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美女却一脸正经,严肃地冲我吩咐道:“你给我看着,我现在去开车来,先把她们带走再说。”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心底哼了一声:哼,有一辆悍马,很了不起吗?至于跟我拽成这样?要不是我小编相亲,凭你费尽千军万马,也未必能碰上正主,最后还这么轻易地手到擒来。
何况,你丫再高贵的小姐,还不是要下岗了,跟我拽什么拽!
可一转念间,立马觉得:不对!
这丫头今儿逮住的这两个可是关键人物,那可是七大寇里的胭脂寇与久绝江湖的“封刀挂剑”的雷家的人啊,那还不是个大功?
她那探骊五处折腾多年没啥成果的事,三下两下,就被她一股脑突破证实了。凭胭脂寇与雷萌这俩美女适才展示的功夫,靠,八十万禁军教头也不过如此吧,如今那些散打冠军、武协主席什么的都得远远地靠边站。她的上司的上司还不瞬间转怒为喜?
这可是国家机密,只要把这两妞带回去,拷问得当,可以大大增强我军战斗力。这丫头肯定立马重新上岗,而那什么见鬼的探骊五处也一定会保住编制了,说不定还会大大地增加经费!
——可……难道让我小边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真被g美女抓到国家实验室去做活体实验?
——不行!
正自胡思乱想着,g美女的车已开了过来,正堵在那边的小巷子口儿。
她老人家可不肯亲自动手,两位美人儿都是小边我当苦力抱着塞到车上的。
这也还罢了,她居然还在旁边冷嘲热讽,说是给了我好机会,让我一亲芳泽什么的。
咱小边动手动不过她,嘴上可不是吃素的。
只见咱回头冲她大吼一声:“住嘴,一亲芳泽的香气儿都快全被你那股醋劲给盖没了!”
结果她一脚就把俺踹上了车,自己又蹦到驾驶室里。
——好男不跟女斗,为了缓和气氛,我赔上个笑,冲她道:“现在到哪儿去?”
g美女沉吟了下:“我们处里正乱着呢,我要好好想想这战果怎么上报才不会给别人抢了功去。也适时给那些仇视我们的人一个大耳刮子看看。所以,先到你的出租屋去吧。”
乖乖,自从小编我租住在这间蜗居以来,就从来没有一个女生登过门。话说现在的女生都多高贵啊!咱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玉趾蒙尘。
可今儿个,一来就来了三个,还是这种级别的。
——雷萌和土燕燕,是装着她们喝高了的样子,被我抱上楼的。
这活儿可不轻,小边儿我住顶层。我一边扛一边心里暗骂:靠,你们刚才施展轻功那会儿,一个个不是身轻如燕吗?可这时抱着你们上楼,怎么个个都死猪一样沉?
上了楼,我把她们俩一个丢在单人床上,一个丢在我的懒人沙发上。可这小屋统共十来个平方,剩下的地儿只有那块小小的雪尼尔地毯了。
g美女环顾了我屋里一圈,眨眼笑道:“小边儿,今儿你艳福不浅啊。”
我哼了一声,还没想出怎么答她,已听她道:“这两个证物就交给你了,记得给我看好了!”
靠——证物!
就没把别人当人?
只听g美女接着道:“我现在就回去跟我们处长报告,然后看看怎么让她们直接演示给我们上级看。这两个小妮子都不寻常,估计逼她们是没用的。好在这麻醉枪的效力最少有一两个小时,我手里还有份药。两个小时以后,你把这瓶嗅药就放在她们鼻子底下让她们闻闻,我可不想让她们这么早就醒过来。”
她边说边想,看来在打主意怎么对付她那些“伟大、正确、光荣”的上级领导们。
只听她道:“嗯,今儿周末,陈少将应该还在休息,方局长估计也还在家。可顾不得了,我只有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我得把他们都从家里拖出来。到时,我把这两个妮子找个地方放好,就在我们的野生拘禁营就好。等她们一醒过来,见四周没人,自己被困在一座塔里,估计那时就要开始对掐。不然,发觉自己被困后,起码也会仗着轻功往外逃。那时的表演一定会很精彩。”
她这么说着,忍不住自己都笑了起来。
“话说那个方局长,身边最喜欢带上个女保镖。今儿个,让他见识见识,真正的胭脂虎会有多厉害!
“而陈少将,估计也从来没看过这个的,今儿他就等着兴奋吧!”
她自己在那里说得兴奋,可小边儿我是个一听到别人说“领导”就忍不住反胃的人,她说得越来越起兴,却没注意到我的脸色越来越沉。
终于,她说完了,轮到我了。
可她根本没打算容我说话,掏出个小瓶子递给我,转身就要走。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带着她们一起逃走?”
g美女大笑了声:“逃走?怎么,你想私奔了?还跟两个女孩儿一起私奔?出息了啊你!”
