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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头稍稍蹙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似乎这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笑够了,望着地上的两个孩子。“这是过家家吗?朕记得凌儿可是从来都不喜欢玩的。”
“父皇,我是认真的,我要嫁给小皇妹,一生一世的伺候她。”苏俊白一派天真,这种让人听了胆战心惊的话却说的字字清晰。
“凌儿的意思呢?”皇帝眼眸始终都盯着苏俊白,就连现在问若凌的话都是看着他没动。
“愿意。”若凌咬着牙根回答这两个字,十分无奈的配合着苏俊白的‘天真’。否则,刚才那么多宫女太监看到的事,她百口莫辩,还不如和苏俊白一起‘天真’一把将刚才之事圆了。
皇帝这才将目光转到若凌脸上,微微怔愣后又笑开,再度拿起桌上的毛笔。“朕还有事问你们,起来回话吧。”
“父皇,请您先应了我们的事,否则孩儿长跪不起。”若凌刚要起来,苏俊白硬是拉住她不肯起身,大忌之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他到底什么意思?
“君无戏言!你这学问确实需要提升。过来选选伴读,然后回去好好的读书。身为皇子如此不长进!”皇帝终于冷了脸,双眸微微眯了眯,明显的龙颜大怒前兆。
若凌低着头扫了身旁的苏俊白一眼,皇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就不信苏俊白还会继续闹下去。
但是,这一屋子人都算计错了,苏俊白要的就是那句君无戏言。“父皇,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小皇妹刚才当着宫女的面脱了我的裤子,她不为我负责,我以后要怎么办?”
关于渲茗山和皇子宮收妖与撒雄黄酒的事,皇帝当然也有所耳闻。所以坚信此事与从小便端庄懂事的若凌无关,没想到事情才过去十几个时辰,苏俊白竟然牵着若凌将此事重提,甚至还有人证?
此事往最小的说,是若凌调皮不懂事。往大了说,那就是若凌引诱兄长乱‘伦,而皇后就是若凌的帮凶,不惜请来收妖师为其掩护。
可惜,苏俊白还是算计错了,因为他或者说连丽妃娘娘都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皇帝淡淡的看了苏俊白一眼,手中的毛笔再度放置在笔架上。“丽妃还是很会教导儿子嘛!居然连出嫁都教会了。既然学会了,那也别浪费,即日起朕就着手给你找个婆家,待你弱冠礼行完成年便可以出嫁。”
苏俊白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丝毫看不出脸色的皇帝,早就知道皇帝偏疼若凌这个公主,却没想到会偏心到如此地步,明明十分明显就可以了断的事情,竟然将责任全部推给母妃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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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相撞,也要负责
为了防止苏俊白再起什么幺蛾子,若凌就真的抓过那张清秀的卷子给了皇帝,对于她来说谁做伴读都没有关系,无非是多了一个跟班而已,皇帝一点都没犹豫,就真的将那个答卷之人——君亦清点给若凌做伴读。
皇帝见若凌选好后,怕他们俩一起回去再生出什么事端,便让若凌先回去,留下苏俊白继续商讨他的伴读之事。
皇帝的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虽然人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就是那么喜欢冷若冰霜平日从来都不讨喜的女儿,但是谁都无法改变皇帝的心意,就连若凌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能值得皇帝如此*爱包容呢?亲情吗?在皇室之中怎么可能有?
皇子宮就是发生意外故事的地方,若凌再次经过这里也不例外。远远跑来一个紫色的身影,完全是一副故意的姿态撞在她身上,证明着她今日到底有多点背。
若凌被撞的一个趔趄,好在身后的宫女也发现黑夜中紫色身影的意图,向前快走几步扶住若凌,这才免于她摔倒在地的难看。
“若凌!我来找你玩!”颜翼星一身紫色的锦袍,似乎越到夜里他就越兴奋,与昨天在莨齐殿被抬出像两个人一般。
看到颜翼星,若凌就忍不住想起手足情深的颜翼辰,只是这两个敌国质子都不应该与她有关,她也不想再招惹无端的是非。“不要!”
“若凌!听说昨日是你救了我,我天生怕水,每次一碰到水就会晕倒,所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颜翼星自从相识就对若凌的冷若冰霜视若无睹,无论若凌怎么想抗拒,他都拉着她的手兴奋的说个不停。
“你前夜不是吓跑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说不听,若凌决定再吓唬颜翼星一次,反正她现在已经被绿玥晨搞的声名狼藉,也不差再多一次。
颜翼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垂在肩膀上的青丝,见若凌仍旧是那副表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突然就贴近若凌的耳边低声说。“我想通了!能有幸得到第一美人的垂爱是我的荣幸,我愿意脱给你看,也愿意做你的人!”
若凌推开贴上来的颜翼星,凤眸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好啊!别只说不做,现在就跟我回去。”
若凌是真的被颜翼星缠烦了,苏俊白今日装疯卖傻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还不明确,这会儿颜翼星居然又来死缠烂打,她若是不恼就怪了。
为了一次性解决颜翼星,若凌拉着他的手快步走回娇容殿,今夜若是不吓死这个贪玩的敌国质子,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会更加麻烦。
“若凌!你……你别走那么快嘛!我跟不上!还有,既然要做,你要先答应对人家负责!”颜翼星被若凌拉着,桃花眼不停转动想着什么。!!
太子求婚,翼星讽刺
“皇帝陛下,不知若凌公主可行婚配。”若凌那边刚想到这个问题,凌影洌已经开口询问皇帝,眼睛一直盯着若凌似乎可以将她看的入骨三分。
若凌终于不能淡定的抬起头,不看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的凌影洌,只是抬头对上高位的皇帝,平静的心难得剧烈跳动,他不会这么轻易将她嫁了吧?
皇帝高高在上俯瞰着鼎桌的凌影洌,嘴角还是那让人摸不清的笑容,并不是个不苟言笑严肃的君王,却一样可以让人感觉到深不可测。“确实没有,但谁想娶我的宝贝女儿也没那么容易。”
“哦?不知皇帝陛下有什么特殊要求?”女人,在每个皇帝的眼中,不是金钱就是利益,还能有什么特殊的?
皇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因为中年发福略微厚重的眼皮眨了眨,再看向若凌的时候带着一丝*溺。“若凌是朕的掌上明珠,岂是凡间之物可以交换的?”
这话如果放在寻常人的耳里,那定会认为皇帝确实如传闻那般*爱若凌。可是,凌影洌却有了另外一番理解。“凡间之物不可?那若本太子用奇仙至宝交换呢?”
“无心皇朝果然是地大物博,连奇仙至宝都会多到随身携带?”颜翼星高声讽刺,他非常不喜欢凌影洌看着若凌的目光,更加讨厌凌影洌一副有钱大爷要买小妾的模样。就算若凌对他冷若冰霜,若凌仍旧是他心头至宝,怎可容许别人这样当众言价,像买菜一样讨论?
凌影洌见颜翼星是坐在皇子席的,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只当是若凌的皇兄。嘴角勾了勾并没有在意他的讽刺,转头对上皇帝开口。
“皇帝陛下,无心虽然离傲南相距万里,也非无接壤可能。无心兵马强壮,傲南殷实富裕,若能联手前途定无可限量。”
听了凌影洌的话,颜翼星更加忍无可忍。这个该死的凌影洌,不仅想买他的公主,还想以买公主和亲结成联盟,其野心当然是吞掉其他五个国家。这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怎么能让他如愿?
颜翼星刚想拍桌子站起来,颜翼辰却偷偷在桌下拉住弟弟,无声的摇摇头示意他安静。这种事不是他们能左右得了的,更不会是在这种欢迎宴能真正谈妥的事,所以他急也没用。
果然,皇帝继续笑米米,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年少轻狂冲劲儿十足,多半都会摔跟头,这样成长起来才是老姜,才会更辣。
“无心实力雄厚,傲南自是不敢比。太子千山万水赶到恒京,今日我们不谈政事,只庆同乐。来!我们干一杯。”
皇帝真的阻止凌影洌谈正事,却是没有拒绝凌影洌的意思。若凌清秀的眉头皱了皱,或许她该先下手为强!断了这个该死的太子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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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埋伏,若凌被辱
“颜翼星!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带我去偷看凌影洌……啊?”若凌气得甩开颜翼星的手,这是损招?到底是让凌影洌出丑还是让她出丑?
