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被顾安辰接住,转了一圈随后倒在地上,我看到顾安辰兴奋地眼,我们像是侠客似的笑个没完,再蹑手蹑脚地翻过篱笆,戴上头盔,我和顾安辰就这样逃掉了。
白雪皑皑远去的猫1
( “如果有七色花,可以让你许七个愿望,你会许什么?”
“第一:哆啦a梦神奇的口袋。『』
第二:久石让的音乐盒。
第三:宫崎骏的动漫世界。
第四:安徒生的羽毛笔。
第五:可以飞翔的鸟儿。
第六:一只猫。
第七:白篱的眼睛……”
“未夏你感冒好了没?”完达杉凑到我面前,我白了她一眼。
“怎么?怕我传染给你哦!”环顾四周,还是噪乱而又混乱的清晨。
“昨天……”完达杉蹲在我旁边,自从上次她是死也不愿意再坐顾安辰的椅子了。
“怎么了?”我没好气的问,完达杉很少有吞吞吐吐的一面。
她凑了过来在我耳边:“白篱跌倒了。”
短短的几个字,我的大脑一置,迅速向白篱的方向看去,他正安静的做着笔记,柔顺的刘海斜在耳边,一个完好的侧脸。
“未夏……这样真的好吗?如果被同学们发现,我敢确信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情的相反会更加欺负白篱。”完达杉瞥了一眼abcde以及与别的学校狼狈为奸的那几位:“真是搞不懂,咱们学校的风气到底怎么形成的,简直是畸形。”
“如果敢,我就挖了他们的眼睛。”
大人们总也搞不懂孩子们的世界,以为要相亲相爱,其实孩子们的世界有的格外恶劣,因为年小无知,就会被以为天真可以被饶恕,因为年小,犯了罪就可以法外开恩。
“喂!晚上有飙车赛,有谁去看?”江强趁欧巴桑不在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张海报大喊:“听说四中的老大肖恩会去哦!而且,顾安辰也在哦!”
“什么?顾安辰吗?啊啊啊啊————”
“他要和肖恩pk?”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开始憧憬比赛的盛况。
“就知道一提到顾安辰就绝对是少不了你们,那过来报名吧!”
“还要报名?搞什么?去看就好了啊!”
“如果被老师知道没有人扛的话,我们岂不要全部遭殃?”江强满脸不耐烦,就算是冒着被欧巴桑抓到的危险也有好多同学愿意去凑热闹。
“那,未夏我们……”小杉做着go手势,同样因为顾安辰而心花怒放。
我看了眼白篱,他还是格外安静,仿佛这里的境况与他毫不相干,无论是多么躁的杂音也与他毫无关联。
“算了,你还是照顾白篱吧!”小杉失望的回到座位上,拿起笔准备报名。
我的世界,就要因为白篱而与正常的轨道脱轨了么?
“白篱,今晚我要去看比赛所以你……”我走过去,白篱明显的不知所措。『』我坐到他的对面:“白篱我想去看,你是不会告密的吧!作业有提前做,回家也会好好复习功课,所以,帮我瞒过这一关,我是真的想看。”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双全世界最明亮最好看的眼睛。
白篱低下头死咬着嘴唇,有光泽的黑发显得脸格外白皙。
他真好看,像个女孩。
“白篱?你在听吗?”比起他的安静,周围像是另一个世界,男生们的胡言乱语,女生们的韩国美男似乎都是快镜头,于这一切毫不相干。
无论是学校也好,教室也好,和江强瞎贫的完达杉也好,教室里播放的bigbang的音乐也好,好像全部与这世界脱轨,此时,于这个非世界简直是可笑的而又不正常愚蠢的多。
那简直才是畸形,与所有的一切简直是另类两道平行线。
然后是牵牛花的黑色白色粉红色绿色蓝色橙色……
放学后,我和完达杉以及全班人数的同学蹑手蹑脚在学校周围蹲着等待着。除了白篱,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准备前往前面一条暂时废弃的小道上期待着等会的飙车比赛。
昏黄的路灯下,我们像是一群蹲点的土匪惹得路过的行人诧异的看着我们纷纷绕道。
“妈的,还要等多久。”几个女生点开了烟靠在一起闭着眼睛像是享受着。
见状,男同学也不甘示弱江强拿起一包烟随后就被分空,此时,烟雾缭绕,足够可以熏死几只蚊子。当然,冬天是没有的。
江强将一只烟递给我,我摇了摇头,他看了我一眼随后点开抽了起来。
“等会,是不是要有啦啦队什么的,四中那帮贱人肯定会组织什么啦啦队,这样我们现在开始想动作?”完达杉将烟扔掉,站在女同学面前,又拉起我:“我和未夏,还有谁加入?”