她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你少来蒙我。我不担心,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也没那个胆。要是只有一个,你可能还有私奔的心。但这么两个母老虎,你确信你压服得了?你还是乖乖等在这儿,等我把她们接走了继续当你的孤身宅男好了。”
我一时面沉似水,不是为了她看轻我什么的,而是她太过猖狂了。
我冷冰冰道:“证物?你都直接把她们叫做证物了,还有没有把她们当人,跟你我一样活生生的人?那等她们给你们‘领导’表演完了,准备怎么干?把她们关到实验室里当小白鼠一样研究,等研究残了再废物利用送给哪个大领导当私人女保镖?靠,我跟了你这些天,到现在,才发现你他妈的原来是个贩卖人口的,说不定还兼职拉皮条!”
小边我还从没对一个美女这么恶声恶气过。但我看不惯,妈的,她们这些体制内的怎么就可以这么视人命如草芥!
我听见自己冷冷道:“没错,她们跟一般人不一样。但她们有权利有武功,也有权利不受羞辱。要想精忠报国,你干吗不去拜师学艺再回去报效祖国?仗着有枪,加上偷袭,很了不起吗?”
g美女像第一次认识我,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我忘了,无论大到底,你终究还是个编辑,有那些人文主义书呆子土老帽的酸气。”
话没说完,只见她脚一勾,就已把我勾倒在地。
然后,她摘下了我腰间的钥匙,将那钥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吟吟道:“门我会反锁,你最好给我乖乖的。读书人冒冒傻气不妨,言论自由嘛,但别真的傻到要把理想主义付诸行动了。难道要我给你一枪,也把你给麻醉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那你明白什么叫做叛国罪吗?”
——靠!跟老子来这个!
我望着居高临下俯视我的g美女,嘴皮冲她轻轻动了动。
她笑吟吟地道:“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是不是在骂我?嘿嘿,估计你这样的小编也就这么大胆儿,骂人都不敢骂出声的。”
我忽然开了口,大声道:“我是说‘对不起’!”
g美女一愣,我倒地时手放在了床上,这时,已飞快地抽出了土燕燕手里的那方丝帕,身子一弹,就把它朝g美女鼻子上捂去。『txt在线书库』永无弹窗广告、干净清爽,提供经典小说文学书籍在线阅读,txt精心筛选只收录和推荐同类精品。备用站『幻魂文学网』
那丫头大惊,情急之下,双手不停地在我后背擂着。
——没错,她是练过;但老子是男人!
——老子拼了挨打时,你这几下拳头再重老子也扛得住!
不论她怎么打,我死死地把那丝帕捂在她鼻子上,一刻都不松开。
有好一会儿,我感到她的拳头越来越轻,渐渐无力,我才松开手。
只见g美女星眸欲滴地望着我,低声道:“你袭击国家公务人员,同时还企图庇护国家机密证人,你知道你犯的罪有多大吗?”
我摇摇头。
——放手一搏后,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是软的,说不出的空虚。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啥要救土燕燕与雷萌,但我见不得g美女这样的强势机构随意自许刀俎,而将她们视为鱼肉。
可我也不知道土燕燕那方丝帕里暗含了什么秘药,更生怕那药是致命的。无论如何……我与g美女相处了这么久了(你可以说不过几日,但跟一个美女保持联系这么久,在我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我不想最后跟她闹成这样。
却见g美女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我的眼神里满是掩也掩不住的关心。如果她真的怎么了,那我得马上弄醒土燕燕来救她。
却见她忽然诡谲地一笑,声音变得饴软起来,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语调道:“你知不知道那帕子里藏的什么药?”
我摇摇头。
只听她道:“难道,你听了胭脂寇的名头还不明白吗?何况,她刚才对决时,还跟雷萌说过。”
我这才想起土燕燕的话,脑袋登时一大:不会吧?那总该不会是真的吧?
却见g美女的眼神忽然雾化了,简直滴得出水来,她开始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一边还伸手擦向自己的耳垂,轻声道:“你把窗帘拉起来,这屋里,实在太亮了。那个……这药,可真霸道,我要……”
——oh,mygod!
不会吧?
随着g美女一步步逼上前,我不由一步步往后退。
靠,死抠门儿的杂志社,害得我租的房子这么小,没退两步,背已靠到墙上了。我只能急切道:“你定定,你先定一定,我去给你找冷水,书上说,冷水对这类药最有用的……”
可g美女已逼到了我的身前,我都开始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力了。
我咬咬牙,猛地抬手抽了她一个耳光。
她伸手捂住绯红的脸——话说,她中了药后,脸上真的开始艳如桃花。我逼着自己不朝她脸上看,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得不动手抽自己的脸了。
只听她道:“你拉不拉窗帘嘛……我不喜欢光,不喜欢这么见光!”
