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xiaomawenxue.com
繁体版 简体版
奇书网 > 梦魇洪荒 > 第四章

第四章

浅水湾(4)

第四章

茫然地在荒芜的田里来回

我是哪个呢

我从哪点来

我要到哪点

有一个人是我

有一个人是迟渔

有一个地方叫芦头坝

有一个地方叫浅水湾

收割着油菜收割着蚕豆

躺在星星的怀里一天天沉睡

站在山坡上等尘袅回来

在村口守候着花一般的影子

天地一天天苍老

日子一天天平淡

记忆一天天减少

像一片桃花空从空中飘落

高高的像红湖边一棵芦苇

洁净着露水

一片淡淡的云

坐着轻风飘过芦头坝子

你晓得盈虹吗她红着脸站在迟渔的面前

一朵轻轻的花

吐着清幽的轻香

看着清纯的梦

风中吹来漫天的枯叶

像一个个­精­灵悄悄地消散

坐在彩虹上跳舞

在我的梦里唱歌

我看到了

你来自天堂

沐浴着冬天的风

听到你轻轻的叹息

梦一样的迷茫

你有云的衣裳

你有水的心灵

你有花的容颜

在夕阳上奔跑

捉着闪闪的流星

你是我梦中的梦的刻痕

一夜夜的睡在云上等待

你泉水似的微笑

彩虹一样的发辫在空中飘扬

瞬息万变没有你的样子

你来时没有声音

你走时不留下一点痕迹

我的心中只有了你的名字

迟渔背着长剑

像一只异类的鸟

在山坡上搜寻她的梦痕

你骑着白云轻轻地飘落

像一片晚霞

像一片花瓣

落进湖水晃荡着涟漪

划着小船在夕阳里

在残血一样的水里打捞你失落的影子

一条红鱼笑了

孤独地为你死亡

紧紧地握住一滴红­色­的湖水

透明的水中映照了你清纯的身子

听一听风的声音

远远的传来寺庙的钟声

乌云跟着风飞

一群群黑­色­的大鸟在土林上空鸣叫

拍着翅膀在天空盘旋

楼上支着几张桌子客人们划拳吹牛

猪脚煮花生排骨煮萝卜圆子红­肉­拼­干­

楼下相帮的收着碗筷

围墙的木头上挂着一串串马灯

牵着盈虹的手站在楼顶上

星星满天夜凉如水风轻轻地吹

我问过巫师我的过去

它说我来自天堂

是一颗流星的遗骸

从遥远的地方飞来

我瘦弱的光亮照亮了瞬间的天空

尘袅对着我微笑

她是一颗星星

她的衣裳是晚霞的颜­色­

她有水一样的柔情

粉红的光拖着疲惫飞翔

客人们跌跌撞撞的打碎了盘子

说着醉话红着眼珠大声划拳

她说我是一片云呀没有方向

我说我是一阵风吹过黎明

我看到你飞过一个个山村

划着优美的弧线

盈虹说迟渔进去吧天有些冷我瞌睡了……

楼下一些客人醉了说着粗话

有的大声划拳有的哈哈的笑

迟渔搂着盈虹亲吻压在木板床上撕她的衣服

盈虹挣扎着迟渔别这样我不是呀

迟渔抚摸着盈虹光光的身子喘着气

盈虹哭了一脸的泪水

我听到红湖的水在­乳­白的月光下轻轻地晃动

岸上茂盛的芦苇一扑扑地在风中倒拂

迟渔你不能忘记我一辈子

一条红红的流星在木窗外飞过

拖着长长的身子

在高高的窑子上消失了洁白的光

那是尘袅呀尘袅呀迟渔大声喊

盈虹一脸泪水看着微弱的光中迟渔忧郁的脸

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

迟渔下了床紧紧地握着盈虹的手我要去找尘袅

客人们走完了一串串马灯孤独地亮着

迟渔披上衣服拉开门你睡吧红湖边有小船

走了一天又一天

迟渔背着锈迹斑斑的长剑

遇到很多人他们都笑

迟渔说你们见着尘袅吗

尘袅是哪个呀他们笑了

迟渔爬上高高的山顶一个人穿着白白的长衫

迟渔跑过去你见着尘袅吗罡辕笑了她在下面

山下的湖水闪动着红­色­

迟渔轻轻地一跃像一片树叶飘了下去

张开双手在无边无际的水中游来游去

作一尾快乐的鱼自由的鱼

轻快地向上浮动像空中的风

在水中飞翔

像一只弱智鸟

在空中游在水中飞

拍打着水在水底看到了一座座残垣

一堵堵倒塌的墙一间间破败的房子

荒山上一个个村子

绿绿的山红红的花

迟渔划着双手在水底兴高采烈地笑

游过一个个断墙

轻轻的一片片犁田栽秧的歌声

任意地在水底飞累了闭眼在水中睡眠

一条红红的鱼在身边窜来窜去

我也是一条红鱼吗迟渔悄悄地问

红鱼笑了你也是鱼呀

一条快乐的自由的

指点没得眼泪

我眼睛上的只是湖水

你认识一条叫尘袅的鱼吗

它笑了我晓不得

你晓得一个叫迟渔的鱼吗

迟渔说我晓不得呀

它笑了咱俩一起游吧

我感到我们在空中飞呀

它扑哧地笑我们是在空中飞呀我们是飞鱼

飞鱼飞鱼迟渔说我身边有太多的水

一朵朵洁白的云彩缓缓地在山坡上移动

迟渔从水底浮上来

湖边一个个村子水边几处破旧的断墙

觉胭卷着裤脚挑着两大篮猪食叶

迟渔爬上水觉胭是你呀我到处的找你

接过觉胭肩上的挑子装着满满的牛皮菜白薯藤

一丘丘田里放满了白晃晃的水

田里站着一棵棵高大的攀枝花

栽秧了格你们村是呀我妈她们拔秧去了

一丘丘田像一面面镜子

觉胭唱支歌嘛好听点的

我不想唱这两天脖子疼

进了村子一家家房子上炊烟袅袅

巷道里走着大人小孩背着箩筐

猪­鸡­在路上转来转去狗汪汪地叫

小黑莫咬瞎了格觉胭推开大门……

从高高的空中坠落

像一只断线的风筝

悠然地在水面漂浮

真实的虚幻的

一片片缠绕着滑滑的水草

我成了一条红鱼

在水底游来游去

我看见一条红鱼

她化为一条红红的鱼跳进深深的水潭

迟渔在水中静静地搜寻