“切——看就好了,搞什么噱头?没病吧你?”王琳琳率先引发了战争,接着一群女生表示抗议。
“妈的,你们真是不爱校,等会四中那帮贱人在给肖恩喊口号的时候,我们顾安辰那得有多尴尬,再说了,四中他们喊的口号肯定带有侮辱性来针对我们,到时候,我们学校的颜面往哪放?”完达杉喊得面红耳赤,已经有几名同学表示赞同,王琳琳依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对啊!如果被四中轻易拿下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学校好欺负。”
“切——就算是这样,如果因为声音太大引来警察,你们付得了这个责任吗?就默默看看好了,到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跑了。”王琳琳再次开口又引来几名同学的倒戈相向。
“妈的,王琳琳一看你就是一汉奸的料。幸亏没生在民国,否则你得残害多少祖国大陆同胞。”
“哈哈——我看也是,再说了王琳琳不是和四中的人来往密切嘛!”一向是与完达杉对抗的李伟也开始对王琳琳表示调侃,完达杉的话引来现场爆笑无数。
还未等王琳琳发作就听见一阵轰鸣,几辆摩托车急速驶来停在我们面前。
顾安辰摘掉头盔,略微凌乱的头发和发红的脸颊引来在场女生们尖叫十足。
完达杉更是激动的抓住我的手:“他会不会很冷?要不要我把围巾借给他?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他有戴围巾。”我黑着脸。还是耀眼的红色。
“我们现在走吧!”江强在前面喊着:“记住,等会要碰见老师或警察时,我们就分头跑,别哪个白痴随大流跟着跑。要是有谁被抓到就打死不承认知道吗?如果谁敢当汉奸,他在这个学校就完毕了。”
“知道啦!”一个庞大的队伍,在冬日的雪地里高昂疾步走着。顾安辰骑着摩托在前面带路,在我旁边飞驰之际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啊啊啊啊啊————”
“四中的学生也来了好多哎!这样的话会不会打起来?”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小声商量着对策,前面确是有很多不良打扮的少男少女,为首的一个身穿黑皮衣裤摇滚装的蓝头发少年就应该是盛传已久的四中肖恩吧!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有顾安辰在谁会动我们?就算 ...
(是那个肖恩在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真是见鬼。”
“是吗?”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略带有痞味的声音传来,我拉了拉还在同学面前洋洋得意的小杉,还未等她回头顾安辰就冲到肖恩面前挡住完达杉。然后两人对视,持续了好久,小杉才反应过来很感动的一直看着顾安辰,就差流下泪来。
“顾安辰真是man毕了。”完达杉对我小声说,一脸桃心。
两人互拍了下手臂,神态安然,好像没有传闻中说的那样势不两立,一见面就要争得你死我活。
一条并不算宽大的小道,我们站在这边,四中的学生站在那边,中间十辆摩托车准备就绪,江强拿着红色旗帜双手一挥,一声哨响摩托车疾驰而去,红色旗帜在夜空中格外醒目像是两条肥大的鲤鱼旗。
“所以呢?我们要一直跑?”我诧异地看着完达杉,只见她正准备开跑的架势活动活动手腕。
“对啊!直到跑到终点啊!”
“意思是,我们要追赶摩托车?”我还是不敢相信。
“那又怎么样?为了顾安辰就算跑到累死也值啊!快啦!未夏,我们就快要落下了。”完达杉开始跑了起来,前面一个庞大的队伍,所有人整齐有序地肩并着肩飞跑,此时,可没有什么异校之类的。
所以,在这漫漫冬日里,我们做的,也只有不断向前飞跑而已。
“啊啊啊啊————就开要到终点了——”
“顾安辰加油!!!”
“肖恩——肖恩——冲刺——”
就当我喘着气好不容易奔向所谓的终点时,却发现我们学校和四中的同学打了起来。场面那叫一个壮观,简直是不可控制。
“stop——”小杉站在中间准备和解,可是对方丝毫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看都没看小杉就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妈的,找死啊!”江强冲上去就与他们扭打起来,场面越发不可控制了。
“完达杉,你振作啊!”
“妈的,你当我香消玉殒了。”完达杉没好气地看我:“也就是你未夏,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好意思啊!”
“能起来么?”
