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一模胜利结束,崔敬文约上韦俨去打桌球。
“你怎么突然要打桌球啊?”
“这个,我总是要学个有气质的运动是吧。以后……”
“以后你好泡妞对不对?我帮你说出来算了。”
“哎,你讲话稍微抒情一点好不好。”
“呵呵,以后你好寻找共同语言对不对。”
“就……就算你说对了,你去不去。”
“去呀,老二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你后面坐的是纪烟然啊。咳哼……”
“咳你个大头鬼啊,你前面的那个。咳哼,额头长得像寿星一样。你的大王花运很盛嘛。”
两个人说笑着打完桌球已经是下午4点,韦俨直接骑着女式车回家,崔敬文则准备去篮球馆再投会篮。篮球馆和学校琴房在一个楼,崔敬文路过时听见一段《即兴幻想曲》的旋律从一间琴房中悠悠传来,宛如细雨之后一番湿润的宁静。凑到琴房门窗上看了一眼,弹琴的竟然是纪烟然。崔敬文想进又不敢进,在门边晃荡了好几步,骂了自己几句窝囊,又在脑海里默念了几句卢谭的话“你挂上去聊不就熟了?”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哇,你弹得好好听啊。”
“呓,是你呀。”纪烟然显得有些惊讶,有些紧张,却也还有些笑意。崔敬文觉得自己十分紧张。
“本来准备来打球的,听到有人弹得很好听,过来一看发现是你。所以就进来了。你在等什么人吗?”崔敬文生怕纪烟然约了什么人,那样自己的处境就相当尴尬了。
“没有的,没有的。你要是想听的话就听好了。我都好久没摸过钢琴了,这钢琴又不好。琴键又重又松,手感一点都不好。”崔敬文后来才发现很多人弹琴前都会先说一些诸如我很紧张,太久没摸琴之类的话好为之后的演奏作铺垫或找借口。
“没办法嘛,这琴每天要接这么多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