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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赛扁鹊(6)

紫薇以为华神医就要告诉红衣人的身份了,忙回答说:“就在我遇到前辈那天我刚从山洞中出来的时候遇上他的!”

华神医似乎对这个红衣人很是畏惧,又问:“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一眼就看出晚辈身受重伤,但是他说他不愿乘人之危,说完就走了,那轻功令晚辈望尘莫及,就像一阵烟雾似的,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紫薇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恐惧,对那红衣人的武功他由衷的感到恐惧。

华神医低声说:“这样看来是他不会错了!但他找上你,以你的武功,他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华神医说话声音虽然很小,他这样说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有注意到紫薇脸上已经有些不服气了。

紫薇虽然对红衣人的武功佩服之极,也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但是听到华神医这样小瞧自己,心中不由也很不服气,他甚至都想斗一斗那个神秘的红衣人了。

华神医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看见紫薇的脸­色­很难看,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忙说:“你说这个人老夫也不认识,或许白衣老儿知道吧,你遇上他的时候问问他吧!”

紫薇脸上由愤怒立刻变成了难以质疑的神情,他从“赛扁鹊”的语气中早就听出了华神医是认识那红衣人的,但是华神医却有意隐瞒而不告诉他。关于白衣前辈的身份,华神医不告诉他,他还是能够想通算是为了朋友之义,但现在这红衣人总不会还是华神医的朋友了吧?

紫薇眼睛疑问的看着华神医,华神医一见,扭过头去不再看向紫薇。

紫薇见到华神医的表情,心中大怒,想:既然你不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我何苦求你呢?于是他愤然说:“既然如此,晚辈告辞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形极快,一点一不像受伤的样子。

在紫薇离开之后,华神医终于回过头来,神­色­变得极为凝重,笑说:“这小子跟文老鬼一个德行!­性­急如火!怪不得文老鬼这么看重这小子!”

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因为他想起了那个红衣人,他喃喃说:“想不到他竟然还在人世?那江湖中将再也难以平静了!但是以他的身手,怎么会找上紫薇呢?想当年他可是狂言绝不跟那些有辱他身份的人交手的!莫非紫薇的武功竟然能够令他刮目相看?”

他想起在来这的路上,他曾有意跟紫薇较量轻功的,后来因为地头到了,他才放弃的,但是从前面那段路看来,紫薇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的。

华神医不由笑说:“难道这小子的武功竟然已经高过文老鬼了?如果那样,那魔头找上他还说得过去!但是文老鬼的武功,放眼天下,又有几人敢说能打败他的?”华神医越想越不明白。

其实他哪里知道紫薇此时的武功已经远在他口中所称的“文老鬼”之上了。

且说紫薇离开华神医之后,由于心中对华老不告诉他红衣人身份一事还是耿耿于怀,就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狂奔,只想走的离华神医远远的才好。

他足狂奔了许久,不知不觉又到了京城之外了。

他驻足看着从城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在这现身了,但是他此时已经站在那高大的城墙之下,想要退走已经太迟了,他不由迈起脚步向城内走去。

他心想:他这一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正义门”既然自诩为名门正派,想必也不敢前来为难于他,于是他也放下心来。

他现在才想起来“赛扁鹊”曾经说过白如雪一直在四处寻找他,想到白如雪他的心里不由有些惆怅和无奈,他虽然很想再见白如雪,但是见面之后又能怎样呢,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早已处于“正义门”的监视之中,根据他对李梦狂的判断,李梦狂一定会不惜代价的除去他的,而现在他也没有退路可言,不由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见过白如雪一面再死也不迟。

于是紫薇开始向路人询问起白如雪的下落来,当然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白如雪所下榻的客栈。

紫薇到白如雪居住的客栈一打听,伙计告诉他说白如雪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紫薇就想先住下再说,但是伙计告诉他客栈已经客满了,一张空床都没有了。

紫薇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客栈对面的酒店里面要了一壶好酒,点了几个小菜,一边喝酒一边等待白如雪归来。

他一坐下,立刻就现了在座的竟然有许多武林中人,竟然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其中也不乏高手,若在平时,紫薇自然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但是以如今他的受伤之躯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当紫薇坐下的时候,有些人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但是更多的人却对紫薇一点兴趣都没有,眼睛只是不停地盯着客栈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紫薇心下奇怪,就把店小二叫来,问道:“小二你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吗?”

小二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他们还不是跟你一样!”

紫薇闻言一惊,问:“跟我一样?”

店小二奇怪的看着他问:“客官,难道你不是在等那几个美女吗?”

紫薇闻言一愣,但随之一笑,因为他完全明白了店小二的意思了,­干­笑说:“对对对!我也是!”说着忍不住喝了几口酒。

店小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惋惜的说:“客官,你可要小心了,看你年纪轻轻,何苦在此白白送了­性­命?那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几天来已经杀了好多像你一样的年轻人了!”

紫薇闻言淡淡一笑说:“这样啊!那我更要见识一下了!”

“可惜啊可惜啊!”店小二一边叹息着一边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惊变(1)

紫薇在店小二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边上的人看见紫薇笑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但是门外似乎更加吸引他们,没过多久,他们又转向门外看去,根本不再理会紫薇了。

紫薇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对满座的客人非常感兴趣,因为他知道如今“正义门”的人既然已经知道他现身了,必然会派人监视跟踪于他,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些人的到来。但是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什么人再进来。

而他一直在注意着在座的人有谁可能是“正义门”的人,但是他觉这儿大多数人都是一些年轻公子,从穿着上看,不少人都出身于大户人家或者名门望族,但是从吐纳呼吸看来有许多人竟然都是“九大门派”的高手。

这些人当然并不是冲着紫薇来的,不过在紫薇的认真观察之下,在酒店门口靠墙角处那一桌人却很引人怀疑。

这一桌上坐着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长得油头粉面,十足一个花花公子涅;还有一个长相看起来挺憨厚的,方脸大耳;另外一个则是面含微笑,看起来很亲切可亲。三人虽然长相各异,但是紫薇却看出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尤其是那个面含微笑的人更是了得,紫薇甚至觉得此人可以跟严崇辉拼上一拼。

三人坐着一直在喝着酒,也并不言语,装作漠不相识的样子,但是在他们的眼神交流之中,紫薇却感觉到了三人是一伙的,而那微笑之人正是三人的头领。

憨厚之人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门外的动静,微笑之人则根本不关心身边的事情,油头粉面之人则眼睛中含着轻浮的看着街上偶尔路过的女人。

自从紫薇进来之后,憨厚之人就开始注意起他来,而后来经过憨厚之人与其他二人眼神的交换,其他二人也开始注意起紫薇来。

但是当紫薇眼睛看向三人的时候,三人却又转头装作看向门外的样子。

当紫薇询问店小二之时,紫薇很明显的看到了那三人在注意他跟店小二在说什么,紫薇立刻肯定这三人一定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但他相信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他放心的喝起酒来。

众人都在焦急地看着门外,不觉已经傍晚时分了,大家都等得很累了,其中少部分人已经无­精­打采的,但是更多的人似乎更有经验一点,却明显更加的有兴致了。

忽然大家都瞪大眼睛看向门外,刚才还喝着酒的人立刻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吃菜的人放下了自己的筷子,紫薇见状也往门外看去。

只见白如雪、慕容嫣、易欣、吕蓉四人的身边此时却多了一个年轻女尼,这人紫薇从没见过。

白如雪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但是在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之下却显得更加动人了。慕容嫣神­色­憔悴,可以看出她这些日子度过得是何等艰难。易欣和吕蓉面容依旧,但是脸上却有了疲态。

白如雪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从背后传来一阵悸动,她感到有一双灼热的眼睛此时正在看着她,她忙转过神来,顿时她看到了身处酒楼中间的紫薇。

两人的眼神默默地对视了许久,白如雪的眼中缓慢的流出泪来。

易欣等人已经累了一整天了,现在只想早点回到房间洗个热水澡后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她们都加快脚步往客栈里面走去』然她们感到了白如雪竟然站在那里不动了,她们以为又有谁惹到她了,都转身等待着白如雪。

不过等了许久也不见白如雪有任何动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有如木雕一样,但是突然之间她的眼中却突然充满了泪水。

大家这下震惊了,都好奇的看着白如雪。那年轻女尼就更加惊讶了,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白如雪就像一尊女神一样,根本不具有凡人的感情,更别说会哭泣了,她奇怪的问道:“师妹,怎么了?”

白如雪却根本没有听到她师姐的问话,此时在她的眼睛里面只剩下一个紫薇了,她当然也没有回答师姐的问话了。

大家见白如雪对那女尼的问话置若罔闻,心中都存了个大大的疑问,这根本就不是平时那个白如雪嘛,平时白如雪虽然最得师宠,但是也挺尊敬这个师姐的。那究竟白如雪在看什么呢?大家都顺着白如雪的目光看去。

只见对面的酒店里面突然走出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年来,他的脸上也挂着一些哀伤。此时他的眼睛也死死地看着白如雪,脚步缓缓的向白如雪移来。

大家一见紫衣少年的面,立刻恍然白如雪为何如此了,但是眼看着白如雪和紫薇如此情深意重的样子,慕容嫣的心里却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她跟白如雪已经相处得亲如姐妹了,而且她们也互相交流了一下彼此对紫薇的了解,慕容嫣万万没有想到紫薇竟然会如此眷恋着白如雪,因为自从紫薇出现,紫薇就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这严重的伤害了她的心灵,想到这几天来她为了紫薇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甚至跟姐姐都闹翻了,她的眼中立刻又充满了泪水。

白如雪的师姐看到紫衣少年出现的时候,心中也很惊奇,但她不认识紫薇,自然无法猜测白如雪跟他的关系,于是她疑问的看向易欣。

易欣见到紫薇的时候,心中也很激动,但是她也注意到了白如雪师姐眼中的问询,点头说:“慧茹师姐,这少年正是紫薇!”

“他就是让我们找了许多日也不见踪影的紫薇?”慧茹言语之中充满了不信,因为她看不出紫薇有何惊人之处,只感觉紫薇再平淡不过了,为何白如雪看他的眼神却像看一个恋人一样呢?

紫薇缓缓的走向白如雪,嘴­唇­动了许多下,他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两人相距只有十多丈距离,但是两人却感觉有如相隔天涯那般,这十来丈的距离紫薇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完了。

紫薇走到白如雪身边,正想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但是看到白如雪旁边那哭成泪人的慕容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终于只是说:“你还好吗?”

白如雪看到紫薇那抖的嘴­唇­,本以为紫薇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她在期待着紫薇对她尽情的诉说,但是却只听见一句“你还好吗?”,她心中失望,喃喃自语:“我还好吗?我还好吗?”

惊变(2)

想到这些天来为了紫薇她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四处奔波,没想到紫薇却视若无睹,只是淡淡的问一句无关紧要的“你还好吗?”。

白如雪的牙齿“格格”作响,终于她镇定了下来,也恢复了平时的冰冷,说:“我很好!”

紫薇见到白如雪突然之间又冷淡下来,闻言之后苦笑了一下,正想辩解些什么,嘴­唇­再次动了几下。

但是慧茹此时忽然Сhā口说:“师妹!别忘了师傅的交代!”

白如雪闻言,心中一凛,忙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来,递给紫薇,并且冰冷地说:“这是我师父让我交给你的!”

紫薇一愣,慌忙接过白如雪递过来的信封,信手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信笺来,眼睛好奇的往上看去。

一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紫薇大惊失­色­,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眼中竟然­射­出骇人的杀气来。

白如雪在没见到紫薇的时候真的消能够不顾一切和紫薇双宿双栖,但是此时一见紫薇,心中都冷了,那平时心中的激动竟然克制住了,反而感觉平静了许多。

她看到紫薇看着师傅写的信,面­色­越来越难看,后来眼中竟然­射­出杀气来,她不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前几天忽然她的师姐专程从北海赶来并且带来师命寻找紫薇,她奇怪的看着慧茹,消慧茹能够给她解释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

慧茹看到白如雪那疑问的眼神,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突然紫薇把手中的信笺随手折起,眼神冷冷的对慧茹说:“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白如雪看到紫薇此时的眼神,心中感到非常陌生和恐惧,听到紫薇这样说,她更是莫名其妙,看着慧茹的眼神疑问更多了。

谁知慧茹竟然对紫薇说:“好!既然已经找到施主了,我们这就动身吧!”说完,她对白如雪又说,“师妹,师傅有令,我们一旦找到紫薇施主之后立刻带他赶回北海!”

白如雪心中可是惊讶了,因为这个命令在她听来也不可思议,因为她深知“北厚尼”的为人,“北厚尼”极为仇视男人,经常对她们说“天下男儿皆薄幸”之类的话语,北海之上更是一个男人也没有,一旦有陌生男人踏上北海则必死无疑。而此时“北厚尼”竟然传令要紫薇前往北海,那紫薇此去则生死难料了,她的心中又忍不住很的紫薇的安全。

慧茹又转身对易欣等人说:“易施主、吕施主、慕容施主,师命难违,我们现在要立刻赶回北海!他日若是有空,慧茹和如雪师妹再请三位到北海一游!今日我们就先告辞了!”

易欣闻言也是一愣,她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自从慧茹的到来她就感觉到事非寻常,但是慧茹不说,她也不方便问,此时见慧茹这样一说,忙颔说:“慧茹师姐保重!”

吕蓉闻言也说:“师姐慢走!”

慕容嫣却是热泪盈眶的看着紫薇,虽然紫薇很伤她的心,然而她还是想跟紫薇多呆在一起几天,但此时听慧茹这样一说,心中却很失望,她不由求助的看向紫薇。

紫薇看到慕容嫣的眼神,心中一颤,但是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不由对慕容嫣说:“慕容小姐,紫薇此时身有要事待办,若是紫薇此次不死,他日必当前往‘慕容世家’向小姐陪个不是!”

慕容嫣本消跟着紫薇一起前往北海,但听到紫薇这样一说,眼中的泪水再也难以忍住,如决堤般往下直流,她想到紫薇在两年前就已经说过同样的话,但是她一等两年∠薇却不见踪影,此时再这样说她还敢相信吗?

紫薇看到慕容嫣的泪水,但是想到自己此去吉凶难料,只能扭过头去,不敢再看慕容嫣,对慧茹说:“我们走吧!”

慧茹看了紫薇和白如雪一眼,见白如雪还在怔怔出神,忙大声说:“师妹,我们走吧!”

白如雪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慧茹,忽然说:“师姐,我们真的一定要带他去吗?”

“难道你在怀疑师傅的命令?”慧茹惊讶了,平时这个小师妹对师傅的命令可是从来不曾违背的。

“不是!师姐你也知道,北呵从不允许男人去的!那他去了岂不——”白如雪忙回答说。

慧茹闻言也是一愣,说:“但是这是师父的命令啊!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紫薇听着白如雪和慧茹的对话中,把北海说得像个男人的地域似的,想到白衣人此时的处境,心中十分不服,Сhā口说:“快走吧!你们的师父可是交代过,一见到我,立刻就带我赶去北海的,沿途不得耽搁!”

慧茹一笑,因为她从来还没有见过像紫薇这样赶着去送死的,闻言说:“是的!师妹,我们立刻动身!”

白如雪闻言,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好!我们走吧!”但是神­色­却很凄凉。

三人正待动身的时候,忽然从对面的酒店里­射­出一条人影来,站在紫薇面前不远处拉住了紫薇的去路。

这人正是那面含微笑之人,只见他对紫薇拱一拱手说:“紫薇少侠,你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紫薇闻言,止住了脚步,奇怪的问:“不知阁下找紫薇所为何事?”

“在下‘正义门’朱雀坛何其伟,奉门主之命,请少侠到‘正义山庄’一坐!”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十分灿烂。

紫薇闻言,暗道自己先前的估计果然没错,但只见他一人现身,不觉有些惊奇,忍不住偏头向酒馆方向看去。

白如雪和慧茹见到何其伟拦住紫薇的去路,心中也很奇怪,都汀脚步看向何其伟。

何其伟见到紫薇偏头,心中奇怪,微笑着问道:“少侠在找什么?”

紫薇回过头来,对何其伟笑说:“你那两个属下呢?”

何其伟闻言一惊,面­色­一变,但瞬间又恢复了那常有的笑容,心中对紫薇有些佩服,他赞叹说:“少侠好眼力!”接着他大声对着酒馆喊道,“刘云,既然少侠想见你,你就出来吧!”

惊变(3)

接着何其伟的身边出现了那油头粉面之人,他一出来就转身对何其伟说:“属下见过坛主!”

何其伟颔说:“免礼!”

刘云才转身对紫薇说:“见过紫薇少侠!”说完之后,他的眼睛却­色­迷迷的向旁边那几个美女瞟去。

紫薇见只有一人现身,另外一人却还是没有出现,忍不住说:“还有一人呢?是不是去搬救兵了?”

何其伟闻言,对紫薇的佩服加深了一层,看着紫薇微笑不语。

紫薇见对方的神情竟是默认了,一笑说:“不知贵门主找紫薇前去所为何事呢?”

何其伟含笑说:“紫薇少侠,自拟当日被门主误伤之后,门主越想越是心下难安,而恰巧‘赛扁鹊’华神医到我门中做客,门主这才派遣大批手下四处寻找少侠,消少侠能到‘正义山庄’把伤治好!以去门主的不安!”

紫薇听到何其伟说“赛扁鹊”竟然在“正义门”中,心中觉得好笑,他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何“赛扁鹊”说“正义门”在大举寻找他自己了,他明白这完全是“正义门”有意寻找的借口,想借此除去紫薇。但是听见对方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也不知该如何推辞。

正在这时,易欣却含笑过来说:“何坛主面生得紧啊!”

何其伟本来就极少现身江湖,虽然他只是“正义门”中“四大分坛”中最末的“朱雀坛”坛主,平时也很少做事,一旦做事却从没失过手,但是“正义门”中人却是很明白此人武功在“四大坛主”之中是最高的,而且门主李梦狂也最为器重于他,连“赛诸葛”也对他刮目相看,这次因为事关重大,才破例让他出马。而何其伟在江湖中根本无人认识,自然就更加不容易被人现了。

何其伟见易欣出来了,忙说:“原来是易女侠!何某只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小卒,女侠自然不认识我了!”

易欣紧接着说:“一个无名小卒竟然是‘正义门’的‘朱雀坛主’,你可真会说笑啊!”

何其伟淡淡一笑说:“何某在‘正义门’中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在江湖中就更加地弱小了,自然不值易女侠一提!”

易欣从何其伟出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何其伟深不可测,此时闻言更加确信李梦狂的“正义门”其实隐藏了许多实力,尤其这个何其伟更加令人不可小视。她本想打听一些何其伟的信息,但是何其伟却出乎意料地不露声­色­,令她更加觉得此人难缠之极。

紫薇一直在听着何其伟和易欣的对话,只觉得何其伟隐藏的极好,说话一点都不漏破绽,知道易欣是不可能探出什么来的,于是他Сhā口问:“‘赛扁鹊’此时在‘正义山庄’吗?”

何其伟闻言忙说:“‘赛扁鹊’其人何某并没见过,但是据庄中弟子透露华神医此时正好在‘正义山庄’内做客,请少侠移驾到山庄之内必然可以药到伤除!”

紫薇闻言不由暗道何其伟厉害,虽然他明知“赛扁鹊”此时根本不在“正义山庄”,但是对方这样一说,纵是紫薇去证明了“赛扁鹊”不在“正义山庄”那也根本奈何不了何其伟。

紫薇突然说:“紫薇谢过贵门主的关心,然紫薇根本没有受伤,故而贵门主的好意紫薇只好心领了!”

何其伟听到紫薇这样一说,一愣,他也不清楚紫薇究竟受伤没有,因为看紫薇现在的状态根本一点没有受伤的样子,他忐忑不安的问道:“但据属下回报说你吐了很多血啊!”

紫薇反驳说:“是你的属下亲眼看见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何其伟的深深地看了紫薇一眼,见对方不像说谎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没受伤?”

紫薇淡淡一笑,并不直接回答何其伟的问话,只是说:“你看我像受伤了吗?”

何其伟的眼中疑问更甚了,因为他当时根本没在现场,自然没有见过当时生的事情,虽然事后听人说起过,但是也只听到了其中的一鳞半爪,故而他很难确定紫薇的虚实。

紫薇这样说的时候,手里其实也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知道一旦动手他必然会露出破绽的,而何其伟的武功也令他有些顾忌。

然而幸亏何其伟极其谨慎,他没弄清楚紫薇的虚实,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根据见过紫薇的人报告说紫薇的身手甚至已经在李梦狂之上,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当何其伟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李梦狂带着诸葛胜以及“金银双剑”等一大众属下也来了,那看似忠厚之人也赫然在列。

诸葛胜看到了何其伟竟然怔在当地,忙笑着对紫薇说:“紫薇少侠竟然在此,那真是太好了!”

李梦狂也对紫薇一笑说:“紫薇少侠,梦狂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何其伟见到李梦狂和诸葛胜已经带人来了,心中一喜,高兴地对李梦狂及诸葛胜行了个礼说:“属下见过门主和诸葛军师!”说完,他就退到李梦狂的身后了。

紫薇一见李梦狂等人现身就觉得今天很难全身而退了,见到李梦狂如此热情,虽然很做作,紫薇也笑着说:“盟主及诸葛先生好!”

紫薇终于现身了,李梦狂再次见到紫薇,想到这个心腹大患此次在劫难逃了,心中十分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身体都高兴地有些颤抖起来。

诸葛胜见到李梦狂眼中的狂喜和失态,忙说:“紫薇少侠,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找了你十多天了!这些天来门主一天都没睡过好觉!他一直在挂念着少侠的伤势,消能够早日找到少侠,解除自己的愧疚!”

紫薇完全相信诸葛胜所说的前半部分,这可以说完全是事实,但是后半部分紫薇却心中有数:李梦狂找他只是为了除去他。

紫薇闻言忙说:“有老盟主­操­心了,但紫薇当日只是轻伤,后来略微调息一下就完全好了!这就不敢劳盟主大驾了!”

李梦狂闻言大惊,问:“少侠的伤势已经好了?”

说着他把眼神看向紫薇,见对方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不由疑问的看向诸葛胜。

诸葛胜听到紫薇说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心中也很震惊,此时看到李梦狂的眼神,顿时明白李梦狂的疑惑,他忙对紫薇说:“紫薇少侠,当日少侠离去之后,第二日我们在离山庄不远的地方竟然现了许多血迹,我们都以为是少侠留下的。今日一见少侠神采依旧,估计流血的不是少侠了?”

惊变(4)

紫薇闻言顿时知道诸葛胜这老儿还想探听自己的虚实,暗叫不妙,心内已经戒备“正义门”中人突然难,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难道诸葛先生确定那血就是紫薇留下的吗?”

诸葛胜闻言一愣,暗道紫薇这小子果然刁钻,忙说:“这倒不敢!不曾有人看见少侠流血在那,说不准另有他人也不一定?”说着他的眼睛仔细的盯着紫薇看,因为他深知但凡说谎的人脸上神情再怎么都会有些不自然的。

但是紫薇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名了,他淡然的不动声­色­地说:“哈哈!的确有此可能!”

诸葛胜从紫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痕迹,心中此时也不确定了,但他马上想到易欣几人不是一直在找紫薇吗,而他也是跟踪几人才判断出紫薇受伤不轻的,易欣一定知道紫薇究竟伤势如何,他忙对含笑站在那的易欣说:“易小姐,当日你们也曾寻找紫薇!不知你们何以判断出紫薇少侠受伤了呢?”

易欣一直默默地观察着紫薇在“正义门”众人面前周旋,见紫薇竟然能够说得诸葛胜都不敢确定来,暗中也很佩服紫薇,此时闻言微笑着说:“诸葛先生过谦了!我们当日也是跟随血迹而四处寻找的,然我们也不敢确定那血就是紫薇少侠的。既然紫薇少侠否认,想必当时我们也跟错目标了!”

易欣说完对紫薇神秘的一笑,紫薇见到易欣的笑意忙感激的回以一笑。

但是白如雪听到紫薇说他当时竟然没有受伤,却还害得她白白伤心了这许多天,心中开始生气了,脸上顿时变得更加冰冷,都快可以刮下一层霜来了,眼神冷冷地看着紫薇,心中在想:莫非天下男人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吗?

诸葛胜这下子可愣住了,他本以为易欣一定知道紫薇究竟伤势如何的,没想到易欣究竟也巧妙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他一时之间也犹豫起来了,因为当天他和李梦狂就一直在怀疑紫薇受伤是假。

诸葛胜迟疑着看向李梦狂,而李梦狂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探听清楚就这么大举出动了。

突然何其伟站出来说:“门主,华神医还在庄内等着紫薇少侠呢!”

诸葛胜闻言眼中一喜,眼睛看着何其伟,其中充满了赞誉之辞,转身对紫薇说:“既然已经找到少侠了,而华神医如今就在‘正义山庄’之内,不如劳驾少侠走一遭,让华神医一看,这样也好让门主完全放下心来!”

紫薇听到何其伟说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妙,知道大战在即,乘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何其伟身上的时候,他偷偷伸手进怀中倒出一粒红­色­的“离火丸”握在手心里。

紫薇知道此时自己根本没法再推辞了,而他也很清楚那所谓的“华神医”根本就不可能在“正义山庄”,只要他的脚一旦踏入“正义山庄”,那他的生命也该到此结束了。

紫薇的眼睛顺着李梦狂、诸葛胜、何其伟的脸上看了一遍,他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对李梦狂说:“盟主,紫薇只能说抱歉了!紫薇现在身有要事,要到北海一行,等我回来必定登门造访以谢盟主今日厚爱!”说着他的眼睛充满杀气的瞪着李梦狂等一行人。

李梦狂看到了紫薇眼中的杀气,有些惊讶,右手已经紧紧握住了挂在**的“鱼龙剑”剑柄,奇怪的问:“不知少侠要到北海所为何事?若有用得着梦狂的地方尽管吩咐!”