“好像……”完达杉呲牙咧嘴的试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站不起来,完达杉痛的就快哭了出来:“摔倒尾巴骨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虽然不知道有多疼,但完达杉受了伤我不可能置之不理,从前打架也是完达杉护着我。
“短头发的那个?”我指着正在揪着江强的头发奋力战斗的一身骷髅装扮貌似很凶悍的短发女生。完达杉点了点头好像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喂!未夏你干嘛?”
话音刚落,我就冲了上去,狠命敲着女生正拽着江强的头发然后将她手指一个个扭弯,短发女生痛的呲牙咧嘴的就要腾出脚踢我,但不幸被江强拼命抱住。
这样……就可以……
一个巴掌扇过去,再一个巴掌抡过去。
她的同伴就要过来,我依旧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扇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愤怒,但就是止不住,不一会短发女生的脸就留下几只交错的五指印,
她呜咽着,大喊着。
好像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发挥了作用,四中所有的同学都放弃了打斗纷纷赶了过来,我听见江强让我赶紧跑,但我就是停不下来。
“未夏,跑啊!”完达杉在身后向我大喊:“未夏你是不傻?赶紧溜啊!否则等会就来不及了。”
江强刚拽住我向后跑的时候,我们的道路被拦住,四中的同学好像格外愤怒,其中一个高个子女生上前就狠命扇了我一巴掌,又踢了江强一脚。其余的将我们围了起来。
“看来,你们学校的同学要来真的了。”轰鸣停止,肖恩摘下头盔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顾安辰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被包围的我们。而完达杉则急的大哭起来。
“打了我们学生,你以为我们会轻易绕过她?”肖恩裂开嘴一笑,像是看着猎物似的冲我笑着。
“你想怎么样。”顾安辰在冬日里更加阴冷了。
“没有啊!只是……”肖恩睁大了眼睛看着顾安辰:“妈的,警察来了。”
“妈的,谁?谁告的密?怎么连老师也来了?”
“啊?我有看到我妈哎!这下惨了。”
“快闪——记住,谁当汉奸,我就打的连他家的狗也认不出来。”江强边跑边回头警告已经因警察老师和家长双面夹击而乱了阵的同学。
“那……你先带她回去。”从雪地上勉强站了起来,我向顾安辰说着。
“未夏你呢?”小杉还是比较担心我。我笑了下,表示我没事。
“快啦!”脚步已越逼越近,一条不算宽大的道路上同伙们已都跑光,此刻就剩我们三个。
顾安辰犹豫着看了看我,随后就抱起完达杉疾步走去。
又下起雪花了,脚好像被扭到了,我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一束巨大的光向我迎面打来,因为刺眼我用手挡住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白雪皑皑远去的猫2 沐延兮
( 冬日里,有一条叫嚣的猫,
有一次,他偷偷跟着我,还是同样的叫嚣。ww
在雪中,他的毛发与这白雪皑皑格格不如。
一只被遗弃了的半大的黑猫。
在壁炉前,我们静静读书,突然白篱放下书籍侧耳听着,然后莫大的琉璃放着光芒:“未夏,有猫?”
我睁大眼睛,好似好奇,白篱指了指落地窗,我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已冻了霜的窗户很难打开,费了好久的力白篱和我将窗户两边拉开……
一只还幼小的猫。
他蜷缩在雪地上抬头望着我们一脸叫嚣,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大大的,露出一脸凶相企图要将我们吓走。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伪装,刚出生不久的它就会露出尖爪来保护自己。所以,未夏你并不是真的讨厌白篱吧!’
“他为什么会躲在这里?”我看向白篱,白篱眼睛有些湿润了。
“因为他看到这屋子里有暖的光。”
“昨天学校附近发生了一起非法飙车事件,据相关同学爆料,那场飙车事件里就有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几位不良学生还主动参加飙车……”说着,欧巴桑瞥了一眼顾安辰继续说:“这件事对我们学校的名誉毁坏极大,我希望目睹过这次飚车事件的同学能够主动承认错误,将事情原原本本交代给老师,家长以及人民的公仆。”
“md,不就是让我们当汉奸吗?”完达杉小声说着,又挑衅地看了眼王琳琳。
“昨天……你还好吧!”顾安辰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推了推我,装作在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将在写字的手臂从桌子上放下来。
“那个……完达杉昨天怎么样了?”同样装作很认真。
“我只是把她回家而已,至于回家之后我就idon’t know了。”顾安辰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着我,眨了眨眼,一脸嘻笑。
“哦!”