一缕桔黄的淡淡的水中飘浮的映像

在高空上飞翔

吐着空气

一串串的水泡

在蓝蓝的天上游动

阳光照进水里

芦苇­嫩­草晶莹的石子在水底微笑

自由的水虫小鱼在身边唱歌

清苔缠着头发沾着手脚

水底是高高的山

水底是一个个散落的村子

高低起伏的瓦房土掌

迟渔从高高的天上跳进深深的河水

像一道耀眼的光线

柔柔地扑在水底

玛瑙似的水

闪动着一抹晚霞淡淡的红

是你的红­唇­

是你染红的指甲

是你那件粉红的裙子

像在空中飞翔

像一片洁净的白云

有着空灵的心

梦中无痕的幸福

我是一条自由的红鱼

在天空游动

一丝丝淡红的梦想

是尘袅的眼泪

是尘袅飘落的兰花

她听到我的心跳

一滴黑黑的眼泪从指尖溢出

轻盈地溅在水晶的水面

水黑了一片

分散了暗淡成一夜的压抑

慢慢地飞到没有边缘的地方

那是一片乌黑的云彩

迟渔醒过来睡在沙滩上全身**的

你咋个要从山下跳下来呀觉胭问

坐在大石头上编着散开的头发辫

一群群的男人女人喊着号子唱着歌

我们在抓紧时间修路明后天要栽秧了

一个人坐在村口的石埂上

望着无云的天空

蔚蓝的像无风的宽广的大海

遥远深遂

一丘丘平整的水田沿着长长的小河

田水满满的白晃晃一片

犁过耙过包好了光溜溜的田埂

水田里站着一棵棵高大的攀枝花

像一个个寂寞的巨人

长长的影子映在澄清的田水里

河两边是一排排高高的杨柳

轻轻的摇动着风

远远的红湖像桃花榨成的汁液

像晚霞一样的柔和的轻红

浅浅地沉静着无风的清晨

你是迟渔吗小孩子走过来一条黑黑的狗跟在后面

觉胭叫你回她家去吃饭

迟渔说晓得了望着无云的天空

平静的没有一丝纤尘

小孩子转身走了吹着哨子

小狗嗅了嗅放在石头上的茄克

院子里摆着三张方桌

相帮犁田栽秧的坐着吃酒

对面坐着一个女的不停地望迟渔

一件绿­色­的上衣

一脸的冷淡没有一点笑容

像一个异方的过客

来自不可想像的地方

迟渔低着头喝酒

抬起头

对面空空的

一个­妇­女笑了伊叶呢哪点去了

迟渔说觉胭不要送了我认得路了

她笑了有空来家头玩格

狗叫着村子里有人扛着犁一头的汗

猪­鸡­在巷道里大摇大摆地走

走出村子上了小桥

天昏沉沉的要下雨的样子迟渔摇了摇头

我走了觉胭笑了你要去哪点

觉胭笑了笑像一片绿­色­的叶子

站在桥头

像一个映像

悄悄地来临

她笑着

苦涩

无奈

迟渔木然地站着

你不晓得吗尘袅只是你梦中的影子

你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幻像

她来过了一个无月的夜晚

在你的窗下写诗

一片片的挂满了门帘

一张拖拉机开了过来喷着黑烟

一群小伙姑娘扛着锄头箩筐站在车上

知风停下车迟渔你给去上车呀

迟渔笑了你们还在修路格

知风点了点头还要加宽呀迟渔爬上车

车开过桥沿着河边公路掀起一股股灰

一个女的望着迟渔不断地笑

我在梦中看到你了迟渔蹲在车厢里

真的你是我梦中的影子

浅浅的淡淡的笑

我要去上课去听讲座

你给听说了打仗了前几天

迟渔愣了是吗是吗那会有大洪水呀……

我是梦的存在

一夜夜的制造着失眠

在梦里

有琉璃样的痴情

雪白的月光流水似的淌进梦境

我抚摩你发烫的身体

吻着你如丝的呼吸

听着蛐蛐的尖叫

夜一点点地睡去

我是梦中的自己

穿着冰做的盔甲意念的长剑

钢一样的坚硬

我的双眼里满是**

像一丛丛茂盛的茅草

在夜里

星星梦见我了

像一丝纤尘

漂渺或微贱

迟渔坐在漆黑的天空

­阴­暗和恐惧

孤独地吹着笛子

心硬硬的黑黑的压着身体

挥舞着双手

我抓住的

一团漆黑

在夜里消失了明亮的星星

在空中坐着闭着双眼

悬浮在漆黑的大海

心在漆黑中无目的地奔跑

我坐在黑洞里

没有了光

看不到自己的梦

尘袅坐在一颗星星上

遥望着满天闪动的寒冷的星星

伸出双手轻轻的

捧住一把星星的光辉

像一丝丝希望的白光

星光缓缓地从指缝间漏下

化成一片耀眼的雪一般的光芒

迟渔坐在空中

星光流在迟渔静静的身上

身上生长着光明

坐在冰雪上

迟渔笑了看到了粉红的裙子

在远远的地方

那是一颗流星的粉红

尘袅站在星光里

在星星间漫步

红红的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迟渔坐在星光里

伸出双手抓住尘袅的双手

那是一掬清泉的冰凉

冷冷的

迟渔松开手

在空中平躺着睡觉

在漆黑里

丢失了你捧来的星光

星星在唱歌在欢快地跳舞

闪动着

迟渔睡着了在漆黑的夜里

梦到了尘袅

她骑着白白的马

缓缓地从天空飞过

一群雪白的鸟

鸣叫着拍着翅膀在白云边飞翔

她发辫上镶着星星Сhā着月亮

星星闪动着

迟渔划动双手拔着空气

在天空游来游去

捉住几颗星星装在裤包里

喂迟渔起来起来讲座要开始了几个同学穿着衣服

指晚十点半在露天木楼上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迟渔跳下床窗外月光明明的

宿舍里丢满乱七八糟的衣裤鞋袜

走出门一片片荒田

沿着纵横交错的田埂小跑

一座高大的没有屋顶的木楼像一座雄伟的宫殿……

宽大的高高的圆形木楼

没有屋顶又高又大的圆形柱子

像一只在空中飞着的大鸟

