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到气质,公子寰辕与楼钥紫可谓是惊人的相似。同样是温润如玉,谦谦有礼的贵公子模样。论到容貌,寰辕俊朗,楼钥紫精致,同样世间难寻。论到待人接物,同样一模一样的圆滑。若总结一下,只剩下四个字:深藏不露。按聍烟的话说,那就更简单了:两只老狐狸!
此刻,两只狐狸都挂着温柔的浅笑,默不作声。
少了随身的描金折扇,楼钥紫很是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毕竟那扇子从不离手,都成了他楼大庄主的标志了。
寰辕始终笑着,凝望着湖中的大片芙蓉,宁静致远,淡薄飘渺。
楼钥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声谓叹:“清水芙蓉,水媚妖姬,当属绝世。”
“在下以为,楼兄可堪比这玉池芙蓉。”
楼钥紫愣住:“寰公子说笑的吧……”
寰辕笑而不答。
楼大庄主尴尬地撇撇嘴,问道:“近些日子忙,疏忽了寰公子,不知寰公子在这儿住得可好?”
“在下很好,倒是听说楼兄你病了。”
再次尴尬,他总不好说是因为他爹把他扔进寒池,他又惧冷,这才感的风寒吧?楼钥紫干笑:“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多谢楼兄这些天款待,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今日是想来辞个行的。”
好自觉啊,他来意就是赶人走的,要是再让这个寰辕待上几天,那他岂不是天天要遭冷眼?说是这么说,场面工夫还是要做的……“这么快?”
寰辕抿唇一笑:“距上次宴会已经十五日了。”
楼钥紫只觉得满脸黑线,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人人都与他作对?出门不利?!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寰公子是做什么的?”
“平日无事,游手好闲罢了。”
“…………”把他当三岁小孩骗么?能在临羡阁仰慕亭设宴,并且请到冠玉阁头牌寐缃那个死女人的人,会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承影。”寰辕突然改了称呼,开口唤道。
楼钥紫浑身一抖,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好冷……
寰辕见状,奇怪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