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入静和兰香扫倒那八个衙役后,自顾走自己的路。不一会儿,听到身后又有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凶恶的喊叫声:“前面两个贼女子,哪里跑?赶快回来服罪!”她俩也不管,仍悠闲地前行,后面人竟赶不上。来到城门,一看,城门紧闭,而且城门四周,都布满兵丁,就连城墙上都是持枪而待的士兵。见她俩走来,齐喝道:“女贼!还往哪里去?赶快老实受缚!”兰香见状,已经火了,正想给点颜色他们看看,入静说:“别莽撞,他们都是可怜的人,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让我来。”说着,入静只用手在眼前虚空比划几下,像做哑剧一般,城门嘎嘎自开,士兵身子扭扭自软,她俩出了城门,姗姗自去,把个砺州城遥遥甩在身后,直奔京城。
在金銮宝殿上见到五岁的皇帝时,就更让人好笑了。那小皇儿见到入静,就连忙对抱着他的皇太后说:“太后娘,你常叫我听话,说将来给我找个好漂亮的皇后,不用找了,天已经赐给我了,眼前的不是来了吗?来人,快把这仙子纳入后宫,将来做我的皇后。”说完,还高兴得在龙椅上洒泡尿来。
皇太后忙哄他说:“人家有话要跟你说呀,你不好好听,谁做你的媳妇呀?”
“好,你说,你说!”小皇帝好象一下子成大人了,正襟危坐起来,洗耳恭听着。当入静把来意说了,把要求提了,他还不知听没听清楚,就说:“准奏!快帮我写圣旨。”于是就是等于入静说,由大巨笔录下来,最后由皇太后拿捏着小皇的手握住龙印印在圣旨上。而后再叫大巨宣旨,入静接旨,入静因而圆满地结束了此次解困之行,放心地回到砺山凤凰台。
十二 凤凰台放歌
看看已到腊月二十,老三还没到家。老二想,再不能等了,得着手处理好侄女静儿那边的事。他把自己的想法与老大商量:“一则,侄女得到砺山玉镜这多天了,也不来告诉我们大人一声,不怕放在她们那儿不安全;二则,凤凰台来了这么个小子,静儿却不处理他,还把他收留,这毕竟存在隐患。万一静儿与那小贼有什么名堂,那时处理问题就难了。”
“是啊,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佘的。”老大说,“但我们不能操之过急。静儿这孩子,我们都知道,从小就自信得很。他想做的事,别人是难以改变她的主意的。”
“那怎么办呢?如果她错了,也让她错下去吗?而且这件事非同小可,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人变心也要变呀!而且这心变了,你知道,女心外向呀,她就会向着她的婆家呀!”
老二这一说,老大觉得侄女凤凰台那边的事是要早点过问为好,如果弄到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也不好向老三交待呀。老四、老五在一旁也提出了自己的顾虑,论修炼的功夫,我们这上一辈弟兄五人都不如她。因为我们下山的时日多,静心用功修练的吋间毕竟少一些,而静儿她是全心修炼,所以功夫超人。
老大说:“我们只是别太过于疏忽此事,但也不要把静儿想得那么离谱。一,静儿那边的情况我们还不完全清楚,二,静儿还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很孝顺,尊重我们就跟尊重她的父亲一样。退一步说,即使事情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程度,我们还可以等老三回来处理。”他们正讨论着,殿外看门的小厮叫道:“三爷到!”语未了,老三已大步跨进殿来。
老三刚刚跨进降龙殿,见弟兄们围坐在火池四周,气氛与往年不同。往年大家热热闹闹,欢聚一堂,非常亲热,今天进来,见大家脸色冷峻。虽然大家立即起来笑着迎接,但那笑容带着好大的勉强。而且混子也在其中,撅嘴垂肩。老三觉得蹊跷,但他还是现出异常高兴的样子,笑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你们都回来了。”大家都说:“就等着你啊!”
老三说:“接到大哥二哥的信,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路远还不说,今年的雪下得太大了啊!好了,总算到家。家里有什么事啊,这么急?”老二似乎等不及了,首先开口,不冷不热地说道:“三弟,你养的好女儿呀!”
老三吃惊道:“什么?入静在家做了什么对不住人的事儿?”
“你看吧!”当即老二拿出梅花迷针。这梅花迷针只有砺山五路的五弟兄和入静小姐才有,且各人的针上有各人的名字。老三接过针细看,惊问:“这不是入静的吗?”