紫薇淡淡说:“这个就恕紫薇无法告知盟主了!盟主好意,紫薇只能心领了!”

紫薇接着说:“若不是盟主赶来,紫薇此时已经跟随北荷慧茹师太和白女侠前往北海去了!”

李梦狂闻言眼睛看向慧茹和白如雪,问道:“不知二位要带紫薇少侠前去所为何事?”

慧茹见到李梦狂来意不善,虽然言辞之间显得极为客气,但是这么久她也听出了李梦狂似乎有意强留紫薇,她正在着急,却见李梦狂已经问起自己来,她忙对李梦狂合手说:“李盟主,家师有命,命贫尼和白师妹找到紫薇少侠之后立刻带他赶往北海,具体是为什么事贫尼也不知道!”慧茹故意抬出她师傅的名字来消李梦狂有所顾忌而放他们离去。

“北厚尼?”李梦狂心下大骇,因为“北厚尼”这个名号在江湖中实在太响亮了,他也不敢放肆,有些迟疑起来。

诸葛胜见慧茹拿出“北厚尼”的名号来把李梦狂给震住了,也觉得此时非常棘手,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紫薇,要他们就此放手又心有不甘。他突然向慧茹问道:“神尼前辈话了,我们自然不便阻拦,然而此地离北嘿说也有五六天的路程,三位也不必急在一时,不如先让紫薇少侠见过华神医之后再行启程也不迟!”

慧茹见诸葛胜竟然还在刁难他们,心中有些生气地说:“若是我们误了行程,我师父怪罪下来,不知诸葛先生和李盟主能够担待吗?”

诸葛胜闻言心中一凛,眼睛却看向李梦狂。

李梦狂听到慧茹的气话,心中也很顾忌“北厚尼”,但是当他看到紫薇眼中竟然隐隐含有笑意的时候,心中怒火不由升了起来,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今天一定要除去紫薇。

诸葛胜忽然从李梦狂眼中看到了一种决心,他马上明白李梦狂是决心不顾“北厚尼”了,他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转念一想,“北厚尼”身在北海,据说根本不履中原,而紫薇却无论如何都是“正义门”摆在眼前的“绊脚石”,今日若不乘此机会除去,他日就后果难料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对李梦狂一折,表示自己也认为应该今日就杀了紫薇。

紫薇一直在观看者李梦狂在作秀,他觉得十分好笑,突然他看到李梦狂紧握剑柄,眼睛看着诸葛胜,而诸葛胜也对李梦狂点了点头,他顿时明白李梦狂要向自己出手了。

紫薇忙把早就暗藏在手心的“雷火丸”往口中一扔,顿时一感觉一股烈火顺着喉咙往肠胃直下,那滚烫的感觉使他额上不觉都冒出汗来。

李梦狂眼睛看着紫薇,忽然见紫薇额上冒汗,他不由心中犯嘀咕:莫非紫薇一直都在装样子?其实他重伤未愈,现在伤势复?他立刻准备拔剑出手。

惊变(5)

慕容嫣一直在注视着紫薇的背影,本以为紫薇就要随白如雪到北海去了,没想到突然之间以她姐夫为的“正义门”的人杀了出来,而且李梦狂似乎不想让紫薇走,她还很高兴,因为她也不消紫薇跟着白如雪走。

但是后来事情的展却有些出乎意料了,李梦狂带人前来看样子是为了除去紫薇而不是的他的伤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看到李梦狂就要像紫薇出手了,他的紫薇再次受伤,于是他挺身站到了李梦狂面前,挡住了李梦狂凄切的喊道:“姐夫!”

李梦狂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慕容嫣,他已经暗中派人去叫他妻子慕容红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正准备对紫薇出手的时候,慕容嫣竟然挡住了自己的狡。他皱眉说:“嫣儿,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你知道你姐姐和我有多么的你吗?”

慕容嫣闻言心中感激,对李梦狂勉强一笑说:“姐夫,易姐姐她们对我很好,过两天我会回去的!”

李梦狂叹口气说:“嫣儿,现在你先站到姐夫身后,姐夫还有要事待办,等会你姐姐就来了,你跟着她回去吧!”说着的眼睛却看向了紫薇,其中充满了嘲讽。

紫薇见到李梦狂的眼神,立刻联想到了当日严崇辉也是这么看自己的,这是在耻笑自己需要女人的庇护,他心中不由很愤怒,脸上的杀气更重了。

慕容嫣听到姐夫的劝诫,摇了摇头说:“不!紫薇他受伤了,我不能让你再伤害他!”

李梦狂听到慕容嫣说紫薇受伤,他心中狂喜,不由幸喜跟诸葛胜对视一眼。

诸葛胜也没想到慕容嫣会突然爆个冷门告诉他们紫薇受伤了,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跟李梦狂相视一笑。

李梦狂终于明白紫薇是真的受伤了,而现在紫薇全身正在冒汗,说明伤势正在作,知道这是天赐良机,忙对他身后的何其伟说:“何坛主,去把二小姐带回去!”

何其伟躬身说:“是!”然后他对慕容嫣说:“二小姐,得罪了!”只见他一闪身,慕容嫣就手臂被抓随着他到了诸葛胜的身后。

何其伟的身手当真了得,慕容嫣听到何其伟说得罪的时候就已经心存戒备了,但是她还没晃过神来就身不由己的到了诸葛胜的身后。

李梦狂忙对紫薇说:“既然少侠受伤是真,少侠又何苦瞒骗梦狂呢?这让梦狂于心何安?看少侠样子,是不愿随我到‘正义山庄’了,为了少侠的伤势,梦狂落个骂名也得请少侠移驾到我庄内一坐了!”他缓缓的拔出“鱼龙剑”来,运功一抖,“鱼龙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来。

慕容嫣看到李梦狂已经拔出剑来,她的手臂还被何其伟紧紧抓住,她心中大为着急,骂道:“快放开我!”

何其伟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也不放手,慕容嫣只能­干­着急,忽然她看到路上正赶来的人,脸上一喜,大叫:“姐姐!你快阻止姐夫!”

来人正是慕容红,她本在“正义山庄”赏花呢,忽然接到属下回报说找到慕容嫣了,她立刻赶了过来。

她一来就现何其伟抓住慕容嫣,而慕容嫣却大叫自己阻止李梦狂,她不由奇怪的问李梦狂:“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李梦狂闻言缓了一缓出剑,对慕容红说:“红妹,等我回去再跟你细说,你先把嫣儿带回去吧!”

慕容红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是她一直都很顺从李梦狂的,闻言忙对慕容嫣说:“嫣儿,跟姐姐回去吧!”

何其伟立刻放开抓住慕容嫣的手,但慕容嫣身上的束缚一解除,她马上就向李梦狂的身前扑去。

何其伟一见,大惊,慌忙一拉,慕容嫣立刻就又回到了原地动弹不得了。

诸葛胜觉得慕容嫣在此只会­干­扰他们的行动,忙对何其伟说:“何坛主,点住二小姐的**道!”何其伟闻言忙点住了慕容嫣。

诸葛胜又对慕容红说:“请夫人把二小姐带回去吧!”

慕容红虽然很反感诸葛胜的做法,但是还是抱起慕容嫣说:“嫣儿,我们回去吧!”

慕容嫣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但仍然抬着朦胧的泪眼看着紫薇,其中充满了关切。

紫薇看着慕容嫣的眼神,心中很激动,不过想想,他也只能目睹慕容嫣的离去而不去阻止。

终于慕容嫣被慕容红带着离开了现场,李梦狂彬彬有礼的对易欣说:“谢过易小姐及白姑娘、吕姑娘一直以来对嫣儿的照顾!”

易欣忙说:“盟主说哪里话!”

白如雪看到李梦狂拔出长剑的时候,心中很为紫薇的,本想把自己的“秋水神剑”再次借给紫薇,但是想到紫薇的无情,她终于没有递出。

李梦狂对紫薇说:“紫薇少侠,梦狂得罪了!改日再向你谢罪!”这不过是句客套话,在他眼中紫薇是不会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紫薇淡淡一笑说:“盟主为什么一定认为我的伤还没好呢?那紫薇就让你见识一下,其实我的伤早就痊愈了!”

李梦狂此时哪里还信紫薇所说的话,长剑向紫薇如电般快刺去,直指紫薇胸腹,这哪里像是被逼无奈要擒拿紫薇的样子。

紫薇见到李梦狂如电一剑,知道这一剑李梦狂是志在必得的,他嘴角微微一笑,右手向外面一伸画出一个圆圈向李梦狂的长剑卷去。

李梦狂的长剑就快刺到紫薇身上的时候,突然看到紫薇一伸手,接着就感觉到手中的长剑就像停止住了一样,寸步难进,而且还有一种要离手的样子,他忙使尽全身功力握紧了长剑。

紫薇见自己这一式竟然没有把李梦狂的长剑卷走,暗道李梦狂果然厉害,但突然之间他感到一股热气从下腹往上直冲,他知道“离火丸”的毒­性­作了,他慌忙放开了李梦狂手中长剑,一闪身站在一旁,眼睛看着李梦狂。

李梦狂顿时如释重负,但也不敢再向紫薇出手了,因为紫薇刚才的武功根本就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愕然问:“少侠的伤真的好了?”

紫薇强自把体内那升起的热气压了下去,直觉口中一咸,他知道他又受伤了,忙把口中鲜血咽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李梦狂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伤势早就好了么!”

惊变(6)

李梦狂看到紫薇刚才那一手自己差点就接不下,心中对紫薇很顾忌,也不敢再出手,只能苦笑说:“看来少侠的伤已经痊愈了,那梦狂此次前来就是多此一举了!少侠保重,梦狂这就告辞了!”说完他对诸葛胜一使眼­色­,带领众属下灰溜溜的走了。

诸葛胜目睹了刚才紫薇的身手,紫薇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而现在旁边还有北荷白如雪、慧茹以及易欣、吕蓉等人虎视眈眈,知道再留下去自己也讨不了好,于是只能无奈的走了。

慧茹本来见李梦狂竟然不给她师傅面子,还要留住紫薇,心中就一肚子火,此时见到对方被紫薇吓跑了,忍不住对着李梦狂众人的背后说:“李盟主,慧茹回去会将今日所生之事禀告师尊,请盟主多加保重了!”

李梦狂本来走的心中就极不畅快,此时听到慧茹在背后这样说,只能苦笑一下,接着往前走去。

诸葛胜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到他们对紫薇估计失误,徒劳一场不说,竟然还得罪了“北厚尼”。

紫薇待李梦狂等人走后,忙从怀中取出一粒“百草丸”扔进口中,顿时只觉一股清凉之气把体内那翻涌不止的气血给平息了下去,通体一阵舒泰,他不由微微一笑,暗道:“这‘百草丸’果然是好药,怪不得‘赛扁鹊’那么舍不得!”

当然紫薇吃药这一切的动作进行的极为隐蔽,也没人注意到,只有易欣由于离紫薇最近,也只是闻到一阵奇怪的香气而已,她奇怪的看了紫薇一眼,但也没看出什么。

白如雪则是在那黯然神伤,刚才紫薇的武功她也看见了,她已经确定紫薇根本没有受伤,她心中在想着紫薇竟然连她都骗,而且不说一句话就消失了十多天,让她的不已,越想越觉得紫薇无情,越想也越是伤心,她的心里已经很恼恨紫薇了,看紫薇的眼神中已经没有多少爱意了。

紫薇看到白如雪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心里一颤,叹了口气说:“慧茹师太,我们走吧!”

慧茹其实刚才看到“正义门”那众多的高手,心中也有些担忧不能把紫薇带到北海,但是紫薇却把“正义门”的高手给打走了,心中对紫薇也有了几分钦佩,闻言说:“好!我们走吧!”说完他带头往前走京城外面走去。

白如雪回头看了一眼易欣和吕蓉说:“易姐姐,蓉妹,我们改日再见了!”

易欣看到白如雪看紫薇的那种眼神,她明白白如雪对紫薇已经产生了误解,本想说明,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点私心不消白如雪原谅紫薇,于是她终于没有说出来。

且说李梦狂带着众属下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正义山庄”,李梦狂叹口气说:“想不到紫薇当日的伤果然是装出来的!我们今日真是得不偿失啊!”

诸葛胜也叹道:“没想到紫薇竟有如此心机和武功,那我们以后将会有无穷的麻烦了!”

李梦跨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忽然何其伟Сhā口说:“门主,诸葛军师,二位大可不必过于忧心了!紫薇这次前往北海不一定就能活着回来!”

李梦狂和诸葛胜立刻眼睛亮了起来,兴奋的看着何其伟问:“此话怎讲?”

何其伟躬身说:“属下曾听白如雪和慧茹说过,‘北厚尼’不知因何缘由对男人恨之入骨,而北海之上更是一个男人也没有,陌生男子一旦踏上北海就绝不会活着离开的!”

“真的?”李梦狂几乎和诸葛胜同时问道。

“是的!属下亲耳听见白如雪和慧茹这样说过!”

李梦狂忽然仰天大笑起来,说:“早知如此,我们今日又何必劳师动众的去阻拦他呢?”

诸葛胜也是喜不自胜,说:“只要他一死,以后就没人可以阻碍门主了!”

顿时“正义山庄”内响起了欢快的笑声,笑声持续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

慧茹在前面开路,白如雪跟在后面,紫薇走在最后,三人往北海方向赶去。

好多次紫薇都想赶上白如雪向她解释一下刚才生的事,但是当他走到白如雪身侧的时候,白如雪却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而紫薇叫了白如雪也不应,紫薇只好放弃了。

不一会儿,三人终于走出了京城,到了京城旁边紫薇当时逃难的树林旁边的大路上。

紫薇看着这片树林,想到自己险些就丧生于此了,心中不由百感交集,他回看了看背后的京城,小声说:“李梦狂,终有一天,我紫薇会回来找你算清我们之间的账的!”

声音虽小,但是慧茹和白如雪毕竟也是北海传人,武功自然不可小觑,她们也听见了,两人不由回头奇怪的看了看紫薇。

尤其白如雪看紫薇的眼神极为复杂,其中既有惋惜,又有怨恨,不过她只匆匆看了紫薇一眼就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紫薇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虽然从信中知道白衣人如今已经身陷北海,而且信的字里行间都显示出“北厚尼”极为憎恨白衣人,但是他也不清楚白衣人和“北厚尼”究竟是什么关系,以白衣人的武功,他相信只要白衣人想逃,普天之下能够强留住他的人不多,而白衣人竟然留在了北海,更加说明白衣人和“北厚尼”关系很复杂,而“赛扁鹊”的话还时刻响在耳边,他更加不知道此去该怎么对付“北厚尼”了。

再者他也听见了白如雪和慧茹的对话,似乎北呵不允许男人Сhā足的,那为什么“北厚尼”却要让自己去呢?莫非“北厚尼”想杀害自己?但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北厚尼”,跟她更谈不上有什么仇恨了,既然无冤无仇,杀他就没有任何理由了。

他想了许多,始终想不明白“北厚尼”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一想到白衣人此时还在北海,正不知道在受着什么苦呢,他的心里就感觉一团热火在燃烧,恨不得立刻赶到北海。

他忙镇定心神准备催促慧茹加快赶路的脚步,忽然他感觉到了背后不远处正有三个高手如飞赶来。

惊变(7)

紫薇忙转身往后看去,只见一个道装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正在迎着自己飞来,飞行度极快,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慧茹和白如雪也注意到了他们身后赶来的人,也转过身奇怪的看着来人。

虽然许久不见,紫薇还是立刻就认出了这老道正是武当“太虚子”,老道风采比起当年来丝毫不变,仍然显得那么仙风道骨。

“太虚子”的身边跟着两个人正是“武当双英”——吴崇光和严崇辉,吴崇光则一脸严肃的看着紫薇,而严崇辉则满脸得意。

三人一下子就到了紫薇面前,他们汀了脚步,“太虚子”感觉眼前这少年眼神有些熟悉,但是面目却生得很,他不由奇怪的看着紫薇向身边的两个徒弟问道:“你们说的就是这个少年?”

吴崇光正想说话,严崇辉却抢着说:“师傅,就是他!”说完他得意地看着紫薇,他的眼睛忽然现了紫薇身后不远处的白如雪,神­色­有些异样起来。

紫薇见到严崇辉的时候就知道又有麻烦了,再看到严崇辉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更加确定这是个小人,而“太虚子”此来定是被这小子鼓动而来的。

但是紫薇岂是怕事之人,而且当年他就想斗一斗“太虚子”了,今天他又怎么会轻易罢手呢?故而他冷冷地直视着严崇辉,嘴角撇起了不屑。

白如雪看到严崇辉那个得意的涅,心中更是感到一阵恶心,扭过头不想再看严崇辉。

慧茹则对突然来临的几人很是顾忌,她虽然不认识这三人,但是也能感觉得出这三人是有为而来,尤其是那白须老道,武功之高令她更是的,她不由满怀戒心的看着“太虚子”。

“太虚子”眼光从紫薇、白如雪、慧茹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又看着紫薇,略显惊讶,因为他也感到了紫薇武功深不可测,他说:“这位少侠想必是紫薇少侠吧?”

紫薇淡淡回答:“在下正是!”

“贫道武当‘太虚子’,是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的师父!而我这两位弟子,想必少侠也早就认识了!”“太虚子”说到这顿住了。

“太虚子”一自报名号,白如雪和慧茹都震惊了,她们也没想到这老道竟然就是“武当双英”的师父——“武林三老”中的“武当太虚”,两人都满面震惊的对“太虚子”低说:“北海慧茹、白如雪见过太虚前辈!”

但是紫薇的脸上却一点震惊都没有,淡淡说:“是的!”

“太虚子”见到白如雪和慧茹低向他问礼,心中高兴,用手捋了一下颌下的白须对慧茹和白如雪颔说:“你们是北海传人?果然尘绝俗!”

慧茹和白如雪忙说:“前辈过誉了!”

“太虚子”见到慧茹和白如雪对他如此尊敬,心中极为高兴,但是他却听见紫薇那么淡然,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一样,眼中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他对紫薇说:“听说前几日少侠替老夫教训了一下这个不成材的弟子!”说着他的手一指严崇辉。

紫薇对“太虚子”这般倚老卖老的样子,心中极为厌恶,闻言说:“不敢!只是相互切磋一下而已!”

“太虚子”见紫薇的眼神中竟有几丝厌烦,他眼光一亮瞪着紫薇说:“小徒败了只怪他学艺不­精­,但并不是我武当武学不行,今日老道特来向施主请教一二,也好让老道知道究竟施主用什么样的厉害武功打败小徒的,回去再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紫薇闻言哈哈一笑,偷偷又拿了一颗“雷火丸”吃下,对“太虚子”说:“紫薇武功极为稀松平常,实在不值一提!打败令徒纯属侥幸!久闻‘武当太虚’武功高强,紫薇又怎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呢?”

白如雪和慧茹听见“太虚子”竟然要向紫薇出手,她们都觉得很意外,但是她们也明白纵然抬出她们师尊来这次估计也吓不住“太虚子”的,因为“太虚子”在武林中的威望比起她们师傅来也差不了太多。

“太虚子”见到紫薇似乎有意推诿,但转念一想顿时想明白紫薇言外之意:紫薇的武功稀松平常,武当武学就更加不堪一击了,而且后来那句是紫薇讥笑他以大欺小。他自以为紫薇是这个意思,不由大怒说:“少侠不必谦虚,请出手吧!”

说完以后,“太虚子”脚步虚浮,右手立掌在前,左手并指在后,眼睛看着紫薇。

紫薇见到“太虚子”摆出这个架势来,觉得此老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跟严崇辉同样的招式,但在他手中使出却给人莫名的压力,使人不知从何下手。

紫薇知道自己虽然服下了“雷火丸”,但是“雷火丸”药效猛烈且不能持久,他绝对不能和“太虚子”打持久战,他只能战决才有机会取胜,否则一旦药效一过,他必败无疑。

但是看“太虚子”摆出的防守姿态,他也不敢肯定一击能否凑效,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拖延了,于是长啸一声,对“太虚子”说:“前辈接好了!”

紫薇飞身而起,手指做剑如一只离弦之箭一般快向“太虚子”胸前­射­去。

“太虚子”一见紫薇来势,知道眼前这少年武功已经远在严崇辉之上,也不敢太过大意,忙把右手在胸前划出一个个圆圈迎着紫薇­射­来的手卷去。

顿时只听一阵激荡之声,忽然“太虚子”飞身往后一退,他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紫薇,眼中充满了疑问,说:“你怎么也会太极?”

紫薇淡淡一笑,并不置答,手中拿着一节断裂的衣袖说:“前辈承让了!”

“太虚子”闻言老脸一红,他的右手衣袖已经不翼而飞了,他对紫薇一揖说:“少侠武功高强,老道佩服,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身离去了。

严崇辉本以为师傅出马紫薇必然惨败,没想到紫薇竟然还是胜了,又见师父走了,他狠毒的看了紫薇一眼,又深情的看了一眼白如雪,和吴崇光双双朝着“太虚子”飞走的方向追去,还不时的回头偷看白如雪。

北海(1)

慧茹和白如雪简直不敢相信紫薇竟然打败了“太虚子”,白如雪虽然知道紫薇武功高强,当年曾今战败绝缘,但是据她师傅“北厚尼”所说,“太虚子”的武功远在“峨眉绝缘”之上,两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紫薇。

紫薇见“太虚子”和“武当双英”终于走远了,心头一松,顿时面­色­变得苍白,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他忙伸手入怀取出一颗“百草丸”服下,这才感到略微好过一些了,但是也没有第一次那样效果好了,他明白这药真的像“赛扁鹊”说的多服一粒他的伤势就加重一成。

而他现在的伤势已经非常之重了,连“百草丸”竟然也快压制不住他体内翻滚的灼热气血,他想起在“赛扁鹊”的小院里,他一热只要运起“贝叶神功”,就不会感觉得到热气袭来,忙暗自运起“贝叶神功”,顿时之间体内的气血平静了下来,而且他还感觉到不知不觉地他的武功竟然好像深厚了许多。

不一会儿,紫薇的面­色­恢复了红润,眼睛也睁开了,只见慧茹和白如雪正吃惊地看着他,他对着两人微微一笑。

白如雪见到紫薇吐血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忧,她也认为可能自己误解紫薇了,正在有些后悔,但是见紫薇拿出一颗药丸吃下又闭目调息一会之后就恢复正乘,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又冷冰冰的转向前走去。

慧茹向紫薇问道:“少侠当真了得,贫尼佩服!少侠无碍吧?”

紫薇闻言说:“谢师太关心,紫薇并无大碍!”他看到白如雪已经走远了,遂对慧茹说:“我们赶紧走吧!”

一路上白如雪根本不给紫薇说话的机会,紫薇一要说话,她就走开了,因为她心中决定不再搭理紫薇,“天下男人皆薄幸”啊!

紫薇也没有办法,只能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以及如今的处境。

不几日,三人终于来到了北海。

看着北海平静而广袤无垠的海面,紫薇心中却是波澜起伏,难以安宁,“北厚尼”的信时刻显现在自己的眼前,而“赛扁鹊”那暧昧的眼神也清晰可见,他也不清楚白衣人究竟跟“北厚尼”是什么关系,而他们之间又生过什么事情,这些紫薇想破脑袋也不清楚,而根据白如雪和慧茹说来自己此去凶多吉少,那若是“北厚尼”要为难自己,自己又该如何对待呢?而“北极灵泉”的吸引力也不可谓不大,因为紫薇未来的消几乎全部寄托在这上面,但是“北厚尼”肯赐予吗?从那信中的语气看来,这个似乎不大可能,难道自己就要坐以待毙?诸如此类的问题困惑着紫薇,他百思不得其解。

白如雪看到此地离她们居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心中有些为紫薇的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失望,因为一路行来她对紫薇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紫薇并没像她想象那样的来祈求自己的原谅,现在她的心中对紫薇已经充满了恨意。

慧茹当然不了解紫薇和白如雪的心事,她对紫薇说:“紫薇少侠,很快我们就要到家师居住的地方了!”

紫薇闻言说:“也好!我也早想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北厚尼’了!”

慧茹一笑,忽然对着大海长啸了一声,声音尖锐而传出很远,接着远处也传来一声长啸。

慧茹微笑着对紫薇说:“少侠稍等,船只马上就来!”

紫薇淡淡一笑说:“你们这样外人倒是没法进入,不过你们每次都如此难道不觉得累吗?”

慧茹笑着回答说:“家师­性­喜安静,故而也不愿意俗人前来打扰,而我们也习惯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

紫薇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忽然海面上快的划来一叶扁舟,由一个年轻女人­操­着船桨,划得飞快朝紫薇三人驶来。

扁舟极小,刚好够四人乘坐,不一会儿就到了三人面前。

那划舟的女尼对会如何白如雪施礼说:“见过慧茹师姐和如雪师妹!”她又接着对紫薇说,“这位想必是紫薇施主吧?家师已经恭候大驾多时了!”

慧茹和白如雪都几乎同时一愣,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师傅会这么大耐­性­等待一个陌生人,她们对紫薇此去北海的缘由不由更加好奇了,白如雪却隐隐地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她也不知其中的玄妙。

慧茹闻言忙对那女尼说:“慧静师妹,既然师傅还在等着,我们赶快回去吧!”

被叫做慧静的女尼闻言忙说:“好!那你们快上来吧!”

