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说好说。一看你就知道是良民,进去吧。”
但如果不识像……
“什么?没有路引?没有路引你出什么门?出门你为什么不带钱?!看你这样儿就像出门准备打劫的!弟兄们,来啊!”
“是!”
“押下去绑了!”
……
所以说,这些所谓的兵丁在老百姓眼中,实也与穿了公服的土匪没什么两样。只是这些人总算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而来往百姓也少有愿意与官府做对的。两者这才勉强的维持着一个随时可能崩坏的“平衡”。
只是偶尔的,也会出现之前两种情况外的特例现象。比如这位……
“哪儿来的?下马!”差大哥的气势很足。
却说被他呵斥的,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这少年背上背着一个长条的木匣,包袱系在鞍上。闻言后,皱了皱眉,却好脾气的没有发作,下马道:“何事?”
“何事?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路引呢?”差大哥见他听话,不免气势更足了。
那少年郎一愣,英俊的面孔闪过一丝错愕,尴尬道:“抱歉,出门忘带了。”
“什么?忘带了!”差大哥的嗓门儿立马提高了八度,好像他发现的不是有人忘带了路引,而是查到了谁在造反一样。
“忘带了?我看你根本就是逃犯!嗯,老子想起来了。前阵子闹得采花贼是不是你!一看你小白脸的模样就不像好人。来人呐!给老子先把他铐了!回去好好审审!”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小卒子“哗”得围拢过来。只是他们却没亮兵器,甚至没有伸手上前推搡。只一个个嘻皮笑脸的用一种看热闹的表情围着二人。
其中一个心想:老大就是老大!这眼光,甭提啦!这小白脸一看就是个肥羊。这高头大马的!寻常人那里骑得起?还有那包袱,格老子滴!连包袱的布料都比老子的新衣裳强!还有那长匣子,这么个细皮白面的少公子,却这般着紧的将这累赘物背在身上,也不嫌累得慌?里面若没好东西,老子的姓从此倒着写!
而那差大哥则更加得意的看着那少年郎,心道:这种刚出门,没见识的小白脸。肯定油水十足!嘿嘿,先吓他一下。娘的,指不定还能宰得多点儿。到时候……
他已经忍不住想着拿了钱后,怎么去和那个昨晚差点把他腰都扭断的小娘们再续前缘了。
张从云被围在这伙人中间,心情禁不住有些郁闷:为什么小白脸就一看不是好人?难道好人的脸上一定得有刀疤嘛?而且哪儿有小白脸还需要去当采花贼的。以哥们儿的身材和素质,往床上一躺,那些女的还不得巴儿巴儿的往上……呸,我想什么呢!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考虑着怎么解决问题。以他的阅历自然轻易可以看出,这些披着“官皮”的土匪,只是打着坑钱的注意罢了。但他并不打算满足这些人的欲望……
难道要打进去?他有些犹豫不定,不过旋又灵光一闪:哦!对了,正好试试那个!
“这位差大哥。”张从云笑得很温和,边笑边还把手伸进怀里。那当头的见状,不禁暗暗得意:果然是个嫩雏,哼,这还没吓呢,就已经掏银子了。
谁知张从云却没有如他所料的掏什么银子,反而递上一块铜牌……
那铜牌只有掌心大,瞧着颇为厚实。但做工却极精细,不仅牌面刻着字,连字底也印着图文。
那当头的瞧着两眼泛光,心说:好东西呀!这玩儿当了绝对能值不少钱!
他少年时是读过两本书的,所以看到牌上有字,便不自禁的念了起来:“什么衣……卫?格老子的,第一个字儿怎么笔画这么多?嗯,瞧着倒像个‘锦’字。那就是锦……衣……”
“丝……”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正是。”张从云笑得愈发温和了,只是他这温和的笑,却让那群直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去的公差们,几欲昏倒。纷纷心底叫苦道:
爷爷啊!不带您这么玩儿人的!您大老远的出门办差,穿上飞鱼袍会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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