“当然不是,我已经让俊英先过去,在温泉周围放了东西,又安排好多侍卫前去围观,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颜翼星当然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别的男人luó体,所以他才会先派苏俊英过去准备嘛!
若凌这才跟随他的脚步继续,但是越走心里越没底,总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围绕着她。
渲茗山下的温泉池建设华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沐浴用宫殿,也起着一个极度好听的名字——清华殿。殿外守着好多侍卫,见到颜翼星和若凌皆对他们点点头,没有通报的意思,看来苏俊英已经将准备工作全部做到位,就等着凌影洌出丑。
颜翼星带着若凌偷偷走进清华殿,清新弥漫的水蒸气就可以熏得人脸颊通红,若凌咬着唇瓣儿,已过及笄之礼当然不是当年那个无知无畏的小姑娘,有些羞涩的跟在颜翼星后面似乎进退不得。
“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发出信号你就进去。”颜翼星也觉得只靠苏俊英那个缺心眼有些不稳妥,万一发生点意外让若凌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他一定会懊恼到死,所以想了想让若凌等在这里,他则继续向前走。这里没多远就是沐浴之处,只要再过了花鸟屏风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若凌点头,颜翼星就走了。
可是,就在颜翼星闪过那道屏风之后,若凌却突然被人从背后点住茓道。高强的法术冲入她的周身大茓,现在别说动就连说话都不能。若凌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道花鸟屏风,实在想不到谁会这么大胆,而且法术竟然高到她根本一点都没察觉到?
那个大胆的贼人就这样开始他的预谋,连将她拖到隐蔽之处都等不及,直接从后面环住她饱满的xiōng部,结实滚烫的胸肌贴在她芊美的背上似火一样滚烫,双臂之上只穿有还在滴着水的素白中衣,一双该死的手竟然敢隔着衣服抓上她高song的胸bu。
若凌不敢置信的眼眸低垂盯着那双该死的手,气的太阳茓都在暴跳。这个大胆的贼人竟然敢这里对一国公主下手?胆子到底是有多大?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可是,她更气的是自己,这五年来和绿玥晨日日苦苦修炼,她的法术就是不见长。而绿玥晨那该死的妖精却是大大的进步,似乎随时都有突破成妖的可能。
“若凌,这么急不可待就送上门来?是为了弥补对我的亏欠,今夜要和我圆房?”一道男音如晴天霹雳轰炸若凌的所有理智,更令若凌气愤的是,随着话落,她胸前那只该死的手竟然真的就钻进她的衣襟,毫无温情的狠狠捏上饱满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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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贼人,欲罢不能
“若凌,这么急不可待就送上门来?是为了弥补对我的亏欠,今夜来与我圆房吗?”一道男音如晴天霹雳轰炸若凌的所有理智,更令若凌气愤的是,随着话落,她胸前那只该死的手竟然真的就钻进她的衣襟,毫无温情的狠狠捏上饱满的水蜜桃!
若凌被点茓不能说话,耳朵却是好用的,只是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呢?不咸不淡不亲不近的讽刺,根本让人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不待若凌多做分析,一条故意叠起的帕子将她的眼睛罩住,随后整个人都被那个浑身湿透的男子抱起来。
男子体温很高不断的蒸发身上的水渍,却还是将若凌挨着他的右半边身子都靠湿。男子的臂弯结实有力环住若凌,轻而易举抱着若凌走了很远,可以感觉到细微的风丝和潮湿的空气。这个男人绝对没将若凌抱回皇子宮的方向,而是……上了渲茗山?
忍无可忍,若凌几度试图运法力解开身体的茓道,可是无论如何运功,她体内的茓道仍旧被封的十分完好。对方的法术如此之高,看来她想自己解茓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目前已知拥有法力的只有颜翼辰、苏俊白和绿玥晨,绿玥晨当然第一个被她排除,她们日夜相伴在一起五年,如果那个妖精有什么歪心思早可以下手,绝对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至于颜翼辰和苏俊白,这五年他们的关系虽然不好,却也不会差到被他们如此报复。那么,这个法术高强的男子到底是谁呢?
若凌急的心都在乱跳,男子抱着她却轻松自在,走了很远后突然感觉不到风丝,然而若轻清楚的知道渲茗山上却没有建筑,那么她们是进了洞茓吗?
男子将若凌直接放平在地面之上,平滑的石质感觉证实若凌的猜测。随即,他便毫不犹豫的直袭向若凌饱满的胸部。刚才就已经被他摸过,再次被袭若凌懊恼更甚。
该死的白痴苏俊英,该死的弱智颜翼星,带她去捉弄凌影洌不仅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竟然害她被人就这样逮上山?还害她被人这样吃了豆腐?两个混蛋!还不来救她?
如此按正常道理来说,当时清华殿除了苏俊英和颜翼星以外,只有凌影洌一个人在。可是,这个的声音明明就不是凌影洌,却也是若凌从前听说过的。如今解不开茓道,若凌就只好拼命的回忆这个声音,总觉得万分熟悉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男子这次不仅双手隔着衣料袭上若凌的胸脯,甚至整个人都压在若凌着,霸道的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没有一丝空隙,这种强烈的占有欲控制着男子,甚至让他都没机会再次钻进她的衣襟抚摸。隔着丝质的双层锦帕吻着若凌,炙热的男性气息就算隔了东西还是足够烫红若凌的脸。
“若凌!好久不见,你美的更胜从前!”男子不停的亲吻顺着脸颊滑到若凌修长的脖颈之上,再没有其他东西阻拦,男子更加肆无忌惮的啃咬,发泄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贴在若凌的耳畔,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笑。
“哦!我忘了,你不能说话。那也没关系,你可以听我说。”男子勾起若凌尖尖的下巴,就这样伸到若凌下巴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着瞬间出来的红草莓轻笑不已。
“你将我丢到人间地狱,这么多年都没想起过我,现在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谁呢?我是你生命里出现的小丑,你当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男子邪恶的声音传递着危险的信号,一双更加邪恶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油走,只是为什么若凌感觉他的手如此怪异呢?与刚才抱她之人似乎完全不是一个,那种既粗糙又异常壮硕的感觉真是怪异极了!
那只手,哦不!现在应该叫:那只爪子从上到下将若凌抚摸个遍,又再次游弋到若凌的肩膀,白色的百合装被他轻松的撕开,优雅的蝴蝶骨和粉白色的肚兜立即展露在男子的面前,男子贴在高耸的肚兜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舌头顺着肚兜舔了起来。不寒而栗的感觉马上侵袭若凌,舔了那么多下,若凌的肚兜竟然一点湿漉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胸前的红梅却已经傲然挺立,涨满整个粉白色的肚兜,似乎诱人深入品尝一般。男子坏笑,用牙齿轻轻的啃咬着变成立体的梅花。尖尖的牙齿像刀子一样,就算只是轻轻的啃咬却还是可以穿透真丝的肚兜,直接咬在梅花之上。
若凌忍不住打着颤栗,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恐惧。到底谁能来救救她?难道她不仅逃不掉和亲的命运,今夜一定要被这个无耻的妖怪给占有了吗?
“哈哈!第一美人的滋味就是好!听说,人类女子的第一次会很痛!不如我用舌头帮你破了好不好?也免去你那样痛苦!”听声音明明可以感觉男子的脸离若凌很远,话落后人没动,细长的舌头却从口中吐出,顺着若凌完美的脸部线条轻轻舔舐。
若凌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集体竖立抗议着男子的靠近,但是无论她身体怎样抗拒都没有,她根本就解不开这种茓道,更做不了任何一丝反抗,就算是想呼叫都没有用,她张不开嘴!老天啊!渲茗山上到底都有什么妖怪?谁能来救救她?
“若凌!”就在若凌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时候,洞茓空中突然出现一个翠绿色的身影,绿玥晨那熟悉的声音五年内第一次让若凌感动无比,想说什么都不行,她的茓道仍旧被点着。
男子从若凌身上缓缓起来,看着绿玥晨不屑的冷笑。“不过是只精,连妖都没到竟然敢来管我的闲事?你是不是嫌千年修行太无聊,想回到原型去做你的柳树?”
