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移动风月阁一战,单臂再次被剑帝寻影击败,命悬一线之际,血菩提救了他一命。之后,他也就随妻子回到南海,本想就此渡完余生,不料天不随人愿,鞑靼太师阿鲁台的来访叫他重新燃起了称霸武林的野心。
那天,单臂跟渔女照常打完鱼刚上岸,阿鲁台便横在了他们的前面。
“这位仁兄,请你让开道来,我跟我夫君要回家!”渔女对着阿鲁台道。
“你这个女人让一下,我不是来找你的!”阿鲁台带着不客气的语气道。
“难道是来找我夫君的吗?我夫君已经金盆洗手,决心隐遁江湖了,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们的清静了,算我求你了!”渔女求他道。
“鼠目寸光的女人,你男人的前程就毁在你的手里。”阿鲁台手一拨,渔女倒在一旁。
“阿鲁台,你竟然敢打我的女人!”单臂单掌出去,直取阿鲁台的侧脸。
阿鲁台双眼望向一边,侧身对着单臂,只出一只手招架。
“单臂,你只有一只胳膊,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也用一只手跟你打。”
双方在海滩上交手,不过数个回合,单臂被阿鲁台擒了去。
“单臂,你就这么点儿本事,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跟剑帝寻影斗?”阿鲁台奚落他道。
“寻影的‘意杀’天下无敌,我输得心服口服,况且我现在已经决心跟妻子白头到老,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胜败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单臂道。
“单臂,你真是世界上最懦弱的男人,寻影抢走了你的女人,夺走了你的一切,你却听之任之,真叫人替你汗颜啊!”阿鲁台将他扔在沙滩上,转身便走。
渔女从地上爬起,跑过去搂起单臂,关问不休,还冲着阿鲁台吼:“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不要在伤害他了行不行?”
阿鲁台回过头:“你真让我寒心,一个男人居然还要一个女人来保护?”
单臂望着渔女的脸,突然想起在湘江之畔,血菩提挥剑斩断他右臂的那一幕,他开始感觉到头痛,越头痛他就觉得自己百无一用,终于他爆发着跳起来,将渔女推倒在一边。
“单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渔女流着泪爬向单臂。
“你不要跟着我,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我的一生,我还要报仇,我怎么失去的我就必须怎样收回来。”单臂咆哮着,之后沿着海岸奔去。
渔女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呼喊他,但都无济于事。
单臂跑累了,最后无力又无助地蹲在一个大石头旁。
“看来我选对人了,此次南行确实值得啊!”阿鲁台不知何时站在了单臂的面前。
“你又是来奚落我的吗?我确实是天下最懦弱的人。”单臂泪流满面地道。
“我不是来奚落你的,而是来帮你的,帮你报仇的!”阿鲁台诡谲地盯着单臂。
“我虽然心里不甘,做梦都在想杀掉寻影,可他的‘意杀’确实天下无敌,我杀他根本不可能。”单臂有些沮丧地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你能够学会真正天下无敌的功夫,这种功夫正是‘意杀’的克星。”阿鲁台道。
“什么功夫,快告诉我?”单臂从地上站起,急切地问。
“‘灵杀’——一种足以震慑寻影至尊地位的功夫!”阿鲁台自信地道。
“‘灵杀’?‘灵’?它是一种什么东西?”单臂问。
“它是一种假设,只要假设别人死了别人就会死,想别人什么时候死,别人就会什么时候死!”阿鲁台道。
“这跟寻影的‘意’有什么区别?”单臂问。
“‘意’是真的,‘灵’是假的!”阿鲁台道。
“我问你,到底是‘意’厉害,还是‘灵’厉害?”单臂玩问。
“那就要看是真的多,还是假的多!”
“如果是假的多呢?”
“那你就赢了。”
“这么厉害的功夫,你为什么不自己炼?”
“因为我缺乏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孤注一掷的决心。”
“怎么讲?”
“要炼‘灵’,就要做到无情无义、无牵无挂更要六亲不认,这样才能将你的身心全部投到炼‘灵’上来,才有可能将你的肉体从你的灵魂上退去,最后只剩下灵魂,这个灵魂没有重量只有力量,看得见摸不着。”
“那岂不是成鬼了?”
“确实是鬼,但也是天下第一鬼,连阎王老子也管不了的鬼。”
“你可真毒,你想将我变成一个魔鬼!”
“所以这才叫做孤注一掷,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报到你的仇。”
“以你的个性,恐怕你这不是专门为了我吧?”
“你说对了,这也是在为我自己,因为寻影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你杀了他,也就等于帮了我。”
“然后呢?”
“大明没有了寻影,我便带领鞑靼精骑直捣明都,生擒瞻基,灭掉明朝,之后我掌管天下,你统领武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