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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使不吹出蓝­色­毫芒,也会一剑刺穿独腿老人的前胸。

是以,平静而含有劝阻的口吻,沉声说:“香妹,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吧!”

柳羡香一听,剑势不自觉的慢下来。

独腿老人那里还敢怠慢,一个翻身已跃下船去,紧接着,“哗啦”一声水响,溅上无数

水花。

柳羡香背向着黄剑云,首先吁了口气,翻腕收剑,理了理鬓角云发,这才含笑转过身来。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知道柳羡香不愿他看到她娇靥凝霜,眉透杀气的凶煞像,是以,也

含笑迎了过去。

柳羡香游目一看,不但船面上没有了彪形大汉,就是连晕在沙滩上的黑脸飞髯人物,也

已经不见了,是以,含嗔娇声说:“真气人,居然讥我们是丧家之犬!”

黄剑云笑一笑,不便说什么,只得毫不为意的笑着说:“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教训他

们一顿就算了!”

说话之间,觑目一看对岸上的小树林内,果然有几个人影在暗处偷看,显然是‘百步神

弹’和‘穿云剑’等人。

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神­色­惶惶的已由底舱内战战兢兢的爬出来。

黄剑云一见,知是船主,立即和声吩咐说:“老丈,把岸上的马拉上来就开船吧!”

老船主一听,立即望着底舱下,吆喝了一声,底下立即传上来一阵脚步声。

这时,深垂着油帘的前舱门,已将油帘卷起,舱厅内的明亮灯光立即­射­出来,隔着­精­致

的竹帘,厅内陈设,清晰可见。

四个身着简朴衣裤的侍女,两个出舱恭迎,两个将竹帘高高的掀开,齐声恭呼:“大爷,

夫人,请!”

黄剑云和柳羡香,并肩进入厅舱,发现陈设极为讲究,中间漆桌,两张漆椅,左右半壁

广窗下,四张方凳,两张茶几,厅门两边,置有盆花、棋枰和书藉,厅壁左角垂帘小门,通

向寝舱室内。

进入内舱一看,黄剑云的眉头不由蹙在一起了,因为内舱仅有一几两凳,一床一帐,两

壁檐下窄窗,尚有妆台衣架等物。

床角尚有一门,里面竟是盥漱梳洗和沐浴之处,除此再没有什么了。

黄剑云看罢,觉得江船长近二十丈,怎的仅一厅,一室和一个小房,经询之下,方知后

面仍有一间舱房,专供四个婢女宿用。

看了这情形,黄剑云内心焦急暗自盘算,如果和柳羡香同床,他不是圣贤,他实在没有

信心不和她有肌肤之亲,尤其在他弱冠之年,血气方刚之期。

最令黄剑云不安的是,柳羡香对他已有了深厚的感情,而柳羡香丰满,成熟,热情,美

丽,对他都充满了诱惑魅力!

尤其,柳羡香的才学,智慧,以及她的语文天才,都令他衷心钦佩,当然,最令黄剑云

心动的,还是柳羡香的温柔,体贴,嘘寒问暖,以及她的殷切眼侍,这会使一个自有记忆便

失去了母爱,而又未曾娶过妻室的黄剑云怎不感动?

但是,如果黄剑云一人睡在舱厅内,这不但令柳羡香羞恼,伤心,严重的刺伤了她的自

尊,而最大的害处是令她怀疑。

心念至此,舱外已响起阵阵吆喝声,同时,船身也开始缓慢移动。

船身一动,神情愉快的柳羡香,显得特别高兴,立即吩咐四个侍女为黄剑云准备澡水沐

浴。

黄剑云一听,心中更是焦急,但是,他又不便阻止,看看柳羡香的神情,眉梢带喜,樱

­唇­含笑,显然,她已经开始准备了。

看了这情形,他觉得必须设法转移柳羡香对儿女私情的注意力,当然,最­奸­的办法就是

研究剑法?互学武功。

但是,由合江口至紫阳,遥遥千里水路,并非一朝两日,也不能天天谈论武林轶事,夜

夜研究武功到天明呀!

