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9.9元支持站长用爱发电
繁体版 简体版
奇书网 > 将风骚进行到底 > 堂审采草贼(三)

堂审采草贼(三)

翌日一早,整个衙门突然热闹了起来,被围个水泄不通,很多百姓闻讯而来,想探个竟究,如此让人磕掉下巴的□案到底如何收尾。

成子骞跟楚莫彰坐在大堂左边的太师椅上,地上跪了一大拔人,其中一个便是小魔。

在成子骞的示意下,今天的她一身素衣,只是略施胭脂水粉,愕然了一大堂的人。就连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楚音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还不错。

褪去了昨天那艳装,刮掉几斤厚的粉和那腥红的血嘴,现在的她肤如凝脂,狐媚子一样的眼睛也清纯了不少,不再到处乱抛恶心的媚眼勾引男子。

他暗暗为少爷叫屈,成子骞果然是有备而来。

证人一:周大昌,桃坞人氏,做玉石生意。昨天傍晚时分,他看见凉厅中有一相拥的壁人,正是楚莫彰跟杜如花,两人执手相拥,亲密异常。杜如花先吻了楚莫彰,楚莫彰按奈不住将其按靠在石柱上,一顿极其漫长的热吻。最后周大冒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匆匆而离去,因此没了下文。

证人二:候小灿,洞晓人氏,候府仆人。亲眼所见如证人一所述,但其一观到底,发现二人一番亲密后,杜如花依依不舍的将楚莫彰送到门边。两人又深情的对视许久,不知道楚莫彰对杜如花说了些话,杜如花羞涩的回了房。至于楚莫彰说的话,因为隔的太远了,他并未听到。

证人三:店小二,晚上约亥时三刻左右,为店内客人送酒菜时路经楚莫彰的房间,听到房内倒来姑娘家的笑声,跟杜如花很相似。

证人四:一­鸡­贩商人,隔县洛桑人氏,昨晚约约亥时三刻左右,在柴房门看到杜如花跟一锦衣男子相拥。此男子比楚莫彰矮,身形略瘦,留着短胡子,约三十岁左右。

­鸡­贩商人说话闪烁,还偶尔用发慌的眼神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楚莫彰。

“啪”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声响,­鸡­贩商吓的哆嗦了一下。

­鸡­贩商惊恐失­色­道:“小……小民说的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既然属实,为何言词不肯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本官问你,昨晚杜如花穿的是什么衣服?”

­鸡­贩商一怔,“这……这……”

何县令严肃道:“是不是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晚穿的就是绿荷­色­。”

此话一出,楚莫彰脸­色­青白。

何县令令牌一出,掷在地上,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做伪证。来人,打三十大板。”

­鸡­贩商吓的脸无血­色­,磕头求饶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何县令冷笑一声,道:“昨晚她穿的是艳红­色­的衣裳,哪来的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天穿的艳红­色­,草民一时记不清楚了。”

“当真是艳红­色­?”何县令再问了一次。

“这个……”­鸡­贩商不确定的望着眼楚莫彰,最后犹豫的点头道:“回大人,是艳红­色­。”

“大胆刁民,她昨天穿的是桃粉­色­。公堂之上竟敢做伪证,大刑伺候!”

“大人,或许她换了另一套衣服。”­鸡­贩商慌然的改口。

“强词狡辩,来人,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鸡­贩商吓的哆嗦道:“我……我招,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鸡­贩商的手指指向了楚莫彰……身后的楚音。

一时之间,众人望向楚音。

楚音气的肺都炸了,­唇­牙交战了好一会才用力说道:“我何时让你这么说的?”

“大人,昨天傍晚他来找我,给了我一绽银子,让我说刚才的那些话。毕竟这是伪证,起初我不敢答应,后来他又给了我一块玉佩,说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那银子足了二十两,玉佩一看也知是值钱货,于是草民……草民便冒胆同意了。”

楚音忙摸向腰间,只见腰间空空如也。

­鸡­贩商将银子跟玉佩掏出来,由官差递给了何县令。

楚莫彰一怔,那玉佩正是前几年自己在楚音加冠时赏给他的。他当作珍宝,一直戴在身上。

何县令拿起玉佩冲着楚音问道:“楚音,这块玉佩可是你所有?”

“正是小人的随身之物。大人,我家少爷身正不怕影歪,我岂会做这种收买人心做伪证的事。昨天我是去了客栈,但我并没有见过此人。那玉佩定是我从客栈出来的时候被人偷了。”­阴­谋!肯定是成子骞设计的,他让少爷百口莫辩,哑巴吃黄莲认了这亏。

忽又想到什么,他连忙转身解释道:“少爷,我真的没有这么做。”少爷该不会是误会他吧?

楚莫彰望着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为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一切,都是成子骞设计的。

何县令惊堂木一拍,质问楚音道:“既是你的随身之物,为何不见了一天也不知道,难道另有隐情?”

楚音急道:“大人,少爷被人诬陷,我心急如焚,自是没关注到这些小节。”

“小节?一块挂在腰间的玉佩丢失了,你竟会毫无知觉?”

“楚兄,枉我对你深信不疑,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种风流之事。郡主对你情深一片,你让她情何以堪?”成子骞的声音在威严的衙门大堂响起,充满了婉惜与不可置信。

“我没有做过。”民如何与官斗,何况是成子骞的­精­心安排。

何县令似得到了指示般,如释重负道:“本官宣布,人证物证俱在,楚莫彰与杜如花是在你情我愿之下发生男女之情,并不存在□,现将杜如花无罪释放。”

“大人。”一直以怨­妇­姿态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小魔开口道:“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我跟楚郎情投意合,他承诺要娶我为妻。我当时不信,他便写下了字据,还请大人还我一个清白之名。”

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更不要脸的是,她竟然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大人,有凭为证。当晚楚郎以此为凭,写下了他要娶我的誓言,请大人明鉴。”

那张折叠好的纸由官差经手呈给了何县令,何县令展开后仔细一看,皱了下眉头,继而郎声念道:“本人楚莫彰真心爱慕杜如花姑娘,愿与她执手相携,比翼双飞,相爱到老,特立此据发誓将于半月后迎娶杜如花姑娘。”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问道:楚公子,请你辩认是否自己亲笔所写?”

楚莫彰冷眼瞥了小魔,“绝不可能。”想不到成子骞跟她连这招都用上了。

“白纸黑字在此,还请楚公子辩真伪。”何知县让身边的师爷递了过去。

楚莫彰摊开纸张一看,当即愕然了,“不可能!”竟跟自己的笔迹如出一澈。

成子骞也看到了那张纸的笔迹,他再一次愕然的望着楚莫彰,良久才怔道:“楚兄,想不到你不但做了荒唐事,还立下了如此草率的字据。你跟郡主有婚约在先,又岂可负她一片痴心。”

“我没写过。倒是成大人手下能人甚多,世间怪哉之事做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言下之意是说成子骞找人仿冒他的笔迹。可又不得不让楚莫彰心服口服,那就是写此字据的人功力深厚,竟能临摹的如此相似。此人火候十足,足以假乱直,一时间让人分不出真假。

成子骞似没有听懂他的暗讽,心胸宽广道:“既然楚兄说此字据乃是伪造,不如就做个比较吧。你写出同样的字,一比便知分晓。”

楚莫彰别无它法,只得同意。可当他写下同样字后,连自己也愕然了。两张纸,相同的字,长短圆扁分毫不差。

纸张呈给了何县令,何县令看后又慎重的给成子塞跟身边的师爷鉴定。

“现本官判定,杜如花拿出的字据属楚莫彰所写。”

证据当前,楚莫彰百口莫辩。而堂内堂外一片哗然,众人望着脸­色­铁青的楚莫彰,好个到处拈花惹草、沽名钓誉的花心汗。

越描越黑!楚莫彰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小魔得意的望了眼楚莫彰,继而对着何知县感恩道:“谢青天大老爷。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跟楚郎主婚。”

何县令迟疑了一会,接着拍了惊堂木,沉声道:“杜如花,你虽然有字据在手,但只能证明楚莫彰答应要跟你成亲。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本朝并无相律法规定或典故让楚莫彰非得娶你。此事属于品德范围,本官无权过问。”

小魔一听,笑容当场僵了,不满的当即站了起来质问道:“那就是说娶不娶我得要看楚郎自己的意愿了?”有没有搞错,早知就让他□她了,起码她失身了,还有办法逼得他娶她不可。狗屁律法!喜欢就要不择手段,这才是硬道理!

何县令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不行,他非得娶我。”在牢里关了两天,说不定男人婆都带男人回去了。这事十万火急,拖不得。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撒泼。要是再敢乱来,本官大刑伺候!此案已完结,退堂!”

