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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赛扁鹊(6)

白如雪一把“秋水”舞出团团白光,其中夹杂着几许红­色­的光芒,把六如围得密不透风,六如手拿一根绿­色­玉笛舞出片片绿光艰难地抵挡着那即将压下来的白光。

管中原和水琳的打斗却有些搞笑,因为管中原看到水琳划出第一剑的时候,就大喝:“原来是‘贝叶神功’!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贝叶神功’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他也逐渐地体现出了他的君子风范,屡屡让着水琳而不予于还击,而水琳的形势却十分不妙,因为她虽然竭尽全力,可是连管中原的一片衣角她都沾不上,于是她着急得脸上都有了汗渍。

李梦狂跟吕蓉的拼斗却也是相持不下,“南极仙翁”调教出来的孙女果然了得,竟然跟李梦狂打了个平手,而且李梦狂屡屡被她逼得险象环生,不过李梦狂突然使出一招奇怪的武功却往往能够化险为夷,但是李梦狂只在危急关头才会使出奇招,故而两人一时之间倒谁也奈何不了谁,看起来李梦狂有些略占下风,但吕蓉想要打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紫薇愣了一下,小黑已经走远了,他就开始静静地观看起其他人的比武来,管中原是一定会赢的,白如雪也会赢,李梦狂却令人看不透了,但是李梦狂偶尔露出的武功却令紫薇十分意外,因为那明明就是“万邪神功”以及“九龙神功”,他不由全神留意起李梦狂来了。

管中原又跟水琳游走了几招,管中原突然说:“‘贝叶神功’也不过如是!”突然他折扇一扬,水琳手中的长剑一下就被他打飞了。

台下都爆出惊讶的呼声,因为管中原的武功实在太强了。

白如雪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了管中原和紫薇斗已经获胜了,她心中不由有些着急,忙加紧了攻势,一下子六如应付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是他也仗着逍疑轻功了得,还是勉强地撑住了。

吕蓉手中长剑不断地向李梦狂身上招呼,李梦狂虽然每次都能安然逃过,不过由于他故意隐藏武功,每次躲得都不是那么太及时,身上的衣服却被削去了很多片,他身上的衣服煞是好看,一缕缕地随风飘荡着。

突然台下不知是谁爆了一声笑声:“看李盟主那样子真好笑!”

李梦狂顿时听进了耳中,不由怒火上身,而且看到吕蓉还是那样一剑剑刺来,心中更气,不由把那些顾虑全部都抛到了脑后,拼命一剑挡开吕蓉的长剑,乘着吕蓉换招的空挡,他飞身而起,长剑从天空中舞起-点点寒星往下直坠,口中还大喝一声:“邪临天下!”

大家听到李梦狂这样一声大喝都被惊住了,因为这一招武功是不应该出现在李梦狂身上的。

“邪临天下”这一招,只要是个武林中人,都是耳熟能详的,也知道这一招是“万邪真君”或者是无名才会的绝招,但绝对不应该是李梦狂也会的,不过此时看到李梦狂那架势,这一剑的威力已经丝毫不弱于当年的无名,大家不由都奇怪而不解地看着正满脸怒气的李梦狂。

李梦狂情急之下,使出了“邪临天下”这一招,这一招的威力自然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吕蓉自然也不在话下,她手中的长剑已经被削成了一段段的,还幸亏她够机灵,用剑去挡,自己才没受伤。

李梦狂在他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就立刻后悔了,此时看到大家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也不知该怎么做了,他脑子里此时正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来推脱。

忽然管中原笑了一笑,一跃到了李梦狂面前说:“李盟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紫薇当看到李梦狂使出“邪临天下”的时候,也是满脑子疑问,因为这一招当今世上除了他应该是没人会的,但李梦狂却会,而且看样子还是得到真传的。

李梦狂被管中原这样一问,不由一愣,说:“你什么意思?”

管中原见到李梦狂那做作的表情,不由仰天长啸了一声,大家的目光顿时被这长啸吸引到了他的脸上。

管中原说:“李大盟主啊,难道你不知道这一招是‘万邪真君’或者说是无名的绝学吗?”

李梦狂闻言心中开始绝望了,他不由求助的看向诸葛胜,但是他的眼睛扫遍了全场,诸葛胜却凭空消失了。

管中原接着说:“如今‘万邪真君’已死,无名又消失了,不知李大盟主可否告诉大家你这一招是跟谁学的?”

当管中原说到无名的时候,眼神奇怪地看了紫薇一眼,似乎在告诉紫薇:老兄,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

当管中原说完之后,下面顿时如炸开锅了般,很多人大呼:“李门主,这件事你一定要解释清楚!”

白如雪和六如本来就快分出胜负了,被这一闹,不由都停下手来,一起奇怪的看着李梦狂。

太虚子和绝缘以及“九大门派”的其他八位掌门几乎同时往前一站,对李梦狂说:“李门主,这件事你可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李梦狂看到太虚子等人那个架势,似乎自己一旦说得有什么不对,他们就会动手的样子,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一时倒也说不出话来了。

管中原看到李梦狂的神­色­,面上有些得­色­,突然他又说:“李门主,若是你想不起来,或许我可以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一下,他也许会帮你想起很多事情!”

李梦狂一愣,忽然管中原转对着紫薇说:“无名兄,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管中原这样一说,几乎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都看向了紫薇,因为这绝对可以说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紫薇见管中原当中点破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吃惊,但随之看到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只能苦笑一下,一跃到了管中原身边,说:“不错,我就是无名!各位想必很奇怪我没死吧?”说着他的眼神开始变了,里面充满了杀气瞪着李梦狂。

李梦狂也没想到紫薇竟然就是那个自己千方百计设计陷害的无名,不由神­色­大变,惶惑地问:“你真的是无名?”

无名冷冷看着李梦狂,问:“我倒想问你,你的武功是从哪学来的?”

李梦狂看到无名出现,心神已经大乱,此时听到无名这样一问,心中更乱了,但是他很清楚这是生死关头,于是他装作糊涂地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无名冷冷看着李梦狂,突然仰天狂笑一声,眼中神光爆­射­,他准备出手了。

正当这时,管中原却拦住了无名,说:“无名兄且慢!李门主,想不到到了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不过还有一个人想必总会令你说实话了吧!”

管中原突然大声喝道:“义山,带人来!”

随着管中原话音一落,李梦狂面前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一直跟在管中原身边那个仆人,另外两人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竟然是慕容嫣和慕容红,不过此时很明显地两人被点了**道,身体动弹不得,慕容红一脸吃惊地看着李梦狂,慕容嫣则是迷恋地看向无名。

无名看到慕容嫣那眼神,心中有些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痴情的女子,他不由随手一挥,慕容嫣的**道就应手而解,慕容嫣**道一解她立刻跑到了无名身边拉住无名的关怀地问:“这些天你去那了?你知道我多的你吗?”

无名看到慕容嫣满脸的凄切,不由说:“我很好!”

管中原本待利用慕容姐妹来逼迫李梦狂就范,没想到无名却解了慕容嫣的**道,而且无名出手太快他和义山都来不及阻止,他只能无奈地苦笑一下,阻止了义山将要向无名动的攻击,全力防范李梦狂出手解救慕容红。

李梦狂也没想到慕容嫣和慕容红会落入管中原手中,看到两人出现,不由有些慌乱,但看到无名解了慕容嫣的**道,本想乘机救下慕容红,但是看到管中原看向自己那淡淡的眼神,想到管中原那恐怖的眼神,他又不敢动手了。

­阴­谋(4)

管中原看着李梦狂问:“李门主,现在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李梦狂此时沉默了,但他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硬气地说:“你把我妻子带到这所为何来?”

管中原闻言哈哈一笑说:“好个李门主!真是死不认账啊!不过这次可由不得你了!义山,解开慕容红的哑**!”

义山闻言忙解开了慕容红的哑**,慕容红随即凄然叫道:“梦狂!”

李梦狂听到妻子那畏惧的叫声,不由问道:“红妹,你怎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慕容红立刻哭泣说道:“我和嫣妹在家里闲聊着呢,忽然就出现了那白衣公子和他那仆人,一下子就擒住了我们两,就把我们带到这来了!”

李梦狂眼睛狠狠地瞪着管中原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的妻子?”

管中原根本对李梦狂那快要吞了自己的眼神视若无睹,淡淡说:“因为我要她来解释一下无名兄弟心中的疑问!”

“什么?”无名听到管中原这样一说,不由Сhā口问道。

管中原看向无名,淡淡说:“你还记得你妻子思琪最后出现的山庄吗?”

无名闻言神­色­紧张,紧接问:“莫非那庄园是他的?”

“不错,慕容红可以作证!对吗,李夫人?”管中原紧逼着慕容红说。

慕容红闻言神­色­一下子痛苦极了,她犹豫地看了李梦狂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李梦狂听到管中原挑起当年的事情,本消慕容红替自己否定的,没想到慕容红却点头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

无名听到管中原那样说的是心中极为紧张,因为他很清楚慕容红可以说是思琪死亡唯一的证人,他咬牙等着慕容红的回答,看到慕容红点头之后,他不由一把甩开了慕容嫣拉着的手,想到思琪死亡的惨状,心中一瞬间充满了仇恨,他用血红的双眼瞪着李梦狂说:“李梦狂,纳命来!”他已经准备向李梦狂扑去了。

管中原看到无名如此激动,忙大声叫道:“无名兄也不必急在一时!他还有许多公案未了,请无名兄看在管某面上再让他多活一会,我保证他的命一定会留给无名兄!”

姑­射­山上几乎所有的武林中人都被这一会儿生的事情震住了,虽然他们不清楚李梦狂究竟做了什么事,但看到无名那血红的眼睛,他们知道李梦狂必定跟无名之间有极深的仇恨,而且李梦狂今天看来必死无疑了。而且听管中原言外之意,李梦狂似乎还有什么秘密,他们不由都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着。

李梦狂被无名血红的双眼瞪得心里毛,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管中原看到李梦狂害怕无名的样子,不由也惊讶地看向无名,但当他的眼睛一接触到无名的身体时,他的心中竟然不自然的打了个寒噤,因为无名此时身上散出的寒意和杀气太强烈了。

管中原忙镇定了一下心神,接着对李梦狂说:“李门主,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万邪真君’的徒弟,所以你才会‘邪临天下’,对吧?”

李梦狂听到他最大的秘密竟然被管中原揭破了,对管中原也感到害怕起来,但他仍然狡辩说:“你在胡说八道!”

“哈哈!何其伟,出来吧!”管中原狂笑着说。

“是!”随着这声应和,何其伟含笑站在了管中原身边,他看着李梦狂说:“门主,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

李梦狂看着何其伟说:“想不到你竟然出卖我!”

何其伟仍然带笑说:“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知道这位管公子的身份,不然你也会跟我一样的!”

李梦狂闻言不由看着管中原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管中原淡淡一笑,根本不回答李梦狂的问话,但是义山得意地说:“我们少爷是天机谷的少谷主!”

李梦狂闻言一愣,因为他从没听说过武林中竟然还有个“天机谷”,故而也根本不清楚管中原的身份。

其他人虽然也很想知道管中原的身份,但当义山说出以后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那是个什么所在,但“太虚子”和“绝缘”听到“天机谷”三字的时候身体却开始颤抖起来,“太虚子”用颤抖的声音对管中原恭敬地说:“莫非公子出自两百年前‘天机老人’建立的‘天机谷’?”

众人看到太虚子这等身份的人都如此恭敬地对管中原说话,不由对管中原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了,都焦急地等待管中原的回答。

管中原看着太虚子淡淡地说:“不错!”

此语一出,不啻凭空响起了一个震天惊雷,所用人都被吓呆了,因为“天机老人”是他们心中的神,而他们没想到今日却亲眼看到了“天机老人”的传人,心中都兴奋不已。

无名听到管中原竟然就是那个说自己是魔王再世的“天机老人”的传人,不由多看了管中原几眼。

李梦狂也听说过“天机老人”的名讳,当他听到管中原是“天机老人”的传人时,心中开始绝望了,但他想到自己还有最后一招棋,不由得意地说:“‘天机老人’老人的传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照样要死在我李梦狂的手中,还有你们这些愚昧的人,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归降我,我就既往不咎,否则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梦狂如此一番狂言说完,大家都惊讶地看向他,以为他被连连的打击吓疯了。

管中原听到李梦狂如此狂言,不由狂笑了一声,说:“李门主,且不要着急,我还想告诉大家一些事情!”

“其实当初‘白云谷’也是你和‘万邪真君’带人血洗的,你们还把‘九星龙王’冷天岚给擒回了玉山‘万邪教’总坛,后来你和‘万邪真君’还想办法学会了冷天岚的‘九龙神功’,这点无名兄想必也看出来了!”说着他的眼睛看向无名。

无名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无怪乎自己一直觉得李梦狂的武功竟是那么的熟悉,他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白如雪听到李梦狂竟然才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不由愤恨地看着李梦狂。

管中原看了白如雪一眼,又看了无名一眼,接着说:“后来你利用无名的义兄挑起了无名跟‘万邪真君’的战斗,你却坐收渔翁之利!”

无名闻言冷冷地问:“这么说于连也是被你害死的?”

李梦狂见到事已至此,而且他心中另有打算,认为自己仍然是最后的胜利者,也就点头承认说:“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无名的眼中一瞬间又看到了于连满身伤痕的惨状,身上杀气更浓了,奇怪的是身上竟然透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来。

管中原站得离无名最近,他立刻闻到了那股血腥气,不由心中大惊:“莫非无名真的就是那个师祖所说的盖世魔王?”

管中原忙收摄自己心神,接着说:“李门主,其实冷天岚也是被你毒死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无名不分青红皂白见到‘万邪真君’就动起手来!”

“不错,我为老鬼打下了多少江山,但是一提到无名他却不想下手,我也是被逼无奈!”李梦狂狠声说,想到“万邪真君”对无名的关怀他心中还是不能自已。

无名此时完全明白为什么“万邪真君”当时会有那些奇怪的表情了,而且听李梦狂言下之意,“万邪真君”似乎有意放过自己,而自己却间接地杀害了他,心中不由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一想到父亲竟然是被李梦狂毒死的,心中的仇恨再次涌了起来。

其他各派的武林中人也同时很惊讶,因为他们感觉到自己一直被李梦狂骗了,而且还给李梦狂当了一回帮凶。

李梦狂看到大家都惊讶地看向自己,不由愤声说:“你们‘九大门派’的人难道还想逃脱­干­系吗?若不是你们一直想对付无名,我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呢?哈哈!”

“九大门派”掌门的脸上顿时刷地一红,想到事实确是如此,不过李梦狂却当中揭穿了,他们的面上顿觉非常挂不住,不由都恼恨地看着李梦狂。

管中原看到“九大门派”的掌门脸­色­的变化,不由心中暗笑,但是他随之解释说:“其实这也怪不得各位掌门,他们只是被你蛊惑了而已!”

众位掌门本来正在头痛李梦狂反咬一口,听到管中原这样一说,都是开怀一笑,心中对管中原的感激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太虚子此时大声对李梦狂喝道:“你这欺世盗名的无耻之辈,枉我们还把你当英雄看了这么久!”

李梦狂此时哈哈大笑说:“其实你们跟我是同一类人,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只不过我现在失败了而已!”

太虚子被李梦狂一句话气得胡须都快竖起来了,他怒声说:“还在强词夺理!”

李梦狂接着说:“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最后一个机会,你们归降不?”

大家看到李梦狂到了此时竟然还如此狂妄,忍不住都是心下一惊,脸上不由露出不解的神­色­来。

管中原此时却笑道:“李门主,难道你认为你的‘正义门’还能斗得过整个武林吗?”

­阴­谋(5)

李梦狂闻言狂笑说:“当然,你们都已经中了剧毒,现在投到我‘正义门’之下,我就给你们解药,否则只能眼看着你们受尽折磨而死了!哈哈哈!”

在座的几乎所有武林中人闻言都是大惊,他们忙运功一探,顿时觉全身的真力竟然提不起来了,他们脸上都露出骇然的神­色­来。

李梦狂看到那么多人脸上神­色­都变了,不由得意地狂笑了起来,但是当他看到管中原和无名脸上却一点变化也没又的时候,他心里不由犯嘀咕了,骇然问道:“你们两怎么没事?”

管中原还没说话,义山已经Сhā口说:“既然知道我们少爷是天际传人,难道还会怕你那区区小毒吗?”

“不可能的,‘千毒魔君’说过他亲自在你们的酒菜中放下毒药,而且亲眼目睹你们吃下很多的!”李梦狂此时心中十分惧怕,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

管中原看到李梦狂脸上那惧怕的神­色­,不由得意地大笑一声:“易水,带人出来吧!”

随着管中原话音一落,他的身边又多了三个人,诸葛胜和“名人酒家”的老板——也就是“千毒魔君”还有一个打扮跟义山一样的老人,那老人两手分别抓着诸葛胜和“千毒魔君”。

李梦狂一看到自己最后倚仗的两人竟然也被管中原抓住了,不由更加骇然了,他“蹬蹬蹬”地往后退到了擂台的边缘了。

无名见状,的李梦狂乘机逃脱,忙一闪身,就拦住了李梦狂后退的路。

管中原淡淡对李梦狂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了吧?其实这一切都是你最信任的诸葛胜告诉我的!”

诸葛胜此时悲哀地说:“门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李梦狂看到诸葛胜和“千毒魔君”都被管中原所擒,知道自己这次是完全的败了,他看了看身后的无名,又看了看身前的管中原,知道自己如今一点退路都没有了,但他不甘心,他大声说:“不!我不会输的!‘正义门’弟子听令,拿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随着他呼声一听,他的身边立时出现了十多个“正义门”弟子,但是却只有十多个,李梦狂大惊,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此次几乎把“正义门”的所有基业都带到姑­射­山上来了。

管中原看到李梦狂错愕的表情,说:“李门主,其实你的属下除了在这山顶上的十多人外,已经全部被我‘天机谷’的弟子擒住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随着管中原话音一落,山顶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白衣弟子,他们一见到管中原,齐都跪下说:“见过少主!”

李梦狂见到事已至此,心灰意冷,叹道:“天亡我也!”他看了看管中原忽然笑道:“今天的你就是当年的我,不过你也别得意了,不要多久你也会跟我一样的下场!”

管中原听到李梦狂临死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不由大怒说:“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无名兄,现在李梦狂是你的了!”

无名其实早就想动手除去李梦狂以为父亲和思琪报仇了,此时听到管中原这样一说,冷冷地对李梦狂一笑说:“还我父亲妻儿命来!”说完,他已飞身往李梦狂扑去。

李梦狂看到无名的眼睛,心里就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了,看到无名扑来,忙一个“神龙一现”躲过,大声叫道:“无名,再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师兄,听我说完,我们再以死相拼,如何?”

无名虽然心中充满仇恨,但是见到李梦狂此时还这样一说,不由一愣,问:“你还想怎样?”

李梦狂看了看无名说:“师弟,你应该很清楚今天你纵然杀了我,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也不可能放过你的,不若我们联手,只要我们杀了管中原,整个武林还是你我的!”

管中原没想到到了此时,李梦狂竟然还想和无名联手,他心中对无名的武功很是顾忌,害怕无名答应,不待无名说话,他已经抢着说:“无名兄,别听他胡说八道!想想你父亲妻儿都是死在此人手下的,他怎么可能会好心待你?”

无名闻言看了管中原一眼,然后对李梦狂笑道:“我才不在乎什么武林,我要的只是我父亲妻儿的命!不用多说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李梦狂见到这样都打动不了无名,看到无名又要动手了,忙说:“且慢!我还有话说!”

“好!你说吧!”无名淡淡回答。

“师弟,到了现在我知道我是必死无疑了,不过我最后有个请求,消你能够答应我!”李梦狂恳切地问。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为你办到!”

“好!师傅说得没错,你果然比我了得!我现在心服口服了,可是已经太迟了!我对不起你,无名师弟!”李梦狂凄然说,到了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我要你帮我杀了何其伟跟诸葛胜这两个叛徒!”说完李梦狂已经扬掌向何其伟攻去了,这一掌可以说是他全身功力所聚,威力惊人。

何其伟没想到李梦狂最后竟然还想杀自己和诸葛胜,刚听李梦狂说完,他就觉得事情不妙,但也没想到李梦狂说完就立刻动手了,他马上就有措手不及的感觉,但是还算他武功了得,闪身躲开了。

然而掌风太猛烈了,慕容红本来就离何其伟很近,何其伟一躲,她立刻就当其冲而且她此时根本动弹不得,立刻这狂猛的一掌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随着掌风飞出了好远好远,但是她的眼睛却始终看着李梦狂,因为她不相信自己最终会死在李梦狂的手下。

李梦狂没想到自己一掌打在了自己妻子身上,他不由有些悲伤,他看着慕容红倒在地上的身体说:“红妹,你先走一步,为兄马上就来陪你了!”

管中原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李梦狂竟然一掌打死了慕容红,不过看到李梦狂那不甘心的样子,忙对何其伟说:“何兄,快到我身边来,我倒要看看李梦狂如何能够杀死你!”

何其伟闻言忙闪身到了管中原身边,含笑看着李梦狂,因为他很清楚以管中原的武功,李梦狂是奈何不了他的。

无名在李梦狂说完以后,一直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根本不想动手的样子,但忽然之间他看到管中原以及其他人的注意力几乎都及集中在李梦狂身上的时候,他忽然动了。

众人只听到一声龙吟之声,紧接着一片寒光在管中原身边闪过,接着几声惨叫响起,何其伟、诸葛胜、“千毒魔君”以及那个叫做易水的人全部都身异处了。

原来李梦狂已经把“鱼龙宝剑”偷偷地扔到了地上,故而他才会全力一掌向何其伟打去,目的只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无名则故意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等到管中原把何其伟叫到身边的时候,他乘机捡起地上的“鱼龙宝剑”借机难。

管中原没想到无名一剑就杀了四人,他不由狠狠地看着无名说:“你竟然敢杀我‘天机谷’的人!”

无名此时淡淡一笑,对管中原说:“别忘了,我已经答应了李梦狂帮他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管中原此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想到最后还被无名摆了一道,不由气急而笑说:“无名,你今天死定了!”

李梦狂忽然在此时Сhā口说:“这却未必!”

他接着对无名说:“无名师弟,现在为兄心愿已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解决了!”

忽然无名的耳中想起一个急切的声音说:“待会我假装一掌攻向你,你不要抵挡乘机逃走,以后再找管中原报仇!”

无名一愣,他听出这是李梦狂的传音,不由有些不解,正想开口询问,李梦狂已经大喝一声:“看掌!”

无名看到李梦狂那一掌攻来,又想到刚才李梦狂的传音,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李梦狂一掌却打向了管中原,他口中还对无名焦急地叫道:“无名师弟,快走!”

无名看到李梦狂不顾­性­命的缠住管中原,心中一动,知道时机稍纵即逝,他只能说:“多谢!”然而一闪身,就到了山顶入口处,此时所有的武林中人都一家那个中了剧毒,武功一点也挥不出来,故而也没人能够拦住他。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姑­射­山上了。

管中原一直被李梦狂缠得脱不开身,虽然他武功较李梦狂高上许多,但是李梦狂此时已经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李梦狂。

看着无名逃走,他也只能­干­着急,忙对义山说:“义山,快带人拦住无名,不要让他跑了!”

但是义山的武功差无名太多了,等他带人追去的时候,无名早已消失了,他只能茫然地在山上胡追了一通。

慢慢地管中原的厉害终于体现了出来,李梦狂虽然顽强,可是毕竟技不如人,他已经逐渐地施展不开了。

管中原此时哈哈大笑说:“李梦狂,你坏我大事,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梦狂忽然一闪身到了旁边站着对管中原说:“且慢动手!”

管中原不知道李梦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由也住手疑惑地看着李梦狂说:“怎么?”

李梦狂看到管中原的表情,得意地笑了,他说:“管中原啊管中原,想不到你还是败了!”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管中原生气地说。

天机谷(1)

李梦狂看着管中原接着笑道:“无名一走,你将来一定会败在他手中,而且我肯定会败得比我今天更惨!”

管中原闻言仰天长笑了一会,说:“哈哈!你以为无名能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吗?无名很快就要死了,别忘了我是天机传人!”

李梦狂闻言一愣,说:“好的!我不想与你争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算不如天算的!我知道我死定了,但是我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中!”他刚说完,嘴里就有鲜血流了出来,脸上挂满了笑容。

管中原听到李梦狂说话的口气,就感到事情不妙,但马上就看到李梦狂嘴里流血,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苦笑说:“李梦狂啊李梦狂,你果然是一代枭雄!”

正在这时,义山带着去追无名的人回来了。

管中原一看义山那沮丧的眼神,已经知道了结局,不由苦笑说:“无名,就让你多活几天吧!”

“义山,快带人给各位武林朋友解毒!”李梦狂对义山说。

义山等人忙给中毒的武林朋友每人吃了一颗药丸,他们坐地运气调息了一会,马上大家都感到武功又恢复了。

“太虚子”、“绝缘”以及“九大门派”的掌门都赶到管中原身边对管中原说:“感谢少谷主救命之恩!”

管中原忙谦虚地说:“大家客气了!”

忽然凌虚看着李梦狂叹道:“想不到他最后竟然自断经脉死了!”

管中原闻言忙说:“是的!不过李梦狂临死之前所说的话,消大家不要往心里去,他只是在胡说八道!”

李梦狂临死之前说了许多话,其中也有很多谴责“九大门派”的话,他们听到管中原这样一说,正中下怀,忙说:“公子说得极是!”

管中原忽然说:“其实这次管某前来,还有一件要事要对大家说!”

太虚子、绝缘以及掌门们闻言不由急切地说:“公子请讲!”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家师祖曾今说过将有一位魔王诞生,而根据我们‘天机谷’得到的消息看来,这个魔王毫无疑问就是无名!”

大家听到这心中都开始害怕起来,本来此事他们早已听过了,不过那只是猜测,现在听到眼前这个“天机传人”亲口说出,他们的心中不由对传言更加地确定了。

“本来我想借这次的机会除去无名,但是由于李梦狂的打岔,无名却逃走了!”管中原想到此事心中还是有些难过,本来他计划中是要把李梦狂、无名一网打尽的,没想到无名却逃了。

“不错,都是这该死的李梦狂!”刘依农愤愤的说。

“不过现在另有一件事却更加地重要,以至于我们只能把追杀无名这事先放一下了!”

