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在竹筒里面填满了泥土和生物肥料,种下棉花种子以后放在棚子里面,夜晚盖上草席,白天再给它露在阳光下面。以这种不伦不类的苗圃育种方式来追赶逝去的时间,试图夺回农时。忙好了这一切,再次找到母亲,希望家里近三顷的麻地能够全部都改种棉花。刘文也不想去说,实在是被母亲吓怕了,逼迫得越来越紧了,为了自己后代的健康,说什么也要顶住压力。
刘文使出了马屁**,先给母亲揉肩捏背,把她老人家伺候的嘴都合不拢了,才说道:“娘,我想种植棉花。”
刘母奇怪地说道:“不是已经让你种了吗?家里面那么多“旱方”难道还不够你种吗?”
“还不够,我想把所有的麻田够改种棉花,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刘文说道。
刘母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其实娘也有这样的想法,就怕你没有信心,所以没有提出来,让你先试种一年,看看效果如何,不好咱们也不亏什么,好的话,来年就多种点,不过今天你既然提出来了,那就从今年开始吧,不过你有那么多的种子吗?”
刘文一听这话就笑了,得意洋洋地说道:“娘,您不知道,棉花种植所需要的间距比较大,株与株间相隔几乎需要一尺多的距离,以佳丽现有的棉籽肯定够了。”
“好的,重要有足够的种子,你就放手去干吧,不过娘有个条件。”刘母说道。
刘文见母亲这么还说话,自然满口答应地说道:“娘,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娘不要你赴汤,也不要你蹈火。娘只是想能够抱孙子就满足了。”刘母憧憬地说道:“娘只想要满堂的孙子,要是能再添几个孙女那就更完美了,只要你``````咦,人呢?”
逃了出来的刘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道:“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我说什么显然母亲是不会听得进,看来还得绣云去说。今天一定得找绣云谈谈了!”
刘文来到窦蛾的房间里面,去看到绣云在跟她正高兴地在说着什么。看到走了进来的刘文,窦家的四小姐立刻拉下了脸。刘文直接无视,二话不说,拉着绣云就走。
来到门外,绣云说道:“文儿,你有什么事情吗?如果不着急晚上再聊可以吗?”
刘文说道:“晚上?晚上你不要陪她吗?这丫头太霸道了,怎么都不给我们相处的机会!”
看着咬牙切齿的刘文,绣云笑了起了来,刘文生气地问道:“难道你不想我吗?”
绣云小声地说道:“想,怎么能不想呢。今天晚上等她睡着了,我就出来找你,就在后园的湖边,怎么样?”
刘文激动地说道:“好的,我等你来。”
就在两个人深情对视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窦娥的声音:“云姐,你快点进来啊,故事快到精彩的地方了,你可别想溜了!”
绣云说道:“那好,我进去了,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刘文感觉今天的太阳就象一条看到骨头的癞皮狗一样,怎么样撵他都不走。无聊中,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云淡风始终纠缠着几位名医,让他们片刻不得休息。经过刘文的观察,他就是一个蒸不烂,锤不扁,煮不熟,甩不脱的铜豌豆。他一心向学的精神令刘文无比的惭愧,云疯子完全做到了别人上茅房递手纸的地步。因为刘文亲眼看到那位大眼袋的大夫提着裤子跑了出来,而那云疯子撵在后面的事情。刘文得意地一笑说道:“先让他把这几个医生逼跑,然后等窦蛾痊愈以后,在让他黏窦蛾,总之不让你们精疲力竭,我是不会放手,看你们还能不能找我的麻烦!”刘文甚至在想,是不是到长安找找一些泼皮无赖养着,以后专门用来对付找自己麻烦的人。这叫什么呢,应该叫做“好汉怕赖汉”吧。
医生们好歹也算是文人吧,他们对待这样黏糊的人也不可能有太多的办法,只能躲得远远地,那就是离开刘府。今天一共有三位大夫离开了!都是不辞而别,如果刘文知道他们要离开的话,一定会十里相送。
太阳象只行动迟缓的王八,终于慢慢地离开了地平线。随着圆圆的明月升起,刘文来到了湖边,焦急地等待着绣云的到来。刘文忽然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久违的恋爱时节。当年的自己不就是这样等待小雪吗?“奇怪,我怎么忘记了小雪长什么样子了。她喜欢什么,爱吃什么,我怎么都忘记了呢。原来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啊,也许只是人们用来安慰寂寥心灵的手段,当有效期过了,或者已经找到了更为合适的替代品,就象是扔抹布一样,丢掉了曾经坚守的誓言。最让自己不爽的是,自己成了被扔的对象!”刘文自言自语地说道:“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生啊!”