心痒难耐来采草

“相公等等我。”见楚莫彰忍怒挥袖走出了衙门,小魔抢回何县令手中的字据,包括楚莫彰亲手所写的那份,再风姿绰约的追了出来。

“相公,我们现在去哪?”小魔恬不知耻的追上去,ρi股用力一翘将楚音撞开,与楚莫彰并排走在一起。

楚音被他一撞,身体冲了出去,撞上了一路过的姑娘,那姑娘以为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于是先发制人、极其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有病!”骂完便一阵风的走了。

“你这个女人有病啊!”被人一骂,楚音隐忍的怒气一股脑的将肺都给炸开了,朝小魔怒吼道。要是换在别的地方,他早叫人将疯女人碎尸段丢出去喂狗了。那个千刀万剐的成子骞,竟敢如此陷害少爷,走着瞧。

小魔不屑的嗤笑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继而又温柔似水的挽住楚莫彰的手臂,“相公,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楚莫彰推开她的手,径自往前走。对于这个疯女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眼不见为净,理她都是傻子。

于是,楚莫彰一路往前行回了客栈,而小魔也跟了回去。本是想跟他身后趁机进他的房间,谁知楚莫彰经过这几天的事早就学乖了,早知她心里头打的主意。一进房门,连身都没回,反手一关,将小魔拦在门外,让她又碰了一鼻子的灰。

小魔将镂空纸糊大门上的洞逐个戳破,注视着房内的一切,不料天字一号房是最上等的房间,大厅在外寝室在内,楚莫彰往寝室一进,小魔连他的人影都瞧不到。

一转身,发同楚音双手藏在身后,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小魔,双眼发红。小魔用眼末梢一瞥,好像藏的是把菜刀。

他想砍死她?就凭他!

“哼!”小魔一声冷哼,进了隔壁的房。

她躺在床上,脚趾头卷着卷着,身体滚着滚着,欢快的掏出楚莫彰在公堂之上所写的字据,红­唇­波了上去,一个­唇­印印在了字据上面,准确无误的落在楚莫彰三个字上。

戳了个章,这下他别在想逃了。

待雀跃的恢复平静后,小魔起身打开包袱想取些银子到街上改头换面先。昨晚得到成子骞美人的秘授,得知楚莫彰不喜欢浓抹艳抹的女人,所以她从此以后要萝卜以衫,白菜为裙,洗心革面做个清纯的好女人。虽然她一直很清纯,但是此清纯非彼清纯。

在包袱里找几块碎银,不料看到一个陌生的锦盒。她疑惑的拿了起来,想了好一会才记得是下山的时候大丫拿过来的。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佩,信封上写着:关键时启。

是娘的笔迹。小魔讥笑了下,娘何时变的如此神秘,还来锦囊妙计这一招。嘿嘿,她只是弄些男人回去,又不是去行军打仗,要这个有何用。娘说要留住男人的身体,得要先留住他的心。所以,她想给他来软的先,将他的心给抓了,到了不用绑他都肯乖乖回她回家了。

嘿嘿,她的男人很快就到手了,到时……嘿嘿……嘿嘿嘿……

小魔兴奋的有些摩拳擦,不过很快的她又些忿忿不平了。娘身边有着粘人的爹,天天可以风流快活着,而她的男人明明就在隔壁,却摸不得看不到。

不想不想,暂时不想他。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那是块由两只展翅对翔的凤凰雕刻而成,质地通透、做工­精­细、细腻润滑、通体透亮。小魔的眉头蹙了起来,这好像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算了,也许是娘的传家之宝。当前最要紧的是男人,她的男人!

小魔一向用惯了好的,眼光特挑,逛了个半天终于从头换到脚,以最新面目做人了。

她一身萝卜青菜、温柔似水的来到楚莫彰房前,彬彬有礼的敲着门。

开门的是楚音,一见来者是何人,当即反脸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相公。”她已经洗心革面了。

“你不……”要脸!

“让她进来。”房内传来好听的声音。

“相公,我来了。”一得意,小魔狗改不了□的将楚音撞开,走进房内。

原来他正在吃饭,持筷子的手修长而白晰,薄薄的­唇­一动动着,微嚼着,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着。

筷子夹了一小团白白的米饭放入嘴中,再慢慢的合上。她看到他的牙齿很白……

楚莫彰微抬头,嘴角微往上泛,露出好看的弧度。

啊啊啊……他对她笑了,一……一笑倾城……耳边响起城轰然倒蹋的声音。

“你流鼻血了。”他好心提醒着她。

“啊……”小魔边看着他边拿手抹着鼻子,笑道:“呵呵……流了就好流了就好……啊……流鼻血了!”

她忙着急的掏手帕擦着鼻子,不料一时不察将腥红的血抹在了新衣服上。

看着花痴一般的她,楚莫彰烦闷的心有点舒坦了。

“你喜欢我?”他又向她笑了下。

小魔急道:“不是喜欢,是爱。”

爱?对一个第一次初见就想­奸­迷的人说爱,也不笑死人。楚莫彰继续吃饭,对此话弃耳不闻。

他默默的吃着,喉结每滑动一次,小魔就咽一下口水。

“你想嫁给我?”

“不,是我想娶你。”小魔见桌上还有一碗饭是未动过的,于是二话不问便端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吃着。再不吃饭,她就想吃他了。

楚音走了过来,怒道:“这碗饭是我的。”如此无耻的女人,竟敢吃他的饭!

“你再去拿一碗不就行了。”小魔云淡风轻的说着。

“你……”见楚莫彰望了自己一眼,楚音没再往下说了。

“成子骞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哦?”

“嗯。”

“想­干­什么?”

“带你回家。”小魔夹一块筷子菜想给楚莫彰,楚莫彰眼明手快的将碗移开了。

楚莫彰试着冷静自己,但这句话实在让人窝火,忍不了。对着她,连吃饭的心也没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

“你还不走吗?”好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她吃完饭,想不到她还真瞪鼻子上脸,赖着不肯走了。

“我们一起嘛。”走运的话,说不定能补前几天的洞房花烛夜。

“要是想日后还能见到我,就回你的房间去,我不希望再发生前几天的事,否则,你就别想看到我。”他以退为进的说着。

小魔厚脸皮道:“聊会再走嘛,要明天才能见到你,太漫长了。”

“楚音,收拾下包袱,我们现在就走。”

“别别别……”小魔急道:“我走还不成嘛,我现在就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愿他别让她等的太久了。

她依依不舍的走到门边,不甘的回头问道:“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楚莫彰斩钉截铁道:“我起的晚。”

“那我晚点再过来。”小魔用手打了个大飞吻抛给他,欢快的走了。

“噗”楚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楚莫彰瞪了他一眼,“还不将她用过的东西丢掉。”

“想不到少爷竟然能忍受这个疯女人。”这也太不正常了,今天刚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少爷还气的要死,却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心情竟好了很多。

“楚音,帮我查一下她到底什么人?”

“我已经去查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到。”

“哦?”楚莫彰修长的手指敲着桌角,漫不经心的望着他一眼,并不生气。想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音斗胆的问道:“少爷,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和郡主的婚事会取消?”疯女人毁了少爷的名誉,可少爷竟能容忍她呆在身边,除了想让老王爷解除婚约,他实在是猜不到其它理由了。

“既然这是皇上想要的,那就让这事做的真一点。”省的不退婚,整天被皇上掂记着。

淋浴完,楚莫彰回了寝室,刚将衣服褪到一半,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停止了脱衣的动作,闭起眼睛,突然间睁开,眼神锐利起来了,猛的一个抬头,望着房顶。

果然其然,房顶上有一双黑亮的眼眸,黑暗中像一双垂涎的狼眼睛,凶狠而又贪婪。

她又扒了他的瓦片,又敢扒了他的瓦片!如果不是发现的早,那他就被她看光了。

可恨的女人!

楚莫彰力图冷静道:“我下午说的话你似乎忘记了?”‘非礼’差点就破口而出了,何时他竟在乎自己的清白来了?

“你又没说不可以在屋顶上偷看你。”说话间她又掀了一块瓦片。

“那我现说:不可以!”

“那我不偷看了。”光明正大的看总可以吧?

“还不走?”转眼间她就掀掉了第三片瓦片,难道又想破瓦而入?

“陪我聊下天再走嘛。要不你上来?你看夜晚多美好,好多星星啊。”

楚莫彰在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喝了下去,薄­唇­紧抿,良久后突然崩溃的一声大喝:“滚!”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楚音神­色­慌张的从外堂跑了进来。

“到屋顶上去,将那个女人揪下来。”他气急败坏的命令着。

楚音一脸愕然,良久后才明白楚莫彰所指之意,抬头往屋顶一看,屋顶破了个洞,有一双眼珠子正在转啊转的瞅着少爷,眼也舍不得眨一下。

“楚音,今晚你守在屋顶不用下来了。”

楚音一听,愁死了一张脸。少爷不会这么整他吧,不但不可以睡还得守在屋顶?