“是的,就是这根针,刺伤了二弟的腿。”老大说。
老三一听,如同炸雷一声,气得头脑一晕,问:“怎么回事?”老二于是就从口中吐出一团火焰,那火焰的火舌上,显现出那天雪夜劫宝情景。老三看了,气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一声大叫:“哎呀!这孽畜!”当即昏了过去。众人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施动法术,老三渐渐缓过气来,刚睁开眼,起身就走。众人将他拉住,问:“哪里去?”
“拍了那孽畜!”老二劝道:“别这样。有话慢慢说。知道你这大火气,我刚才还不该告诉你。你这不是要我过不去吗?”众人也极力相劝,老三才平静下来,问道:“那魏虎拿到没有?现在何处?”众人都望望混子。老三见状,走上前问混子:“混子,你可知道?”混子低着头轻声说:“三舅,你这大脾气,我不敢说了。”
“你说!你说,三舅不要你为难。”
众人也就劝了老三一回,才叫混子说,混子就把他的所见叙述了一番。
老三听了,说道:“看在弟兄们的面子上,先留着我那孽畜。不过那个魏虎小耗子万不能便宜了他。去,到凤凰台去,先拍了那小耗子。”
老大道:“三弟,你如果还这大火气,我们是不能要你去的。别吓着孩子。入静这孩子,平日好好的,怎么会变呢?其中定有缘故。至于那小耗子,既在入静手里,料他也跑不掉的。”老四、老五也劝道:“三哥,听听大哥的话,先冷静一下。下午,我们好好地团叙团叙,晚上好好休息一夜,明天理会此事也不迟。”老三就听了大家的劝告,放下此事不提。
午饭后,他们弟兄五人围坐在降龙殿中的火池四周,各人一一吐出口中火焰,火焰中显现出各自一年来的所见所闻。用现在的话,这叫交流信息。他们把这种交流信息的火焰叫作“火屏”,这种火屏有两个作用,一是交流见闻,一是取暖。如同普通山区人家,岁末年尾,数九严冬,农事清闲,在大堂中燃起昂头大火,围坐在一起,一边谈天,一边御寒,快活极了。
且看这火屏中景象:南方五月大水,村镇如海岛,大地似汪洋。船在街上飘,人在水中嚎。北方八月大旱,井枯塘干,地裂草黄。人人携儿挈女,到处要饭逃荒。官府催捐要粮,搞得鸡飞狗跳。百姓生无宁日。逼得背井离乡。黎民百姓,家中无烟火;豪门贵族,堂上酒肉香。
大家看着,不觉潸然泪下,义愤填膺,毫无快乐可言。
老大说:“弟兄们,你看如今这般世道,我辈不可等闲视之。明春各处号令天下百姓,揭竿而起,要叫这昏庸的王朝地覆天翻。至于我们内部的这些些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
第二日,老三和众弟兄便来到凤凰台。兰香连忙开门,叫道:“小姐,爹爹们来了!”入静小姐赶忙出来迎接,笑道:“爹爹!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快进来。”老三望着可爱的女儿,压住心中之火,进来痛切地问道:“孩子,你干的好事哇!”
“什么事?”入静看到旁边混子表哥的神情,虽然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明白了几分。
“你还装糊涂,还不说实话。你院中藏着什么人?”
“爹爹,孩儿不知你回来,孩儿若知你回来,孩儿早就向你报告了。孩儿曾抓到一个很有用的耗子,他叫魏虎,还有一件宝物。”
“什么魏虎?什么宝物,要你弄来?你这不肖的逆子,竟敢伤害你的二伯!”
“什么?孩儿决不会的!”
“你看!”老三从袖中拿出梅花迷针,入静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呀?孩儿不知。”
“你还不知,还要二伯说吗?”
“孩儿确实不知。”老三这时压在心头的火要爆发了,伸出手来,要狠心一个五雷掌劈死她。众人连忙拦住。老二此时说:“静儿,你看吧。”说着,从口中吐出一团火焰来,那火焰在场院上显出那夜情景。入静一看,痛悔地大哭起来说:“哎呀,二伯,孩儿没想到那人就是您呀。您往年总是到腊月底才回来,不知您今年回来这么早。您往日行动如风,那夜却似耄耋老翁。那夜林中黢黑,孩儿没看清啊。孩儿以为是别人,怕那件宝物落在他人之手,才那样做呢。”说着哭倒在地。“二伯,你打死我吧,孩儿有罪。”大家听了,心里难过起来,觉得冤屈了入静小姐。老三强忍住心中之痛,厉声说道:“那么,你把魏虎那小子藏在院中,也是误会吗?”
