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疑在嗅花胜男身上的香气,还可能是一路闻香寻来的。
酒鬼色迷迷盯住了花胜男,花胜男看着他亵渎自己的目光,很恼怒:“你看什么?”
酒鬼大笑起来:“我在看花,女人似花。”
他话说得暧昧,笑得更不怀好意。笑归笑,说归说,却又猛然伸出一只大手,想着去捏花胜男的脸蛋。
花胜男怒骂:“原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一个女人遇到了急色鬼,该怎么办?毫无疑问,大多数女人会马上花容失色。
但花胜男却没有表现惊怕,还伸出一只手来挡住酒鬼那只手的来势。酒鬼的大手长着黑靡靡的浓毛,花胜男才一触碰,便赶紧缩回了手。
酒鬼又大笑:“哈哈!原来,你这臭丫头还嫌老子脏呢。”
“呀――”的一声,他在叫痛,花胜男已把膝盖用力顶在他胯下那个隐私部位,这从来是她惯用的一个大招,几乎每次管用。
酒鬼闭着一双眼,身子“咕噜”滚倒在地,看起来昏了过去。
花胜男以为出了人命,急忙大叫:“喂!大叔?”
她俯下身子,去查看酒鬼状况。酒气冲天,她捏着鼻子用手去探酒鬼的鼻息。
鼻息一丝也无,她终于花容失色,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怎么办?”
一个人杀了人,能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大盗也许会这样的回答个大概:最好在杀人现场,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了。
而小偷可能做出如此粗略的回答:在杀人的时候,最好别让人看见。
花胜男此时也怕行人突然走到这边来,无意见了酒鬼的尸体,所以她在回头四顾。
左右无人,而上下也自然无人。
――上空没有大侠高手在飞行,下面也好像并没有人在借地遁。
花胜男放宽了心,趁着她回过头去,地上的酒鬼却悄悄睁开了眼睛。
“哈哈!”酒鬼孟浪的一拉花胜男身子,又紧紧拥在自己怀中,开怀大笑。
花胜男吓了一跳:“干什么,快放开我!”
这个时候,巷口突然闪现一条人影,在说话:“请放开她。”
“偏偏就不放,你是谁?”
“……”沉默。
三、
人影慢慢逼近,酒鬼醉酒,神智并不清醒,这时又把嘴凑向花胜男。
人影继续走着,酒鬼也不知他怎么一下走到自己身边来的,在恍惚间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已被提起来。
酒鬼被提在半空却还不死心,腾出手一拳击向人影的面门。那人影也不去如何闪避,只微微动了下身,使酒鬼的一记老拳落个空。
酒鬼的头脑还是很糊涂,又不住在击拳,拳头全打到空气里。片刻他酒醒一大半,终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求饶:“大爷,我知道你是个好汉,放过我吧!”
“行。”那人影爽快的松开手,酒鬼重新落地,如获恩典忙不迭跑远了。
人影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花胜男开心叫了下:“花哥。”
人影笑:“不是跟你说了好多次么,千万别叫花哥,叫我花满楼就行了。”
花胜男:“不!咱们都是姓花的,所以是一家人。”
花满楼用手拍拍“后辈”花胜男的肩膀,笑道:“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生闷气,是不是有人得罪了我们的花小姐?”
花胜男“哼”了一声,还没有继续说话,又一个人从巷口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步履轻盈,一身白衣似飞雪。
走过来的人,正是西门吹雪!
他吹的是血,不是雪。他把血从剑尖上吹落,四周的风,便冷似雪在吹。
花胜男想仔细看一看,这个当今天下最神奇的剑神长相。但西门吹雪一头长发却如瀑布,额上垂下来的发丝,已模糊遮住了一张脸。
她一时感到很扫兴,便在这时,半空落下一连串的笑声。
“花满楼,西门吹雪!你们两个何时也变这么不争气了,竟串通起来跑在这里诱骗良家少女。”
“陆小凤!”花胜男与花满楼同时开口,而西门吹雪还是没说话,不过目光已落向空中。
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哈哈大笑着,在半空往地上落,花胜男一等陆小凤身子落地,就抢上去抱住了。
陆小凤无可奈何,花胜男的拳头在击打他身子,嗔叫:“我本来约了你到寒烟楼吃菜的,为什么又跑?”
女人总要把一切追究到底,一有什么问题便纠缠个没完。幸亏陆小凤很了解女人,对女人有问必答,以防没完没了:“因为,我去找一个朋友!”
花胜男又问:“这个朋友是谁?”
陆小凤还没有答腔,已有个人向花胜男走过来,向她做自我介绍:“姑娘你好,我叫黄虫!”
黄虫一身的黄衣,花胜男在问:“噢,黄虫,你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像条虫子?”
“呃……”黄虫说不出话来,而陆小凤却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一下:“这个女人不但是老虎看来也是麻雀,才一个名字,也想啄出点什么来,实在太烦人啊。”
花胜男怒不可遏:“陆死鸡,你在嘀咕什么?”
“……”陆小凤突然又扭过头在西门吹雪的耳边,嘀咕起前面那一句话。
西门吹雪笑了,陆小凤也大笑,黄虫正笑着向花满楼耳语,于是花满楼也笑了。
花胜男,只能气得两眼冒火!
北风巷里有风,有一群人,还有欢畅的笑声。别人都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能笑得那么开心。
黄昏,落日染红了大地,他们正走出巷口,大笑着并肩走在红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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