大家本来以为既然已经确定无名就是那个盖世魔王了,当务之急自然就是除去无名以绝后患,但听到管中原这样一说,心中都很奇怪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还更加着急的。

管中原看到大家急切的眼神,接着说:“这次我奉家父之命,也可以说是家师祖的命令,前来告知各位武林朋友,在本月十五,本谷中的‘天机武库’将会开启!不管是谁,只要能够进去学得其中的武功,那他都将是未来武林中的第一人!”管中原说到这也有些激动,因为虽说这是“天机老人”百年前的遗命,但是父亲大可以置之不理,到时让自己进去,那“天机谷”的威望岂不更上一层楼了,而自己也将——大家听到既然还有个“天机武库”,而且只要学会里面的武功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人”,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贪婪,但他们随之又想到了既然“天机武库”在“天机谷”中,那眼前这个管中原岂不早就学会了?

管中原看到大家眼中的疑问,忙说:“这个‘天机武库’是家师祖两百年前所建,直到如今还是大门紧闭,也从没见到任何人进去过,本谷弟子也是一样!不过家师祖曾今留下遗书说:‘天机武库’将在本月十五开启,请各位武林中人前去试试是否能够进去。”

有人忍不住Сhā口问道:“难道每个人都可以去试试吗?”

“当然!”管中原看了看说话的人,笑着说。

“不过据说家师祖在里面设计了许多机关以防止他的武学落入江湖中的邪魔外道手中,纵是能够进去也要看是否有缘,不然也是徒劳一场甚至还把­性­命给搭了进去!而且武库打开的时间只是一瞬间,一旦错过武库就永远关闭再也打不开了!”管中原接着说。

众人听到管中原说的如此神秘,更加想了,就把管中原所说的危险完全置之度外了,因为“天机武库”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大家都在心中觉得自己就是管中原口中所说那个有缘人。

管中原看到大家如此激动,忙说:“现在离武库打开的时间也不远了,而本谷离此也有好多天的路程,若是大家没什么事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动身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为他们根本就没人知道“天机谷”的所在,而看管中原着急的样子也不像在骗人,难得他还愿意带着大家去“天机谷”,于是他们把本来打算做的事只好暂时都放下了,都成了没事。

有人立刻大声说:“好!管公子,我跟你走!”

第一个人答应了,其他人顿时害怕那吸引人的“天机武学”被这人给占了先机,于是大家纷纷说:“我们都没事!我们走吧!”

于是在管中原的带领下,大家浩浩荡荡地朝“天机谷”的方向走去。

待众人走了之后,姑­射­山顶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紫衣人,他正是无名。

他静静地看着还站立着的李梦狂的含笑的尸体,淡淡说:“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本是我的仇人,但最后关头你却救了我一命!”

他看了看四周,地上除了慕容红、何其伟、诸葛胜和“千毒魔君”的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估计那个叫易水的人的尸体已经被管中原带走了。

无名默默地看着李梦狂的尸体,想到此人先是杀了自己的妻子——思琪,接着又杀了自己的好兄弟——于连,然后又毒死了自己的父亲——冷天岚,最后他又利用自己跟“万邪真君”火并而两败俱伤的时候杀了“万邪真君”从而博得武林中人的尊敬,当上了“武林盟主”,不过现在还不是败在管中原的手中而弄得尸体还要在太阳之下暴晒,而且他死后一定会受到武林中人的唾弃的。

无名想到这一切,心中顿时感概万千,不由叹口气说:“你费尽心机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他又想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把李梦狂的尸体掩埋起来吧,于是他轻轻的合起了李梦狂那还圆睁着的双眼,把他的尸体抬到旁边一棵大树之下,一掌劈个大坑,埋下了。

正当无名把李梦狂的尸体埋下的时候,他背后突然又出现了那个红衣怪人。

红衣人突然叹口气说:“你倒是好心!现在几乎全天下的武林中人都往‘天机谷’赶去,而你却在这埋一个死人!”

无名闻言快地一个转身,看着红衣人,问道:“前辈你?”

红衣人看到无名转身的动作极为快,看起来武功比起自己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又高了许多,不由开怀一笑说:“果然不愧为魔星!”

无名见到红衣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没什么恶意,而且其中竟然有几分关怀,不由奇怪地问:“前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哈哈!老夫只是消你也去‘天机谷’罢了!”红衣人哈哈笑着说。

“天机谷?”无名满腹疑问,因为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红衣人看到无名那疑惑的眼神,又笑着说:“难道你对‘天机武学’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天机武学?莫非就是管中原说的那个天机老人?他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罢了!”无名不屑以极地说。

红衣人闻言上下打量了无名几眼,突然笑着说:“小子!普天之下敢这样说‘天机老人’的你还是第一人!”

“不过此言甚合我意,哈哈!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既然这样,老夫倒一定要帮你得到那所谓的‘天机武学’了,也好灭灭‘天机谷’那帮人嚣张的气焰!”

无名被红衣人一番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奇怪地问:“莫非前辈知道‘天机谷’的所在?”

“当然知道了!普天之下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小子,既然如此,路途还很遥远,我们也不要耽搁了,跟我走!”说完,他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无名听到红衣人这样一说,心里不由也很好奇,看到红衣人已经走到了前面,忙跟了上去。

红衣人感到无名已经跟了上来,哈哈一笑说:“小子,别的,以你此时的武功,老夫还不屑向你出手!我保证把你安全的带你到‘天机谷’,等你从那出来之后我们再大战一场!”

无名闻言一愣,问:“前辈既然如此帮我,却为何要与我一战呢?”

红衣人闻言凄凉一笑说:“因为老夫一生至此还未逢敌手,你也许现在还没法体会老夫的心情,但等到你从‘天机谷’出来之后,你就会知道无敌的寂寞了!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有一个对手了!”

无名听到红衣人言下之意似乎自己一定能够得到“天机武学”似的,不由苦笑了一下,但听到红衣人说那一通话,他觉得红衣人完全是自寻烦恼。

天机谷(2)

“天机谷”在姑­射­山往南二千七百里的堙山之中,这儿已经远离中原上千里,地方十分偏僻,满上遍野的都是一些荆棘,一个不好就会把手给弄破了,而且上空的太阳在嘲笑着众人,众人的额际都冒出汗来,许多人在心里埋怨“天机老人”可真会选地方。

“天机谷”是一个绝大的深谷,上方都被一片片云雾笼罩着,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众人置身于悬崖之上,看着下面不见一丝风景的深谷,心中均想:这儿难道就是‘天机谷’吗?从这掉下去都不知要被摔成什么涅,一定尸骨无存吧?大家不由疑惑地看着管中原。

管中原看到众人眼中的畏惧,淡淡一笑,忽然易欣说:“管公子,想必下面必然早有人在接应我们了吧?”

“不错,易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管中原看到众人脸上都是惊讶之­色­,唯独易欣满脸含笑,不由有些佩服易欣的细心。

众人听到管中原和易欣的对话,不由恍然,暗道:“天机老人”果然心思周密,谁会想到在这深谷之中竟然藏着一个偌大的门派,而且纵然知道了下面有人,但是光看着这深不见底的山谷,估计也没人敢往下跳去吧!

管中原看到众人眼中的惊讶,心中颇为得意,对大家笑着说:“我们‘天机谷’就在这下面,请大家跟我来!”

他一说完,一纵身朝着深谷就跳了下去,马上他的身形就消失在了烟雾之中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管中原说跳就真的跳了下去,对下面的情形根本没人知晓,大家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其他“天机谷”的弟子看到他们的少谷主已经下去了,他们也都奋力一跃跳进了下面的烟雾中。

这下悬崖上就只剩下那些对“天机谷”只是次听闻的人了,他们犹豫不决地看着别人,消别人能够想出办法来。

易欣对白如雪叹口气说:“如此深谷,若是不谙地形,跳下去根本毫无生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忽然“太虚子”站出来说:“‘天机老人’成名这么多年,一生为武林做了许多贡献,我相信他的传人也绝不会为难大家的,老道先下去了!”说完,“太虚子”一跃就跳了下去。

其他人见到“太虚子”都不怕死,而且“太虚子”所言不无道理,“天机老人”一生从没做过一件危害武林之事,他的传人能够差到哪去呢?于是大家纷纷都跳下了深谷。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了谷底,果然她们并没有被摔死,因为下面是一个大网,大家都跳到了网上根本毫无损。

而管中原和其他“天机谷”弟子都纷纷含笑而立,看着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来,大家看到管中原脸上的笑容,不觉都是脸上一红,因为他们竟然还怀疑管中原会害他们,心中不由很惭愧。

等到大家都下来了之后,管中原对大家含笑说:“各位都到了,那就好!家父已经在谷中等待大家多时了,我这就带大家先去见过家父!”

“太虚子”此时已经隐然成为这一行人的领,他忙说:“既然如此,公子请带路!”

“义山,先把网给放起来!”管中原对一直紧紧跟在身边的义山说。

义山忙应声“是”,然后带领几个属下快地把悬挂在半空之中也就是刚才接住大家落下的身形的大网放到了地上。

大家此时一看,心中不由冒出冷汗了,因为若是从上面下来没有这面巨大的网接住,必然会摔在地上,而地上却是坚硬的岩石,那么高,一定会被摔个粉身碎骨的。

管中原带着大家往谷中慢慢走去,沿路山花齐放,绿树成荫,置身其中那种清爽的感觉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跟上山的情形完全就是两个涅,大家不由对“天机老人”更加佩服起来。

走了一会,一条大河挡住了大家的去路,河宽百丈,水上隔一段就漂浮着许多荷叶,管中原汀了脚步,大家也忙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管中原微微一笑说:“请大家稍待一会,我先把河中的鳄鱼给驱走了,大家再过河!”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支白­色­玉箫来,撮口一吹,一缕优美的乐曲就响在了大家的耳边。

许多人看到河水不过百丈宽,许多人都想利用自己的轻功踩着荷叶飞过去,但听到管中原这样一说,不由顿时吓得脸上变了颜­色­。

随着管中原口中玉箫响起,平静的河水中忽然冒出了许多黑点来,紧接着一个个绿­色­的头颅慢慢的冒了出来,那正是巨大而丑陋的鳄鱼,它们绿­色­的头颅在荷叶的掩映之下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看出这些都是嗜血的鳄鱼。

管中原口中玉箫吹出一缕婉转悦耳的乐曲来,随着乐曲慢慢飘扬在河的上空,那些恐怖的鳄鱼慢慢地朝着河的下流缓缓的游去了。

看着这么大群鳄鱼慢慢地向下游着,易欣不由叹说:“‘天机老人’果然了得,在此地设下如此鳄鱼大阵,若是不知究里的人贸然踏上荷叶必将丧生在鳄鱼口中!”

看着鳄鱼已经去得远了,管中原停止了吹箫,含笑对易欣说:“易小姐有所不知,家师祖刚来此地的时候,看中了这儿的风光秀丽,但是这山上本来住着一群野蛮而凶恶的野人,他们一看到家师祖就群起围攻,家师祖本欲和他们理论,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可理喻,最后家师祖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们给打跑了,但他们又经常回来打­骚­扰,家师祖看到这河中有许多鳄鱼,就把鳄鱼给驯服了,作为前阵,也免得那些野人回来闹得­鸡­犬不宁!”

“太虚子”看着这成群结队的鳄鱼,心中不由有些畏惧,说:“‘天机老人’果然学究天人,如此凶恶的鳄鱼他竟然也能驯服!”

管中原微微一笑说:“这些只是前阵,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各位到谷中四处转转,那样你们才会知道家师祖也不是妄称‘天下第一人’的!”

易欣看到管中原眼中的得­色­,知道这个“天机谷”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在这平静之下潜藏的危机却是无可比拟的,若是没有本谷弟子指引,最好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忽然一个白衣弟子出现在了河的对面,对管中原行了一礼,躬身说:“少主,谷主请你快带他们到里面去!”

管中原闻言对那白衣弟子说:“你先回去禀告谷主,我马上就来!”

“是!”那白衣弟子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管中原转身对大家说:“各位已经听见了,现在河中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们快去见我父亲吧!”

管中原说完,率先踏着荷叶度过了河,其他人也纷纷先后过去了。

管中原带领众人加往谷中走去,沿路都是一些奇怪的石头,中间夹杂着一些杂树,易欣立刻就看出了这里面蕴含着一些古怪的阵势,若是没有管中原的带领,一定会迷失在石阵之中的,她不由暗赞“天机老人”端的了得,如此步步设防,怪不得这么多年了从来没人知道这世间竟有个“天机谷”的存在,更别说闯进来了。

过了石阵,众人来到了真正的“天机谷”中,沿着山谷两旁排列着无数的房舍,向遥远的一个烟雾弥漫的地方排去。

而在两排房舍中间,此时站着一个白衣中年人,他满脸含笑,面容之间跟管中原有很多相似之处,只不过显得更加成熟了许多,他身后跟真两排身着白衣的弟子,大约有十来人。

管中原一看到白衣中年人就立刻快走到中年人身边跪下说:“孩儿见过父亲!”

原来这白衣中年人正是“天机谷”的谷主管无名,也是“天机老人”的徒孙。

管无名看到管中原后,哈哈一笑把管中原扶了起来,笑着说:“中原,你辛苦了!”

管中原忙说:“父亲有命,孩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再说父亲派了义山和易水跟我一起出去,孩儿又何来辛苦之友?”

正当这时义山快地跪倒在管无名面前说:“义山见过谷主!”

“义山免礼!对了,易水呢?我怎么没看见他?”管无名微微皱眉问道。

义山顿时脸上有些畏惧起来,管中原也有些不自然地说:“是孩儿无能!易水竟然被人——”

“什么?快说究竟怎么回事?”管无名紧紧问道。

管中原面有难­色­,对父亲使了个眼­色­,管无名顿时明白这事另有蹊跷,看了看对面吃惊的众人,忙笑容满面地说:“各位朋友光临敝谷,管无名怠慢了,还望大家不要见怪!”

“太虚子”等人见到这个一身书生气质的人竟然就是“天机谷”的谷主,虽然他们不清楚管无名的武功如何,但是管中原已经如此了得了,那他的父亲必然也不会是个弱者,再者“天机老人”这个金字招牌想必也不会浪得虚名吧,大家都惊讶地打量着管无名。

“太虚子”闻言忙笑着说:“谷主哪里话!我们冒昧前来,打扰谷主清修了,望谷主不要见怪才是!”

“这位想必就是‘武当太虚’了,管无名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管无名微笑着回答说。

“太虚子”听到这个神秘的“天机谷”谷主竟然也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不由有几分得意,但转瞬看到身边的绝缘,忙对管无名说:“谷主,这位是‘峨眉绝缘’!”

绝缘闻言忙说:“绝缘见过谷主!”

天机谷(3)

管无名看着绝缘忙说:“想不到‘武林三老’竟然光临了两位,管无名有失远迎了!”

“谷主客气了!”“太虚子”和绝缘同时说。

“那还有位‘少林大方’,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呢?”管无名好奇地问道。

“大方师兄一向神龙见不见尾,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不过他的得意弟子智光倒是来了!智光师侄,还不快来见过谷主!”“太虚子”回答说。

立刻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少林掌门空见大师亲自扶着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的智光走到了“太虚子”身边,智光虚弱地说:“智光见过谷主!”

管无名仔细地看了看智光,叹口气说:“果然不愧为‘少林大方’的弟子!中原,快去取本谷的‘三花清心丸’来!”

管中原听到父亲这样一说,一愣,因为“三花清心丸”可是“天机老人”当年留下的圣药,平时他们都爱若至宝,轻易舍不得吃一粒的,没想到如今却要给一个外人,他不由犹豫起来,以为父亲在开玩笑。

管无名见到管中原久久不见行动,反而吃惊地看着自己,他瞪了一眼管中原然后说:“中原,快去!”

管中原见父亲的眼­色­知道父亲不是开玩笑的,终于不情愿地往烟雾中走去了。

“天机谷”其他弟子听到他们一直最为畏惧和尊敬的谷主竟然要把“三花清心丸”赐给一个少林的小和尚,不由都很吃惊,都满脸不相信地看着管无名。

“太虚子”看到管中原以及其他谷中弟子的脸­色­,立刻知道那所谓的“三花清心丸”一定是非充贵的药丸,于是他对智光说:“智光师侄,还不快谢过谷主赐药!”

智光虽然很虚弱,但是他神志还是很清楚的,于是他忙说:“谢过谷主!”

正当这时,管中原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玉瓶,他犹豫地看着父亲,消父亲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管无名却说:“中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药给智光大师服下!”

管中原满脸不舍地打开了玉瓶,顿时一股浓郁的清香顺风飘入了众人的鼻孔之中,他把一粒白玉般的小药丸递给了智光,眼睛却看着他的父亲。

智光接过药丸,吃了下去,顿时只感身上的伤势马上就好了大半,忙对管无名一揖说:“谷主药丸固然奇妙,智光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智光再次谢过谷主!”

“大师客气了!想大师年纪轻轻却已是‘少林大方’的关门弟子,而且武功又是如此高强,如今魔王就要诞生了,武林正需要大师这般弟子来共同对付魔王。看到大师身体抱恙,管无名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管无名微笑着说。

智光看到管无名如此看得起自己,忙说:“但那药如此珍贵,谷主却为了我浪费了一颗,智光深感不安!”

少林掌门此时也Сhā口说:“谷主大恩,少林无以为报,他日谷主若有任何差遣,我少林必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两位言重了!此药本为敝派祖师‘天机老人’留下,祖师遗命也是用此药来救死扶伤的,而智光大师看起来伤势颇重,管无名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管无名眼睛向众人扫了一遍,看到许多人眼中已经有了不耐的神­色­,他忙微笑着说:“好了,大家此来想必都想见识一下本谷中的‘天机武库’吧?老夫也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这就带大家先!”说完,管无名转身朝谷中深处的烟雾之中走去。

众人马不停蹄的来这隐秘的“天机谷”最大的目的无非就是那“天机武库”,此时听到管无名这样一说,大家都是满心期待的消早点看到那所谓未来“天下第一人”的诞生地。

管无名领着众人在烟雾之中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铁门面前∨巨大的铁门镶嵌在一大块巨石之间,巨石上方已经杂草丛生,铁门上面也已经有了锈迹,黑漆漆的大门正中写着四个金­色­大字“天机武库”。

管无名看到这个铁门,脸上不由有几分得­色­,因为这毕竟是他们天机弟子的骄傲啊,看大家眼中那种期盼之­色­,他的心里据很开心。他对大家说:“这就是‘天机武库’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管中原说得神乎其神的武库,看着铁门之上并没有锁,大家的眼中不由­射­出贪婪的眼神来,“天下第一人”的吸引力毕竟不小啊!作为一个武林中人,谁不想做第一呢?

管无名注意到了有人对这武库心怀不轨,他笑着说:“各位朋友想必也注意到了,这个武库是本谷的重地,而本谷弟子自然防守严密。再者当年天机祖师爷学究天人,对以后将会生的一切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他既然说了明日午时才是武库开启之时,那就请大家耐心一点等到明日午时。从此刻开始,这个武库十丈之内视为禁地,请大家不要进入,若有人不听劝告,那本谷弟子将会格杀勿论!”

管无名说完,他身后的两排白衣人立刻就分别站在那巨大的铁门之前,眼神冷峻地向大家看来。

管无名接着微笑着说:“中原,今天只有辛苦你了!从此刻开始,武库的安全就由你全权负责了!你可以权益行事!”

管中原闻言忙说:“是!孩儿一定不负父亲所望!”

跟着前来的众多武林中人本来还打算找个时间偷偷地来探一探这“天机武库”,但看到武库门前这些“天机谷”的弟子,他忙不由心寒了,尤其是管中原的武功他们是亲眼见过的,他们只好暗自叹口气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太虚子”此时Сhā口问:“谷主,天机前辈说过明日午时这武库就会按时打开吗?”

“是的!祖师留下遗命,‘天机武库’将在明天午时开启,而且为时仅仅一瞬间。不瞒各位,这些年我也曾试图打开过这个武库,但是经过了许多尝试,我也只好放弃了!这个铁门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坚硬无比,纵然用本谷的‘天机剑’竟然也无法损其分毫!而且根据祖师留下的遗命,里面机关重重,动辄取人­性­命,纵然破门而入,也还是会死在里面的机关之下的!只有明天午时那一瞬间,大门自动打开,而里面的大多数机关也将暂时失效,这时才是唯一可以得到里面的‘天机武学’的时机!”管无名不无伤感的说,因为这些年他为了这“天机武库”可没少费心思,如果大家注意看,他的头上都有了几许白。

众人听到管无名的声音和语气,已经相信了大半,再看到管中原和其他虎视眈眈的“天机谷”弟子,不得不完全相信了。

管无名看到众人眼中相信的神­色­,心中一喜接着说:“离武库打开的时间只有一天不到了,老夫为了防止不测,这才加强防守,还望大家配合!”

“太虚子”和其他人忙说:“我们明白谷主的顾虑!”

“那就好!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大家已经看过武库了,而大家长途跋涉至此,老夫早已准备下酒宴为大家接风,请大家跟我来!”管无名微笑着说。

众人依依不舍的跟着管无名离开了“天机武库”,来到了原先他们来过的山谷,不过此时山谷中央已经摆满了酒席,而两旁站立着众多的白衣弟子。

管无名对大家说:“各位快请入座!大家远道而来,就是我‘天机谷’的客人,请不必拘束,尽情的享受酒菜,明日也好完成我祖师的遗命,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有缘之人,能够得到祖师留下留下的武学!”

众人闻言都纷纷坐下了,尽情地享受起桌上丰盛的酒菜来。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夜­色­朦胧都还没有散席,而大家都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了。

管无名也一直陪着大家,此时他站起来说:“老夫也没想到今天会来了如此多的武林朋友,以至于老夫准备的客房竟然显得很紧张,也就没办法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了!无奈之下,老夫只能露天为各位搭些帐篷,请大家将就一下略微休息一晚了!”

立刻喝多人乍起说:“谷主客气了!”

立刻在“天机谷”众多弟子的忙碌下,不一会儿,众多的帐篷就搭起来了,管无名看了看天­色­,对大家说:“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请大家也早点休息吧!本谷中到处都是先祖师留下的机关,请大家不要随意乱走,而为了大家的安全,老夫会派遣谷中弟子值夜的,请大家安心休息吧!”

众人虽然有些醉了,但是听到管无名这样一说,也顿时明白管无名还是不放心大家,明着派人值夜,实则是监视大家,但是如今非潮期,大家也只好忍气吞声,免得错过了明天的正事,于是众人还是愤愤地走进了帐篷休息了。

管无名看到大家这么配合,脸上得意地笑了,他带着几个亲信也回到了他的卧室中。

正当管无名准备就寝的时候,忽然她的门上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他喝道:“谁?”

天机谷(4)

“父亲,是孩儿!”门外响起了管中原的声音。

“中原,你不是在武库哪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一边说着,管无名起身打开了房门。

管中原进来后,恭敬地对父亲说:“父亲,武库那有离恨在,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倒是孩儿心中有许多疑问,不得不向父亲来请教一下,不然孩儿实在无法入眠!”

管无名闻言让儿子坐下后,问道:“什么问题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就是父亲为什么要把那本谷的圣药‘三花清心丸’赐给那小和尚智光呢?‘三花清心丸’父亲可是爱若至宝,连以前我受了重伤父亲也不用一颗,而现在为了一个外人父亲却——”

“中原啊!你毕竟还是没有长大啊!你知道吗?父亲这样做是有深意的!”管无名狡诈地说。

“什么深意?父亲可否告知孩儿?”管中原闻言紧追着问。

管无名先是微微笑了一下,看着管中原说:“儿子,以后‘天机谷’乃至整个武林都将是你的天下!现在你应该学着遇事沉着一点!”

“智光既然是‘少林大方’的关门弟子,那他在武林中必然会有很大的威望,而区区一颗‘三花清心丸’就收买了少林,你不觉得很划得来吗?”管无名不无得意地说。

“哦!孩儿明白了,少林掌门空见已经说过愿意听从我们差遣了!”管中原恍然大悟。

“其实事情也不单这样!根据守卫谷口的弟子报告说,你们下来之后竟然又有三个人结伴而至,一个光头和尚、一位灰衣女尼,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据报告说那和尚圆脸大肚,满脸嬉笑,胖嘟嘟的,据为师猜测那和尚正是大方!另外两位为父没有亲眼见到,如今也没法猜测他们的身份,但是能够跟大方结伴的人相比来头必然也不小!而他们竟然是偷偷地跟在你们后面进入本谷,必然是冲着明天的‘天机武库’而来!为父不得不送少林个人情,免得到时出现什么意外!”管无名有些忧愁地说。

“少林大方也来了?”管中原心中也颇为震惊,但他紧接着傲气地说,“他来了又如何?难道本谷那么多弟子还怕他一人?”

“孩子!本谷固然不会畏惧任何武林中人,但是别忘了我们志在整个武林,现在还不适合跟他们翻脸!”

“对了,中原!这次你出去想必也见过魔星无名了吧?他怎么样?”管无名问到无名的时候也有些紧张,因为“天机老人”的遗命还时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管中原听到父亲问到无名,神­色­也有些难看,他缓缓说:“父亲,以孩儿看来,无名也并没有祖师说得那么厉害!”

管无名看了看管中原那不自然的神­色­,说:“中原,想必你这次也吃了无名的苦头吧!祖师学究天人,他既然留下遗命说无名一旦成为真正的魔星武林中必将血流成河,那我们就不得不先做预防!你把你们相遇的经过给我说一遍!”

管中原听到父亲如此说,无奈地把他与无名相遇的一段大致地告诉了父亲,管中原最后恨恨地说:“最后若不是那可恶的李梦狂,孩儿早就将无名杀了!”

