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潇潇约若尘打网球。
这段时间,潇潇三天两头来若尘家,说是来蹭饭的。“姐姐做的菜太好吃了。”她边说边作狼吞虎咽状。
若尘知道她其实是来陪她的。若尘说她“吃完饭你该干嘛干嘛去。你烦不烦啊,老跟我呆在家里。你不烦我还烦呢。”
“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让我干嘛去?去喝酒?去跳舞?还是去找男人满足需求?”她瞪着若尘,带点蛮横又带点无奈的说。
若尘无语。潇潇的处境又何尝比自己好多少呢。这多年了,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似相隔天涯。咫尺天涯的滋味,这么多年,那份苦,那份痛,该是比她尤甚。
“你又何苦呢。”若尘低语。
“那你又何苦呢。”她也看着若尘说。
是啊,何苦,我们这都是何苦呢?若尘心里对自己说,放开吧。放开吧。
“好,放开。明天双休日,你也休息吧?明天上午咱们打网球去。”潇潇拍拍自己的大腿说,“是该活动活动筋骨减减肥了,否则就变成肥老太婆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煞有介事的到达深海豪庭网球场。
也许真是好久没运动的缘故吧,若尘握着球拍的手竟有些僵硬,一连三局都输给了潇潇。
“野丫头,怎么没野劲了?快把你的野劲儿使出来啊。”潇潇边打边喊。
两个人,直杀得大汗淋漓。
“我……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会儿。”若尘大口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冲潇潇喊。她真的是体力不支了。
潇潇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们边嬉闹边面对面坐下来,又象从前一样,互相说着些疯言疯语。
忽然,潇潇压低了笑声直朝她眨眼睛做鬼脸。
若尘莫名其妙糊里糊涂,扭头往身后看。真把她吓一跳。
身后,幽灵似的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人。
若尘条件反射似的慌忙站起来,脚下却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幸好潇潇一把将她扯住,才不至于摔个大跟斗。
是那位“赵先生”,就是那天跟着若尘游来荡去了大半夜又把她送到医院的赵凯越先生。
若尘暗暗埋怨自己,慌什么呢?那天看我出丑,今天又看我出洋相。这是什么事呀。若尘感觉脸上有点热辣辣的。真是懊恼。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你也来打网球吗?”若尘和潇潇竟是异口同声。
“是啊。不过,我没有伴儿,一个人来的。”他说。
他看看潇潇,再看着若尘,说,“你们两个,可不可以赏光和我打一局呢?”
“让潇潇陪你打吧,我可不行了。”若尘赶忙说。
潇潇陪他打了一局,他却说不够过瘾,要若尘也陪打一局。
盛情难却。若尘明知道自己球技不行,没奈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谁让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赵凯越的球打得真不错,若尘竭尽全力还是盘盘皆输。
休息了片刻,看看表,快十一点了。
赵凯越笑道,“为了感谢两位不辞辛苦陪我打球,中饭我请客。请二位钦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