楚音爬上去的时候小魔早没影了,除了一堆掀开的瓦片,连个影子也没。他将瓦片盖好,抱着双膝在坐在屋顶上将小魔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她老爹生儿子没□,她一生嫁多少次被人抛弃多少次,愣是没有夫妻生活……

守到下半夜下了雨,楚音冻的缩成一团,也不管命不命令的,反正小魔也不可能冒着大雨来掀屋顶的,于是他下了屋顶回到房,一到寝室却觉的不对劲了,少爷的床下有两双鞋,其中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正是小魔所穿的。

那一刻,楚音死的心都有了。他苦苦守在屋顶就是怕她偷窥少爷,谁知他在房顶守着,她却大模大样的睡在少爷的床上。说不定……说不定少爷的清白都已经……

要是少爷真的失身了,那他也不活了,没脸活了。

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连只苍蝇也不可能爬进来的。难不成疯女人还能打个地洞爬上来?

他颤着手掀开了床帘,当即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命中注定

楚音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少爷真的失身了,那他也不活了,没脸活了。

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连只苍蝇也不可能爬进来的。难不成疯女人还能打个地洞爬上来?

他颤着手掀开了床帘,当即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少爷跟疯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少爷白玉般的脸上还有好几个红­唇­印,疯女人的手伸出了被子外,隔空揽住了少爷的腰。

眼前的一切要是被少爷发现,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楚音的眼睛逐渐血红,他爬了起来张开十指,猛的掐向小魔的脖子,死死箍住。

他要掐死她,掐死这个毁了少爷清白的女人。

被子下的身体动了动,开始挣扎。

“唔……”熟睡的楚音彰似乎被挣扎的声吵的不悦,翻了身,背对着楚音。

楚音吓的清醒过来,忙松了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他退了几步,在怀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摸出一只瓶子。别怪他也玩­阴­的!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死心的,于是他也买了些东西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寒光一前,他­阴­恻恻的打开瓶塞,强行捏开小魔的嘴,整瓶倒了下去。

他将迷晕成死猪的她粗鲁的拖下了床,先藏到床底下,再将楚莫彰脸上的证据消灭掉,再轻轻地掀开被子,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衣结还是少爷打的,还未失身。

冷静下来之后,再查看了小魔,衣衫未褪,她没沾辱少爷,可饶她一命。

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楚音将自己一番乔装之后找了个麻袋,将小魔装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扛在肩上,出了客栈。

他找了镇上唯一一个在深夜中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顶沸的阁院。从后门进去,将麻袋交给了浓装艳抹的妈妈。妈妈解开麻袋,自是眉笑眼开,满意万分。

楚音附在妈妈嘴边说了一通话,妈妈不住的微笑点头,之后他回了客栈,面带微笑的睡着了。

****************

“大人,杜如花的身份确定了。”成子骞在蹙眉的时候,成辅便进来了。

“说说看。”莫名的,他对她起了兴趣。

“如大人所言,一切都是骗局。她原名并不叫杜如花,而叫牛小墨,是牛魔山牛魔王的小女儿。”

成子骞的眼睛一亮,嘴角泛起弧度。呵呵,她给了他蛮多的意外。

“牛魔山的强盗无恶不作、心狠手辣。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却没人敢娶她,这次是特意下山抓些男人回去的。”

所以她一眼相中了楚莫彰?成子骞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果然男人长的过于好看也是祸害,不知京城首富娶个强盗头子的女儿传出去会如何?

成辅不禁得意道:“大人,这可是我花了大笔银子才探出来的消息。反正我们此行的目地之一便是消灭这一带的山贼抢匪。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消灭掉牛魔山的强盗,其它的虾兵蟹将自然会摄于大人的威风而不敢有所蠢动,到时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派兵绞匪,这些流寇自不成后患。能造福一方百姓,皇上龙颜大悦不说,大人更是功德一件。”

“想个办法派些卧底过去。”

成辅摇头道:“大人,这个方法要是用的不好反而打草惊蛇了。现在牛魔山当家的可是牛大墨,并不是牛魔王。据说牛大墨此人生的牛高马大,虎背熊腰,杀戳成­性­,比起他爹牛魔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他跺跺脚,整座山都为之震憾,此人对于所有进出牛魔山的人极为谨慎,属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这十几年来,当地的官员多次派人潜入牛魔山,想将其一网打尽,可每一次都被牛大墨抓住了,开膛破肚的挂在分叉路口,连收尸的人都没。”

成子骞眉毛挑了两次,忍住笑问道:“此人真有那么传神?”

“嗯,听说他的人马到处都是,就连衙门之内都有他的卧底。否侧哪有可能官兵每次围山绞匪都死伤无数惨败而回?大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一定得有详细的周密布署才能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父母官只怕是民脂民膏吃多了不办事,朝中尽出钱养些没用的人。可我们现在没时间了,一旦宗王进入牛魔山,那他们就极有可能联手反朝庭。青田这地方山高地远,光是占山为寇的土匪就达几十窝之多,这些人要是全都联手,你说对朝庭的威胁有多大?外敌内乱,为人臣子岂能视而不见?”

“这个……”

“成辅,派一支队伍潜在牛魔山入口处,只要发现宗王的踪迹,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将他抓回来,活的不行死的也要。”成子骞将桌上的地图卷好,头疼道:“派人跟着牛小魔,你去找几个皮囊好点的男人,安排他们跟小魔相遇,若能让她带他们回山寨,自是再好不过,要是不行,抓她回来作人质。”

“得咧。”成辅高兴的答道:“大人,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眼下就是个大好的时机,牛小墨现在就在青花花妓院,我们的人可扮成嫖客接近她,只要她看上眼了,自会带他回山寨的。”她带回去的男人,牛大墨就算有所怀疑,也有牛小墨保着,一时半会出不了事。

“她不是跟楚莫彰在一起吗,怎么跑到妓院去了?”

“噗……”成辅忍不住的喷了。

成子骞飞了他一记眼刀,成辅拼命忍笑道:“据说她半夜里又跑去跟楚莫彰睡了,被楚莫彰的小厮抓个正着。那小厮将她弄晕丢到妓院去了,而她醒来之后竟然非常乐意呆在妓院,竟赖着不走了。”

“果然是想男人想疯了的极品女人。”成子骞的眉毛小抽了两下,嘴角有些僵。

“少爷,开堂那天我发现她对你……”成辅不怕死的说道:“呵呵,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不如……”

“砰”的一声,卷成一团的牛皮地图强而有力的撞在成辅脸上,鼻子被打扁了。

成子骞的眼珠一眯,凶光顿现,“收回刚才的那句话。”没大没小的,反了他了。

成辅捂住鼻子小声道:“她长的是不错,就是……大人,我走,我走还不成吗?”胆子还是不够,再一次的屈服在大人的­淫­威之下。算了,他还不说了,反正少爷这块肥­肉­,牛小墨应该不会放过的。

*****************

“少爷,我们何时回京?”

楚莫彰好心情道:“难得出来一趟,你让我再呆几天。”好不容易那疯女人终于消失了,他可以安心做事了,却没想到楚音又开始不正常了,每天都问几次何时回京。楚音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第一次如此离谱。

“你有事?”他不动声­色­的问了句。

“没,我是怕老爷跟夫人会掂记你。少爷,你觉得这趟有收获么?”楚音叉开了话题。

“如不出意外,半年后瓷器窑将会在这里建起,界时它将会是整个天音最大的瓷器窑。”青山镇盛产陶瓷,这一趟不枉此行。不日后,楚家将会在陶瓷行业也占有一席之地。

楚音自嚎道:“少爷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说起楚莫彰做生意的天份,心又开始澎湃了。

“那女人真的不见了?”她的消失让他恢复了往昔的冷静。如果将她带回去,到时就会­鸡­犬不宁,不愁爹跟娘不同意退婚。

楚音心虚道:“少爷,我都找遍了,就是没她的人影。反正也没多少人见过她,不如少爷带个听话点的姑娘回去,待事成后给她笔银子就行了。将这事闹大了,不愁王爷不退亲。只是,皇上那边真不会怪罪少爷吗?”

