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焦里嫩,油脂渗肉而出,色泽黄金发亮,香味绕五脏渗六腑,极品,绝对是极品烤猪腿!”
虚空中,一个肥头大耳、细眼大嘴的猥琐胖子口水横流,贪婪地打量着漂浮在空中黄金烤猪腿,激动得满脸红光。
就像色中饿鬼遇到绝色美女!
“上苍啊!我祖上是积了什么功德,怎么会有如此福泽!天授瑰宝,不可不受,胖子我这就敬奉天意,消灭这只极品猪腿!”
颤抖的肥手向前摸索,胖子紧紧地握住了那只烧烤得金黄发亮的猪腿。
上面滋滋流畅的肥油、袅袅升腾的香气都让胖子心动神摇,深深地吸了口香味,肥润的圆脸上洋溢出幸福的淫笑。
“好,就让我将你就地正法,超度你往生轮回!”胖子兴奋地嗷嗷大叫,张开血盘大口,参差不齐黄牙争相挺立,急欲享受这美妙的天外来食。
咔嚓!
只感觉自己咬在了虚处,随后手上一轻,胖子再睁眼时,猪腿已经不见踪影。
眼前出现了一个艳丽无双,媚眼如丝的青年尼姑。
“该死的尼姑,又是你!”
胖子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凭空出现在眼前的妙龄佳人,滚圆肥胖的脑袋瓜子上,青筋密布。
眼前的尼姑年方少艾,估计只有双十年龄,三千青丝肆意飞扬,丹凤眼、樱桃嘴,没有丝毫佛家的庄严宝相,却另有一种慵懒的狐媚气息。
凹凸直伏的曼妙身材直欲娇娆到极致,妖媚慵懒的气质仿似铭刻在灵魂骨髓,无时无刻都在向外散发着诱人的莫名魅力,撩拨心弦。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妖姬!
那尼姑胜雪欺霜的皓手握着油腻金亮的猪腿,却丝毫没有沾染上半分油脂,娇红欲滴的红唇嗡动,发出恰如珍珠落玉盘般的清脆娇语——
“你要我还是要它?”
如同响彻在灵魂深处,挠动得灵魂摇晃不已,又仿如万千蝼蚁啃噬,让人呻吟舒畅的同时,却喜不自禁地想大声叫喊!
简单得如金子跟沙砾的题目,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选错。
胖子却是十分坚定的伸直了食指,盯着猪腿口水直流,“我要它!”
顿时,尼姑眼眶泛红、泪水满溢,然后就像昙花上的朝露般清冷地滑下脸颊,砸落在地。
“我要它!我要它!我就要它!你问了几百遍几千遍,我的答案还是这样,是它是它还是它!”
“你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你抢了我那么多次的猪腿,我告诉你,胖子也有火气的!”
胖子赤红着双眼,撸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打,夺回猪腿的样子。
“秃驴,你究竟要怎样才相信我跟它没有关系,我的一切,一切,都还是你的……”尼姑悲伤欲绝,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却更增艳丽,愤然转身,拿着猪腿的玉手向后一扔,只甩下一句话:“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它……”。
唆!
黄金猪腿破空而来,恰如惊雷闪电,胖子来不及动作,就被砸中脑袋,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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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尘土飞扬!
胖子扶着床沿撑起身子,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只感觉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叠影重重。
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太阳|茓,这才好过了些,看东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借着窗户的月光,勉强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朱红油漆的木具家什,硕大无比几可五人同眠的木床上,被褥翻滚成一堆,墙角上的蜘蛛辛勤地吐线结网,其他的地方却因月光照耀不到而漆黑一片。
猪腿呢?
眯眼找寻刚才貌似跌落在跟前的猪腿,猪腿倒是没找着,反而是其他的物体越看越熟悉,再在看到床上宽大的被褥时,胖子终于回过神来,肥手往脑袋一拍,懊恼大叫:“靠!果然又是梦!靠!又没吃到!”
胖子最近一直做着这个奇怪的梦,已经有半个多月。
气乍呼呼地坐在床上生闷气,胖子感觉睡意犹如海浪般地席卷而来,还带丝丝的寒意。
抬头一看,外面星光闪烁,寒意凛然,似乎还是深冬午夜。
胖子摸摸后脑,迷糊道:“靠!大冬天的天还没亮,我白痴地坐着干什么,睡觉睡觉!”
躺在床上,盖好被褥,胖子呢喃道:“猪腿猪腿,让我们再续未了缘,尼姑,这次你可不许抢我的,再抢,我可真打你了!”
*******
“啪!”
在胖子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时,屋里的大门猛然被人暴力推开,一个青春飞扬的水灵女孩随之跃进房来。
突然——
“啪!”
小姑娘以更快的速度逃了出去,竟还不忘顺手关上了门!
片刻……
“该死的张非,你房子里的是什么气味!”房子外面传来了小女孩气愤不已的怒吼,却仍气喘不已,仿佛窒息得救的溺水者刚被救醒!
“什么气味?”胖子“张非”嗅了嗅。
“没啥气味啊!”暗自诽谤着那小女孩,张非翻身面朝里墙侧身,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再次入睡。
“嗯?”
张非不经意瞥过窗户的边上,那里有只脏兮兮的硕大老鼠,竟有半个头颅大小,正欢快地啃食着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遗留下来的不明骨头,上面依昔还带点肉丝。
张非猛然一瞪眼,正在跟自己愣然对视的老鼠突然寒意大起,毛发乍起,在深冬的夜里打了个哆嗦,“吱”地叫唤一声,小爪子灵活地推开窗户,在寒风中手脚并用,豪迈地绝尘而去。
“妈妈的,老鼠都长得比我滋润了!”张非呢喃之后,又沉沉地睡去。
过了一会儿……
“张非,你听到了没有,快起床!”
那女孩似乎已经顺过气来,稚声却显得更加愤怒。
张非一动不动,已经像是睡死的样子。
“给你一支香的时间,快快把房里清理干净请我进去,要不然……”女孩在外面哼哼道。
张非的鼾声大作!
一支香时间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