我的人,在深夜里教会我‘爱’怎么写的人,他恰好叫做托尼斯塔克罢了。”兰佩珏一直硬撑着瞪大了眼睛,而他这一眨眼,那滚烫的泪水便从眼眶流下,他倔强的挺直了背脊,只胡乱的用手背擦拭着。
托尼从不会为任何眼泪而怜悯,但他却只觉得面前的人,他的泪水仿佛打在了他的心上,那刺疼甚至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他想上前给兰佩珏一个拥抱,他亲亲他的额头,想告诉他,对不起他不该说那么多过分的话,说他其实没有忘了他,说他也很感激在那时,他的生命中能出现这么个男孩儿,拯救了他,还想说,他跟以前都不一样了,真的,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好看了,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将他和过去那个黑瘦的孩子联系起来。
可是兰佩珏却躲过了他的拥抱,他的平静令托尼感到恐慌:“对不起,我也知道我太过于沉浸于别人都已经遗忘的过去,给你带来了困扰——”
“兰……”托尼抓住了兰佩珏的手,可后者却慢慢的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托尼感到他就快要失去什么了。
“我会适可而止的,就像你说的,我对你的喜欢令你感到负担。”兰佩珏的眼眶还泛着红,可是他的模样却无比的冷静,就像他在与人谈判时那样,“我很快就会将辞呈递交上去。”
35复仇者联盟(五)
( 其实兰佩珏犯了点儿错误,虽然说这部他曾经扮演过的同人,因为有一场他出道的第一次床戏而令他印象深刻,但是这么多年的男配演下来,背过的剧本也不少,所以今日和托尼的这一场对手戏的台词,兰佩珏其实已经记不大清了,他只是凭借着记忆在演出。ww
虽然台词的大意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不同的表达方式,加上兰佩珏日趋成熟的演技,以及经过了改进的,会给人加成一定的好感度的汤姆苏光环的作用。
所以,托尼在接过兰佩珏的辞职信后,并没有像原来那样答应了后者的请求,说要给予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他反而当着兰佩珏的面,看着对方的眼睛,利落的将那封辞职信撕得粉碎,他潇洒的将纸屑向后一抛——
然而,托尼斯塔克扭头看了眼时间,发现他还有十五分钟,就得要搭乘他的私人专机飞往俄罗斯,而兰佩珏则是要留在纽约的公司处理好他手上的最后一份合约,所以他再多的话,也不得不咽了进去,只变成这一句:“亲爱的,等我回来我们再谈,要知道,很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兰佩珏垂下眼眸,对于托尼的话语不为所动,他的视线仍旧落在那一地的纸屑上,托尼显然注意到了前者的神色,所以他不得不用手抬起了兰佩珏的下巴,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这个俊美的男孩儿的面庞:“答应我,别乱跑,嗯?要是等我回来,发现找不到你人的话——当然,到了最后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将你扒光了绑在我的床头。”
“不过……”没等托尼的话说完,兰佩珏便皱着眉,将头撇开,托尼回味了一下指尖上残留的兰佩珏肌肤的触感,语气轻佻的道,“那会是个很美妙的场面,不是吗?”
虽然作为演员,需要全身心的投入他所扮演的角色,但是有的时候,就像现在,还是会不小心夹杂着一些演员的个人情感。于是,在托尼斯塔克走上前,背对着他的时候,因为前者的话而感到不爽的兰佩珏,朝托尼的背影,做出了一个挥拳的姿势。
然而,在这瞬间,托尼斯塔克突然间被什么给击飞出去,他脸着地的摔倒的姿势,真想让人大喊一声“哇!见证奇迹的时刻——!”
于是,前来催促托尼快一点的小辣椒,便成为了见证人。看着小辣椒目瞪口呆的样子,兰佩珏慌忙的举起手:“我发誓——我离他起码有一米远。”
“不,我得说——干得好!”不愧是新时代的女强人,小辣椒很快的收回了她的下巴,而后让等在外面的哈比赶紧进来,将还没来得及醒来托尼斯塔克给搬走,“你不知道,我以往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他准时的乘上飞机。”
在离开前,小辣椒还是忍不住转过身,给兰佩珏点了个赞:“真的,你真的太棒了,我亲爱的兰——”
不知道为什么,被称赞过后,原本还有惊慌的兰佩珏,稍微有些得意了起来,他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脯。不过,很快的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收敛了神色,对着他不远处的一架台灯,再次挥了挥手——
台灯惨烈的碎了一地。
兰佩珏转过身,他身后的落地窗外是湛蓝的大海,此刻,一个巨浪拍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兰佩珏张开了双臂,他发自内心的呐喊:“那个抡着个铁锤到处飞来飞去的红披肩,还有那个一生气就穿着条内裤耍流氓的绿色大块头——你们以前敢嘲笑我把自己摔死,你们现在敢来和我打一架吗?”
于是,进击の汤姆苏要开始毁灭世界了——
不过在那儿之前,兰佩珏还得去收一个小弟。他来到了一间酒吧,为什么会是酒吧呢?你想想看,当你满怀抱负,但你的上司偏偏欣赏你隔壁那个蠢货的时候;当年决心干出一番大事业,但总有人跳出来给你搅局的时候——借酒浇愁,似乎就成为了你最好的归宿。
入夜后,纽约的酒吧里,仿佛连空气都充斥着暧昧。兰佩珏一出现在现场,就有不少的人瞄准了他,开始向他靠近,但是那些想要搭讪兰佩珏的人,却又被他各种会让人怜悯“长得是不错,可惜脑子不大好,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的问题,诸如“你们有没有看见,穿着一副甲壳虫套装,披着金黄披肩的人?”,又或者,“他的头发这么长,黑眼圈浓得就像画了烟熏妆,看起来像个过气的摇滚歌手?”给打消了他们搭讪的念头。
直到兰佩珏遇到一位有毅力的小伙儿,他耸了耸肩:“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承认,在一分钟前我的确有想要和你搭讪的意图,但现在没有了,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找谁吗?”
兰佩珏回以对面的人一个让他脸红的笑容,而后兰佩珏他也收起了他的玩笑:“我想找的人——其实他的特征很明显,他看人的时候总喜欢抬起下巴,然后你可以从他的脸上看见这么几个字——‘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
“哦——那你要找的一定就是他了?”小伙指向一个角落。
兰佩珏坐到了高脚凳上,他向吧台后的侍应生要了杯龙舌兰,而后他将酒杯握在手中,视线便一直落在他身旁的人身上。
那人他将他到肩的黑色长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他的鼻梁挺直,使得双眸显得更加的深邃。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在领口那儿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他性感的锁骨,黑色的紧身休闲裤包裹着他腿部流畅的肌肉线条,他两条颀长的腿,随意的摆放着坐着的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某本时尚杂志的封面,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的吸引,要不是他水绿色的眸子透出一丝动人的诱惑,他几乎就要融入黑暗里。
那人注意到兰佩珏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的目光,他皱着眉扭过头来,依旧高傲的抬着他的下巴,仿佛他天生就高人一等。
兰佩珏就像是没感受到面前的人威胁的抗拒一般,仿佛在他身边是和他早上一起晨练的人,用一种轻松的语调:“嗨,晚上好,洛基。”
洛基打量了兰佩珏很久,他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天天跟在他一直关注着的斯塔克身边,他想不知道也难,不过照理说兰佩珏应该认不出他,因为距离他上一次来地球惹乱子,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产生了一丝好奇的洛基,高傲的拖长了语调,他开了口:“你认识我——?”
“当然了——”兰佩珏咬着一片柠檬,“托尼那还有你几年前戴着手铐,被遣送回神域时的照片呢——对!就是这个倒霉的表情,跟当时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洛基压抑着怒气,面无表情的移开他落在兰佩珏脸上的视线,想着要不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他一定会一权杖戳死面前的小讨厌鬼。
“不过,你今天穿得挺帅的嘛。”兰佩珏自顾自的开心道,“比几年前你披个披风,头上挂两个角,土掉渣的模样好多了,神域的审美水平,都提高了不少吧?”
“……”洛基接着面无表情的喝一口酒,想着要不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他一定会一 ...
(权杖戳死面前的小讨厌鬼。
“可是——”兰佩珏迟疑的声音,让洛基不由得给了前者一个余光,他举着酒瓶,“虽然你这身确实是挺帅的,但你身上一个口袋都没有,你带了钱包付你的酒钱吗?”
“……”洛基举着酒瓶的手僵了僵,不过他很快的就恢复了他高冷的模样,他看向兰佩珏的眸子,深邃而迷人,就连他的嗓音都仿佛带了一股魔力,他缓缓的道,“神,是无所不能的——”
兰佩珏立刻转过身向不远处的侍应生大喊:“嘿——看这儿!这儿有个人打算喝了酒不给钱就想跑……唔唔唔!”
“该死的——”洛基赶紧伸手捂住兰佩珏的嘴,原本也只是打算开个玩笑的兰佩珏向前者比了个他不会再乱说话的手势,洛基将信将疑的放开了他,而后他微微眯着眼,依旧拖曳着他的音调,“说吧,你找到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兰佩珏同样缓缓的道:“1o月28日,拉斯维加斯。”
“你怎么知道——?”洛基的语调突然变得危险起来,而他骤然爆发出的压力,也让一旁的人有些侧目,不过他很快的注意到了这点,他重新收敛了他的气息,“算了,这也没什么,反正,那儿迟早会受到世人的瞩目。”
兰佩珏说的地点,是洛基一直在筹建的,方便他卷土重来的外星兵工厂,拉斯维加斯大片聊无人烟的沙漠,提供了他足够的空间,兰佩珏接着道:“或许,你现在需要一个人,给你提供些帮助?”
洛基抬起眼眸,看入兰佩珏的眼里,而兰佩珏丝毫没有因为洛基所表露的危险的气息而变一分神色,他始终挂在嘴边的微笑,让洛基忍不住对这个凡人有些侧目。紧接着,他绽开一个极富魅力的笑容,好像他与生俱来一种引人追随的魔力,他举起酒杯,和兰佩珏轻轻一碰,伴随着那清脆的声响:“当然——我实在是太需要了。”
“该死的——说什么神是无所不能的——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好不容易将,以为钓到了兰佩珏这个冤大头,他毁灭地球的资金也有了着落,一不小心喝多了的洛基给搬回来,扔在地毯上,后者减缓了被扔下的不适后,便用手撑着地,缓缓的坐了起来。
兰佩珏没打算理会洛基,只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去除掉身上难闻的酒气,他踢一踢挡在他面前的洛基:“喂,让开,我要去洗澡了——”
“他去洗澡——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洛基被踹偏了身子,他眨眨眼,脸上是酒气染上的粉色,使他此刻看上出有一丝说不出的诱人,洛基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水声透出门缝泄出,他歪着头,依旧拖长了他的语调,然而这次他的尾音微微有些上翘,“难不成,他是在勾引我——?”
而就在洛基脑洞大开,脑补了兰佩珏邀请他一起洗个鸳鸯浴,同时也明白了,说不定兰佩珏就是因为爱慕他,所以才找到他要和他一起毁灭世界,感叹着自己魅力真大,从地上爬起来,正缓缓的走向浴室的时候。
远在俄罗斯的托尼斯塔克,结束了一整天无聊的会议,终于回到了他的私人别墅,不过他这次没有开什么趴体,也没有如兰佩珏所预料的,按照原本的剧情,去酒吧里,遇见正在做任务的美国队长来一发,在托尼处理好一些棘手的事情后,早上八点,他开始拨通了兰佩珏的电话。
“哦——贾维斯,告诉我,为什么兰不接我的电话?”在电话那头几次发出无人接听的提示后,托尼抓狂了。
“托尼,按照兰先生的作息习惯,他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贾维斯回答着他主人任性的问题。
“对,没错,我差点把时差给忘了。”托尼拍拍自己的脑袋,而后又喝一口咖啡,“果然在一整晚的工作结束后,我更加想念兰了。虽然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去休息,可是贾维斯,我实在是太精神了,你愿意和我聊一聊吗?”
“当然,托尼。”贾维斯恐怕没有说不的权力。
“是的,我真的无法想象——你还记得我之前叫你查的那些资料吗?那些才是兰真正的过去——而那个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救了我的那个孩子,就是兰。”托尼言语里满是兴奋。
“恭喜你得偿所愿,托尼。”
“我还记得当时我和他相处的情景,他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我帮他做一些小玩意儿打跑隔壁街那些强壮的孩子。那时我就在想,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准备结婚,也不准备要孩子,因为我有兰就足够了,是的,当时我就打算把他接到我身边,当做我的儿子来养,而我也绝不会像我的父亲那样的失败……”可是,到了这里,托尼斯塔克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丝不可置信的呻.吟,“天呐,我明明是打算把兰当作我的儿子,可是,可是我却突然发现我跟我的儿子上过床了——”
贾维斯感受到他主人的情绪,忍不住劝解道:“托尼,你不必感到道德的谴责,理论上,你和兰先生并没有血缘关系——”
“该死的,一想到这个——”托尼斯塔克放下他捂住脸的手,结束了他痛苦的呻.吟,满眼的兴奋,“我就感觉无法控制的硬起来了——”
“……”贾维斯沉默了。
“好吧,我觉得我应该再给我想念的兰打个电话,不管他睡没睡,我实在是太想听见他的声音了。”托尼再次拨通了电话,而后他顺手刷新了面前电脑的新闻页面,而后,一则新闻跳了出来,令他瞪大了双眼——
要知道,托尼斯塔克的花边新闻,向来是八卦报纸们所喜爱刊登的,而兰佩珏作为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助理,有着一副好容貌,出众的能力,而且还是单身,所以他自然也进入了媒体们关注的列表。
然而这一次,向来洁身自好的兰佩珏,突然出现在了酒吧,他和很多人亲密的交谈,露出他迷人的笑容,甚至,到了午夜,他还带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回到了他独居的公寓。
托尼斯塔克看着新闻上配着的模糊的照片,他当然一眼就认出了左边的人是兰佩珏,那么那个靠在他亲爱的兰身上的男人是谁,托尼斯塔克只觉得怒火中烧:“我要回纽约——”
这时进来整理托尼签好的文件的小辣椒翻了个白眼,她没有理会她老板的心血来潮:“托尼,驾驶员都已经休息了,而且最快能飞往纽约的航班是在中午12点!”
“不——我现在就要回去!”
“为什么?”
