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刀闻言顿时搓手嘿笑道:“这么说就是没有咯,太好了”
说完一把抓过身后的穆羽,双手按着肩膀将穆羽强行定在身前,笑道:“犬子年方十七,貌比圣贤志比天高,尊老爱幼,心地善良,爱情专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书礼仪门门不差更重要的是,年纪轻轻就练就了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什么虎豹莽熊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姑娘,这样的如意郎君元武大陆仅此一位,还需要考虑吗?”
赵虎四人猛翻白眼,心道你推销儿子就推销儿子吧,干嘛拿我们当垫背的
张炮头和独眼倒是猛点头,交头接耳对着秦月溪指指点点,别提有多满意了
噗嗤——秦月溪身后的两个丫鬟乐了,想笑又不敢笑,脸憋得通红眼珠子上下打量穆羽,披头散发,上身一件白布背心,下身一件大裤衩,脚上一双草拖鞋,怎么听都觉得他在说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听着穆刀满嘴胡说八道,秦月溪有点生气,可看到穆羽一个劲的挺腰,一脸臭美的样子,也不由得乐了,揶揄问道:“穆前辈,您说的那位公子好像不在这里吧?”
穆刀刚要开口说话,却见秦月溪扔过来一物,掌心大小金灿灿的,令牌形状
穆刀将此物抓进手里,拿到眼前观瞧,当真是块令牌,且由纯金所铸令牌反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图腾,正面正中刻有一个‘御’字
穆羽侧眼观瞧,心头不由咯噔一跳这是什么令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敢刻龙纹图腾的令牌,只可能出自皇室
“还真踢到铁板上了”穆羽心中苦笑,却见穆刀盯着令牌沉默半响后,突然将令牌送到嘴边张嘴轻咬了下,随即扯着嗓子叫道:“纯金的艾姑娘出手真是大方喏,小子,够你的赔偿费了吧”
秦月溪额头顿时冒起一缕黑线,皇室御用金牌,如帝王亲临,竟被他当成普通金块,还——还在上面咬了几个牙印
明明是个高手,可言谈举止完全没有高手的样子,说好听点叫随性洒脱放荡不羁,说不好听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嘛
秦月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位高手交流她麾下不乏高手,但每一位都是正常的,有高手风范的,交流起来很容易,可眼前这位思维跳跃比较强,不正常,必须得好好考虑一番
“老爹,这金子能花出去吗?”穆羽没有去接穆刀递到眼前的金令,而是翻白眼问道
赵虎四人听了他的话后亦是直翻白眼,这他娘的是能不能花出去的问题吗,应该考虑如何扔掉这块烫手山芋才对吧
虽然说江湖人士及大的宗门世家基本不受帝国力量拘束,但如若没有非抽况,亦没有哪位江湖人士及宗门世家愿意招惹帝国帝国作为一个庞大力量集团的存在,先不说暗地里培养与供养的高手有多少,单单是千万大军都足以让任一宗门世家色变
这父子俩倒好,拿着皇家金令,第一时间考虑的竟然不是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解掉这场无妄之灾,反倒讨论起能不能花掉的问题思维之不正常,令人无法接受
集聚在院门旁瞧戏的游客见到少女祭出金令后,无不恐慌,如见到毒蛇猛兽一样轰然散去,蜂拥下山这场戏可瞧不得,一个不好就可能招祸上身,小命不保,甚至满门抄斩
穆刀拿着金令皱眉思索片刻,随之呢喃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也好解决的很,把它切碎就成了,或者拿到其他国家黑市上拍卖,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大胆!”秦月溪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香足猛跺,冷面盯着穆刀叱喝道:“亵渎皇家御用金令,就不怕本公主定你们一个诛九族的大罪吗?”
盛怒之下,秦月溪一时口快自暴身份,不过没有人惊讶,姓秦又随身佩戴皇家金令的,只可能是皇室之人
穆羽白眼一翻,撇嘴不屑道:“诛九族,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镇门石狮你瞧了不顺眼,诛九族聚众兜售兵器你瞧了不顺眼,诛九族私用刑具你瞧了不顺眼,诛九族都已经有三个了,再多一个又有何妨?”
秦月溪顿时哑然无语,自己确实已经给星默寨定下三个诛九族的大罪诛九族又不是打板子,多加一次多受一份罪诛九族一次就够了,纵使追加一百次一千次,结果也是一样的
可她已经改变主意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看见穆羽沉着冷静临危不乱,她生了招揽之意,觉得可以对星默寨犯下的罪行不予追究,作为一种恩泽让穆羽死心塌地为她卖命
见到穆羽修为高深,击杀一位即将突破斗修的高手信手拈来般简单,她决定不但对星默寨的罪行不予追究,反而要动用力量加以庇护一来可以让穆羽无后顾之忧,二来可以让穆羽看到一条康庄大道摆在他的面前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星默寨的前程,全力以赴的为她卖命
见到毫不起眼的张炮头和独眼亦是身怀绝技,秦月溪再次改变主意,招揽对象由穆羽一人变成了整个星默寨,决定把整个星默寨招入麾下,并将其发展成一股暗中力量
最后看见带子狼穆刀霸气出超虽然一出场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可她的不悦很快就转为兴奋,星默寨简直就是一处卧虎藏龙的将才宝地只要带子狼穆刀愿意带领星默寨为其效力,条件虽他们开
可惜这些她都没说,她唯一说的,并被穆羽听到的,那就是定星默寨诛九族之罪
秦月溪心中懊悔至极,如若知道星默寨有一位三阶斗修坐镇,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啊——”就在秦月溪思索着该如何化开眼前僵局时,穆刀突然伸起懒腰打了个哈欠,睡意惺忪道:“风轻云淡惹人乏啊”
手腕一抖将金令扔回给秦月溪,表情严肃的问道:“姑娘,说正事吧”
“好”秦月溪将金令抓进手中,高兴的点点头,没想到穆刀会先打破沉默,于是心中斟酌了下用词,张嘴说道:“我——”
可她刚说了一个字,就听穆刀问道:“与我儿喜结连理这事不知姑娘考虑的如何了?”
“——”秦月溪半张着嘴直接愣住了,这——这就是所谓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