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文心中恐惧的时候,窦老头却冲了上去:“让我玩玩。”
“不嘛,我要玩。”黑夜里传来了窦蛾的声音,而碧绿的‘鬼火’也跟着来回的晃动着。
“乖,来,给爷爷看看,爷爷已经有几十年没看过这个稀世珍宝了。”‘鬼火’模糊的映出了陵阳公的脸,惨绿的。
刘文一时间呆着了,迷糊了,当然有一点是明白了:这个所谓的‘鬼火’其实是一个发光的东西罢了,就象‘后世’的莹光棒,只不过它是环状物。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呢,奇怪,刘文也冲了上去,看了起来。
一会的工夫,刘母就带着十多个家丁冲了进来,十几只‘气死风’灯笼把院子的一角照的透亮,‘鬼火’似乎也暗淡了不少。陆续赶来的人把院子都快站满了众人都带着专业得‘凶器’,棍棒,刀斧一概齐全。要不是刘母阻止,窦蛾怕已经被砍成了肉酱了吧。
在几十盏灯下,鬼火也现出了原形,原来是套在窦蛾手里的一只手镯。刘文激动了,在这个时代有夜明珠不希奇,但是发现了夜光手镯就不得了了,刘文跟着大家把窦蛾围了个水泻不通,这一刻没有身份上的高低贵贱!
在经过了两个时辰的研究讨论后,才兴奋地散了去。
在绣云拉着窦蛾去了东园后,刘文才恋恋不舍的被老头拉着进了屋继续的讨论着。
“窦公,您孙女手腕上的夜光手镯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刘文问道。
“什么,你不知道吗?”陵阳公奇怪地问道。
废话,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呢。刘文说道:“不知道,您告诉我这个宝贝是怎么来的啊。”
老头古怪的看了他下说道:“我们先谈论一下,棉布的问题,这我一会再讲。”刘文无奈的点了点头。
“什么是色牢度的分级啊?”陵阳公问道。
刘文由于没有现代化的检测工具,就把色牢度用原始的方式来分级了:“就是用白布在需要的检测的面料上干的或者带水擦,一般用干的在上面用一到三十斤不等的力量在布面上来回的擦。比如用十斤力量干擦不掉色,我就称它为一级;十五斤的话,就称之为一点五级。依此类推,最高就是三级。怕能到三级得布是生产不出来的吧。”
老头满意的点头:“棉花是如何纺织成布呢?”
“呵”刘文捂了捂嘴说道:“您这个问题就问得比较宽了。棉花本身是耐旱植物可以长年生长,要做成布,就要先纺成沙或者线,然后就象织丝绸一样纺织成坯布,再染色,基本就成布了。”
“哦,不错,不错,那么什么是……”窦老头就着样的问着。
“好了,都问完了,我们休息吧。”刘文倒头就睡去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手镯是怎么回事情吗?”兴奋的难以入眠的陵阳公问道。
一下子,刘文来了精神头:“快说啊!”
“想当年……”
“别想当年了,就现在的事情,快说啊!”刘文对于老头的‘牵古’很不耐烦,打断道。
老头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个暴栗:“叫你没耐心,这样怎么能干得了大事情呢。亏我还要把小蛾嫁给你呢,你比起你爷爷来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刘文目瞪口呆:“什么,你说什么?”
老头笑道:“我是说,我要把我的孙女嫁给你。那个手镯就是你母亲给小蛾的信物。”
一听这话,刘文就跳了起来,要知道刘文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给他最痛苦的记忆的人,有三个人。第一就是小环,一想到她,手指就感觉到隐隐的痛。还有就是刁蛮的窦蛾和小宝了。如果说,他绝对不会娶的人,首先,一定会是她们俩。刘文急道:“不,我绝对不答应,快把手镯还给我。”
陵阳公面色一沉道:“难道我的孙女配不上你吗?”
刘文冷静了下来笑道:“窦爷爷,您看,我已经有夫人了,再娶了她,岂不是太委屈了窦小姐了吗,您可要……”
陵阳公一摆手说道:“你别操心,我已经跟你母亲商量了,她们同为你的夫人,这在大唐也不是先类了,至于手镯,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娶了小蛾,它还不是你刘家的吗?”
刘文沉默了半天,说道:“您看我的腿脚这个样子怎么能……”
“好了,就象老夫求你似的。”陵阳公不高兴的说:“皮囊而已,你就被着一点点的伤痛所****了吗?”
看刘文还要说什么,陵阳公说道:“只要你娶了小蛾,你的爵位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可别小看了这小小的男爵的爵位啊,大唐有实封的可就那么二三十家罢了,你只要把棉布做出来,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男爵了。你别以为只是增加了几百亩的地啊。”
“可是,窦姑娘不愿意吧?”刘文还想推脱,不过意志已经快瓦解了,荣华富贵加上绝色美人,刘文心动了。
“哈哈,哈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的。再说,我今天看你们的表现,觉得她对你还是蛮有感觉的嘛。”陵阳公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刘文狂汗:“您怎么这么热心的把您的孙女嫁给我呢?”
