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砰砰地乱跳。
“你醒了?”那和尚问道,声音也好听,如暖阳里即融的清雪。
他冲和尚点点头,眼中所有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包括这个身体。
七七四十九次油锅,那人的意念修炼到最强,而他又在第九重门内千年,早已虚弱。
于是他只得沉睡,就像在第九重门,心有不甘蜷缩在一角。
可是冥冥自有天意,那人居然失了魂眼,而他,居然在死生片刻得到了半个强大无比的觉魂。
此消彼长,奄奄一息的他又重新获得了力量,如野草在春风摇摆,浑身是劲。
没错,举世无双的魔物太岁又回来了!
太岁眯起眼,掩住眸色,手在被窝张开又握紧,握紧又张开,这觉魂气息竟然令他如此欢愉,如此迷恋。
那是……
不会错的,那是月光王的觉魂。
而那个和尚……
太岁阴毒目光,射向那绪。
这个和尚是月光王转世。
“你若还累,便多休息一会儿。”那绪为他掩好棉被。
太岁摇头表示拒绝,伸手去摸那绪。
那绪皱眉,捉住他的手:“不能这么闹了。”
太岁不依,手上操纵灵活。
那绪霍然起身,叹气道:“我去拿药。”说完,便向屋门走去。
而这时,床上的太岁,突然从床上跃起。
削瘦的他,轻飘飘落地,身体略微前倾,呈一个漂亮的攻击姿态。
那绪转身,明明白白对上一双金琥珀的眸子:“太岁?”
太岁举目,瞳孔一缩:“许久不见。”
“你出来做什么?”
太岁没有答话,笔直扑向那绪。
那绪闪开,太岁扑空。
恼羞成怒的,开始实打实攻击,出拳踢腿狂风骤雨。而那绪衣袂飘逸,出招如春水一股,裹卷寒流,将冰雪尽数融化。
胜负难定。
那绪这种绵绵的帅气,顿时让太岁精虫上脑。
待那绪一掌劈来,他陡然扑过去,全身心地接受攻击,旋即摸一把那绪的手,用嘴狠亲指节。
那绪对准太岁的肩膀就是一脚。
太岁受创,被踢飞,背脊撞上房梁,又弹回来。
整个小屋震荡,天花板也细细簌簌掉下了土渣石沫,而后倒塌。
废墟里,太岁擦嘴角的血,慢吞吞站直了身,低头见自己两腿间的傲物,又高抬起了头,便伸手握住了□,开始□:“你没用力哦,是不是舍不得这具身体啊?”
那绪道:“滚开!”
太岁狞笑,□祼的身体开始冒烟,黑夜般的觉魂腾起。山雨欲来。
杀气在空中流转,从慢到快。
太岁□的手,也从慢到快。
吁吁气喘里,太岁凝望那绪,目光迷离,口干舌燥,□。
“这些年,我一直想你,想得要命,每天这么样精尽到没了人形,做梦都想J杀你。留下你的尸身吧,我……会好好照顾的。想想就开心,啊,啊,啊……”
恣意欢叫里,太岁射了。
浊液射出弧线。千钧一射,太岁嘶吼逆袭,杀气腾腾,行如厉鬼,手心黏腻。
他们汇合交错,交错汇合。
尘土飞扬,气场爆射。
这次对杀,那绪能够应付,却无法痛下狠手。太岁身上“BELOVE”的伤口,又开始嘶嘶冒着烟。
这个事实相当残酷,让太岁得了不少便宜。
彼此每个动作相遇抨击,帅气又精准。厮杀又若厮磨,纠结得迷人,而偏偏其中一方稍稍出现一丝偏差,就可能碎命催魂。
又一次干净利落的冲击,拳脚相加,太岁忽地羞答答道:“呀,我又硬了。”
声音破哑到糜烂。
那绪眉头不自觉地一拢,太岁伺机拳轰他腹部数十下,随后一个抬膝暴踢,把那绪打出了大殿,夹带碎裂的木门,一起飞出去。
那绪单手撑地,肋骨脆裂了三根,他吐出一口血,咬牙,摇摇晃晃站起,周身散开淡淡寒芒。那绪每一笔轮廓的线条,皆融进银光里。
太岁迎风,指甲挑了一丛伤口上腐蚀血肉,入了口后,嘴角淌血,手顺着血,缓缓而下,最终这点血滴在他挺立的凶器上,活脱是给一副冶艳的画落了款。黑色的觉魂隐隐约约。
之间暧昧与杀气燎动,越来越高亢。
“还是那么厉害,就好似当年即使这天塌下来,你这家伙也能撑起来,只是,我嫌这天不够大了。”
一句落音,所向披靡对持又开始,动作目不暇接。
天地刻画下的场面,厮打得,一塌糊涂。
即使那绪受伤,太岁也占不到便宜,他感觉觉魂给他的力量在削弱,感觉,所以他必须逃跑。
太岁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次眨眼,那绪擒住他的咽喉。
第二次眨眼,太岁对那绪微笑,悉听尊便、绝望的笑。那绪手劲松懈,又一次迟疑。
第三次眨眼,陡生奇变,太岁舔舔那绪嘴角,冷冰冰地说了句:“他回不来了。”
那绪心神一滞,太岁趁机摆脱控制,猫样地窜上房顶,回首他又瞧了心目中那月光王一眼,眼神又不舍,又得意。转眼,他消失在黑夜。
风一阵一阵。
时不时,夹带着雪。
他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回不来了
隐形H->显性H-》WX H —》猜猜后面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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