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如初点头,罕见的同意虚海的观点,“其实就连你的皮囊和你的心也是属于佛祖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虚海闻言一窒,心头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似的,本来在温暖的黑暗中已经逐渐混沌了的誓言,在这一刻又变得无比清晰,提醒着他、鞭打着他、刺痛着他。他眼神中闪过些微的苦涩,但转瞬就不露痕迹地掩饰了过去,依然换上那种淡定从容,优雅得近乎圣洁的表情来。
“胡师妹大有慧根。”他微笑,“但不知师妹此来是所为何事呢?”
“特意来谢谢师兄昨天赠药。”如初看虚海并没有请她坐的意思,干脆自己拉把椅子坐,因为怕冷风吹进来,把门也关严了。她做这些纯属自然,却没想过这行为在古代是多么暧昧,好在虚海已经习惯了她变得怪异的种种行为,倒也没多想。
“师妹忘记了,昨天小僧叨扰了一顿斋饭,两下相抵,师妹无须言谢。”
“我是说醒酒的那颗药啦。”如初扒拉了一下头发,有点不好意思。随即又想,他一个和尚昨天吃了那些酒肉,还好意思说是斋饭,她只不过是喝高了,有什么惭愧的。想着,从怀中摸出那个玉瓶道,“等这些药酒用完,这个瓶子可以送,或者卖给我吗?”
虚海看着她,不说话,眼神有点莫名其妙的忧伤,看起来还怪让人心疼的。不过一个瓶子而已,不会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吧?如果他拒绝,她会有点尴尬,早知道让八重来问了。
“不用完药酒,也就不用还回瓶子了。”好半天,他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声音极为轻柔。
如初感到有点奇怪,仔细咂摸他的语意,似乎是说让她以后不要受伤。这算关心吗?毕竟用药酒就意味着身体有外伤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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