“这也怪不得你!谁也想不到李梦狂最后竟然会帮无名一把!不过天机祖师既然说无名将会成魔,那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明天的武库开启,无名就先不管了!为父这些年来,为了那‘天机武库’,可以说是费尽心机了,但是还是无法打开,现在也只能寄消于明天了!明天你的任务就是进入武库,其他事有为父替你挡着,千万不要让其他捷足先登了,不然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岂不白费了?”管无名叮嘱管中原说。

“孩儿还是不明白既然那武库对我们如此重要,父亲完全没有必要把武库开启的时间告知武林,这样岂不一定是我们的了?”

“孩子,你说的为父也曾考虑过,但是祖师遗命,我也不敢违背,而且知道武库开启时间的还另外大有人在,纵然我们不说,武林中其他人也会知道的!”

“这怎么可能?除了我们和‘洞庭老人’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管中原有些不相信地问。

“‘洞庭老人’虽然知道,但他如今对我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我们可以把他忽略!但是还有一人,为父也无法奈何得了他,而他对我们‘天机谷’的一切可以说是了若指掌!”管无名也有些恼恨地说。

“谁?谁有这么大能耐?父亲都如此顾忌他?”

“这个人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了,他成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当然没听过他,但一生自诩天下无敌,为父也曾败于他手中,但为父曾今跟他说过天机祖师的预言,而他嗜武如命,一定会等待这个魔星的诞生的!虽然很多人认为他已经死了,但为父却感觉到他还活着,而且说不住一直在寻找无名!”

“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连父亲也打不过他?”

管无名惨然一笑说:“他就是当年‘中原四圣’之‘离火神君’楚乱尘,他的武功我想除非祖师复生,否则真的是天下无敌啊!”

管中原听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高手,不由有些意外,但他随即一笑说:“父亲,他知道无名就是那个魔星吗?”

“以前我不知道,但如今江湖中闹得沸沸扬扬,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会知道的!”

“这就好了,我们可以告知他无名的踪影,由他去对付无名,岂不省了我们很多事?”管中原笑着说。

管无名闻言愕然,但随即笑着说:“对啊!中原,父亲怎么就没想到呢?”

管中原听到父亲这样夸奖自己,有些得意,和父亲相视一下,两人同时大笑起来,因为这样一来无名也已不是他们的威胁了。

虽然他们算盘打得不错,但是世事真的像他们所想那样吗?

此时夜幕已深,但“天机谷”外面的绝高悬崖之上,此时也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全身血红,背上也背着一把血红的长剑,面容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楚了。

另外一人一身紫衣,手里也拿着一把长剑。

忽然紫衣人问道:“前辈,如此高的悬崖我们怎么下去啊?”

“哈哈!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我,跟我来!”说着红衣人身形一飘就往下直坠。

紫衣人犹豫了一下,也往悬崖之下跳了下去。

忽然紫衣人只觉身体一紧,被一股大力往旁边一拉,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漆黑的悬崖上面飞撞去÷情来得太过突然,在半空之中,他的身体也无法着力,只能眼睁睁地朝着悬崖撞去。

就在快要到悬崖旁边的石壁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身上一松,红衣人已经笑着说:“无名,进来吧!”

无名闻言苦笑一下说:“前辈,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哈哈!”红衣人大笑了一下,说,“快跟我来,进去以后,我们就不能说话了,免得被‘天机谷’的人现了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无名闻言忙紧紧跟在红衣人的身后朝着这个在半空之中漆黑的石洞之中走去。

无名问道:“原来在这半山之上竟然还有如此秘道啊!”

“当然,这条秘道连‘天机谷’中也没人知道,老夫当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中觉的,估计是当年天机老儿留下的吧?”红衣人得意的狂笑着说。

无名心中有些疑问,为什么“天机老人”要在“天机谷”的上空留下一条不让本谷弟子知道的秘道呢,他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红衣人突然小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大声说话了!里面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天机谷’巡夜弟子,我们也要当心一点不要被觉了!”

无名闻言只好把口中将要问出的疑问吞下了腹中,小心地跟在红衣人的身后往山谷之中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那条河边,红衣人止住了脚步,转看着无名。

无名看到红衣人止住了脚步,不由很奇怪,他随即看到了面前平静的河流,不由想道:莫非河中有危险?

他小声问道:“前辈莫非河中有什么古怪?”

红衣人小声笑道:“哈哈!你也看出来了!哈哈!你可以先去试试!”

无名闻言身体一闪就往面上一叶荷叶之上踏去,但他心中已经戒备着随时可能生的危险。

当他的脚一踏上荷叶的时候,平静的河面上突然就出现了许多绿油油的眼睛来,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恐怖。

无名感到荷叶下突然一动,他忙快地向另外一片荷叶之上踩去,但那荷叶下跟着也动了起来,他忙不停地踏着荷叶往前飞去,终于飞过了河流。

他转头一看,红衣人已经含笑站在了他身边,红衣人微笑着说:“你的轻功还算不错!竟然没有做鳄鱼的夜宵!”

“什么?那些东西竟然是鳄鱼?”无名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回头看到水中那些绿油油的眼睛,他心中还有后怕,想到幸亏自己闪得快,不然岂不就要进入鳄鱼的腹中去了?

红衣人看到无名畏惧的神­色­,淡淡笑说:“呵呵!这些鳄鱼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我们走吧!里面相对就安全许多了!”

天机谷(5)

在红衣人的带领之下,无名安全地来到了各派众人休息的帐篷之外不远的地方。

此时除了帐篷之外不时来回走动的几个“天机谷”弟子之外,帐篷里面都已经睡下了,不时传出几声打鼾的声音。

忽然夜空之响起了一声急促的警铃声音,那些巡逻的白衣弟子一听到警铃之声都汀了巡查,其中一个头目涅的人对其他的人说:“你们在此继续巡查,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闻言纷纷说:“是!”他们又继续巡查了,而那头目却往谷中深处飞去。

无名见状,小声地对红衣人说:“前辈,那警铃如此急促,我们要不要生什么事了?”

红衣人心中已经明白警铃响起的原因,但是看到无名竟然想,就微笑一下说:“好!既然你想看,我们就吧!”

在这时,帐篷中熟睡的人们也被警铃巨大的声响给吵醒了,一个个帐篷中都亮起了灯火。

其中有人问道:“生什么事了?”

顿时外面巡逻的“天机谷”弟子就大声回答说:“本谷中可能出了一点意外,谷主很快就会把事情给处理好的!请大家就在帐篷之中休息,不要出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帐篷中的众多武林中人虽然­骚­动了一会,但是想到明天,就都又静静地等待着看究竟生了什么事。

红衣人和无名乘着帐篷之中­骚­乱的时机紧紧地跟在前去查探的那头目身后向谷中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管无名岁居住的院子之中,只见院子中已经站着许多人了,管无名和管中原赫然也在其中。

管无名向一个白衣弟子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被问的白衣弟子躬身说:“启禀谷主,属下刚才去查看过了,河中并没什么尸体!”

“但为什么那些鳄鱼忽然之间嗷嗷乱叫起来了呢?”管无名皱着眉头问。

“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了!”那白衣弟子怯懦地说。

“莫非是他们?”管无名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忙转对他面前的另一个白衣弟子问道:“除了看到大方等人进谷之外,可还曾看到其他人?”

那弟子忙说:“没有!今天只有三人跟在少谷主等人身后进来!”

“那一定是他们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休息吧!”管无名对众属下说。

众多“天机谷”弟子闻言忙悄然退走了,一瞬间院中就只剩下了管无名和管中原两人。

管中原突然问道:“父亲,莫非你认为是大方等人惊动了鳄鱼?”

“除了他们还有谁呢?”管无名眼中忧虑更重了,因为大方等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竟然能够通过鳄鱼大阵,三人没有任何损伤,这样看来他们的武功不可低估啊,如果明天他们与自己为敌,那“天机武库”还会属于管中原吗?

想到这,管无名不由忧心地看了看管中原,看到儿子眼中也有忧虑,不由叹口气说:“中原啊,现在看来大方等人来者不善啊!到现在为止他们都不露面,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明天午时你要做好准备,不管一切,一定要闯进武库!”

管中原闻言缓缓说:“父亲,其他人估计也会这么安排的!”

“不错!但是我‘天机谷’弟子众多,而且高手如云,还有谁可以跟我们抗衡吗?”管无名信心满满地说,其实他心中也很担忧,只是看到儿子的的脸­色­才故意这么说来安慰儿子。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管无名关心地对管中原说。

管中原走了,管无名想了一想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红衣人直到此时才对无名微微一笑,小声说:“想不到大方那来秃驴竟然也来了,看来‘天机武库’的吸引力真是不小啊!”

无名闻言也很惊讶,问:“难道是‘武林三老’中的座大方神僧?文前辈可是最为佩服他的了!”

“不错!大方是有些了得,也难怪文星海娜小子佩服他,你以后遇到他的时候要千万当心!”红衣人似乎对大方也有些认可,这令无名觉得很是意外,因为他跟随红衣人这么几天以来,红衣人对任何人似乎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连文星海他也根本不放在眼中,此时对大方已经是难得的推崇了。

“听管无名那小子的口气似乎来的不止大方一个,那还有谁呢?”红衣人也有些纳闷了,但他接着又笑说:“看来这次你小子的竞争压力挺大的啊!”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是能不能进入那‘天机武库’也是一种缘分,进不去又何必强求呢?”无名淡淡说,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天机武库”。

“胡说!既然老夫亲自带你来,岂有不让你进去之理?纵然全武林的人来了,老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况只是那几个老小子?”红衣人微怒着说。

无名似乎已经被红衣人骂的习惯了,也并不反驳,只是淡淡笑了一笑。

红衣人注意到了无名的不在乎,说:“小子!你刚才也听到了管无名两父子所说的计划。到时候我们来个照搬,你小子只管进武库,而其他人由老夫来对付!”

无名闻言感激而又忧虑的说:“万一我进去了,那前辈怎么脱身?”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想老夫纵横一生,有谁能够困得住老夫的?”红衣人自豪地说。

“我们事先不要露面,等到时机到了我们再突然现身。你要瞅准时机,那个武库可是一打开马上就会关上的,你要把握住那一瞬间一下子飞进去,让别人来不及反应,那老夫也可以省点力了!”红衣人接着说。

“好!晚辈知道该怎么做的!”无名胸有成竹地说。

“哈哈!既然如此,我现在先带你四处去逛逛,免得你出来的时候又找不到出去了!”红衣人说着,突然抓起一块石头使劲朝着管无名房间的窗户扔去,然后他和无名闪电般消失了。

接着只听“扑”地一声,管无名窗户上的纸被石子打破了,管无名快地扑出屋子,向着夜空大声喝道:“谁?”他的手中还握着红衣人扔进去那块石子。

可惜他努力地找遍了周围却什么也没现,他不由看了看手中的石子,苦笑一下,谁这么有雅兴开他的玩笑,谷中弟子给他们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莫非是大方?但大方一生从没听说过有如此恶作剧过,但另外两人?管无名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无名看到管无名那四处张望的神­色­,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红衣人也是憋着满面的笑容。

管无名又看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现,只好喃喃说:“看来他们已经走远了!”然后他慢慢地走回了房间。

红衣人待管无名走进房间后,马上一把拉着无名就往远处直跑。

跑出去了很远,无名终于忍不住笑道:“前辈,你可真会恶作剧!”

红衣人也是满脸笑容,说:“想当年这老小子也是十分胆小,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变!不过如今他肯定在怀疑这是大方等人­干­的,这老小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大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哈哈哈哈!”

“大方这老秃驴来了竟然能够不惊动‘天机谷’弟子,看来这秃驴这些年来变得厉害了啊!不过我们反正闲着没事,不如把他们给找出来,也好好伤伤管无名的脑子!”红衣人忽然心血来潮地说。

“前辈,连‘天机谷’的弟子都找不到大方神僧,我们怎么去找他们呢?”

“这个你有所不知,大方平生最爱护他的师门了,而他听说还收了个弟子,那我们去埋伏在他那徒弟旁边就一定会找到他的!”红衣人一脸坏笑地说。

红衣人毫不犹豫地把无名又带到了众多的帐篷之外的一个巨石后面,他们看到此时几乎所有的帐篷之中都已经亮起了灯火,有很多人甚至在帐篷之外燃起了篝火,手中拿着带来的酒水慢慢和同来的朋友边聊边喝。

毕竟明天的“天机武库”开启事非寻常,大家心中都很激动,导致很难入睡,而且半夜又被警铃给吵醒了,此时睡意全没了。

起初外面很少人,说话声音也很小,怕打扰别人休息,但是随着大家酒喝得有点多了,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声音自然大了,在帐篷中睡的正香的人也被吵醒了,埋怨了几句之后也出来加入了谈天的行列之中。

在篝火忽明忽暗的焰火照耀之下,大家越谈越有兴致,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但是智光、白如雪、吕蓉等人却一直没有现身。

红衣人和无名躲在石头后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会,他们确定智光几人并没在帐篷之中。红衣人悄悄对无名说:“看来大方这老秃驴乘管无名召集手下的时候把智光也叫走了,那我们现在倒有点麻烦起来了!不过想必他们也不敢离得太远,因为智光毕竟是个名人,一旦消失必然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走,我们四处找找看!”

天机谷(6)

红衣人带着无名悄悄地离开了中央篝火亮起的地方,他们向着迷雾之中走去。

红衣人带着无名走了一会,忽然红衣人笑着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大方这老秃驴把他徒弟叫到这来了!”

红衣人止住了脚步,对无名做了个手势让无名尽量不要弄出声响,然后两人万分小心地往前走去。

忽然无名也听到了很小声的谈话声,红衣人拉着无名忙往旁边的一棵树上躲去。

只见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站着七八个人,无名认得的有智光、白如雪、慧茹、吕蓉、易欣,“北厚尼”赫然也在其内,另外还有一个皓银的老头赫然竟是在“九龙岛”外救他回来的那奇怪老头,还有一个则是一个不认识的光头老和尚,而据无名的猜测他大概就是“少林大方”了。

只听“大方神僧”对智光说:“管无名竟然赐给你‘三花清心丸’?”

“是的!弟子的伤势现在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智光恭恭敬敬地回答说。

“这可真是难得啊?”大方微笑着对那奇怪老头说。

“哈哈!老夫也是想不明白啊!”白老头说。

“神尼对此有何看法?”大方向“北厚尼”问道。

“贫尼也不知道管施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启禀师傅,掌门已经答应愿意遵从管谷主的调遣了!”智光心有顾虑的说。

“原来如此!管无名这一招可真是厉害啊!”大方恍然笑道。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大方紧追着问道。

“其他倒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倒是师傅为什么你们也来了呢?”智光奇怪地问道。

大方哈哈一笑,看了一眼白老头,又看了一眼“北厚尼”,说:“我一直觉得姑­射­山上的武林大会非常奇怪,我就暗中前去探查,途中就遇到了仙翁和神尼,于是我们就一起查看,后来见到管中原拆穿了李梦狂的假面目,我们也就没有Сhā手!后来看到你们大举地往‘天机谷’赶来,我们就暗中尾随其后,以防你们生什么意外!于是就到了这里啦!”

“那师傅是怎么从悬崖上面下来的呢?我亲眼看到‘天机谷’的弟子把那大网给收了起来的!”

“哈哈!这就得利于仙翁了!我当时也是束手无策,仙翁想出我们三人先在山上找到一些藤条,然后我们三人轮番下去在山壁上凿出圆孔,用树枝把藤条固定了,慢慢地我们就下来了!”大方说得轻松,但是想那悬崖高有万仞以上,如此慢慢地在山壁上凿孔,那需要多少时间和多名巨大的体力啊!换做其他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易欣等人听到都暗自在心下对三人的武功深表骇异。

大方说:“但我们再崖底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泄露了行踪,估计管无名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哦!那师傅又是怎么过了那条里卖弄全是鳄鱼的河流的呢?”

“还是仙翁厉害,一到那就觉事情不对了,我们才没有贸然渡河!后来看见了河底的鳄鱼,有了防备,自然过河就很容易了!”大方始终在夸奖那个白老头,而那白老头对吕蓉神情显得极为关心。

无名悄悄地堆红衣人说:“前辈,莫非那白老头是‘南极仙翁’?”

“不错!正是那老儿!”红衣人小心地说。

无名此时心中却在想这老头既然是“南极仙翁”,一定是慈悲为怀的了,为什么却要救自己这个所谓的“魔星”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这是不可能的啊!

正当无名百思不得其解其解的时候,忽然大方对着他们的方向喝道:“谁?”

原来无名和红衣人说话声音虽然极小,但是大方武功极高,听觉也十分灵敏,还是听到了无名二人的对话,不过大方觉这两人竟然能够潜到他们身边他们都没觉,知道二人武功十分高强,遂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喝问出声。

红衣人见到行迹已露,遂对无名小声责备说:“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快闪!”说完,一袭红影朝着迷雾之中一闪就不见了。

无名看到红衣人说走立刻就走的无影无踪了,也不敢怠慢,慌忙展开身法紧跟其后追去。

但是无名身法毕竟没有红衣人那么好,而现他们行踪的众人武功又都极高,还是有人认出他来了,“北厚尼”惊叫道:“紫薇!”

正在这时忽然只听红衣人大声吼道:“大方神僧、智光大师,你怎么来这了?”

听到“北厚尼”的惊叫,众人正准备向无名逸去的身影追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这声紧急的呼叫,大方只能苦笑一下,说:“算了!让他去吧!”众人遂都汀脚步不去追踪了。

而白如雪却还是眼神很迷离地看着无名快远去的身影。

不一会儿,一群“天机谷”的弟子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管中原赫然也在其内,他看到几人后,奇怪地问:“智光大师,你为何不在帐篷之中休息而惫夜来到此地呢?”

智光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管中原的问话。

倒是易欣却灵机一动对管中原说:“管公子,我先为你介绍几位前辈给你认识一下!”

管中原其实早就觉场中多了几个莫不相识但看起来却十分不简单的人物,于是他也很奇怪地看了看大方、“南极仙翁”和“北厚尼”。

易欣忙指着大方对管中原说:“这位前辈是智光大师的师傅,也是鼎鼎大名的‘少林大方’!这位是吕妹妹的祖父‘南极仙翁’!这位是白妹妹的师傅‘北厚尼’!”易欣指着三人对管中原一一介绍完毕后,又含笑说:“大方神僧晚上想见见智光大师,就把我们带到这来了!还请谷主莫要见怪!”正在这当儿功夫,管无名也带着几个人来了。

管无名一见到大方等人忙笑着说:“大方大师、仙翁、神尼,你们要来本谷,也不先通知一声,好让我准备好迎接三位光临啊?”

大方闻言忙呵呵一笑说:“老衲三人许久没见管施主了,也不知管施主忙些什么♀次难得遇上如此大事,就冒昧前来,事先也没通知施主一声,还望施主见谅!”

管无名闻言忙说:“大师说哪里话!难得三位肯光临敝谷,管无名欢迎都来不及,又何来怪罪呢?快,随我去喝一杯!”说完,管无名当先带着众人向自己的房舍走去。

而白如雪却一直看着无名离去的方向,不愿意离开,但是慧茹拉了拉她,对她努了努嘴,然后悄悄用手一指脸­色­铁青的“北厚尼”,白如雪才依依不舍地随着众人离开了。

顿时在“天机谷”中传开了消息,“少林大方”、“南极仙翁”、“北厚尼”竟然为明天“天机武库”开启之事联袂而至,很多人心中都很失望,因为三人的来临无疑使他们的消又小了许多。

而在管无名的房中却不时地传出几声大笑声,想必几人现在正在很开心地喝着酒呢。

而在就离“天机武库”不远的一个隐蔽的地方,红衣人和无名两人此时也是各人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相互对饮着。

忽然无名问道:“前辈,你究竟是谁啊?为什么你对‘天机谷’如此熟悉呢?你竟然能够在这谷中找到如此好酒!”

红衣人脸上笑容一滞,犹豫了一下,终于叹口气说:“好吧!反正明天你也会知道我的身份的!我现在就先告诉你吧!你听文星海说过一个叫‘离火神君’的人吧?”

“听过!莫非前辈就是?”无名心中十分惊讶,因为他没想到眼前这红衣人竟然就是文星海所说的“中原四圣”中的席——“离火神君”楚乱尘。

楚乱尘点了点头说:“不错,老夫就是楚乱尘!”

“当年我、‘北斗天君’、‘南极仙翁’还有文星海四人被武林中尊称为‘中原四圣’,四人当中,论武功当然我以我为最,论大度当然是‘南极仙翁’最好,论奇门则是文星侯厉害,可是我们三人都没有‘北斗天君’心机深沉,最后我也中了他的暗算,虽然他杀不了老夫,但是却也弄得老夫与爱女反目,同时也害惨了文星海!”楚乱尘说话声音中充满了哀伤。

无名虽然听“北厚尼”略微提过文星海跟“离火神君”的女儿“离火仙子”之间的事情,但是具体情境他也根本不清楚,此时听到楚乱尘这样一提,似乎所有事都跟那个“北斗天君”有关,他不由好奇地问:“前辈,‘北斗神君’究竟是谁啊?我为什么从没听说过?”

“哈哈!‘北斗神君’这个卑鄙小人,当年他偷练‘天邪毒功’练得走火入魔,如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他的女儿却是如今大大有名的‘北厚尼’!”

“什么?‘北厚尼’是‘北斗天君’的女儿?”这下子无名心中的震惊真是不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当年“中原四圣”的剩下一位就是“北厚尼”,没想到却是她的父亲。

“其实北海老尼拿那把‘秋水’当年其实叫做‘北斗神剑’,是‘北斗神君’的成名兵刃!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改作‘秋水’了!”楚乱尘接着说道。

天机谷(7)

“北海老尼最厉害的武功并不是‘北极玄功’,而是‘北斗七星剑法’!只是我看过她的徒弟的武功,似乎她有所隐藏,竟然都没教她们!”楚乱尘接着不解地说。

“哦!”无名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心中还有些接受不了。

楚乱尘看着无名震惊的脸­色­,接着说:“不过你也不用的,我看得出她最得意那女弟子白如雪深深地爱着你,纵然她想伤害你,白如雪想必也不会答应的!”

提到白如雪无名心中一痛,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虽然他内心深处很想放弃她,但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心中却又不由自主地退却了,她们之间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藕断丝连的感觉。

楚乱尘看着无名痛苦的脸­色­,说:“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相信你自己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大丈夫行事,要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否则只会害了你们自己!”

无名闻言不由喃喃说:“有些事情你越是想快点了断却越是不能啊!”

“哈哈!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老夫也不太清楚,老夫一生只是为了武学而四处奔波!‘北斗七星剑法’虽然厉害,但是还不放在老夫眼中!而且等你从‘天机武库’中出来之后,区区‘北斗七星剑法’如果你都应付不来,又怎么配做老夫的对手呢?”楚乱尘一提到武功,他的眼中就出现了一种狂热。

无名此时完全沉浸在白如雪与黄慧娟之间的取舍当中,他对白如雪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对黄慧娟却是一种无法释怀的责任,而且他深知有“北厚尼”那种人在,白如雪跟他之间就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而且他还是“天机老人”预言的“魔星”。

楚乱尘看到无名一个人在怔怔地出神,不由对无名一笑说:“来吧!小子,喝酒!今晚先不想那些烦心事!”

无名闻言收回心神,举起手中的酒坛喝了一口,说:“对!来,我们­干­!”

两人一坛接着一坛地都已经喝了好几坛了,楚乱尘也没想到无名酒量如此之好,他自己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忙对无名说:“小子,你酒量不错!老夫都有些拼不过你了,不要喝醉了,我们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无名想想也对,明天还要闯那武库呢,而且自己感觉头脑也有些不清楚了,于是他喝了一口后就汀了,静静地看着远方出神。

楚乱尘看着无名微醉的脸颊说:“小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我还是打坐恢复一下的好,等会天亮了我们就不可能这么潇洒了!”

无名闻言忙振作­精­神,打起坐来,虽然他心中开始还不想得到“天机武库”里面的武学,但是经过楚乱尘的一番说辞之后,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进去看一看,因为毕竟是“天机老人”这老儿说自己是魔星的,而且看楚乱尘那个眼神,似乎自己不学会天机武学根本就不是楚乱尘对手似的,他心中也很不服,但他也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武功的确不是楚乱尘的敌手。

于是无名收敛心神,运起功来。楚乱尘想到明天自己身上的涤,有管无名、“大方神僧”、“南极仙翁”、“北厚尼”、“武当太虚”、“峨眉绝缘”这众多高手在,他也不敢大意,也运功休息起来。

而在“天机谷”的一间客房之中,此时白如雪也是心事重重,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她的心里反复在想着的都是一个无名,本来她以为自己在姑­射­山上就已经完全把无名给忘记了,但是如今在这“天机谷”中再次遇到无名的时候,她的心中知道自己还是没法放下对无名的思念。

无名此时身份已经泄漏,武林中人无人不想把无名杀死以绝后患,但是无名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闯进了这个强敌环视的绝谷,莫非无名也是为了“天机武库”而来?

看样子无名似乎还有一个伙伴,那个伙伴轻功之高简直是当世无双,师傅等人也想不出他是何人。而且无名两人似乎对“天机谷”的地形很熟悉,后来“天机谷”的弟子几经搜索无名两人竟然踪影全无。

在师傅等人告知管无名无名出现在“天机谷”的时候,白如雪心中很替无名担忧,后来管无名派出大批的高手四处搜索的时候,她的心都快提到喉咙里了,一直在心中默默地为无名祈福,消不要被搜到,知道后来那些搜索的弟子回头丧气的回来后,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但自从睡到床上之后,她脑中充满了无名的身影,想要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而且她深知师傅跟无名仇深似海,无论如何师傅都不会放过无名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而且看起来无名的武功竟在师傅之上,难道自己要帮着师傅对付无名?她心里极不愿意。

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站在师傅一边还是要站在无名一边,但想到师傅对自己的谆谆告诫要让自己一定要抢先进入“天机武库”,她最后决定如果无名也想进去的话,她会让给无名的,而且她还会帮无名拦住其他人的,虽然事后师傅可能会很生气,但是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通了这点,白如雪高兴地睡着了。

而管无名此时也是无法入睡,因为大方告知他无名竟然出现在“天机谷”中,但是他派出了那么多人却都找不到,无名究竟躲到哪去了呢?