绿玥晨妖媚可人的飘在空中,在这里并不受宫内奇阵印象,所以法力运用自如。双臂环在胸前一副慵懒的模样,两条纤长的腿轻松的搭在一起,就算这样飘在空中,也是平日他倚在*‘上妩媚无比的样子。如果不是明眸之内怎么也压不住的火气,那么谁都无法看出他此刻到底有多生气。
“呦!我当是什么妖怪这么大胆,连我们若凌公主都敢劫持,不过是条蜥蜴妖。什么时候来到我的山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占了我的山洞,连妖界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你这些年可是白修炼了。”绿玥晨真是越修炼声音越妩媚,听的人入骨三分,媚的人心肝发痒。明明眼神中透着恨不得将蜥蜴妖碎尸万段的狠戾,声音却清婉温柔好似水滴落下。
若凌当然看不到绿玥晨的眼神,听到他不着急不着慌的与侵犯她的蜥蜴妖,你来我去的讨论起此等闲事,真是气的火冒三丈。有没有搞错啊?五年前绿玥晨可是说留下来双修,结果该死的妖精根本就没帮她加强法力,自己修炼的快要成妖也就算了。
今日见到有人侵犯她,他竟然还能这样平静的和坏人讨论这种问题?该死的妖精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他根本也不是个好人,只是借助她修炼而已?
“你的山?你的山洞?你难道不知道妖界还有另外一条法则叫能者居之吗?今ri你若想活命就赶紧给老子滚,若不想活命那就动手吧。别耽误老子好事!”蜥蜴妖从若凌身旁站起来,轻轻一个闪身褐色光芒后就从半兽人变回原形,一只褐黄色的蜥蜴出现在绿玥晨面前,将若凌整个严严实实的挡在后面。想救走若凌?除非打败他从他的尸体上过去,否则今夜谁也别想。
绿玥晨飘在空中眯了眯怒火旺盛的明眸,做为一个妖精,他十分清楚变回原形是什么意思。就像动物之间发出嚎叫对比强弱一个道理,当一个妖精展示他的原形,也是在告诉对方他的实力,聪明之妖自知不如肯定会知趣离开。绿玥晨当然是个知趣的妖精,只可惜他今日不能知趣。
既然他今日不能知趣,那就不能还是这副妖媚的模样在天空飘着,那样做救不了若凌更赶不走蜥蜴妖。他只好轻轻从空中落下,双臂平展俊颜微翘,一道绿光散开后,绿玥晨幻出真身恢复成枝繁叶茂的柳树模样。
“看你那张脸我就知道你道行不浅,却没想到你居然也有千年。可惜你的灵气都拿来修炼皮囊,你是斗不过我的。若你还有点理智,速速离开吧!”蜥蜴妖眯起眼睛看着绿玥晨,全身上下每片叶子都散发着吸取日月精华后留下的亮点,晶莹的露珠随着碧绿的叶片摇曳,这个就是绿玥晨的血液。也是他保存灵气的地方,一般人见了会认为这是绿玥晨最大的缺点,然而一千三百年的道行却让蜥蜴妖清楚的明白,这是绿玥晨的另一种伪装,和他娇媚的外表一样,都是用来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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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王侯,美人伺候
绿玥晨继续抖动着身上的每片叶子,声音自叶片间发出却因为叶片过于茂盛,让人完全猜不出到底他的妖魂在哪里。这是一种迷惑之术,植物妖精比动物妖精更加脆弱,所以才会自然孕育出这种高于动物妖精的生存本领。
“蜥蜴妖,若凌虽然美,但她不是妖精类,你吃掉她对你的法力也不会增强。我跟在她身边五年,日日晨昏殷勤与她修炼,却没有得到一点帮助。不仅如此,她的法术不伦不类,体内循环的明明是水系法术,却一招水系招数都用不了。你抓了她还有什么用?”
“少废话!老子就是看上她的美貌,今日就是要上了她,然后再吃掉。柳树精,想英雄救美你也要有那实力才行。胜者王侯败者寇,你若是不听劝执意要打,那就来吧!今夜我们就拿第一美人做赌约,赢了的就由她来伺候!”能避免战争自然是最好,如果避免不了,那就让武力来裁决,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绿玥晨叶片抖动的更厉害,足下须根突然穿透坚硬的岩石深到十丈下的土地稳稳扎根,若说他对比蜥蜴妖有一点优势的话,那么只能说渲茗山乃是他的土地。每只妖控制的土地就像是一个天然的能量场,只要绿玥晨不离开渲茗山的范围自然可以得到来自自己土地的支持。这会儿将须根全部扎入土地,他决定拿出所有的实力来与蜥蜴妖一决高下。活,他要救出若凌。死,他陪着若凌一同落黄泉。
蜥蜴妖看着绿玥晨冷冷一笑,他比绿玥晨多修炼三百多年,又是专心修炼法术,对付一棵只顾着皮囊的小精有什么怕的?这里是他的山又怎么样?今日他不仅要得到美人,还要杀掉此山之主,然后取出绿玥晨体内的山契,连这座灵山都要一起霸占来。
又粗又长的尾巴横扫,一团褐黄色的火焰就直奔绿玥晨袭去。五行火本应该克木,可惜一向喜欢逆天乱来的绿玥晨学的并非木系,叶间的水珠晶莹抖动,火焰还未到他面前时,他的水系法术就已经弹出,一片绿叶扫出裹住火焰,卷着火焰在空中转了几圈后一起消失不见。
蜥蜴妖不在乎的笑了笑,这只是个开始,不过试试绿玥晨的派别而已。抬起又粗又短的前肢,蜥蜴妖重重的捶在地上。“岩浆纹身!”
自蜥蜴妖的爪子之下迅速散开一圈儿奇怪的图腾,从岩石表面再到之下的土层,快速袭向绿玥晨岩石上下的两部分。
“定海神针!”绿玥晨叶片上的水珠再次抖动,凝结成一个耀眼的冲天水柱,自上到下定在他身前,叶片迅速包裹其外震动强悍,用尽全力将地面和地下的岩浆纹身打碎消散。表面仍旧风平浪静绿叶伸展,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深达地下的须根严重首创,若此刻不是站在渲茗山上,那么他绝对已经吐血昏迷。
在蜥蜴妖来不及惊讶的时候,绿玥晨就凝结最强的法力给予他最后一击,无论成败绿玥晨都已经没有法力再斗下去。伸展开的叶片用力弹起其上水珠,水珠光华耀眼转瞬成为片片如真似幻的叶剑袭向蜥蜴妖。这可是他最拿手的招数,将所有取胜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击之上。“千杀水翔!”
面对成排成面又成墙袭来的水珠,蜥蜴妖十分清楚绿玥晨是以命相搏,他这次可完全没拿绿叶包裹水珠,而这些水珠就是他的血液,是他的生命,自然不会怠慢。背脊上无数的鳞片竖起飞腾自空中,绝对比绿玥晨的叶剑数量还要多,凝结飞翔直奔那面成墙的水珠而去。“光芒火种!”
当火系鳞片撞上水系水滴,声音却似金属硬划在坚石之上,刺耳的声音在洞内一波一波排山倒海似得放大回响,震得躺在地上的若凌都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可是,对决不结束,这种声音是根本不会消失的。绿玥晨控制血液以命相搏,蜥蜴妖就控制自己的鳞片坚决强攻。水墙在一点点的后退,鳞片就向胜利一点点靠近。看来毋须多久,美人和灵山就都是他的了!
水墙被蜥蜴妖推行越来越靠近绿玥晨,绿玥晨身上血液自然也是越来越少的,而他刚才扎入土层的须根也已经受伤严重,根本不能与渲茗山取得最好的联系,所以也借助不了多少渲茗山的助力。眼看自己越来越虚弱,法力值已经宣告枯竭,却在这时突然从洞口处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
“唔……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两个妖精在折腾什么?”自洞口由远而近一只全身火红色的鹤妖,鹤妖一对展开十几米长的翅膀也不见怎么摆动,就这样飘着进来丝毫都没受两个绝招刺耳的震动影响。
“玄火鹤,你怎么在这里?”绿玥晨根本顾不上说话,就是这样都快抵挡不住蜥蜴妖的攻击。蜥蜴妖则眯着眼眸看着全身火红到没有一根杂毛的玄火鹤,这家伙不在乐兮山修炼,怎么会来到此地?