“未夏,你昨天真的好吗?你没事吧?”顾安辰依旧盯着我看,我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你好奇怪。『』”
是真的觉得了。
“什么?”顾安辰故作睁大眼睛示意我他很惊讶。
“砰——”突然甩来的粉笔,欧巴桑那粗声粗气地阴着脸:“顾安辰你没事就老实睡觉不要打扰其他同学——”
顾安辰那发红又懊恼的脸,我一笑,顾安辰趴在桌子上,咧开了嘴角。
“按欧巴桑口述,是‘有相关同学爆料……’听着啊!是‘有相关同学爆料。’”
“说重点。”完达杉打了一下哈欠,含糊不清的说,江强白了她一眼。
“我说的难道不是重点吗?”
“拜托说话别卡壳行不?”李伟也加入了行列。
江强挠了挠头,又学维纳斯的pose:“按欧巴桑的意思是,我们班肯定有内奸而且还将我们去看飙车的事以及顾安辰比赛……”
“妈的,小声点啦!”一说到顾安辰,完达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捂住江强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不利于顾安辰的事。
“你让他说。”李伟白了完达杉一眼,他完全被江强的猜测吸引了。
“知道这些事不就是报名看比赛的那些人吗?首先ps掉女生,因为女同胞们那是比爱国还要更爱顾安辰啦!比如完达杉之流,所以绝对不会是她们。”
“妈的,找死直说。”完达杉脸上明显的红晕。
“你的意思是,男生?”我说。
“肯定是。”江强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完,所有人纷纷盯着李伟看。
“妈的,看我干嘛?”李伟皱着眉头慌忙摆手:“江强你别阴我啊!”
“这可难说。”江强刚说完,围在一起的同学就哈哈大笑。
“咱班和顾安辰合不来的就那几个……”江强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与班隔绝还在复习功课的白篱。顺着视线,所有人也都明白似的纷纷用探寻的目光射向白篱。
见状完达杉又Сhā嘴说:“你怎么知道是男生,女生嫉妒的也有很多啊!比如,王琳琳。”
“草,完达杉麻烦你搞清楚在放屁ok?”王琳琳迅速站了起来。
“哼!不知道谁平日里和四中那帮流氓来往密切,这样说的话,如果告我们学校的密更有利于四中在市里的影响,怎么样?下家都找好了吧?”完达杉毫无惧色一副就认准了王琳琳是汉奸的架势。
“要这样说的话,那未夏还是内奸呢?如果未夏有不在场证明的话那就是她和白篱串通好了,呵!咱班和顾安辰关系不好的,不就是那个木头白篱么?”王琳琳很是得意的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猛地一痛,刚刚他们再怎么说,江强也没有说到白篱的名字。
而王琳琳则是几乎侮辱性地在说白篱。
我看到白篱握着的笔微微颤抖……
我走上前。
就像着了魔般,我直直地走过去,王琳琳似乎没有预料似的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所有同学也都静默不语,我抬起手,刚刚要挥下就被王琳琳识破似的立刻抓住我的手臂。
“未夏少用昨天你打四中那帮学生那样对付我,我可不是好惹的。”她傲慢地甩开我的手鼻孔朝天那样打量我:“你有病啊!我说白篱关你屁事?一边玩去。”
“对啊!未夏你那么激动干嘛?没必要嘛!”江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该不会是和白篱有一腿吧!我看也是,平时和白篱那么亲密,说他是你的哥哥是做掩饰吧?”李伟笑得极其猥琐,被我一瞪也豪不收敛。
完达杉小步跑了过来在李伟后脑狠狠拍了一下大声说:“少他妈的给我在这放屁,未夏和白篱没有血缘关系。谁要是再敢诋毁未夏我就活剥了你。”
“啊?没有血缘关系?那这意味着……”
“白篱是孤儿啊!”完达杉刚刚的话丝毫没有令在座同学消除疑虑反而使那些花骨朵更加猜想。
“啊?白篱好可怜哦!”有几个女同学还专门跑到白篱身边用一种我极其厌恶的表情看着白篱。
此时,班级里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全部沸腾,所有21世纪被娇惯的独生子女纷纷用那貌似怜悯同情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白篱。
我怔怔看着这一幕,完达杉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我,没有反应过来。
白篱被一群好心人士包围着,用那恶心到极致的装腔作势声给推搡着。
我看到,这世界仅是一小部分天地,在白篱周围一个不大的圈,充斥在空气中那种好似善良怜悯的空气在渐渐发腐,不知为什么我闻到了一种腐臭,与这冬日极不相符的罕见味道。
白篱在被那关切的语音中不知所措,那神态就像被遗弃了的渴望屋内那发暖的光。
“未夏,美术老师交的画,快拿来啦!”