而且大方还说了与无名一起的还有一个轻功绝顶的红衣人,这个红衣人又是谁呢?大方都这么佩服的人,普天之下屈指可数,难道真的是楚乱尘?但是楚乱尘向来是独来独往,而且也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他又怎么可能会和无名一起呢?而且大方还说了,若不是那红衣人的吼叫,无名可能已经被他们擒下了,由此看来,那红衣人竟然帮无名,这更不可能是楚乱尘了,因为楚乱尘一生从不帮助任何人,他只杀人。

那除了楚乱尘之外,还有谁的武功如此高强呢?“北斗天君”?但“北斗天君”不是在多年以前就已经走火入魔不知所踪了吗?再说如果是他,“北厚尼”没有不认识的道理啊?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有谁有这么厉害呢?管无名想着想着头都痛了却还是想不明白。

睡在白如雪隔壁的易欣也是辗转不安,不知怎么的在她心中竟然隐隐觉得那个“天机武库”似乎正是为了无名而开启的,无名在这出现她反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但是想到众人所说的“天机预言”,她心中莫名地担忧起来,若无名真像传言那样,恐怕血流成河是在所难免的了。

而且她还感觉到管无名父子也毫不简单,一个名叫管中原,一个名叫管无名,这两个名字应该都是很有深意的,单单看管中原在姑­射­山上的表现就知道管中原很是了得,而管无名似乎更加难测,轻而易举地就收买了少林,若是这两人对中原有什么企图的话,那中原武林岂不刚脱离李梦狂的魔掌又要进入管氏父子的虎爪?

易欣忽然脑海中闪过白如雪的影子,心头一喜,因为她看得出无名心中还是深深爱着白如雪的,只要白如雪出现,想必无名还是会手下留情的,那中原武林还不算没有消,而管氏父子似乎也很畏惧无名,只要想办法让这两拨人斗起来,那中原武林岂不有救了?

不过当她想到无名看白如雪那眼神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嫉妒,但她马上又想到了管中原,管中原比起无名来,似乎更甚一筹,不管说从相貌上还是机智上,不过无名似乎另有一种迷人的气息,她的心中一时也拿不定注意究竟两人谁更好一点。

想到父亲和­奶­­奶­在自己出来的时候反复叮嘱自己说:“欣儿,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婆家了!消你这次回来的时候能够带个如意郎君回来!”她不由苦笑了起来,虽然她当时嘴上说她不想嫁人,但是女人本来就是口是心非的,她也很消能有个关心自己的男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以前也不是没有男人想要照顾她,但是那些男人都是一些江湖中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易欣又怎么会看得上眼呢?

如今难得有无名和管中原这两个极为优秀的男人出现,她心中的陈年旧事不由又犯上心头了。

管中原此时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本以为父亲自己想要进入“天机武库”的,但是没想到父亲却把这个绝大的机会让给自己了,他心中的狂喜真是难以自制。

想到一旦从“天机武库”出来,那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了,到那时“天机谷”还有整个中原武林岂不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什么“离火神君”,什么“大方神僧”,什么“南极仙翁”,还不是要跪在自己脚下俯称臣?

他立即又想到了一个一身白衣如雪,脸上随时犹如罩着一层寒霜,背上Сhā着一把雪白长剑的人来,他一生当中向来都是那些女人主动来亲近勾引他的,没想到这个白如雪竟然视自己如无物,他的自尊受到极大地打击。他想:等我学会了“天机绝学”,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中**一番然后把你弃如敝履!

接着他又想到了无名,这个传说中的魔星竟然逃出了自己的算计,而且看样子还俘获了白如雪的芳心,如今又在“天机谷”中四处晃悠他却奈何不了,心中不由有些怒气,暗自誓:无名,等我学会了“天机绝学”,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白如雪在你面前受尽棱辱,然后再慢慢把你折磨致死。

就在各人心思各不相同的时候,东方的太阳似乎也睡够了,竟然升了起来,使失眠的人们都从温暖的床上爬了起来。

天机武库(1)

楚乱尘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也醒了过来,他朝身边的无名看去,只见无名还在闭着眼睛,但无名的身上却一忽儿热,一忽儿冷的,而且不时地传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来。

楚乱尘不由看得呆了,可以说天下的武功他几乎都见识过了,但从来还没见过像无名这么怪异的武功,不过他看无名面上的表情,似乎无名也根本不知道身上的变化,他不由更加奇怪了。

正当楚乱尘感到奇怪的时候,无名睁开了眼睛,看到楚乱尘看自己的眼神,不由奇怪的问道:“前辈怎么了?为什么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楚乱尘忽然觉随着无名醒来,那忽寒忽热的感觉没了,而无名身上那种奇怪的血腥味也消失了,他不由怪笑着问:“小子,老夫行遍大江南北,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奇怪的练功方式?”

无名被楚乱尘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愣然问:“我练功怎么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

楚乱尘仔细地打量了无名一会儿,知道无名并没说谎,他自己的确不知道,只好笑着说:“哈哈!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已经天亮了,我们也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不然就要被‘天机谷’的弟子现了!”

说完,他已经当先往另一块巨石上飞去了。

无名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但看到楚乱尘已经走了,也不敢怠慢,忙紧紧跟随其后。

离正午时分还有两个时辰,“天机谷”中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许多人大声嚷着说快带他们到武库门前去等,管无名架不住大家不停的催促,只好带领着众人来到了武库门前。

只见武库门前站着上百个“天机谷”的白衣弟子,而且每人腰间都挂着兵器,脸上神­色­十分严肃。

管中原也是一脸严肃的站在那群人中间,他的腰间竟然也Сhā着一把珠光宝气的长剑。

而管无名的腰间也别着兵器,是一把白­色­长剑,看起来像是白玉所制,通体晶莹剔透,煞为好看,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天机谷”中的几乎所有人都立刻认出这把烬是“天机谷”镇谷之宝“天机剑”,是“天机老人”的遗物。

各位白衣弟子看到谷主都这么慎重,竟然把镇谷之宝也拿了出来,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涅。

众人见到“天机谷”众人如此戒备森严的涅,都在心中暗道不妙,看情形管无名对那“天机武库”是势在必得的,他们的消不由更加渺盟。

管无名把众人带到离武库大门还有百丈的地方就汀了脚步,转身对大家说:“现在时间尚早,但大家不放心,我也只好把大家都带到这来了!”

他微微一笑,接着说:“想必大家心中也很期待武库的开启,但是天机祖师曾今明示过武库只有在正午时分才会打开一瞬间,错过这个时间就永远也不会打开了!”

“而在这关乎到未来武林命运的时候,管无名也敢大意,为了避免大家相互抢夺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在武库开启之前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本谷械斗,否则便是与本谷作对,那本谷弟子将会毫不客气!”管无名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顿时那些来的武林中人都傻眼了,如果不打斗,这么多人到底该谁进入那个大家梦寐以求的“天机武库”呢?

管无名看穿了大家的心意,接着说:“大家不用的,天机祖师何等人物,他早就留下遗命说:武库只是为有缘之人而开启的,无缘之人纵使贸然闯进去了,也是枉然,不但得不到里面的盖世武学,反而有­性­命之虞!”

有人忍不住问道:“哪到底怎样才算是有缘之人呢?”

“这个管无名也不知道了,天机祖师只说在开启那一瞬间自然会有人能够安然进去而得到他的绝学,但是并没说是谁,老夫如今也跟你们一样一头雾水!”管无名苦笑着。

有人闻言不由愤然说:“那到时候能够闯进去的就一定是有缘人了?”

“有可能!因为祖师还说了,这个门看起来虽然大,但是开启的时候只会打开一条门缝,只够一个人进去,其他人只能放弃了!若照这么说来,能进去那人的确有可能是那祖师所说的有缘之人!”管无名模拟两可地说。

他接着说:“其实老夫也很糊涂,祖师既然说了只有一个人能够进去,但是他也说了进去之人未必就是有缘之人!”

众人闻言不由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清楚“天机老人”或者是管无名说得究竟是什么。

管无名看见大家拿迷糊的眼神,自己心中也很迷惑,他不由说:“这件事大家先不要考虑了,反正到时候大家可以各展其能,争取进去吧!虽然可能里面很危险,但是至少进去了还有消啊!”

大家闻言觉得管无名说得很对,事实的确是这样的,不由都把眼睛紧紧地盯住武库的大门,他们可不消别人进去。

管无名看到大家看向武库的眼神,心中也很紧张,毕竟这个时机对他们“天机谷”来说也很重要,他不由对管中原使了个眼­色­,让管中原早早做好准备,不要让其他人抢先了。

管中原昨晚想了一个晚上,想的都是自己以后如何意气风的号令天下,如今看到梦想实现的关键时刻即将来临了,他也忙朝父亲点了点头,眼睛马上也像众人一样盯住武库的大门。

大家都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想自己进入“天机武库”中去学习那里面的盖世武学,全然不顾照在上空逐渐变得炽烈的阳光。

等待是最为焦急也最为漫长的,两个时辰对大家来说竟是那么的漫长,许多人身上都沾满了紧张的汗水。

就在中午时分快要临近的时候,从武库的一侧来了两个人,正是楚乱尘和无名,只见楚乱尘悄悄地伏在武库大门头顶的杂草之中,而无名则潜伏在武库的一侧离大门较近的地方。

两人行动十分迅,而且也尽量掩去了声息,十分小心,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全部集中在大门之上也就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忽然太阳挂在了天空正中,出炎热的光芒使人眼花缭乱,正午时分终于来临了。

忽然写着“天机武库”的大门缓缓地动了一下,大家在这一瞬间的心情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为紧张的,此时大家的眼中只有那个大门而忘了其他的一切。

随着“轧轧”的响声,大门终于缓缓从中打开了一条缝。

正在这时,各位蓄势待的武林中人几乎同时用尽全力往武库大门的那条缝隙飞去,管中原离得最近,飞在队伍最前面,紧随他身后的是“大方神僧”、“南极仙翁”等人。

几人度都是极快,“大方神僧”和“南极仙翁”功力较为深厚,眼看就要追上管中原了,而他们几人离那开启的门缝也只有几步之宜。

管无名看到大方等人的举动,大为着急,怒喝一声:“看剑!”眼中的“天机剑”有如匹练般­射­向大方等人。

这一剑度极快,而且是管无名情急之下所,只见光芒大盛,剑还未到,但那凌烈的剑气已经使大方等人颇为禁忌了,大方等人忙把身体往旁一闪,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剑。

然而大方等人被这样一耽搁,管中原眼看就要进入“天机武库”了。

正当管中原想要往武库的门缝里跨进去的时候,忽然一条赤­色­匹练如闪电般向他头顶袭来,管中原本来就要进入武库去完成他的梦想了。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来势非掣捷,而且挡在他的身前,若是他还是继续往前,纵然脚跨进武库大门,但是身体也必然会被这一近为两段的,这时候还是­性­命要紧,管中原忙用尽全身力气往后一退,总算逃过了这要命的一剑。

随着赤­色­匹练,楚乱尘含笑堵住了堵在武库门口,突然楚乱尘又是快地一剑向管中原以及刚刚冲到他身后的众多高手划去,只见一股强大的劲风随着他手中的赤­色­长剑向那几人卷去,那几人慌忙凌空一个倒翻退出好远。

忽然旁边的草丛中飞出一条紫­色­人影,如闪电般向那即将关闭的门缝扑去,而当他快到楚乱尘身边的时候,楚乱尘侧身一让,紫­色­人影进入了“天机武库”,而正当这时武库的大门“轰”的一声合上了。

大方、“南极仙翁”、“北厚尼”、管无名等人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楚乱尘,大方喊道:“离火神君!”

管无名急叫:“楚乱尘!”

本来大方等人被管无名一阻之后,马上又快地往门口冲去,而管中原被楚乱尘一吓刚好退到了他们身前,这在这时楚乱尘又是一剑划来,几人慌忙倒翻才避过楚乱尘一剑,但是这一耽搁却使那紫­色­人影进入了“天机武库”。

其他随之而来的高手们武功相对较弱一些,自然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条紫­色­人影已近进去了,而大门也关上了。

管无名冷冷问道:“楚乱尘,你为什么药帮无名进入‘天机武库’?”

楚乱尘哈哈一笑说:“是你告诉我他是魔星的,但我见识过他的武功了,虽然还算可以,不过还难以与我抗衡,我就帮他一个小忙,让他够资格与我较量!”

天机武库(2)

“你知道吗?你这样一来,以后就没人制得住无名这个魔星了!”管无名忧虑地说。

“哈哈!这个老夫就管不了了!你不是说只有有缘之人才能得到天机遗学吗?如果无名不是那有缘之人,他进去岂不是为武林除害了又何忧之有?如果无名本来就是你祖师所说的有缘之人,他得到遗学也是应该的啊!”楚乱尘取笑说。

楚乱尘说的一席话合情合理,但是管无名此时心中充满了怨恨,因为他几十年的心血却被别人得到了,他怎么能够甘心?无名虽然进去了,他一时奈何不了,但是留下了一个楚乱尘,岂不就是最好的出气筒?而且他深知其他武林中人此时对楚乱尘也一定是恨得咬牙切齿,因为毕竟楚乱尘这样一捣乱毕竟破坏了所有人的念想。

管无名侧一看,大家的眼中也几乎冒出火来了,忙大声说道:“楚乱尘,你帮助魔星,就是我们大家的敌人!我们一起动手除去这个魔王的助手!”

大家看到自己的梦想被这红衣人破坏了,心中本就十分恼火,只是刚才看到楚乱尘随手两剑为例竟然如此之大,把大方等众多高手都击退了,他们也不敢上前放肆。

此时听到管无名如此号召,马上应和道:“好!我们上!”但是看到管无名站着没动,也没人敢先动手。

楚乱尘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群情激奋的众人,突然大笑说:“老夫已经多年没有开杀戒了!今天也不想杀人,所以才没一剑把你宝贝儿子劈死!现在既然无名已经进去了,老夫也该走了!哈哈!”随着他的大笑声,只见他的身体已经凌空朝着迷雾之中飞去了。

管无名见状大惊,忙尽力地追去,其他人也慌忙紧紧跟上,但是楚乱尘的轻功何等了得,不一会儿就把众人甩开了。

管无名眼睁睁地看着楚乱尘从自己等人的眼前消失却无可奈何,心中十分沮丧,他无奈地看着楚乱尘消失的方向,一脸苦相。

大方等人也是一样,他们心中对楚乱尘也颇为恼恨,这一行人中此时只有一个人在偷偷笑,她就是白如雪,她看到无名冲进了“天机武库”,简直比自己进去还要开心许多,一张脸上洋溢着憋的慌的笑意。

大方忽然叹道:“看来世事真是多磨难啊!”

管无名也是悠悠叹说:“但愿无名不是那个有缘之人,不然以后武林就堪虞了!”

管中原此时那经常挂在脸上的高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杀气,,因为本来属于他的东西竟然被无名给抢去了,再看到白如雪脸上那诡异的笑意,他此时真恨不得立刻去把无名给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忽然“北厚尼”问道:“管谷主,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进去了吗?”“北厚尼”此时心中对无名恨之入骨。

管无名也是无奈地说:“‘天机武库’一向视为本谷圣地,老夫对然也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是祖师爷天纵奇才,他所设计的机关又岂是我等能够破解得了的?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当下众人商议决定各派继续留下大量的高手在“天机谷”中静观武库中的变化,他们都消无名死在里面,但是无名真的就像他们所想那样吗?

其实当无名一闪身飞进大门之后,大门轰然关闭,他满目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他听到管无名说过里面也是机关重重,随之也不敢妄动,于是只好慢慢地适应里面的光线。过了一会,他终于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了。

只见在他面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除了自己立脚之处外,其他都被铺上了一块巨大的地毯,两边都是黑漆漆的石壁,也看不清上面有什么东西。

前面的一切对于无名来说,完全是个未知数,而管无名父子的话还在耳边不断响起,无名心想:我是那个有缘人吗?

他心中也不敢确定,不过想到既然这么艰难的进来了,而且楚乱尘还在外面替自己抵挡着几乎整个武林的高手,大门也已经紧紧关上了,自己也根本没有退路。

无名一咬牙,说:“难道我能半途而废吗?出去岂不被人笑死?哈哈!既然来了,就进你‘天机老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无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走去,就在他的脚刚踏上走廊上的地毯的时候,忽然石壁上只听“嗤嗤嗤嗤”之声不断响起,接着无数如飞蝗般的黑­色­暗器朝他全身­射­来,无名见到暗器简直让人无法闪躲,慌忙往后一退,但当他退出地毯之外的时候,那些声音就停止了,暗器也并不­射­出地毯之外。

无名不由哑然,他苦笑说:“原来这些暗器是为了阻止人往里面走的,只要不往里面走,暗器就不会­射­了!”

无名接着又想到:如今后无退路,前面又不知道还有多少暗器,我该怎么办呢?难道就站在这等死?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想到刚才是他脚踩上地毯,暗器才­射­的,如果他脚不踩到地毯呢?不过前面也不知道又多远,他能一直不踩地毯吗?

短一点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凌空就过去了,但是这么远,凌空飞度是不可能的。不踩地毯,还可以踩墙壁啊?

无名一喜,但转念又想到暗器正是从墙壁之上出的,踩上去岂不自己把自己送上去让暗器­射­?

他不由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怔怔地想着究竟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先用手中的“鱼龙宝剑”轻轻一磕地毯,只听“嗤嗤”声音不断,暗器不停地在他眼前飞来飞去,把他面前的路完全给挡住了。

他不断的用宝剑磕地毯,暗器也不断­射­出,不过持续了一会之后,他现无论他再怎么磕地毯上,暗器都不­射­出了。

无名高兴一笑,说:“哈哈!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多暗器!”说完,他接着又把宝靳前一探,前方不远处又响起了暗器­射­的声音。

他耐心的等待着至少一丈之内的地毯上再也不­射­暗器的时候,他突然蹲下身把面前的地毯卷了起来,用力一脚往前踢去,只见地毯卷成一个大团往前不断跑去,越跑团越大。

随着地毯的前进,两边石壁上暗器之声不绝于耳,“嗤嗤”响了许久,终于退下来,而那地毯裹成的大团也气势已尽地停在了远处。

看到暗器不响了,无名还是不放心,他小心地用手中宝矫打着地面,然后又等待了一会,见墙壁上确实没有其他异常的时候,他才得意地缓缓往前行去。

过了一会,他走到了地毯大团旁边,他又是一脚踢去,那巨大的大团又向前跑去了,而暗器之声又响了起来。

有了经验,后面的路就好走了许多。

无名整整花去了两个时辰左右,才走出了走廊,他心中虽然高兴,但是身体却有了几分疲惫,想到前面还有的危险,心中不由更加忧虑起来。

此时他的眼前已是一片光亮,跟刚才的黑暗完全是另外一番涅,他站在一个无边无际的湖泊边上,看着这巨大的湖泊,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因为阻在面前的湖泊一望无际,根本没有任何去路。

无名不由苦笑了,难道自己真的就是无缘之人,只能到此止步?

他仔细地查看了湖水一番,见湖水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心中极为失望。

忽然她他到既然面前都是湖水,难道那所谓武学在这湖水之下?哪自己是否要潜下?

他正想纵身跳入湖水中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他跟楚乱尘进谷的时候也遇到了一条河,但河中却满是鳄鱼,他忙止住了自己的冲动。

伫立岸边,看着湖水,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无缘吗?

又想到“天机老人”无端地说自己是魔王转世,而害得自己不断被武林中人仇视,自己的亲人也是间接因此而死的,无名心中万丈怒火高涨,无名不由狂呼一声:“什么狗屁‘天机老人’!说的话完全是放屁!”

他心头一怒,不由把手中的“鱼龙宝剑”拔出了鞘,运进全身功力往那平静的湖面一近去,只见一阵狂风往湖面快地压了下去,湖水惊起漫天波涛,水花四溅。

再看无名他此时眼睛已经通红,脸上的颜­色­一忽儿变成红­色­,一忽儿又变成了白­色­,红白不断地交替着。

无名心中压抑的怒火在此时完全爆了出来,他只想着尽情地泄一番,手中的“鱼龙宝剑”不断地一剑又一剑地向湖面上砍去。

过了许久,无名只感到浑身无力,手臂也酸痛不已,他才气喘吁吁地汀了挥剑。

又过了一会,无名心中平静下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会有那么大的怒火,不过当他向湖面看去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

天机武库(3)

只见本来还是绿油油的湖水此时已经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而湖面上则满是尸体,绝大多是鳄鱼的,还有一些其他的鱼类和乌龟之流,不过几乎所有的尸体都被肢解的支离破碎了。

湖面上浮满水类的尸体,无名看了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一时激动竟然把这巨大的湖泊搅成如此涅。

他心中也对自己的破坏力不敢置信,眼睛不由看向那些可怜的鳄鱼。

忽然他看到湖面上不远处似乎有一张白­色­的东西漂浮在上面,因为到处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这一张白­色­的东西就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无名一见,心中一惊,但想到如今湖中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于是他踩着湖面上破碎的尸体朝着那白­色­东西飞去,轻轻一抓,又回到了岸边。

只见那是一张白­色­布帛,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触手十分柔软,如此浸泡在充满鲜血的湖水之中,上面却一点鲜血和水分也没有,无名不由感到很奇怪。

他仔细一看,才现这张布帛所用材料竟跟他在峨眉山现的藏有《古贝叶经》的蒲团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一红一白。

而他手中这张布帛上面写满了黑­色­蝇头小字,无名以为这就是“天机遗学”不由十分兴奋地读了下去。

“字示有缘:能够至此得我帛书,就是老夫所说有缘之人!

根据老夫推算所得,阁下当是我‘天机谷’弟子,并且手仗我谷中至宝‘天机剑’,方可至此!

走廊之中,用‘天机剑’往地毯边上的剑孔一Сhā,走廊中的暗器就会停止施放!

湖水之中,仗着我‘天机剑’则群鳄不敢相伤,而海龟则会吐出你现在所握之书。

老夫纵横一生,几乎打败天下而无一敌手,只有峨眉华健雄一人可堪敌手,但老夫窥测天机过多,有违天意,恐遭天谴,老夫不忍遗祸旁人,晚年遂来到这边陲小地创下我‘天机谷’一脉。

老夫遍览门下,现偌大一个‘天机谷’,竟无一人可传我一生武学,老夫不由仰天长叹:莫非老天有意要绝我天机?空负一生奇学却无人继承?

老夫临终之际,不忍老夫一生绝学就此失传,遂­精­心设置此‘天机武库’,并且留下遗言,明示开启之时。老夫如此做,只是消百年之后我天机一脉能够重振老夫当年威名,如此老夫一生心血也不算白费。

今日尔有缘至此,尔能以众多强敌之间脱颖而出进入我武库,实乃不可多得之奇才,当可传得我遗学。

现在尔先朝着湖水深处跪下,行三跪九叩之大礼,以为拜见祖师之礼。

叩头之后,起身准备拆开‘天机剑’中机关,得我遗学!”

无名读到这里,心中再难忍住笑意,因为他并不是“天机谷”中弟子,也并不是按照“天机老人”所说的进来此地的,而且他也根本不打算朝着湖水跪拜。

想到“天机老人”一生如此自大,但最后却埋骨湖中,而且留下遗命让人来寻他遗学,以为能够借此扬他“天机威名”,最后到达此地的却是一个对他嗤之以鼻的魔星无名,无名心中真是好笑极了。

无名看到此处笑了一会之后,又接着看了下去。

下面花了不小的段落描述开启“天机剑”中机关的方法,无名手中没有“天机剑”,也懒得去看。

但后面所写无名又来了兴趣:“我经过几载推算,算出老夫身亡之后两百年间,武林中将会出现一盖世魔头,此人姓冷名君,不过江湖中一般称其为无名。

此人身兼至阳之‘九龙神功’和至­阴­之‘万邪神功’,但他不懂得­阴­阳调和之法,虽然如此,他武功之高,也是举世无双,而将带来的腥风血雨也是非同小可,望尔在学会我遗学之后立刻赶往江湖寻得无名,用我生平最得意的‘天机杀剑’将起斩杀剑下,以免他­阴­阳调和之后为祸江湖,这也是功德一件。”

无名看到“天机老人”竟然在两百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姓名来历,也不由对“天机老人”有些佩服,但对“天机老人”的预言却还是不屑一顾,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现自己怎么为祸江湖了,不过他看到那所谓的“天机杀剑”天机老人竟然有那么大的信心能够杀死自己,不由也很好奇,他随之又回头看了“天机剑”开启之法那些段落,然后把他默记心中,想着出去之后说不准要把“天机剑”弄来看看。

他虽然练过“九龙神功”和“万邪神功”,但现在也不明白“天机老人”说所的­阴­阳调和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把这放在心上,他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赛扁鹊”那和在北海冰洞里所受的磨练了。

不过下面的文字却使无名心头大震,因为下面的记载却是:“老夫为了使你对付无名的时候,更有几分把握,特把­阴­阳调和之法备述以下:‘­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阴­阳者,万物之能始也。故曰:­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

欲使­阴­阳调和,则应法象于天,取则于地,于­阴­地养­阴­,于阳地养阳,而后觅一­阴­阳平和之地,任体内的­阴­阳二气自相激荡,绝不加于抵抗而阻碍其异­性­相吸之机。

当­阴­阳二气完全交合之后,在体内运行七十二个大周天之后则大功告成!’切记切记,在运功调和­阴­阳之际,纵使刀斧临身也不得稍加分神,否则走火入魔,万劫不复!而­阴­阳调和之际,体内所受之痛苦实非笔墨所能形容,可喜的是尔无此患,老夫也就不必忧心。

记下此篇­阴­阳调和秘诀之后,立刻把这篇帛书以内家真火焚毁,免得落入无名之手,那老夫纵是百死也不足于赎其罪了!

最后告知得我遗学之后人,此地乃是­阴­阳调和之最佳地点,切切不可让无名知晓!

而后天机一脉的命运就尽系尔手,望尔能不负老夫所望!

