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煊终于悠悠醒过来了,满身的疼痛告知他,自己受伤不轻。
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山洞,再转头看向一旁,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眼前一张大脸离他只有不到零点零一公分!
猩红的舌头,不会是血染的吧,火煊浑身发软,虽然他本身也动不了。
尖利狰狞的獠牙,一看就不是吃素的,火煊心中发怵。
嗜血凶历的眼神,好渗人,火煊感觉后背凉气深深。
双方四目相对,诡异而安静,火煊心中紧张,冷汗直流!
看到眼前湿漉漉的舌头,火煊心中悲哀,“都饿的流口水了,我的命好苦!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去救一只畜生,结果却落难至此!我大好的人生,我的伟大梦想,我的···我的苍天啊!”
苍天显然没有听到火煊心中的呼喊,或者是听到了也根本不予理会,眼前的血盆大口,缓缓靠近了火煊。
“你···你别过来!我的肉不好吃呐!”火煊心中哀嚎,但獠牙还是越来越近。
“哧溜!”血红的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火煊的脸颊。
“哧溜!哧溜!···”舌头不停地(舔舐)着火煊的脸,让他彻底心凉了,“这都开始杀菌消毒了,估计马上就要动口了吧!”
安静的山洞里,一只高大威猛的黑豹,趴在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身旁,少年眼皮微跳,浑身却是一动不也不敢动。
大黑豹对着火煊脸颊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舔,许久才停下来,然后趴下脑袋,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人,那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良久,火煊终于回过神来,再认真的看了看身旁的猛兽,再三确定暂时不会成为它的餐点之后,火煊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处境来:“我先是被暗算重伤昏迷了,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我为什么又会来到这个古怪的地方?那头黑豹有没有逃脱生天呢?等等!黑豹!难道?”
一样的全身漆黑,一样的分外壮硕的体型,加上身上那些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这分明就是火煊救的那只黑豹nAd1(看来这畜生挺聪明的,定是火煊吸引了那群武者的注意时,趁机跑掉了。
“但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畜生恩将仇报,逃跑之后又回去找到我,把我当成了干粮!”这样一想,火煊冷汗又流了下来。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尽快离开!不然迟早葬身它口!但我该怎么办?冷静!冷静!一定有办法的!这畜生到现在还没吃了我,看来还没饿,我必须在它下一次进餐之前,想出办法来。”
等到黑豹终于不再盯着他,闭上眼睛睡觉时,火煊开始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看是否有利用的上的东西。很快他失望了,四周异常干净,除了乱石几堆啥都没有,连野兽吃剩下的骨头都没有。
打量了一番无果,火煊这个时候,就无比想念那个将他打伤之人,他多么希望那位阴险的高手,此时能够找到这里来,哪怕人家一掌拍死他也是好的。
因为他认为,死在高手手里总比被野兽吃掉好吧。
“算了,既然没办法,就先处理自己的伤势吧,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看这畜生的体格,估计很快就要再次进食了,我必须抓紧时间。”火煊当下就试着调动丹田中的灵气。
可是他悲催的发现,如今体内灵气混乱无比,多处重要经脉都扭曲、堵塞、甚至断裂,理顺和修复必然要花不少时间,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但没办法,伤总还是要治的,火煊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嘶!”虽然以前也经历过不少伤痛,也曾受伤修复过经脉,但多数都是小伤nAd2(邪月老祖的惩罚,也只是皮肉之苦,完全是不同的痛感啊。
跟天奇决斗时也受过严重的伤,但那时的经脉,都是大侠趁其昏迷时修复的。
火煊还是第一次,自己来搞定这么重的伤,而且还是清醒的时候——当然不清醒也无法干这事。
总之,那种肌肤内里的钻心之痛,不用多说,看看火煊那张扭曲的面孔就足够想象了。
整个疗伤过程,首先要极力催动丹田内,勉强可催动的灵气,沿着经脉去引动其中的散乱灵气,然后用之冲击堵塞的关口,等苏通这条经脉之后,再继续下一条。
然后是矫正扭曲或移位的经脉,再然后是,用灵气帮助续接修复断裂的的经脉,最后再用灵力滋润一番受损的经脉,这身体内部的伤势就基本搞定。
至于外伤,火煊现在动一动都困难,你叫他咋办。
修复内创,听起来虽然没什么,但实际过程却非常复杂。
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组合,为了不给以后修炼造成隐患,必须尽可能修复每一处,特别是细微处的损伤,因为往往看不见的才是最危险的。
而且修复中往往还会有风险存在,如若稍有差池,造成灵气逆冲,最好的结果都是伤上加伤。所以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小心全力修复。
更何况,修复创伤必然伴随剧烈的疼痛,尤其是这种涉及经骨的修复,更是一种煎熬。
因此,修复经脉损伤是极其考验灵气操控,还有心神以及意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