“我 ...
(没画。”我冷冷地爬在桌子上,来收图画的女同学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桌上一个篮板,几只画笔,和如同白雪皑皑的白纸。
“那怎么办?老师会很生气哎!”女同学故作为难的发起了娃娃音。
不外乎顾安辰正坐在这里,所以周围有无数只眼睛以及女同学们故作姿态。
顾安辰对着美术课代表甜甜一笑:“hi 美女,这是什么? 看这白雪皑皑的美丽极了,这是新手法吧?”顾安辰又看了看我笑得更甜了。他极少露出这种表情,所以,理所当然地女同学泛起了花痴,以及周围虎视眈眈地女同胞一阵惊呼。
“可是……”
“不是说画了么?这白雪皑皑的是什么?新生画派ok?就怕拿去那老头不知道,怕扫了他的面子,所以,美女,这次就当做没看见吧!ok?”
“可是……这是老师特意要亲自查阅的哎!好像很特别,糊弄不过去……”女同学好像要哭了般扭了扭身体,顾安辰的笑容立刻消失,黑着脸。
“那这样,我也没画,你去举报。”说着,顾安辰就将刚刚画好的油画卷成一团然后塞进抽屉里,又摊了摊手,女同学这次真的哭出来了一路小跑的走掉。顾安辰趴在桌子上,我向他投来了白眼。
结果,没交作业的我们就被罚在走廊罚站,整整一节课,顾安辰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嚷着。
这次罚站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因为又可以站着在走廊跑来跑去了,就像有多动症似的。
“未夏那是什么?”远处的空中,顾安辰向我惊呼着打开了窗户,顿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还夹杂着雪花。
风呼啸呼啸,极大地冲击力打开了教室的门,我听见同学们似乎被吓了一跳,接着,美术老师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瞪着一双略浑浊的小眼睛格外凌厉就要开口,透过窗户,我看到白篱认真侧着的耳朵,以及顾安辰拉着我的手飞速向前奔跑。
风雪中的流星1
( 每当小时候,小鸟叽叽喳喳飞到了家,我们就要到远方。『』
在大海前,你纵深跳到了海的另一边,欢呼着挥舞着手臂。
那是我们的小时候,乌鸦还在电线杆上,远处的布谷鸟也开起了工。
在迷雾消失的清晨,一个未长大的黑猫,一只矫情的狗。
男孩坐在院子前,大大地眼睛直盯着天边。
那是我们的15岁,我们还小,所以我们还可以天真,还可以天真地围着还未升起的太阳转圈圈。
迷雾消失,在傍晚,路灯一闪一闪,落在篱笆上的鸟儿藏匿起齿轮的轨道。
我为之惊叹这自然,你却笑了,眼角一个细细的笑纹。
那是我们的16岁,因为我们还小,所以我们还可以天真,我们还可以放肆的站在大树前荡秋千……
黑夜格外深沉,从未想到我未夏还可以是一个不归家的孩子,这近乎戏谑的狗血令我不禁留下了眼泪,在这条那条有着篱笆墙的街道徘徊。
这纷飞的雪下的有些迟,它是一个离家的孩子,所有尽情大声嘲笑,我倚在树干上,双手在空中挥舞,就像在空中这看挥去不见又炙热的红色彩带,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童年时一部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是我迄今为止看哭过的第一个童话。
深夜了,路灯亮的有些温婉,我搓了搓发红的双手,冻红的脸颊呼着哈气,我来回在街道走着,走过这边,又走向那边。
就像一个夜晚中的鬼魅,尽展妖冶。
终于,我累了,我蹲下了来,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的运动鞋。
我抬起头,眼睛瞬间落满了雪花。
“未夏,你在散步?”
天空中的雪扬扬洒洒地就那样洒下来,又旋转几圈落在我的头发上。
“未夏,你在看月亮?”
此刻,如此晶莹洁白的雪,有着五角每片都不相同的棱形,被我说成是粉红色,如果它有嘴,它一定会咬我。
“未夏,你被赶出来了?”
伸出手,雪花落在我的手心里立刻化为水珠,没有了,又伸出,又没有,以此类推。
“未夏?”他蹲下看着我此时冻红的脸颊发红的鼻子。我白了他一眼。
“我这是在看星星。”刚说完,顾安辰就笑了,许是看到我那认真在辩论的神态,或是黑着脸埋怨他的眼?