“怪罪肯定是要的,不过此事正是他乐意见到的,所以他也不会将我如何。算了,这事还是再想其它方法吧。”就算跟郡主退婚了,爹跟娘也会另外给他安排门当户对的婚事。他得想个万全之策,让他们断了让他成亲的念头。

“少爷,你看这些瓷器做的真漂亮。”见楚莫彰的眉头皱了起来,楚音忙将话题引开。

青田曾是全国产陶的盛地,制瓷历史悠久,瓷器­精­美绝伦,闻名全天下。但因青田地处偏避,地形险隘,流匪丛生再加上内忧外患,官府自顾不暇,一方流匪惨害百姓,民不聊生,导致瓷器行业迅速没落。剩下的都以农家陶为主,做些小本买卖。一块好好的陶瓷宝地,经不住岁月的磨耗化为荒凉。

但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楚家为京城首富,做生意自是有套路,楚莫彰想汲及瓷器业,首选目的地便是青田。这事当然是瞒着家人,楚家只有楚莫彰一个宝贝儿子,二老自是盯的紧,再加上他已及冠,郡主也及笄了,可他偏偏却已生意为由,愣是不肯娶郡主过门。

家财万贯,衣食无忧,二老只盼抱孙。不料儿子不争气,私带了随从跑了。

楚莫彰估计也料想到二老会派人满天下的找,故他一出京,直取青田,虽然事出意料的遇上了小魔,可现在她没了,日子还是过的蛮滋润。

这次回去,如不想办法退婚,那可就逃不掉了。自从那事以后,他从不觉的女人有多重要,子嗣有多重要。

在京城,楚莫彰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刚开始百姓还以为他对郡主情深一片,可后来没多久,有人竟发现他出现在男倌馆。这下可不得了了,这事一传到二老耳中,当即气的卧床三月,虽然此事闹的人人皆知,但后来老王爷挺身为未来女婿澄清,这事也就慢慢给忘了。

自那以后,京城的人从未见过楚莫彰与任何一位姑娘或男子在一起,就连与郡主见面,也是一年不到二次。真是可惜了如此俊逸的男子,姑娘们的芳心碎了一地。

楚莫彰细心品看着庙街两边的瓷器,欲观其形而发现手艺­精­湛者收留用。他起身的时候没注意,碰了一位老婆婆,幸好快手快脚的扶住了。

柱拐杖的婆婆要进庙中求签,楚莫彰见她身形佝偻,便将她扶进庙中。婆婆求签之后,楚莫彰顺带替她解签,他出了庙门,找了一处解签的中年人。

此人长着山羊胡须,一脸严肃,一见便知是道行高行之人。

“此事真如到岸船何憂风水不相全举投便见村落屋角斜阳麦已烟”

“这位公子,此乃姻缘签,好签,上上签。”

楚莫彰挑了下眉,“哦?”

“我看公子容光焕发,神彩亦亦,眉光带笑,必是红鸾星动,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快出现了。”

楚莫彰忍笑问道:“不知我的姻缘何时能出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解签先生故作神秘道:“请公子放眼四周。”

楚莫彰向东西西北四个方向望着透,只见街那头款款走来一位着纯白素纱裙妙龄姑娘,此人手执纨扇,遮了脸,只留上一双灵活闪动的剪水双眸。

适逢,她抬眸望向他,清澈的大眼睛有了一丝迷茫,带了几分娇羞,那一瞥,他的神韵灼伤了她的双眸,她别开了脸,眼中带了难为情,却又有一丝笑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公子,她是否就是你命中注定、魂牵梦萦的佳人?你的心跳了么?”

“跳了。”

强取豪夺

楚莫彰笑道:“跳了。”心不跳那不成死人了?

“你看她娥婀娜多姿的身段,清纯迷人的眼神,十指纤纤不沾杨春水,额头光亮好福气,旺夫多子命。年轻人,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还等什么呢?”解签先生在一旁拼命煽情。

“年轻人,我的签解的如何?”婆婆满脸笑容地在楚音的扶搀之自庙中来到楚莫彰身边。

“婆婆,这位先生说你红鸾星动,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是她。”楚莫彰带笑的将手指指向款步向自己走来的白衣神秘女子。

“啊?”婆婆先是愕然,后又生怒的举起拐杖挥向解签先生,怒道:“我守寡五十多年,一生清白岂容你污辱。你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骗子,我明明求的是家运签,你竟敢说是姻缘签,还污蔑姑娘家的清白。那姑娘小小年纪,足以当我的孙女,我都是半身入黄土之人,岂会有这种特殊嗜好。我打死你个骗吃骗喝的老骗子……”这话要是被儿媳听到,那岂不将她赶出家门。

白衣女子纨扇遮脸,与楚莫彰擦肩而过。

“纯属误会纯属语会。”解签先生着急的解释。

“婆婆,这事就算了。”见她走远,楚莫彰好心的扶着被激怒的摇摇欲坠的婆婆一把。

“哼!”拐杖重重落在地上,足于宣泄了婆婆的怒气。

楚音望了眼远去的白衣女子,慎重道:“少爷,青田镇还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尤其是这个地方的女人,不要脸的真多。想用这种伎俩来讨得少爷的注意,真俗,这招别人早就用烂了。

“别多事,我们走吧。”楚莫彰扶着婆婆离开了被砸乱了一地的解签摊子。

“年轻人,你的心地真好。难得我们有缘,不知你娶亲了没有?”

“在下已有家室。”该不会……楚莫彰满脸黑线,只觉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一坨鸟屎砸到了头上。

“我家孙女今年刚好十五岁了,虽然家里穷了点可她心地善良,聪明懂事,如果你不嫌弃就让她做妾吧。难得我们有缘,要是能成亲家该多好。”

楚莫彰倒吸口冷气,极力清醒道:“谢谢婆婆的好意,在下已是有家之人。”非得要说的这么明白?

婆婆不死心道:“我孙女长有的漂亮的。”嫁人做妾总比让土匪抢的了好,再说凭此男子衣着也能猜着是贵胄之家,更别提他的德行高尚。

楚音Сhā嘴道:“婆波,我少爷曾发誓,一生只爱少夫人一个,此生绝不二娶。”少爷生的俊也是种祸,从小到大打少爷主意的人就没少过,现来到青田镇,连老掉牙的婆婆也打少爷的主意。

可怜的少爷。楚音有种想哭的冲动……

送走婆婆,主仆两人颓废地走在街上,楚音担忧的问:“少爷,你真的要去牛家窑?”

“嗯,牛家窑的陶瓷在青田镇是最出名的,要是真有其事,能聘到他们,那我们的瓷窑开起来就不成问题。”

楚音阻止道:“可牛家窑在牛魔山脚下,强盗头子的嘴边,他们要是一口咬下来,我们会没命。”

“我一个人去,不需要你陪着。”

“少爷我们雇个懂陶艺的人去就行了。”见拗不过少爷,楚音又换了种方法。

楚莫彰断言拒绝道:“这种事怎可让别人代劳。”

“少爷在客栈等着,我一个去就行了。”少爷就种越挫越勇、迎难而上的­性­子怎就这么折腾人呢?少爷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他拿命填都不够啊。

楚莫彰反问道:“你懂陶艺?”

一股冷汗自额头悄然渗出,楚音打肿脸充胖子道:“……不是很懂,但这种事肯定也不难的。少爷,我这几天会好好关注陶艺,多听多看,到了牛家窑后会一一记清楚,回来再禀报您,请您鉴定可好?”

“这事我决定了,你在客栈等就好。”

“少爷你不能去,那些强盗是杀人不眨眼的。”见劝说无效,楚音的言词激动了起来。

楚莫彰停下前行的脚步冷眼望着楚音,“你命令我?”

楚音奉承道:“不敢。”要是能命令就好了,门也不让他出。

回到客栈,楚莫彰刚推开门,一股幽香迎鼻扑来。

一位手执纨扇的白衣女子正坐在椅上,扇子遮了大半张脸,正是刚才在寺庙见过的那位。

“想不到你的速度还蛮快的。”楚莫彰站在门边,不想进去了。

“相公,几天不见,妾身甚是想念。”纨扇被拿下,一脸笑意吟吟的望着楚莫彰,不是小魔还有谁。

楚莫彰眼一敛,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词。”真不要脸,少爷跟她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姻缘天定,夫在哪妾身便是在哪。”小魔不死心的又加了一句。

楚音­阴­狠的撩袖子道:“少爷,别跟她多言,待我拿扫帚将她赶出去。”

小魔炽热的望着楚莫彰,“相公,你可知我这几天住在哪?”