天机老人绝笔”

无名看完之后,由于“天机老人”说过自己­阴­阳不调,他忙用心地把那“­阴­阳调和篇”用心记了下来。

当然他也并没遵照“天机老人”的命令,把帛书给烧毁了,反而把他揣入了怀中。

他看到既然所谓的“天机遗学”他已经得到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于是他按照原路返回到“天机武库”大门旁边,本来她以为里面生了那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大门也该打开了,可是如今大门还是紧紧闭着,没有一丝开启的意思。

无名找不到出路,心中怒极,不由抽出“鱼龙宝剑”往那漆黑的大门之上刺去,可是他使劲刺了几剑那大门却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无名不由更为生气,忙收起宝剑,该用掌力向大门劈去,只听“轰轰”之声不断,可是大门只是晃下几点尘埃来,仍然没有开启。

无名又劈了许多掌,可是门没开,去把他自己累得汗流浃背的,他不由有些失望了,知道这儿没有出路,那只能往里面去找了。

于是他又回到了那满是鲜血的湖水旁边,他迷茫地往湖面上看去,消能看到什么奇迹。

可是他看了许久,除了天­色­逐渐变黑之外却什么也没现,他心内的焦躁就不言而喻了。

而正当他焦躁不安的时候,他忽然现身体有些冷了,慢慢地他现似乎自己的血液也在变冷一般,从骨髓深处传出阵阵寒冷来。

无名心下一惊,身上的寒冷越来越甚了,他的身体都开始起抖来,他仔细一查,才觉似乎身上的寒冷都是从他怀里传来的,他立刻想到刚才藏进去那帛书。

他忙伸手入怀想把把怀中的帛书给取了出来,但当他伸手入怀的时候手里却抓了一个空,怀中的帛书哪里还有半点踪影。

他不由惊呆了,忙在怀里仔细地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帛书,他不由傻了,难道那帛书还会飞了不成?

不过此时身上就像置身冰窖一般,他立刻想到在北海“潮音洞”里“北极灵泉”里面,那冰冷的感觉比现在还更难受,不过他一运起《古贝叶经》里面所记载的心法,身上马上就热了起来,也就不那么寒冷了。

于是无名又运起贝叶心法来了。

天机武库(4)

但是这一次,贝叶心法竟然也没什么效果了。

只见无名盘膝坐于地上,他按照贝叶心法中内气运行的方法运转自己体内那正澎湃不已的内劲,但是他不运功还好,只是身上冷而已,不过他一运气,体内立刻就有一热一寒两股力量从丹田之中快地升起。

那寒和冷两股真气一旦遇上立刻剧争不已,互相来往冲撞,就像两个仇深似海的仇人此时才刚刚碰面,两人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二话不说一句立刻就奋力地恶斗起来。

两股真气势均力敌,斗争十分剧烈,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你稍占上风,我马上又加强攻势,把你给打压下去,而后你心中不服,立刻又反攻回来,但是谁也占不了丝毫便宜,仍然相持不下。

然而这两股真气的争斗却把无名给害惨了,当热的真气占上风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像着了火般娇艳欲滴,但当冷的真气一占上风,他脸上又立刻像结了霜似地刷白毫无一丝血­色­。

无名运功一会后,立刻现了体内的不对劲,他忙停止运功,但是他此时体内真气四处流窜,已经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了,还是继续不停地争斗着,无名立刻想到了走火入魔,难道自己走火入魔了?

不过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帛书上所说的他­阴­阳不调的论断来,难道自己真的如“天机老人”所说那般?

但随之他又想到了“­阴­阳调和篇”,他不由一喜,反正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不妨照着试一试,但随之他又苦笑了,如果真像那个篇目中所说的那样任凭体内真气自相激荡,他刚才就已经尝过那种滋味了,可能还没­阴­阳调和他自己就已经被­阴­阳两股真气给激荡死了。

但是他体内此时痛楚万分,半边身体已经结了冰,但是另外半边身体却入火烧般,他不由痛苦地大叫一声:“啊!”

叫过之后,体内的痛楚却半分也不减弱,他不由在地上翻滚着,消借此来稍微减轻自己的痛苦。

滚着滚着,他的身体却滚到了充满鲜血的湖水之中,只见带着鲜血的湖水立刻就淹没了他的身体,但是他的身体却忽然感到一种很舒泰的感觉。

体内真气仍然还是不停的冲突着,但是却也没有那么痛苦了,而且虽然他的头也完全浸在鲜血之中,但是却一点窒息的感觉也没有,头脑反而感到比平时更为清醒了。

他的脑海此时情急之下不由被帛书上的“­阴­阳调和篇”给吸引住了,不自觉地就按照那篇目中的内容去做了。

他任由体内的真气激荡不已,虽然偶尔还是很痛苦,但比起岸上时候已经轻了许多,他完全能够忍受了。

但他不知道此时带着鲜血的湖水却慢慢地从他身上的毛孔之中进入他的体内,而他体内缺不断地在吸收着这些充满血腥气味的鲜血。

而在他身体上空的湖面上此时也生了变化,竟然有一蓬红白夹杂的雨水像个喷泉般不断起伏。

其实此时无名体内的­阴­阳二气正在互相融合,这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流一旦相合,就产生了强大的吸力,本来按照“天机老人”所说的­阴­阳调和固然也会产生吸力,但是那样吸入体内的是天地之间的清气,不过无名此时身体已经完全被湖水淹没了,清气自然无法吸入他的体内,但那湖中污秽不堪的鲜血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入体内了。

在天地未分之前,宇宙之间一片混沌,后来清气上升形成了天,浊气下降形成了地,而天地之间的清气浊气于地面相交和才产生了宇宙万物。

而天为阳,地为­阴­,­阴­阳相交乃是亘古不变万物生生不息的根本。

在华神医的草庐之内,由于每天华神医用药煮无名,无名吸收了药中的至阳之气,在体内也积聚了及其不凡的至阳真力。

而在“北极灵泉”之内,由于“北极灵泉”本属天地间最为­阴­寒之物,那­阴­寒之气不断地侵入无名体内,而无名也把他吸收了转化为自己的至­阴­真力。

于此,我们不得不回说说当日无名在北海“潮音洞”中生的事了。

当日,在文星海的带领之下,无名和黄慧娟一步步向“潮音洞”最深处走去。

起初还不觉得,但是越往里面走去,越来越光亮,但却越来越寒冷了,尤其是离“北极灵泉”还有几百丈距离的时候,两旁的石壁上也已经结满了白­色­的坚冰,在文星褐中火把的照耀下出耀眼的光芒,而他们三人身上感到的寒冷就可见一斑了。

无名和黄慧娟两人身上的衣服在刚才的水­乳­交融中已经弄得破烂不堪,此时就更加觉得寒冷了,而无名由于“离火丸”使他体内真气蓬而做出迷失心智的事情此时身体也极为虚弱,一遇到这彻骨的寒冷,他不自觉地嘴­唇­颤抖起来,牙齿“格格”地作响。

黄慧娟此时身上也很寒冷,但是当她听到无名牙齿所出的声响之后也还是把自己身上仅剩不多的外衣又扯下来挂在无名身上,想借此来减轻无名身上的寒冷。

无名很感激地看着黄慧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忽然文星褐中的火把被从里面吹来的一股寒风给吹熄了,但是在洞中四处的坚冰反­射­之下,洞中一点也不觉得黑暗。

文星海此时也感到很寒冷,他叹说:“在往里面进去有百来丈的距离才是最难度过的,我前次到那只走了十来步身体就已经被冰住了无法动弹分毫,这才落入北海老尼的手中的!”

此时无名被那冷风一吹,身上就更觉得寒冷了,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他却看见身旁的黄慧娟身上穿得已经不能只说单薄了,因为只是几块破烂的布条挂在身上羞于见人的地方而已,寒风一吹,黄慧娟也抖了起来。

无名一见黄慧娟的涅,忙把黄慧娟刚挂在自己身上的布条又取了下来轻轻挂在黄慧娟身上,黄慧娟看着无名口­唇­青,身体还在不停地抖,但还是颤栗栗地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心中一甜,但她很清楚无名伤势太重,而里面的寒气如此之重,无名更需要这件不伦不类的衣服,于是她甜甜地一笑说:“我不冷,你穿着吧!”说着她把身上的衣服又还给了无名。

无名看到黄慧娟嘴上说不冷,但是身体还抖得那么厉害,颤抖这说:“你也很冷,你穿着吧!”说完,不管黄慧娟的阻拦硬是把衣服又披在了黄慧娟的肩上。

黄慧娟看到无名那寒冷的样子,心中虽然很不忍,但看到无名那坚持的眼神,也就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含情脉脉地看着无名。

无名被黄慧娟那眼神一看,没来由的心中一涩,他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太对不起黄慧娟了,不由一时激动紧紧抱住了黄慧娟。

黄慧娟被无名这突如其来的一抱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心中却还是很乐意的,于是她也羞涩地躲在无名怀中。

无名抱着黄慧娟,两人这样靠相互的体温来温暖对方,比起刚才来身体上的寒冷好了许多,两人不由抱的更紧了。

无名不由抱着黄慧娟往前走去,文星海回头一看,哈哈一笑,但他的笑声也有些颤抖起来了。

无名被文星衡样一笑,心中觉得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他当着文星海的面竟然和黄慧娟生了那难言的事,他不由不好意思地把黄慧娟放下了。

黄慧娟本来在无名怀中正感到自内心的温暖,但被文星海纳暧昧的一笑,也感到很害羞,又被无名放下了,只好静静地跟在无名身后,低着头往前走去。

突然三人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是一个晶莹透亮的冰的世界,但两侧却是一条漆黑的河流左右横穿而过,其中的水还快地留着,在这寒冷的世界里,却并不结冰。

文星壕在河流的边上,眼睛畏惧地看着前方那晶莹的冰洞,颤抖着说:“从前方的冰洞再往里走大约百来丈就是‘北极灵泉’了!”

无名闻言说:“问前辈,看起来前面的路不好走啊!”

文星海苦笑说:“当然不好走了!那洞中的坚冰就是‘北极灵泉’所化,寒冷无比,人一旦接触到它,立刻就会把它里面的寒气向人身上袭来,老夫是没办法抵挡那寒冷入骨的感受的!”

无名一听,他知道连文星海都这么说了,那那看起来很漂亮的冰洞中必然是很难进去的了,然而他极度需求的“北极灵泉”却在里面,都已经到了边上,想让他放弃,他心中实在不甘,于是他咬牙说:“前辈,你和慧娟在这等着我,我进!”

说着,他就缓缓往冰冻之中走去。

黄慧娟一见,带着哭腔说:“你身上伤势那么重,还是我去吧!”她身体刚想代替无名往洞中走去,文星海却阻住了她说:“黄姑娘,我知道你很关心紫薇,但是你进去也无济于事,因为里面的‘北极灵泉’据你师父所说根本无法带走,那灵泉一旦脱离地底灵气跟普通的海水没什么区别的,我们现在也只能看紫薇他自己的造化了!”

无名闻言不由回头对黄慧娟说:“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去。

黄慧娟本来早就听师父“北厚尼”说过“北极灵泉”所在地方极为危险,根本无法靠近其分毫,而她刚才又听到文星海似乎对这冰洞也很畏惧,心中就更为担忧了,想到无名身上的伤势,她真的很想帮助无名去取得灵泉,但听到文星衡样一说,她知道自己也丝毫帮不上忙了,看到无名那决然的神­色­,她心中伤心,感到这有可能就是永别了,她眼中不由落下伤心地泪水来。

天机武库(5)

听着黄慧娟那伤心的哭声,无名心中也很难过,他知道自己此去生死难料,如果真像文星海所说那样的话,他还没走到灵泉旁边估计就已经被冻死了。

但他身上的伤势他自己很清楚,如果没有“北极灵泉”相助,他也是必死无疑,还不如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搏一搏,这样至少还有几分消。

于是无名坚决地朝前走去,他不敢回头,因为他很害怕这一回头就没决心继续往前了,故而他只能忍住心痛故作无情地往前走去。

无名终于走进了冰洞,他的脚一踏上地上那晶莹的坚冰,立刻一股寒气就从脚底往上直窜,他的身体上的寒冷顿时加深了几倍,此时真是举步维艰。

但他忽然想到怀中还有华神医送的“离火丸”,是世间少有的热物,虽说含有剧毒,但是也能驱除身上的寒冷,于是他慢慢从怀中取出“离火丸”一口把剩下的药丸完全吞入口中,顿时从腹中升起一股似火烧般的热气,慢慢地他的身上也不感到怎么寒冷了,他不由一喜,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文星海在后面看到无名竟然走了一下子走出这么远,心中也很奇怪,但他也很为无名高兴,看来无名果然与众不同,说不准还能取得那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北极灵泉”。

黄慧娟看到无名并没有被冰住,反而大步朝里面走去,心中也很欢喜,不由停止了哭泣。

无名接着“离火丸”的药力,虽然脚下的寒气不时袭来,但一遇到体内“离火丸”所化的药力立刻就消失无踪了,他心中也很欢喜,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出了好远,冰洞中道路忽然转了个弯,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文星海和黄慧娟的视野之外。

忽然洞中响起了一股奇怪的异响,虽然他们一路行来,潮水之音不绝于耳,但是那都没有此时响起这声音巨大而且也没这声音那么声势骇人。

文星海一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大吃一惊,说:“遭了,涨潮了!”

黄慧娟闻言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来,一股滔天大水已经顺着两旁那漆黑的河流中漫了过来,文星海忙往后一撤,想往进来的路退去,因为那里面并没有异响传来。

但是黄慧娟却视那向自己卷来的大水于无物,她的眼睛还是看着无名进去的冰洞,她此时心中在为无名担忧呢,她不知道无名到了“北极灵泉”没有。

但是那滔天巨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已经快地向她卷来,一下子就把她那单薄的身体带入了两旁漆黑的深洞之中。

文星海看到黄慧娟已经被大水卷走了,心中无奈,他知道本来黄慧娟是可以退走的,但是太过关心无名的安嗡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安危,这才被大水给冲走了。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本来不能为无名取得“北极灵泉”他的心中就觉得很对不起无名了,此时看到黄慧娟又陷身潮水,心中就更觉得对不起无名了,于是他奋力跳入了那翻滚的海潮,努力向黑洞中游去,消能够找到黄慧娟。

在潮水的冲击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星海竟然感到了光亮,而且他感到潮水也不是那么激烈了,于是他努力地往上游去,终于浮出了水面,他转目一看,才现此时他竟然已经来到了大海之中。

他努力地向岸边的巨石上游去,不一会儿他就游上了巨石,他一路都漆黑之中根本不知道黄慧娟怎么样了,此时自己安全了,他开始的起黄慧娟来,马上在海边四处寻找。

后来他在一块巨石旁边找到了晕过去的黄慧娟,他马上把黄慧娟给唤醒了。黄慧娟一睁眼据看到文星海,但却没看到无名,心中焦急问道:“紫薇呢?”

文星海叹息说:“刚才海水涨潮了,我们被潮水冲到了这儿来!紫薇现在怎么样了,老夫也不知道啊!”

黄慧娟闻言马上哭了起来,文星海忙说:“你别着急,连那冰洞中那种寒冷紫薇都能承受得了,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再等等,等到潮水退了之后我们再想办法进他怎么样了!”

黄慧娟闻言含泪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就焦急地等待着潮水的退去。等了许久,潮水终于退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是从哪被冲出来的了,只好又回到“潮音洞”消进无名怎么样了。

但是他们等了许久,终于偷偷地进去了“潮音洞”,但是里面已近面目全非了,还没到那个十字路口就已经全部被水淹没了,他们根本没法进去。

两人几经努力,还是没法进去,只好无奈地退出来了,他们在岛上四处寻找无名,可惜都没找到。

后来文星海看到黄慧娟那憔悴的样子,心中不忍,就骗说可能无名已经离去了,两人这才又回到了中原。

话说无名仗着“离火丸”的药力都快走到“北极灵泉”的旁边了,他的眼睛都已经看到在他身前不足百步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水潭,里面的水晶白如玉,纹丝不动,只是在水池上空却有白­色­的淡淡雾气。

无名看着眼前的水池,他知道这可能就是“北极灵泉”了,不由更快的朝灵泉走去,但是没走了几步,他觉此时身上一点热意都没有了,几乎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传入难以忍受的寒冷来。

只是一瞬间,他的眉毛和头上竟然已经结起冰来了,而他的脸上似乎也有结冰的感觉了。

他的脚就像被冻住了一样,他使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挪动一步,他不由叹口气想:“难道我无名就要葬身此地吗?”

但是接着他的耳朵中就听到了那奇怪的潮水之声,随着一股大水向他那被冻住的身体冲来,他的身体在潮水的猛然一冲之下,不由往前快地飞了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他的身体已经落在了“北极灵泉”之中,但是“北极灵泉”中的寒气更甚,刚才的寒冷跟它一比,立刻就相形见绌许多了。

潮水到了灵泉之外,竟然就奇怪地汀了,虽然还有潮水不断冲来,但是却无法冲入灵泉半分。

无名此时在灵泉之中,身上虽然感觉犹如冰冻,身体也丝毫动弹不得,但是眉毛头上的冰却化开了。

无名看着这奇怪的现象心中惊讶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水温那么低却还是不结冰,但是从体外不断浸入的寒冷使他根本无暇去分神想其他。

他的心中简直绝望了,因为虽然身体早已不堪负荷了,但是那彻骨的寒冷却不断的侵入,他毫无一点办法。

在失望之余,他想到了在华神医的药缸之中,他运起“贝叶神功”来身体就不觉热了,于是他再次地运起了“贝叶神功”,马上体内的寒气竟然在他的经脉之中有序地运行着,慢慢地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微热起来,寒意一点点地消退了,而他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白,他的头顶竟然也冒出丝丝白气缓缓地与上方的白雾交融在一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感觉身体能动了,身上一点寒冷的感觉也没有了,置身于灵泉之中他竟然感到全身说不出地舒服。

他不由有些舍不得离去,就一直泡在灵泉之中,慢慢地享受那舒服的感觉。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无名在灵泉之中根本根本就不觉得时间的飞逝,他还以为只是几个时辰呢,因为他一丝饥饿感都没有,他只感到自己体内竟然真气充盈,伤势奇迹般的全好了。

又过了几天,无名看到灵泉里面的水竟然有些浑浊起来,而且他感到灵泉中的水竟然在减少了,在里面也再没有那种舒服的感觉了,他就不舍地走出了灵泉,举步往进来的洞口走去,原本洞中的冰块竟然化了露出地下的石壁,无名再往外一走,觉眼前满是海水,根本没有出路,他不由又回到了灵泉之旁。

只是他离开的短短一刻不到,灵泉就像一个污水池一般,水也少了许多,现在看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枯水深潭,无名不由觉得很奇怪。

其实他哪里知道,当他在灵泉之中的时候,他心无杂念地运起“贝叶心法”,经过这么十多天下来,灵泉中的灵气已经完全被他吸收了,灵泉此时也不能称其为灵泉了,故而极为快地枯竭下去。

慢慢地灵泉竟然慢慢地­干­了,无名惊讶不已,他马上跳进了深潭之中,想看看下面究竟怎么回事,但是他一跳下,在半空却现有个黑洞,他不由往黑洞中走去了。

顺着黑洞,慢慢的无名竟然奇迹般地来到了海水之中,但在他的极力。此时他才想起文星海和黄慧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心中颇为焦急,不由四处寻找两人,但是寻找很久两人就像从岛上消失了一样,他不由失望地离开了孤岛。

但是在“北极灵泉”之中,无名已经把灵泉的至­阴­寒气吸入体内转化为自己的至­阴­内力,这也铸就了“贝叶神功”的第二层基。

本来他体内的­阴­阳二气一直是相安无事地互不侵犯的,但是他却把那张帛书贴胸放在了怀中,而且之后他又在武库大门与湖泊之间来回往返,况且他在武库大门那儿又疯狂地使用内力。

那张帛书其实是“天机老人”不知道从哪儿弄回来的­阴­邪之物,故而“天机老人”才留下遗命要用内家真火把它炼化,因为他认为自己的传人一定会遵命行事的,于是也没特别叮嘱帛书的危害,但是无名却对他的遗言置之不理,反而把帛书入怀里,在他内力的运行下,帛书不由就被炼化了,但是却乘机进入了他的体内,激了原先就不相调和的­阴­阳二气在他体内斗争起来。

然而这血腥的湖水之中却充满了鳄鱼的鲜血,鳄鱼也是凶残之物,它的血液之中自然也带有凶­性­和­阴­邪之气,吸收了帛书的无名一掉入湖水之中,帛书的­阴­邪之力就被鳄鱼的­阴­邪之气吸引住了,故而无名觉得处身血水之中很舒泰。但他在这满是­阴­邪的湖水中交会体内的­阴­阳二气,­阴­邪之力不可避免的就被他所吸收了,而他的身上自然也带有了邪恶诡异的气息,于是魔王不可避免的诞生了。

无名一直浸在湖水之中任凭体内那­阴­阳二气互相激荡,虽然开始还是极为痛苦,但是“天机老人”帛书中的警示还言犹在耳,无名也不敢动弹分毫,慢慢地他竟然能够控制住那真气的运行了,他把­阴­阳合二为一的真气循着经络一遍又一遍地运行。

足足运行了七十二个大周天,真气运行的第一个周天运行得极为快,也就没多长时间,但是越到后来需要的时间却越长了,最后一个周天他竟然用去了整整九天,而他在血水中总共竟然泡了差不多一个多月。

最后一个周天运行完毕的时候,突然他的身体一下子从血水中飞了起来,轻轻飘落在了岸边。

只见此时的无名头变成血红,衣服也是血红­色­,眼睛中竟然­射­出血­色­的骇人的凶光来,这是吸收了帛书­阴­邪和鳄鱼凶­性­的缘故,看来魔星还是不可避免的诞生了。

无名此时只感到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冷目一扫这个血­色­变得有些暗淡的湖泊,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传出很远很远,里面充满了狂妄和对世人的蔑视。

忽然他伸手轻轻一吸,原本躺在地上的“鱼龙宝剑”一下子就到了他的手中。他再伸手往前轻轻一挥,只见湖面上顿时掀起翻天巨浪来。

无名看见湖面上所生的变化,心中欢喜,知道此时自己内力之强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不由有些佩服起“天机老人”来,因为是他让无名达到如此境地的。

魔星(1)

只见众多武林中人还在“天机武库”门口站着,脸上带着不甘而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无名已经进去两个多时辰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管无名和管中原父子两人也是很焦急,他们更加不甘,因为“天机遗学”本来是应该属于他们“天机谷”的,能够进去的只应该是他们“天机谷”的人,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无名这个被预言为魔星的人却进去了。

虽然他们不清楚无名是不是那个有缘之人,但是只有无名一人进去却令他们的心中极为不安,所以也陪着不愿离去的武林中人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又没什么奇贱。

正当大家等得颇为无奈的时候,严崇辉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说:“我就不信这门是铜墙铁壁!”说着,他越众而出,抽出背上的长剑用尽全力一剑向那漆黑的满是铁锈的大门劈去,但是长剑虽然划过,只是从门上掉下几块青苔来,透过青苔往里面看去,铁门丝毫未损,连个划痕都没有。

严崇辉不由惊得呆了,而其他在座的武林中人心中也立刻开始绝望起来,虽然他们听管无名说过,但是此时亲眼所见毕竟还是更有说服力一点。

管无名和管中原在严崇辉去划铁门的时候并没阻止,因为他们清楚在座的人许多人心中都很不甘,只有让他们自己亲眼看见他们才会相信相信之前管无名说过的话。

等到严崇辉无功的时候,管中原才冷冷说:“现在大家了相信这大门根本是无法打开的了吧?”

他这一说,把严崇辉羞得面红耳赤,尤其他还看到白如雪脸上竟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就更难受了,因为他以为白如雪也在耻笑他。

可是白如雪此时心中极为高兴,因为进去的人真的是无名,虽然里面可能还有危险,但无名进去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任何意外来。

“太虚子”见到自己的徒弟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忙大声呵斥道:“孽徒,你还不快给我回来!”

严崇辉讪讪地回到了“太虚子”身边。

忽然大门里面似乎传来几声闷响,就像大门的里面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此时正是无名失望之极用掌力猛劈大门。

大家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都很惊讶,但他们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只能奇怪地看着管无名,消他能告诉大家里面生了什么事。

管无名也是大惊,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大家充满期待的眼神,忙苦笑着说:“不瞒各位,老夫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但是这可能是无名触了里面的机关了吧!”

闷响一直持续了很久,终于退下来,大家的心神都绷紧着看着大门。

管无名听到那闷响消失了,又等了很久,里面还是毫无声息,管无名才惊讶地说:“莫非无名被里面的机关所杀了?”

说着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如果无名真的死在里面,岂不省了他很多力气?

他忽然又想到了“天机老人”似乎曾经说过他们“天机谷”能够克制无名,莫非说得就是这个武库?这个武库难道真的就是专为无名所设置的一个陷阱,有进无出?既然天机祖师当年能够推算出以后会出个魔王,难道祖师就不能预先设好局诱无名入网?

管无名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的,他有些开心了,脸上因为儿子没有进入武库的­阴­霾此时全都消失了。

他突然大笑说:“各位武林朋友,现在我明白了!祖师曾经说过我们‘天机谷’能够克制住无名,现在从刚才生的事看来,这个武库就是天机祖师当年有感于魔星无名即将诞生,故而才专为他设下的,里面根本没什么盖世武学,有的只是致人于死地的机关!”

其他的武林朋友听了,心中开始感到愤怒,因为他们被怂,但随之却感到高兴了,因为魔星殒命了。

忽然管无名接着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弄清楚了,那现在也没必要留在这了!我们回去庆祝一下!”

说完,他们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天机武库”,其中只有两个人的脸上却并没有高兴的神­色­,白如雪和易欣。

白如雪本来还是很高兴地,但听到管无名那样一说,心中立刻有大喜变为大悲了,只是碍于师傅和其他武林中人还在,她才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易欣则是刚认为无名或许够资格做他的夫君,没想到无名却丧命于此了,心中也有些失望。

在“天机谷”中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庆酒会之后,其他武林中人因为留在此地也没什么事就都离开了,谷中此时只剩下了“天机谷”的弟子。

这一日,管无名正和爱子管中原高兴地谈笑着,他们都很佩服天机祖师的先见之明,为他们除去了最大的阻力——魔星无名。

忽然一个白衣弟子快地跑来报告说:“启禀谷主、少主,护城河中突然之间流的水竟然全都变成了血红­色­的,闻起来腥臭无比!”

