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少羽“噗哧”笑道:“袂儿,上当了吧,这家伙整天没事就煮茶,结果煮出来的茶比马尿还难喝,哪天毒不死别人也会把他自己给活活毒死。”
萧袂儿瞧瞧欧阳残又瞧瞧旷少羽道:“你们好象很熟啊,你们是朋友吗?”
欧阳残抢着答道:“对于一个经常欠饺子钱,又把画的超难看的画强行贴在我墙上充饭钱的无赖,我能不熟吗?至于朋友,本人担当不起!”
旷少羽一把将萧袂儿拉到他身边坐好,挑衅似的瞪着欧阳残道:“袂儿,别听他胡说八道,什么叫超难看?那是他不懂得欣赏,世上没有劣质的千里马,缺少的只是伯乐而已,[奇`书`网`整.理.'提.供]别人想要我还不愿意给呢!”
旷少羽这话倒不是吹的,拿现代的漫画眼光来看,他那些涂鸦确实够得上高水平,生动形象线条流暢,混碗饭吃绝对没问题。
欧阳残漫不经心道:“是么?那你就慢慢的孤芳自赏吧,我要煮茶去了。”说完转身下楼。
萧袂儿盯着欧阳残的背影喃喃道:“这个老板,够奇怪的啊!”
旷少羽沉默,两只眼睛专注望着萧袂儿,俊脸蒙上一层意味不明的情绪。
萧袂儿的心开始微微发烫,手足无措低下了头。
旷少羽熟稔的揽住萧袂儿的肩,将她拉到他的胸前,用鬓边的头发摩挲着萧袂儿的脸颊问道:“袂儿,想不到一别就是这么久,你过的还好吗?”
萧袂儿的鼻子忽然一酸,脱口道:“我订婚了!”
旷少羽静静看着萧袂儿,眼眸中平淡无波,微笑着说道:“是么?那可真要恭喜你了,我的袂儿终于有人要了。”
萧袂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紧跟着刀割般的痛,他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原来他果真不喜欢自己,所有的撩拨与挑逗全是戏弄,是啊,就冲自己顶着的这张易容后的丑面孔,除了柳千寻,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喜欢?孰不知男人都是看重皮相的动物,自己却天真的以为他多少会有点感情,真傻!
萧袂儿越想越悲凉产,泪水“唰”的涌出眼眶,滚滚而下。
旷少羽笑眯眯打趣:“哟,幸福的都哭了,他长的有我这么帅吗?”
萧袂儿忽然有点怨恨旷少羽,凭他那么聪明狡猾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心思?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挖自己的心?难道他的目的就是撩拨自己,让自己心疼吗?想到这里,萧袂儿蓦的听到心脏破了一个洞的声音,疼到不知疼痛,剩下的全是麻木。
旷少羽抬手抚过萧袂儿苍白的脸颊,心疼问道:“袂儿,你怎么了?”
萧袂儿猛然甩开旷少羽的手,将身子挪远了一点,冷着脸说道:“可惜,我的新郎失踪了。”
旷少羽依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哦”了一声道:“真为你感到不幸,需不需要我帮忙寻找?”
萧袂儿恨极了那张装模作样的俊脸,好想一拳过去把它打成肉饼,但知道自己的拳头根本没有机会碰到他的脸颊,在他面前,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武功全是花架子。
萧袂儿的脸色由苍白逐渐变成一片死灰,是该让这份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破灭了,旷少羽只是梦想却不是现实,萧袂儿不会再天真的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旷少羽,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把你的影子连根拔掉了,我不要再无休止的为你心疼!
萧袂儿用无比痛楚的眼神狠盯着旷少羽,从牙缝里挤出冷冰冰的三个字:“不需要!”
旷少羽不以为意再次将胳膊搭到萧袂儿肩上,懒洋洋说道:“袂儿,别这么倔强嘛,好歹我们曾共同拥有过一个美丽的夜晚,为你的幸福略尽绵薄之力,是我应该做的事,你说对不对?”
萧袂儿的心又开始无着边际的痛,一种滴血的痛,闭了闭眼睛喃喃道:“我的幸福你永远无法尽力了,姓旷的,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记得你是谁,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当我们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明白吗?”
旷少羽无辜的耸耸肩道:“可明明是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啊!”
萧袂儿气的差点吐血,“噌”的站起身怒道:“那好,我现在立刻消失。”
旷少羽伸出两只胳膊从后面搂住萧袂儿的腰,死皮赖脸笑道:“别走啊,做为朋友,你难道不可以陪我多聊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