楚音停下了撩袖子的动作,站在楚莫彰后面的他,用千刀万剐的眼神再直视着小魔,再加了抹脖子的动作,示意她说话要小心。

“与我何关?”楚莫彰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

小魔顿时失落的抚胸悲怆道:“枉我这几天茶饭不思,你却这般不关心我。可怜妾身一人孤苦无依,流落到……”

“咳咳……”楚音用力地咳了两声,“少爷,你先进去休息,她由我来处理即可,我保证她不会搔扰你的。”

“搞不定她你也不回来了。”楚莫彰怏怏的进了房,往寝室走去。

小魔忙上前张开怀抱,想来个香满怀。

楚音忙拉住她,将她往门外拖,用­唇­语道:“想得到少爷的心就跟我来。”

小魔一个秋波飞向楚莫彰,欢快的跟楚音出了房。

两人在假山边坐下,楚音嗤笑的问道:“你想得到我家少爷?”烂蛤蟆想吃天鹅­肉­,虽然这个蛤蟆长的不错,可蛤蟆就是蛤蟆,想都别想。早知就不将她送到妓院,直接一刀下去扔到乱葬岗去。

小魔殷切道:“不是想,是非常想。”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几天没见,莫莫好像更诱人了。

“我家少爷喜欢清白之身的姑娘。”在妓院好几天了,他不信以她见到男人就想要的­性­子还会是完壁之躯。

“我一清二白。”

楚音怒道:“我不信!”

“这样你该信了吧?”小魔笑意吟吟的将锋利匕首架在楚音的脖子上。要不是念在他是楚莫彰的随从,他的头颅就要给她当板凳了。

“我信。”楚音脸­色­惨白的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轻轻移开。这种家伙,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小魔的眼睛眯了起来,威肋道:“我怎么样才能得到他?”也许绑架他逼小莫莫就犯不是件难事,要是小莫莫不从了她,她就划花他的脸。

两人是主仆一场,莫莫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匕首更加紧贴着他的脖子,凉嗖嗖的,一不小心脑袋就掉了。

见小魔的匕首依旧架在脖子上不放,楚音哀求道:“少爷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你最好别乱来。”

“可是我没有耐心等了。”匕首又入了半分,楚音的脖子上已泛隐约的红线。

楚音急的快哭了出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莫莫不是豆腐,是男人!”她要吃的不是豆腐是男人。

见小魔眼露凶光,耐­性­不但全失还开始爆躁时,楚音急中生智道:“少爷喜欢温柔的女人。”

“我刚才不够温柔么?”声音突如奇来的温柔,能掐出水来,吓的楚音哆嗦了一下。

崩溃边缘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我在妓院里呆了这么多天,学的就是温柔。”否则怎么忍受几日来的相思。

“对对对,我送你去那里为的也就是让你学温柔一点。”楚音趁机想将过往一笔勾消掉。

“这些都是费话,别给我磨矶磨矶的,小心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再给她转圈,就先给他捅几个洞。

“你先听我说,其实我家少爷以前被女人骗过,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不喜欢女人。你想要得到他的心,就要慢慢来,千万不能来硬的。你要细水长流,慢慢滋润他­干­枯的心田。少爷绝对是痴心的男人,他要是喜欢你,就会一辈子你好,反之你想霸王硬上弓,少爷就是死也不会从的。”

“可是我很急。”美男当前,给看不给吃,逼疯了。再说男人婆说不定都抢了一堆男人回山寨了,她却连一个都弄不回去,以后岂不是要让她一辈子骑在头上?

“急也得忍着。宝剑锋从磨励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楚音一本正经道:“强扭的瓜虽然可以吃,但不甜。我在少爷身边待奉了十几年,自是对少爷的­性­子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你发誓不对少爷乱来,我就可以帮你得到少爷的心。”

“我发誓!”小魔一丝犹豫也没有。

“好,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嘿嘿,上勾了。

一切为了美男,小魔也豁出去道:“好!”不帮自己得到美男,他将死无全尸。

请君入瓮

楚言严肃道: “我杜如花对月亮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勉强楚莫彰做任何事,否侧天打五雷轰、死后被人鞭尸,一辈子没有男人要。如若有男人要,生儿为奴生女为娼,世世代代永不翻身。”发誓吧,他就不信咒不死她!像她这种疯女人,死一个是造福人世,他咒死她也算积德了。

“我……”

“发誓要跪下才诚心。”楚音难得有机会整她,又岂会错过良机。

小魔瞪了他一眼,想让他退一步,不料楚音一片大义凛然当作啥也没瞅到,她只得作罢。

于是,月光之下,小魔单膝脆地,右手中食指并扰指向前,严肃道:“我,杜、如、花,对天对月亮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勉强楚莫彰做任何事,否侧杜、如、花天打五雷轰死后被人鞭尸,一辈子没有男人要。如若杜、如、花有男人要,生儿为奴生女为娼,世世代代永不翻身。”她的名字好像叫牛小墨来着,杜如花与她何关。

楚音对她的誓言细细的咀嚼了一番,发现并无不妥,也就作数。

“快说,怎样才能得到小莫莫的心?”一发完誓,小魔又猴急起来了。

“少爷厌恶女人的心态一时间是不可能改过来的。你只能一点一滴的感动他。而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月光之下,楚音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小魔急道:“什么机会?”同是月光之下,小魔的眼睛也开始闪闪发亮。衣袖中手握成拳,激动不已,只差感动的泪流满面。

“少爷想开个陶瓷窑,可据说青田最出名的陶瓷窑是牛家窑。那地方可是在牛魔山脚下,强盗们日常出入的地方,你听过吗?”哼,看她敢不敢去送死!

小魔点头道:“听过。”她是在那里长大的。

“你真的听过?”楚音有些愕然。那个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大叔的烤牛­肉­做的很好吃。”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

楚音不由的慎重起来,“你是谁?”

“杜如花,住在牛魔山脚下。”住在山上玩在山下而已。

“你知道牛家窑?”

“知道。”

“那里的情况如何?”

“强盗出没的地方。”

“那牛家窑还存在吗?”

“存在。”不过只剩下一人而已。

“我们要怎样才能去那里?”楚音有些急了,强盗出没地方,纵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让少爷去啊。

“坐车或者走路都可以。”

楚音心急如焚道:“我是说怎么样能才平安到牛家窑?”白痴啊,肯定是坐车或者走路去了。

“我带你们去,很安全的,保你们毫发无伤。”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她得要趁机讨到小莫莫的欢心。

楚音惊喜道:“此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

“要是你真能让少爷平安的来回,我保准让你更接近少爷。”

小魔喜欢若狂道:“此话真的?”

“比珍珠还真。”

“什么时候起程?”要是能将小莫莫骗到山上去就好了。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先跟少爷商量下,可能就在这几天。”

××××××××

“这是什么?”楚莫彰嫌弃的看着桌上的东西。

“少爷,这是头发、洛腮胡子、巴疤、长毛痣,眼罩,钢刀,铁布衫……”楚音一一的介绍着。

“你想做什么?”楚莫彰头痛的抚额。

楚音信心十足道:“只要少爷穿上这些行头,那牛魔山的强盗就会认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自然不会为难我们。”

楚莫彰脸一板,斥道:“胡扯!”

“少爷,你必须穿上这些。不为别的,只为牛魔山的女贼婆。”楚音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到青田镇也有些日子了,没发现青田镇有特殊现象么?”

“什么现象?”

楚音惊讶道:“满大街来来去去的人,少爷没发现只要是敢出街的女人,不是肥的像水缸就是瘦的风吹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要是男人,哪个不是歪瓜裂枣、三短五粗的?”

楚莫彰想了好一会,不由的点了点头。

楚音趁机问道:“那些漂亮的女人,英俊的男人哪里去了?”

“所以你搞来这些?”楚莫彰有些懂楚音的意思了。

“青田的强盗可是闻名天下的,男强盗抢女人,女强盗抢男人,只要看的过眼的,他们都抢走。尤其是那些,她们抢了男人,据说是几个人一起玩弄。想想那些女人肥头猪耳的,又老又丑,虐待男人的手段又狠毒,到她们手上的男人没一个能活下来的。少爷长的一表人材、风度翩翩,别说是女强盗就是男强盗看了都……”被楚莫彰一瞪,他没敢往下说了。

“我说什么也不会穿这些的。”楚莫彰嫌恶的望了桌上的东西,打了个寒颤,终是没能守心里那关。

“少爷。”见楚莫彰想走,楚音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少爷,小的服伺你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牢啊。救少爷放过小的一命吧,此次去牛家窑,必会惊险从生,足可以九死一生来形容。少爷坚持要去,小的也不是敢阻拦,但是一定要穿上这个发防万一。”

楚音哭的是一行鼻涕一行眼泪,那个场面啊,真是惨不忍睹。

楚莫彰抽了几下腿,竟然没能抽出来。

“少爷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老爷夫人着想,为整个楚家着想……”

楚莫彰不由想起小魔□他的情况,不由的有些相信了楚音,犹豫道:“穿上这些真管用么?”

楚音高兴的抹掉眼泪道:“请少爷放心,只要穿上这些,要多丑有多丑,要多凶有多凶,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只要我们凶过那些强盗,就没人敢来打抢。”

“那你穿什么?”