——老子豁出去了,伸出双手,扳住她肩膀,摇晃不止。
没想,这一摇晃却摇出了她的一阵大笑!
我心里一惊:怎么,这迷情药怕摇?越摇人会越疯?
却听g美女边大笑,边伸手捋了捋颊边沾了汗的头发,笑得气喘吁吁道:“你果然是个胆小鬼!”
我心中一怒:真要配合你把你怎么的了,让你日后后悔去,就不胆小了?
却见她忽伸手在我脸上拂了一下:“不,我说错了。你胆小的同时,还真算个男人,有操守、有立场。这药,土燕燕是骗人的,原来只不过是迷|药。我不试试你,要是直接那么昏过去了,就昏得连我自己都不放心了。现在,我放心了。”
这时,我才发现她手指间还夹有一根针。
我心里一凛:这丫头,真所谓“最毒妇人心”。
可那针并没扎在我耳后,只见g美女冲我笑了笑,身子终于支持不住,软倒在地毯上,马上睡着了。
我背靠在墙上,一身虚汗。
望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屋里,土燕燕玉体横陈在床,她的衬衫扣子崩开了,隐约露出里面富士山似的胸部;雷萌短衫热裤地倒在懒人沙发上,沙发布料上那粗放的斜纹衬得她的肌肤更加密实热辣;而g美女,就蜷着身倒在我面前的地毯上。
雪白的雪尼尔地毯绒绒的,衬着她出了汗的脸颊与她脸颊上被汗水粘住的头发……这种情景我在自己的某一种梦境里见过,但真的发生时,却觉得全不一样。
part9.七大寇聚首演唱会
——我没有拉上窗帘。
外面的天光,是渐渐日落的时辰了。
这个小出租房,是城中村的格局,屋子很小,没有阳台。十来平米的面积,被一张单人床、一张简易电脑桌、两个藤箱和一个懒人沙发占满。墙上,我挂了张拙劣的仿制梵高的画——《乌鸦飞过的麦田》,哪怕仿制,也还是脱胎于名作,依旧是带着力度的。
我不是很爱打扫,但这小屋,我一般尽量把它收拾得整洁。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样的时刻。
这样的时刻,我可以看到落日。
我喜欢在简简单单、整整齐齐的房间里看落日。
——我的窗外其实看不到什么风景,不用描写,其实跟诸位的窗外没什么两样。电线杆,街道与街道上生锈的圆井盖,干得发涩的灰色楼宇——我住在旧城里,旧城与新城最大的不同是,这里常呈现出水泥本色的质地。
我爱旧城,因为,这样的旧城区,毕竟还有一刻能有风景,那就是——落日。
就像现在,太阳落下来了,这里的城区上空,总浮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烟霭。
那烟霭只有在这里,才真实若幻,可以附着我经历、我体验到的美丽。我不喜欢那些新兴建的小区,可能因为自身的原因,我觉得这样的城,泛着水泥本色的城,哪怕残旧,毕竟更接近真实。
——每个月我时常不得不兼顾美编的工作,为包装那本杂志头痛,光鲜亮丽是我们捧给读者的梦,哪怕虚假,哪怕不真实。但作为造梦者流水线上的工作人员之一,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朴素的封面,如同喜欢这闹哄哄的旧城。这里面更多一些人味儿,有时甚至让我觉得热爱。
我怕那新建的光鲜的小区,如同怕以后自己不得不努力奋斗好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镶嵌进那鸽笼一样的百十平方小区房屋的日子。
我们的生活已没剩多少本质了,但杂志、主编、老妈、未来的丈母娘,还包括未来的老婆……都不会放过我,估计我终将被裹挟进那些由超市、银行、幼儿园、新建社区、锃明瓦亮的地砖、带着金属味的医院组就的生活里。
——不说这些了,且让我看这一轮落日。
我备有一盒烟。
平时不抽,就是为这时准备的。
三五——其实我有些嫌它呛人,可它的嘴儿是白色的,我喜欢在这洁白的嘴里咂出害人的烟雾来,同时看落日间那苍茫的烟霭。
……家在苍烟落照间。
——这才是真正的家在苍烟落照间。
这时的我,不是二十二岁;这时的我,可以从尘嚣的虚荣里挣脱出来;这时的我,离乎一切,高乎一切,苍老而决绝,却可以辉煌地去畅想我那犹如年少的血脉里是如何地渴望着一场“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也给我一根好吗?”