慧茹身体一飘就到了小舟上,白如雪也是一闪就站在慧茹身边,紫薇却是慢慢的走上小舟。

慧静见紫薇也上来了,微微一笑说:“慧茹师姐、如雪师妹,紫薇施主,坐稳了,我们出了!”说完,她手中的木浆往下一划,小舟就往前如箭一般飞去。

小舟在大海中穿梭飞舞,有如一条大鱼一般,而慧静­操­舟的技术十分­精­湛,在船上的人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不适,闻着海面吹来的习习海风,觉得心旷神怡。

紫薇看着慧静熟练的挥舞着船桨,心中想到北荷的人果然了得,他所见的每个人武功都十分厉害,那“北厚尼”的武功又不知高到何种地步了?这个问题令他有些忌惮。

想到白衣人如今还在“北厚尼”的手中,而更为为难的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北厚尼”动手,故而他也没有把握从“北厚尼”手中救出白衣人,他的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紫薇皱着眉头静静地站在小舟之上,白如雪偷偷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心中有些替他担忧,但随之而来的怨恨却取代了心中那一丝丝担忧,她不由扭头看着海面,面上冷漠依旧。

慧茹却对慧静说:“慧静师妹,你知不知道师傅找这位紫薇施主前来所为何事啊?”

慧静划着小舟,一边回答说:“慧茹师姐,这个小妹也不知道!不过师父这几天不知因何缘由心情极差,经常不停地问师姐回来了没,紫薇带来了没!”

“那我去了这么多天,师傅一定很生气了?”慧茹不无的的问。

慧静也有些担忧的说:“师姐,待会儿见了师傅你可要当心一点啊!不然——”

北海(2)

慧茹听到慧静似有未尽之意,忍不住问:“师妹,怎么说?”

慧静忧心地说:“师姐,你也许知道,师傅这些年来除了教我们武功之外,很少走出潮音洞的,但是这几天师傅却经常一个人站到海边,看着大海,脸上神­色­十分古怪,有时甚至还流下泪来。我们都很奇怪,但是我们也不敢过问!”

白如雪和慧茹听到“北厚尼”竟然流泪了,虽然她们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到也觉得极端不可思议,因为在她们的记忆中,“北厚尼”终年都始终寒着一张脸,只有白如雪跟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偶尔见到她的笑容,那也是对白如雪的自豪,其他时候根本不可能看出她任何的感情来。众弟子一直对“北厚尼”是又敬又怕的,在神尼面前根本没人敢放肆。

白如雪是整个幽岛上可以说是最了解“北厚尼”的人,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慧茹当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白如雪和慧茹听到师父竟然流泪,她们都很好奇,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了。慧茹好奇的问道:“师妹说师父走出了潮音洞?”

“是的!而且已经出来好多天了!听给师傅送饭的慧明师妹说,潮音洞里面似乎还有其它的人,师傅每次都要准备两副碗筷!”

“什么?难道潮音洞里还会有外人?”慧茹皱着眉头问。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对了,如雪师妹,师傅一直以来最疼爱你了,你知道是谁在里面吗?”

“我也只进过潮音洞一次,里面根本不可能藏有其他人,而且师傅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要说她早就说了,既然她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我们也最好还是少打听为妙!”白如雪也不明所以。

慧茹想想觉得白如雪说的很对,就对慧静说:“恩!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了马上就要到了!”

紫薇一直在默默地倾听三人的对话,此时Сhā口说:“那你们可曾见过一个白衣中年人到过你们岛上?”

“白衣中年人?我们岛上是不允许男人踏入的。要说有你也是第一个!”慧茹回答说。

紫薇知道她们几个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由苦笑了一下。

慧茹忽然问道:“对了!紫薇少侠,师傅为什么要让你来岛上呢?”

紫薇淡淡一笑说:“既然你们师傅不想告诉你们,我也不方便多说,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慧茹本以为紫薇会告诉她们这个一直让她们费解的问题,谁想到紫薇竟然这样说,她不由微笑一下说:“紫薇少侠可真会向如雪师妹学习啊!”

此言一出,白如雪的脸上一红,紫薇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慧茹一路上一直就觉得白如雪跟这个紫薇关系十分暧昧,此时一见两人脸­色­心中更加肯定了,不由神秘地对慧静一笑。

慧静被慧茹笑得莫名其妙,本来这几天岛上生的事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此时慧茹笑得这么神秘,她扭头又看到白如雪竟然脸红,她更是觉得奇怪,立刻像见到外星人一样奇怪的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被慧静这样一看,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忙抬头向合不远处一个孤岛看去,说道:“到了!”

紫薇也抬头向前方那个孤岛看去,只见岛上烟雾弥漫,岛的全貌根本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岛上到处都是巨石,在潮水的洗涤下着白光,偶尔在巨石之间看到几棵杂树,海潮不停地怕打着岸边的巨石,出震天巨响,潮水激得老高,慢慢落下来。

慧静把小舟驶到两块巨石之间,这儿潮水虽然起伏不断,但并没有激起浪花来,而且前面很清晰地现出一条像蛇一样曲折回旋的小径来,小径延伸到弥漫的烟雾之中也看不到尽头。

只见岸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用红漆写着:男人禁入!

紫薇一见,淡淡地笑了一笑。慧茹三人似乎已经见惯了石碑,也并不怎么在意。

慧茹先跳上了海岸,白如雪也跟着跳上,紫薇有些忧愁的也上了岸。

慧静先把小舟往旁边的石上一推,然后也走到了慧茹身边笑嘻嘻的说:“我们走吧!”

岛上到处都是巨石,不时夹杂一些说不上名字的杂树,树上偶尔有几只鸟儿汪,上空笼罩着一层薄雾,使人感觉如坠云中,在海风的吹拂下,身体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紫薇紧紧跟在慧茹三人的身后,他一路仔细的观察岛上的地形,因为他知道此行十分凶险,直觉告诉他也许这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了,不过他是个永不言弃的人,虽然消极为渺茫,但是他还是想尽量地熟悉岛上的地形,这样纵然不敌,逃脱也多一份胜算。

紫薇一直皱着眉头往岛中央走去,他觉每走大约百丈左右,必然在路边会有一块石碑,石上碑文意思大致相似,越往里面言辞越是严厉,后面都已经表明男人至此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紫薇看着这些碑文,心中暗觉好笑,因为他本来还怕找不到出路,而有这些碑文的指引,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就走出小岛了。

白如雪偷偷地看了看紫薇的脸­色­,她也不明白紫薇起初愁眉不展,为什么慢慢地竟然挂满笑容,不过这些她此时都无心去想了。

本来在她心灵深处她已经决定此后都不再理会紫薇了,打算以后都跟着“北厚尼”在这孤岛之上修习佛法和武学,但是自从慧茹取笑她和紫薇之后,她看到紫薇脸上那傻帽的笑容之后,心中不觉竟有许多甜蜜,而她竟然原谅了紫薇的无情。

此时看着紫薇一步步朝她们居住地走去,她的心里开始为紫薇的起来,她不明白紫薇为什么会来这岛上,但是她很明白紫薇此时已经犯下了岛上最严厉的一条岛规:男人若是踏上此岛杀无赦!这条岛规是“北厚尼”亲自制定的,因为“北厚尼”生平最恨的就是男人,所以她才远离中原来到这个荒岛创下北海一脉。

白如雪还清晰地记得在她刚来北海那一年,有一个渔夫无意闯入此岛,而白如雪的一个师姐见其不是故意闯入的,竟然没有禀报师傅,就擅自把那渔夫给送走了。但是“北厚尼”马上就知道了整件事情,她大雷霆,亲自出海把那渔夫给杀了,拿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回来,又把岛上所有弟子全部招来,当众把那私放渔夫的师姐武功给废了,并且把她逐出北海≡此以后,岛上的姐妹们无人再敢让陌生男人踏上一步,后来又有几人闯入,都被守卫弟子给杀死了。

北海(3)

而此时紫薇却已经踏入了孤岛的腹地,若按岛规算来,紫薇已经百死莫赎了。虽然紫薇是因为“北厚尼”的准许才来北海的,但是白如雪心中也不敢肯定神尼会不会杀死紫薇,神尼的脾气本来就是变幻莫测的,她虽是神尼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也捉摸不透。

而路上她看见紫薇竟然打败了“武当太虚”,紫薇的武功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她经常听师傅谈论当今武林,而从她师傅的口气当中,“武当太虚”也是不值她一哂的。故而她也不敢肯定紫薇能不能打赢她师傅,赢了或许能够生离此岛。然而“北厚尼”毕竟待她恩重如山,她心里当然也不消紫薇跟“北厚尼”动起手来,不过若是不动手,紫薇岂不必死无疑?她心里乱得很。

白如雪极为复杂地看向紫薇,她心中极消紫薇此时能够退出孤岛,这样就可以避免跟“北厚尼”的对敌,她也不会太过为难。

然而紫薇此时也是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白如雪那复杂的眼神。

白如雪见紫薇根本对她期待的眼神熟视无睹,心中不由有些生气,心想我为你如此­操­心,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一怒之下往前不停地大步走去再也不看紫薇一眼。

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小岛中央,也就是白如雪等众北海弟子居住之地。

这儿零落的排列着几排简陋的用巨石砌成的房舍,中间夹杂一些杂树,紫薇仔细一看,只见这些房屋看起来虽然凌乱,但却是按照五行方位排列的,是一个大型的“五行阵法”,紫薇不由问道:“这些屋子是谁设计的?”

慧茹见紫薇竟然看出了这些房屋的玄机,心中对紫薇不由很佩服,说:“少侠好眼力!这些房子据说是由家师的一位好友设计,但具体那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慧静见紫薇竟然有如此能耐和严厉,也不由奇异地多看了紫薇几眼。

几人刚到此地,就从那几排屋子后面走出一位身着杏黄长衫的的年轻女子来,她长得国­色­天香,面上挂着迷死人的笑容,若说白如雪身上的气质属于那种小家碧玉般的惹人怜爱,而她身上则体现了那种大家闺秀的端庄贤淑,她步履款款,见到慧茹和白如雪高兴地说:“慧茹师姐,如雪师妹,你们总算回来了!师傅可是等得都快急死了!”

慧茹和白如雪闻言忙问道:“师傅在哪?我们马上就去见她!”

黄衫女子笑着说:“师傅现在正在后山等着你们呢!”

慧茹和白如雪立刻举步往杏黄长衫女子出来的方向走去,白如雪回头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紫薇,眼中含有许多不舍和无奈。

紫薇看到白如雪的眼神,心中一动,他明白白如雪的意思是要他离开,但是他想到白衣人他还没有见到怎么能够就此离去呢,于是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白如雪看到紫薇摇头,她的心中又是一痛,她不明白紫薇的意图以及顾虑,但是她明白紫薇已经知道她眼中的含意了,不过紫薇却违背了她的意愿,这个意愿还是为了紫薇设想的,她的心中顿时又恼怒起来。

黄衣女子见到紫薇,眼神中有些惊讶,好奇地打量着紫薇』然她阻止了慧茹和白如雪前进的身形,对紫薇笑说:“这位想必就是紫薇少侠吧?家师请你也随慧茹师姐和如雪师妹前去见她!”

紫薇见到黄衫女子那甜美的笑容,也不自觉笑着说:“也好!还请姑娘带路!”

黄衣女子看了紫薇一眼,对着慧茹和白如雪神秘一笑说:“慧茹师姐、如雪师妹、紫薇少侠,请跟我来!”

慧茹和白如雪齐都一愣,因为她们也没想到“北厚尼”竟然要一起见他们几人,不过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忙跟着前面的黄衫女子和紫薇往前走去。

几人从房屋中间穿过,黄衫女子似乎有意考验紫薇,故意绕着房子曲曲折折的步入那奇妙的“五行阵”中,而且她趁走动时启动了阵法,可是紫薇跟随白衣人的时候对阵法的学习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衣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小小的“五行阵”又怎么会放在他的眼里呢?

紫薇面含微笑,脚步轻快的穿梭在阵中,他始终紧紧跟在黄衫女子身后。

黄衫女子见这个不知擒下多少敌人的阵法竟然对紫薇无效,心中对紫薇有些佩服,对“北厚尼”如此隆重地想见紫薇更感好奇,心中虽然很不服气,但想到师傅还在急着见紫薇,她也不敢过分为难紫薇,只好气鼓鼓地在前面带路。

慧茹和白如雪跟在后面,刚开始见到黄衫女子神秘的笑容,她们就知道紫薇有麻烦了。见到黄衫女子在和紫薇的较量中竟然处于下风,她们很清楚黄衫女子的脾气,看到换衫女子的脸­色­,她们都在心中暗笑。

黄衫女子带着几人穿过房屋,往屋后的一片杂树林中走去,紫薇刚才已经注意到了黄衫女子脸上的不服气,此时见到她带他们走进树林,而这个树林看起来更适合摆阵,心中暗道不妙,但是他也是好胜之人,自然也毫不退缩的紧随其后。

树林中杂树林立,本来这个孤岛就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树林中就更是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五丈之外的地方,而地上则灌木丛生,碎石铺地,紫薇非尝意黄衫女子的步伐,他看了一会,心中一笑:“原来是‘**阵’,怪不得烟雾弥漫的!这也难不倒我!”

黄衫女子在前面带着路,脚下虽然继续走着,但是她却利用眼角的余光向紫薇瞟去,只见紫薇神­色­依旧,紧紧跟在自己身后,丝毫不为这“**阵”所困,她心中不由有些生气。

很快几人就走出了树林,黄衫女子突然转身看着紫薇,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服,愤恨地说:“到了!”

慧茹看见黄衫女子那气愤的样子,不由Сhā口说:“师妹,紫薇少侠在来的路上可是一招就打败了太虚子前辈的哦!”

黄衫女子闻言惊讶地上下仔细起紫薇来,紫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黄衫女子看到紫薇脸上那不自然的笑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前面突出的巨石上大声说:“师傅!慧茹师姐、如雪师妹,还有紫薇少侠已经带到!”

北海(4)

随着黄衫女子话音一落,巨石上面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衣的老年女尼来,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但从她脸的轮廓也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必然是个大美人。

这老尼姑手握一把白­色­拂尘,此时面容显得十分憔悴,眼睛中神­色­凄然,眼周有些红肿,明显刚才还哭过。

慧茹和白如雪看到老尼姑,忙跪下说:“慧茹、白如雪见过师傅!”

这女尼正是“北厚尼”,只是不知为何竟是如此涅。

黄衫女子见到“北厚尼”伤心的样子,关怀地问:“师傅,你怎么了?”

慧茹和白如雪跟师傅分别也没有太久,没想到师傅竟然憔悴至斯,忍不住也焦虑的叫道:“师傅!”

“北厚尼”见到几位爱徒关怀的呼叫,淡淡地说:“师傅没事,你们都起来吧!”

她说完却把眼神看向站在黄衫女子身边的紫薇,眼神中突然­射­出凌厉的杀气来,冷冷地对紫薇说:“想必你就是紫薇了?”

紫薇看到神尼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他心中很纳闷,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何以会有这么深的仇恨,但是想到她跟白衣人那费解的关系,以及刚才白如雪那期盼的眼神,他小心地回答说:“晚辈正是!”

神尼继续用那充满恨意的眼睛仔细地打量了紫薇许久,叹口气说:“难怪文老鬼愿意为你来求我,果然有些门道!”

黄衫女子听到“北厚尼”竟然夸奖紫薇,忍不住不服气站出来地说:“师傅,刚才他竟然通过了‘五行阵’和‘**阵’,而且毫无损!”

“北厚尼”闻言冷冷一笑说:“那‘五行阵’和‘**阵’对付那些江湖中的宵小之辈还绰绰有余,但若是用来对付文老鬼的传人,岂不是在班门弄斧?”

黄衫女子闻言心中大惊,问道:“师傅,难道他也会奇门遁甲之术?”

“北厚尼”突然看着黄衫女子说:“娟儿,不要不服气,他的奇门遁甲之术已经远在你我之上!”

被叫做娟儿的黄衣女子皱起眉头,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北厚尼”问道:“师傅,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人吗?”说着她不由再次打量起紫薇来。

紫薇仔细地听着“北厚尼”和黄衣女子的谈话,从她们的言谈中,似乎“北厚尼”对白衣人极为熟悉,她不由对她和白衣人的关系更加地捉摸不透了。他脸上挂着忧愁的苦笑,想着那些费解的问题。

“北厚尼”突然想到这些心事她不应该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显露出来,于是她对慧茹等人说:“你们刚回来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慧茹闻言忙说:“是!弟子告退!”

白如雪从师父的眼中看出她师傅对紫薇极为憎恨,对紫薇的安全不由极为担忧,闻言有些不舍地说:“弟子还有许多事要向师傅禀告!”

“北厚尼”闻言阻止了白如雪说:“雪儿,你也累了,下去吧!”

白如雪还是不愿意离开,慧茹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对她使着颜­色­,白如雪这才无奈地随着慧茹离去了,但是她还是不停地回向紫薇看去。

紫薇知道“北厚尼”想跟自己谈起正事了,当然只能对白如雪那不舍的眼神视而不见。

“北厚尼”也看出了白如雪对紫薇的依恋,脸上顿时充满了怒­色­,眼睛狠狠的看着紫薇说:“想不到我为文老鬼虚耗一生,我的弟子却要重蹈我的覆辙为文老鬼的传人耗费一生!我决不能让这种事生!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阻止!”说到后来,她的眼中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白如雪和紫薇。

“北厚尼”十分激动,竟然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来,神态竟然有些狰狞。

忽然“北厚尼”注意到了那叫娟儿的女子竟然还站在紫薇身旁吃惊地看着自己,她忙对娟儿说:“你怎么还不下去?”

娟儿闻言忙应声:“是!弟子告退!”

娟儿也离去了,但她的眉头却紧皱着,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北厚尼”见娟儿也走了,这才转对紫薇说:“你跟随文老鬼多久了?”

紫薇答说:“两年!”

“北厚尼”面现惊异地问:“那文老鬼还说你已尽得他真传?”

紫薇淡淡一笑说:“晚辈虽然才跟随文前辈两年,但在文前辈的悉心传授下,也还算学得不赖!”

“北厚尼”看见紫薇那自信的样子,又看到紫薇那笃定的眼神,知道紫薇并没说谎,对紫薇的资质有些钦佩,忍不住说:“想不到你资质竟然如此之高!”

“前辈过奖了!”紫薇含笑回答说。

“小子,你也别得意了!纵然高明如文老鬼不还是成了我的阶下之囚,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虽然白衣人对“北厚尼”说过紫薇的武功已经远远过他自己,但是“北厚尼”对白衣人的武功非常之了解,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紫薇听到“北厚尼”竟然已经抓住了白衣人,神­色­大变,问道:“你把文前辈怎么样了?”

“北厚尼”闻言眼中恨意更甚,咬牙切齿的说:“我不会让他死得如此容易!我要让他受尽折磨!他伤害了我一辈子,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曾今说过终生都不再踏入北海,没想到为了你竟然自毁诺言!这说明你可能就是这世上他唯一关心在乎的人,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安然离去的!”她不待紫薇答话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二十年后我竟然有机会报我昔日之辱!哈哈哈!哈哈哈!”“北厚尼”疯狂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极为刺耳也传出很远。

紫看到“北厚尼”竟然如此激动,他大致也听明白了似乎昔日白衣人跟她是一对情侣,后来不知因何缘由白衣人却离开了她,故而她对白衣人一直怀恨在心,总想伺机报复,但他还是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故而好奇地问道:“你跟文前辈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

北海(5)

“北厚尼”仰天大笑了许久才退下来,对紫薇说:“你想知道吗?待会文老鬼会亲自告诉你的!现在准备束手就擒吧!”

紫薇看到“北厚尼”手中拂尘向上一扬,眼神向自己看来,他忙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雷火丸”往自己的口中塞去。

这个动作虽然他极力掩饰,动作也不谓不快,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北厚尼”的眼睛,她看到紫薇吃药一笑说:“你果然伤势极重!竟然靠华老鬼的‘雷火丸’来维系自己的武功!”

紫薇见“北厚尼”不单知道自己受伤,竟然还看出自己吃“雷火丸”,忍不住问道:“前辈认识华神医?”

“当然认识!当年文老鬼与华老儿相交莫逆,对彼此的能耐也互相佩服,曾经一起狂饮三天三夜!”“北厚尼”眼神迷茫起来,她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紫薇见到“北厚尼”神­色­迷茫,知道此时她心神已丧,若是紫薇此时出手,“北厚尼”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但是紫薇却不屑于乘人之危,他问道:“请问文前辈真实姓名是什么?”

“北厚尼”自然不知道紫薇已经放了她一马,闻言喃喃说:“他是当年‘中原四圣’之‘般若居士’文星海,当年他年少英俊,武功了得,奇门遁甲之术更是无人可敌,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为了她要寻死觅活的!”说到这她的脸上布满了甜蜜的笑容,连眼睛都在痴痴的笑了。

“这其中尤以东海离火岛的‘离火仙子’最为突出,她是同为四圣的‘离火神君’的掌上明珠,长得娇艳无比,而她为了星海竟然闹得与父亲反目,可是星海却并不喜欢她。我虽然比星海略大几岁,但是自从我与星海相识之后,我两惺惺相惜,后来我跟‘离火仙子’比武的时候受了重伤,星海更是为了我跑遍大江南北寻找‘赛扁鹊’,终于找到了‘赛扁鹊’,他也治好了我的伤,我们三人一起游历了许多地方。只是后来星海却对我说——”说到这忽然她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凶狠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令她极度怨恨的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紫薇看到“北厚尼”如此神态,他知道后来事情生了变数,他正想接着打听下去,可是“北厚尼”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她眼睛冷冷地看着紫薇说:“哼!想不到文老鬼的攻心之术你竟然也学会了!”

紫薇此时是天大的冤枉,因为他根本什么都没做,是“北厚尼”自己要说的。他苦笑一下,不知该对“北厚尼”说什么。

“北厚尼”此时对紫薇已是恨极,眼神冷冷地满含杀气地看着紫薇说:“小子,你伤成那样竟然还敢吃‘离火丸’,简直不知死活!”

紫薇一愣,问:“莫非‘离火丸’的危害你也知道?”

“‘离火丸’是华老鬼千里迢迢跑到东海离火岛偷取那万年岩浆再配以百种剧毒酿制而成,虽然能够救急一时,但是却危害无穷,看你现在烈火焚身的样子,纵然有‘北极灵泉’相救,估计你也无法复原了,以后只能靠着‘离火丸’苟延残喘,但你体内真­阴­焚尽的时候也就是你死期来临的时候!”“北厚尼”淡淡说。

“哦!那前辈有‘北极灵泉’了?”紫薇试探着问。

“‘北极灵泉’是何等神药,岂是轻易能够取到的?不过贫尼还算知道它的所在!”

紫薇知道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不由问道:“在哪?”

“北厚尼”双目圆睁,看着紫薇残酷地一笑说:“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它的所在的!”

紫薇见“北厚尼”虽然心情极为激动,但也不失冷静,知道此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只能说:“你究竟把文前辈怎么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我要让他受尽折磨,眼睁睁看着你慢慢地死却无能为力!谁让他当年要那么对我!”“北厚尼”眼神中又­射­出那种疯狂的怨毒。

紫薇见到“北厚尼”那种神情,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可以常理老衡量的,而他刚才吃下的“雷火丸”药力已经完全行开,此时他五内如焚,眼睛都被烧得通红,口中大口喘着粗气,面颊也变得越来越红。

“北厚尼”冷冷地瞅着紫薇面上的变化,她冷笑说:“你现在一定感到体内有一股火在燃烧吧!你一定已经吃过不止一颗‘雷火丸’了,不然不会严重到如此地步的!”

紫薇体内难受至极,无奈之下他只能取出一颗“百草丸”吞下,才感觉好过了许多,面­色­也恢复正乘。

“北厚尼”突然说:“想不到华老鬼爱愈­性­命的‘百草丸’竟然也舍得送你!看来你在华老鬼心中地位也不低啊!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得到文老鬼和华老鬼如此亲睐!”

紫薇听到“北厚尼”如此一说,才明白为何当时华神医赠药时脸上是如此不舍,他不由骂自己糊涂,竟然误会了华神医。

“不管如何,你都死定了!纵然华老鬼亲临,以你如今的伤势也回天乏力了!虽然‘百草丸’极为神奇,能够暂时压住你体内‘雷火丸’的药力,但是你的武功却也挥不出来,以你此时剩下的功力,如何跟我一拼?”“北厚尼”冷冷地说。

紫薇淡淡一笑说:“虽然前辈武功高强,但要擒下紫薇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北厚尼”看着紫薇接着说:“哈哈!估计你还要再吃一颗‘雷火丸’了吧?”

紫薇闻言知道眼前这老尼姑看事情眼光极为透彻,很难对付,但是此时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说:“前辈说得有理!前辈认为晚辈不是前辈对手,若是晚辈侥幸胜了呢又当如何?”

“北厚尼”看到紫薇自信的眼神,听到紫薇如此狂妄,忍不住大笑说:“纵然你靠‘雷火丸’恢复了功力,但也万万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受那无谓的苦!”

紫薇狂笑一声问:“事情总会有个万一的!晚辈输了自然任由前辈处置,若是晚辈侥幸呢?”

“北厚尼”冷冷的看着紫薇问道:“这是不可能的!那你认为该当如何呢?”

紫薇见“北厚尼”逐渐的已经钻入自己的圈套,忙说:“若是晚辈胜了,就请前辈放文前辈安然离去!”

“那你不想要‘北极灵泉’了?”“北厚尼”略有惊讶的问。

北海(6)

紫薇闻言淡淡说:“若是前辈肯赐予,紫薇自然感激不尽!”

“你在做梦!别说我没有,纵然有也不会给你这等负心薄幸之人!”“北厚尼”想到白如雪的眼神心中有些黯然,但她又接着说,“想不到你跟文老鬼交情竟然如此之深,文老鬼为了你,肯向我屈膝下跪,而你为了文老鬼竟然不顾自己死活,可惜都是两个愚昧无知的人!”