玄火鹤根本不愿意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竟然直接飞过蜥蜴妖的身体,翩然落在若凌的身边,火红的翅膀动了一下,若凌便恢复自由。
若凌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拉上自己被蜥蜴妖撕下的衣襟,之后才抬手撤掉脸上的锦帕,也不对玄火鹤说谢谢,更没询问绿玥晨的情况。
闭上眼睛凝神飞身,双手瞬间凝结成火球。她法力不高,所以根本练不到他们两个那种招式,但就算她只能用手打,用指甲挠,今天她也不会放过蜥蜴妖。
‘嘭’!可惜若凌的火球威力实在是太小,打在蜥蜴妖身上连点反映都没有,不疼不痒的连防御都不需要。
‘嘭’‘嘭’‘嘭’若凌再次连发三个,效果还是一样,搞的在场三个男子都忍不住勾起嘴角。尤其是蜥蜴妖,笑得那叫一个苍诳。
“好了,就你那点法力还是省省吧!”玄火鹤笑的每个羽毛都在颤动,细长优美的颈子都笑弯了,却还拿翅膀拍了拍若凌的后背以示安抚。
“滚开!”若凌现在就是个受伤的小刺猬,刚刚还被蜥蜴妖侵犯,这会儿再有其他男子碰触怎么可能受得了?一把挥开玄火鹤的翅膀,凤眸之内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面当然也包括绿玥晨。
原来这五年,绿玥晨一直守在她身边就是为了增进修炼,难怪她的法术没一点进步,而他的却进步飞快。是他一直在带着她兜圈子,为的都是他自己。这笔帐先记着,等她杀了这个侵犯她的蜥蜴妖,她一定也要绿玥晨好看。
“小公主,你是打不过他的,不如,我帮你!”玄火鹤也不恼,优雅的语气似乎和若凌十分熟一样。长长的翅膀拍了拍,看样子只需要若凌的一句话,他就冲向蜥蜴妖一样。
“你要什么条件?”若凌很确定自己除了认识绿玥晨那一只没良心的妖精以外,并不认识其他的妖精。既然不相识帮她定不是为了情,不是为了情定是为了利,那么要什么条件就直说吧。
玄火鹤优雅的飞到空中准备姿势,他站的位置确是绿玥晨和蜥蜴妖的中间,左翅膀指着蜥蜴妖说。“杀他,我要白银三千,黄金三千,还要你心甘情愿不反抗陪我*。”
就在若凌气的咬牙切齿瞪着他的时候,玄火鹤右翅膀指着水墙越来越弱的绿玥晨说。“杀他,我要白银六千,黄金六千,至于你嘛!嫁给我做十七房小妾十年就可以!”
若凌再度被鳞片和水墙划出的刺耳声音震动心脉,口中一甜又喷出一口鲜血。凤眸却狠狠眯起没有一丝惧怕和担忧,抬头再对上玄火鹤的时候冷声回答。“你杀了他们俩,本公主要你白银九千,黄金九千,至于你给本公主做个侍*倒是不赖,不过任期却不能超过三年,本公主会厌烦!”
玄火鹤再度笑到羽毛发抖,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优雅美丽。“小公主,你真是太可爱了!那我是不是应该为了三年的侍*生涯努力,把他们俩一起解决掉?”
“你觉得呢?”玄火鹤是敌是友都无所谓,反正今日若凌不杀了蜥蜴妖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要玩大家就一起玩,要死大家就一起葬在这里好了!
“可是……你不是和这个浑身是叶子的家伙有一腿吗?他附在你的眉心五年,难道你对他就一点感情都没有,连他都要一起杀了。小公主,你可真够冷血的!”玄火鹤笑够了,这出戏他也从头看到尾,自然知道绿玥晨是为救若凌而来,却没想到若凌如此狠毒,竟然开条件让他连绿玥晨一起杀死。
这世上最无情的,果然是人类。而人类最无情的,果然是女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在玄火鹤的身边再度验证。
他!终究还是找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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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较量,爱恨纠葛
若凌冷冷的看着被法术阻隔变得模糊的绿玥晨,那曾是她朝夕相伴的朋友,那曾是她费心相救的知己。可是,今日之后,她们只是敌人。
“你怎么知道他附在我眉心之中五年?你是谁?”若凌再次抬头努力凝望半空中的玄火鹤,这个鹤妖对她如此了解,知道她是公主这并不奇怪,但是能知道绿玥晨隐在她眉心里的准确时间,他定是一直在她身边潜伏的。
“我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情郎马上就撑不住了,你要是不马上决定,他可就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玄火鹤抬起右翅膀提示若凌绿玥晨现在的处境,越来越少的水墙表示他的血液越来越少,灵气也已经少到根本维持不住,随时都有可能被蜥蜴妖杀死。
若凌看着那道已经隐藏不住绿玥晨的水墙,咬着唇瓣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妖精骗了她五年,辜负了她所有的信任,今日借别人的手除掉他不是更好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难过?她的心会因为那道越来越小的水墙而紧缩?
“你杀了蜥蜴妖,至于他,我自己对付就好。”若凌终于在水墙崩溃之前做出决定,握紧双拳一步步走向绿玥晨。开始这个错误已经五年,那么今日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好!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玄火鹤说完飞向蜥蜴妖,再次落在地上双翅用力挥出,向两个法术集合点袭去万只羽箭。“霹雳满堂!”
蜥蜴妖就这样断了杀绿玥晨最好的机会,转头仔细看着玄火鹤。他不是后期现的原型,而是自飞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蜥蜴妖早就知道玄火鹤是来分羹的,却没想到他错误的选择了帮助若凌。两千年的道行又怎么样?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地心之火!”蜥蜴妖大吼一声,愤怒燃烧理智,今天神来杀神,佛挡杀佛,谁也别想夺走若凌。他的气要撒,他的仇要报。
蜥蜴妖短粗的四肢紧紧抱住身体,向上一跃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法力顺着地面进入,似乎带动地心的火力冲向玄火鹤。这玩命的招数显示着他的愤怒,玄火鹤虽然后悔自己不该为一个人类女子招惹这种祸事,却已经没有退路。
优雅的翅膀带动身体飞起,竟然仰颈似跳舞般的在空中旋转,最后单脚着地用力一顿。招数也随着细长的脚趾踩入地下,优雅的嗓音轻语。“流光溢彩。”
他们俩在那边生死对决,若凌和绿玥晨当然也不会好过。
绿玥晨此刻已经耗尽法力,若凌刚才所说的话他当然也听到,却不肯相信。若凌虽然从来都不笑,虽然总是冷冷冰冰,但相处久了绿玥晨也知道,若凌并非是如外表一般无情,怎么会突然动了杀他之心?勉强幻回人形,绿玥晨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抬头对上若凌的凤眸,里面竟然真的隐藏着太多狠戾。难道她真的要杀他?他怎么能相信?
“绿玥晨,你骗了我五年,你说我是不是该先给你五刀,然后再杀了你?”若凌一步步靠近绿玥晨,她可以不在乎法力的高低,反正她本来也没想过要做个修仙之人。可是,她接受不了这种背叛。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接受他之后,他要残忍的告诉她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欺骗?
“我骗你什么了?”绿玥晨不是故意装傻,而是真的想不明白若凌到底在说什么?五年来他对若凌说过太多的话,除了有些特殊的事必须要避而不谈以外,他很确定自己从来都没骗过她。这种情况下被她质问,他更是想不明白若凌到底是指什么。
若凌步步靠近绿玥晨,眉心中间的绿色光芒一下比一下闪的更快,似乎随时准备杀死已经无力还击的绿玥晨。只是,杀他也要让他死的明白。
“绿玥晨,当初将你留在宫中,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找到有特殊印记的男子,我并没有想过要修炼。你若想利用我,大可以告诉我,我们平等交换各取所需。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骗我?还要骗我这么多年?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是我最信任的知己。而你,却选择无情的背叛我。”
绿玥晨突然笑了,而且是爆笑不止。心底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甚至比刚才被蜥蜴妖打伤须根命脉还要难受。五年,他以为时间改变了他的初衷,也可以改变若凌的心态。没想到,植物妖精懂了七情六欲,人类却忘记什么叫做日久见人心。五年的相处比不上一句欺骗敌人的谎话,到底是他不懂感情?还是若凌不懂感情?