“我要让那个人知道,他敢跟托尼斯塔克抢男人的下场——”
“……”
38复仇者联盟(八)
( 为了在毁灭世界这条道路上走得更高、更远,又或者说,为了走得更高、更远,然后在摔下来时能拉个人当个垫背的,所以我们优秀的青年演员兰佩珏同志,在神助攻托尼斯塔克的帮助下,通过他精湛的演技,让洛基暂时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成功的让毁灭世界同盟得到确立。ww
至于洛基是否相信兰佩珏是否如他所坦白的,想要给托尼斯塔克找点麻烦,所以才会和他一起毁灭地球——先不管他到底信不信,反正有人是信了。
就好比兰佩珏面前站着的这一个。
来人有着无论他走到哪儿,都与引发人们注目和搭讪的好身材,和英俊的容貌。他深邃的双眸跟海一般湛蓝,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浩瀚而威严的气息。如果不是他身后飘扬着和洛基同款的红色披肩,以及他手上握着的,一看就分量不轻,还隐隐泛着不同寻常的光泽,仿佛有什么力量将其笼罩的铁锤的话——
兰佩珏说不定还会对这个,到别人家拜访时,不走门也不走窗,就喜欢用他的锤子在墙上砸个洞的金发帅哥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
但现在不了,兰佩珏看一眼他家里墙上的大洞,对着洛基他哥,雷神托尔讽刺的道:“你拆迁办的啊——”
托尔皱着眉,他抿着唇思考了几秒,而后看向兰佩珏反问道:“拆迁办什么意思?”
“……”既然第一次人参攻击没能成功,那么就再来一次,兰佩珏打量着托尔,“就算你穿着这条红披肩到舞台上去唱音乐剧,别人也会把你当作蛇精病的好吗?”
“音乐剧?”托尔依旧皱着眉,他看上去似乎费了些力气才明白兰佩珏所说的话,“对不起,虽然我在地球上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我还是无法喜欢上音乐剧。”
“……”兰佩珏张着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着面前的人好像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托尔看了眼旁边墙上的大洞,为他的行为感到歉意,尽管他的身材高大,宽阔的肩膀和鼓囔囔的肌肉甚至还让他看上去有些凶悍,可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抱歉,我……”
兰佩珏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三秒钟,从我的家里出去——”接着,兰佩珏又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该死的,你住在神域,这房间修理费的账单又不能寄到那儿去——”
“抱歉,我是说,我会负责好这一切的——”从托尔的声音里听得出他的诚恳,“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洛基他去了哪儿?我在找他——”
“洛基——?”兰佩珏眨眨眼,他回想了一下他们下午分别时的情景,他接到了一通来自小辣椒的电话,这次托尼斯塔克前往俄罗斯,是为了斯塔克新能源产品的销售合约,但因为托尼看见了兰佩珏和洛基的新闻先跑了回来,因而这个合约没能谈成。
但是这个俄罗斯人对于斯塔克的产品十分的有兴趣,所以在他为了别的事情飞来纽约的同时,他想再和托尼斯塔克见一面。因为这一系列的事务都是由兰佩珏负责的,加上是小辣椒的请求,于是兰佩珏不得不将购物清单交给了洛基,“我有事得先走了,将这些上面的东西都买好。至于晚餐——你还是叫外卖吧,我可不想我的厨房再被炸一次!”
回忆到了这里,兰佩珏刚想说也许洛基还留在某个超市,阴沉着脸,怨念的和被他称呼为“愚蠢的凡人”的人们排着队等着结账,但是下一秒,兰佩珏注意到了客厅桌子上堆着的一大堆购物袋,所以兰佩珏只能道:“他可能——好吧,现在我也不知道洛基去了哪儿了。”
事实上,洛基的确是跑了——他是自己把自己吓跑的。
在兰佩珏离开了超市之后,因为前者的威胁,加上确实没什么事儿干的洛基,便认命拿起了清单,推着购物车来到超市厨房用具处,一位导购小姐热情了迎了上来:“您好,先生——让我看看,这些都是您所需要的吗?一看就是您的妻子吩咐您来买的吧,您可真是位好丈夫呢——”
“我不是——”洛基不满的拖长了音调,他皱着眉,以为能用眼神让面前的凡人乖乖的躲开。
可是导购小姐很强的:“先生,现在我们新推出的产品正在做活动,当您的消费金额达到后,便有机会获得一台家用小型烤箱,这样在下午茶的时候,您说不定就能够尝到您的妻子为您准备的曲奇饼和蛋糕了——”
“我不感兴趣——”原本正打算这么说的洛基,在听到“曲奇饼”和“蛋糕”这两个关键词后,便停下了他前进的脚步,他转过身,依旧微微的抬高着他的下颚,拖长了音调道,“什么新产品——?”
到了最后,在叮嘱了超市的工作人员一定要尽快的将烤箱送到兰佩珏的家后,抱着大大的购物袋的洛基,突然在这瞬间清醒过来,而后感到了一丝屈辱,他的脑海中莫名奇妙的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他围着蓝色的波点围裙,将在他做家务的时候,会落下来挡住眼睛的长发向后扎了起来,在用吸尘器打扫好房间后,他看向沙发上的兰佩珏:“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曲奇饼——?”
“你先去把碗洗了——”兰佩珏翘着腿,视线就不曾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过。
洛基怒了,他向来懒洋洋的有些欠扁的语气变得快了些:“我警告你凡人,我可是神——别以为你会个几招,能把东西飘起来,我就会怕你了,之所以前几次都输给你,那是我让你的……”
“对了,曲奇你想要什么口味的?”兰佩珏打断道。
“黑加仑加榛果。”洛基飞快的答道。
“好啊,那你先去洗碗吧。”
“……”
结束了他恐怖的想象,绝对不会承认他还有几分期待兰佩珏会不会真的用烤箱给他做点什么的洛基,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危险了。所以他决定先跑拉斯维加斯,和兰佩珏这个可怕的凡人保持点距离。因此,洛基他在将购物袋抱回了家后,喝光了冰箱里的酸奶,在托尔赶来砸墙的前五分钟,他便离开了。
托尔仔细的审视着兰佩珏的表情,在确定后者确实是不知道洛基的去向后,不得不可惜的叹了口气,但是他并不大想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在看托尔见面前的人第一眼时,他就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多说几句话。
托尔觉得兰佩珏勾起嘴角,冷冷的说着话的模样特别的漂亮,当然,在兰佩珏因为他故意的玩笑,而微微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被打败的泄气的表情时,托尔也觉得,兰佩珏的神情特别的可爱,要知道,他在当时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么,你可以带我去找洛基吗?”托尔用他的蓝眼睛,专注的看着兰佩珏,“我知道你是在酒吧找到他的,也许你也可以带我去试一试,当然,要是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找到我弟弟的话,我们也可以在那儿喝一杯——”
兰佩珏敏锐的察觉到了,如果他在这时答应了托尔的请求,那么一定会有什么发生,所以他非常冷静的 ...
(道:“抱歉,我还有些要去做,所以……”
托尔笑了起来,和他弟弟冰冷的气质不同,托尔笑起来让人感受到温暖:“没关系,既然你还有事的话,我当然可以自己去——不过,你刚刚说的拆迁办,那是什么意思?”
“……”
雷神托尔vs兰佩珏,托尔取得了胜利——
昏暗的灯光,缓缓流淌的蓝调歌曲像是情人的耳语。兰佩珏看一眼手上的时间,他向托尔展示了一下他带在身上的文件,而后他请求着:“其实我不该到这儿来——跟人谈事情我会比较喜欢正式一点的场所,是的,这里一看就是斯塔克的风格。”
“是吗?”托尔静静的看着兰佩珏,“所以你就打算将我一个扔在这儿?”
“当然不——”兰佩珏非常坚决的反对,可就在托尔刚要露出一个心安的笑容时,“你可以找到你的弟弟,然后就是你们两兄弟一起被我扔在这儿了。”
托尔没说话,他举起了手,做出了一个像是握着什么东西,而后敲击着什么的姿势。
兰佩珏又败了:“我是说——好吧,等我和那个人谈完以后。这本来就该是托尼的活儿,不过他可能最近被我打击得有些一蹶不振——”这几天已经上够了头条,所以兰佩珏实在是不想在这儿又惹出什么乱子了,“半个小时,大概半个小时后,公司就会派人来接手这些事情了。”
“那好,我等你——”托尔靠近了些,他弯下点身子,在兰佩珏脸侧轻声道。
兰佩珏看着托尔迷人深邃的眸子,他的金发即便处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有着耀眼的光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和洛基差点擦枪走火的夜晚,兰佩珏发出声莫名的感叹:“我发现你们神,好像都还挺会勾引人的——”
“都——?”托尔加重了语气道。
知道再多说下去,一定又会有什么他不会期待的事情发生的兰佩珏,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前往酒吧的二楼,那个俄罗斯人所处的包厢。
而同样的在这个酒吧的某个角落,有两个人在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captain,我们没有时间了——”一道,在她开口的第一秒,就足以让男人陷入的,低沉而诱惑的女声飞快的道。
“我知道,罗曼诺夫特工。”浑厚的男声正如他的主人那样,正直而充满力量,“所以你……”
“所以你就该快点把衣服穿上——”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拎着衣服,将手往前一伸。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看着他面前的黑色的,还带有渔网袜的兔女郎服装,他如同雕塑般俊美的脸上,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罗杰斯的声音带着几分尴尬:“抱歉,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办法——而且,为什么我一定要打扮成这样,而不是像之前说的,由我扮演成侍者进去呢?”
虽然他们算得上是同个时代的人,但是不同于黑寡妇一直活跃着,进行着各种的任务。美国队长为了守护他的国家,被抛入深海中陷入了沉睡。直到过了几十年才从海里被捞起来解冻。
是的,尽管他是美国队长,他是超级战士,他强大,他具有非凡的领导力,他还有一颗无与伦比的爱国心和责任心,他坚强得足以担负太多人无法想象的东西,可是他还是个穿着连爸爸们都会嫌弃老土的夹克,将他的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会握着斯塔克送来的新款的手机,带着些羞涩道:“抱歉,可以再教我一次怎么样发短信吗?”,就连他的守旧和固执,都可爱得迷人的老古董。
所以,黑寡妇爱好的其中一项,就是在美国队长罗杰斯加入了神盾局后,调戏他,看着他惊慌的,脸上带着粉色的模样。娜塔莎知道罗杰斯的软肋:“是的,我知道这样的打扮对于你来说可能是有些为难了——”娜塔莎露出悲伤的神情,“可是你要想想那些孩子,那个可恶的俄罗斯人用那些残酷的武器去训练那些可怜的孩子。你难道就忍心让孩子们,继续陷入在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黑暗中吗?”
罗杰斯偏过头去,而后他用力的闭了一下眼,道:“把衣服给我吧——”
娜塔莎脸上的悲伤一秒钟消失不见:“没办法,谁让那个人有着这种癖好——不过巴顿也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俄罗斯人嘴里也许问不出什么,但我们只要抓住他的助理,就是到时候拿起文件袋站起身的那个人——等等,队长你为什么穿那条皮裤?”
“抱歉,罗曼诺夫特工,渔网袜我还是接受不了——”
在和面前的人几次碰杯后,兰佩珏拿出他之前准备好的文件:“如果您对这些都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我想,这将会是一场非常愉快的合作。”
“当然——我可是非常相信你,斯塔克先生的得力助手,兰先生。”可是这个俄罗斯人接过兰佩珏递上前的文件,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又随手放在了一旁,他闻着他手中的雪茄,以一种神秘的语调,“其实除了这些产品,我更感兴趣的还是斯塔克企业生产的——武器。”
“抱歉——”兰佩珏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我想您应该早就知道,斯塔克企业已经停止了武器的生产了——”
“这个我非常的清楚,不过……”俄罗斯人拍一拍兰佩珏的肩膀,“我只是希望您能够考虑一下,毕竟我会给出一个让您非常满意的价钱。”
兰佩珏显然觉得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他拿起一旁的文件,就要站起身离开,谁知道这时,从门外走进了五个男人,他们有的画着比女人还要妖艳的妆容,有的赤.祼着上身,展露着他的好身材,还有的——还有的,穿着半透明的衬衫,他大块的胸肌,和性感的腹肌都清晰可见,他的□是一条紧身的皮裤,勾勒出他小腹下沉睡着的器官的形状,那是就连男性见了都会嫉妒的尺寸。
兰佩珏看着那头漂亮的金色短发,高挺的鼻梁,如同大卫雕像般完美的侧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他跑这儿来干嘛?!他不是在俄罗斯执行任务的吗?
注意到兰佩珏落在罗杰斯身上的视线,俄罗斯人似乎是听闻了兰佩珏喜欢着托尼斯塔克这件事,所以便找来这个多个有着肌肉,长得还很帅的男人们,他凑近了兰佩珏的耳边,轻声道:“别的事情,不如等您度过这个愉快的夜晚,我们再来谈谈——”
房间里很快的就剩下了兰佩珏和美国队长两人。
由于这次没能获得更加详细的关于这个俄罗斯人的资料,所以对于刚刚黑寡妇告知他的信息,罗杰斯便将拿着文件,并且和之前的俄罗斯人进行了私密的交谈的兰佩珏,当作了是他要找的人,罗杰斯的目的是尽快的获得兰佩珏手中的文件。
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人,不知道是因为房间空调没开的原因,还是因为突发的剧情,让他有着短暂的慌乱,兰佩珏只觉得浑身渐渐的发烫,他口干舌燥的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后,这才发出声音:“你——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人闯进来,也不知道面前的人 ...
(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只想着要快点完成任务的罗杰斯,只好抿了抿,加快了速度夺得兰佩珏手中的文件。
如果有人要来抢你的东西,你下意识的反应当然是要躲避。于是看着迅速避开的兰佩珏,一开始还隐约的有些怀疑的罗杰斯,这下就真正的将兰佩珏当成和俄罗斯人一伙的了。
格斗技巧异常出色的罗杰斯,很快的就将兰佩珏控制住,他反剪住后者的手,将其压倒在地,罗杰斯另一只手打开了兰佩珏的文件袋。
兰佩珏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这种熟悉的身体灼烧起来,仿佛有什么在体内冲撞,叫嚣着让他的释放的感觉,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酒杯处,酒后乱性,这四个字飞快的在他脑海中闪过——
可是这明明不该是托尼斯塔克和美国队长的剧情吗——?兰佩珏无声的呐喊着。
几秒钟,看清了文件上的内容,意识到他身下的人并不是俄罗斯的助理后,罗杰斯慌忙的放开了手:“抱歉我——”罗杰斯弯下腰,试图将被他压在地上的兰佩珏给拉起来,然而,当一双微冷的手碰触到他的身体,属于另一个男性的强烈的气息,靠近他时,兰佩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燃烧着的欲望,他抬起手,不远处的桌子就在他的动作下飞了起来,接着直直的冲队长撞去——
兰佩珏想着,乱性就乱性.吧——反正他有超能力,他这次绝对不会是下面的那一个!
