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爷言辞严厉,但听在骆文佳耳中不啻是天降纶音。他慌忙连磕三个响头,激动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弟子定谨遵师命,绝不给你老人家丢脸。”
“你别急着拜师,你是否有资格成为老夫弟子,还不一定呢!”云爷冷哼一声,突然叉开双腿,往自己胯下一指,“钻过去!”
“什么?”骆文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钻过去!”云爷厉声道,“老夫现在就教你本门的基本功——寡廉鲜耻!”
骆文佳犹豫起来,心中如巨浪翻滚。犹豫再三,最终复仇的欲望超过了对胯下之辱的羞耻,他终于一咬牙,低头从云爷叉开的腿间慢慢爬了过去。当他终于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因羞愧而满面通红。云爷却无视他的羞愧,悠然问道:“当初疤瘌头要你过十八洞,你拼死不从,现在为何钻得这般爽快?”
骆文佳昂然抬起头:“韩信当年也曾受胯下之辱……”
“呸!”骆文佳话音未落,云爷突然一口浓痰射到他脸上,“你他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淮阴侯当年是可以不受辱而甘愿受辱,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提并论?你现在无论是想复仇还是想活下去,都得来求老夫,就算老夫让你吃屎你也得吃,还敢大言不惭自比淮阴侯?”
骆文佳羞愧地垂下头,心知云爷所言不假。当年韩信完全可以拔剑杀了拦路挑衅的泼皮,他却甘愿低头受辱,这反而显出他的胸襟和隐忍。而自己无论是想活下去还是想复仇,云爷都已是最后的希望,只要自己还想留着性命去复仇,就根本没有可能反抗对方的任何侮辱。想到这,他不由得拱手拜道:“多谢师父教训,弟子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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