“我曾以为,植物妖精是这个世界最笨的生物,因为我们生来就没有七情六欲。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最愚不可及的,竟然是自认为万物之灵的人类。”
若凌紧紧的盯着绿玥晨不断闪动变幻的身形,他法力耗尽换成人形只是勉强,现在已经隐隐闪现原形,绵软无骨的白色柳絮之中隐隐有一个细长的东西存在。
当年,绿玥晨就是因为和若凌有着某种联系,才可以借助若凌以精类的身体留在皇宫之中。五年来,因为她对他日益增进的感情,所以若凌再也没有提起探究过此事。可是,今日看见绿玥晨还在消耗法力维持人形,所以才会让她看见隐隐闪现的内在明白过来。
“你竟然偷了我的头发藏在身体里,所以才能跟我进皇宫,随时随地找到我?”初遇在渲茗山打架之时,绿玥晨确实是故意诈降。因为他认出若凌是傲南王朝的小公主,发现她竟然在用水系法术使用火系招数的时候,这才动了心决定跟回若凌到底有什么修炼秘密。于是,他偷偷在若凌的身上放了一样东西,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找到她,并且跟随在若凌身边。可是,现在他不会告诉她真相。
“对。而且我从来都不怕你那点法术,一切都是骗你的。”绿玥晨的心寒了,从来没有过的寒冷感觉将他包围,连这种赌气的话语都开口说出。呵呵!这真是一种讽刺,向来冰冷没有温度的柳树精,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寒了?难怪他会面临今日的结局。
一切都因为他的贪心和痴心妄想,他是一只没有七情六欲的植物妖精。他做的最错之事就是想要到人间去寻找爱情,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会一直留在若凌身边探究双法术修炼的秘密,也就不会一呆五年日日去国学监上课。如果不去上课他就不会明白,原来他对若凌的突然改变叫做异性相吸,原来这种感觉叫做——爱。
“你还给我。”若凌今日连续受到各种强烈的刺激,从凌影洌的霸道挑衅,到皇帝的捉摸不定,再到蜥蜴妖的无耻侵犯,现在又饱尝绿玥晨的‘无情背叛’。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没有理智,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阻断和绿玥晨的关系。
既然假的已经被拆穿,那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即使不忍心真的下手杀死绿玥晨,她也要拿回头发阻断与绿玥晨的联系,从此以后他们生死不见。想到这里,若凌毫无理智的抬手伸向绿玥晨的心口,直奔绿玥晨心中那根黑丝。
绿玥晨轻轻的闭上眼睛,她到底还是出手杀他了。五年的朝夕相对换来的不过也只是毫无信任的猜忌,原来人类创造的爱情本来就是虚假的,爱情并非人间最美妙的感情,原来单纯的爱着并不能等待对方的回眸理解。这样死去也不错!下辈子他愿意只做一棵岸边低垂的柳树,再也不要修炼成精,再也不要向往什么人间情爱。
玄火鹤与蜥蜴妖打的正难分难解,自然没时间理会若凌和绿玥晨到底在做什么。就在这种没有一个人告诉若凌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的时候,若凌伸出左手刺进绿玥晨的胸膛,白希冰冷的手指很轻易就伸进绿玥晨根本没有温度的心脏。
“若凌,生命最痛苦的并非是结束,而是错误的开始。我不会告诉你,曾经有一只傻傻的植物妖精深深的爱过你。我也不会告诉你,那根根本不是你的头发,而是我修行千年的妖魂。因为,我不愿意再爱你。”
绿玥晨修行千年俊美无双的容颜挂着凄美的笑意,晶亮的明眸就在若凌左手深入他身体的时候轻轻闭上。生命的意义对他来说根本早已失去,千年孤独与这五年相比变成他最幸福的岁月。
若凌的五指顿在绿玥晨不停变换的心口,幸好绿玥晨说的快,若凌并没有真的摘下他的妖魂,左手小指轻轻搭在妖魂之上,若凌惊讶的听着绿玥晨的表白。
就是这样一个诧异停顿的时候,若凌的左手小指却突然闪现一道红线,就连若凌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紧紧缚上绿玥晨的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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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好红线,续爱错过
妖魂是绿玥晨的生命,刚才他已经消耗法力基本完全散尽灵气,如果若凌摘下绿玥晨的妖魂,那么他必死无疑。绿玥晨对爱情失望至极,所以才会对若凌进行无望的表白。没想到就是这样几句无望的表白却化解他和若凌五年相处的尴尬,若凌顿住动作看着绿玥晨。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凌既然知道左手下就是绿玥晨的生命,自然也明白绿玥晨不会再骗她。就在惊讶犹豫的时候,她左手小指上的红线却突然闪现,在两人都发现不对却来不及抽手的时候,红线紧紧缠上绿玥晨的妖魂,再次一闪不见。
“刚才那条红线是什么?”若凌赶紧将手从绿玥晨的胸口抽回,但是为时已晚那条红线根本没有再出现的意思,似乎刚才只是他们的错觉,那条红线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绿玥晨的胸口随着若凌抽出的手而愈合,就像从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白希平滑的胸口处,若隐若现的还是他的妖魂。他没死在若凌的手中,却被若凌的红线牵住妖魂?
“那是你的姻缘线。”可是为什么会牵在他的妖魂上?她不爱他不是吗?甚至不信任到不惜杀死他,那为什么她的姻缘线还会牵住他?绿玥晨觉得自己完全傻了,就算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却不能解释。
“你是我命里的夫君?”若凌不敢相信的看着绿玥晨,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个没有实体心脏,没有温度,没有七情六欲的植物妖精。她的姻缘线怎么可能自主的牵上他?月老是不是瞎了眼?才会造出如此胡闹乱搭配的红线?
“那你爱我吗?”绿玥晨不报任何希望的问,此刻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他有一张举世无双俊美非凡的容颜,对于若凌来说他与路边的杂草根本没有区别。他的千年,算是白修了。
若凌垂下凤眸看着绿玥晨胸前若隐若现的妖魂,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伸手将那条消失无踪的姻缘线扯出来,世上的怨侣何止千对?而她和绿玥晨还没开始,就已经能够让人想到结局。
“我是人,你是精,种类不同何谈感情?绿玥晨,念你我五年朝夕,这些年你的欺骗我可以不再追究。今后你我,最好不见。”若凌站直身子别扭的转过脸去,什么姻缘线?根本就是胡闹,她才不要相信。
“若凌!我只是为了骗蜥蜴妖放了你才会那样说的,难道对敌人说的假话你相信,我们朝夕相伴五年的情谊你却要否认吗?”绿玥晨虚弱的站不起来,只能对着若凌的背影解释。死不成又被若凌的姻缘线缠住,命运如此他要怎么办?
她是不会相信绿玥晨对蜥蜴妖说的话,可事实如此还容得他狡辩吗?“那你要怎么解释,五年来我的法力没有一点进步,而你却马上要突破成妖的事实?”