没想到兰佩珏会突然的攻击的罗杰斯,虽然在最后躲开了那个向他飞来的桌子,不过下一秒,他就被兰佩珏给压在了身下。
一个带着酒气的,湿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男人给强吻的队长在这瞬间愣在了当场。兰佩珏撬开罗杰斯的牙关,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他勾起着对方口中的柔软,用力的吮吸着,将他的舌根都拉扯得生疼。
罗杰斯感到有一双手抚摸上了他的胸膛,他捏着自己鼓囔囔的胸肌,指尖落在他逐渐充血挺立的肉粒上,那仿佛通电一般,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喉间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吟。
从来不曾想过会被同性这么对待的罗杰斯,从一开始的惊讶,到隐约的愤怒,可是渐渐的,他愤怒也在兰佩珏的吻中消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压在他身上的人,他仿佛被什么蛊惑了那样,他开始回应起兰佩珏的吻,两人的身体相互磨蹭得越发的火热。
兰佩珏粗重的呼吸喷洒在罗杰斯的颈侧,他的手玩弄够了队长胸前的两点粉色,而后隔着那紧绷的皮裤,抚摸起那逐渐坚硬起来的形状。罗杰斯突然向后仰起头,一声满是情.欲的低吼,从他的口中溢出。
兰佩珏俯□,含住了罗杰斯炙热的欲望。就连飞机都很少打的队长,很快的就溃不成军。兰佩珏将队长的腿分开,就在他将涂抹着来自队长的粘腻的液体的手指,伸向他臀间的那处时——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有着敏锐的本能的队长,抓住了兰佩珏的手,他眼里是潋滟的水波,情.欲的红晕爬上了他白皙的面庞,队长微微的喘着气,就在兰佩珏看着他这诱人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怔愣时,他翻身,将人给压在了身下。
承受着来自身上的重量,以及那人滑腻的肌肤的滚烫的温度,兰佩珏在心中默默道一声抱歉,接着准备再次伸手,再移动个什么沙发把队长给砸晕了再做。
可是——超能力又失效了。
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的兰佩珏,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而后他皱紧了眉,夹杂着疼痛的情.欲,让他不免发出呻.吟:“唔——你,你慢一点……”
“对、对不起……”仿佛失去了前十几分钟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发展成这样的队长有些慌乱的道,可是,他短暂的清明过后,很快的,他又被身下被包裹着的紧致的温暖而吸引去了注意,使得他听从了他的本能。
兰佩珏先是动情的环住罗杰斯的腰,体内叫嚣的欲望让他想要得到更多。不过很快的,队长的持久度让他再也没有了配合的力气。他只能软软的趴在地上,又或者被队长抱在怀里。
兰佩珏搂住队长的脖颈,像只树袋熊一样,被罗杰斯给抱住,后者正动情的亲吻着他的唇,两人的脸上都是□的粉,兰佩珏不由得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已经站了快二十分钟了——不、不累吗?”
“那、那我们可以去沙发上——”罗杰斯粗重的喘息着。
而后被抱起来的兰佩珏,随着队长的走动,几乎有些承受不住,他炙热的欲望很快又一次得到了解放,使得罗杰斯的小腹变得滑腻腻的。
直到兰佩珏通红的眼角都泛出了泪,罗杰斯这才结束了他的持久战,而只觉得疲倦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兰佩珏,在此刻沉沉的睡去。
从欲望中被拉回,恢复了清醒的罗杰斯看着趴伏在一旁睡着了的兰佩珏的侧脸,他的视线从那白皙的躯体上诱人的红痕,到散发着淫.靡气息的一片狼藉的下半身,他的脸迅速的变得通红,他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不管兰佩珏能不能听见,但他却十分认真的道:“虽然一开始是你主动的,但是我也没有把你推开——我过去非常确定,我对于同性,不会有好感,更加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但是既然我对你……”
然而,没等队长的告白说完,这间包厢的门就猛地被什么砸开。
一直没能等到兰佩珏的出现,担忧渐渐爬上了他的心头,托尔不得不带着他的铁锤,四处的开始了找寻,在砸错了几个门之后,终于来到了这里。
但是,看见面前的景象,托尔震惊的望着罗杰斯,再看向床上的人:“你们两个……”
没等罗杰斯反应过来,托尔就飞快的移动早床边,将疲惫的睡去的兰佩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用他的披肩裹住了赤.祼的兰佩珏,而后抡着他的铁锤,飞快的消失不见。
“托尔——”匆忙穿上衣服的罗杰斯一冲出来,却只能看见站在门口的娜塔莎。
“抱歉,队长,我们好像弄错了点什么,不过没关系,人已经抓住了,行动也算是成功的。”娜塔莎接着道,“然后房间里的这个,被我们弄错的人,应该是托尼斯塔克的助理,那个一直暗恋着托尼斯塔克那个人渣,然后还和洛基私下见过几次面的……”在看清了美国队长的打扮,以及他身上的痕迹后,娜塔莎不得不停止了她之前的话,变成了一声感叹,“哇哦——我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跟他扯上点关系,谁知道你已经做到了?”
可惜美国队长并不在意娜塔莎所说的,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你说他喜欢托尼斯塔克?喜欢那个自大的惹人厌的男人——?”
“是啊,他喜欢男人,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娜塔莎这次抓错了重点,“你都已经和一个男人上过床了——难不成还在惊讶男人之间也可以互相喜欢这种事?”
而另一边,洛基在拉斯维加斯逛了几圈后,他垂下眼睑,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在想那个愚蠢的凡人?我只是想看 ...
(看烤箱送到了没有——”
说完,下一秒,邪神洛基回到了兰佩珏的家中,然而,家里并不是只有兰佩珏一个人,还有他亲爱的哥哥,雷神托尔——
洛基隐没在黑暗中,他着他的哥哥从怀里,将赤.祼的沉睡着的兰佩珏放在床上,把被子拉到他肩头。而后,待那站在床边的人直起身子,洛基召唤出权杖,紧接着,他就将托尔一棍子从被他砸出个大洞的墙上,给打了出去——
39复仇者联盟(九)
( 被打飞出去的托尔很快的又飞了回来——
托尔抡着他的雷神之锤,他身后飘扬着的红色披肩令他看上去威风凛凛,他皱着眉,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于洛基刚刚的行为进行反击,只是用他低沉而威严的嗓音呵斥着他胡闹的弟弟:“你在发什么疯,洛基——?”
洛基伫立在黑暗中的他显得越发的苍白,他依旧高傲的仰着他的下颚,闪烁的目光中像是有着冰冷的怒火在燃烧着,他抿直的唇线在这瞬间开了条缝儿,不过他却没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冷笑:“呵——”
下一秒,洛基再次挥舞起他的权杖,将他的神力化作利刃,毫不留情的冲他的哥哥攻去。渐渐的,面对洛基的攻击,无心恋战的托尔,他的躲避也变得吃力。在洛基的神力又一次的擦过了他的肩膀,甚至将他的铠甲都已经击碎,意识到他不能再这样下去的托尔,只能开始了全力的反击。
然而,这场兄弟俩激烈的战斗,不仅让床上呆着的兰佩珏感到触目惊心,就连上下层的邻居也是同样的感觉。在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正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时,一道忍无可忍的尖利的女声从兰佩珏房间里破了个洞的墙外传来:“听着——我不管你是在装修还是做.爱,我只给你五分钟,把这该死的一切给停下来!”
兰佩珏裹着棉被爬到洞边,向他的楼下回以抱歉的一句:“不是装修!也不是在做.爱,是雷神和他的弟弟在打架,我根本没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楼下的女声更加尖利了:“哦!狗.屎——你唬谁呢?你当我还是中二的年纪吗?”
不过也有捧场的人,楼上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哇哦,这听起来是有点麻烦——不过我刚好认识宙斯,需要我给他去个电话来帮帮你吗?”
“行了吧——宙斯是希腊神,在我家里打架的这俩是北欧神话里来的,您好歹维基百科一下再来聊天成吗?”说完,不想再跟他们盖楼的兰佩珏就退出了对话,他试图用他的床把墙给堵上。
在使用肌肉这方面,托尔的确更胜一筹,所以,在将他哥哥的披肩成功的改造成时尚的流苏款后,洛基还是只能不甘的被他的哥哥反剪住双手,压在了地上。
“跟我回去吧,洛基——”平复了呼吸后,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反正基本上在和洛基结束了一次打斗后,说出这样的台词,已经成为了托尔的习惯。
而洛基也肯定会这么回答,也一定是用这种讥讽的语调:“不了,我觉得还是地球更加适合我些,我亲爱的哥哥——”
“我知道——”托尔咬咬牙,尽量压抑着他因为洛基的语调而轻易燃起的怒火,“父王和神域所做的一切,都对你不公,但是我依旧把你看作是我的弟弟,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托尔看着洛基似乎开始逐渐软化的神情,他不自觉放轻了对洛基的钳制:“事实上,我也不想这样,每次就只能和你打斗。但是,我更不想见到这个我喜爱的星球,因为你的私欲,而陷入灾难当中。”托尔看向一旁,努力的裹着棉被爬到衣柜前,翻出条内裤正准备穿上的兰佩珏,他拉人躺枪道,“而且,你也很在意这个人类吧——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决定一意孤行,那么这个人类,就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失去他的家园,陷入无尽的痛苦当中……”
兰佩珏刚想很酷的挥一挥手,告托尔没关系我早就和你的弟弟狼狈为奸了,可是,用他的软化迷惑了他的哥哥的洛基,这时挣脱开了托尔的钳制,将之前的状况颠倒了过来,这回,托尔被洛基压在了身下。
“你从来就只会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洛基冰冷而优雅的语调里满是讽刺。
而兰佩珏却从洛基的这番,在他哥哥的心里,以为不过是又一次无意义的讥讽他的话中,听出了别的什么——
其实兰佩珏对洛基抱有一定的好感,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非常符合兰佩珏审美的脸,而是洛基和他同样作为男配,必须衬托出主角的一种同病相怜的亲近。
洛基从小就活在他哥哥托尔的阴影下,无论他多么的优秀,做多大的努力,可宫廷里的大臣们却从来不会提起他的名字,只会说托尔有多么的勇敢,托尔有多么的像他们伟大的父王。而在不得不提起洛基时,那些大臣们,也只会给予二王子洛基,一个苍白、孤僻的评价。
对于奥丁选定托尔最为他的继承人,其实洛基一开始没有去反对这个决定。他之所以利用他智慧中的狡黠,去做那些类似于恶作剧的破坏,只是因为他心中小小的不服。毕竟,那时的他也只是个桀骜的少年,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并没有比不上他勇敢却也鲁莽的哥哥,尽管他举不起雷神之锤,尽管他无法像他的哥哥那样深得人心,叫人信服,可是他还是想凭借着他的智慧,能让他的父王正视他所做的一切。
但是并没有如洛基所想的,他始终没有得到他的父王奥丁的认可,也没能得到他渴望的母后的安慰,而他的哥哥,以及他哥哥的朋友们,只把他看作是麻烦的,不受欢迎的存在。
直到托尔被放逐,洛基才明白这一切不公的答案。
因为他并不是奥丁的儿子,托尔的弟弟,他是冰巨人的儿子,是神域的敌人。
洛基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红着眼眶声嘶力竭的向奥丁寻求一个解释——既然你已经有了你的骨血,你为什么还要收养我呢?
彼时,奥丁并没有给予洛基一个回答。
可是,洛基已经从这样避而不谈的沉默中,明白了那个叫他更为心痛的答案。直到最后,奥丁承认,他不过是为了维护神域和冰巨人之间表面的和平的一张牌。
这样的事实,几乎让洛基控制不住的落泪,因为他自己才是这么多年来,他从小听到大的那一个坏人。
所以,残酷的真相和痛苦,让洛基偏激的想要去毁灭一切,他做了太多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事。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保护了奥丁的王国和他的子民,保护了托尔的父王和母后。
最后,洛基从奥丁的口中,得到了唯一的一句安慰——我们是一家人。
这对洛基来说,多么的讽刺啊——正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所以他们无视他的努力,无视他的才能;所以他们毫无理由的偏爱着托尔;所以他们对他,不过是利用,为了那听上去该死的伟大的和平。
当有一天,你突然知晓你的亲人从来没有对你付出过亲情,你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虚假的,最终会失去的存在,你将知晓,你会成为你过去一直憎恨着的敌人,你成为了你自己口中的异种。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所以洛基选择毁掉一切,再多的诅咒和谩骂他都不在乎,既然他已经成为了个坏人,那么他不介意再让人痛恨一点,因为他不在乎——因为他所在乎的一切,都已经被人毁灭。
“谢谢——”兰佩珏接过对方端来的茶后,才发现这一声谢谢是白说了。因为他现在位于洛基建造的拉斯 ...
(维加的兵工厂,面前的人被洛基的神力所控制,失去了他们本身的思维。
眼看着在之前的那一场战斗中,洛基输给了托尔,就快要被抓走,所以为了留住他的合伙人,在努力几次后,兰佩珏终于精疲力竭举起了他的衣柜,帮助洛基将他的哥哥雷神给揍趴下。但因为兰佩珏的家已经被这两个人给毁得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了,所以他们只能来到了这儿。
洛基沉默的坐在一旁,兰佩珏只能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他消瘦得显得格外尖的下巴。虽然洛基总是以一副不可一世的欠扁的模样出现,但是他多疑又敏感,过去在他少年时期的阴影也一直在他的心头挥散不去。那么,为了避免洛基因为托尔的话受到影响,从而让他们毁灭世界的步伐受到阻碍,兰佩珏决定做点什么:“——你是不是有点恋.兄?”