“小子,我是看在你很有才华和我跟你爷爷得交情地份上才决定的,知道吗,现在全长安想娶我们家小蛾的可是从西市排到东市了。”陵阳公抚须含笑着得意道。
想到那么多男人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盯着自己,刘文就满身的汗。想到窦蛾发现自己被爷爷‘卖’了会怎么样对待自己的,刘文又好象落水了一样,心里凉飕飕的。
“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老夫已经八十多了没有多少时间等了,要快啊。要快……”窦老头,边说边倒头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可是刘文却注定是彻夜难眠了。
第二十三章 鬼火闪现
后花园中,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房间中,刘文在拼命的报着什么,身边一个书童在帮他录写着。刘母领着陵阳公走了进来。
“你,往后面看什么呢,我说的就是你,给我倒杯水来。”在桌子后面的刘文口干了,也不管来人是谁,就指着陵阳公说道。
刘母尴尬的朝着陵阳公一笑,刚要说什么,陵阳公一摆手,看着刘文那稚嫩的脸笑了笑,就去给他沏了壶茶水来。
“哎,姐也真是的,我不就一说而已,怎么就要我现在就把它弄出来呢。连棉花都没见着呢,没有规模化生产怎么会有利润呢?”刘文拿起写好的最后一页纸吹着气。
陵阳公绕过了桌子,过来给他添茶。低头一看,愣着了,他看到刘文的脚边放着拐杖,面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谁说了没有原料来着?”大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笑容满面的扬了扬手中的白色地絮状物。
刘文接手一看,激动无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吼道:“姐,你看着把,看着什么叫做衣被天下,什么叫做……对了,您是怎么搞来的,要知道崖州和南诏一带离着可不是十几天就能到的啊。”
对于刘文经常性的发‘痴’耍宝,大姐是很了解的,本以为他又要吹上个三天三夜,却被他突然疑问给弄得失笑了:“你猜猜看啊?”
刘文急道:“大姐,你就别逗我了,快说吧。”
“文儿,你还记得我们来的时候,带过来了什么呢?”大姐问道。
要说大姐带来的,刘文印象最深得怕就是猴子和那叫小宝的侄孙了吧。看着大姐用手向上提的姿势,刘文惊讶的说道:“难道是鸽子,姐,你是用鸽子来报信的吗?”
这回轮到大姐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是小宝说的吗?”
“姐,他会告诉我吗,现在我都成了他免费的劳力,帮着他做了无数的玩具,还是怪我。说什么,把我的猴毛还给我,你赔我猴毛。”刘文激动的比画着双手,向前跨了几步拉着大姐的手,‘痛苦’的说道。
双手是一点不放下,生怕这唯一的救星眼睛一就跑掉了。
大姐捂着嘴,笑着看着刘文,他居然向前面走了几步。刘文自己也吓了一跳,平时自己最多架拐能走上几步,今天居然奇迹般地什么都不用就走了十几米远,要知道本来预期一个月能好的腿脚,由于这具躯体的素质比较差,到现在还不太利索呢,现在刘文紧紧的抓着大姐的衣袖,怕摔了。
大姐扳开了他的手,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张开了双手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让刘文无比的感动和尴尬。
硬着头皮走了几步倒进了大姐的怀里。
陵阳公阴着的脸也似乎舒展了些。
坐下来的刘文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棉花。他取出海岛棉的纤维拉长,用自己制的尺量了下,大约有四点五厘米长的样子。要知道后世也才四厘米。扣除了误差长度级也已经远过七级了,令刘文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好象差了点什么,刘文想着。
“文儿,怎么样,可以用吗?”大姐关切的问道。
“就是有点黄,不过没有关系,这种海岛棉比我想的要好多了,就是少了点什么!”刘文拍了拍脑袋苦想着。
“这是陈棉,怎么会不发黄呢?”大姐边说边递给他一个方盒子。
刘文好奇的打开一看,惊讶的叫道:“啊,啊,啊,是棉子,对就是它,有了它,我们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了,哈,哈,哈。”
“碰”的一声,刘文捂头弯腰,痛哼着。
“嚎叫什么啊,再叫就把恶狼给招来了,别怪我,我是在你叫了第三次的时候,才砸你的。”小宝斜着脑袋可爱的说:“看你,打扰了我游园的雅兴……”,看到大姐愤怒的目光,掉头就跑,要是刘文抬头的话,一定会看到一只赖皮猴骑着‘旺才’追着小宝走了。
大姐揉了揉刘文的额头说道:“还疼不,一会我就去拾掇拾掇他,再这样,天就叫他给掀了。”
“没有事,算了,他还小呢。”我能怪他?一要揍他,他就会往绣云的怀里躲藏,在母亲背后寻求庇护,靠山太硬了,而且他一时半会走不了的,能向他示好就示好吧,惹不起啊。刘文摇头。
“您是……”刘文看到陵阳公头上的圆型的帽子,心中一跳:“当‘官’的吗?”
“老夫是大唐陵阳公。”陵阳公头也不抬的看着刘文写的东西说道。
“好!”陵阳公猛拍着桌子,茶水和正在入神的刘文都被吓的一跳。看到大神级的人物的崇拜被吓丢了。看了看沙漏,时间大约已经过午了,说道:“窦公,时间不早了,请您先去吃饭吧。”刘文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里的,但是他是知道窦师伦是什么人的,自己赖以发家的东西,他一定是一看就懂的。这老头难道就不懂得尊重别人的知识产权吗?
“好的,好的,好的,我也饿了,我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