绿玥晨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事儿不仅若凌想不明白,绿玥晨同样也奇怪五年。就算他们的双修没成功不能让彼此更快的进步,可是若凌五年晨昏努力的结果也应该是正常速度进步,为什么她还是五年前的样子,一点改变都没有呢?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绿玥晨最开始曾好奇的想送自己的法力给若凌,试图激起若凌体内的法力强行循环增进,却每次都被卡住吸收无踪,不仅一点效果都没有,连他的灵气都被强行改变消失无痕。
这种奇怪的现象无法解释,只能用一个比喻来形容,若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她自己激不起潜能来,别人输入进去也填不满。
“这件事我确实无法给你合理的解释,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并没有故意欺骗你。千年时间我除了修行这具人身,现在也已经有了不小的法力,我愿意将法力全部给你,只求你明白我的真心。”
“算了,那根本也不是我的追求。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欺骗我,你我本不是同类,何苦一定要这样纠缠在一起?”理智慢慢回到若凌的脑海,她还是愿意相信绿玥晨的。回身扶起一起瘫坐在地上的他,这里是是非之地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绿玥晨平日故意妖媚无比,也喜欢用缠人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在爱情方面,他却一反常态并不喜欢死缠烂打,之前没表白或许还可以随意和若凌纠缠一下,现在却不想再开口哀求这种本应该自然而然产生的情感。
“你说的对,人妖殊途,我们本就不该有这种情感。”绿玥晨咬着纷嫩的唇瓣儿,想了想就这样回了若凌一句。他知道若凌不爱他,所以放手才是两个人唯一的出路。
若凌忍着心底的难受,刚才她被绿玥晨和蜥蜴妖火拼的余震所伤,心痛的感觉肯定是因为那个吧。“你伤的不轻,这里又是你的地盘,留在渲茗山好好修炼吧!以后别再进皇宫捣乱了。”
抬头看看已经明显占优势的玄火鹤,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努力控制自己不停闪烁变幻的身子,绿玥晨松开若凌相扶的手。抬头再次对上那双熟悉的凤眸,绿玥晨那颗根本不存在的心脏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唯有其内的妖魂拼命颤动。从前妖魂跳动只是变成人类的心脏,今后妖魂的跳动却只为记住一个应该忘记的人类女子。
苏若凌!一个不温柔,不体贴,甚至不懂得、不值得爱的女子。
绿玥晨一直灿若星辰的明眸很想应景的流出泪水,告诉所有人他到底有多难过,到底有多舍不得。可是他没有,明眸暗淡非常却化不出一滴泪水,人妖殊途,他终究无法用人类的方式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绿玥晨幻回原形,一团白色如烟雾的柳絮飞上半空,他迟疑一下,却还是飞回到若凌的头顶,柳絮绕着若凌不停飞旋,淡淡的绿色光芒缠绕在若凌周围,一会儿后瞬间消失无踪。
“绿玥晨,希望你能明白。”若凌咬着唇瓣儿轻轻呢喃一声,再转身的时候脸上仍旧是从前的冷傲。看着不停打斗飞旋的两个妖怪,凤眸眯了眯。
一个旋身飞到半空直奔玄火鹤而去,在玄火鹤诧异的时候,突然落在他的背上,凝神绿芒冲出绕好直逼玄火鹤的两翅。食指带着绿芒重重点在玄火鹤的翅膀上,她法力并不高,但是和绿玥晨在一起久了,辅助法术处理她还是会的。
玄火鹤金系法术自双翅飞出,一个重重包裹着绿芒的法术球便直袭蜥蜴妖。打出去以后飘落在地上,若凌从玄火鹤的背上跳下,右手心内攥着一根羽毛收好,和玄火鹤一起看着蜥蜴妖怎么抵挡那个双系法术球。
蜥蜴妖带着几分贪婪张开利齿愣是将那个法术球含在嘴里,尖尖的长牙叼住法术球全身用力,几乎全部的鳞片都逆袭起来,火系法术凝结在牙齿之上泛着红色的光芒。三种颜色唯独若凌的最微弱,却因为夹在两道光芒中间,成了界定胜利的唯一标准。
‘嘭’一声巨响随即一道浓浓的烟雾出现在洞茓之中,蜥蜴妖到底还是打不过玄火鹤的,巨响之时应该是受了重伤,自己化了一道烟雾遁地而逃。
“你就让他这样跑了?”若凌看着不追不动的玄火鹤,蜥蜴妖竟然连她的便宜都敢占,那她一定不会放他活着离开,可是就算蜥蜴妖受了伤,也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玄火鹤突然浑身的羽毛一变,由红色蜕变成白色,又瞬间从白色幻回红色,长长的嘴角瞬间溢出鲜血,站在原地虽然没瘫倒,却也是受伤不轻。
“真没用,亏你比人家多修行七百年。”若凌望着蜥蜴妖消失的地方紧蹙柳眉,没想到玄火鹤竟然也受了重伤,看来她今日没有报仇的希望。
玄火鹤并没有接话,优雅的眼眸转了转,看了一眼若凌的右手,然后飞上半空站到若凌的身前。“小公主,虽然我没帮你杀了蜥蜴妖,却也将他打伤算是给你报了一半的仇。你是不是应该付给我一半酬劳?”
“可以!你跟我回宫,三千白银,三千黄金嘛!本公主出的起。”若凌盯着受伤的玄火鹤,这家伙埋伏在她身边多年,她一定要查到他是谁。所以,她才会趁机拔下玄火鹤的翅羽。
“你这是耍赖!怎么可以这样分?我要一千五白银,一千五黄金,还要你陪我半天!”玄火鹤急了,他要金银不过是随口说着玩,那些身外之物又沉又无趣,他要那些破金属干什么?漫山遍野都是那些无聊的东西。人类稀罕如生命,他们妖精可视之如粪土。
“是你说要一半的,本公主这样分也是给你一半。老实拿着,否则这一半也没有!”若凌狠狠白了一眼玄火鹤,率先迈步离开这里。想占她的便宜?代价只能是死。蜥蜴妖不例外,玄火鹤当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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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美男,命中之缘
玄火鹤本来还纠结要怎么说服若凌,当看到若凌就这样奔着洞口走去的时候,突然嘴角就勾出笑意,不再讨价还价望着她白衣背影。没有再度飞上半空,只是一步一步跟在若凌的身后。
没多久,若凌就走到洞门口,正常的迈步准备离开。没想到,怪事就发生了。
‘嘭’一道绿光闪现就似一张无形的网子一样将若凌弹回,若凌瞪着再度消失的绿色光芒,就算她没见过也明白这是绿玥晨的结界,难怪人类上山从来都没发现过渲茗山上有这样一个洞茓,原来是被绿玥晨这样藏起来的。
只是,绿玥晨不知道重伤跑到哪个隐蔽的地方治疗,她的法术又没有绿玥晨的高,自然是破解不了这个结界,她要怎么出去?
“哈哈!绿玥晨那小柳树精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就算结界还有点成就。啧啧啧!连和他双修的人都拦下来,果然很厉害!”玄火鹤明显就是幸灾乐祸!他天天晚上都会到灵气四溢的渲茗山来闭关修炼,自然是知道绿玥晨的结界,比绿玥晨高上千年的修行,想破这样的结界当然很轻松。只是换到若凌身上,累死她都不可能。
若凌当然不会再求玄火鹤,否则条件可能就会不止是半天。她和绿玥晨日夜修炼五年,虽然自己的法术没进步,却也对绿玥晨的法术相当熟悉。这会儿凝神定气自眉心散发绿芒,绕在双手缠绕念着咒语,就不信她破不了一个守洞的结界。
可是,反复试验后的结果只是一再证实,玄火鹤并没有说谎话,这个洞茓是绿玥晨的主洞,他几乎近一千年的时间都窝在这里,自然会用心将此洞守护好,防止有心人的暗害。所以,若凌根本一点突破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样?小公主,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玄火鹤就站在若凌身后看着她徒劳无功,却屡败屡战不厌其烦的尝试。比谁都笃定她打不开,在若凌濒临发怒的时候终于开口。
若凌狠狠的眯着凤眸回身瞪着玄火鹤,将他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你本就藏匿在我身边,到底还要我陪你一天做什么?”
“你除了美色还有什么?反正你又不喜欢凌影洌,何必一定要守着清白和亲给他呢?不如……”就算是这样下流的话,可是自玄火鹤的嘴里说出来,却完全没有让人恶心的感觉。优雅的玄火鹤一如既往的语气平淡,火红色的羽毛耀眼非凡。
若凌突然不气了,看着玄火鹤的样子与他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这只妖怪她不仅认识,还应该很熟才对。只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不能打草惊蛇。手心抓着的那根翅羽更加收紧,玄火鹤是谁明日她便可揭晓。就算现在答应他也没什么,只要找到他到底是谁,筹码她自然不用还。
“不如怎样?”若凌冷然的看着玄火鹤,心里想的确实另外一个问题。世人都说人妖殊途,就算妖精幻成人形,也不代表他们真的能怎样。绿玥晨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呢?其实她什么都给不了他不是吗?
“不如你把处子之血送给我,今日我不仅可以带你出去,还可以帮你杀掉蜥蜴妖。”玄火鹤当然不是想要若凌的清白,他才没有绿玥晨那么傻。他已经活了两千多年,见多了人间百态生老病死。再漂亮的皮囊又能怎样?不过是眨眼之间变成枯骨尘土,到底有什么值得心动?
“你……你要那个干什么?”若凌瞬间羞红了粉面,妖精果然和人类不一样,怪到让人无法理解。如果想要血液,要哪里的不一样?为什么偏偏……偏偏要那个?
从前,玄火鹤一直以为绿玥晨跟在若凌的身边也是为了这样东西,直到刚才绿玥晨舍命相救,玄火鹤才知道绿玥晨竟然没将若凌最重要的东西拿走。而蜥蜴妖今晚的举动,也是为若凌的处子之血而来的。
绿玥晨那只傻妖精就这样受了重伤伤心离开,丢下若凌这个隐了特殊修炼奇宝的弱女子在皇宫,而皇宫内现在仙妖魔三种修炼之人加在一起有十几人之多。蜥蜴妖肯定也在其中,今后若凌的生活绝对不会简单,他一定要赶在其他人知晓前得到若凌的处子之血。
“留作纪念喽!第一美女我没兴趣,不过处子之血却是个好东西。喝掉之后不仅可以大补,还可以美容养颜、舒筋活血……”
“停!亏你长了一副优雅的外表,你根本比刚才那个丑陋的蜥蜴妖还下流!”若凌一声尖叫打断玄火鹤的话,妖精都是疯子。
玄火鹤勾了勾嘴角笑了,鹤本就是世界上最优雅的动物,更何况他是修炼两千年呢?只是外貌不能代表内心,人类总是喜欢犯这种低级错误,却喜欢将这种错误推给别人,真是可笑。“怎么样?你换不换?”