“什么?怎么会生这种事?快带我!”管无名惊讶的说,他忙领先带着管中原和那个白衣弟子来到了河边。

只见平时绿油油的河水此时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原本飘在水面的荷叶也枯萎了,远远就闻到一股很腥臭的味道,连原本潜伏在河底的鳄鱼似乎也不能忍受河水的腥味,竟然都爬到了岸边,大睁着绿油油的眼睛,但岸边却有一些骨头,管无名仔细地看了一下却现这些骨头竟然像是鳄鱼的。

他不由更为吃惊了,鳄鱼天­性­凶残,这他是知道的,但是这条河中的鳄鱼却也不会自相残杀,因为他们每天都会给他们喂食足够的食物,而且这么些年来水中的鳄鱼都一直相安无事,但现在河边却有了鳄鱼骨头,说明鳄鱼之间生了战斗,但是是什么原因能使原本和平共处的鳄鱼互相残杀起来呢?管无名心中实在是不明白。

忽然他对那白衣弟子问道:“是什么时候生这件事的?”

“弟子也不大清楚!弟子昨天现河中的鳄鱼似乎很不安分,经常莫名地跑上岸来,但弟子以为是天气热的关系,就把他们又赶下河也就没有报告谷主!但今日我来到河边查看的时候却突然觉河水变成了这样,弟子立刻就去报告谷主了!”

管无名深深地看了看这个白衣弟子,这个弟子一直以来都还是颇为受他器重,恨得他的信赖,故而才被他派来管理者极为难管但对本谷却极为重要的鳄鱼。

管无名想了一会,突然说:“走,我们到上游!”

管无名三人逆着河流往上一路走去,但河中的景象跟刚才所见并没什么两样,他们一直来到了一块峭壁下面,只见河水正是从峭壁下面的大孔中流出来的,但是从那流出来的都是嫣红­色­的血水。

管无名叹息说:“应该是这峭壁里面生了什么怪事吧?但是我们也没办法知道里面究竟生了什么事!”

因为三人都知道峭壁里面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根本是不可知的,以前他们也曾试图一探究竟,但是峭壁上面是荒无人烟的沙漠,而下面的出水孔他们也试图进去,但是里面百转千折,而且水势很猛,纵是水­性­再好也根本无法探进去。

管无名三人静静地看着峭壁下面的出水孔,眼神很迷惑,这么多的血究竟是什么东西流出的呢?

忽然管无名叹口气说:“现在我也毫无办法,我们只能先回去再等两天看看水流有没什么变化!”

于是三人忧心忡忡地回去了,但接着许多天河水还是一样的,而且本来生存在河中的鳄鱼又死了很多,因为难耐那腥臭的河水,不时地从上流飘下许多鳄鱼尸体来。

后来几天,河旁已经看不到一条活着的鳄鱼了,但是却从上流飘下一些奇怪的残肢来,经过管无名等人细致的观察分析,现这些肢体竟然是鳄鱼和一些鱼类还有乌龟的,他们就更加迷惑了。

管无名此时也是忧心忡忡,因为他们谷中缺少了鳄鱼的守护,就必须加派人手去看守着河流两旁了。

这天,管无名等人已经完全放弃追查河流变红的原因了,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他们费尽心血,但是却毫无结果,枉费了许多人力。

但突然从那个出水孔中却突然飘出一个人来,这人正是无名。

无名在武库中四处搜索出路,搜寻几天都毫无结果,他都快失望了,但是忽然他现平静的湖水似乎有些流动的感觉,于是他努力研究水流缓缓流动的方向,最后他终于现在湖边一个角落里,湖底似乎有个大洞,于是他潜了下去,就顺着水流出来了。

无名看了看嫣红的河水,他忽然狂笑一声:“管无名,我来了!”说完,只见一条红影突然之间就消失在了河岸旁边。

管无名正在房中聚­精­会神地看着师傅遗留下来的所谓“天机武学”,但是忽然他只感到窗户“刷”地就打开了,接着只听见一声大笑响起,而他只感到红影一闪,安静地躺在他身旁架子上的“天机剑”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接着窗户一关,窗外又是一声大笑响起,那条红影接着就消失无踪了。

管无名似然看到了红­色­人影,但是那红影动作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天机剑”就被红影拿走了,而他刚追到窗户旁边红影就消失了,他甚至根本就没看清红影的面容。

对于这个红衣人的武功,管无名从内心深处感到震惊了,此等功夫,普天之下他只见过一人,但是那笑声却很明显的不是那人的。

魔星(2)

但是除了楚乱尘,世上还有谁有那么恐怖的武功呢?而且那人似乎是专程为了“天机谷”的至宝“天机剑”而来的,一夺得宝舰刻就消失了。

管无名心中开始害怕起来,一来丢失了祖师遗留下来的至宝“天机剑”,觉得很对不起祖师,也难以向谷中弟子交代;二来那人那恐怖的武功对他即将进行的计划产生了威胁,本来他以为世上只有楚乱尘才是他的对手,但是楚乱尘只是一介武夫,根本无心过问江湖中事,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是这个红影他一无所知,也就不知道红影是否会出来妨碍他;三来他不清楚为什么那人要偷走“天机剑”,虽然说“天机剑”是一把宝刃,不过他手中拿那本《天机心得》才真正是一个学武之人最为想得到的东西,但那人却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若说是那人害怕失手,但是以那人夺走“天机剑”的武功,他纵然想要阻挡恐怕也是有心无力的,所以他心中开始害怕起来,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

而且他的脑中突然想到师傅临终之前曾今谆谆告诫过他,誓死都不能丢了“天机剑”,因为天机祖师虽然留下诸多遗命,但是对这把剑却是最为看重的。

正在管无名正在想得入神的时候,忽然管无名身边出现了管中原,他惊讶地问道:“父亲,刚才是谁在大笑啊?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管无名闻言一惊:“中原,你怎么也来了?”

“孩儿在房中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就过来看看生了什么事!”管中原焦虑地说。

“刚才突然来了个奇怪的人,把‘天机剑’给抢走了!”管无名无奈地说。

“什么?‘天机剑’?那个人是谁?”管中原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天机剑”竟然还会被人家抢走了,因为一直以来这把剑从来都不离开他父亲的眼睛的,而能在他父亲眼前把剑夺走,那来人的武功岂不太可怕了?

管无名闻言也是十分悲哀,想他作为“天机传人”,如今却被人在眼皮底下把祖师宝姜丢了,他觉得很耻辱,缓缓说:“这人武功太高了,我也只看到一个红影,接着剑就没了!”

“什么?红影?莫非是楚乱尘?但我听到那声音不是他的啊?而且我还觉得那声音似乎十分熟悉!”管中原惊讶地说。

“中原,你说那声音你有些熟悉,那你听出是谁的了吗?”管无名听到管中原说的话后紧接着问道。

“孩儿也不太确定,那声音似乎是无名的,但是无名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像那样,而且那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杀气,再者无名不可能有这么高深的武功啊,而且无名不是已经死在武库里面了吗?”管中原犹豫地说。

管无名听完管中原这犹犹豫豫的话后,脸上顿时现出喜­色­来,说:“不错,是无名!我也感到那声音很熟悉!但当时我被他的武功镇住了,也没多想,现在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那红衣人的确就是无名,他进来的时候我鼻子闻到了一股很浓厚的血腥味,当时并没在意,现在想来这的确就是祖师所说的魔星的特征啊!”

管中原闻言以后大惊,因为他根据父亲震惊的神­色­也能推测出来无名此时武功之强简直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他有些嫉妒地问:“父亲,照你这么说来,无名并没有死?”

管无名仰天叹息一下,说:“我本以为无名已死,但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死,说不准还学会了‘天机遗学’,而且我感到他浑身上下充满着杀气,魔星终于还是诞生了!”

管中原闻言心中有些失望,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立刻通知中原武林各派,就说魔星无名正式诞生了,让大家早点做好准备!你再通知谷中弟子,全力寻找无名的下落!”管无名黯然地说。

管中原虽然心中极不愿意相信无名没死而且成为魔星这个事实,但是父亲那难看以极的脸­色­和“天机剑”荡然无存的现实却使他不得不相信,他慢慢地走出去了。

管无名在管中原走了之后,连连叹了几口气,喃喃说:“无名啊无名,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天机遗学’,为什么还要抢‘天机剑’呢?”

他伫立着静静地思索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无名夺取“天机剑”的原因,他只好无奈地回房了。

在“天机谷”中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里,只见一个红衣人此时手中拿着一把白­色­晶莹的长剑,而他的腰间竟然还Сhā着一把黑­色­的长剑。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白­色­长剑剑柄竟然一下子被他取了下来,而他从剑柄中突然取出一个纸团出来,他轻轻的把纸团给打开了,接着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方式白纸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接着只见红衣人脸上神­色­变得喜悦起来,而后他淡淡笑道:“所谓‘天机遗学’也不过如此!”说完,他又把纸团重新放回了剑柄,脸上不屑地笑道:“‘天机老人’,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所谓的‘天机杀剑’能够杀了我,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的心中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又把剑柄原封不动地安放起来,可惜他却忽略了巾之内也有一个纸团,只见他脸上诡异的一笑,接着身形一闪,就消失了。

在接到管无名的命令之后,“天机谷”的弟子立刻行动起来,但是寻找许久却找不到无名的身影,于是他们都聚在了管无名房屋外面的大院子中。

管无名听到属下回报说没有找到无名,他大为生气,喝道:“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到?”

大家的脸上顿时现出诧异的神­色­,因为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管无名会因为没有找到一个人而如此大的火,他妈都有些讪讪地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尴尬的局面。

管无名苦笑了一下,又说:“其实也怪不了你们,想如今无名的武功,不碰上他是你们的运气,一旦真的遇上了他,你们又哪有命回来?”

忽然一声大笑在此时响起,院子的墙上站着一个满身红衣的人,他的头也是血红­色­的,眼中红光大盛,此时他正大声狂笑着,而他的手中正把玩着那把晶莹剔透的“天机剑”。

管无名被笑声一惊,忙抬头向墙上的红衣人看去,吃惊的叫道:“无名!”

“哈哈!管无名,我是来还你‘天机剑’的,并且还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知你是否有兴趣知道呢?”无名冷冷笑道,眼中的杀气逼得“天机谷”的许多弟子抬不起头来。

管无名本来正想催促手下赶紧拿下无名的,此时闻言忙奇怪问道:“什么秘密?”

“想必你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药拿走‘天机剑’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那到底是为什么?”管无名狐疑地紧追着问道。

“其实这剑中藏着你们所谓的‘天机遗学’!”无名说着,他又把剑柄取了下来,从中把那个纸团拿出来并且随手向管无名扔去。

管无名吃惊地接住无名扔来的纸团,慌忙打开一看,他震惊了,因为上面的武学都他都学过一鳞半爪,但是看到这个纸团他才知道自己所学是多么的肤浅。

管无名颤抖着双手匆匆地把纸团上的内容大致地浏览了一遍,然后他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无名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哈哈!因为你祖师‘天机老人’说过里面的‘天机杀剑’能够杀得了我!哈哈!我不信这个邪,现在就把‘天机遗学’交给你,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杀我的!”无名狂笑着说,然后接着又把手中的“天机剑”扔给了管无名。

管无名看到无名那狂妄的神情,想起自己的耻辱,大声对手下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无名这个魔头给我拿下了!”

本来“天机谷”的众多弟子见到无名跟管无名的谈话,似乎并无动手的意思,而且他们也没接到动手的命令,也就没有向无名出手,此时闻言,都纷纷各展兵器向无名攻去。

无名心中此时本就充满了杀意,他此时体内嗜血的天­性­已经完全被激起来了,看到那么多明晃晃的兵刃向自己身上招呼,不由立刻大怒说:“既然你们说我是魔星,那我就杀人让你们开开眼界!”

无名话音一落,只见飞到墙头的几个高手已经惨叫几声,身体从半空中掉到墙角一动不动了。

只是一折时间,院子墙角竟然倒下了十多具尸,这种骇人的杀手一家那个震惊住了剩下的弟子,但是“天机谷”的弟子向来都是唯谷主之命是从的,他们还是奋不顾身地向无名攻去。

无名身体站在墙角,口中不停哈哈笑着,而那些向他攻击的人根本就没法近他的身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管无名见到无名的脚下堆着那么多的谷中弟子了,他的心中很吃惊,对无名那骇人的武功心中颇为震惊,连谷中除他们父子之外的第一高手离恨竟然也一招不到就躺在了地上,而且他看到管中原也向无名扑去了,忙大声叫道:“你们快回来!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了!”

魔星(3)

众人心中本来就已经对无名那疯狂的杀戮心中畏惧,心中早已萌生退意,只是迫于管无名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往死路上赶去,此时闻言大家忙都快地退回到了院子中间,管中原是这些人中回来的最快的一个。

无名见管无名这样一喝,大家都不向他出手了,哈哈大笑说:“既然你们不敢出手了,那也该轮到我了!”

无名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冲天狂笑响起,接着一条红影快地从“天机谷”中弟子身边掠过,然后大笑随即消失无踪,而那可怖的红­色­身影也不见了。

但被红­色­身影掠过的那些白衣弟子此时却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而在他们喉咙旁边都开了一个极小的口子,此时血液才缓缓从中流了出来,有人忍不住用手紧紧地捂住喉咙,但是一会儿之后他们全部都身不由己地倒在了地上。

管无名眼见自己多年心血在无名手下竟然是如此地不堪一击,看到这么多的弟子都倒在自己眼前,他的心中很是伤心,他大喝一声:“魔头,你不要走!”

说着,他手中的“天机剑”已经出鞘,可惜无名早已走远了。

管无名知道只要无名再多留一会,那他“天机谷”的损失将会更加严重百倍,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无名却突然走了呢?

其实无名本来的凶­性­已经被激了出来,他真想把那些谷中的白衣弟子给全部杀死的,但是当他杀死一些的时候,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于是就逸去了。

管无名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看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他喃喃说:“想不到魔星这么厉害,那我的计划?”他无奈地苦笑了起来,突然他注意到了手中的“天机遗学”,他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说:“有了这个,我就还有翻本的机会!”

他大笑了一会,转身对呆立旁边的白衣弟子说:“你们立刻把谷中生的一切告知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也让他们伤伤脑筋!本谷主自即日起,将要闭关百日,修炼祖师遗学!”

众白衣弟子闻言忙说:“是!”

管无名对身边正痴痴看着自己的儿子管中原说:“中原,你也要跟着我修炼祖师遗学!”

管中原闻言大喜说:“是!父亲!”

于是管氏父子就匆匆地闭关修炼起“天机遗学”来了,而中原却在收到“天机谷”传来的消息后,人人自危,他们虽然没有亲见无名是如何地残酷,但是根据“天机谷”弟子的报告,他们也丝毫不敢大意,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随时准备对付魔星无名。

而无名在离开管无名等人之后,觉得在“天机谷”中逗留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于是他就快地离开了“天机谷”。

红影快地飞驰在去往中原的大道上,那飞驰的身形之快使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敢相信那是一个人,因为在你揉一揉眼睛的功夫,红影就从你眼前消失了。

这条疾的红影不停地飞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姑­射­山下,这儿大树成荫,遮天蔽日。

正当红影还在疾往前飞驰的时候,忽然一声大笑从树林中响起,接着另外一个红衣人从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飞驰的红影立刻停下身形,眼睛看着出现的红衣人。

红衣人的眼睛也在看着那停下的红影,他的眼中有了几许惊奇,因为他感到才一个月多不见,无名的武功高了许多,而且直觉告诉他,无名完全变了,他从无名的眼中只看到杀气。

红衣人对无名笑着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我才分别一月,而你的武功却已达到了如此境地!”

无名冷冷地看着红衣人,他现在心中只有杀气,因为是这个红衣人阻拦了他的行程的,他冷冷说:“你不是想跟我比试一下吗?现在是时候了!”

红衣人惊讶地看着无名,因为根据无名说话的口气,他知道如今的无名一家那个不是当日的无名了,他不由惊奇地问:“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无名闻言又是冷冷一笑,说:“楚乱尘,你到底要不要比?”

楚乱尘闻言更加不解,因为无名的口气是如此地狂妄,如此地目中无人,比起他自己来也不遑多让了,他知道在“天机武库”中必定生了什么事使无名改变了心­性­。他问道:“天机武库中究竟生了什么事?”

“哈哈!别尽说废话了,我还要赶路呢!动手吧!”无名有些不耐烦地说。

在这一瞬间,无名的心中充满了杀气,他只想杀人,其他什么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了。

楚乱尘虽然惊讶无名的变化,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一个对手了,如今看来无名已经可以做他的对手,他心中十分欢喜,手早就痒痒了,看到无名那狂妄的眼神,他心中也有些不服,于是他也狂笑着说:“好!老夫倒要领教一二,看看你在武库里面学到了什么?”

无名闻言只是冷冷地拔出了腰间的“鱼龙宝剑”,只是一瞬间宝剑巾上竟然也流转着一缕缕血红的­色­彩,同时也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

楚乱尘单看到无名此时那个架势,他知道无名的武功的确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了,他看着“鱼龙宝剑”上面的血­色­,又看了看无名的眼神,从无名眼中他看不出半点对自己的感激或者什么其他的情感,他也不敢丝毫大意,也把背上的赤­色­长剑给取了下来,只见巾上下全部都是红­色­的,他笑着说:“此角‘离火剑’,老夫已经多年没有让他出鞘了!”

无名从楚乱尘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对自己的尊重,他看着楚乱尘,突然他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困惑,但随之又被那种恐怖的杀杀意给取代了。

无名冷冷地说:“好!接招!”说着,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挟着劲风向楚乱尘疾地刺了过去。

楚乱尘一看无名出手这一招,不由叫道:“好家伙,一出手就是这种要人­性­命的绝招啊!”但是楚乱尘毕竟不是平常人,虽然无名这一剑来势凶猛,但楚乱尘快一剑向无名的剑锋迎去,也挡住了无名的攻击。

无名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惊讶,但是他随之冷笑着说:“好剑法!再接我一皆试!”

无名手中的长剑又是一挥,斜着就向楚乱尘刺去,但是这一剑带着的劲风比起刚才那一剑却强烈了许多,而且这一剑还挟着龙吟之声,去势更为凶猛,显得那么的势不可挡。

楚乱尘一见,眼神开始凝重起来,他也是疾一剑向无名的来剑迎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楚乱尘蹬蹬地退后了几步,眼中满是惊骇,而无名则还是站在原地,但他的眼中也有了一些惊讶。

无名看到楚乱尘竟然还是接下了自己这一剑,心中的怒火上涌,杀气大增,全身上下都散出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来,而他手中的长剑之上血光流动地更快了,声音也更加响亮了,他大喝一声:“好!再接我一剑!”

说完,他手中的长解次却是缓缓地向楚乱尘刺去了,这一剑却不带一点风声,巾上的龙吟也消失了,只是缓缓地朝楚乱尘的喉咙刺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和。

但是楚乱尘看到无名这一剑的时候却是大惊失­色­,他知道刚才那一剑他已经是尽了全力才接下的,如今这一剑虽然看起来温和,但是却是最为凶猛而且是必杀的一剑,而且把他的退路完全给封死了,他只能硬挡。

他慌忙聚齐全身功力,“离火剑”出万丈豪光向无名迎去。

两剑快地相交了一下,但并没出什么声响,而楚乱尘的“离火剑”突然就从中断为两截,无名的长剑略微阻滞了那么一下,仍然原势不变地朝楚乱尘的喉咙刺去。

楚乱尘在爱愈­性­命的宝剑断裂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真的败了,根本无法躲过无名这要命的一剑,但是他毕竟是嗜武之人,他也很想看清楚无名这一剑中的变化,于是他平静地看着无名即将刺到他的喉咙的来剑,脸上满含微笑,口中赞美地说:“好剑法,能死在如此剑法之下老夫也算不枉此生了!”

接着只见无名狂妄一笑,手中长剑又收回到了绞之中,然后他迷惑地看了楚乱尘一眼,就又展开身形往前飞走了。

楚乱尘的眼中充满了欣喜,他一生未逢敌手,如今终于遇到了对手,心中颇为安慰,他虽然知道无名刚才那一剑已经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的心中却并无丝毫怨恨。

楚乱尘站在原地,眼中悲喜交加,他悲的是自己一败就把­性­命给送了,缓缓地从他的喉咙里面一丝丝的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而此时无名早已去的远了。

正在楚乱尘快要倒下的时候,树林中忽然来了一个红衣女子,二十上下的年纪,一张俏脸在看到楚乱尘脖子上的血迹的时候马上变得焦急起来,她只是一纵身就来到了楚乱尘的身边,大声叫道:“爹!你怎么了?”

楚乱尘此时已经伤势极为严重,若不是他尽力压制,可能他走就死了,看到红衣女子却也勉强地笑了一下,挣扎着说:“红颜,我——”他一说话,喉咙那的血就流的更快了,就像喷­射­一样。

被叫做红颜的女子见状忙哭着说:“爹,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带你去找我义父,他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红颜

红颜看到楚乱尘脖子上已经模糊一片了,忙伸手入怀拿出一些药粉轻轻地往楚乱尘脖子上抹去,楚乱尘脖子上的血液顿时止住了。

楚乱尘强笑着说:“红颜,我知道我已经没救了!纵然华老鬼亲自在此,也毫无办法的!”

红颜闻言心中一痛,但看到楚乱尘才说了这么几句话,脖子上的血口又张开了,鲜血又缓缓渗了出来,她忙又凃些药粉在那出血的伤口之上,并哭泣说:“爹,你现在先不要说话了!我马上就带你去找我义父!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把父亲轻轻的背了起来,但当她看到父亲手中那只剩半截的“离火剑”时,神­色­也是大惊,因为她很清楚这把剑极为结实,而且又是在父亲的手中,那就更加不可能断了,但是如今剑却成了如此涅,那斩断父亲宝剑的那人武功真不知高到何等境地了。

红颜忙收摄心神,把楚乱尘背好,正准备展开身形向“赛扁鹊”的住所奔去,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傻孩子,快不要动他!”

红颜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神­色­顿时大喜起来,她高兴地朝着路口喊道:“义父,你来得正好!快来救救我爹!”

只见去中原的路口此时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之一正是一身葛布长衣的华神医,另外两个分别是一袭白­色­长衫的文星海和一身黄衣的黄慧娟,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奇。

三人快地向红颜和楚乱尘走来。

楚乱尘看到三人出现的时候,就苦笑着说:“想不到老夫临死之际却能见到你们,也好!老天爷算待我不薄了!”

华神医看到楚乱尘脖子上又渗出鲜血来了,忙止住楚乱尘说:“楚老鬼,此时你就少说两句吧!”

文星海看到楚乱尘的时候,脸上却有些不自然起来,但他还是走到楚乱尘身边,静静地观察着楚乱尘的伤势。

楚乱尘看着华神医和文星海,淡淡说:“老夫知道我时间不多了,很多话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机会再说了!对吧,华老鬼,想必你也看出我的伤势是没法挽救的了吧?”

华神医此时眉头紧皱,他知道楚乱尘说的是真的,以楚乱尘的伤势能够撑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但红颜听到楚乱尘这么一说,又看到华神医沉默不语,她忙摇头大声说:“爹,不是的!你说的不是真的!义父,你一定要救救我爹!”

楚乱尘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微笑着说:“红颜,为父知道,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为父觉得很对你不起!”

楚乱尘还没说完,红颜已经激动地拉住他的手哭着说:“爹,你不要说了!义父他会想办法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楚乱尘看到红颜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忙轻轻地用手抚摸一下红颜的头说:“红颜,你不要哭了!为父现在还有很多话要说,趁此机会大家都在,我就把心中一直以来的遗憾一一说来,也好让我死得安慰些!”接着他转对华神医说:“华老鬼,你可有办法让老夫说上几句话?”

华神医一直都在仔细地检查楚乱尘的身体,此时闻言忙说:“好!楚老鬼,你伤势之重,的确老夫是无能为力了!但是要让你说上几个时辰的话倒也难不倒我!”说完,华神医从怀中取出银针快地在楚乱尘头上、身上许多地方扎了上去,而后他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来,倒出几粒药丸塞到楚乱尘的口中,然后他说:“楚老鬼,行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楚乱尘闻言对华神医感激地一笑,看到红颜还在那伤心不已,他忙对红颜说:“红颜,你不要哭泣,应该为为父感到高兴!因为我一生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红颜闻言更加伤心了,但她知道父亲的伤势真的毫无办法了,她也只能满脸泪水的对楚乱尘点了点头。

楚乱尘见状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

忽然文星海Сhā口说:“难道你竟然败了?”

“不错,老夫是败了,而且败得心服口服!”楚乱尘激动地说。

此言一出,华神医、文星海、红颜还有黄慧娟都是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楚乱尘武功之高,完全可以说是当世无匹了,但今日却败了,而且听口气他似乎对那个打败他的人还很敬重。

文星海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能让你如此佩服?”因为他深知楚乱尘一生狂妄,此时竟然对那人如此佩服,他也很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楚乱尘闻言笑着说:“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跟你交情还很不错!”

“难道是无名?但他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啊?”文星海一脸疑问,因为他跟无名分别没有多久,无名武功虽然高强,但是也不至于打败楚乱尘。

楚乱尘闻言哈哈一笑,但接着他也皱起眉头说:“今日的无名已经不是昨日的无名了!”

看到楚乱尘一脸凄然,众人都有些奇怪,而文星海跟黄慧娟却是这几人中最为关心无名的,闻言不由紧追着紧张地问:“怎么了?”

楚乱尘并不急着回答两人的提问,而是慢慢地把手中半截“离火剑”拿了起来,轻轻地用手抚摸了几下,才对文星海等人说:“你们想必也看到我手中这半截断剿吧?这就是无名所为!”