地上铺着绿油油的松毛

两千多名学生静静地坐在地上

一个瘦瘦的矮小的老师

站在一个高高的架子上讲课

迟渔靠着一棵粗大的柱子做着笔记

心像空空的瓶子

他停了下来大家先休息一下

众人累了一声不响地坐在原地闭着眼

老师走下讲台走到迟渔的旁边

你就是迟渔吗罡辕伸出手你挨我一样瘦

他摇了摇头在迟渔的旁边坐下靠着柱子

你听说了吗战争上个月开始了

指个地方会有大地震大洪水

迟渔笑了是吗真的吗

罡辕站起来拍了拍迟渔的肩

走了消失了

像一个梦中的影子

地下的松毛软软的凉凉的

靠着高大的柱子望着满天的星星

是你呀迟渔盈虹笑了靠在柱子的另一侧

我记不得你了迟渔说

我是盈虹呀她挪了过来紧紧地抱着迟渔的身子

你是盈虹迟渔笑在红湖边出卖**的**

你挨我在木楼街市上走打失了

你是我的学生呀浅水湾小学

盈虹紧紧地抱着迟渔拼命地吻着

我是盈虹是天上来的呀

在山坡上牧羊在红湖边等你

我从天上来舀完了天河的水

你是一条红鱼吗

在我的前世里

我也是一条红鱼呀

盈虹笑了拼命地抚摸迟渔瘦弱的身子

你是觉胭吗你是伊叶吗

你是岚依吗你是裴欣吗

你是我的母亲

我的妻子

我的妹妹

盈虹脱光了衣裳**­祼­的坚挺着**

雪白的肌肤流动着月光

迟渔抱着盈虹吻她光滑凝脂的**

搂抱着亲吻翻来覆去呻吟

旁边的人睁开眼睛望了望又闭眼休息

搂抱着紧紧地贴在一起

心与心的跳动

纠缠着叫喊着紧紧地交媾

死了

消失了

诞生了

世界一片空白空荡荡的

在意境里复活

在虚无里听着心跳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想不到会在指点与你相逢

指点的月亮很好

像一片片飞舞的雪花

我看到了你做的梦

在你的梦里找你

我喜欢这些水

清纯得似不存在

像一片片空旷的思想

紧紧地搂抱着吻每一寸肌肤

像云做成的身子好似抹着牛­奶­

两人停下来四周站满了人

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众人欢呼着吹着口哨拍着手

老师笑了走了过来

迟渔你的房子盖好了

盈虹也来了

以前就定好了明天就是你结婚的日子

迟渔笑了盈虹笑了

同学们笑嚷着纷纷离开嘈杂的声音

空旷的露天木楼上静了下来

翠绿的松毛地

盈虹说我在做一个梦

迟渔说我分不清现实和幻像

你是星星吗是不是真正的尘袅

我是亢龙街饭店老板娘的女儿……

我看到盈虹了

迎亲的领着迟渔走到那排长长的瓦房

长长的上百格房子一个个月门相连

每个房间里摆着两三张床

盈虹坐在最顶头的房间的床上

迟渔走进屋门窗上映着温暖的阳光

盈虹像一个阳光女神

远远的端坐在床沿

阳光的光线勾勒着她的曲线

像在远方的梦里

走着远远的房子

远远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红点

迟渔穿过一道道墙上的门洞

盈虹说我见着迟渔的住处了

他没有家

村民们帮他盖了一些房子

篱笆围墙上爬满牵牛花

一架高高的风车

一架高高的水车

一座高高的窑子

在阳光里

在风里

在我的梦里

结婚 无限之王牌最新章节了叭喇响了

炮仗响了白虎山热闹了

大人小娃笑哈哈的

小孩子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裳

套着袜子穿上新布鞋

结着蝴蝶结抹着嘴巴

来来往往

松毛地上团团的摆着饭菜

一圈圈的人坐在地上吃喝

叭喇匠鼓着腮巴不停地吹

客人们来来往往打着招呼

提着冰豆大米豆芽粉丝红豆

年轻姑娘忙着给客人添饭泡汤

一路路的亲戚朋友陆续赶来了

白虎山上上下下站满了人

梯田里青年男女牵着手跳脚

弹着弦子唱着歌跺着地

男女老少笑哈哈的说着笑着

叭喇声一浪浪此起彼伏

迟渔站在屋上的平台上

门开着

盈虹穿着火红的新娘妆

她走出来倚着迟渔你在想哪样呀

木栅栏边的水车吱吱地转

高大的风车缓缓地动

高高的窑洞里烧着红红的火

­干­硬的梯田里客人三三俩俩站着

一堆堆坐在田埂上玩

平地上拉着手载歌载舞

迟渔你记得吗我是岚依我是觉胭呀她笑

天黑呢时候我俩看星星吧

风柔得像柳叶

一颗粉红的流星远远地飞来

我俩坐在指点一直到天亮吗

迟渔抱着盈虹坐在平台上风轻轻地吹

没有月亮

星星宛如无数的珍珠

闪动着飞翔

漆黑一团楼下亮着一串串马灯

几桌客人醉了吵嚷着划拳

粗话唠唠叨叨传上平台

盈虹你相信吗我­奶­­奶­小时挨我讲

一颗星星就是一个人的灵魂

有一颗星星它是我呀

有一颗它是你呀最亮最美的

我在你的身上刻着我的名字

盈虹笑了迟渔我是岚依

一颗粉红的流星窜了下来拖着长长的尾巴

你看你看迟渔兴奋地喊

岚依笑了迟渔进去睡觉得了我冲瞌睡了

客人走光了桌子上一片狼籍

一串串马灯孤独地亮着

推开宽大的洞房

摆着十二张木床

桌上点着十二对高大的红蜡烛

十二对新娘新郎紧紧地搂抱着睡觉

两人站着相视着傻傻地笑

他们推开被窝光着身子

我叫伊叶她笑我叫裴欣她笑我叫岚依她笑

他们披上衣裳搂着自己的新娘

迟渔笑了你们看星星了

他们笑了你俩到隔壁睡吧那里有一张空床

盈虹笑了迟渔笑了……

迟渔推开门牵着岚依的手

一张宽大的床罩着粉红的蚊帐