总之,就是无厘头的在笑了。ww
我们踱着步子,在星空下,在风雪中。我红了脸、
顾安辰边走边搓着我的手,企图是将我已冻僵的双手找回温度。
“那……未夏去我家?”顾安辰来回踢脚,低着头,红红的脸蛋。
“呃……”我也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顾安辰还在那里踢着雪地。
大大地月亮弯成一个弯,倒影中出现一个人的脸。
我们停在落满雪的篱笆外,顾安辰拿出钥匙,屋里漆黑一片。
“没有人么?你父母不在家?”我有些惊讶,顾安辰则耸了耸肩示意我进去,我有些犹豫,顾安辰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本是让我放安心,没想到在窗户月光的投影下,这副笑容像极了小红帽里的大灰狼,我大叫一声跑了出去,身后顾安辰放肆地哈哈大笑。
“未夏你平时看恐怖片看多了吧!”顾安辰不管三七我二十一地就将我拉进房间,而我则死死拽住门把,顾安辰呼着哈气:“未夏很冷哎!”
顾安辰开了灯,才发现,室内的模样,深蓝色的窗帘,浅绿色格子桌布,一整面涂鸦的墙外加一书架漫画。
“真不敢相信你家居然这么整洁。”我叹了口气,原本已做好思想准备了没想到这小清新格调真的令我大吃一惊。
顾安辰撇了撇嘴巴:“人不可貌相懂不?”
我回过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没说你邋遢啊!”这回轮到顾安辰吃瘪了。
“呃……我住你家,你父母不知道……这样不好吧 1”
“没关系啊!反正这里就只有你我两个人。”
“呃……那……这样更说不清了……要不要告诉下你父母?”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未成年少女的,我不好这口。”顾安辰说的心安理得的,看着他那痞子样,我差点吐血。
“总之……”
“我父母不在家。”
“我知道啊!总之……”
“我的意思,我父母在国外很少回来,所以你安啦!哈哈哈——”
“顾安辰——”我瞪着眼睛,顾安辰则很喜欢看到我发囧的样子。
“等着,未夏我给你放洗澡水。”顾安辰很有深味的向我眨了下眼睛,我则大红了脸。
这家伙上辈子肯定不是人类的物种。
md 。
和顾安辰海吃一顿之后,我们仰在床上看起了漫画,这是顾安辰的房间,除了漫画就是零食,除了零食就是一整架玩具,除了玩具就是几幅油画,除了几幅图画,四面整壁涂鸦。
深蓝色的我还以为我掉进了海里或是飞向了天空。
“未夏?”
“恩?”我闭起眼睛,空气中有着淡淡地薄荷香。
“未夏?”顾安辰拍了拍我,我不耐烦地回过头……
“妈呀——”一咕噜摔倒在了地上。顾安辰在那哈哈大笑,得意地将遮在脸上的吸血鬼抖了抖。
“怎么样?帅吧?”
“顾安辰你找死——”
在梦里,我做了一个梦。
好深好深的海里,我和鲨鱼嬉戏,周围一大群浅蓝色的粉红色的水母,还有一个巨大的海绵宝宝,一个深粉色的派大星。
不一会儿,我发现顾安辰披着章鱼的外衣,八只爪子一个嘻笑的脸,完达杉变成了一只松鼠,一个劲地请我吃松果,欧巴桑变成了谢老板一天到晚逼我做苦力还克扣我工钱。
我每天都在深海里做着一个劳动,后面还有谢老板拿着鞭子不停地催促着,此时,我泪流满面,但泪水与海水融为一体。
我以为鱼儿会很欢快,因我看不到他的泪,因他们只有七妙的记忆,所以什么也无所谓?
完达杉又跑过来又热情的邀请我吃几只松果。,可食物刚到嘴边就不幸地被谢老板的辫子抽到了地上。完达杉抖着尾巴悻悻地一蹦一蹦蹦到了别处,章鱼哥走了过来似乎以为我很无聊于是就在我旁边吹起了倒了霉的糟糕的音乐。
“拜托!你停下来。”我黑着脸,章鱼哥还是自我陶醉般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那个谁?听你的音乐让我有种想死的感觉。你造不?”我翻着白眼,不知什么时候章鱼哥翘起了兰花指,停下来说了句。
“就是让你想死的才吹的啊!
于是,耳边想起了世界各地最 ...
