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两人的疑惑,中年男子面露微笑,道:“鄙人海思源,现为四海商会临阳分会掌柜。刚才听手下人汇报,说是两位公子到了。手下人照顾不周,多有怠慢,还望两位海涵啊!”
秦余恍然大悟,抱拳说道:“原来是海六爷,失敬,失敬。”
海思源在海家这一代中排行老六,故而秦余称呼他为海六爷。不过这海思源虽然是海家的实权人物,又是四海商会六大分会的大掌柜。但在秦余和秦战面前还是显得差了一些。所以秦余的这声六爷也确实有些高抬的意思。毕竟士、农、工、商。商人排在士、农、工之后,就算这海家是天下有名的大商,富可敌国!在秦战,哪怕是在秦余面前也不敢托大。
因此,赶忙对秦余道:“公子客气了,您二位能来。是我四海商会的荣幸。”
海思源对着秦余客套了一番—头对着秦战,夸赞道:“这就是镇远侯爷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端的事少年英雄!”
秦战听着海思源的奉承,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连连摆手道:“海六爷,抬举我了。我算什么英雄,不过是蒙君上错爱,赏了了我个虚爵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听完秦战的话,海思源干笑了几声。继而说道:“二位稍坐,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要做些准备就不叨扰两位了。”说完又对两人抱了抱拳,秦战两人也对着他抱拳还礼。
海思源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去了。其身后的孙管事对着秦战二人躬身行了一礼,也随着海思源走了出去。
海思源快步向楼下走去,孙管事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沿途不断有人和其打着招呼,海思源也热情回应、客套着。
转眼二人来到了商会的内堂之中,海思源缓缓在正中的太师椅坐了下来,孙管事垂手立于他的身前。
孙管事眉头皱了皱,犹豫了一下,道:“六爷,您何必亲自去见秦战和秦余俩人,还如此礼遇nAd1(”
海思源抬头看了看他,面色微冷,沉声说道:“秦余虽然是秦国鼎北公的嫡子,但不值得我如此对待。主要是这秦战。”
海思源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秦战如果只是个普通的秦国侯爷,还不值得我如此,不过素来听闻这秦战颇受秦国新君的恩宠,秦君对这个幼弟可是大大不同啊!”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孙管事一眼。
孙管事微微一怔,恍然道:“六爷的意思我懂了,还是六爷高明。与这秦战较好与我们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六爷不愧是六爷,属下佩服。”孙管事对着海思源马屁是一顿的拍。
看着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孙管事,海思源感到一阵头大,猛的咳嗽了一声。正说得唾沫飞溅的孙管事听到海思源的咳嗽声,抬眼一看海思源,却发现海思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讪笑了一下,复又束手静候起来。
坐在太师椅上的海思源眉头皱了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垂手在他面前的孙管事不是抬眼偷看一眼。忽然,海思源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面前的孙管事被吓了一跳,惊疑的看着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海思源清了一下嗓子,低声道:“德安啊,这次拍卖会你就不要主持了,我亲自来。”孙德安怔了一怔,迟疑道:“六爷,您这是。”海思源把手一摆,示意他不要再说。
孙德安恭手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内堂,安排去了。
天字号房里的那二位正有说有笑,不时有笑声从房间中传出。“各位至爱亲朋,到场的贵宾们。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静一静!”一声高喝从会场大厅的会台传出。
原本嘈杂的会馆一时间静了下来。
房间里的秦战、秦余二人也止住笑声,抬眼向下望去。大厅圆台前四海商会的管事——孙德安正站在那里,刚才那一声高喝正是出自他口nAd2(孙德安双手抱拳,环视了一下全场算是给全场行了一礼。孙德安接着高声叫道:“有请我四海商会大掌柜,海思源大掌柜!”
“海思源?谁呀?”
“海思源你都不知道,海家六爷!四海商会六大分会之一的大掌柜!”
“他怎么亲自主持,一般他可不出来。”
“这一次他怎么露面了?”
“可能有什么好东西吧。”
会馆上下响起一阵杂声。
一声紫色缎袍的海思源快步走上了圆台。海思源嘴角含笑,环视全场。双手抱拳笑道:“各位,鄙人海思源不才,添为这四海商会的大掌柜。今日承蒙各位莅临我四海商会,思源不胜荣幸,今日就由我为大家主持这拍卖会。可否?”
“我说海掌柜,您就别客套了。快点开始吧!”二楼地字号房中有一道声音传出。
海思源抬头望了望,笑道:“原来是钱公子,既然钱公子等不及了。我就不说废话了,拍卖正式开始!”这海思源口中的钱公子是这秦国川水郡望族钱家的二公子——钱坚,这钱家在秦国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家族,但在秦国也是颇有名望,不容小觑。
海思源声音顿了顿,高声道:“各位,这闲话不多说了。请看第一件拍品。”
说着两个身着纱裙的侍女将一个盒子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