紫薇听到文星海为了自己的伤势竟然向眼前这个变态女人下跪,心中顿时怒火上身,吼道:“胡说八道!像你这等心胸狭隘之人是不会明白人世间的真情的!”

“北厚尼”看到紫薇勃然大怒的样子,心中极为畅快,冷冷笑道:“看在你如此对待文老鬼的份上,我破例答应让你死在‘北极灵泉’泉眼之中!”

紫薇此时已经怒极,哪里还有什么顾忌,他快取出两颗“雷火丸”往口中扔去,立刻他的双眼变得血红,他朝着“北厚尼”大声说:“来吧!让我来领教一下你名震天下的‘北极玄功’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但愿不要像你一样徒具虚名!”

“北厚尼”听到紫薇这样一说,也是大怒,喝道:“狂妄小辈,今天就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说完她的拂尘一甩朝紫薇当胸扫去。

紫薇见到“北厚尼”拂尘向自己扫来,他知道“雷火丸”的药力不能持久,他忙举起双掌运起全身功力朝“北厚尼”推去,完全不顾那就快要扫到自己胸前的拂尘。

“北厚尼”也没想到紫薇一出手就是如此不要命的打法,知道纵然自己的拂尘扫中紫薇,但自己也会伤在紫薇那凌厉的双掌之下,但情势危急也来不及闪躲,双掌忙也向紫薇双掌印去。

顿时只听一声轰天巨响,他们脚下的巨石都碎了许多,“北厚尼”“蹬蹬蹬”地连退几步才拿桩站稳,嘴角已经溢出鲜血来,她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紫薇。

紫薇此时面含微笑,口角鲜血不停地溢了出来,但他纹丝未动,这一掌他赢了。他笑着说:“前辈输了!”他一张口,口中的鲜血更是流个不停。

“北厚尼”此时完全被紫薇给震住了,她也没想到紫薇功力竟然高深到如此地步,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突然紫薇脸上抽搐了一下,接着他满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就像一团火在烧一样,然后他痛苦地大叫一声:“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地下倒去,摔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口中不停地呻吟着。

“北厚尼”见紫薇自己倒下,先是一惊,接着顿时明白了个中缘由,笑着说:“‘雷火丸’你一次服下两凉得剧毒提前作,纵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了!但你不能死,我要让文老鬼眼睁睁地看着你活受罪!”说完,她蹒跚着走到紫薇身边从紫薇怀中取出那装“百草丸”的小瓷瓶来倒出几粒白­色­药丸塞进紫薇嘴里。

紫薇服下“百草丸”之后,身上的痛苦略有缓解,汀了翻滚,但眼睛还是紧闭着,口中还在不住的呻吟着。

“北厚尼”见“百草丸”如此神效,不由叹道:“果然是奇药!难怪华老鬼如此怜惜!”

突然她转身对着身后的树林说:“娟儿,你还不出来?”

她话音一落,只见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黄­色­身影来,她正是那带紫薇到此的黄衫女子。

她一出来就低着头对“北厚尼”轻轻唤了声“师傅”。

“北厚尼”冷冷地看着她喝道:“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

“弟子不敢!”娟儿怯怯地小声回答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北厚尼”声­色­俱厉地问。

“就在紫薇倒下的时候!”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北厚尼”。

“北厚尼”眼神严厉的盯着娟儿看了一会,突然说:“好!你现在把这小子抬到潮音洞中,把他放在里面那白衣老鬼旁边!”

娟儿听到“北厚尼”的命令,她惊异地抬起头来看着“北厚尼”。

“北厚尼”见娟儿那疑问的眼神,大怒说:“叫你去你就快!”说着她把手中的药瓶递向娟儿,接着说,“这个药和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若是让他跑了,我唯你是问!还有今天你看见的一切不准对任何人说起!”

“是!”娟儿忙接过“北厚尼”手中的小瓷瓶,然后俯身向紫薇抱去。

她的手刚一接触紫薇的身体,立刻就缩了回来尖声叫道:“啊!”原来紫薇此时身体就像火烧一般烫。

“北厚尼”瞪了娟儿一眼,娟儿忙弯腰把紫薇扶了坐起来,但紫薇此时已经丧失了神志,身体不由在自主的就往娟儿身边靠来,娟儿慌忙一躲,紫薇又倒在地上了。

“北厚尼”见状说:“他现在已经昏了过去,你抱起他把他送到潮音洞中好生看管!”

娟儿闻言犹豫了一下,看看师傅那骇人的脸­色­,忙抱起紫薇向树林走去。

待娟儿抱着紫薇走了之后,“北厚尼”才颓然坐倒在地,“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她忙盘膝坐好,口中喃喃说:“想不到这小子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看来我伤势不轻,要休息好几天才会恢复的!”

且说娟儿抱着紫薇走进了树林,她口中喃喃念道:“想不到师傅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其实她很并没走远,近几天她一直觉得“北厚尼”非常奇怪,经常有哭过的痕迹,而且脾气比起平时来暴躁了许多,尤其是今天竟然说出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来,而且跟紫薇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赶走她和白如雪以及慧茹,故而她边走边思考着近来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后来还没走出树林,她就被“北厚尼”那一阵狂笑给吸引了回来,而以后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听进耳里了。

此时她见师傅竟然让她把紫薇抱到潮音洞中就更觉得事情怪异了,看样子潮音洞中果然还有外人在,而且那人好像是紫薇的师傅,她不由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紫薇。

只见紫薇此时脸上通红,眉头紧皱着,口­唇­不时地张合着,显得很痛苦。

北海(7)

娟儿看着怀中的紫薇,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了那迷人的笑容,因为她想到了紫薇可是第一个能够不被“五行阵”和“**阵”擒住的外人,听师傅的口气紫薇的奇门遁甲方面的造诣竟然还在她之上,而且她亲眼目睹了紫薇一掌震退了她那神明般的师傅,这简直不可思议。

本来慧茹说过紫薇打败“武当太虚”,她还不觉得紫薇怎么样,但是紫薇却打败了她们身边的第一高手,这在她心中的震撼就不用说了。

而娟儿的全名是黄慧娟,本是岛上最受“北厚尼”器重和疼爱的两大弟子之一,在岛上和白如雪一起号称“绝­色­双娇”,武功也和白如雪不相伯仲,在岛上是除了“北厚尼”之外的第一高手,但她更喜欢奇门遁甲之学,“北厚尼”当年曾跟文星骇过一些奇门遁甲方面的本领,虽然不算高深,但只要不碰上此道高手一般也不会吃瘪的,她几年之内就把“北厚尼”所会的奇门遁甲全部学会了,不过由于缺乏名师指导,成就也就到此止步了。她经常在岛上设下一些机关,这也让岛上防卫安全了许多,也减少了许多姐妹们的辛劳。

此时她看着怀中那昏睡过去的陌生男子,她不由笑了起来,想着等他醒来一定要像他好好学一学奇门遁甲。

但紫薇此时神志不清,体内又有阳火在焚烧,身体不自觉地就越来越烫了,黄慧娟都感觉到抱着紫薇的双手有些灼痛的感觉,她不由慌忙运起“北极玄功”抵抗紫薇身上传来的热气。

“北极玄功”本就属于那种至­阴­至寒的内力,对紫薇身上传来的热力自然有一种先天的抵抗力,顿时黄慧娟就感觉到手上舒服了许多,也不觉得紫薇的身体烫了。

而紫薇此时似然神志不清,也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体内热得厉害,不自觉地就呻吟了起来,忽然感到身边有冰凉的感觉传来,出于本能他把身体转了转身把身体想尽量靠近冰凉的地方好减轻自己身上的热势。

黄慧娟此时正在运功,身体不由汀了,突然他感到紫薇头上一转,紫薇的脸一下子贴在了他的**之上,而且紫薇的脸上反而显出很舒服的样子来,嘴角都有了几分笑意。

她一愣,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她正想把紫薇扔在地上,突然她看到紫薇脸上的笑容,心中竟然有些不忍,而且从**那竟然传来一种暖洋洋很舒服的感觉来,她竟然有些舍不得失去这种感觉。

她忙把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在,她才收回目光又向已经完全靠在她胸前的紫薇看去,看到紫薇脸上的笑容她不由也笑了起来,而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觉。

忽然紫薇眉头又是一皱,口中小声地呻吟了一下,脸上神情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黄慧娟心中一疼,忙把紫薇往胸前紧紧地抱紧了。

但紫薇此时体内的剧毒再次作了,仅靠黄慧娟身上传来那点微薄的寒气根本抵挡不了,紫薇的神­色­越来越痛苦了,口中的呻吟也更大声了。

黄慧娟看到紫薇那痛苦的神情,心中竟然也在痛苦,好像紫薇身上的伤就在她身上似的,她脸上不由也焦虑起来。

看着紫薇越来越难过了,她都快急得哭出来了,忽然她看到了手中拿着那个小瓷瓶,这才想起在紫薇倒地呻吟的时候她师傅曾今倒出几粒来给紫薇吃下而紫薇顿时就好了许多,她暗骂自己糊涂,忙把紫薇轻轻放在地上,但紫薇的脸却紧紧贴在她的**之上不肯离开,她笑骂道:“坏蛋!”还是硬把紫薇给拉开了。

她慌忙从瓷瓶中倒出几粒白­色­药丸来轻轻的放进了紫薇的口中,紫薇脸上痛苦的神情顿时就缓解了许多。

黄慧娟见到紫薇的痛苦减少了许多,知道这药对紫薇的伤势很有用,忙又倒出几粒来放进紫薇口中,这才把瓷瓶藏进怀里,又把紫薇轻轻地抱了起来。

她一把紫薇抱起来,紫薇似乎又有了刚才那种熟悉的舒服的感觉,脸又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前,她见紫薇那令人可怜的样子,不由笑说:“你这小子!”

但她也并没再说什么,想到师傅让她把紫薇送到潮音洞去,而她已经在这耽搁这么久了,若是师傅先到了岂不又要责骂自己,慌忙抱着紫薇朝潮音洞快步走去。

不一会儿,她抱着紫薇来到海边一块巨石之上,只听海潮啪啪的拍打着海岸,声音悦耳之极。

而在巨石后面则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黄慧娟抱着紫薇站在洞口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坚决地走了进去。

一走进山洞,顿时直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黄慧娟对此地似乎很熟悉,她七弯八拐地走了许久,山洞中突然豁然开朗,宽阔了许多,洞顶一宿耀眼的光芒照­射­下来,使山洞光亮了许多,但山洞两侧由于光线照­射­不到,还是有些昏暗。

黄慧娟抱着紫薇接着往里面走去,走了一会,光线又开始暗淡下来。

突然黄慧娟小声说:“师傅往我把他带到哪去啊?都到这了还没见到任何人影。平时师傅都不让我进去里面,若是我进去了师傅会生气的!”

她又犹豫起来,虽然她对里面也很好奇,但是想到师傅那恐怖的眼神她又不敢进去,再者她虽然很得“北厚尼”宠爱,但是里面却是本门禁地,不允许任何门下弟子擅闯的。

她看了看怀中的紫薇,只见紫薇似乎很舒服的样子,刚才那种痛苦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靠在她的**上睡得正香呢。

黄慧娟笑了一笑,又说:“你倒好!师傅要我把你放在白衣老鬼旁边,但现在也没见到那个白衣老鬼,我只能往里面了!不过若是师傅怪罪下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又仔细地想了一想,她都耽搁了这么久了,但到现在都还没看见“北厚尼”,那师傅到哪去了呢?莫非正在里面等着我?她这样想着。

终于她迈开步子朝里面走去了,走了一会,光线却越来越暗了,她都有些看不清楚四周了,湿气逐渐地加重,而且竟然开始寒冷起来了。

黄慧娟修炼的武功本来就属于那种至­阴­至寒的,比这更冷十倍她都受得了,故而这点微寒对她来说根本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她怀中的紫薇此时却开始有些异样了。

北海(8)

紫薇本来身体一直都是烫的,但此刻身体却逐渐地冰冷起来,而且身体在微微地颤动着,嘴­唇­也在格格作响。

黄慧娟对里面也很陌生,一直小心地走着,忽然她感到怀中的紫薇在抖,她不由有些奇怪,但光线太暗了,她根本看不清楚,她只能用自己的额头一触紫薇额头,竟然觉紫薇额头是冰凉的,她心中的,忙把紫薇紧紧搂在胸前想靠她的身体来使紫薇略微暖和一些。

但是她身上那点热量对紫薇此时的状况来说根本一点用也没有,紫薇仍然还是不停地在抖,而且抖得似乎越厉害了。

她现在根本看不清楚,也不敢把紫薇放下来,只能加快度往里面走去,消找个光亮的地方看看紫薇究竟怎么样了。

她又抹黑走了一段路,突然她感到前方竟有光亮传来,她心下一喜,说:“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她快往光线传来的地方赶去,轻功施展地比平时好上许多,不一会儿,她终于来到那光亮的地方。

只见洞的两壁上挂着许多大灯盏样的东西,里面Сhā着明晃晃的火把,此时火势正旺。

她忙把紫薇往那略显潮湿的地上放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紫薇的额头,喃喃说:“刚才明明还是烫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得这么冷了呢?”

忽然她想到“北厚尼”交给她的药瓶,忙把瓷瓶拿了出来,取了几粒药丸塞进紫薇口中,她焦急地等待着看紫薇有没好转。

可是过了一会,紫薇仍然还是不停的抖着,似乎那药对他根本没什么用处。

黄慧娟不由着急起来,说:“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刚才都还有用的啊!”

她眉头紧皱了想了一会,突然她想到在紫薇跟“北厚尼”拼斗的时候,“北厚尼”说过紫薇服用过什么“离火丸”,她不由把手伸向紫薇怀中,摸了一会,终于被她摸出一个白玉瓷瓶来。

她看了一下,倒出一粒药丸在手中,只见药丸是红­色­的,她不由又向紫薇看去,只见紫薇牙齿仍然在格格地抖,她犹豫再三,终于把那红­色­的药丸往紫薇的口中塞去了。

只见一会儿功夫紫薇就不抖了,身体开始渐渐地热了起来。

黄慧娟一见,高兴地说:“你终于好了!”她这才注意到她的眼角竟然有了许多泪水。

正当她欣喜之余,竟然从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来?”

黄慧娟闻言马上把紫薇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眼睛谨慎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离她大约十来丈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牢房,此时牢门紧闭,里面正盘膝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白衣中年人,此时正满面笑容地看着她。那人衣服虽然有些脏乱,但也掩饰不了他那潇洒的风采。

黄慧娟看到白衣人,有些惊讶,但顿时想到师傅的命令来,她小心地问:“你是文前辈?”

白衣人略显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姓文?”他仔细的看了黄慧娟怀中的紫薇几眼,关心的问道:“他怎么了?你刚才给他吃的是什么?”

黄慧娟已经确定这白衣人正是她此行目标,忙把紫薇抱到白衣人牢房门外,问道:“小女子是北荷黄慧娟!他是跟我师父比武受伤的!”

白衣人对黄慧娟说的话根本不理,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瞅着紫薇,又问道:“你刚才给他吃的是什么?”

“弟子也不太清楚,但据说是‘离火丸’!”黄慧娟怯怯地说,因为她也听到“北厚尼”说过这药的危害,刚才实在是太过关心紫薇了,也就没有多想。

白衣人闻言大怒:“什么?你竟然给他吃‘离火丸’!”

“刚刚他全身冷,我给他吃了‘百草丸’也没用,我一紧张就想到‘离火丸’,就给他吃了一粒,他马上就不冷了!”黄慧娟听到白衣人大声呵斥,哭泣着说。

白衣人仔细地看了看紫薇,见紫薇果真没事,才抬起头看向黄慧娟,见黄慧娟那伤心地涅,安慰说:“你也不要哭了!我刚才一时情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黄慧娟闻言汀了哭泣,问道:“前辈怎么会在这?”

“这件事说来话长!倒是他怎么会在你们手中,说给我听听!再者这是你们北荷的禁地,你怎么敢进来?”白衣人眼睛直视着黄慧娟问。

黄慧娟看到白衣人那目光,心中有些的,但见白衣人到现在为止还是盘膝而坐,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略微放心,说:“是师傅吩咐我送他进来的!”说到这她的眼神异样地看着那紧贴在胸前的紫薇。

白衣人见到她如此关心紫薇,而且此时当着自己的面还紧紧搂住紫薇,好像怕他伤害紫薇似的,笑了一下说:“看起来你很关心他啊!”

黄慧娟闻言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一红,但也舍不得放开紫薇,只能红着脸低下头来。

白衣人看着黄慧娟的脸­色­,心中暗笑紫薇这小子还挺有艳福的,但他汀了对黄慧娟的取笑,问道:“他究竟怎么回事?以你师傅的武功,想要擒住他是不可能的!”他的眼中又充满了独紫薇的自豪。

黄慧娟想了想说:“好像是他受了伤,而他跟我师傅比武的时候又吃了两颗‘离火丸’,虽然把我师父震退了,但是他也阳毒作晕倒了,师傅就让我把他送到这来!”

白衣人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说:“对!他是受了重伤,武功差不多全没了!你说他一下子吃了两颗‘离火丸’?”

“我听师傅说是这样的!”

“两颗‘离火丸’岂不要了他的命?你说他还吃过‘百草丸’?那还差不多!这孩子也真是的!”白衣人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说。

白衣人又仔细观看紫薇一会,见紫薇此时呼吸很平稳,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和蔼地对黄慧娟说:“看起来你师傅受伤不轻啊,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了,把生的事情都详细地给我说一说吧!”

北海(9)

黄慧娟本来顾虑着师傅的命令,不敢说,但是看到白衣人那和蔼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却把她所知道的几乎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白衣人。

白衣人一直静静地全神贯注地听着黄慧娟讲述,一直听了许久,黄慧娟才讲完了。

黄慧娟也在忙着讲述,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怀中的紫薇此时身体又在冷了,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待黄慧娟讲完,白衣人叹口气说:“这都怪我当年!却害苦了紫薇了!”说着他的眼睛不由又看向紫薇。

他立刻注意到了紫薇此时的异样,忙对黄慧娟说:“快看看他怎么了?”白衣人神­色­慌张,努力想站起来,但是腿刚一动,又颓然地坐下了。

黄慧娟听到白衣人的惊呼,忙朝怀里的紫薇看去,只见紫薇此时面­色­白,眉头紧皱,口­唇­白,牙齿在打颤。

她不由着急了,忙对白衣人说:“文前辈,他现在又在冷了!”

白衣人一听,一想,说:“这个潮音洞靠近‘北极灵泉’,‘北极灵泉’的寒气自然会侵蚀过来,而照你刚才所说紫薇的伤势看来,此时他几乎功力全无,寒气自然会侵入他的身体,他冷也很正常,而‘北极灵泉’的寒毒极端厉害,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才你给他吃了一颗‘离火丸’他就恢复正乘?”

“是的!”黄慧娟的的回答说。

“那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你再给他吃一粒吧!”白衣人叹息道。

黄慧娟闻言忙把紫薇小心的放在地上,又取出一粒“离火丸”塞进紫薇口中,但等了许久紫薇却并不见好转而且寒冷更甚了。

黄慧娟心下着急,不由又看向白衣人问:“文前辈,现在该怎么办?”

文星海也是心乱如麻,苦恼地说:“怎么办才好呢?再给他一猎试!”

紫薇又吃了一粒“离火丸”,但是情况依旧更差了,白衣人无奈只好又让黄慧娟给紫薇再吃了一粒。

这下子情况立马生了改观,紫薇身上的寒冷不见了,变成了炽人的炽热,脸­色­通红,­祼­露在外的手臂也变成血红­色­,而且身体也开始滚动起来,眼睛竟然睁开了。

白衣人看到了紫薇的变化忙对黄慧娟说:“怎么会这样呢?快给他‘百草丸’!”

黄慧娟给紫薇吃了许多“百草丸”,但是紫薇的热势却越来越盛了,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的,他在滚动着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身体出的高热,连白衣人都感到了。

白衣人忙对黄慧娟说:“快把他放过来一点给我看看!”

黄慧娟忙小心地抱向紫薇的身体想把他挪近文星海所在的牢房,但突然的意外却令她措手不及。

原来紫薇正感觉身体烫的厉害,口­唇­­干­,很不舒服,但是突然之间那股熟悉的寒冷又靠近自己了,他现在特别需要那寒冷的感觉于是他立刻汀了滚动,几乎用尽全力地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搂住那寒冷不想让她再次失去。

黄慧娟正弯腰向紫薇抱去,忽然紫薇一下子跳了起来拦腰抱住了她,她心中一慌,身体的重心一失,不由自主地带着紫薇就向一边倒去,而这一倒,紫薇的整个身体差不多都压在她的身上了。

紫薇虽然还在昏睡着,但他也感觉得到整个身体都靠在一个寒冷的东西上面,那寒冷的感觉真好使他舍不得放手,于是他紧紧地搂住了黄慧娟。

黄慧娟被紫薇整个压住了,心中又慌又急,挣扎了几下,但是紫薇抱的很紧,而且她心中又有几分欣喜,也没用多大力气,故而并没挣脱紫薇的搂抱。

文星孩意到了黄慧娟和紫薇竟然双双倒在地上,不由问道:“怎么了?”但他忽然看到黄慧娟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又联想到她对紫薇的关怀,不由苦笑一下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黄慧娟躺在地上,身体感受到紫薇身上传来的热量,心中竟然有些喜悦,而身体上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舒服,她不由闭上了眼睛任由紫薇抱着。

从黄慧娟身上传出的寒冷使紫薇舒服了一下子,但是却并不能完全减去他身上的热毒。而且他体内由于刚才一次服下三颗“离火丸”,热毒蔓延极快,他的体内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一般,由于柴火不断,燃烧的越来越旺了,忽然他的身体就像要炸裂开一样,他血红的眼睛突然圆睁,狠狠的瞪着身下那含羞的黄慧娟,此时他看黄慧娟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眼神,而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在看着自己爪下的食物,但是黄慧娟却根本不知道紫薇的变化,她仅仅感到紫薇的身体越来越烫了。

突然紫薇“啊”地怒吼一声,他身体上的兽­性­彻底地爆了,他一把把自己的衣服撕破了,然后使劲地撕扯着黄慧娟的衣服。

黄慧娟听到紫薇大吼之后,吓得睁开了眼睛,看见紫薇那恐怖的涅,也有些骇然,接着看到紫薇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她忙努力地拉住紫薇的手不让他继续,但是紫薇此时体内内劲勃,力大无穷,黄慧娟那点微薄的反抗之力显得太薄弱了,她的衣服还是破了,露出了她洁白的身体。

文星海也看到紫薇把黄慧娟的衣服一件件的撕破了,他很着急,忙大声喊道:“紫薇,快醒过来!”

但是紫薇此时完全被那种本能的**蒙蔽了心神,他现在只想泄,使自己不再那么难受,文星海的喊叫他根本就没听到,于是不该生的事不可避免的生了。

文星海很着急紫薇的伤势,他很想制住紫薇,不要让他犯下错误,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困在那仅够屈身的小牢房里,也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黄慧娟看到紫薇的动作,意识到将要生什么事了,她虽然努力地挣扎,但是却挣不开紫薇的“魔掌”,她不由着急地哭了出来,口中小声喊道:“紫薇!紫薇!”

但是紫薇此时就像一个没有心智的孩子般,只想着满足自己的**,口­唇­不停地朝黄慧娟的身上吻去,慢慢地黄慧娟的身体也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停止了那无用的挣扎。

北海(10)

紫薇安详地躺在地上,脸上挂着如孩子般的甜蜜的笑容。黄慧娟则穿着那破烂不堪的衣服坐在一边埋哭泣着。

文星海则走在牢房里面摇头苦笑着,他也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但看到紫薇那安详的样子,略微心安,又看看在那哭得正伤心地黄慧娟,不由安慰说:“黄姑娘,谁也想不到会生这样的事!你也不要伤心了,等紫薇伤好之后,我就让他娶你为妻!只是不知你可愿意嫁给他?”

黄慧娟闻言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文星海,其实在刚才意外的事情生之后,她心中不知怎么地竟然有些欢喜,只是心中难安,听到文星衡样一说略微放下心来,她有些害羞地问:“他会娶我吗?”

文星海见到黄慧娟汀哭泣,又见她这样问话,知道黄慧娟心中还是愿意的,笑说:“只要你愿意这事就好办得多!你应该清楚,紫薇还是很听我的话的,如果有我做媒,他肯定会答应娶你的!你现在不要伤心了,先你这准丈夫伤势怎么样了!”

黄慧娟闻言忙站起身想朝紫薇身边走去,她这一动,才现身上已经衣不蔽体了,她忙羞得又蹲了下去。

文星海见状苦笑一下说:“现在形势危急,我被你师傅锁住了,根本动不了,你就不要计较那些小节了!”

正当此时,紫薇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洞顶自言自语说:“我这是在哪呢?”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才看见自己身前不远处的文星海,他不由问道:“文前辈,你怎么了?”说着他正想往文星哼去,忽然他感到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才现身上竟然是**­祼­的,他又奇怪地问:“我的衣服呢?”

文星海见到紫薇突然醒了过来,心中欢喜,但见到紫薇那奇怪的举动,不由笑说:“你小子倒好!刚­干­过的糊涂事转眼就忘记了!”

紫薇听到文星衡样一说,眼神有些迷茫,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文星海说的是什么。

文星海看到紫薇那个傻样,忍不住笑说:“小子!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刚才生的事?”

紫薇皱眉问:“刚才生了什么事?”

“你小子倒会装糊涂!你看人家姑娘还在那哭着呢!”

紫薇一愣,眼睛顺着文星海的目光看去,他立刻看到了黄慧娟。

黄慧娟本来见到紫薇醒来,心中也十分欢喜,但见到紫薇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根本无视自己的存在,她的自尊受到极大打击,不由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紫薇看到黄慧娟那埋头伤心哭泣的样子,有些奇怪,但瞬间想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他不由害羞的蹲了下去,四处找寻自己的衣服,终于在他脚下不远的地方找到了那破碎的衣服,他匆忙地想穿上衣服,可惜衣服实在是太破了,根本就穿不上,他无奈之下只能用那破布条勉强地挡住身上要紧的地方,惊奇地问:“文前辈,这究竟怎么回事?”

