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可要比宇文垣源麻烦得多了。
可是……为什么老是她在收拾烂摊子?!
聍烟黑着脸,忿忿地想:是不是上辈子一不小心得罪了公子?而且还是十恶不赦的那种,不然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倒霉这点,自然是被贯彻个到底,宇文垣源一语放手后的第二日,避紫山庄便被禁军给包围得结结实实。
聍烟见怪不怪地坐在议事大厅里喝茶,顺便招集了庄内的所有人开了个动员大会。
按照楼钥紫之前的指示,动员他们……搬家!
避紫山庄所在的落城离诡邪宫所在的秘境相距太远了些,所以,楼大庄主为了不用两头跑,为了能更好地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烦,为了能使这两股庞大的势力相互制约相互依存……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用离开他家爹爹……在找了无数个理由之后,最终极其郑重,极其认真地对聍烟说道:“咱们搬家吧!”
就这样……离国由于落城经济中心的迁移,开始了为期三年的经济危机……
避紫山庄能人众多,手段也多,至于秘道秘室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于是,当魏枢将军在三日后带兵走进山庄大门之时,看见的,便是这么一个空荡荡的大宅院,但凡能带走的,一样都没剩下……
魏枢不死心,继续往里走,终于在一个别院里见到一名美丽女子。魏枢面色稍霁,进庄以来遇到的唯一一个人啊!
女子转身朝他款款步来,盈盈一行礼:“奴婢聍烟,见过魏将军。”
魏枢虽有些急燥,却仍是压了下来:“你是这庄里的人?”
女子敛眉答道:“奴婢是庄主的贴身侍女,奉庄主之命在此等候将军。”
“你家庄主人呢?!”
“回将军,庄主办事去了,临走前吩咐奴婢,若禁军压境,便将此物交于皇上。”说着,便拿出一柄描金折扇双手呈上。
魏枢接过折扇,展开细看,顿时有些疑惑:“这柄扇子……与十七王爷的那把……”
女子微微一笑:“是相似,不是同一把。将军尽可将此物带回去复命,庄主断言,皇上定不会加罪于您。”
魏枢将信将疑。他来时,陛下可下了旨,生死不论,一定要将避紫楼钥紫带回皇宫。可现如今呢?别说是庄主了,全庄人都跑光了,还抓什么抓?!
眼眸一转:“当真?”
“当真,将军大可放心。”
魏枢收下扇子,神色晦涩不明。
女子又是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庄主还吩咐,有劳将军呈交此信于皇上。”
魏枢当下心中不悦,蹙眉冷哼道:“你家庄主将本将军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信差了!“不敢。”女子欠了欠身,进退有度。
魏枢恼火地接过信,拂袖便走,女子依旧立于柳树之下,笑得有礼:“最后,庄主让奴婢带一句话予将军:避紫之富可堪敌国,依十七王爷,如何能容?”
魏枢是武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头脑简单。避紫山庄既然会留下这女子等着他,必然是有企图的。而那女子的言行中处处透露出一个事实……
楼钥紫,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那种心计谋略与手段,连他都为之折服,纵观朝野,唯十七王爷能与之抗衡。只是……十七王爷此次回京后,举止很是反常。陛下更是莫名其妙地要他带回楼钥紫,不惜以打破朝廷与避紫山庄的关系为代价。
离去时,那女子的话犹自在耳……
——避紫之富可堪敌国,依十七王爷,如何能容?
魏枢心中一动,随即被自己的想法所惊,瞬间白了脸。怎么可能……
目送当朝第一将军离开,聍烟笑地异常灿烂,望着身边飞舞着的柳絮,好心情地掠上树梢:“我说沧泉,你偷窥还偷窥上瘾了不是?!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暗处便闪现一人来,面无表情道:“你就算白送,我也不会偷窥你。”
聍烟挑眉:“哦?那你刚刚在干什么?”
“监视你。”
“监视?!”
“监视你有没有完成好少主吩咐的事。”
“…………”方才的好心情全数消失,聍烟气急:“你个死面瘫!老娘我跟了少主九年,有哪件事做砸过?!”
沧泉淡淡瞥了她一眼:“很多。”
“你诽谤!”
“少主受过伤。”
“…………”聍烟差点一口气憋过去:“难道少主断根头发都是我的错?!”
点点头,沧泉依旧面无表情:“没错。”
“…………”
少主受伤啥啥的……应该是主上的责任吧?为什么又推到她身上?!聍烟仰天长啸:“天!你何其不公惘为天!!!”
沧泉嫌吵地皱皱眉,只甩出两个字,当作对她此举的评价。
“白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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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章节名:聍烟笑嘲睨寰辕。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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