盈虹睡熟了抱着大红的被子­祼­着光滑的身子

岚依推了推她盈虹醒了

我是岚依的伴娘盈虹笑了

两人脱光衣裳上了床钻进被窝

迟渔搂着岚依翻来覆去地亲吻**

盈虹咬着牙闭着眼听着一阵阵喘息和呻吟

迟渔搂住盈虹­祼­着的身子我喜欢你呀

盈虹挣扎着躲开裹紧被子

等下半夜我再陪你吧她红着脸

迟渔笑了从桌上拿起一支烟

火柴划的响黑屋里一晃的光亮

红红的烟头在漆黑里闪动

静静的岚依睡熟了轻轻的鼻息

迟渔说盈虹我好像记得你挨我结过婚了

盈虹笑了是呀是呀那次洪水泛滥成灾

许多天了看不到太阳

没有星星

坝子都淹没在水底

大地成了汪洋大海看不到一只鸟

大地震晚上出生了一个孩子

脚板上有一个十字大家都说他是上天的使者

他挨一个小姑娘被放在一个葫芦里

迟渔打了个哈欠盈虹在漆黑里想像着屋外的星星

他是一个梦的记忆

有人说他在摇篮里捏死了两条大蛇三个月时

他是否真的存在

他创造了天挨地

他带来了战争

他是一个英雄

迟渔笑了有人说就是我

盈虹笑了

迟渔你疯了你疯了

迟渔吻着盈虹的脸指晚我们都会死去

在死的时候我想陪在你的身边

死也是生

毁灭也是创造

一滴黑黑的眼泪滴在迟渔的脸上

死是生的另一种形式

盈虹你咋个哭了

她笑了迟渔睡吧睡吧天不早了

半夜里迟渔听到低低的哭泣

遥远凄迷

迟渔睁开眼睛自己被捆绑着放在木箱里

嘴里塞着布团

盈虹和觉胭**­祼­的坐在蚊帐里低低地哭

雪白的身子在红红的帐子里抽泣

一个黑脸大汉提着两把板斧怒睁着眼破口大骂

他是你们的哥哥弟弟

他是罪恶是灾难

是耻辱是毁灭

两人摇了摇头抱着哭

是吗是吗觉胭止住哭轻轻地笑

在远古时代我们是兄妹

我们交合

我们繁衍

我们灭亡

他狂怒地叫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双手抡着板斧像旋转的风车砍着箱子

木箱碎了迟渔被砍碎了

木板楼上到处是漆黑的血水

一片片漫延着爬上墙壁

梦境死了

我死了无影无踪

黑黑的血一点点消丧了变成漆黑的夜空

死是生的开始吗

我在天上飞翔我是一颗星星

天空狂怒地抖动乌云一堆堆的

大地断裂震动翻江倒海

黑黑的狂风掀起一间间房子

瓢泼大雨芦头坝子瞬间汪洋一片……

你来过指点吗

充满了诗意的灵感的土地

寂寞着宁静

孤独着悲哀

风的岁月流淌成一条小河

一天天沉默

醒了揉揉眼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是我心爱的女人

一年年模糊了她的样子她的歌声

像来时一样匆促

匆匆忙忙地离开

迟渔挑着一大挑油菜从田埂上进了村子

希望还是原来的样子

平淡着宁静

草房瓦房土掌蚕豆碗豆大麦小麦

公房里一群青年乱哄哄的弹着弦子跳着脚

迟渔和几个小伙坐着拖拉机

村子很大看不到首尾密密匝匝的瓦房

车子在巷道里拐来拐去

一条小河在村子中间弯弯曲曲的绕着

几个小学生背着书包笑着站在桥头让车子

几个小姑娘嘻嘻地笑着躲开捂住脸

一个小贩挑着担子在村子中走着叫卖

一群年轻­妇­女紧紧地围着说着买东西

小河沿着一条弹石路沿着一条长长的围墙

小路拐进一院大大的房子

一排排光秃秃的枣子树

破旧的红砖圆拱的大门木板上的黑字掉漆了

房子里传出小孩子读书的声音

进了门五个青年教师围坐在一口大铁锅边吃饭

他们冲迟渔笑了用长长的竹筷在锅里捞了一阵

你们来早点就好了鱼­肉­的吃完了

悠悠的汤里翻滚着鱼骨头鱼刺辣子皮

迟渔尴尬地笑我们吃过饭了

教室第一层是土掌第二层是砖房

红红的砖墙下面是土墙

钟响了小学生跑出来吵闹着玩

天灰朦朦的要黑了

昏灰的空中一片片火烟

山凹里到处是柴堆丢着一堆堆杀死的羊

拖拉机响着冲下山坡

来了来了迟渔来了一些人喊

柴堆烧着了一只只羊放在上面烧

几百堆火几千人说笑着烤着羊

山凹里烟火腾腾弥漫着羊­肉­味

满山遍野男女老少端着大瓷碗喝着酒

一只只烤黄的羊撕开了切割着吃

迟渔钻进人群拎着两只羊腿坐在树桩上

老表吃点白酒嘛

几个中年人从大酒缸里一桶桶地打白酒

几个女的一碗碗给各人加酒

有人喊吃了指碗酒指天晚深就起义了

众人欢呼着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天黑了星星稀稀疏疏地在空中跳动

一堆堆火烧了起来

山谷里到处是熊熊大火映红了一个个山谷

人声悠悠热气腾腾的的大铁锅里煮着羊­肉­

大碗的­干­酒大块的吃­肉­人山人海

火焰映照着一张张晃动的脸

中年人蹲着往火堆上添加木柴

年青姑娘们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加酒劝酒

老人们围着火堆说着话

迟渔坐在马车上看着姑娘们说笑

黑暗里远远的走了过来

轻盈的脚步沙沙地裙子拖着地

迟渔是你吗你咋个不去挨大家一起吃

跳下车我已经十年没见着你了你在这呀

她笑了是呀你晓得这次起义的意义吗

你是我们的首领

不不不迟渔笑了我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你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你是你自己

