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我一开始想,但马上我想到了,这是食物。
我欣喜的想着,抓起了那只已经死去多时的老鼠。
抓住它的二只后爪,用力的撕开了。我把撕开的半只老鼠放到了嘴边,机械地咀嚼了起来。鼠毛刺在我的舌头上,好象在刷着我的舌苔,而有点尖利的小爪子也在我牙齿间开始粉碎。
平心而论,鼠肉只带点腥味,并不是很难吃,而且血液淌下我的喉头时,带给我一种暖洋洋地饱食的感觉,甚至于有几分鲜甜。
我拼命的咀嚼着,老鼠的尾巴在我的嘴里时而盘屈成一团,时而又甩出我的唇外。
终于,我把这只老鼠的内脏和皮毛也同样的咀嚼得粉碎,吞入了我的腹中。
我的力量又回来了一些,站起身来,摸到了那瓶子,又开始挖掘了起来。
洞壁很硬,我的手麻木地动作,泥土不断地被我甩到后方。
墓茓里的空气越来越污浊,让我的喘息有点困难了。
我感到了一种绝望,想到了一切可能,但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些,我沮丧地坐了下来。
我的嘴角开始发苦了,饥饿象一只毛茸茸的小兽,开始在我的胃里啃咬。
黑暗中,我摸到那潮湿冰冷的的土壁。
我摸到了一条蚯蚓,我本能的把那条已经开始蠕动的家伙放进我的嘴里。
我用舌头慢慢地品尝那细圆身体上的腥味,让它穿行在我的牙齿间,从舌面到舌底,再把它顶了出来,一半挂在唇边,但似乎仍然不足以表达我的狂喜。
它被我咽了下去。只有一点淡淡地血腥,不浓,就象化在水中的一滴墨水,云层后的一点星光。
但我仍然无法摆脱那如钩了我皮肉的饥饿毒钩。
我渐渐地想到了一个丰盛的宴会:那多汁的肉块,鲜美脆嫩的蔬菜……我抓住了一根粗大的多肉的腿骨,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猛得被一股钻心的疼痛惊醒了,但我的嘴里好像有点什么,暖洋洋。
我吐了出来,放在手上。
灯光下,我看到半截手指。
我把它含起来,又吞进嘴角里,而我的右手上,伤口正滴滴答答地滴下血来。
那是我的手指,我知道,但奇怪的是我没有害怕,而是把伤口也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吸那些鲜血。
说实在的,真的很好喝,比那老鼠和蚯蚓的味道都好。
我开始咀嚼嘴里的手指。
指甲太硬了,我可嚼不碎,只好吐了出来。
我再一次伸出了右手,但这不是在梦中,我已没有再咬下去的勇气了。
暗淡地灯光下,灵柩地红漆居然会这么鲜艳。那里边,她身上的肉一定是非常地美味吧!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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