大家在楚乱尘举起“离火剑”的时候都已经注意到了他手中那半截鲜红的断剑,都不敢相信“离火剑”竟然也会断裂,此时闻言他们眼中的疑问更甚了,他们更加不敢相信剑竟然还是无名折断的。

看到大家眼中的不相信,楚乱尘说:“你们也别不相信,这把剑的确是无名斩断的!他如今武功之高,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有对手了!”说到这,他的眼中又出现了一股狂热,那股举世无双的狂热。

楚乱尘根本不顾大家的神­色­变化,接着缓缓说:“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是老夫亲自把他送进‘天机武库’的!他在里面一定把‘天机遗学’都学会了,但是看他的眼神,在里面一定还生了什么其他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对老夫如此无情!”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根据楚乱尘这样说来,那无名此时的状况岂不很恐怖,黄慧娟忙问道:“前辈,无名他怎么了?”

楚乱尘闻言奇怪地看了看她,问道:“你是谁?为何如此关心无名?”

黄慧娟被问得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自从跟无名分别后就一直随着文星阂到了“赛扁鹊”华神医的住所,而正当此时她却现自己的肚子中有些异样了,后来经过华神医的确诊,才知道她竟然怀孕了。

在华神医的草庐里面待了没几天,她觉自己非常想念无名,而且根据传闻,自从姑­射­山武林大会之后,无名已经成为了全武林的公敌,人人欲得而诛之。她心中颇为紧张无名生什么意外,这才说动了华神医和文星航人陪她前来寻找无名。

但是在路上又听到江湖中人说无名已经死在“天机武库”之中,她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后来在华神医的救治下悠悠醒来,又在文星海的安慰劝解之下才又不死心地往“天机谷”方向走来,消能够找到无名,不想在此却遇到了垂死的楚乱尘。

文星海闻言忙说:“这是无名的妻子!”

正当楚乱尘夸奖无名的时候,红颜的小嘴却嘟了起来,一来她完全不相信无名能够打败她父亲,二来看到父亲就快死了,她很想杀了无名为父亲报仇。

楚乱尘忽然看到了红颜脸上那不服的神­色­,忙对红颜大声说:“红颜,我知道你也和爹一样,争强好胜,但是你千万不要去找无名的麻烦,更不用为我报仇!爹死而无怨,并不怪无名!你一定要记住,不准跟无名动手!知道了吗?”

红颜看到父亲那关怀而又有些严厉的眼神,闻言不由低下头小声说:“爹,我知道了!”但她心里面却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为父报仇,把无名给杀了。

楚乱尘看到红颜那言不由衷的样子,暗叹一口气,又接着说:“红颜,爹知道你现在心中还是不服!不过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一定要缠着无名比武的!而且爹一生之中打败了无数高手,最终也只想寻找一个对手而已,如今终于找到了,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半丝怨恨呢?”

红颜看到父亲如此地为无名开脱,她知道楚乱尘是怕她也死在无名手上,心中对无名更加恼怒起来,哪里还会打算放过无名呢?但是他看到父亲还焦急地看着自己,忙把头埋得更低了。

楚乱尘看到红颜的头颅埋得自己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了,他又说:“作为一个武者,是不应该为了失败而找人报仇的!红颜,消你能够记住我这句话!”

说完这句话后,楚乱尘扭头向文星海等人看去,他笑着说:“你们也许不相信,但是无名此时心­性­全失,从他的眼中只看得到杀意,你们遇到他的时候也要当心一点!”

文星海和黄慧娟闻言更是紧张,问道:“前辈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吗?”

“这个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老夫遇到他的时候,他一身血红,身上散出浓厚的血腥味,双眼通红,他只是三剑就彻底地打败了老夫!”

“什么?怎么可能?三剑?”文星海、华神医、红颜差不多同时惊奇地抬头问道。

临终

“说起来老夫也有些不相信,但是他的确是只出了三剑,最后一剑还把老夫的‘离火剑’给削成现在这副涅了!”说着,楚乱尘又举起了手中的半截“离火剑”。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离火剑”,看到断处那齐整的涅,文星海问道:“那他是用什么兵器的?”

“就是那把‘鱼龙剑’!论锋利和坚硬,鱼龙是无路如何也比不过老夫手中的离火的,但是如今不管什么兵器在无名的手中,相信都能化腐朽为神奇,挥一把绝世神兵那不可思议的力量的!”楚乱尘佩服地说。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们以后会碰上他的,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楚乱尘突然眼神有些难堪地看着文星海说:“文星海,老夫这一生很是对不起你和红英!”

文星海没想到楚乱尘突然会这样读自己说,心中有些震惊,但是当他听到“红英”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却有些异样起来,他伤心地问道:“红英,她还好吗?”

楚乱尘此时也是一脸凄然和愧疚,他说:“红英也已经离家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忽然一只低着头的红颜却抬起头Сhā口说:“爹,其实姐姐已经回‘离火岛’了!”

楚乱尘闻言苦涩地一笑说:“也好!只要红英和你还在,那离火岛我也放心了!”说完,他接着对文星海说:“文星海,我知道你跟红英两情相悦,若不是当年老夫横加­干­预,你们会是一对很幸福的人的!老夫对不起你们!不过在我死了之后,消你能够不计前嫌,到我‘离火岛’上代我看看红英!”

文星海闻言缓缓说:“楚前辈,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

楚乱尘看到文星海那为难的神­色­,又紧接着说:“虽然事隔多年,但是我相信你们还是相爱的,只要你肯踏上‘离火岛’,红英就一定会跟你和好如初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焦急地看着文星海。

文星海此时难得的脸上竟然红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听到楚乱尘那逐渐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他那苍白一片的脸­色­,终于点了点头说:“我答应前辈,一定会好好照顾红英的!”

楚乱尘闻言脸上终于焕出开心地笑容来,然后他又对文星海说:“星海,我这个小女儿到现在为止都只知道闯祸,消你也代为看管一下!”

文星海闻言忙说:“好!只要我文星海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红颜受伤的!”

楚乱尘闻言又是一笑,然后对红颜说:“红颜,你以后要听你姐姐和星海的话!”

红颜看到父亲脸­色­越来越差了,闻言忙说:“爹,女儿记住了!”

“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这件事有可能事关整个武林的兴衰!”

“前辈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竭尽全力!”文星海看到楚乱尘此时还关心整个武林的安危,忙接着说。

“这件事关系到无名和‘北斗天君’!”楚乱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北斗天君’竟然还没死?”文星海和华神医惊慌地问道。

“虽然没人见过他,但是老夫却感觉得到他还没死,只要他没死,就一定还会再出来的!此时无名丧失了心­性­,很容易被他利用的!”楚乱尘喘息着说,声音已经变得很微弱了。

文星海、红颜看到楚乱尘虚弱的样子,忍不住扶住他说:“先不要说话了!”

突然楚乱尘的脸上红润起来,眼中神光暴­射­,他大声笑着说:“如今老夫心愿已了,也算死而无怨了!尤其是看到星海能够回‘离火岛’,老夫心里就高兴万分!你们一定不要让无名落在‘北斗天君’的手中,不然武林就完了!”说到这,忽然他住口不说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眼神也开始呆滞起来。

华神医此时叹口气说:“想不到楚老鬼一生纵横,临死的时候却还如此挂念武林安危!”

而红颜却扶住父亲的身体哭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说:“爹,你不要离开我!”

文星海也是满脸黯然,黄慧娟则听在听到无名的变化后心里早就乱了,此时惶惶不知所措。

文星海看到红颜伤心地样子,轻声说:“红颜姑娘,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你看你父亲也他也是含笑而殁的,他并没什么遗憾!”

红颜闻言抬起头看了看文星海,忽然说:“我要去找无名,为我爹报仇!”说着她的眼中在一瞬间突然充满了仇恨。

文星海见状大惊失­色­说:“红颜,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现在谁都不知道无名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一去岂不?再者你爹也并不怪无名,刚才你也亲口听他说过的!”

“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然被他杀了我也认了!”红颜狠声说。

文星海忙说:“如果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爹和你姐姐?”

红颜闻言还是说:“爹会原谅我的!姐姐知道了也会这么做的!”

黄慧娟此时Сhā口说:“无名他不是故意的!”说到这儿,被红颜狠狠一瞪,她还没说出口的话立刻就被吓回了肚里。

华神医看到红颜如此激动忍不住Сhā口说:“红颜,不是义父不支持你,但是想你父亲都不是无名的对手,你此时一去除了送死之外,还能有什么结果?”

红颜闻言一滞,她嘴角动了几下,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华神医阻止了她说:“我知道你心中很不服,但是现在你父亲尸骨未寒,难道你也想尾随他而去?”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父亲的尸送回‘离火岛’,然后再找到无名,免得无名像你父亲所说被‘北斗天君’利用了,那我们这些人就麻烦大了!”华神医不无忧虑地接着说。

顿时楚乱尘最后谆谆告诫的几句话又响在了大家的耳边,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空气中也弥漫了一种恐慌和压抑。

此时文星海和黄慧娟的心中却是最为的不过了,因为他们也不清楚无名此时究竟怎么样了,但听楚乱尘那样一说,他们也感到事情非常不妙,只想快点找到无名。

红颜此时也低下了头,她虽然有些冲动,但也不是一个置大局于不顾的人,她很清楚父亲的忧虑的确很可能会生的。

华神医看到众人都不言语了,苦笑着说:“此地离东海路途遥远,我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回去,如今气候十分炎热,而楚老鬼的尸体却不能等太久,故而我建议把他的尸体火化了,然后把他的骨灰带回去吧!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文星海想了一想知道如今的局势只能这么做了,他点了点头,然后问红颜说:“红颜,你怎么说?”

红颜此时心中还在十分伤悲,但也毫无其他办法,只能说:“好的!就这么办吧!”

于是在大家的合作下,一笼大火在这偏僻的荒山之上燃了起来,一个绝世高手在大火的燃烧中逐渐地化成了灰烬。

众人看着楚乱尘在烈火中慢慢地化为灰烬,心中百感交集,想到纵然一生无敌于江湖,最后还不是要回归黄泉,人的一生究竟为的是什么呢?名利在死亡来临之时,还不是一样带不走。

待红颜小心地把楚乱尘的骨灰一点点地装进了华神医准备的一个骨灰坛中后,文星海忧虑地说:“现在无名的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但是他却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安危,故而我们也应该积极地在‘北斗天君’找到他之前找到他,看有没什么办法能让他恢复原来的涅。但是楚前辈的骨灰也一刻不能耽误,必须尽快送回‘离火岛’,让他入土为安!但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分配了?”

华神医看了看文星海说:“哈哈!那就由我来分配吧!楚老鬼的尸体就由你和红颜送回‘离火岛’,而且你不是还要去见‘离火仙子’楚红英吗?此去正好一举双得。至于无名呢?若照楚老鬼那样说来,他应该是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才会完全丧失心­性­的!就由老夫和黄丫头一起去找他,黄丫头再怎么说如今也怀了他的孩子,谅他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吧?而且有老夫在,相信也能对他的心­性­恢复有些帮助的!”说着华神医对文星汗了个眼­色­。

红颜闻言之后,虽然心中有些不愿,她很想去找无名报仇,但是父亲的骨灰她还抱在怀里,也只能先回东海再做打算了。

文星耗中虽然极为关心无名的安全,但是他知道红颜此时心中充满了仇恨,需要他来化解一下,不然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他只好点头说:“好,就这么安排了!”

然后文星海对华神医说:“华老鬼,我­干­女儿就交给你了!你可要代我好好照顾她一下!”

华神医闻言一笑说:“放心吧,文老儿!倒是你也要好好照顾红颜,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故,否则纵使我饶了你,看你怎么向她姐姐红英交代!而且我消快点能够喝到你文老儿的喜酒!”

文星撼上又是一红,说:“你们此行任务艰巨,而且可能还有危险,消你们要当心了!”

“这个老夫当然知道!现在几乎全天下的人都在找无名,想必我们要找到他也不会太难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各自办各自的事去吧!这样也好早点相聚!”华神医含笑说。

愁云

没过几天,整个武林中都传开了“魔星”无名已经诞生,而且在“天机谷”中杀得尸横遍越,传言在去中原的路上竟然连“中原四圣”中第一高手“离火神君”楚乱尘也丧生于无名剑下,这个消息就更为令大家震惊了。

中原武林此时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无名何时会找上他们,尤其是曾今参与对付无名的“九大门派”此时却更为担忧了,他们严令门下弟子四处打听无名的下落,一旦找到无名的下落要不择手段将之除去以绝后患。

而“九大门派”的掌门还是放心不下,此时正在峨眉金顶之上召集了武林之中凡是有点分量的人商量对策呢。

只见峨眉金顶之上,此时也聚满了人,连“北厚尼”、“南极仙翁”也都来了,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寂静无声,谁也说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来,因为若传闻是真的话,他们对付无名无疑是以卵击石,一股愁云不觉笼罩在金顶众多武林人士的上空。

还是“大方神僧”作为此次聚会的起人之一,看到大家一直就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他站出来说:“阿弥陀佛!老衲知道从‘天机谷’传来的消息大家都很难以置信,不过管谷主既然说无名已经成魔,我们大家就应该团结起来想办法对付无名,不要让他为祸江湖!”

大家闻言都面面相觑,因为这完全是废话,大家此时关心的并不是无名成魔的真假,而是怎么样对付无名。

大方接着又说:“根据‘离火岛’传来的消息,一代狂人‘离火神君’楚乱尘已经死了,看来无名此时的武功真可谓天下无敌了!我们中原武林人士若不乘此机会团结起来,很可能就正如百多年前‘天机老人’所说的要血流成河了!为此,老衲特和各大掌门商议之后决定召开今天这个大会,目的就是消大家能够拿出个主意来,消大家不要拘束,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大家也好参详一下!”

绝缘此时也站出来说:“老衲很赞同大方师兄的看法,消大家齐心协力共抗魔星无名!”

但是等了许久,还是没人说出一句话来。

大方无奈之下,只好尴尬地看着易欣说:“易侄女以机智闻名江湖许久,如今关乎武林存亡,请易侄女说说你的看法!”

易欣本来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的,但是大方已经点名了,她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说:“承蒙大方师伯这么看得起易欣,不过此时易欣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我们谁也没有看到无名如今怎么样了,而只有‘天机谷’的弟子才清楚当时的情形,而管谷主以及管少谷主都是人中之龙,况且‘天机传人’相信更有办法对付无名,所以我看还是先请教一下管谷主的好!”

易欣此话一出,大出众人的意外,其实易欣心中也极不愿意对付无名,毕竟无名还曾是值得她心仪的人选之一,故而她把这个重任推给了“天机谷”中人。

大方和绝缘都有些失望,不过幸好有了替罪羊了,他们只好把焦急的眼神看向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天机谷”此次派来的代表,齐声问道:“不知管谷主为何不来参加此次大会呢?”

下带头的白衣人忙躬身说:“眼下眼看魔星无名就要掀起血雨腥风,谷主和少谷主此时正在闭关修炼‘天机遗学’,消及早连成,也好为武林效力,故而此次仅派我们几人前来!”

此语一出,大家都很震惊,本来大家“天机谷”之行之后对所谓的“天机遗学”已经丧失信心了,此时再次听到他们心中不由充满了疑问。

大方也是一惊,紧追着问:“管谷主已经得到了‘天机遗学’?”

“是的,谷主和少谷主让我们带话来,‘天机遗学’里面有专门对付无名的武功,请大家不要的,估计再过半月谷主和少谷主也该出关了,到时恐怕就是无名的死期了!”

此话一说完,大家心中都很高兴,但随之又开始羡慕起来,因为“天机遗学”毕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却落在了管无名父子的手中,这样看来武林又要属于管家天下了。

大方也是心下一紧,和身边的绝缘、太虚子、“南极仙翁”、“北厚尼”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骇然神­色­,大方随之问道:“不知少侠能否把我们离开之后‘天机谷’中生的事告知一二呢?”

那白衣弟子犹豫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看,忙说道:“其实在各位前辈走了之后,起初几天也没什么异常,但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我们谷中的护城河却全部变为血­色­,里面的鳄鱼竟然全部都慢慢死了,我们搜查许久也毫无结果!不过又过了几天,无名却又不知从哪里突然之间钻了出来,不过此时的他完全变了。”

说到这,大家的心弦都绷紧了,不敢放松一下,尤其是白如雪,她毕竟是这些人当中可以说是唯一也是最为关心无名的人了,本来听到无名没死,她心中很为无名高兴,而看到大家准备联手对付无名,她心中就很为无名担忧,此时听到无名变了,她就更为担忧无名了,她神­色­紧张地看着那白衣弟子,竖起耳朵消完全听清楚无名到底怎么样了,但愿不要太糟才好。

白衣弟子看到大家紧张的样子,然后想到谷中的伤亡,心中也很伤心,毕竟很多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死在无名的手中了,他悲伤地说:“此时的无名,一生血衣,散出极浓的血腥之气,眼睛通红,里面­射­出骇人的凶光,武功之高,谷主也束手无策!起初他在狂笑之间就偷走了本谷至宝‘天机剑’,不过后来他又还回来了,而且还告诉了谷主剑中的秘密!”

大家听到此处都对那剑中有什么秘密感到非常好奇,不过白如雪听到无名竟然变成了那副涅,泫然欲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大家有所不知,其实天机祖师留下的‘天机遗学’就藏在那把‘天机剑’中!”

大家此时心中开始后悔起来,因为他们去“天机谷”的时候也曾亲眼看到过那把“天机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天机遗学”竟然藏在那把看起来很脆弱的宝剑里面,如果早些知道他们也学早就把他抢过来了,自己做武林至尊总比便宜了管氏父子要好许多。

不过大家随之想到,既然如此,那无名岂不也会里面的“天机遗学”,于是太虚子紧张地问:“那无名岂不也学会了‘天机遗学’?”

“这倒不竟然!因为据谷主所说,无名知道的竟是其中一部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无名自己也不知道竟然还在里面!”

“如你所说,无名所学只是其中一部分了?”大方紧张地问,因为无名的武功如此惊世骇俗竟然都只学会了“天机武学”中一部分,那学全了的管氏父子不知又高明到何种地步了呢?

“大师所言正是!故而谷主请大家放心,无名必然会败在谷主手中的!因为据那剑中所说,祖师爷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无名即将为祸江湖,故而为谷主起的名字也很有玄机,谷主正是为了对付无名而生的!”

“什么?”大家都震惊起来,听到这个信息后大家心中充满了欢喜,易欣此时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虽然她早有预感,但是没想到事实真的是这样的,那管中原岂不?她在心中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她易欣是当世奇女子,必然要为武林开创一篇佳话。

白如雪此时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非乘心,真消无名不要碰上管无名,甚至消无名能够扭转“天机预言”,不过时至今日看来是没多大消了,因为她所知道的预言都实现了。

“这个大家以后就会知道了!后来无名杀了本谷上百弟子之后才离开了,谷主和少谷主看到无名如此厉害,只好闭关修炼以防止无名继续大造杀戮!”

“而后又听说无名竟然把楚乱尘给杀了。据本谷弟子所探,楚乱尘正是死在‘天机杀剑’之下,而这正是‘天机遗学’中的一招厉害杀招,可以肯定楚乱尘的确是死在无名手下的!但是也请大家不必担忧,不用过多久,谷主和少谷主就会出关了!“

白如雪听到此处她心中开始绝望起来,因为她深知“离火岛”中人的厉害,无名此时竟然把“离火岛”的岛主给杀了,那“离火岛”的人岂肯罢休,又加之中原武林和“天机谷”的人,无名纵是再厉害,恐怕还是难以逃过众人的捕杀。

众人心中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是听到毕竟这世上还是有人能够制住无名的,他们心中哪能不高兴?

大方先就呵呵一笑对“天机谷”那弟子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待管谷主的好消息了!”

顿时大家都唱和起来,都说消管谷主早点练成“天机遗学”,那中原武林就可化险为夷了。

可是正当众人高兴地时候,忽然空中远远传来一声狂笑,笑声狂妄之极,并且充满了杀气,笑声未落,金顶之上突然来了一个全身血红的人。

杀戮

来人身轻如燕,全身血红,他一到来,金顶之上就立刻弥漫了一股很浓厚的血腥之味,腰间挎着一把黑­色­长剑,此人眼中­射­出骇人的杀气扫视着金顶之上的武林中人。

“天机谷”的弟子一看到这红衣人的到来,马上就像见了鬼似地,大声惊呼:“无名!”

本来众人看到红衣人那狂妄的神态以及眼中的杀气,都被震慑住了,因为他面貌全变了,尤其是衣服的血红掩去了他的脸­色­,大家也没认出这就是无名来,但是听到“天机谷”中人的惊呼之后,大家这才回过神来,都惊讶地看着满身杀气的无名。

尤其是大方等武功高强之人,刚才他们从无名到来的笑声之中已经听出了无名武功之高已经是他们望尘莫及的了,他们一直只是听说无名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恐怕比传闻还更加可怕,他们心中都这么想着。

无名看到了“天机谷”中的那几人,突然冷笑着说:“当日放过你们,没想到今日又碰上了你们,也活该你们倒霉了!”

无名说完,红影一闪,只见那几个“天机谷”弟子连惨叫都不出来,就已经瞪大着眼睛,脖子上慢慢地渗出血丝来,他们都死了。

而无名还是那么目空一切地站在原地就像什么都没生一样,眼睛冷冷地看着其他的人。

大方等人这下更是惊讶不已,因为他们几人也根本没看清无名是如何杀死那几个天机弟子的,甚至他们根本没看清无名动过。

“北厚尼”是这些人中震惊最大的,因为她曾今跟无名交过手,当时无名的武功虽然厉害,但也没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当时她还能看清无名的身形,但是如今她连无名如何动的都不知道了。

众人只觉眼前红影一闪,而“天机谷”的人就缓缓地往地下倒去了,他们不由莫名其妙而吃惊地看着无名。

大家都愣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北厚尼”由于她对无名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最先喝道:“大胆无名,光天化日当着整个武林,你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此语一出,大家被吓出去的魂魄才被惊了回来,大家都狠狠地看着无名。

但是无名却对众人那仇恨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淡淡一笑说:“北海老尼,当日北海之上给你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无名话一说完,“北厚尼”老脸一红,大家本来读无名的话还不是十分明白,但是看到“北厚尼”那尴尬的脸­色­后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不由都吃惊地看着“北厚尼”,看得“北厚尼”更显尴尬。

白如雪自从无名出现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完全地放在了无名的身上,她觉无名变了,无名的身上一丝以往那熟悉的感觉都没有了,尤其是无名的眼神,里面除了杀气之外,根本看不出还有其他什么,而且无名此时的狂妄已经不是以前的无名所应该拥有的了。

而且无名在一举手头足之间就把“天机谷”的五条人命给拿走了,而无名眼中一丝怜悯和不忍都没有,她心中开始对无名失望起来,但随之直觉告诉她无名一定是生了什么意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她又为无名担忧起来,毕竟无名现在已经与整个武林为敌了。

但当听到师父呵斥无名的时候,她没来由地又为师父的起来,她知道无名此时的武功若是要取她师傅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了,她害怕无名伤害她的师傅,她不由往前站了几步挡在师傅的身边,消无名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为难“北厚尼”。

白如雪眼中装满泪水,泪眼模糊而又带着几许焦灼地看着无名。

严崇辉看到白如雪对无名竟然还是没有忘情,没来由地感到心痛,虽然他深知白如雪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但是看到白如雪如此关心别人,他心中的伤痛还是难以自制的。

严崇辉看到无名如此对“北厚尼”无理,心中有气,不由大声喝道:“无名小子,你太目中无人了!”

无名闻言冷冷地看着严崇辉,说:“莫非你还想来教训一下我?”言语之中那种对严崇辉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严崇辉听到无名那声音,又看到无名那眼神,众目睽睽之下,无名如此地无视于他,他本来就极为冲动,此时哪里还能再忍,狂喝一声:“狂徒,看剑!”手中的长剑已经向无名刺去了。

太虚子看到无名伸手如此厉害,严崇辉竟然还冒险向无名出手,慌忙大声叫道:“不可!”

说着看到严崇辉的身体已经向无名冲去了,忙展开身形想拦住严崇辉,可惜他的身体刚飞起来,接着一条身影就向自己的怀里直直地飞来了,他看到那人影身着青衫,正是严崇辉的装束,忙快地伸手一接,但是他随之感到那人影身上一股大力无穷无尽地向自己撞来,他一来措手不及,而来纵使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无法阻挡,只见他的身体往后直飞,飞出老远才退下来,而太虚子老道的口中却也不由自主地喷出几口鲜血来。

太虚子吃惊地看着无名,但无名根本正眼都不看他一眼,老道忽然感到怀中的严崇辉状况有些不对,忙低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严崇辉眼耳鼻口中都流出紫­色­的鲜血来,眼睛大睁着,此时已经断气了。

其实在严崇辉仗剑向无名刺去的时候,无名根本就不把他的攻势看在眼中,但是无名却看到了太虚子的焦急,又看到太虚子飞起的身形,于是他心中一狠,左袖一挥,一股大力随之就向严崇辉卷去,不单把严崇辉震得五脏尽碎七窍流血而死,还使他的尸体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太虚子撞去。

太虚子目睹爱徒在折之间就死得如此凄惨,死状使他不忍目睹,想到自己花了许多心血,不论严崇辉再怎么不成器,但也还是他的徒弟,况且相处日久,师徒之间的感情还是挺深的,此时看着严崇辉的尸体,他不由老泪纵横起来。

吴崇光看到严崇辉向无名冲去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不过他武功毕竟没师傅高强,故而反应也没太虚子快,不想只是一瞬间就看到师父吐出一口鲜血,随之又看到师父竟然哭了起来,他忙走到师傅身边,一看,他的心中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太虚子伤心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狠狠地看着无名说:“他跟你究竟有什么仇恨了?你竟然一出手就取了他的­性­命!”