迟渔愣了我病了什么也不会做呀…………………………

记得以前好像来过指个村子

­阴­愁的天上没有一丝阳光

村子大得不见首尾

一条小巷连着一条小巷

一间瓦房紧靠着一间瓦房

陌生的熟悉的

这是另外一个也许

这是另外一个存在

那些人的声音

突然间静寂下来

莫然中

迟渔笑了

在村子里走着一个人

听着风使劲地吹着电线

瓦片呜呜地响

每一条巷道都用石块铺成

空气潮潮的

忧郁的天上布满乌云

风吹着

低低的愤懑的尖锐地叫喊

看不到一只狗一只­鸡­

石巷上流淌着浑浊的水

水里夹杂着垃圾污物

孤单地在一条条弯曲的小巷里走

踩着浑水摸着土基墙

一个老人

呆痴地站在巷道叉口的一块大石头上

花白的胡子弓着背拄着一截竹竿

眼睛木然地望着远远走来的迟渔

你是迟渔他抖动着嘴­唇­

迟渔点头

站在一块遗弃的圆圆的磨石上

竹竿点了点石头仰头笑了哭了又笑了

他抹了一把眼泪阿老表你跟我来

走进村中高高大大的公房

青石板铺成的大大的晒场上冒着绿绿的小草

一间间空荡荡的房子

四面的墙上画满了神奇的图画

一些人身­鸡­头的怪物在草地上放风筝

许多有翅膀的蛇身人头的女人在天空跳舞

几群长着虎身的光着身子拿着狼牙­棒­在旷野里混战

穿着盔甲的无头战士骑着战马在天空飞翔

太阳只剩下一半坑坑凹凹

月亮哭着淌着眼泪

迟渔坐在蒲团上看着壁画

神思恍惚心烦意乱

一群牛羊叫着从房顶上跳下来

倒在地上一堆堆的死了

黑­色­的血水淌了一地

一些天使唱着歌在墙上跳来跳去

凶神恶煞的金钢挥舞着刀枪在屋中杀去杀来

无数小­精­灵在屋里唱歌跳舞

屋梁上悬挂着一条长长的彩虹

星星嘻嘻地笑着在瓦缝间闪动

隐隐约约的一些人说话

遥远着逼近

清晰得模糊

粗糙的圆润

迟渔睁开眼睛头昏昏的

幻像没有了听不到声音

迟渔站起来绕着空荡荡的屋子走

墙上画着飞蚂蚁拿着红樱枪飞舞

一些三脚三手的巨人举着盾牌在打斗

飞着一些光着身子的小鬼

迟渔走出空屋水泥晒场上汪集着污水

空旷的地上躺着一个死人

花白的胡子枯瘦弯曲的身子一根竹竿

老爹老爹迟渔摇着他的身子喊

大门开了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走过来

他死了他说他要等到见到你才能死

迟渔抬起头他皮肤泛黄一脸疲倦无力地站着

咋个要等我呀挨我有关系吗

他们太狠了在全村十三口水井里下了毒

全村着了瘟疫快要死光了……

10

迟渔背着生锈的长剑跳下岸上了垓子进了村

公房里青石板隙缝里冒着小草

出了大门一人靠着木门望着太阳

巷道里淌着浑浊的泥水

嗡嗡的苍蝇叫着迟渔看见浑水里泡着一具尸体

泡得浮肿冒着臭气苍蝇蚊子飞来飞去

几个男人走了过来迟渔你回来了

指点发生了大瘟疫

扛着扁担拿着皮挑

把死了的人抬到公房里集中烧焚

一小队一小队的人

到处收集尸体泥水里山沟里毛屋里大路边

陆续地来到公房挑着一个个死尸

众人­阴­沉着脸全村人快病死光了

泪水淌完了洪水退了山露出来了

他说我听说浅水湾的人故意炸开了红湖

他说这又是一千多年来的大洪水

他抖动着花白的胡子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呀

梦里对照着现实

每一个人是我

我是每一个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妻子丈夫儿子父亲母亲

真实是淡淡的愿望

虚伪地编织着衣裳

悲观地在村子里转来转去

到处是尸体苍蝇蚊子耗子

一群群狼凶恶地远远的站在巷道里

一匹红­色­的狼飞快地跑来

流着眼泪红­色­的皮毛像一堆燃着的烈火

它痛苦地狂啸着跑来趴在迟渔的脚下

迟渔你是我呀

我是你呀迟渔凄厉地说

假若我是一匹狼

假若我是一个人

假若就是这个人这匹狼

或者我是你你是我

在死亡的边缘游荡

火狼陪着迟渔在废弃的村子里

寻找一段记忆一种永恒

我来过指点吗迟渔自言自语

火狼抖动一下身子发出浅浅的笑声

你忘记了吗以前我是你呀你是我

在指个死去的村子里孤独地徘徊

你是红湖边竹楼上的一个**

你每天下午在湖边漂洗长长的黑发

迟渔摇头我记不得了我是一条鱼

我会是一条鱼的

在空中飞翔

死人横七竖八一堆堆的公房院子里

存活的人唱着忧伤的歌喊着号子痛苦的

几个巫婆闭着眼睛咕噜咕噜地念

一堆堆大火烧着一堆堆尸体

一个个山谷填满了死人

一群群狼长啸着狂奔出村子

火狼望了望迟渔飞快地消失在狼群深处

跳着脚围着火堆唱着挽歌

报仇报仇报仇他们泪如雨下群情激仰

你做我们的首领他们呜咽着

迟渔不说话抱着头坐在火边

火里烧着一堆堆的尸体……

11

我要参加这次武装起义

也许我会死

我只想最后见一见尘袅

看一看她纯洁的心

她是一片轻盈的云

她是一块透明的水晶

她是一个仙女

像一滴荷叶上的露珠

迟渔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跃动的星星

冷冷的星光在漆黑里跳动

其它人睡熟了一阵阵鼻息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

像一个儿童一样

即将到来的起义让心一阵阵恐惧

死亡的­阴­影一层层加厚

颤抖着惊悸

我只是一个平凡

月光­乳­白的从窗外照进来铺在身上

尘袅轻轻地唱歌

轻轻从屋顶上飘下来妁约如仙子

轻盈地跳舞羞涩地望着迟渔笑

你晓得吗我喜欢你一直的

尘袅笑了我只是你心造的影像

忘记我吧去找岚依吧她才是你的另一个女人

为什么呀尘袅你咋个不能

我无法给你我的真爱

那是一种彼此的默契相互的尊重

迟渔低头笑了月影婆娑星光暗淡了

太阳升起来了黄黄的光爬在窗上照在铺上

盈虹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

缝着一双绣花鞋垫阳光明媚的照着身子

伊叶趴在窗台边往屋里望迟渔醒了没有

咯咯地笑一个女孩从竹林里跑来

迟渔醒了吗大家准备好了

迟渔跳下床阳光暖暖的盖着被子

尘袅呢尘袅哪点去了她刚才不是来了吗

她们三人笑了尘袅没有呀

迟渔惘然地走出门

阳光从竹叶里漏下来星星点点的

尘袅只是在梦中来过

只是一个梦中的影子

在我睡熟在麦田的时候

悄悄地在身边唱歌

在我的灵魂里跳舞

走吧走吧大家挨你去找尘袅

大家已经在公房吃完烫饭了

找到尘袅的日子

是起义的日子

荒原上枯茅草在风中呼呼地吹

迟渔失落地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

岚依来了拎着一竹筐饭团

觉胭来了背着一扁篮小灶酒

喝醉了三人紧紧地拥抱着缠绕着

你忘了她吧她只是一个女巫

胆怯柔弱内向并不聪明也不漂亮

迟渔你忘了她吧

尘袅只是你理想中的样子

只是梦中飘过的一朵云

觉胭热烈地吻着迟渔的头发脸双手

抚摸着他瘦弱的身体

觉胭说爱你自己吧

没有人是你

你只是在错误的梦境里听到她的唱歌

迟渔醒过来屋里空空的

岚依睡熟了紧紧地抓着迟渔的双手睡在隔壁的铺上

头歪斜着望着迟渔轻轻的起伏的心跳

脸上挂着灿烂的大麦般的微笑

她在梦中低低地哼着一首遥远的歌

爱情像一粒种子飘落在芦头坝子

生根吐芽长出叶子

随着阳光茂盛

当她的思念长成一棵大树

找不到了忘却她的理由

迟渔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

窗外­射­进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岚依的身子

尘袅是一个梦想是一种理念……

,!

第一章 浅水湾(1)