“你在胡说些什么——?”洛基炸毛了几秒,接着,他很快的冷静下来,而后他的脸上又冒出了“愚蠢的凡人”这五个大字。
“那为什么你哥哥你对你说‘洛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兰佩珏耸耸肩,“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少女心啊——”
“这种情况下应该用玻璃心——”洛基不屑的轻嗤,“愚蠢的人类。”
兰佩珏难得没有反击回去,他酝酿了一会儿,用一种让人舒缓的,仿佛在炎热的夏季里,用冰冷的泉水拂过,能让人得到慰藉的声音道:“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有的人在前进的时候,总喜欢大声的宣告他的存在,他的身后总会簇拥着他的支持者们,当然,这样的人的确很有能力这么做。”
“不过,也有的人,他们有能力有才华,心细如发,但是他们却总是沉默着,什么也不说。”兰佩珏看向洛基的双眼,水绿色的眸子像一汪幽泉,“他们像一匹孤独的狼,保守着他们比谁都坚定的初心,在无数崎岖的路上,踽踽独行。”
洛基勾起嘴角,他从兰佩珏的比喻中,感受到了温柔的善意,但他并不需要这种抚慰,他觉得恶心:“所以,你是想说,前面那一种人是托尔,而我,是后面那一类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兰佩珏用一种“关我什么事”的态度撇了撇嘴,“别以为我是在安慰你,我不过是在就事论事罢了——记得你哥哥不顾这么多年辛苦维持着的和平,执意去攻打冰巨人的那场战役吗?你无法阻止你的哥哥,但是你意料到了你哥哥的鲁莽会带来怎么样的灾难,所以你已经计划好了要如何带领众人安全的离开。”
“可是托尔却因为冰巨人的挑衅,他放不下他的自尊,当然,他有能力在危险当中屹立不倒,但也仅仅是他一人而已。”兰佩珏回想起当时洛基的表现,“可是你想尽快的结束这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灾难,你还担心着其他的人,你说,你们必须要走了,有人已经受伤了。”
洛基垂下眼睑,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神色,让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所以——”兰佩珏最后下了决定,“托尔是个非常优秀的,天生的领导者,他身上有着无与伦比的魄力,他可以让人们在灾难中看到希望,跟随着他的脚步不断的开辟着美好的未来,他会是乱世中伟大的王。然而你不同——”
“你总是闭着嘴,什么也不说,你阴沉的一张脸,也只能被人议论和怀疑。你的子民会惧怕你,你不会得到你的臣子的信服。”在洛基发火之前,兰佩珏赶紧结束了对他正确的但是负面的评价,“但是,你冷静、细心、你永远都是计划好了再把它们说出来,并且说了就不会再改变。那么你的活在宁静中的子民们,会在你细心而长远的打算里,幸福的出生直到死亡,你也会是他们伟大的王。”
“所以——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在兰佩珏的话语结束后,洛基过了许久,才悠悠的拖长了他的语调,这么问道。
“什么……”兰佩珏皱起了眉。
将兰佩珏的话语打断,洛基突然凑近了他,他的双眸里满是兰佩珏的影子:“说了这么多,就连我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不一定能意识到的事情,你对我的了解,为什么会这么深刻?”
以为洛基指的是那场与冰巨人的战争,兰佩珏只好尴尬的笑了几声:“你知道的,我的老板比较八卦嘛,所以我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并没有将兰佩珏的话听进去,洛基接着道:“我一开始还在怀疑,你突然接近我的原因,会是什么——看来我果然猜得没错,你是在暗恋我,对吗?”
“……”兰佩珏翻了个白眼,他不屑的嗤笑着,“别学托尼斯塔克的风格说话,小心我忍不住揍你啊!”
没等兰佩珏真的伸手揍洛基,他猛地又被洛基移动到了一个房间,不知道这是哪儿,但他身上的床非常的柔软和舒适。
洛基将兰佩珏压在身下,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兰佩珏的脸上,洛基优雅的声线,在此刻带出了一丝沙哑,勾人心动:“既然你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托尔——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他。”当然,到了日后,洛基会为他“谁都可以”这句话感到深刻的后悔的。
“等、等等——”兰佩珏不知道是先该说“你从我身上起来!”还是说,“我昨晚其实没跟你哥哥做,是和另一个金发的帅小伙!”
“我在地球呆了有段时间了,对于你们行为,也了解了不少。”洛基勾起嘴角,“当那些不听话的孩子犯了错时,他们的父母,就会揍他们的ρi股,让他们意识到,下次不该再犯错。”
果然,下一秒,兰佩珏只觉得他被猛地翻过了身,接着他的□一凉,而后他的裤子,连带着他的内裤也被脱下,啪的一声响,伴随着他没能忍住的短促的尖叫声,回荡在宽大的房间里。
洛基看见兰佩珏白皙挺翘的臀部上,渐渐泛出了粉色的指痕,体内涌出的欲.望,令他的眼神都变得晦暗,很快的,那重重的落在兰佩珏臀上的拍打,变成了带着一丝情.色的抚摸,他忍不住用双手揉捏着兰佩珏柔软而饱满的臀肉,令那两瓣在他的股间变换着形状。
只从洛基的举动中感到屈辱的兰佩珏,按捺住他因为洛基的拍打而变成揉捏,也逐渐变得奇怪的呻.吟:“从我的身上起来,然后乖乖的脱下裤子被我打回来——否则你知道的吧,上回我用冰箱差点把你砸扁的那件事?”
洛基一开始也有些犹豫,但在看见兰佩珏几次试图从他的能力去移动旁边的柜子都没能成功过,他笑了。
“该死的——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超能力又失笑的兰佩珏,感觉到有一个温热的躯体开始覆盖住了他光祼的背脊,而后一双手,穿过柔软的床垫和他身体间的缝隙,开始在他的小腹边,□的逡巡着,沉睡的欲望被那灵巧而颀长的手指不断揉捏着,渐渐的抬起了头,兰佩珏和洛基打着商量,“你看,烤箱这时候说不定已经送到家了,你还想不想吃曲奇饼啊?”
洛基亲一口兰佩珏白皙的肩膀,濡湿的水痕从他的脖颈一路游走到他的耳垂,洛基将那冰凉而柔软的耳垂 ...
(喊在口中,温热的吮吸令兰佩珏腰都开始发颤,有股热流开始涌向他的小腹,洛基的声线在此刻性感而诱人,他轻声道:“没关系,不吃曲奇饼,吃你就好——”
洛基分开兰佩珏的臀瓣,那不断在收缩着的粉色的□,令他感到他的□胀得发疼。他看向早就沉浸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红晕爬上了他漂亮的脸颊,眼里全是潋滟的水波,洛基捏住兰佩珏的下巴,再次和他交换了一个唇舌交缠的吻,他像是要将人吞下肚那般,狠狠的将他占有。
是啊,托尔他什么都有了,他有奥丁的肯定,有他朋友的支持和拥护,他说不定还在地球收获了爱情。洛基实在不想承认,对于托尔他是有些嫉妒的。那些赞美和肯定的话语,他其实内心也渴望着。
然而,洛基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他一直渴望,也以为永远不会能听到的话,在这今天,被他身下的人,这么理所应当的说出了口。在那一瞬,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看见托尔这么靠近兰佩珏时,他那无法抑制的怒火,和内心的酸楚,原来他早就想将这个人个占有了,就像他现在所做的那样。
洛基用力的将兰佩珏压在身下,他抓住兰佩珏手臂,让他环住自己的肩膀,他狠狠的吻他,用力的抱紧他,像是狂风暴雨那样动作着,听着他无法控制的动情的呻.吟,看那个人在自己怀中意乱情迷的模样。
“是的,我会在征服地球后,给你留一个位置。”洛基亲吻着疲惫睡去的兰佩珏的额头,“就在我的身旁。”
40复仇者联盟(十)
( 罗杰斯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一次回到了那片熟悉的黑暗中。
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将他狠狠的向后一推,他的背脊便抵住了冰冷的墙,一具温热的躯体靠近了他,他下意识的搂住了那人的腰,将人揽在怀里。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温度和心跳透过单薄的衣料传递。
罗杰斯感到那人的小腹抵上了他的,暧昧的带着挑逗的磨蹭,使他感受到有股热流用下他的□,他的欲.望渐渐的抬头。罗杰斯知道他此刻应该避开,可是他用力的环在那人腰间的双手,却迫使他更加的贴近自己。
很快的,带着温热的鼻息,罗杰斯的双唇贴上了两片柔软,一开始只是微痒的触碰,待到这让人难耐的试探结束后,罗杰斯被那人用舌尖细细的描绘着他的唇线,他的唇瓣被那人含住,吮吸着濡湿,他张开嘴,接受那人的深入。
罗杰斯不由得睁开眼,黑暗中隐隐有了光亮,他看清面前的人卷翘的,正不断颤抖着的睫毛,陷入情.欲中的泛着水光的迷离的双眸,从唇舌交缠中泄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粗重而迫切的喘息,听在罗杰斯的耳中,只让他□的炙热变得愈发的坚硬。
罗杰斯想张口说些什么,在那人的双唇离开他后。可是渐渐的,那人带着勾人的笑意的眼眸,令罗杰斯在瞬间就红了脸,而后那人缓缓在他面前蹲下的动作,又令他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下一秒,罗杰斯的裤子被解开,褪到了他的大腿根部,他的欲.望早就高高的挺立,从顶端渗出的津液,甚至濡湿了他的四角平底裤,在那儿形成一小块的透明,罗杰斯看到那双手直接拉下了他的内裤,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的粗硬拍打在那人的脸侧。
罗杰斯的脸变得愈发的红了,他微微弯下腰,小腹上性感的八块腹肌,因为他的动作也变得愈发的明显,他忍不住伸手摸一摸那人的脸颊:“抱歉,我……”
“没关系——”在那人打断了罗杰斯的抱歉后,他的手圈住了他柱身的根部,轻柔的上下的动作着,而后将他的欲.望放在唇边磨蹭,从那人口中吐出的湿热的呼吸,还有柔软的触碰,令罗杰斯□胀疼的欲.望,忍不住跳了跳。
罗杰斯再次绷紧了他的小腹,他的喉结不断的滚动着,一阵温暖而紧致的包裹,罗杰斯动情的将手Сhā.入那人的发间,他向后仰起脖颈,脸上的粉色逐渐动情的蔓延到了全身,释放的低吼从他的喉间溢出——
罗杰斯猛地从床上坐起,被汗湿的金发贴在他的额角,比起他平日总是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模样,此刻稍显凌乱的他多出了诱人的性感。
罗杰斯的胸膛不断的起伏着,直到他的呼吸平静下来后,也可能是刚刚的梦太过消耗了他的力气,罗杰显得有些沉重的掀开了他白色的被单,他看着他两腿中间的那一处深色,呆愣了几秒,罗杰斯用力的闭了闭眼,而后是一声不着痕迹的低叹。
这是这周罗杰斯第三次清洗床单了,连带着他被汗湿的白色t恤,以及被他……被他的体.液弄脏的睡裤,一起扔进洗衣机后。罗杰斯走进了浴室里,他微微垂下头,金色的短发被水流包裹着,如同绸缎般光滑,他比例完美,健壮而匀称的身体,在被冰冷的水流冲刷后,之前因为他迄逦的梦而泛出的情.欲的红晕被洗去,连带着他体内渴望的躁动。
罗杰斯抹去脸上的水珠,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再一次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换好衣服后,罗杰斯拿上他的背包,在凌晨五点出了门。
娜塔莎看着站在训练场中央的美国队长,他正一次又一次的对着他面前的沙袋狠狠地出着拳,他浅绿色t恤的后背都被他的汗水染成了深色,被他打理过的金色的短发在他的额前落下几缕,衬托得他的双眸更加的深邃,还透出让人着迷的野性。
罗杰斯仿佛不知疲倦的挥着拳头,面前的沙发终于经受不住他的重击而破损。罗杰斯拎着不断向外渗着沙子的破损的沙袋,走向一旁,将其扔下后,他又重新为自己换上了新的沙袋。
在欣赏够了罗杰斯漂亮的挥拳姿势,以及他认真的如同被雕刻出来的完美的侧颜后,娜塔莎忍不住开口道:“captain——”
罗杰斯扶住了面前晃动着的沙袋,看向朝他走近的娜塔莎,点头示意道:“早安,罗曼诺夫特工——”
“是的,现在的确还挺早的——”娜塔莎用她惯用的语调调戏了队长一阵后,她开始说明她今天为什么会到这儿来的原因,“不过你大概更早就到训练场里来了吧——这是科尔森探员告诉我的,他说你这一个礼拜几乎每天都准时报道——是的,科尔森探员有试图过要跟你打招呼,队长,但是你太过专注的发泄着你的欲求不满的模样,让人望而却步——”
“我……”想说他并没有在发泄,也没有在欲求不满的队长,不知道在这瞬间联想到了什么,他白皙俊美的脸上又泛出了粉红,那辩解的话语也被他吞咽下去。
娜塔莎挑挑眉,虽然她跟罗杰斯算得上是同一年代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面前的金发帅小伙,她总有一种像是母亲在看着她青春期的孩子,她总想要鼓励他,对于人际交往不要太过于羞涩:“所以——是时候该让你去干点什么了,以免你总是在这儿欲求……”
“不,我没有——”队长红着脸飞快的反驳。
“好吧,那么就精力充沛。”娜塔莎无所谓的耸耸肩,而后她手中的资料被队长接过。
罗杰斯静静的翻阅了一阵他手中的资料后,而后抬起头,他淡蓝色的双眸里带着些困惑:“我还以为你会交给我什么任务,所以,我只需要去应聘这个职位,对吗?”
“是的,自力更生的时候到了——因为你以前是跟着政府干,队长,但是到了神盾局,没办法,你可得自己赚钱养活你自己了。”面对罗杰斯奇妙的神情,娜塔莎接着道,“是的,我们其他人都这么做,在没有任务,也不需要我们去拯救世界的时候——像是巴顿,他就在迪士尼乐园扮演了快半个月的王子,但是在游乐园的冰淇淋吃腻以后,他又到一家甜品店去帮人做蛋糕,可惜因为他偷吃得太明显了,而被老板给赶出来了。”
“但是——”随着娜塔莎的停顿,罗杰斯非常给面子的表示了他对接下来故事发生的好奇,“你知道的,他可是鹰眼,在被赶出蛋糕店,他为他下一个工作发愁而四处游荡的时候,他替一位女士抓住了偷她包包的小偷,而后那位女士为了感谢他,当然我得说,他报酬的丰厚也与他的长相有一定的关系,总之,巴顿大概有几年的时间,都可以不用再去蛋糕店偷吃了,因为这次他可以光明正大的——”
“至于我——”娜塔莎突然风情万种的一撩她的头发,罗杰斯只觉得面前的景象像是在哪儿看过,是的,昨晚在电视上,他看见一位金发美人,拿着包装精致的护发产品,她美丽的面容没有瑕疵的放大在荧幕上,当时她口中的台词,和娜塔莎此刻所说的一模一样,“你,值得拥有 ...
