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素心却是噗嗤一笑,眉眼间尽显风华,“父亲,我何曾诬陷姐姐?我昨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更被四姐好生‘照料’了一番,才醒来,都不曾见过父亲的面,何来与父亲诬陷四姐一说?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说,父亲是要存心偏听了四姐的说辞,来责怪与我?如果是,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直接说就是,只是父亲的做法未免太叫人心寒了,四姐是你女儿,难道我公孙素心就不是了吗”
中年男子一听这话,被怔住了,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是他那懦弱的女儿公孙素心?
为何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看似慵懒,实则一嗤一笑却浑然天成杀伐之气。
“那你昨儿个出了那样的失了脸面的事儿,我还未同你计较什么,你倒好,昨晚被送回来之后,与你四姐说的那些是什么话?在我公孙家,就该知道家规第一条,不得在背后妄议当家家主!”中年男子上前道。
公孙素心微微一愣,她昨儿个迷迷糊糊之间,不是听到说是因为太子的事儿了么?
怎么一下子扯到了去说老爷子坏话了?
想来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气不过,就破口大骂了几句。
不过,她说的本来也就是没有错的,这样一个负心薄幸的男子,她没冲上去他不错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您就是忘恩负义,弃糟糠之妻的小人!”她敛眉一笑,“当年父亲还未高中状元之时,在家乡时贪图外公的财势,与我娘亲成亲了,可哪知父亲高中状元了,便为了仕途抛弃了我娘亲,不过想想也是,商贾之家哪里及得上皇家半分尊贵呢?只是父亲,既弃了我娘亲,又何苦有了妻女,还要将我娘亲接回你这肮脏不堪的宰相府?这其中的缘由,我不说,可并不代表,我不知晓!”
中年男子一听怒极,大声呵斥道,“放肆,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徐姑姑,给我掌嘴!”
“老爷,这不太好吧,七小姐才受了那样大的侮辱,想来是气坏了,脑子不清楚,才会失了分寸胡言乱语顶撞老爷的,七小姐平日里都乖巧懂事,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七小姐是不可能这样与老爷说话的,还请老爷看在七小姐初犯,又受了莫大委屈的份儿上,还请老爷莫要责怪,就饶了七小姐这回吧!”徐姑姑是这宰相府所有丫鬟的统领,对公孙素心极好,总是护着她。
这也是听映月说的,她说这宰相府,公孙素心信不得任何人,可徐姑姑却是真心待她好的,小时候,还为了她,被大夫人责罚过,挨了二十个板子。
所以不管怎样,此时的公孙素心对徐姑姑是有几分尊敬之情的。
而她听映月提起过,四姐和六姐是一个鼻孔出气,说得难听点,就是六姐总爱去抱四姐大腿,谁让她是嫡女,而四姐还有同胞哥哥,听说是长得极好看,只是目前被皇帝派出了京,要过些时候才回来。
六姐公孙琴清在这里,怕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这不,她还没开口呢,就听见六姐出声,“秋菊,既然徐姑姑不动手,你便动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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