浅水湾

第一章

土地在阳光中慢慢苏醒

一个没有地址

没有名字的遥远村庄

好像与你相逢

从村头走到村尾

沿着长长的洪水在村里寻找

睡梦里轻轻的风响

一个白裙子的姑娘

悄悄地从窗口走过

星星的哭声哽咽了黎明

流水哗哗的

远远的传来了狗叫

有人轻轻地在耳边叮嘱

起来起来快走快走

我好像坐在小船里找不到方向

薄雾绕着密密匝匝的竹林

听到远远的混乱的哭声

看不到人影

大地沉寂着死亡

触目所及一片片浑浊的洪水

站在白虎山高高的山顶上

一个人

远远的飘散着歌声

叭喇笛子葫芦笙

村民们哪点去了

竹林在迷雾里消丧了叶子

高挑的竹竿在水里飘摇

远远的看不到洪水的边缘

一个人

抱着头痛哭

我好像坐在小船里找不到方向

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个蓝裙子姑娘悄悄走到窗口

微笑宛如一朵娇艳的桃花

你是哪个呀你咋个在指点你从哪点来

我是哪个呢

去哪点呢去哪点呢

蓝裙子笑了匆匆地走了像一片竹叶

枯黄的热头在水上微笑

昏昏地睡了凉凉的沙子

水慢慢地流失

露出村中的一条公路

简陋的十几间公房

中年男人夹着一个皮包匆匆地跑出来

边回头跟人讲话边跨上墙角的单车

迟渔畏畏缩缩地顺着路边缓缓地走

喂小伙子你是哪个

你咋个在指点你从哪点来

老­奶­­奶­和蔼地问一头的银发

迟渔站住了胆怯地问我是哪个呢

你能告诉吗我从哪点来指点是什么地方

我是巫师我要去祭祀她笑了

颤巍巍的走了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远远的走来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小儿子头