心念至此,暗暗焦急,恰在这时,柳羡香正取下血红纱巾,结成一个珠花形,于是心中

一动,立即含笑问:“香妹,我道那是你秀发上的装饰,没想到……”

柳羡香立即含笑接口说:“没想到竟是一种极霸道的暗器,是不是?”

黄剑云故意一笑说:“不是,愚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极为厉害,令人惊奇而

已!”

柳羡香娇哼一声,忍笑嗔声说:“还不承认?方才你还自语说是一种‘霸道暗器’呢!”

黄剑云心中暗吃一惊,只得强自一笑说:“奇怪?你怎的知道?”

柳羡香坦诚的一笑,说:“方才你对我施展‘蚁语传音’,心法未变,又自语说我的

‘千孔无声牛毫针’霸道,所以我都听到了。”

黄剑云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脱口发出惊“啊”,但他急忙一定心神,佯装迷惑的笑着

说:“我不信,我怎的一直没有听到你自语说过话?”

柳羡香毫不考虑的笑声解释说:“小妹是在心里‘想’,不是用­唇­和喉无声的说。”

黄剑云一听‘想’,自是放心不少,是以也不自觉的笑着问:“你都是想些什么?”

柳羡香听得一楞,以为黄剑云在向她调情,不由羞红着娇靥,忍笑瞠声说:“你坏,还

不是想你的事!”

说话之间,举起粉拳,在黄剑云的肩头上擂了一下。

黄剑云见、一句无心话,突然惹得柳羡香又热情起来,心中一惊,赶紧哈哈一笑,趁柳

羡香结好的珠花缀在秀发上之际,故意含笑正­色­问:“香妹,我们谈正经事,你这种‘千孔

无声牛毫针’是怎的发­射­,有什么效用,为什么叫‘千孔’?”

说话之间,自然的坐在窗几长凳上。

柳羡香见问,又将缀好的珠花拿下来,同时坐在黄剑云的对面,含笑解释说:“所谓

‘千孔’,只是形容它孔多的意思,换句话说,也就是夸张,就如我们的‘地贤堂’蓝堂主

一样……”

黄剑云深怕柳羡香又提到‘二仙会’的事上去,赶紧指着珠花拉回正题,问:“这上面

倒底有多少孔呢?”

柳羡香回答说:“一共有九十九支吹管,每­色­各有三十三支,每支吹管内都有一根极织

的‘牛毫针’……”

黄剑云心中一动,立即Сhā言问:“这三种颜­色­,是否各有不同的功用?”

柳羡香立即正­色­说:“当然,金­色­是对付那些素有清誉,功力远超过自己的高手,旨在

击败对方,或藉机脱身,半个时辰之后,金­色­毫针在血中溶化,伤势自愈!”

黄剑云一听,对柳羡香的心地,为人,都极为赞佩,因而赞许的点点头。

柳羡香继续说:“银­色­的是对付那些心地高傲,自大自负的侠义之土,平素眼高于顶,

旨在让他们称受打击,刹刹他们的傲气……”

黄剑云不由迷惑的问:“你怎样刹他们的傲气,万一他们一怒之下,和你拼了,你怎么

办?”

柳羡香“噗哧”一笑,顽皮的说:“绝对不会,有时我吹在他们的面颊上,耳朵上,或

手背上较明显的地方,有时也吹在他们的肩臂看不见的地方,那时,他们不但有如蜂螫,而

且眨眼就红肿起来,这时,我就山言吓唬他,如在半个时辰之内,不饮黄酒,便会毒气攻心

而死!”

说此一顿,突然凑近黄剑云的俊面前,有些稚气的笑着说:“有很多人身上背着酒葫芦,

或者怀中塞着怀酒壶,但是,极少有人在葫芦里带黄酒,你想,半个时辰该多快,他那里还

有心缠下去?”