“我买了钢勾,狼牙­棒­,长鼻毛还有一些毒粉。少爷,以防万一,我还请了个熟悉牛魔山形的小兄弟同事,他人脉极广,说不定那些强盗会给他面子。”

“这样出去还不吓死人?”楚莫彰被楚音气的无话可说。

“少爷请放心,我已雇了一辆马车,待出了镇后我们再乔装打扮,绝对的万无一失,少爷连根寒毛也不会少。”

“那女人走了?”难得她不来烦他,心情好到了极点,试试这些装扮当是玩也好,难得出来玩一次。

楚音正­色­道:“少爷,那不脸的女人已经被我轰走了。”

楚莫彰怀疑的望了他一眼,楚音当即拍胸道:“小的做事,请少爷放心。”

翌日一早,楚莫彰与楚音和刘达坐上了马车。楚莫彰对楚音的安排有点哭笑不得,刘达人长的娇小,睛珠子大而有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清瘦。他穿着一身布衣,布衣上打了十几个补丁,滑稽的是他用了一条五般六­色­的长汗巾将整个头盘了起来,头顶上还扎了朵用红绸做的大红花,惹眼的很。

马车赶的有些快,出了镇便上了山道,山道有些颠簸,刘达的身体颠簸着颠簸,头上的大红花甩着甩着,整个人便慢慢往楚莫彰身上靠过。

楚莫彰有些恼火,第六次将身体往里挤,不料他一往内挤,车一颠,刘达又紧靠过来了,手吧嗒在他的手上。刘达身上有股若有惹无的清香,手过分的小而且还柔弱无骨,让楚莫彰有些受不住。望着刘达喉咙处凸的喉结,楚莫彰很肯定他昨晚与女人在一起了,不但没有去掉留在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还敢将这些味道传给他,真该死!

“咳咳……”楚莫彰铁青着脸用力咳了两下。

“少爷喝些水吧。”楚音从对面坐了过来,硬生生的挤进两人中间,将刘达隔开了。

马车继续往前行,楚莫章的眼角突兀跳了两下。青田镇的人,千奇百怪。

雇来的车夫在分叉路口停下,不肯再往前行了。再往前入就是牛魔山的入口,没哪个车夫敢去。

“刘达,你下车先行等候,我跟少爷有话讲。”

刘达有些不情愿的下了车。

“尽找些奇怪的人。”楚莫彰黑着脸斥了楚音一句,开始换衣服。

“少爷又不是不知青田镇净是些奇怪的人。”该死的杜如花,竟起趁机揩少爷的油,待这事完成之后,有她好受的。

当楚莫彰左眼带眼罩,右颊脸上贴着颗大大的长毛黑痣,满脸胳腮胡子走下马车的时候,小魔的看呆了。

果然她家男人穿什么都好看,伟岸的身板,魅力十足的黑毛痣,浓密的胳腮胡子,残缺唯美的眼罩,左脸划过鼻子长而狰狞的刀疤显示了他的英勇,这一切的一切都……真他娘的迷死人了。

喉结滑动了几下,小魔连咽了几次口水。

“还不走?”手持钢刀,黑鼻毛一摄摄往外长的楚音凶神恶煞道。

“大王请。”小魔很当地人的风范让他们先走。其实是她走到前面见不到小莫莫的身影,后面倒是可以尽情欣赏。

于是楚音肩扛钢刀在前,楚莫彰浑身不自在的挤在中间,小魔欣喜若狂的跟在身后往牛魔山入口走去。

“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进了牛魔山入口没多久,一阵风吹过,路两旁高过人头的莽苇沙沙作响,楚音的手心有些发汗,总感觉有些人暗中盯着他。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草木皆兵。”楚莫彰有些无奈。牛魔山的土匪真如此骇人听闻?

“少爷,小心驶的万年船。”楚音的声音有些发颤。

小魔竖起耳朵听着,用比狗还灵敏的鼻子不动声­色­的嗅着,然后她的脚步越来越慢,退到了两人的身后,她拿出藏在怀里的另一朵大红花,手边走边摇,一股奇香慢慢扩散开。

“你在­干­什么?”楚莫彰不知何时已回头,正一脸怪异的望着她。

“天有些热。”小魔将手中大红花擦拭了下额头。

三人继续往前行,小魔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白­色­的粉末一路往地上掉。

“站住!”

“站住!”

“站住!”

路两边的浩瀚的莽苇中突然一阵大喝,冲出来几十个手持红缨长茅,身穿盔甲的官兵。

“抓住他们。”

不知谁一声大喝,官兵纷纷将三人团团围住。

情非得已

楚莫彰诧异的有些缓不过神,冲出来的是土匪倒不令人意外,可现在冲出来竟然是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官兵,要是平时还好,可现在三人竟穿的如此土匪,真是百口莫辩。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竟然如此轻信楚音。

楚音忙对着四周的官兵着急解释道:“各位官爷,我们是去牛家窑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来人啊,将他们拿下。”一为首的官爷一挥手,长茅对准了三人的喉咙。

楚音彰当即恭手道:“各位有些误会了,在下有急事到牛家窖一趟,就是怕路遇土匪才特意如此乔装打扮的。”

官爷对着楚莫彰一声冷笑:“哼,宗王爷没有必要再狡辩,我等特奉命在此抓你们这帮乱党归案。王爷该不会以为一番乔装打分便可过关。谁人不知牛魔山乃土匪聚集重地,平常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敢特意乔装上山,除非是另有图谋。”

另有意味的眼光扫在楚莫彰身上。上头说过,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你们能去见什么人?”官爷走了过来,手一伸将楚音往外长的鼻长用力一扯,“牛魔山全是强盗,没有牛家窑,你们要不是强盗便是宗王反贼。若是普通百姓需要用的着这样打扮么?来人,将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待大人定夺。”

楚音欲哭无泪的解释道:“大人,我们真的是去找牛家窑的。”

“想必你就是宗王吧?”官爷转了个身,想扯掉楚莫彰的胳腮胡子。

楚莫彰退了一步,平声道:“大人,我三位跟你衙门便是。”这混水,再搅下去只会更混浊。

“哼,还算你们识相,省的老子动刀。”

“大人,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楚音套近乎的走了过来,私下将一袋银子塞给了官爷,讨好道:“我们就是一身份清白的小商贩,想到牛家窑讨点手艺能在乱世中养活自己,还能官爷能通容一下。”再抓起来就要送到官府中,到时又碰到颠到是非的成子骞,说少爷与山贼勾结谋反那可就糟了。

楚音的银子一出,楚莫彰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楚音这次自做主张送银子送错了,天下大乱,皇上只是暂时还没除掉他的想法。此举一出,反而是误会难除,看来不进衙门都不行了。

果不其然,官爷将银子一收,当即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怒道:“大胆反贼竟敢贿赂?还说身份清白,身份清白需要贿赂?”

“大人,我……”楚莫彰一个多说无益的眼神,让楚音没再往下说。

楚莫彰恭手道:“这位大人,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商人,跟你回去便是,到是我自会跟县令大人解释这误会。”言下之意是不用五花大绑。

“你不是生的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么?现在何需如此低声下气呢?”楚莫彰退一步,官爷的气焰便嚣张几分。

其实也难怪官爷们会如此生气,几十位兄弟天天伏在莽苇之中,没得吃喝没得女人玩,脾气自是不好。这些忍着也不是不行,只盼着能抓着宗王反贼,好让上头好好稿赏自己,升个官发个财啥的。看到三个打扮怪异的人鬼鬼祟祟的走向牛魔山,官爷们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原以为邀功的机会到了,可没想到他们可能只是三个普通的商人。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继续伏在莽苇中,没日没夜的等待,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什么不好乔装偏偏乔装土匪,要知道这些年多少兄弟都死在那些土匪的手中。

虽然他们是假的,却足以让人双眼血红。

“你们说话给我客气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小魔见楚莫彰受气,忍不住了。连她也不舍得大声对小莫莫嚷一句,凭什么一个狗屁官爷敢在这乌烟瘴气的。

官爷没相到还有人顶撞自己,当即眼珠子一瞪,大如铜铃,怒喝道:“你这娘娘腔再说一遍!”

“我说你欠抽!”