(强噪音,海绵宝宝不停复读的:‘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派大星的吐舌头的声音,谢老板的催促声,完达杉的热烈吃松果声,以及章鱼哥蓄意吹笛子声。
我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噪,
这世界在快速旋转,就在我快坚持不住弃械投降的时候,白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但,此时,他不再是白篱,而是一双长着翅膀的天使,但,这个天使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与他的清俊分外相符的明眸。
我们手拉着手一起飞向了天空,有许多云彩从身边飘过,我伸出手从白云间穿过丝丝凉凉的翱翔在云间。
突然,白篱放开我的手,清俊的面庞染起一个冷笑,我请求着他别把我丢在云彩里,白篱摇了摇头看着我依旧温和,如沐春风。
他说:“未夏,你忘了么?你曾经丢下没有力量的我独自跑掉,这回,换我来丢下你。”天使低下头看向人间,风吹过,依旧清俊的面庞:“等到午后的时光,云彩会变薄,那个时候……你会跌下去。”
于是我就等到午后,格外热烈的太阳吹干了云彩,云彩中间开始一点一点变薄,我双手张开努力使自己身体保持平衡,我单脚站在云彩边上双脚颤抖,我仿佛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那就是:‘未夏……’
“啊——”
“未夏?”
清晨上的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我刺眼的眯了眯眼睛。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我喃喃道。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章鱼哥?你不是在海底么?怎么上岸了?”
“未夏。”章鱼哥黑了脸,猛地在我脑门一拍。我怔了怔,发现是一床的零食与顾安辰惺忪的眼。
这么说,我昨天是住在顾安辰家?
我,离家出走?
今天也同样没去学校?
“顾……顾安辰……”我拍了拍他,发现顾安辰又倒了下去,而且睡得极死:“顾安辰我们迟到啦!”使劲推了推他,顾安辰毫无反应:“对了,你昨天睡在哪里?”
“睡在这里啊!”顾安辰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
“顾安辰——”我猛地拍醒了他,顾安辰揉着眼睛打了打哈欠,略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一种不羁的美。
“哈哈,反正都睡一起了,你丫的就从了吧!”说着,顾安辰又重新倒下去刚要闭上眼睛就被我给掀翻在地。
我冷着脸,眼睛都可以泛着寒光,顾安辰看着我愣了愣撇着嘴委屈的说:“这里。”他指了指地板,地板上还有铺着的海绵宝宝。
“呃……”
“未夏你赔我。”
“赔……赔什么……”
“未夏你陪我睡眠——”
“呃……”我眨了眨眼睛,看到顾安辰那委屈的抿着嘴:“呃……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就在我跑过篱笆街道,躲过顾安辰的时候,在两条分界线的终点,我看到了靠在树上的白篱……
白雪皑皑远去的猫3
( 当这个世界被大雪覆盖变成纯白色,远处也没有光。『』
男孩依旧坐在院子前,落了层层雪的小桌子上一个冒着热气的木兰花茶。
男孩轻闭着眼,那神态就好像在遥望远方。
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久石让的《那个夏天》。
于是,一天就开始了。
我们手拉着手,在还没有太阳的阳光里继续前行。
我不知还要走多久?
那双温和如沐春风的眸子里依旧伴随着我。
于是这世界,静了。
“我们就这样跑出来?”我拼命大喘着气,在这还在上课的下午,一堂也不为之讨厌的美术课被罚了站,被顾安辰牵着手就这样在老师面前逃课了:“我想,我们一定是疯了。”
“未夏,你愿意的吧!所以我们是共犯。”顾安辰红红的脸嘻笑着,我看向四周。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网吧啊!”说着,顾安辰就牵起我的手又是一顿狂奔。
离学校周围不远处,一间不算大的小网吧里已有好多学生在这里狂p着游戏,顾安辰和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向最后一排紧靠着后门的位置拉开了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
一个不算大的女孩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拿给我们两灌啤酒。
“顾安辰最近很忙啊!我还你以为人间蒸发了呢?”女孩笑着又打量着我:“女朋友?”
“是啊!”顾安辰打开罐子仰头就灌了下去。
女孩走过,看来,他对这件网吧很熟,而且还熟的不一般。
我打开网页,发现无聊至极,竟没有什么可供消遣的东西。
顾安辰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烟以惯性递给我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立刻抽回去。
烟雾缭绕的周围开始散发着呛死人的烟气,差点熏得我睁不开眼睛,顾安辰全神贯注在打着游戏,时不时地在耳机里喊着口号,声音之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突然口袋里一阵震动,一个激灵吓得我没有玩的兴致,索性将手机关机,拿起顾安辰放在桌子上的烟想都没想就点开。
就在打火机燃开烟时,全神贯注打游戏的顾安辰一下打开我手里的打火机。
打火机弹到了别处,周围的声音太吵,没人注意到这奇怪的动作。
我冷冷看着他,顾安辰有些发红的脸。
我以为时间就这样静止了,没想到顾安辰突然一笑。
“未夏我教你打游戏吧!”