大娘快去快去她边望了望迟渔

猪杀好了等着你去现饭叫魂呢

我好像坐在小船里找不到方向

茫茫的水

村子呢村民呢

白裙子蓝裙子那两个姑娘呢

我是哪个呢

我在哪点

我从哪点来要到哪点去

一切宛如错落的梦

我的希望在星星的手上

捏着一滴发酸的眼泪

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

水消散了慢慢露出几个山头

小鸟在山上唱歌

低低的水里有人说话

一只小船慢慢划过来站着几个水手

他们欢呼着找到了找到了

我坐在小船上却分不清方向

我是哪个呢我从哪点来指点是哪点

小伙子们笑了迟渔呀你是迟渔我们的无王

我坐在小船里却看不到方向

许多村民站在湖边吵嚷着欢呼着

一些小伙子打着锣鼓吹着叭喇

到岸了迟渔下了船大伙下了船

密密麻麻的人站在一个水湾边

从高高的山包上慢慢放下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

几只高大的木船高高的桅杆上挂着铁葫芦

一棵一围粗几十米长的铁­棒­一点一点放进水里

喊着号子哎哟哎哟

迟渔笑了他们在做哪样呀

一个男子笑了他们在测量水深

看看水位下降了没有

洪水退了要重新丈量土地

远远的几只木船缓缓地划了过来

靠岸了一船船的南瓜一船船的白菜…………………………

在哪点找寻

昨夜里你捎来的诺言

像风一样吹过枯黄的田野

秋风中飘下的树叶

飘散了离开时的惆怅

睡梦里走了

一天天扳着手指头捱着日子

衣袖在风中吹来吹去

一点点抹去日记里紫­色­的梦痕

在清晨告别

再一次望望你

冷若冰霜的眼睛

匆匆地走过兰花开放的窗台

穿着白­色­的牛仔裤远远地望

她的回忆像一片飘飞的霰

触摸着冷冷的脸颊

穿着蓝裙子轻轻地来到门外

竹林的清香徐徐地弥漫着院子

听到低低的呼唤

我要走了

找不到夜的灰烬

用什么回想你的样子

指早期我要走了

在门口挨你告别

找一丝丝风的声音

一点点水的波纹

悄悄地把这一时刻

变成你的歌你的笑容

山坡下青草上夕阳里沙滩边

脱光衣裙欢快地舞蹈

踏着小溪唱着歌跑到红湖里

村民们早就离开了

疯狂交媾后的处汝的血

殷红的沾满了一片片蓝蓝的沙子

湖边飘零着**薰人的**

搅和着水边一件件丢落的胸衣

找不到村民去的地方

她笑我没有想起来说给你听

哪阵子来哪点找我呀

在夜里独自走了

你不晓得

匆匆离开的我

刻下了誓言

在岩石上

在泥土里

睡梦里听到低低的说话

去那点吧去那点吧

蓝­色­的窗帘随风滑开了

轻轻的走过细碎的脚步

夜深了迟渔抱着盈虹偷偷地爬过学校的土墙

守门的老头神秘兮兮的笑

明早期就要走了咋个不在外面多玩一下

好些小姑娘小伙子去湖边玩的没回来呢

想看看你的背影

你在哪点呢

远远的听见月光下的歌声

红花绿草下­祼­着迷人的身子

鼓鼓的**宛若两座山丘上下颤抖

哼着歌在山坡上跳舞

是昨天吗是前天吗

浅水湾的洪水退了

水里露出一个个山谷

沙滩上一堆堆的书一本本的摆开

翻开了一本本的晒晒思想抖抖灰尘

白花花的放在一片片篾笆上

杂志小图书哲学课本文史资料

慢慢地走一本本地翻看

一步步搜寻泯灭腐堕的良心

书页上留着刀痕

沾满了泪水

弥漫着寂落

热头太热了烤糊了脚趾上的蛆虫

在水边张望

远远的湖里划过来十几只木船

满满的一船船南瓜一船船白菜

船头站着一个小伙子背着书箱打着洋伞……

孤独瘦长的身影倒映在雪白的云上

村里的土狗烦躁地叫个不停

一只蛐蛐在枯草里呻吟

公­鸡­叫了

热头升起来了

红红的暖暖的印在窗上

死一样的静寂里

我是一个

患病的人

自由的桀傲的放荡的

一天天

在山坡上想着栽一些星星

茫然地在木楼上搜索墙上的痕迹抓着灰尘

长长的脏乱的头发上Сhā满山茶

星星在天空翕动着嘴­唇­

狗叫的时候­鸡­叫的时候

站在高高的枯树上

一个人拄着木杖遥望着天空

黑暗里徘徊望着你的窗子

一点点的在静默里回忆

茫茫的湖水看不到潮汐

一个个孤独着心灵

在草码里

在沙滩上

拥抱抚摸亲嘴脱光衣裤

星星害羞了半睁半闭着眼睛

一对对的在沙滩上亲嘴翻滚

大声呻吟喘息欢叫

山谷颤栗了

许多村民们听到了

双手老了

思想老了

看不到你的衣襟

在湖里洗澡静静地望

我的孤独