文星海目睹着紫薇的每一个举动,他知道紫薇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他不由含笑说:“你问问黄姑娘吧?”

紫薇忙把目光朝黄慧娟投去,恰好迎上黄慧娟悄悄看来的目光,他不由一愣,黄慧娟忙羞得低下头颅接着小声哭着。

紫薇见黄慧娟哭得莫名其妙,不由又问询的看向文星海。

文星海哈哈一笑,说:“你看你们衣衫不整的样子,难道还没想到生了什么事?”

紫薇闻言大惊,回头向黄慧娟看去,只见黄慧娟虽然蹲着,但是身上的衣服有很明显被人撕破的痕迹,而且身上许多地方雪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又低头看到地上的血迹,顿时明白自己犯下了何等大错,怪不得那姑娘哭个不停。

他愣在当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这样沉默了一会,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姑娘,我对不起你!”

黄慧娟蹲在地上埋痛哭,眼角却从手臂间的空隙偷偷向紫薇看去,见到紫薇那傻样,心中暗骂,却又有几分甜蜜,听到紫薇扎样一说,哭得却更伤心了。

文星海见状知道自己再不话事情可就要闹成僵局了,他忙说:“小子,人家现在的涅都是你害的!我老人家已经替你答应娶她为妻了,消你以后不要辜负人家了!”他又转对黄慧娟说:“黄姑娘,你也不要哭了,事情已经如此,不要哭坏了身子!我谅紫薇这小子以后也不敢亏待于你!”

黄慧娟闻言却哭得更伤心了,她心中还消紫薇亲口给她一个保证,眼睛急切地偷偷向紫薇看去。

紫薇闻言一愣,他此时也很清楚自己已经犯下了什么严重的错误,看到文星海向他偷偷的使眼­色­,他忙对黄慧娟说:“黄姑娘,既然事情已经生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说完,紫薇傻愣愣地站在当地。

文星海一见,骂道:“傻小子,还不快过黄姑娘!”

紫薇闻言忙向黄慧娟身边走去,步履有些踉跄,因为毕竟他内伤未愈,而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伤势更甚了。

黄慧娟看到紫薇踉跄地向自己走来,随时都像要跌倒一样,心里一疼,慌忙想站起身来扶住紫薇,但是她刚一站起来,只觉下腹一阵剧痛传来,慌忙又蹲下了,满脸的痛苦。

紫薇见状忙加快脚步蹲在黄慧娟身边,扶着黄慧娟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黄慧娟本来下­体­极为疼痛,但看到紫薇紧张的样子,顿时心中欢喜,疼痛也不觉得了,笑说:“都是你害的!”说完,羞红了脸不敢去看紫薇那急切的眼神。

紫薇见状想到了一些事情,忙一把抱住黄慧娟。

文星海见到两人一瞬间就和好了,心中也颇为高兴,但看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不由笑说:“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啊!”

紫薇和黄慧娟被说得脸上都是一红,两人忙放开了搂抱,黄慧娟羞得躲在紫薇后面偷偷甜蜜地笑着。

其实不知怎么地,黄慧娟的心里对紫薇此时可以说是情意绵绵的,虽然事情有些出乎意外,但是能嫁给紫薇她还是很高兴地。

北海(11)

文星海看到两人那个窘样,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他的身体抖了起来,他的身后顿时传来“跺”的响声。

紫薇见状忙问道:“前辈,你怎么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向文星哼去。

紫薇走到小牢房门前,眼中­精­光­射­出说:“前辈我先救你出来再说!”他用手紧紧拉着那黑漆漆的铁门想把它掰开。

文星海摇了摇头说:“没用的!这是北湖铁所铸,除非有神兵利器,否则根本无法打开的!”

紫薇努力地拉了几次,但是都无济于事,铁门依旧深锁,而他因为用力过度反而弄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喘息着。

黄慧娟看到紫薇在拉那黑铁门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来到紫薇的身边,她看到紫薇满头大汗的涅,心中一痛,忙用自己那破烂的衣袖轻轻地抹了抹紫薇的额头说:“是的!这铁门是北湖铁所铸,而北湖铁极为坚固,在这岛上除了白师妹的‘秋水神剑’之外,没用其他东西能够削断它,更别说用人力把它拉断了!”

紫薇闻言不由一阵迷茫,他也没想到站在文星海的旁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星海被囚禁起来,他心中极为伤心,眼神也黯然起来。

忽然文星痕睛圆睁看着紫薇和黄慧娟的身后大声喝道:“谁?”

紧接着只见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位白衣女子来,她满脸泪痕,但背上却斜Сhā着一把白­色­连鞘长剑,她正是白如雪。

紫薇看到白如雪的出现心中极为惊讶,他此时此地也不知该当如何面对她了,只能满脸无奈地看着白如雪缓缓走来。

黄慧娟看到白如雪也是一惊,叫道:“白师妹!”

文星海从紫薇和黄慧娟看那女子的神­色­就知道两人跟她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关系,但是他看到白如雪背后的长剑却是一惊,因为他认出了这正是“秋水神剑”。

白如雪默不作声的缓缓走到牢房门口,突然拔出背上的“秋水”一剑快地向牢房的黑铁门扫去。

紫薇见状还以为白如雪要杀文星海,正想阻拦,但是由于他心内有些愧疚也就犹豫了一下,白如雪竟然已经把文星喉边的所用黑铁都削断了,文星海竟然已经站了起来。

黄慧娟看到白如雪奇怪的举动,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星海也是一头雾水,他的眼睛奇怪地在白如雪和黄慧娟脸上扫视着。

白如雪泪眼朦胧地说:“黄师姐,你带着他们快走吧!师傅可能不久就回来了!”

紫薇突然Сhā口说:“谢谢你!”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

黄慧娟却奇怪了,她根本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师妹竟然会帮他们,虽然她也看出白如雪似乎和紫薇有些情意,不过这个师妹从来都不会违背师傅的命令的,但如今这样一做无疑已经背叛了“北厚尼”,想到“北厚尼”对待叛徒的手段,她不寒而栗,不由关怀地问:“那你怎么跟师傅交待?”

白如雪苦笑了一下,说:“我自有办法,你们快走吧!”

文星衡么一会也大致猜到了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份,他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一想到“北厚尼”,也有些害怕,忙说:“谢过白姑娘救命之恩!我们快走吧,若是你师傅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们夺过你手中的‘秋水’把牢门打开的!”

紫薇一脸愧疚的看着白如雪,他明白到了今日他跟白如雪之间已经完全完了,忍不住“夸夸”的咳嗽了几声。

白如雪听到紫薇的咳嗽声忍不住关怀地向紫薇看去,但瞬间又转过头看着黄慧娟。

文星海看到紫薇咳嗽的样子,他知道紫薇此时的伤势之重,除了“北极灵泉”之外根本无药可救了,他不由一咬牙说:“既然我们来了,就顺便‘北极灵泉’吧!”

紫薇其实对自己的伤势很清楚,闻言不由看向文星海。

黄慧娟和白如雪在北胡活了多年,她们都听说过“北极灵泉”的妙用,但是至今却无缘得见,她们虽然听说“北极灵泉”就在这孤岛之上,但是却无人知晓究竟何处。闻言不由奇怪的看着文星海,问道:“前辈知道‘北极灵泉’藏在何处?”

文星海一见众人的神­色­,忙笑说:“我当然知道,我还试图去取过,但是却无功而返,那儿实在太寒冷了!如今紫薇伤势十分严重,我们只好再去碰碰运气了!”

文星海又笑说:“想必你们都想见识一下‘北极灵泉’,那就跟我来!”说完他转身朝山洞里面走去。

紫薇和黄慧娟忙紧跟着文星海向前走去,白如雪却脚步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了。

黄慧娟注意到了白如雪的异常,转头对白如雪说:“白师妹,你不去吗?”

白如雪闻言忙说:“我就不去了!你们保重,我在这等着师傅呢!”

黄慧娟想想也对,若是白如雪不留在此地,“北厚尼”找来必然会怪罪于她的,于是她说:“那师妹你保重了!若是师傅问起我来,你就说我不肖,辜负了师傅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了!”说着她想到了“北厚尼”对她的好,她不由也是满眼泪水,但想到紫薇,她还是咬牙准备跟着紫薇离去做个师门叛徒。

紫薇听到白如雪竟然要留下来,他不由也止住了脚步,眼神凄然地向她看去,正好迎上白如雪悲伤的眼神,白如雪慌忙调过头去,紫薇想到前途未卜,而黄慧娟还在身边等着自己,他终于只低低地说了一声:“你保重!”然后转身拉着黄慧娟紧跟文星海而去了。

白如雪待紫薇转过头去,忙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紫薇的背影,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她伤心地哭了起来,可是紫薇已经走远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哭泣。

其实她很早就已经跟在黄慧娟和紫薇的身后了,她在后山听到了“北厚尼”对黄慧娟的吩咐,然后她又看到“北厚尼”身受重伤,她忙出现把师父给安顿好,自己就偷偷地潜入禁地,想寻机救出紫薇和文星海,可是当她进入禁地之后却正好看到紫薇和黄慧娟在地上不停地纠缠,她顿时心中剧痛,有如被人当胸Сhā了一剑一样,但她不敢露出丝毫声音,只能默默地躲在一边偷偷流泪。

北海(12)

后来当他听到紫薇答应娶黄慧娟的时候,她心中实在伤心,不小心终于弄出声响来了,而也被文星海听到了,于是她只好无奈地现身了。

当她看到紫薇眼中的愧疚的时候,心中就像被锥子不停地锥着一样,但是她还是没用勇气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的心里伤心至极,想到紫薇和黄慧娟紧紧搂在一起的样子她心内更是难过,不由越哭越伤心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白如雪只感觉眼中已经哭不出泪水来了,她止住了哭泣,眼睛向紫薇几人离去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儿黑漆漆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她心中又是一片黯然,但忽然之间只听她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她才感觉肚子好饿。

她正想起身去找点吃的东西果腹,但刚一站起来她身体就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只感头晕目眩,毕竟饿了太久了。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地从她背后传来:“你怎么在这?”

白如雪听到声音如此熟悉,忙把眼泪擦­干­,转身向身后看去,果然“北厚尼”正站在那里眼神冷冷地看着自己。

白如雪一见眼前这个最亲的人,立刻又想到了过去的伤心事,用尽全身力气跑到“北厚尼”怀中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北厚尼”见到白如雪哭泣地如此伤心,不由有些奇怪,温柔地问:“雪儿,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北厚尼”的眼睛不由往牢房看去,只见牢门洞开,里面关押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而那把“秋水”正静静地躺在牢门口。

“北厚尼”顿时大怒,说:“混账!胆敢放走他!”她一把推开了白如雪,眼神严厉地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被这一推,一愣,看到师父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心中害怕止住了哭泣,眼睛害怕的看着师傅。

“北厚尼”这才现白如雪面­色­苍白,眼睛肿的像个茄子一样,眼睛中神采几乎全无,她不由有些奇怪,尽量温柔地问:“快说,究竟生了什么事?”

白如雪闻言怯怯地说:“师傅,黄师姐她带着紫薇跑了!”

“北厚尼”闻言一惊,接着问:“那关在里面的白衣老鬼呢?”显然她对文星海更为关注。

“也被他们救走了!”

“他们往哪跑的?快说!”“北厚尼”声­色­俱厉地问。

“那个白衣人说紫薇的伤只有‘北极灵泉’才能治愈,而好像他知道‘北极灵泉’在哪,他带着紫薇往山洞里面逃去了!”

“什么?文老鬼,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北厚尼”眼中恨意凸显,她忽然对白如雪说,“你先在这等着我,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说完,“北厚尼”身体化作一个灰影往山洞里面飞去了。

白如雪看到师父如此生气,心中也极为害怕,听到师父的吩咐,只好站在原地不敢稍作移动,眼睛恐惧地往山洞里面看去。

白如雪足足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多时辰,“北厚尼”终于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一般的回来了。

她一见白如雪就冷冷地说:“想不到文老鬼竟然没在里面,那他们一定还在岛上!快去传达我的命令,岛上所有弟子全部出动,若是看到任何陌生男子或者是黄慧娟一律杀无赦!”

白如雪闻言忙向山洞外面跑去,忽然“北厚尼”又喊道:“慢着,命令传完之后你立刻回来此处!”

白如雪小声说:“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山洞。

“北厚尼”待白如雪离开之后,忙飞到小牢房之外,仔细地查看现场,自言自语说:“不会是雪儿有意放走紫薇吧?”

过了一会她又摇了摇头,说:“不会的!虽然雪儿对那臭小子很有意思,但是以她的­性­格,是决计不敢背叛于我的,一定是黄慧娟那丫头,这丫头平时虽然也还算听话,但若是为了心爱的男人一定会背叛我的!”

“但黄慧娟这丫头才刚刚认识紫薇,她怎么会爱上紫薇呢?还是等雪儿回来再问清楚吧!”

“北厚尼”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忽然从洞口方向传来了脚步声,白如雪回来了。

“北厚尼”对白如雪柔和地说:“雪儿,师傅平时待你怎样?”

白如雪闻言一愣,回答说:“师傅待弟子恩重如山!”

“那你可曾背叛于我?”

白如雪闻言忙吓得跪倒在地,说:“弟子不敢!”

“北厚尼”仔细地看了白如雪一会,叹口气说:“你起来吧!师傅问你,你怎么会在这禁地之内的?”

“弟子是被黄师姐骗进来的!黄师姐跟弟子说师傅要在洞中见我,我就跟随黄师姐进来,没想到一进来师姐乘我不备点住了我的**道,还把师傅送我的‘秋水神剑’给夺走把牢门给劈开了!”白如雪不敢起身,跪在地上回答说。

“黄慧娟为何要这么做?”

“黄师姐说她已经是紫薇的妻子了,情非得已,请师父原谅她!”说到这,白如雪想到黄慧娟此时必定和紫薇在一起,心中伤心再也难以遏制,再次哭了起来。

“北厚尼”一直注意着白如雪说话的神情,此时见到白如雪如此伤心,而她也清楚白如雪对紫薇的情意,确定白如雪没有说谎后,她狠声说:“师傅不是告诉过你天下男儿皆薄幸吗?你又何必如此伤心呢?”

“北厚尼”想到自己一生的际遇,此时看到白如雪真是感同身受,不由轻轻扶起白如雪说:“雪儿,不要伤心了!走,我们出她们搜到什么人没有,我就不信他们能长了翅膀飞出岛去!”

“北厚尼”看到白如雪那虚弱的样子,心中怜惜,不由扶着白如雪往山洞外面走去,一出去之后,她就吩咐弟子给白如雪弄了许多吃的来。

白如雪虽然饥饿,但是此时哪有胃口,吃了一点就再也吃不下了。

而在这个关头,门下弟子回报说岛上并没有现任何陌生人,而且黄慧娟也不见了。

“北厚尼”大怒,大骂弟子一通,然后又吩咐她们接着找。

可是北海弟子苦苦搜寻了十多天,还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紫薇三人真的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见了。

武林大会(1)

这日,“北厚尼”正在生着闷气,毕竟他们已经搜紫薇几人搜了这么久了,却毫无结果。

忽然一个弟子前来汇报说:“启禀师傅,武林盟主李梦狂来信函:他自从跟紫薇一战之后自觉武林当中藏龙卧虎,于是和九大门派掌门一起决定下月初一在姑­射­山举行武林大会,到时由各派派出代表来上台比武,最后选出武功最为高强的人来担任武林盟主!”

“北厚尼”闻言觉得非常好笑,她知道李梦狂此举绝非表面这么简单,一定另有目的,而且说不准还跟紫薇有关,不过若是要对付紫薇,她当然也乐意帮忙,于是她笑着说:“好!慧茹、雪儿,你们两下去收拾一下,立刻赶往姑­射­山参加武林大会。为师决定派你们作为本派代表,但愿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啊!还有全力追捕叛徒黄慧娟以及紫薇!”

慧茹和白如雪忙躬身说:“是!弟子必定全力以赴!”

于是两人收拾好行装之后就前往姑­射­山去了。

正当白如雪和慧茹离开孤岛没几天的时候,忽然从潮音洞里面飞出一条紫­色­人影来,身形之快,飞鸟都有所不及,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岛上几乎每一个角落他都搜遍了,却一点也没惊动岛上弟子,最后他来到了海边。

他望着茫茫大海,自言自语说:“不知道文前辈和慧娟怎么样了?岛上每一个角落我都找过了却不见他们,他们一定已经离开了!看来我只能到中原去找他们了!”他忽然凌空踏上一叶扁舟,手掌朝着海面一推,就如箭簇般往前如飞而去了。

烈日当空,在去往姑­射­山的路上忽然飞奔而来两匹快马,马上分别坐着一个黄衣女子和一位白衣中年秀士,黄衣女子满脸忧愁,白衣男子也是满脸疲惫。

忽然那黄衣姑娘忧愁的问:“前辈,他一定没事吧?他会去姑­射­山吗?”她的脸经过这些天后有些消瘦,但却也掩饰不住她的天姿国­色­。

白衣人手中拿着一本破书,书的封面太过破烂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他的脸上也很忧愁,但是却有一种坚强的信念使他显得­精­神奕奕,他笑着对黄衣女子说:“黄姑娘,你不要太过着急了,以我看来紫薇不像个短命的人,我们去姑­射­山一定会遇到他的!你不要太过的了!”

这两人正是大难不死的文星海和黄慧娟。

黄慧娟仍然的地说:“当时水势那么急,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文星海看到黄慧娟如此伤心,安慰说:“你也知道,当时水势虽然很急,但是我们两不是照样活着出来了吗?紫薇也一定不会有事的!说不准他还因祸得福得到‘北极灵泉’也说不准呢!”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以紫薇当时的伤势,那么大的水流,根本无法幸免的,而且他眼睁睁的看着紫薇被水往山洞里面冲去的,里面到处都是海底的万年寒冰,紫薇纵然不被水淹死也会被冻死的。然而他知道他不能让黄慧娟死,故而才这样勉强地安慰着黄慧娟。

“我们已经找了他这么多天,为什么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呢?”黄慧娟泫然欲泣。

自从当日与紫薇被海水冲散之后,她和文星海逃出了北海,一直在沿海一带等待紫薇安全归来,可是等了多天却一点没有紫薇的消息,她心中又很思念紫薇,恰巧他们得知李梦狂将在姑­射­山举行武林大会,他们想紫薇可能去那找他们,于是他们动身往姑­射­山赶去。

她当日也目睹了冲击紫薇那种水势之猛,她心中其实也清楚紫薇很难安全归来,只是她不敢相信紫薇已死故而千方百计地安慰自己紫薇一定也在找他们。

文星海闻言Сhā口说:“你想我们这些天都是马不停蹄地赶路,紫薇纵然来了,也一定落在我们后面了!再说紫薇也一定正在四处寻找我们也说不定,只是我们没碰在一起而已。你不要太的了,我最了解紫薇了,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文星海又接着说:“你都是紫薇的妻子了!你要相信自己的丈夫,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别忘了他可是那不死的无名!”

黄慧娟这才破涕为笑说:“文前辈,他真的就是那个闹得武林中满城风雨的无名吗?”

“当然了,再怎么说我也看着他活了两年,对他的底细自然清楚得很,我们现在要稳住阵脚,他一旦听到姑­射­山要召开武林大会他也会赶去那找我们的!尤其是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然让紫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会很心痛的!”

黄慧娟笑着用手捋了捋头,羞涩地说:“恩!”

于是两匹快马朝着姑­射­山绝尘而去。

转眼之间离姑­射­山举行武林大会的日子就只有一天时间了,姑­射­山附近已经聚满了武林中人。

在本来姑­射­山地处边境,离中原各大门派都不算近,也不知道李梦狂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当大家赶到这的时候都感觉疲惫不堪。

而此时在山底下,却有一排排酒家正兴冲冲地招揽着来往的顾客。其实也不算什么酒家,只不过是露天搭起几个大布蓬,里面随便再放上一些桌椅板凳,酒水也十分之昂贵,一碗白酒至少也得十文,这在其他地方简直不可思议,因为十文差不多可以买一坛了,虽然酒水质量不是很好,有人就在不停地抱怨说:“老板,你的水里怎么才掺这么点酒啊?”但是却无人理他,因为人实在太多了,不喝请靠边,其他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此时烈日当空,大家千里迢迢赶来,都已经汗流浃背,一路上也把带着的酒水早就喝得一­干­二净了,在这荒郊野地的看见有酒可喝,而且顺便可以乘乘凉,大家也无心去计较酒家老板乘机坐地起价,故而每个酒家里面都挤满了人,老板当然赚了个钵满盆盈。

而在一棵大树底下却有一个酒家里面只有寥寥几人,难道是因为这的酒水太差使人难以下咽?

不过看老板眉开眼笑的样子,这个猜测就可以完全消除了。但为什么其他地方那么拥挤,这儿却显得那么冷清呢?

其实一看门口那个迎风招展的红­色­大布条大家就完全明白了,因为布条上写着耀眼的四个大字——“名人酒家”。

武林大会(2)

原来这个酒家只招待武林中成名多年的名宿,这儿地理位置极好,酒家虽小但完全置于树荫之下,而且里面的桌椅很明显的也优于其他酒家,在这恼人的天气里的确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其实这里面最为吸引人的却是在这喝酒完全免费,而且这儿的酒尽是绍兴女儿红、山西杏花村之流,质量俱都属上乘中之上乘。既然如此优待,为什么还是这么少人呢?

其实你看那老板两侧太阳高高鼓起的样子,也不难理解,想要进去必然不会太容易。能进去的必然是武林中的名人或者是高手,因为门口还竖着一块牌匾,上书:享盛名,饮美酒♀么几天下来,大家都知道想要进入这个酒家,就必须在武林中具有相当的名气,而且名气要大到足够令老板对你刮目相看,否则也是枉然。也有许多人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气,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想喝里面的好酒,不过老板却对他们不屑一顾,将来人一点不给情面的轰了出来,连“三湘大侠”孙英、“神州一剑”龙方都被轰了出来。

然而里面也坐着一个英俊的白衣书生,腰间配着一把镶满宝珠的宝剑,左手拿着一把白­色­檀木折扇缓慢地闪着驱除那酷烈的热气,嘴角始终挂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几乎没人认识他,但是他却大摇大摆地坐在里面饮着美酒。

外面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但他对大家那奇异的目光却熟视无睹。

有人就不服气地向老板抱怨说:“那少年在江湖中一点名气也没有,为什么你还让他在里面喝酒?”

老板笑了笑,说:“不管是谁,纵是在武林中毫无名气的人只要能够露一手让老夫觉得心服口服,也可以进去喝酒,因为这样的人纵使现在没什么名气,但他将来名声之隆也绝不会在各位之下,若有哪位江湖朋友不服,不妨露两手让老夫看看!”

虽然大家心中极不服气,但是亲眼目睹了龙方、孙英等人在这老板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大家也只好忍气吞声地悻悻离开了。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之期了,但到现在为止“名人酒家”里面只坐着六个人,除那白衣书生和他的一个仆人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是当今江湖中响当当的大人物,一身绿衣神态潇洒的“六如居士”,乞丐装扮的“追风神乞”,还有那青衣中年人“一剑定中原”郑天玄,以及“古月世家”家主古铮。

其实郑天玄和古铮都各自带着一个仆人前来的,但是老板却不让他们的仆人留下,说那二人还不够格留下,本来郑、古二人还有些不服气,但是只见老板一挥手他们两人的仆人就飞到店外去了。

郑、古二人一见老板那身手­干­净利落,只好坐下接着喝酒当做什么事都没生过。

但白衣人的仆人却留下了,因为虽然他也没什么名气,但是他也露了一手,老板一见大惊失­色­,只好亲自为他搬了把凳子让他坐下,谁知这中年仆人却不敢坐下只是静静地跟在白衣书生的身后,神­色­高傲,全然不理其他人。

众人见此,对白衣书生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但却没人敢上前询问,因为他刚才进来的时候众人根本就没看见他是怎么进来的,突然之间店中就多了一个人,老板见到如此身法,自然也让他坐下喝酒了。

忽然酒店门口来了一个白衣中年秀士和一个黄衣姑娘,这二人正是文星海和黄慧娟。

文星海到这的时候,身上的酒由于黄慧娟急着赶路,早就喝了个­精­光,而远远地就闻到远处传来的酒香,他很肯定这是地道的山西杏花村,于是他带着黄慧娟顺着酒香来到了“名人酒家”的门口。

他一路走来,看到这么多酒家里面都坐满了人,他顺便用鼻子嗅了嗅,确定其他酒家完全只是为了坐地起价根本没有好酒,不过看到“名人酒家”的时候他眼睛亮了起来。

老板也注意到了文星海和黄慧娟的到来,他已经走到门口,眼睛奇怪的看着文星海和黄慧娟。

文星盒细地看了看门口的牌匾,笑说:“享盛名,饮美酒!好!然而老夫不具有什么盛名,不过肚子里的酒虫作祟,也想进去喝一杯,不知老板可否为我开通一下?”

老板目光看着文星海,笑着说:“客官开玩笑了,本店饮酒分文不取!然而必定要是江湖中成名露脸的人才能进入,否则弄得里面乌烟瘴气,岂不扫了各位的雅兴?”

文星海大拇指一竖,说:“说得好!不过老夫一闻到里面那杏花村传来的奇香,肚子里面的酒虫就闹别扭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进去解解馋?”

