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晋王妃,是秦王妃。”他坚定道,来回抚摸着她的背心,“含絮,你是秦王妃,一定是!”
“三殿下的宠爱,臣女无福……”她再次挣扎。
“你有!只要你愿意!”流澈祈急急地打断她,“今夜,本王就让你成为真正的秦王妃!”
章含絮蓦然一怔,惊骇地瞪着他。
他含笑望她,说出那样的话,全无*的意味,唯有郑重与笃定。
她使力推开他:“三殿下要臣女从今往后抬不起头吗?如果此事成真,皇家颜面何存?陛下与娘娘又会如何看待臣女?”
流澈祈轻蔑道:“这些个劳什子礼数,本王毫不理会,你也无需理会。”
话音未落,他果决地横抱起她,直入内间床榻。
章含絮惊得翻身而起,却被他按住双肩,只得苦口婆心地劝道:“三殿下三思,既然圣旨已下,臣女就是晋王的人,如果三殿下真这么做,伤害了您与二殿下的手足之情不说,还会气到皇后娘娘……”
他恶狠狠地说:“别拿母后说事,生米已成熟饭,母后只会乐见其成。”
她正要再说,他俯身吻住她柔软的双唇,紧密吮吻。她左右闪避,却是避不开他热切地求索,张嘴想要阻止他,丁香小舌却被他吸住,似要将她一点一滴的融化。
唇齿纠缠,鼻息交缠,柔缓而激烈,床帐间的缠绵顿生旖旎。
她的唇间似有醇美的清香,令他深深地沉醉,惹得他更为深入地探索。
他的激狂与昂然让她惊惶,甚至有些无措,她知道,此次他是来真的,那道圣旨将他逼至绝境,他只有如此才能扭转恶劣的情势。可是,她不能就这么失身于他,她必须想出制止的法子……
衣衫褪下双肩,湿热的唇舌滑至细嫩的侧颈,章含絮热痒难耐,轻微地扭动,脑中不停地闪过一个个念头,却因他肆意的抚触渐渐地迷糊起来。
感觉她的身子绵软下来,流澈祈心神一荡,抬眼瞧着她。但见她的眸光迷濛如醉,双腮娇媚胭红,那祼露的胸脯在昏红光影的映射下莹然流光,如软玉生香,似净瓷冰肌,诱人至深。 txt小说上传分享
谋(6)
陡然间,他觉得下腹一热,再也禁不住她无声无息的诱惑,俯唇吮住她胸前的嫣红。野性地吻着,迷狂地吮着,她的身子烦躁地扭动,渐趋烫人,她的眸光愈发*,一声声细细的浅吟从唇齿间飘逸而出,带着清芳的兰香,回荡于馨香而缱绻的榻间。
听此惑人心神的细吟,流澈祈晓得她的神智已是恍惚,便愉悦地勾唇一笑,褪下她的衣衫,自侧腋缓缓下滑,动作沉而柔,滑过侧腰,滑至下腹,缓缓揉抚。
掌心的热度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章含絮只觉浑身燥热,又觉飘飘欲仙,酥麻之感一阵又一阵,似巨浪将她卷至浪尖,又似狂风将她抛至谷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折磨着她,脑中晕乎乎的,似有一种不适的空虚之感,却不知如何是好。
玉肌曼妙,曲线惑人,每一处皆是*的深谷,每一处皆是情孽的深渊。
情热渐炽,流澈祈心笙摇荡,粗喘着扯了她的下衫,手指越过柔软的小腹,停于一处温热,缓缓逗弄。立时,一股旺盛的烈火自心间腾起,扩散至全身,将他仅存的神智焚烧殆尽。
四肢百骸的热血急速奔流,紧绷的身子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他探手拨开她的腿,手腕却意外地被她紧紧地扣住。他竭力克制着涌动的热念,嗓音急促而粗哑:“可有不适?”
当他褪了她的下衫,当他烫人的身子紧密贴覆,章含絮混沌的神智顿时清醒,脑中的晕浪飘忽立即明亮起来:“三殿下这么做,非君子所为。”
一个翻手,他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上,一手摩挲着她的柔肩:“本王只想得到心爱的女子,不要‘君子’。”
她的眸光突冷无比:“臣女并非随便的女子,倘若三殿下决意如此,臣女唯有一死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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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戒之日,皇后娘娘前往金斓寺上香斋戒。
阿绸陪驾,李青岚,准确地说,是毓宁公主流澈婉陪在身侧。自那日相认,端木情要她待在端阳宫,同食同寝,形影不离,也不让流澈净打扰母女俩的亲密时光。
流澈净暗地里派人查过李青岚的底细,她与父母原住南屏镇,后父母去世,她一人来到洛都投奔亲戚,在亲戚家住了三四年,岁初被亲戚卖进宫里当差。
李青岚的身世并无可疑之处,流澈净默许了这个意外回归的女儿。
鸾驾行至金斓寺附近的官道上,阿绸吩咐护驾统领暂歇。她扶着皇后娘娘下了鸾舆,行往官道旁的树林里,身后跟随着一名带刀侍卫。
枝叶密密匝匝,绿意幽幽沉沉,隐蔽而私密。
端木情止步转身,望着身姿娇小的侍卫:“就从这里走吧。”
不仔细瞧,带刀侍卫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个女子,侍卫服色将她柔媚的容颜悉数化去,倒有几分逼人的勃勃英气。
章含絮叩谢道:“臣女谢娘娘隆恩,娘娘的宽厚仁慈,臣女永世不忘。”
语色恳切,道出她的感恩之心。
端木情瞧在眼里,不由得感动:“免了吧!”她扶起这个孤苦的孩子,硬起心肠,“不管你是真心想着出宫,还是虚情假意,哀家不能让你滞留宫里,望你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
“娘娘护犊之心,臣女明白,臣女自愿离开龙城,谢娘娘成全。”
“那便好,自你出了宫门,再也不能回去。你要记住,洛雪缨已死!世上再无洛雪缨,你是章含絮!”