黄剑云听得眉头一皱,不由关切的问:“饮了黄酒是否真的有效呢?”

柳羡香有些天真的一笑,说:“那只是骗他早些惶惶遁走,不喝任何酒,半个时辰后红

肿就消了,只是饮了黄酒,伤处不会留下淤血的黑痕罢了!”

黄剑云一听,出至内心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那么蓝­色­的就是对付那些无恶不

作的歹徒了?”

柳羡香见问,略微收敛笑容,说:“这也不见得,蓝­色­的虽然较厉害,但并未喂有剧毒,

只是令对方当场晕厥,事后留个大疱,至少酒醉三次,或半年之后,才逐渐消失,实在说,

真正遇到无恶不作之徒,三种牛毫针,都可要对方的命!”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迷惑的问:“那又是怎么回事?”

柳羡香立即得意的说:“那时我同时吹出两只,直­射­他们两眼的瞳孔!”

黄剑云一听,不由想到毫针­射­进瞳孔的痛苦情形,因而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柳羡香一见,芳心十分后悔,立即将珠花缀在秀发上,同时,柔声说:“玉哥哥,你放

心,小妹不是那种蛇蝎狠毒的女人,至少还要为我们的孩子积一点­阴­德,让他们寿终正寝!”

话声甫落,侍女已来恭请黄剑云去沐浴了,而另一个侍女,也在黄骠的鞍后行囊内,取

来了两人的替换衣物。

柳羡香一见两个侍女进来,立即起身,温柔而亲切的说:“玉哥哥,你先去吧,让小妹

将你的儒巾公子衫弹拂一下。”

说话之间,已走至黄剑云身前,伸出织纤玉手将发髻上的束巾丝带解开了。

黄剑云这时不便拒绝,而且,沿途栉发,皆由柳羡香服侍,只得任由柳羡香将儒巾解下

来,同时,起身让她解开襟带,自己也趁机将‘应龙剑’取下,挂在壁上。

脱掉公子衫,中衫腰间尚有一道英雄带,而怀中即是‘枯竹老人’赠的‘增气壮元丸’

和‘金髯翁’赠的‘解毒补血丹’了。

在此时此地,不比往常,他必须解下英雄带,取出怀中的东西才能入浴,否则,在坦诚

上有问题,势必引起柳羡香的怀疑。

其实,他并不怕柳羡香多服一粒‘壻气壮元丸’,但却怕她多服一粒‘解毒补血丹’,

因为,此番到了终南山,极可能仍有使用‘弥佛乐睡散’的时候。

他心念电转,但仍解下英雄带,将怀中的东西放在床上,依然穿着中衫内衣走向浴舱小

门,神情愉快的柳羡香,已开始用一柄大绒刷,轻拂公子衫上的风尘。

黄剑云进入浴舱,关好小门,即将中衫内衣等物挂在舱壁上的小木桩上,随即掀开了横

宽的垂帘,看到椭圆形的木板浴盆内已放满了热水,在一旁的长凳上,并放着香胰浴巾等物。

黄剑云一面沐浴,一面凝神静听着外间的动静,但他听得出,柳羡香极仔细耐心的为他

弹拂着公子衫上的风尘。

还妤,柳羡香弹拂完了公子衫,并没有动他的‘解毒补血丹’。

黄剑云匆匆沐浴完毕,换上内衣中衫,一出浴舱小门,柳羡香已热情含笑的为他穿上公

子衫,同时深情关切的说:“穿好了衣服出去透透气,你会觉得格外轻松清爽!”

