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长话短说：“五妹妹，我所言这些，并非为博得你同情。”

丫鬟在不远处紧盯着，姜玉蓉上前一步靠近姜霜霜，动了动嘴唇。

姜霜霜身子一震，眯着眼问道：“当真？”

“当真。”

姜玉蓉咬牙，“东西在我手中，只要护得我娘平安，我必定会交出。”

话毕，姜玉蓉转身，又恢复高傲之色。

“等一下。”

姜霜霜摸着下巴，不解地道，“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要的是什么？”

“爹爹是爹爹，我是我，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会给他的野心陪葬。”

姜玉蓉顿住脚步，神色决绝。

找姜霜霜交易，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退路。

“对了，五妹妹，小心碧衣。”

姜玉蓉眼底闪过一抹嘲弄，“他是爹爹的女儿，之前去清水庵探望四妹妹，我本不想去，是受了碧衣的蛊惑。”

点到为止，相信姜五应该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走了！”

姜玉蓉挥了挥手帕，拎起裙角，迈着大步向前。

巧凝默默注视了片刻，凑上来道：“大少夫人，她可有为难您？”

“并未。”

姜霜霜摘下一朵花，放入掌心。

柔嫩的花瓣被揉碎，花汁把白玉般的指腹染红。

用帕子擦了擦，姜霜霜问巧凝：“你今早去刑部衙门打探，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事关重大，姜霜霜想找谢昀商议。

“大公子不在衙门这些时日，几位大人差点被卷宗逼疯，一脸菜色。”

巧凝破例被领入衙门，内里几乎人仰马翻。

想到那场景，巧凝按住跳动的眼皮：“衙门的人比您更挂念大公子，已早早派人去催促了。”

谢昀以一己之力，撑起刑部衙门。

听众位大人话里的意思，今日已是极限。

“奴婢猜测，大公子回京，必定来周家别院接您回府。”

巧凝仔细打量姜霜霜，偷笑道，“您如此精心装扮，若是大公子未能得见，着实可惜。”

想到冒出来的姜玉蓉，巧凝又沉下脸：“姜三小姐巧言令色，您千万不要心软被骗。”

“我像是心软的人吗？”

姜霜霜已从震惊中回神。

思量半晌，叮嘱道：“巧凝，等会儿你想个法子，盯紧姜玉蓉。我有预感，她要闹出大乱子。”

姜家内讧了。

听姜玉蓉的言外之意，突然认清现状，不会再乖乖任由姜家摆布。

绝地反击，指不定憋着大招。

巧凝心中一紧：“若奴婢察觉，是否阻挠？”

“不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算姜玉蓉说几句好话服软，姜霜霜也不会给她擦屁股。

就目前而言，三房已被除族。

火烧得再猛，也烧不到她身上。

至于交易，姜霜霜还要找谢昀证实此事，再做定论。

姜霜霜正要进别院，只感觉后背处刮来一阵阴风。

“大少夫人，您小心！”

巧凝飞身上前，把姜霜霜护在怀中，用最快的速度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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