(——”
“你、你是……”罗杰斯非常的惊讶,因为仔细看一看,娜塔莎的五官和最近突然爆红的,就连罗杰斯都无数次在时代广场上看见过她的广告牌的红星,非常的相似。
“是的,需要我给你签个名吗?”娜塔莎迷人的勾起嘴角,不过,很快的她又接着道,“斯塔克就不用再说了,所以,现在最穷的人,是你,队长——”
不得不说,娜塔莎的那一番话的确是伤害到了些队长的自尊心,所以他决定去应聘某个人的助理的这个职位。但是,在他来到了他的应聘地点,也就是斯塔克大厦的楼下的时候,有一股不安,开始在他的心中蔓延开了。
直到罗杰斯坐在应聘者的座位上,看着他面前的三位主考官,其中有一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并且频频的出现在他色.情的梦中的人时,队长的脸,再一次,瞬间变得通红。
罗杰斯甚至有想逃的冲动,可是面前的人如同泉水一般让人感到舒适的嗓音,让他克制住了他的动作:“你可以放松一些,罗杰斯先生。”
是的,这没什么,毕竟你们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所以只是面对着面聊天而已,你应该可以很轻松的做到,罗杰斯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而后他看向兰佩珏的双眼,那如同黑曜石般的双眸,让罗杰斯仿佛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兰佩珏泛着水润的唇上,梦中的情景再次让罗杰斯感到慌张,以及他体内隐隐的燃烧起热度。
“罗杰斯先生——?”兰佩珏几次开口,才让罗杰斯回过神来。
“抱歉,兰先生——”罗杰斯抿着唇。
兰佩珏不在意的笑笑,而后他翻阅着罗杰斯递交上来的履历:“从这上面看,你真的非常的杰出,罗杰斯先生……”
是的,现在兰佩珏手上的是神盾局为罗杰斯所伪造的履历,那上面将罗杰斯变成他曾经是在华尔街,在谈判桌上,在那些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中得胜归来的能力者。当然,之前也以为是任务需要的罗杰斯也确实在这方面,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但是罗杰斯现在又想坦白一切了,面对着兰佩珏,他总想着他不是他面前的纸上所呈现的人,他并非有意欺骗他,他想给他看见他最真实的自己。
不过没等罗杰斯开口,兰佩珏便道:“但是,你的过去并不是我们所在意的——其实,作为斯塔克先生的助理……”
“等等,这里是为托尼斯塔克招聘他的助理?”看见兰佩珏一脸“有什么问题吗?”的神情中,罗杰斯突然意识到,在结束了这个面试后,他应该去找罗曼诺夫特工谈谈。
“我们在意的,更多的是你面对突然状况的应变能力,要知道,你的老板就是一个状况百出的人——”替托尼斯塔克收拾了那么多的麻烦,兰佩珏非常有资格说这句话,“所以,请回答我,如果你的老板沉迷于约会,趴体,或者别的什么,但是在二十分钟后,他会有一个重要的新闻发布会必须得出席,那么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托尼斯塔克的话——罗杰斯似乎都不必要思考:“我觉得我可以把斯塔克先生揍晕了,而后搬到他的车上——”
一听见这个,兰佩珏差点笑出来,想着不愧是托尼斯塔克的西皮啊,果然美国队长最明白整治他家受的方法,在心里这么脑补着,兰佩珏给予美国队长一个微笑,当然,后者的脸,又很快的变红了。
罗杰斯站在走廊的尽头,他电话那头是忙碌的娜塔莎:“我觉得你应该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而不是选择这种方式,这让我……”
娜塔莎打断了队长的话:“captain,谁都看得出来,在那晚后,你对斯塔克的助理兰念念不忘——是的,人们总是这样,对于他们的初恋,或者初体验,抱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愫。所以你该感谢我,要是让你自己来,说不定这位兰先生就和他的老板重归于好了——到时候你会哭的,你会哭吗,队长?天呐,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期待看见你哭的模样,那一定很漂亮——”
罗杰斯沉重的叹一口气:“罗曼诺夫特工,我是很严肃的在跟你谈这件事情——”
“我知道——”娜塔莎接着在电话那头道,“所以我也必须的严肃的告诉你,这是你的新任务,队长——我们要找到洛基,而这位兰先生跟洛基最近有些联系,加上托尔所说的,还有你那晚其实也见识到了吧,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我们未知的力量,不知道是因为他和洛基接触过的原因,还是出自于他的本身,所以你得监视他,然后了解这一切。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知道这也许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是我希望你能让那位兰先生对托尼斯塔克好一点,然后重新恢复对神盾局的赞助……”
罗杰斯挂断了电话,他将兰佩珏和洛基的关系,以及他身上拥有的莫名力量的好奇,放在了心里,然后将要让兰佩珏和托尼斯塔克和好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这时,一位好听的女声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罗杰斯:“请跟我来,罗杰斯先生。”
罗杰斯被带领到一间办公室内,而后他看清了站在办公桌后面的人,门很快被带他进来的女人给关上,房间里便剩下了他和兰佩珏两人,单独,相处着。
“是因为太热了吗,罗杰斯先生?你的脸很红,也许我应该帮你把空调调低一些——”兰佩珏看着罗杰斯,带着笑意道。
“不,没关系——”罗杰斯慌忙的摆手,而后他握住拳,放在唇边咳了咳,以图驱散他此刻的不自在。
“那么,请坐吧。”兰佩珏指一指他面前的座位,“你是喜欢咖啡,还是红茶?”
“给我一杯水就好。”罗杰斯道。
兰佩珏倒好水,递给罗杰斯。然而,就在罗杰斯伸手接过的瞬间,也许是心中下意识的举动,他的手便将兰佩珏的手背都覆盖住,兰佩珏有些诧异看向前者。察觉到他动作的不当,罗杰斯仿佛被烫到一般,赶紧松开了手。
而后,杯中的水便洒到了他的大腿中央。兰佩珏转过身,抽出桌上的纸巾,就要蹲下为罗杰斯擦拭水渍。看着面前的人在他面前缓缓蹲下的姿势,还有一只手抚上他大腿的中央,现实的场景与他今早的梦结合在一起,罗杰斯的脸红得几乎能滴血,他瞬间就把兰佩珏给推开。
然而,看见有些茫然的跌坐在地上的兰佩珏后,感到万分的抱歉的罗杰斯,又慌张的伸出手,想要将人给拉起来。摔都还没摔稳,自然无法好好的被罗杰斯拉得站起的兰佩珏,在感受到手臂的力量,晃晃悠悠的站起后,又再次重心不稳的摔了下去。
罗杰斯搂住兰佩珏的腰,将自己垫在了后者的身下,而后摔在了地毯上。
兰佩珏压在罗杰斯的身上,他的耳边甚至可以听见后者的心跳,罗杰斯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头顶,他感受到那双手臂在他腰上的力度,他想要撑起身站起来,但罗杰斯却隐隐的想要将他禁锢在怀中。
“对不起——”罗杰斯轻声道。
兰佩珏扭过头,用他的下巴抵在罗杰斯的胸肌上,他和含着下巴, ...
(看向他的罗杰斯对上视线,温和的笑笑:“没关系——”
“不,我是说,那天晚上——”罗杰斯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对不起——”
其实兰佩珏有些不愿意去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因为他不仅走了原本属于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剧情,而且后面和像是突然间崩掉了角色的洛基做了点麻烦的事,所以兰佩珏不得不做一切补救的措施。他总归会从斯塔克企业辞职的,但是托尼斯塔克助理的职位,必须要有人填上。
兰佩珏相信,在这一系列的事件过后,神盾局一定会派人对他进行监视,只是兰佩珏也有些意外,他们真的如他所期望的,让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前来。不过这其实也能理解,毕竟那晚兰佩珏已经和美国队长有了交集。而且,即便是兰佩珏知晓了罗杰斯其实是来自神盾,但是他们相信,罗杰斯总能让兰佩珏放下戒心,或者,让兰佩珏结束和洛基的联系,开始倒向神盾。
“其实,你不必要感到抱歉——”兰佩珏依旧笑着,“那晚我、我也……”想说那晚其实我也有享受到,看不出来队长你长着一张处男的脸,原来这么器大活好,但是如果这些话真的说出口,估计面前的罗杰斯能变成一个红气球,然后自行炸掉,所以兰佩珏换了一种说辞,“其实应该是我说抱歉,我可能喝得太多了,加上那个俄罗斯人习惯性让人给酒里加了点助兴的东西,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
看见面前兰佩珏云淡风轻的模样,罗杰斯不知道心中为什么有股淡淡的失落。
“不过,你真的不热吗?”兰佩珏一手拿着空调遥控器,一手摸上罗杰斯的额头,“这儿已经都是汗了,还是说你其实今天身体不适?”
反应过来的罗杰斯,慌忙将兰佩珏的手打掉,而后看着兰佩珏惊讶的模样,又只能:“抱歉,我……”
“没关系,其实我知道有些人是很讨厌别人太过亲密的接触——”兰佩珏耸耸肩,“我以后会注意这个的——”
“不,我其实很喜欢。”突然间,队长红着脸,憋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兰佩珏眨了眨眼。
想说并不讨厌,其实我很喜欢和你的亲密——但是罗杰斯只觉得有什么压在他的喉间,因此他只能道:“我是说——我很喜欢,你细心的,为别人着想的品质。”
兰佩珏笑了笑,算是接受了这个夸奖,而这时,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声,就在兰佩珏回过头说请进的时候,在他身后的美国队长懊恼的为他刚刚的话皱紧了眉头。
“好的,我知道了——”和面前的人说了些什么,兰佩珏回过头,“现在你成为了我们的一员了,你先跟着克莉丝汀去熟悉一下你即将在这儿工作的环境吧。”
这才意识到他留在这儿,是因为他已经被成功录取,成为了斯塔克的助理的罗杰斯,在跟随着前人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来,对着兰佩珏道,他的眼睛很亮,面上一直有着淡淡的粉色,配合着他仿佛一直在闪耀着的金发,看上去简直秀色可餐:“我一直想向你表达我的歉意,那么,能有让我请你一顿午餐的机会吗?”
“当然——”兰佩珏欣然道。
在罗杰斯离开后,兰佩珏拿出了他一直在震动的电话,接通后:“是的,神盾他们把美国队长派了过来,大概是要监视我吧——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躲得太好了,所以他们只能从我这边下手?”
兰佩珏举着电话,接着道:“什么?你是说罗杰斯?当然了,他长得很帅,他有着和你哥哥一样好看的金发,身材也非常的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我的时候,好像很容易脸红,他对你们也那样吗?喂,洛基——你还在听吗?人呢?”
就在兰佩珏莫名的挂掉那边一直没回应的电话的瞬间,他的身后突然有个身影,渐渐的浮现。而后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兰佩珏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接着,他靠在了洛基的胸膛上。
扭过头去,兰佩珏瞪着眼睛:“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不怕他们抓到你吗?”
再不出现,恐怕你就要被抓走了,被勾引的——想起在电话里,兰佩珏对于美国队长罗杰斯容貌的高度赞美,洛基看向兰佩珏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晦暗了些。
兰佩珏只专心拍打着那双环住自己腰的手:“放开——”
洛基难得听话的,立即的松开了手。然而,就在兰佩珏念叨着“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还是说你找我又有什么新计划?”,走向了他的办公桌的时候,洛基突然向前,将人一把压在了办公桌上。他俯□,吻住了兰佩珏的双唇——
41复仇者联盟(十一)
( 兰佩珏只觉得有什么攥住了他的手腕,令他转过身,使他趔趄的重量在下一秒猛地袭向了他。ww兰佩珏被洛基用力的压在了办公桌上,尾椎骨那儿还磕碰到了桌子的边缘,让他忍不住张开嘴,发出吃痛的抽气声。
洛基顺势吻住了兰佩珏微张的双唇,将他的舌尖探入对方的口腔。洛基将一条腿卡进兰佩珏的腿间,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因为他们的动作,衣料发出摩擦的暧昧的声响。
洛基将他的舌尖抵在兰佩珏的舌根处,含住对方口中的柔软,不断的吮吸着,他闭着眼,迫切而炙热的夺取着对方肺里的空气,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的水声,令洛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洛基的整条手臂都按压在兰佩珏的身上,只是他觉得桌上摆放着的物品阻碍着他的动作,洛基不自觉的皱起眉,而后用神力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伴随着物品掉落的声响,这才感到满意的洛基更加贴紧了身下人柔韧的身体,他不自觉的摆动起腰部,压着兰佩珏的小腹挑逗的磨蹭着。
然而就在洛基将桌上的物品都扫落的瞬间,他身下的人突然开始了剧烈的挣扎,从他们交缠的唇舌中也透出了几声呜咽,洛基狠狠的咬了口不专心和他接吻的兰佩珏,而后结束了他们的这个吻,但是他一边轻啄着兰佩珏的嘴角,一边听着后者想要跟他说的话。
听见声响这才反应过来的兰佩珏,赶紧运用他的能力将洛基扫落在地的物品移动回了桌上,他恼怒的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洛基,后者猝不及防的被推开。
兰佩珏用手背擦拭着他还泛着水光的双唇,被洛基吮吸得红肿的唇颜色变得愈发的鲜艳,他拿起桌上的物品,满脸的心疼,还有对洛基的嫌弃:“该死的——看看你做的好事,这可是哈比好不容易替我找来的海绵宝宝模型,还是限量版——”接着,兰佩珏回味了一下刚刚和洛基的感觉不错的吻,“还有,如果你嘴巴实在闲不住的话,别来找我,去超市买个果冻来吸一吸吧神——”
很好,这个愚蠢的凡人不光敢嫌弃自己的吻,还敢在这种时候,在他的面前,亲密的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洛基看向兰佩珏的眼神,愈发的晦暗,他那双水绿色的眸子,也仿佛幽泉一般——
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兰佩珏状似在整理着他的办公桌,实则用余光一直注意着洛基的神色,下一秒,他飞快的抬起手,洛基身后的沙发便加速的朝他撞过来。但是比起兰佩珏动作更快的是洛基,经历了那么多场战争,兰佩珏光有能力,而无任何技巧的攻击,在洛基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沙发被洛基用神力打到了一旁,兰佩珏再次被压在了办公桌上,只不过这一次,是被洛基用神力,像是被锁链扣住了四肢一般禁.锢了他的活动。
看着居高临下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洛基,在几次的尝试,发现挣脱不开禁.锢住他的力量后,他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干笑,试图解释他刚刚的行为:“只是——你知道的,我们成为了合伙人,总要相互了解一下,但是因为你来自于神域,我这儿找不到什么资料,我看见你们兄弟一见面就拿东西砸来砸去的,所以我以为那不过是表达友好的一种见面礼——”
洛基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说——罗杰斯的身材,非常的好?”
