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迷迷糊糊的,用了用力,终于能够睁开眼睛了。她想,还好,眼睛还能看。
一转眼珠,却看见姐姐坐在自己身旁。
若尘有些奇怪,问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还问我怎么在这里?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姐姐哭笑不得的样子。
若尘想了想,想不明白,就问姐姐,“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
“你还嘴硬。这是医院。你知道你在这儿躺了多久了?”姐姐叹口气,说。
多久?若尘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要开车回家的。
“若尘,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我早就看出来了。有事,不要憋在心里,告诉姐姐,就象小时候一样,好不好?”姐姐看着若尘,抚摩着她的脸,眼里有泪光泛了上来。
猛然间,若尘心里的痛,就象洪水决堤一样,任什么也挡不住了。三个多月,精心筑起的自以为坚强的城堡,一下子被冲垮了,变成了一堆烂泥。
三个多月前,那天晚上,店里的一个四川小姑娘感情受了挫折,在酒吧喝了许多酒,哭着闹着耍酒疯,任谁也劝不住。与她合租的同乡女孩只好打电话给若尘。若尘赶过来,开导了好久才算把她安抚下来,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若尘匆匆往回赶。小姑娘她们租住的是整个小区的最后一栋房子,来往小区的大门要经过一整排房子。
刚经过两三栋房子,忽然从一旁传来那个熟悉不过的声音。
“太晚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他在跟谁说话?
若尘后退几步,掩藏在树丛后面,调整好观察的角度。
是的,不用看若尘也知道,是他。看见了,就是他,楚零,他站在那里。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而若尘,就站在离他们不足五米的树丛后面的阴影里。
“那,你再吻我一下。”那女人娇滴滴的说。
“刚才还没吻够啊?”他的声音分明是宠爱的。
“不够。就是不够。”女人矫情的言语。
……
若尘扭转脸,不想再看接下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