耳朵后面,忽传来这么一句。
我在烟盒里掏出一根,没有回头,顺手就向脑袋后面递去。然后划亮一根火柴,回手伸到肩膀后面。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深深的吸气声,吸完后,静了良久,才是缓缓地吐。
——把带有麻醉剂的烟尘在肺腑里细细地过一道,再吐出来,烟确实是现代文明所能带来的终极享受,那是一种暗喻的美学。
“你在看风景?”
身后,那个沙哑的声音说。
我知道那是土燕燕。以她的功力,第一个醒过来也属正常。
我没有给她和雷萌嗅那瓶可以保持昏迷的麻药。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等她们醒过来后该怎么办。
“真漂亮。”
她望着窗外说。
然后她说:“现在,你可以回头来看我。既然,你像是个会看风景的人。”
我回过头时,惊奇地发现,她的脸上,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今早我见到她时,真真惊艳于她的气色,觉得她那时的气色好比脆生生、水嫩嫩的一根水萝卜,完全是出产于乡下的十八九岁的天然少女。
可这时随着暮霭渐浓,我发现,她的面容竟暗暗地苍老起来,唇角、眼角……法令纹,鱼尾纹……细细地丛生起来。可这些纹路宛如阴影,衬托得她的容貌、她的人生更加立体。
只听她笑道:“快说,‘你这妖物’!”
说完,她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你被人叫做胭脂寇?”
我问道。
“没错,当初,我肯练这劳什子武功,多半目的就是为了保颜。我们‘脂砚斋’一门的功夫,保颜的效力最为奇特。只不过,它终究还是有副作用的——我不是能始终如一地保持住十八九岁时的那种气色,可惜直到后来很久我才发现。我只能在白天时保持住年少的容颜,到了晚上,若不容许它渐渐恢复这个年纪所应有的本态,这功力就会反噬。”
“所以,我的绰号全称是‘娇容三变……胭脂寇’。每天的早上、午后与晚上,面容都是不同的。”
“想一想,在一天的工夫里,能在一个人的身上,享有你毕生渴望的三种女人形象,是不是很刺激?所以,现在我怀疑,‘脂砚斋’这门功夫其实是男人创建的。”
接着她环视了下屋内,微微笑道:“噢,我忘了,当然也有你这样幸运的小子,同时间在一间斗室里,就一下拥有了三个女人。”
她微笑地看着我:“难道在我们昏迷的时候,你什么也没干?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公的?难道你是个和尚或者传教士?今天这样的情形,你一辈子走狗屎运可能也仅这一次了。你就真没这么想过?”
我苦笑了下:“想过。”
“平时做梦时都想过,梦醒时的后果都让自己不好意思。我只没想到,这情景真的有一天让我碰到时,我才发现,生活不是韦小宝。”
我叹了口气:“而我今天终于明白了,我要的不是相亲,不是艳遇,不是谈恋爱,而是……一场爱情。“
我几乎喟叹般地说道:“我是做编辑的,平时自己也写,所有的色相艳情我都可以在幻想里完成。”
我朝着她用手指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点。
“我所需要的,居然是一场爱情。”
胭脂寇弹了弹烟灰,像所有女人一样,她听到“爱情”两字时眼睛稍稍亮了一下,最后她还是把话题转回了她最感兴趣的自己。只听她笑问道:“你说,是像平常女人一样,一次性地渐渐苍老好,还是像我这样,每天都要陷入一次苍老好?到底是哪一种更悲哀?或者哪一种更凄凉?”
我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半晌道:“对于我来说,你现在这样好。“
“为什么?”
“否则,你就不像我想象中的七大寇了。我无法想象七大寇中的胭脂寇会只是那样一个傻乎乎有着绝好气色的女孩儿,而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注意到,她的胸变小了,脸也略尖了,气色也多少泛了黄,可缺失的东西却被别的什么补上,那是故事,也是风情。
没想到自己和胭脂寇居然会在某一天的落日时分能遭遇这样的情境,我们在彼此安慰着。一支烟快完时,她问:
“几点了?”
我看看表,说:“六点十七。”
她深吸了一口烟,才点点头:“是时间了。”
“什么时间?”
“约战叶公的时间。”
我的心里不由猛一颤动。
却听她微笑道:“今晚,将不再是叶公追杀我们七大寇,而是我们七大寇要约战叶公!”
——工人体育场。
胭脂寇说的地点就是工人体育场。
“为什么要选在那儿?”
“因为……”她笑吟吟地道:“知道我们七大寇每个人的绰号吗?”