官爷气的胡扎子跳了起来,“你这个娘……”

“嗯,真是乖儿子。”小魔适时的Сhā嘴。

官爷的额角青筋暴起,拔刀横手劈了过来。

小魔藏在手袖中的左手一反,毒针刚要­射­出,右手被人拉住,身体撞在楚莫彰身上,劈开了迎面劈来的刀。

如果就此死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小莫莫抓着她的手,暖暖的,她的后背靠在他前胸,他扑通的心跳声传到她的内心深处,两颗心怦怦的跳着。

啊……整个人要溶化掉了,要与他溶为一体了。

“他娘的。”没有砍着小魔,官爷碎了一句脏话,又举刀劈来,直直对准了小魔跟楚莫彰,誓将两人拦腰斩断。

“嗖嗖”两声,毒针飞出,没入官爷的体内。

刀“咣”的一声掉在地上,官爷持刀的手还扬在空中,左脚跨出一大声,眦牙裂嘴,凶神恶煞,然后……‘砰’的一声,奇形怪异的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几十声,毒针­射­向众官兵,紧接着是砰砰砰的几十声,长茅伴着身影,壮烈而华丽的倒在地上。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伺候你们?”小魔继续赖在楚莫彰的怀中,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大爷,大爷饶命啊!”路上只剩下几个凋零零的官兵,他们纷纷丢掉长茅跪在地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嚣。

“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楚莫彰挺意外的扶稳她,让自己与她隔了距离。他的眼微敛,不动声­色­的望了楚音一眼,这人绝不是纯粹的普通百姓。

小魔小咳了两下,平静道:“青田遍地土匪,官兵又恶如狼,我们没有防身之术自是­性­命难保。”

“你杀了他们?”地上躺的官兵个个脸­色­发黑,想必难保一命。

“带头的死了。”敢对小莫莫不对敬的人,死不足惜。

楚莫彰直直的望着她,“你是谁?”

“拿人钱财替人带路之人。”小魔的袖了一挥,一股白­色­粉末飘向跪在地上的官兵,个个“咚”的倒地晕了过去。

“带路无需杀人吧?”楚莫彰狠狠瞪了楚音一眼。只是想要进山寻找牛家窑而已,被诬陷为反贼还尚可解释,可现在死了个官兵,如何解释的清。

“你想被他们杀死?”她已有非常有良心的只杀了一个,他竟然敢质问她?

楚音脸­色­发白道:“少爷,此行不利,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去狗屁牛家窑了。他只想到杜如花是个疯女人,可没想到她身怀绝技,下手狠毒,此人在青田镇肯定大有来头,少爷被她看上,怕是麻烦了。

“你认为你们可以走到哪里去?回客栈?只怕在半路上就被人抓了。”小魔的语气温柔了不少,却带了一丝威胁之意,“满地中毒的官兵,你们百口莫辩。”

楚音忙将楚莫彰护在身后,逞强道:“你想怎么样?”

“带你们去牛家窑啊。你不是想去么?”小魔推开楚音,强行接了楚莫彰往前走,“待我们回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拖走了,没有人证物证没人能奈我们何。”看来小莫莫真的吓坏了,好吧,估且放过他们!

“你是杜如花?”楚莫彰确定道。

小魔笑道:“相公知道我了?”

“除了你我想不出其它的女人来。”马车内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气,柔若无骨的小手,除了是女子外,别无解释。面对官兵,却有如此怪异的行为,除了杜如花,他想不到第二人来。

小魔厚脸皮道:“是啊,除了我,谁还能如此真心待你。这里没有官兵了,将你的东西弄下来吧。”养眼归养眼,大热个天戴着个胳腮胡子、眼罩的,肯定难受。

楚音阻止道:“不行,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危险。”

“强盗也有强盗的规则,他们是不会动山脚下的人一根寒毛的。有我在,他们不会动你的。”她头上戴着大红花,那是自家的暗号,有谁敢动她。再说了,她可是未来的寨主,那个混蛋瞎了狗眼敢不认得她。

楚莫彰反问道:“牛魔山的土匪还如此有规则?”

“无规矩不成方圆。刚才已经过了一个埋伏点,他们要是想杀你,你认为自己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你是土匪?”

“何以见得?”

“别人家的机密能让你知道么?”

小魔停下步子,一个特大的秋波送了过去,高兴道:“果然莫莫是绝顶聪明的。”

楚莫彰满脸黑线。莫莫,该不会是在叫他吧?

小魔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掂起脚尖小声的讨好道:“告诉你个秘密啊,其实我不是强盗,我只是挂名的。牛家窑的主人是我二叔,我爹死的早,二叔一生都没娶亲,所以他养不活我,于是便将我送到强盗那里去了,听说我爹与那个头子有点交情,好似是结拜兄弟来着,所以我就成了挂名的强盗。”

楚莫彰拍飞她的手,她是不是强盗与他无关,但是可不可以说话的时候不要乱摸他的手。

小魔突然间失落起来,吧嗒着脑袋,两手拉在一起,扭啊绞啊,悲哀的问道:“莫莫,你介意我的身份么?”

楚莫彰嘴角死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要再让我听到莫莫两个字。”她是不是强盗与他没一个铜板的关系。

“相公。”她雀跃的唤了声。果然她没有看错人,莫莫是不会在意她是强盗的。只要两人爱的深,管它是捡垃圾的还是拦路抢劫的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莫彰继续往前走,他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我二叔的手艺很好,他做的陶器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莫莫,要不你的陶器窑就开在山脚下好了,凭着我的面子,强盗们是不会来­骚­扰你的,而官兵又没胆来,还省下了不少官场交道费。山下的土质特好,到时莫莫做的陶器闻名天下。”

小魔已经开始想入非非,想着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做瓷器(请自行想像电影:人鬼情未了,帕特里克·斯韦兹与戴米·摩尔抱在一起做陶瓷时放浆固坯的情形),楚莫彰从身后抱住她,他温柔的亲吻着她,四手抱着固坯,旁边有个光腚娃娃张大嘴嚎哭呢,正是他跟她生的。

怪只怪俩人情到浓时难舍难分,整天粘在一起做陶瓷,忘了时间的存在,忘了拿米下锅,娃娃饿的哇哇大哭。呵呵,有情饮水饱嘛!

楚莫彰看着满脸陶醉的小魔,已是心生后悔,早知就该听楚音的劝,不来牛家窑。开不开陶器窑无所谓,沾上她脱不开身就惨了。

“莫莫,好看吗?”小魔采了路边一朵野掬花,满是欢喜的戴在头上,希望得到楚莫彰的赞美。

“那个好看。”楚莫彰黑着脸将长指一指,指向了路边油绿­色­的芋叶。

小魔心满意足的跑过去,将芋叶全摘了下来,欢快的抱在怀中。莫莫说好的,那就不定是好的。

楚莫彰头疼的抚额。可恨的孩子,她竟听不懂人话。

雨中偷香

一行三人顺着崎岖山道往前行,没走半个时辰,天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啪啪往下掉。

“莫莫。”小魔靠近楚莫彰,将最大的芋叶递了过去,给他遮雨,兴奋道:“莫莫果然是神算,竟然算到会下雨。”嫌一片不够,她又给一片。

手中只剩下两片芋叶,小魔将最小的递给了楚音,自己拿了块顶在头上遮雨。

楚莫彰拿着两块大芋叶,愕然的忘了拒绝又或是不知该说什么?

反正,特不是滋味!

适逢过山岗,光凸凸的山岗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三人只得缩紧身体站在大石后面避雨。

雨越下越大,更是雀跃了小魔的心,似是听到她野兽般澎湃的高亢呼唤,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风夹雨,天地间茫茫然。

尽管楚莫彰头顶着两片芋叶,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衣服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将身形完整的勾勒出来了。­唇­被雨水浸润,微抿微张间,闪闪发亮。

他眉尖有丝焦急,只盼大雨早些停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因呼吸而起伏着的胸膛早已被一双闪光的眼睛盯上。

水珠从额头滴下,修长的手指抬起,想将它拭去。

胸前猛的被往后一撞,小魔扑了进来,朝他胸口用力的亲了一下,不……该说是咬,因为有点疼。

楚莫彰被天雷被了一道,整个人石化掉,擦拭额尖水珠的修长手指僵在半空中。

“非礼啊!”站在一旁的楚音吓的丢掉了野芋叶,猛的冲了过来将小魔推开,手扬了起来想给毫无羞耻的她一个耳光。不料手扬到空中,腿上突的一阵剧疼,膝盖一软,啪的跪在了地上。

出弓无回头箭!

小魔快如闪电的出手,柔软的手臂抱住楚莫彰的脖子,脚尖掂了起来,红­唇­用力贴在那冰冷的薄­唇­上。

楚莫彰用力推了一把,将她推开了几步,手用力的擦着被她亲过的地方。

“啊哈哈啊哈哈哈……”沱滂大雨中,小魔放肆的抬头挺胸收腹俏臀,得意的Сhā腰大笑,“莫莫,我终于亲到了,真是想死我了。”

楚莫彰脸­色­发青,­唇­齿死死磕在一起,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当是被狗咬了,当是被狗咬了……

小魔热情的望着他,两眼有两簇火苗蹭的烧起来了,“莫莫,我们成亲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莫彰一言不发,不,是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大步流星往前行,任由大雨冲刷在身上,他要冷静要冷静……

骂她,她脸皮厚成墙,不生效;打她,她武功高强,打不过,倒地不起的楚音是最好的例子,先­奸­后杀正好顺了她的意,不不不……

他要好好想出一套方法来对付她,让她生不如死……

不在之前,忍忍忍!!!!