“怎么还不来!”刘文绕着一棵老槐树跑着圈说道:“我做上一百个俯卧撑,应该就会到了吧。”
“一,二,三``````”刘文数到十多个就坚持不下去了,这个身体可不是以前那个能撵上兔子的身体,疾病一直是围绕刘文生命的主题,始终就没有间断过:“看来我得锻炼了!”刘文一抬头,看到了走过来的绣云,赶忙激动地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和法式深吻。刘文捧着绣云的脸蛋,深情地看着``````
明月有催情的效果,比龙涎香还要有效,不是有月老冰人的说法嘛。月光容易让人动情是有科学依据的。
绣云拉着刘文来到湖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脸蛋红红地看着刘文说道:“文儿,我有事情想与你商量!”
刘文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文儿,我想和你``````和你``````”绣云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
“和我什么啊?你到是说啊!”刘文急道。
第九章 无标题
刘文是想去长安,可是在出行前必须把棉花育种的问题解决好,幼生期的棉花根本经不起大自然的考验。刘文也不是农业学校毕业的学生,根本就不会栽种棉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苗圃育种,这里又找不到透明的塑料,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用草帘子替代,反正家里面因为建房的缘故,制造砖坯,采用了许多的草帘子,在砖坯逐渐入砖窑烧制后,这些草帘子只能放到炉膛里面生火用了。现在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刘文来到母亲的房间,进去一看,母亲正一针一线地做着婴儿的衣服。刘说道:“母亲,您看您就不能休息一下,整天忙这些不累吗?”
刘母抬头一看,说道:“文儿来了,坐吧。这些衣服要做的,你看你马上就有两房夫人了,将来是要生一大趟娃娃地,那样需要多少件衣服,怎么能不准备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刘文站起来就要走,他听到这些话就烦了,一想到母亲又要指导夫妻生活就害怕了。
“回来,坐好了,听我说,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嘛。你娘我年纪这么大了,每到冬天就总是怀疑能不能熬到明年开春,现在距离冬天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多做些出来,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做了。”
刘文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太好的感觉,真怕母亲会发生什么意外,好半天才说道:“母亲,我让人用棉花做的棉衣不是送来了吗?有了它,冬天就不那么冷了。我相信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你现在还年轻,那孙神医都一百多岁了还精神这么好呢,您跟他一比,才到他一半的岁数,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别着急啊。”刘文的言下之意是您老人家别急着找我要孙子,等以后吧。
刘母看着刘文笑了起来,说道:“是啊,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就象我们刘家爵位归属的事情,十年啊,整整十年,你娘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熬了过来,你那二叔可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拿着分家得来的数百匹的丝绢就创造出了偌大的家业,你爹活着的时候两家还好,你爹一死就开始谋夺起本来应该属于你的爵位。要不是我们意外地得到了陵阳公的帮助,那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刘文说道:“现在不是好了吗?那几个官员不是因此被贬成了员外郎吗,他们是被贬成杂色流外了还是被赶到那个小国去做了使者,百济还是新罗?”
刘母笑了笑,说道:“员外郎和员外是两码事。员外是流外小吏,而那员外郎是朝中从六品的职事官员,两者不搭界。”
刘文惊讶地说道:“那不就是说他比我的品级还要低了几位吗?怎么能决定我的爵位呢?”如果说三品以上是政府高干,那么五品以上就是中干,也是所有低级官员的一道坎了,只要那些六品以下官员能够迈过这道坎,那么升迁的机会就多了起来,因为竞争的人数相对就少了许多,在俸禄上也涨了一大块了。自己一下就得到了中干的地位,这么一大步的捷径,相当于从九品开始奋斗一二十年呢,难怪叔叔家眼红啊。
刘母点了一下刘文的脑袋说道:“你以为这是这些小官的意思吗?首先,陛下对于官员的要求比较严格,看看李家的宗族,有多少人被剥夺了爵位。就拿现在的赵郡王来说吧,他的叔叔在几年前就被剥夺了爵位,成为庶人,现在依靠赵郡王接济度日。你的事情本来也是可大可小,毕竟是功臣之后,这一点和李家宗亲不一样,他们是不劳而获,我们家可是提着自己的脑袋在为李唐办事,如今打下了天下,陛下怎么好意思象对待自己的宗亲般对待我们呢,这岂不寒了天下世族的心吗?以后还有谁愿意为大唐戮死效命呢,但是他也不希望勋爵分到无能之辈的手中,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由着我们两家相互争斗,也许都死了,对大唐才是真正的好事情呢。”
这也许对自己是好事情,但是对大唐未必是好事,世族的力量如此的巨大,让雄才伟略的李世民也不能怎么样,也许武则天上台是好事,至少她狠狠地打击了关中和拢右的世族集团,保证了大唐以后健康的发展,只要她不打击到我们家就行了,我只管自扫门前雪,就不管他人瓦上霜了。不过现在一定要笼络住武家的一家老小,至于以后是不是让武则天消失,那就再说了,还得认真地思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