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坐着舒服。请使用访问本站。”用坐着的视角看周围东西,陈决感觉跟躺着就是不一样,估计站着会更不一样。
杨牧出门到餐厅拿了点吃的来,两人吃完后,又是闲的无聊,只能继续瞎侃。从埃及侃到老挝,宇宙飞船侃到各种坑爹的富二代官二代的故事,陈决越来越发现自己知识渊博,不管什么行业都知道并且能说上一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见解。当然,他说的见解是否真的有道理,就不得而知了。
陈决再次要尿尿,杨牧已经轻车熟路了,看来不管做什么事,做的次数越多就越熟练,这是绝对的真理。
翻开手机,却看见春水给他发来了短信,内容无外乎就是吃了没有在做什么之类的。以前春水极少发短信给他,有事就打电话,没事就不联系。陈决问过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女孩那样,既然喜欢某人就应该常常骚扰某人,竭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春水回了句,我不缺人喜欢,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不必去追别人。
这句话说的陈决差点当场吐血,心想,敢情在文学家眼里,爱情都是天赐的,众生只要安坐深闺等着就行了。
可是现在春水却改变了,才几天没联系就着急的发来问候短信。陈决看着手机想了想,还是让杨牧拨通了她的号码。由于双手不能动弹,杨牧给陈决戴上耳机。拨通春水的电话,杨牧笑笑,转身出门。
聪明的女人。看着杨牧的背影,陈决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喂,春水。”
“嗯,忙吗?”
“不忙,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你短信就来了。”
…
这个电话已经打了一个小时,陈决不想让春水疑心,他忽然发现,要对个搞文学的女人撒谎可真不容易。她的细心和分析能力都不下于任何一位商界精英,也许,在世界观这方面,比那些整天沉溺在酒桌上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猪头,还要看的透彻许多。
“嗯,那就先这样了,过几天等不忙我再带你逛街去。”
“好,拜拜。”
挂掉电话,陈决长舒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杨牧,好了,你来吧。”只见杨牧果然推门走了进来,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在门口。”
“第一,你不敢在这里乱走;第二,你站在门外也放心点,万一我有什么事也可以及时喊你。”陈决。
“自以为是。”杨牧不置可否。
“哎,我又想尿尿,忽然发现,原来尿尿也是一件很值得期待,很让我兴奋的事…”陈决满脸深意的看着杨牧,脑中却在播放着杨牧拿着自己下身时,脸上尴尬的表情。
“…不正经。”每当说到这样的事情,杨牧总感觉没办法做到很淡定,也许是女人天生对这种事情的羞怯,使得她这个能面对任何男人拍桌子瞪眼的女人,却无法坦然面对陈决的有色玩笑。
“轰隆隆…”两人说着说着,外面竟然打起了雷,不到一分钟,倾盆大雨就从天而降,一颗颗大雨点敲击在窗户上发出阵阵响声。陈决看着窗外密布的雨帘,眼神渐渐失去焦点,仿佛已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第一次怀疑这个世界,也是在一个这样大雨倾盆的时候。”陈决想起自己离开家,独自出来闯荡的那天。那天的雨势跟今天的极其相似,而他现在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敢想敢做不顾一切的热血青年。
“第二次怀疑这个世界,也是在一个这样的时候。”陈决又想起商场上的肮脏和不堪。金钱,女人,权利,交易,这一切与**有关的事实,彻底粉碎他净化世界的初衷。从此,他不再愤恨黑暗,他开始接受并且在黑暗中游刃有余。
告诉自己:就算做不了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也绝不做淤泥。
第三次怀疑呢?他蓦然想起,第三次怀疑世界是有的,就在那个遇见苏许这个神秘女人的午后,在那条神秘的小巷里,后来,还是下了跟这场一样瓢泼的大雨。
那场雨之前,他是个无神论者,虽然平时也去佛教圣地拜拜佛、上上香,求佛祖保佑,或者是遵循路人的传说,晚上走路有人在背后喊,总是等到别人喊第二遍才回头。但这些只是带着种玩笑的态度在其中,并不是真心去相信。无神论的他,从来都认为这是个人的世界,一切规矩、法则都是人来定,人,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