老板笑了,因为他感觉到眼前这白衣中年人竟然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看着文星衡样跟他蛮缠,他笑说:“其实办法倒是有的,只是不知你——”眼中有了试探之意。

文星海忙大笑着说:“只要有办法就好!老板不用的老夫承受不了,尽管说来!”

老板眼中忽然露出一股杀气说:“只要你能从老夫身边走进去,自然就可以进去喝酒了!”

文星海闻言一笑说:“这还不简单!”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坐在了白衣书生身边的椅子上了,而且端起一壶酒就往喉咙里面直倒。

白衣书生身后站着那仆人看到文星海大摇大摆地喝酒,完全不把他的主人放在眼里,忙站上前来,眼睛狠狠瞪着文星海。

白衣书生突然冷声喝道:“不得无礼!”那仆人慌忙又站了回去,脸上仍然愤愤不平。

文星海奇怪地看了一眼白衣书生,白衣书生忽然说:“前辈好功夫!”

文星海哈哈一笑后说:“哪里哪里!”说完接着喝他的酒了。

店门口老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此时已经想到了文星海的身份,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忽然黄慧娟对他说:“老板,我同伴都进去了,我自然也可以进去了吧?”

老板闻言深深地勘了黄慧娟一眼,突然有些沮丧地说:“当然可以!你进去吧!”

这下子里面和外面都快炸开锅了,因为他们也没想到这老板竟然不让黄慧娟露一手就直接放她进去了,尤其是郑天玄和古铮据更不服气了,他们的属下可是一下子就被扔了出去的。

武林大会(3)

郑天玄铁青着脸看着老板缓缓走进来,他突然问:“为什么会这样?”

老板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说:“‘一剑定中原’固然了得,但是武林中比你更了得的人比比皆是,老夫既然说了她可以留下她自然有留下的资本了!”

郑天玄仍然很生气,眼神狠狠地瞪着老板,大有动手的意思。

忽然老板走到他和古筝的面前用抹布轻轻地往他们面前的桌子上一拖,淡然说:“二位慢用!”说完转身就走,再也不理后面目瞪口呆的郑、古二人。

原来原本平坦的桌面经过老板一抹,此时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凹痕,凹痕的边缘平整有如刀割一样。

郑天玄本来一肚子的火气,看到一个酒店的老板竟然如此嚣张,“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板,忽然古铮拉住了他,并且示意他往桌上看去。

郑天玄一看,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因为他自认还无此功力,站着脸上青红黄绿紫五­色­纷呈,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忽然古镝声说:“种,好汉不吃眼前亏!”

郑天玄闻言才坐了下来,再也不敢多一言。

“六如居士”、“天山神乞”两人也注意到了老板对黄慧娟的异态,不过二人看到郑天玄都偃旗息鼓地坐了下来,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事,想必郑天玄也吃了点苦头吧,他们也自顾自喝起酒来,但始终在注意着白衣书生一桌。

黄慧娟进来之后,也直接走到文星喉边坐下了,小声笑着对文星海说:“前辈,你刚才没看到那老板的表情,我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文星海淡淡一笑说:“呵呵呵!想不到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竟然不找你的麻烦!”

黄慧娟自得一笑,也端起酒杯正准备往口中送去,忽然文星海拦住她说:“这酒喝不得!”

黄慧娟闻言一愣,不解的看着文星海。

忽然白衣书生对黄慧娟微微一笑,然后伸出右手往黄慧娟手中的酒杯上空一晃,说:“姑娘现在可以放心喝了!”

黄慧娟更加不解了,疑惑地看了白衣书生一眼,然后又向文星海看去。

文星海朝黄慧娟点了下头,忽然转对白衣书生笑说:“公子果然是有心人!”

白衣书生手中折扇一摇,笑说:“彼此彼此!”

文星海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朝着白衣书生一拱手说:“好!来我们为这个‘彼此彼此’­干­一杯!”

白衣书生深深看了文星海一眼,举起酒杯说:“想不到在这竟然遇上像前辈这样的人物!实在难得!­干­!”

“好,爽快!老夫也没想到在这竟然碰到像阁下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请恕老夫眼拙,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书生忽然淡淡地对文星害说:“晚辈不打听前辈的来历,也请前辈不要过问在下的事情!”说到这的时候,他的嘴角出现了一股傲气,一种鄙夷天下的傲气。

文星海看到白衣书生嘴角的傲气,心中竟然感觉有些寒冷,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令他十分畏惧的人,不过白衣书生显然没有那个人那么恐怖,文星海随即释然一笑。

正在这当儿,老板给几人又送来几壶酒,他显然对文星海有些顾忌,小心的对文星海说:“文老不知为何到这穷乡僻壤的?”

文星海淡淡一笑,并不回答老板的提问,笑着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老板闻言一愣,眼中杀气一现,但随之又忍下了,他走开了。

忽然酒店门外又来了几个人,赫然是“少林一僧”和“武当双英”,老板一见马上迎了上去,大笑着说:“三位少侠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快,里边请!”

严崇辉比起以前来憔悴了许多,但脸上仍然还是挂着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态,他带头走进酒店,他的眼睛逐一在店中诸人脸上扫过之后,他缓缓走向了“六如居士”那一桌。

“六如居士”和“追风神乞”见到三人向自己走来,都站起身说:“智光师兄、吴师兄、严师兄,你们终于来了,快请坐!”

几人经过一番寒暄之后,老板又给几人多送了几壶好酒过来,大家忙举杯互相回敬着。

喝了一会,智光忽然对“六如居士”和“追风神乞”问道:“二位先到可知坐在那边那白衣书生是什么身份?为何智光却从没见过他呢?”

“六如居士”有些担忧地说:“他的身份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智光和吴严三人的眼光不由齐向白衣书生看去,他们都感觉白衣书生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是一种让人甘心俯称臣的霸气,他们心中不由都有些奇怪。

几人谈话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白衣书生却也听见了,他不屑地看了几人一眼,眼光略在智光和“六如居士”身上汪了一下,随之就移开了。

智光忽然又问道:“那另外那白衣中年人和那黄衣姑娘呢?”

“六如居士”无奈地说:“那白衣中年人也是个高手,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身法,他就进来了。而那黄衣姑娘虽然没有出过手,但是那老板却让她进来了,这说明她的武功也不可小觑!”

严崇辉闻言不由多打量了几眼黄慧娟,忽然“追风神乞”取笑说:“严兄难道就不怕白如雪看到你又在偷看别的姑娘了吗?”

严崇辉被说得脸上一红,忙收回看向黄慧娟的眼光,眼中竟然笼罩着一层­阴­霾。

“追风神乞”一愣,问道:“严兄,怎么了?莫非白如雪出了什么事故?”

严崇辉满脸痛苦地说:“不瞒众位,自从当日京城一别,我也有许久没见到白如雪了!”

吴崇辉Сhā口说:“这段时间师傅一直让师弟加紧练功,师弟也十分疲惫啊!”

武林大会(4)

“六如居士”闻言Сhā口说:“这样看来,吴兄和严兄这次是有备而来了!”

吴崇光忙说:“六如兄取笑了!谁不知道六如兄已是逍移门了,这在我们年轻一代中事无人可比的啊!”

六如淡淡一笑说:“吴兄过奖了!只因家师云游去了,这才让在下代理一下门中事务而已!”

原来差不多在半月前,逍疑忽然传出一个消息来,逍疑掌门李逍遥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六如,而他自己则宣布归隐了。

忽然黄慧娟站起身向他们走来,走到他们桌旁就汀了,眼睛看着严崇辉说:“刚才听你们谈话,似乎你们跟白师妹很熟啊!”原来她正坐着喝酒忽然听到几人谈到了白如雪,而且口口声声似乎跟白如雪很熟悉的样子,她不由心下有气。

众人闻言一愣,严崇辉疑惑地问:“你是?”

黄慧娟冷冷地看着严崇辉:“你大概就是那个被紫薇打得屁滚尿流的严崇辉了吧?”

众人见到这黄衣女子竟然如此打击严崇辉,都觉奇怪,严崇辉则是满脸铁青,因为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紫薇了,而且还说这件他认为是平生最大的耻辱的事。

严崇辉一脸愤怒的站起来,眼睛狠狠地看着黄慧娟,说道:“你这是在找死!”他的右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背后的长剑。

黄慧娟看着严崇辉愤怒的表情,脸上冷冰冰地说:“胆敢如此亵渎白师妹的名讳!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武当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纵容门下弟子如此的放肆!”

其他人已经想到了这黄衣女子可能是白如雪的师姐,但严崇辉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听进黄慧娟言外之意,他一怒之下拔剑朝黄慧娟无情地劈了过去。

黄慧娟眼看着长剑向自己劈来,也不躲不闪,因为她真的生气了要好好教训一下严崇辉。

正当严崇辉的长剑要劈到黄慧娟身上的时候,而黄慧娟也正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有两只手几乎同时抓住了严崇辉手中的长剑,严崇辉的长剑顿时就停在了空中,再也难动分毫。

其中一只手是属于那高傲的白衣书生的,另外一只手却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年的。

只见黄慧娟一见紫衣少年,眼中立刻一红,也不管还有许多人在,一下子就扑到紫衣人的怀中去了。

这紫衣人的面孔大家都很熟悉,正是紫薇。他眼睛淡淡地看着白衣书生,说:“兄台好功夫!”

白衣书生的眼睛自从紫薇出现之后就没离开过紫薇身上,他闻言勉强挤出笑容说:“阁下也不赖!”

紫薇又接着问:“多谢兄台相救!”说完他放开了严崇辉的长剑,双手紧紧抱住了黄慧娟,也不再理会白衣书生。

黄慧娟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的,你也一定会来找我的!”

紫薇低头看到黄慧娟那哭泣的样子,心中不忍,忙轻轻把黄慧娟拉开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我不是回来了吗?我看见你们,我也很高兴!走,我们先文前辈!”

说完,紫薇拉着黄慧娟向文星哼去,根本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文星海看到紫薇的时候,眼中竟然激动地噙满了泪水,他看着紫薇走来,也站起身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紫薇走到文星喉边,叫道:“文前辈!”文星合下仔细地看了紫薇几遍这才放心的说:“当日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平安就好!你应该感谢黄姑娘,这些天来,她为了你可是不少流泪啊!”

紫薇忙转头温柔地看向黄慧娟,黄慧娟被文星海一说已经很害羞了,再被紫薇这样一看,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低头小声说:“前辈又在取笑人家!”

文星海看到紫薇心中实在高兴,但抬看到紫薇身后虎视眈眈的众人,遂对紫薇说:“紫薇,我们分别多日,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这儿不是谈话之所,我们重新找个地方再说吧!”

紫薇闻言忙说:“好!”

文星痕睛深深地看着酒店的老板,淡淡说:“好自为之!”然后就朝着门外如飞而去了。

紫薇见到文星海竟然对那老板这么刮目相看,不由也多看了老板一眼,然后对黄慧娟温柔地说:“我们也走吧!”两人携手就往门外走去。

忽然白衣书生在后面大声地问:“阁下难道不是为了武林大会未来?”

紫薇头也不回地说:“什么武林大会,在下一点也不关心,在下此来只是为了找寻在下的妻子,如今既然已经找到了,自然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白衣书生眼睛一直看着紫薇的背影,直到紫薇和黄慧娟消失了,他才缓缓对他的仆人说:“此人是我的劲敌!”

严崇辉等人自从紫薇出现就全都变­色­了,因为他们均见识过紫薇的武功,他们知道自己远远不是紫薇的对手,此时一见紫薇走了,才舒了口气。

但他们刚才都目睹了白衣书生的身手,知道虽然紫薇走了,但是有他在,他们的消那个还是十分渺茫的,他们不由都奇异地看着白衣书生。

严崇辉此时却是神­色­沮丧之极,他也知道不是紫薇的敌手,但是眼睁睁看着紫薇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地出现,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了,他心中的伤心就只有天晓得了。

智光看到了严崇辉的神­色­,不由安慰说:“严师弟,不用伤心,紫薇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可越的,只要你勤加苦练,他日的成就必然也未可限量!”

严崇辉闻言感激的看着智光,然后静静的坐了下去。

六如闻言也奇怪的看了看智光,他见识过严崇辉的武功,但他却并不认为严崇辉能做自他的对手,白衣书生武功之高,他也自认不敌,虽然他没见过智光出手,但是凭智光见识眼光他却不得不把智光当做他的一个劲敌。

武林大会(5)

紫薇和黄慧娟不一会就追上了文星海,此时他们已近置身在南姑­射­山上了,四周都是浓密的树林,也就不显得那么炎热了。

文星阂了一个树荫坐下,紫薇忙拉着黄慧娟坐到文星喉边,紫薇问道:“文前辈,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里面的酒可都是难得的佳酿啊!”

文星害着说:“哈哈!想不到你小子也这么嘴馋!”

“莫非前辈认为我不是那白衣书生的敌手?”紫薇看了看黄慧娟然后说。

黄慧娟此时也Сhā口说:“是啊!文前辈,紫薇刚来,连杯酒你都不让他喝就又把他给带走了!你若是不说出个理由来,我可不依啊!”

文星海哈哈一笑,对黄慧娟说:“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帮着你丈夫啊!”

黄慧娟被说得脸上一红,她慌忙躲在了紫薇怀中。

文星衡才对紫薇说:“那白衣书生武功之了得,的确是个劲敌!但我让你走,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那的酒里有毒,而那个酒店老板你们也万万想不到竟是隐居多年的千毒老魔!”

“什么?千毒老魔?怎么我从没听说过?”

“当然了,当年他被逼隐居的时候我都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当然不可能听说过他了!不过当年他可是被几大高手联手才把他逼得退隐的!可想而知他有多厉害,尤其是他的用毒功夫更是神出鬼没,除了‘赛扁鹊’华老鬼之外无人能解啊!”文星海不无忧心的说。

“这老魔如今却出现在这姑­射­山上,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文星海接着想道。

紫薇忍不住说:“前辈,晚辈自信还能杀死此魔,是否让晚辈现在就去杀了他?”

文星海闻言一笑,说:“千毒老魔出现在姑­射­山,这件事本来就极不寻常,而且我隐隐感到他似乎是受人指使的,问题是谁能指使得了他,这个人才是关键!我们现在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免得打草惊蛇!”

紫薇淡淡一笑,他虽然明白文星海的顾虑很有道理,但是根据文星海所说,那店中的酒水既然有毒,那那些能进去的高手岂不要全部中毒,还不如­干­脆把千毒老魔杀了一了百了。

文星海看到紫薇脸上那不以为然的神­色­,他知道紫薇所想,他笑着说:“杀了千毒老魔固然可以挽救店中那些高手,不过却使得他幕后的人逍遥法外,还不如留着千毒老魔以钓出他幕后的人,来个一网打尽。而且我感觉这次武林大会召开得十分古怪,地点竟然选在这个中原的边陲地区,根本不利于几大门派调遣弟子前来支援,这一点就透着奇怪。还有店中那个白衣书生武功深不可测,老夫也根本摸不清他的深浅,他的身上竟然隐隐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概,这更是让人糊涂了,也不知是何人能调教出如此高人来!”

紫薇听到文星衡样一说,也觉得事情大有玄机,但他还是觉得不应该让千毒老魔继续活着,因为照文星衡样说来,千毒老魔多活一天就会多有几人遭殃,何不早点斩草除根呢?

文星海想到那个白衣书生,头脑中顿时又出现了那个让自己担惊受怕许多年的红衣身影,不由打了个寒噤。

紫薇注意到了文星夯然的变化,不由关心地问:“前辈怎么了?莫不是中毒了?”

文星海回过神来说:“哈哈!千毒老魔虽然厉害,只要他不用那无影之毒,还毒不倒我!我在想那个白衣书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紫薇立刻也想到了那个白衣书生,尤其白衣书生嘴角那种笑容,他似乎在那见过,对了,那个满身红衣的怪人,“赛扁鹊”支支吾吾不肯告诉他的那人,而“赛扁鹊”也曾指示他来请教文星海,他忙问道:“前辈可曾认识一个满身红衣,背上Сhā着一把血红长剑的人?”

“满身红衣,背Сhā红­色­长剑?是不是脸上挂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笑容?”文星海紧张地问。

“是的!莫非前辈见过他?”紫薇闻言一喜,因为听口气文星海竟然认识那人。

“他终于又重现江湖了!他跟你动手了?”文星海紧接着问,脸上神­色­紧张已极。

紫薇摇了摇头,文星海一见脸上神情顿时舒展开来说:“也对!若是此时他对你出手,你必然无法再与我相聚了!”

紫薇闻言心中虽是不服,但想到红衣人那恐怖的轻功,他不由点了点头,但他随即问道:“前辈可知他的身份?”

文星痕睛好奇地看了看紫薇,问:“你是怎么遇上他的?他怎么会不告诉你他的姓名?这真是奇怪了,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紫薇见文星海在那奇怪地自言自语,不由感到很奇怪,但他听到文星海的询问,忙把当日与红衣人相遇的情景又大致叙述了一遍。

黄慧娟本来以为紫薇和文星海等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武功最高的人,但听紫薇说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文星海听完却哈哈一笑说:“原来如此!他此次只是来试试水,哈哈哈!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紫薇听到文星衡样一说,不由更奇怪了,问道:“前辈此话怎讲?”

文星海看着紫薇糊涂的样子,笑说:“还记得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配做你师傅的话吗?”

紫薇不知文星海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说:“记得!”

“我当时说的便是此人!”

“哦!”紫薇不由奇怪了,他很清楚文星海一生当中从不轻易服人的,但如今看来他对那红衣人却是由衷的佩服,他不由又问:“那他究竟是何人?”

“他的身份我不方便透露,不过以后他会亲自告诉你的,若是你足够资格的话!”文星厚­色­有些忧伤,他想到了他的为难之处。

紫薇本以为马上就要揭开红衣人的神秘面纱了,没想到文星海却这么说,不过看到文星海那为难的脸­色­,他知道文星海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紫薇遂释然笑道:“也好!将来我倒要领教一下他的绝世武功!”

文星海看到紫薇傲然的神­色­,又听到紫薇豪气的话语,高兴地笑说:“好!这才不枉我教导你一场!不过他既然现身了,我就得离开了!”

武林大会(6)

紫薇闻言一愣:“前辈要走?这又是为什么?”

文星海也有些无奈,说:“这个缘由等你打败了红衣人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过现在你要原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紫薇看到文星撼上痛苦的神情,他虽然不知道曾今生过什么事,但是他也猜到可能文星海跟红衣人有什么约定,于是他说:“前辈既然要走,我也不好阻拦,那等过几日再走也不迟!”

“的确,我们才刚刚相聚如今又要分离,我也很难过!不过情势危急,消你能体谅!对了,黄姑娘虽然是个高手,然而必定是个女孩子,现在江湖的腥风血雨即将掀起,跟在你的身边实在不安全,不若跟我回去吧?等你把事情办完了,我再为你们举行婚礼。黄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文星痕睛看向黄慧娟。

黄慧娟本来正躲在紫薇怀中,此时闻言抬起头来,眼中尽是不舍,毕竟她跟紫薇刚刚相聚,如今却又要相隔,这叫她怎生舍得,但是她看到文星海那焦急的眼神,顿时明白必然有什么大事要生了。而她虽然武功也算不错,但在紫薇等人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了,而看起来紫薇却是众矢之的,若是她勉强留在紫薇身边,只会为紫薇添上无穷的麻烦,于是她强自忍住眼中即将流出的泪水,点头说:“好!我跟前辈走!”

紫薇闻言一愣,他心中对黄慧娟极为愧疚,也消自己能够多与她相聚几天,不过文星海却要把她带走,他心中也很难过,神­色­间自然便流露了出来。

本来黄慧娟心中还有许多不愿,但当她看到紫薇脸上的神­色­的时候,她知道其实她在紫薇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于是她高兴了一些,更加不愿增添紫薇的负邓,于是她走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文星海一直默默地在旁边看着二人,他知道黄慧娟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此时竟然舍得跟紫薇分别,若换作其他平常的女人不早闹翻天了,他微笑着赞赏地对黄慧娟说:“黄姑娘,老夫现在有意收你为­干­女儿,不知你可愿意?”

黄慧娟闻言忙屈膝朝文星海跪了下去,嘴里甜蜜的叫道:“娟儿参见义父!”

文星海见状更是高兴,忙扶起黄慧娟说:“娟儿免礼!”他又转身对紫薇笑着说,“现在慧娟已经是我的­干­女儿了,若你小子以后敢欺负她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紫薇闻言尴尬地一笑,眼睛不由向黄慧娟看去。

文星海看到紫薇脸上那不舍的表情,知道此时若是不走,黄慧娟就走不了了,于是他忙对紫薇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慧娟就走了!你要自己保重啊!”

黄慧娟看到紫薇的神情,心中高兴,不过一想到她马上就要离开紫薇了,心中那点欢喜顿时化为乌有,都变成了满眼的泪水,她强自忍着泪水才只在眼眶中晃悠始终没有流出来。

紫薇的神­色­却黯然了,他知道文星海的顾虑,但他自信自己还是能够保护好黄慧娟的,故而他心中不消黄慧娟走。

黄慧娟看到紫薇那黯然的样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我等着你回来!”

文星海忙接口说:“紫薇,不用的,你这老婆我会保证他的安全的!你要注意‘正义门’弟子的动向,到现在为止连个‘正义门’弟子都没现身,这其中透着蹊跷。其他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多言,你保重!我们这就走了!”说完,他率先转身走了。

黄慧娟一直在跟紫薇对视着,两人的眼中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在这分别时刻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此时情景正应了苏轼的那句“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一会儿功夫,文星海已经走出了很远,黄慧娟一见,忙对紫薇说:“我走了!你要注意安全!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的!”说完,她也走了,不过当她一转过身子,眼睛中的泪水就如瓢泼大雨般倾盆而下。

紫薇默默的看着黄慧娟离去,眼中也流出泪水来,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黄慧娟的背影,直到黄慧娟的背影消失了许久他还是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黄慧娟哭泣着赶到了文星海的身边,文星海对正哭成个泪人的黄慧娟说:“娟儿,不要怪义父太残忍,要故意分开你们!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走,但如果你留下了,紫薇就危险了!”

黄慧娟哭着说:“义父,我知道!我都明白!”

文星痕中竟然也隐隐含着泪光,他悲伤地说:“义父也是不得已啊!不然我怎么会舍得离开紫薇呢?他毕竟就像我亲生儿子一样啊!”

黄慧娟听到文星海语气竟然有些哽咽,她不由睁大那模糊的泪眼奇怪地看着文星海。

文星海忙抬头看了看黄慧娟说:“娟儿,我知道你是个奇女子!有很多事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此次我这样在是在是很无奈啊,你不知道紫薇刚才提到那个红衣人,他武功之高,放眼当今江湖我还没听说过有谁能够赢得了他。而根据紫薇说来,那红衣人似乎很欣赏紫薇,只要他肯帮帮助紫薇,那紫薇纵然有再大的危险也定可化险为夷的。”

“不过若是你我继续留在紫薇身边,而那些江湖中人对付不了紫薇,必然会向你下手,到时我怕紫薇也会应接不暇啊,纵然那人Сhā手,恐怕也会有所差池的!”

黄慧娟闻言忙一笑说:“义父,你不用解释了!我完全明白你的苦衷了!我们现在要去那等紫薇回来?”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放心,老夫也算过来人了,我看得出紫薇心中也很爱你的,而且紫薇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现在去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躲起来,江湖又将大乱了!”

“江湖大乱?”

“当然,就不说那红衣人,但看那白衣书生,他的出现绝不会是什么偶然,必然是有所为而来,而且他似乎也不畏剧毒。再者李梦狂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难道他没有其他的意图?我毕竟老了,江湖还是留给这些年轻人去争吧!哈哈哈!”

黄慧娟忙说:“义父,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哪有一点老态啊?”

“哈哈!老夫今日很高兴,有朝一日紫薇必然会打败红衣人为老夫出一口恶气的!”

武林大会(7)

姑­射­山上,此时正是上午朝阳初起的时候,山顶的巨大平台之上已是人山人核。

这次武林大会各派­精­英尽出,掌门亲临,大家都消借此机会使本派的名声传播出去,小门派消跻身于“九大门派”之列,而“九大门派”则消更上层楼。

在江湖中行走的人,真正看得破“名利”二字的人又有几人,难得有如此良机,谁不想借此来扬一扬名?故而能来的人几乎都来了。

平台十分巨大,各门派的人都已经在昨天晚上连夜在四周搭起了巨大的露天帐篷,围绕着平台,“九大门派”由于身份显著依次排在最前面,而那些小门派在稍微落后一些,最后面那个帐篷却是最大的,因为他是那些无门无派的人搭起的,江湖中虽然无门无派比较没地位一点,但是他们所占的人数却是最多的∈篷里面都人影全无,因为大家都挤在外面准备看比武呢。

平台的最北面有块巨石,巨石高出平台许多,巨石旁边有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把巨石完全遮挡在阳光之外,此时巨石上并排摆着十来张椅子,此时完全空着。

忽然只听有人大喊:“武林盟主、正义门主李梦狂驾到!”

只见李梦狂一身白衣,神态潇洒的带着“正义门”的一大群弟子信步走来,平台四周顿时响起许多声音:“参见门主!”这些人正是昨夜赶来搭建帐篷的“正义门”弟子,但听声音却不下千人。

李梦狂带领众人大摇大摆地走到最北面巨石上,他往居中那个椅子一下子就坐了下去,诸葛胜则坐在他左边,何其伟竟然坐到他的右侧,而“金银双剑”则肃然站在他的身后,其他的弟子都缓缓走回到下面人群当中去了。

其实因为各门派弟子众多,而这块石头虽然大,但也容纳不下“正义门”以及“九大门派”的众多弟子,于是大家协议每个门派只准留在上面五人,而座位则是:“正义门”三个,“九大门派”则每派两个。

紧接着又有人喊道:“少林掌门空见大师驾到!”“武当掌门凌虚道长驾到!”“峨眉掌门百问师太驾到!”

