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全身浅朱红候服,腰间佩绶和鱼袋,系着高山纹饰的赤缯蔽膝,俊秀的少年侯爷刘文相比较,一个身穿苗族礼服“戳溯”的家伙被人打破了脑袋,为了掩饰,用白色的丝绢在脑袋上打了一个英雄结的家伙,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笑了。首先什么是英雄结?英雄结是彝族男子的头饰,又称“天菩萨”、“指天刺”,彝语为“子帖”。流行在四川大小凉山一带,这个地区的男子,头上缠着丈多长的黑布或者蓝布包头,在又前方扎一拇指粗的细长锥形黑角,指上天空表示英武。他头上这玩意还不能碰,要碰了,他就要跟你决斗,因为它代表了彝族保育之神倮倮。一个苗族的家伙,为了掩饰自己那被打破的脑袋,然后打上彝族的英雄结,再加上他光着胳膊,胳膊比芦草粗不了多少,然后发音古怪,用词荒诞地说着汉语,这人绝对没有疯,刘文感觉是自己疯了。
不服气能行吗?卫道士们落荒而逃了;窦娥怒了,砸人脑袋了;大家躲了,看到云淡风怕了。麻烦制造者是走了一群,却又来一个不小的麻烦,这麻烦可是皇太子级别的。打不走,骂不跑,轰不去,那只有哄走一个办法。
刘文表情麻木,其实已经咬破了舌头,僵硬着舌头,问道:“云兄,你这么穿不冷吗?”
云淡风才从对窦蛾的抱怨中,回话:“不冷。只是替你感到可惜。”
“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刘文边说边斜楞眼睛看着云淡风,就差一句“她是女子,你是小人”了。
云淡风感叹道:“这等辱门败户羞人甚,倒也不若无妻一世孤。”
刘文被他说得牙都酸了,太假斯文了,抬头望天说道:“是啊,我有时候真想浪迹天涯。以天地为被铺,用霞彩为火。取晨lou瑶波作酒……”
云淡风打断道:“在冷节遗芳中霞举飞升,那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刘文语结,不知道跟他应该说什么好了,因为说着说着,他就把自己说上天堂了,半天才说道:“你信道教?”
云淡风说道:“不,我不信教。我是无神论者,我追求地是四海为家,我想学习平津侯主父先贤‘结发游学,四十余年。’的人生经历。就算客死它乡也无怨无悔。”
刘文激动了,想走?热烈欢送,说道:“那云兄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这兄弟要走了,这家里就少了一个大麻烦,毕竟,那些对联是千年的绝对。云淡风在窦蛾那找不到答案。肯定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刘文丢不起这个人,特别是窦蛾在这里的情况下。
“我看刘爵爷很盼望我走嘛!”云淡风一脸“纯真”地看着刘文。
这厮不傻,绝对不傻,要是谁认为他是傻子,那他绝对是傻了。刘文尴尬地说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尽快地去求学吗?少时当用心于学。圣人云:纸上来得终觉浅。绝知此事需躬行。又有圣人云:以自然之道,养自然之身。还有圣人云: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再有先贤曰:人行犹可复,岁月哪可追。还有先贤曰: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另外有先贤曰: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趱少年。还有先贤曰:策马前途须努力,莫学龙钟虚叹息。别说话,听我讲!还有“卖货郎”吕不韦说过: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相信你能够向诸位先贤学习。”
云疯子没有想到刘文居然这么能拽文,本来抬手。歪着脑袋,kao着刘文想说话,结果在刘文说了一通以后,才结巴道:“可是我害怕道路艰难,我……”
“逆境是到达真理的一条血路”刘文笑眯眯地说道,只是眼睛里边透着点点寒光,显然是想把他挤兑走。
云疯子傻吗?不傻,他聪明得很,转着眼珠,一副依依不舍地样子说道:“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刘兄弟,我……”
我可没有断袖分桃地癖好,要你舍不得?踢死你丫的!刘文强忍着给他整容地冲动,说道:“故交如真金,百炼色不回。人生结交在始终,怎能以开沉中路分?!孔丘那老头不是说过‘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你应该相信我们的友谊象常青树般,即使冰雪也不能让其凋谢。你就放心地去云游四海吧。待来时,你我再把酒言欢。”
云疯子说道:“时至今日吾始知刘老弟学识之渊博,吾决定了,向刘老弟学习!”
