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的一本书里读到过:‘他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的一条狗。’这会是真的吗?要么那是一种谎言?”
“那可能是真的,主人。”
“是啊,”它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它的一只触角开始弯曲着一上一下地摆动。我知道,这表示它很快活。后来,那只触角把我的身体轻轻地卷了起来。
“孩子,”怪物主人说。“你将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几乎给吓坏了,我震惊得无法思考。但是,我把自己同英戈尔德太太的猫相比,我是错了。我并不是我那怪物主人的一只猫,而是它所宠爱的一只小狗!
当我再次见到弗里茨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我料想他会高声大笑,但是他没有笑。相反,他严肃地对我说:
“这是件稀奇的事,威尔。”
“在哪一方面不可思议呢?”我问他。
“起初,所有的怪物主人看上去都是一样的。说不定,我们所有的人在它们看来,仿佛也是一样的。事实上,它们是完全不相同的。我的那个怪物主人,在一方面很怪,你的怪物主人,在另一方面很怪。但是,你的那个怪物主人的怪举动可能对我们是有帮助的。那可能有助于我们了解有关它们的一些情况。而我的怪物主人对我们却根本不会有什么帮助。”
“我还是不敢问它一些问题,那些问题是戴上机器帽子的奴隶不能够问的。”
“你可能错了。当它抽打你的时候,你并没有象一个戴上机器帽子的奴隶那样,作出一种行动上的反应。然而,它却接受了这种不同的表现,甚至还使得它高兴起来。它已经把你当作了它的朋友,因为你是同别人不一样的。说不定你可以问它一些简单的问题。不过要当心。而且总是要表示出对它尊敬。”
“你可能是对的,”我说。
“试着探听一下,它们把那些书存在哪儿。它们已经把我们自己那些记录古代人秘密的书全毁掉了。不过,它们可能在这儿保存着复本。”
我答应了:“我要试着去把它们找出来。”
“好!不过要当心一点,”他又再次警告了我。“犯了错误可就危险了。”
弗里茨可能认为,他利用我所有的机会,可能会利用得更好一点。要是他这样想,他就对了。他从事这种工作,有比较好的品质。我是太骄傲了,我不大会认真仔细地思考。然而他却不能跟他的那个怪物主人谈话。那天早晨,他又挨了一顿打。
“它的那几只触角使我受了许多伤,”弗里茨说道。“但是它的鞭子伤得我更厉害。它剧烈地刺痛着我,灼痛得钻到皮肉里面去了。”
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感受到这种痛苦。
“我已经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弗里茨继续说。“在一个金字塔形建筑里,有一些夜空图。那些图上标出了所有重要的星球。那些怪物主人能使那些图移动,就象星星本身在运动一样。”
“还有一只跟我一样高的大球。大球上面是地图。我认出了图上的一部分,在那上面标出了白色的群山。图上也标出了厄康宁号航行的那条大河。而且,在这座城市的位置上,还用一个大的金钮标志出来。”
“在这个圆形地图上,另外有两个金钮标志。一个在东面边远的地方,就在大洋旁边。另一个在西面边远的地方,那地方在两个大洋之间的一块狭窄的土地上。那两处地方一定也是怪物主人的城市。很清楚,它们是从三个不同地点统治整个世界的。”
这么说,弗里茨仍旧在继续发现一些秘密。而我却只能报告我是我主人所宠爱的一条狗。现在,我决心要在我们下次相见之前去发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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