不一会儿,“九大门派”的掌门都各自带着众多属下一一到场了。

大家各自就位之后,巨石上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还好也算勉强可以容纳。

巨石上总共有五十人在,少林派空见和另外一个满脸肃然的老和尚坐着,智光和另外两个年纪略长的和尚紧紧站在空见身后;武当派凌虚和太虚子坐着,“武当双英”和另外一个道装青年则站着;峨嵋派百问和绝缘坐着,“峨眉三秀”则站在后面;青城派邱玄机和另一个老道坐着,“青城四绝”中除老四之外的其他三人站在那;华山派则是燕峰和一个中年­妇­女坐着,“华山五义”中的三个站着;逍疑则是六如和一个中年文士坐着,后面跟着三个年轻人,几人神态之间都显得很潇洒;天山派刘依农和一个鹰鼻老者坐着,“天山游龙”和另两个年轻人站着;丐帮则是邱不倒和另一个方脸老丐坐着,“追风神乞”和两个老丐站在后面;崆峒派则是叶不问和“天山神拳”坐着,后面站着三个有些年老的老者。

在座的武林中人心中都很清楚能够站在巨石之上的人在江湖中都是声名十分煊赫的人,而坐着的更是了不得,这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六如和“天山神拳”赵翼了,六如则是逍疑新任掌门,地位之尊崇这无可厚非,但赵翼则只是一个年轻弟子,崆峒派中比他辈分高的人多得是,就是他身后那三个老者都是他的师叔,而他却坦然走着,这般目无尊长使很多人都很愤怒,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错,都是叶不问把他惯的。

由于人数众多,自然声音就十分嘈杂,许多人都在讨论着巨石山众人的优劣。

李梦狂待大家都坐好之后,他忙站起身对着巨石下面的众多武林中人大声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运起真力,声音虽然不大,但大家都清晰可闻,一时大家都静了下来。

李梦狂清了清喉咙,接着说:“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这次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梦狂在此就不多废话了!看大家跃跃欲试的样子,下面由少林掌门空见大师给大家宣布一下比赛的规则!”

空见闻言忙站了起来说:“承蒙各位同道抬爱,贫僧就直接宣布了!”

一个正义门徒立刻送上一个盘子来,盘子中放着一个红­色­卷轴,空见接过卷轴,慢慢打开后对大家念道:“此次武林大会重在选拔贤能,尤其是武功高强之士。不过比武之中不准故意伤害对手,不得使用暗器,不得使用毒药,不得偷袭。若是犯了以上几点中任何一点的话,就会被大会取消比武成绩,并且剥夺参赛资格!请大家谨记!”

下面有人起哄说:“比武过招难免有所损伤,打伤对手惩封么严厉,让大家怎么施展得开手脚啊?”

空见一笑说:“施主言之有理,故而老衲事前已经和李盟主以及几位掌门商量过了,正常的损伤不算在内,但是分出胜负之后就不可再行动手,这样就能避免很多死伤了!不过拳脚兵器无眼,消大家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

诸葛胜见状站出来说:“刚才大家已经听到了本次大会比武的规则,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数了!这次仅仅是为了大家比武较技,大家的私人恩怨都请暂时放一放!否则我‘正义门’中人就只好得罪了!”

诸葛胜这样一说,许多人的一肚子打算都化为泡影,只能放下原先的打算,毕竟“正义门”他们还是惹不起的。

诸葛胜眼睛朝台下扫了一遍说:“大家还有其他疑问吗?”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诸葛胜闻言忙笑说:“这样就好!下面有请武当掌门凌虚道长给大家宣布一下这次大会的裁判!”

凌虚捋了捋颌下的白须,站起身说:“经过贫道和几位道友的商议,最后决定本次大会的裁判就是‘正义门’李梦狂门主以及少林掌门空见大师——”他一一介绍了比武大会的裁判,就是李梦狂跟“九大门派”的九位掌门。

他说完后,又捋了捋额下的胡须回到座位上坐好了。

此时李梦狂站出来说:“此次大会大致细则就是这么多了!但梦狂事先没有想到‘武林三老’中的‘武当太虚’和‘峨眉绝缘’两位前辈竟然亲自光临了,故而没有准备,所以现在就请两位前辈也勉为其难担任裁判一职,不知两位前辈可有异议?”

武林大会(8)

太虚子和绝缘闻言忙站起来对李梦狂颔说:“李盟主过誉了!”

李梦狂闻言微微一笑,说:“谢过两位前辈不辞劳苦赶来助阵!下面就是这次大会的正题了,由于本次来人众多,而这姑­射­山上又显得有些不够宽阔,大家总不能一拥而上吧?所以我们原先决定把擂台分成十个,由我和其他九位掌门各自负责一个擂台的秩序,但现在太虚子前辈和绝缘前辈来了,就有请他们担任总裁判一职,请他们四处巡查,若现我和其他掌门若有谁执掌不公的话尽可取消我们裁判资格!请大家放心,这次比武绝对是公平的!”他面含微笑,忽然他看到了离他很远的地方静静站着一位白衣书生,而那白衣书生正朝他微微笑着,他心中有些惊异。

台下顿时传来许多叫好声,李梦狂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们还考虑到我们门下有许多弟子也想乘此机会一展身手,但我们也怕大家说我们不公,故而本门弟子一律不准到其掌门负责的擂台上比武,不知大家可同意?”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大叫“同意”的声音,许多人甚至夸奖李梦狂考虑得真周到。

李梦狂看到大家高兴的样子,忙接着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请各位掌门准备一下!再请大家往平台周围让一让,也好让我门下弟子摆放擂台!”

他一说完,台下立刻来了一群“正义门”人,他们一肃手,不一会儿就把人群驱赶到了平台的外围,然后又从山下快地赶来一大批正义门弟子,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各样摆放擂台所用的东西,他们走到平台上预先安排好的位置,快的工作起来,只是盏茶时分十个擂台就摆放整齐了。

擂台摆放整齐之后,山下又赶来一批正义么弟子,他们手中拿的却是酒坛、酒杯、茶壶、茶杯之类的东西,而“名人酒家”的老板——那个矮胖的老头此时也走在最前列,脸上显得特别兴奋,可能所有的酒水都是由他提供的吧。

这一批人快地走上擂台,把手中的酒坛茶杯之类平均分配到十个擂台之上,分配完毕之后,他们一会儿就从山顶上消失了。

大家目睹“正义门”弟子进退非绸,不由佩服李梦狂果然名不虚传,“正义门”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

那矮胖的老板却径直地走到李梦狂面前,满脸笑容地说:“参见盟主!”

李梦狂忙笑脸相迎说:“老板客气了!”然后他马上大声对着平台四周的武林中人说:“各位武林朋友,我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位朋友,就是这位老板!”说着他手一指那满脸笑容的老板,又接着说,“也许大家早就认识这位老板了,他正是山下‘名人酒家’的老板!也是这次大会酒水的免费提供者!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每个擂台之上都有两张桌子,擂台最里面和擂台的梯级旁,上面现在都摆满了美酒和清茶,而这些都是这位老板免费提供的!我代表整个武林中的朋友感谢老板的深情厚谊!”

平台上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老板含笑说:“盟主客气了!大家也不必多礼!其实我只是做好我的本分而已!酒水山下还有许多,如果大家觉得不够,盟主可以随时派人下来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板向李梦款拱了拱手,又向四周拱了拱手,然后就缓缓地朝山下走去了,不过当他走到白衣书生面前的时候却惊异地看了白衣书生一眼,犹豫了一下,离开了。

白衣书生带着他的那个仆人站在一棵大树之下,由于他的风采极为出众,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不过大家随之又注意起平台中央生的事情,也就忽略了他。

白衣书生看到老板在打量他的时候,微微耸了耸肩,对老板神秘的一笑,然后若无其事地对身后的仆人说:“义山,现在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下去喝酒吧!”

被叫做义山的仆人忙应道:“是!少爷!”

两人紧随着老板往山下走去了,临走的时候白衣书生又看了看围在平台四周的人嘴角不屑的说:“一群庸人!”

李梦狂看到大家群情激奋的样子,心中非常高兴,大声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请各位掌门就位,然后大会就正式开始了!”

立刻十位掌门在正义门徒的簇拥之下赶到了擂台之上刚刚摆好的桌上坐下,每个擂台大约有十丈方圆,高高的耸立在山顶平台之上。

最北边的巨石地理位置还是最高的,原本摆在上面的桌子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此时只剩一个大桌子和两张椅子了,桌上摆着一些酒水,太虚子和绝缘两人高踞在那两把椅子之上,只要眼光一扫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各个擂台上比武的情况。

太虚子看了看台下井然有序的状况,对绝缘说:“李梦狂真不简单啊!”说着他用手摸了摸额下的长须。

“不错,刚才出来那些无疑不是高手啊!正义门这些年的展真是令人担忧啊!老衲也想不到竟然已经有如此声势了!”绝缘满脸忧愁。

太虚子点了点头说:“此时光看正义门今天展现出来的威势,我武当就已经自叹弗如令人,老道的李梦狂似乎还有所隐藏啊,这样他的实力就比较可怕了!”

绝缘也深有同感,眼光不由又向李梦狂那孤傲的身影看去。

忽然太虚子看到了那个倨傲的白衣书生,好奇地问:“此人是谁?怎么贫道从没见过?”

绝缘一愣,问:“道兄说的是谁?”

太虚子见绝缘还没现那白衣书生,忙用手遥遥一指,说:“就是那个神­色­十分倨傲的书生,看,他竟然要走了!”

绝缘顺着太虚子所指看去,当他看到白衣书生的风采之后,不由叹说:“此人恐怕是除李梦狂之外又一个了不起的青年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老了啊!”

太虚子闻言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恐怕此次武林大会最终的决胜者就在此人跟李梦狂之间了啊!”

“道兄言之有理!可惜了我们九大门派这些年竟然没有一个像他们这样的高手啊!”

“是啊!比武就将开始了,我们也好好当当这个裁判吧,免得给江湖留下笑柄啊!”

“道兄怎么会有这种感叹啊?”绝缘有些疑问地问,因为据他所知太虚子一生可以说从不服人的,但他哪里知道太虚子此时心中想到了紫薇。

武林大会(9)

李梦狂负责的擂台就在太虚子和绝缘面前最近处,这个擂台附近却围着最多的人。

此时李梦狂正坐在擂台上那桌子旁开心地喝着美酒,诸葛胜站在擂台中央对台下说:“各位朋友,现在比武正式开始,请大家踊跃上台!”

诸葛胜说完,立刻一个瘦小的汉子就一跃到了他的身边,对着李梦狂一拱手,然后尖声对台下说:“在下是‘瘦灵猿’候风,武功一点也不入流,上台来纯属为了凑凑热闹,请问哪位大侠愿意指点一二?”

他话一说完,台下立刻爆了哄堂大笑,很多人笑话说“既然如此,又何必上台丢人现眼呢”,但也有人在笑他的坦率可爱。

紧接着一个矮胖老者跳上了擂台对瘦子候风说:“你是‘瘦灵猿’,我是‘胖黑熊’,我们来切磋一下!”

胖子话一说完,立刻就朝瘦子候风打去了,出拳力气十足。

两人的武功真跟他们的名号一样,胖子动作笨拙但是每出一拳都使人劲风拂面,瘦子倒是身手敏捷靠着灵巧的身法不停地闪躲着,两人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

其他擂台之上也开始了比武,但上台的都是一些在江湖中十分不入流的人物,故而根本也没什么看头。

胖子跟瘦子打了很久还是无法分出输赢,胖子累得满头大汗,突然他停止出拳,喘着粗气对瘦子说:“猴子,你不要老跑行不?有种就吃我一拳?”

瘦子也很疲惫,但是比起胖子来明显的好了很多,因为他身法还算可以,躲起来并不吃力。此时听到胖子这样一说,苦笑着说:“胖熊,你看你拳头那么大,要是一拳打在我身上,而我又这么瘦,还不立马散架了?”

胖子闻言也是哭笑不得,他哭丧着脸说:“那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躲吧?这样的话,我认输算了!”说完,他就沮丧地跳下台去了。

众人也没想到最终会是使这种结局,都一时愣住了。

诸葛胜看了看大家疑惑的脸­色­,忙站出来说:“这一局‘瘦灵猿’候风兄弟胜!”

他接着又说:“考虑到侯兄弟刚刚比完一场,我们决定让他先休息一场,待会再接着比!下面有请其他朋友上台来比武!”

比武就这样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第一天几乎没什么高手上台,上台的最好也只是江湖中的三流角­色­,我们就先不管这边。

且说姑­射­山下,此时静悄悄的,只看到那几个酒家的酒旗在迎风招展,但是他们的店中却一个客人都没有。

“名人酒家”的老板高兴地回到了自己的酒家,他找了张桌子慢慢地坐了下去,立刻一个伙计给他送来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他兴奋地品尝起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笑:“老板在啊!那就好,本公子正好口渴了,快给我送几坛好酒来!”

老板此时心情极好,本来以为众人都在山上拼命,他难得有时间坐下来享受一下,突然听到这声大笑,不由怒声骂道:“现在酒店关门,恕不招待任何客人!”

接着笑声,老板话语还未说完,那个白衣书生带着他那仆人缓缓地走进了酒家,只见他一脸嬉笑,对老板说:“我来也不招待吗?”

老板突然见到他,心中一惊,赶忙把口中还要骂出的话强自咽了下去,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来对白衣书生说:“公子来了当然另当别论了!快请坐!”他亲自拉了一把椅子,让那白衣书生坐下了。

待白衣书生坐下后,老板又亲自去取来几叹美酒,给白衣书生斟满了一碗说:“公子为何不去看比武呢?”

白衣书生哈哈一笑,说:“比武有什么好看的!我反倒觉得老板比较有意思一点!”

老板闻言一愣,但随之又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小老汉能有什么意思!我去为公子准备几个小菜!”说完,老板就想转身逃开。

白衣书生微微笑说:“好啊!”

不一会儿老板就端出了几个可口的小菜来放在白衣书生面前的桌子上面,笑着说:“公子尝尝味道如何?”

白衣书生用筷子夹了几块菜放在嘴里一尝,赞道:“好好好!本公子难得在这竟然还能尝到如此美味,真是人间极品!”他又转对老板说,“真想不到老板竟然还有如此手艺?”

老板微微一笑说:“既然好吃,公子无妨多吃一点!”

而白衣书生的仆人就像一尊木雕一样站在白衣书生身后一动不动,老板不由奇怪地抬头看了看他,说:“难道你不想坐下尝尝?”

仆人面无表情,毫不理会老板的询问。

白衣书生闻言忙对身后的仆人说:“难得老板如此盛情,义山,你也坐下尝尝老板的手艺吧!”

那仆人忙躬身应道:“是,公子!”然后他乖乖地在白衣书生身边坐下了,但并不吃任何东西。

老板见状忙亲自夹了一块­鸡­­肉­递给义山说:“来,你也尝尝!”

义山见状只是深深地看了老板一眼,但并不吃老板递来的那块­鸡­­肉­。

白衣书生见状有些微怒地说:“义山,老板好意你怎么能够视而不见?”

义山闻言身体一颤,慌忙说:“老奴不敢!”他接过老板夹来的­鸡­­肉­,一口吞了下去,然后狠毒地瞪了老板一眼。

老板见到义山终于把那块­鸡­­肉­吃了下去,嘴角挂上了莫名的笑意,不过当义山向他看来时,他忙换上了一副笑脸。

看到白衣书生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老板肚子里都快笑疯了,但他见到义山还是不吃,忙又夹了满满的几筷子菜递给义山,义山只好又吃了下去。

老板见到义山也吃了不少之后,微笑着说:“公子慢慢享用,老夫就不奉陪了!有事尽管吩咐!”

“好!你去忙!”白衣书生对老板也是神秘地一笑说。

忽然白衣书生对着酒店门口喝道:“谁?”

紧接着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紫衣人,白衣书生一见忙笑说:“原来是你!快请坐!”

武林大会(10)

老板见到紫衣人,神­色­一变,因为紫衣人从一进来眼睛就狠狠地盯着他,身上一直带着强烈的使他十分害怕的杀气。

紫衣人正是紫薇,他本来打算不顾文星海的叮嘱前来杀死这个千毒老魔化身的老板,故而一出现浑身就带着骇人的杀气,但是他没想到这个神秘莫测的白衣书生竟然也在,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又见到白衣书生友情的招呼,他只能缓缓向白衣书生走去,但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老板。

老板从紫薇的眼中看到的尽是无穷的杀意,心中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了,一时愣在当地。

紫薇缓缓地对着白衣书生坐下了,白衣书生见状高兴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板,贵客临门,还不快给我多添副碗筷来?”

此言一出,老板才回过神来,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紫薇一眼,他不明白紫薇为何如此看他,但是他还是去拿碗筷了。

白衣书生待紫薇坐下后,笑着对紫薇说:“阁下不是对本次武林大会毫无兴趣吗?为何却又至此呢?”

紫薇闻言脸上一红,说:“在下只是适逢其会,就顺便来看看了!”

白衣书生淡淡一笑说:“原来如此!不过此次大会有了你的参加必然会生­色­不少啊!”

紫薇淡淡一笑:“公子过奖了!恐怕公子才是此次大会的主角吧?”

白衣书生闻言哈哈一笑,说:“我们彼此彼此!但愿最后不是我两相拼!哈哈!”

正在此时老板已经拿了一副碗筷回来了,他听到两人目中无人的谈话,脸上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对紫薇说:“公子请慢用!”

紫薇抬起头看了看老板,淡然说:“多谢老板!”

白衣书生对他的仆人一使眼­色­,那仆人忙把紫薇的酒杯给斟满了,白衣书生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紫薇说:“来,为你我在此相逢­干­了这一杯!”

紫薇端起酒杯,对白衣书生说:“好!”说完一饮而尽,他知道酒中有毒,但是在他喝之前他已经运功护住了心脉,他一喝下去立刻就运功把毒给化出体外了。

白衣书生看看紫薇的脸­色­,微微一笑说:“少侠好功力!”

紫薇淡淡一笑说:“公子比起紫薇来似乎更甚一筹啊!对了,在下紫薇,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白衣书生看了紫薇一眼说:“本来我的姓名是不打算告诉别人的,但是既然紫薇少侠问起,在下也只好如实相告了,在下姓管,名中原!”

紫薇闻言眼中一亮大笑说:“管兄好名字!”

管中原哈哈一笑说:“比起少侠的名字来似乎逊­色­太多了!哈哈哈!”

两人一直这样不着边际的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下来。

管中原突然对紫薇说:“不知紫薇兄可还其他要事?若是没有,不妨陪在下出去一走,不知兄台可方便?”

紫薇见到管中原对这酒店的老板似乎十分了解,而且几次都在阻挡自己的冲动,此时闻言知道管中原必然另有指教,忙说:“在下也无甚大事!既然管兄相邀,那我就陪你出去一走!”

管中原闻言一笑,说:“好!那我们就走吧!老板,今日叨扰了,我们明日再来!”

老板一直在旁边等着三人离开,此时闻言那还不欣喜若狂,他忙笑着对管中原说:“好!明日欢迎公子再来!”

管中原带着紫薇往北姑­射­山山走去,走了一段路,他确定四周没人了,就退下来,对紫薇说:“紫薇兄,我看你此来必然是为了那老板而来吧?”

紫薇很佩服管中原的眼力,闻言回答说:“不错!”

“在下对此另有打算,还望紫薇兄能够放他一马!”管中原看着紫薇说。

紫薇闻言一愣,说:“不知管兄可否把你的打算告知一二?”

管中原微微一笑,他身边的仆人却已经怒形于­色­,不过管中原叹口气接着说:“现在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务请紫薇兄稍等几天,在大会结束的时候,管某一定会给紫薇兄一个交待!”

紫薇看到那仆人脸上的怒­色­却假装们没看见,但听了管中原这样一说,觉得这个管中原此次的目的也好不单纯,于是他想了一想说:“好!紫薇答应管兄!”

管中原一直很急切地等待紫薇的回答,闻言一喜,说:“好!既然如此,现在紫薇兄可以去办兄台自己的事了!管某也不挽留了!”

紫薇闻言忙说:“好!紫薇告辞!管兄,我们大会上再见了!”

“好!”管中原眼中­精­光四­射­,听到紫薇这样一说他的心里也很激动。

紫薇闻言一拱手,就消失在管中原的视野中了。

待紫薇一走,那仆人不解地问管中原说:“少爷,你为什么要放那小子走?我们大可以杀了他!”

“义山,这你就不懂了!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可能不在我之下!再说这么些年来,我一个对手都没有,今日难得碰上一个,我怎么舍得这么轻易地就失去他呢?”管中原高兴的说。

义山闻言忧愁地说:“少爷,我就怕他破坏我们的计划!”

“哼!义山,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本次计划天衣无缝,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紫薇能够破坏的?”管中原满脸怒气的说。

管中原还没说完,义山就已经吓得跪倒在地,等管中原说完,他忙说:“小人不敢!请少爷息怒!”

“算了!起来吧!你也跟随我多年了,怎么如此对我没信心呢!此事不可再有下次,否则决不轻饶!”管中原微怒地说。

“是!小人一定谨记少爷教诲!”义山缓缓站起来说。

管中原随之一笑说:“今天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好戏就要开锣了!哈哈!李梦狂啊李梦狂,你的末日就快来了!”

管中原说完,带着义山一晃眼就从山上消失了,身形之快,中原武林之中简直鲜有敌手。

而在管中原消失之后,他原先站立的地方却现出了一个红衣人影。

武林大会(11)

红衣人背Сhā长剑,全身血红,他看着管中原消失的地方笑道:“天机老儿,你的传人果然不简单啊!不过魔星也快要降临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传说更厉害!哈哈哈!”

说完,他也从那消失了。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下来了,姑­射­山上人声鼎沸,因为今天的大会早已结束了,获胜的人此时正在兴高采烈的与认识的人聚在一起大肆庆祝,而战败的人虽然沮丧但看到别人这么高兴也加入庆祝的行列当中,整个山上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山下的“名人酒家”此时也早已大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似乎老板也已睡下了。

忽然酒家的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黑衣人慢慢地深处头来,先是小心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他确定没人之后,顿时整个身体都从门中现了出来,他全部身体都包裹在一件黑衣之内,但是身形却有些矮胖,忽然这个矮胖的黑影身体化作一阵清风往山顶急飞去,轻功之高,竟然是个高手。

矮胖黑衣人不一会儿就飞到了山顶,他往山顶平台看了一看,突然往侧翼一闪而逝了,而他消失的这个方向正是“正义门”弟子扎营的地方。

只见众多帐篷环绕着最里面一个白­色­的巨大帐篷,巨大帐篷里面此时亮起了耀眼的烛光,而帐篷的门口站着“金银双剑”,在其他帐篷之间不时地有几个“正义门”弟子在巡逻着。

巨大帐篷里,此时坐着三个人,李梦狂和诸葛胜,还有一个黑衣,从他矮胖的身形可以看出正是那从“名人酒家”闪出来的人。

矮胖黑衣人此时面上的黑罩已经取了下来,他的面上挂着高兴的笑容,这不正是那个老板吗?只听她对李梦狂说:“门主,今天紫薇也来了!”。

“什么?紫薇也来了?怎么我没看见?”李梦狂听到紫薇的出现心下大惊,连诸葛胜也变了脸­色­。

老板又接着说:“我店中今天还来了个白衣书生,面目很陌生,但是一身武功却似乎跟紫薇不相上下,更为奇怪的是他的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竟然是一种君临天下的霸主气息!”

“什么?竟然有这种人?今天我在山顶似乎也看到这个人!”李梦狂若有所思地说。

“我偷听他于紫薇谈话现他名叫管中原,不知是何门何派的!今天他和紫薇在我那喝了一天的酒,天黑了才离开。”

“那你很好的招待了他们了?”诸葛胜笑着问。

老板哈哈一笑说:“当然了!他们不但喝了我的酒,还吃了我亲手做的菜!每个人吃得都不少!”

李梦狂闻言笑道:“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的的?来,前辈为本门立此大功,来,我敬你一杯!”李梦狂举起一杯酒向老板敬去。

老板忙接过李梦狂手中递来的酒,兴奋地说:“门主雄才大略,我千毒必定誓死效力!”说完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梦狂接着笑道:“前辈这几日辛苦了!为了免得引起怀疑,请前辈回去好好休息吧!”

老板闻言一笑说:“谢门主关心!属下告辞了!”说完,他又把脸上的黑罩蒙上了,然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诸葛胜在老板走了之后对李梦狂说:“门主,千毒老魔信得过吗?”

