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隽藻听了不悦道:“你是说,今天朝中有人一心要害五哥,是因为五哥要救天下,五哥不救天下,他们就不会再害我,是不是?”张牧迎着他的目光,点头道:“不错,现在朝中有了李翁彭黄,穆彰柯他们就有了新的政敌,五哥若将一切甩下,和张牧远走新疆,年深日长,不问世事,朝中还会有谁记得五哥,他们为什么要害五哥?”隽藻的心中狂涛骤起,他久久地站住,突然回头望着张牧,大声道:“张牧,你的话是有道理,可惜正因为如此,五哥才不能听你的!五哥将李翁彭黄等一批寒门士子引入朝廷,难道是为了自己趁机逃脱救天下的责任,让别人替我去死?你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不觉得脸红?”张牧知道无法劝阻他,摇头叹道:“五哥,张牧今天的话说多了!五哥既然一心要为天下人去死,张牧也无法阻拦!张牧只求五哥一件事,让张牧带祁伯伯的遗稿还乡,反正你去了江西,一定会忙于公事,哪里还有时间研读、修订祁伯伯的遗稿!张牧想将祁伯伯的遗稿带回去,一来可以继续研读,二来也可以保护它,避免这部遗稿随着你遭遇不测之祸而散失掉!我们兄弟,就此分手吧!”隽藻知他一定要走,无法阻拦,伤感道:“既是如此,我也留不住你。ww***行,父亲遗稿的事,我答应你了!”张牧跪下叩:“谢五哥多年养育张牧之恩,五哥此去江西,一路平安!”隽藻心中感伤,将他扶起,忍不住又去摸他的头,强作笑颜:“你这个家伙,跟了我几年,倒真地长成大人了!”张牧不觉大怒,叫道:“五哥,张牧要走了,你还要摸张牧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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