看着云疯子眼睛里面闪烁着诡计得逞的光芒时,刘文大悔,没事拽什么文,结果牛皮糖粘得就更紧了。此时刘文是“吾痛,吾悔,恸恨痛哭尔。”很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本来嘿嘿直笑的云疯子还想小人得志地说些什么,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匆忙地说了声“我先把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不能忘了。”然后撒丫子跑了。
看着跑掉的云疯子,刘文一阵无力,拿他没有办法,好歹他也是皇帝亲封的藩王之子,小王爷类地人物,要是在刘家掉了一根头发,也会惹出外交上面的纠纷。有时候,刘文真想把他扭送到外来使臣驿站去,把他交给朝廷处理。深吸了一口气,暗暗鼓励自己要冷静,要理智,想想云疯子的好处。想来想去,他有什么好都没有想到,却岔到其他地方去了,用什么替代氢氧化钠来处理棉纱?
刘文希望凭此作为进身之资,二叔家虽然现在好象销声匿迹了一样。可是总让刘文感觉他在酝酿什么阴谋,他就象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地一口。在长安数日,刘文总是在二叔那阴沉、寒冷的目光醒来。他已经成了刘文的梦魇。
按照唐律,关于继承,是采用嫡长继承制。又称为宗祧继承制,是指权力继承和身份继承上优先考虑嫡长子的礼仪规定。宗指祖庙。祧指远祖庙,宗祧继承地原来意思是指继承祖庙的祭祀。只有嫡长子才有这样的资格。嫡长子地是指正妻所生的长子。宗祧继承制形成于商朝。直到西周才逐渐完善,以后历代相沿,无论嫡庶贵贱,男尊女卑,依照礼,政治权力方面地袭爵,恩荫几乎是嫡长子地专利。这是封建以等级制度下的产物,以此体现嫡庶地位的悬殊,不过在财产方面则严格遵循诸子均分的原则,妻出,婢出,妾出都没有什么区别,以减少诸子之间的纠纷,个别家庭还采用诸子均分和长房长孙继承相结合的形式。《唐律疏议》规定了比较周密地权力继承顺序:首先考虑立嫡长子。如嫡长子有罪疾或者无嫡长子,才考虑立嫡长孙;无嫡长孙,一次立嫡长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嫡长孙同母弟;无同母弟,立庶孙。如果违反了嫡长继承制方面的规定是要处以一定的处罚的。
刘文地情况比较特殊。他属于律法方面地漏洞。首先,刘文的父亲和他地弟弟刘佝之间,在继承方面没有任何争议,刘父作为嫡长子继承了家里地爵位,然后就是刘文,他是在哥哥去世的情况下继承的爵位,这本来也合法度,但是遗憾的是当时的刘文是一个智商都不过二十,具有严重疾病的小孩。唐律规定继承者必须无罪,无疾病。这就给了刘佝一个介入地机会。谁让刘父这一脉再也没有可以继承的对象呢。
刘佝什么人?厉害的人物!当时在刘家分家的时候。对于刘文爷爷,刘高崖分给他的其中一半的家产。他没有要,拿了其中的一部分就离开了,经过数十个年头的打拼就创下了偌大的家业,据说财产比去年刘文家里的财产要高出几倍。他往来地都是些权贵豪门、地方名绅,自己地儿子也争气,相貌,才气,武学一样不缺,可谓是少年才俊。与刘文一比较,那真是刘家的千里驹。两者谁才更适合当大唐地爵爷,领大唐的俸禄,不问而知。
刘武早死没有留下直嗣。刘文却还没有成年,所以他还无所出,自然没有其他人替代刘文继承爵位。没有孩子本来是逆势,却不知道怎么被刘母把必死的棋给盘活了,一直拖延到了刘文十六岁。在刘文刚刚结婚的时候,刘远家开始急不可耐地施展起阴谋诡计,意图杀害刘文。傻子刘文确实死掉了,看起来胜利的天平已经彻底倒向了刘远家里,可惜却换来了一个更聪明的刘文。
本来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刘文被自己家找人淹了一下,结果没死,却突然开窍了,你会怎么想?刘文不知道他叔叔是怎么想的,却知道以这么坚毅阴沉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当他卷土重来时,手段必定会比上一次更阴狠。
刘文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因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阴谋都将是徒劳的。所以要让大唐的棉纺工业前进一大步,让自己与现在的陵阳公一样名垂千古,这样才能最终不倒,这是必须的。是从门前官道上经过,被流配岭南的罪人;是二叔那阴沉的眼睛里面,得到的答案,告诉自己的要求。