雪花点点飘落,不一会,我的头上就落满雪花,整个围巾上也都被雪花覆盖,我就像一个毛茸茸老爷爷,昏黄的路灯下并没有让雪变得不冷而柔和。
我站在家门前,整排篱笆上没有缠着的牵牛花。
我静静注视家门前,落地窗上一个温暖的光。
我在雪地里踢着什么,什么也未可知,是雪也好,空气也好全都不予想象。
我就像个零余者一样,在路灯下懊恼的踢着灯杆,又跑去电线杆那里踢了两脚又折了回来。
回家会被妈妈骂,欧巴桑肯定会给妈妈打电话,美术老师又会添油加醋。再加上没有带白篱回家。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带白篱上学放学上学放学吗?
为什么那个家伙会比我重要?
我讨厌他!
我来回踱步,在家门前像个可怜的倒霉狗。
一提到狗,就发现了两声汪汪的大叫声,接着消失,踩在雪中有细碎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身穿橙色毛衣的白篱渐渐向我走了过来,即使不牵着狗,他也知道我在哪里。ww
将蓝色围巾从脖子上解下,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转过头。
“未夏为什么不回家?”好听的声音,差点令我泪奔出来。
“未夏回家吧!”白篱拉起我的手,一瞬间他手心里的热气就令我片刻的暖了起来。
“家里有阿姨做好的红烧肉。”白篱就要拉我,被我甩开,又上前拉住我:“还有未夏喜欢的可乐鸡翅。”刚说完,我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发出了悲鸣。
这纯粹是白篱在诱降,我是不会上当的。
“未夏……”白篱好像是急了,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没办法了。我不仅产生了一种近将胜利的喜悦。
白篱与我肩并肩站在落满雪的古银杏树下,沉甸甸的枝桠上开始点点滑落,不一会,白篱的头上也成了毛茸茸老爷爷。
黛西开始不安分的左右乱蹿,又看着我朝我呜呜的叫着,好像是在嘲笑我傻。又盯着白篱牵着他的绳子表示抗议,白篱如睡了般靠在树上静默不语。
原本白皙的脸上一点点慢慢变红,我转过头,发现他是在跟我死磕。
这小子真有一手,好,姐姐我成全你。
于是,我也闭上眼睛,假装沉睡,闭上这白雪而又单调的世界,整个画面就像顾安辰抢走我的白纸愣说是画了新手法的白雪皑皑。
黛西叫得更凶了,他似乎不理解我们为什么有暖的屋子不去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受冻?
是啊!为什么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冰天雪地里与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人拼命赌气?
又在这满天雪地里与一个人在此沉睡?
而且……
我睁开眼睛,咽了咽口水,肚子已经向我投降了,意思是,我被白篱打的全军覆没?
“白篱……”我轻声唤他,发现他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白篱……我饿了……”我推了推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随后睁开,比我穿的还少的男孩丝毫不冷似的此刻正在兴高采烈?
没错,他赢了。
我确实很饿,饿得足可以吞下一头犀牛。
悉悉索索的雪被踏的咯吱咯吱直响,像极了老鼠在磨牙。
白篱牵着我的手,静静地穿过客厅,停在冰箱前。
“我们得小心些,妈妈不知道你不在家。”
“什么?”我差点惊呼出声,妈妈不知道?那我……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瞪他一眼好像丝毫不起作用,又捶了他一下:“不知道我感冒没好?白篱你阴我。”我迅速扫荡着冰箱里那被保鲜膜包着的红烧肉,馋得我真快流下口水了。白篱向我打着手势,示意我小声,我白他一眼,我现在的神态感觉就像日本鬼子见了花姑娘一样猥琐,狡诈。
“未夏,给。”白篱将一杯热牛奶拿给我,又偷偷溜下楼将热好的红烧肉端了过来。我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篱静静倾听。
我没有理会帮助我度过饿关的他,也没有丝毫感激的对他抱有声谢谢,吃完后,我重重倒在床上闭着眼睛。
白篱开始用功读书,像葱瓣一般的白指在盲文上细细摸索着,他微微扬起嘴角,好像很有趣。
...
( 到底是什么?
他会从楼上走到楼下,会为我热好牛奶端过来红烧肉?
而他却看不见,说不出的坚毅,之所以这样妈妈才会喜欢他吧!
而我则被衬托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