我承认自己还数不全。
却听她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给我听道:“风火寇、傀儡寇、白虎寇、枫叶寇、胭脂寇、无名寇……还有七杀寇。
“知不知道我们七大寇全体聚全这还仅是第一次。之所以选在工人体育场,是因为,那里,今晚有一场演唱会。
“你知道,七大寇中,除了我,几乎人人都是有脾气的。我不像他们那么大的脾气,也许因为,我有男人,或者说不缺男人。”
她放肆地笑了下。
“如果不是为了叶公,只怕七大寇永远不会聚首。我们现在个个都被他逼急了。如果雷家那小丫头说得不错,叶公已垂老将死,那他把我们七大寇送往彼岸就是他唯一的余愿了。
“我们一个个被他追杀,那好亏的。
“所以,我们要设一个陷阱,逼他入围,他不是要当英雄吗?那好,独斗我们七大寇好了。”
这时,她叹了口气。
“可你知道,七大寇中,最拽,最不合群,最不喜欢与人共事的是谁?”
我脱口道:“风火寇!”
胭脂寇却摇摇头:“不,那老小子只是难缠罢了。”
她惋惜地看着自己手中将烬的烟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的细纹也闪耀到她的眉梢发脚上。只听她道:“是七杀寇……”
“他独往独来,从不与人联手。
“而且叶公也不是傻子,不安排个陷阱他是不会来的。所以,白虎寇倡议,傀儡寇附议,我们最后同意,就选在今晚的演唱会上。管他叶老儿来不来,我们先干上,先找参加这演唱会的观众下手。
“叶老儿最近一定在吊着我们,就是在找机会下手。
“到时,风火寇把风火一点,万人体育场大乱,如果他还忍着不出来,我们就先找些观众下手,这是他逼我们的,不信他就忍得住。
“他若跳出来了,我不信七杀寇会放任自己的场子就这么被扰乱,到时就由不得七杀寇选择跟不跟我们联手了。”
我觉得还没听明白,不由问道:”怎么是他的场子?”
胭脂寇终于按熄了烟。
“你还没懂?七杀寇,就是今晚演唱会的歌手。这是他的演唱会,他不肯跟我们合流,那就找他的主场好了。”
我脑子一蒙……七杀寇居然是个歌手?
——且还是个到了可以开演唱会级别的当红歌手!
那是谁?
——我脑子中,一时就开始搜索起那些歌星的名字来了。隐约间我想起了刚看到的那张摇滚演唱会的海报,一拍脑门,我疾问道:
“谷末末?”
胭脂寇咧嘴一笑:“不错,就是那个浑身是环儿的谷末末。”
说着,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冲我笑道:“小弟弟,跟你聊天很愉快,咱们合得来。”
“今晚,我要还能活着脱身的话,就来找你。”
然后,她的声音变得狠戾起来。
“而如果,我要是虽脱身却破了相的话,更会来找你,那时我一定要嫁给你!”
然后,她冲我眨眼一笑,打开窗子,就要一跃而去。
我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衣角:”可是,你们不能拿无辜的人的性命来逼叶公出战啊!”
她在窗前猛地转过脸来。
而她这时的脸,突然苍白扭曲到让我觉得恐惧,仿佛我触动了她心头最隐秘的痛处,只听她哑着嗓子说道:“这世上,没有人无辜,谁也不比谁更无辜!要论无辜,你看!”
她手一撕,竟把自己的衬衫抓裂了一道口,然后,只来得及让我看到她右|乳上那惨厉至极的几个泛着黑泛着紫的牙印儿后,一蹬脚,人就跃出窗走了。
我只听到她在翻上顶楼后传下来的声音:“小弟弟,这世上,有故事的人都有资格不再原谅。”
——那是什么样的故事?
但我的脑子不及想这些,就被接下来的念头占满:我要阻止她,我要阻止他们,我不能让,七大寇、在我住的城市里、这么胡闹!
定了定神,我想出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在龙头里接了一大盆冷水,然后,把它全泼在了雷萌与g美女的头上。
雷萌与g美女的身子蠕动了下。
没办法,小边儿我今天只好辣手摧花了,谁让你们是这世上我仅知道的有功力又有权力的人。
我揪着她们的领子,对着她们的人中就是一阵狠命地掐,还用手扇她们那沾了水的脸庞。折腾完这个,再折腾那个。
最后,终于在我狠心用一根针扎向她们的人中时,她们一个一个苏醒了。
我冲她们大吼:“七大寇要火焚体育场以逼叶公出来一战,你们快醒醒,跟我去救人啊!”