“是啊,这个的确是,就算是男人,我也非常羡慕他的身材——”面对洛基的疑问,以为两人已经熟到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兰佩珏点了点头,而后他说出了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一句话,“那晚在我和他酒后乱性的时候,我隐约还记得,我忍不住去摸了几把他的腹肌,因为那……”
“哪晚——?”洛基冷冰冰的打断了兰佩珏的话。
看见洛基微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危险的神情,知道这章作者一定又会让洛基把他做死的兰佩珏,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看见兰佩珏默默的躲避着他的视线,将脑袋偏向一旁,他勾起嘴角,发出一声让兰佩珏汗毛直立的冷笑。
洛基的□嵌入兰佩珏的两腿中间,他再次俯□,和兰佩珏十指相扣,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兰佩珏的耳边,令他敏感得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麻,洛基依旧是拖着他那副懒洋洋的语调,只不过在此刻,又多出一丝蛊惑:“其实你不必羡慕别人,因为你自己的身材,其实也不错——”
在洛基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兰佩珏身上的衣服便不翼而飞,洛基恶趣味的只留了一条领带挂在他的脖子上,以及包裹着他挺翘的臀部的灰色的内裤,勾起内裤的边缘,一弹,洛基垂眸道:“我以为你会换上你的海绵宝宝——”
“昨、昨晚拿去洗了——”兰佩珏的话语里带着丝不明显的颤抖,他被迫敞开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接受着洛基危险而暧昧的炙热的目光,在感到羞耻之余,他的身体里又隐隐的泛出一股兴奋。ww
洛基注意到了这个,因为听见兰佩珏告知他那晚其实和他滚了床单的人是美国队长后,心中因为妒忌而燃烧的暴戾,渐渐消散了些。
洛基的手抚上兰佩珏的小腹,在那紧实的,不过不算太明显的腹肌上游走着。兰佩珏白皙的肌肤,和他身下的红木办公桌形成鲜明的对比,配上他隐隐的感到屈辱的,脸上带着诱人的粉色的模样,洛基只觉得有股热流涌向他的□。
洛基伸手捏住了兰佩珏的下巴,他再度吻上了后者柔软的双唇,他的舌尖舔舐着兰佩珏唇上的齿痕,他刚刚的恼怒的啃噬,将兰佩珏的下唇啃破了皮,他含住下唇不断的吮吸着,蔓延到了口腔里的铁锈味,令他的身体感到莫名的兴奋。而兰佩珏也因为洛基专挑他伤口下嘴的举动,发出不知道是因为吃痛,抑或是动情的呻.吟。
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赤身祼.体,感到有些冷的兰佩珏不住的贴近洛基,两人唇舌分离,在中间拉出一条淫.靡的丝线,似乎是想让兰佩珏尽快的热起来,洛基的吻开始一点一点的落在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以及迫切的挺立着,仿佛等待着人去爱抚的他胸前的两点。
胸前的两点挺立被人含住,啃咬着,湿热的感觉令兰佩珏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闷哼,他不自觉的抬起胸膛,另一边受到冷落的挺立也想得到照顾。洛基勾起嘴角,他再次俯首在兰佩珏的胸前,他一边注意着兰佩珏动情的神色,只觉得□愈发的胀痛,一边将手伸向兰佩珏的小腹,用拇指在那兴奋起来的顶端,不断的搓揉着,感受着身下人愈发粗重的喘息。
“喂——”兰佩珏带着浓浓的情.欲开口,“把我放开——”
男人总归是下半身的动物,在这种情况下还矫情的将人推开,还不如好好的享受。
洛基因为情.欲而染上深色的眼中,这时泄出了点点笑意,他柔和了语调:“你其实可以自己解开——”是的,兰佩珏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将洛基的禁.锢解开,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潜意识里,有着对洛基不会伤害他的信任,以及他完全不讨厌他的亲密。
...
( 兰佩珏神色变换了一阵,不过很快的,他便不再去想洛基话中隐藏的那些。早就对洛基慢吞吞的举动感到不满的兰佩珏,在挣脱开了四肢的桎梏后,立刻伸手环住了洛基的脖颈,他在办公桌上坐了起来,两腿紧紧环住洛基的腰,在一个激烈的,让两人的情.欲都忍耐到了极限的吻过后,兰佩珏仰起头,任由洛基舔舐着他的脖颈,他盘在洛基腰上的双腿微微使劲,将□抬起,让洛基脱下他的内裤。
洛基伸手握住兰佩珏的两瓣挺翘饱满的臀瓣,他不断的揉捏着,令柔软的臀肉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形状,他将两瓣臀肉向外分开,颀长的手指伸向臀缝中,指尖浅浅的刺入那不断的在收缩着的菊.茓。洛基闭着眼,不停的在兰佩珏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听着怀里的人动情的呻.吟,他只想下一秒就将人压在身下,而后狠狠的占有——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突然在办公室里响起——
洛基和兰佩珏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后者瞪大了眼睛,看一眼紧闭的门,再看一眼洛基,示意他快停下,现在的情况不妙。可是任由兰佩珏如何去推拒身上的人,洛基就是用力的压在他身上不起来。
敲门声再次响起,而后伴随着一道女声:“兰先生,我已经带罗杰斯先生熟悉过公司的环境了——”
“这么快——?!”兰佩珏下意识的说出口。
那道女声并没有听清兰佩珏的话语,她带着几分疑惑:“您是还有什么吩咐吗?原谅我没有听清您的话,我们可以进来吗,兰先生?”
“抱歉,麻烦你们在门外等一下唔——”不爽兰佩珏用脚踹他,好像对门外的罗杰斯还挺上心的模样,洛基俯□,猛地一咬兰佩珏胸前被玩弄得红肿的挺立,令后者的声音在最后变了调。
“你在发什么疯——”兰佩珏瞪着洛基。
洛基水绿色的眸子里像是在闪烁着什么,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配合着他蛊惑人心的语调,几乎让人在瞬间就沉溺进去,他伸手抚摸着兰佩珏早已挺立的柱身:“不用去理会他们,让我们做完我们该做的事,不好吗?”
兰佩珏眨眨眼,而后狠狠心让自己从美色.诱惑中清醒过来,他猛地将身上的洛基踹开,而后回应着门外感到疑惑的罗杰斯:“是的,抱歉,我有一个比较重要电话,麻烦你先稍等一下,罗杰斯先生——”
“好的,这没关系的,兰先生。”带领罗杰斯的克莉丝汀已经先离开了,罗杰斯站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又渐渐的浮现出了好看的粉色,“毕竟等会儿我们一起用午餐的时间还很多,对了,我可以叫你兰吗?事实上,我其实非常希望你能够叫我史蒂夫——”
“当、当然了,史蒂夫——”兰佩珏一边在房间里拼命的捡回被洛基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一边气喘吁吁的道。
史蒂夫——?
哼。
看着兰佩珏匆忙的扣着领口的模样,被兰佩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给踹到了地上的洛基,在这瞬间又重新将兰佩珏压在了桌上,他试图吻他,试图再次用他的神力将人给禁.锢住,在那兰佩珏更多的只是敷衍他的吻结束后,洛基抿直了唇线:“让他离开——还有,不准你这么教他——”
其实不管门外的是谁,兰佩珏都非常不希望让人进来看见他是被另一个男人给压在身下的样子。所以他不得不再次利用起了他的能力,是的,之前他任由洛基控制住他,是他根本没下决心去反抗,这次就不同了,那沙发再次被他搬运起来,洛基显得有些狼狈的躲开,而后沙发砸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怎么了,兰?我听见里面好像发生了什么——?”队长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感受到也许美国队长会在下一秒钟就破门而入,兰佩珏已经穿好他的西装裤和衬衫了,只不过外套还扔在地上,而且皮带也一样。
“现在,给我离开——”兰佩珏有些着急的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凡人?”洛基抬高着他的下颚,一脸不爽的模样。
“该死——”没办法了,所以兰佩珏只能在洛基惊愕的目光中,将这个神给塞进了他的办公桌下,而后他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一直没有听见回应,有着莫名的强悍的直觉的队长,也在这瞬间,推门而入——
“嗨——”兰佩珏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模样,对着队长露出一个笑。
队长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倒在一旁的体积不小的沙发,以及明显是属于兰佩珏的西装,还有:“这是你的,皮带——?”
“是的——”兰佩珏有些尴尬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可以理解你刚刚流汗的原因了,因为这里确实有些热,所以,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我就脱了凉快一下——”
想到之前兰佩珏蹲□替他擦拭腿间的水渍的场景,队长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脸红,他捡起兰佩珏的西装和皮带,向前给他递过来。
兰佩珏刚想站起接过,但是,一双手缓缓的抚上了他的双腿,他不得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眼睛微微瞪大。
一阵细微却清晰,而且让人脸上泛出红晕的,将拉链拉下的声响。兰佩珏还未消散的欲.望,隔着单薄的布料,被人用手色.情的抚摸着。看着渐渐靠近的队长,兰佩珏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他忍不住伸腿一踹——
结果,洛基轻松的就接住了兰佩珏企图攻击他的小腿,而后他用力的,将兰佩珏的向外分开,他将兰佩珏在他的爱抚下,重新的抬起头的欲.望从内裤中掏出,圈在手中,技巧的上下运动着。
兰佩珏慌忙低下头,恶狠狠的瞪了洛基一眼,只是他面带潮红,眼波流动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只想让人更加用力的欺负他,洛基就这么做了。
感受到□突然被一阵温暖的紧致包裹,兰佩珏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怎么了,兰?”队长停住了脚步。
“不——”身下含住他的欲.望的洛基,突然一个深入的吮吸,兰佩珏颤抖着的尾音,令他对面的罗杰斯,都不由得红了脸,兰佩珏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他的声音,“不,我是说,可以帮我把沙发扶起来,然后把衣服放在那儿吗?”
“当然——”罗杰斯照做了。
兰佩珏看向埋在他小腹处的洛基,此刻他正勾着嘴角,露出恶劣的笑。他吐出兰佩珏挺立的欲.望,从他顶端深处的晶莹和他的唾沫混合在一起,在他吐出的时候,勾连着他的嘴角,洛基色.情且煽情的舔舐着那银丝——
“停下来——”兰佩珏用嘴型道。
洛基眨眨眼,那无辜的模样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他泛着水光的红润的双唇,以及被他的黑发映衬得愈发白皙的面庞,高挺的鼻梁,还有他那写满了诱惑的水绿色的双眸,这让兰佩珏在瞬间改变了注意,他不打算在队长离开后,将洛基打晕从高楼上扔出去了——他打算将洛基打晕后,然后扒光他的衣服,做!醒!他!
将兰佩珏的衣物放 ...
(置好,队长转过身来——
兰佩珏刚想示意洛基收敛一点,可是洛基的后脑勺仿佛也长了眼睛那样,在队长再次将目光投向兰佩珏这里的时候,他也重新低下头,含住了兰佩珏小腹上的挺立,而且,这回他更加放肆的将手探入兰佩珏衬衣的下摆,从他紧绷的小腹渐渐向上——
兰佩珏突然用力的将手撑在了桌上,他微微垂下脑袋——
“你怎么了,兰?”罗杰斯眨着他淡蓝色的双眸,那单纯的模样,让兰佩珏感到些许的羞耻。
胸前挺立被洛基用手揉捏搔刮着,仿佛触电一般的快.感迅速的从他的胸口蔓延到□,洛基感到他口中的炙热微微胀大了些,听着兰佩珏逐渐难以控制的,加重的喘息,他更加深入的含入兰佩珏的欲.望,这次抵住了他的喉咙,生理性想要呕吐的感觉,令他的喉间下意识的收缩着。
兰佩珏更加向下的弯下了腰,仿佛是趴在了桌上,他拼命咬住了下唇,才没让那声呻.吟泄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不过那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晕,他黑曜石般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的话语里是细微的颤抖:“抱.抱歉,罗杰斯先生——我恐怕,恐怕得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儿,不如你先去餐厅等我,可以吗?”
面对兰佩珏如同他梦中那般诱人的模样,只顾着脸红的队长,其实没功夫去思考兰佩珏必须要一个人呆着的原因,只害怕自己的身体又会有什么奇妙的变化的队长,飞快的点头答应后,便慌忙的大步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而兰佩珏此时也到达了极限,他脚背绷直,小腹微微抽搐着,在一阵颤抖过后,他僵直的身体这才缓缓地放送下来,兰佩珏赶紧将椅子向后推去,拉开了和办公桌的距离,而后他找到了纸巾,粗鲁的就要往洛基脸上按。
在兰佩珏替他擦拭他的脸颊之前,洛基就伸手抚上了他脸上的,来自前者的体.液,他沾染了湿润的指尖,放在唇边,伸出舌尖微微一舔——
兰佩珏只觉得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因为洛基的举动,他就连脚尖都变得通红。
“我,我要走了——”也不想实施他之前在脑海中对洛基所做的暴.行了,因为再不走,他就危险了,并不是指他的身体,而是他慢慢觉察到了他对洛基改变的那一点心思。
洛基从办公桌下钻出,站了起来,尽管刚刚的推搡令他身上显得有些凌乱,可一点也不影响他身上高冷的气质,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的兰佩珏,不爽的拖长了语调:“你要去哪儿——?”
“去和史蒂夫吃饭——”兰佩珏下意识的作死的答道。
呵——和史蒂夫吃饭?
洛基危险的眯了眯眼。
我让你有力气去和美国队长那个小白脸吃饭——
自从这一天过去后,兰佩珏他想,他大概再也无法直视这间办公室了,因为无论是椅子,办公桌,地毯,沙发,还是落地窗——总能让他轻易的想起,他是如何哭求着洛基,从一开始的“用力一点——”到最后的,“求你停下吧洛基——该死的,我要被你做得精尽人亡了!”
在洛基把兰佩珏做到哭之前,队长罗杰斯正一个人苦恼在餐厅里翻着菜单:“不知道他会喜欢吃什么?我之前应该向那位女士询问一下兰的爱好的——”
然而,就在罗杰斯一个人喃喃自语的时候,好多章没能出场的,托尼·作者的真爱·斯塔克,怒刷存在感的出现在了罗杰斯的面前,他抱着手臂,对着面前这个将自己的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古董,撇嘴道:“让我瞧瞧——哇哦,美国甜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请别这么称呼我,斯塔克先生。”罗杰斯放下菜单,冷静的道,“恕我直言,按照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我想你应该对于我抱有长辈的尊重,否则我完全有资格,代替你的父亲,教训你。”
要是兰佩珏在场的话,他一定会泪流满面的——不容易啊,终于让这篇同人文的西皮盾铁见上了面啊!
42复仇者联盟(十二)
( 只要托尼斯塔克愿意,他真的可以变得非常的讨人厌。
因此,面对眼前义正言辞的扬言他可以动手揍他的美国队长,托尼斯塔克先是做出一副“哇哦,我好怕怕哦——”的欠扁样,接着他从哈比的手中接过他装着盔甲的保险箱,将其往桌上一扔:“来啊,队长,别只是嘴上说说——你说你要揍我,你敢和我打一架吗?”
罗杰斯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他的身高使得他视线向下的打量着托尼斯塔克,这令后者更加的不爽了,队长依旧是他那副冷静的,就像是在看场晨间新闻的语调:“斯塔克先生,我想你该庆幸,要是你的盔甲不在你的身边,你恐怕就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轻松的对我说出这番话。”
“哦——算了吧。”面对罗杰斯说教式的回应,斯塔克耸耸肩,“要知道,有的时候判断一个人是否是人生赢家的标准,可不是看他的肌肉——”
斯塔克缓缓的伸出手,指向自己——
看着斯塔克的动作,罗杰斯不由得微微的皱眉:“那么你是指——看他的智慧?”
