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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秋映墨,季星浅这十六年来过得是更为轻松,没有人逼他练武,他也无须装病逃避,因为自星浅出生之时起,季家就有了一条家训——星浅是用来宠的!
要说这十六年来,他有学会什么的话,那真的只有一样——笑!迷人的笑!
除了笑之外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学会,什么江湖艰险,人心险恶之类的更是一点都不懂,甚至——他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因为他爹娘都相信他出门会遇贵人,所以没操那份心去教这教那。
终于,转眼到了季星浅的十六岁生日,他也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就可以迈出这个门,好好地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乖乖地穿好一身白衫,头发用银色的细链束好,在腰间拴上一块通透的玉佩,打理妥当后,端了两杯茶递给季云海夫妇。
“爹,娘,星浅今天就要出门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对了,贤爷爷他好像还没有醒,没跟他打招呼我就走,是不是不太好?”
“星浅啊,你贤爷爷醒了你还能走得了吗?我昨晚特意偷偷下了迷|药把他放倒的!”
“迷|药?那不是不好的东西吗?怎么可以用?而且,让贤爷爷跟我一起走不就行了吗?”
“让他跟你走?怎么行?我们都没能跟,他跟的话我们会嫉妒的!”季云海一脸忿忿不平。
“你爹没有出息才会那么想的,娘可是完全为你着想啊!你想,你小时侯那神僧曾说过你此次出去必有吉人相伴,天降奇缘哪!你不想你贤爷爷给你当电灯泡吧?”凤飞雪笑盈盈地望着这个比自己还美上数倍的儿子,打从心底里就喜欢。
“可是……”
“别可是了!星浅,爹娘也舍不得你啊!可是神僧说你十六岁后必得离家。至于你贤爷爷,你不要多想,这么多年,他看你比我们看你还多,他应该知足了!”
“那好!星浅就此拜别!爹娘你们要保重啊!”
“等一下!”季云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道。
“嗯?”星浅回头,又是淡淡一笑。
“来,把这个戴上,不然出去还不知道要闯什么祸呢!”季云海把一黑色薄纱扣在一顶精致的帽子上给季星浅戴上,还不忘叮嘱:“没事千万不要乱掀开来啊!”
“星浅知道。”
离家之后,季星浅整个人都被外面的大好景色惊呆了,高山,绿水,美景如画,但这些,他以前真的只有在画上才见到过。
出来半天,他不禁觉得肚子饿了,翻开爹娘帮他准备好的包袱,里面居然没有吃的,只有一大堆银白色的类似饺子的硬质物体,摸不透爹娘在搞什么。无奈,只好到周围的人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轻轻敲起一家民宅的大门,一妇人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大婶,是这样的,我有点饿了,可是又没带吃的……”
大概是他珠圆玉润却又带点孩子气的声音博得了妇人的好感,二话不说就把他带进了家门,一点戒心也没有。
“这位小兄弟,你是一个人出家门啊?”妇人一边准备饭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星浅拉着家常。
“是啊!大婶,我叫季星浅,第一次出家门,什么都不太懂呢!”
“出家门忘带银子也真是难熬啊!”
“银子?什么是银子?”
“小兄弟,你开玩笑的吧?来!来!来!饭好了!”妇人端上来几盘菜,又看了看季星浅:“哎!大夏天的戴什么面纱啊?”
“爹他说要我戴的。”
“哦!小兄弟一定是面貌……嗯……不太方便见人,不过大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吃饭你就拿下来吧!多不方便啊!”
“好!”季星浅答应着取下了面纱,莞尔一笑。]
“砰!”“趴!”
碗碟接连着掉地,粉碎……
“大婶,你怎么了?”
“大婶?大婶?”
妇人抬眼见着季星浅的脸的那一刻,便惊呆了,任凭他怎么叫唤,就是回不过神来。
…………
这样的事情随着季星浅的游历路线不断在不同的地方发生,受害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来仅短短一个月,世间就出现了近百名两眼呆滞,行动僵硬,开口就是“季星浅”三个字的人。
据武林专业人氏分析,这个众人口中的“季星浅”一定是个超级采花大盗。不!应该说是“淫魔”,因为他采的不仅仅是“花”,连一些枝呀叶呀甚至是老树根他也不会放过,而且由于他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导致被他弓虽暴过的人精神都有严重地不正常状况出现,唯一会做的就是把“淫魔”的名字挂在口中,提醒他人提防。
为此,官府悬赏捉拿“采花大盗”季星浅,由于没有一个“受害者”能保持清醒状态描述出季星浅的模样,官府无图样可以参照,所以悬赏金额特别高。
当今武林,第二个名不副实的大人物也已产生。
季星浅——因为一张完美无暇的脸蛋而被指为“淫魔”的无辜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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