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见沈太夫人没有阻止自己,便看向伍氏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不早就吩咐过你,我们自管在院子里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不要理会其它房的事情嘛?你这么做,也不替九哥儿想一想么?
伍氏根本不敢看六夫人,低着头道:”夫人,都是婢妾的错,婢妾现在知道错也已经晚了。“
六夫人脸色更白了一分:”你、你....那你说,你倒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伍氏低着头,泪水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可是她不审只有一句话:“是婢妾的错,都是婢妾一个人所为,并不为什么。”
六夫人听到伍氏的话,只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说,你倒底是为了什么?”不说出原因来,她和伍氏今日就要死。
伍氏知道必须要有一个理由,她忆经自进来想到了现在,可是并没有想到很好的借口;;不过现在听到六夫人的话中的焦急后,她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把借口说出来,希望沈太夫人和沈侯爷能相信。
她依然低垂头道:“婢妾是想让长房无子息,然后再、再让十一哥儿无疾而终,凭婢妾在夫人心中的份量,夫人一定会收九哥儿做嫡子到时凭九哥儿的聪明,一定会被长房收做嫡子。”
六夫人听完之后,先好像呆了一呆,然后 一掌打在伍氏的脸上:“你、你....“
伍氏却只是轻轻转过审美观点打偏的头:”是婢妾知道错了,一切都是婢妾的错。“
不等到六夫人再有什么举止,沈太夫人一掌击在床沿上:”够了!“
红袖一直在盯着六夫人和伍氏,六夫人表现的很急迫,非常想让伍氏说出来她这样做的缘故来:是为了洗脱自己吗?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向沈妙歌:正巧沈妙歌也看了过来,两个人目光相撞之后,都在心中生出一丝暖意来;;他们的心叫能想到一起,也就罢了,可是每当沈妙歌看向红袖时,红袖便好似感觉到了,每每能迎上他的目光;反之到红袖身上也是一样。
沈太夫人直直盯着六夫人半晌之后,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是不是你指使伍氏所为?”
六夫人闻言惊得魂飞天外:“太夫人,不是媳妇,真得不是媳妇!”
接下来,不管沈太夫人如何逼问,六夫人就是不承认;;因为她了慢名门之后、沈家名媒正娶的媳妇,自然不能像仆妇们和姨娘一样,想打就打。
现在也的确没什么凭证能证实伍氏所为是受六夫人指使的,再加上伍氏又口口声声的说是她一人所为;;就算是沈太夫人和沈侯爷再疑心六夫人,最终也只能让她先回房了,只是却不允她出房,命人把她看管了起来。
余氏和花氏的事情已经都问清楚了,所以沈太夫人做主把两人双双杖毙;沈侯爷听到杖毙时,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她对这两个妾侍已经死了心。
而绣珠和伍氏只是被扔到此刻看管起来:因为六夫人的事情没有问清楚,所以她们才暂时得以保命。
红袖没有再留在沈夫人的院子里,她被人担到了车子上回了她和沈妙歌的院子;;一路上,沈妙歌轻轻的逐步拥着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车子停在院门口时,沈妙歌忽然在红袖耳边道:“对不起,袖儿,都是我无能不能好好的保护你们呣子,让你受这么大的苦。”
红袖一听心下便有些发急,想好好的同沈妙歌说一说,不想他心中多一份负担:他才是多大的孩子?自己两世为人都被人所害,所负的责任不是更大?
但是沈妙歌却对着红袖轻轼的摆了摆手,阻止她开口抱起她来便下了车子;;红袖当着众丫头媳妇们的面儿,也只能闭上嘴巴了。
看来要另找时间好好的和沈妙歌谈一谈才可以:只是眼下的确不是好时候,因为她的心情并没有恢复过来。
伍氏到了柴房中,并没有哭泣什么,反而强撑着把自己勉强收拾了一下;;却和绣珠没有说一句话:既没有怪她,也没有宽慰她。
绣珠倒底感觉是自己把伍氏说出来的,所以也不敢、不好意思主动同伍氏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言,天黑之后有人给她们送来食水,她们各自吃各自的,然后便睡下了。
绣珠一直感觉自家主子哪里不对,可是却偏偏说不上来;;而且她被折腾一天也真累了,不过二更便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清晨,绣珠却发现,伍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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