“爹爹,那魏虎,孩儿先也本想处理他,但见他非同一般之人,不仅武艺超群,一表人才,且心地善良,见地不俗,孩儿后来改变了主意,决定收留他。孩儿又担心他不降服我们,对他进行了一番改造。现在他变成了一个新的人物,蜕除了山下产生蛆虫的粪土污秽,是我们这纯洁圣他的一员了。不仅如此,而且孩儿发现自己已离不开他,孩儿已、已……你就成全孩儿吧!”
“哎呀!你这不争气的,你竟跟山下的人勾搭上了,败坏了门风,玷污了山寨,引来了祸害!”
“爹爹,你不能仅凭出身来判断一个人啦。他与那边人是完全不同的人啊。”
“胡说!赶快把他交出来!”
“不,爹爹,原谅孩儿。”
“要不,你亲手杀死他!”
“求求爹爹,你要杀他,就先杀死我吧!”
“好啊,让我来动手!”说着,就要到后园抓人。入静小姐赶快跑进去护着魏虎。老三怒目圆睁,吼道:
“赶快放开他,不然我要你和他同归于尽。”众人急忙上前拦住。老三吼道:
“气死我也!你这贱人,你知道当今是什么世道吗?你竟和狗日的官吏私通。我不仅要杀死他,我还要毁灭他们的王朝,你看看吧!”说着叫弟兄们亮出火屏。魏虎也看了,大吃一惊。他一则为砺山五路的非凡招术吃惊,二则为天下人民受苦受难吃惊。他也不知道百姓如此悲惨啊!他从小刻苦习武学文,为的是报效国家,报效黎民,他也恨朝廷竟如此不顾百姓的死活。他跪下道:“各位师傅,晚辈有罪,晚辈不知啊!如若不杀晚辈,晚辈愿追随你们。”
老三道:“怪不得你迷惑了我的女儿,你原来还会假仁假义啊。”说着就要动手。
入静小姐道:“爹爹,我们死了也不足惜,只是我还有话要说,我们得了一宝,就是砺山玉镜,你们要成就大业,就把它拿去吧。它能顶得上千军万马。它不仅能帮你们打出江山,还能帮助你们改造人们的魂灵。你把它放在降龙殿顶上,它能放出光芒,照透人心,使人心归善。兰香小妹,你去我房中取来,献给爹爹。还有,爹爹,我是下辈,不该多嘴,但为了我们的前途,在我临死之前,不得不说点我现在的担心。现在是没有谁能战胜我们,现在我们的敌人是我们自己。如杲我们不继续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地,偏见和固执的瑕疵将毁掉我们自己。好在我们巳经有了砺山玉镜,它会确保我们不会自行毁灭的。爹爹,由您发落吧。”说完,就抱住魏虎,等待老三动手。
“你这败坏门风的孽畜,还不赶快放开他!”入静小姐把魏虎抱得更紧了。老三见女儿这般任性,死不悔改,心一横,“轰!”向他俩就是一个五雷掌,顿时山崩地裂,火光腾起。那入静小姐自有护身罩,将她和魏虎护住。火烟渐渐消散,入静小姐用身子护着魏虎,眼含乞求泪,望着爹爹。那魏虎吓死过去,如一滩烂泥。
老大上前拉住老三的手,叫他手下留情。老三此时怒火未消,又甩起一掌,“轰!”火光中见两人都昏倒在地。老三又是一掌,这一掌已打破了护身罩,烧得他俩焦头烂额,蓬头垢面,衣衫破碎。混子“扑通”一声跪在老三面前,泪如泉涌,哀求道:“三舅,饶了小姐吧,饶了他们吧。小姐虽然有错,可我也不该挑嘴拨唆两句。”老二忙捉住老三的手,众人都一齐上前拦住老三,都说:“饶了他们吧。入静的护身罩已破,再要一掌,他们就完了。”老三此时看到女儿这般惨状,心里一酸,也不忍心再下手了,只得举起双手,仰天长啸:“天哪!你撕掉我的心吧!”此时小姐从烟光中极力抬起头来,两眼呆滞地望着爹爹。老三指着她说:“留你一条生路,你跟我走吧!”说完毅然转身,离凤凰台而去。
众人走后,小姐嚎啕大哭,呼唤公子。魏虎渐渐醒来,见小姐如此护着他,深深感动。他们抖掉身上的尘埃,整理衣衫。小姐说:“公子,这里容不得我们了,我们走吧!”魏虎说:“好吧,跟我回砺州去吧。”小姐说:“回砺州?不行啊!砺州能容得下我们吗?魏公子,我们去闯个新天地吧,创造新生活。跟我来。”他们来到一棵芭蕉树前,小姐从树上撕下一片芭蕉叶,说:“站在这片树叶上,你闭上眼睛,没有叫你睁开你别睁开。”魏虎按小姐说的站上芭蕉叶,忽觉身子飘然而起,耳边呼呼风声。不一会儿功夫,感觉身子下沉,落下地来。小姐说:“好了,把眼睛睁开吧。”魏虎睁眼一看,脚下一座荒岛,四面一片汪洋。魏虎问:“我们到了哪儿呀?这是什么地方?”