说罢,含情轻睇了黄剑云一眼,翩然走进了浴舱小门内。

黄剑云颔首应着,并报以亲切的一笑,未束儒巾便迳自走出舱厅来。

一到舱外,江风吹面,繁星满天,夜空显得特别深远,江水滚滚,船行似箭,只见远处

有三五闪烁灯火,早已看不见江岸。

黄剑云深深的吸了口空气,心胸顿时舒畅,抬头向上一看,三张巨帆的桅杆顶巅上都悬

有一盏西瓜大小的防风纱灯,随着江风不停的摇晃。

走至船舷向后一看,只见另一艘三桅大江船,就在数十丈后,微偏江心的方向,尾随在

后,三盏纱灯,也在桅杆上摇晃。

黄剑云知道那是‘穿云剑’等人的船,根据他们厅舱明亮的灯光,显然他们仍未入睡。

小立船头,心情渐趋平静,想到此番前去‘二仙会’,虽然经过几番危机,但都能转危

为安,渡过难关,此其问,李嫂的功劳最显著,其次是‘追风虎’等人的策划和晓燕的内应,

当然,柳羡香的暗助之功,尤不可没。

一想到柳羡香,他的情绪便不由自主的激动气浮,现在,他觉得前去终南山的后果和结

局,不但关系着柳羡香的命运,也关系着他黄剑云一生良心的安定,和一生事业的成功与他

自己的切身快乐和幸福。

他觉得柳羡香不但心地善良,多才多智,而且是一个温柔,贤慧而体贴的好妻子,这些

在汤丽珠和纪晓燕的身上,是绝对找不到的!

汤丽珠,娇生惯养,倔强任­性­,不讲人情事理,不知天高地厚,一味耍小姐脾气,他黄

剑云不但不能招惹她,还得处处陪小心。

但是,他喜欢她,他也希望她在他的身边,他更希望和她共同振兴黄府的昔年声誉,共

同造福人群,这便是他每当心情平静时,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的原因。

纪晓燕,雍容,秀丽,内刚外柔,没有宽广容人的心胸,尤其善妒,由于耳濡目染,和

她的师父学会了心术,凡事总喜欢运智用谋。特别是盘蛇岭伪装汤丽珠的表兄一事,他黄剑

云这时想来,尤感过份,这也是他一直未曾肯定娶晓燕为妻的主因,当然,她和‘千面神妪’

事先就准备伪装他黄剑云前去诈骗小锦囊的计划,事先并未向他黄剑云暗示,这也是症结之

一。

此番大破‘二仙会’,晓燕也曾尽了全力,在黄剑云的观念上,自然又有了较好的改变,

所以,前去终南山的连络地点,才决定在‘千面神妪’处,由晓燕负责。

至于‘枯竹老人’的孙女李凤仙,她从来没有任何私念,在他的心目中,李凤仙只是世

谊中的一位大姊姊。

任玉蓉是他祖父为他礼聘的未婚妻,那是任何力量都不能改变,也不容置疑的事,他之

对任玉蓉,不但在私心的爱,也兼有敬,因为一想到她,便会直觉的联想到为‘太华黄府’

创下赫赫声威的祖父——黄天石。

但是,协助他重振家声的不是任玉蓉,极可能是柳羡香和汤丽珠,当然也少不了‘穿云

剑’和‘追风虎’等人。

现在唯一令他黄剑云困扰的是柳羡香的芳龄已经二十五,在时下盛兴二八佳人十六岁就

要出阁事人的时代,她的确算得上是位迟暮美人了。

虽然,武林侠女大都迟婚,但很少超过二十一二岁,几乎都是芳华双十,便已择婿,而

令他黄剑云懊恼的是,一般世俗的谚语——‘妻大五,像老母’,何况柳羡香此他这位十九

岁的郎,更超出了世俗所忌!

