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瑞士后,张仁杰走出机场拦了一辆的士赶往预订的酒店。
以前他来过瑞士,那次是和柳云到铁力士山滑雪。他还记得,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旁人不易觉察的笑容。往日的时光不断在他脑海里闪现:他和柳云手拉着手,从高山之巅飞驰而下,仿佛在云里自由地飞翔,脱离了俗世的羁绊。雪不断溅在身上,凉飕飕的,但是握着柳云的手,却又感觉无比的温暖。
在他沉浸在往事的时候,出租车突然停了一下,他感觉到车门被拉开了。待他张开眼睛,发现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张仁杰心里一惊,莫非坐上黑车遇到抢劫了。待他看清这个人的面貌时,内心的紧张情绪缓和了下来。这个不速之客一袭黑衣,带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他将档案袋递给张仁杰,用瑞士法语说道:“东西在袋子里。”随后拉开车门消失在十字路口的尽头。
司机双手抱着方向盘,回过头来向张仁杰抱怨着什么。张仁杰仔细一听,原来是司机被吓着了。司机也以为是抢劫的,没想到却是这位顾客的朋友,害得他脆弱的神经差点就崩断了。司机喋喋不休,还好这时绿灯亮起,车只得继续往前开着。
到达酒店后,张仁杰多给了出租车司机小费,算是作为这位可怜男人一些精神上的补偿。一进房间,张仁杰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想知道里面是否有他想要的东西。
档案袋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有着东亚体型男人的侧影。这个男人身材厚实,非常高大,脸被鸭舌帽遮住,只看得见脸上带着一副墨镜,右手拿着一份报纸,虽然穿着长袖,但是手背上有类似纹身的图案,像是从胳膊上延伸出来。除此之外,档案袋里什么都没有了。张仁杰从照片上看不出这个男人是谁,也猜不透这里面隐含着什么秘密。他觉得瑞士的私家侦探真是太没职业道德了,东西一扔给他话还没说完扭头就走,而且给的东西还没有多大价值。哎,世风日下啊,连瑞士的私家侦探都只知道每天带着墨镜耍酷泡妞。
就在张仁杰叹气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张仁杰将档案袋塞进枕头里,然后接过电话。只听见电话那边用瑞士法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幸好张仁杰学过法语,听出了大意,原来是私家侦探询问他是否对他们交给他的东西满意。张仁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骂人的法语单词,只好要求对方定个时间见面,解释清楚。他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并不是这张照片就能满足他的。于是双方约在日内瓦一个位于Bourg-De-Four (街名)上的La Clemence(店名) 餐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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