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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从云一袭青衫,手握宝剑,双手倒背立于屋顶的时候。相信只要不是眼疾太深的人,都会对他一目了然。
而此刻北风啸啸,吹起长袖飘飘,竟将屋顶处的张从云烘托得宛如飞仙下凡。大有晋人乌衣子弟,裙屐风流之态。
如此风神俊朗之姿,自然引得围观者惊呼不断。一些年轻女子甚至还低呼出他的名来:“瞧,那不是张解元嘛?他……简直比传言中还要俊俏。”
而此刻的张从云却对周围的惊呼、爱慕,置若罔闻。反而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出场,会造成那么大的轰动有些估计不足;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心底隐隐的涌起一股不安。
这股不安从他一登屋顶后,便不自禁的涌起。但他却无法找到具体的原因。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一种武者面对危险时独有的直觉。他相信自己不会有错。
“看来,今天的行刑不会很顺利啊。”张从云在心底对自己暗暗说道。同时,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鞘。
暗暗吸一口气,体内真气飞快的沿着小周天的任督循环,走了一圈。
数息后,张从云唇边忽得挂上一丝笑容,似是对于自己的修为颇感满意的模样。而原本略感烦躁的心情,也终于为之一静。
于是,又重新将目光望向了驶来的车队。
在他运足目力之下,车队为首之人很快清晰的映入眼中。
“哦?竟然是他?”张从云在看清带队之人后,心底闪过一丝惊异:想不到是严叔叔带队。赵县令哪儿去了。
张从云会有这番疑问,其实是有道理的。
因为一般而言,监斩事宜由于事关人命,通常都会由该地的最高长官亲自督办。而这次斩杀的乃是连环采花案的元凶,即便是出于重视,也该由县令亲自带队。何以却派出了县内排行第三的严县尉出来。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这也无怪乎张从云会如此做想。由于家学渊源的关系,他虽然无心官场,但对于官场的一些小细节却远远比常人把握的更深。
因为官场最大的特点,便是任何一点小事背后,都有其相应的默认规则。
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的遵守。
一旦有人违反了这些细节。那么,除非是另有深意,否则谁也不知道会招来什么祸事。
另一边,带队的严县尉也看到了立于屋顶的张从云。不过他虽然惊异于对方的出现,却出奇的没有说什么。
他身后的心腹向前进言道:“大人,怎得张解元会出现在那里?要不要?”
“不用。”严县尉抬手一阻,“一些按原计划行动,切莫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
不过严县尉虽然面上一脸镇定,但心中却泛起嘀咕:这小子,不是被他老爹逼婚逼得大半年不敢回家嘛。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突然出现在这里?算了,听说他武功一身武功尽得岳先生真传,想来不会有事。嗯,说不定还能添些助力。
……
张从云虽然无法听到严县尉和他心腹的对话,但刚才一人进前,一人抬手,动作如此明显,又怎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而他们如此动作,显然是因为发现了自己。
张从云苦笑一下,便遥遥冲其拱手一拜。意思很明显: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