黄剑云望着滚滚江流,慨然一叹,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唇­上的两撇清秀的小胡子,这时,

他真的希望这两撇小胡子,就是由他自己的­肉­里长出来的。

就在这时,蓦闻柳羡香以‘蚁语传音’惊呼道:“啊,玉哥哥快来!”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他直觉的断定必是上船时被震下水去的骨瘦老人等人,乘机前来

偷袭了。

但是,飞身进入内舱一看,心中不但大吃一惊,而且也暗自慌了。

只见柳羡香,正紧蹙柳眉,集中目力,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壁上应龙剑穗上的那颗‘七彩

丽珠’。

而那颗宝珠,不知为何,今夜突然光芒四­射­,耀眼生花,比平素竟涨大了一倍。

黄剑云功力高绝,虽然未至近前,但已在刺目光芒中,看到整个彩珠上,刻满了像形文

字,而且至少数百个!

看了这情形,心知有异,他趁柳羡香凝目注视之际尽量默认珠上的字迹。

但是,就在这时,柳羡香突然以手抚额,同时闭上了眼睛,而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堕,站

立不稳。

黄剑云心中一惊,知道她在强烈的光芒下,过度强用目力所致,是以,飞身纵了过去,

伸手将她扶住,同时,关切的问:“香妹,你觉得怎样?”

说着,立即扶她走至床前,倚身在高叠的锦被绣枕上。

柳羡香一面倒身锦被上,一面乏力的说:“玉哥哥……灵石玉|­乳­……”

黄剑云知道她真气虚散的厉害,急忙在她的红绒小镳囊内,将那个紫血小玉瓶找出来,

顺手交给了柳羡香。

柳羡香以微微颤抖的玉手,取下瓶塞,轻轻吮了少许,又立即交给了黄剑云。

黄剑云将紫血玉瓶放回小镳囊内,柳羡香已仰面而躺,双手交叉胸上,均匀的缓缓呼息,

显然,她又以她特殊的行功方法开始疗伤。

转首再看,应龙剑上的那颗‘七彩丽珠’,光芒渐敛,逐渐恢复原状,原先光芒中的那

些字迹,也无法再见。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启然有些失望,他暗自计算了一下日期,现在大约三更已过,方才

应该是三更三刻,算来应该是第二天的七月初一日了。

有了这一发现,断定宝珠涨大有两个可能,一是每月初一日的凌晨子时,一是每年七月

一日的凌晨子时,甚致十年百年也来可知。

既然宝珠已经恢复原状,黄剑云只得和衣侧身倒在床端另一叠锦被上,同时,静心祛虑,

希望能够小睡。

夜半更深,江风透窗,睡在内舱床上,十分凉爽,黄剑云片刻已经入睡。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坐在床椽上的柳羡香,容光焕发,神情愉快,正含情深关注

的望着他笑。

黄剑云一见,立即撑臂坐起,不由含笑迷惑的问:“什么事,令你如此高兴?”

柳羡香神秘的一笑,不答反而催促说:“快去洗个脸,早餐后小扶再告诉你,这是一个

天大的喜事。”

说话之间,不由黄剑云分说,拉下床来,推着他的肩背走向溶舱小门内。盥漱完毕,束

好儒巾,早餐后,柳羡香第一句话就兴奋的说:“我说的天大喜事,就是小妹昨夜看到的那

颗涨大的丽珠!”

黄剑云佯装惊异的问:“那颗丽珠怎么样?”

柳羡香兴奋的正­色­说:“那上面有两篇秘笈……”

黄剑云心中一惊,脱口“噢”了一声,不由急声问:“上面是什么武功?”

柳羡香神秘的含笑摇着头说:“不是武功,但比武功更可喜!”

黄剑云一听不是武功,心中自是放心不少,他并不是藏私,怕柳羡香的武功比他高,而

是怕在铲除‘二怪’时,柳羡香顾念师恩而出手与他搏斗,如果她学会了高于‘人形剑式’

上的武功,他便失去了制胜把握,是以,心情一宽,立即迷惑的说:“你说出来让愚兄听

听!”

柳羡香愉快的笑着说:“一篇是‘延寿心法’,另一篇是‘驻颜秘诀’,你说,这是不

是天大的喜事?”