刘文念叨着“氢氧化钠”转身一抬头,吓了一跳,发现一对陌生的“老年男女‘正以古怪的目光打量着刘文,男的抚须略微点头,女的明显带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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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太子送礼
满院子的甲胄,腰间、手里全是利刃的士兵站在古代一个豪门贵族家里不奇怪,但是满院子的箱子,就会让人想到一个词——抄家。这是现代电视剧看多了,得的毛病,刘文很紧张,赶忙往厅堂跑。到了那一看才发现一个头cha“鸡毛”的将军正和母亲言谈正欢,刘文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将军是东宫太子府的人,这次是代表太子送礼来了。至于送礼物的原因,说是祝贺刘文订婚大喜。原因什么的,刘文知道,这一切应该是陵阳公的老脸起的作用,毕竟他老人家是百年老树,关系盘根错节,深得很,太子不看刘文家这僧面,看得是陵阳公的佛面。一个兵士把其中比较小的箱子打开,众人捧着托盘走上来了。说是太子吩咐让刘文亲自验收。
看这面前七八个士兵捧着红绸盖着的托盘,刘文激动了,这是国家暂时的“一把手”、国家“二把手”、唐帝国未来的“一把手”——太子李治送来的礼物,让自己亲自验收的礼物,这是何等的荣耀!这让前生生活在最底层的刘文一时间恍若在梦中。刘文哆嗦着双手,揭开一个托盘上面的红绸,看到一个黑色的手链;再xian开一个托盘,里面是两个鸭蛋大小的石头。接下来,都是名贵的玛瑙宝石等东西。
那太子府的将军先看到黑色的手链面色惊讶,再看到鸭蛋般的石头是失望、不屑等表情。接着看到宝石金银恢复了一脸地平静,却再也没有刚刚的热情了。
再送完礼物后就准备要走了,刘文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刘母却看了出来,平淡地起身相送,刘文无奈地放下满屋子的宝贝,跟着送“鸡毛”将军出门。
出了门的“鸡毛”将军傲气十足瞟了刘文一眼。地抱拳便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刘文腰间的大马士革弯刀一眼,浑身一颤,似乎不敢相信,然后又回头和刘母恭谨客气地说了一大通,言辞极尽谦卑,眼睛却瞟着刘文腰间不放,最后一脸不敢相信地转身上马告辞。本来心事就不在这里的刘文当然没有注意。只是感觉这个人和变色龙有点象,表情变换太快,而刘母却敏感地想到了什么。
等送礼物的这一帮人一走,刘文立刻转身进屋,查看起礼物来。太子就是太子,送地礼物既有数量,那质量也没得说。刘母问刘文要他腰间的弯刀,刘文二话不说。立刻把刀递了过去。刘母仔细端详后,用自己地头发放在了刀刃上,然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头发立刻断成两截,飘落地上。
不管在自己身后研究刀的母亲。刘文摸着一块白玉在意淫,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白玉变成了两块。
刘母平静中带着期盼地问刘文这把刀从哪里来的。
刘文立刻献宝地吹嘘起来,把自己如何得到这把刀的经过说了一遍,本来还以为母亲会夸奖自己,结果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刘文把他和李长空交往接触的每一句话都说出来。
“娘亲,这是您让我说的第十遍了,该讲的,我都交代了。您就放过我吧。”刘文在详细地叙说了五六回后不耐烦了。
刘母颇有深意地望了刘文一眼。不再多问,只是说了一句。让刘文把写好地《国富论》首先交给她审核通过以后,才可以给李长空看,要不然,祖宗祠堂那放着的“家法”又要来伺候刘文的ρi股了。刘文也怪自己太卤莽了,虽然唐朝没有满清那臭名远扬,罄竹难书的文字狱,但是只要自己在书上得罪了唐王朝统治阶层——世族门阀,那下场不用脑袋想,用ρi股想也知道。打ρi股是小事情,掉脑袋是大事情,谁知道今天的荣宠是不是代表着盛极而衰的开始呢。要想永远纵横不倒,就必须少说话,来个闷声大发财是自己最应该做的,陵阳公保护不了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