她们两个还迷迷糊糊的。
好在,两个人多少算有了点意识。我别无二法,拼力扶起她们两个来,左边肩膀搭着一个,右边肩膀搭着一个,拚命把她们半梦半醒地向楼下拖去。
好在,楼下还有g美女开来的悍马。
没到体育西路,就发现路已被封了。
好在,g美女的车牌那不是一般的霸道。在我还没想清怎么办之前,就有哨兵对我们敬礼放行了。
话说,这城里一年到头简直有不知道多少场演唱会,但小编我几乎从来没去过,花几百银子去听两首歌?那不是比网上下载贵太多了?除非早知道如今红极一时的谷末末就是七大寇之一的“七杀寇”,那让小编我掏光银子来看一场还算值得。
悍马在停车场停下时,早见里面停满了各行各路的小骚包们的车。没下车前,我就注意到停车场里不少人回过头来盯着咱这车。靠,小编我肾上腺素一时激增,虚荣心暴涨:别看咱从来不看演唱会,一来,出的风头就是大的——甭提咱开的什么车,也甭提咱车挂的什么牌,单讲我左肩一个,右肩一个,从车上扶下来的两个美女,那两个美女还多多少少有些神智不清,一看都像嗑了药的架势,这一手,简直骚包得盖了。让那些开些小现代跑车、吉利美人豹、福克斯,哪怕卡宴、牧马人之类鸟车的伪朋克伪摇滚迷们傻眼去。
一抬头,我就见到灯火通明的体育场门前的空地上,已竖了一张巨型广告牌,人家不只广告,地上还有装置艺术,那是个大得吓死人的巨大青石碾子,碾子下面的水泥地上,四周围了红色隔离布带,里面的地上疏疏密密地铺了不少碎谷子。那谷子估计染了色,那叫一个黄啊,碾子上,那竖立的广告牌儿是升腾而起的五线谱的音符。
看不出这所谓的“谷末末”,居然还有这等大手笔,有点意思。
没想,这时我左肩的雷萌像终于醒过点神来,望着那广告牌,大叫道:“谷末末!”
然后,就见她疯了似的踉踉跄跄地挣脱我,双手扒开自己的短衫,用手指勾着自己里面那小背心上的带子,跌跌碰碰地自己在那转圈儿,一边大笑大叫道:“我是谷饭啊,我是谷饭!”
不知怎么,我见到她这副痴迷的德性心中就不爽,冲她叱道:“稻子打出来的那才能是米饭,谷子磨出来的是小米面,或云……末末!”
没想那丫头跟疯了似的,抱着我亲了一口,涕泪交流地道:“我爱谷末末,我爱谷末末!”
在雷萌对谷末末发表了如此热情的fans宣言后,我对谷末末那隐约的好感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然后,我拖着她俩走上台阶时,路过那巨大的碾子,看了它一眼,心里不由鄙夷地想道:切,泡沫冒充的!别看你个儿大,其实你什么也碾不碎,碾碎的也是陈芝麻烂谷子……
不过听了谷末末这名字,加上这装置艺术,俺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多少还真像有那么点儿摇滚精神的。
可一走到门禁那儿,想起我今儿这么大的事儿,却没有票,不由登时恼火,这可怎么进去!——屁,看他收票这一点上,就可知他那什么摇滚精神都是装的!你不装你会死啊!
看到我在门禁处站住了,雷萌激动地转过脸来,叫道:“进去啊!”
“没票!”
看到自己的相亲对象居然对别人这么如痴如狂,小编我一时就嫉妒得不得了,当然没有好声气。
雷萌一副被我“雷”到了的架势。
“没票不会买啊!”
我指指四周的人山人海:“谷fans,拜托你醒醒,睁开你的眼看看,还可能有多余的票吗?”
雷萌当场发作,她意识不清,发作时的脾气也大:“找黄牛啊!”
——我怒火一冲,黄牛?
要它来拉那碾子吗?
我粗声粗气地答道:“没钱!”
雷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居然羞辱我道:“你一个奔三张的男人,三张黄牛票都买不起,还跟我相亲个屁啊,带我来这儿个屁啊!”
我气得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她的脸上:“大妈,你才奔三张了呢。小边我今年二十二,谁稀罕跟你相亲?大妈拜托你别靠着我了,自己走,找你那谷神爷五谷轮回去,咱美少年不伺候了,不指望大妈你,我自有我自己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哪承想我这两句居然把她给骂哭了。
她一哭,就真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摘星星要月亮似的冲着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我要我要嘛!我要看谷末末,我最喜欢谷末末了!”
靠,老子最怕美女们来这一手。
一咬牙,我摸了摸怀里的卡,想想上面的余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不了发工资前老子不过了。正要以一种英雄宠美的心境撒脚去找万恶的黄牛党去,却见g美女有气无力地从怀里一掏,掏出了她那张估计是铂金做的光泽闪闪的工作证来。
我恨不得高呼一声——工作的女人是美丽的!