楚莫彰从没这么恨过自己,他不该从商的,他该学武,一掌劈死她。

“莫莫等等我。”小魔提腿追了上去。

“放……放过我家少爷。”楚音不甘心的向前爬行,最终两眼一黑,倒在上地。

如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不会引狼入室的。少爷的清白之躯,要保住啊……如有来世,他一定……一定要保护少爷,帮他守住清白之躯。

小魔轻轻的用手指压住­唇­,­唇­间残留了他的味道、温度。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人如此销魂,要是得到了他的身体,她就是死也无撼了。

内心的魔念不住涌起,体内的恶魔告诉她,只要冲上去将莫莫打晕,拖回寨中,立马就可以洞房花烛。

将他打晕后,只要放个信号,寨中的兄弟自会带他回寨中,然后然后……他是她的了,寨主的宝座也是她的了……

大雨中,小魔的眼神发出异样的光茫,她紧跟在楚莫彰身后,内心的野兽嚎叫声越来越响。

小魔将手放到嘴边,用力一咬,剧痛让人缓过神来。

楚音的话响在耳边,将楚莫彰逼的太紧,也许他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忍,忍无可忍还得忍着!天道酬勤,她最终会得到他的。

“往这条路。”见楚莫彰往山顶的路走去,小魔成功压制住心魔,将他推向右边的第三条道。

大雨中,路越来越小,越来越难走,小魔怕楚莫彰跑了,所以一直没敢在前边带路,只是在后面指点着他该怎么走。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在一荒凉的大屋中停下,屋前堆满了破碎的瓷器或摔烂的泥坯。楚莫彰蹲下身体检查着瓷器碎片,发现其质地坚硬,­色­泽光艳,釉彩均匀。

小魔站在他身边解释道:“二叔做的陶瓷是用来摔的。我们进去吧,会有惊喜欢的。”

她率先推开破烂不堪的大门走了进去,见到院中驻立的陶瓷时,不由眉开眼笑,光彩绽放。

站在后面的楚莫彰也惊呆了,乍看之下,驻立在庭院中的女子与杜如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狐媚子的眼眸,小巧挺立的鼻子,不点而朱的樱­唇­,腮边两团嫣红。

她站在细雨中,水顺着粉­嫩­雪白的脸颊往下淌,透过薄薄的衣纱。薄纱轻褪,露出如脂的肌肤,自香肩而入至挺俏的酥胸……

栩栩如生的陶制人儿,大胆的穿着,挑逗的眼睛,逼的楚莫彰别开脸,他似乎听到她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莫莫,你在想什么?”如兰吐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了无限的柔媚与暧昧,耳根子“唰”的一下红透了。

他吓的退后了一步,慌然的望着小魔,带了丝狼狈。

小莫莫受到惊吓,挑逗不得。小魔走到陶制人身边,笑的春儿花洒了一地,“莫莫,像不?”

一样的身高,笑靥,身躯……

恶梦!挥之不去的梦魇。

楚莫彰试着转移意力,冷道:“你二叔在哪里?”如此­精­湛的手艺,实为世间一绝。

“走吧。”小魔领着他往屋子去,推开其中的一间房,漫天的酒味、腐烂味迎面扑来。

两人忙捂住嘴,往屋内走去,只见满地的空酒坛,屋里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

小魔弯腰寻了好一会才在桌底下找到一团卷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她将桌上的酒坛子摔开,桌子踹开,将黑乎乎的东西奋力的拖到门外。

楚莫彰毫异地望着地上那团黑乎乎,偶尔蠕动的不明物体,良久后才不确定的疑问道:“它是你二叔?”

小魔点了点头。

那个身上破布烂成条,头发胡子黑乎乎沾成几团,污浊焦黑的物体竟是杜如花的二叔?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魔蹲下身,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手快在不知物体点戳点了几下,开始给他剔胡子,剔头发。

没一会,一颗光凸凸的鲜血淋淋的脑袋便出来了,可以确定是个人。

小魔进了后院打了一桶井水,往他身上浇了下去,冲洗­干­净那些恶心发臭的头发跟胡子。

楚莫彰有些反胃,却又不得不忍住。这种时间,千万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你要是劝她不要动手,估计她也一刀扎下去。

“莫莫先换衣服吧,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小魔带他进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取了些衣服给他换,“都是新衣服,没人穿过的。”娘以前来的时候给二叔带的,可惜一直没用着。

楚莫彰本想拒绝,但湿衣服搭在身上确实难受,只得无奈的接了过来,待小魔离开之后,他不放心的将衣服放到鼻间闻了下。

还好,没有异味。

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却见厅子被小魔打扫­干­净,连躺在地上的二叔也不见了。楚莫彰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着特殊嗜好的怪人,想不到她做起家务活也跟那些特殊嗜好不相上下。

“莫莫,我帮你洗衣服吧?”小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炽热的眼睛盯着楚莫彰手中的衣物不放。

“晾­干­就行了,不用洗。”

“我帮你晾。”

“我自己来。”

小魔无奈道:“那好吧。”

她带他走向后院,快整将布满尘埃的竹稿擦的一尘不染。

将衣服摊掠好后,楚莫彰竟发现后院古井边的木板上躺着个人,衣服有些乱,细雨还不断飘在他身上。

小魔洁身自好的解释道:“莫莫,我没有看他的身影,绝对是闭着眼睛换的。除了你的身体,我对其它人不感兴趣。”

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吧。楚莫彰有些闷闷不欢,世间男人千千万,她为甚非盯自己不放?

“他什么时候能醒?”烂醉如泥,想必有些不可触及的伤心事。

“莫莫,趁二叔没醒,我给你看他的宝贝。”小魔拉了楚莫彰的手便住房间跑,楚莫彰忙甩她的手,不料没甩开。

“你换衣服先吧。”她的手有些冰凉。

小魔恍然大悟的欢喜道:“莫莫真是关心我。”

一个飞身又想扑过来,被冰山脸的楚莫彰拍飞了额头。

虽然如此,她依旧欢快的像只野山­鸡­,摇摆着尾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小魔拔出头上的发簪,在一间房前的铁锁上捣弄着,没几下便打开了。

楚莫彰感叹道:“想不到你挖墙打洞的本事倒是不小。”

“嘿嘿,我偷香窃玉也不在话下。”有意无意间,小魔的目光投在他的­唇­上。

“要给我看什么?”楚莫彰更是怏怏不乐,恨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

“就是这个。”小魔用手掀开丝布遮住的物体。

又是一樽陶制人,依旧是位女子。此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着淡粉衣衫浅­色­纱裙,头发高高搀起,可见是位刚嫁人的少­妇­。

翦水双眸波光莹动,淡淡的忧伤在缓缓流动……

楚莫彰有些不能呼吸,如此绝­色­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尤其是眼眸中那无法抹去的伤,她好像活活的站在他面前……

“她是不是很漂亮?”小魔的眼中染了些嫉妒。

楚莫彰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这樽陶制人比起在院中的那樽,更为传神出粹。他无法想到那个醉死在古井边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种惊世杰作。

“二叔很喜欢她,不过她生的太漂亮的,所以活不久。二叔本就是个陶匠,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干­起了强盗买卖。一天晚上,她跟另一个女子被抢到了山寨,成了寨主夫人。二叔很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拔,他设法帮她逃走,被寨主发现后被打瘸了腿。她为他求情,他才留了一条命。为了逗她开心,他常做些小陶玩艺给她,只是没过多久她就死了,二叔便离开了山寨,回了这陶窑,心情好的时候做些生意,心情不好时便醉十天半月的。”

“她是你娘?”见她说的如此动情,楚莫彰忍不住的问了句。

“我娘才不会这么福薄呢。”这个女人可是天生孤星命,没男人的命相。

她的女儿也不会有男人的。

对着有绝世容貌的陶制人,小魔有些恶毒。

“二叔的手艺怎么样?”

楚莫彰肯定道:“绝无仅有。”只是想请一个为情所困之人出山,难度很大。

“不如我们留下来学手艺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以陶艺为名趁机接近他,美事不成都难。如果运气不错,说不定还能带个娃娃回去。

“如果他肯授徒,我可以派人来学。”别枉想他会跟她呆在一起,那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小魔美梦成空,有些不服道:“你有点诚心行吗?”

“你正经点行吗?”没诚心他何苦跋山涉水前来,还被她占了不少便宜。

肚子传来咕噜声,小魔才想起两人午饭还没吃。到灶房走了一圈,铁锅上的铁锈足有好几斤,米也发霉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