黄剑云一听,当然也很高兴,立即颔首说:“当然是大喜事,不过……两篇秘诀你是否

都默记下来了呢?”

柳羡香立即深情轻睇着嗔声说:“你真是个傻哥哥,小抹拼了耗尽真力目力,为了什

么?”

黄剑云一听,不由暗自感慨的摇了摇头,心想,为了青春永驻,连命都不要了。

心念未毕,柳羡香已愉快的说:“现在让小妹将两篇秘笈告诉你……”

黄剑云一听,心中不由一动,立即含笑阻止说:“现在你先别传授给我……”

柳羡香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你可是不相信我已一字不差的记下来?”

黄剥云故装神秘的一笑,说:“香妹的智慧才华,愚兄早已折服,我的意思是等再过十

年之后再转授!”

柳羡香听得更加不解,愈加迷惑的问:“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黄剑云故意含笑正­色­说:“我辈武林儿女,在年事和容貌上,每十年有一次改变,这并

不是说在第十年上才突然变老了许多,而是能够看出岁月对你的磨练……”

柳羡香未待黄剑云说完,立即嗔声说:“小妹真是不解你说这话的意思!”

黄剑云故意风趣的一笑,说:“到了那时侯,愚兄才能看出你的娇靥是否仍如今日般的

美艳如花呀?”

柳羡香见黄剑云赞她“美艳如花”,芳心自然高兴,但她对黄剑云不愿学‘益寿驻颜’

两篇秘笈,仍有些不高兴的嗔声说:“说了半天,还是不相信!”

黄剑云愉快的一笑说:“到了那时侯,你自然会赞同我今天的决定。”

柳羡香一听,断定剑穗上的宝珠必是他自己的,而他本人也早学成了驻颜益寿两篇秘笈,

否则,即使他的功力深厚,也不致显得如此飘洒俊逸,而且有时仍脱不掉稚气,根据这颗丽

珠看来,他可能早在弱冠之年,便已开始研习,只是他不懂像形文字和奥秘,暗中摸索,所

以­唇­上才生了胡须。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因而迷惑的望着黄剑云,半玩笑半认真的问:“我看这颗宝珠恐怕

不是任馆主赠给你的吧?”

黄剑云一听,深觉事态严重,自是不敢承认,因而正­色­说:“当然是任馆主赠的,如果

是我的我何必要骗你?”

柳羡香一听,深觉有理,但却迷惑的自语说:“奇怪呀,为什么那颗宝珠上,也是由像

形文字记载着秘笈呢?”

黄剑云早已想好了说词,这是一听,佯装一惊的脱口说:“真的有这等事?”

柳羡香立即正­色­说:“小妹为何要骗你?”

黄剑云急步走至‘应龙剑’前,拿起剑穗上的‘七彩丽珠’佯装端详,同时,蹙眉自语

似的说:“当时我便怀疑,这里面定有蹊跷,我与他素昧平生,毫无渊源,他为何将这等价

值连城的东西送我,看来那位任馆主必是与师门有渊源的人……”

话未说完,柳羡香也以恍然的口吻,Сhā言说:“当小妹发现你的剑穗时,便觉得不太简

单,你虽然不知那位任馆主的来历也许对方早已摸清楚了你的底细!”

黄剑云神情凝重,赞同的缓缓点头,同时,深沉而有力的低声说:“看来任馆主定然知

道我失踪多年的师父现在何处!”

柳羡香也以恍然的口吻,急声说:“必是如此,小妹一见他们四人的表情眼神,便觉得

他们有些不对劲儿!”

黄剑云深怕柳羡香沿途一直谈论此事,因而故作急迫的说:“现在想来,他们果然是有

为而来,我必须星夜赶回大理去……”

说话之间,急步就向外厅舱走去。

柳羡香一见,花容失­色­,不由闪身挡在黄剑云的身前,同时,焦急的问:“玉哥哥,你?