大家看到太虚子哭泣本来感到很意外,但是听到这话以后明白了,不由对无名的心狠手辣感到毛骨悚然起来,他们不知道无名什么时候会疯向他们出手。

无名对太虚子的问话只是冷冷一笑,但并不回答,这样就给人一种更加狂妄的感觉。

大方看到连“武当太虚”的爱徒都死在无名的手下了,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显得太不会为人了,他正想开口说话,但正在这时候,吴崇光却是气红了双眼,一声不吭地竟然又向无名攻去了。

幸亏大方武功了得,也见势得早,他慌忙一把拉住了吴崇光的身体,把吴崇光给拖了回去,才薄了吴崇光的一条小命。

吴崇光在看到严崇辉的尸体之后,心中的伤心真是无与伦比,以为所有人当中就他跟严崇辉可以说是感情最好的了,一起学武这么多年,兄弟情深,看到仇人无名还狂妄的站在那里,他心中只想着为严崇辉报仇,而忽略了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不顾自身安危的向无名攻去。

无名虽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是几乎所有人的反应他全都看在眼里,看到吴崇光杀来的时候,他的嘴角擎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他正准备再送吴崇光一程,但是大方在他之先竟然拦下了吴崇光,他不由恼怒地看向大方。

大方在救下吴崇光之后,就一直注意着无名的反应,看到无名那恼恨的眼神之后,他心中大叫不妙,忙全神戒备着无名。

无名冷冷地看着大方,看了许久却也不出手,因为此时他的心中突然想起楚乱尘曾经跟他说过让他遇到大方之后要当心一点,接着他又想到了楚乱尘已经被他杀了,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北厚尼”一直被无名揭出当日的事感到无地自容,不过接着生了严崇辉的事使他惊醒了过来,此时看到大方也在戒备着无名,她忙狠声对众多的武林中人打气说:“各位武林朋友,无名在这金顶之上如此目中无人伤害武林同胞,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本来大家看到无名那目中无人的神态心中就有气,只是畏惧于无名的武功才不敢动手,此时听到“北厚尼”这样一号召,大家不由群情激奋起来,只感到体内热血沸腾,很多人不由大呼:“我们当然不能这样就算了,杀了无名!杀了无名!”

呼声越来越大了,无名却对此无动于衷,他只是感到这些人很可笑。

“北厚尼”看到大家的反应如此激烈,在心中一喜,却一脸愤怒地说:“那我们还犹豫什么?动手吧!”说完,他的身形先朝无名扑了过去。

意外

无名在“北厚尼”煽动武林大众的时候,只是冷冷地看着,并不Сhā话,他的心中此时又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故而看着“北厚尼”向自己杀来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莫名地欢喜起来。

“北厚尼”虽然第一个向无名攻去,但是她心中也很畏惧无名的武功,事先就留了后手,她才不想做第一个冤死鬼。尤其当他看到无名眼中的笑意的时候,心中就更加担忧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缩了。

虽然“北厚尼”见机得早,很快的退了回来,这却苦了紧随她身后冲上的其他武林中人。

很多在武林中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却有怀有一腔热血,在“北厚尼”的愤慨的说辞之后,不自觉地就冲了上去,这一瞬间他们的脑中对自己的生死完全没有考虑,想的只是为武林效力,为同胞报仇,除魔卫道。

无名看到一下子眼前就尽是人影,心中狂喜,眼中杀意上涌,随着一声龙吟,“鱼龙宝剑”出鞘了。

接着只见人影不停地翻飞,鲜血狂舞,只见随着无名的长剑一挥一落,他的周围就不断地有尸体落下,在他身边都形成了一幕血雨。

前面的人倒下了了,后面的人眼见自己的亲人死了,顿时眼中血红,舍生忘死地又扑了上去,而他也只好奔上了那可怜的旅程。

只是一盏茶时分,无名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上百人,他的衣服上都已经溅满了血液,使他本来红­色­的衣服显得更加显眼了,而他的神情还是那么冷漠,就像地上的人根本不是他杀得一样。

“北厚尼”看到无名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心中开始胆颤起来,暗道幸亏刚才见机得早,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大方眼见“北厚尼”把这么多的武林好手鼓动了出手攻击无名,而全部都丧命无名剑下,他忙闭上双眼,双掌合十,口中喃喃念道:“阿弥陀佛!”

然而耳中听着不断的惨叫传来,他终于忍不住了,用佛门狮子吼大声吼道:“无名,难道你还没杀够吗?”

他这一吼把正准备向无名扑去的人也给惊醒了,他们本已杀红了眼睛,此时才注意到地上已经躺着那么多的尸体了,他们不由犹豫了,看到无名那冷漠的眼神他们都停止了攻击。

而无名也被这一呼震惊了一下,老和尚的内功端是了得,然而当他看到大家都不向自己攻来了,不由轻轻地弹了弹手中的宝剑,顿时一阵龙吟之声响在了金顶之上。

无名冷冷看着大方说:“老和尚,你想怎么样?”

大方亲眼看到无名造下如此杀戮,心中真是难过之极,暗中祈求佛祖恕罪,他虽然知道此事其实完全由“北厚尼”引起,但是“北厚尼”毕竟成名多年,他又怎么能够众目睽睽之下指责与她呢?况且人也的确是无名杀死的,放着凶手逍遥法外,却责备自己同一阵营的战友,实为智者所不为,他不由朝无名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难道就一点不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名狂笑了起来,笑声直冲云霄,经久不绝。

众人都被无名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看着无名那狂妄的眼神他们心中觉得特不舒服。

幸亏无名笑了一会,终于退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大方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说得真好!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了吗?”

大方被问得一愣,一时说不出话来。无名接着说:“你平生必定也杀了很多人,只是在你那‘阿弥陀佛’之下大家被迷惑了而已!”

“北厚尼”听到无名如此侮辱大方,害怕无名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她忙抢着说:“大方师兄乃当世得道高僧,怎么会像你所说?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无名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厚尼”,说:“你以为你的底细没人知道吗?总有一天我会查个一清二楚的!”

“北厚尼”看到无名那眼神就像能够洞彻自己的肺腑一样,心中有些慌乱,还真怕无名揭出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直到此时她也不清楚无名究竟知道了她多少事。

“北厚尼”看到大方在无名一番说辞之后竟然陷入了深思,忙大声喝道:“大方师兄,你别听无名在这妖言惑众,他已经成魔了,我们应该全力歼灭他!”

大方被“北厚尼”这一喝震回了心神,他看到“北厚尼”那焦急地神­色­,不由想道:莫非她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北厚尼”看到大方竟然迷惑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惊,忙转向“南极仙翁”看去,说:“仙翁,无名如此残杀武林同道,难道我们要坐视吗?”

“南极仙翁”看到“北厚尼”向自己求救了,看到大家的眼光随之也向自己看来,暗中叹口气,武林中人最终还是搏不过一个名,他很有深意地看了无名一眼,叹息说:“罢了,我们这就动手除去无名这个魔头吧!”

说完,他的身体已经腾身而起向无名冲了过去。

无名看到这个白老头非踌悉,似乎还曾救过自己的命,尤其那老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怨恨又有些无奈,看到老头向自己杀来,不由自主地身体横着一移,避过了老头的攻击。

“北厚尼”见到“南极仙翁”已经出手了,再不犹豫,也扬起手中拂尘向无名攻去了,在同一时间大方、太虚子、绝缘也出手了。

无名避过了“南极仙翁”,却迎上了其他几位高手的攻击,这几位都是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名宿,身手当然不是刚才那些虾兵蟹将可比,无名虽然厉害,但是被几人缠住之后,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分身了。

“南极仙翁”和“大方神僧”的双掌、“北厚尼”的拂尘、“太虚子”的长剑、“绝缘大师”的双拳,当世五大顶尖高手一起联手,各展绝学,向无名身上不断招呼,无名仗着一把宝剑竟然还能打得有声有­色­,一点不落下风,顿时令在座的武林中人胆寒起来,纵是当年的楚乱尘也不敢如此放肆的,但是无名却做到了。

金顶之上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惊呼之声不断传来,无名跟五人大战了许久,他要想打败五人也不能够,但五人想要打败他也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终于无名大感无奈,他怒了,他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只见他手中的宝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带着一团血红的光芒,挟着锐利的狂风向围在他周围的五人劈了过去。

此剑一出,光是那龙吟之声就令五人骇然变­色­,再看到那血芒和狂风五人不由都知道无名的杀招将出,忙连成一线防备无名那骇人的杀招。

无名此时心中对“北厚尼”最为怨恨,有些不愿伤害“南极仙翁”,他不由缓慢地一剑向“北厚尼”的脖子旁边刺去,这正是那骇人的“天机杀剑”,去势如箭,根本无法可挡。

眼看“北厚尼”就要丧生于“天机杀剑”之下了,“北厚尼”双眼看到这一剑削来自己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她忙运起功力准备使出那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绝招。

正在这危急关头,白如雪看到师傅就要丧生无名剑下了,心中不忍,想到师傅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不由往“北厚尼”身前一跃,挡在了“北厚尼”的身前,泪眼朦胧地看着无名那冷漠的眼睛,视无名手中那快要刺到她身上的宝剑如无物。

这一下子的变化十分突然,谁也想不到白如雪竟然会替“北厚尼”挡这致命的一剑,眼看一代绝­色­美人就要殒命了,大家不由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香消玉损的结局。

可是当无名看到白如雪含着眼泪的眼睛之后,心中竟然不忍下手,他手中的宝剑不由停在了白如雪的脖子旁边不足一公分的地方,他迷惑地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她知道自己跟无名已经形同陌路了,但是最终能够死在无名手中未尝不是最好的解脱,她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她此时心中想到了自己跟无名初次相遇时候的情形,无名那腼腆的笑容在这一瞬间显得那么的可爱,她不由脸上有些红。

无名汀长剑,看着挡在前面这个奇怪的女人脸上那莫名的笑容,忽然他的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柔情蜜意,刚才的杀气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白如雪一直在等待着无名的长剑割破自己的喉咙,但是她忽然注意到了无名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最初遇到那个腼腆的少年吗?刚才杀气腾腾的魔星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嘛。

白如雪忽然对无名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在这充满了敌意的金顶之上显得那么的不协调,她对无名说:“我们离开这恼人的江湖——”

诡计

无名看到白如雪那灿烂的笑容,忽然之间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另外一个黄­色­身影,那人的笑容是何等的迷人,况且自己已经跟她有了肌肤之亲,难道自己能置她于不顾吗?

无名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声,在白如雪说到“我们离开这恼人的江湖”的时候无名快地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仰天长啸一声,他的身形从金顶之上消失不见了。

白如雪本来想说“我们离开这恼人的江湖,到白云谷中安静地度过余生,完全不在过问江湖中事”,但是她前面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无名长叹一声就消失了,她后面的话语不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虽然听出了无名那叹息中的无奈,她也很明白无名的苦衷,但是泪水还是忍不住顺着双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北厚尼”本来以为自己必死,但是看到白如雪竟然替自己挡住了无名,她心中对白如雪的感激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她在心中叹道:果然没有白白栽培白如雪!

但是看到无名的剑竟然汀了,白如雪毫无伤,她却觉得惊奇了,虽然她知道无名对白如雪有情,但是看刚才无名那种疯狂的举动应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手的,没想到却对白如雪网开一面,她感到十分惊奇,而白如雪竟然当众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她心中顿时感到羞愧,就像这话出自自己的口中一样。

“北厚尼”不由恼羞成怒地说:“白如雪,你­干­什么?”

白如雪心中伤心。听到师父的呵斥之后,只是转过头含糊地看着“北厚尼”。

“北厚尼”看到白如雪那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压抑的怒火正待作,忽然“南极仙翁”看到白如雪那伤心地样子,而且他心中另有打算,觉得可能白如雪是还回武林众多­性­命的关键人物,于是他Сhā口说:“神尼,刚才若不是令徒挡住无名,我们这几个老东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就请神尼不要责备令徒了!”

说完,他的眼神看向大方,大方刚才也看到了无名那绝世的一剑,他知道自己几人根本无法阻挡,但是白如雪却令无名收手了,说明白如雪对无名很重要,白如雪绝对是不能出事的,不然整个武林当中又不知是怎么一种局面了,看到“南极仙翁”的眼神,他心中深有同感,忙说:“仙翁言之有理,神尼就不要生气了!”

“北厚尼”虽然心中生气,但是她还是很感激白如雪救了她的­性­命,只是白如雪说的那一番话令她面子上很难堪,本来也不打算怎么严惩白如雪,没想到“南极仙翁”和“大方神僧”竟然站出来为白如雪说话了,她也只好装作无奈地说:“既然仙翁和大方师兄为你求情,今日就饶过你!”

白如雪此时心中伤心,根本也没听清楚师傅说话的意思,大方两人为她求情之事她也没有听清,故而也没感谢几人赎罪之德,她只是在那默默地留着眼泪。

“北厚尼”本以为白如雪要谢过他饶恕之恩,没想到白如雪竟然只是哭泣却不谢恩,心中感到恼怒,脸­色­也变了。

“南极仙翁”看到白如雪伤心的眼神,又看到“北厚尼”那不善的脸­色­,害怕“北厚尼”再次生气,心中不忍,忙对呆立身边的孙女吕蓉说:“蓉儿,去陪你白姐姐到处去走走!”

吕蓉其实也被无名刚才那绝世的武功给镇住了,尤其是向“北厚尼”刺去的那一剑,简直就是神来之剑,根本无法可挡,而白如雪却悍不畏死地挡在了狡的前方,后来无名竟然椭了,她也很为白如雪的死里逃生庆幸不已,此时看到“北厚尼”正在白如雪的气,也为白如雪焦急,听到祖父这样一说后,她马上一把抓住白如雪的手臂说:“爷爷,我们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金顶。

“南极仙翁”在白如雪和吕蓉离开之后,忙对“北厚尼”说:“神尼息怒,不要急坏了身子,我们还要想办法对付无名呢!”说着他对大方一折。

大方心领神会,忙说:“仙翁说得对,神尼是对付无名的重要一份子,千万不要急坏了身子!”

“北厚尼”虽然心中颇为生气,但是听到两人这样一说,也不好再生气了,只能强笑说:“贫尼的一点家务事倒让二位见笑了!”

大方忙说:“神尼说哪里话!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对付无名啊!刚才他的杀伤力大家都是亲眼看见了!”

大方一说完,大家的心中顿时又笼罩了一层­阴­云,挥之不去。

的确,刚才当世五大高手联手竟然都不能制住无名,还有何人能有办法?

忽然智光对大方说:“师傅,刚刚‘天机谷’的人不是说他们谷主有办法吗?我们何不等到管谷主出关之后再作打算呢?”

智光这一提醒,大家立刻想到了刚开始的时候“天机谷”的弟子说的话,听那弟子的口气似乎对管无名父子很有把握,大方沉吟了一会终于叹口气说:“眼下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等待‘天机谷’的消息了!”

“南极仙翁”想想也是,无名的武功何等出神入化,刚才若不是白如雪他们五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虽然心中打算无名若是再造杀戮的话,白如雪或许还能阻止,但是这毕竟也不是治本之法,而管无名父子则可能是当世唯一能够克制无名的人了,他不由也点了点头。

“北厚尼”等人自然也点头同意了,因为他们心中也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正当大家感到忧虑的时候,易欣站出来了,她刚才也目睹了无名那恐怖的武功以及杀戮,不过她知道无名这样一做无疑是自绝于江湖,而她也有了打算,故而此时说:“刚才神僧所说很有道理,不过我们谁也不知道无名还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若是无名再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她的疑虑其实正是大家心中的恐惧,只是被她这样一说,大家感到更为恐惧了,因为他们深知无名此时的疯狂,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易欣看到众人眼中露出的恐惧,知道自己的计议已经得逞,忙接着说:“以我看来,‘天机谷’管谷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关,现在唯一能够阻止无名制造杀戮的就是神尼的爱徒白师妹了,想必刚才大家也亲眼目睹了无名竟然不向白师妹下手!”说到这儿,她住口不言了。

此语一出,“南极仙翁”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易欣果然机智绝伦,他也很清楚易欣的打算,但他忽然觉得易欣这样做未免太绝情了,因为据他所知易欣、白如雪还有他的孙女吕蓉三人曾今情同姐妹。

“北厚尼”闻言怔了一下,问道:“易姑娘难道有什么高见?”

易欣微微一笑,说:“这就要看神尼舍不舍得牺牲令徒了?”

“怎么说?”“北厚尼”紧追着奇怪地问。

易欣神秘地看了“南极仙翁”一眼,突然说:“我们好生看住白师妹,无名一来,有白师妹在相信他也不敢放肆的!”

易欣此话说得虽然极为轻巧,但是谁都明白这所谓的“好生看住”无疑就是监禁了白如雪。

“南极仙翁”叹息一声,他此时真觉得易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强悍女人,不过看到大家对无名的畏惧,纵然自己一人反对,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吧?

“北厚尼”没想到易欣会这样说,顿时她只感到大家的眼睛都瞪在她的身上,她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白如雪毕竟是她最为疼爱的弟子,此时要她这么做她心中始终觉得不忍,她不由犹豫了起来。

易欣看到了“北厚尼”眼中的犹豫,忙接着说:“神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无名——”

太虚子还没从丧徒之痛中清醒过来,他现在心中充满了对无名的恨意,此时闻言忍不住愤然Сhā口说:“为了对付无名,牺牲一个白如雪又算得了什么!”

易欣瞪了一眼太虚子,但心中却笑了。

紧接着绝缘也说:“神尼,我们也真是没办法了!”

而人群中也响起了一些应和之声,因为虽然白如雪是个美人,大家对她都馋涎欲滴,但是生命毕竟还是第一位的。

“南极仙翁”看了看太虚子和绝缘,然后又扫视了一眼围观的大众,他不由求助的看向大方,因为此时大方的意见显得至关重要起来。

谁也没想到大方竟然说:“阿弥陀佛,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白女侠这也是为武林造福啊!”

“北厚尼”心中本来极为犹豫,但是看到大家都答应了,情势所逼,她只能点头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了,贫尼当然也无话可说!”

“南极仙翁”突然仰天长叹一声,说:“各位这样做又跟无名有何分别呢?老夫告辞了!”说完,身形展开就向山下飞去了。

“南极仙翁”走了一段路之后,心中想了一想,又停下脚步转身对易欣说:“易姑娘,蓉儿和白如雪就交给你了,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纵使老夫饶了你,想必无名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了!”

说完之后,“南极仙翁”再不汪,很快就从金顶消失了。

大方等人虽然感到“南极仙翁”所说不无道理,他们为了对付无名,却用一个弱女子作为挡箭牌,有些卑劣,但是他们也毫无办法了。大方很想挽留“南极仙翁”,但是想到这老儿去意已决,纵然勉强地留了下来,恐怕对大局也毫无帮助的,只好任他去了。

易欣被“南极仙翁”临走之前说的话惊了一下,但是随之她又释然了,因为那时还有管无名父子。

天君

从此以后白如雪和吕蓉的身边就随时都多了几个人的陪伴了,她们是易欣和“峨眉三秀”。

不管白如雪要­干­什么,她们都始终跟着,虽然易欣说得极为巧妙,但是没几日白如雪和吕蓉都觉了他们这是在被监视着。

白如雪不由去向师傅求救,但是“北厚尼”却说易欣几人是在陪伴她一起漫游峨眉,并没其他的意思。

白如雪只好无奈地每天漫不经心的和几人在峨眉上漫步着,她的心中不由时刻地想念着无名,不知道无名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无名在离开金顶之后,他跑到了山下一个隐蔽的深谷中,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变得这么嗜血起来,但他隐隐感觉这一定跟“天机谷”有关,于是他决定再次赶去“天机谷”了。

而在无名往“天机谷”赶去的时候,金峨眉山上却又生了变化。

原来正当几乎整个武林的高手几乎都全部云集在峨眉之上的时候,峨眉掌门和绝缘突然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写有《古贝叶经》的红­色­蒲团失窃了。

起初大家都怀疑是无名­干­的,因为只有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真经,不过慢慢想想却也不对,因为无名早就学会了《古贝叶经》上面的武功,那蒲团他要来何用?

于是大家都莫名其妙起来,尤其是峨嵋派的人更是加紧搜查,可惜连续搜查了许久却毫无结果。

而正当这时,管无名和管中原却突然出现了,他们带着“天机谷”的几乎所有剩余弟子,说是专程为了对付无名而来。

大家本来正在的无名这个祸害,此时看到管无名父子不由倍感高兴,因为看他们那志得意满的样子,似乎“天机遗学”已经全部学会了,那对付无名大家又多了一分胜算。

经过大方等人的商议,所谓蛇无头不行,最后大家一致推举管无名为本次剿灭无名行动的盟主,管无名自然当仁不让地当上了这个盟主,然而大家却失去了无名的消息,无名自从当日从金顶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再露面了。

这日夜晚,“北厚尼”怎么也睡不着觉,不自觉地就走出了卧室,来到了金顶之上舍身崖旁边,看着崖下漆黑的树林,心中百感交集。

忽然一个黑影如一阵风般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突然对她喊道:“神尼!”

“北厚尼”听到这突然的呼叫吓了一跳,因为来人轻功极为了得竟然没有让她现,她慌忙一个转身吃惊地看着背后这个黑影。

只见来人是一个二十七八的黑衣青年,皮肤黝黑,此人正是当日在姑­射­山上被无名打走的小黑,在夜­色­之中他身上散的­阴­冷感觉更加强烈了。

“北厚尼”一见这人竟是小黑,不由吃惊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小黑静静地看着“北厚尼”,突然­阴­笑一声说:“看剑!”接着只见他的手中忽然寒光一闪,多了一把短剑,此时正划出点点寒星向“北厚尼”疾刺来。

“北厚尼”在看到小黑的狡的时候心中吃了一惊,一下子忘了躲闪,眼看那点点寒星就要刺到她的身体之上的时候,小黑却突然收回了短剑。

“北厚尼”此时根本忘了自己刚才生死都悬在一线之间,她只是痴痴地看着小黑,满脸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北斗七星剑法’?”

小黑­阴­­阴­一笑,并不回答“北厚尼”的问话,却反问说:“这么说你也会了?”

“北厚尼”闻言心下一紧,忙接着问道:“你究竟是谁?到此何为?刚刚又为什么收剿?”

小黑看着“北厚尼”只是冷冷地笑着,突然他转身朝山下飞去,口中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就跟我来!”

“北斗七星剑法”,一直都是“北厚尼”隐藏多年的秘密,如今能够记起这套剑法的武林中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没想到如今在一个默默无闻的黑衣青年身上却再现了,而且“北厚尼”可以肯定刚才小黑所使是得到真传的,这不由使她感到极为疑惑,因为据她所知,这套剑法当今武林之中会使的只有她和她父亲“北斗天君”,父亲失踪多年,而自己又从没把这套剑法传给任何人。

小黑的剑法是如何得到的,这个问题困惑着“北厚尼”,但眼见小黑已经往山下飞去了,“北厚尼”也来不及多想,赶忙跟着小黑往山下飞去。

小黑似乎有意地等着“北厚尼”,不时地回头看看“北厚尼”跟来了没有,等确定还跟着又往前赶去。

虽然“北厚尼”不停地喝问:“你要带我去哪?”但是小黑就是不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峨眉山,来到了山下一个黑森林之中,小黑一下子就闪了进去。

“北厚尼”看到树林之中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她不由汀了脚步,想到小黑把自己引到这来,若是密林之中有什么埋伏的话,自己进去岂不自投罗网?

忽然小黑在树林中­阴­笑道:“难道你不敢进来了吗?”

此话一出,“北厚尼”被气得浑身抖,想到若是小黑有意伤害自己的话,山上那一剑就足够了,她不由放宽心的走进了黑漆漆的树林。

小黑在前用­阴­冷的声音不停的引导着,“北厚尼”紧紧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树林深处,里面却亮起了一堆篝火,篝火旁边坐着一个黑衣老头,头都完全白了,此时背对着两人,也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但是小黑见到了这个黑衣人的时候,却恭恭敬敬地走到黑衣人身后,轻声说:“师傅,她带来了!就在您背后!”

“好!”黑衣人的声音冷漠地犹如地狱中刚出来的厉鬼般。

但“北厚尼”在听到黑衣人说完这个“好”字之后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眼中突然之间就充满了泪水,她用手指着黑衣人的后背用颤抖的声音说:“爹,是你吗?”

黑衣人听到“爹”的呼唤的时候,身体也颤动了一下,但他随之又恢复镇定了,他突然之间转过头来,灼灼的眼睛看着“北厚尼”,含笑说:“孩子——”

只见这黑衣人脸­色­也有些黑,但是目光却很有神,脸上神情显得有些­阴­冷,不过他见到“北厚尼”的时候却难得的露出了几许慈祥来。

“北厚尼”当看见黑衣人那苍老的面目时,眼中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一个飞身朝黑衣人的怀中扑了过去,紧接着大声地哭了起来。

原来这黑衣老儿正是当年和楚乱尘、文星海等人齐名的“中原四圣”之“北斗天君”,他用手轻轻的抚着在怀中哭得正伤心的“北厚尼”,关怀的说:“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竟然还是老样子!”

“北厚尼”被说得脸上一红,随之脱离了“北斗天君”的怀抱,低着头说:“爹,这些年你去哪了?可想死女儿了!”

听到女儿关怀的问话,“北斗天君”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凄凉起来,说:“当年爹也是被逼无奈,楚乱尘那老儿端是了得,若不是我装疯,当真要死在那老儿的剑下!”

“北厚尼”闻言心中一紧张,忙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斗天君”突然哈哈一笑说:“听说楚乱尘那老儿已经死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故而今日才叫黑儿去把你给叫来了!”

说完,“北斗天君”转冷冷地对一直站在身边的小黑说:“黑儿,还不快见过你师姐!”

小黑闻言忙冷冷地对“北厚尼”说:“小黑见过师姐!”

“北厚尼”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黑衣青年竟然是自己的师弟,而且是奉爹的命令把自己引来的,难怪武功那么高强,而且还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示“北斗七星剑法”。

她忙对小黑说:“师弟客气了!”

“北斗天君”待二人见完礼之后才接着说:“小黑是我这几年才收的徒弟,虽然没有学几年武功,但是他天赋极高,而且为人又极为勤奋,故而他的武功你也不要小瞧了!”

“北厚尼”闻言忙说:“爹,女儿对小黑师弟的武功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小瞧呢?”

“北斗天君”闻言呵呵一笑,似乎他对小黑也极为欣赏,他接着说:“好,现在你们好好坐下,我要给你们讲一些事情!”

“北厚尼”和小黑闻言忙围着篝火坐下了,“北斗天君”这才狂妄地笑着说:“如今楚老儿已死,而我又连成了‘天邪毒功’,普天之下再也没人能够阻止得了我了!”

邪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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