入静说:“我们到了我们应来的地方。这地方将以我们的到来而得名。我们离开了凤凰台,这座岛屿就是凤凰台——我们的凤凰台。”
魏虎怅然道:“可是,我们靠谁生活呀?我们以前的一切都没有了哇!”
“你后悔吗?魏虎。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恨我吗?你要恨我,现在我由你发落,你惩罚我吧?只是开弓沒有回头箭,我们没有退路了。”
“我不后悔,我也不恨你,我只是担心我们前面的路怎么走。”
“虎哥,只要我们不丧气,就有戏唱了,我们什么人都不靠,就靠我们自己。我们的父辈们虽然是我们敬仰的,但他们的生活道路也不都是理想的,我们的路我们走,我们的生活我们创造。这儿就是我们创造新生活的基地。”
“是的。”魏虎看着眼前充满希望和信心的入静,他的精神振作了。
入静见魏虎的情绪稳定了,她放心了,而且想到再没有谁来干涉他们的生活,他们将是多么自由地能够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创造一个新天地啊!就说:“虎哥,有我们两人的世界,就是有了整个世界。没有人,将会有人;没有物,将会有物,将会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入静甜蜜地笑了。
魏虎望着娇美而自强的入静,感受到无比的幸福,兴奋了,心动地说:“静……今生,我有了你,我还要什么呢?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我有你而幸福呢?我为什么这样幸运?噢,这是天意,是砺山玉镜把我俩牵到一起的。砺山玉镜,玉镜,入静——你就是我的‘玉镜’,我的宝贝!我发现,原来我是背着你上路的。”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是一直跟着你的。”入静说。
魏虎说:“你我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是的。”他们同时深有所悟,轻轻发出心声:“天和地在一起,高山和河流在一起,星星和月亮在一起,太阳和蓝天在一起,我们的心在一起。”说着,魏虎伸开双臂,把入静揽在怀里……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好一会几,魏虎又说:“入静,我能遇上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上天,你怎么这样看顾我,给我如此的福份?我何德何能又有何功?我能承受得起吗?”入静说:“虎哥,你不必自轻自卑,我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福,也是天给我的恩赐,我们都是上天的宠儿。上天为什么看重我们?因为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我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但善良者往往是容易被损害的。一切善良的人,在保持一颗善良的心的同时,还要有保护自己的本领。这也是上天告诫我们的。”
魏虎静静地聆听着入静的话,久久地看着入静,情不自禁地说:“静妹,你真美!不仅是你天仙般的姿容,更是你超凡的智慧和纯真的心灵。你的美丽,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东西可比拟的。静妹,我,我……”他不知怎样表达自已的心意,他只是要让入静觉得,他要为她而死,为她而生。
自此以后,他们夫妻俩相亲相爱,打渔捕虾,开荒种地,繁衍子孙,过着美满的幸福生活。他们曾以他们超人的本领,打败过入侵的海盗。他们也以自己如火的热情,迎接八方真诚的朋友,接纳四海友善的人们。
不久,从大陆不断迁来新的居民,海岛逐渐繁荣兴旺起来。以后随着人口的增长,这里也设立了行政区,与大陆共同发展。这个后来成为祖国的海上明珠的宝岛,就叫凤凰台。它与砺山凤凰台父子相望,骨肉相亲,永远有天生割不断的血亲渊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尾声
入静和魏虎离开砺山后,老三拿来宝镜一照,真相大白,才知误会了女儿的一片苦心,那魏公子也是一个好后生。但后悔已迟。而后,他们检测天下形势,并分路下山到各地考察。知道当前朝政虽然被大臣掌握,但阴谋者并未得逞,正气终究稳住了天下。小皇帝到十五岁亲政后,赦免了魏虎父亲魏震的罪,并奖赏他对朝廷的一片忠心。又得知砺山五路是一个正直的团体,并且不计较得失地为朝廷做了很多好事,新皇决定召见他们。他们看到新皇帝年轻有为,国家振兴有望,在皇帝召见他们时,就把砺山玉镜献给了朝廷。后来这宝镜就成了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不断地叙说着前朝后代的奇闻趣事。不断地向人间播发着那纯洁人们灵魂的辉光,使人世间充满了和谐和美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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