然后我恶狠狠地望向雷萌,心想,自己怎么忘了g探员那大名鼎鼎的单位:国家秘密机关探骊五处哎!估计就连中南海都进得去的!人和人不同,看看人家g美女,同样被下了药,人家表现得多么职业、多么清醒?就跟公务员哪怕死了也会在棺材里伸出手跟棺材铺老板要发票好报销一样,那就是职业素养!
凭着g美女那无往不利、所向披靡的工作证,在演唱会开场的最后一刻,我们终于挤进了场。
进场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高高的看台上。
这里距离远,好在可以看到整个演唱会的全景。只见今天发给观众的助兴器材居然都是麦穗一样的荧光棒,满场招摇,有粉丝团还在那儿做着麦浪效果,煞是好看。
可没一个人知道七大寇与七大寇们打的主意。
我心中一阵苦笑:真要出了事儿,有逃出命的《易》理达人肯定会发表高见——一场子麦子熟了,那就是等着收割的呀。
我刚想到收割,就看到身边灯光全熄,只表演台上还亮着。
然后,一个一身黑斗篷,用帽罩着头,脸上戴着惨白的骷髅面具,拽着一把长得吓人、大得吓人的镰刀的西方经典恐怖片里造型的人走到场上,拿着一个手持扩音器,高叫道:
“谷子熟了没有?”
只听底下那帮谷粉们高叫道:
“熟了!”
台上那死神看了眼自己的镰刀:
“刀磨得够快不?”
台下众人喊道:“快极了!”
那死神就张开双臂,挥手将镰刀一挥,场上两道幕布像被割断了绳子,跌落于地。音乐响起,只听他吼道:“那、开、割、了!”
然后,就见舞台上空,成斗成担的谷子金灿灿地从空中撒下。
雷萌站在我身边都看呆了,一直在直着嗓子高喊。我低声冲g美女道:“不行,太远,我们得到贵宾席去!”
g美女神志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她点了点头。
可我让她打电话给他们处长,叫快派人来救人,她就死活不听,一个劲咕哝着说我骗她,上次乱坟山那一场,就已骗得她贸然调动人手,害得探骊五处就要被撤了。
我只能带着她俩,披荆斩棘,朝贵宾席走去。
好在g美女的通行证威力巨大,见到的人无不肃然起敬,否则我们也挤不到贵宾席。
开场音乐先是吉它、贝斯、鼓手的轮番卖弄,场中已high得我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巨大的声浪中,我举目四顾,看着周围人那如痴如狂的面孔。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大家知道,自己就如同门口那安置艺术中的被社会这同样巨大的碾子碾碎的糟糠、谷末儿,所以才借着一个歌手的号召,来集体狂欢,庆祝自己成了谷末儿?
四周的投影粗糙地仿效着鸟巢奥运开幕的架势,它没有什么辉煌好用来总结,试图把这体育场虚拟成一个巨大的谷仓,而仓中,满地的人都是糠皮、谷末儿。我在这些谷末儿间披荆斩棘,奋力而行,要行到台前来。心里想,这舞台总监的创意其实也还不错,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学会用巨大的集体性自暴自弃的宣泄来代替安慰了呢?
那些古典的、浪漫主义的艺术,米兰?昆德拉所谓的“下半时”的艺术;那些牧歌的、民谣的,“上半时”的艺术,是不是真到了时候,该寿终正寝了?——如同我从事的工作,武侠小说的前途。
我心中胡思乱想,左脑右脑俱亡,让“下半身”的艺术隆重登场吧!
终于我们挤到了台前。
刚到台前,我就见到舞台上一道巨大的水幕升起。
那水幕上有投影。
投影中模仿着黑白电视没有信号时的效果。然后,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投射出来。oh!我恨不得一扶头,真是巨大的噱头,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影像!
那影像颤颤抖抖的,正因为模糊,反而更呼之欲出。
体育场内,一时人声俱寂。
台上的暖场音乐也停了,吉它、贝斯、手鼓、架子鼓手,仿佛时间停顿般地住了手,僵在了一个姿势里。
却听一个沙哑沉厚的声音在舞台深处暗暗地响起:
“michaeljackson死了吗?”
没人想到会有这样一句问话,场间鸦雀无声。
水幕中的幻影忽变,居然是那个最有名的杰克逊抱着孩子伸出阳台的镜头,然后,是他那些娈童案的主角们童年的、少年的、青年的身影,还有种种报纸的剪报。
却听深处那个人的声音道:“是否宣称被侵犯的就一定无辜?悬空的婴儿是要待其跌落还是飞升?所有的音符最终都要搅进成堆的文本……你我都要死,就像他也要死!”
水幕里,michaeljackson损容后的照片无比凄怆地显现出来。
可暗处的那个人忽然大叫一声:
“letitbe!”