“不,是看脸——”托尼斯塔克挑眉,斩钉截铁的道。
“……”罗杰斯偏过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托尼斯塔克嘴角挂着他自认为最帅气最迷人的笑容,他欣然接受着自从他踏入这间餐厅内,大多数人都向他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有嫉妒,有倾慕,当然,无论托尼斯塔克走到哪儿,他总是这样,万众瞩目:“所以,就算是我没有了我的战甲——但是看看这周围吧,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仰慕者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安全的离开这间餐厅的——”
罗杰斯光是站在那儿,他挺拔的背脊,以及完美比例的身材,已经让人忍不住侧目,加上他闪闪发光的金发,还有他精致得如同大卫石雕像的面容,当罗杰斯露出微笑时,离他不远的女士们,都纷纷为他迷人的笑容发出惊叹。
罗杰斯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切,他淡蓝色的眸子看向托尼斯塔克,明明是平静的语调,却能让斯塔克气得跳脚:“你确定,这里都是你的仰慕者吗——?”
这回轮到托尼斯塔克:“……”
罗杰斯坐回座位上,重新拿起菜单,以一种胜利的姿态:“抱歉,斯塔克先生,我想我们的无意义的对话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
“得了吧——”之前被罗杰斯的话堵得一噎的托尼斯塔克,不愿承认他输给了面前的这个老古董,“要不是作者在这篇同人文里给你开了挂,你以为你吵得过我吗?电影里你不要被我虐得太惨哦,captain——!”
看着罗杰斯冷静的无视他的模样,斯塔克明显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身旁的一道女声将其打断:“抱歉,斯塔克先生——请原谅我,我和我的妹妹都爱死了钢铁侠,这也是我们拼命的要到这儿来工作的原因,可以请您给我们签个名吗,斯塔克先生?”
“当然——”斯塔克像是做过了千万次般,熟练的接过面前的递来的签名本,他漂亮的花斜体很快的跃然纸上,同时,花花公子斯塔克也熟练的对着面前的女孩儿释放着他男性的荷尔蒙,“你的红发非常的漂亮,当然,还有我非常喜欢你眼睛的颜色——”
就在被斯塔克琥珀色的双眸电到,从而兴奋的满脸通红的女孩,提出了她们是否可以和钢铁侠来个热情的拥抱,而斯塔克欣然应允的时候——
受不了身旁的人花孔雀一般的表现,加上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却仍旧没有看到他在等的人的身影,忍不住站起身的罗杰斯,突然发现了正踏入餐厅的人,他不由得高声唤道:“兰——”
“兰?什么兰——?”女孩儿的手臂搂在他的腰间,听见罗杰斯的话感到疑惑的斯塔克扭过头来,安装了兰佩珏探测雷达的斯塔克,当然也在瞬间就发现了前者的身影,他慌忙推开了挂在他身上的两个女孩儿,像是打碎了花瓶而被大人发现,手足无措的等待着他的惩罚的孩子那样,斯塔克有些膛目结舌,“天呐,兰,我、我只是给她们签个名而已,然后附赠一个拥抱,我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不,我的意思是——”斯塔克顿了顿,干脆的瞪向一旁的罗杰斯,“嘿,刚刚我可是听见了——谁准你叫他兰的?”
罗杰斯没有理会身旁的斯塔克。ww
兰佩珏也没有——
罗杰斯注意到,当兰佩珏在踏入餐厅,并且发现他的存在时,他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但是这个笑容在看见他身旁和陌生的女人拥抱着的托尼斯塔克时,便变得僵硬,而后他垂下眼眸,身上隐约的浮现出一种抗拒。
罗杰斯当然知道兰佩珏一直喜欢着托尼斯塔克的这个事实,但是在看见兰佩珏神色黯淡下来的瞬间,他心中没有任何预兆的便涌现出一股不适,不知道是气愤于托尼斯塔克的举动,还是因为他无法上前给予兰佩珏安慰的无力。
托尼斯塔克看见兰佩珏连余光都没有给予他一个,便径直从他面前走过,来到了罗杰斯的面前:“抱歉,因为之前突然有一个紧急的视.频会议,所以害得你等了这么久,史蒂夫——”
“这没什么,兰——”罗杰斯笑笑,但是他淡蓝色的眸子专注的落在兰佩珏的面上,“不过你的身体还好吗?因为你的脸色……”
“等等,他叫你兰,你叫他史蒂夫,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斯塔克看向兰佩珏,打断道,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斯塔克同样注意到兰佩珏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且透出一股疲惫的脸色,他不由得伸手摸上兰佩珏的额头,“别跟我说你没事,我觉得你应该跟我到医院去看一看,毕竟上回你也是那样,嘴上说着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你那天烧得差点吓死我,你还记得吗,兰?”
兰佩珏沉默着打掉了斯塔克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仿佛他什么都没听见那样,只对着面前的罗杰斯道:“很抱歉我们的午餐要变成晚餐了,不过晚餐就由我来请你吧——我知道一家餐厅,我们赶过去的话,时间刚刚好。”
罗杰斯点点头,虽然他依旧有些担忧。
兰佩珏笑笑再次表示他没事——跟洛基做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想说结束了他便能逃出来。结果那个神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张床,搂住他跟他一起睡了个午觉,那硬梆梆的胸肌咯得兰佩珏脸疼,要不是洛基的皮肤还算柔韧光滑,兰佩珏肯定又要踹飞将他搂在身上的洛基,自己抱着被子睡还来得舒服一点。
当然,兰佩珏尝试过几次,但都被洛基无情的镇压了。在被迫做了半个小时的抱枕后,洛基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只能将兰佩珏松开,不过,在他移形换影的离开之前,他还是俯□狠狠的啃了兰佩珏一口,兰佩珏一个翻身躲开。
洛基危险的眯了眯眼,而后再次俯□——
兰佩珏捂着的ρi股,那上面有着一圈新鲜的牙印,他扭过头看向这圈牙印的始作俑者:“在我小的时候,比我强壮的孩子在欺负我时,也总喜欢踹我的ρi股— ...
(—”
洛基知道,兰佩珏提起他并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并不是要故意引诱出他心中对面前这个人的心疼。
兰佩珏接着道:“但是第二天,他们再过来找我麻烦的时候,没过多久,他们就统统的哭着回去了,因为他们的ρi股上扎满了仙人掌——”
洛基再次眯了眯眼,而后把手伸向背后,放在臀部上,他握住了什么,猛地向外一拔,只见原本放在兰佩珏办公桌上的仙人掌盆栽,出现在了洛基的手中。
兰佩珏耸耸肩——
在洛基留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兰佩珏回以一句“有种你现在就收拾我——”,可是在洛基愤愤的瞪了几眼兰佩珏,却还是得离开后,他们的午休也就结束了。
兰佩珏看了眼时间,只是半个小时,他腰不酸了,掬花不疼了,被做得差点并不拢的腿又能合上了,这么强悍的恢复力,兰佩珏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真是总攻的身子,总受的命啊——
不知道身旁的人在哀叹他命运的不公,在仔细看了眼兰佩珏的脸上并没有勉强的神色后,罗杰斯和前者并肩一起离开了餐厅——
“兰,这段时间你跑哪儿去了?你没有来公司,我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你——当然,我并不说是在埋怨你玩忽职守之类的,毕竟我现在可依旧是你的老板。只是在那次回去以后,对我之前做错的事,我考虑了很多——我很想你……”可是,无论斯塔克再多了话语,也没有吸引住兰佩珏的注意力。
看着兰佩珏和罗杰斯一起离开的背影,斯塔克想伸手抓住什么,又不得不放下,那闷闷的情绪压在他的心头,令他难受得想要骂一句脏话,或者别的什么——
哈比看向他留在原地,就像被主人挂上牌子,装进盒子里,放在路边等待人领养的,被遗弃的小狗的斯塔克:“怎么办,托尼,我们现在……”
当然,斯塔克只是沮丧了几秒,他又很快的重新恢复了战斗力:“怎么办?当然是竭尽所能的,对他们两个,搞破坏——”
“你还好吗?”等待红绿灯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罗杰斯看向一旁。
“当然——我是说,我早就该习惯了这一切,不是吗?”兰佩珏像是不在意的笑笑,他垂下眼睑,“不过很快的,我就解放了,然后就轮到你,托尼斯塔克的新助理——”
“对了——”在车厢陷入一阵沉默后,兰佩珏突然开口道,“你或许跟托尼早就认识了?当然,他经常出现在八卦杂志上,但是,我想说,看你们刚刚聊天的熟稔的语气,就像是认识很多年了——”
“我——”罗杰斯张了张嘴,他将看向兰佩珏的视线移开,正对着前方的道路,神盾局也为他的身份准备好了说辞,而且就算是兰佩珏疑惑,他也只能查到神盾局想要让他知道的答案,“我是说,是的,我跟他认识,你知道的,前几年,纽约有一场大混战,我以前是为政府工作的,所以在那时我们就认识了,毕竟斯塔克先生可是钢铁侠——”
“原来是这样——”兰佩珏笑笑,似乎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在开口叙述时的僵硬,“那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因为我还以为你又会是一个超级英雄之类的,毕竟你看上去非常的,与众不同?当然,我是指你帅气的模样——”
因为兰佩珏的夸赞,罗杰斯又有些羞涩的红了脸,其实他平日里也听过不少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就像是娜塔莎就经常这么说“真的,队长,要是你有托尼斯塔克的一半会勾引人,那么整个纽约都会为你疯狂的——”,但是他通常不那么在意他的外貌,只是到了现在,他却不停的想在兰佩珏面前表现出更好的那一面,可是为了任务,他还是不得不对兰佩珏做了一件他并不愿意去做的事,他对人撒了谎。
“我很抱歉——”罗杰斯轻声道。
“什么?”兰佩珏没有在意罗杰斯说的话,因为他正忙着倒车。
将车停好后,兰佩珏和罗杰斯来到餐厅,但是餐厅经理却等在门口,对着两人露出万分抱歉的笑容:“非常的抱歉,兰先生,因为我们的餐厅刚刚被人整间订下,所以今日恐怕没有办法为您提供服务——”
说完,将这间餐厅订下的托尼·土豪·斯塔克,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挺着胸脯,风骚又招摇的咳了咳:“哇哦,那还真是可惜,不过……”
没等托尼斯塔克说出他的条件,兰佩珏便拉起了罗杰斯的手:“我们换另一家——很近,就在隔壁的街区。”
托尼斯塔克又只好跟上:“该死的——你们走就走,谁准你们手牵手的?!”
只留下哈比拍一拍餐厅经理的肩膀:“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人傻钱多,对吗?”
几人很快的又驱车赶到另一家餐厅,只是,在还隔着一个红绿灯的距离时,那家餐厅的方向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火光以及汽车的鸣笛,令街道上的人群显得愈发的混乱。
兰佩珏和罗杰斯只能从车上赶下,托尼斯塔克同样也赶了上来,他和罗杰斯在兰佩珏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对视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了答案——
兰佩珏恶狠狠的扭过头来,斯塔克慌忙摆手道:“不是我做的——”
说完,斯塔克还幸灾乐祸的惹人嫌的加了一句:“太棒了,你们的晚餐泡汤了——”
兰佩珏扭过头来,他抓住罗杰斯的手臂将人往车里拖去,这种愈挫愈勇的精神,在他的身上充分的体现:“既然如此,来我家吧,晚餐我亲手做给你吃——”
托尼斯塔克一脸“亏大了”的神情,重新坐回车里,哈比从后视镜看着失魂落魄的他家老板道:“现在怎么办,托尼?”
“不知道——”托尼沉默了许久,“不过我算是有点理解那个甲壳虫为什么总想着要毁灭地球的心情了——比如说,我现在就挺想向某个金发的讨厌鬼扔几颗炸弹之类的。”
43复仇者联盟(十三)
( 兰佩珏果然如他所说的,将罗杰斯带回了他的家,而后准备亲手做一餐晚餐给这位金发帅小伙尝尝——
好在他刚刚搬了新家,那一场大采购,使得他的冰箱塞满了足以让他做出一桌丰盛的料理的食物。ww
什么?你说兰佩珏为什么要搬家?
当然是因为托尔和洛基在那里干了一场架后——那房子现在已经改成旅游景点啦。导游词是这样的,瞧,这就是传说中被雷神托尔给砸破的墙壁,至于你好奇墙上的破洞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大概是因为雷神在降落的时候,不小心脸先着地了吧——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跟着我到这儿来看看,这个在超市里八折热销的烤箱,便是邪神洛基的最爱……
什么?你说兰佩珏哪里来的信心,他可以做出一顿胜过外面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晚餐?
当然是因为他曾经作为男配,扮演过厨子的角色啦。至于是哪篇同人里的厨子?不知道你们可听说过《中华小当家》——?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罗杰斯凑到了兰佩珏的身旁,他脚下一双白色的棉布拖鞋,下半身是一条亚麻色的修身长裤,浅蓝色的格子衬衫,他将袖子挽起,露出他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的小手臂,身上散发出叫人温馨的居家气质,仿佛他和兰佩珏共同是这个房子的主人那样。
用一条腿卡住了被兰佩珏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就反手关上的门,在拼命挤进来,龇牙咧嘴的揉了十分钟他被门夹肿的腿后,托尼斯塔克获得了进入这个房子,说不定还能得到一点剩下的晚餐果腹的机会。
然而,在托尼斯塔克看见厨房里,兰佩珏和史蒂夫罗杰斯站在一起,般配的模样时。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陌生的,却沉重得让他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的情绪。那大概源自于今天一整天,他被兰佩珏无视了个彻底的委屈,还有拼命压抑着的一点怒气,当然,更多的,是恐慌。
托尼斯塔克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兰佩珏,也可以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他漂亮的眼睛里可以倒映着另一个人,他可以对着另一个人露出他温柔的笑。托尼斯塔克想张口说“嘿,事情不是这样的,站在兰身边的人应该是我——”,可是,一时间像是有什么堵在了他的喉间,他无法发出声音,甚至觉得,此刻站在这里的,不受欢迎的自己,都是那么的好笑。
罗杰斯注意到兰佩珏的心不在焉,并且他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往厨房外的客厅望去。罗杰斯知道兰佩珏此刻心中并不好受,然而,其实他也一样:“兰——?”