“臣女原本便是章含絮,娘娘且放宽心。”章含絮柔声道。
“好!哀家果然没看错人。”端木情拍拍她单薄的肩膀。
“这是娘娘一点心意,莫推辞。”阿绸将一袋银两搁在章含絮的掌心,“这些银两够你过下半辈子,娘娘希望你找户老实本分的好人家,做个小本买卖,短短一生也便这么过了。”
章含絮欠身一礼:“谢娘娘垂怜,臣女感激不尽。”
阿绸帮她换了一套素白的衫裙,她叩谢之后便转身离去,步履坚定。
此次进宫,带着满腔的仇恨,周旋于三个皇子之间,离间他们的手足情谊,让他们“自相残杀”,而帝后为了三个儿子自然心力交瘁,正值混乱之际,她便可以开始复仇,且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龙城。却没料到,宫里的水这么深,激流暗涌,每个良家女都有自己的家族和势力支撑,甚至有着张狂的私欲与阴毒的伎俩。而三个皇子也不会乖乖地任她戏弄,帝后更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人。
她万万没有料到,陛下睿智绝顶,仿佛洞悉一切;皇后聪慧无双,仿似能够看透人的心思。
宫里的人,外表和善,内里精明,城府深不可测,她的预想太过单纯。
然而,她并非全然失败了,至少成功地撩动太子与秦王对她的情意。
此次出宫,不表示她再不能进宫。她相信,她还会进宫的。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将会如何跟秦王交代,跟太子交代,甚至跟她圣旨上的夫君晋王交代,也许,会安排一场诈死的戏,然而,皇后娘娘会颁下什么懿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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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7)
望着她一步步走远,端木情轻叹一声,折回官道,上金斓寺斋戒。
此次斋戒需在寺里夜宿,母女俩自然同寝一房。
月光清滟如水,从木窗汇入,幽雅的厢房沉寂浮白。
床上两人相对躺着歇寝,流澈婉温柔道:“母后,这几日儿臣如坠梦里,那么多侍从,那么毕恭毕敬,儿臣高高在上,所有的人都在脚下,儿臣一个不如意,他们就吓得浑身发抖。可是母后,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儿臣担心美梦惊醒,一切都消失了。”
端木情抚着女儿的脸,怜慈地笑:“这个美梦是真实的,不会消失,你是毓宁公主,将会载入皇族族谱和史册。”
“真的吗?儿臣真的是毓宁公主吗?十多年来,儿臣从未想过自己是我朝开国帝后的公主。”
“孩子,不要怀疑。待我与你父皇寻个好日子,颁下圣旨公告天下,你便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谁也不敢质疑。”
“可是……”
“别可是了。婉儿,在你一岁多的时候,母后就是在这里将你弄丢的。”
“金斓寺?”流澈婉惊奇不已,“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从小体弱多病,我抱着你到这里上香请愿,愿佛主保佑你平安康健地长大,没料到……”端木情轻叹一声,语声嘘唏。
那年秋季,她抱着小公主向佛主祷告,祈求佛主降恩,保佑女儿长命百岁。午时用完斋膳之后,住持大师邀她前去一叙,小公主就由奶娘陪着在厢房里歇着。
不知为何,东苑突然起火,由于天干物燥,火势很旺很大,片刻之间便烧毁了整个东苑,且迅速地蔓延至宝雄大殿,一时间,香客匆忙奔走,寺中和尚挑水的挑水,救火的救火,整个金斓寺混乱不堪,人心惶惶。
奶娘和小公主就在东苑歇着,是否葬身火海,无人知道。住持大师组织所有人等救火、救出小公主,无奈火势太旺,待火势稍小,东苑已是焦土残垣,一切皆已成灰。
后来才知,东苑起火之际,寺中还有多处着火,该是蓄意纵火。至于纵火者,无迹可寻,流澈净秘密派人查探,皆无发现。
金斓寺经此一烧,元气大伤,修缮三年后才恢复以往的鼎盛香火。
端木情失去女儿,自是心气郁结、郁郁寡欢,任凭流澈净如何的讨好、劝解、宽慰,她的心结仍然不得纾解。此后三年,她才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欢颜如常,只是眉目间总有一丝丝的愁色。
她不知道,小公主究竟是葬身火海,还是被人救出金斓寺,因为东苑的灰烬中,并无奶娘和小公主焚焦的尸首。她祈祷上苍,愿小公主活在人世,即便无法与她相认、即便小公主此生此世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她也愿意。
静静地听皇后娘娘道来,流澈婉能够感觉到她的悲伤和凄苦,感受到一个母亲丢了孩子的自责、懊悔与无助……
然而,流澈婉不允许自己心软:“儿臣为母后倒一杯温水,可好?”