水幕中忽呈现出一个大大的”b”字。
这“b”字,就是霍桑《红字》里的那个“a”,鲜红刺目,挂在天空。像凯特德兰大道红衫军周年纪念时,打向“总统府”外墙上的那个汉字——“屁”,像所有祟高的污秽的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结构主义的精神扑面而来。
只听台后的声音叫道:“michaeljackson死了!”
“但他不过被附体!”
水幕中,杰克逊的影像里,忽有黑影冒出。
那东西一出,就见一阵黑烟卷起,水幕忽谢,一道强光闪耀,谷末末一身黑皮衣,现出身来,左胸口挂着一只羊的头骨,脸上穿着环,舌头上穿着环,眉角穿着环,露着一口森森的牙,终于闪亮而出。
只听他高叫道:“附他体的东西不会死!”
只见那道黑烟朝谷末末卷去。谷末末既像在逃离它,又像想拥抱它。那姿势,简直是莎翁那老头经典名剧《哈姆雷特》里那句经典的台词“tobe,ornottobe”的现场表演版。
然后伴奏响起,巨大的金属噪声喷发出来,台上的谷末末,不,七杀寇已开始声嘶力竭地rap:“所有谷子,终必成末,所有谷子,终必成末……”
“五谷轮回,谁芳谁臭;万物消长,谁对谁错!”
——靠,这小子太会秀了!
“七大寇!”
我低声冲g美女说道。
她居然满场里迷离着眼去找。论起体质,她真的要比雷萌差远了,那丫头已不停声地在我耳边尖叫,让我觉得这演唱会,就是要把人弄聋了,就个个都成了贝多芬了,就进了音乐那“至音无声”的最高境界。
或者,是探骊五处的麻药效果远比不上胭脂寇那继承了我们传统瑰宝中医药理学的迷|药来得厉害。反正g美女直到现在都晕晕的。
我扳过她的头,让她看向台上。
却见台上,已冒出了几个伴舞的。
谷末末的伴舞果然非同凡响,居然有一个胖得要命的大妈。旁边贵宾席上的人看到那大妈时还在笑,我却一眼认出,那不是别人,那是白虎寇。
正在唱着的谷末末看到白虎寇似乎也吃了一惊。
可这时,场间人声鼎沸,似乎被瞬间点燃了,都快爆了。
谷末末一回头,才发现,一个打扮妖冶、浑身七彩的艳姬已经登场,那艳姬一伸腿,光溜溜的大腿就从羽毛样的裙子里露出来,踩在七杀寇的膝头。
g美女这时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一点儿了,只听她忍着头疼般呻吟道:“胭脂寇!”
靠,不是胭脂寇那女匪又是谁?
——眼见她冲七杀寇弄骚,小边我心里忍不住腾腾一怒:骚货,上午刚跟我相亲,现在居然又勾搭上旧相好的了!
也别怪我愤怒,见到那女匪在台上这般扮相的男同胞们,估计没一个会不理解我。那胭脂寇简直风骚得——叫玄奘大师都恨不得被她sm!
g美女冲我低声道:“七大寇聚首?”
这冷感的丫头终于也high了。
背景里,我又看到了傀儡寇登场。
论起登台作秀,他怕不逊于七杀寇,只见他一伸手,已把右角黑处那几个唱和声的推下场,自己耍弄口技给谷末末配起和声来。
——今儿个的演唱会果然精彩!
我不由瞪大了眼,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这一辈子,你有几次有荣幸看到七大寇联手办一场演唱会?
这样绝小的几率让谷末末这个七杀寇一时似乎都红了眼。只见他不得不与胭脂寇对舞,想来他也是才发现另外六大寇算计他的演唱会,这舞也就对得越来越出火。两人间那种紧张、仇视与不及遮掩的吸引力与挑逗已逗弄得场下人人如狂。
靠,就差那个跟七杀寇齐名的风火寇了。
就在这时,只听身边的雷萌在我耳边狂叫了声:“啊!烟火!”
我一抬头,只见体育场上空,突然两道风卷火起,那两条火舌长得,龙一样蹿过体育场上方的天空。
估计举办方的烟火工作人员也傻了,这绝不是他们预备的烟火。
我的心中立时腾起了三个字:风火寇!
——这厮终于来了!
一来,就祭起了他仗以成名的:风、火、连、营!
然后,我只见到七杀寇的脸色变了。
g美女目不暇接,目光仍旧追着一个个七大寇没完。可我心头轰的一声,我不再注意七杀寇了。
因为,我的目光,这时全胶在台下一个身材佝偻、怀抱着一把扫把、一头白发、垂垂老矣的老头儿身上。
——天!
是——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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