你要去那里?”

黄剑云急忙刹住身势,正­色­说:“我去通知船主,要他设法将船靠岸!”

柳羡香一听,明日突然湿润,同时戚声说:“你走了小妹怎么办?”

黄剑云一听,只得佯装在舱内来回的踱步,作着进退两难的样了。

柳羡香继续为黄剑云分析厉害,说:“如果任馆主确是令师派来与你连络的人,在使命

未达成前,他们决不会离开大理宾馆,但是,我们去迟了终南山,不但令师洞府中的旷古秘

笈被窃令你愧对师尊,而谷师妹的生命也因而遇险,想想执重执轻那一边来的迫切?”

黄剑云一听,立即惭愧的说:“贤妹明见,顿开茅塞,愚兄一时冲动,险些误了大事。”

柳羡香故意风趣的说:“听了你这几句话,才相信你确是一个年逾四旬的儒雅居士。”

黄剑云笑一笑,仍装出有着满腹心事而不愿说什么似的?

柳羡香深怕黄剑云再想到任馆主而坚持返回大理城去,是以,故意转变话题,含笑愉快

的说:“你经年深居山中,不知武林多年来发生的大事情,来,小妹为你讲一些江湖奇谭和

武林轶事……”

黄剑云一听,立即愉快的颔首赞好,似乎已忘了返回大理县城的事。

船舱空间有限,柳羡香和黄剑云除了研讨武功,便是谈些武林事故,虽然夜夜同床,朝

夕偎依,但黄剑云一直保持他的君子风度,对这种事,柳羡香自然也羞于启齿。

快乐的光­阴­总是快捷的,这天中午,不觉已到了紫阳城外的汉江渡口。

船资早已由‘追风虎’事先付过了,是以,黄剑云不必烦神。江船停妥,放下船板,即

和柳羡香走下船来。

四个侍女多月服侍,都有些神情依依,柳羡香特的每人赏了一锭银子。

这时渡口上人声吵杂,车马猥集,大都是上下货物的码头工人,和等侯渡船的车马商旅

和行人。

黄剑云在船夫手中接过黄骠马,又和船主道过“再会”,才拉着黄骠和柳羡香,并肩向

岸上走去,他们决定进城稍歇半日,购买马匹,明日清晨上路。

看看将至岸口,蓦闻身后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喜娇呼:“姊姊快看,他在那里了,你看

他剑上的那颗宝珠!”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觉得娇呼的声音有些耳熟,尤其指明他剑上的宝珠。

心念未毕,身后又响起一片欢声娇呼!

“相公,相公,相公请站住!”

黄剑云同头一看,面­色­一变,着实吃了一惊,只见四个身穿鲜红奇异劲衣的妙龄少女,

正拉着四匹枣红大马,一面急急奔来,一面招手欢呼,正是在潜龙谷好不容易才摆脱的‘大

漠四仙子’。

黄剑云一见是‘大漠四仙子’,不由暗自叫苦,恨不得抱起柳羡香,飞身上马,绝尘驰

去!

他知道,这一次如被这四个异域少女缠住,说出‘潜龙镇’比武较技她们甘愿为婢女的

事,无论如何也骗不过­精­灵多智的柳羡香而令她不起疑虑!

‘大漠四仙子’的惊声娇呼已引起整个渡口的人众注意,纷纷向这面望来。

闻声回头的柳羡香,一见‘大漠四仙子’向着这面急奔欢呼,不由左右回顾,发现附近

并无别人,因而扯了一下黄剑云的衫袖,低声说:“玉哥哥,这四个奇装少女可能是招呼

你!”

黄剑云佯装惊异的“噢”了一声,故意望着拉马奔来的‘大漠四仙子’,蹙眉摇头,迷

惑的说:“愚兄对她们一些也不认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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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剑花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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