端木情颔首,拥被坐着,含笑望着女儿,眼底皆是幸福的笑意。须臾之后,她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茶杯,低首饮着。
房中昏暗,突然间,浮白之中闪现一抹刺亮的银白,她顿觉不妙,霍然抬头,惊见眼前的女儿已不是前几日温顺可人的样儿,而是一个眼神凌厉、神色凶狠的陌生女子。书包 网 想看书来
谋(8)
一柄刻花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寒光映上她的眉睫,寒了她的乌瞳。她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般突然的转变,呆愣须臾才问道:“婉儿,你这是做什么?”
流澈婉冷嗤一笑:“我不是流澈婉,我是李青岚。”她转动着匕首,唇角邪笑,“至于我想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要你死!”
端木情心中一惊,面上不露声色:“你要杀我?为什么?”
“缘由么,皇后娘娘无需知道,你只需晓得,我是李青岚,不是你的公主。”
“那颗红痣,还有你的容貌,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婉儿,不要听信奸人谗言,他们在离间我们母女俩啊……”
“住口!母女俩?”李青岚冰冷一哼,肆意地笑开,“我只是奉命行事,旁的我都不知道,红痣是点上去的,容貌么,假若不是二分相似,我又如何接近皇后娘娘呢?”
“奉谁的命?”端木情浑身一凛,究竟是谁要谋害自己?
“我也想让你死得明白,不过我的主人不允许。”李青岚以刀背拍着她的左腮,邪恶地笑望着她,“夜深人静,良宵美景,是个好时辰,这就送你上路。”
手腕微动,李青岚阴冷地窃笑着……刀背的冰冷之气仿佛嗜血的杀气步步紧逼,端木情惊骇之下,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且慢!”
行将抹过脖颈的匕首倏的滞住,端木情鼻息急促:“杀了我,你出不了金斓寺。”
李青岚笑道:“哟,还关心我的去路?放心,送你上了西天,我自然能够全身而退。”
端木情盈盈一笑:“这个暗杀的阴谋布局巧妙,一环紧扣一环,我甚为佩服。”
李青岚目光一沉,陡然翻转手腕,杀气自美眸中泻出,那刀锋紧迫着颈间的肌肤,眨眼之间便要拉出一条血痕,血溅当场。
千钧一发之际,端木情骤然扬起右臂,森然银光闪耀黑夜,挥向李青岚,锋尖猛刺,逼得她步步后退。
默默对峙,四目相瞪,周身的气氛似已冷凝成霜。
端木情悲伤地凝望着她,无法相信意外回归的女儿竟然是假扮的,竟然是一个精心布局的阴谋,心中剧痛难忍。
李青岚瞧着她的心痛,瞧着她的眉心渐渐地凝聚一股凛然的杀气,心中平添一股惧意。时不我予,李青岚森冷一笑,快步上前阴狠地刺出……
端木情快速闪开,奔向房门,房门未开,杀手却已赶到,她往右一避,惊骇心急之下,腰间闪了一下,锐痛袭来,疼得她冷汗涔涔。而那阴寒的刻花匕首追随而至,笔直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李青岚没有防备地被撞倒在地,惊见一抹素白的人影神速地闪进来,扶住端木情:“娘娘怎样?可有伤着?”
章含絮。
她不是离开了么?为何她会在此处?
端木情自也惊讶:“你怎会在此?”
章含絮将她推向门外:“娘娘快走,去唤侍卫来。”
“那你呢?”端木情焦虑地问道。
“谁也跑不了。”李青岚跃身而起,朝着端木情的方向快速地冲过去,扬臂刺出。
“娘娘快走!”紧急之下,章含絮大喊,迎身而上,以血肉之躯挡住那凶狠的杀招。
端木情骤然呆住,看着两人四臂互握、近身相搏,咬紧牙关,战况激烈,意识到此时情势的严酷,急得扬声大喊。
却见一抹白光倏的闪过,那刻花匕首狠狠的刺入章含絮的胸前,热血喷溅而出,血影纷飞,她震惊地尖叫一声:“含絮——”
章含絮僵直了身子,缓缓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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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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