“抱歉——”兰佩珏这才被罗杰斯的声音拉回,他笑笑,“是的,我想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可以拜托你帮我清洗一下蔬菜吗?那些待会要用来做沙拉。”
“当然——”罗杰斯按照兰佩珏的吩咐,开始动手。
“那么,我现在得将牛排预热一下——”兰佩珏像是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因为罗杰斯瞥见有人踏入了厨房,“期待我们的晚餐吧——”
不过,只是光站在那儿自怨自艾并不是托尼斯塔克的风格,他总是这样,当自己难受的时候,不会直接的去说“我很难受——”,他会不停的在你面前惹事儿,直到你对他问出“亲爱的,你怎么了?”为止。
所以,斯塔克现在就这么做了,他昂首挺胸的走进厨房,来到距离两人另一侧的酒橱面前,拿出了兰佩珏一瓶白兰地,拔开瓶塞,对嘴灌了一大口。
看着托尼斯塔克把这儿当成他自己家的表现,罗杰斯忍不住道:“我觉得你应该征得主人的同意,再从酒橱里将酒拿出来,斯塔克先生——”
酒精划过喉管带来的灼热的刺激,仿佛令斯塔克的心脏也灼热的燃烧起来。罗杰斯一本正经的教训着他的话语,使得斯塔克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发出一声冷笑:“呵,那么你是主人吗?”酒精和愤怒令他红了眼眶,斯塔克扔出一句火药味十足的挑衅,“显然你不是,所以——给我闭嘴。”
罗杰斯将头偏向一旁,深吸了一口气,他忍耐的皱眉。然而,在队长开口反击之前,站在一旁的兰佩珏便道:“那么,总不至于让我闭上嘴吧?”兰佩珏和罗杰斯挨得很近,很显然他们是一边的,“所以,放下我的酒,然后,给我出去——”
看着兰佩珏维护着罗杰斯的举动,托尼在这瞬间迎来一阵令他呼吸都不由得停顿了几秒的刺痛,他狠狠的咬着后牙槽,质问的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你居然——你居然为了这个小白脸让我出去?凭什么?他妈的凭什么留下来的是他——!?”
这样叫人胸口发闷的对峙,让兰佩珏不由得有一瞬的恍惚。ww
在他上一次扮演这篇同人男配的时候,有一场戏,也是像今天这样,他留下了托尼斯塔克,以及那时已经开始和托尼斯塔克渐生情愫的美国队长。
其实,兰佩珏只是想留下斯塔克而已:“只要一下雨,那么肯定会堵车。恐怕托尼你会没办法赶到你预定的餐厅了,不如留在这儿吃晚餐吧?”
“你会做——?”托尼斯塔克饶有兴致的挑挑眉。
“当然——”兰佩珏脸上浮现出叫人心疼的欣喜的神情,然而,没等他向斯塔克询问今晚的菜单。
斯塔克便回过头去,拉住了似乎接到了什么任务,并急着离开的美国队长:“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离开我的,captain——”
隐约的,开始向斯塔克言听计从的罗杰斯留了下来,他看向沉默的兰佩珏:“那么,就麻烦你了,兰先生——”
兰佩珏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很快的,兰佩珏开始在厨房一个人忙碌起来,客厅里斯塔克和罗杰斯轻松的谈笑声,却不停的钻入他的耳中,他只觉得心中针扎一般难受,可是尽管如此,他却如同自虐般,拼命的想听见他所喜欢的人发出的声音,并且多么的希望,能令他这么开怀的人,变成他自己。
罗杰斯更想去看晚间新闻,可是斯塔克却不停的对娱乐新闻中的明星八卦评头论足,所以前者无法忍受的来到了厨房。
“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罗杰斯温柔的嗓音突然在兰佩珏耳边响起,令他不由得有些怔愣,而后,罗杰斯像是发现了什么,“兰先生,你的手流血了——”
“什么——?”兰佩珏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被利刃切开一个很深的伤口,并且不停的向外渗着血的手,被罗杰斯握在手中。
托尼斯塔克也来到了厨房,看见两人握着手的模样,他皱着眉,飞快的抓住兰佩珏的手腕,从罗杰斯的手心里拿开。虽然斯塔克很快的放开了兰佩珏的手,可是他却依旧很感激那一丝触碰的温度。
斯塔克依旧是那副轻佻的语调:“嘿,别碰他,否则我可是会吃醋的。”
听见斯塔克的话,兰佩珏心中突然涌现出巨大的惊喜,他的嘴角不可抑止的向上扬起,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向托尼斯塔克,后者的琥珀色的双眸只专 ...
(注的看着他眼前的罗杰斯,而罗杰斯也因为斯塔克幼稚的表白,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害羞的红晕。
是啊,这样的话,托尼斯塔克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呢?虽然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再一次被打破幻想,兰佩珏在瞬间,强烈的悲伤,令他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罗杰斯略微有些尴尬,他看向一旁的兰佩珏:“只是他的手受伤了,所以我……”
“是吗?”斯塔克这才肯向兰佩珏投向一个目光。
兰佩珏将手背到身后,他握着拳,手中满是血液湿滑的触感。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因为他早就经历过更多,比这更令人痛苦的事。他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模样,有多么的难看:“不,我没事,你们去客厅等我吧。”
显然罗杰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斯塔克只是挑眉:“瞧,他说了他没事——”便将人给推出了厨房。
等到兰佩珏将他所做的晚餐端上餐桌,他带着期待的看向斯塔克,后者正将他的叉子伸向他的沙拉,然而下一秒,斯塔克皱起了眉:“你放了山羊蓝乳酪?”
“是的,上回你在餐厅说了,你很喜欢这个口味,所以我……”兰佩珏迫不及待的解释道。
“可是队长他不喜欢。”斯塔克道。
罗杰斯看向兰佩珏:“不,没关系,我并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这样的口感有些特殊。”
“哦,算了吧——别说这些假惺惺的客套话,上回我可是见到你不停的皱眉了呢。”斯塔克将叉子放下,他转向兰佩珏,“或许你能做一些扇贝之类的吗?再放点奶油?队长他就喜欢这个,天呐,你简直像个孩子的口味——”
“抱歉,我这里没有扇贝——”兰佩珏拼命的忍耐着什么,因为斯塔克全心全意为另一个人着想,却将他的真心狠狠的践踏着的话语,令他握着餐具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从来都不会有——因为我对海鲜过敏,所以恐怕没办法……”
罗杰斯张了张口,可是斯塔克却抢先道,他皱着眉:“是吗?你对海鲜过敏,那为什么上一次我说要去试试新开的海鲜餐厅的时候……”
到了这里,斯塔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再说话了,他看向兰佩珏,发现后者整个人像是坐在了阴影里。就连罗杰斯看向他的眼神,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怜悯。斯塔克却只觉得兰佩珏为他做的这些牺牲,令他感到厌烦,几人沉默着结束了这个晚餐。
在罗杰斯离开后,兰佩珏看向斯塔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又来了——”斯塔克将自己陷进沙发里,他对于兰佩珏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感到不厌其烦,“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同事而已,以前我们一起拯救过纽约,所以比起你来,多了些共同话题。”
兰佩珏沉默了许久,直到他心脏的抽痛麻木之后,他的话语里满是丢弃了自尊的哀求:“告诉我,你不过是对他一时兴起罢了——是的,你总是这样,那些女人也是,你会对她们的兴趣持续一段时间,而后厌倦。”
斯塔克叹了口气:“那么又怎么样呢?”
兰佩珏一时间仿佛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心脏,尽管他拼命压抑着,可是他的喉间还是不自觉的发出含糊却痛苦的,想要得到救赎的破碎的语调,他颤抖着:“——你说过的,你明明在那以前跟我说过的,说你拒绝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无法接受男人——可是现在呢——”兰佩珏突然嘶哑的呐喊,“你的身边却出现了他——他有什么好的?你是喜欢他的金发吗?那么我也可以。你喜欢的一切我统统都可以为你做到——但是他呢?他可以像我这样、像我这样不顾一切的爱你吗?”
托尼斯塔克靠近了兰佩珏,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兰佩珏大滴的落下来的泪,兰佩珏在他的手心下,越发的颤抖,虽然斯塔克的动作很温柔,可是他的话语却无比的残酷:“我最近打算在澳大利亚开设一个新项目,你过去替我把把关吧——”
兰佩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要赶我走——?”
“是。”托尼斯塔克毫不犹豫的答道,“因为你对我感情,令我简直难以忍受。我就快要窒息了,兰——还有,不管我以前对你说过什么,从而令你抱有幻想,但是,我现在必须得重新告诉你——”
兰佩珏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他拼命的睁着眼,直到再也忍受不住酸胀,将眼睛一眨,眼前是托尼斯塔克冷淡的面容,他眼中的疲惫和抗拒,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句让他坠入地狱,再绝望不过的话语,钻入他的耳内:“就算我可以接受男人,只是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
也就是那天,托尼斯塔克残酷的拒绝,让执拗的只认定了一个爱情,并且永远不肯放手的兰佩珏,正式的,和洛基联盟,走上了他反派男配的道路——
而现在情景,则是跟兰佩珏第一次扮演时截然不同。
上一次,无论兰佩珏多么放下自尊的哀求,托尼斯塔克还是丝毫不心软的拿开兰佩珏搂在他腰间挽留的手,并且毫不留恋的离开。
但是这一次,在斯塔克大声质问罗杰斯凭什么能留下后,看着兰佩珏抿着唇沉默的模样,雨水打在落地窗上,斯塔克偏过头,那声音里居然罕见了有一丝哀求,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雨下得太大了,这个时间一定会堵车,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回忆中的过去,和如今强烈的对比,让兰佩珏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滋味,他没有回答是否能让斯塔克留下,只转过身,接着准备他的晚餐,可是:“橄榄油居然用完了——?”
罗杰斯温柔的笑笑:“小区附近就有超市,不如我下去替你买回来吧——”
“谢谢——”兰佩珏替罗杰斯拿出雨伞,送他到了玄关。
斯塔克只沉默着,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他手中的酒。他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的背影,只觉得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悸动,他走了过去,从背后拥住了兰佩珏。
突然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紧贴着他的温度,以及腰上手臂的重量,兰佩珏偏过头,斯塔克将唇贴在了兰佩珏的颈侧,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微微的刺疼着兰佩珏的肌肤,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和酒精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微醺。
“放开我。”兰佩珏冷静的道。
托尼斯塔克咬着牙,他拼命压抑着胸中汹涌的感情,那疼痛令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为什么——?”
兰佩珏没有理会斯塔克没头没尾的问题,既然拿不开斯塔克的手,他便想使用他的能力,可是斯塔克比他更快一步。
斯塔克一手搂住兰佩珏的腰,迫使他怀中的人转过身来,他另一只手用力的捏住了兰佩珏的下巴,他凑上前,狠狠的啃咬着兰佩珏的双唇,在后者吃痛的瞬间,他又湿又滑的舌头凶狠的闯入了兰佩珏的口腔。唇齿间满是他渴望的,来自兰佩珏的令他迷醉的气息,斯塔克忍不住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扫荡起来——
兰佩珏也不知道托尼斯塔克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并 ...
(不情愿的接受这个吻的他,只飞快的照着斯塔克在口中的舌尖咬了一口,他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的人因为这疼痛而颤抖起来,但是斯塔克并没有停下动作。
血腥气令斯塔克反而更加兴奋,酒精和欲.望使得他的体温逐渐身高。像今天这样,这么亲近着兰佩珏,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斯塔克接触到这温暖,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斯塔克的身体开始更加炙热的向兰佩珏贴近,两人气息因为身体的摩擦而变得粗重和混乱。斯塔克再也顾不了那么不多了,心中想要占有面前的人的想法,压倒了一切。他开始伸手,疯狂的撕扯着兰佩珏身上的衣物。
感受到斯塔克传来的情.欲的气息,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在那小腹上沉睡着的柔软上,带着粗暴,却会给人带来快感的揉捏着。身体逐渐的动情令兰佩珏感到不安,并不想又沉溺于欲.望中的他,这一次,在斯塔克专注的舔吻着他的脖颈的时候,他抬起手,客厅里的花瓶,便直直的冲斯塔克飞来——
斯塔克感受到了身后向他袭来的物品,他的反射神经令他的身体在这瞬间忍不住动了动。但是斯塔克还是停了下来,他没有躲开,像是顶礼膜拜一般的亲吻着兰佩珏的身体,而后,那花瓶便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头顶和后背——
花瓶炸裂开清脆的声响,令斯塔克停下了他的动作,而兰佩珏惊讶的看着他,看着殷红的血液在他后背浸染开,几条血柱从他的额上缓缓流下,斯塔克眼睛都没眨,他红着眼眶,这狼狈的模样甚至让人感到一丝恐惧,可是他对着兰佩珏的语气,却无比的温柔:“还生气吗?要不要再砸我一次——?”
“你——为什么不躲开?”兰佩珏下意识的问道。
斯塔克伸出手,将兰佩珏被他崩掉扣子的衬衫拢好,对于他身上的伤口仿佛一点也没觉察到,他依旧是他那副轻佻的语调:“我亲爱的兰生气了,想要揍我一顿出口气,我怎么可以躲开?”
斯塔克抚上兰佩珏的脸,他亲一亲后者的嘴角,他温柔的,又不免带着些因为伤口的疼痛的颤抖:“好了,现在算我们和好了吧,跟我回去,好不好——?”
兰佩珏一把将托尼斯塔克推开,后者猛地被这么一推,受伤流血令他在此刻有些晕眩,斯塔克撑着手,坐在地上,看着站起来的兰佩珏,他带着虚弱的笑容道:“怎么?还是要听到那句话才肯原谅我吗?”
斯塔克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语调”接着道:“好吧,这恐怕还是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兰,以前是我做错了,你知道的,我是个自大狂,还是个自恋狂,缺少父爱和母爱,让我的性格是有那么畸形,当然,我的情商也确实不能和我的智商相比,以至于,我现在才意识到——”
“我喜欢你,兰。”托尼斯塔克的声音仿佛一颗砸进平静的湖面的石子,荡起圈圈涟漪。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兰佩珏的话语,却使得那湖面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斯塔克流下的血已经有些干了,在他的额前凝固起来,他透过他被血液浸湿的睫毛,看着兰佩珏的侧颜,只见后者转过身来,对着他露出一个让他心痛无比的带着讽刺的笑容:“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我——”
44复仇者联盟(十四)
(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我——?”
兰佩珏嘴角讽刺而冰凉的笑容,令托尼斯塔克在瞬间从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用力了闭了闭眼睛,将头扭到一旁,而后道:“兰,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听见这样的话,我还是没有办法——我很难受……”
“你闭嘴——”兰佩珏突然用力的一声大喊,他打断了斯塔克的话。
兰佩珏如同黑曜石的双眸中,那激烈的挣扎的情感,令斯塔克隐隐的心惊,兰佩珏俯□来,他的双手重重的按在斯塔克的肩头,彼此视线交汇,兰佩珏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斯塔克的心头碾压过去那般,那是一种让人连呐喊出声都不能的,万分麻木的疼痛:“你可以说你讨厌我,说你看不起我,鄙视我,但是你就是没有资格——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