“先生大可放心,他的忠诚是不容怀疑的!这次可是全亏他了!”李梦狂笑容满面地说。

“门主,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门主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接着演戏呢!”诸葛胜笑着对李梦狂说。

“好!”李梦狂回答。

武林大会的第二天,高手开始出现了,因为大家都很清楚本次武林大会之召开三天,第三天是决赛——由每个擂台挑出三名获胜者参加最后的决战,直到最终只剩下一个胜利者。

上午战况就比较激烈了,到了下午虽然是赤日炎炎但大家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战斗的兴头一点也不稍减。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今天的比武大会就快接近尾声了,现在明天决赛的人选已经大致成了定局。

李梦狂主持的一号擂获胜者是“冰美人”白如雪、“一剑定中原”郑天玄、“武当双英”中的严崇辉。

少林掌门空见主持的二号擂获胜者是吴崇光、古铮、“天山神拳”赵翼。

武当掌门凌虚主持的三号擂获胜者是“少林一僧”智光、“南极小仙女”吕蓉和“追风神乞”。

峨眉掌门百问主持的四号擂获胜的是“青城四绝”中的前三位。

青城派掌门邱玄机主持的五号擂台获胜者是“峨眉三秀”。

华山掌门燕峰主持的六号擂台此时还未结束,但是“青城四绝”中的老四严青山以及武当门下幻灵和“天山游龙”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

逍疑掌门六如主持的七号擂台也还没有结束,不过大家都清楚“华山五义”中的老大老二老三已经毫无悬念的是本擂的胜者。

丐帮帮主邱不倒主持的八号擂台的胜者是“才女”易欣、北荷慧茹和“华山五义”的老四。

天山派掌门刘依农主持的九号擂台也还没有结束,但是擂台上的一个脸­色­黝黑给人一种­阴­冷感觉的黑衣青年竟然连战连捷,甚至打败了“华山五义”的老五,这使人很觉奇怪。

崆峒派叶不问主持的十号擂台却是最为奇怪,到现在为止都没一个像样点的高手上台,使叶不问面子大丢,正在生着闷气。

正当叶不问面­色­铁青的时候,忽然台下跳上来一个和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很多人立刻认出他正是智光的师弟智尚,他一上台就把台上仅剩的所谓胜利者一招就打下了台。

叶不问一见,顿时满脸笑容,想到:终于来了个像样的!这样他也不至于在其他掌门面前颜面丧尽了。

忽然又上来了一个乞丐涅的人,他手中拿着一根青竹棍,破烂的衣服上挂着七个麻袋,正是丐帮的七袋弟子魏玛风。

叶不问一见,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忙站起来说:“你们两位就不用比了,反正本擂要三个人,还差一个呢!想必大家也不会不服气吧?若有谁不服尽管上来向二位少侠请教一下!”

台下虽然有人觉得这样比较不公平,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武功十分高强,也就不敢上台挨揍了。

叶不问等了一会,见没人说话,笑了笑说:“本擂还差一个胜者,不知还有谁要上台?”

武林大会(12)

叶不问话声刚完,一个尖声立刻传来“我来!”接着一个瘦小的老者一下跳上了擂台。

叶不问上下打量了这个老者,这老者实在陌生,在江湖中没有任何名气,他不由有些不屑地问:“你?”

老者听到叶不问那极端瞧不起他的口吻,不由有些生气,脸上一瞬间急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不问知道这老头看到没人上台,想来个浑水摸鱼,但是在也没什么人了,他只能说:“好吧!你也算一个吧!还有谁要上来向这位老兄请教一下?”

但台下许多人都已经参加过了,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下了台,此时再怎么也厚不起脸皮再次上台,于是也没人应声。

叶不问不由有些苦恼了,而他转一看,此时很多擂台都已经停止了比武,原本拥挤在那些擂台之下的武林中人都往剩下的擂台下涌来。

此时大多擂台都已经结束了比武,台上只剩负责擂台的掌门和他的一个亲信在登记明天决赛的名单,只剩下九号、十号两个擂台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叶不问看到人越来越多了,忙再次问道:“本擂已经决出两位胜者,就是丐帮七袋弟子魏玛风和少林派智尚大师,如果还没人向这位瘦老兄讨教的话,他就是第三位胜者!”

但台下仍然鸦雀无声,叶不问不由急了,说:“那我宣布,本擂的第三位获胜者就是——”

忽然山下几乎同时传来“且慢!”的喝声,接近着两条人影几乎同时出现在叶不问身边。

其中一个身着紫衣,正是紫薇;另外一人一身白衣,手拿白­色­折扇,正是管中原。

两人同时出现在十号擂台上,管中原看了紫薇一眼,笑说:“既然你在这个擂台,今日我还不想与你交手,我就只好去九号了!”说完,他身形一闪,就到了九号擂台之上。

紫薇对着九号擂台之上的管中原大声说:“谢过管兄!”

管中原微笑着回了个礼说:“客气了!”

叶不问虽然没有见过紫薇,但是早就听说过紫薇身手了得,而且台下有人已经惊呼“紫薇”,他很高兴紫薇及时出现为他撑住了场面,他笑着说:“你来得真及时!你只要打败了这位瘦老兄,就可以进入明天的决赛了!”

紫薇淡淡一笑,说:“好!”然后他转对那位瘦老头说:“请指教!”

瘦老头本来是因为看到没人才想上台滥竽充数的,现在真的有人要跟他打了,他心中本就怯了,再一看到紫薇上台那种身法,心中就更害怕了,哪里还敢再打,忙说:“这种大会本就是给那些年轻人机会的,老夫就不跟着年轻人比了,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说完,他就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跳下了擂台。

紫薇闻言一笑对着那老者说:“多谢老丈了!”

叶不问一见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马上宣布说:“现在我宣布本擂台的第三位获胜者是紫薇少侠!”

九号擂台上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黑衣青年已经连胜了很多局,每上一个人不出三招一定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扔下台去,许多人也不敢再上台了,刘依农无奈之下只能提早宣布他直接进入明日的决赛了。

此时管中原站在台上,神态倨傲,他对着台下众人问:“不知哪位兄台要跟我比划两招?”

台下大多数都已经输了,故而很多人虽然看不惯他的狂傲,但也无人再上台了,突然原先站在六如身后的一个逍疑弟子心中实在气不过,跳上了擂台,他对管中原说:“在下来向公子讨教几招,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管中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你出手吧!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那弟子闻言大怒,身形立刻展开向管中原攻来,可是只见管中原手中折扇只是一张一合,那弟子就飞下了擂台,再也爬不起来了。

其他逍疑弟子见状忙把那弟子扶了起来,只见那人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但说不出来话来,原来被点了**道了。

刘依农见这白衣书生如此了得,不由有些担忧的向台下自己的得意弟子“天山游龙”看去。

管中原又向台下扫视了一遍,又大声说:“还有谁要来吗?”

台下对然很多人极度愤怒他说话的语气,不过眼见他一招就把那个逍疑的高手打下台了,很多人自筹也不是他的对手,也就没人上台了。

刘依农一直在等待着,他消有人上台把这个嚣张的白衣书生打下台,这样明天他徒弟“天山游龙”也会少了个强敌,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上台,他不由失望地说:“这位公子也可以进入明天的决赛了!”

刘依农继续说道:“现在本擂已经决出了两位选手,还差最后一位,不知哪位同道想上来试一试呢?”

他话音一落,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我来也!”接着只见“正义门”的何其伟飞身到了刘依农身边,刘依农一见,忙笑说:“既然是何坛主,自然可以进入决赛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奇怪,这次比武大会到现在为止“正义门”竟然一个参赛的人都没有,此时终于见到何其伟,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打算派这个“正义门”中据说是最神秘的人在最后关头才出现。

刘依农忙宣布说:“到现在为止,本擂也已经决出了三位胜者:他们分别是小黑、管中原、何其伟。现在天­色­已晚,请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就是本次大会最为­精­彩的决赛了!”

刘依农一说完管中原一个飞身就倒了紫薇身边,对紫薇说:“紫薇兄,明日还望手下留情啊!”

紫薇闻言一笑说:“明日才望管兄手下留情呢!”

两人这般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传入了很多人的耳中,有些明天即将参加决赛的人都不由从鼻孔中冷哼一声,不屑地望了台上两人一眼,甩头走了。

刘依农也听见了两人的谈话,他心中虽然不服,但是从两人表现出来的武功看来,两人的确有可能是明日最终的胜者,他不由的起来。

­阴­谋(1)

白如雪目睹紫薇那孤独的身影,想到进来生的一切,心中极为伤心,但是她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她也只能叹息天意弄人。

而当他看到和紫薇一起出现的管中原之后,心中不由觉得很奇怪,此人究竟何等身份,竟然跟紫薇交上朋友,而且看起来两人交情还很不错。

不过随着众人的离去,她也只好跟着慧茹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姑­射­山顶就已经挤满了人,因为今天可以说是本次大会­精­华所在,大家都想早点来抢占个有利的位置以便观看比赛。

今天的骄阳显得特别的艳丽,此时竟然有少许寒冷的感觉,微风轻轻地从山顶吹过,使大家不由都打了个寒噤,不过大家心头的热情却一点也不稍减。

太阳都已经升起了很高的位置,大家的心里更为焦急:为什么比赛还不开始呢?

忽然李梦狂终于出现了,他带着诸葛胜等随从又走上了最北那块巨石之上,而其他掌门也纷纷地出现了。

待大家都准备妥当的时候,诸葛胜突然站出来对台下翘以盼的众人说:“各位武林朋友,大家最为期待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不过先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本门门主以及逍疑掌门也要参加此次决赛!故而这次参加决赛的人共有三十二人,而经过各位掌门的商议决定决赛要采用抽签的方式,下面请各位参赛选手站到台下组前面的位置,本门会派一位弟子拿着一个签盒到大家面前,请从里面随机抽取一张。”

他话一说完,李梦狂和六如都从台上缓缓地走到了台下站到最前面的位置,其他选手也纷纷站到了他们身边。

紧接着一个身着“正义门”服饰的人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缓缓从三十二选手身边走了一遍,而每个人手中也多了一个小纸团,许多人迫不及待的把纸团拆开了。

紫薇和管中原也站在这群人的中间,他们手中也拿着一张打开的纸,但两人神­色­轻松,似乎根本不把即将开始的比武放在心上。

诸葛胜见到众人都已按照他所说的抽取了一个签号,他又接着说:“现在请大家拿好你手中的号码签,马上会有本门弟子前来登记你的号码!”

他话一说完,旁边立刻走出了几个“正义门”弟子,手中拿着笔墨向选手们走去,不一会儿就把各人的号码登记完了。

那些登记号码的人马上把手中所登记的号码本往台上的各位掌门送去。

诸葛胜又接着说:“现在再请各位记住你的号码。由于本门门主以及逍疑掌门都要参加本次比武,他们的评委职位就由太虚子前辈和绝缘大师两人代替,这三十二位选手最终只能选出一位获胜者,大家心中都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够傲视群雄吧?我也很想知道,不过很快我们大家都会知道的!”

台下众多的江湖中人听到诸葛胜一直这样废话,而比赛还不开始,很多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有人已经大喝:“别尽在那废话了!快开始吧!”

诸葛胜听到下面的喧哗声,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大家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也一样,不过还有些事要宣布一下,请大家稍安勿躁!”

“现在各大掌门正在核对签号,看其中有没出错的地方。大家也稍等一下!这次决赛由一号对三十二号,二号对三十一号,——以此类推,十六号对十七号,这样决出的胜者在进入下一轮比赛,下一轮也采用同样的方式,按号码大小排列还,一个对一个,剩下最后四位胜者的时候,他们就定为成为本次大会的四强,四强然后变成两强,两强中再决出本次的状元!”

正当诸葛胜在不停地说着废话的时候,后面的各位掌门也忙得不可开交,这时终于忙完了,他们把写好的一张纸递给一个早在一旁焦急等待“正义门”弟子,那个弟子接过纸张后,马上就把它送到了台前的诸葛胜手中。

诸葛胜接过那张纸,对台下神秘的一笑,说:“现在决赛的顺序已经排列出来了!请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我念完之后,比赛马上开始!”

选手们听到这句话都忙竖起了耳朵,因为他们都很关心对手是谁,毕竟若是对手稍微弱一点的话,自己也能保存几分体力来应付后面的比试。

只有几个人对于对手是谁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们似乎已经成竹在胸了,紫薇和管中原便是其中之二,那个小黑竟然也是其中之一。

诸葛胜看到大家那焦急的眼光,心中颇为得意,慢吞吞的说:“一号慧茹对三十二号易欣,二号吴崇光对三十一号‘天山游龙’,三号智光对三十号严青山,四号何其伟对二十九号赵翼——”

诸葛胜慢慢地念完了决赛第一轮的对阵情况,大家都屏住呼吸听着,他一说完,观众们立刻吵闹起来,而选手们却脸上神­色­各异,有人满脸幸喜,有人却哭丧着脸,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人间喜怒哀乐,此时完全体现了出来。

紫薇是九号,他的对手是魏玛风;管中原是十三号,他的对手是智尚;白如雪是十八号,她的对手是严青山。

诸葛胜又说:“今天由于选手有限,故而只摆了四个擂台,一到四号以及你的对手请到一号擂台,五到八号到二号擂台,九到十二到三号,十三到十六号到四号,请大家遵守赛前的规则。每个擂台上先是前面的号码先开始,比完下一批再上,胜利的十六人再进入下一轮!现在请大家准备好了!”

于是大家这才现昨日的是个擂台此时已经拆了只剩下四个了,而且这四个都已经搬到北边巨石之下不远的地方,而评委只要坐在台上就能清楚的看清下面的比武了。

观众们立刻让出道来,选手们都各自走到自己所属的擂台之下,观众们立刻四处搜寻自己心仪或者交情好的选手,他们顿时分成了四大波,分别涌到四个擂台之下。

一号擂台之上,此时慧茹和易欣都站在台上,两人含笑而立,她们由于白如雪的关系,交情十分地要好,但是没想到她们却被抽到了一组成为对手。

众人对两人的大名都早已耳闻了,尤其是易欣,他们一直都认为易欣只是才智绝高,没想到武功竟然也如此了得,竟然能够进入决赛。

其实易欣清楚,昨日她的对手都是些三流角­色­,故而她才侥幸获胜,她心中也很清楚,武功非她所长,慧茹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是也远在她之上,她很清楚此次自己不会再有任何侥幸了,不过她本来就不想获胜,只是为了好玩才参加的,故而心中也并没什么好担忧的。

易欣对慧茹微微一笑说:“慧茹师姐,出手吧!小妹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也不至于不打就认输吧!”

慧茹闻言尴尬一笑,她其实很佩服易欣的机智,不过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狭路相逢了,她只能苦笑着说:“易妹妹,得罪了!”说完,他把手中的长剑快地向易欣刺去。

易欣看到慧茹一剑刺来,虽然狡极快,但是力度并不太大,他知道这是慧茹有意让她的,她忙说:“谢过慧茹师姐了!”

她快地往外侧躲去,但是故意让衣袖被慧茹的剑削去了一块,她忙站咋一旁说:“慧茹师姐果然剑法高,易欣甘拜下风!”

说完,她盈盈地就走下了擂台。

众人本以为两人会打得十分激烈的,没想到比赛在一瞬间就不带一丝火气地结束了,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对易欣那种胸怀也有许多佩服。

二号擂台上“青城四绝”的老大跟老三对手,本来两人自小情同手足,一起拜师学艺,一起参加这次大会,但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对上了手,两人都有些意外。

不过想到师傅的叮嘱以及内心深处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的那点私心,两人却真刀实枪地­干­上了,这跟易欣和慧茹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剑来靳,每一剑都带起阵阵劲风,而两人面上的表情都十分难看,再看他们拼命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生死仇家呢。

邱玄机在台上看到自己两个心爱的弟子如此不顾兄弟情义,脸上不由有些微怒,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静静地观看者。

两人毕竟师出同门,对对方的招式十分熟悉,而且内力跟功力火候也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倒也难分敌手。

两人越打越是来劲,许久之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了,但还是未分胜负,他们着急,台下的观众却更是着急。

忽然老大大喝一声:“看剑!”接着他手中长皆天而降,缓缓向老儿头顶劈去。

老二看到老大如此凌厉的一剑向自己头顶看来,看那架势,完全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不留一点情面,不由心下大怒,想道:“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了!”他往右边一跃跳开,把手中的长靳老大的左胁快刺去。

顿时只听一声惨叫,老大倒在了地上,长剑掉在地上,用手捂住左胁,而鲜血却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流了出来,神情极为痛苦。

而老二则得意地站在一边,心想:“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是还不照样败在我的手下!”

­阴­谋(2)

两人武功本就不相上下,虽然老二胜了一筹,躲过了老大从天而降的一剑而反手一剑把老大刺伤在地,但他自己的左肩也还是被剑锋削了一下,肩上的衣服被斩去一片露出里面一个鲜红的血槽来。

加之他此时神情极为得意,邱玄机一看再也难忍心中怒气,大喝一声:“还不快把你师兄抬下去疗伤!”

老儿闻言心中一凛,忙收敛起自己脸上的得意,把老大抬下擂台去了。

三号擂台上紫薇和丐帮七袋弟子魏玛风对阵,魏玛风早就见识过紫薇的名字,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紫薇的对手,想到紫薇的威名,纵使自己认输也不会被江湖中取笑的,而且他本来就不打算参赛,只是看到叶不问太过尴尬才上来凑个人数的,于是他就认输下台了。

四号擂台上管中原对智尚,管中原站在擂台之上,神态潇洒,脸上傲气依旧。

而智尚则满脸严肃,因为他虽然不清楚管中原的底细,但但从对手的气势看来,他就有些自叹弗如,于是他很谨慎的看着管中原。

管中原等了许久也不见智尚出手,不由有些不耐烦地说:“大师接好了!”说完他手中的折扇朝着智尚一扬,一股劲风立时向智尚卷去,智尚一直在严阵以待,看到管中原卷来忙运起全身功力抵挡,但是管中原的内力太强,他还是忍不住一直往后直退,不一会竟然退下了擂台。

大家本来对管中原的武功就感到奇妙异常,但是也没想到竟然高到这般地步,不由对比赛最终的结局更为期盼了。

经过两个时辰的比赛,现在所有选手中竟然只剩下了八位了,他们是——管中原、紫薇、六如、李梦狂、小黑、吕蓉、白如雪和“峨眉三秀”的水琳。

紫薇、李梦狂、六如、白如雪、吕蓉能够撑到现在,大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管中原的武功一直是个迷,大家看到也不算太意外,其中令大家最为意外的是那个黑衣少年小黑和水琳。

水琳是“峨眉三秀”中的老幺,年纪虽小,但早享盛名了。不过大家也没想到她竟然打败了她的大师姐黄云霞,这一点令很多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连百问和绝缘都满脸笑容,似乎他们也没想到水琳竟然这么厉害。

其实最令人意外的却是小黑,因为这个在江湖中可以说是一点名气也没有的人,他在第一轮中竟然打败了“武当双英”中的严崇辉,第二轮又打败了“少林一僧”智光,这令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看到严崇辉还躺在地上,智光也是满身伤痕,他们却不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小黑出手毫不留情,往往都是出手就是致命一击,而他身上似乎穿了什么保甲一般,刀枪不入,严崇辉的长剑从他身上划过,却一点伤痕也没留下,但是也像他练过什么护体神功,智光当胸打了他一掌,他还是毫未伤。

幸亏严崇辉和智光武功都算不错,才没死在她的手下,但是严崇辉被他一掌当场打得昏迷不醒,现在还躺在太虚子身边,太虚子正在查看它的伤势想办法进行治疗;智光也被一掌打得口吐鲜血,不过幸好智光是少林弟子,“达摩护体神功”的造诣不浅,到现在为止虽然难以行走,不过也还没有­性­命之虞。

现在剩下的都是当今武林之中­精­英中的­精­英了,大家都在期盼着下面的比武。

诸葛胜此时又大声宣布说:“下面是第三轮,六如对白如雪,管中原对水琳,李梦狂对吕蓉,紫薇对小黑‰各位选手做好准备,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众人刚才目睹了刚才的火拼,“九大门派”几乎全军覆没,只幸存了六如和水琳,大家不由很觉得意外,而“九大门派”的掌门几乎都铁青着脸,因为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多心血调教出来的弟子当需要的时候却又派不上用场。

六如一身绿衣,伫立在微风之中,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而他的神­色­也是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百问和绝缘却是一脸欢喜,因为“九大门派”之中如今只剩下两个弟子还能参加剩下的比赛,而其中之一就出自峨眉门下。不过他们心中也很清楚水琳这一次估计没法幸免了,因为她的对手管中原太厉害了,他的对手都是被他一招就击落擂台,从来没有第二招出手,想到这他妈心中也有些担忧,不过当他们转看到其他掌门铁青的脸,不觉又有些得意,毕竟他们还是略胜一筹的。

在众人兴奋以及渴望的目光当中,各位选手再次腾上了擂台。

一号擂台之上,白如雪一身白衣而面上始终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感情,背上Сhā着那把雪白的“秋水神剑”,有如天女下凡般,大家不由都看得有些痴了,不过白如雪的眼睛却不时地向紫薇看去。

六如此时心中也很激动,不过他本是逍疑弟子,逍遥的武功本就讲究“清虚无为”,他一运起功来,顿时只感心中不带一丝杂念,神识空明,他淡淡地看着对面的白如雪。

二号擂台之上,管中原则是一脸傲气,眼光看着天空,手中折扇轻轻摇着,根本不看水琳一眼,似乎水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一般。

而水琳此时则是满脸紧张,她毕竟年纪还小,虽然此次出乎意料地坚持到了现在,不过从看到管中原那种目空一切的样子,再加之她也目睹过管中原一招就把吴崇光打落擂台,她知道自己此次也是必败无疑,不由有些求助的看向绝缘,但绝缘却充满担忧的摇了摇头,她心中不由更加慌张了。

三号擂台之上,李梦狂满脸微笑,手握“鱼龙”,眼神静静地看着吕蓉;而吕蓉也是含笑看着李梦狂,毕竟这是武林盟主,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压力,但想到祖父的叮嘱她又不怕了。

四号台上紫薇和小黑对视着,紫薇的身体忽然抖了起来,他不相信地问:“小黑,是你吗?”

小黑则是满脸不解地看着紫薇,奇怪地问:“难道你认识我?”

看到小黑黑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光,紫薇心中不由心中一痛:“当年自己不愿打破小村的宁静,但是没想到小黑还是踏进了武林!”

紫薇痛苦地说:“小黑,难道你一点都不认识我了吗?”

小黑脸上的神­色­更加迷盟,他仔细地打量着紫薇,这人他很确定从没见过,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呢?不过也好,对手阵脚已乱,自己获胜的机会就更多了一分黑想着想着,脸上不由­阴­沉地一笑。

紫薇看到了小黑脸上那奇怪的笑容,这笑容哪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黑应有的。此时紫薇心中只觉眼前这个小黑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那个小黑了,尤其这笑容中竟然隐隐透着一丝杀气。

刚开始紫薇见到小黑的时候,就觉得小黑有些熟悉,后来又看了一会,他就确定这正是当年那个纯朴的农家少年,不过当他看到小黑跟人比武时每每出手就是致命一击,这完全是一个亡命之徒,哪还有一丝纯朴可言?他心中就觉得小村一定生了什么意外,正想找个机会向小黑打听一下,正巧两人被分到了一组,于是他关怀地问了起来。

可是小黑却向完全不记得自己一样,而且那种笑容更是令紫薇暗紫伤心不已,紫薇不由有些祈求地问:“还记得当初有两个少年离家出走,正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是你和你娘万家乐他们,他们还在你们那小村过了一非常安宁的日子吗?”

当紫薇提到“小村”以及“娘”的时候,小黑的神情明显有些激动,但是随之小黑又镇定了下来,他冷声说:“原来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是个武林高手!我一直被你骗了这么久!我真傻!”

“当时我也是情非得已!”紫薇看到小黑那冷漠的表情悲哀地回答说。

“哈哈!情非得已!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若是你再在那多待几天,我娘也不会——小花也不会——”小黑此时十分激动,想到当年他家中所生的一切以及这几年来他身心所受的煎熬,他眼中竟然落出泪水来。

紫薇看到小黑忽然哭了起来,不由问道:“大娘和小花究竟生了什么事?”

其他擂台上的几位选手本来正互相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先动手而给对方留下机会,突然听到紫薇和小黑的谈话不由都看向两人。

台下的观众一直在等待着决战开始,没想到紫薇和小黑竟然是熟人,紫薇一番话竟然把那个全身透着­阴­冷的少年说得哭了起来,他们不由奇怪的瞪向小黑。

小黑本来正在哀伤,突然他注意到了大家都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向自己,忙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眼睛狠狠的看着紫薇,冷冷地说:“你想知道生了什么事吗?那你到地狱自己去问他们吧!”

小黑话一说完,立刻乘紫薇不备一掌快地向紫薇当胸打去。

紫薇也没想到小黑突然就向自己动起手来,差点就被一掌打中了,不过紫薇毕竟非一般人可比,临危一点也不慌乱,只见他身体轻轻一跃,就躲过了小黑致命的一掌。

小黑一掌没有打中紫薇,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掌已是全身功力所聚,而且又是在紫薇没有防备之下出手的,不由对紫薇武功之高有些佩服,但是他却冷冷说:“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之高!”

紫薇虽然没被小黑一掌打中,但是小黑一掌打来时他也感到劲风铺面,而且掌风隐隐有一股腥臭的感觉,他明白小黑练得竟是一种毒掌,不由对小黑多了几分戒心。

­阴­谋(3)

紫薇听到小黑这样冷冷地说,心中颇为难过,不由说:“小黑,究竟生了什么事你好好说完,我们再打如何?”

小黑闻言冷冷一笑,说:“再接我一掌看看!”

他一说完,一掌带起强烈的腥风快地向紫薇袭去。

紫薇见到小黑如此不可理喻,心下着急,看到小黑又是一掌袭来,他知道一定要先打败小黑然后才能再谈其他,他忙也运起七成功力,一掌迎着小黑打去。

“轰隆”一声巨响,小黑倒退了好几步,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眼睛狠狠地瞪着紫薇说:“好厉害的掌力!你赢了!不过你中了我的掌力,也活不了多久了!”

紫薇纹风未动,他本以为小黑会和自己好好谈话了,没想到小黑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由有些生气,运功一查身体,确定没事,才又疑惑地看向小黑。

小黑本以为紫薇很快就要倒下了,却没想到紫薇反而奇怪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惊,问:“难道你没中毒?”

紫薇淡淡一笑,小黑更是惊讶,说:“好!你厉害!我们改日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飞去了。

紫薇看到小黑走了,本想追上去问清楚小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他看到白如雪正跟六如拼斗正凶的时候,他不由退下来。

本来大家都不想先出手的,所以战局一时僵持了下来,但是当小黑袭向紫薇的那一掌却拉开所有战争的序幕,其他擂台上也纷纷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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