当年玄火鹤找到若凌时,本就打算连夜拿走若凌的处子之血,没想到他当天晚上潜进娇容殿寝宫,就发现若凌和绿玥晨在双修。那东西的重要性虽然很少有妖精知道,却也不是绝密的。修炼之人都为进步而努力,玄火鹤当然不相信绿玥晨只是单纯的和若凌进行法术交流。
虽然那时若凌只有十岁,在人类来说确实小了点,可是见她与绿玥晨朝夕相对,他自然认为绿玥晨已经拿到。他是来晚了!所以,才决定留在若凌的身边,拿到另外一种东西来弥补。
“不换。”若凌赌气重新走回到洞中,就算坐在这里饿死,她也不可能答应玄火鹤这么*的要求。更何况,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大不了?难道真的嫁给那个该死的凌影洌吗?如果为保两国和平百姓不受苦,也许她会考虑。
可是,这个凌影洌完全不是为了和平而来。为了他和皇帝的野心,不仅要牺牲掉她,还要以两国的百姓生命做代价换取那虚无的边界问题。她怎么可能同意和亲?
“小公主,此地有结界设防,你我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就不怕我和蜥蜴妖一样吗?”玄火鹤跟在若凌的身后,欠扁的继续叨念。
若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双臂环住膝盖看着地面刚才被绿玥晨穿透的岩石。如果玄火鹤能这样简单拿到,他当然不会如此墨迹反复做工作。至于为什么拿不到,若凌也不知道。
见若凌这样还不肯就范,玄火鹤却有些急了。既然命运注定一直跟了若凌五年的绿玥晨没拿到,那么他怎么能再给其他人机会呢?只是,他们身为妖精确实有些不方便,若凌若不是心甘情愿,就算杀了她那东西也得不到。而他不是蜥蜴妖,催情**那种下流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学习。所以,强来并不适合他。
转了转眼眸,玄火鹤突然自空中变出一个笛子,笛子毋须人吹奏自己便响着优美的曲子。玄火鹤竟然在半空中跳起舞蹈,本就优雅的身段合着曲子完美的令人惊叹。若凌就算再想将他无视都不可能,只能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玄火鹤。
飘逸优美的舞姿,一双闪着淡淡红茫的翅膀自由伸展,修长的脖颈恰似人类的身体,玄火鹤的舞虽不美艳,却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仙姿。
不仅如此,就在若凌盯着玄火鹤迷惑之时,玄火鹤却渐渐在若凌的眼前变身。他当然不会傻到将自己的真身现出来,而是和绿玥晨一样幻了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模样。唯一的差距是,绿玥晨是真的长得妖媚俊美举世无双,而玄火鹤却只是为了吸引若凌,这是个假面幻相。
玄火鹤走到若凌的身边,修长白希的五指优雅绅士的对若凌比了一个请的姿势,意图明显是想邀请若凌一起跳一支舞。催情**那么下流的东西他是不会,可是制造人类喜欢的假象,玄火鹤却还是可以做到得心应手的。尤其他跟在若凌身边五年,对于她的性格喜好也已经清楚五分。
若凌已经连续做了那个火红花海的梦十五年,那个温柔的星纹男子也已经陪伴她五千多个夜晚。他是她一生的梦想,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愿望。所以,她喜欢温柔优雅的男子,玄火鹤的一支舞将这两点全部做到。所以在玄火鹤伸手手臂的时候,若凌就不能抗拒的随着他站起身,被他引领着旋转在岩石之上,脑海中除了那个不停重复的火红花海,就这样变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若凌,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玄火鹤俊美非凡的温柔假面勾起一丝笑容,看着若凌的眼睛轻声叨念。
“我的愿望?那你脱下裤子给我看看好不好?”若凌望着玄火鹤的眼睛,几分失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犹豫和戏谑的成份。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她要找到星纹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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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修魔,不止你我
玄火鹤跟在若凌身边五年,虽然只有白天会跟在身边,但是对于一直隐在她眉心,那个只有他一半道行的绿玥晨确是知晓的。这五年无论是宫内传闻,还是绿玥晨夜试每个来访皇子的宫殿,玄火鹤都十分清楚。
所以对于若凌现在的要求,玄火鹤并没有不解和嘲笑,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若凌一定要看那么多皇子的那个部位?甚至就算被幻影迷惑也要看他的哪里?“你为什么一定要看到哪里?比一比谁的大?”
“我要找……”若凌有些迷蒙的凤眸看着玄火鹤,正当谜底要揭晓的时候,洞内再次闯进来一个人。是的,是一个人,而不是那种妖精。
“呦!大皇子也来了?”玄火鹤带着若凌停下舞步,一身红色衣衫美男的幻像瞬间消失,再次变回原形盯着来者不善的苏俊驰。
苏俊驰一袭黑衣飘在半空中,双手环胸看着玄火鹤,冷冽表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直到他扫到刚刚恢复神志的若凌,冰冻的眼眸才有了一丝复苏。
对玄火鹤一个字都不说,更不想知道这个妖孽到底是谁,在苏俊驰的眼中只要是敌人直接杀掉就可以。
黑色的衣衫被灵气吹拂的鼓胀发出咧咧的声响,一团红色的法术球瞬间凝结完成,被苏俊驰举过头顶然后重重的砸向玄火鹤。“举火焚天。”
玄火鹤刚才与蜥蜴妖对决就已经受伤,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又来了一个修仙的苏俊驰,看到他来者不善已经做了准备,却在接下他一个大招以后嘴角再度渗出血液。很明显,苏俊驰绝对是体力派,而他可是个君子派,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收下这一个大招后,玄火鹤也不准备再和苏俊驰说什么,火红色的身影一闪,他也消失无踪了。
若凌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苏俊驰,这一晚上经历太多根本无须太过讶异,无论苏俊驰修仙还是修魔,他的法力能将两千年的玄火鹤一招打跑,都说明他绝对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为了找你,皇子宮已经被颜翼星翻了个遍。没想到你却是偷偷跑到这里与一个鹤妖跳舞?”苏俊驰自空中飘落,瞪着若凌一副现场抓歼的表情。虽然他修仙看不到一直隐藏在若凌眉心的绿玥晨,也没看出来玄火鹤是他们身边的一个人,但是这样吃果果的看到若凌与玄火鹤舞蹈,他却不能不嫉妒。
不得不说妖精都太过完美,尤其是刚才看到玄火鹤幻成美男与若凌跳舞,他恨不得直接将玄火鹤撕成碎片。亲妹妹又如何?既然是她先强迫他的,那么她就要做好被他霸占的准备。
若凌对苏俊驰的态度继续保持着视而不见,既然苏俊驰能进得洞来寻找,那么带她出去是必然的。这会儿什么都不说直接奔洞口而去,在经过苏俊驰身边的时候,还是被他一把抓住纤细的胳膊。回头看着苏俊驰挂满嫉妒和寒霜的脸,她除了冷冷回视以外什么都不想说。
“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三更半夜你会跑到这个山洞与一只鹤妖跳舞?”苏俊驰盯着若凌明显被人撕开过的百合装蹙眉,他今晚和若凌一起参加宫宴,又是坐在一起的,所以十分清楚若凌来这里之前是什么样子。这女人真是越大越不检点,小时候就敢扒了他的裤子,这才刚及笄成人,竟然迫不及待的跑到山洞与只鹤妖野合?