我的冷漠

姑娘小伙相互挑逗晚晚在湖边约会

抚摸她们挺着衣裳的**

**她们火热的身子

一天天的紧紧搂抱亲吻

撕光她们的衣裳裤子

用堕落慰藉绝望的心

在月亮的朦胧里­祼­着身子追逐

抚摸亲吻她们发烫颤抖的**娇羞的红­唇­

拄着木杖

踩着太阳

在天空走了一个又一个天明

昏浊的阳光懒洋洋的照着露出水面的公路

喂小伙子你是哪个呀

你从哪点来

你要去哪点

我是巫师我要去祭祀

你挨我去吧她笑了一头的白发

诱惑迷惘

吵吵嚷嚷

少女清纯的在红湖上追逐­祼­着身子嘻笑

男人勇敢的在竹林里打架辱骂吵嚷着酗酒

站在树枝上拄着木杖

眼睛迷糊了遥远的天空

在树上跳上跳下大声尖叫

星星哭了

嗅着腐臭的空虚

哭一哭纯洁的梦想

希望像一片残断的彩虹

夭折了清晨的红霞

死亡的流星划破天空

淡淡的照亮了自己的影子

十几张木船慢慢地划了过来

堆积如山的南瓜在阳光下闪着黄黄的光

欢呼声一阵阵的悠悠了湖水

找到了找到了

迟渔坐在船上目光呆滞一脸的迷茫……

轻轻的走到身边月亮的柔光里

我晓得你在公房大门口

我见过你吗

一个匆匆的相逢

想念一个人记忆一个人

走我请你吃南瓜瞧船已经靠岸了

走吧走吧无王笑了我请你

不不我要死了我水不渴肚子不饿

哦我想起来了我在指点见过你

一个粉红的下午你站在木楼下

穿着红红的衬衫

微笑着伸出白白的手

到处的找你你在指点呀

迟渔愣了我晓不得你呀

在心里呀在心里

你一夜夜的

尘袅红了脸在星星上

一次次的趴着窗子望着我的木楼

波浪哗哗的卷着你的山歌

泪光闪动着哭我记住了

你的样子

村民们早就习惯了

这一种

清清楚楚的痛苦

我是哪个女孩子夕逅搓着双手

你在公房大门口遇见的

穿着蓝裙子

穿着白衣裳

月儿黄黄的悬挂在西边的云彩上

太阳悄悄地浮上山顶

我想回家了

一个人坐在大青石上公路边

伊叶高挑的身子在风中弯曲

慢慢地走来从深深的茅草丛上

忧郁着眼睛长发上沾满了缕缕的伤痕

抓住一把风走了过来

你在等我格

等我的思念

等一夜的梦魇

迟渔笑了拉着她的手跑到红湖边

跳下木船天黑黑的湖里一片星光

迟渔划着船伊叶唱着歌

你害怕吗你恨我吗

两人划累了摸黑上了岸

荒原里到处是深深的茅草流动着苍茫

牵着手上了木楼

在漆黑里抚摸亲吻轻轻的鼻息

迟渔转动轮轴屋顶轻轻的掀了起来

天空跳跃着无数的星星

伊叶笑了一屋的星星在楼板上走动

听到了你深深的呼吸

远远的从湖上吹来

找寻尘袅来的方向

这一时刻的每一天

心里只剩下你的样子

太阳照耀了

一个个天明

没有人可以找寻

你失去的背影

那一次风吹过后

走过田野中的风

一片天边的云彩

羞红了你的面颊

用你的歌声

悄悄地拭去

眼中灌满的哀伤

一直的把你贴在胸口

你悄悄地走了

我睡着了的哪个中午

找不着你了你去了哪点

几只木船拢岸了载满一船船的南瓜

水手们站在船头

听一听

听一听

茫茫的水里一片片悠远的歌……

水手们从船上搬下一筐筐的南瓜

沙滩上许多书摊卖着小图书杂志破旧课本

深沉的泥土在洪水中沉寂

蹒跚的脚步

摇晃着梦中的影子

你的吗你的吗

握在手心的一滴­干­涸的眼泪

轻轻的在心里低低的说话

一辈子一辈子

在草叶尖在稻麦田

破碎成泥土

哽咽了一个个黎明

一朵小小的桃花

悄悄地在门前飘落

天空散漫着最后一丝温柔

每一夜思念

你住的小岛

细细地聆听

一片桃花落地的轻声

小男孩走了过来手里玩着石子

歪着头你是哪个呀

你站在指点每天下午看哪样

迟渔不耐烦地摆手走开走开我在等人

等哪个等我格

我不挨你玩

我在等一个姑娘穿着白裙子

觉胭吗尘袅吗

她经常穿蓝裤子

你是哪个迟渔蹲下身拉着他的手

说给我听

尘袅去了哪点我是哪个

血红的夕阳映照着波光粼粼面

搂抱着星竹褪下她雪白的裙子

在沙滩上挣扎翻滚

处汝的血红红的的映照着红红的湖水

抚摸着鼓鼓的**

拭着­唇­上粗犷的汗珠

紧紧地抱着睡着了沙地上奔跑着亮晶晶的星星

起来起来快离开指点

静静的夜­色­哗哗的水响

一个穿蓝裙子的姑娘轻轻地走过窗口

起来起来快离开指点

醒来时村民不在了

到处是空荡荡的房子

你是哪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