“我是被抓来的。”若凌扫落苏俊驰的纠缠,明知道他不会信自然不愿意多解释,反正别人怎么看她有什么关系?无所谓他怎么想。
“哦?被抓来的?心情不错嘛!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与一只鹤妖跳舞,甚至玩到衣襟褶皱倾斜。他上过你?”说着说着,苏俊驰突然猛的抬手狠狠捏住若凌小巧的下巴,本就冷冽似冰霜的眼眸此刻燃着熊熊的妒忌之火。
若凌清秀的眉蹙了蹙,也不挣扎让他放手,抬起纤纤玉手狠狠的挥了苏俊驰一个巴掌。绝美倾城的容颜还是那般清冷,没有为苏俊驰的侮辱而气愤,也没有为她的冲动而疾言厉色。明明是她动手打了苏俊驰,却好似刚才只是一阵风刮到苏俊驰脸上与她无关那般。
一声脆响贯彻整个山洞,苏俊驰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勾了勾唇角松开手。“小皇妹,我可警告你。用过就想逃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既然事情的开始是由你挑起的,那么后果当然要由你来负。你休想嫁到万里之外的无心皇朝躲开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大皇兄什么时候转性了?你的眼里不是只有皇位吗?你可知道与自己的皇妹传出闲话后果是什么?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若凌凤眸微转,虽然知道不应该惹苏俊驰这种人,但是想来想去或许可以借助苏俊驰的力量,达到拒绝凌影洌提亲的目的。对比之下,苏俊驰毕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兄长,她宁愿留下来对付苏俊驰,也不愿意冒着风险嫁到万里之外的无心皇朝面对凌影洌。
“呵呵!!!老二愚蠢,老三体弱,老四不学无术,老五嘛!虽然鬼心眼多的像狐狸,但是自那日他与你在南书房胡闹,乱‘伦印象早就留给父皇,你认为他还有机会吗?说到这里我还真应该谢谢小皇妹呢!”苏俊驰挑衅的看着若凌,五年来恩怨纠缠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事情的结局也会很快有了定数。而他,必定是傲南王朝之主,谁也不能改变。
“你就那么相信五皇兄?你也说了他像只狐狸,又怎会无缘无故给自己设下一个圈套害自己呢?”若凌一直都知道那日南书房见架是苏俊白的一场戏,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给皇帝留下一个胡闹乱来,甚至是乱‘伦的印象,对于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我当然不信,可我相信自己。”苏俊驰嘴角挂着冷笑,他不需要相信谁,只要相信他自己就够了。他要的东西都会是他的,包括眼前这个女人。
若凌懒得搭理皇子之间的皇位之争,这里面本就没有公主的事,更何况她本就不喜欢争名夺利这种无谓的杀戮呢?他们要怎么样斗随便他们,她不想参与。
“小皇妹,皇宫之内目前已经聚集各种修炼势力,修行的不止你,也不止我。这场皇位之争甚至国家之争都不会像从前那样普通,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那么我保证你可以不嫁给凌影洌。”若凌不想介入,苏俊驰却偏偏要她帮忙。甚至开出这种条件,对现在的若凌无疑是最大的*。
只是,若凌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拒绝苏俊驰。“大皇兄,我记得五年前你就对我说过,我只是个女子,在傲南王朝永远都是个和亲之用的棋子公主。你们男子想争什么夺什么都与我无关,更何况,我也不会法术并非修炼之人。”
“不是修炼之人?那你身上的灵气是怎么回事?”如同玄火鹤可以看到隐藏极深的绿玥晨一样,苏俊驰修仙自然也能清楚的看出若凌体内的灵气,分辨得出她是同道中人。见若凌不肯承认,苏俊驰抬手强行引导若凌体内的灵气。
一红一绿两道真气就这样被苏俊驰带出循环在山洞之中,强烈的红光包裹着淡淡的绿光恰似最绚烂的霓虹一般耀眼。若凌却气的秀眉紧蹙,为什么她体内的法术从来都没有听她支配的时候呢?是个修炼之人就能强行引导,而她自己却无法使用,她还要这种法力做什么?给他人作嫁衣吗?
不待若凌反抗,在转了两圈之后反倒是苏俊驰停下动作,盯着若凌的身体似要将她看穿一般,最后双眸凝结在若凌的肩膀,抬手狠狠打去。
‘噗’一口鲜血自苏俊驰刚毅的薄唇喷出,和当年绿玥晨一样,只要有修炼人碰到若凌的肩膀之处,下场绝对是重伤,甚至法力低微一点如绿玥晨那般就会被打回原形。苏俊驰被那道诡异的白光打到单膝半跪在地上,双手扶在地面之上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样?”若凌顾不得气恼来到苏俊驰的旁边,并不想与苏俊驰有什么接触,所以也没去搀扶他只是淡淡的问。
“死不了。你的琵琶骨竟然被人锁了?而你居然还有法力?”苏俊驰虽然修行的时间不长,却天赋异禀又努力非常,尤其和若凌还是一样同修仙道,所以这一弹一震之间就看到了其他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
琵琶骨。修炼之人聚集灵气储存的地方,也是汇集所有灵根法术的源泉。究竟是谁那么狠竟然锁了若凌的琵琶骨?而本该因为锁住琵琶骨变成普通人再不能修炼的若凌,却还是有法术存在呢?就算她体内的法术不高,却也明显不是普通人的类别,若凌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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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霸道,离开山洞
苏俊驰清楚锁琵琶骨是多么狠毒的招数,若凌却对此一知半解,她的修炼启蒙导师是绿玥晨,可惜绿玥晨也不是个十足上进的妖精,千年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法术修炼也是从和若凌在一起双修才开始的。绿玥晨当时被莫名震伤,他也没想到过会是因为锁琵琶骨的咒语所致,自然也从没告诉过若凌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所以,听了苏俊驰的话,若凌还是没明白此事到底有多严重。她只记得当日绿玥晨强行引导受伤,今日苏俊驰也是因为强行引导所以受了伤。“锁琵琶骨?是一种护身法术?”
苏俊驰伤的也不轻,听了若凌什么都不明白,干脆坐在地上边打坐给她解释。“如果说对付普通人最阴狠的招数就是挑断其手脚筋,那么对于修炼之人来说,锁琵琶骨也是同类的阴狠手段。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炼,又是谁锁住了你的琵琶骨呢?法术如此之高,连我碰一下都会重伤,而你竟然还有法力循环在身体里?”
对于苏俊驰的不解,若凌根本一个字都没法回答,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法力呢?也许这份法力和她的那个梦境一样,根本就是从她出生自娘胎里就带来的,也许和那个梦境一样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反正不管怎样她都不知道出处也寻找不到根源。
“你真的不知道?”苏俊驰鹰隼一样锐利的眸光看着若凌的失神,当然看出来她的迷茫,眼眸眯了眯随即又闭上开始为自己调理灵气,绿玥晨的结界法力不低,他现在还要带若凌出去,所以还是要先调理好自身才可以。
天边渐渐开始泛出鱼肚白,渲茗山上就已经有鸟雀先醒来,迎着刚出升的黎明不停的‘啾啾’歌咏,象征着美好的新一天开始了。
苏俊驰终于收敛灵气睁开眼睛,而另一端的若凌却已经偎在墙角熟睡,白希的倾城容颜上有一点点灰尘,应该是刚才他们在斗法时激起的。苏俊驰轻轻的走到若凌身边,洞内虽然黑暗对于修炼之人确是无碍的,看着她粉雕玉琢仙女般的小脸沾染上灰尘,下意识毫不犹豫抬手就要帮她擦掉。
“唔!”还未等苏俊驰的手伸到若凌的面前,若凌就已经感觉到苏俊驰的接近,长如羽扇的睫毛迅速张开,对上苏俊驰一脸的防备和疏离。
“醒了就起来吧!难不成你还想等那个鹤妖来找你跳舞吗?”苏俊驰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来,站直身子看向洞口外越来越明亮的天色。时间真的不早了,皇子宮那边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了呢!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只要若凌平安的回去就够了。
若凌不接话从地面站起来,跟在苏俊驰的身后向洞口走去。一直走到门口的时候,苏俊驰突然回身差点和身后的若凌撞在一起,戏谑的勾了勾冷冰冰的嘴角。“小皇妹,锁琵琶骨这种事可是很痛苦的,而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害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意思?”若凌还以为苏俊驰就是这样要带她出洞,没想到却回身再度将话题引导她的身上。他们连碰一下她的肩膀都会受伤严重,更何谈帮她解除?所以若凌根本也没指望苏俊驰能帮到她。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的记忆里没有被锁琵琶骨的记忆,那会不会是……你被锁的年龄太小,所以你根本记不得了?只是,没记忆那么小的年龄,你都是被养在坤和殿……”苏俊驰拉长声音看着若凌,剩下之话不言而喻。
“你怀疑母后?”若凌眯了眯凤眸看着苏俊驰,这家伙一定是疯了,皇后那是她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谋害她?更何况,就算神仙都不能预知人的未来,皇后又怎么会知道她未来会修仙事先锁了她的琵琶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